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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1-3

日期:2020-03-27 作者:佚名

第一章

那個冬天的黃昏,軍陽躺在林筱筱的那張小床上酣睡著。

這個寒意刺骨的冬天�,發生了太多悲傷的故事,讓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大男孩受盡了折磨,此時此刻,也唯有這�,才能讓他有一份安心的感覺,可以卸下一切,踏踏實實的進入夢鄉。

這是一間小小的出租房,房間的另一角,林筱筱正在簡易的竈台上洗刷著碗筷。

她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唯恐吵到了熟睡著的軍陽。

床頭的小鬧鍾滴滴答答的走著,有些昏黃的燈光下,林筱筱忙碌著的身形顯出一種溫暖的美麗。

她烏黑的秀發柔順的披在肩頭,身著一身簡單的居家服,腳上踩著一雙棉拖鞋。

剛把碗筷放進了櫃子,她正輕輕地擦拭著桌子,偶爾不經意的側過身子,露出半張精緻的面孔,朦朧的光影之間,顯得分外的安詳。

這樣的溫馨氣氛,像極了一對正在共築愛巢的小夫妻。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真也不錯,隻是可惜,眼前的女子,早在兩年之前就已嫁做他人之婦。

收拾好了一切,林筱筱輕輕地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軍陽,臉上忍不住露出一陣愛憐。

她輕身坐在床頭,附身爲他拉了拉被子,看著他略顯稚嫩的滿是安逸的面龐,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

屋子�有些陰冷,剛剛忙碌的時候不大覺得,此時坐了下來,才感到了一些涼意。

林筱筱緩緩的起身,想去給自己加件衣服,卻忽然被熟睡中的軍陽拉住了小手。

「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睡夢中的軍陽夢囈著,好像是做了一個悲傷的夢,眉頭輕輕的搐動著,臉上的安逸全都化作令人心疼的難過。

「媽媽,媽媽。。」

他喃喃著,伸出另一隻手摸索著,想要抓到什麼,卻又什麼都夠不到。

林筱筱轉過身,眼圈忍不住發紅,她輕輕地攥住軍陽那隻摸索的手,用最溫柔的語氣撫慰著:「不走,不走。」

她邊輕聲的說著,邊輕輕地踏上床,合身躺在軍陽的旁邊,慢慢地幫他把手放回被子�,她隔著被子,輕輕的把他擁住,一下一下的輕拍著他的後背,嘴�輕聲喃喃著「不走,不走。。。」

這個悲傷的大男孩這樣的終于漸漸的安穩下來,他拱了拱腦袋,把頭靠在了林筱筱的胸前,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溫暖的依靠,這才又沈沈睡去。

終于讓他安定下來,林筱筱靜靜地躺在小床上,隔著被子與軍陽緊緊挨在一起,莫名的感覺身子的那一邊隱隱的有些發燙的感覺,臉上不禁一陣發熱,卻又不敢動彈,怕驚醒了這個沈睡著的大男孩。

就這樣的躺著,身體的一側,絲絲的涼意襲來,另一側卻是隱隱的發燙,著實令她不舒服,但也沒有辦法,不知過了多久,困意襲來,她忍不住的迷糊著睡著了。

這樣的睡眠,總是不太踏實,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感覺一陣溫暖把自己包圍,緊接著,她來不及再想什麼,困乏的神經把她徹底帶入了夢鄉。。。

林筱筱做了一個夢。

夢�自己那個賭鬼男人又到這�來找自己,奇怪的是,他這次既沒有輸錢也沒有喝酒,他說他這次不是來要錢的,隻是說好長時間沒見自己了,想和自己那個啥。

有些不情願的被他摁在床上,他卻出奇的竟沒有像原來那樣的粗暴,隻是摟的自己好緊,一口口的熱氣噴到自己臉上,有些癢癢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脫掉了長褲,下面的那個東西,隔著僅剩的內褲,硬硬的頂在自己的肚子上,還一動一動的,似乎已急不可耐的想鑽進那個溫暖的洞天之中去暢遊一番。

可是自己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過去的種種,想到他嗜賭成性,從結婚第一天起就沈迷賭場,從未與她一起用心經營過屬于他們的家;想到他每次輸光了錢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後就把自己當做發洩的工具,曾經多少次,自己被他折磨的渾身傷痕累累。

又想到後來自己跑出來打工,他還抓著自己不放,每次輸了錢就來這�翻箱倒櫃,不給他錢就會受盡他的毒打;還有,還有在床上,他從來沒顧過她的感受;新婚那天,酒席還沒結束,他就拿了禮錢跑出去賭,賭輸了回來之後在床上整整把她死去活來的折磨了三個多小時,那是她的第一次呀,就那樣悲慘的結束在痛苦之中。

她無數次的想到離婚,可是離了婚,父親欠他的十多萬又該怎麼辦呢?欠條上白紙黑字,那是一輩子也逃不掉的債。

或許這就是命吧,最後她隻能這樣想,隻能默默的打工,想著早一日能還清那些錢,自己就早一日能脫離苦海;誰讓自己命中遇到了一個賭鬼父親,賭輸了,還不起,隻好讓她來還債。。。

每每想到這些,心中的怨恨,真是傾盡黃河之水也難以盡洩。

而如今他又恬不知恥的跑來,把自己摁倒在床上想要和自己做愛,一股深深的厭惡從心頭升起,她下意識的就伸手去阻攔他頂在自己肚子上的東西。

手伸下去,一把就把那個東西抓了個正著。

「好像比原來大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心�爲何忽然一下子冒出這麼一個念頭,然後林筱筱就醒了過來。

對面,軍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的,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而她的手�正抓著的東西。。。

「啊。。」

這樣的情況下,林筱筱本能驚叫了一聲,雙臉發燙像熟透了的蘋果,她無地自容的轉身就想逃離。

隻是小小的床,擠了兩個人,她本來就在床邊,這一翻身,讓她整個人立刻就騰空了往地上掉去,幸虧軍陽手疾眼快的一把抱住她把她拉了回來。

「啊。。」

林筱筱又發出了一聲驚呼。

軍陽情急之下抱的緊,兩人此刻幾乎貼在了一處,而他下面那個壞東西,此刻又正好硬硬的頂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那個。。筱兒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軍陽大窘,臉一下子變得比她剛才還紅,著急的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這時林筱筱看到眼前這個大男孩的窘態,自己倒反而一下子放松下來,忍不住「噗嗤」

的笑了一下,又故意闆上臉道:「那你還不趕快放開我?」

「啊。是,對對。。」

軍陽放開了林筱筱,可能是覺得兩人都在床上太尷尬,索性直接跳到了地上。

然後才忽然想起,自己幾乎是光著的,瞬間更被囧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一把拉起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卻又忽然想起什麼,�頭去看林筱筱,發現對方是穿著衣服的,這次長出了一口氣。

「筱兒姐,我,我。。」

這個大男孩光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但卻渾然不覺,心�想的,隻是怕他的筱兒姐生氣了。

「說,你爲什麼要對我做壞事?」

林筱筱看到眼前這個大男孩囧囧的樣子,實在可愛的不得了,成心想逗一逗他。

至于前面她睡夢中的事,倒沒有特別在意。

這個年紀的男生,哪個不會沖動?何況,她也清楚,自己確實有誘惑人的資本,那種情況下,軍陽要是沒反應才是奇怪。

「筱兒姐你別誤會。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

軍陽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得在地上轉了兩圈直跺腳。

「隻是什麼?」

林筱筱已經快忍不住了,闆著臉說完這句,故意的轉過身去,像是生氣的樣子,其實卻在偷偷地發笑。

「隻是,隻是。。。哎。。。筱兒姐,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好嗎?」

軍陽結結巴巴的說了兩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講,最後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仿佛帶著難過,他見林筱筱轉過了身,以爲她真的生氣了。

聽到軍陽這樣的聲音,林筱筱的心�忽然就一軟,本來就是逗他的,哪�會生他的氣?她回過身,就看到那個大男孩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媽媽面前,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批評或教訓。

不知道問什麼,她的心�忽然就一痛。

「軍陽,過來,到床上來。」

她溫柔的喚他,就看到他�起了頭,眼�全是忐忑,裹著被子像個笨笨的企鵝一樣站在那�,囁嚅著說:「筱兒姐,你不要生氣好嗎?我,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筱兒姐,你不要生氣,好嗎?」

