3墮落的開端他在我懷裡醒來,長長的睫毛抖了兩下,睜開眼,看見我正在看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表情像個偷腥成功的貓。
我不想讓他養成支配我的習慣,於是我板著臉推了推他,「既然醒了就起來,我已經快被你壓得半身不遂了」
他嘻皮笑臉地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爸爸,你精神不怎麼好噢?不會昨晚那一次就不行了吧?」
小東西,才一醒來,就已經想著激怒我,我起身,將他翻在身下,易地而處。
他看著我,眼裡透著慾望,我知道他希望我上他,至今為止,我們還未真正做過。
但是我不急,我不會讓他趕著我,我喜歡以自己的節奏享用他,在我認為適合的時候。
我曖昧地將手滑進他的腿間,輕輕地摩挲他腿根的肌膚,他繃緊了身體,難耐地將身體貼近我。
我知道他在期待著我進一步的動作,就在這個時候,我像突然改了主意一樣放開他,起身穿上褲子。
他有些懊惱地叫了一聲:「爸爸你好討厭。」
我走到窗前,打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起床了。」
我叫道。
他堵氣地翻了個身,弓起腰背,將頭藏進被子。
我霍地掀開背子,他美麗的身軀暴露在晨光之下,微微發出柔和的光芒。
我暗暗歎息,他的確是個美麗誘人的小東西。
過了很久,他依舊賴著不起,他說:「爸爸不來親我一下,我就不起來。」
不理嗎,我從那一堆東西中取出一個震蛋,爬上床。
我用手指探了探路,他沒有回過頭,但臀部略略向我手指的方向貼近,滿意地輕哼了一聲。
放鬆的身體令我很容易的將東西塞進他的身體,何況那玩意本來也不大。
感覺到冰涼地侵略,他身子一直,彈了起來,大叫:「討厭,爸爸,你弄了什麼進去。」
我微笑著打開開關,他眉頭微微一蹙,抓緊了床單。
我微笑,「寶貝,喜歡嗎?你將要會好好地享受他的陪伴一整天,作為一早挑釁我的禮物。」
他抗拒這體內的感覺望向我,發現我並不是在說笑的樣子。
他問:「一整天?」
我關掉開關,重複他的話:「是的,一整天。
現在我相信你已經醒了,去洗洗,早飯很快就好。」
我看著他,思量他會不會拒絕,雖然說得肯定,如果他極力反對,我不會勉強他,在某種潛意識裡,我不想被他討厭。
我或許是在乎他的,至少比我願意的在乎得多,我開始感覺,那不是一個好跡象。
他有些猶豫,但依舊乖順地起身,古怪的走路樣子讓我失笑出聲,他埋怨地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攤開兩手,表示投降。
他原本沒有早飯的習慣,而我通常也是一杯牛奶了事,但從他住進來之後,我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他,而逼著他吃早飯成了我顯示父愛的一種方式。
他的嘴說挑不挑,只是喜新厭舊的速度讓人吃不消,我被迫變換早飯,中西結合,他最喜歡的是韭菜盒子,但那東西實在費勁,我並不常做。
吃了早飯,我去上班,他正在放假。
出門前我握住他的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低地說:「我會早點回來,等我。」
他顯然聽出我的弦外之音,他仰起頭來回親了我一下,臉上有著興奮的光彩。
這一天的活並不忙,我三點鍾就到了家。
他正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上聽「TONIGHTISWHATISMEANTOBEYOUNG」,聲音開得震天響。
我聽到歌中女人狂野的嘶喊:「IFICAN』TGETANANGEL,ICANGETABOY。
ABOYISTHENEXTBESTTHINGTOANANGEL,THENEXTBESTTHING。」
這樣的歌詞讓我莞爾。
我關掉音響,他抬起頭來,看見我很開心,一點沒有早上那種被體內之物困擾的樣子。
「爸爸這麼早就會來了?爸爸一定是迫不及待了,對不起?」
他貼上來,抱住我,身體輕輕地在我的腿邊磨蹭。
我知道他一定沒有老老實實地接受懲罰。
