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恐怕我拔不出來了自從敏兒說出她的心願,要跟我蜜月旅行。我靈魂的深處就觸動了。
平凡的生活有了個期待,每天看日曆,倒數著,並憶幻出一幕又一幕似曾有過的情景。在加勒比海某小島的海灘上,椰林棕樹婆娑之上,浮現出一對相伴相偕的影子。我牽著敏兒的手,印下兩行足印。我們凝立交抱,傾身扶持,或俯仰相吻,並肩偎傍。
我的女兒和我成為愛侶,擺脫人世間一切世俗的纏攪,去傾飲愛情的甘漿。
我必須承認那是愛情,一個男人和對他所愛的女人的戀慕。那種曾經有過的經驗,如果愛情的能讓人的感情赤裸裸的自由,那麼現在發生在敏兒和我之間的大小事情,都會叫我忐忑不安。因為我對敏兒拿的是什麼主意還是摸不透。
我願意做她的一隻救生圈,在她最孤單寂寞時的臨時抱緊著。但我,我自己的把握呢?
出發去旅行前的忙碌,並不干擾我的胡思亂想。另一種考驗等待著我。
為了放一個長的年假,必須每天加班完成案頭的工作,再加上一些年晚的應酬,忙上加忙。
我告訴她為會很忙,和忙的原因。
她說,她諒解。
她會趁我忙著打點去旅行的事,辦年貨,和私人的事。
就是她那些私人的事令我心緒不寧。一個夜深的時份,她仍未回家,我嘗試不干涉她的生活但也按捺不住打電話給她。
她說,她回「家」去了。她的夫家,她說己和丈夫分居了的那個家。
我再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有事在做,做完就回來,有話回來再說。
她在那裡有什麼事可做?和丈夫冷戰結朿了,重修舊好,別後做愛更癡纏?我雖然對這個女婿沒有好感,但女兒要離婚總覺不體面。男人那個不搞婚外情,逢場作興動輒都要鬧離婚的話,我認識的朋友之中大部份己家變了。
大猩猩抱著我的小提琴,這是我把女兒交給他時的想法。我的要求降低至無可再降,只要牠好好的待他,像我一樣。
但是,女兒很多個晚上很晚才回來。我己習慣了回到家裡看見她,看見她的笑容,吃她燒的菜,一起看電視。偶爾,上床作個愛。
有一個晚上,煙灰盅滿是煙屁股,杯裡殘餘的咖啡都喝乾了。電視播著深宵重播的節目,我打了盹。
兩隻冷冰冰的手爬上我的臉,把我弄醒。
「回來了?敏兒,那麼晚。外面很冷啊。」我捏著她的手背,把她留住。
「回來了。你不回房裡睡?」
「等你回來。你忙些什麼?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你面。」
「爹地,你掛心些什麼?我說過要辦些事。」
「什麼事?」我好像回復從前對夜歸女兒一「宵禁令」時的審問。
「辦分居和離婚手續囉。」
「你真的想清楚嗎?」
「早己決定了。」
「我認識幾位律師朋友,替你去找他們幫忙。」
「不用了,我是個大人了,這些事,我懂得自己辦了。」
「辦手續要忙得深夜嗎?」我知道我過份了。我無權過問太多。
「不完全是。我回去收拾屬於我的東西。」
「來,讓我們好好的談談。」我著她坐在我身旁,看見她一臉倦容,心也不忍。
我說:「捨不得他?」
「不是。」她說。
「女兒啊,我明白的。Letgo說的容易做的難。」
「相識至結婚十年,終於分手,怨怪自已起初沒聽你勸告。不過,我決不回頭了。」
「都過去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其實我當初反對憑的只是做父親的直覺。
「爹地,你明白嗎?我曾經死心榻地的愛過他。但是結了婚才明白,我在他眼中,就像這麼這麼矮,這麼小。」她用大姆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比作她在丈夫眼中的地位,說著,淚水盈眶。
「他把你怎樣對待了?」
「爹地,他是變態的!」
這一句話如一聲驚雷。
「你說清楚一點。」
「他要做愛的時候揍我才有快感,他要……捆住我……用鞭子打我,要我做那些我不願做的事。我不肯做,他強迫我。我強硬反抗,他就去找他從前那些性伴侶。」敏兒說著,用手比劃,示意手腳怎樣給捆起來,怎樣給鞭撻那些令她難堪的待遇。