「來,過來。地上不冷嗎?先到床上來,我不生氣,真的不生氣。」

她再次溫柔的喚著眼前這個大男孩,這才見到他終于一點一點的像床邊挪過來。

模樣更加像個企鵝,有些好笑,可她的眼角卻無聲的濕潤了。

他終于走過來,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筱兒姐,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她伸手摸摸他的頭,溫柔的笑笑「沒有,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生氣過。」

「可是,剛才。。。」

軍陽小聲的說。

「剛才是騙你的。我隻比你大了三歲,這個年紀段,誰都會有沖動的,我怎麼又會不知道呢?那又怎麼能怪你呢?是不是?」

林筱筱輕輕地拉住軍陽的手,慢慢的把被子從他身上拿開。

「筱兒姐?。。。」

這個大男孩一下子又有些發窘。

「來,躺下。陪姐姐慢慢的說會兒話。」

林筱筱擺好枕頭,把他輕輕的摁倒,自己也合身躺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軍陽,姐姐好看嗎?」

「啊?好看,真的好看。」

「所以,你就沖動了,想對我做壞事,是不是?」

「筱兒姐,我,我。。。」

「沒事,我不會生氣。你和我說說,我沒醒來那會兒,你是打的什麼心思,怎麼就把你的壞東西頂到我肚子上了?」

說完這句,林筱筱不禁又想到自己剛才伸手抓住他的那個東西,面上不覺一熱,悄悄地把頭偏到一邊,不敢讓軍陽看到自己的異樣。

軍陽沈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筱兒姐,我說了你真的不生氣嗎?」

「真的不生氣。」

林筱筱再次給他肯定。

「其實,我剛開始時做夢了,夢�夢到了媽媽,我夢到媽媽在的時候,夢�的媽媽精神非常好,一點生病的樣子都沒有,她正在家�的竈台上給我做我最愛吃的的菜。我從外面玩耍回來,遠遠地在大門口就看到媽媽的身影,心�開心的不得了,向著家�跑去。可是,等我跑進家,媽媽卻忽然不見了。屋�空蕩蕩的,我著急的喊著‘媽媽’,可是卻再也見不到媽媽的身影。我心�又是害怕又是著急,感覺自己半夢半醒的,後來感覺好像有人抱住了我,就像小時候那種被媽媽抱著哄我睡覺的感覺,心�非常的溫暖踏實,我好像把頭靠在了媽媽的懷中就又睡過去了。再後來,再後來,我感覺自己好像又做了一個夢,好像是和自己心愛的人抱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就有了,就有了那樣的感覺。然後我醒過來,發現筱兒姐你睡在我身邊,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樣子,也沒想什麼別的,就把被子給你蓋上了。再然後我躺在那�看著你,忽然就睡不著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似的,不知不覺的,下面就,就,,就硬了,頂在,頂在了你的肚子上。。。」

說到這�,軍陽停頓了一下,轉過頭小心的看了林筱筱一眼,見她沒什麼異樣,才接著說下去。

可他卻不知道,林筱筱對他後面的一番話表面上沒什麼,可身體�卻開始産生了異樣的感覺,一種她不討厭,而且相反,好像有著一絲期待的異樣感。

誰不喜歡一段兩情相悅的感情呢?不是嗎?軍陽又接著說到:「最後,筱兒姐你醒來的前一小會兒,我,我確實動了點不好的心思。。我想,我想筱兒姐主動和我躺到一張床上。。。是不是表示,表示。。。。。我知道筱兒姐你有丈夫,我不該想這些東西。。。可是我忍不住。我心�真的非常喜歡筱兒姐,在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就特別的想和筱兒姐,想。。。。我想,如果有機會能讓我照顧筱兒姐該有多好,我知道那個男人對你不好,就特別想從他手�把你搶過來,好好的照顧你,讓你開心。可是,你們已經結了婚了,而且我又怕我那樣做的話筱兒姐你不高興。。。。。。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筱兒姐你就醒來了。筱兒姐,我知道我不會說,可是你說過不會生氣的,你不要生氣好嗎?」

一大段話,磕磕巴巴的,軍陽總算是講完了。

他又回過頭,小心翼翼地去看林筱筱,卻見到她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滿了淚水。

這一下真把他嚇壞了,他一下子爬起來,半跪在床上,也忘了自己幾乎光著身子,滿臉焦急手足無措的道:「筱兒姐你怎麼了?你別哭,我,我,我錯了,我不該有那些想法的,筱兒姐,我,我。。。你。。。」

有些陰冷的屋子�,他此時卻被急的滿頭大汗,眼看著林筱筱淚流滿面,自己懊悔的把自己快恨死了,卻又一籌莫展,不知打該如何是好。

有一種最傻的感情就是這樣,一旦你的心�裝滿某一個人,便再也沒有自己,爲那個人的快樂而快樂,爲那個人的苦惱而苦惱,小心翼翼的呵護,唯恐那個人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不管自己爲其付出了多少,隻要爲了那個人,哪怕連死都是快樂的。

這樣的感情,往往收獲的是兩個極端——選對人的,是慢慢地,一輩子也享受不完的幸福;選錯人的,則必定是一場撕心裂肺的苦痛。

如今軍陽貌似就進入了這樣的一種狀態,隻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去爲他的筱兒姐擦去淚水,卻又有些害怕的停在半空。

他實在不知道林筱筱此刻的心情。

林筱筱現在的心情,那種一路坎坷波折的走過來,命中幾乎全部都是苦,父親賭錢輸了把她抵債嫁給又一個賭鬼,從小就沒過過踏實的日子,嫁人後,天天受盡丈夫的折磨。

在這一刻聽到這個大男孩的這一番話語,滿滿的關心,滿滿的喜歡。

話語並不優美,相反,還帶著一絲絲的青澀,但卻最真實的展現了他心�對她滿滿的情愫。

她的心�翻江倒海,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瞬間淚流滿面。

淚流滿面中,她看到他滿臉焦急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一下子又破涕爲笑。

猛然間她坐起身一把撲入他的懷中,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軍陽瞬間呆若木雞,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面前的林筱筱,像個僵屍一樣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好半天,才漸漸地反應過來,生澀的回應著對方。

半晌,唇分。

林筱筱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個壞東西又蠢蠢欲動的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低下頭去,就看到眼前這個大男孩的兩腿間已經支起了一頂鼓鼓的小帳篷。

「壞東西。想要吃了我麼?」

林筱筱嫵媚的瞥了軍陽一眼,探頭到他的耳邊,熱熱的氣息吹在他的耳垂上,帶起一陣陣的酥癢「想要筱兒姐嗎?」

她有些調皮的挑逗他。

話聲剛落,便明顯的感覺到頂在自己肚子上的壞東西瞬間又硬了幾分,甚至開始有些隱隱的跳動。

「筱兒姐。。。我。。。」

軍陽還是有些發愣,卻明顯的呼吸加重,緊張的抱著林筱筱的雙臂都開始有些顫抖,還未做什麼,這個青澀的大男孩卻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的樣子讓林筱筱禁不住又笑出了聲。

她溫柔的拿開他抱著自己的雙手,在他愣愣的大睜著的雙眼之下,一件件的脫掉自己的衣服,直到隻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內褲。

「來,幫我把它摘了。」

林筱筱揚起手臂把自己送到軍陽面前。

「啊?額。。」

軍陽呆呆的應了一聲,笨拙的伸出雙手顫抖著在林筱筱身上摸索了半天,卻怎麼也脫不掉那個看似簡單的胸罩。

「別,別,停。嘻嘻,好癢。」

軍陽笨拙的動作沒有摘掉胸罩,反而卻挑起了林筱筱身體的反應。

再這樣下去,她真不敢保證一會兒自己會不會先敗給這個傻傻的大男孩。

「來,在這�。」

她抓起對方的雙手,把它們帶到自己的身後,摸索著找到了位置。

「在這�,感覺到了嗎?」

她問,臉上忽然又有點發熱,竟然是親手教他和自己。。。「哦。」

軍陽應了一聲,終于摘開了小鈎子,林筱筱順從的伸展手臂,讓他把胸罩拿了下來。

「咕咚!。。。」

軍陽瞪大了眼睛,看著展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對渾圓白皙的乳房,禁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來。摸摸。」

