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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底帕斯的敘事曲

日期:2020-04-13 作者:佚名

第一樂章

西雙版納,是在雲南省南部,以傣族爲主的民族自治州。而這個地名本身就是傣族譯音,意思是『十二千畝田』。也便在這裏,我見到了打我懂事以來,便一直魂牽夢萦的母親。

『黃老師,黃老師,我們要排演了,請你把東西搬過去好嗎?』幾個小朋友,操著不純的北京話,笑嘻嘻地對我拜托。

『好,我馬上就把大鼓搬去,你們先去上課吧!』

橄榄壩是西雙版納的一個勝地,方圓五十公裏的壩子,距離首府允景洪隻有四十公裏,壩子裏全是傣族村莊,而這黑芝麻小學,則是這裏唯一的一所學校,學生都是傣族孩童,上午來這上半天課,下午回家幫忙。

偵探社傳回來的資料,說媽媽是這裏的音樂教師,在即將可以見面的前夕,我突然害怕起來,倘若見了面,該說什麽呢?

『我是你十六年前抛棄的兒子,現在回來認母親』,這種話想起來都不安,所以我采取迂回的方式,想先用另一種面貌,和媽媽相處一陣子,了解一下媽媽是什麽人,如果是個讓我失望的女人,也可以就這麽直接回美國。

采用的方式很簡單,我到學校毛遂自薦,說自己是雜志社的攝影記者,因爲喜歡這裏的風土人情,想在這邊拍照作專輯,希望能讓我在學校任職,我會英文、法文,也會攝影,有能力負擔這裏的任何課程,而且不要薪水。

校長是個六十出頭的老太婆,不是傣人,而是由中央派來的漢人,她看了精美名片,卻對我的年紀不以爲然,並且認爲一所不到六十人的小學,用不著也沒經費再聘外人,就算我不要薪水也是一樣。

話是這麽說,不過當我反塞兩千美金在她手裏,並簽下一張十萬美金的贊助經費後,老太婆什麽要求都答應了。結果,在要求她不得洩秘後,我便以一個外國老師的身份,取了個『黃念慈』的漢名,在這裏任職。

有了職位,卻沒什麽工作好作,這裏原本就隻有三位老師,除卻校長,兩女一男,我隻好充當校工的工作,整理雜物、修剪花草,累的時候到校長室翹二郎腿喝茶。這裏連漢人也是難得,何況遙遠美國的來客,孩子們常喜歡圍著我,問些天真而有趣的話,我也照實回答,總讓他們一個個驚訝得說不出話。

接著,我開始熟悉母親的資料。媽媽是個漢傣混血兒,她父親是漢族退役軍人,母親是傣族姑娘,在偶然機會下認識丈夫而結婚。外婆已在六年前過世,現在隻剩外公。

媽媽從沒離開過西雙版納,而傣族姑娘一向早婚,十多年前,她曾嫁給一個漢人,但不久丈夫就亡故,算來,也就是我的父親了。媽媽在那時候受了教育,雖然不多,但已是這偏僻地方的翹楚,因此當中央要在此設學校時,媽媽就被找去當了音樂老師,一當就是七年。

在與校長談妥的第一天,我就見到了媽媽。她戴著副厚重眼鏡,穿著樸素的藍色工作服,長發在頭頂盤成發髻,相貌隻是平平,雖還算得上清秀,但要和愛夏、凱蒂相比,可真是差上十萬裏,不過,一見著她,一股懷念的溫暖感,就充盈著我的胸口。

兩星期來,我試著與媽媽接觸,但是,一反傣族女性慣有的熱情,她卻有著一世紀前漢族女子的保守,對于陌生男子,禮貌而冷淡地保持距離,雖然我們相隔很近,卻說不上什麽話。

爲了能吸引媽媽的目光,我努力地表現自己,盡量展露出自己的才華,和雖然微不足道,卻在此地顯得突出的學識,雖然還沒用到多金的身份,卻已經讓我在此地聲名遠播,橄榄壩的年輕少女都對我投以側目,爭相接近。

但是,媽媽仍然連看也不看我,甚至離得更遠了。這點,讓期盼接近母親的我,感到失望與逐漸成形的痛苦。

『黃老師,快點嘛,我們都在等你。』接近操場,孩子們的笑鬧聲便傳進耳裏。

西雙版納是熱帶氣候,這裏的建築,以竹樓爲主,學校的教室,也是一間間黃竹搭蓋的房舍,門前種場高大椰子樹,棕榈綠葉,迎風張揚,所謂的操場,是教室圍抱中的一個小廣場,雖然面積不大,不過看著一張張充滿活力的小臉,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我把鼓搬到場邊,交給負責的同學,跟著就再站一旁,看他們排練。

下個月,也就是四月中旬,有潑水節,那是傣族人民的新年,最隆重的節日,全西雙版納都會聯合慶祝,學校也要派學生到允景洪去表演歌舞,因此,現在每天都在排演,而我的母親,則是負責教導學生,同時負責伴奏。

『好啦,大家照位置排好,我們開始了。』媽媽以不同于對待成年男子的親昵語調,與學生們有說有笑,而五十幾名學生也在她的指揮下各就各位,看得我這個旁觀者欣羨無倫,恨不得自己也是學生之一。

學校指定表演的,是傣族有名的孔雀舞,孩子們模仿孔雀的動作,似模似樣,在輕快飛揚的樂聲中,擺出各種姿勢。

媽媽在場外彈奏風琴,神情專注,一面留神學生們的動作,手底一面敲打著琴鍵,讓音樂與舞蹈結合相扣。在這偏僻地方,不會有什麽先進設備,媽媽用的風琴骨架不是木頭,而是竹節,當我第一次看到,下巴險些沒掉下來,而自己試談了幾個音,結果當然是漏風變調,荒腔走闆。

隻是,同樣的東西給不同用者,就是有著不同的差別。媽媽修長的指頭飛快起落,樂聲如水般流洩,之間的漏風走調處,全給巧妙的節奏重新編曲,暗合曲子的韻律,聽起來彷佛那本來就是曲裏的一部份,渾然天成,像是朽木遇著頂尖的雕刻師傅,什麽曲結處都能入手。

雖然不是首次聽到,我仍是感動不已,但其中又有幾分感傷,我的媽媽是這麽樣的有才華,如果是生在紐約那樣的大都市,接受良好的教育栽培,如今一定是在音樂廳裏頭演奏,接受衆人喝采的鋼琴家;而不是在這邊疆地區彈著破風琴。

學生們跟著音樂起舞,動作不算整齊,卻有著合乎自然的統一性,媽媽也彈得入神,漸漸將目光集中在琴鍵上。我正想在旁鼓掌,卻忽然發現有條綠色小蛇,襯著綠地的掩護,悄悄地往媽媽腳邊移去,而她專注在琴聲裏,渾然沒察覺到危機的來臨。

想像到媽媽被這毒蛇咬著的情形……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聲便往前沖去,飛奔到媽媽身邊,在衆人驚呼中,唐突地將她攔腰抱起,抛往另一邊,而在這瞬間,我後腳跟一痛,已給蛇兒一口咬中。

在旁人眼裏,我一定像是瘋子一樣大吼大叫,然後做出失禮的動作,但是,當毒蛇往上再咬住我的小腿根,我真的嚇呆了,舉腳狂踢,連風琴都給我踹倒,一輪激動過後,青蛇已經被踢出褲管,踩成一團稀爛,而我也在極度緊張中精疲力盡,坐倒在地,心裏一直想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這時,給我一連串瘋狂動作嚇得手足無措的孩子們,慢慢圍攏過來,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麽,但連北京話都聽得勉強的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隻是勉強地擠出一個難看微笑,不想死得太沒風度。

『黃先生,你沒有事吧!』從地上站起,媽媽揮開學生,來到我跟前,眉頭微皺,似是爲了我對她的無禮摟抱而不悅。直到她看見我腳上的傷口和地上蛇屍,臉色登和,跟著便微微搖頭,笑了起來。

『你別擔心,沒事的。』就像母親安慰著孩子,她溫言道∶『這蛇沒有毒,你等會兒擦點消毒藥水就好了。』

幾句問答後,我終于理解,這蛇是無毒的雜蛇,傣族的孩子常常纏在手裏把玩,所以我剛才慌亂失措的舉動,看在學生眼底,成了一場愚蠢的鬧劇,令他們個個笑得前翻後仰。

隻是,這愚蠢的動作,卻有著出乎意料的效果,當我正因爲在媽媽面前丟臉而沮喪,她的眼中卻流露出贊賞與些許的溫柔,並對我奮不顧身來搶救她的行爲道謝,之後,媽媽攙扶著我,兩人一拐一拐地走到藥品間。

事後我才從學生口中得知,盡管這不過是禮貌性的行爲,可是對一向堅持不與男人肌膚碰觸的媽媽而言,主動去扶著一名陌生男子,這就是破天荒的罕事啊!

