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的水還是那樣的溫柔,微風在水面雕出一片片鱗紋,輕輕地拍打著上面蕩漾的小舟,如詩如畫。
浪翻云卓立在小怒蛟臨湖的一方巨大岩石上,望著這動人的景色,仍是不由自主地長歎一口氣。
十幾年的朝夕相對,他已經對洞庭湖産生了深刻的感情,說是他的良師诤友也毫不過分,浪花翻滾,魚躍鳥飛這些美好的事物無不深隱自然至理,他的劍道之成同樣得益于此。
可他的心中卻總有一種淡淡的落寞揮之不去,難道人真的天生就是注定孤獨的?
生命是什麽?活著是什麽?死亡又是什麽?人總歸要死,那延續生命又有什麽意義?爲什麽人們還如此樂此不彼?
他苦笑了,望著湖水的眼神由溫柔漸漸轉爲堅毅——答案總會有的,這也許就是天人之限的奧秘了。
明天他就要暫時離開了,生命是需要去經曆的,雖然塵世間的一切都使他厭倦,還好有那麽多的奇山秀水等著他,自然才是人最好的老師和最親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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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午后,太陽時而躲在潔白的云朵后,時而出來撒過一片金輝,秋風也輕輕柔柔地拂過黃山腳下的每一片樹葉。
關山廟是一個不大的縣城,因爲坐落在天下聞名的黃山之陰往來之人倒也不少。浪翻云走在一條山溪的旁邊,欣賞著這座古老縣城的粉牆黑瓦,青翠萦繞,心中一片祥和。
縣城入口處,兩棵參天古楓龐然聳立,紅葉似火,令人沈迷。浪翻云心中卻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悲戚淒涼。紅葉那種哀傷的美麗是不該屬于人間的,宛如一曲淒然的頌歌,挑動著他深藏在心底的情懷。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望向巨楓的眼神也變得淒迷起來,就在這時,他的心中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曼妙感覺。
一個溫柔娴雅的女聲在身后響起:“浪翻云你爲何望楓興歎?”
他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淡淡道:“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否言靜庵齋主法駕親臨?”
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動人的回憶之一,他知道以后休想須臾或忘,他也根本不願意忘記,言靜庵改變了他的一生。
接受了殺紅玄拂的任務之后,浪翻云離開了黃山,奔赴京師,心中一掃從前的沈郁,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爲了天下蒼生,更爲了言靜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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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的冬天遠沒有北方的嚴寒,天反而更高,更清,更藍。河上往來船艇絡繹不絕,商人小販的喧吵,歌女芳客的調笑同樣把六朝古都渲染得一片金粉。
一輪明月從天邊緩緩升起,把橋上浪翻云的偉岸身軀投影到正反映著畫舫燈火的秦淮河上,倍顯孤獨。
一朵梅花從岸邊的梅樹上飄下,他的視線直追過去,看著花瓣冉冉浮云般落在燈光蕩漾的水波上,再無奈地隨波逐流,其中竟似含著一種苦中作樂的深意,心有所感之下,雙目掠出使人驚心動魄的智慧之光。
就在這時,他感到有一雙眼睛在對面大花肪中深深地注視著他,一種異樣的動人感受在心底升起,雖不同于言靜庵給他的,卻又毫不遜色。恰如一顆石子投入水潭,在他本古井不波的道心中激起層層漣漪。浪翻云沒有因此感到不適,那種感覺實在太醉人,吸引著他深入探索,一時間他只想永遠沈醉其中。
他擡起頭,透過一扇下著竹簾的小軒窗,他看到了目光的來源。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襯著一張雖醜陋卻極有男性魅力的臉,竟使人感到說不出的親切。
這時,他感到看他的目光更熱烈了,這純粹是精神上的感應,不需要半點理由,也沒有半點實在,卻又那麽動人地真切。
目光斂去,浪翻云竟有一種怅然若失的感覺,不禁心想這是怎麽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轉身欲去。
才走幾步,河上一個漢子的聲音傳來:“這位大爺請留步。”
浪翻云猶豫了半晌,才轉過身來。
一艘快艇停在橋邊,走上一個衣著體面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躬身道:“公子留步,我家小姐著小人詢問公子可否願意到船上與她一見?”