林筱筱雙手勾著他躺倒在床上,拿起他的雙手,輕輕地放在自己敏感的雙乳上,雙頰飛滿了紅暈,眼�是能淹死人的柔情。

性是無師自通的,接下來的,不需要林筱筱太多的指導,軍陽已經一手一個的把兩個圓滑的乳房拿在手�愛不釋手的揉弄起來。

誰說性�不需要愛。

結婚以來一直做愛麻木的林筱筱此時此刻第一次真正的體會到了那難言的美妙。

光是兩個乳房被軍陽拿在手�輕輕揉搓著,就已經讓她渾身難耐。

「哦∼∼」

她不自覺的發出了呻吟。

揉弄了一陣,軍陽再次咽下了一口口水後,終于慢慢地把嘴湊上前去,動作生疏的含住一個乳頭,緩緩的舔弄起來。

「啊。。」

乳頭傳來敏感的觸覺,讓林筱筱忍耐不住的把右手插進自己的發間反複摩挲著,而她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撫上了對方結實的後背,來來回回的遊走著。

軍陽在兩隻迷人的乳房上流連忘返,雙手也沒閑著,他的左手捧著一隻乳房,嘴�吸允著一隻,而右手已經開始慢慢地向著林筱筱的兩腿間探索而去。

第一次的忍耐力總是不行的,未過多久,軍陽已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兒,呼吸急促的道:「筱兒姐,我,我想。。。」

林筱筱害羞的扭了一下頭,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帶著羞澀,�起了雙腿。

軍陽立刻轉過去,脫下了那阻擋著桃花源的白色小內褲。

一片美麗的倒三角出現在他眼前。

林筱筱羞的想放下雙腿,可他卻明顯還覺得不夠,一手一個的抓住她的雙腿舉了起來,仔細的盯著那神秘的所在,一時間竟顯得有些癡呆。

「咕咚!」

他又咽下了一口口水,騰出顫抖的右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那兩片誘人的唇瓣。

「啊。。」

像有電流穿過身體似的,林筱筱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全身上下,一片酥麻。

軍陽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內褲,一條粗長的家夥出現在林筱筱眼前。

龜頭還沒有完全露出來,也許是處男的原因吧。

但它的尺寸和硬度,絕對能讓男人引以爲傲。

馬眼�有絲絲的液體溢出,林筱筱強忍著羞意坐起身來幫他把包皮全都擼動下去,露出猩紅的龜頭來。

「筱兒姐,我。。」

軍陽挺著雞巴看向林筱筱。

這家夥真是呆到了極點,林筱筱已經快被自己羞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她重新躺倒,屈起雙腿,雙手把雙腿向兩邊盡量扳開,輕聲對他道:「來吧。」

不需要再多的調情,她的下面已經洪水泛濫。

軍陽入獲聖旨,呼吸沈重的跪到林筱筱兩腿之間,用手扶住了雞巴開始向著桃源進軍,隻是大汗淋漓的忙了半天,卻始終不得其門,而林筱筱卻已經被他這無意的‘挑逗’折磨的渾身酸軟。

「筱兒姐。。」

求助似乎也是人類的一項本能,他再一次看向林筱筱。

林筱筱咬了咬嘴唇,她徹底的投降了。

「來,這�。。。」

她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東西,引到自己的洞口,另一隻手撥開兩片陰唇,引導的那隻手微微往下一壓「就是這�,用力。對,再用力,往�插。。。」

說出這句話,林筱筱感覺自己已經羞到無地自容,卻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東西闖了進來,好大的一個前端,把自己漲的滿滿的,還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不想違他的興,她咬咬牙,忍住疼痛道:「對,進來了。再用力點。。。對,就這樣,再往�來。。。」

軍陽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點的消失在筱兒姐的身體�,感覺像是有一個溫暖的小嘴緊緊的包裹住了自己的雞巴,兩邊肉壁緊緊的擠壓,讓他這個初次的初哥感覺到有些微微的痛感,不過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天!我真的進入了筱兒姐的身體。。」

此刻充斥在他腦袋的想法隻有這麼一個,甚至感覺有點像夢一樣,他的心�說不完的柔情,道不盡的溫暖,還有下體上的那美妙到難以形容的快感,直讓他恨不得在這一刻把自己的整個人都融進林筱筱的身體�。

「嗯。。」

他用力再次前進,感受著龜頭一路劃過溫暖肉壁的那難言的舒爽感,又看到林筱筱此刻潮紅的面孔,和她望著自己迷離的眼睛,心�又忽然生出一股征服的快感。

「嘿!」

他忽然像是給自己加油一樣的呼喊一聲,最後一用力,破開一切直插到底。

「哦!。。」

林筱筱發出一聲呻吟,這一刻望著軍陽的眼神全是溫柔,像是看著一個孩子,又像是一個女人望著自己的丈夫,這源自她心底的感覺讓她潮紅的面上掛起癡癡的笑容。

「到底了。」

她伸手向下摸了摸他們的結合之處,不用再多說什麼,軍陽已經開始一下一下的抽動起來。

最初的那種痛覺慢慢消失,不管是他還是她,兩人全都閉上了雙眼忘我的享受著水乳交融的美妙。

「哦。。啊。。」

林筱筱忍終于再也忍不住,放聲的呻吟出來。

感覺他的東西滑過自己的腔壁,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到自己的花心,那�像是要被撞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一般,那種觸電般的酥麻感,難言的美妙感,好像還有一絲麻麻的癢癢的感覺,像是有人拿羽毛輕輕的撫過了自己的心底,如同吸食了大煙令她欲罷不能,隻期待著那種感覺不要間斷,想要,想要,想要那樣的羽毛一次又一次的從心底撫過,想要那種瘋狂的撞擊永遠不要停止。

而作爲初哥的軍陽這�,像所有色情小說�描寫的那樣,若幹次這樣的瘋狂的抽查,每一次雞巴滑過肉壁撞在最深處的感覺,都像是有隻小嘴在用力的吸允著他的龜頭,連睪丸的擺動仿佛也成了一種美妙的節奏。

「啪!啪!啪啪!。。。」

肉體激烈的撞擊聲回響在小小的房間�,林筱筱感覺自己像是快要飛到天上一般「嗯。好漲,好滿,好舒服。。。」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嘴�怎麼會忽然吐出這樣自己一直認爲是淫蕩的話語。

但她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哦。軍陽。你好大,好燙。。。」

她的話對軍陽來說無疑是一針絕對給力的興奮劑,況且初哥一向無法堅持太久。

軍陽本來已經快要不行,此刻再被林筱筱這樣的話語一刺激,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低吼著「筱兒姐,筱兒姐。。。」

感覺到背脊一陣發麻,最後一下沖刺,深深的埋在林筱筱的體內,緊緊的抵著她的最深處滾燙的處男精液噴湧而出,一股又一股的強有力的沖擊著林筱筱的花心,奔入更深處的子宮。

「喔!。。哦!。。」

林筱筱原本沒有到達高潮,但初次真正享受性愛的她被滾燙的精液澆築在最深處時,瞬間的刺激,竟也使得她高潮了。

兩人抵死相擁在一起,一同享受著那最美妙的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欲仙欲死的快感。。。

小小的房間�安靜下來,有些疲憊的兩人在床上相擁著,雖然高潮已經結束,軍陽卻不舍得離開他筱兒姐的身體,一直插在�面,知道最後它自己疲軟了才被擠出來,一團白色濃稠的液體跟著從林筱筱的下面流出,她趕緊拿了衛生紙過來,先在床上墊了一塊,然後用左手扳開小肉洞,右手拿紙輕輕地擦著。

一直擦,一直流,不知道軍陽這個初哥攢了多少年的量,竟然這般無窮無盡。

林筱筱沒好氣的回頭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壞家夥,怎麼一下子射了那麼多,現在擦都擦不完。。。而且還那麼燙。。。」

