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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的丈夫】(序-40完)作者:ocar (2/3)

日期:2020-09-30 作者:佚名

第三十二章招標事件

這天,接到黃總電話,讓我從馬上趕到三亞,參與公司一個大項目的招標。

在機場大廳門外打車時,迎麵碰見也在打車的吳芳。她的手與一個戴墨鏡男子的手十指相扣,很親密的樣子。當時,她怔了下,但手並沒抽回,微笑地跟我打招呼。

剛好過來一輛出租車,我們也正好都去同方向,所以,我們三人就坐了同一輛出租車。

吳芳與那男子倆人坐後排,她的頭靠著那男子的肩膀。那男子摘下墨鏡後,我發現有些麵熟。車上,我們聊了很多。原來,這個男子叫江X,是個影視演員,拍過好幾部電影和電視,怪不得我覺得麵熟。吳芳毫無顧忌地告訴我,該男子是她的情人,倆人來三亞玩。

看來「淫人妻者,妻亦被人淫。」果然有道理。

到來吳芳預定的酒店,她非要讓我上去坐坐,說好久沒見我了,很想跟我聊聊。其實我跟吳芳也不是太熟,也就是逢年過節時在劉世雄家中見過幾次,彼此的印象不好也不壞。

我看了看時間還來得,也就沒有推辭。

進屋後,她對男演員說了句什麼,那男演員禮貌地向我點了頭後就離開了。

我倆閑聊了幾句後,吳芳就跟我談起了二寶。

她說早就知道二寶跟很多女人有關係,剛開始她跟他吵跟他鬧,安穩幾天後,二寶仍舊不改,反而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她幾次要跟他離婚,但是,她父母堅決反對。

我不禁替她悲哀,她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當我說怎麼不讓劉叔叔和尚阿姨管管二寶。

吳芳聽後更加激動。她說他們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比一個流氓。她說一個漆黑的夜晚,二寶不在家,劉世雄闖進臥室把她奸汙了。她說完就抽泣起來。

劉世雄很色我知道一些,可我萬萬沒想連兒媳婦也不放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真是混蛋!我不知該怎麼安慰她?隻是給她遞過去紙巾。

接著她支支吾吾地說之所以劉世雄能成為T市的第一把手,她婆婆尚碧雲功不可沒,因為尚碧雲是吳芳父親的老情人。去年,吳芳她媽媽病病逝後,尚碧雲更加肆無忌憚。

聊了一陣子,我正準備離開時江X回來了。吳芳送到我門口時,猶豫一下後,說要我看好娟子,說完就回屋了。

我心�當然清楚吳芳說這話的意味。

中午,黃總在三亞最豪華的酒店宴請日本客人,也就是這個項目的甲方。我們幾個主要參與這個項目的人員作陪。

為了拿下這個大項目,黃應發動了不少腦筋,並專門從日本當地找來廚師,為的就是盡可能讓日本客人滿意,從而拿下這個項目。

我們一行人剛剛就坐,隻見門被推開,先是進來幾個西裝革履虎背熊腰戴墨鏡的男子,往門兩邊齊刷刷一戰,就跟演電影似的。緊接著幾個人簇擁著身著一個黑色和服老者,約有七十多歲,滿臉皺紋一副猥瑣樣,身材還有些佝僂,走路搖搖晃晃的。我想若是沒有人攙扶的話,老頭會馬上跌倒。

在他身後有兩個身穿日式和服的女人,一個著奶白色和服,年齡在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美少婦;另一個著豔色和服,年齡二十出頭的美女。一個雍容爾雅,風情萬種;一個如琬似花,天生麗質。

嗯?年輕女子好像在哪見過,不會是我偷看過的日本三級片�的女主角吧。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有麵熟的。

寒暄後,紛紛落座,彼此介紹。那個老者叫筱田弘介,是日本數一數二的企業家,旗下在很多知名企業擁有股份。那美少婦叫美奈子,年輕女子叫紀香。這次是來攜家人來三亞旅,順便考察這個項目的合作方。

我發現紀香一直盯著我看,見我看她,就衝我眨了兩下眼。我突然想起,紀香就是那個一年前偷塞給SONY手機的那個日本女子。那以後我再沒見過她,也就無法歸還。那個手機好像還在家中雜物箱�,這下正好物歸原主。

我見紀香在低聲跟美奈子耳語,美奈子向我望來,微笑地點頭示意。

我心一顫。真漂亮!我見過漂亮的可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那明眸流盼,令所有的男人心魂出竅。

席間,在黃總點頭哈腰地對筱田弘介異常殷勤,老者幾乎沒怎麼說話,一直半眯著眼,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但眼睛�的兩道光投射出深邃和陰沈。紀香始終陪伴筱田弘介左右,老者似對紀香盡顯慈愛。

吃晚飯離開時,紀香走到我身前款款鞠躬,用日語說:「很高興能再次見到您!」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再次見到紀香小姐。」我也鞠躬回禮並用日語回道:「您上交給我的……」

「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紀香慌忙地打斷我的話。

「我叫張大牛。」

「謝謝!再見!」她向我伸出小手。

我趕緊與他握手,隻覺得手心�有異物。�頭看到紀香微笑地朝我我眨了兩下眼,就跟上次的眼神一樣。

送走客人後,黃總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怎麼認識紀香的。告訴了他,但沒說手機的事。

我回到給房間後,打開一看,是個小紙條。上麵用日文寫著:下午六點咖啡廳。

六點鍾我如約來到一樓大廳的咖啡廳,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美奈子和紀香。紀香看到我向我擺手。

我在她倆對麵坐下。她倆沒再穿和服,身著休閑裝。的衣服,美奈子身著深黑色對襟衫,�麵是白色的高領羊毛衫,將白皙的脖頸頸包裹。紀香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那件緊繃著貼身衣凸顯一對呼之欲飛的翹乳。真是一對可人兒。

這時,紀香起身歉意地說她出去下,讓我跟美奈子談。

我不敢與美奈子對視,因她的眼眸�會放射令人眩暈的目光。

「給您添麻煩了!沒想到您的日語說得這麼好。」美奈子彎起細細眉毛,聲音帶著一股誘人的媚。

「那東西還在嗎?」

「在!我回家找找肯定還在。」

「能還給紀香嗎?」

「沒問題!本來東西就是紀香的。」

「那什麼時候能會給我們?」

「等招標項目一結束,我回家第一件事就還給你們。」

「再過兩天我就隨丈夫回日本了,能不能就在這兩天還給我們?」

「可是,我還要參加這項目招標……」我犯難。

「沒關係!你們公司不就是想拿到這個項目嗎?我可以讓我丈夫明天在合同書上簽字。」她嫣然地。

「真的?那太好了!」

「但是,前提是要你今晚就坐9:40的飛機回去,明天一大早再坐飛機返回,把東西交給我們。到時候,我會把簽好字的合同交給您。好嗎?」

「好的!」我再也不想與她談話了,簡直就是煎熬人。美奈子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撩人心魄,令我心顫。

這時,紀香匆忙地回來了。

「媽媽,談妥了?」紀香著急的樣子。

媽媽?紀香稱美奈子為媽媽?我詫異。怎麼可能?我以為她倆是姐妹,是筱田弘介的女兒呢!她怎麼會是已近八旬老頭子的妻子呢?再說了,紀香看上去怎麼也有二十出頭,她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點頭,不可能十歲左右就把紀香生出來吧?

「嗯!談妥了!」

「那快回去吧,父親剛才找過你。」

「真的?」美奈子麵露一絲慌色,隨即轉露微笑地對我說:「謝謝您!這件事我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好嗎?」

「好!」我機械地應允。麵對如此美豔絕倫的美人根本無力拒絕。

「機票我已替你訂好。再見!」

「再見!」

兩人的背影早就看不見了,我還沒回過神來。美奈子�手投足都透出一種妖嬈狐媚。簡直就是人間尤物!

我在總公司三亞分部找到黃總,告知他合同明天就能簽,他握著我的手不放,激動的話也說不出。我又說下午坐飛機回趟家,明天下午回來。他問也沒問就滿口答應,並說讓他的專車送我。

在候機大廳,給娟子打電話,無人接聽。連打幾個還是無人接。心想這個時間正是吃晚飯時間,她也許沒聽見。

晚上十一點半。下飛機後,我又撥通娟子的電話,結果還是沒接。我納悶。

我急匆匆往回趕,到家樓下時已十二點多了。我習慣性地�眼望向臥室窗戶,窗戶�是黑的。

樓下沒看見二寶的車,娟子也許早睡著了。她也許不在家,而是與二寶在什麼地方纏綿悱惻著,霸道的二寶故意不讓她接電話?嗯!有可能!想起正月十五那晚情景,娟子在二寶身下是那麼無助,那麼順服。我心頭一陣心酸楚。

當我輕輕地關上房門,打開客廳燈後,發現門口鞋架旁放著有雙鞋男皮鞋,沙發扶手上有一件男人羽絨衣,羽絨衣上還有一條深灰色男圍巾。我心一跳,娟子和二寶在�麵。

我趕緊把燈關上,躡手躡腳地來到臥室門口,房門緊閉,慢慢地推開一條縫。聽到粗重的鼾聲,細輕的喘息;門縫間撲鼻一股雄性激素和雌雄激素混合的分泌氣息;臥室�黑漆漆的,隱隱約約從衾被的輪廓上看出雙人被子�有兩個人的身形。

我緩緩地從外麵把臥室門關上,借手機的微光看到娟子的手機在茶幾上。一看手機處於震動狀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我打的。好奇感頓生,不妨看看娟子白天都跟誰通話了,我心跳不已,以前從未偷看過娟子的手機,我不想,也沒勇氣看。通話記錄上,有二寶的、單位的、同學的……最後一條在晚九點多,顯示娟子跟劉叔叔的有過通話。說明手機是在九點後才改成為震動。

不知不覺來到衛生間,牆上仍掛滿水珠,說明使用過淋浴的時間不太久。垃圾桶內幾個沾有黏糊糊液汁的紙巾團,洗衣機�床單片片的濕斑,分明都是臥室�那二人體內的性激素分泌物,估計絕大部分是雌性激素分泌物,因我曾親眼目睹娟子被二寶欺負出那麼多量的汁液。由此可見,就在剛剛過不久,在�麵那張床上,美麗的娟子在一個男人的身下嬌喘連連,不止一次地被帶到亢奮,接二連三被推到高潮,還羞恥向這個男人獻上她自己體內珍貴的汁液。

我幻幻地想著,不由得抓起那條還有餘溫的床單,用濡濕部分裹住硬邦邦的肉棒,閉上眼來回套動。啊!這濡濕的斑跡是心愛的娟子高潮時從她體內流出……不!不對!是娟子高潮時從她體內射出的汁液啊!多珍貴啊!雖然,這斑斑汁液不是我帶出來的,也不是獻給我的,但陰莖終究是接觸到了娟子高潮時的體液。

我射精了!射在濡濕的床單上。

我抹黑來到書房,輕手輕腳地在頂櫃上的紙箱�找到那SONY手機。靜靜地坐在電腦桌前。

雖然,我心�早已接受二寶和娟子的私情,但是,一想到娟子在二寶身下如醉如癡,心�還是酸酸的。

一年多來,由於我堅持按照《間歇性功能障礙恢複推拿按摩法》上的方法進行鍛煉,自我按摩吐吸,性功能有了明顯的改觀,性交時間和抽動次數較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在與娟子寥寥幾次的做愛中,大多數是我費盡全力也抵擋不住她的反攻,很快就丟盔棄甲,不出意外地敗下陣來。還有兩次更丟臉,雖然我咬牙堅持頑強拼搏,但她隻用了兩三個回合就將我挑落馬下,繳械投降。

戰勝者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失敗者依舊是沮喪和愧疚。

隻有一次令我欣慰。那晚,娟子很體貼我,跨坐在我的腰間,但沒讓我的下身進入她的陰道,因她知道我那三板斧的本事。用她那鼓鼓的陰阜摩挲我的肉棒,偶爾讓陰莖頭進入陰道一點點,隨即馬上移開,如此動作反複一陣後,她臉頰開始泛潮紅,似乎來了感覺,便騎坐在我身上下起伏,動作極為緩慢,她溫柔地輕拿輕放,盡量把動作放緩放慢,後來,她呼吸開始急促,動作稍稍大了些,我就控製不住射了。在我射精的同時,注意到她柳眉微蹙,身體一緊,上身像是失控似的撲倒在我的懷�,感覺到她的身體震顫了一下。雖然僅僅隻有一下震顫,但這一顫卻也是由我親自給她的。

事後,我問了娟子好幾次,她是不是達到高潮了?娟子都羞赧地點頭,還誇我,說我好強!得到她的讚許,足足讓我激動了好幾天。

我不清楚娟子是不是善意的誑語,不能確定她是否達到了高潮,但能肯定她至少是興奮了。

在黑暗中,我呆呆地做了好一陣子,留戀地望了臥房門一眼,就離開了家。

我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才發現走到歐陽丹的樓下。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地走到這�,恍然明白歐陽姐是唯一能讓我敞開心扉傾訴的人,她會溫柔地撫慰我那顆酸痛的心。

此時,天色大亮,馬路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看了看表早上七點多。

我撥通歐陽丹的電話。

「嘟……嘟……」響了好幾聲。

我正準備掛電話時,「喂!」歐陽丹像是壓低聲音。

「我是大牛!」

「啊?你在哪?」

「我在你樓下!」

「樓下?」驚慌地聲音高了些。「你怎麼在樓下?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過家了?」

「我……我好累!想上去坐坐,方便嗎?」

「哦……」她猶豫地。

「不方便就算了。我一會就要去機場,九點二十的飛機。」

「……」

「歐陽姐,那我走了。再見!」我有些失望地。

「等下!要不……要不你半個小時以後再上來好嗎?」

「那好啊!」我喜不自禁。

「你別一直在樓下啊!聽見沒?要不你去大院外馬路對麵那個飯店給我一份早點好嗎?」

「好的!」

「操你媽!……」就在這時,電話�傳出男人的罵聲,並聽見「啪!」地打耳光的脆響。接著電話掛斷。

唉!我的這一個電話,讓歐陽丹挨打了。我自責不已。

我在那個小房�磨磨蹭蹭地耗時間,那飯店老板白眼都翻疼了。三十分鍾後,我離開提上一份早點,推門離開。一輛熟悉的黑色霸道從眼前馳過,速度太快沒看清車牌。

進屋後,我看見歐陽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左側臉上有五道紅指印。

「你先坐,我去洗洗臉。」歐陽丹避開我的目光,轉身到了衛生間。�麵傳出她的抽泣聲。

我愧疚的同時,來到臥室門口,�麵飄散著那特有混合氣味,兩個枕頭並排在床頭,兩個枕頭都有頭枕過的凹陷痕跡,雙人衾被子淩亂堆在床的一端,那條也曾在我身下墊過的浴巾被丟在角落。