「你說什麼?那個傢伙簡直不是人,把我的心肝寶貝來虐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怒火中燒,咽喉乾澀,說不出話來。我緊握拳頭,如果現在給我見到他,會一拳打坍他的鼻子。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有第三者,所以留下餘地他們有一天可以復合。
原來他把我的女兒糟蹋到如斯地步。我心裡面的那頭猩猩現在不是抱住我的小提琴,而是把我的女兒剝光了,拿在手中極其淫□地玩弄,壓在牠身下蹂躪。
「爹地,要我怎樣對你說。你有眼睛,做愛的時候,給你看光光了,難道你沒看見我身上的傷痕?」
都沒留意,竟然沒有察覺女兒身體的異樣。我如何能看見不呢?做愛時,敏兒她全身衣服都不是全部給我脫去,一絲不掛的任我摸任我看,現在你告都訴她對不起沒看清楚她的身體。燈光調得太暗了,是的。太激動了,也是的。而我只敢在掩影中偷看仍未未敢正眼向女兒的裸體看過去。
「痛嗎?傷痕在那裡?」
「這裡青了一塊,那裡瘀了一塊。」
「讓我看看。做愛時候有沒有弄痛你的傷口,弄痛了為什麼不喊痛呢?」
我把敏兒攏過來在我懷裡,她的話聽了心痛,要把她襯衣的紐扣解開來,要看過究竟。
「爹地,其實都不太嚴重,他出手都不太重。而且都幾個月了,都消了。」
我把她的膀子從袖子抽了出來,在她光裸的肩和頸不住的吻,找傷痕。
「女兒啊,我是多麼的心痛你。」
「他不會在這裡留下痕疤的,人人都知道他打老婆了。」
「對不起,你該早一點回來?」
「爹地,都不要緊,我回來了。記得你和媽常對我說,羽翼豐了就要飛走,但要我記住,無論飛到那裡,若遇到風雨或是倦了,家裡永遠有地方留給她。」
「對,鳥兒回家了。」
女兒倦了。像小時候撒嬌時一樣,枕住我的膝頭,我撫摸她的頭髮和她的裸露的背去尋找傷痕,嘗試去安慰她。
我的女兒我該怎樣撫慰你?保護你?
她忽然抬起頭來仰視我,說,經過這些事,我明白了,幸福不會選擇人,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來爭取。回來之後,我感覺到幸福是什麼?是一個體諒我,無論如何都愛我的人。
我說,但是,我不夠細心,女兒受了那麼多傷害,我竟然看不出來。而我不懂得愛護我的女兒。
她充滿委屈的眼明亮起來,破涕為笑,說,爹地,你看你樣子那麼嚴肅,嚇死人了
什麼?我不該嚴肅嗎?
她埋頭在我的胸膛,拉著我手環抱她的腰,悄悄的說:「我現在不是己經受著你的愛護嗎?」
我該怎樣愛護我的女兒?
和她現在上床做愛去?
我願意以我的愛撫撫平她心裡的傷痕。我對她的愛撫狂熱起來了,撩起她的衣裙,在她身上任何一處裸露出來的地方吻下去。
她並不躲閃我的觸摸,她的領口敞開,從那裡著摸著她細滑的肌膚,踫到豐滿結實的乳房,那些給那頭可惡的大猩猩褻瀆過,蹂躪過的嬌嫩肉體。我按著她的胸前,托住她胸前起伏,輕輕的揉捏處,乳蒂為我升起。
她仰起一臉倦容,眼睫張合,看見我無限的憐惜和親愛。就閉上眼睛,陶醉在給人愛著的懷抱裡。她撲在我懷裡,把全身的重量移過來,身體沉沒在我的胸膛。
她扯起束在裙頭的襯衫,我伸手進去,在那裡抱緊她的細腰。她漸漸變小,變回一個小baby。
我無法控制自已要和敏兒做愛的衝動,那幅大猩猩抱著我給剝光了的女兒的圖畫,揮之不去。
我摸下去,摸她大腿,我心怦怦直跳。揭起她的裙,她不遮攔,摸上去,在她溫熱滑澤的髀間來回愛撫。她高高抬起腿來讓我看她的搭帶高跟鞋,我替她脫了,然後回到大腿那潤滑處,把她的棉質內褲褪下來,褪到膝下。她的兩片陰唇在裙下大腿之間閃現。
想找不到一個理由不和敏兒做愛呢?聽過她給那頭大猩猩玩SM之後,女兒己經夠傷害了,還要和她沉溺在亂倫的愛裡。這不是為人父親對女兒該作的事。
拒絕我吧?我的欲焰己高張!若有半點婉拒我會抽回我的手。我的那話兒若果這麼插進你的小屄裡,就永遠拔不出來了。
我的女兒不會拒絕我。我扶起她,拉著她的手走向我的睡房。她站起來,走著,卡在膝下的內褲徐徐滑下來,落在腳腕之間,像對腳鐐。我不會脫掉這條內褲,讓它繼續纏住她兩條腿,在我進入她,愛她的時候。
女兒啊,為什麼不拒絕我?