浪翻云欣然點頭:“我求之不得才對,請。”隨那仆人步下艇去。
穿過了舳續相接,船舶如織的水面,抵達停在河心一艘最華麗的花舫,一直走到信道端那扇垂著道長竹的門前。
門深垂,里面靜悄至極,阗無人聲。
管家讓到一旁,垂首道:“公子進去吧!小姐要單獨見你。”
浪翻云心中湧起一陣沖動,毫不客氣掀而入。
那是一個寬敞的艙廳,陳設典雅巧致,充滿書卷的氣味。
靠窗的艙旁倚著一位絕色的美女,俏臉含春,嬌豔無倫,明媚的眸子緊盯著他,淡淡道:“賤妾請公子到這里來,是動了好奇心,想問公子三個問題。”忽又嫣然一笑,道:“本來只有兩個問題的,后來多了一個,公子不會怪惜惜貪心吧?”
浪翻云從未想過一個女人的豔色可以具有像紀惜惜那種震撼力的,呆了好一會才重重籲出一口氣道:“你那多了出的問題,定是因我對登船感到猶豫一事而起的,對嗎?”頓了頓又道:“到現在我才知什麽是傾國傾城之美,多謝小姐賜教。”
紀借惜美目異彩連閃,大訝道:“敢問公子的高姓大名,惜惜忍不住想知道呢?”
浪翻云歎道:“小姐令在下有逍遙云端的飄然感覺,本人乃是洞庭湖的浪翻云。”
紀惜惜秀目爆起奇光,定睛看了他一會后,似失去了一切氣力的緩緩閉上眼睛,半呻吟著道:“洞庭湖,浪翻云,原來是你,難怪……”語音轉細。
浪翻云舉步走去,來到她身前五尺許處站著,情不自禁地細察倚牆閉目的美女,一寸地方也不肯疏忽錯過。
自懂事以來,他從未嘗過強烈如此的驚豔感覺。
他還是第一次碰上無論內在氣質與外在姿容均如此動人的美女。分外有種纖纖弱質的惹人憐愛。
尤使他傾醉的是她那毫不修飾的豐姿,真摯感人。
紀惜惜張開俏目,“噗哧”一笑道:“你看敵人時會否像現在看人家般專心呢?”
浪翻云失笑道:“當然是同樣專心哩!因爲那是生與死的問題。”
紀惜惜蹙起黛眉,輕輕地道:“你是否每次看美麗的女人都用這種方式去看的?”浪翻云毫不感窘迫,潇灑一笑道:“小姐太低估自己了,除了你外。誰能令在下失態?”
紀惜惜俏臉微紅.垂下螓首道:“你的人就像你的劍,教惜惜無從招架。”
她這兩句話擺明對浪翻云大有情意。
在浪翻云作出反應前,她美目迎上他的眼睛欣然道:“若浪翻云能猜到惜惜心中那剩下的兩個問題,惜惜便嫁了給你。”
浪翻云愕然道:“那小姐豈非明著要嫁給我,否則怎會用這麽容易的事來難我?”
紀惜惜欣然道:“若別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會惹惜惜反感.可是浪翻云你卻有一股令人心儀、不滯于物的脫氣度。快說吧!”接著甜甜一笑,輕柔地道:“就算錯了,惜惜亦或會暗里包涵,將就點嫁了給你。唉!我怎可放過這抛棄一切遠走高飛的機會?”
浪翻云大馬金刀在椅子坐下,微微一笑道:“小姐的兩個問題不外‘這人是誰?’和‘他在想什麽呢?’對嗎?”