歐陽丹從衛生間出來,看上去好多了。

「是不是劉叔叔打你了?都怪我!不該……」我看著她臉上的指印,心疼地。

「你說劉……」她嘴長得很大,很驚詫地:「不能吧?你沒回家?我在電話�聽見你很不正常,我以為你在家�撞上了……」

「嗯!是撞上了。兩個人在�麵……睡覺,我又悄悄地離開了,我一個人在大街上……」我沮喪地。

「誰在�麵?」

「還有誰?娟子和二寶唄。」

「什麼什麼?你說昨晚二寶在你家?」

「歐陽姐,你別取笑我了好不好?你知道的啊。」我有些惱。

「不不!我一點也沒取笑你的意思。真是見鬼了!他剛從……」

「我知道他剛從你家離開。」我往臥房瞧了一眼。

「你看見他了?」她眼睜大了些。

「那還用看見他?」我朝臥房努努嘴。

「哦哦!」歐陽丹若有所思地。「最好你別知道,知道了更痛苦。」

「他欺負你,我當然心疼了啊。」

「大牛啊,其實是……」她欲言又止地。「對了,你不是一會要去機場?我送你去。」

「好啊!」

在車上,我把紀香SONY手機故事,前前後後地都告訴了歐陽丹。

「你看就是這個手機。」我拿出SONY手機。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手機啊,跟我的差不多。我分析這�麵肯定藏有什麼秘密,否則她們不會這麼著急。」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咱們拿著也沒用,應該盡快還給人家。看出她們很在意。」我腦海�浮現出美奈子的嫵媚樣子。

這時,歐陽丹的手機響了。

「喂!是啊!我到飛機一趟,你們稍等我一會。嗯!好的!再見!」歐陽丹掛了電話,說:「我差點忘了,上午有個會議。」說完雙手緊握方向盤,加大油門。

不一會,飛機場就到了,我把SONY手機放到包�,下車與歐陽丹告別。安檢,換登機牌。剛登機喇叭�就說將要起飛,我就把手機關了。

等我一覺醒來,就到三亞了。剛打開手機鈴聲就響了。一看是個陌生電話,從T市打來的。

「喂!大牛?你拿錯手機了。你把我的手機拿走了,那個手機還在車上。」歐陽丹打來的電話。

「啊?怎麼會拿錯啊!我這次回去就是專門拿上手機還給人家,人家答應我把合同幫簽了,這可怎麼辦啊?」我既懊悔又焦急。

「你也別急,正好我有個朋友去三亞,晚上的班機,我讓他給你捎過去。」

「好吧!」心想也隻能這樣了。

三亞分部,黃總高興地告訴我合同已經簽了。他說,日本客人提出想下午乘遊艇出海觀賞瀏覽,公司已包下了一艘豪華遊艇。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日本客人專門點名讓我陪同。

我當然樂意了,又能見到美奈子和紀香了。

遊艇上全站滿了帶著墨鏡的西裝打扮保鏢,始終沒見筱田弘介、美奈子和紀香的蹤影。遊艇越開越遠,遠的都望不見陸地。這時,兩個保鏢把我帶到遊艇上最大的艙室。

隻見筱田弘介麵露凶光坐在沙發上,兩旁站著十幾個保鏢。剛進去,身上就挨了幾下重拳,接著腹部又挨了幾腳重踢。打得我暈頭轉向,滿臉是血,捂著肚子但在地上哀吟。接著,雙臂被兩個保鏢扭在身後,抓著頭發跪在筱田弘介腳前。

「敢勾引我的女人?不想活了吧?」筱田弘介看也沒看我道。

(筱田弘介用的是日語,跟日本人對話都是日語,以下不再標注。)

什麼?我勾引他的女人?也就是勾引美奈子?真是冤枉啊!

「我沒有啊……」

「嗯?還敢不承認?繼續給我打!往死�打!完了把他扔進海�。」

我身上落下雨點般的拳打腳踢,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有了些知覺。發現自己被扒了個精光,兩隻手臂被反綁在身後,眼睛腫的都睜不開了。

「哦?這家夥還有喘氣?」

「不用擔心,等天再黑些,他就在海�喂魚了。」

我死亡的恐懼感襲滿全身。不一會就昏死過去。

第三十三章

「大牛!張大牛!你醒醒……」

這是在哪?在陰間嗎?我死了嗎?好像喊我的名字聲音很熟悉?我使勁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好像是我的師傅楊衛東。

「大牛!大牛……」聲音漸漸遠去,又沒了知覺。

腦袋好疼,口真渴啊。

「水!水!我想喝水……」

「やゅ£♂ゅ♀£卐Ψ�ソ……」我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懷中抱著個嬰兒站在床前,七�咕嚕衝我說話。我一句沒聽懂。

她見我沒反應,一跺腳迅速轉身跑開。

「我這是在哪?我還活著?」我掐了一下自己,有點疼,看來我沒死。那我又在哪�呢?剛才那個女子又是誰呢?我打量四周,看見這是一間用木頭搭起來的屋子,空氣中又潮又熱,我躺在竹床上,光溜溜的身子上蓋著一條薄被。

這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剛才那女子,另一個是失蹤兩年多的我的師傅楊衛東!

「師傅?」我驚訝地。

「我的天!你終於醒過來了,我以為你活不成了。」正是師傅楊衛東。

「師傅,真的是你?」

「嗯!大牛,真的是我。你昏迷三天了。」

「哦!師傅,渴死我了,想喝水。」我連喝好口水後,問道:「這是哪�?你怎麼在這兒?那位是?」我指了指他身後的女子。

楊衛東遞給我一杯水後,坐在床邊講了起來。

那女子叫瑪丹,緬甸人,今年二十六歲,原是情人關係,現在是他老婆。

楊衛東見我疑惑,就解釋說:四年前他將人致殘被通緝,到處躲藏,後來就越境逃到緬甸,做起來販毒買賣。翌年,他偷偷地跟毒梟的情人好上了,私情敗露被老板追殺,倆人倉皇外逃。逃亡路上偶遇一個韓國朋友,是楊衛東在韓國販毒交易的聯絡人,這個韓國人與師傅的遭遇相似,也是拐跑了老板小老婆。聽說有個叫硫硫島是個世外桃源沒人管,所以他們一行四人輾轉顛沛來到島上,定居下來。

楊衛東問起師母和他女兒楊揚,我悉數相告。聞後,他眼圈發紅,用力握住我的手沒什麼也沒說。

他又問我怎麼掉到海�的。

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他說,算我命大,碰巧遇見了他。

我那天被扔到海�後,被涼涼的海水浸醒了。拼命地掙脫開捆綁雙臂的繩子,也許我命不該絕,黑暗中看到一塊漂浮在海麵上的木板,抓著木板,在海上飄啊飄,也不記不清在海上漂了多久,疼痛饑餓時時襲來,求生的欲望促使堅持堅持再堅持,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天下午,楊衛東在船上看見海麵上有個漂浮物飄,用杆子鉤上來一看是個人,他沒想到這個人是我。他顧不得疑惑,一再央求船上管事的人別把我扔回海�,說我身子板好,醒來後能幹活。管事的也就答應把我帶回島上。

這時天也黑了,瑪丹抱著個不到一歲多孩子進屋,還帶回好多吃的,大都是些孩子喝的吃的食品,還有一些女人吃的補品。

我笑說島上的生活不錯麼。

他訕訕地說主要是占了孩子的光。

我抱過孩子親了一口,孩子衝我咯咯地笑,孩子真可愛啊。

他抱過孩子扭頭看了正在點火做飯的瑪丹,歎了口氣說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我錯愕地看著他,又看看瑪丹,不解。

楊衛東避開話題,給我講起硫硫島的情況。

琉琉島,麵積有90多平方公�,島被陡峭峻嶺所環抱,島上的植被茂密,自然形成四周高,中部低的盆地,穀澗的泉水急湧而下形成天然小瀑布甚蔚壯觀。一百多年以前,一艘中國商船遭遇海難,船上的幸存者被海水衝到島上,這些幸存者發現這是個無人島,島很偏僻,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上不易發現,島上的果實充裕,漁業資源豐富,又有淡水,足以生存。於是,這些幸存者就暫且住下。後來,漂泊到島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人們覺得這小島無人看管,與世隔絕,沒有外麵世界那種喧囂嘈雜,沒有爾虞我詐,好似一個世外桃源,人們都無意離開。從此,人們就在這個島上繁衍生息,島上的居民來自不同的的國家,(三年前)人口有近萬人,家家戶戶都能和睦相處,彼此間很友善,慢慢就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小社會。

硫硫島的資源非常豐富,島上果實和莊稼可供幾代人食用,無需出海就能在岸邊輕易打撈到活蹦亂跳肥美魚蝦。

衣食無憂過於安逸的日子並非是好事,日子久了,人們感到無聊空虛。由於島民中魚目混雜,什麼人都有,遭遇海難漂泊到此的,被躲避仇家追殺的,被通緝的疑犯等等,其中還有毒販。於是,一些人就開始吸食攜帶來的毒品,靠麻醉神經慰藉自己,漸漸島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染上毒癮,毒品沒有了便種植了大片罌粟果,一個個都是麵黃肌瘦,無精打采,嗬欠連天,身體孱弱。家�和田間那點原本不多的的勞作都是由女人們承擔,島上的女人們由於簡單的勞動鍛煉,加上肥沃濕潤的水土,使得一個個身材健美,腰細臀肥,肌膚光滑。

兩年前的一天,硫硫島的平靜生活被打破。從幾艘艦船下來二三百個荷槍實彈的日本人,聲稱他們把該島購買了,是硫硫島的擁有者。

硫硫島最早是被中國人發現的,隸屬中國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日本人卻說是他們的。中國政府多次強調硫硫島的主權歸屬,日本卻強詞奪理。為了兩國的關係,中國政府一再忍讓,說是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日本卻無視中國的善意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卑劣地私自將琉琉島賣給一個日本商人。

那天,陰雲密布武裝到牙齒的日本人強行把島上近萬人全部集中在小廣場上,廣場四周屋頂上架滿了機槍,槍口直對著人群。日本人用擴音器歇斯底�地叫囂道:他們從今天起就是這個島的主人,島上所有的人必須無條件地聽從島規條例。接著宣布了六項條例:公民法、勞役報酬製、配給製、責任義務法、習俗文化法和優生優育法。

人群中立即騷動起來,有人表示憤慨,有人表示抗議,有人破口罵日本人,還有一些人衝向日本強盜。

這時,四周的機槍響了,驚恐的尖叫聲伴隨著槍聲響成一片,成排成堆的人倒下了。槍聲停住後,廣場上橫屍遍地,血流成河,被子彈射殺的足足有幾百個人,絕大部分是男人。

「操你媽小日本,我跟你們拼了」

「大老爺們!是男人的話就跟我衝,我們一萬多人還怕他們幾百個人……」

「是啊!咱們要為死去的人報仇,衝啊……」

楊衛東還沒來得及阻攔,成百上千個有血性的男人已經從人群中衝出,撲向廣場四周的房屋,可是沒等這些手無寸鐵的男人靠近房屋就紛紛中彈倒下。楊衛東當過兵,他心�清楚這樣魯莽的舉動隻會白白送死,他大聲地呼喊人們不要無謂地送死,他隻阻攔住身邊的男人們。

雨點般的槍彈從四周的屋頂射向的衝出來的男人們,人們紛紛中彈身亡,廣場四周倒斃下成堆成片的屍骸,隻有少部分男人逃回人群中。

人們被鎮住了!許多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這就是反抗者的下場!你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服從!」擴音器又響起。「從今天起島上所有人都必須服從遵守島規條例,違者處以極刑。」

「禽獸不如的小日本不得好死!」我憤恨地把嘴唇都咬破了。又問:「那些島規條例的具體內容都是什麼?」

楊衛東點了根樹葉卷成的煙卷,慢慢地講起:1。公民法日本人為上等人,琉琉島原住島民為下等人。下等人無論男女老幼見到上等人時要鞠躬行禮。下等人未經許可,不得擅自離島,否則,其家人要代其受罰。單身或暫無親人的下等人則無離島權利。

瑪丹在屋�忙碌著,她肌膚稍黑但很光滑,身材窈窕玲瓏,頗有幾分姿色。

2。勞役報酬製下等人無論男女每周工作77個小時,沒有休息日。成年男人主要從事鑽井、采石、出海打漁等重體力工作,每天能掙到1元島幣。未成年男人和女人從事輕體力工作,每天隻能掙到0。5元島幣。

「那每天不就是工作11小時?工資夠用嗎?」

師傅哀聲道:「早上7點上班,中午休息1小時,晚上7點下班,工作一天很累很辛苦。全家每個月的收入在購買完一個月的口糧後所剩無幾,更談不上添置日常用品。」

我看到師傅的屋�沒什麼值錢的物件。

3。配給製食物有定量限製。每人每月隻可購買十斤大米,兩斤爛魚或蝦;妊娠婦女另可購買一斤大米和奶粉等嬰兒食品。下等人須每周做一次體檢,體檢費自負。

「那麼點口糧哪能夠吃?這些禽獸對哺乳婦女還較照顧。」我心想。

這時,門口走進一個高挑女人,好像歸還什麼東西。兩個女人推讓著。

師傅說:「這個女人的丈夫病了好久,家中沒吃的,瑪丹就從家中僅有的食物中分一些給她。島上絕大部分家庭都吃不飽,都想讓家�的女人懷孕,這樣的話每個月就能多添置些吃的。」

4。責任義務法每個島民都有撫養後代的責任和義務。所有人都有值班的義務,輪流值班,值一次班可輪休一天。

成立義務服務隊。16歲以上的女性島民有義務參加義務服務隊。

組建慰安服務隊。為了感謝上等的日本人給硫硫島帶來的福祉,組建女子慰安服務隊專門慰勞日本人。

我越來越疑惑:「值什麼班?義務服務隊?慰安服務隊?不就是慰安婦?」

師傅點了下頭,說道:「是專職的,每天24小時服務。主要工作是為島上上等人或停靠在碼頭軍艦上的上等人提供性服務。唉!那�麵的女人簡直生不如死。日本人把男女犯人、單身女性或無親人的女性進行集中關押囚禁,剝奪其自由,貶為奴隸,一旦被淪為奴隸,就別想再出來。日本人從女奴隸們中挑選出一些年輕貌美的女性作為慰安婦,供他們長期縱欲奸淫,成為日本人的性奴隸。」

「小日本簡直不是人!」我憤憤地。

5。習俗文化法硫硫島上的官方語言為日語。每個島民必須穿著日式服裝,尤其是不得身穿中式衣服。

「他們不僅要從形式上,還要從文化上烙上日本民族的印記啊。」我插道。

這時,瑪丹從櫃子�找出一套日式男裝,放在床邊,又從師傅懷中接過孩子,與剛才那個高挑女人一起出去了。

「這是我的衣服,將就著穿吧。」師傅說。

我換上衣服,繼續聽講述。

6。優生優育法為了逐步改良下等人的劣質基因,讓硫硫島的第二代島民擁有上等人的血統,第二代島民播種任務則由上等男人承擔完成。下等人夫妻性生活時須采取避孕措施,不允許丈夫一滴精液在妻子體內出現。

上等男人有承擔播種後代的義務,下等女人有擔任繁衍工具的責任,以便逐漸使硫硫島子孫後代的血統得以改良。為了讓二代島民茁壯成長,哺乳期婦女允許在家休息三個月,以便哺育嬰兒;第二胎須在五年後。

我恍然。瑪丹懷中那孩子原來是日本人的種。

楊衛東最後說:「隻要是違犯任何一項,無論輕重一律處以極刑。」

我驚愕了,這簡直比奴隸社會還殘忍!難道不會想方設法逃離?