一路上,雖然一拐一拐的,但能與媽媽的身體貼得那麽近,嗅著她發絲的氣味,與幻想中的記憶重疊,我的心喜悅得像是飛上了天,每一腳都踩在雲端裏,虛虛晃晃的。

媽媽沒有察覺這些,隻是感覺我的步子顛顛倒倒,身體也猛往她那邊靠去,以爲是傷口的問題,問道∶『腿上疼得厲害嗎?』

基于一種向母親撒嬌的天性,我低聲道∶『真的,腳上越來越痛了,那條蛇真的沒有毒嗎?』

媽媽微微一笑,臉上泛起紅霞,道∶『你這麽大個人,如果是我們傣人早當了爸爸,還像小孩子一樣怕痛嗎?』

終于能讓母親以正常語氣與我交談,我感動得幾乎想哭,正要回答,一件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過去,我從來沒有與媽媽近距離說話,更別說這麽相互緊貼,但打從小時候起,我就不停地想像,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她有著怎樣的面貌與身體,在實際見到後,雖然對媽媽平庸的外表感到失望,但這股失望,卻立刻被發現她才華的激賞所彌補,不管怎樣,我從未以評判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我的母親。

可是,我現在發現,這段話必須要修正,很大幅度的修正。

媽媽的外表自然沒有愛夏、凱蒂搶眼,但是她慧黠而典雅的氣質,卻能化平凡爲神奇,何況在眼鏡底下,我發現媽媽的五官清秀,眼神靈巧極了,這構成一種很耐看的美麗,如果她摘掉眼鏡、放下頭發,再稍加梳妝,一樣是能讓人心動的。

而且,幾下肉體磨蹭,憑著過去數不清的經驗,我確定在這件裹得密不透風的深藍衫裙之下,有具傲人的豐滿女體。鼓漲的胸口,顯示內裏的有料;腰肢苗條,雪臀渾圓,纖細的長腿步出婀娜風姿;露出的手掌,比上等奶油更嫩滑,不由得引人聯想到,將這胴體赤裸地擁入懷中,任人恣意愛憐時,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等我在媽媽懷疑的目光中驚醒,我才發現自己有了多麽不正當的遐想,這令我臉上發赤,由衷感到羞愧;但更叫我手足無措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胯間,陰莖已經發燙變硬,躍躍欲試,要不是因爲了防蚊蟲,內褲穿得厚,現在一定當場出醜。

進了醫藥室,沒等擦消毒水,我先請媽媽幫忙拿來飲水,連飲三大杯,試圖壓下體內的無名火,卻在媽媽拿棉花棒替我小腿上藥時,凝視她雪白的頸項,嗅著她獨特的體香而心神蕩漾,再次失去控制。

最後,媽媽不安地看著我,把藥水與棉花棒放在桌上,要我自行上藥。

唉!真的是沒有女人太久了,在美國幾乎夜夜春宵,可到了這裏,卻因爲顧忌在媽媽面前的形象,不敢胡作非爲,過著完全禁欲的日子,身體早就受不了,也就難怪會出這種醜。

我擦藥時,媽媽後退到門邊,想要離開,我不想就此與她分離,眼見時近中午,便邀她與我一起用餐,看媽媽的嘴形,是立刻就想拒絕,我隻好用腿上痛得厲害,行動不便爲由,請她幫忙。即使如此,媽媽也是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答應。

唉!真不懂,同樣是傣族姑娘,爲什麽媽媽就這麽難以接近,難道那二分之一的漢族血統,就真是這麽別扭嗎?

不過,午餐時間倒進行得意外地順利,這很諷刺地竟和我長期泡妞所累積的攀談技巧有關。憑著經驗,還有極度小心的察言觀色,我發現,每當談到我個人在美國讀書時的優秀事迹,媽媽便眉頭微蹙,似有去意;但如果隻是漫談外地的種種風土人情,媽媽就是傾耳聆聽,眼睛眨呀眨的,顯然非常感興趣,這就讓我掌握不敗之鑰。

而當我再朝著音樂轶聞專攻後,事情就完全操控到重心。盡管我的音樂知識淺薄,但有著未開發天賦的媽媽,卻知道得更少,被我用一些以前和女老師上床時隨耳聽來的典故、見解,說得一愣一愣,連連點頭,冷淡地眼神也破例流露著驚羨,主動向我發問,幾個小時渾沒留意地就逝去了。

記憶中,曾經看過好幾次,孩子們放學後,媽媽留在學校不走,獨自在竹樓裏彈奏那風琴,整個下午琴聲不絕,直到晚霞低挂,明月初升,這才依依不舍地阖上蓋子返家。

我知道,媽媽一定很熱愛音樂。而她也說,小時候偶然看到半張撕破海報,裏面有個穿西裝的紳士,很陶醉地彈奏鋼琴,像是非常愉悅,打那時候起,自己就迷上了音樂,尤其是彈琴。後來,在允景洪看過兩三次人家彈奏,當學校有了橄榄壩唯一的一台風琴,她就拚命練習,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技藝。

我佩服得不得了,但仍小心自己的說話,媽媽對誇張的詞句很反感,所以我千萬不能說什麽『連莫劄特也不過如此』之類的句子。不過,我對媽媽的才華與努力,再一次感動得想落淚,能獨自摸索,將琴彈得這麽好,這需要多優秀的音感和心血啊!

媽媽沒受過正規音樂訓練,所以對音樂之都的維也納,有種天國似的向往,所以當我說著以前搞上一個管弦樂團的女提琴手時,她描述給我聽的維也納風情,媽媽如聞仙樂,臉上表情歡喜贊歎。

『你們外國人真有福份,唉!如果我這輩子能去一趟,就是閉了眼也沒遺憾了。』歡喜之餘,媽媽露出落寞神色,看得我好生心疼,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帶媽媽離開這裏,去維也納過她的理想生活,反正老頭子留下的錢多,隻要高興,就算在那裏蓋所學校自己念,也不是什麽狂想。

趁著媽媽呆呆出神,我偷偷覆蓋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忍著激動,漫不在意地說∶『沒關系,香穎,隻要你願意,我就帶你離開這裏,一起去美國,去維也納,你可以享有最好的生活。』

話聲未落,媽媽的眼神忽然急遽地失去神采,跟著,她飛快地抽回了手,在我還來不及說什麽的情況下,回複先前那般冷淡神色,起身告辭,看得出來,她的心情激蕩不已,而且非常糟糕。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像傻瓜一樣地坐在那裏,直到夜幕低垂,室內黯淡無光,這才倒了杯茶給自己,哀悼這一次的閉門羹。

晚上,回到我借住的宿舍,回想起白天的種種,當有關媽媽的一切,再次浮現于腦海,我忽然有一種抑制不了的沖動,比初次與女性做愛時更澎湃的情感,隻想找個地方狠狠發洩。

于是,我翻出無線電話,透過國際線路打到美國,叫醒了午睡中的愛夏,要她隔著電話線,在萬裏之外自慰,一面說自己的乳房、騷有多癢,一面說她有多麽想我、愛我,恨不得我就在她身邊,用火熱的雞巴插進她的小貓咪,來安慰她這欠的騷貨。

一聲聲嬌媚的嗓音,回蕩在耳邊,愛夏識趣地發出我最想聽的聲音,而在電話的另一端,我拚命搓揉自己的陰莖,讓一股股熱燙精液,泉湧一般地噴在大腿上、內褲上,沾濕肌膚,而不待精液幹涸,又開始了另一波高潮,由是四次,直到我洩得全身無力,這才任由電話墜下手中,沈沈睡去。