我在他身旁坐下,溫和地摸著他的頭髮,他把頭靠在我的腿上。
「陶陶,精神很好?」
我問。
他興奮地抬起頭望著我,「是啊,爸爸要不要現在就。。。」
我微笑,「那隻小東西對你來說太不夠用了吧?」
他這才想起來,心虛地看著我。
我敢打包票,他一出門就將東西取了出來。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問。
「爸爸。」
他輕輕叫了一聲,但從我的臉色看得出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他自覺地脫下衣服,光裸著身體趴在我的大腿上。
我輕輕地愛撫著他的脊背,他的脊背很光滑,他的身體輕輕地哆嗦了一下,體下沈睡的小東西悄悄開始抬頭。
他扭動著屁股,我落下唇,輕輕的親吻他的後背,或許不是他預料的情形,他輕輕地埋怨:「爸爸,你在等什麼?」
他是一個性急的小傢伙。
我笑到:「我沒有見到過有人這麼迫不及待地等待懲罰。
小東西,你的耐心需要被訓練。」
他小聲說:「我喜歡來自爸爸的所有東西。」
我哈哈一笑,「小東西,你很會說話,所以我將獎勵你。」
我站起身來,讓他保持彎腰屁股突起的姿勢,雙手扶著自己的腿。
我注視著他的私處,他可以感覺到我的眼光,害起羞來。
那一絲羞恥心讓他興奮,我看見他漂亮的小陰莖慢慢直立起來,變得精神抖擻。
我告訴他,維持這種姿勢,我需要去房間裡取點東西。
這種姿勢開始沒有什麼,但時間久了很累人。
我知道他一定會在我背過身的時候偷懶,所以走到裡屋時,我叫道:「我沒有讓你放鬆。」
果然,他嚇了一跳,趕緊恢復先前難堪的體態。
我故意在裡屋磨蹭很久,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人造的分身。
我來到他的身後,可以感覺到他立刻緊張起來。
我扶住他的腰部,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雙臀輕輕地拍打,直到它們變成一種漂亮的粉紅色。
「原來那個對於你一定太小了吧。」
我說。
「所以你才會不滿足。
把腿張開。」
他順從地照做,完全進入遊戲狀態下的溫順。
我分開他的臀瓣,將手指緩緩地插進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立刻緊張地繃緊。
我溫柔地撫摸著他,命令道:「放鬆。」
他試了,但並沒有立刻起太大的作用。
「你的身體很緊,我在想,你以前做過嗎?」
我一邊用聊家常的語氣和他說話,他漸漸放鬆抵抗,允許我增加手指的數量。
他喘著氣,臉上湧現出興奮的紅潮。
「不,我只讓爸爸做。
別的時候都是我上別人。」
「很好。
繼續保持那樣。」
我滿意地抽出手指,將那個東西極其緩慢地推進他的身體。
那個地方與女人的不同,雖然知道他的柔韌性很好,也喜歡痛感,但我仍舊很小心。
「啊。。」
他驚叫,但聲音裡更多是滿足。
他喘著氣,盡量放鬆身體容納著闖進身體的異物,「爸爸,這個比早上那個大多了。」
「是的,陶陶。」
我親吻著他的背脊。
「會比爸爸的更大嗎?」
他小聲問。
「你會知道的。」
我微笑,離開他的身體,讓他站直,「當你適應了他的時候,我想我就可以直接進入你而不至於傷害你。
現在穿好你的褲子,我需要去一趟圖書館,你也一起來吧。
我們坐公交車去,圖書館在鬧市區,停起車來太麻煩。」
他站起身來。
身前還是硬著的。
我笑了,在它的前端輕輕地彈了一下,小東西激動地一跳。
「我認為你有必要穿上一件寬大的衣服遮掩一下。
我想這個固執的小傢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投降的。」
我建議。
我不確定身體裡帶著那樣的一件東西的感覺如何,我只能從陶陶的反應猜測他的極限。
從陶陶小心翼翼地坐下的樣子,我猜想那件東西多少是惱人的,但還沒有讓他受不了。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丟給我一個「是誰害的呀」
的眼神,我微笑。
在他看起來已經適應了之後,我壞心地打開遙控器。