楊衛東搖搖頭道:「難啊!非常難!島的四周戒備森嚴,島上到處都是監控係統,日本人還在岸邊布滿了地雷和帶電的鐵絲網,24小時有人值班和巡邏,根本逃不出去,通往大海的出口唯獨碼頭一處。逃離事件也曾發生過幾次,但沒一次成功,不是被鐵絲網電死,就是踩上地雷身亡,偶然有個別人僥幸越過封鎖線,卻被監控發現很快就被抓回。

第二天,日本人就把島上所有人集中在小廣場,讓人們目睹懲處違犯島規條例者的血腥場景,以此震懾島民。男犯人被扒光衣服,將其埋於沙子�隻露頭,用刀將其頭皮割開,撒上鹽巴,用牛皮包裹,在太陽下暴曬數日,疼痛難忍直至死亡;女犯人則衣服被剝光後高高�起,將陰門對準固定在地上的一人多高的木樁尖,然後猛地夯下,使木樁尖從陰門穿入人體,直至從嘴中穿出,慘不忍睹。日本人用這種極端殘暴血腥的屠殺手段迫使島民害怕屠殺而屈服,成為日本人的奴隸。」

從日本人等島那天起,硫硫島的人民就開始陷入水深火熱當中,過的是豬狗一般的生活,像泥土一般地被肆意踐踏。強迫男人們從事粗重的生產勞動和苦役,做勞動奴隸。對於女人,除了要強迫她們去做生產勞動或服侍性勞役的勞動奴隸外,還強迫她們做日本人的性奴隸,對她們進行性奴役,對她們任意奸淫,以發泄和滿足獸性的性欲。那些貌美女子則更加不幸,她們要承受比普通女子更多的玩弄和蹂躪。」

「唉!日本人上島那天,那些中槍未死的被槍殺,老弱病殘病的被殺,未滿十歲的男童被殺……被殺的足足有兩千多人呐!」師傅悲哀地回憶著:「原來島上近一萬人,而如今卻不到八千人,男人隻有三千人。」

「那就是說現在島上男人不到四成?」

「是啊!這四成不到的男人們有三成是癮君子。日本人剛開始還很提防,很擔心,畢竟有三千多個男人啊,這幾千個男人真要是團結起來集體暴動的話,什麼結局誰也難以預料。不久後,日本人發現絕大多數男人是癮君子,一個個萎靡不振,有氣無力,整天心無旁騖地想著的不是大煙就是海洛因,根本沒有別的念想。日本人為了試探虛實專門組織了一場搏擊對抗賽,比賽規則是上等的日本人和下等的原住島民各隨即選出10個人,分別進行搏擊比賽。」

「那咱們應該選派一些身體強壯男人參加,咱們幾千人還選不出10個壯實的有點功夫的男人?你肯定參加了吧?」

「唉!別提了!提起來就感到生氣。比賽分上下兩個半場,為了羞辱硫硫島人,日本人狂傲地提出:讓島民們從日本人中隨意指定10人參加上下兩場比賽;而硫硫島人可以從幾千人中挑選出最強的5人參加上半場,參加下半場的5名島民,由日本人在島民中隨意挑選。

上半場的比賽結果3:2,日本人勝。我和另一個壯漢贏兩局。

下半場開始前,日本人改變了比賽規則,他們又從島民中挑選出20名身體孱弱的男人,每局5個男島民一起對抗1名日本人,看上去島民人數增加了,應該占了便宜了,其實不然,5名養尊處優的男島民在一個訓練有素的日本人的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幾個回合,5名男島民就躺在地下痛苦地哀嚎起來。下半場日本人1:0領先。

可悲的是,參加下半場第二局的5個男島民竟然膽怯地不敢上場,在日本人的威逼下,5人戰戰兢兢地上場,沒等那個長的一副驢臉像的日本人動手有兩個人就躺到地下裝死。真是丟人!

日本人群中發出陣陣嘲笑聲。那個驢臉的日本人並沒因此而放過他們,說想服輸投降的話,就要像條狗一樣地從他的胯下爬過,說完『哈哈』大笑地把腿叉開。一個男島民臉憋得漲紅,他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侮辱,嘴�喊著『小日本我操你媽!』便撲向驢臉,驢臉一腳就將他踢飛,那個男人擦擦嘴角的鮮血,從地上爬起又撲向驢臉,又被打倒,他又爬起來撲向驢臉……

這個男人真是個爺們!明知打不過對方,但是為了尊嚴仍然勇往直前。我敬佩他!

另外4個男島民被他的精神感染,依然加入搏戰中。沒過一會,那5個男島民都是滿臉是血,躺在地下一動不動,驢臉不依不饒地繼續猛踢。

『別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求您了,放過他吧……』幾個哭喊著的女人,她們是台上5個男人的妻女。

『你們硫硫島男人都是這個!』那個驢臉日本人伸出小拇指向台下的人們示威,然後:「你們這�的女人卻是這個!哈哈……』他伸出大拇指。

這時,幾千之眾的人群中一陣騷動,人們既激動又憤慨,都往台前湧。

一個當官的日本人見勢不妙,一邊指揮人架起機槍,一邊嗬斥住驢臉的肆虐,然後,用擴音器宣布:「對抗賽就此結束,大家在十分鍾內散去,否則,格殺勿論!』」

「唉……」聽完師傅的娓娓敘述後,我好像心�堵了塊什麼發黴的東西,很難受此時,瑪丹抱著孩子回屋,張羅著碗筷,等我們坐下後,她用緬語對師傅說:「やゅ£♂ゅ♀£卐Ψ�。」

師傅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笑著對我說:「剛才那女人看上你了,不如你跟她一起過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在國內,已有妻子了啊。」我頭搖的就跟不郎鼓似的。

「你還指望還能回去?看來咱們這輩子就在這了。再說,你就幫幫那個可憐的女人吧,你要是不跟她登記結婚,她明天就會被送到慰安所�,她說她寧可去死也不想去那魔窟。」

我有了惻隱之心。

他又說:「她叫樸英姬,是二十七歲,韓國人,她丈夫就是剛才提到的那個韓國朋友。我們兩家人關係很好,兩家的茅草屋挨著是鄰居。她丈夫因病在前天去世,在島上除了丈夫再沒親人了,所以明天就得到慰安所報到。」

我剛才沒太注意那個什麼英姬,也沒看清她長什麼模樣。

「明天你倆去日本人那登記。」師傅見我沒再吱聲。

第二天,我撐著虛弱的身軀,緩緩地隨在師傅身旁,瑪丹抱著孩子和樸英姬跟著身後。我偷偷打量樸英姬:恰到好處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聳欲裂衣而飛的胸部,修長而筆直的雙腿,無論身體的哪一部分,都給人以誘惑。

我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馬路兩旁小商小販的叫賣此起彼伏。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大穿著破舊的日式衣服,大部分男人都是麵黃肌瘦,身體孱弱。

「這�的男人怎麼是這樣的?」我問。

「這些都是吸食冰毒的癮君子。你看!」師傅歎口氣,指向路邊的一家「銷魂商鋪」。接著:「那�兜售冰毒和性藥。」

原來,日本人為了提高島民的工作效率、增加工作時間,讓勞工們疲憊時吸食毒品,慢慢地勞工們就抽上癮。但禁止女性吸食毒品,因女性有繁殖第二代島民的責任。

「你沒有吸毒?」我看著師傅健壯的身子道。

「我以前就是做運送毒品買賣的,販毒不吸毒!你不知道?」

瑪丹先走了,說送孩子去托兒所。

「還有托兒所?」我暗笑。

這時一陣嘈雜,身旁的人紛紛退在路旁低頭躬身。

「趕快低頭!」師傅見我傻愣著,拽了我,緊張地低聲說:「見到上等人要行鞠躬禮。」

我連忙照他的樣子低頭鞠躬。旁邊有婦女領帶個十來歲的姑娘,婦女動作稍稍慢了些,就挨一皮鞭。

我正要發怒,見師父使勁朝我使眼色,讓我別衝動。

我偷看到馬路上走來一群當兵的,有幾個日本人,大部分是高鼻子黃頭發的洋人。

「這些洋人是美國人,他們的軍艦經常停靠在碼頭,避風或補充給養。停靠時間有長有短,短則幾天,長則半個多月。日本人非常願意讓軍艦停靠,因這些洋人能給他們帶來不菲的收益。」師傅悲憫地低聲說:「估計今晚瑪丹和樸英姬晚上要去值班啦。」

「你怎麼知道?不是輪流值班?怎麼……」我疑惑不解。

「瑪丹和樸英姬都是義務服務隊成員!」

「那又怎麼了?」

「所謂值班就是為日本人提供性服務。」師傅說。

原來,慰安婦在日本人眼�是專業性服務人員,而島上那些良家婦女是素人,更令日本人青睞。為了滿足他們厚顏無恥的荒淫欲望,成立義務服務隊,供他們縱欲淫樂。義務服務隊成員有30多人,她們都是被日本人強行從硫硫島近五千名女子中挑選出來的年輕漂亮女子,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是千�挑一的美女。

義務服務隊除了輪值班外,還常常為中高層的日本頭目提供值班服務。瑪丹和樸英姬是毒梟的情人或小老婆,她倆無論臉蛋還是身材在島上女子中屬於出類拔萃的美女,自然是義務服務隊的首選成員。

這時,旁邊一聲尖叫,一個高個洋人攔腰扛起那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望著婦女哭喊:「媽媽!媽媽救我!」。

媽媽不斷地磕頭央求,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擄去。

大街上,又恢複了吵雜的喧囂聲,仿佛已經習慣,見多不怪了。

「造孽啊,那女孩不滿十三歲啊!」師傅憤憤地說我更是義憤填膺,拳頭攥得發疼。後來才聽說那個女孩慘遭蹂躪,被活活奸死。

在一個醫療所對我進行了全身體檢,拿到體檢一張體檢表後,走到了一間房子門前,師傅讓我和樸英姬倆人進去,他要去上班了。

在這�負責的正是那個驢臉日本人,他傲慢地坐在椅子,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俏臉。

在樸英姬不停哀求下,最終,驢臉才給了一張許可證。

她上班去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想,我這算不算是重婚呢?

由於體檢表上說我身體尚未痊愈,需要長時間療養,三天後才能從事體力勞動。三天算是長時間?搞沒搞錯?

傍晚。我在師傅的木屋�躺著,聽到外麵嘈雜,人們像是下班了。

師傅進屋看見我還在他家,笑罵道:「滾回你家睡去。」說完,我被師傅推進旁邊的木屋。

樸英姬正望著牆上的丈夫遺像傷心地流淚,見我進屋,慌忙起身取下照片往櫃子放。

我上前阻止,親手把那遺像掛回原處。

她感動地哭了,用韓語連說謝謝!

不大會晚飯做好了,她連比劃連說。

我的日語還可以,韓語一點也不會。好在樸英姬能講日語,所以我倆溝通不是問題。她說的意思就是讓我趕緊吃飯。

剛吃完,師傅在外麵喊我。我出去一看,他挑著兩個水桶要我跟他去挑水。

「水缸了有水啊?」我納悶。

見師傅已經走遠。我也在屋外找到一個扁擔拎起水桶跟了上去。

路上,他邊走邊對我說,他看到晚上值班人員的通知名單,共分七批,每天一批,每批50人。瑪丹和樸英姬的名字列在第一批�,也就是今晚。他又說,從名單數量上來看,被服務的人數不少,看來早上來的軍艦是一個航母群,要停駐一周左右。每當有軍艦駐留時,慰安所�的專職慰安婦忙不過來時,就會臨時通知島上女人予以加班支援,義務服務隊自然是首選人員。瑪丹和樸英姬是義務服務隊成員,所以她倆出現在首批名單中。

我和師傅挑水,是給瑪丹和樸英姬挑洗澡用水。因值班人員上崗前須在家中清洗幹淨,雖然值班者進門後還要再清洗一次,日本人嫌下等人髒,怕把外麵的髒東西帶進去。

挑著水往回走的路上,師傅指著燈火輝煌的島北邊綠區說:「硫硫島像個葫蘆,中間細兩端大,島被一分為二,日本人占據相對較大的那端,咱們這些下等人未經許可不得入內。那�麵應有盡有,戒備更森嚴,像美國人在伊拉克的綠區。」

樸英姬清洗身子時,我還是有些不習慣,便躲到屋外。雖然已婚姻登記,主要是是憐憫她,還有就是這�的婚姻登記外麵根本不承認,我的合法妻子是陳娟。

一想到娟子,我眼眶紅了,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了?