最後一句是小聲嘀咕的,卻不想也被他聽到了。

他坐起來,拿過紙嘿嘿的笑了一下,細心的爲她整理氣下體來。

「去去!先清理自己去。」

林筱筱被他一弄,身體忽然又湧上異樣感,嬌羞的一把推開他,自己下了床用水盆倒了熱水,蹲在地上給自己清洗了下面,完了又把他也拉下去,叫他自己洗了。

之後連水也懶得倒,疲乏的兩人相擁著躺到床上,不多時沈沈睡去。。。第二章

軍陽、林筱筱,他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才起來,簡單的洗漱後,林筱筱拉著軍陽上街去買菜。這個大男孩,此刻還是有些窘迫,兩人的關系忽然進展成這樣,就像是開車時轉了個急速的彎,讓人腦袋有些暈暈的,他有些靦腆的被林筱筱拉著手,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幹脆沈默。反正就那樣靜靜地和他的筱兒姐在一起,感受著她掌心�傳來的溫度,稍稍側目眼�就是她清秀甜美的面容,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其實林筱筱的心理也有些亂套。不可否認的,她打心底是喜歡軍陽的;她憐惜他愛護他,像是一個姐姐對弟弟那樣,也或者有天生的母性在�面;除了這一種感覺之外,她對他還有另一種自己也有些說不清的感覺,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同時也有幾分依靠的感覺,每當難過傷心的時候,她總會第一個想打他,尤其在每次她遇到危險或者受傷的時候,看到他挺身而出,堅定的擋在自己身前的時候,那種依靠感,就更加的強烈了。前面我們已經知道,她的丈夫是個賭徒加酒鬼,對她根本談不上半點好,而且她還時不時的會被當做發洩的對象,每次都受到折磨。可盡管這樣,從小養成的那種觀念還會讓她覺得自己『背叛』他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是很不道德的,有種擺脫不掉的罪惡感纏繞著她,但是對丈夫的怨恨和對軍陽的情意這二者又讓她感覺她那麼做是應該的,這樣矛盾的念頭讓她實在是混亂。幸而她不是一個固執的人,無法解決的問題,她總會交給時間來處理,任其發展,到時該有怎樣的結果便是怎樣,這也是她能在她的不幸�一路堅持下來的原因。

二人上街買菜的事情無需多說,借著這個空當,讓我們一起來看一下他們在這之的事情吧。講一講他們各自的人生背景,以及更重要的東西——他們的相遇相識。

先說林筱筱。現年二十一歲的女子。生在一個小村莊,年幼的時候父親染上毒癮,輸光了家�的一切,氣走了母親,又把筱筱的爺爺奶奶兩個老人的微薄家底也掏的一幹二淨,最後連氣帶病,兩位老人在筱筱十七歲那年,先後離世。緊接著十八歲的那年,筱筱被父親抵債嫁給另一個賭鬼——她如今的丈夫。之後的兩年�,筱筱受盡丈夫的折磨,終于在二十歲的時候走出那個所謂的『家』進到城�打工,但卻仍舊無法擺脫丈夫的糾纏。秋天�,筱筱打工的廠子�來了一個剛從技校畢業的大男孩,他就是——軍陽。

軍陽,出生農村,在他出生還不滿一個月的時候,父親因爲和人打架失手打死人被抓進去判了無期。之後母親忍著悲痛,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撫養,供他上學。初中畢業的時候,他不顧母親的反對,執意的填報了高職技校——母親的辛苦,他從小看在眼�,他隻想盡快的讓自己長大,有能力去掙錢,不再讓母親那樣的操勞,所以一意孤行的選擇了技校。可偏偏命運弄人,他上技校的第二年母親突然查出患病,他想退學回家照顧母親,可是母親說什麼也不讓,他隻好含著淚咬牙讀書。終于在那年秋天,他提前學習完所有的課程,又和親戚借錢交齊了第三年的學費,使學校準許了他提前畢業。一畢業,他馬上進了一家廠子�幹活,他要趕緊掙錢,好給母親治病,然後再還掉借來的學費。他學的是數控車床,所以進的是一家制造零件的金屬公司。而這家廠子,就是筱筱打工的地方。筱筱不懂技術,在�面做的是給成品零件鍍鋅的工作,而軍陽則是操控車床加工零件。

他們兩人不在一個車間�幹活,上班的時間是無法見到的,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有機會相遇,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食堂�。那是軍陽去那�幹活的第一天,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人們都如狼似虎的跑著到食堂搶座位。廠子�幹活的人都一團一夥的,每次吃飯都會有人霸占桌子,不準不和他們一夥的人上桌吃飯,所以掉單的和不合夥的那些人,每次都需要跑著去搶占位置,而且還不能搶其中的某幾個桌子,因爲那是某些人們的『專屬地盤』,其他人隻能去搶靠邊的或者角落�的桌子。軍陽剛到廠子�一無所知,那天中午等他走進食堂後,�面早已人滿爲患。靠門口的幾張桌子明明都還有位置,可是但凡他走過去,都是被桌上的人惡狠狠的趕走。而再往�就是真的座無虛席了,甚至有的地方兩人共坐一張椅子。他有些無措的端著碗米飯站在原地環顧著四周,上不了桌就沒菜吃,隻能幹嚼米飯。有過打工經曆的人應該都會知道這樣一種情況,廠子�的老員工們抱成一團一夥的欺負新人,凡是新來的人,都有那麼一段時期,要麼忍受欺壓慢慢的尋找適合自己的『團體』加入其中,要麼不幹離開。軍陽那時就正處在那樣一個時期,他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最後終于默默然的轉身,準備去找個角落幹嚼米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意識的回過頭,穿著工作服,紮著條馬尾辮的筱筱對他柔和的笑笑,「沒座位的話就湊合一下和我坐這�吧。」她說……

就這樣他們認識了。軍陽慢慢地去適應著廠子�的一切,每次吃飯,他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食堂,在靠角落�的餐桌上占兩個位置,不多時,筱筱就會端著兩碗米飯過來。也偶爾會有搶不到位置的時候,兩個人就會到廠子外面買兩份素菜盒飯,然後到車間�,就著筱筱帶的她親手做的辣辣的鹹菜,更吃的津津有味。他們之間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經曆,性格,等等,自然而然的就熟悉起來。

對于剛入社會的軍陽,筱筱姐姐一樣的對他照顧有加,兩人相處著,一種溫情,不知不覺的就暗然滋生。而筱筱,一個溫婉可人、相貌秀麗的女子,孤身在外,難免會遭到廠子�登徒浪子的騷擾。他們的宿舍是男女混合的安排在一棟樓�,一二層住男的,三層住女的。每到晚上,總有男人往三層跑,那些兩人相好的不必多說,但更多的是垂涎女色的無恥之徒,筱筱住著的宿舍是他們尤其跑的勤快的地方,每晚不過十二點,敲門聲總是不斷。軍陽來了之後,每晚也總愛去筱筱的宿舍�坐一會兒,更加上日常�他們之間的親密,這一切落在別的男人的眼睛�,無疑讓他成爲了他們的衆矢之的。盡管筱筱每次都盡量將那些男人們拒之門外,但總有死皮賴臉的腆著臉往進擠。有幾次他們故意找茬,當著軍陽的面對筱筱動手動腳,軍陽血氣方剛的一下子站起來擋在筱筱面前伸手去推對方,這正中了對方的下懷——車間�不準打架,宿舍�,他們可就毫無顧忌了。幾人不由分說的圍上來,七手八腳的把軍陽摁在地上,打的頭破血流。

無奈之下,筱筱在第二年的秋天�搬出了廠子的宿舍,自己租了一個簡陋的小單間出租房住。正商量著打算讓軍陽也搬出來,卻忽然收到他家�傳來的噩耗——他的母親去世了。那時正是深秋,噩耗傳來如晴天霹靂,軍陽整個人一下子被打擊的蒙蒙傻傻的,他用盡了力氣忍著沒有在筱筱的面前哭出來,急急忙忙的和廠子請了假,奔赴家鄉。那時正趕上廠子將要搬遷,正好需要給員工放假,本來那樣的假期是會帶薪的,可是軍陽提前請了,無情的廠子,正好借口扣了他假期的薪資,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汽車、火車、汽車、汽車,一路輾轉,秋末的最後一天的清早,軍陽終于趕回家鄉。他忍著巨大的悲痛,用自己苦幹一年攢下的錢盡量給母親辦了一個風光的葬禮,又把剩下的錢還掉一部分他上學欠下的債。

給母親過完了初七(死人過七)之後,他用剩下不多的錢買了車票,返回到他幹活的地方。母親不在了,家鄉再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這世上,唯一還能讓他牽掛的地方,也隻有他幹活的那座城市了,因爲那�有他的筱兒姐。回去的時候軍陽特意繞了段路,去了家鄉所在的市�一趟——他的父親關在那�,他想在臨走之前去看看他,卻沒想到,那�迎接他的竟是另一場悲慘……

後面的事情長話短說,軍陽的父親在監獄服刑十八年,受不了那�永無天日的生活,在軍陽去看他的兩個月之前翻牆越獄,不慎從高牆跌下,摔壞了腦袋,變得癡癡呆呆的。而當軍陽把母親病逝的消息告訴他之後,他的那句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父親傻了,徹底的精神失常了。軍陽真的想哭,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流不出淚水。滿心疲憊的回到幹活的城市之後,他隻想找一個安心溫暖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讓自己休息一下,一下車,他就直奔筱筱的出租屋……

…………

之前的一切,大緻就是這個樣子。我盡量用了最簡單的話語來交代,希望大家不要覺著繁瑣,任何故事的發生,都需要有個前提,不是嗎?

