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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和我的故事》(1-35完)作者:arms (6/6)

日期:2025-05-04 作者:佚名

(三十三)

參加過軍哥兒的婚禮,我在二環路上讓白玲首次體驗了一下開車的滋味。

臨近春節的時候,我送張晶回到了她的家,還送了她和家人一大堆東西。回來以後,從張晶的電話�得知吳大力又開始搞小動作了,這一次我沒心軟,直接讓他進了號子。

距離除夕還有三天的時候,白玲找我和她的兩個弟弟一塊吃飯,飯後白玲跟我談了她對未來的計劃……

這個春節,是個名副其實的祥和快樂的春節。我和老媽,加上孩子,再加上屏幕上的妻子。四口人,兩地,整整聊了二小時,在除夕夜。然後吃了好幾天的剩菜剩飯,中間還跟老媽一塊做了好多傳統的春節食品,像是炸麻花,炸饊子,還有粘豆包一類的。

為了能讓大家都過好春節,我讓員工全體休息到十五,在家�陪著自己的父母,一家人過個完完整整的團圓節。

正月十五的上午,我吃了很少的早飯以後,開著老馬的路虎,帶著給所有員工訂的好利來元宵和紅包上路了。這些元宵是給每個員工準備的,人人有份,每人還有一個紅包。我要親自把這些東西,在元宵佳節當天送到他們的家�,給他們和家�人一個驚喜。

先到了白玲家�,吃了一碗她親手煮的香甜的糯米湯圓,然後繼續出發。

天氣還不錯,雖然不是太晴朗,但算不上陰天,天空中飄著幾朵雲。氣溫不是太低,風也不大。我順利的把這些東西都送到了他們手�,當然也收到了他們和家人的衷心感謝。

這個春節過的再好不過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哼著曲。看著最後兩份紅包和元宵,我朝六子家�開去。

************

六子家在鐵西,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鍾左右了。天上已經開始下雪了,飄飄灑灑的,但不是太大。

我坐在六子家�,吃著六子媽準備的餃子,順便跟六子他媽嘮了一會嗑。磨蹭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三點鍾了。六子提醒我外麵已經下大了,讓我趕緊走。說實話,下雪在北方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我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其實一場百年罕遇的雪災正在等著我。

“快走吧,老大。我剛才給偉晨打電話,他說電台�發布橙色暴雪警報呢。要是路不好走,就別給他送了,他也不缺錢花。”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張經理這不是一片心嘛,現在這樣的領導上哪兒找啊。”六子媽在旁邊說話了。

“不要緊,阿姨,這都是應該的。六子他們就是公司�的支柱,沒有他們就沒有公司。過年了,還不應該好好感謝大家?”

“對了,老大。小馬哥那車�,簡直就跟個城堡似的。送車那天,他特意給我展示了一下。後麵兩個軍用整理箱�麵什麼都有,連傘兵用的小鏟子都有。”

“那家夥玩真人CS走火入魔了,老是弄那些看著膽顫的玩意兒。得了,我走了。阿姨,別送我,要不我就不好意思了。”我站起來走向門口。

“行,張經理,那你慢點兒開啊……”身後響起了六子媽親切的囑咐。

“哎,知道了。”

************

到了樓下,我才意識到雪真的很大。樓門口的雪已經快要超過半個小腿的高度了,牆角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了。

費了點勁,我走到了車子跟前。還真不是吹,路虎覽勝不愧號稱在西伯利亞冷凍二十四小時能一次點火成功,一下子就點著火了。打開雨刮器,沒幾下雪就掃幹淨了。安全起見,我把全地形反饋適應係統打開,定位在雪地模式。

暖了一會車,我慢慢的開動了。出了小區以後,我看見路麵上已經是以往常見的場景。路上的車子緩慢的移動,不時有人停下來整理一下困住車輪的積雪。由於我坐的高,所以並沒有意識到雪到底有多深。也是因為車子好,所以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其實,沈陽市有的地方的積雪已經很深了,很多車都被困在路上了。我所在的地方雪不是太大,所以我還沒意識到情況的嚴重,繼續朝東陵區開去,我想著趕緊把最後一份紅包送出去,然後趕緊回家。所以,加快了車速。

等到了鐵西廣場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寬闊的馬路上麵,擁擠著很多車輛。引擎的轟鳴聲充斥了整個鐵西廣場,中間還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叫喊聲音。道路上飄灑的雪花和汽車尾氣把空間填的滿滿的,能見度不到一百米。這麼多車都被困住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雪已經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在這些被困住的車群�拐彎抹角的行走,小心翼翼的控製著方向盤,儀表板上麵的各種功能警示燈不時的亮起一下,顯示某種電子輔助功能正在工作。

車頭燈的燈光、馬路上的路燈、人的叫喊聲、汽車尾氣構成的白霧、漫天飛舞的雪花、呼嘯的北風、引擎的轟鳴,這一切構成了一幅喧鬧的雪圖。有的人在跟其他人研究對策,有的人在悶頭苦幹清理自己車輪下的積雪,我還看見有一小堆人在齊心合力的把一輛公交車向前推。

在我的印象�,很少有這樣的景象,可以說隻有小時候看見過如此大的雪。但那時沒有這麼多車,而且雪還在越下越大,恐怕到最後應該是我從未見過的一場雪災。

正在行駛著,我看見一個抱小孩的婦女從公交車的車窗�向我拼命招手,嘴�還喊著什麼。我把車窗放下來,停在她旁邊,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大哥,能幫著拽一下車不?太冷了,後麵推車的人少,能幫幫忙不?”她的聲音在呼嘯的北風中顫抖著傳來。

“……”我有點猶豫,畢竟這不是我的車,真的出了意外,我不好跟老馬交代。

“大兄弟,幫個忙吧。這孩子都凍壞了……”她帶著哭音的祈求讓我徹底軟化了。

“行!你去把司機喊過來。”說著,我開始倒車調頭。

“鐵子,謝謝你!你在前麵拽,後麵讓他們再加把勁推,應該沒問題。”司機沒有任何客氣話,直截了當。

這輛路虎覽勝裝備的4.4升排量的引擎,仰仗著低轉速高扭矩輸出的強勁動力,沒費什麼勁就把一輛公交車拽出來了。看著乘客和司機帶笑的臉,我也笑了。

說老實話,由於車子的動力分配是由電子控製差速器自動控製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我的駕駛技巧有多好,我也沒感覺多困難。隻是低速行駛,憑著感覺一點點的把公交車拽出來而已。但,那種看著全車人都朝我微笑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沒等我繼續上路,一個電話打來了,是老媽。內容當然是提醒我早點回家。剛剛掛斷,白玲、六子、小梅、張晶和偉晨就接連打過來電話詢問情況,並叮囑我早點回去。他們都是看了新聞,知道沈陽的雪出奇的大,偉晨是接到了六子的電話,才告訴我不要去他家了。帶著他們的關心,我繼續朝家的方向駛去。