「快走啊,再耽誤一會就遲到了。」這時,師傅抱著孩子和瑪丹走來。

樸英姬聞聲出屋。

「她們值班,咱們大老爺們去幹啥?又不能慰安?」我不解地問。

「島規條例規定,家中女性值班須家人負責親自接送。」師傅說。

綠區的大門在島的中部,也就是葫蘆的細處。路上看見三三兩兩男女,女人們都身穿日式和服,腳踏木屐。有丈夫送妻子的,有父親送女兒的,有兄弟送姐妹的,還有往兒子送母親的。

我發現這些加班的女人當中不乏有模樣俊俏的女子。人群中有說有笑,不時發出笑聲,看不出將要被欺負被蹂躪的那種悲哀。

「她們還能笑出聲來?這是去被人……問你話呢?」

師父沒說話,抱著孩子向托兒所方向去了。

我們三人駐足在旁。

瑪丹和樸英姬都沒聽懂中文,我用日語對她倆說了一遍。她倆聽完後,相視而笑。

樸英姬悲哀地說:「島上的女人都願值班,因為值一次班能領到0。5元島幣,還能輪休一天,孩子也可以暫放托兒所�一晚上,還能享用�麵的桑拿,女人們都愛幹淨,�麵的洗浴設施先進,在那�麵洗澡比在茅草屋�舒服多了。」她接著又說:「很多女人為了能多獲得一個值夜班機會,常常賄賂管事的日本人呢。」

門口排起了長隊,一個個要安檢,我從門口向�望去,看到已經安檢過的女人排著隊走進大門旁的的一間樓房。

清晨,綠區門口外站滿了接家人回家的男人,女人們魚貫從大門走出。

瑪丹心情也不錯,我看見望著樸英姬卻走得很慢,一副疲憊不堪樣子。

瑪丹捂著嘴笑說:「我隻服務了一個客人,而樸英姬服務兩次,令她受不了的是其中還有一個黑人。」

我把樸英姬攙扶回家。

樸英姬整整睡了一天,她傍晚才從床上爬起來,從包�掏出一堆食物,有壓縮餅、罐頭、口香糖等,高興地地放到我的手上。

我心�一陣悲哀!在以前這些東西太普通不過,像瑪丹和樸英姬曾是販毒老板的情婦或小老婆,什麼衣服沒穿過?沒大餐沒吃過?可如今卻為眼前原來看也不看的東西如此興奮?真是悲哀。

樸英姬又慢慢說了昨晚發生的事。

昨天,她們先是去桑拿�美美地洗了澡後,每個人光著身子穿上和服。由於慰安所的房間已滿,就被帶到酒店,她們分別安排在一格格榻榻米房,先吃下避孕藥,拿出避孕用具,然後,跪在門口恭候客人。

義務服務隊的服務對象是艦上的中高級軍官。樸英姬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個美國人,好像是個上校,約有四十歲,很斯文,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陪著他看電視,看了坐了好一陣子才開始。他的下身一直硬不起來,好不容易硬起來,給他戴上避孕套,她往私處塗抹潤滑劑後,就叉開腿仰躺在榻榻米上。

他趴在她身上,開始了機械式的抽動,她便開始假裝興奮,假呻吟幾聲後了,他就射了。事後,那個上校很沮傷,她起身幫他摘掉避孕套,當她正要用熱毛巾替他擦拭清理時,他一把推開我,就離開了。她說從他開始動到結束,前後不到三分鍾。

樸英姬說著就笑個不停。

我想想自己何嚐不是那樣不濟,心�不禁同情那個上校。

由於她服務的客人提前離開,客人的人又多,所以管事的日本人又給她安排了一個服務對象,而且是個黑人。

這個黑人又高又壯,肌肉很多,像個拳擊員動員。正是這個黑人讓她嚐盡苦頭。

「他很粗魯,沒有任何前戲就直接我的身體,很疼,就呻吟了幾下,是疼痛的呻吟。他見我呻吟,以為我興奮了,就更加用力,更加野蠻。令我受不了的是這個黑人的陰莖太長了,每次插入我的體內,感覺就像頂到心髒了。他不斷地改變姿勢,變著花樣,一會讓我躺下,一會讓我趴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勁,身體被折磨的快散架了,也不見他有射精的跡象。足足蹂躪了我很長時間,最後,這個黑家夥把我抱起來在屋�轉圈,還使勁地往牆上撞,我當下渾身癱軟,緊抱在他肩膀的手一滑,身體一沈,感覺黑人的陰莖突破了子宮頸直插了子宮。我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那個黑人已經離去。我感覺渾身又疼又乏不能動彈。不過他給我留下不少吃的。」

她一邊說一邊把罐頭遞給我,讓我吃。

我哪能吃得下?這些個食物都是樸英姬賣身賺來的,就是為了這些不值幾個錢的食物,和其它微不足道的小恩惠就讓這些所謂的下等人如此地低賤?

是啊,作為社會的弱勢群體,淪陷地的女性成為占領者的戰利品和蹂躪的對象,不僅要承擔家亡的精神痛苦,還要承擔身體被辱的身體痛苦,受人歧視的心理壓力。

我輕輕地把罐頭回原處,憐惜地摸了下她。

樸英姬感激地將臉頰貼在我的手背上。

第三十四章琉島生涯

十幾天過去了。

我對硫硫島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硫硫島上有豐富的石油,珍惜的礦產,島上男人的工作就是在鑽井上采油或在礦上采石,還有就是加工冰毒和生產加工成人情趣用品。婦女和兒童從事些包裝產品等工作。

因我會日文懂英文,所以被安排為翻譯的腳色,替日本人跑跑腿傳傳話、培訓日語和張貼通告等工作。

我不止一次地暗思,自己是不是會被人們稱為日本人的狗腿子呢?

其實這樣的偽角色更利於偽裝。我來島後師傅謀劃逃離的信心更足了,他早已秘密聯絡了十幾個想逃離的島民。這些人都不堪忍受這樣人不如人鬼不如鬼的生活,他們一致擁師傅楊衛東為領頭人,秘密籌劃逃離計劃,即便是被抓、被處極刑也在所不惜。

一天晚上,人們在師傅家秘密開會。

擺在眼下的問題有兩個,一是我們這些男人或許有機會逃離,可家人怎麼辦?日本人正是抓住我們重親情的軟肋來挾持我們。再說家人都是些婦女孩子,能攜家人一起逃離才是上策。二是逃往哪�,因其中很多人不是通緝疑犯,就是被仇家追殺者。

商量後決定,先做好逃離的準備工作,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辦,再做打算。由師傅他們幾個負責準備好逃離的交通工具、食物水和武器等,我則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摸清島上的崗哨發布,換崗時間等等。這一切都要秘密進行,不能有絲毫大意。

楊衛東慷慨激昂地:「……咱們島上的一些人為了生存下去,拋去尊嚴象豬狗一般地活著,麻木地看著自己的家園被霸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女被糟蹋……咱們男人們的無能,憑什麼要女人來承受恥辱和痛苦?難道日本人的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也不反抗?……咱們都是站著撒尿爺們啊!要團結起來跟日本人鬥……你們回去後再召集一些靠得住的人……要秘密行事,千萬不能讓日本人發現……」

我在一旁聽著楊衛東師傅的演講,對他愈加敬佩,內心反複思量著師傅的這番話。是啊!中國人是長期被壓迫被奴役的民族,曆代王朝利用「奴」(儒)家思想,將卑恭、謙遜和順從的思想深植人心,將中國人民馴化為溫文爾雅、卑躬謙遜的文化人的同時,也磨滅了人民源自骨子�那摧毀一切壓迫的精神力量。

在硫硫島,男人們保護不了女人,反而讓女人們拋棄尊嚴用她們的身體去換取男人們的安全和食物,多麼可悲啊?

在華夏大地,人們心甘情願地被人奴役,被奴役的思想桎梏根深蒂固。醒醒吧!中國人!我們什麼時候才會覺醒?

開會的人們剛散去,在外麵放哨的瑪丹和樸英姬二人就興衝衝地進來說要宣布一個好消息:樸英姬懷孕了!她這個月的例假沒來,正好今天是每周的例行體檢,檢查結果證實她已懷孕40天。

這時,樸英姬拿出一張醫療證明,在我們幾人麵前得意地晃來晃去地顯擺。

我愕然。樸英姬的受精日發生在我來島之前,那無容置疑是日本人的種。她不僅不感到恥辱,感到憎恨,反而,如此興奮?難道甘願充當日本人的繁衍工具嗎?

原來,日本人控製硫硫島後的第二天,就把島上居民全部集中到一起,每個男女做了體檢,老弱病殘病無勞動能力的人都神秘失蹤。未滿十歲的男童都被亂槍虐殺,因男童既沒有繁衍後代的能力又無勞動能力,還會給島上增添負擔。為了確保硫硫島二代島民擁有日本人的基因,殘忍地將所有已懷孕的婦女強行人流或引產,妊娠超過七個月孕婦一律失蹤。當時,樸英姬已有五個月的身孕,被強製引產。師傅和瑪丹出生三個月的兒子活活被殺。

怪不得我發現島上在兩歲至十二歲之間沒有一個男孩子,隻能在兩歲以下嬰幼兒中看到男嬰幼的麵孔。因為這個年齡段的嬰幼兒是混血兒,是上等人與下等女人交合產下的硫硫島第二代島民。目前第二代島民已有300多人優生優育法很嚴格更殘酷,每個人都不敢違反,對極刑的恐懼導致沒有一個人敢在無任何避孕措施的情況下進行性生活。因此女人一旦懷孕,無容置疑地可以認定是日本人在女人子宮�播下的種子。

日本人為了霸占硫硫島更為牢靠,為了在島嶼歸屬的糾紛中占得先機,更有說服力,要使硫硫島子孫的基因中,永遠流淌著日本人血液。所以,頒布了「關於鼓勵育齡婦女繁衍後代積極性的獎勵條例」。

條例規定,隻要經過診斷確認懷孕,孕婦每個月能多領一斤大米,臨產前一個月孕婦隻做一些輕活。妊娠期頭三個月和臨產前三個月屬於禁欲期,一但發現下等人禁欲期與孕婦性生活發生性關係,丈夫則被處以極刑。

處於饑不擇食衣不遮體的環境當中,解決饑飽問題是所有家庭的首要問題,「一人懷孕全家飽」的觀念已深入人心。懷孕機會較少婦女,大都是模樣普通或稍差些的女人。育齡婦女珍惜每次與日本人性交機會,紛紛想方設法讓日本人在自己的體內射精,希望日本人的精子能與自己的卵子相遇結合。為了提高卵子的受精率,有些育齡婦女甚至在產卵期間到日本人出入的地方徘徊,主動勾引日本人。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島上許多男人都染上毒癮,身體削瘦,體力不濟,在夫妻房事時,往往是力不從心,女人難以滿足。再者,孩子是夫妻間的紐帶,不少家庭的孩子是女人跟日本人產下的第二代島民,缺少了紐帶的夫妻感情漸淡。因此,為日本人提供性服務,既有機會懷孕,又能得到性慰藉,何樂而不為?

日本人起先覺得很開心。後來,發現綠區門口經常聚集成群的女人,擾亂了島上的正常秩序。最後,就來就出台了「禁止色誘上等人的不恥行為」的公告。

看著瑪丹和師傅連連向我倆道賀。我感到無比悲哀,這有什麼可道賀的?還不是日本人的種?又轉念苦笑,看來我就要當爹了,而孩子的產生與我毫無關聯!

我與樸英姬倆登記後,還沒有發生性關係。一方麵是義務服務隊成員臨時增加夜班的次數很多,像樸英姬這些漂亮的成員更是頻頻被當官的頭目們直接點名加班值班。當我下班時,她卻上夜班了,一周下來兩人晚上在一起的機會不多。

另一方麵,我知道自己的病,擔心會令樸英姬失望。我以尊重樸英姬已故的丈夫為由,搪塞道:「你跟你丈夫相識這麼久了,感情又深,按中國人傳統應守孝著素衣一年。」

「我倒是想,可日本人讓嗎?隻給三天……」她苦笑地。

「日本人是畜生,而我是人!我也很尊敬你已故的丈夫,我會壓製住體內的欲望。」

「那不太委屈你了?」樸英姬很感動。

樸英姬回到木屋後,邊做家務邊哼起小曲。看來她對懷孕之事很開心。

當我倆準備睡覺時,聽到師傅的房間�傳來竹床「咯吱咯吱」響聲,女人壓抑的呻吟。

木屋一點也不隔音。

我和樸英姬對視了下,意會地笑了。鄰居夫妻倆正在辦那事。

激情令人心亂的聲音持續不斷,讓人難以入眠。

我的偷窺欲湧上心頭,走出門。借著木屋透出的微光,看到師傅的屋門口兩旁站著四個彪形大漢。師傅低著頭,蹲在坐在屋門外抽著劣質的樹葉煙卷。

沒注意到樸英姬也來到門口,她探出頭一看,馬上把我拉回屋內。低聲地告我:「這樣的陣勢曾遇到過,肯定一個大人物。日本人為了滿足變態的征服欲,官位較高一些日本人經常會光顧模樣俊俏的妻女家中行樂,在丈夫麵前奸淫妻子,在父親前奸淫女兒,在兒女前奸淫媽媽。

竹床「咯吱咯吱」的響聲越來越大,好像是不堪重負似的。

「唔……唔啊……」女人帶有些歡愉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男人粗重的喘息。

突然,木屋傳來嬰兒的啼哭。

少頃,從屋�出來一個中年日本人,他赤裸著下身,胯下的陰莖直挺挺的泛著濕光。隻見他八嘎一聲!」啪啪啪」打了師傅還幾個耳光。

師傅沒有反抗,而是一邊鞠躬一邊趕緊跑進屋�,抱著孩子出來站在屋外,哄著她懷中的孩子。

我心想師傅沒反抗,若是反抗的話,隻需幾下這幫日本人就躺在倒在地。

「我見過這個中年日本人,叫筱田雄二。」樸英姬又低聲地。

筱田雄二?這個中年日本人姓筱田?我腦子�聯想著。

「這個筱田雄二好像是這幫日本人的頭領,因為我看到所有的日本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

孩子在師傅的懷中睡著了。

屋內那張快要散架的竹床又「咯吱咯吱」響起來。

「唔……啊……唔啊……」女人銷魂的呻吟聲。

「啪……啪……」肉體的撞擊聲。

「一會兒,瑪丹就會撐不住了。」樸英姬緊張地抓住我的胳膊,喃喃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曾在綠區內服侍過這個筱田雄二,很厲害……一般女人都會受不的……」她臉發燙,支支吾吾地說。

「厲害?脾氣大?」我輕擁著她,故問。

「厲害就是……是他床上的能力很強……」樸英姬羞赧地。

說當間,木屋�「咯吱咯吱」竹床的搖晃聲越來越快,「啪唧啪唧」帶有水聲的肉體撞擊聲一下比一下響。

「不好!瑪丹要完了!」樸英姬在我懷�一震,喘息有些紊亂。

話音未落,「唔啊……唔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女人高潮巔峰時才會喊叫出的那種高亢而悠揚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更為清徹。

一聲男人粗重地「吼」了聲後,木屋內安靜了。

過了一會,筱田雄二背著手,哼著小曲滿意地從師父身邊邁過,在隨從的簇擁下漸漸遠去。

我看到師傅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在使勁地蒿頭發。我非常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樸英姬和我躺下後都睡不著。她也許是得知懷孕的喜悅導致興奮,我卻是剛聽到隔壁的撩人曲的興奮而睡不著。

倆人開始聊天。樸英姬陸陸續續地講了值夜班間發生的事情。

在服侍客人中一般沒有什麼感覺,隻盼望早些結束,她常常會以假呻吟和一些肢體動作刺激日本人達到興奮,直至射精。偶爾也會被性能力強的客人帶到高潮,比如那個猥瑣的驢臉就很厲害,他總是沒完沒了地奸淫她,每次都把她蹂躪得死去活來,她每次都承受不了他的欺淩,向他求饒。

驢臉對樸英姬情有獨寄,早想把她獨自占有,由於日本人組織內等級很分明,他在這群日本人�的隻是一個小腳色,漂亮的樸英姬常常會被頭目們爭來搶去的,根本輪不上驢臉。例行規定的值班輪換又不可能遇到來服務的就是樸英姬。搞得驢臉癢癢的,每次見到樸英姬都是動手動腳的。

……

樸英姬懷孕的第四個月,體型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身子更加圓潤豐腴,微漲的腰身慵懶地散發著俏孕婦性感的嫵媚,顯得無比嬌豔婀娜。上班前,她告我今天是三個月禁欲期的解禁日,讓我再點回家,說完,臉就羞紅了。

我豈能不明白樸英姬的暗示。其實我很執著,即使在這艱苦的環境中,仍能堅持每天鍛煉按摩吐吸法,性功能應該會有提高吧。

天一黑,我倆就上床了。我很專注也很用心,性前功課完成的很到位,又是親吻,又是撫摸,見樸英姬臉上已泛起潮色,呼吸已漸漸急促,下身開始濡濕,她有感覺了!於是我趕緊帶上避孕套,舉槍插入,抽動了幾下就控製不住,射了。

樸英姬感覺不對,她仔細一看發現我已經射精了,便幽恨地瞪了我一眼,隨手把我從她身上推開,轉過身去。

我清楚女人這時那種上不上下不下的心情。剛想對她說道歉時,猛地被人掀翻在床下,戴在陰莖上的避孕套滑落在旁。

一看是驢臉!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有一點察覺?