嘟嘟聲的電話,就在床下寂寥地亮著紅燈。

~~~那時,我還沒有發現,在精液噴出時,我鼻端所嗅,盡是你頸邊淡淡的女兒家體香!

伊底帕斯的敘事曲.第二樂章

那天以後,我和媽媽的接觸,總算有了正面的進展。就像兩個齒輪間彼此咬合一樣,每天,在上課時間,我幫著她教導孩子們歌舞,而後,我們一起用中餐,下午她彈琴,我在一旁靜靜的聽,雖然不是很親密的相處,但兩人的距離卻是逐漸拉近了。

媽媽的個性溫雅恬淡,雖然以傣族女性自居,卻心儀漢民族的傳統文化,加上自己是孀居女子,是以分外以禮自持,這是附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要和她談話,不能浮誇,因爲她對那種流裏流氣的男人,有著潔癖似的厭惡,所以我總是技巧性地帶起話頭,讓媽媽來講話,自己則是適當地加上支言片語,在這樣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印象越來越好。

不過,當我和愛夏談到目前的進展,她哈哈大笑,問我到底是在認母親,還是在追求母親。

的確,隨著日子過去,我自己也有了同樣的疑惑。

我是不是真的弄錯了什麽?

又半個月過去了,在與媽媽的相處中,她的一颦一笑,全都令我心醉;說的一小句話,可以讓我樂上半天;就連展露笑靥時,眉角的笑紋,都可以叫我看呆上好久。媽媽是那麽樣的聰慧而有內涵,和她的心靈交流又是那麽樣地愉快、滿足,我甚至無法想像,自己以前怎麽會把時間花在那些俗不可耐的膚淺女孩身上。

而在這過程裏,我發現,自己身體裏屬于男性的那部份,受到強烈吸引,而深深悸動。不是兒子對一個母親,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心動。

這感覺使我在愉悅中感到不安與惶恐,我試著刻意去忽視它,但隨著時間,它已經強烈到無法漠視的地步。

每天晚上,我坐臥在床,用手機打越洋電話給愛夏,兩人藉著聲波做愛,一次就是幾小時。愛夏笑著說,從不知道我會對這東西有興趣,電話性交竟作得比平日真人性交還激烈,真是傷她的心。

我不曉得該如何回答。特別是,每次閉上眼睛,搓揉陰莖到最後,眼中浮現的全是媽媽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想像著她肌膚的觸感、出生以來未有機會嘗過的豐滿乳房、幼滑的腰肢,還有那不知形狀的穴。從電話那頭傳來的嬌喘、呻吟,與平時談話的語音在腦中重疊,這令我激昂得無法自控。

每一次,我在無比欣愉的快感中射精,但即使在高潮裏,我仍感覺到強烈的罪惡感,以緻每次射精後,我發覺自己淚流滿面。盡管如此,心底最饑渴的欲望,仍然未得到抒解,燒灼著我的身體,于是,我隻有在愛夏的幫忙下,再開始另一次的洩欲,再一次面對自己的醜惡念頭。

反覆幾天之後,我察覺到,罪惡感越重,高潮時的快感也越強,我甚至是在享受那份感覺所給我的刺激,喔!我真是變態。

當愛夏的呻吟喊到顛峰,隻有我自己知道,那噴得老高的白濁液體,是對著一具想像中的熟悉女體發射的。

心理與身理的雙重煎熬,讓我的氣色變得頗糟,連媽媽也注意到了,她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不適應的地方,我隻能苦笑,羞愧得不敢擡起頭來,因爲便是在這個時候,她親切的問話,在我耳裏都變成一聲聲野性的呼喚。

媽媽好像察覺到了異狀,前幾天,她對我的談話開始有所保留,這態度的轉變,我感受得到,卻因爲自己心中有鬼,不敢去改變,于是,我向校長連請了幾天假,在家好好想一想。

心理壓力太重,在當晚的電話性交裏,我喊出了媽媽的名字,電話那端沒了聲音,敏銳的愛夏沒有追問我,隻是問我有沒有什麽心事想說,大概是真的缺個人好好談談,我把埋藏心底的秘密,全數吐露給這名紅顔知己。

聽完了之後,電話裏有著短暫的沈默,愛夏問我,需不需要她現在立刻趕到我這邊來。

我曉得她的意思,婉拒了。這幾天我或許迷惘,卻弄清楚了一件事,我絕不是因爲缺了女人幹,才對自己母親性幻想的。

愛夏歎了口氣,說她早覺得不對,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接著她問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什麽嗎?

我說知道,她又問我,知不知道亂倫是不被社會接受的?這我當然也很清楚,否則這些天就不會這麽掙紮,但是,被愛夏這麽一問,所以抑制住的情感,一次迸發了。

我對愛夏說,不知道亂倫到底有什麽不對,也不管亂倫有什麽不對,因爲我現在就是這麽想要媽媽,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就像所有男人都喜歡說『你媽的』,也許我就是這麽一個想我媽的變態。』我緩緩道∶『我現在就有一種欲望,如果幹了自己母親可以解除這種痛苦,那不管亂倫的後果是什麽,就讓我幹它個痛快淋漓吧!』

『但是你母親那邊又怎麽樣呢?從你的敘述裏,她是個很保守的傳統女性,她能承受和自己兒子亂倫這種事嗎?』愛夏道∶『而且,你行爲的終點在哪裏?如果你隻是想幹一次自己的母親,那樣的結果是得不償失的,隻會造成雙方面傷害,喬治,你想傷害她嗎?』

我沮喪地低下頭。縱使可以蔑視天地鬼神,踩平心裏的道德,我卻怎麽樣也不想傷害媽媽,隻要想到她難過的樣子,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了。然而,那我怎麽辦呢?我的痛苦、掙紮,要一直這麽下去嗎?

『愛夏,你的立場是想讓我別這麽麽做嗎?』

『親愛的,該怎麽做,隻有你自己最清楚。』愛夏道∶『你是我重視的人,過去,我也受過你很多的幫助,我不希望看到你難過,可是,如果你現在的選擇,會令你在往後的幾十年更痛苦,那麽我就要阻止你。』

愛夏的話,像是暮鼓晨鍾,每一字都敲擊在我心坎上,隻不過,我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出口。

『我希望你能找到最好的選擇,而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告訴你,我支持你的決定,不是以一個心理醫生,而是一個朋友的立場。』

互道再見後,我挂上電話,一面擦拭腿間的精液,一面感謝愛夏對我的指引,也許心裏的矛盾未解,但傾吐一番之後,的確好過得多。

她說得沒錯,我是該好好想想了。

接下來的四天,我一步不離寢室,在裏頭反覆思考著一切。而在第四天夜裏,我沈沈睡去。夢裏,就似兒時常有的期盼那樣,媽媽對我微笑,我枕在她腿上入眠,她溫柔地撫摸我的頭發,輕聲唱著悅耳的催眠曲,聲音是那樣的動聽,而我就在這溫馨的氣氛中熟睡。

夢醒了,明月當空,分不清夢耶非耶,而我腿間的溫熱液體,沾濕了大腿的兩側。

這次,我笑了,心中有了決定,我要返回學校,面對媽媽。就算迷惘,但用積極的態度,總比龜縮在這裏,要能找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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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仔細整理儀容後,趕去學校。想看看已經一星期沒見的媽媽,哪知道,另外兩名老師告訴我,媽媽已經有兩天沒來了。

很清楚媽媽不輕易請假的勤勉性,我大吃一驚,而兩位老師則是說,一定是她父親回來了,臉色頗有些古怪,但我卻沒留意。是啊!我還有個未蒙面的外公,說來也該去見一見。

于是,我要了媽媽的地址,獨自前往探望。

橄榄壩不是大地方,面積隻有五十平方公裏,瀾滄江由北面橫貫中心,媽媽的住處在壩子北面,濱臨江邊。

由于熱帶氣候,這裏都是竹料建材,一座座精巧別緻的竹樓,隱蔽在綠樹叢中,築樓周圍栽著香蕉、芒果、荔枝等熱帶水果,以及高大挺拔的椰子樹、隨風搖晃的鳳尾竹,還有各式熱帶花卉。

竹樓的外形像是個架在高柱上的大帳棚,樓房四周用木闆圍住,相互牽扯,極爲牢固,內裏隔間成臥室與客廳,樓房下層無牆,用以堆放雜物或飼養牲畜。一路上看到的大多是蓋成四方形,樓內四面通風,冬暖夏涼。

從這些日子的了解,我知道傣家人大概都好客,將客人當作『遠地來的孔雀』一樣熱情招待,雖說外公是漢人,但在此地居住數十年,習慣應該也差不多。而我也依足禮數,買了水果和酒,帶著禮物去造訪。

到了目的地,應門的是個老人,也就是外公。老實講,我對外公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他的外形瘦小猥瑣,體格卻精壯,膚色黝黑,講起話來眼神飄移不定,更不時流露出一股陰之氣。在此之前,隻聽說他是個退伍軍人,但這樣看來,他反倒像是個江湖人物,而我也清楚兩名老師的古怪神色所在了。

他問我來做什麽,我說自己是學校老師,代表學校來探望媽媽;外公見我這麽年輕,露出狐疑神情,經過我解釋之後,他明白我的特殊身份,態度登時大轉變,竭誠歡迎我這個由美歸國,身懷美金的貴客。