他驚得險些跳起來,臉騰地燒紅,難過地扭捏著身體,忍耐著將要溢出口的呻吟,終於他忍不住了,壓低嗓子建議:「爸爸,我們進到廁所去。。。」
我搖搖頭,「那確實是個刺激的地方,但是你確定要在那樣的地方擁有你的第一次嗎?」
他顯然很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將嘴貼近他的耳朵,「想要嗎?想要就自己來啊?」
他看了看我,有些不確定,但體內的慾望很快地焚燒了他所有的猶豫。
他四處看了看,這個鐘點,圖書館裡的人並不多。
他將椅子向前挪了挪,然後解開褲子拉鏈,將手偷偷地伸進褲襠。
很快他便陶醉其中,隨時可能被發現的環境令他更加興奮,他開始小聲呻吟,我將頭湊近他的耳邊,惡意地提醒:「陶陶,不要太忘形啊,瞧,那邊的兩個女孩看過來了。」
同時我將開關開得更大。
他甩甩頭,已經無力回答,瘋狂的快感和努力地壓抑已經用盡他全部注意力。
他將身子滑到桌下,扭動起來,有著桌布的遮掩,他不至於被人發現。
我知道他已經快要到達高峰。
我低下身,假裝撿丟在桌下的東西,將手從他的衣服伸進去,迅速地找到他體內敏感的一點,重重地一按。
他的身體重重地一彈,若不是我眼捷手快用手擋住,他已經重重地敲到桌上。
最後的那一下刺激了他的爆發,他爬回桌子,重重地喘息。
我站起身來,將椅子推回座位,去櫃台前取了預定的書。
陶陶仍舊沈浸在剛才的高潮中。
我輕輕地說:「陶陶,回家吧,我想你現在一定非常願意回那裡去。」
在公共汽車上,我又一次打開了開關,因此到了家門口,他已經迫不及待,開門的手有點抖,一時插不進鎖孔。
我從他身後抱住他,用我的火熱的慾望壓住他的臀部,暗示我將要對他做的事。
門開了,我們同時跌了進去。
我回腳將門踢上,他喘著氣,瘋狂地來解我的皮帶。
「爸爸,給我,我要瘋了。」
他喘息著。
我噓聲安慰,「別急,寶貝,別急。」
接著將他抱起來,放在臥房的床上。
解開他的褲子時,他的寶貝很有精神地跳了出來,幾乎彈到我的鼻子。
前端已經開始流淚。
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了兩下,手指邪惡地深陷進頂端流淚的細縫搔刮,他伸進我頭髮的手因為強烈的刺激抓緊,下身開始忍耐不住地脈動,是要射出來的前兆。
他顯然不甘心,因為我至今為止還沒有和他做過,所以他苦苦的忍耐,一面央求:「爸爸,別玩我了,我快不行了。」
我輕笑出聲,「寶貝,這樣可不行噢。」
說話間,我用一根紅線綁住他的根部,我說:「陶陶,我親愛的。
今後,你只有在被允許的時候才可以射。
其它的時候,我會懲罰你的。」
說著我的新規定,我輕輕地將他體內的物體取出,這個動作明顯地刺激了他,因為我可以看見他底下的小嘴收緊了一下。
我抬起他的大腿,將它架在我的肩膀上,緩緩地推入。
他柔軟溫滑的內壁包住我。
有了先前的準備,使得我的進入沒有太多阻礙,但我仍舊沒有太快,雖然我很想這麼做。
知道他未曾被開發過後,我一直隱隱後悔昨天的粗魯,我希望我的手指沒有傷害到他。
這是他的第一次,所以我做得很小心。
但這樣的溫柔不能讓他滿足,他搖著屁股說:「我要爸爸狠狠地幹我。」
粗穢的言詞刺激了我,我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擊了一掌,他很滿意地呻吟出聲。
「把腿分得再開一點。」
我命令道,一個挺身,插得更深,聽著他「啊」
地叫了一聲。
感覺他已經充分適應,我開始調整進出的速度,狠狠地撞擊他的身體。
他顯然很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忘情大聲地呻吟起來。
我伸手揉搓他怒漲的分身,他抓緊了被單,央求道:「爸爸,讓我出來。
求你。」
汗水浸濕了他的頭髮,雪白的皮膚泛著紅潮,瘋狂地擺動他的頭,一隻手難奈地揉弄這被我忽略的乳尖,他的臉上是一副迷亂的樣子。
我不確定自己喜歡在他緊窒的身體裡馳騁多一點,還是欣賞那副癡迷淫蕩的表情多一點,亦或者正是因為後者加深了前者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從他身體完全撤出來,再重重地一口氣插到底,如此重複,這顯然將他逼到爆發的邊緣,得不到宣洩的慾望逼出了他的眼淚,他挫敗地哭叫著,「爸爸,爸爸。。」