雖然路上不時的有人攔車,想讓我幫忙,但我都沒答應。他們都不是必須要被幫助的,都是私家車。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的油箱已經所剩不多了,這車雖然好,但耗油量太大了。

對那些尋求幫助的人,我隻能在心底說聲對不起了。但眼前的人,死活都不肯讓開,拼命的揮手讓我下車。我真的有點怒了,請求幫助也不至於跟我來硬的吧?停車,下來。

“怎麼地?怎麼個意思啊?”我冰冷的問了一句。

“朋友,能幫個忙不?”對方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長得很讓人有好感。

“沒油了,幫不了。”我轉身就要上車。

“鐵子,那是個急救車,要不我也不能……”他焦急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哪呢?”我停下來問了一句。

“那邊兒,胡同�。”看我停下來,他的語氣才有點緩和。

“上車。”我上車,也讓他上來給我帶路。

“我那車實在是不行,我估計也就得你這車了。”上了車,他一邊搓著凍得通紅的臉一邊說。

“你什麼車啊?”我順口問了一句。

“那不是嗎?”他指著前麵胡同口的一輛寶馬X5說。

“X5也不行?那我這手兒,恐怕也夠嗆。”我真的有點擔心。

“你的車肯定沒問題,剛才過去一個陸地巡洋艦,說死也不幹。要不,他的車也行。這逼天兒,唉……”他的話讓我有點尷尬,剛才,我不也是差點沒同意嗎?

“不好意思啊,哥們兒。我還以為你不想幫忙呢。”他看到了油表,憨厚的笑了。

“沒事兒。不過你要不說是急救車,我還真跑了。”相視一笑,剛剛的誤會煙消雲散。

為了要拖出急救車,他的寶馬也陷進去了。我先把他的車拽出來,然後他人在後麵推並且根據情況一邊指揮我,我在前麵拽,急救車也上路了。看著急救車步履蹣跚的上路了,我倆也笑了。

“媽的,平常挺牛逼的,到了肯急兒(東北方言,意即:關鍵時刻)上就拉垮了。”他無奈的踢了一腳X5那18英寸的大輪胎,罵了一句。

“趕緊回家吧,要不指不定什麼地方又拉垮了……”我一邊說,一邊準備上車。

“回不了家!越野俱樂部的這幫哥們兒都在路上呢,明天還得比比誰拽的多呢。哎,謝了!”

他的話讓我感動,用寶馬去無償幫助別人,還要冒著自己被困的危險。眼前的這個人,讓我想起了魯迅那篇曾經選進小學課本的文章,《背影》。

“謝什麼?我差點真成了見死不救的東西了,要說謝,我還得謝謝你呢……哦,這個給你,留著興許有用。”我把老馬車上的發熱包拿出來幾個送給他,以備不時之需。這本來是老馬為了冬季運輸熱帶魚準備的,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車速慢到了極點,要不是卓越的設計和天寒地凍的天氣,我估計水箱早就開鍋了。朝著家的方向行駛,一路上又拽了五輛車。

剛開始的時候,還滿懷著激動幫助別人。可最後,這種激動變成了習以為常以後,我的熱情隨著油表指針下降。依照目前的油量和車速,我對能安全到家的指望已經越來越小了,而且聽老媽說家附近已經堵車堵的不像樣子了。

我下了決心,不管了,我能到家就已經是奇跡了。一邊詛咒這鬼天氣,一邊暗罵這喝油的破車!

雖然隻是五點多鍾,但天已經暗的像是六、七點鍾一樣。黑灰色的天,雪沒有絲毫的停歇,好像還在增量。路麵上的能見度估計連五、六十米都沒有,所有的車子都打開了遠光和霧燈。

這二個多小時,我才走到了東北解放紀念碑,再往前就是光榮街了。凜冽的寒風中,借著路燈和車燈,我在路旁看見了一個模糊但熟悉的身影。一個女人站在路旁,彎著腰緊緊的摟著一個孩子,右手伸出來不停的揮舞,但顯得很無力。是她,雨!

“是你嗎,雨?”狂風夾雜著雪花打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睛,我不得不眯著眼睛問了一句。

“幫……幫……冷……”帶著哭音,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呼嘯的寒風中傳出來。是她,盡管隻有幾個字,我也聽出來了,是她!

“快,快上車。你自己能走不?我來抱孩子。”我一手抱起她的孩子,一手扶著她。

“我……走不……動……”她跪在地上,聲音�帶著顫抖和恐懼,顯然已經快要凍僵了。沒辦法,我隻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用單臂架起來。

“別怕,我抱住你了,抓緊我!”幾米的距離,在狂風暴雪中卻讓我舉步維艱,幾乎是拼了命的頂風逆雪才把她倆都送上車。

“凍壞了吧?快暖和暖和。”為了節省燃油,我把空調關了。看到她凍得發青的臉,我把暖風調到了最大,並且握著她的手放在出風口處,一邊幫她快速的揉搓。

“揚揚……還冷嗎?”半晌,她緩過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問她的兒子。

“多大了?”我有點失落,順嘴問了一句,準備重新上路。

“揚揚?你怎麼了?”她沒回答我,孩子也沒回答她。

“糟了,發燒了。”我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燙手。小臉通紅,眼睛無力的閉著。

“揚揚!”她哭著抱起了孩子,緊緊的抱著。

我剛要掛檔,卻發現儀表板上麵的油量警告燈亮起來了,快要沒油了!我知道,這種車耗油量極大,在這種天氣和路況下的耗油量更是驚人。這樣的剩餘油量絕對支撐不了多久,所以我得趕快決定要去哪�。

“沒油了,怎麼辦?”我詢問了一下雨,看看她想到哪兒去。

“揚揚……”她還在做著無用功。

“別哭了!快說!”我大聲的喝止她。

“我不知道……嗚……揚揚……”她的表現,真的讓我頭疼了。

“這樣吧,先到我單位去吧,那�離這最近,也可以讓孩子休息休息。”我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冒險往家�開,要是真的困在半路上,那就真的成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

“行……你說怎的都行……”她無力的回應我。

剛要起步,眼前被一對打著氙氣遠光的車燈晃的我睜不開眼睛。媽的!找死!我真的憤怒了。

“操你媽的,會不會開車呀你?找死!”我下車了,大聲的咒罵。

“不好意思啊……哎,是你?”光暈旁邊閃出了一個人,是那個X5的車主。

“又碰到你了,這麼巧?”我樂了,他也樂了。

“真他媽有緣。對了,哥們兒,我還忘了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他憨厚的笑了。

“張毅,你呢?”

