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下學期班裡新調來了一名教古代漢語的高老師。高老師年約三十來歲,風姿綽約,渾彌漫著少熟透了的神韻。我第一眼看見她心便動了一下。
開始,我還告誡自己:她是我的老師,千萬不可有非分之想。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對高老師的醉益強烈了,後來發展到一見到她就心跳耳。常常,她在講台有聲有地講課,我卻在下面思緒翩翩;晚,輾轉側,腦海裡老是浮現她的音容笑貌……
是自私的。在暗戀高老師的子裡,有時看到她和老公有說有笑地在一起,我的心裡竟然莫名地惆悵起來,並帶有一種莫名的痛,於是,有一天,我鼓足勇做出了一件在當時不啻於驚天動地的事:我將一封如何傾慕她怎樣喜歡她的信地夾在了作業本裡,之後,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高老師的答復,不料,高老師偏偏不理解我的心,每天完課後,她就走了,對我的信什麼也沒有表示,私底下,也沒有找過我。難道是她沒有看到那封信?還是……?這個疑惑一直等到畢業,我也沒弄明白。
畢業後,我應聘到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策劃。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5年的時光過去了。這時,我的事業已經是欣欣向榮,光燦爛。2001年5月,我在父的鼎力支持下,自豎旗杆,立了一家廣告公司。
可是,我的夢想卻一直在一方,5年間,落花有意,流還是無。30歲生過後,親急了,一次次地嘮叨:“珉珉啊,你究竟想找個什麼樣的女才肯結婚呢?”我不便解釋,也毫不在乎她失望的目光!但是一些事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11月,親突然患了中風,臥不起,醫生明確說她在世的子不能以年來計算了。為了讓親安心,我答應找一個合適的女結婚。
一位大學同學知道我想解決個問題的消息後,著膛說:“兄弟,我幫助你物一個。”元旦節過後,他果真帶來了一個女孩。她梅莉,剛大學畢業,在一家電腦公司工作。她皮膚白皙,腰修長,兩潭秋般的眸子透出幾許青、美麗的蘊味。誠然,梅莉沒有我印像中那高老師般的少魅力,但她那散發出的女清香,還是讓我找到了久違的醉。
翌,我把梅莉帶回家,親對梅莉非常滿意。不久我們同居了。婚期定在2003年元月1。但是,
生總是變幻無窮。9月的一天,我開車到火車站接一位從廣州來的大客戶。站台,流很多。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在流中竟然見到了久違的高老師,她著一套米黃的職業裝,似乎在等。5年了,歲月讓她變得比以前更有質了,渾洋溢著熟女特有的魅力。欣喜中,我失態地握住她的手,難抑內心的動,興奮地說:“高老師,您還好嗎?”殊料,對方用異樣的目光乜斜了我一下,如臨大敵般地用力回自己的手,生地說:“先生,你這是干嗎?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姓什麼高!”我一愣,仔細一瞧,頓時,尷尬不已!原來我是認錯了。
晚,我醉醺醺地回到家裡,見到客廳裡的來客,整個不住地愣住了,怎麼來客是我白天認錯的那位女?!梅莉見我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瞧著她趕緊拉著我的手,嬌媚地說:“珉珉,這是我的表梅媛!”梅媛微笑著對梅莉說:“我們早已認識了。”
表的話弄得梅莉丈二和尚摸不著腦,我們講述了火車站的奇遇,大家不開懷一笑,晚,梅莉小聲地告訴我表的一些況。半年前,她的婚姻解體了。為了散心,她辭去了廣州某公司的白領工作,決意到梅莉生活的城市休養一段時間。此後,我和梅莉便常常帶著表去市內的一些風景名勝之地度周末,因為表的一舉一動像極了我夢中的高老師,無形中,她像磁石般地吸引住了我。
大約半個多月後,表對梅莉提出她想找份工作的念,我立刻包攬了下來,對梅莉說:“恰好我想招聘一位文員,負責辦公室的材料分發、接收傳真等工作,就讓表來幫我吧!”在公司裡,我常常不自主地在表面前流露出對她的脈脈存,漸漸地,我的心跡好像被她捕捉到了,起她有些恐慌,盡量躲避我,總是旁敲側擊地提醒我:“江珉啊,你別思想,你可要記住啊,我是梅莉的表,也就是你的表!”但,我已經戀得太深。