或許是受媽媽價值觀的影響,我對這種態度甚感不悅,卻也謹守著傣族人的禮節,像是什麽先脫鞋再上竹樓、在竹樓上不可倚靠竹子而坐、正前方的位置留給主人……之類的,不敢怠慢。

外公說,媽媽有事外出,我第一反應是打退堂鼓,但又想趁著機會,看看媽媽的住所,又或者多了解一些,所以還是留了下來。

房子裏甚是髒亂,渾然不像媽媽愛幹淨的個性,濃厚的酒味直撲鼻端,看來,這是外公的傑作了。他拉我到茶前坐下,開酒便喝,和我攀談起來,所聊的,無非都是探問我在美國有多少財産,來這裏做什麽,是不是對他女兒有意思。

很明顯地,媽媽屬于漢族的典雅氣質,絕不是從自己父親身上遺傳來。

除了最後一個問題讓我心虛之外,對于其餘問題裏那種露骨的貪婪,我打從心底地厭惡,也在此刻,我由衷慶幸,沒把自己的底細洩漏。于是,我對他胡謅,自己僅不過是個窮學生,家裏有十四個兒女,環境惡劣,我是苦學出身,因爲被學校退學,來這裏自助旅行散心的。

給這麽一說,外公臉色大變,態度也冷淡下來,這時,我才明確感受到,這名頭發灰白的瘦小老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陰狠之氣,聽說他以前當兵時打過仗,那麽,我相信他也是殺過人的。藉口要上廁所,我暫時離開,中斷這份感覺。

經過後頭的房間時,我特別留意觀察,發現所有房間都是淩亂不堪,而且不像是單純的髒亂,反倒像是給翻箱倒櫃,搜尋什麽東西一樣。在一間像是媽媽寢室的房間前,我停下腳步,探頭進去看看,還沒瞥上兩眼,我聽見前廳有聲響,像是媽媽回來了。

我大喜過望,剛要轉身,忽然腦後一痛,給人用鈍物狠狠地敲在腦門上,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地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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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醒來時,已經入夜,人躺在床上,整個腦袋痛得要命,媽媽她坐在床沿,手裏擰擠著冰毛巾,滿面擔憂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阿爹他會做出這種事……』嘴上這麽講,但從她眼中的歉咎,我知道這絕對不是第一次。

微略一探口袋,所料無差,身上有價值的東西,連帶手表,都已經不翼而飛,幸好那隻墜飾忘在宿舍沒帶來,否則就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你所有的損失,我會全部賠給你,不要擔心。』媽媽把毛巾貼在我頭上,溫柔的動作,讓我瞬時忘記所有傷痛,『我在煮粥,等會兒你吃一點,再好好躺一下。』說完,媽媽便離開了房間。

我點算了一下,外公大概拿走了將近兩萬美金,這還不算那隻瑞士專門工作室設計的名表,如果真的要算,媽媽大概往後幾十年都不必領薪水了。

錢財本是身外物,而且我又怎麽會去和她計算。環顧周圍,這似乎是間客房,除了竹、竹椅,和這張木闆硬床之外,一無所有。

我又躺了一會兒,掙紮著起身,想到外頭去看看媽媽,好好珍惜這在她家與她獨處的機會。

媽媽獨自在廚房切著東西,沒有開燈,冰涼的月光,在她身上悄悄灑了一層銀粉,從那不受鏡框遮掩的側邊看去,就像是淩波仙女下了凡塵,也許這是有心人的特殊眼光,但在我看來,此時的媽媽就是有著嫦娥般的姿容。

我深深感謝起,幸好自己沒有一開始便向媽媽坦承身份。此時,一份家庭獨有的安甯氣息,讓我有了一種成家的沖動,也便在這一刻,我爲自己的行爲找到了終點∶我要這個女人作我的妻子,共同組一個幸福的家庭,兩人相伴著走過一生,永遠不分開,直到視茫發蒼,仍是老夫老妻恩恩愛愛。

當然,這件事我不會讓媽媽知道的,當牧師宣布我們結爲夫妻的時候,媽媽將永遠也不會知道,她面前的新郎,就是自己的親骨肉。光想到這裏,我就有種難言的刺激感。

悄悄地走上前去,從後頭突然摟住媽媽的腰,當她如受驚的小兔一般貼近我懷裏,我趁機將她轉過身來,擄獲住她的朱唇,老實不客氣地吻下去。

媽媽又驚又羞,大力掙紮,一雙粉拳雨點似地擊打在我背上,搖擺著腦袋,拒絕這唐突的接觸,甚至將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但即使是如此,我仍然沒有松開,當溫熱的液體洩紅媽媽唇瓣,嘗到鮮血的味道,她的抵抗頓消無蹤,我心中大喜,這代表她是在乎我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因爲喘不過氣,終于舍不得地分開,這次接吻是我最久的一次,而在這之前,我都是利用接吻,趁女孩子意亂情迷的時候,把她們的衣服褪得半裸,再帶到床上。從來沒有過吻到連自己都失去意識,和媽媽接吻的感覺真是好。

而我的嘴唇才一離開,媽媽立刻使勁把我推開,自己躲得遠遠的。驚魂未定的臉蛋上,一下慘白,一下又變得通紅,胸脯起伏不定,眼角也水汪汪的,如果不是心疼,看起來真是讓人著迷。

但是,這副著迷的外表,卻說出了讓我血液爲之凝結的話語。

媽媽紅著臉,質問我爲什麽這麽做。我想這也是機會到了,于是就說我很喜歡她,打從心底愛上了她,並且把除了我們是母子之外,這幾天的心情全部告訴了她。

剛開始,媽媽顯得很訝異,不能理解我怎麽會喜歡上一個雙方層次差那麽多,外表又不漂亮,而且還大自己十三歲的一個老女人,說我一定是在開玩笑,因爲很多外國人,都是抱著獵豔的心理,把傣族姑娘的熱情當作放蕩,以在此地搞上多少個女孩爲榮耀的。

我知道確實有這種事,但也說,如果我是那種人,就會參加專門的打炮旅行團,到東南亞去爲國爭光。我之所以喜歡她,是因爲真的愛上了她的一切,喜歡她的音樂、她慧黠的心靈,甚至連她保守的矜持,都令我著迷得快要發狂。我從來沒有那麽樣的傾慕著一個女性,如果要我一直這麽下去,那還不如跳瀾滄江淹死算了。

這番話讓媽媽有著短暫沈默,而在我心裏忐忑不安時,媽媽說話了,她說,很感謝我有這份心意,她對我也很有好感,知道我不是那種心存不良的壞男人,不過,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什麽東西都沒有交集,我的感情隻是一時迷戀,不會有什麽結果,隻要冷靜個幾天,就會發現其他女孩子的優點,奇怪自己怎麽會喜歡上一個老女人。

媽媽說道∶『你那麽年輕,條件又好,如果真的是喜歡我們傣族姑娘,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所以……』

我焦急了,媽媽完全是拒我于千裏之外,半分機會也不給。

『香穎,你不明白,我不是什麽女人都行的,我要的隻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她,除了這個黃香穎,什麽女人我也不要。』

媽媽有些欲言又止,我續道∶『年齡什麽的,根本不是問題,因爲讓我愛上的就是現在的你,不是十幾年前和我一樣歲數的黃香穎。我知道你顧忌我小你十三歲,但是這種事在先進國家根本就沒什麽,隻要我們結婚,你移民到美國,你就會發現這完全是很平常的。』

我本來還想說下去,但媽媽的眼神,阻止了我的說話。在幾下深呼吸之後,媽媽開了口,誠懇而堅決地說話。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開放,很多事情,都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想像不到的,可是,念慈,我今天大你整整十三歲,要用年紀來算,足足可以當你母親了……』

聽到這句話時,我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全身冷汗直流。

『就算外頭沒有人說,我心裏也覺得不舒服,而且,我們之間差那麽多,老實講,我真的自慚形穢。』從眼裏泛起的水光,媽媽說的是認真地重話,『再說,我是個寡婦,就算丈夫已經不在了,也要爲他守身如玉,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也不會對男人動心,你對我的心意,我很感謝,但是現在,我必須正式地拒絕你。如果你已經聽明白了,那麽,請你離開我的屋子,因爲我不能和一個對我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共處一室。』

媽媽的話,像是幾個晴天霹靂一樣,直接打在頭上,原本的傷口忽然劇痛起來,我疼得呻吟,但是媽媽的表情依然嚴肅,手指著門口的方向,沒有半點改變。

于是,我羞愧難當,大叫著沖出了屋子,一面跑,一面狂嚎,等我稍有點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跌倒在一灘臭泥水裏,臉上濕濕的,不是泥漿,而是眼淚。

癱瘓在泥漿堆裏,我抱頭痛哭,像隻受傷的野獸一樣,不住放出哀嚎聲,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不管我們是不是母子,這輩子終究是沒有緣份了。