(待續)
八、給女兒炙下了我的烙印
她沒拒絕我,反倒催促我,在我身下,她扭動身子,兩條腿盤著我,兩手按住我的肩頭,兩眼朝天反了白,拱起腰來承受我一波又一波的激盪。我想著那頭大猩猩和女兒在床上,把她揍得全身都是紅道道,我就氣了。她的叫床聲音愈來愈大,呼息愈來愈急。
我們的被窩暖得像個火爐。我極盡全身的氣力,深深的推到盡頭。她的手抓住我的膀子,我射了,塗得她小腹和大腿一片濕潤。
我摟住她不放,維持著射精時的體位,插在她裡面,接合在一起,繼續的攪動,良久。我像個繩結把她像個愈索愈緊,彷彿恐怕那頭大猩猩會從我懷抱裡搶奪她,我的女兒。
喘息片刻,待我的那話兒滑脫,敏兒才輕輕的推開我,說:
「放開一點,你快把我憋死了。」
「噢,對不起。」
她翻過身來,用她的奶子壓住我,對我說:
「爹地,有件事想說,你要聽嗎?」莫非又是嚴肅的話題?
「有話說吧。有什麼要求都可以。」
「你以為女人和你做完愛就會向你勒索?」
「絕對沒這個意思。」
但那確是從男人得到甜頭的絕佳機會。有個歷史歌劇叫做《莎洛美》,莎洛美向聖者求愛不遂,就在父王希律御前跳了一場充滿性暗示的熱辣辣的脫衣舞,就得得了拒絕她的男人的頭臚。希律王最後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不用在台上做出來,看官們也心知肚明瞭.
「我只想告訴你,我現在才知道,你愛我比我以為的更深。」
「哦……」我看著她,張開嘴巴卻沒有聲音。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心裡卻甜絲絲的。她和我做愛不單是為了寂寞,她把這個叫做「愛」。我不用再擔心她以後會恨我。
「你還在嗎?開開金口說句話啊,沒反應的?」她以指作梳,替我理我凌亂的頭髮,抹去額上的汗珠。我的頭髮日見稀疏,站著尚可遮掩,和她並頭而睡,她就看見我日見光禿的頭頂。
請原諒我身為父親如此平庸,虛偽,對和做過愛的女兒說我愛你也難以說得出口。縱使在公事上我可以滔滔不絕,卻在感情上不善辭令。我很久沒對親愛的人說過我愛你,最後一次是妻彌留時在她床邊流著淚,握住她的手說的。
和敏兒做過一次又一次愛,聽過她訴說的屈辱,和她這一句話,我彷彿是給頭棒喝頓悟了一個愛的道理。
愛她是不用有任何擔心的,雖然她是我的女兒。我抱住她,輕輕的拍她涔涔的汗背,以從未有過的坦率,和勇氣,對她說:
「敏兒,我從來都愛你。卻是,和你一樣,現在才明白,愛你有多深。」
「爹地,人說什麼你說什麼。」
「真心說的。你不相信?」
「我相信,羞地人了。不過,爹爹,謝謝你。」敏兒在我額上吻了一吻,把臉埋在我頸窩,說。
「對爹地不用說謝謝。愛你是應該的。」
「爹地,在我心目中,我永遠夠不上你的要求,以為你不愛我。我自己討了那麼多苦頭吃,你竟沒罵我一句。」
「女兒啊!苦你己經受夠了,我怎忍心再罵你呢?我只擔心愛你愛不夠。」
我們再次相擁著,聽她的呢喃訴說。
在暗中,微弱的牆腳燈光中,我看見她眼眸裡泛起淚光。她脈脈含情的在我嘴上深深的一吻,代替話語的答謝。其吻香甜無比,有如醇醪。女人接吻時通常會閉上眼睛,我卻像我吻過的女人一樣,自己閉上眼睛,讓女兒用暖溫濕潤的吻來作主導。
當我想要給她多吻一會兒,要以我吻回應她時,她就停下來。我睜開眼睛,變了個臉,對我說:
「煙精,你口的很嗅很苦。如果你不戒煙,以後不許踫我。」她這句又觸動我的神經。
「那個很好辦,做愛前先漱口。」
「爹地,香港特區政府忠告市民,吸煙危害健康。」
「活到這個年紀,我不怕死了。」那是前一陣子我的想法,人生無常,妻子先我而去,女兒大學畢業結了婚,死也沒遺憾。