小的時候他也這麼叫過,當他受了委屈的時候,他會一路跑進屋來,哭喊著:「哥哥,哥哥。。」
現在卻是這樣一種情況。
柔情在我心中升起,我抱緊他,加速了在他身體裡的衝刺,在感覺將要在他體內爆發之前,我伸手解去了他的紅繩。
幾乎是立刻的,他的前端痙攣了兩下,滾燙的精液噴在我和他的小腹上。
我也於同時在他體內釋放,他的感覺十分美好。
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又弄髒了爸爸。」
我微笑地看著他,「沒關係,不過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可以把它舔乾淨做為補償。」
他很聽話地照做了,我躺下來,他坐起來的時候,我噴射在他體內的液體順著他的兩股流了出來,這個景象刺激了我,我發現自己又開始蠢蠢欲動。
那一晚,我們做了三次。
我很吃驚沒有睡好的情況下,我會有那麼好的體力,至那之後,我仍舊睡意全無。
但他顯然累壞了,第三次高潮之前,他暈了過去。
我看著他的睡顏,純潔的像個初生的嬰兒。
突然我覺得自己想要只煙,但我忍住了,我戒煙已經有兩年了。
我躺在床上,考慮如何將這層新的關係定位,但毫無頭緒。
這時候我想起了聆韻那張天使般的臉,我開始感到深深地內疚,雖然我不曾對她承諾過認何事。
事實上,我在之後的幾個月裡都無法將我和陶陶的關係定位。
在這之後,我們持續著這種遊戲,他激怒我,我找機會懲罰他,然後上床。
如果說性愛是完全肉體的,那麼性愛必定是天下最無聊的事情。
肉體的結合其實很機械,記得上高中時一個台灣來的朋友講了個黃色謎語,謎面是「做愛」
打四個《水滸》人名。
結果謎底是「史進,魯智深,宋江,阮小二」。
大小之餘未免落寞,這四人的名字確實概括了一切男人性交的過程。
如此簡單的一個過程。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之前我對性愛並不熱衷。
但是陶陶徹底地蠱惑了我,讓我像一個發情的毛頭小子,一見到他就想將他按在身下,肆意蹂躪。
我越來越深陷在這個遊戲裡,樂此不疲。
我們之間的遊戲或許不能稱之為SM,就像我們的關係不是主人和奴隸一樣。
我並不從使他疼痛中得到快感。
相反,隨著關係的持久,我越來越不忍心懲罰他。
蠟燭,電夾,那些聽起來都覺得殘酷的東西,我一樣也沒用過。
我對他的懲罰,僅限制於鞭打,捆綁,亦或在他沒有充份潤滑的情況下突兀地使用他,只是因為我知道他喜歡那樣,疼痛感適當地加強了刺激的快感,而我則喜歡看他因為興奮而留下的眼淚。
我同時也不是他的主人,至少不是一個好主人。
因為我縱容他的無禮,我喜歡他生動的表情,我無意將他訓練成唯唯諾諾的小丑。
我並不嚴格地執行我所發出的要求,只是隨興在想要的時候發掘他的違背做為懲罰的借口。
我喜歡用支配的口吻對他說話,或者逼著他做出一些羞人的事情。
而他,則不斷地用撩撥的語言觸怒我一樣。
我的冷靜,他的不馴,我們互相使對方興奮。
不管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遊戲,它都只能在黑暗中存在。
像一種共識,我們在人前依舊父慈子孝的樣子。
我仍舊維持著與聆韻的感情。
她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
以我少的可憐的情感來定義,我想我是愛她的,但是我不在戀愛中。
我能夠太清楚地列舉愛她的理由。
她已經到了大學最後一年,開始忙了起來,我們見面的時間開始減少。
我暗暗慶幸,我怕太頻繁地接觸,以她的敏感,她會嗅出什麼特別的異樣。
陶陶對這我和聆韻的這段關係是一早就知道的了,我不知道他對之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但他似乎並不在乎。
這讓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望。