“秦遠,秦始皇的秦,遠方的遠。電話多少?”直率的讓人有點不適應。

“139xxxxxxxx”

“我給你打過去,你別接。鐵子,你人不錯,交個朋友吧?”他一邊拿出手機輸入號碼,一邊問我。

“你不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我也拿出手機,準備存儲。

“啊,對了。你那發熱包還有沒?那幾個我送人了。”

“等著,我給你看看。”說著,我重新回到車�,留下了三個,剩下的都給了他。

“行了,等過幾天找你吃飯啊……”他走了,開著那輛助人的寶馬X5走了。

“路上小心!”我知道他聽不到,但我還是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回到車�,我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懷�的孩子身上。掛檔、起步,小心翼翼的向公司駛去。

……

************

晚上6:22,我帶著雨和她的孩子到了公司,車子也徹底沒油了。把空調打開,飲水機加熱打開,熱水器打開。找出來所有的食品,然後把衣櫃�麵的一套羽絨被拿出來。

給老媽和白玲打了電話,告訴她們我今天回不去了,但在店兒�很安全。小梅、張晶、六子和偉晨,依次給他們打了電話,好讓他們放心。

然後出門,再次確認車子停放的位置很安全。最後,在附近的藥店詢問了店員以後,買了一瓶美林、一瓶枇杷膏和一盒蛇膽川貝止咳露,還有一個體溫計帶回來。快到公司的時候,又在小超市買了一大堆食品和飲料以備不時之需。

進了會議室,我看見她的孩子躺在桌子上麵,蓋著羽絨被。雨坐在旁邊呆呆的看著孩子,手�還捧著我給她倒的那杯熱水,看樣子已經涼了。

她變了,變得成熟了,至少從外表上是這樣的。身材沒有太大變化,原來披肩的長發已經挽起來了,一個標準的少婦。哭紅的眼睛黯淡無光,表情麻木,麻木的讓我有點心疼。

“怎麼樣了?”我走近問。

“還燒呢。什麼時候能走?”她看著孩子問我。

“不知道,剛才在外麵我看雪根本沒有停的意思,估計最快也得等到明天。如果明天停了,道路稍微清理出來一點兒,我就送你回去。”

“你不是說沒油了嗎?”她�起頭來問我。

“還有一輛車,在後院停著。”

“那現在就走,得送孩子去醫院。”她騰地站起來。

“如果能走,你以為我會不送你走嗎?那輛車是普通的捷達,現在別說是走,就連院子估計都出不去。我買了點藥,先給孩子吃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是背著他,也會送他去醫院。要是這麼硬走,路上再耽誤了,那反倒麻煩了。”她還是那麼衝動,讓我有點不耐煩。

“什麼藥?我看看。”她一把搶過來。

“不用看了,我問了賣藥的,這是退燒效果最好的了。”說著,我走到飲水機前麵倒水,準備給孩子吃藥。

“不用你,我自己來。”她搶過我手�的吸管,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控製劇烈顫抖的手,沒辦法把藥液吸出來。

“別逞強了,讓我來。”我拿過吸管,對準了刻度吸了一些藥,然後擠到孩子嘴�。

看著孩子把藥咽下去,我倆隻能幹坐著,默默無語的看著孩子。空氣似乎凝結了,變得讓人忍受不了的寧靜。坐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覺得很難受。起身,走到辦公室,把食品和飲料拿來,放在會議室的桌子上麵。

“吃點兒東西,要不然身體內沒有熱量會覺得冷。”

“我不吃。”

“這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折騰不了你們兩個人。我就在隔壁,有事兒你就吱聲兒,喝點兒熱水,吃點兒東西。衣服我給你放這兒了,自己披上,別著涼。”

盡管屋子�的溫度已經很溫暖了,可我還是叮囑了她一下,然後又回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準備看看網上的消息。

不看不知道,原來,各大網站上麵都有這場雪災的報道。還有受災城市的狀況,還有圖片。估計怎麼的也得等到明天早上雪才能停,看來今晚就隻能待在這�了。

媽的,好好的春節,正月十五就隻能在這�過了,這是什麼事兒呀?在我的印象�,橙色警報從未出現過,好像隻在電影�看過這樣的情景,還真他媽發生了……

正看著網上關於這次雪災的新聞,雨進來了。她坐在我的對麵,低著頭。

“今天,幸虧遇到你了,謝謝你。”她小聲的說。

“沒什麼。你怎麼會在那兒?你老公呢?”

“我帶孩子去遊泳館遊泳,誰知道出來以後一輛車也打不著,連公交車都癱瘓了。我老公在外地,本來說好了下午能趕回來的,後來,打電話來說困在路上了。要是我老公在,也不會讓我在雪地�凍三個小時了。”她又開始流淚了。

“來,擦擦,別哭了。這兒什麼都有,堅持到明天沒問題。”我把麵巾紙遞給她。

“給家�打電話沒?”我才想起來問她。

“打了,給我老公也打了,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打的。”

“放心吧,我看孩子隻是發燒,也不咳嗽,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這是你的公司?”

“嗯。”

“看來你過的不錯。”她的神色有點黯淡,不知道什麼原因。

“對了,你兒子叫揚揚?”

“宋揚。”

“他爸爸幹什麼的?怎麼正月十五還不在家?”