「爹地,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死了,撇下我怎辦?」她枕住我的肩頭,依傍著我,嬌聲嗲氣的說。
「放心,人生下半場剛開始,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這幾個月,我們走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我說認真的,你還那麼年輕,前面會有很多好日子等著你,早晚你還會再嫁人,爹地雖然是願意,但不能永遠在你身邊。」
「你又來這一套,我不要聽。如果你愛我,就為我好好保養身子,我要你活到老做到老。」
好一個「活到老做到老」,語帶相關,我明白她的女兒家的心事了。
「看著辦,有能力做的,都會做,為了你,做到老。」我的手移到她屁股溝之間,探到兩片潤透了的小肉瓣,和黏在一起的恥毛。小肉瓣飽脹而微開,是做過愛後的狀態。
我在那個小縫兒,探索,搔上去,抹下來,但不插進去。她的屁股也隨著扭動,一收一放,不覺是滋擾。我就安心再進了一步,用手指和她做了一會兒愛。
「那麼,你答應了沒有?」
「做到老?」
「不是,戒煙。」
「遲些戒行嗎?」
「不行。聽話,否則不許踫我。」
「代價太大了。」
「我沒強迫你,由你選擇。」
我毫無討價還價的能力,只有把兩個指頭插進小屄去,深深抽插,以加強得我的說服力。可是,她挪開身體,一頭潛進被窩裡,用她的小舌頭舔我的乳頭,肚臍和那話兒,把它含在嘴巴裡。我愈要制止她,她愈鬧著玩,把它直當做個氣球吹。
「敏兒,不要。我們還有些正經話要說。」
「爹地,你必須知道,把本小姐招上你的床上來,不是好應付的。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嗎?你多了兩個口要餵飽。」「兩個口!」莫非我把她的肚皮己弄大了?
我冒了一身汗。那非同小可,因為我覺得和女兒談避孕,為了我們的性生活是極難為情的事。經常和女兒做愛,想當然她這麼大應該有吃小丸子,是冒了極大的危險。
「所有女人都有兩個口,一個在下面。告訴你,我的性慾極強,所以說告你要保重。」她愈說愈調皮了,在被窩裡現始鬧著玩。
我只能也鑽進被窩裡,蒙頭蓋著沾了我們做愛的氣味的鵝茸毛被子,和她打鬧。我們兩條肉蟲,躲在被窩裡,互扭作一團,像一對小兄妹在床上大打「枕頭戰」,不同之處是我們都是赤條條的大人。
她專門找我的癢處來搔,抓我的腋肢窩,我也不吃虧,乘機大肆手足之慾,在她的乳房吮一口,在她的屁股摸一把。我追著她的嘴巴強吻,她不給吻就不給吻,別過頭,捫著唇,搖頭說不。你不戒煙休想和本小姐接吻。你不讓我吻我偏要吻。
最後,這場床上的追逐演變成為肉搏摔膠。
敏兒個子不小,但也敵不過他爸爸。我擒住她,把她大字壓低,趴在床上。她嬉笑著投降了。我命令她不許動。她閉上眼睛,攤軟在床上,真的不反抗。我在她豐腴的臀兒上,拿住兩片屁股,撥過來,撥過去。
敏兒咭咭的笑,不住地搖擺著屁股。她猜不到我端詳了她背後誘人的曲線之外,會在股下兩個小丘之中,選了一個,咬了一大口。
「喲,救命啊!爹地,你來真的。」她搓著屁股叫痛,然後在我胸口搥了幾下粉拳。
沒錯,我要在你的屁股上留下我的烙印。日後,如果給那頭大猩猩把你賣到女奴市場,我會找到你,在拍賣台上一百幾十個光屁股之間,憑這一口齒印認出你,把你贖回來。
我呵氣在掌心,也來幫忙著搓揉女兒的嬌嫩的肉團。
(待續)
九、一場交鋒出發前的一天,我和敏兒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來。