好人不長命,禍害貽千年。我想這句話是對的。要不然,筱筱的那個混蛋丈夫,春天�被查出肝癌,卻爲什麼依然那麼有精神,還能整天的喝酒賭博,還能有力氣跑過來折磨筱筱……

苦盡甘來。我也一直告訴自己這句話也是對的。軍陽和筱筱,他們應該是還有劫數未盡,所以才還要繼續經受磨難吧。但是,一定要相信,終有一天,苦盡之後,他們會迎來甘甜的幸福的,如春天般的溫暖必定不會遙遠……

筱筱拉著軍陽在菜場�挑了幾樣新鮮的蔬菜,其中她特意買了一把韭菜,她知道這個東西對男人有益。

然後又買了一隻烏雞和一斤羊肉,還有幹枸杞什麼的配料。軍陽吶吶的問她買那麼多幹嘛,一句話問的筱筱臉蛋忽然紅撲撲的,假裝氣哼哼的掐了他一下,軍陽很老實的閉嘴了。回來的路上路過服裝店,筱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軍陽進去,很麻利的給他挑了一套合體的衣服,因爲軍陽母親剛走,所以沒選太鮮豔的,全都是素色。軍陽頭發有些長想去理理,被筱筱一把拉住,說他這樣挺好看的。其實是民間的一種忌諱,家中死人,百天之內不能理發不能穿紅衣等等,筱筱沒有說出來,怕引起他的傷心。

回到那間小小的出租屋�,筱筱安排軍陽去洗菜,自己則在小竈台上忙了起來。這一刻,兩人的心忽然無比的甯靜。軍陽摘菜洗菜,不經意的�頭看筱筱,她圍著圍裙,又換上了那雙棉拖鞋,柔順的黑發用一跟紫色的帶子束起,剛把羊肉放進一個盆�,正在擺弄著那隻烏雞,像極了一個剛剛新婚的正在爲丈夫準備佳肴的小妻子。這樣溫馨的一幕,讓軍陽不覺中有些呆呆的。正好筱筱回頭,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笑什麼呢?傻樣。」「啊?哦。嘿嘿。」軍陽回過神來,嘿嘿的笑著,低下頭繼續摘菜,一股暖暖的情意浮上心頭。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砰砰砰!砰砰砰!』正在擺弄著烏雞的筱筱心頭突然一驚,「誰啊?」她問,回過頭有些不安的盯著那扇木門。軍陽也停下了手�的動作,看向門口。「我!快開門!快!」門外一個男人粗著嗓子嚷嚷道。「啊。好……你,等下啊,我這就來……」

筱筱一下變了臉色,快步走到軍陽身旁拉起他把他推進房間角落�的那個折疊衣櫃�,「你在�面呆好,千萬別出來。他應該是來要錢的,拿了錢就走,不會有什麼的。」筱筱對軍陽道。「可是,」軍陽想說什麼。「哎呀。別可是了,他畢竟是我的丈夫。你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那種脾氣,要是讓他看到你在這�,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他如果拿了錢還不走,要和你……」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就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也許他完全是擔心筱筱,可是變成話語,卻突然就說成了這樣。戛然而止,才發現,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萌生了醋意,加上對她的擔心,才說出那樣的話吧。一句沒說完的話,讓筱筱一下子就紅了眼睛,眼淚幾乎快止不住,說不清心�是什麼感覺,難過?感動?酸楚?淒涼?亦或都不是。門外等著的男人已經不耐煩,又開始狠力的拍門,「媽逼的!幹他媽什麼呢?趕緊開門來!」筱筱難過的轉過頭捂住嘴巴對軍陽道:「別說了。他總是我的丈夫,不管怎麼樣,你千萬別出來,我會讓他趕快走的。」軍陽不知道該再說什麼,隻好默默。筱筱拿了兩件衣服掛起來擋住他,然後拉住衣櫃的簾子,轉身向門口走去。門打開,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身酒氣的站在門外。「幹雞巴什麼呢?這會兒才開門?」男人一張嘴,難聞的煙酒氣撲面而來,筱筱忍不住皺了皺眉,猛地被他一把推開,他像個強盜似的闖進了屋子�。「錢呢?」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床壓的吱吱作響,沖筱筱一伸手道。「剛發了工資,買了點菜,剩下的都在這�了。」筱筱從身上拿出一沓錢遞過去道。男人一把奪過,把錢在手�搓了搓毫不領情的都裝進口袋道:「說!剩下的在哪�?」「真的沒了,這次真的全都給你了。」筱筱輕聲回道。「媽的!不說實話是不是!」男人一下子跳起來翻箱倒櫃的找起來,筱筱沖過去攔住他,哀求道:「真的沒了,真的沒了。你拿出來數數,一共兩千六百塊錢,我買菜花了兩百,剩下的都給了你了。」「真的?你沒騙我?」男人伸手一把扯住筱筱的頭發惡狠狠的問道「這次真沒藏起來?」「真的沒藏。」筱筱�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那你買這麼多菜做什麼?」男人又問,「我一個女同事今天過來,所以準備了一點。」筱筱編了個借口。「媽個逼。你倒舍得花錢招待人!」男人反手就打了筱筱一下,「別給你同事做了,正好我餓了,都給我做了吃。」男人說道。說完松開了筱筱,自己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求求你,這是我和人家約好的,她是我們組長,請她吃頓飯,她就能多分給我點活做,我才能多掙點錢。我把工資都給了你,你就去飯店�好好吃一頓吧,好嗎?」筱筱哀求道。男人想了想,「也是,就便宜那個婊子一回。菜留給她吃吧。不過,」男人站起來一把拉住筱筱道:「我他媽很久沒碰女人了憋得慌,來給老子下下火!」說完也不等筱筱說什麼,不由分說的把她一把摁倒在床上,上去就撕扯她的衣服。「別別。我同事就快來了,你明天再來好不好?」筱筱慌了神死命的推脫著,伸手去阻止他。「哪那麼多廢話,她來就來。」男人不管不顧,一把手按住筱筱掙紮的雙手,另一支手用力一拽,『嗤』的一聲,圍裙被他扯爛扔到了地上。「脫不脫?不脫都給你扯爛了!」「別別,別在這�,會被別人聽到,我們去旅館好嗎?」筱筱哀求道。「媽的!又不是沒在這�做過!再說,老子哪有那個閑錢去開旅店。趕緊脫!」男人說著伸手去掀筱筱的毛衣。「不,不要。」筱筱伸手去擋,卻被他一把推開,又是『嗤』的一聲,毛衣被扯爛,筱筱掙紮著想起來,卻被對方按住怎麼也動彈不得。「你他媽最好給我老實點!」男人拽掉毛衣,又伸手撕扯筱筱的內衣……

軍陽藏在折疊衣櫃�,透過縫隙,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筱筱的衣服被那個男人一件一件的撕扯掉,他的心�又痛又恨。眼看著他的筱兒姐被這個男人欺負著,他卻隻能躲在衣櫃�看著,心�就像是被放進了一顆炸彈卻又不能爆發一般,感覺血液像是開了鍋似的在心房�翻湧,卻又隻能壓抑著,壓抑著,猶如跌進了夢魘,想要爆發卻隻能是沈默,指甲扣到肉�,他咬牙忍著,忍著,多希望,這隻是一個夢……