“他爸爸跟你一樣,也開了個公司,是做網絡的。本來也想好好過完年再說,可是外地一個工程競標好像不太順利,過完年就開始投標了,所以他趕著過去處理一下。”

“哦。”

“你……”

“你說什麼?”我以為我沒聽清楚。

“你過的怎麼樣?”她的聲音很小。

“我?還行,湊合活著唄。”

“哼,還是那樣兒,說話掖著藏著的。你開公司,兩輛車,這也叫湊合?”完了,又來了。

“我什麼時候掖著藏著的了?那輛越野車是我朋友的,我可買不起那麼貴的車,後麵那輛也就是個捷達,是公司的車。這公司也是維持,又不是什麼大公司,不是湊合是什麼?”我有點沒好氣的說。

“我看也是!”

“看樣子,你老公的公司一定比這個大了?”

“跟你這差不多,我不經常去,隻是偶爾去一下。不過我老公比你強,最起碼開的是寶馬。”她有點得意洋洋的,明顯是在炫耀,以報複我拋棄她。

“能開得起寶馬,當然比我強了。”我讓著她,由著她炫耀。

“你這兒是幹什麼的?”

由於我平時就喜歡讓公司�呈現出一種隨意的氛圍,所以從表麵上看根本看不出來是做網絡的。公司�的陳設跟普通的貿易公司沒什麼區別,再加上我的桌子上麵沒有名片盒。

“也是做網絡的,平時接點兒小活兒。”

“改天我老公回來,讓他跟你吃頓飯,平時多聯係聯係。我老公認識人多,興許能幫你聯係一點兒活兒。”看來,變的隻是外表,�麵還是沒變。

“那就謝謝了。對了,去看看孩子吧。”我不想再繼續貶低自己了。

“你老婆呢?哦,對了,我忘了你還有兩個二奶呢。”一邊走,她還一邊糗我。

“我老婆在南方,給共產黨打工。我那兩個二奶現在都在各自家�,謝謝你的關心。”我頭也不回的回答她。

“怪不得你敢這麼張揚的包二奶……”她開始陰陽怪氣了。

“呼吸順暢均勻,臉色也不錯,也沒聽到呼吸�麵有雜音。嗯,好像比剛才好點兒了。應該沒什麼問題,過一會兒叫起來,讓他喝點兒水。如果明天早晨還繼續燒,我就想辦法送他上醫院。”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對雨說。

“你吃點兒東西,然後睡一會兒吧,都凍了那麼長時間了。”

“我得看著孩子,你自己吃吧。”

“我沒事兒,你吃東西睡覺吧,披上我的衣服。孩子我來看著,要是有事兒,我叫你。”我把衣服脫下來,遞給雨。

估計也是折騰的夠嗆,雨草草的吃了點兒東西睡了。我坐在空曠的會議室�麵,尋思著得幹點兒什麼,要不這麼幹坐著太沒意思了。

正想著,電話響了,趕忙按下接聽鍵,然後看了看雨和孩子。還好,他們都還睡著。一看來電,是白玲。

“Hello,啊……”我低聲的說。

“你在哪兒呢?”

“在店兒�,你呢?”

“在家。你怎麼樣了?”

“沒事兒,好吃好喝的。看樣子得明天才能回去了,外麵已經都封死了。”

“早知道,上午我就不讓你走了。你真的沒事兒?”

“真的,我還能騙你?”

“你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我確定一下而已。”

“好了,早點兒睡覺。”

“嗯,你也早點兒睡。”

“好,拜拜。”我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白玲的電話,我打開偉晨的筆記本,聯係了兩個朋友,準備跑一會兒打發時間。慢慢的,我開始沈浸在卡丁車激烈的競賽中,忘了身處的環境。激戰正酣,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

“小毅……”這是一個曾經讓我神魂顛倒的聲音,那麼熟悉,又是那麼讓我心碎過。

“哎,來啦。”本能的反應,我�起了頭。

雨站在我身邊,泛紅的眼睛看著我,圓圓的臉龐上泛著紅暈,上麵還有泛白的淚痕。她就站在我的左邊,凝視著我。時間好像倒退了,又回到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年代了。好像她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看著我羞澀的笑著。

“怎麼了?”我拉起她的手,讓她坐下來。

“我做夢了。”

“做什麼夢了?說出來,夢就破了,別怕。”

“我又夢見分手那天晚上的情景了,又夢見你不要我了。”她哭了,哭的讓我心疼。

“別哭,都是孩子他媽了,還這麼孩子氣。”我找來紙巾遞給她。

“你知道嗎?其實下午在雪�的時候,我心�一直想著你,我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的不是我老公。我老是想著你能像那天晚上趕走那些流氓一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告訴我,有你呢!別怕!然後像那天晚上一樣,帶著我回家。

雖然想,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麼多年都沒有聯係了,連你在哪兒住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跑過來接我呢。可是你真就出現了,真的就在那麼大的雪�出現了!當時我都感覺我是不是在做夢呢。看見你的臉,看見你硬是頂著那麼大的風雪走過來以後,我就感覺到一顆心徹底的放鬆了。有你,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謝謝你還想著我。”我隻能這麼回答。

“有件事兒,我上次看見你就想問你,可是一看到那兩個……我就來氣。從那以後,我老是忍不住想,越想越難受,所以,我今天必須得問清楚。”

“你問吧。”

“這麼多年了,你想過我嗎?”她問了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別這樣兒,都過了而立之年了,也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現在,你是有夫之婦,我是有婦之夫,再問這些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我沒想怎麼樣,就是想知道答案。你不是說過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幫我嗎?連這麼個小小的問題都不願意回答?”

“我……”

“你不是挺能言善辯的嗎?怎麼結巴了?別騙我,我要聽真話!”

“別這樣,還有孩子呢……”我隻能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掩護。

“你跟我來。”她硬拽著我的手,把我拉到辦公室�。

“現在能說了吧?”

“想過。”我隻能說實話,我不會撒謊,但聲音很無力。

“嗬嗬,想過!那你為什麼不找我?我不相信你要是想找我會找不到。”

“找你幹什麼?各自成家立業,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軌跡,這不是挺好的嗎?再說,每當想起你的時候,我都感覺到愧疚。”

“你還會對我愧疚?真沒想到!”

“別說了。”

“你愛你老婆嗎?我說的是你妻子,不是那兩個東西。”

“別侮辱人,她倆是我的朋友。確實有過性接觸,但問心無愧,請你不要隨便侮辱別人。”

“好,我不說她們。你愛你老婆嗎?”