~~~或許是因爲這樣,你才將我抛棄的吧!你的無情,像是把割穿時間的利刃,十六年來不斷地在我心上留下血痕。

伊底帕斯的敘事曲.第三樂章

第二天,我仍照樣到學校去上班,校長反正拿足了往後的薪水,我怎麽樣遲到早退都無所謂。

而如我預料中的一樣,媽媽刻意與我保持距離,不再與我親近,連我想找她說句話,都藉故離得遠遠的,令我痛苦極了。

這與之前的親昵截然兩樣的態度,旁人絕對感覺得到,再加上,那天的事不知怎地,走漏了風聲。現在橄榄壩謠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年輕的外國男老師,向學校的音樂老師求愛被拒。

由于懂得打扮,自幼養尊處優,我的外貌相當不錯,稱得上帥氣;再加上外國人的身份,早在橄榄壩家喻戶曉,不少傣族少女,青春美貌,甚至刻意與我接近,如果我有那個意思,絕對可以把在這裏的豔遇寫書出版。也因此,衆人無法理解,爲什麽我如此沒有眼光,看上了一個貌不出衆的平庸女子;而更荒謬的是,這女子居然有眼無珠,推拒了這門旁人羨煞的福氣。

傳言越描越黑,衆人也就越說越不堪,連學生們看我們的眼光,都帶著幾分疑惑。學校裏的另一名男老師姓李,是漢人,他便私下跑來對我說,何必看上那種庸脂俗粉,要漂亮妞兒,這裏隨便都是,傣族女性是怎麽樣的美麗,奶尖臀圓……話沒說完,便給我轟得跌地找牙。

幾天過去,媽媽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冰冷的態度,讓我終于受不了,向校長請了長假,搭車去到允景洪,到那裏的酒館裏買醉,而當自己有了八成酒意,酒吧角落裏一名侏儒向我拉皮條,我也爽快地答應了。

連續幾天,我在這樣的生活裏度過。剛開始的第一天,我在喝酒時打電話給愛夏,把目前的事情告訴她,她似乎說了些什麽,但醉得亂七八糟的我,已經按下了切斷的鈕。之後,再想打電話給她,就隻有答錄機的聲音,我這才想起來,最近是她做論文報告的日子。

就這麽樣的,我待在旅館中,自我放逐,美金像流水一樣,不停地散出去,回想起來,沒被人搶劫真是件怪事,不過那時就算被搶我也不在乎,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就是重複地喝酒和召妓,彜族、白族、傣族的妓女我都上過,不過最多的還是傣族,隻是我不挑豆蔻枝頭的少女,反而盡是要那種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論年紀,她們比將滿三十的媽媽大得多,但感覺上,摟著她們,我就覺得與媽媽靠近了些,當我的陰莖插在她們的裏,那的確讓我感到溫暖,隻是在射精之後,又是無盡的空虛。

這種生活反覆地過著,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當某個夜裏,我從睡夢中醒來,身邊的床是空的,滿地淩亂的衣衫與床上的穢迹,似乎是剛剛搞過。

而我半夢半醒地走進浴室,瞥見鏡子裏的自己,幾乎給嚇到。

頭發、胡子像亂草般叢生,臉色慘白,眼眶凹陷發黑,皮膚上泛著難看的蠟黃色,整個人瘦了老大一圈,眼中無神,看起來渾沒半點生氣,像是一抹在陰間遊蕩的孤魂。

我苦笑起來,曾幾何時,我也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懶得再看,我躺回床上,將瓶子裏剩餘的酒液倒進嘴裏,右手伸進褲裆套弄,腦海裏再次幻想媽媽的胴體。

如果再這麽下去,下一步大概就要吸毒了……

正在想要不要打電話再召個婊子來陪宿,有人按了門鈴,我沒去理會,來人自作主張地開了門,走了進來。

醉眼朦胧中,進來的似乎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有著我熟悉的金發與身體曲線,那像是愛夏,可是應該在美國考試的她,又怎麽會到這裏來;另一個,打進來後便看著我不說話,慢慢地變成淚眼汪汪,那個聲音,好像……是媽媽呀!

我整個兒驚醒了過來,定神一看,沒錯,在前頭的是愛夏,而在她身後,媽媽兩眼通紅,瞧著我說不出話來。

『啧!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真難看啊。』有著往常那樣的幽默,愛夏笑道∶『這不是我的場合,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跟著,她用英語快速地說道∶『你們母子倆好好談清楚吧!』說著,她偷偷地眨了眨眼,反鎖上門,出去到外頭。

愛夏的中文是在大學學的,比我還流利,而她那眨眼的意思,是告訴我『放心,我沒有洩漏你的底』。

室內隻剩我和媽媽,兩個人呆呆對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過了好半晌,媽媽才顫抖著聲音,緩緩開口。

『那個外國女人,她來找我……我不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會讓你變成這樣……』媽媽一面說,眼淚簌簌流下,看得我心裏好疼,卻也好歡喜,媽媽有這種反應,證明她是很在乎我的,事情有了轉機的希望。

媽媽走到我床邊,瞥向周圍的髒亂,粉臉通紅,卻仍是腼腆地伸出手,撥開我額前的亂發,輕撫我的額頭,這種不是一般朋友會有的動作,教我心兒狂跳。

『這樣值得嗎?』媽媽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如果是爲了那個黃香穎,那就值得。』我挺著胸膛說著,就想伸手去握住媽媽的手。

媽媽把手抽了回去,沒給我握著,我正覺失望,她低著頭,小聲小聲地道∶『你對我好,我很感激,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也很有好感,隻是沒料到你會這麽樣……那天,你說自己不在乎年齡差距,又說要娶我,我知道你不是說著玩的,心裏也很感動,隻是一時間沒辦法接受,你走了之後,我也一夜難過得沒法睡……』

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早讓我知道,就不會在這裏浪費那麽多天了。

『後來幾天沒見你,我很擔心。中午,那名美國小姐來學校找我,告訴我你在這裏,路上她對我說了很多,而剛剛開門看到你變成這樣子,我心痛得像是要裂了,那時候我想,我也真的是喜歡你的。』

一面說,媽媽連耳根子都羞紅了,以她保守的個性,說這些話真的要很大的勇氣。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在剛才也都全想開了,那個小姐說得很對,年紀顧慮什麽的,也都隻是觀念而已……我想,你什麽條件都比我好,會看上我這個老女人,那是意外,也是我的福氣,像我這樣的女人,在這個年紀,能有一個這麽好的男孩來愛我,爲什麽我不珍惜呢……現在我這麽說,就有準備來接受這份感情……我不是那種女人,也不貪你什麽,你不用真的娶我,那樣太委屈你了,而且你終究是要回美國的!我隻要求……你在這裏的時候,能全心愛我一個人,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這番話,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一段話,我高興得立刻就想起來大跳大笑,當下再次想握媽媽的手,告訴她我的心聲,沒料到她又避開了。我正覺得奇怪,媽媽擡起頭,表情慎重,我嚇了一跳,知道一定有很不尋常的事,便閉嘴不說話,聽著她下段說話。

