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滑倒
快新年了,大家買年貨了吧?
另外,這�我真誠地希望小白不再小白,看文章要看仔細點。
哎∼快新年了,真不想說你們。
預告一下:年初一,初二,初三,連放三章。
無聊又喜歡《姐夫》的淫民請來捧場哈。
下面,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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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十九號包廂,我發現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包廂�依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在一台卡拉OK點唱電腦前,我發現了章言言,章言言也看見了我,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春心撥動,章言言看我兩眼後,竟然慌慌張張地躲開我的目光。
哼,改天要好好審審她,我心�奸奸一笑。
羅畢不見人了,估計被人送回家了。杜大衛還在,他橫躺在沙發上發出呼噜聲。
包廂的一個角落�,卻是笑語連綿,莊美琪與三個男人在猜拳喝酒,旁邊嬌滴滴的樊約已經不勝酒力,身體搖搖欲墜。只有莊美琪似乎越戰越勇,越喝越精神,旁邊的三個男人舌頭都大了,她還大聲叫:“來……繼續。”
我的戴辛妮回來了,她步履輕盈,滿臉春風,我想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滋潤?
“我們走吧,已經很晚了。”戴辛妮目光溫柔,溫柔如水。
“恩。”我溫柔地點點頭,還送了一個飛吻過去。
這時候,莊美琪朝我走了過來,她笑嘻嘻地拉著戴辛妮問:“怎麽?辛妮要走了?”
戴辛妮點頭笑道:“是啊,有些累了,美琪你繼續玩,反正明天我幫你打卡,你不上班都沒問題。”
“這麽好說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呀?”莊美琪吃驚地看著戴辛妮,不過,她隨即神秘一笑:“我知道啦,熱戀中的人心情都是好的。”
戴辛妮羞澀地看著我笑,她不承認,也不否認,但通常不否認等於默認。
我心甜如蜜。
“好啦,好啦,你們走吧,在這�眉目傳情的,肉麻死了。”莊美琪大呼受不了。
“還沒有買單呢。”我小聲問。
“不用了,你看,今天晚上的花費,那禿子都包了。”莊美琪引導我看向角落�的一個禿頂男人。
“那我們走了?”我感激地看著莊美琪,也不問那個禿子是誰,只是佩服莊美琪對付凱子的功力。
“真羅嗦,走吧,記得明天幫我請假就好。”這句話是對戴辛妮說的。
我和戴辛妮都想走了,但小君就如同放飛的小鳥,她和葛玲玲在舞池�翩翩起舞,雖然音樂不適合跳交際舞,但小君還是在葛玲玲的帶領下,一會學倫巴,一會學恰恰,玩得不亦樂乎。
這兩個大小美女搶盡了舞池的風頭,幾乎所有的男人都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們,但兩個女人對這種注視顯然習以爲常,一副你看你的,我玩我的模樣,把男人都逗得血氣上湧。有幾個大膽的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看到這種情形,天真的小君卻是鎮定自若,一點都不懼怕。葛玲玲則花容失色,她趕緊拉著小君離開,剛好迎上了我和戴辛妮。
“走吧,小君,今天也該玩夠了。”我意興闌珊。
“那麽快?我還想再玩。”興奮的小君卻是意猶未盡,她的眼珠子在戴辛妮身上轉啊轉的。
“小君,很晚了,改天玲姐再陪你來玩好不好?”葛玲玲刮了一下小君的鼻子。
“恩,好吧。”小君聽話地點了點頭。
“咦!我是你……你姐夫,難道我的話都不如玲玲姐管用?”我奇怪地看著小君。
小君翻翻眼,說道:“那是。”哎!真把我氣死。
小君還是乖乖地跟我和戴辛妮走了,剛上出租車,就聽葛玲玲大喊:“喂,誰幫我擡擡大衛呀?”
豬當然是由屠夫擡,可惜我身邊只有兩個嬌滴滴的女人,沒辦法,我只能輪爲屠夫,在幾個人幫助下,我們把杜大衛這頭肥豬擡上了法拉利。杜大衛果然夠胖,一躺下去就把法拉利的後坐全占了。
我剛想離開,葛玲玲又大喊:“總要有個人扶大衛上樓吧,李中翰麻煩你了。”
我大怒,心想,我幫擡這頭肥豬上車已經給你葛玲玲面子了,居然還要我扶他上樓?