“愛,深愛!”

“我早就知道你會跟她結婚,沒分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我輸得心服口服,輸給她我認了!”她的語氣有點咬牙切齒。

“你怎麼會知道的?沒跟你分手以前,我都沒想過。”我有點好奇。

“她是個聰明人,最起碼比我聰明。她能那麼不記得失的關心你,甚至幫著你追我,光是這份心思就夠深的了。”

“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說了。”

“是啊,都過去了。你現在過的怎麼樣?”

“還行,不好不壞,不香不臭。”

“不想說?”她很敏感。

“不是不想說,是沒什麼可說的。每個家庭的生活都不一樣,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現在幸福嗎?”

“我覺得還不錯,最起碼過得挺順心的。想幹點兒什麼就幹點兒什麼,想吃點兒什麼就吃點兒什麼,還要求什麼呢?你呢?也別光打聽我。”

“平淡,沒什麼好,也沒什麼不好,像白開水似的。”

“你老公對你不好?”

“好,太好了,連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替我想到了。從打結婚到現在,他從來沒讓我哭過,也沒跟我吵過架,你說好不好?”

“能找到這樣的老公,是你的福氣。”這不是我的心�話,如此無趣的生活,要是我的話肯定會忍受不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像所有人那麼以為,以為這樣的婚姻是最理想的,所有人都羨慕我。後來,慢慢的我越來越覺得乏味,越來越不耐煩,脾氣也越來越大。有的時候甚至會無理取鬧的希望他跟我打一架,可是總不成功,他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容忍我。吵夠了,鬧夠了,就像跟一個根本不還手的對手打架一樣,我也就不鬧了。”

“要學會知足,學會享受現有的生活。我覺得這樣的人才是真正適合你的,你的性子急,必須要有一個能對你很細心、非常能包容你的人來愛你,來理解你,來嗬護你。要不然,你會闖禍的,可能闖了禍你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是啊,後來我開始慢慢的去理解他。最近一年多,我看著他每天在外麵忙忙碌碌的,人都瘦了一圈兒。但每天再忙,除非在外地,他都回家來吃晚飯。後來我媽也跟我說,現在這樣的男人太少了,也讓我好好珍惜。”說到她的丈夫,她的神情顯得很祥和,看來她很幸福。

“對了,你丈夫的公司叫什麼名字?沈陽的IT業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不定我還認識他呢。”

“淩光科技,全稱叫什麼來著……我老是記不住。”她的話讓我像聽到了一個炸雷一樣的驚訝。

“你老公叫什麼名字?”我的聲音有點無力。

“宋宇峰,你認識?”

“不,不認識,可能見過也沒印象了。”

“對了,你老公的公司最近一年的效益怎麼樣?”我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問了一句。

“他說還好,我也不介入他的生意。怎麼了?”

“沒什麼。”

“你好像不高興了?”她感覺到了我的變化。

“沒有,我突然想起來有點兒事兒要辦,你去睡一會兒吧。聯係完了,我再過去看你。”

“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她推門走了。

“六子,睡了嗎?”她走後,我撥通了六子的電話,低聲的詢問。

“淩光科技的老板是不是叫宋宇峰?”

“不太清楚,隻知道是姓宋。幹嘛呀?”六子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我。

“別問,想盡一切辦法幫我查查,所有關於淩光公司的事情,還有最近一年的大概盈利情況,然後給我電話。”

“對了,可能張晶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那好,我給張晶打電話。你幫我查查淩光科技的情況,然後告訴我。”

“好嘞……”我掛斷了電話。

“晶兒,你知不知道淩光公司老板叫什麼名字?”我又撥通了張晶的電話。

“姓宋,叫宋……宋什麼來著,你看就在嘴邊上,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是不是叫宋宇峰?”

“對,對對!咋地了,哥?”

“沒事兒,我就是想確定一下。”

“是不是有事兒啊?”

“沒有,沒事兒。等過幾天路上清理出來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哥。我自己回去,隻要路通了,我就坐大客回去。”

“不行,就是你自己回來,也隻能坐火車。這樣的路麵,大客的安全係數太低了。”

“行,聽你的。哥,我想你了……”

“我知道,好好休息。過兩天,就見到麵兒了。”

“那好,拜拜……”掛了。

這世界太小了,如果……不是如果。我現在就能肯定,雨的丈夫,就是跟我競爭的那家公司老板。這一年來的盈利肯定不怎麼樣,否則,他也不會瘦了一圈兒。真是無巧不成書,竟然這麼巧!看來,他現在應該在xxx地稅局,不是想搞定老孟,就是要搞定那幾個評委。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確實跟我差了一大截。網絡工程這種行業,不是你技術過硬就一定可以的。主要的還是要靠人際關係,交際手腕,和靈活多變的應變能力。就像是我說的,做生意實際上就是在做人,就是在玩人。

無論什麼生意,其本質都一樣,網絡也不例外。都拿出同樣的錢來鋪路,都是差不多的資質,那“最短的那根木條”就是人際關係了。

“老大,查到了。淩光公司是2003年成立的,公司法人叫宋宇峰。原來還有兩個合夥人,2005年,合夥人因為不滿宋宇峰隻強調技術至上的經營理念而撤資,淩光科技成了宋宇峰一個人的企業。

那兩個合夥人另外注冊了一家公司,叫淩雲科技,憑借著以前淩光的客戶資源,發展的很快。原來淩光主要客戶都是國有企業,包括中捷友誼廠和606所的下屬企業。後來分家以後,這些客戶大都被淩雲科技挖走了。

06年年初,淩光科技開始自己開發新的客戶。本來他以為進行的很順利,總算是要見著亮兒了,可惜碰上咱們了。這一年來,他們總共就接了兩單,一個是軍哥兒那單,一個是一個小型網絡。後來的,你就都知道了。”六子的電話很快打過來了,快的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快的?”