紀惜惜先蹙起黛眉,接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輕玉步,坐到他腿上,半喜半嗔道:“你在取巧!”她的責怪並非沒有理由。
她要浪翻云猜的是她心中所想事情的細節,例如她爲何會對他生出興趣,邀他上船諸如此類。
可是浪翻云這兩個猜測廣泛至可包容一切。自使紀惜惜不大心服,可偏又情不自禁,坐入他懷里撒嬌.擺明一見鍾情,芳心明許。
浪翻云伸手摟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嗅著她的變香,享受著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銷的醉人感覺,淡然道:“我浪翻云從未做過取巧使詐的事,今次卻要破例一次,都是拜小姐所賜哩!”紀惜惜湊上香唇在他臉上吻了一口。嬌嗲無限地不依道:“那惜惜豈非罪大惡極,累你破了戒。”
浪翻云手一緊.紀惜惜嬌呼一聲,倒入他懷里。
暖玉溫香抱滿懷,浪翻云輕吟道:“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姐見浪某觀花落之迹.動了好奇之心,我有說錯嗎?”
紀惜惜歡喜地雙手纏上他粗壯的脖子,輕喚道:“翻云的確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不會勝之不武.惜惜那能不對你傾心呢?不過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只見你站在橋上那不可一世的氣魄,惜惜便情難自禁,生出想知你是誰的心。”接著微笑道:“兩個問題算你都過了關好哩?”
浪翻云心神顫動,緊擁著她,吻在她朱唇上。紀惜惜俏臉生輝,讓灼熱的香唇離開浪翻云,情深款款柔聲軟語道:“當時惜借在想,世間竟有如此人物,惜惜怎可輕易錯過,惟有抛下自尊,厚顔邀約翻云上船,想不到只此一念,竟決定了終身。這不是緣份是甚麽?”
浪翻云愛地審視若這霞燒玉頰的才女,歎道:“能得小姐垂青,浪翻云何憾可言:而且浪某明明不能準確猜中小姐心意.小姐仍將就包涵,浪某只想痛哭一場,以舒心中感激之意。”
紀惜惜俏臉更紅,歎道:“惜惜不是表明了是情不自禁的嗎,還要說得這清楚,是否要人家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呢?”垂頭淺笑道:“人家早打定主意,無論你如何離題萬丈,也硬著頭皮說你猜中了;好能嫁了給你,一了百了。誰想到你這人竟懂取巧,害人還白擔心呢了。”言罷白了他一眼。
浪翻云摟著玉人.心中湧起滔天愛念,如此蘭心慧質的美女,竟給自己碰上了。不由得再望向懷中人,俏臉上的紅霞更豔了,星眸半閉著,上面蒙著一層水霧,小嘴急速地嬌喘著,滿口的香氣撲鼻而來,浪翻云哪里還忍得住,被言靜庵挑動了的情懷一刹那間爆發開來。
“惜惜,我愛你。”浪翻云托起懷中玉人的粉頸,大嘴深深地印在那張紅潤的小嘴上,舌頭嘗過香唇上的胭脂后,又深入了口腔,輕輕攪動。
紀惜惜只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夢幻般美妙包圍著她,讓她很自然地和這個吻他的男人唇舌交纏並交換著彼此的津液,喉間也發出一陣陣難耐的嬌吟。
男人只用有力的右臂支撐著紀惜惜,左手伸向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接著輕柔地解開了她的腰帶。浪翻云的手動作得霸道無比卻又讓人心甘情願地沈醉在這雙手揮出的奇異幻境中。紀惜惜徹底地迷失了,她只想在這個男子的深吻和愛撫中永遠不用出來。
“惜惜,我要你。”
“翻云……”紀惜惜還來不及再說什麽,浪翻云的嘴已經再度封住了她的檀口,接著抱起她的嬌軀,橫放在床上,愛憐地審視女人那絕美的嬌顔和身子,腰帶被解開后衣襟微微向兩邊敞著,露出里面雪白的小衣和比小衣還白的一大塊胸肌。
紀惜惜並沒有尋常女子應該有的羞澀,而是更加驕傲地挺起胸脯,任由這個剛剛占領她芳心的男子繼續占領她迷人的身體。