心�十二分的不願意,嘴�就猶豫地說道:“小君她……”
“姐夫……我和辛妮姐回去就行了,你就送玲玲姐吧。”我話還沒有說完,小君就馬上插話過來,氣得我牙癢癢。
戴辛妮盯了車�的杜大衛一眼,也淡淡地對我笑了笑:“我和小君一起回去,你放心了。”我看得出,戴辛妮笑很幹,很僵硬。
我很無奈,只好坐進了法拉利。
嗡……
夜色中,法拉利的引擎發出獨特的嗡嗡聲,那聲音很柔和,聽起來很舒服,雖然車子的速度很快,但我還是在這個獨特的嗡嗡聲中打起了瞌睡,盡管我身邊是一個超級大美女,但我實在太累了,不但累還全身酸痛,看來給車子撞得實在不輕。不知道爲什麽,我又想到了那個甲殼蟲女人,她的眼睛真美,真明亮。
“小君很可愛,很單純。”我耳邊飄來葛玲玲的話。
“恩。”我困極了,眼皮就差點擡不起來。
“但我警告你李中翰,你別打小君的主意。”葛玲玲冷冷地又說了一句。
“恩。”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我隨即大吃了一驚:“你說什麽?玲玲姐。”這下,我的困意全沒了。
“哼,我告訴你,小君是你小姨,你這個姐夫除了關心她外就是保護她,你別在小君身上動歪念頭,如果你敢,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葛玲玲打開了車窗,讓風吹散了車內渾濁的酒氣。
“絕對沒有這回事。”雖然心虛,但我極力否認。
“哼,你別以爲我葛玲玲是笨蛋,我什麽男人沒見過?我從你看小君的眼神就知道你想什麽。”葛玲玲側臉過來,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玲玲姐,你一定搞錯了。”我內心何止是吃驚?簡直就是震驚,心想,這個葛玲玲不僅凶悍,還心細如發,不行,我以前真低估她了。
“我不會搞錯,搞錯的人是你,我勸你別動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你聽好了,我已經把小君認做幹妹妹了,她的事情我什麽都要管,別以爲是你家的事。”葛玲玲簡直就是教訓我的口吻。
“玲玲姐……”我還想狡辯。
“好了,別解釋了,我最後還要勸你,男人風流不奇怪,但千萬別太張揚了,你剛才和戴辛妮那麽親昵,你讓小君怎麽看?你真不怕小君把你的風流韻事告訴她的姐姐?”葛玲玲倒替我著想起來。
我頭大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我哪有什麽老婆喲,小君又哪有什麽姐姐喲。我第一次爲姐夫這個名頭感到苦惱了。
杜大衛不但胖,還有狐臭,加上變異的酒氣,我差點就要吐了。真難理解葛玲玲是怎麽看上杜大衛這坨大便的。
法拉利停在一片獨門獨戶的別墅區�,這�的環境不但雅靜,還氣勢非凡。
我要扶著杜大衛在一個獨立別墅前走上十級台階才到葛玲玲的家門口。我心中暗歎在這種地方生活才是人間享受。
葛玲玲當然也與我一起攙扶杜大衛,杜大衛耷拉著腦袋,在我和葛玲玲半拖半扶下走到一個寬闊的大廳,燈光全亮的一刹那,我被這�的富麗堂皇驚呆了,除了極度的羨慕外,我還有一絲自卑,心想,要能過上如此的生活,我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或許,就是奮鬥一輩子也無法得到。
“先放……放在沙發上……”杜大衛的重量讓我都吃不消,何況葛玲玲這樣的嬌小女人呢?