他依舊和被我稱為亂七八糟的人發生關係,雖然不再公然將這些人帶回家來。
說起他來,他總是說:「爸爸,我喜歡被人愛。
我希望人人都喜歡我。」
4黑暗中的追逐過了這個暑假,陶陶搬了出去,他開始上大學,在離學校近的地方找了一間公寓。
我並不是太高興,但是他的要求是合理的,上課期間來回跑實在是太麻煩一些了。
他將他對強烈色彩的喜愛在那間小屋子裡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不能說那些色彩搭配的不好,只是如果讓我住在這樣濃烈的顏色的環境下住一個月,我一定要發瘋。
沒了他存在的空間突然冷清得讓人無法忍受。
我像吸毒的病人一樣感受藥退時的難耐。
但這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感覺了,早隨他母親離開時,我已經嘗受過這種驟然的失落。
這一次,我適應得很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不再有動力做早飯,晚飯又恢復了隨便吃包掛面填填肚子的情況。
單身漢生活的不正常,重新開始運作。
陶陶偶爾厭倦了食堂的食物會偷偷跑回來,或者什麼時候下午沒課,溜到我的辦公室來。
那張桃木的辦公桌已經成了床以外最經常被用來做愛的場所,好在辦公室自備洗手間,清洗起來也還算方便。
他的突然出現成為我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的一種期盼。
陶陶現在已經和我的秘書混得很熟,那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十分喜歡陶陶。
一次送陶陶出門的時候,她感歎的對我說:「這麼好的孩子,樂天,你要多花點時間陪陪他。」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身邊的陶陶:「我對你花的時間不夠嗎?」
他剛剛平靜的臉微微有些紅。
「你週末經常加班工作不陪我。
所以我就多報怨了兩句。」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會花所有的時間陪你的。」
他聽了臉更紅了,我的秘書猶不知情的滿意笑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送走了陶陶這個常客,過不久,我來了一個稀客,聆韻。
她穿著一件米白的套裝,頭髮盤了起來,顯得很正式。
她甚至和我的秘書預約了時間。
進了辦公室,我和她擁抱。
她微笑地說:「我是來談正事的。」
於是我禮貌的在向她提供茶水後,坐回桌子的另一邊。
她說:「我在想辦一個茶屋。
需要貸款。
這是我的計劃書。」
我接過來翻了一下,裡面寫得很詳盡。
很好的計劃,提供各式奶茶及小吃,開到晚上十二點,免費翻閱各種漫畫書,考慮到這裡的亞洲人口,這會是一筆賺錢的買賣。
我合上計劃書,她期待地望著我,眼裡閃爍著不安。
我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可惜,她沒有信譽,所以銀行不可能為她貸款。
她低下頭來,知道我說得沒錯。
她顯然已經試過別處。
「但是,我會私人為你提供本金。」
我說,「不要把我娶媳婦兒的錢賠進去。」
她驚喜地抬起頭來,眼睛被那份歡喜點亮,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微微紅了一紅。
為了她的笑容,傾家蕩產也值得。
出於表示感謝,她主動請我吃飯。
於是,我食言了。
陶陶很生氣,那晚他回了學校,連週末也沒有回來。
小傢伙脾氣很大,所以我抽了一個下午去學校找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用陶陶給我的鑰匙,我推開屋子直接進了門,床上的兩個人正在翻雲覆雨,我默默地退了出來。
他第二天晚上回來了,千方百計地討好我。
我興致缺缺。
他委屈地說:「你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啊。」