我被驢臉一腳踢出門外。

驢臉一邊解褲帶一邊把木門從�麵關上。

屋�,樸英姬驚叫一聲:「不要……」後,就被驢臉壓在身下。

接著,竹床「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就跟筱田雄二在師傅木屋�那晚的響聲一樣。

樸英姬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她分別為筱田雄二和驢臉兩人提供過性服務,此二人的性能力她定然有過比較。那天,筱田雄二在短時間�就將瑪丹帶到高潮,已經夠厲害了,她說驢臉比筱田雄二還厲害,看來今晚樸英姬將會比瑪丹更慘。

剛才在驢臉關門的一霎,我看到驢臉下身那玩意很粗很長,跟毛驢的陽具似的。看來人們戲稱他為驢臉,不僅僅是他的臉長,而是由於他的陽具如驢,估計這個驢臉外號是曾陪他睡過的女人給他起的。

「啪……啪……」不急不慢的肉體撞擊聲「喔……喔啊……喔啊啊啊啊…

…」不大一會,樸英姬從�麵就發出了銷魂的呻吟,她被驢臉送上雲端。

這也難怪,樸英姬剛才已被我的前戲帶入興奮狀態,就在將要升空時我突然停了,驢臉接力時機剛剛好,他會不費力地讓樸英姬升空,讓她不再有被吊在空中的難耐,很快地就到達愉悅的性高峰。

木屋內竹床的「咯吱咯吱」翻來覆去地響著。

「撲哧……撲哧……」肉棒在充滿淫液肉洞�的抽插聲一下接一下,根本沒有停頓。

「喔啊……不要……喔啊喔喔……我不不不……」時隔不久,樸英姬急促的呻吟聲突然高亢起來,她又被身上這個醜陋的男人帶往性的高峰。雖然,樸英姬打心眼�不願意被她所厭惡的男人奸至高潮,但是,誠實的生理欲望卻背叛了她,生理上的欲火被驢臉胯下的利劍點燃,潮的亢奮歡叫聲又響起。樸英姬不想,但她內心在她身上體內肆虐果不其然,這個驢臉床上功夫的確有一套,短時間內兩次將樸英姬姦至高潮。怪不得樸英姬怕他,這一晚上不知她能不能扛得住?

黑暗中,師傅的木門縫有四隻偷窺眼睛。

我心情複雜地離開草屋,來到一個再也聽不見淫靡交合聲的土坡上,遠遠地望著木屋小窗散出的微弱燈光。

怎麼會這般淒涼感?樸英姬不是我的合法妻子,娟子才是!若木屋�的是娟子那才會令我悲鳴。

在土堆上坐了很久很久,木屋門依然緊閉著。

一個身影閃過來,原來是師傅,他沒說話隻是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慰和理解。

「回到木屋門口吧,萬一日本人出來發現你不在屋門外,那就麻煩大了。」

我木然地返回木屋門前,屋�女人興奮的嬌吟聲依舊響亮,像女子在深夜�鍛煉嗓音。

「撲哧……啪……撲哧……啪……」淫靡的肉體撞擊聲。

「喔啊……喔啊……」撩人的呻吟聲。

我順著門縫向屋內瞅:樸英姬像狗似的撅著肥臀趴著,她的陰穴被又黑又粗的肉棒撐得滿滿的,黝黑的肉棒上掛著圈圈白色液沫。

驢臉在她的身後抱著蠻腰有力地挺動屁股,粗大的肉棒在陰穴間抽送著,肉棒被陰道的嫩肉緊緊地包著。

「喔啊……喔啊啊啊……我不要啊啊啊啊……」樸英姬猛地弓起身子,一陣抽搐,無可抑製的高潮又來了。

驢臉見樸英姬高潮了,邪笑著猛地從陰穴�拔出肉棒。

當肉棒脫離陰穴的同時,從樸英姬的陰穴疾射出一股液體,液體直直地打在她身下的床鋪上。樸英姬潮吹了!她把女人最珍貴的陰精獻給了她最厭惡的驢臉!

我渾身燥熱,情不自禁地掏出硬邦邦的陰莖來回套動,直到把陰囊�的乳白色液體射在木門上。

屋內。驢臉又把癱軟的像團麵的樸英姬翻轉過來。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女人苦苦地哀求聲。

驢臉根本沒有理會樸英姬的乞求,他那醜陋的身軀趴在樸英姬的身上,雙手置於她臀下將她的臀高高墊起,像打樁機般的衝擊著樸英姬。

「咯吱……咯吱……」竹床的搖晃越來越激烈。

約半支煙工夫,驢臉忽然發出一聲粗重的吼聲,那是男人興奮到頂點射精時才發出吼聲。

「不要啊……喔……又來了……喔啊啊啊啊啊……」樸英姬極度興奮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身體僵直了片刻後,她就泄身給了驢臉。此時的樸英姬像是篩糠似的顫抖,她從內到外渾身通泰到了極點。

樸英姬被驢臉奸到高潮的最頂峰了!她徹底崩潰了!

二人的恥骨緊緊相貼,驢臉肥黑屁股上的肌肉一繃一鬆,頂在穴心的肉棒正往樸英姬子宮�注射著一股股濃精。

樸英姬美目迷離,脖頸向後緊梗,漂亮的臉蛋爬滿了潮紅,濕淋淋的汗水掛滿酮體,雙手緊緊捧著那張醜臉,兩足交錯地鉤在驢臉的腰間,扭動著的肥臀向上聳挺與驢臉的性器緊緊相連,兩片肥腫嫩肉貪婪地咬著粗黑的肉棒不放。

驢臉和樸英姬一黑一白反差很大的兩具肉體依舊重疊著,股下的床褥被精液和潮液的混合液濕濡一大片。過了一會,此起彼伏的粗喘漸緩,驢臉張開他那兩片猥瑣的厚唇探向樸英姬那性感的殷口。接下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樸英姬竟然微啟朱唇,主動將她的舌尖送進驢臉的大嘴�,她的雙臂交錯著攬在驢臉的後腦勺,二人四唇交纏喉嚨�動,如同熱戀情人般親昵地互吻起來。

顯然,樸英姬仍沈溺在高潮的餘韻中,沈浸在被臣服的幻境中。由此看來,性的確能征服人的心智,能令人恍惚迷蒙。

二人熱吻一陣後,驢臉又翻身俯在她的雙腿間擺弄著什麼。

我定睛細看,他正把床單卷成細長卷往陰戶�塞,這個變態!

樸英姬喘息著身軟如泥地無力動弾,任由驢臉在她胯間擺弄。

驢臉似乎很耐心,他把陰阜上的水漬擦得幹幹淨淨,又撿起一個避孕套,倒翻過來,塞進她陰道。

又過了一陣,木門開了,驢臉見我蹲在門口,便�腿一腳將我踹進門�後,揚長而去。

我狼狽地從地下爬起,看到樸英姬麵露滿足的愜意,開大腿在床上微喘,像是體味高潮後的餘韻,那微微隆起的腹忽起忽伏,像是肚子�的胎兒對外麵世界發泄著不滿。

我忽想起樸英姬剛才一把推開我的情景,就怒惱不已,暗想,我沒能喂飽你,驢臉的大雞巴喂飽你了吧?撐死你了吧?

忽而,又暗罵自己,我怎麼會有這種卑劣的想法呢?太不厚道了。是男人的性無能才使女人產生欲求不滿之舉,怎麼能怪罪女人呢?本來男人未盡而應該應盡到的義務,由另外的男人代替完成義務。義務的完成是最終目的,至於說是由哪個男人來完成的並不重要,對於女人來說感受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這種錯在男人,不在女人。

我明白,自己是在妒嫉別的男人的性能力!懊恨自己的不濟,才有卑劣之想。

想起性能力,我又一次陷入悲涼,自己仍然每天堅持鍛煉,雖然有些改善,但是效果怎麼不明顯呢?

「對不起!我……」這時,樸英姬睜開失神雙眼羞愧地。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不!我不應該……」樸英姬羞憤地掩麵而泣。她被驢臉奸淫到高潮的失態情景肯定被門外的張大牛悉數目睹,雖然倆人以夫妻相處不過四個月,還談不上過深的感情,但他現在畢竟是她的丈夫,她知道作為丈夫一定難以容忍或難以接受妻子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連連、高潮�起,甚至被驢臉奸到失禁。她恨自己身體不爭氣,不應該有表現出興奮的姿態,那種羞愧欲死的感覺真是難以言表。

「沒關係!我理解你!」我以為樸英姬解釋她剛才一把推開我的事情。我從娟子身上已經理解了女人在性得不到滿足時那種肝火上升的煩躁舉動。

「你理解?你理解什麼?」樸英姬疑惑地。接著,她羞愧地紅著臉,低聲道:「別恥笑我了,好不好?當時,我的身體失去控製,才……請你原諒!」樸英姬心�嘀咕:張大牛啊張大牛!我曾給你講過這個驢臉日本人的性能力啊!島上很多姐妹都懼怕他,他那玩意又粗又長,女人泄了好幾次身他那玩意卻依然堅硬如鐵,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若不信你去問問瑪丹,她也陪過驢臉……真是的!你幹嗎這麼矯情啊?」

「恥笑你?我沒有那意思啊!我就跟你給你說了吧,免得以後你再誤會。我其實……」我把患有性功能障礙的病情娓娓道給她聽。

樸英姬聽我的敘述後,才知道倆人說的不是一碼事。她同情地望了我很久。

……

第二天下午,我赤身裸體地被綁在木樁上,日本人要對我實行極刑。原因有人舉報說,樸英姬陰道內有我的精液殘留物,在昨晚的性生活中沒有采取避孕措施,違反了硫硫島條例的生育法。

醫生在醫療所的冷藏櫃�取出我登島那天就被采集保存的DNA樣本,與陰道體內殘留物進行DNA比對,的確發現在樸英姬陰道體內有我的殘留物。

廣場上擠滿了人,人們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我的嘴被堵,渾身冒著冷汗。

「冤枉!昨晚我與我男人沒有發生性行為,與我發生性行為不是我男人,而是這位太君!」樸英姬從人群中走出,指著在台下站著偷偷詭笑的驢臉。

我很著急,心�罵她傻!明明我跟她做了,她卻說沒做。這不是說謊嗎?日本人肯定不會輕饒她。

人群中一陣嘈雜。

「肅靜!為什麼?你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就跟你男人一起受死。」坐在台上正中央的一個的日本人說。他叫鬆井小野,好像是個中級別的頭領。

「理由就是我男人那……那陰莖直不起來,無法插入我的陰道�,我男人沒能力插入,那他怎麼會在我的陰道留下的精液呢?恰恰相反,在我陰道�的精液殘留物正是上等人昨晚留在我體內的殘留物。而那位上等人就是這位太君!」她款款而辯,指向一旁正幸災樂禍的驢臉。

「好!那好!咱們當場診斷鑒定,若如你所言,你男人則免去死刑,否則,你倆將會被一起處死!」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樸英姬也會被處死的。本來發生此類事件的女子負次要責任,頂多會體罰,罪不至死。」我絕望了。雖然我有性功能病,但是我的陰莖還能直立,並且還能射精啊,隻不過時間短些罷了。

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對我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是我的陰莖很爭氣,也許我是極度地恐懼,陰莖受到驚嚇,無論怎麼刺激它都是軟不拉幾的,像條死蚯蚓,無任何直立的跡象。

鬆井小野扭頭瞪了驢臉一眼,拂袖而去。

我終於被無罪釋放,好險啊!

回去的路上,我驚魂未定地問樸英姬:「怎麼想出這麼一招?」

「你說過你受過傷,性功能有障礙。又想不出別的辦法,情急之下就想賭一次唄。」她把臉一仰凜然地:「大不了陪你一起死。」

樸英姬毅然指認了的驢臉,正是在昨晚給予她蝕骨銷魂般快樂感受的男人。她昨天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今天就翻臉不認人。看來樸英姬的肉體雖然被驢臉所馴服,但是靈魂上卻沒被驢臉所征服。她還是在意她的丈夫張大牛的啊!

我心�很感動。

我倆前腳回屋,驢臉後腳就跟了進來。

樸英姬像小羊羔遇見大灰狼似的,惶恐地躲在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我昨晚親眼看見你的性功能沒有問題,這個套子�就是你昨晚的精液。」他陰陰地奸笑著,拿出一個避孕套,那個避孕套正是昨晚我用過的那隻。

我心一沈。

「我隻要交出這個避孕套,你們夫妻倆被處以極刑。」他邪惡地。「不過,有一條出路,不知你願不願意做?那就是到綠區�工作,一年之內不能回家,表現好的話,或許在一年後能回家探親一次。」

原來這都是驢臉一手策劃的陰謀。島規說,島上的女性隻要家中尚有男人,就不會被送往慰安所,無論該男人在不在女人身邊,隻要能證明他還在硫硫島上就行。

他覬覦樸英姬的美色已久,組織內部戒律很嚴,沒有得到上士批準他這個級別的嘍囉不得私自外出。他為了得到霸占樸英姬的目的,出此詭計。

好死不如賴活著。若不從,不僅我會被處死,而且還會連累無辜的樸英姬。

我別無選擇,隻得聽從驢臉的擺布,無奈地在主動要求去綠區內工作的「申請書」和「委托書」上簽字。委托書大致意思是,由於申請人長期在外工作,需委托他人照料其家人。家中被照料者必須是獨自一人在家生活又無法自理者、未成年女子、待產孕婦或哺乳期婦女。被委托人應與申請照料者等級相同,也就是下等人隻能委托下等人。特殊情況例外,島民中一些死心塌地願意為日本人賣命的狗腿子,他們外出執行任務期間,找不到等級相同的下等人做他的被委托人時,可另尋願意做被委托人的上等人來照料其家人。

我的委托書�的被委托人是上等人驢臉。

從此,驢臉詭計得逞了。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天天「照料」樸英姬了。

當天,驢臉就迫不及待地提前擔當起被委托人的責任。

那晚,在被委托人特殊「照料」下,木屋�的被「照料」人痛愉的呻吟聲持續不斷,哀求的淒叫聲響了整整一夜。

第三十五章哀婦吟吟

(七月中旬的一天)

T市一間單位的舊房�。

張大牛的遺像前,燃著三炷香。

「大牛!今天是七七日,我來你做最後的超度,讓你功德圓滿。大牛啊!你撇下我已經四十九天年了,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我很想你!你聽得到嗎?」娟子望著相片,精致美麗的俏臉掛滿傷心的淚珠。

一個多月前,娟子接到噩耗,張大牛跳海死了!她聞後痛不欲生。

當地的電視�播報說:疑犯張大牛強奸未遂,跳海逃逸身亡。受害人為一名日籍女子,警方連續幾天派人在大海�搜尋,未發現疑犯屍體。警方判定疑犯已溺水身亡,屍骨沈入深海。同時,播出了事件的監控錄像片段,錄像�大牛裸著身,麵紅耳赤地撕爛了受害人衣服,趴在受害人的身上……。

娟子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作為妻子她太了解大牛了,他絕不是那樣的人,因為隻有她最清楚,一個患有性功能障礙的人有能力強奸?