我像摔麻袋一樣把杜大衛摔到長沙發上,口�直喘氣。
“你坐,休息一會,這頭豬,重死了。”葛玲玲顧不上累,幫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幫我倒了一杯。
我趕緊在葛玲玲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喘氣。
米黃色的軟皮沙發很舒服,我靠了上去,正好可以欣賞對面的葛大美人,也許是酒後,也許是累了,她身體的姿勢並不端莊,那雙光潔修長的大腿自然分開,雖然沒有看到春光,但裸露的大腿就有一種美的誘惑,何況在明亮的燈光下,我看清楚了她黑色露背晚裝�什麽都沒穿,喘息起伏的胸膛把她的胸前的兩個凸點也挺了起來。
那凸點一定是乳頭了,我心想。
“來,喝點水”葛玲玲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杯,然後開始脫高跟鞋,細細的鞋帶一圈圈地纏繞她細嫩的腳踝和粉白的小腿。
“謝謝玲姐。”也許是酒後的原因,我口渴死了,也不客氣,拿起了水杯就喝,只是我邊喝水,邊偷偷地欣賞葛玲玲脫鞋子的美態,我奇怪女人脫鞋子也能脫得如此的優雅,如此的好看,仿佛不是在脫鞋子,而是給情人按摩。
“你來公司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公司的水有多深,你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包括你現在想追的戴辛妮。”葛玲玲說話間解下了一只鞋子,她雪白粉嫩的玉足讓我砰然心動。
“哦?玲玲姐能不能說仔細點?”戴辛妮我是永遠都相信的,無論什麽人都無法挑撥,我故意問葛玲玲,只不過是想延長一下欣賞她的時間。
“告訴你無所謂,反正你是有老婆的人,小君與我又如同姐妹,我就告訴你一些秘密。”葛玲玲脫掉了另外一只鞋子,此時她是兩只光腳丫。踩在冰涼的地磚上,我真擔心兩只小腳被冰壞了。
葛玲玲想了想繼續說道:“戴辛妮與朱九同關系不一般,現在KT公司準備舉行股東大會了,只怕戴辛妮是朱九同派來專門籠絡你們這些精英的。這個朱九同就想賴著總裁的位置不走,哎!都六十多的人了,就應該交權給年輕人,就應該去享福。”
“我也是精英?”我心不在焉,心想,葛玲玲的話怎麽跟杜大衛說得幾乎一樣?
“你還不錯,你以前在策劃部�大衛就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是人才,你看,這次小君要進公司,他二話沒說就馬上幫你了,過兩天發薪水,小君除了公司的一些補貼外,她可以得到全額工資,這些都是大衛特別關照的。”葛玲玲曲起了腿,盤坐在沙發上,緊閉的雙腿居然一點縫隙都沒有,更別說春光了,我有些失望。
“那玲玲姐,我該怎麽辦?”我裝著很謙恭的樣子。
“你應該站好立場,知恩圖報,我可以告訴你,我家大衛一定會帶領你在KT�闖出一片天地,你將獲得很多財富,很多女人,比戴辛妮更好的女人。”葛玲玲的眼睛盯著我,說話溫柔委婉,就像在給我灌迷湯,但此時我的心中,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取代戴辛妮的位置,葛玲玲的話讓我心�有些不悅,也讓我冷靜地面對葛玲玲的迷湯,心想:難道葛玲玲今天是故意來做說客的?
“知道,知道,我李中翰承蒙杜經理的提攜,一定飲水思源,知恩圖報,往後無論是公事私事,只要杜經理交代,我李中翰一定盡力完成。”我不僅謙恭,簡直就是表忠心,但我心�就大笑:讓杜大衛去死吧,他幫我洗腳我還嫌他手髒。
葛玲玲單手支著粉腮,妩媚動人地看著我,聽我表完忠心,她兩眼發光,突然盈盈一笑:“看來你李中翰不但老實,人也忠厚,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大衛也喜歡有你這樣的朋友。”葛玲玲停了停,突然話題一轉,有些暧昧地接著說道:“你是個男人,有時候寂寞了就會想女人,你老婆又不在身邊,所以你找個女人做個伴也沒有什麽,但你別把眼睛盯著小君,小君再怎麽說也是你小姨。公司�好女孩,漂亮的女孩多了,我就覺得有一個女孩不錯。”
我看看再否認也沒意思,幹脆來個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對於葛玲玲所說的女孩我卻發生了興趣,心想,不會是你葛玲玲自薦吧?阿門!我真的要向耶酥他老人家忏悔了,怎麽滿腦子都是這些天方夜譚的龌龊。
雖然胡思亂想,但我還是很好奇:“玲玲姐說的是哪個女孩啊?”