“翻云,來啊,惜惜不想再等了。”
動人的聲音一出,浪翻云也徹底迷醉了,紀惜惜的大膽直接絲毫不做作太讓他喜歡了,他感覺面前的這個人是上天給他的最大恩賜,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樣對待她才好了,好象怎麽樣都是對這個無比尊貴的女神的亵渎。這一刻,他只想兩個人這樣到天荒地老。
“翻云啊,你還在等什麽啊?”紀惜惜溫柔的眼神沒有半刻離開過他,見他還在看著自己的眼睛,臉上是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玉手把他拉著坐在身邊,接著纖手拂上男人的臉,“讓惜惜做你的女人吧,現在。”
衣衫微解,羅帶輕分,紀惜惜的素手像是在變魔法一樣,一座冰雕玉啄般的胴體不一會就出現在浪翻云面前,浪翻云的眼睛猛然爆出精光,異彩連連地落在眼前這個宛如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身上,不放過一寸的地方。
一個“美”是絕不足以形容的:瀑布般的青絲滑過線條優美的脖子,散散地垂在肩上,黑白對比是那麽的鮮明。
胸前的蓓蕾並不是很大,但很挺拔,兩顆小巧的乳首紅櫻桃般微微顫抖著,好奇地打量著浪翻云這個讓她們首次得見天日的人。平坦的小腹上沒有半點多余的脂肪,在圓潤的肚臍兩側向內收出兩條曲線,讓柳腰越發顯得纖細,接著又以稍大的幅度外擴成兩條同樣珠圓玉潤的美腿。
腿間一片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中間兩片粉嫩的蜜唇正在隨著她的呼吸一張一翕,似乎在迫切地呼喚浪翻云的到來。
這不但是最完美的工藝品,還具有鮮活的生命和遠勝常人的思想,浪翻云怎能放過如此一個他未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
右手先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到嘴邊不停地親吻,左手就沒有那麽安分了,從香肩到酥胸,再到小腹和玉腿,中間還似有似無地輕輕觸碰了那少女的最隱秘地帶,惹得紀惜惜口中的輕聲呻吟仙樂一般不止。
看著橫在身前的佳人肌膚已經蒙上一層豔麗的粉紅,浪翻云停止了自己“惡手”的侵略,也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壓上床上玉人的身子,讓兩人之間真正的毫無隔閡。
“啊——”肌膚相接的異樣刺激讓紀惜惜忍不住再度呻吟出來,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愛郎那古銅色的皮膚,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肌,無一不讓她爲之沈醉,就像一個最甜美的夢一樣。
感受到身下美女的熱情,浪翻云更加努力了,不但手爬上了美人的腿,大嘴也由美人的丁香小舌迅速地向下轉移,經過雪白的脖子直接攻上了處女峰。峰尖上的小櫻桃早以消失不見,當然是被浪翻云俘虜到嘴里去了。
舌尖先和這個客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一直在上面打起轉來,吮吸、舔弄、輕咬——味道甜甜的,沒有人會不喜歡的,浪翻云甚至感覺得到女人的呼吸也在和著他的舌頭轉圈的節奏。
右手那里的觸感更是難以想象的美妙:稀疏的小草蓬蓬地覆在兩瓣嫩肉的上方,蜜唇更是出奇的粉嫩,好象一觸碰就要融化一樣,唇間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露珠,晶瑩剔透,散發著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一粒小肉芽也不甘寂寞地從其間探出頭來。
是時候了,浪翻云微微直起身子,愛憐地問道:“惜惜,可以了嗎?”