叩門響起。

楊揚和母親進屋,她倆也是來祭拜大牛的。

「大牛哥啊!楊揚好想你啊!楊揚的病已經好了,你知道嗎?我心�一直沒把你當哥哥!哥啊……」楊揚在大牛遺像前淚流滿麵。

「起來吧,別哭了!」娟子勸著。

「你就讓她說說,要沒大牛的話,楊揚早就……」說完,師母也哭了。

……

「這些錢,是大牛生前接濟我們母女倆的,我隻有這麼多,先還你些。等我再攢攢,會還給你的。還有欠歐陽丹的錢……」楊揚母女離開時,師母道。

「不!不用再還了!楊揚上學還要些,我不差這,再說,我若是拿了,死去大牛會怪我的……」

楊揚母女倆剛離開,歐陽丹來了。她也記得七七日。

歐陽丹祭拜完後,兩眼紅紅的。

娟子與歐陽丹倆坐在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一起緬懷起大牛的音容笑貌。娟子從結識大牛,到他舍身相救之恩,到大牛被二寶設計陷害,到她為了大牛屈辱獻身。從大牛的憨厚善良,到性功能病,又談到大牛對娟子真摯的愛。

最後談到「為了婚姻幸福的計劃」時,娟子早已泣不成聲,她萬萬沒想到老實的大牛為了她,忍受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獻出了常人無法獻出摯愛。她原以為憨厚的大牛不知道她與劉天寶的私情,沒成想他早就知道了。可他沒有戳穿,隻是默默地承受,默默地付出,他對自己的那份愛無人能比。

娟子感到無比的愧疚,她太對不起大牛了,她太自私了。開始時,確實是為了大牛她才屈身二寶,那再後來,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偷歡。娟子認為自己是個壞女人!

歐陽丹勸著娟子不要過自責時,卻也湧起了自己的辛酸。這萬家燈火後麵,有多少家庭是真正幸福的呢?把自己的不幸遭遇也一一講給娟子。歐陽丹說,她倆及以大多數的老百姓,都是這個社會的被主宰者,是被奴役者,很多事情由不得她們。

娟子與歐陽丹從劉氏父子荒淫無恥的種種行徑,又談到反貪聯盟。歐陽丹還說徐棟幾天後被釋放,徐棟回家後劉世雄或許會有所收斂。

她們倆一直談了談到半夜。

從那天起,娟子和歐陽丹二人很投緣,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

歐陽丹看到已釋放回家兩個月的徐棟有些心神不定。

「你怎麼了?有事?」她溫柔地問。

「沒事!」

「他跟你說幾點來?」

「應該快了。」徐棟看了看表。

自從徐棟釋放回家後,反彈聯盟組織就土邦瓦解,成員紛紛被抓。此間,劉世雄沒再騷擾過歐陽丹。歐陽丹一家人又恢複到了原有的安詳。

今晚,徐棟是為了感謝劉世雄,要在家中設宴招待。歐陽丹不同意,後來拗不過固執的丈夫,隻好答應。

兩個月沒見的劉世雄有些消瘦,尚碧霞經常去北京出差。

餐桌前,劉世雄沒喝幾杯。徐棟卻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很快就醉倒了。

歐陽丹見徐棟醉倒在沙發上,進臥室去拿薄被給丈夫蓋上點,免得著涼。劉世雄跟了進來。

「你要幹什麼?我丈夫徐棟就在!「歐陽丹心一緊。劉世雄莫非要趁徐棟喝醉欺負她?

「你別緊張!我不會怎麼樣你。你放心!除非你心甘情願,我不會動你一根指頭。我隻是想跟你聊幾句。」劉世雄一反常態地溫和。

「到客廳聊。」她心想:呸!心甘情願?你做去夢吧!

「有些事不方便讓你丈夫聽到。」劉世雄說著就坐在床沿邊上。

「什麼事不方便……」歐陽丹慌亂地想:「莫非他要拿我跟他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威脅自己?」

「徐棟回家後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反常現象?比如,下班回家時間晚?房事次數方麵?」

「……」歐陽丹羞了下,沒回答。徐棟房事上的確不如以前,也許是他的監獄遭遇,讓他的性功能障礙病又複犯了。

「怎麼給你說呢……還是告給你吧。」劉世雄像似有些猶豫,說道:「徐棟想與你離婚!」

「什麼啊?絕不可能!我倆感情很好。」

「他跟王瑩有了性關係!今晚,他根本沒喝醉,是他讓我來勸你跟他離婚!」

「什麼?徐棟跟王瑩?這絕不可能,再說,他怎麼不當麵跟我說,讓你……」

「他不敢麵對你。你知道王瑩跟我的關係,王瑩這段時間哭哭啼啼地要跟我斷絕情人關係,我問她為什麼?她說,一次在你們T市實驗戲劇團采訪時,徐棟對她表達愛慕之情,還對她動手動腳……這是王瑩手機�錄下徐棟跟她的談話。」劉世雄打開手機的電話錄音:「……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確實是徐棟有些發顫的聲音。

「我都給你說過幾次了說了,別說我有丈夫,即使我離婚了,也不會與你結婚的。我已經對不起歐陽丹了……歐陽丹長的比我好看,你為什麼……」

「……她現在是個爛貨,是個婊子。我在監獄�期間……她不要臉讓劉世雄……」

「那她都是為了你才……」

「誰知道是不是為了我,她原就是個淫蕩女人,十六歲時就去賣淫……我是真瞎了眼娶了她……我寧可娶個婊子當老婆,也不願讓老婆當婊子!我喜歡你王瑩……」

歐陽丹差點昏厥過去。她實在聽下去了,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傷心地嗚咽起來。

「別太傷心了!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傷心,小心哭壞了身子。」劉世雄溫柔地輕摟過歐陽丹,讓她沾滿淚水的俏臉緊貼在胸。

此時的歐陽丹隻想找個肩膀靠靠,讓她那顆傷痛的心達到些許撫慰。她覺得眼前這個曾經排斥的肩窩是多麼的溫暖。

「你還不滾進來?好漢做事好漢當。」劉世雄輕撫歐陽丹的後背,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徐棟頭發淩亂,眼色無神地慢慢走進。

「歐陽丹我要跟你離婚!成全我吧!」

「你說,竟是什麼原因偏要與歐陽丹離婚?有沒有再商量的可能?她哪點不好?她有多麼地愛你,為你付出那麼多……」劉世雄狠狠地瞪著徐棟:「你要是不給歐陽丹有個說法的話,我就把你供出反聯盟組織的事捅出來。把你那天給我說的話,再講一遍!聽見沒?」

「什麼?反貪聯盟組織是你?」歐陽丹驚呆了。

「不不不!我求您了,劉書記,千萬別說出來!您就放過我吧!您就幫我勸勸歐陽讓她跟我離婚吧,我一天也不想跟她過了……」徐棟恐懼般的樣子,立刻跪在劉世雄的腳下,抱住劉世雄的腿,哭著哀求道。

「那你當著我和歐陽丹的麵再說一次。」

「我決意跟歐陽丹離婚,沒有再商量的可能!我嫌她……」

「嫌歐陽丹什麼?嗯?」劉世雄惡狠狠地瞪了徐棟一眼。

徐棟實在說不出口,在劉世雄威懾的眼神下一咬牙:「我嫌她……我嫌她髒!」說完他「嗚嗚」地哭了。

髒?歐陽丹腦子�一片空白,心�一陣冰涼,她一句話說不出來。髒!是的!自己的身子是不幹淨了,可不正是為救他才屈辱地被玷汙髒的嗎?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像條狗似的跪在地上的這個男人,這真的是原來那個自己心愛的丈夫嗎?還是那個錚錚鐵骨,寧死不屈的徐棟嗎?她既痛心又悲涼。她看不起他!覺得跪在劉世雄腳下的徐棟,懦弱!窩囊!卑鄙!甚至惡心!

「滾!」歐陽丹隻說出一個字。因為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這……這家產怎麼分?」

「家產?為了你家中借了多少外債……」

「我知道存款沒有錢了!這房子,當時集資20萬,算你我各10萬,目前,這房子至少值60萬,你再給我30萬,我就……」徐棟機械地像似背課文。

「我哪有30萬……」歐陽丹更恨他了。

「明天我給你30萬。你現在給我馬上滾出房門!」劉世雄忿忿的樣子。

「……我這就滾!」徐棟站起來,含著眼淚地對歐陽丹說:「對不起!」說完就跑出房門。在門外嚎啕大哭。

第二天,歐陽丹跟徐棟就去辦了離婚手續。那天,是二人最後一次見麵。打那以後,再沒見過徐棟。過後,王瑩並沒嫁給徐棟,也沒離婚。後來聽人說,徐棟攜全家搬到別的城市後,不久就死了。

劉世雄也沒再騷擾過歐陽丹。

不過,每天歐陽丹都接到一捧鮮花。署名是:你是我的人。劇團�的同事都取笑她,說肯定是她的粉絲當中的鋼絲。有人送鮮花,歐陽丹內心還是挺開心的。剛開始,她不以為然,因為喜歡她的粉絲們,有時也會送花。可是這個「你是我的人」似乎很執著,沒有間斷過一天。後來,歐陽丹漸漸對這個「你是我的人」產生了興趣,有了很想見見這個執著的獻花人的渴望。

直到有一天,劉世雄來到她家。她才知道「你是我的人」原來是劉世雄!她慌亂,驚喜,緊張。

那天晚上,歐陽丹和劉世雄上了床。

歐陽丹在劉世雄給了她最後一次高潮後,答應了做他的情婦。這次性行為,劉世雄沒有用威脅的手段威逼她,因為她再也不會為那個令她傷心地人而受別人要挾。

劉世雄對歐陽丹說:原來是帶有報複徐棟的成分以脅迫手段占有了她的身體,卻沒有得到她的心;如今他要以真誠地愛,占有她的心,得到了她的心就能永遠占有她的身。

歐陽丹聽到這番話,心�漣漪,簸動不已。她清楚,劉世雄還會是那麼好色,外麵會有更多的女人,還很霸道和變態。她也理解,如今一個權貴顯赫的高官若沒有幾個情婦,別人會打心眼�瞧不起他。這不僅是生理的需要,而是身份的象征。還有最主要是,她對劉世雄的懼怕心理在內心深處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以及對劉世雄的臣服心理在潛意識�烙下了抹不去的印記。

歐陽丹是劉世雄的情婦,已經成了T市大街小巷半公開的秘密。

……

娟子,在大牛去世的那段時間,悲痛過度病倒了,在家休息了很長時間。她在那段時間常常會夢中見到大牛,悲傷地淚水經常把她從夢中哭醒。

歐陽丹經常過來陪她,安慰她,勸她要振作起來,二寶偶爾也來看望問候娟子,不過來的次數少了。

娟子病愈後,就上班了,她每天把自己投身到工作當中,隻有在工作忙碌時才不再思念。二寶也沒有像原來那樣借機談工作在辦公室輕薄她。

十月�的一個晚上,娟子被醉醺醺的二寶按在床上,強行發生了性關係。娟子還沒從大牛去世的痛苦中緩過來,沒一點性欲。她哭著喊著,拼命地抗拒,用拳頭搗他,終究還是被二寶奸汙。娟子眼噙淚水被迫地達到了高潮,在一聲聲銷魂呻吟中,思念漸漸模糊。那一刻,她感到隻有快感。

此後,娟子跟二寶又有過幾次性關係,都是在二寶半強迫,半哄騙的情況下發生的。二寶信誓旦旦地向娟子表白:等他與吳芳離婚後,就跟她結婚。他還說,從遇見她開始,她就是他的人了,他喜歡她的美麗,喜歡她的身體,尤其是娟子罕見的名器。

娟子打心�就不願意與他結婚,可她畏懼二寶的無賴手段,又不敢拒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找歐陽丹商量,讓她出個主意。

見麵後,略顯憔悴的歐陽丹沈思了一會後,哀歎地說:「劉氏父子倆都是混蛋,一個是老謀深算,陰險毒辣,後台很硬;一個是驕橫跋扈,流氓成性,狐假虎威。二人儼然就是T市的皇帝和太子,橫行霸道,任意妄為,無人敢管,無人敢惹。像你我這樣的弱女子,還能有別的選擇嗎?他們就是咱們前世的魔鬼!」

「你看!」歐陽丹亮出身體的幾道傷痕讓娟子看。她委屈的淚水像斷線的柱子往下掉。

「這是……」

「這都是劉世雄打的!我與徐棟離婚後不久,發現劉世雄不僅與幾個女人保持著親密關係,而且仍然跟王瑩關係密切。我不禁懷疑我與徐棟的離婚本身就是個陰謀?當我責問劉世雄時,他無言以對,便惱羞成怒,嗬斥我罵我,甚至對我施以暴力。麵對原形畢露的劉世雄,我很懼怕,迫於他的淫威不敢反抗,隻得默默接受。

既然答應和不答應的結果是一樣的,那就不如認命,忍辱屈從。再者,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大牛再也回不來了,你還很年輕,可生活還要繼續啊。況且,你還有值得二寶喜歡留戀的什麼器……」

「姐!……說我那�麵是什麼蛤蚌名器……」娟子臉一羞。

「蛤蚌?海水�那軟體動物?哦……我明白了!」歐陽陽恍然。

「你明白什麼了呀?淨是些下流的歪論……」

「嘻嘻……」

……

後來,娟子還是與二寶同居了。

二人在一座豪華別墅同居後沒幾天,二寶就又不安分了,開始泡夜店,玩女人,常常很晚回家或者夜不歸宿。娟子也曾怯怯地勸過他,但他仍我行我素,不予理睬。

原來,二寶剛泡到一個出道不久的女演員,心思放在女明星身上。娟子知道後,覺得就象吞進了一隻蒼蠅似的惡心,她知道二寶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她跟他提出分手。

二寶麵露猙獰地動手打了她,她徹底失望了,他先前說的那些什麼愛她,都是假的,他壓根就是一個浪蕩公子,是個無賴。娟子想離開他,遠離這座城市,可是,她一想到二寶曾威脅她說,如果她膽敢背叛他或離開他,他就把那些照片寄給她的父母,把視頻發給色情網站。娟子心�清楚二寶這個無賴什麼事情都能做出,所以她放棄逃離念頭。

……

一天晚上,歐陽丹匆匆來了。

「二寶不在家?」歐陽丹還沒坐穩。

「電話�不是跟你說了嗎,他不在家!好幾天沒回來了。」

「朱麗萍病了。在家躺了好幾天沒人管,我想去看看她,我一個人不敢去,怕遇上二寶,我想叫上你,咱倆明天一起去她家看看她好不好?」歐陽丹擔心地。

「好的!」娟子:「朱麗萍老公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好像下個月吧,具體哪天能被釋放我也不清楚,主要看是二寶的心情好壞……」