『可是,在這之前,有件事我要先告訴你,不管你聽了之後怎樣都好,我不能騙你,你聽了之後,就知道我當初爲什麽要拒絕你。我……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麽好。』

說到這,媽媽的喉嚨像是給哽住了,神情慘淡,隔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繼續。

『我……其實我不是寡婦。』

『咦?』

『壩子裏的人都以爲我是個寡婦,其實不是,我就連婚也沒結過。』媽媽啞著嗓子道∶『我十二歲那年,遇著了一個漢人,我那時不知人事,對他沒有戒心,後來在一天晚上,我……我被他給奸汙了。』

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真相,我大吃一驚,兩肩氣得不停顫動,隻想把那人活活捏死。媽媽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讓她說完。

『我很傷心,那天,如果不是被我母親救起,我就淹死在瀾滄江了,後來,我拚命的洗自己身體,但不論怎麽洗,我都覺得自己是肮髒的,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後來,我隻要一想到這件事,就吐個不停,有三年的時間,連看到男人都怕得發抖。所以,我僞稱自己是寡婦,刻意和男人保持距離,因爲隻要接觸著男人,我就覺得不自在……』

說話時,媽媽的表情仍是充滿驚恐,可以想見當時的傷害對她有多深,隻要一想到我的出生,讓媽媽這樣痛苦,我真恨不得自己沒來到世上。

『直到遇見你,也不知怎地,我不會怕你;而和你說話,我覺得很親切、溫暖,像是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所以,如果要我認真去喜歡一個男人,除了你,我想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將一切說完,媽媽眼中淚光閃爍,屏息道∶『我不知道你聽了這些,會怎麽想我。但我就是不能瞞你,如果你認爲我是個肮髒的女人,那你之前說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我另外還要告訴你,這些事可能比你想像得更糟,我沒說的部份……』

話沒說完,我已經媽媽摟在懷裏,直接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下去。

她沒說的部份,我比世上任何人都了解,就是媽媽因奸成孕,而生下了一個兒子。也許別的男人會介意,我卻又怎會在意呢?畢竟這結果是導緻了我的出生啊!

沒關系,媽媽,你所有的不幸,到此都結束了,往後就由我來補償你,好好的愛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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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的酒吧裏,我找著了愛夏,她正在和一個男人比扳手腕,見著我,她笑著問說∶『解決了嗎?好男孩。』

媽媽把心裏話一次說完,再一番熱吻撫摸後,我本想趁勢要求母親的身體,不過,媽媽瑟縮著身體,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願意把身體給你,可是……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明白媽媽的憂慮所在,我暗暗咒罵自己的魯莽,于是在一番輕言耳語後,媽媽心情松懈,在樓上沈沈睡去。我下樓來,感謝愛夏的幫忙,爲此再三緻意,事情能有如此的轉變,全都是靠這位紅粉知己的扭轉乾坤。之後,我爲了今後的心理調適問題,私下向她請教,也對她說了整件事的始末。

愛夏認爲,媽媽的心理創傷很深,但綜合她一路上所聞所見,似乎還有點別的理由,要觀察之後才能確定,總之,我必須要好好照顧媽媽。

『不過,喬治,你和你母親的關系,一定要保密,以她的個性,如果讓她知道情人是親生兒子的話,一定會崩潰掉的。』愛夏歎了口氣,『本來,我根本就不該主動幫你,但是現在既然來了,就隻能盡量把事情導向較好的方向。』

我點點頭,如果沒有愛夏,我們母子現在一定還處于僵局。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隻要個把月,你們就可以性交了。』愛夏臉色沈重起來,『而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能避孕。』

『避孕?爲什麽?』我驚道∶『結婚生子,這是正常的婚姻過程啊。』

『問題出在,你們不是正常的夫妻。』愛夏道∶『就算你能瞞她一輩子,母子就是母子。近親交配生下的孩子,因爲隱性基因重疊,出問題的機率就比一般人高。如果隻有你們兩個倒也還好,可是我查過,這些少數民族表兄妹通婚的情形很頻繁,所以,如果你想讓母親幸福,最好是別生小孩。』

突然的驚訝,讓我很是沮喪,愛夏牽著我的手,笑道∶『別那麽難過嘛!如果真的想要小孩,我可以替你生啊,我和喬治的小貝比,很讓人期待呢!不過,要瞞著你媽媽喔。』我勉強笑笑,當然知道這番話是來安慰我的。

『因爲你是我的好朋友,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支持你。也因爲這樣,我現在才在這裏幫你泡上自己的母親。但是,我希望你注意一件事,就是不必強求一定有結果,什麽事情順應自然,如果不行就該放棄,別勉強非得到結果不可,那樣,對彼此都會造成傷害。』

愛夏諄諄教誨,並且說了許多以後我與母親的相處之道,而最後,她說∶『如果不談亂倫,你們母子真的是一對很好的佳偶,我就是因爲這麽認爲,所以才會幫你。』

而對于愛夏的幫助,我隻有感謝再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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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媽媽重新回到學校,兩個人神采飛揚、喜上眉梢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傣族人基本上都是善良的,所以在一陣背後騷動後,壩子裏的男女老少,都以祝福的態度對我們。

媽媽對愛夏很有好感,將她當作媒人一樣地感謝著,我們相偕在曼飛龍佛塔、景真八角亭、曼閣佛寺一帶,做了幾天旅遊,本來還想繼續的,但愛夏在美國有事待辦,所以便匆匆趕回。

上機前,愛夏留了張紙條,上頭寫著英文字。

『GoodLuck!OEDIPUSBOY!』

媽媽問我是什麽意思,我微笑不答,OEDIPUS,伊底帕斯,那是希臘神話中的一個戲劇人物,泛指的意思是『弑父娶母者』,愛夏是用這名詞與我調笑,並且真心地祝我好運道。

接受她的建議,我自己也調適著心態。在我而言,媽媽是我的母親,對著她,除了愛慕,我更有著敬重,和她一起相處的時光,除了戀人的兩情相悅,更有著被母親關愛的溫馨,産生兩倍的情感。

媽媽則是以一個年長姊姊的身份自居,雖然嘴上一直說自己是老女人,但是,再幾個月才滿三十的她,仍有著少女的青春氣息。特別是在接受這份感情之後,她更像是重獲新生,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首先是衣著上的改變,她開始穿一些素淨但不死闆的衣服,顔色也由死氣沈沈的深藍、深灰,逐步出現了乳白、鵝黃、嫩綠之類的色彩,當她百般推拒地穿上了我送的粉紅洋裝,外表煥然一新,簡直像個十八歲的小女孩。

特別是短袖裝的出現,雖然說在雲南這種熱地方,穿長袖簡直不可思議,但媽媽以前可真的是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半點肌膚也不露的。

俗話說,人要衣裝。經過這樣一番轉換,雖然沒有刻意打扮,可媽媽真的像是變了個人,在壩子裏處處引起驚奇。人人都說,黃老師變得漂亮多了,簡直就像是當年母親的翻版,對此啧啧稱奇。

我問媽媽這是什麽意思,她起先不說,後來才告訴我,外婆以前是西雙版納有名的美女,跳起舞來的美姿,像是翩翩飛起的孔雀,在當時極富盛名;而她從小就像醜小鴨一樣,沒有母親的姿色,在這方面叫人失望,沒想到現在人家會重提此事。

我笑著說,因爲愛情是最好的化妝品。心下並且好奇,早知道傣族姑娘能歌善舞,原來外婆更是此道能手,怎麽媽媽從來也沒表演過。媽媽說,自己的舞蹈天分遠沒有音樂天分好,所以學了幾次就放棄,沒傳到外婆的當家本領。

我又感到奇怪,外婆這樣的人品,怎麽會看上外公的,並且,我對外公也很好奇。開口一問,媽媽明顯地露出厭惡表情,要我以後別問這事,不過,還是吞吞吐吐地告訴我,外公以前是個軍官,因爲犯錯被長官調來雲南,後來不知怎樣地娶了外婆,夫妻的感情也不是很和睦;退役以後沒事,因爲三教九流的路子廣,很是結交了些江湖朋友,現在人在允景洪,給一個權貴當司機,父女倆很少碰面。聽得心裏有數,我也就答應媽媽不提此人。