“我的一個同學的好朋友在淩光科技,正好想跳槽,跟我同學商量好長時間了,想讓我同學幫著找路子。剛才,在電話�還跟我說想到咱們這兒來呢。咋地了,老大,是不是xxx那邊有變化?要是有事兒,我明天就過去。”

“沒事兒,放心待著,有事兒我給你電話。”我掛斷了電話。

看樣子,xxx地稅局的工程對宋宇峰來說,應該是根救命稻草。要不是山窮水盡了,他不會輕易的改變客戶群,去到一個官方背景如此深厚的陌生客戶群身上想路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我“殺的幹幹淨淨”。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正月十五還要在外地去工作。

雨是個單純的女孩,她不會想到這些。而且,我相信,如果雨說的是真的話,宋宇峰也不會把這些不如意的消息告訴雨。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男人。但是,雨又說他開寶馬,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六子,你再幫我聯係一下那個淩光的員工。我想知道他們真正的財務狀況,或者是大概的員工待遇也行。”我又撥通了六子的電話。

“不用聯係,他們過年都沒分東西,連包瓜子兒都沒分。如果財務狀況良好的話,哪個老板也不會這麼摳門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跳槽。聽他說,淩光公司年底還辭了幾個平時不太重要的員工。現在的淩光公司,就是在苟延殘喘。老大,你是不是想幹什麼?痛打落水狗?”

“屁呀?你電視劇看多了?就算是逼黃了淩光公司,我們的競爭對手就少了?沒事兒了,這件事別跟別人說。”

“我知道了。老大,店兒�還行不?要是不行,我過去給你送點兒東西?”

“老老實實的陪著你媽過完十五,我這�不用你操心。就這樣了。”我掛斷了電話。

我若有所思的走進了會議室,雨看見我進來了,給了我一個微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我坐在她身旁。

“你跟他都一樣,大十五的也忙著生意,真的那麼忙嗎?”她不解的問我。

“還好了。對了,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老公?”

“怎麼?想認識他,介紹點兒客戶?”她的微笑讓我心�一緊,有點憐惜的看著她。

“嗯。”

“我根本不懂做生意,更不懂他那些網絡什麼的,我隻知道他的朋友不少。具體讓我說,我也說不清楚,他從來都不用我操心生意上的事情。等過幾天,他回來以後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出來吃頓飯,認識一下,也算是謝謝你今天的幫忙。”

“你告訴你老公我的事情了嗎?”我問了一個實在是不該問的問題。

“沒有。”雨的表情變了,說不清是好是壞。

“這麼說,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了?”

“你想說什麼?”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沒什麼,有點兒好奇而已。”我也意識到我的失禮了。

“其實,他跟你很像……”沈默了半晌,她幽幽的說。

“外表?”我早就知道了,是在六子和張晶嘴�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這次輪到她驚訝了。

“我的員工見過你老公,他們還以為是看到我了呢。”我實話實說。

“原來你認識我老公。”

“不,不認識。我隻是偶然的機會,在公司聚會上聽員工說過一下。我既不知道他是你老公,也不知道他叫宋宇峰。隻是知道他也是個網絡公司的老板,姓宋,僅此而已。”

“你還是那樣兒,老是掖著藏著的。你沒變,還跟以前一樣,在我眼�你總是有很多東西瞞著我。”

“男人有很多事情瞞著女人,是一種關愛。對了,你老公開寶馬?我就喜歡寶馬,能跟我介紹一下不?”

“介紹什麼?那是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他送給我的,是寶馬3。”她不耐煩的說。

“以前,他送過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嗎?”

“沒有,他說今年盈利了,所以送我一輛寶馬。其實,我根本就不會開車,給我也沒用,平時都是他開著接我和孩子。你怎麼對他特別感興趣?”

“沒有,就算是愛屋及烏,我也應該多知道一點兒他的事情啊。”我沒意識到自己的語病。我的心�在思考,思考這些淩亂的線索。他在財政情況極差的情況下送給妻子寶馬,而且時間正好是軍哥兒那邊工程還沒開始的時候。

我知道了,他肯定以為那單生意手拿把掐了,所以提前支出了一大筆錢。這是在粉飾太平,好讓妻子以為他真的盈利了不少。看來,現在宋宇峰應該是熱鍋上的螞蟻,如坐針氈了。

“愛屋及烏?你愛過我嗎?其實,這句才是我真正想問的。”她的話一下子驚醒了我的沈思。

“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幹什麼?”

“你說愛屋及烏,你知道嗎?我才是愛屋及烏。我之所以那麼快就嫁給了宋宇峰,就是因為他長得幾乎跟你一摸一樣。因為你是學計算機的,他也是。你們太像了,每次我看見他,都會想起你。有幾次我故意跟他吵架,也是無意識的想把你對我的傷害發泄在他身上!”

“你別這麼說,別把孩子吵醒了。”我提醒她,還有孩子。

“孩子?你知道這孩子幾歲了嗎?”

“我哪兒知道啊?”

“六歲了。”

“哦……你……”六歲了,她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難道?

“嚇著你了?”她斜眼看著我。

“你開玩笑的,是嗎?”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眼睛,拼命的想要在�麵看出哪怕是一點點的閃躲。

“你覺得呢?”她笑著看著我問,沒有一絲破綻。

“你說清楚!”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著。

“你幹什麼呀?你弄疼我了……”她想要掙脫。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我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越抓越緊。

“哎呀,你真的弄疼我了,你鬆手,我說。”

“說吧。”我放開了她。

“開個玩笑也不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她揉著手腕說。

“真的是開玩笑?”

“廢話,你以為這孩子是你的?要是你的,我一天打他一遍……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呼……”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說真的,他是我媽同事給我介紹的。開始的時候我說死也不去,可是我媽非得讓我去。見了他第一眼,我就離不開他了。處了不到三個月就訂婚了。後來,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太快了,快的讓他不敢相信。”

“緣分啊……”

“緣分,我跟你怎麼沒緣分啊?”