紀惜惜沒有說話,但她那滿含溫情的眼神和稍稍擡起的雙腿已經明確無比地告訴了浪翻云她已經準備好迎接這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
浪翻云咬了咬牙,溫柔卻堅定地和紀惜惜和爲一體。
晶瑩的淚珠從紀惜惜眼中滾落,浪翻云馬上停止了動作,“很疼嗎?別哭,惜惜,我會更難受的。”
紀惜惜忽然雙手猛力纏上他的脖子,“不,我是高興,知道嗎?翻云,人家真的是高興。”
…………
云收雨歇,紀惜惜舒服地伏在浪翻云寬闊的胸膛上,臉上還帶著風雨過后的滿足和甜美,“翻云,馬上帶我走,離開京師,晚了會有大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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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你一下,不管情寫的有多好,必需要有H內容,你的文章到關鍵時刻居然用“…………”號一筆代過,開什麽玩笑?
希望下可不要向上一樣!
(下)
**********************************************************************作者語:第一次發文就得到警告處分真的是很郁悶,但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爭取寫出好東東,其實我主要是覺得太露骨會影響主角形象,現在一想還是小弟水平有限,這次狠了狠心。這會是一系列的同人小說,名字定爲《此情可待》,希望各位同志繼續執教,謝謝!**********************************************************************
夜,天上下著茫茫飄雪。
紀惜惜倦極而眠,柔順的貓兒一樣乖乖的蜷伏在浪翻云安全的懷抱里。
忽然健馬人立而起,把睡夢中的紀惜惜驚醒了過來,星眸露出詫異迷惘的神色,由浪翻云懷里看著微明天色下,品字形攔在路上的三名男子。
鬼王負手傲立,背后是鐵青衣和碧天雁兩大家將高手。
虛若無哈哈一笑,道:“虛某先向惜惜小姐問好。”如電的雙目轉到潇灑自若的浪翻云身上,冷然道:“浪翻云你應自豪,虛某這十余年來除了對付蒙人,從不親自出手,但聽得是你浪翻云,仍忍不住心動手癢地趕來。”
紀惜惜嬌嗔道:“威武王,此事是惜惜甘心情願……”
鬼王一聲長笑,打斷她說道:“惜惜小姐非是不明事理的人,當知現實的殘酷,只爲浪翻云身屬叛逆,虛某便難讓他活著離去。若換了是其它人,說不定虛某會爲小姐網開一面,放他一馬,只把小姐帶回京師算了。”
浪翻云微微一笑,在惜惜耳邊輕輕說道:“不要說話和動氣,一切交給我好了。”
惜惜微一點頭,舒服地挨入他懷里。
鬼王冷哼一聲,沈聲道:“浪兄何不先與懷內美人下馬。好讓虛某予你公平決斗的機會,嘗聞覆雨劍法能奪天地之造化,有鬼神莫測之威,今日道左相逢,實是平生快事。”
浪翻云好整以暇地微笑這:“虛兄過譽了,但若讓惜惜離開本人懷里,那無論勝敗,惜惜也難以和浪某比翼離去。”
鬼王搖頭失笑道:“難道浪兄想懷抱美人,高踞馬上來應付虛某的鞭嗎?”
浪翻云仰天長笑,大喝道:“有何不可!”