「二寶這個混蛋,霸占人家老婆不說,還把人家老公送進看守所,真不是個東西……」

「是啊,這父子倆都不是東西……唉!咱們的命怎麼這樣苦呢?」

正在這時,二寶醉醺醺地回來了。

「不早了,那我就回家了。」歐陽丹見二寶回來,有些慌亂,欲起身離開。

「操!我……我一回來你就要走……什……什麼意思……我不許你走……今……今晚咱們三個一起……」二寶醉眼紅的像公牛,淫笑著一下把歐陽丹擁到懷�。

「不要!不要這樣……」歐陽丹害怕地。

「二寶!你太過分了吧?她可是你爸爸的女人……」娟子見狀很氣憤,拉扯二寶。

「操!什麼是他的……女人,我……我也不是沒睡過她……」

「歐陽姐,你回家吧。明天我陪你去。」娟子用身體護住歐陽丹。

「那好!別忘記明天咱們一起去……」歐陽丹躲瘟疫似的逃離。

「操你媽陳娟!……」二寶見歐陽丹離開,遷怒娟子「你喝多了。」娟子閃身躲開。

「操!」二寶撲向娟子,對娟子拳打腳踢。

打那以後,二寶對娟子的態度更霸道蠻橫,對她更粗魯野蠻。娟子必須對他言聽計從,稍有不滿就會被責罵,對她拳腳相加,她苦不堪言。

二寶在性生活上對娟子更加粗暴,性交次數也逐步恢複至原來的樣子,甚至超過了原來的性交頻率,因為,二寶再也沒有了顧忌,更加肆無忌憚。

在好幾次性交中,娟子都是眼噙屈辱的淚水被二寶奸淫至高潮,她那份對大牛的思念被一次次的性高潮所吞噬,對大牛的思念越來越漸漸淡薄。

……

第三十六章巧遇奇人

(十二月初硫硫島)

綠區麵積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共分為內區和外區,外區又分工業區、居住區和娛樂區。工業區主要是稀岩礦山,加工毒品,生產製造成人藥物和情趣用品,倉庫等;居住區是日本人食宿區;娛樂區是供日本人尋歡作樂的場所,慰安所也身處該區。

內區占據了綠區四分之一的麵積。內區有內庭和外庭之分,外庭為島主議事辦公的場所,隻有級別較高的頭目才允許進入。

內庭是島主的寢庭以及其家眷生活居住所在地,外人一律不得入內。一句話,內區好比故宮的縮小版,內庭好比後宮。

內庭由一個正庭院、八個偏庭院和一個後花園組成,每個庭院都是按照日本的傳統文化方式布局和建造的,庭院錯落別致,流水、池塘、疊石、樹木、假山等顯示出自然界原本的風景。開放式的寢殿房屋與自然渾為一體,殿屋�家具有榻榻米、床榻、矮幾、矮櫃和壁龕等,和室窗寬透光,寬敞明亮。

內庭寢殿常年無人居住,每年除了島主偶爾回來小住幾日外,大部分時間是空的。硫硫島的氣溫比日本本土的溫度暖和,在冬季�時期島主及其家眷們就來島上避寒。

我就被關進深宮大院內,安排到內區�的內庭�打雜,主要是做雜活和重活。內庭隻有我一個假「太監」,其餘的所有的下人侍者全是女性,髒活重活幾乎都是我一人做,每天下來很辛苦很累。

我還有一個主要任務就是伺候狗,給狗喂食,為狗清洗,給狗圈打掃衛生。狗圈位於內庭後花園植物茂密的幽處的一個側院,院內養了幾十隻犬,北非獵犬德國魏瑪獵犬,加那利獵犬、德國黑背等都是些大型犬,每隻大犬都有半人高,若立起來比成人還要高出一截。

我睡覺的地方是在狗舍旁的一間小屋。

在側院的西麵就是陡峭的岩石,岩石山腳有一個石洞,洞口有四名24小時輪流值守的守衛,守衛都是女忍者。女忍者全身緊裹藏青色潛行服,隻露出兩隻凶光的雙眸,令人不寒而栗。

在石洞最深處關押著一個蓬頭垢麵的剽悍男人,四條合金剛製成的鐵鏈鎖縛著該人,每條鐵鏈約有六、七長,四條鐵鏈的一頭分別禁錮著他的手和腳,另一頭固定五米之外的洞壁和地上。

由我負責給洞�的囚犯送飯、打掃清理洞�垃圾。

女忍者厲聲地警告我說,洞�的是個瘋子很危險,最好離他遠些,更不得與這個人說話。在我來之前這個瘋子剛剛將一個對他出言不遜的送飯人殺死。

一天,我戰戰兢兢地把飯菜在那人能觸及到的地上後,躲在遠處等他吃完飯好收拾碗筷。我在等待之間,實在無聊,便練一遍師傅教的拳腳。

「你怎麼會這套拳法?你是什麼人?」一個低沈冰冷的聲音。那個我以為是啞巴的瘋子,突然開口說,而且是中國話。

當時,嚇得我差點跌倒。

我很警惕,沒敢回應。

「你別怕,我隻是問問,到底誰教的你?」

「你怎麼會說中國話?你是中國人?」我漸漸發現這個人沒有惡意。

「嗯!我是中國人!你也應該是中國人,隻有中國人才會這套拳法。因為這套拳法是我創立的。」

「啊?」我驚訝地。「教我的是我師傅,叫楊衛東……」

「楊衛東?他?他那幾下竟然有徒弟了?哈哈,笑死我了」

「不是教我武功的那種師傅,是單位�的師傅。」

「哦,明白了。我叫蕭健一,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這兒?」

「我叫張大牛,你又是怎麼一回事?」

……

原來,他叫蕭健一,48歲,外號「一劍」,原在神秘地中央警衛團服役,由於他身手不凡,功夫超群,被委派為一個大人物擔任貼身警衛,也就是貼身保鏢。蕭健一最厲害絕招是一劍致命,所用的武器不是真劍,而是手指。被譽為「一劍」稱號。一次,大人物到某部隊蹲點視察期間,部隊首長央死乞白賴地求大人物讓蕭健一調教幾天部隊的特務連。蕭健一得到大人物的命令後,便來到特務連教了他們一個簡單的基本套路,並加以輔導。楊衛東當時是特務連的一員,由於近百人的特務連�楊衛東學的最差,所以他對楊衛東的印象很深。

我暗斟:俺的個天啊!師傅楊衛東在我的印象中以一敵十的格鬥高手啊,他才隻是學了蕭健一的個皮毛,而且是整個特務連�最差的,那蕭健一的功夫究竟高出師傅楊衛東有多少倍啊?

20年前,大人物在一次政治鬥爭中落敗,逃亡途中,忠貞不二的蕭健一奮力掩護大人物逃離,隻身抵禦追兵,在身上多處中彈的情況下被擒。不久,他就成功越獄,漂洋過海無意中飄到了日本,加入了日本最大的黑社會三口組。

三口組的社長叫筱田弘介,由於蕭健一膽識過人,身手不凡,在一次內部嘩變中蕭健一救了筱田弘介的命。他被筱田弘介逐步認可信任,成為筱田弘介金牌殺手。

筱田弘介,78歲,殘忍毒辣,生性多疑。他有七個老婆,有一養子一女兒。其他子女都在黑幫火拼中喪生。養子叫筱田雄二,41歲,女兒叫筱田紀香,21歲,筱田紀香是筱田弘介的七姨太美奈子所生,其實蕭健一才是筱田紀香親生父親。20年前,17歲的美奈子在校大學生,是日本選美冠軍,筱田弘介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強擄為他的七個填房。是年,蕭健一加入三口組,不久成為筱田弘介金牌殺手。

美奈子初見蕭健一,就對他萌生愛意。27歲的蕭健一威猛剽悍很男人,而筱田弘介的年齡與她祖父的年齡差不多。美奈子天生風騷狐媚,她主動接近蕭健一,並以身體語言加以勾引。蕭健一哪�經得住風情萬種美奈子的誘惑,很快就被尤物美奈子俘獲。恰恰是那一次的偷歡就讓美奈子懷上了紀香。這個秘密隻有蕭健一和美奈子知道,筱田弘介和筱田紀香都蒙在鼓�。

筱田雄二很有心計,很會博得老頭子的歡心,在筱田弘介的麵前表現的畢恭畢敬,惟命是從。筱田弘介把幫�的大小事務都交由筱田雄二負責。筱田雄二在背地�卻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大肆貪汙掠財,並與筱田弘介來之風塵的六姨太勾搭成奸,還秘密網羅親信,策劃除掉筱田弘介,從而盡早成為三口組的社長。

三年前,筱田弘介漸漸察覺到筱田雄二圖謀不軌的野心,秘密派蕭健一進行暗查。蕭健一經過暗查發現筱田雄二貪汙的資產達上百億美元之多,還發現筱田雄二有圖謀暗殺筱田弘介的企圖。蕭健一很義氣也很忠誠,認為筱田弘介對他有知遇之恩,與美奈子的那次私情已令他慚愧不已,覺得很對不起筱田弘介,他準備向筱田弘介揭露筱田雄二狼子野心。

蕭健一把筱田雄二貪汙的文件用手機拍照留作證據,又更換銀行賬戶密碼,將新密碼存至手機。當晚,他把筱田雄二的醜惡行徑告訴了美奈子。恰在這時,筱田雄二猛敲美奈子房門。蕭健一迅速閃身躲藏牆櫃�。

其實,筱田雄二覬覦美奈子美色已久,恰值筱田弘介病重住院(正是他暗中下的慢性毒藥)。他闖進屋內,野蠻地撕爛美奈子和服,把她按倒在榻榻米上,正要強行奸汙美奈子時,被蕭健一一掌擊倒。這時,驚動門外保鏢,外麵大量保鏢衝進,槍聲四起。

美奈子焦急地讓蕭健一快跑,她知道蕭健一有脫身自保的功力,他之所以沒逃肯定是顧忌她的安危。

身上多處中槍的蕭健一立在屋門,他的麵前已躺下十幾具屍體,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增援侍衛越來越多,但也無人敢闖入。僵持一陣後,蕭健一終因流血過多倒地被擒。

美奈子眼看心愛的男人被擒,她心如刀割,滿臉是淚。美奈子畢竟不是尋常女人,在慌亂之中,她看見枕頭旁蕭健一的手機,便拿起是手機將儲存在手機�的筱田雄二貪汙證據文件發到正在中國旅遊的紀香的手機上。

待筱田雄二反應過來奪到手機時文件已發送完畢,再仔細一看手機�的文件內容,頓時臉色蒼白,渾身冒汗。他雖然掌管三口組�的大小事務,但是,筱田弘介仍是三口組的社長,仍是幫�的老大,若是被筱田弘介看到他的這些貪汙文件肯定是小命難保,橫屍街頭。

筱田雄二狠狠地抓住美奈子頭發,但又不敢下手打她,他十分忌憚,因為她是筱田弘介寵愛的女人。筱田雄二一邊派人立刻去中國尋找紀香追回文件,一邊拿紀香的性命威脅美奈子。這才發生了前年在海濱國際大廈筱田紀香偷塞給我手機的那一幕(見第十八章)。

美奈子很淡定,她知道筱田雄二陰險毒辣,擔心女兒紀香受到傷害,也牽掛蕭健一安危。

最後,美奈子答應筱田雄二不向他父親筱田弘介告發他今天對她的不軌,也不會透露他貪汙的證據文件,條件是不能傷害紀香,放過蕭健一。

筱田雄二思考了很久後,態度堅決地說,紀香畢竟是他的妹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忍心傷害她。蕭健一卻不然,既知道他貪汙事情,又是武藝超群,若放虎歸山的話,隨時會取了他的性命。不殺蕭健一可以,但是必須將其囚禁,否則,他決不答應。

美奈子心�也知道筱田雄二邪惡歹毒,他對親生父親都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別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逼急了他會狗急跳牆的。美奈子隻得無奈妥協。

於是,筱田雄二向筱田弘介謊稱蕭健一趁他住院期,見色起意欲強奸美奈子,被侍衛射殺。

筱田弘介起先怎麼也不相信,在筱田雄二的再三督促下,得到美奈子親口確認後,筱田弘介才將信將疑地惋歎了一聲。

後來,筱田雄二殘忍地將蕭健一的腳筋挑斷,秘密囚禁,後將他轉移至硫硫島密洞�。每月將蕭健一本人配當月報紙的照片讓美奈子看,證明蕭健一仍活著,以換取她不揭露筱田雄二的承諾。

我倆越聊越親近,我也把我遭遇的前前後後告訴了他。蕭健一聞後,神情凝重地感歎了幾聲。接著,他說我倆很有緣,有一見如故之情,想把他的一套身法傳授給我,不知我有無興趣?

豈能說是有緣?是太有緣了!從紀香塞給我手機那一刻,我就跟蕭健一一家三口有緣了。那紀香的可人、美奈子的狐媚,還有蕭健一的偶遇。如果這些還不是太有緣分的話,還有什麼是緣分呢?

我一聽,興奮極了,趕緊跪在他身前,欲行拜師禮。

隻見蕭健一輕�手臂,一道勁風將我的托起。

我驚詫不已,原以為在武俠小說�看到的那些神奇的武功都是作者胡編亂造,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更神奇的是,蕭健一在腳筋被挑斷,手腳都被合金鋼焊死的情況下,依然威力無比。

蕭健一微微一笑道,他無意收徒,倒是有意與我以兄弟相稱。

我心�一百個願意,一個勁地點頭表示同意。

蕭健一仔細察看我的骨骼特征後,把他獨創的《瞬間飄移法》口訣心法傳授給我。他說,《瞬間飄移法》共三層,悟性好的修煉者能在較短的時間能突破第一層。我一點功底也沒有,隻適合學非常簡單的身法。若想學蕭健一「一劍」絕技肯定行不通。

從那以後,我天天堅持苦練,在蕭健一的親自調教下,功力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這�所說的功力,不是師傅楊衛東的拳法套路,也不是蕭健一的一劍致命絕技,而是身輕如燕的輕功和瞬間移動的速度。

蕭健一在指導《瞬間飄移法》的同時,也教了我兩招「一劍」絕技的簡單招數。

天道酬勤!

幾個月後,我學有小成。手腳在借助物體的情況下,能輕鬆地順著陡峭的石壁攀爬到七、八米高的洞頂的岩石上,又從幾米高的洞頂翻身輕輕落地,還掌握了瞬間閃避的要領,能用兩指迅疾地將掠過的飛禽擊落。

蕭健一滿意地微微點頭,說我悟性很好,是天生學武的好材料,現已接近第一層境界,以我現在的功力還不足以隨心自如的飄移飛躍,若堅持不懈的練下去,幾年後肯定突破第二層。

蕭健一接著憂心忡忡地說,我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要尋機逃離,之所以筱田雄二沒把他殺死,一定是筱田雄二貪汙證據被美奈子掌握,估計她是以這些證據換取不殺他的籌碼。他被擒前已得知筱田雄二在他親生父親筱田弘介的食物�下了慢性毒藥,一旦筱田弘介死掉,這個籌碼就毫無價值,到那時他將會被筱田雄二殺死。死亡對他倒是無所畏懼,他擔心的是心愛的美奈子和他的親生女兒紀香的命運。

蕭健一說,三口組機構龐大,組織嚴密,人數眾多,分支機構布遍日本本土的各個領域,甚至在許多國家也有分支。筱田弘介苦心經營了三口組織幾十年,其影響力是無容置疑的。雖然筱田雄二掌管大小事務,但他的資曆很淺,人們隻是看在他是筱田弘介養子才給他三分麵子,一旦人們得知筱田雄二貪汙巨款和謀害親父的陰謀後,定然會群起而誅之。

目前,在硫硫島上的隻有極少數三口組成員是筱田雄二的嫡係親信。所以,我們隻要想辦法要把筱田雄二罪證昭然於天下,那麼就會輕鬆地將筱田雄二至於死地。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趕在筱田弘介被害之前讓筱田弘介本人知道實情,可是,怎麼才能把消息送出呢?