“樊約和章言言,你更喜歡哪個?別跟玲玲姐說你兩個都喜歡喲。”葛玲玲吃吃地笑,笑得我既不好意思,但又想看她笑,真是折磨死我了。
“玲玲姐……說老實話,我確實兩個都喜歡,但……但也僅僅喜歡而已,沒有想過其他意思。”我把自己裝扮得很純情的樣子,其實我恨不得都把兩個可愛的小女孩都居爲己有。
“咯咯,你還真害羞,我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男人多喜歡年輕點的,樊約和章言言再怎麽差也比莊美琪和戴辛妮強,如果你喜歡哪一個就不要害羞,說出來,玲玲姐幫你介紹。”
“這個……這個……就不麻煩玲玲姐了,說不定我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我,我面子薄,很不好意思的。”我心�大罵葛玲玲是個笨蛋,因爲我恰恰喜歡的就是像葛玲玲這樣成熟的女人。啊,葛玲玲你知道我喜歡你嗎?你能不能把腿打開點?
“呵呵,看你人有點傻,不愛說話,在公司�也不活躍,但據我做知,喜歡你的女孩子真不少,樊約和章言言都跟我說過喜歡你,特別是章言言,經常提起你。只是,有些女人知道你有老婆後,都退縮了,你這個李中翰真是呆頭鵝一個,你難道不會騙騙大家,說小君是你妹妹嗎?”葛玲玲大聲爲我歎氣。
“呃……呵呵……”我幹笑兩聲,真有點哭笑不得,小君本來就是我妹妹,就因爲小君的一次胡言亂語,竟讓我失去了許多美色,聯想起莊美琪也突然對我冷淡,我不禁對小君恨得牙癢癢的,心想,等會回家後,一定把她揪出來,好好地搔她癢癢,好好地摸她的大奶子。
“不過,你也別失望,現在有些女孩就不在乎什麽天長地久,只要你對她好點,你就是有老婆了,女孩也不在乎。”葛玲玲抿嘴嬌笑。
“不敢,不敢,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孩那麽笨。”我趕緊拿起水杯喝一大口水,用水杯擋住我的偷笑,我不想讓葛玲玲看見我心花怒放。心�琢磨葛玲玲所說的這個女孩,九成是章言言了。
葛玲玲瞪了我一眼:“怎麽說是笨呢?那是敢愛敢恨,那是有性格,哼,真是迂腐,這個女孩就是樊約啦。”
“什麽?樊約?”我眼鏡大跌了一大片,也狠狠地嗆了一口,嘴�的一大口水全噴了出來。
“激動了是不是?咯咯……”看見我狼狽,葛玲玲大笑。
“真不好意思。”我用手掌擦拭著嘴角,從嘴�噴出的水,灑在光滑的地磚上閃閃發亮,我尴尬地向葛玲玲笑了笑。
“哪,這是樊約的電話號碼和email,人家說了,明天她生日,想和你一起吃飯。”葛玲玲向我揮了揮手中的一張小紙條。
哦也,我心中大喜,眼前浮現一個身材玲珑,前凸後翹,一笑一颦都如空谷幽蘭的小美女。
不過,我不能露出欣喜的樣子,表面上我依然裝老實:“這……這還是不太好吧。”哎,我想我真的虛僞。
“怎麽?一個大男人反而不好意思?真是的,快拿著吧,連一個小女孩都不如,記得明天送一件女孩喜歡的禮物給樊約。”葛玲玲在笑。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從沙發上站起,小手一邊晃著小紙條,一邊向我走來。
能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心甘情願地做情人,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崇高理想。
我曾經爲這個理想打算奮鬥終生,想不到理想這麽快就會實現,我心�美呀美的,恨不得把那張小紙條搶過來。
可是,突然間發生嚴重的意外,這意外太嚴重了。
光著腳丫的葛玲玲向我走來,她絲毫沒有留意我面前的地磚已濕,剛才噴出的一口水猶如在光滑的地磚上抹上了一層油,葛玲玲的雙腳正好踩在那片濕濕的地磚上,一個趔趄,她瞬間滑倒,整個嬌小的身體向我撲了過來。
哦!上帝啊,你是不是我的親戚呀。
這瞬間發生的事情讓我意外,更讓我驚喜,香風撲鼻,溫軟如玉的身體倒在我身體的一刹那,我下意識地雙臂合攏,緊緊地把葛大美人抱在了懷�,只一秒種,我就硬了。
“哎呀……地好滑……哎呀……你快讓我起來。”懷�的葛玲玲手忙腳亂,一通掙紮後,居然沒有能站起來,不過,她發現了端倪,原來是我的雙手在抱住她的玉背,葛玲玲又羞又怒。
我腦子一片空白,顫抖的雙手真切地感受著裸露的玉背上那絲一般的光滑,但我不敢亂摸,因爲葛玲玲慌亂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氣,我害怕了,趕緊松手。
“啪”我的臉上一陣火辣。
我在發呆,二十六年�,我是第一次給人扇耳光,雖然扇我耳光的女人很美,但我還是無法適應。