感情公開了,就連我們之間的稱呼都換了。以前,我都學壩子裏的人,叫她黃老師,放肆些也不過直接叫名字,可是現在我嫌這叫法太生疏了。

『香穎,你小時候母親怎麽叫你的?』

『嗯,小時候沒取什麽別名,我母親也是穎兒、穎兒這樣叫……』媽媽想了想,突然了解我的意圖,紅著臉道∶『你不可以這樣叫我,太沒規矩了。』

我就是喜歡媽媽這副母大姊的樣子,聽她這麽說,笑道∶『可是我將來也不能一直叫老婆作黃老師啊,這麽吧!你叫我小慈,我就叫你穎姊,這樣好嗎?』

雖然她嫌小慈這名字聽來像女生,但我解釋這樣叫和我本名『喬治』音近之後,媽媽也就紅著臉頰,點頭答應了。

『叫一次試試看。』

『小……小慈。』

『對了,就是這樣,穎姊,阿穎姊姊。』

此後,我和媽媽同進同出,上午一起教導孩子們,下午她彈琴,我在旁聆聽,傍晚,就像任何一對情侶一樣,牽手在月下漫步、談天。感受著她對我的關愛、呵護,我心中盈滿暖意,好像被彌補了十六年份的母愛一樣。

某天晚上,我和媽媽並肩坐在她住處的竹樓下,我說著以後的打算,『穎姊,找個時間,我就把你娶過門當老婆,然後,等到這個學期結束,我就帶你去美國,對了,你喜歡什麽樣的結婚禮服呢?』

媽媽笑了笑,摟住我,什麽話也不說。這些天以來,每次我提到結婚,她總是笑而不答,似乎沒把我的話當真。

『穎姊,你不願意嫁我嗎?』我覺得失望,因爲早將結婚當作最終目標,除了想親自給媽媽幸福之外,能光明正大地娶自己母親爲妻,也是一項男人的莫大成就。

『不是不願意,而是……』媽媽頓了頓,道∶『小慈,我們先別談這個好嗎?隻要你我現在過得好,不就好了嗎?就先別談那麽遠的事了吧!而且,美國那麽遠,我……我這種鄉下女人有點……』

而我察言觀色,也發現媽媽對外面的世界有份畏懼,不太敢隨便離開這樸素而美麗的小地方。我有些無力感,但這些事不能操之過急,也隻好慢慢誘導了。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我的穎姊才不是鄉下女人,城裏哪找得到比你更漂亮的姑娘。』我道∶『好,我們先不提,你再讓我香一口。』我很喜歡和媽媽接吻,主要因爲這是媽媽所能接受的尺度,再來也是喜歡那種獨一無二的陶醉感。

接吻之餘,我的手也不規矩起來,在媽媽的上半身大肆遊動,隔著衣衫,愛撫那豐滿而成熟的胴體。才幾分鍾,媽媽已經鼻息粗重,我胯下也硬得像根鐵棒似的,急需發洩,趁著媽媽給摸得半昏半醒,我把手伸進衣衫,直接去碰觸那熱燙肌膚。

『不!還不要。』媽媽驚呼一聲,阻止我的動作,而基于承諾,我把手撤出上衣,無視于她的些微抵抗,將媽媽搬到我大腿上坐著,手掌轉向她的粉臀,隔裙輕捏。不一會兒,媽媽氣喘籲籲,眼神迷蒙,我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低聲問道。

『阿穎姊姊,你放心,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再進一步碰你,可是我的問題,你要告訴我。』

『別在這裏,有人看的……我們去屋去好嗎?』承接了剛才一連番動作,媽媽早就紅了臉。

『不好。不是隻有你有拒絕的權力,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笑道∶『穎姊,你的胸口有什麽感覺?』

『脹脹的……硬硬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那麽,穎姊姊你喜不喜歡這感覺?』

媽媽好一會兒不說話,甚至轉過頭去,但我一直睜大眼睛等著答案,終于,她像蟻鳴一樣小聲說∶『不討厭。』

我嘻嘻一笑,說∶『穎姊,你的奶頭是不是硬了?』

這麽露骨的問話,媽媽哪裏肯答,立刻便想跑開,我摟著她的腰,不讓她滑下大腿,一番掙紮後,媽媽低著頭,臉色紅得像是要燒起來,點點頭。

我心兒大樂,最近,我發現媽媽非常容易臉紅,而她羞怯的樣子,好像傳說中美人捧心一樣地絕豔,所以,我總是逗她害羞臉紅。當然,這也是愛夏提議的,讓媽媽逐漸從前戲裏得到快感,就可逐漸消褪對性愛的恐怖。

『那麽,穎姊姊的穴兒是不是也濕了呢?』

這問題其實是多此一舉,因爲媽媽是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腿上的濕熱感早說明了一切,這麽問,隻是想在逗逗媽媽。

哪想到,給這麽一問,媽媽索性貼了過來,和我吻在一起,閉過了這尴尬問題,反而是讓我吃了一驚。

兩相接觸,本已硬挺的陰莖更是難捱,直接跳動起來,隔著褲子,傳到了媽媽腿上,她停下動作,望著我胯間呆呆不語,過沒多久,吃吃笑起來。

這情形實在再好不過,我低聲道∶『穎姊,我想……』

想的是什麽不言而谕,也就在這時,媽媽眼中掠過一絲恐懼,笑聲也止了下來,我知道,這次又泡湯了。

『小慈,對不起,穎姊姊……』

『沒關系的,穎姊。』我退而求其次,『那你可不可以用手幫我弄出來。』

給我一說,媽媽把手放到我褲裆上,推了幾推,我急道∶『不是這樣,是直接拿出來弄的。』

話還沒完,媽媽縮回了手,吃驚地看著我,小聲道∶『這樣好髒的。』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我苦惱地想了想,最後靈光一閃。

『不然你把現在穿的那件褲子給我,我自己來。』

媽媽爲之一愣,繼而明白了我的意思,遲疑地沒有動作。

『穎姊。』我又喚了一聲,眼神中滿是苦苦哀求。

『唉!』媽媽輕歎一聲,『都是給你這小冤家害了。』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把手伸到長裙裏,慢慢地將亵褲褪了下來。在清白月光照射中,我看著她腿部與臀部的線條,羞澀又帶著無限誘惑的動作,熱血全往腦袋頂沖。

媽媽的衣著保守,內褲的形式更是樸素,我原本預估是條簡單的白色三角褲,哪知道竟是件舊得發黃的高腰棉褲,樣式還是男士穿的四角褲,不過早給津液洩得濕透,一拿在手裏就黏了滿把。我半脫了褲子,把媽媽的亵褲放在陰莖頂上,伸手套弄,沒過多久,精液就噴射了出來。

而媽媽則在一旁,把這一幕從頭到尾看進眼中,我知道,她腿間也是流滿熱液。

這一天就這麽過去,而在那以後,我就常喜歡在音樂教室裏,趁著隻有兩人的時候,與媽媽愛撫調情,特別是在我送她樂譜以後。

因爲沒受過正統教育,外頭能接觸到的資訊又少得可憐,所以媽媽把以前偶然得到的幾本外國破樂譜當寶,珍藏在家裏,我知道這情形,便想辦法弄了幾本巴哈、貝多芬、蕭邦的名曲錄音帶與樂譜,一起送給媽媽,她高興得摟著我直親,整天下午都耗在教室裏彈琴。

我趁機定了個約定,就是每天下午,我陪她彈琴,她也要在教室裏陪我玩半小時,當然,每一次都是用同樣方法,把精液射在她的內褲裏,到後來她直嚷沒內褲穿。而這樣也有好處,到最近幾天,我連哄帶騙,終于讓媽媽握著我陰莖幫忙射出了。