“緣分,這東西有點兒玄!我常常覺得,每個人都和其他人有著某種與生俱來的聯係,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連著一樣。平時,大家都在各自的軌跡上麵運動著,各自互相之間沒有幹擾,也不會碰麵。可能,有的人一輩子也沒碰過麵。

但是,總是有些障礙出現在運動的軌跡上麵,這些障礙阻擋了兩人之間的那條無形的線,再運動一段時間,線的兩端就會被束縛著碰到一塊兒。也有的障礙力度不夠,還沒等到兩端碰到一起,障礙就被線截斷了。這樣的話,兩個本應該碰在一起的頂端就會分道揚鑣,繼續各自原來的軌跡。

有的障礙堅硬無比,最終會導致線的兩端會無休止的糾纏在一起。有的可能是幾根線一塊糾纏在一起,總之什麼樣的都有,最終糾纏在一起的也有,最終線斷了的也有,最終障礙被截斷了的也有。這些東西,都是不可預測的,也不能推算。要是非得解釋,我就把這些障礙和線,叫做緣分。”

“囉囉嗦嗦一大堆的,搞得神神秘秘的,不愛聽……”她在那發牢騷。

“嗬嗬,我也覺得有點兒囉嗦了……”我笑了笑,走到孩子旁邊。

“揚揚,醒醒……”我輕聲的叫喚孩子起來。

“你扶著他,我去給他倒杯水,他得多喝水。”我把孩子交給雨,轉身去倒水了。

……

************

曆經了一夜的疲憊,次日清晨,雪停了。天空異常的晴朗,主要的馬路都被清理出來。街上都是步行的人們,馬路上從沒有這樣的情景出現,除了公交車以外,沒有幾輛車在行駛。

馬路兩旁堆了高高的積雪,很多車子幹脆就被雪完全掩埋了,路邊的樹上都是美麗的霧�。陽光照在潔白的雪上麵,反射的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看來這場雪,真的是雪災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把捷達發動起來,跑到最近的加油站買了四十升97號汽油,回來給那個越野性能卓越的吸血鬼加上。

盡管慢,但還是把雨和她那已經退燒的孩子送到了家。

我開著車,回到了老媽家。然後,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三十四)

張晶帶著我送給她的裘皮和給她父母的禮物,被我親自送回了她的家。

經曆了我有生以來的最大的一場雪,過了一個估計能讓我終生難忘的正月十五。在回家的路上,我恰好碰見了被大雪困住的雨。在跟雨的接觸中得知,淩光公司的老板就是她老公,也推測出她老公目前的窘狀。

我思考著,能怎麼幫上雨……

麗湖蒸菜的包房�,雨和她的丈夫坐在我的對麵。宋宇峰真的很像我,隻是嘴唇比我更厚一些,神態和氣質跟我不一樣。如果在街上碰到,不注意看還真容易認錯人。點了一桌子的菜,他們夫妻倆倒上一杯啤酒,我倒了一杯飲料。

“我得謝謝你救了我老婆,來我敬你一杯。”他站起來,端著酒杯。

“客氣。碰巧路過,再說,我跟她是初中同學,也別說救,就是幫了個忙而已。”我隻能也站起來,廢話了幾句。

“聽小雨說,你也是搞網絡的?最近忙什麼呢?”喝了一大口,他坐下來夾菜。

“xxx地稅局的單子。”我一邊夾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他停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假裝沒看見,還津津有味的咀嚼著麗湖蒸菜的招牌特色菜,豉汁蒸排骨。

“吃啊。”我說了一句。

“進行的怎麼樣了?”他故作鎮靜的問了一句。

“老公,你的活兒不是也在xxx嗎?”雨不明就�的問了一句。

“啊,是啊。”他敷衍著回答,眼睛還看著我。

“路子都鋪完了,就剩下等著開工了,所有的競爭對手都被我解決了。宋老板,你的單子想必也快要有結果了吧?”我斜眼看著他,嘴�還在大嚼特嚼那美味的排骨。

“差不多了。”他低下頭,看著桌子上麵的菜,就好像那些菜都是白骨精用石頭和癩蛤蟆變的一樣。

“看來宋老板的買賣比我好啊,畢竟寶馬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我在繼續挑戰他的心理極限。

“張老板開玩笑呢吧?”他�起頭來看著我,表情很不自然。

“小雨,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我沒搭理宋宇峰,看著雨說。

“說吧,還弄得跟演講似的,快說。”她根本沒意識到目前的情況,對於她老公來說有多糟。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麵有多難嗎?”

“你要說什麼?”宋宇峰緊張的問我。

“你怎麼了?”雨不解的看著宋宇峰問。

“沒想說什麼,你別緊張。我想讓她知道你是多麼愛她,也想讓你知道妻子是除了父母以外最親的人,什麼事情都要共同承擔。報喜不報憂固然是為了她好,但卻不明智。”我一字一句的說。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倆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宇峰,你說!”她愣住了。

“他不好意思說,還是我說吧。”

“好,你說。”雨的臉很冷,冷冰冰的看著我。

“那輛寶馬是你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他送給你的,對嗎?你知道那時候他在幹什麼嗎?”我問雨。

“他在xx,他從來不騙我,他不會撒謊。”這句話,雨說的斬釘截鐵。

“沒錯,他是在xx。他正在為了xx地稅局的局域網改造,四處公關。可能他以為那單一定能拿下,很可惜,他碰到的競爭對手是我。他敗了!不說那輛寶馬值多少錢,單單是給評委的好處也不少吧?”

“這是真的嗎,宇峰?”雨看著自己的老公,聲音顫抖的問。

“……”他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輸了單子以後,他又開始打後續維護的主意,可能是想亡羊補牢吧。很可惜,對方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更是個怪胎。他還沒搞明白對方是怎樣的人,就花了一堆錢。其結果,就是圈沒補上,羊還照丟,錢也打了水漂兒了。”

“宋宇峰,我說的沒錯吧?”我把一塊排骨夾到自己的碟子�,接著問他。

“沒錯,你說的對!我承認我輸了,你覺得你這麼羞辱人很開心嗎?”他怒了,我卻笑了。

“你別激動,聽我說。我不隻是說給你聽,更多的是說給她聽。”我用筷子指了指雨。

“再接下來,就是xxx地稅局的單子。這個單子比xx的大了一倍不止,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下了最後的血本兒了,想最後搏一把,對嗎?”我問宋宇峰。

“對,你還……”他很激動。

“別激動,你怎麼這麼衝動?聽我說完了,你再激動也不遲。”我夾了口筍絲,又喝了口飲料。

“冤家路窄,又碰到我了。這次,連門也沒進去,所以你才在正月十五還身在xxx,對吧?”其實,這些我早就從老孟嘴�知道了。

“宇峰,這是真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雨開始哭,幸虧這�是包房。

“說句難聽的,你老公現在就算不是山窮水盡了,也差不多了。他手下的人已經開始琢磨著跳槽了,今年春節什麼也沒給員工買。”我在火上又澆了點油。

“雨,你看到了吧?他在外麵受的委屈要遠比今晚受的多,在外麵低三下四的求人,可能還要忍受比這更多的羞辱。回到家�,在你麵前還要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你知道這有多難嗎?你知道他有多愛你嗎?”