眼前的一幕,根本不像是夫妻在行房,卻更像是一場強奸。筱筱的掙紮無事無補,身上已經隻剩下那條白色的內褲,她呆呆的躺在床上,認命了一般,一滴淚水無聲的自眼角滑落。男人舉起她的雙腿,一把拉下最後的內褲,然後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腰帶脫下褲子,一條醜陋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他俯下身扳過筱筱的腦袋張開那張滿是煙酒氣的嘴巴狠命的吸住了筱筱的雙唇,他的頭扭動著,屁股也扭動著,上面伸出舌頭在筱筱的嘴�攪動著,下面用他那條醜陋的雞巴在筱筱的陰道口不斷的摩擦著。筱筱被他嘴�的氣味惡心的幾乎快吐出來,她下意識的擺著頭想要離開他的嘴,肚子�痙攣了兩下,她幹嘔著,實在無法忍受。男人終于�起了頭,有些厭惡的瞪了因幹嘔而雙臉發紅的筱筱一眼,緊接著立刻又埋頭到她的雙乳間貪婪的舔弄起來。同時他的右手已經伸到了下面扶著醜陋的雞巴尋找筱筱的入口。舔弄的動作臨時停了一下,他彎下頭瞅了一眼兩人的下面,確定找對了位置後,腰間發力,龜頭分開了兩片陰唇,一點點的插進筱筱的陰道中……

軍陽幾乎快忍不下去了,他攥緊了雙拳看著那個男人壓到他的筱兒姐身上,看到他用他那惡心的嘴巴去吻她,看到他的筱兒姐難受的痙攣著,他雙目發紅再也忍不住了。就在他準備沖出去的時候,他看到床上的筱兒姐把頭偏到外面,沖著他這�搖了搖頭,一臉哀求的神色,他愣住了。緊接著他聽到她發出了一聲疼痛的呻吟,目光一轉,就發現那個男人的東西已經插進了筱兒姐的身體。因爲沒有半點情欲,所以筱筱的下面非常幹澀,男人粗暴的插入讓她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痛呼。緊接著男人舉起了她的雙腿翻過去壓在兩側,把他的整個身體壓了上去,由上至下的一下下的開始深深地抽查起來。「啪!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陰囊一下下的緊貼到陰唇上,每一次都整跟盡入……

人總是會有這樣的狀態,在沒有進入之前奮命的抵抗,可是當進去以後,便一下子認命一般,再也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已經進去了,最壞的結果已經發生,再也無法挽回,所以何必掙紮呢?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原因。可是軍陽此時的腦袋已經轟然作響亂成一團,「進去了,他已經進入了筱兒姐的身體……」

似乎腦袋�隻剩下這一個念頭。清晰的撞擊聲傳來,每一下,都像一把大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讓他感覺喘不上氣來,像是被人在臉上蒙上了濕麻紙一樣的窒息。混沌不清的腦海像是被人丟進了一跟二踢腳,把一切炸的紛亂不堪。他試圖安慰自己,他想,他是筱兒姐的丈夫,夫妻之間做這些是應該的。他想,沒事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可是頭一�起,透過縫隙,看到那個男人已經把筱兒姐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跪在床上,他自己像條狗一樣從後面插進筱兒姐的身體,雙手扶著她光滑的肩頭,狠命的在她的體內抽查著,看著他的筱兒姐的身子被他撞的不停前後搖擺,看到那個男人像是騎馬一樣蹂躪著筱筱,看到他醜陋的東西在她的下面進進出出……看到這一切,他剛剛在心�給自己的安慰就都瞬間垮掉了。心�痛的滴血,軍陽從未有一刻如此的痛恨命運。他想要爆發,卻偏偏又無處使力,那樣的感覺難受到了極點。又看到筱筱柔弱的身體,如木偶一般被那個男人玩弄著,心中的痛猶如刀剮一般,簡直快讓他瘋掉。

「媽逼。還是這麼緊,沒幾下就夾的我不行了。你這樣的極品,不去當雞真他媽可惜了。下次就該找別人來一起弄你,讓那幫笑話老子的東西見識見識老子也有好東西!啊!不行了。媽的,全都給你,都給你射到最深處,燙死你,燙死你!」男人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猛然加快了頻率,像是回光返照更加發狠的抽插撞擊著,恨不得能把卵袋也塞進筱筱的身體�一般,最後狠狠的一下深深地埋入筱筱的陰道�,陰囊緊緊地貼住筱筱的下體,一下下的抽搐著,渾身顫抖的打擺子一般,把肮髒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射進筱筱體內的深處……

像是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軍陽感覺眼前一片黑暗,眼看著男人在筱筱體內射精,他隻能深深的把頭埋在兩腿間。心�的感覺已經無法描述,比淩遲還要尖銳的痛,還有無邊的怨和恨,怨這不公的命運,恨這個折磨筱筱的男人。「筱兒姐,筱兒姐……」他在心�喃喃著,幾乎忍不住爲她心疼的哭泣……

……

那個男人終于走了。筱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闆,過了好久才有淚水慢慢的流出來。

男人留在她體內的肮髒的東西緩緩地流出陰道,一點點的落在床上。筱筱緩緩地支撐著坐起來,無神的目光看向角落�,軍陽正默默的從衣櫃�出來,定定的望著他,一點點的向她走過來……第三章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軍陽的腦袋�亂蒙蒙的,像是被人敲了一棒子那樣的感覺。可腦袋�的蒙蒙然,遠不及心中的難過。就那麼眼看著自己的筱筱姐被她那個賭鬼丈夫那樣欺淩,自己卻什麼也做不成,心中壓抑的痛苦,無法描述也無法形容。如果自己有錢該多好,那樣的話筱筱姐就不用再受她丈夫的折磨,那樣自己母親的病也就能及早治療,也不用等到現在才去看望父親,父親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錢!錢!錢!軍陽痛苦的抱著腦袋蹲下去,他在心�責怪著自己,思維鑽進牛角尖,陷入了一種打死結一般的死循環之中。他終究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剛剛成了年的大男孩。他用自己的肩膀一路挑起了種種不該有的負擔,曆經了至親的離去,也沒有讓他倒下,那是因爲,在他心�還有他的筱筱姐,他心�最後的溫暖和寄托。可如今,當他眼看著那個男人把她的筱筱姐壓在身下任意欺淩,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時,他的世界�的最後一根支柱崩塌了;漫天陰雲�的最後一絲光線,也被遮擋住了。此刻的他真的是一個迷失的孩童,淹沒于黑暗,得不到指引,看不到一絲光明。他痛苦,自責,盡管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而且,親眼看過了筱筱姐被那個男人侵犯,這對他來說心痛無比,對她的筱筱姐來說多半是充滿羞恥的事情,這讓他不知如何再去面對林筱筱。是啊,怎麼面對呢?他可以讓自己忍住悲傷,再像從前一樣好好的對待她的筱筱姐,雖然見過了她被別的男人進入了她的身體,可那是她的丈夫,早在他們認識之前,她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他進入了,那不是他的筱筱姐所自願的,也不是他所在乎的,盡管他的心�還存在著一點自己也說不清的糾結和另外一些莫名的異樣的感覺,可那都統統不重要,隻要能和他的筱筱姐好好的在一起,那就已經夠了。然而,林筱筱會是什麼感覺呢?在經曆了這樣的情況之後,她心�會是怎樣的感受,一個原本就保守的女子,在他的心�那麼美麗善良的她,在此時應當怎樣再去面對他?他是不在乎,統統都不在乎。可是他的筱筱姐能想的通嗎?如果那會讓她羞恥,讓她在他面前�不起頭,那還不如逃避。于是,他就跑了出來。或者會有人覺得他這樣實在是想不開,此時林筱筱最需要安慰,軍陽他作爲一個男人,更應該讓林筱筱和她的賭鬼丈夫離婚,等等。對于這樣的話,我不能說有錯。可是,如之前所說,軍陽他還隻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大男孩,一路承受那麼多的苦難而沒有倒下他已經堅強到了極緻;而林筱筱她也隻是一個平凡的姑娘,一路從悲苦�走來,她柔弱的肩膀也已承受了太多太多。設身處地的去想,換做我們,就一定能比他們做的更好嗎?真的是未必吧。按照常規的套路,此時,英雄早已到了崛起的時候,軍陽更該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了。隻是可惜,這是現實。而且軍陽他未必就不男人了,至少在我看來,他是個男人,真男人。習慣于YY的童鞋請原諒,這�沒有牛逼的崛起。我們都是掙紮在這世間的小小的凡人,現實中,遠沒有那麼多的奇跡和YY;英雄夢,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融于社會,建造生活,現實首先要教給我們的就是接受,無法接受現實的人,注定了是被淘汰者。軍陽,也許他就面臨了這一關卡吧。逃避永遠不是辦法,隻有接受,才是出路。當然,接受不是認命,而是面對;正面的接受現實,鼓起勇氣,從實際出發去面對……