婚後不如意的生活,教她變成了個購物狂。家裡推滿了衣服、鞋子、手袋、飾物……離婚了,公寓要賣掉,這些東西沒處可容,都要丟掉。
我建議她都搬回來。媽媽都走了,我房間的衣櫥有地方把她的東西放進去。
那一天早上,僱了搬運公司。我親自陪她回去,幫忙她把各式當頭塞進幾十個紙盒裡。那是我第一次參觀她和大猩猩的房間。
搬運工友都把盒子搬走之後,我替她打開每個抽屜和衣櫥,檢視一下有沒有遺留的東西。除了敏兒的東西外,我要從他們的睡房瞭解一下那頭大猩猩,想開開眼戒,看一看他用來對待女兒的如鞭子,繩索等等。
正如女兒所說,他己搬走,和另一個女人同居了。她回來這裡和他重修舊好的猜想不攻自破。把抽屜衣櫥都翻出來看過,只剩下一些夏季衣物。那些道具,應該叫做刑具,都給他帶走了,令我有點失望。
忽然,我在床底看到半個乳罩露了出來。滾蕾絲邊,半杯罩,薄紗的,戴上去可以給人看見乳暈和乳頭。我拿起來看,是名牌貨,其實頗有品味。
想像一下敏兒的乳房和這個乳罩的襯起來的顯出來的身段會如何性感。看了一番,搖搖頭。如果那是大猩猩賣來送給敏兒說,算是他識貨。如何是敏兒為增加性愛情趣而特意挑選的,她曾為他動過真情。
「這個要不要?」我提聲呼叫,拿著她的乳罩在空中揮舞。
她轉身看了一看,問道︰「在那裡找到的?」
我指著床底下。
她略假思索,叫我拿過去,從我手上拿過來,搓成一團,順手塞進手袋裡。
那我就明白了。
「替我看看床底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她說。
我趴在地上,伸手探進去,摸到了一些東西,想法子把它撈出來,有一個黑皮眼罩,和幾條女人內褲,丁字的算是正常,有一條褲檔開了個縫兒,有一條豹紋的,一條是G絃的,也有一條皮製造的超迷你短褲。還有些色情雜誌的殘頁。
這次到我要思量了。一幕又一幕在這房間裡上演的SM床戲,叫我嘔心,因為女主角是自己的女兒。
這些東西曾經屬於女兒的,強迫或自願穿戴,給脫去這些或穿戴著這些給做愛。
我把一條內褲湊到鼻子去追蹤這條褲最後一次穿在敏兒身上的情境。她會怎樣給蒙著眼,綁起來,穿著那條低腰黑皮短褲,抬起屁股露出屁股溝和G絃內褲的細得像一條繩子的鬆緊帶。一響空鞭,女兒就跪在地板上或床上,像頭將宰的羔羊……
這些東西,都記錄著女兒的一段哀羞的歷史。敏兒說過一些凌碎的片段,但這些東西幫忙我把情境重構出來。就像納粹的奧維茲集中營給保留下來以為猶太人的紀念一樣,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女兒受過的羞辱。
我調頭瞄一瞄,敏兒不在視線範圍,我就把這幾件東西,匆匆塞進上衣內袋裡,然後把塞不進的那條真皮短褲拿去給敏看。
她一手搶過來,就想扔在垃圾堆裡。
我知道這條內褲觸動了她的哀愁,我對她說,不要隨便丟這些東西,人們會在垃圾堆中看見你的私生活,要把它特別的處理。我把她攏過來,擁抱著,讓她依偎著我。把那條黑皮內褲從她手裡拿過來。她起初不肯,緊緊的執著。
以為父最慈祥的聲音對她說︰「Letitgo,baby,letitgo.把這個給我,讓爹地替你丟掉。不用害怕,有我和你在一起。這一切都己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點點頭,靠在我的肩頭,哭了。
我不懂如何安慰她,我拿走她的皮內褲,對她說,走吧,不要耽誤時間。回去還要收拾去旅行的行李。她點點頭,仰起頭來,踮起足尖,頓了一頓,好像要通過一個思想的關口,然後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拉近她,我環抱著她的腰,承托起她的翹起的屁股,讓她深深的吻了我。