我警覺,「那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我們已經固定交往三個月了。」
他一臉無辜地說。
原來如此。
在他和我翻雲覆雨地叫著「我最喜歡爸爸了」
的同時,他也一樣有著自己心儀的物件。
可笑我還在為他高潮時的胡言亂語沾沾自喜。
我不再說話。
我還能說什麼。
我再一次開始考慮,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們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嗎?不是,如果那樣,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約束他的性交對象,我可以命令他只屬於我。
但是除了在遊戲過程中,他沒有任何隸屬的意識。
或許這只能說我不是一個很好的主人,但那不能改變什麼。
我本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
我甚至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角色。
很多人認為,做為一個奴隸或許是不幸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做為奴隸,所需要的很少。
他們需要的僅僅是信任。
如果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就能從中體會到樂趣。
做一個主人是不同的。
做為一個主人,他們需要保持足夠的耐心和自制。
一個好的主人,需要技巧的將他的奴隸保持在疼痛和興奮的邊緣,稍微偏離,已經失去了那種關係的定義。
他不能辜負奴隸的信任,同樣他不能讓他的奴隸操縱他的決定。
世間所有的力都是作用和反作用的。
這樣的平衡並不如說的那麼容易維持。
而我,因為越來越在乎,而越來越不能把持冷靜。
我無法如我的言語那樣只將陶陶當作一個奴隸,他的一切越來越吸引我,雖然我說不出所以然來。
而做為主人的優越感一旦磨失,所剩下的只有負擔。
我突然發現自己痛恨自己所處的位置,彷彿看來,我在這場關係中處於支配的位置。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為陶陶希望如此。
他才是這場關係的主導者。
他誘惑我,激怒我,然後我鞭打他,或者禁錮他,一切按照他所希望的落實。
之後,我鞭打他,懲罰他,不過是因為揣測他的喜歡。
我下手時猶豫不決,只是因為我怕他因此討厭我。
我變換著地點,變換著方式與他做愛,因為我知道他喜新厭舊的劣根。
我和我所鄙視的人一樣,在依靠這場性愛遊戲來維持兩人的關係。
我出賣身體,出賣心思,只是希望他屬於我,我一個人。
自作孽,不可活。
我們的關係一開始就偏離了軌道。
錯的是我,我違反了遊戲的規則陷了下去,我太貪心。
我應該滿足於他的肉體給我帶來的歡樂,這是所有他願意在這場遊戲中願意提供的,就像我一樣,除了感官上的快樂,我可以提供陶陶的堪稱貧乏。
想清楚這一點,我笑了。
我崇尚公平和享受,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於是,我對陶陶說,「你這麼久不回來,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求饒為止。」
我的唇在他的身體上移動,從臉頰,脖頸,滑到肩頭,小腹。
他熱情地將身體抬起,貼向我,喃喃地說:「爸爸,不要生氣,你是不同的。」
我冷笑,我不會再相信他情熱時的戲語。
我抬高他的腿,他隱密的私處再次曾現在我的面前。
他有些害羞地閉起眼,雪白的身體泛起興奮時才有的桃紅色,在我的愛撫之下,洩漏著深深淺淺的呻吟。
魅惑,放蕩,我情不自禁在想,除卻我之外,究竟還有多少人看到他這副樣子?怒氣在我心底暗湧,身下的動作也不禁粗暴起來。
想完全地佔有他,徹底地撕裂他,想令他痛苦,想讓他的心裡從此只有我一個人。