他說三口組�也不乏有正義俠義之人,又問我島上都有哪些日本人,他說了幾個名字�的日本人其中鬆井小野。

鬆井小野?不就是那個差點下令處死我的日本人。

蕭健一一聽鬆井小野在硫硫島上,很興奮。他曾救過這個小野一命,這個日本人很講義氣。於是他撕下襯衣一條,在上麵用指血寫了「社長危險,替換醫生,更換藥物。一劍」幾個字,隨後他將布條交給我,讓我隨身攜帶,伺機遞送,並叮囑說誰也不要相信,必須親自交給鬆井小野。

但是怎麼才能躲過嚴密的層層警衛,聯係到小野呢?以我目前的功力,無法擔當悄無聲息地穿越層層戒備深嚴的警戒,到綠區外聯絡的重任。

我不知深淺地說,內庭�的守衛都是些蒙麵女人,沒什麼可怕的。

蕭健一卻一本正經地告誡我,千萬不可小覷這些女忍者,她們甚至比日本男武士都可怕。忍者的功法有點類似《瞬間飄移法》,是以敏捷的身手,迅捷的速度見長。忍者一般是執行一些特殊任務,如暗殺,奇襲等,待我修煉到第一層境界後,與忍者相遇時或許能有機會自保逃脫。

……

十二月的一天,筱田雄二回島了,他沒有把攜家眷們來島上避寒。

內庭忽然忙碌起來,幾個女忍者指揮著侍者們在正庭院的大堂布置靈堂。我在一旁偷聽到她們間的對話,三口組社長筱田弘介已病入膏,一個月之內肯定病死。忠孝的島主筱田雄二聽說若提前給老人準備妥後事,或許老人能多彌留一段時間,所以就安排提前布置靈堂。

我把隨即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向蕭健一。他聽後嚴肅的表情�透露出幾絲焦慮。

那天晚上,我正在搬運東西,看到內庭大門打開,我扭臉看到從外庭送進一個布條蒙眼的女子,候在門口兩個侍女將該女子帶到筱田雄二的寢殿。朦朧的月光下,女子妙曼嫋娜的身材,如同是弱柳扶風一般,但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黑暗的�,似乎整個人都與黑暗融合成一體。我覺得身影很熟悉,像是瑪丹。

我心�一陣狂跳,這機會真是難得,決計今晚定要與瑪丹見麵。

一頓飯時間後,內庭�,靜靜地。

我雙腿發力,手托地麵,一躍而起,騰空越過側院矮牆,輕輕落在後花園院內,俯下身子,四下觀察,發現內庭的崗哨增多了。我定身運氣,施展瞬間飄移功法,躲過女忍者的警戒,輕輕地落在正庭院內,貓身屏氣,看到院牆崗樓上的崗哨並無異常。我又借著陰影施展的輕功,「唰唰」幾下就來到筱田雄二寢殿的臥房窗下。大院�除了筱田雄二的寢房有人,其它屋都沒人住。

房內傳出聲音。

「唔……唔……」女人婉轉嬌啼的悶吟聲。

「啪啪啪……」肉體撞擊聲。

我輕輕撥開一點窗戶,透過窗縫看到:�麵正顛鴛倒鳳。

瑪丹像母狗似的撅著屁股趴在榻榻米上。

筱田雄二正在她身後奮力馳騁,黑肉棒在她體內不停抽送,她扭腰擺臀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唔啊……唔啊……唔啊啊……」她星眸微閉,滿臉馡紅,兩隻緊抓著枕頭,滿足的呻吟著。

瑪丹的浪叫聲,在空曠寂靜的庭院�很響徹。

約莫半個小時後。

「唔啊……唔啊啊……唔啊啊啊啊啊……」瑪丹呻吟聲忽然尖銳起來,隻見她反弓著身體在空中僵直了幾秒鍾後,癱軟在榻榻米上,嘴�發出一連串欲仙欲死的浪吟聲。

庭院內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筱田雄二抱起瑪丹走向�麵的洗澡間。洗澡間在臥房靠�的位置,要去洗澡間須經過臥房,我沒敢貿然闖入,隻能伏在窗下等待時機。

一個時辰後,筱田雄二隻身返回,鑽進衾被倒頭便睡去。

我見筱田雄二響起如雷的鼾聲後,推窗悄聲跳進窗內,踮著腳尖越過床榻來到洗澡間。輕輕推開槅門,看到瑪丹小臉緋紅地癱躺在浴缸�輕喘,兩座顫顛顛的乳峰不住地上下起伏,顯然她是又被雄二梅開了二度。

沒等瑪丹發出驚叫,我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瑪丹見是我,既驚又喜。

「是你?你還活著?」她一邊掙紮地從浴缸起身,一邊用沙啞著嗓音低聲道。

「是我!我師傅還好嗎?你們都還好嗎?」我一邊低聲應道,一邊用浴巾把她婀娜有致的紅暈裸體遮住。

「謝謝!」瑪丹潮紅未散的俏臉更加紅潤,用浴巾擋住胸前的春色。「你師傅他很好,我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又怎麼知道我在這……難道你都看見了?」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有要緊事告你。」我沒有正麵回答她,免得她尷尬:「你回去後,轉告師傅,讓他想辦法找到鬆井小野,就說『一劍』遇難,讓他盡快與我接頭。現在『一劍』被囚禁在綠區內庭後山的一個密洞�。」

「嗯!你放心吧,我會記住的。」瑪丹認真地答道。

「她還好嗎?還有一個來月她就要生產了吧?」

瑪丹當然知道我問的她是指樸英姬。她哀歎道:「唉!怎麼給你說呢?她的預產期在明年六月底……」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我離開那天是懷孕整三個月啊!她的預產期應該是在明年元月份啊。我隻聽說十月懷胎,沒說十五個月懷胎啊!即使是晚產,也不可能晚產五個月吧?」我豈能忘記差點要我性命的日子啊,那天正是樸英姬懷孕三個月的禁欲期滿的日子。

「說來話長啊,你走後不久,她就意外流產了。現在她又懷孕了,懷孕三個月……」

「我怎麼越填越糊塗?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打斷她說。

「樸英姬真是可憐啊!」瑪丹眼角淌著傷心的淚水說:「你走後,驢臉那個畜生每天都欺負樸英姬,他就像吃了性藥的公牛總是沒完沒了地折騰她,整夜�都能聽到樸英姬那淒慘的嚎叫聲和哀求聲。有時,她值夜班回來身心都很疲憊,那畜生仍不肯放過她。她經常被驢臉糟蹋到第二天都下不了床,可她又不敢曠工,隻得掙紮著起身,叉著雙腿去上班,因為她的下身又腫又痛,大腿都不敢並攏。唉!樸英姬苦不堪言啊!你是不知道,那畜生胯下的那……那東西,就……就跟毛驢的一樣樣長,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我也曾被他……樸英姬每天都在遭罪啊!」她麵露驚色,餘悸不已。

那天我瞥見過驢臉那形如棒槌的陽具,聽樸英姬說瑪丹也曾被這個驢臉奸淫過。見瑪丹麵露恐慌之色,估計她憶想起曾被驢臉那根棒槌似的驢陽具奸淫的慘狀。

「樸英姬不止一次地跟我哭訴,她實在是受不了驢臉變態般的摧殘,她想到過死,但又怕驢臉遷怒於你。因為驢臉曾警告過她,如果她不順從他或者有其他念頭,那麼他就會活剮了她的男人。她說,她可以一死了之,但她不能不顧你的安危。所以,她不得不強忍肉體上折磨,任由驢臉的蹂躪。真是苦不堪言啊!你走離開兩周那個晚上,我和你師傅聽到樸英姬淒厲的叫聲戛然而止,感覺有些不對頭,但又不敢擅自過去詢問。猶豫間,驢臉一腳踹開我家的木門,讓我倆趕緊隨他過去幫忙。進屋一看,樸英姬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床上一大灘血。我們沒敢耽擱,趕緊把樸英姬送到醫務所才保住她的性命。」

「我操他驢臉八倍祖宗!」我忿忿地粗口道。「那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樸英姬流產的呢?」我對婦科常識不甚了解,問的有點八卦。

「不會吧?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瑪丹將信將疑,她誤以為我帶有輕薄的成分,當她看到我一臉認真的樣子後,便紅著臉吞吞吐吐解釋道:「其實,我也是聽醫生說,當性高潮時子宮隨著高潮的律動頻率而律動收縮,宮頸會張開半個小時之久。孕婦最好減少性生活次數,盡量不要過度興奮。否則,子宮會隨著性高潮的律動收縮由此擠壓胎體,性高潮的強度越大,那麼子宮收縮擠壓的力度就越大。倘若經常極度興奮迫使子宮強力收縮,那麼胎體會被擠壓出張開的宮頸,從而導致流產……」

「哦!原來是被驢臉接二連三地……」我恍然大悟。我把後麵的「……奸至極度高潮造成的流產」給咽回肚子�。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瑪丹聽出我的話語間的意味,她忿然仰起羞紅的小臉,為樸英姬開脫辯解。「那個驢臉是個摧花魔鬼,我們都怕在值夜班時遇上他。他每次都像個發情的公牛,總是沒完沒了地欺負我……我們,每個陪過他的姐妹都說受不了他的折騰,何況樸英姬是個有身孕的孕婦,他的動作又那麼粗魯……」

「哦哦!那樸英姬怎麼會那麼快就懷孕呢?現在腹中懷的會不會是驢臉……因為他……」我斷定樸英姬現在腹中懷的十有八九是驢臉的種!因為驢臉屬於性腺發達、性激素過剩的男人,同時他又有天賦異稟的性能力,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十分癡迷的樸英姬。樸英姬每次都被驢臉奸至高潮連連,而女性在在性高潮過程中,子宮收縮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非常利於精子遊入,同時,女性在高潮時還會額外排卵,大大增加受孕幾率……

「哼!你肯定想歪了!」瑪丹不滿地打斷我的問話。「你是不是要說,樸英姬每次都被驢臉欺負到高潮,而性高潮時受孕的幾率增大是不是?」

「嗬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臉一紅,尷尬地訕訕道。

「我告訴你吧,樸英姬流產後的兩個月內沒再值過夜班,也沒有服務過別的日本人,這也許是自私的驢臉利用他的特殊身份特意安排。這期間她隻跟驢臉有過性行為,而且他每天都不放過她,所以,她腹中的胎兒肯定是驢臉的。你明白了吧?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喂!你哪�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正在這時,聽到臥房的筱田雄二叱問聲。

我倆都嚇了一跳。

我用手指指她,又指向外麵。

瑪丹會意地點頭。

「對不起!我馬上就過去。」她一邊應著,一邊把洗澡間燈關掉,推門返回寢屋。

我在洗澡間大氣不敢出,靜靜地呆著,直到寢屋�響起男人的鼾聲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屋子。在我輕輕合上門時,瞄見令人憐惜的瑪丹雙手緊縮在胸前,像隻無助的小綿羊蜷曲在筱田雄二布滿毛發的胸懷�。

我暗暗祈禱瑪丹能順利地把信息傳出去,早點舉事,解救水深火熱中的樸英姬。

……

翌日傍晚,側院�來了兩個忍者裝束的女人,這兩個女忍者身高馬大,足足有三百斤重,就像日本的女相撲。她倆牽走兩隻那兩隻犬,第二天那兩隻犬送回,再換兩隻。而且專挑選雄性犬,雌性犬則未被牽走過,公犬回來後,不停地舔舐它的生殖器。這樣的情況持續了近一個月之久。

我在送飯時,把這一不尋常的情況報告給蕭健一。

蕭健一思酌了一會後,突然焦躁不安起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麵露令人寒栗目光命令我今晚去內庭各個的院落�偵查一番。尤其注意美奈子和紀香的下落。

我的肩膀被他抓的深疼,自我倆相識以來蕭健一最凶的一次。

……

當天深夜,天黑夜高,北風呼嘯。

我借著漆黑陰影巧妙躲避著來回巡邏的侍衛,潛到筱田雄二的寢殿,發現�麵燈亮著卻沒有人。自從與瑪丹見麵以後的這段時間,我每天的深夜�都要來這�察看,希望瑪丹能在筱田雄二的寢殿出現。然而,這一個月�不僅沒看見瑪丹,而且也沒見到筱田雄二再讓義務服務隊的其他女成員陪侍他,有時看到筱田雄二獨自一人,有時他後半夜才回來睡覺。這不符合筱田雄二生性好色的性格,按規矩即使他要臨幸他妻子,也隻能在他這個島主的寢殿�。那麼他深更半夜�去哪�了呢?會不會又去島民家中糟害良家婦女去了吧?

在我冥思苦想的同時,手腳卻沒停頓,我的身體矯捷地在熟悉錯落的院牆間翻躍,忽覺得自己的輕功又有了長進。正自喜之時,發現遠處一個院落�的寢殿窗戶亮著燈光。於是,我氣運丹田縱身而起,幾個起落後,輕輕地落在院內。

忽然,寢殿屋�傳出「汪汪」狗吠聲。狗的聽覺很靈敏,是人的16倍。

「糟糕!被狗發現了。」我心一驚,暗暗地自嘲:「還自誇功力長進了,這下好了,被發現了。」

我正欲逃離時,屋�的狗不再「汪汪」,而是發出兩聲「嗚嗚」的哀鳴聲。原來狗的嗅覺更強,是人的40倍,優良的犬種能清晰地分辨出它周圍的氣味。看來它們嗅出了我的體味,知道院子�的我是它們朋友,是每天給它們喂食、洗澡的那個人。

「好險啊!」我抹去額頭的冷汗,借著夜色潛至窗下,偷偷地向�窺望。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大吃一驚。

屋�有四個人和兩隻狗。

白天來側院牽狗的那兩個又肥又壯的女忍者立在屋門兩側。

一隻獵犬正臥在旁邊舔舐著它尚未全軟的狗莖,狗莖有一尺多長,狗莖根部有拳頭大的蝴蝶結狀物的大肉瘤。

筱田雄二裸著下身半躺在矮榻上,他胯下已疲軟了的陰莖馬眼還往外滲出乳白色黏液。他的隻手牽一根狗鏈,狗鏈的另一端連著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女人脖子上的狗項圈。這女人像母狗似的四肢著地地趴著,一隻雄性獵犬麵朝向另一麵,狗的尾部與女人肥臀緊密相貼,一根粗大的狗莖緊緊連著狗和女人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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