一夾馬腹,戰馬放開四蹄,向以虛若無爲首的三人沖刺過去。
塵土滾揚半天。
虛若無眼中掠過驚異之色時,鐵青衣和碧天雁兩人分左右沖上,布衫和雙拐來到手中,斜掠而起,朝浪翻云兩人一騎迎去。
浪翻云這一著實在行險之極,但在戰略上卻是在這情況下的最佳選擇。
任他有通天之能,仍絕不能在正面交鋒,毫無緩沖的情況下抵擋有鬼王在內的三大高手聯合一擊,但這個險卻不能不冒。
首先,鬼王乃英雄了得的人,絕不肯與家將聯手圍攻。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絕不會傷害紀惜惜,否則殺了他浪翻云也沒有用。
紀惜惜反成了他的護身盾牌,使對方投鼠忌器,不能發揮全部威力。
有利必有害,懷里有位千嬌百媚的俏佳人,他只能全采守勢,所以若馬兒不保。他將失去了機動力,要陷于苦戰之局了。
鐵青衣的長衫像一片云般掃向馬頸,若給帶上。保證馬首立和軀體分家。
碧天雁掠往浪翻云側,兩拐閃電劈出,分攻浪翻云右肩和側背,教他不能阻止鐵青衣殺馬。兩人取的都是不會波及紀惜惜的攻擊位置,正好墮入浪翻云的神機妙算里。
鬼王退了尋丈后,仍是負手傲立,雙日神光迸射,緊罩著浪翻云,防他棄馬挾美逃生。
紀惜借星眸半閉,嬌柔地挨入浪翻云懷里,那種須人保護愛憐的感覺,激起了浪翻云的豪情壯氣,一聲長嘯,覆雨劍離鞘而出,靈動巧妙,不見絲毫斧鑿痕觞。
煙花一般的光點,在紀惜惜眼前爆開,按著馬頭前和右側盡是光點和嗤嗤劍氣,今人目眩神迷。
虛若無一見對方出手,立時動容,一言不發,鬼魅般沖天而起,往浪翻云頭頂飛掠過來。
鐵青衣的長衫首先與覆雨劍交觸,全力的一擊,立時勁道全消,不但傷不了馬兒,連變招的后繼攻擊力也失去了,大吃一驚時,一股無可抗禦的力道扯著長衫,把他帶得順勢由馬頭前往橫飛跌。
鐵青衣終是高手,立即松手放開了長衫,同時淩空飛起一腳,往健馬咽喉踢去。
長衫改橫飛爲直上,飕的一聲竟朝迎頭像流星趕月般掠來的鬼王疾射而去,時間角度則巧妙地拿捏得全無破綻可尋。
勇不可擋,能令三軍辟易的碧天雁,淩空扭腰了轉身,眼看雙拐要劈中浪翻云。豈知“當”的一聲,浪翻云劍柄回撞過來,正好迎上攻向他肩頭的一拐,接著眼前劍芒暴張,以碧天雁的悍勇,仍沒法繼續往他背側劈打另一拐,回拐護身時,爆起連串金鐵交鳴的清音。
碧天雁吃虧在雙腳離地,難以著力,一聲悶哼,給覆雨劍送得往道旁的林木抛去。
浪翻云同時撐出左腳,像長了眼睛般一分不差與鐵青衣硬拚了一記。
鐵青衣慘哼一聲,斷線風筝地橫飛往與碧天雁相反的一方。
這時鐵青衣給挑得脫手的長衫剛迎上鬼王,衣內蓄著鐵青衣和浪翻云兩人的內勁。
以鬼王的自負,亦不敢硬接,冷哼一聲,淩空翻了個筋斗,長衫呼一聲在身下險險飛過。
同時名震天下的鬼王鞭由他衣袖飛出,往正策騎飛馳的浪翻云頭頂點去。
浪翻云哈哈一笑,大喝道:“領教了!”