「啊,好疼!爸爸。。。。
慢。。
點。。」
他細秀的眉頭蹙了起來,強大的衝擊感讓他弓起了背,往上退縮,期望減緩那種感覺,但被我抓住他的腳,一把拖回。
「還會痛嗎?你難道不是一直嫌我做得不夠嗎?嗯?」
我聽自己用冷酷的聲音在他耳邊調侃。
他劇烈地喘息著,瘋狂地搖動著腦袋,唇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
「是。。。
啊。。。
我喜歡爸爸。。
這樣。。
狠狠地。。
啊。。。」
他斷斷續續地回答。
得到他的回答,我再一次加重力度,衝入他身體的最深處。
他瘋狂地呻吟著。
痛苦嗎?是。。。
是的。。。
快樂嗎?很。。。
告訴我,不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只有我才能給你。
爸爸,你在嫉妒。。。
嫉妒,聽到這個詞,我霍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我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
坐在床邊,將手指叉進頭髮裡。
嫉妒,戀人專有的詞,我沒有資格使用。
他從身後抱住我。
「爸爸,怎麼了,不要生氣。」
我說:「給我一根煙。」
「爸爸,這是一個只能維持在黑暗中的關係。」
他抱住我,將臉貼住我的後背,「可是我喜歡,這是屬於我和爸爸的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你和我。
我們是最親密的,爸爸。」
黑暗總是趨向光明的,所以我有聆韻,而他,有了葉眉兒。
那些浮在光明之間的關系感覺如此的遙遠不真實,卻讓我們難以割捨,彷彿失去了,我們就會被永遠埋葬。
但是我不甘,或許這輩子除了母愛,我鮮少有得不到的東西,使得無法完全得到陶陶變得更難以接受。
我盡量不去想葉眉兒,但是彷彿故意一般,陶陶經常會提醒我她的存在。
我會在桌上看到他為她寫的情書草稿,攤了一地,或者在電話留言上聽到葉眉兒留給他的綿綿情話。
有時候,我想著完全放棄,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但是他總是有辦法讓我欲罷不能。
我迷戀他的身體,並深深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我陷入自厭當中,一天天的失去冷靜。
我拚命的想在除了肉體之外和他有些別的什麼,於是我將陶陶的畫收集起來,貼在聆韻新開的茶坊裡,那種被年輕人稱為「酷」
的藝術很受歡迎,很多人問起。
聆韻和我提起,我告訴她是我的兒子畫的,她只當我開玩笑。
我問她,「喜歡這些畫嗎?」
她禮貌地點點頭,說:「很特別。」
我知道她不喜歡,她是個好女孩,從不言人短。
我愛那些畫,我希望最好沒有人看得懂陶陶畫的什麼,只有我聽得見畫中的狂響。
我就算沒有愛上他,我已經先愛上他的畫。
我想,他也是不甘心的吧。
每次我因為聆韻而冷落他,他就會公開說一些讓我心虛的話。
我的秘書問他吃了沒有,他則回答「爸爸剛餵飽了我」。
好在他的思維奇怪,說話向來脫節,那個老女人也沒仔細想。
我憤怒地看著他,他只是吊兒郎當的聳聳肩。
陶陶生日那天,我本想和他慶祝。
回到家,一個女孩在客廳裡等陶陶,嘴裡嚼著口香糖,一副站沒站像,坐沒坐像的樣子正在看壁爐上的照片,腿抖啊抖,抖得讓人心煩。
看見我,心虛地叫一聲叔叔。
我禮貌的說:「我只有二十四歲,擔當不起。」
陶陶從廁所裡出來,他說,爸爸,今天我生日,我和小葉子出去玩。
我親切地招手:「玩得開心。」
他走後,我坐在廳裡。
我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聽到門響。
他回來了,很開心的樣子。
他說:「爸爸,小葉子真是個尤物。
你看不出來吧,她的衣服下面很有料的。」
我問:「陶陶,你要什麼?」
他愣了愣,然後用我最習慣的話反問:「你說呢?」
「爸爸,你要如何懲罰我?」
「你說呢?」
「爸爸,如果小葉子的男朋友和我互相上,你會不會很生氣?」