“你……馬上給我走。”葛玲玲的臉紅得如熟透的蘋果,本來嬌豔如花,但她凶悍的雙眼如同一把殺人的利刃。我估計,她恨不得把我剁了。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像一個蹩腳的小賊,偷了東西被人發現後一樣,倉皇而逃。
深夜的道路四處靜悄悄,別說出租車,就連人影都沒一個,別墅區雖然不是郊區,但離我住的地方很遠,坐法拉利還要十幾分鍾,我兩條腿真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正沮喪萬分,一輛小車飛馳而至,在我身邊嘎然而停,我一看,這不是法拉利嗎?
“上車。”葛玲玲從車窗探出個頭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車。
嗡……
法拉利的引擎又發出了獨特而柔和的嗡嗡聲,但這一次,我聽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我不說話,也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是悄悄的,臉上被扇的地方已經不疼了,但心�堵得要命。
葛玲玲也不說話。我用眼角的余光觀察她,發現她的表情冷漠到了極點,我感到十分委屈,心想,能怪我嗎?是你撲過來的。
“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葛玲玲說話了,但語氣很冷。
什麽呀?這是道歉嗎?不像,這是責備嗎?很像。我不說話,此時,我什麽都不想說。
“這是樊約的電話號碼,你去不去給人家一個答複。”葛玲玲把紙條丟在我身上。
我沒有說話,紙條也不拿,心�想著趕快到家,趕快洗澡,趕快睡覺。
葛玲玲輕“哼”一聲,也不再說話,車�又是一片沈寂。
法拉利在空曠的道路上飛馳,由於速度過快,我的眼珠子逐漸放大,扶了扶車窗,我驚恐地說道:“能不能慢點啊?”
“瞧你那樣,一點男人都不像,哼。”葛玲玲冷哼一聲,不但不減慢速度,反而加大了油門,法拉利像出膛的子彈一樣。
倒飛的樹木,房屋……一切都在倒飛,我嚇得心髒都快蹦出來了,連忙系上安全帶,大聲叫道:“慢點,慢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才二十六,我還不想死。”
但葛玲玲依然故我,就連拐彎,過紅燈也沒有減慢速度。幸好這個時候人車渺渺,不然,我會死得很冤,像樊約和章言言這樣的美女還沒有泡上就死掉,我會成爲冤鬼的。
危險時刻,我還想著女人,看來我真色到了骨髓�了。
“吱”的一聲,車終於停了下來,我胸悶惡心地喘著粗氣,不用看,我的臉色一定是慘白的。
“到了。”葛玲玲說道。
我定了定神,扭頭看著旁邊一臉無事的葛玲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瘋子。”
葛玲玲臉色突變,她柳眉倒豎,惡狠狠地看著我:“你敢罵我是瘋子?”說完,引擎再度啓動,熟悉的嗡嗡再度響起,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法拉利又飛一樣竄了出去。
哦,親愛的上帝呀,快來拯救這個瘋子吧,這個美麗的女人一定瘋了。
這次,葛玲玲更加瘋狂,更加肆無忌憚,她專門找一些拐彎多的道路走,頻繁地啓動,頻繁拐彎,再加上頻繁的急刹。
七分鍾後,只短短的七分鍾後,在我家樓下不遠的馬路邊,一個受盡折磨的年輕人正在彎腰嘔吐,大口大口地嘔吐,仿佛要把三個月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這個不幸的年輕人就是我李中翰。
寂靜的馬路除了聽到我的嘔吐聲外,還有一個如銀鈴般的笑聲,只是此時此刻,這銀鈴般的笑聲就如同惡魔的呻吟。
“嘔……嘔……”我還在嘔吐,已經吐了十分鍾了,但我的體內依然翻江倒海。
“李中翰,你聽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敢罵我而又不受到懲罰的人還沒有投胎。”葛玲玲得意地大笑,她好象很開心,扔下了一包紙巾後,她和她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使出了渾身力氣朝法拉利消失的方向用力地投擲了出去,嘴�大罵:“你這個瘋子,臭三八,等會你就撞車,撞成一個豬頭。”