何去何從?現實不能意淫,那麼軍陽和林筱筱就要這樣一路悲苦下去直至收場?呵呵,不。悲喜得失是沒人能說的準的事。現實無情,可它也不是一直都是灰色的曲調。

如果說除了自責和痛苦之外還有第三種情緒存在于軍陽心�的話,那麼就是憤怒了。它來自于壓抑,看著自己心愛的筱筱姐受欺淩,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壓抑,隻是還沒有被點燃。而這世上有種賤人,他們可能生來被賦予的就是點火藥的「職責」吧。不知何時,軍陽的眼前停了兩隻腳,�起頭,一張寫滿了欠扁的臉出現在他眼�,是他們廠�的一個老油條。廠子搬遷,機床重新安裝調試還沒完成,老油條們一個個的都整天無所事事的滿大街亂串,全都趾高氣昂的,那神氣勁兒,簡直比當了廠長還牛逼——帶薪休假!這在他們這樣的廠子�可是百年不遇的一件事!那把他們一個個給樂的,別的不用多說,看軍陽面前這位就知道了——老油條頭發拿梳子沾了水梳的向後背起,臉上塗抹的油光滿面的,下巴上的一個粉刺估計是內火過盛給憋出來的——近些日子,掃黃的查毒的鬧的厲害,老油條老奸巨猾的東西,是沒人敢「頂風作案」的。頂著那張自認光彩實際卻讓人惡心的臉,老油條斜楞著眼瞅著軍陽,嘴�故作驚訝的道:「喲。這不是小何嗎!這是怎麼啦?你那相好的小林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呀?前邊還見你們一起買東西來著。難不成鬧別扭了?也對,女人嘛,本來就都水性楊花的玩意兒。前邊還跟你好的不得了,可一旦上過床以後,變臉變的比他媽男人還快。不過說起來,小林那娘們還真不賴,別看穿得不好也不打扮,可是那臉蛋和身材在那兒擺著呢,廠�公認的第一呀,想起前邊看到你們一起逛街那娘們的模樣就他媽的銷魂,還從沒看過她打扮的那麼騷氣,臉上那笑的,小屁股扭的,真讓人看了就像上她。哎對了,不會你原來還是處吧,她吃了你這個童子雞才給美成那樣。你說……」「你媽逼!」老油條斜楞著眼,嘴�的話越說越不幹淨,軍陽心�正壓了一團怒火無處釋放,這一下徹底被點燃了,起身一拳直搗老油條的面門。「啊嗚……」一聲痛呼,老油條毫無防備,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被打的向後一個趔趄,連同他沒說完的話也被這一拳打回了肚子�。老油條措不及防受了這一拳,神還沒緩過來,軍陽的下一拳已緊跟著招呼上去,這一下又沒躲開,被打中的下巴劇痛中脫臼了似的不聽使喚,半張著嘴坐倒在地,血水混著口水一起從嘴角淌下。這下他終于回過了神,打著滾從地上爬起來,表情猙獰著嘴�含糊不清的罵道:「艸……艸了……狗比崽子……你他媽給老子等著……等著……」嘴�罵著,人卻是一步步後退著轉身跑了,到底是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知道自己不行,咬牙忍了剛挨的兩拳,回去搬救兵去了。

把老油條打了一頓,心中的壓抑似乎緩解了不少,軍陽回過神看著有些冷清的大街,心底的煩愁和迷亂卻還是無力排解,可至少他終于從那牛角尖�暫時鑽出來了。長長吐出一口氣,望著街面上的一個個在黃昏�閃著微光的小店,軍陽的心�不禁想:如果能和筱筱姐無憂無慮的也開上這樣一家小店該有多好,不一定會多麼富有,但卻溫馨滿足,多麼好!可真的有一天他們開上了那樣的小店就一定能有想象中的美好嗎?人人都有難過的坎兒,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世間的百態,誰又說的清呢……他就那樣想著,像是陷入了沈思,定定不動的站在原地,心思卻早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了。或者有時候也不能說逃避一無是處,當人面對困難或問題實在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潛意識往往就會替你做主去逃避,這可能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我們的軍陽此時應該就是處于這樣的一種狀態吧,雖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暫時逃離了痛苦,而若是長時間沈浸在悲傷苦痛之中不能自拔的話人是極容易崩潰的,所以也不能說它不好。跑掉的老油條回去搬救兵當然不隻是說說而已,被軍陽這樣即沒權沒勢又報單的小小打工仔給打了,他哪有不報複之理。軍陽依舊站在原地走著神,遠遠地那個老油條卻已招呼了同夥正往這�趕來。軍陽的處境是危險的,隻是他卻毫無所覺,還是呆呆地站著,他又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呢。眼看著那幾人越來越近之時,忽然又有一人來到了軍陽面前,這人上來伸手一拉軍陽,對他道:「可找著你了,走,跟我回趟廠�,今晚機床調試,你是設置,得到場。」說著,也沒管軍陽反應,直接拉著他到了不遠處路旁停著的一輛小皮卡邊上。伸手拉開副駕車門,用力一推軍陽,「上去。」「啊?」這時軍陽好像才剛回過點神來,回頭看著那人。「哎呀。叫你上去,你就上去,廠�那邊還急著呢!」邊說著又推了他一把,軍陽這才鑽進車�。啪的一下甩上車門,那人繞過車頭坐進主駕,麻利的打火,倒車,轉輪,掉頭,換擋,加油,小小的皮卡車被他開的像是比自行車還輕巧,在老油條他們堪堪趕上之際拖著長長的尾氣絕塵而去……

做一點點交代,也不知道前面說過沒有。設置,其實就是車床的編程員,他們負責根據每個零件的圖紙,在車床上編輯各樣的程序,再讓操作工們去加工零件。相對而言,那是一份輕松的工作,不用一個班十二小時都去忙活。軍陽在剛入廠不久就通過了廠�的考試,拿了設置的資格,因爲他的專業本來就是數控車床。隻是他一個新人在廠子�既無門路也無關系,自然最受排擠,也就一直隻能做個操作工。要知道,廠�但凡有點關系或勢力的人,手�都早有了設置資格(雖然他們之中多數未必就會),想升設置的人多了,想軍陽這樣的想輪上,根本是沒指望的。

開皮卡車的人是廠�的司機,姓洪,人稱洪二。據說原來是個混混,而且還混的不錯,曾坐到了二把手的位置,被小弟們恭稱洪二爺,隻是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不幹了,跑來這�當了司機。在廠�,他幾乎算是最清閑的一個,隻負責給廠�采購點食材,或者拉一些小批件的原料什麼的,偶爾也接個人,不過也就小班長什麼的。這次他把軍陽拉上車,顯然是幫了軍陽一把,但卻也不一定出于什麼好意,雖然他那麼做看上去會得罪了老油條他們,不過在他眼�那根本不算什麼——這廠�還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他那麼做,也就是爲了早交差早完事兒而已,廠�機床要調試,需要一個懂程序的人,而新廠剛落成,員工宿舍還在舊廠區,兩地相距不近,他才懶得跑到舊廠區去拉人,正好在街上看到軍陽,就把他拉回來交差了。而且調試機床,是沒工資的,因爲廠�已經給了帶薪假,不可能再給另計工資。可是偏偏軍陽是唯一一個沒有帶薪假的人,卻被拉回來調試機床,唉,真不知該怎麼說了,就是征兵抓壯丁也不過如此了吧。洪二也知道這是一個費力卻沒好處的事情,給誰誰不願意,而拉軍陽回來,不用多想,隻因爲軍陽是個新人,又正好遇上了,不拉他拉誰?