「你說呢?」
現在他在對我說,請君入甕。
「你要我離開聆韻?」
我陰沉沉地問。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沒想過,但是如果我讓她知道真像,無異於將天使折翼。
「不,我沒想過。」
他搖頭,臉上露出困惑之色。
這下去又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紛爭,所以我放棄。
我說:「我給你買了份禮物。」
那是輛和我的車一模一樣的跑車,只不過我的是藍色的,而他的則是火紅的顏色。
他見到那輛車的時候,高興地吹了聲口哨。
他說:「給我的?」
我點點頭,他高興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他打開車門,檢視他的新車,我將鑰匙丟給他。
「我和你飆車到山頂。」
藍色影子和紅色的影子追逐著,晚風涼嗖嗖地從頭頂呼嘯而過,山路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漫長,彷彿沒有終點。
生命彷彿在速度中靜止。
偶爾又錯身的車輛呼嘯而過,將我拉回現實。
我想,我們的這一生,是否也將如此沒完沒了地追逐下去。
思緒間,一個轉彎,他超過了我,他在車上的電話中得意地挑釁,「爸爸,你是不是老了?」
我猛踩油門,他卻毫不相讓。
前面眼看著是隧道,地上的線換成實線,標記著不可超車。
隧道的另一頭即到山頂,我不再有機會追過他。
他得意地在電話的另一頭大笑。
他說:「爸爸,你沒有追上我。」
我說:「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踩緊了油門,上了逆行道。
他也毫不相讓,兩輛車並排呼嘯著進了隧道。
隧道的另一頭,卡車呼嘯而來。
我恍若不見。
他驚叫:「爸爸,踩閘。」
卻未肯稍有放鬆。
我不回答。
他大叫,「爸爸,你要什麼?」
我微笑。
「陶陶,我將生命交給你,你要不要?」
他尖叫:「爸爸,你瘋了。」
依舊不肯放棄。
卡車響起了喇叭,我看見眼前一片光。
他大罵,聲音帶著哭腔:「我討厭你。
爸爸。」
猛然減速。
我的車身在最後一秒帶著風聲從他的車頭擦過。
車子在山頂的停車場停下。
他們各自從車裡下來,他憤怒得衝上來,推著我。
他大叫:「你瘋了。
你賴皮。
我討厭你,爸爸,我討厭你。」
我抓住他捶打著我的手,將他的手後擰,他別不過我的勁兒,被我壓向車背。
他瘋狂的掙扎,我使勁地按住他,撕扯他的皮帶,迅速地扒下他的褲子,他叫道:「我討厭你,爸爸。」
「彼此彼此。」
我回答,沒有任何潤滑,我就將自己的分身送了進去。
我在他的身體裡抽插,連自己都感覺疼痛。
但是積壓了一晚的怒火和急切讓我不顧一切地想要佔有他。
他是我的,至少在這個黑暗的夜裡,這個美麗的男孩,是我一個人的。
「我討厭被你誘惑,討厭為你左右為難,討厭為你嫉妒,討厭被你佔滿了心思,什麼都做不了。」
我數落著他的罪狀,「陶陶,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極度地興奮讓我很快地射在他身體裡,我鬆開他,他還沒有高潮,只是累得扒在車上,沒力氣起來。
他看著我,虛弱地接著我的話:「可是我喜歡。。」
我找回我的理智,頓時歉然。
我摟住他,他靠著我,他說:「好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爸爸,你真是瘋狂。」
我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陶陶,對不起。
讓我補償你。」
我低下頭準備為他口交,但他攔住我,他說:「不,爸爸,抱緊我。
我喜歡爸爸生氣的樣子。」
我苦笑地親吻著他,聽到他輕輕地說:「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爸爸是愛我的。
我知道,爸爸弄疼我的時候,自己也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