“嘔……嘔……”我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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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只睡了十分鍾我就醒了,睜開幹澀的眼,天已大亮。
我不是自然醒的,是鼻子癢醒的,我鼻子很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有個人用幾根細細的頭發在我鼻子�撩撥,我只能被癢醒。
“剛升職你就想遲到?”身穿吊帶小背心的小君蹲在沙發旁,用手抓著她如瀑布的頭發不停地甩動,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我打了一個呵欠,眯著眼睛看了看小君胸前鼓囊囊的地方暗歎:這小妮子現在就已經是勾魂小魔頭了,過兩年還得了?到時候只怕和葛玲玲真有一比。
“恩,我給辛妮留言了,今天請假半天。”我又不是鐵人,除了渾身疼痛外,我到現在還在胸悶頭暈。
“哦,不是戴秘書,而是辛妮了,好親昵嘛。”小君的眼神開始亂閃。
“真羅嗦,讓哥再睡一會。”我側身蒙頭。
“不許睡,我有話問你,問完了你再睡?”小君不依不饒,她性子來了,九頭牛也改變不了。
我無奈,深呼吸一下,可憐地歎了口氣:“等你問完了,哥還用睡?”
“那我管不了,我不問,心�難受死了,與其我難受,不如你難受。”小君搖頭晃腦,大聲地說道。
“嗨,你這個什麽道理?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我又氣又好笑。
“恰恰相反,是你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小君開始來勁了,每次和我擡杠,頂嘴都引起她的激素分泌,她會越辯越精神。我發現自己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求你了小君同志,有話就快說,說完了讓我睡覺。”我一個差不多一米八的大個子,居然跟一個一米六三的小女孩求饒,真夠荒唐的。
“好,我問你,你昨晚送玲玲姐回去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小君問。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葛玲玲把我抱她的事情告訴小君吧?轉念一想,這不可能。於是我鎮定地回答:“發生什麽事?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的小腦袋瓜別一天胡思亂想。”
“哼,我來算時間,你一點送玲玲姐回家,但你三點才回來,這中間的兩個小時你做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你一定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回來你知道?”
“哼,當然知道。”
“好吧,我坦白,我送葛玲玲回家後就回來,在樓下遇見了一個小偷,然後我就追他,追了十幾條街……。”我一邊睡覺一邊編故事。
“然後就跟小偷決鬥,對不對?”小君插話過來,她最喜歡插話,真不知道她是沒有耐心聽我說話呢,還是聰明過頭。
我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觀察了一下小君,發現小君一臉狡黠,怕有陷阱上當,我只好繼續編:“沒有打架,追了兩個小時,見追不上,就回來了。”
“編完了?如果沒完,那請你繼續,不過,我告訴你李中翰,你如果再繼續編的話,那你今天就不用睡覺了。”小君大聲說道。
“我……我怎麽編了?”哎,我心�直歎氣,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妹妹喲。
“坦白從寬。”小君很知道審人三味。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無力再編下去了,因爲我知道如果再編下去,那漏洞就會越來越多,憑小君的狡猾,到頭來反而是自己吃苦頭。
“我當然不相信了,你膽小如鼠,除了好色之外,你什麽都不敢,哼。”小君氣鼓鼓的。
“你哥才不好色,你哥是好男人。”看來小君不愧是我妹妹,她很了解我,哈哈,我心�大笑。
“放屁,哼,還說你不好色?我問你,你是不是很喜歡玲玲姐?是不是對玲玲姐有什麽壞念頭。”小君在我心情最放松時才放出炮彈,這一發炮彈把我炸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