2002年10月中旬的一個晚,梅莉出差不在家,我和朋友喝完酒回來,表像往常一樣,體貼地給我衝了杯咖啡,就進衛生間洗澡去了,這時,電突然停了,屋裡一片漆黑。一個驚雷炸了下來,衛生間裡表“啊!”的驚一聲,我容不得多想,慌忙點燭推門而入,隱約的燭光下,她袒露的皮膚白裡透紅,高聳的部格外刺眼……瞬時,我的液燃燒起來,絲毫沒有猶豫就膽大包天地從後緊緊地環抱住她,我感覺到她的體在微微地發抖:“不要啊,江珉……”但是,我已經失去控制,最後
幾盡瘋狂地要了她。奇怪的是,表沒有哭也沒有鬧,事後,她抱著我,用力地抱著我說:“江珉,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不責怪你。但,千萬別讓梅莉知道,否則,後果不堪想像啊!”但望的閘門一旦打開,就沒法合攏了。
自那開始,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梅莉的名字,但我對梅莉若即若離了,和她好不容易培養的一點感,在表的燃燒下,像退的海慢慢地消失。我的心完完全全拴到了表的。我們只要有機會,就會在一起盡歡愉。那些天,表讓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而這種幸福的感覺正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我快樂地發現,從前的歲月我好像都是在等待中虛度了,而青是從完全真切地擁有表才剛剛開始的!
說實話,我很清楚,我不過是在玩一場游戲,一種違背道德和倫理的游戲,但我沒法從裡走出來。我好幾次忍不住想告訴梅莉事的真相,勸說她離開我,可一想到表的話,我把想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我想,還是等以後找個恰當的時機再告訴她吧!
隨著我和表肌膚相親的次數增多,她由當的半推半就逐漸轉為主動迎合,給了我極大的滿足。她對我而言,是充滿神秘的花園,她宛轉承歡,吸引我進入、體味到了一次又一次臻美境界,這是梅莉無法做到的。梅莉不過是帶給我青的活力,表不但比梅莉有笫之歡的“豐富經驗”,而且熟韻味十足,又不乏梅莉的青。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對表的感不僅僅是停留在對高老師的戀,還有的戀。
我和梅莉的婚期在我的借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她表面不說什麼,可我發現她的神越來越憂郁,我不清楚她是否知道了我和表的秘密。2003年4月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和客戶洽談生意,梅莉的一位好友打來電話,說梅莉被車撞了,正在市醫院搶救。
我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急診室門外梅莉的同事著急地守候著,他們說不知為何,平時格開朗的梅莉近來好像有什麼心事,越來越沉默,有時,還獨自一流淚。
晚12點多鐘,梅莉終因流過多,搶救無效死亡。親友們聞聽噩耗,肝腸寸斷,悲痛不已!
一個星期後清理梅莉的遺物時,我偶然發現她的記,記一頁頁地翻開,豆大的汗珠從我腦門子一顆顆滾下來……
天哪!梅莉在數個月前就早已知道了我和表的私。她在記中寫道:“做夢也沒想到,珉珉和表糾纏在了一起。我真的好惶恐!”她在另一篇中寫道:“我的心中流。可我恨不起來。珉珉是我的至,表又剛經歷婚姻的打擊,遭夫拋棄的影還未彌散啊!”她說無論如何也要保持冷靜,絕不能流露出任何緒將窗紙捅破。震驚、內疚、懊悔像一根根無形的鞭子打著我的靈魂,忽然我感到,我的靈魂竟然如此的卑微。我知道,一個女要承受著和親對她的雙重打擊,那得需要多麼大的勇、豁達和寬容啊。
梅莉走了,表的心裡也充滿了深深的悔恨和自責,短短的幾天,似乎蒼老憔悴了許多,她說:“江珉,是我們害死了梅莉啊。”幾天後,表就義無顧地離開了我,坐開往廣州的火車。
浮躁退去,虛無又游在我的邊,我明白我這一生注定要在無邊的悔恨中度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