「爹地,幸好你來了,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樣應付。」
我也吻了她,拿著她一個乳房。吻裡再沒有一丁點煙草的焦油氣味,吻裡滿是彼此的關懷和體貼。我的吻把我不能言說的愛傾倒在她心裡。我想,情人們都應該這樣接吻。
帶她走前,仍吻著時,我從她的肩頭看過去她的睡房,那張大床,和一片的凌亂。我很想現在就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讓她穿著那條黑色真皮的內褲。我的話兒怒勃起來,硬得像一根鐵柱,抵住敏兒的大腿磨擦。敏兒察覺了,張開眼睛,看見我異樣的神色。
「爹地,areyoualright?(你沒事嗎?)」
「啊,沒事。沒事。」
Alright,我把敏兒從那個曾是她的囚牢的地方帶走,我要給她一個新的生活。回到我們的家,我有一衝動,待搬運工友把最後一盒東西放下,就馬上脫光敏兒,在地板上,沙發上,最方便的地方,和她做愛。
可是,她說︰
「現在先不要,先做好應做的事,收拾好行裝後,才輕輕鬆鬆的做,好嗎?我的大情人。」
那不是拒絕,而是等待。愛是可以等待的。我坐在床上,看她把我們的東西一起放在她帶回來的一雙Samsonite行李箱裡。那是她媽媽在生時做的事。妻代我決定要帶什麼去旅行,敏兒卻每一樣要問,要帶些什麼,那些東西放在那裡?我想,以後,她就不用再問我了。這些東西帶回來,會由她決定放在那個抽屜。
她忙著整理衣櫥時,提醒我叫素琴小阿姨別來拜年。趁這檔兒,我把我搜集的東西,偷偷地存放在一個上鎖的抽屜裡。
敏兒很小心的把媽媽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看。那些東西上面有很多她溫馨的記憶,與她一起成長的事情。有些,她記不起的,會問我,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有些甚至是她出世之前的年代,她似乎都想參與在其中。都整整齊齊的放進盒子裡,打上記號。叫我按照編號,迭起來放在她的房間裡,然後在騰出來的空間,把她的衣物放進去。
有一些衣裙,她認為合身的,雖然媽媽比她矮了兩三吋,但裙裾可以加長,腰圍可以收緊的,都放在身上比了比,叫我看漂亮不漂亮。
「都漂亮,差不多有媽媽一樣漂亮。」
「差不多而已?」
「和媽媽一樣漂亮。」我沒說出來的,是她比媽媽最有風韻的時候,還勝一酬。她有一股的魅力,把我的魂魄牽引著,令我看不見她時就會想她。
我從後面環抱她的腰,她舉起手來,拂撫我的臉。我把她的身體挪移過來一點,吻她的臉頰。正吻著,撩起裙腳,把手滑進去,摸她的大腿時,爬上去,把她的裙子將舞台的幕幔慢慢揭起,一截一截的揭露她雪白修長的腿,把棉質的小肉褲都露出來。布料下隱隱現出飽滿的恥丘。
我想像著她會不會為我穿上那個透明乳罩和一條丁字褲。我把手探進她的小內褲裡面,把它拉下一點,裸露她上半邊臀兒,再拉下一點,讓我褲檔那挺立突出處,嵌進那個半圓球之間的深溝裡。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廝磨,呼息隨而深了,正要和她一起撲倒在床上一剎那……
天殺的,門鈴韾了。
來者是素琴,帶著一對小兒女。對我說,你要出門,特別趕來拜個早年。
她坐下來,她的老位置。對我說︰「大哥近來可好嗎?」
我說︰「託福。」
她說,知道我沒空,沒上門來看我。趁過年一定要來拜年。
她吩咐兩個兒女給我拜年,說些吉利的說話。
然後顧盼一番。