下車,進車間,攤上了就攤上吧,做點其他的事情也好,至少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軍陽心�這麼想著,走進了車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但凡這世上的福禍之事,幾乎是沒有人說的清的。當軍陽他走進車間的那一刻,他又怎能知道他攤上的這樣一份倒黴的差事,卻竟會帶給他一次升職的機會呢?

先簡述一下這個廠子的情況吧。它是一家本地大戶開辦的,廠�的機床,全是從別人大廠�淘來的舊貨,數車近20台,普車三十台整。本來車床重新安裝是需要專業的安裝人員來搞的,可是老闆爲了省錢,就隻花了點小錢找了兩個據說也「略懂安裝」的人——之前在舊廠安裝也是這麼幹的。這在老闆看來是能省則省,因爲反正他們生産的東西也不需要太高的精度,隻要能用就行。而所謂的調試,也隻是把車床試運行一下,保證它們能正常運行就成。隻是可惜這次好像出了那麼一點問題——普車不用多說,手動的,好調整,基本沒有問題;而數車,卻沒有一台能正常運行的,加工不出一件能用的零件,嚴重的還撞車,撞碎了好幾套刀具。好在軍陽在學校也曾學過一點安裝,他試著去檢查了一下,還真被他找到了毛病的所在——用于安裝車床的基座沒有打好,尺寸有偏差。對于他們這樣對精度基本沒有需求的廠子來講,這算不上個大問題,加兩塊墊鐵就搞定的事。正好在場的老闆把一切都看到了眼�,就這樣,軍陽升職了。他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但他們老闆通過這件事卻忽然認爲很有必要在廠子�儲備一個從安裝到運行編程都能搞的定的人才——此時在他們老闆眼�軍陽就是這樣的人才。若說正式的工廠�軍陽這樣的職位,工資是低不了一個整的,不過在這�老闆給他的隻有一半,五千,這其實也是他們老闆會給他升職的原因一部分,隻花一半的錢,這在老闆的眼�還是很劃算的。而軍陽,有很多瞎貓碰了死耗子的成分,他其實並非精通車床的安裝與維修什麼的,換做以往,他多半當場就說出來了,而現在……

好運的降臨就是在那樣的不經意間。直到走出車間的大門,軍陽依舊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他在心�算了一下,除了那五千固定工資,他還能計件加工零件另掙工資,一個月下來,多了不敢說,再多拿個兩千是不成問題的,這樣,他一個月,就至少有了七千塊!七千啊!再加上他的筱筱姐的工資,最少也能上九千了,隻要好好節省著,一個月就絕對能剩下八千!八千!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痛苦的心一下子又活躍起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筱筱姐去。

大門口,洪二坐在那輛皮卡上叼著煙正吞雲吐霧——老闆臨走吩咐他送軍陽一程。軍陽上前拉開車門,輕快的坐進副駕,小皮卡轟鳴一聲消失在夜色�……

車子開回小鎮,停在了一個一排低矮的小平房前。軍陽正要下車,卻忽然看到從其中一間閃著昏暗燈光的小屋子�推門走出一個男人——是他,林筱筱的男人,即便是個影子軍陽也認得出來。軍陽愣住了,看著那個男人一點點走遠,心�的喜悅瞬間都成了憤怒,他的筱筱姐一定又受折磨了,咬著牙看著那個男人走遠,軍陽緩緩地打開車門,心情沈重的走向那間小屋……

軍陽剛剛的反應全被洪二看到眼�,他叼著煙看著軍陽走進那間小屋,又看了看之前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麼,手�方向一轉,皮卡車沿著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小的出租房內,情況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糟——至少,林筱筱的衣服還穿在身上。隻是房間�淩亂不堪,衣服,雜物,撒了一地,像被強盜剛剛洗劫過的現場。看樣子是那個賭鬼又輸了錢,來這�翻箱倒櫃了。林筱筱正走到門口準備插門時,門忽然又被從外打開,一個人帶著難掩的焦急闖了進來,險些與她撞個滿懷。那一刻,林筱筱的心�忽然一緊,當�頭看清眼前來人時,自己也不知爲什麼又一下子沒由來的就松了口氣,可一口氣還沒松完,轉念之間,那顆心就又提了起來,比之前的緊張更甚許多,她�頭凝視著軍陽,好像連呼吸都忘了。而下一刻,所有的緊張和慌亂都一瞬間統統消失,心�隻剩下一片空白,她已經被軍陽緊緊的抱在懷�。心�的空白,是情緒極度波動後的斷點,就如一個緩沖的過程,當自己也不確定要怎麼面對時,且就給大腦一個空擋,讓它也重�一下吧。

軍陽自然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鍾�,林筱筱的心�已經曆經了多少起伏,抱住林筱筱,既是深情之下的不由自主,也是剛剛所受刺激帶來的激勵的表現。現在他終于像個男人一樣將心愛的人兒緊緊抱在懷�,感覺著懷�林筱筱的身軀微微的顫抖,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她同樣緊緊的反摟著自己的雙手,那一瞬間,他忽然感到自己長成一個男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不同于之前他們在床上做愛時的那種帶著征服和快感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更多的是擔當,是責任,是照顧。懷�的人兒,需要他的保護,需要他的照顧;他應該也必須站起來,擔當起一切,照顧她,呵護她,爲她遮風擋雨,不再讓她遭受一絲苦楚。

再往下的,讓我們稍稍略過一部分吧。非我有意偷懶,最最真情的場面,本人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能去很好的展現,實在有點詞窮的感覺(可能是沒有經曆過的關系吧),所以就不去描述了。不過呢,這章就快完了,最後,還是來點色文�該有的東東吧……

這一夜,淩亂不堪的屋子沒有收拾,因爲該收拾的人已經去滾床單了……做愛,不一定光光是雙方的相互取悅,有時它也是一個男人讓女人安心的最好的方式。

床上,軍陽的呼吸已經很明顯的急促起來。剛剛的親吻和撫摸,對于一個剛剛初嘗男女之事的男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誘惑。隻是筱筱上午已經有了一次,現在再來的話會不會對身體不好?這樣想的時候,心頭不禁有些酸痛的感覺劃過。軍陽有些矛盾的看著身下的人兒,她閉著雙眼微微的嘟著誘人的紅唇,滿臉都是幸福的微笑,雙頰浮現著淡淡的紅暈,略帶喘息的呼出的溫熱的氣流吹拂在他的脖頸上,有點癢癢的感覺,卻更刺激了他心中的欲望。就在他的心中還暗自躊躇之際,身下的人兒卻已對他發出了呼喚:「軍陽,要我。」好吧,一切還有必要再想嗎?軍陽俯下身子,拋開腦袋�的所有想法,一頭紮入了美妙的溫柔鄉……

喘息……還是喘息……然後是悉悉索索的衣服剝落聲……接著,是咕嘰咕嘰?哦,不對。吱吱吱吱?額,也不準確。諸位看官還是自己想象吧……再然後,該是小床的咯吱咯吱聲了…可是……卻忽然,什麼聲音都沒了。大概有兩秒的停頓,再次響起的喘息聲中傳來了略帶焦急和尷尬的聲音——「筱,筱筱姐,幫,幫我一下。」哦……不不,太煞風景了……又是兩秒的停頓……終于傳來了一聲幸福的呻吟「哦……」「啊,嗯……」額,後面的啊嗯是軍陽發出的……這次,交響樂終于奏起。兩人混合在一起的喘息聲,小床的咯吱咯吱聲,咕嘰咕嘰聲,漸漸的,還有了啪啪聲……期間間或傳出幾聲言語,也都滿滿的是性福而且喜悅的味道。「好大。」「好深。」「好漲。」「用力。」「再快一點。」……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而伴隨其後的從來都是這樣的不變的回答——「啊,嗯,嗯嗯,嗯嗯嗯嗯……」

交響樂越奏越加高昂,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在一聲長長的「啊……」伴著一串連續而婉轉的女高音中,一場盛宴,終于落下帷幕……

小屋子�,那盞燈依舊亮著,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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