覆雨劍化巧爲拙,沖天而起。
鬼王一聲長笑,鬼王鞭化作漫天鞭影,向下方的浪翻云罩去,鞭風勁氣,威力驚人。
浪翻云再夾馬腹,催得這匹重金買來的健馬把速度增至極限,覆雨劍爆起漫天光雨。
反映著初月的光線,像一片光網般把虛若無瞧往下方的規線完全隔絕開來。
以虛若無的修養,亦要心中駭然。
一連串劍鞭交觸的聲音響過后,虛若無胸中一口真氣已盡。落往地面,浪翻云早挾美策騎奔出了五丈之外。
覆雨劍“锵”的一聲回到鞘內。
鬼王擺手制止了兩大家將追去,探吸一口氣將聲音運勁傳送去道:“假以時日,浪兄定可與龐斑一決雌雄,一路順風了。”
紀惜惜早被眼前曾出現的那一片絢爛的光點吸引住了,只覺得那是人間不應有的奇麗和壯景。已經走了好一會,她好看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檀口也還是張得大大的。
“太美了,翻云,知道嗎?這就像你帶給我的境遇一樣不可思議。”紀惜惜仰頭輕吻了一下浪翻云不能置信地道。
浪翻云愛憐地緊了緊摟著美人的胳膊,長歎一聲道:“浪某人何嘗不是到現在還覺得身陷夢境,惜惜,你是上天給我的最美的夢。”
紀惜惜微微一笑,忽而纖手斜指,道:“翻云你看,好美啊!我最喜歡月亮了。”
浪翻云順著她晶瑩的玉手望去:鵝毛大雪早停了,一輪皓月當空,正把點點銀輝撒向鋪滿白雪的大地,好一個濃裝素裹的世界,身在其中只覺得塵世的一切憂愁和煩惱都給沖淡抹去了,未來充滿希望和振奮。
“駕!”浪翻云猛然一夾馬腹,駿馬長嘶一聲,離弦之箭一般載著一對璧人飛奔而去。一串美麗的足迹印在潔白的雪地中,也印在兩個人的生命中。
************
夕陽下。
小怒蛟。
臨湖的一條幽幽小徑曲曲折折地通向一片竹林,林里是一間被籬笆圍住的簡陋小屋,袅袅的炊煙正慢慢飄散,中間還夾著極度勾引人食欲的香氣。
浪翻云從容地步入小屋,走到正在竈上忙碌的紀惜惜身后,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道:“做了什麽好吃的?”
紀惜惜轉頭輕吻了他一下,喜滋滋道:“都是你愛吃的,去等一會,馬上就好了。”
晚飯過后,已經是掌燈時分,小屋里也一樣焚起香燭。紀惜惜天籁般的歌聲悠揚地傳出,是一首陶淵明的: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羁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田園。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后椋,桃李羅堂前。暧暧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久在樊籠里,複得返自然。
她的快樂是不言而喻的,這種平淡卻又極富情趣的生活,是多少人所向往的啊,只因爲有了浪翻云,這一切就這麽簡單卻又真實地發生了,那麽動人。所以她要讓浪翻云知道,她是多麽感激他給她帶來的精彩多姿的日子,用她動聽的歌聲,她好吃的菜肴,她美麗的人,她美麗的心。
一曲歌罷,浪翻云和紀惜惜同樣仍沈醉在其中,都不忍心破壞這份美好安逸的甯靜。忽然,紀惜惜用力地抱住浪翻云,熱情似火地道:“翻云啊,惜惜要讓你知道她是多麽感激你帶來的這份美好,惜惜要把全部的愛都奉獻給你——毫無保留。”言罷,灼熱的香唇深深貼上浪翻云的大嘴。
此情此景,浪翻云還能說什麽?一切盡在不言中,佳人的喘息是那麽急促,佳人的嬌軀又是那樣的火熱,給她愛,讓她永遠幸福和快樂吧,還有什麽是比這更重要的呢?
像捧著珍寶一樣捧著愛人的俏臉,把一串細蜜的吻印在她的額頭、臉蛋、鼻尖、香唇和下颌,浪翻云感到懷中人的身體已經因情動而顫抖了。
輕柔地褪去她的外衫,小衣內的肉光致致分外惹人遐思。隔著絲制的薄薄內衣,浪翻云的大手覆上傲然挺立的玉乳,小心地揉捏,食指還在已經微微起立的乳首周圍劃著圈。
“啊……翻云,感覺好美啊……”只覺得一股奇異的電流流過全身,舒爽的感覺讓紀惜惜忍不住呻吟出聲來,伴著一陣嬌喘,更是惹人愛憐。
浪翻云迅速地解除自己和愛人的武裝,坐上床,把嬌滴滴的美人橫抱在自己腿上,左手攬著她后背,讓她斜靠著自己,右手早撫上了兩條並排的修長圓潤的大腿,緞子一般的皮膚不但色澤晶瑩,觸感一樣好得不得了,滑滑的膩膩的,像能滴出水來一樣。埋嘴在兩座挺拔的山峰中間,左吻吻右舔舔,滿鼻子的誘人香氣。
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上又是繁露點點了,與美人再無半點隔閡的浪翻云當然不會再那麽“守禮”了,右手滑過圓圓的翹臀直接蓋上了紀惜惜的密處。先是輕輕的包著嫩滑無比的兩片蜜唇,用手指慢慢地感受著美麗的形狀,然后兩個指頭溫柔地撥開兩瓣軟肉,在按上中間的小肉芽,柔中帶硬的手感更是讓浪翻云愛不釋手。
紀惜惜軟軟地靠在浪翻云懷里,兩手無力地搭著那厚實穩重的寬肩,小嘴里也是一聲接一聲的呻吟。
“翻云,我好熱啊——身體里好像要著火了,啊——不要——”
被那樣的手摸上身體,快感實在是太強了,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樣,撫到哪里哪里就發熱,似乎有一股火在身體里流動。伴隨著一下一下的撫弄,紀惜惜的整個身體包括蜜穴都在一下一下的顫抖。
浪翻云的手指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呢?