我說,對不起。年晚收拾一下,東西放得亂七八糟。
她說,不要緊,她來得不合時。
我說,不是。
她看見兩個一大一小的行李箱放在近門處。
我對她說︰我們明天出門了。
你們?她嘴邊有個問號。從她的坐位看過去,是敏兒的房間。妻病重時,我在那裡睡過。紙盒堆起成山,有些蓋子打開的,都是女人裡面和外面穿的衣物。
再伸長脖子向前看掃射,我的睡房的門開了,地上和床上,放滿了她姊姊的遺物,有些放在盒子裡。而睡房裡面。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走動……
正當要解釋時,敏兒己整理好衣裙,從房間裡出來。素琴見到她,舒了一口氣,卻未釋疑團,要在我和敏兒的臉上尋找線索。敏兒機靈的向小姨媽拜年,語氣卻有點冷漠。
她手裡拿著幾個紅封包,把兩個塞在表弟妹的手裡,說道:「大的是姨父給的,小的是表姐給的。」然後把兩個向素琴遞過去,中途收回一個說:
「這個是爹地給你的利是。」
琴素接過收下,著兒女們道謝。因為她沒估計會在我家裡見到敏兒,沒有紅包帶在身上,神色有點尷尬。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裡,日後補回給你們。」
敏兒一定預料到素琴會把話題帶到她的丈夫身上,趁著素琴措手不及時,插話說︰「明天年三十我們會去旅行。爹地這些日子很傷心難過,沒心情應酬,我陪他去散散心。」
「那太好了。你媽媽病了的時候,我也常來陪伴他。女人死了老公日子還容易過,男人喪偶就難過了……我叫過他去旅行,說過如果他悶著要個伴,反正我沒事忙,可以陪伴他……也好,有你陪他去。」
「所以,我們明天大清早就起程。對不起,不知道你來,房子我沒收拾好,失禮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見外了。我看著你長大,結婚。嫁了人,更會說話。那麼,那麼,不耽擱你們了。我們就先走了。」
「是啊﹗都晚了。」敏兒說著就連忙去開門送客。臨走時,素琴再往我的睡房偵察一下。
我拍拍素琴的肩膊,說聲保重。她還有話想說但敏兒卡住在我們中間。我向一對小兄妹說些勉勵的話。目送他們三母子離開,有點黯然神傷,妻生前也訂囑過我要照顧他們,除了是補貼些學費和書簿費外,他們其實需要個爸爸。
家裡複歸平靜。敏兒打個眼色,我們朝著我們的房間一起走進去。
那個晚上,敏兒在床前寬衣,解開乳罩,穿上睡袍,坐在妻的化妝台前刷頭發。她回眸一顧,向我微笑。我拍一拍床褥,著她上床。她來了,揭起被子,鑽進來。
她主動的和我接了一會兒吻,彼此愛撫一番。我很喜歡敏兒穿著睡袍和我同床睡覺的感覺,明天我們將會一起醒來,能夠日日如是,那是我給幸福的一個新定義。
敏兒對我說,身子累了仍可做愛。但我沒有要她做,只是吻她,把她身體的每部份都充份地愛撫過,讓她知道我愛她,並觸摸我的勃起,讓她曉得,雖然有做愛,但我對她是有慾望的。因為,我要留待一個浪漫的場景,把最好的給她。
女兒啊,我們何須急於作愛,日後會有許多的時光。明天大清早我們要去機場,飛到佛羅里達州去搭郵輪叫做LoveBoat(愛船)。在那豪華郵輪的客艙裡,我們將會做很多很多很多個愛,像蜜月的情人。
當我把她的小唇兒挪開,說我的小公主說要睡了。不容她再吻令她不捨,但必須休息了。敏兒蜷伏在我懷裡,很快入睡,睡得很甜,夢裡帶著微笑。我不好挪移她就把我胳膊給枕得麻了。
我並沒入睡,為著今天發生的事思量,等待晨光熹微。
從那個晚上起,我們就睡在一起,在一個叫做我們的房間和我們的床上,做愛,或不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