時間飛快,轉眼時間已到四月中旬,籌備已久的潑水節,終于到來。

~~~這時候,我從心裏認定,在我們前方的,是幸福可期的未來……

伊底帕斯的敘事曲.第四樂章

所謂的潑水節,是連帶傣族在內,雲南省內數個民族的共有節日,而對西雙版納的傣人來說,它就具有與漢人新年等同的意義。

潑水節一連舉行三天,第一天是賽龍舟、放高升;第二天遊園聯歡;第三天相互潑水。我們是在第二天傍晚,從橄榄壩坐車來到首府允景洪,預備參加隔天下午的慶祝大典,由我們黑芝麻小學的學生表演舞蹈,算是橄榄壩人民的參與。

雖然相隔不遠,但媽媽好像也沒來過這裏幾次,東看看、西看看,十足好奇的模樣。

趁上午空閑,我們在市裏到處逛。媽媽特別換上了傣族婦女的傳統服裝,淺绯色的緊身小背心,外套乳白短上衣,圓領窄袖;下穿淡綠長筒裙,腰間系了條銀腰帶,分外顯得身材苗條與修長;長發梳得光亮,在後腦勺上盤成發髻,插著把木梳,周圍還戴幾朵鮮花,看上去就是明豔照人。

我陪著她玩,也借來傣族男子的服裝,無領對襟袖衫配長管褲,還用條白布包纏了頭,十足道地打扮,隻不過真正的傣族男子,往往身上都有黑色紋身,這就是我敬謝不敏的地方了。

街上的人拿出水桶水瓢,有的甚至接起水管,氣氛熱烈地相互噴水,就連外來客也不放過,媽媽說,這樣是代表尊敬客人。我們兩個牽著手,在大街小巷裏跑來跑去,躲避著兩旁的水花,可還是給打得半濕,媽媽像個小女孩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我問媽媽,潑水節是怎麽來的?她笑著告訴我了個故事。

古代有個傳說∶一個作惡端端的魔王,濫施淫威,民不聊生,它搶來七個美麗姑娘作妻子。姑娘們忍受著魔王的淩虐,決心除掉它,其中,七姑娘偶然探知,用魔王的頭發勒它的脖子,就能置它于死地。于是,一天深夜,姑娘們灌醉魔王,悄悄拔下它一根頭發,把它的頭勒下來。但是,魔王的頭顱滾到哪裏,哪裏就燒大火,卻隻要姑娘抱起頭顱,火就熄滅。七位姑娘便輪流抱著魔王的頭,一年一換,直到腐爛。每年換人時,人們都要給姑娘潑水,沖去身上血汙,洗滌一年的疲勞,這就成了潑水節的由來。

媽媽一面說,附近另一項東西,引去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些青年男女排列成行,拿著些拳頭大小的布包,彼此間丟來丟去。我覺得有趣,就問媽媽那是什麽?

『那個啊,是丟花包。』媽媽笑道∶『花包裏面裝的是棉籽,那是我們族裏年輕人表示愛情的信物。丟包的時候,要是小夥子接不住姑娘丟的包,就把預先準備好的鮮花插在姑娘發髻上,倒過來也是,丟著丟著就有感情了。』

『好像很好玩。』我牽著媽媽的手,拉她起來,『我們也去丟丟看。』

媽媽笑著搖頭,『不去,我又不是年輕人,玩那個惹人笑話。』

『胡說,我的好穎姊正值青春美貌,誰敢說你不年輕。』媽媽推辭不過,終于順著我的意思,一起加入了那群男女。

我們玩得很開心,隻是我的技術不太好,常常漏接,然而,每次我去給媽媽簪花的時候,都藉故在她耳珠、臉頰、粉頸香上一口,而她也每次都害得滿臉通紅,這種恩愛的感覺羨煞旁人,一旁的男女都幫著起哄,當媽媽自己漏接了,男男女女都噓著要她也依樣畫葫蘆一番,媽媽最後還是照做了,卻羞得把頭埋在我頸邊,不敢說話。

衆人玩得正樂,不料旁邊一輛車經過,卻是有人玩得瘋了,弄台車來沿途潑水,大夥兒閃避不及,全給噴得一身濕,一哄而散。我眼見時間差不多,牽著媽媽的手跑回大會堂,沿途經過鬧街,潑水潑得更是厲害,我雖然全力擋著,還是濕得透了,而在要進會場前,我頑皮心起,順手在街邊拿起水瓢,嘩啦嘩啦地,把媽媽也臨頭澆下,全身衣服全給打濕。

『哈哈哈。』

『你這人怎麽這麽壞!』

『哈哈,我濕透,你也濕透,夫妻倆有難同當,這樣才公平啊!』

媽媽大發嬌嗔,拚命捶打我背後,我們就這麽一路鬧進會堂。

表演的大廳在一樓,而媽媽他們的準備間在八樓,我們搭電梯上去。在電梯裏給冷風一吹,頓時覺得好涼,我把目光瞥向媽媽,這才發現,因爲水打濕了衣衫,素白色的上衣緊貼住肌膚,胸部曲線若隱若現,乳溝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而媽媽的發髻給打散,黏在臉龐,楚楚可憐的美麗,叫人看得都入迷了。

電梯在六樓的時候人散光,我待電梯升到七樓與八樓間,突然伸手按停電梯,連同燈光一起切掉。

媽媽驚呼一聲,但剛發出口便給堵住,我將媽媽貼著電梯壁,開始吻她,右手也貼在她胸口,隔著背心短衫,略帶粗蠻地揉著乳房。

『不能在這裏,人家會進來的,唔……』

『電梯按停了,誰也進不來,距離開始還有段時間,節目也不會馬上到你,穎姊姊,我們玩一下嘛!』

不待媽媽有回答,我迳自搓揉胸部,吻她嘴唇,依照以往的反應,隻要不直接碰觸,媽媽就不會有太強烈的反應。

而在黑暗中,媽媽的嬌喘聲不住響起,我突然有個念頭,一面偷偷掀起媽媽的裙子,一面悄悄半褪下自己褲子,露出挺立陰莖,以極慢極慢的速度,朝媽媽腿間探測過去。

陰莖與媽媽大腿嫩肉摩擦的感覺,真是舒服;而當龜頭抵觸到棉布內褲,感覺到些微濕濡,和媽媽兩腿間的熱氣,一股電流直竄到腦門,我險些當場就噴射了出來。

這件內褲有些特別,平常媽媽穿的,都是寬松的四角形,但是今天的這一件卻是緊緊貼住臀部的小亵褲,是愛夏陪她去買的。正因此,觸感格外的舒服。

媽媽給我吻得迷迷糊糊,一時也沒發現不對,直到察覺我兩手都在撫弄乳房、搓揉臀部,這才驚醒,連忙想掙脫。

『小慈,不要這樣,你答應過我的。』

媽媽不願意的事,我當然不能強來,隻是根據經驗,對她哀求一向比硬來有用。

『阿穎姊姊,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喔!』我委屈道∶『我不會再進一步了,你就讓我這樣子待一下好不好?』

撒嬌似的哀求,媽媽她通常都不會拒絕。一聲輕歎之後,我知道媽媽是默許了,于是我挺動屁股,讓龜頭隔層內褲,頂著兩瓣蚌肉開始磨蹭。在過去,我有許多用媽媽內褲摩擦射精的經驗,但這次又不同,因爲在內褲後頭,是一塊潮濕而溫熱的嫩肉,那種溫度、觸感,隔靴搔癢似的誘惑,每次接觸都有不同感受。

更棒的是,這具胴體,是我親生母親的身體,倘若她知道貼在自己陰戶外頭,舉槍待入的那根棒兒,是屬于她兒子的,真不曉得她會有什麽反應呢?唔,這答案我可不敢想像。

沒多久,媽媽的吐氣便灼熱無比,我知道她也情動了,隻是我還不能亂來;再摩擦個幾下,一種比過往做愛更刺激的感覺,從陰囊裏爆發,我把精液全射在媽媽內褲上頭。

『唉呀!』媽媽驚叫一聲,立即把我推開,顯然是沒想到有此一著。

『小慈,你怎麽這樣?我的褲子被你弄髒了啦,等一下還要上場的!』

『穎姊你上場不是另外有帶衣服嗎?換上就好了。』剛從刺激中下來,我腦子還不太清醒。

『不行啦,我……這褲子隻有一條,沒得換的。』我一時間沒聽懂,再一想才明白,因爲今晚就可回去,媽媽隻穿了身上這條內褲,沒有替換的。

『沒關系吧!你彈琴是坐著,又在角落,沒人會看到的。』

『可是……可是……』

從聲音中聽來,媽媽似乎真的很著急,隻是,我左想右想都覺得不要緊,這大概是媽媽害羞的個性發作了吧!因此,也就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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