“小乖乖,想要嗎?先給你這個。”浪翻云早恢複了以前的浪子本性,況且在這個心中至愛的人的面前又有什麽是需要掩飾的?能讓她快樂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啊——”伴隨著女人一聲略帶驚慌的喊叫,他的右手中指已經深入了女人身下兩瓣蜜唇掩著的小肉孔。
泥濘的花莖緊緊裹著他的手指,不讓這個不速之客前進半步,里面的媚肉是如此的有彈性,引得浪翻云只想延著曲徑直通幽處。
天盡頭,處處是香丘。
“啊——翻云——”紀惜惜猛地雙臂緊擁上浪翻云的脖子,身體一陣急劇地顫抖,她就在這種深情地愛撫之下達到了高潮。
浪翻云也撤回了“作惡”的雙手,一樣緊抱著她,讓她享受高潮的余韻。看著她淒迷的眼神,白里透粉的肌膚,真是無一處不美,叫人越看越愛。
“可以了嗎?”浪翻云微微擡起頭,溫柔地問道。
紀惜惜羞赧地點點頭,然后順從地直起身子,又跨坐到愛郎的腿上,感覺到愛郎那火熱的欲望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嬌羞地把頭深深埋入浪翻云頸后。
浪翻云輕柔地小幅度托起女人的圓臀,扶正位置,然后再輕輕地往下按,讓自己火熱的玉莖逐寸地深入了同樣火熱的玉門。
“啊——”紀惜惜舒服地輕歎一聲,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媚肉被一點點地撐開,身體被一寸寸地充滿,無盡的幸福和快樂也添滿了她的心。
浪翻云的舒爽感覺絲毫不亞于紀惜惜,玉人的花瓣是如此的柔軟,里面的春水又花露一般絲絲滴落在他的腿上,陣陣如蘭似麝的芳香撲鼻而來,花莖的盡頭還有一張小嘴緊緊“咬”住他的龍冠,那真的是像進入了一個如夢的仙境。
“翻云,人家難過啊——你動一動好不好?”紀惜惜櫻口發出令人攝魂的嬌吟,嬌小的身軀全壓浪翻云身上,柳腰正難耐的微微擺動,嬌嫩無比的花房也在顫抖中一收一縮,緊緊吸住浪翻云下體不放。
浪翻云真是愛煞了這聰慧直率大膽毫不做作的沒嬌娆,無盡憐惜都化作溫柔卻不失勇猛地挺動,讓佳人攀上一浪又一浪的情欲高峰,最后在紀惜惜的一聲尖叫中一瀉如注,大量生命的精華灑向美人體內最深處。
“惜惜,浪翻云一介武夫,俗人一個,怎值得你對我這麽好?”激情過后,浪翻云輕攬著依在懷中的美女問道。
“其他人那麽蠢,怎麽知道你才是世上最美麗的。”紀惜惜愛憐地捧著他的臉,深情無限地道。
情到濃時,無聲有聲。月光下,映著一對愛人,他們緊緊相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