“你怎麼不告訴我啊?……”她隻是重複著這句話,我看到宋宇峰的眼圈紅了。

“宋老板,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行嗎?”我換了一種商量的語氣。

“說吧,我是手下敗將。”他歎了口氣。

“技術至上沒什麼錯,但那隻是在工程進行中的重點。沒有工程,技術還有什麼用?人才是重點!擺平了人,你才有工程。說白了,你要擺平了對方,才有機會發揮你技術的優勢。不要小看了人際關係,你敗也就敗在人際關係上了。我這麼說,你認為有道理嗎?”這幾句話,我說的很誠懇。

“你不說,我也知道了。現在知道,還有什麼用?”他有點自嘲的說。

“有用!因為我打算跟你分享xxx地稅局的工程。”說完了,我悶頭苦幹,目標是那一大碗魚骨湯。

“你打算幹什麼?你什麼意思?”他不解的看著我。

“你喊什麼啊?差點兒嗆死我……”他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首先,你不要以為我是在憐憫你,更不要以為跟你分享是沒有代價的。我幫你,不是沒有原因。小雨是我的初中同學,我曾經喜歡過她,也追求過她。隻是沒有你這麼有福兒,最後沒成。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也不願意看到她的生活出現困境。

其次,從你的所作所為看,雖然說不上八麵玲瓏。但最起碼是個實實在在的人,是個勤勞肯幹的人,盡管有點兒愚,總算還是一個好人。我希望所有的好人,都能得到回報。

最後,這個工程雖然不大,但如果完全靠我的人幹,還是有點吃力。錢不是一天賺的,這點兒錢吃不了一輩子。既然還得雇人,那不如便宜咱們自己人,何必便宜了外人呢?如果你願意把我也看做自己人的話,我是說。”

“張毅,你說的是真的?”雨先說話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盡管你最後沒答應跟我搞對象。”我朝雨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別說破了。

“我還是不相信,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宋宇峰不解的看著我。

“老實說,沒什麼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我晚上睡覺的質量能好點兒。再有,就是施工隊的老劉太囂張了,我不想再遷就他了,好像每個活兒都得找他似的。分給你一點兒,也能讓我省點兒心。”

“我不相信以你的腦筋,會幫助一個競爭對手。”他很頑固,真是愚的不一般。

“說老實話,我不認為你是競爭對手。你別誤會,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做事情跟一般人不一樣,知己知彼固然重要,搜集對手的資料也很重要,但這都不是我的重點。我在麵對人的時候,隻是分析對手的弱點,人性的弱點。

我不管我的競爭對手在幹什麼,我隻是盡我最大的能力,在對方的人性弱點上麵做文章。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老天都不幫著我,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相信毛主席的話,我是在堅持毛主席的戰略思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在自絕後路。

“我從沒聽說過這麼幹的……”

“其實,你有個毛病,可能你自己也沒意識到。我說了,不管什麼事情都應該是夫妻共同承擔,同甘苦共患難。你應該把事情告訴妻子,兩個人的智慧要多過一個人的。

就算她不懂得網絡,也不懂得去拉關係搞門路,但她總有你的思維�沒有的東西,說不定就能另辟蹊徑弄出來點兒不一樣的點子。多一個人去思考,總比你一個人的思路要寬廣,對嗎?”

“而且,在同甘苦共患難中,還能增進彼此的了解和信任,更能增進彼此間的感情。我就不明白了,這麼一舉幾得的好事情,你為什麼不做呢?除非你想藏小金庫兒……”我接著說。

“嗬嗬,我今天算是真的服了你了。張老板,來,我再敬你一杯!”他笑得有點勉強,但話說的很誠懇。

“我也敬你一杯,以茶代酒。其實,我也是你的手下敗將。小雨不是跟了你,沒跟我嗎?”我這才恢複了往日的表情。

“哈哈……對,對!彼此彼此!”他笑了,他的直腸子甚至讓我感到自己有點卑鄙。

宋宇峰去了衛生間,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屋子�隻剩下我和雨,氣氛有點尷尬。

“你沒變,還是那麼讓我恨得牙根兒癢癢!”雨看著我狠狠地說。

“你也沒變,還是那麼衝動易怒。”我回了她一句。

“十五那天你還裝得挺像呢……整的好像你真不認識他似的。”

“我確實不認識他,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刨根問底兒的問你他的情況。這一點,我說的是實話。”

“你這麼打擊他,又這麼幫他,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應該恨你呢?”

“應該恨我!因為我沒幫他,我是在幫你!我說過,隻要你有困難,我都會盡全力幫助你。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了你有困難,結果都一樣。我不能袖手旁觀,你明白嗎?”

“小毅……”她倒在我身上。

“別,別!他回來看見,還不得殺了我?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急忙推開她,讓她坐好。

“你瞅你那膽兒……兩個二奶你都敢那麼招搖過市的,我就抱你一下,就嚇成這樣?”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笑了。

“他是個好人,隻是腦筋有點兒硬。就衝他那麼愛你,也是個值得幫助的人。找到這麼一個愛你的男人不容易,我希望你們能永遠的幸福快樂,這是我的真心話。”

“謝謝你。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諒你。可是現在想想,我有什麼理由恨你呢?從一開始到現在,哪次不是你一直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關心我,幫助我。那時候我太任性了,不會體會你的心思。現在有點兒會了,又都各自成家了。”

“也不晚啊?”

“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兒?都有兩個二奶了,還攛掇我?”她誤會了。

“想什麼呢你?我是說,把你的心思用來體會你老公……都這麼大了,思想還那麼複雜……”

“死吧你……”她的嬌嗔和翹起的眼角,總是讓我難忘。要不是現在的情形,我估計我還是能迷醉在她身邊。

……

************

張晶自己回來的,晚上我吃的太多了,回家以後,躺在沙發上麵喝著張晶預備好的茶水。因為白玲的兩個弟弟還沒走,所以張晶暫時住在我家。

下午的時候,張晶自己在市場看到80塊錢一盒的夏家綠色草莓,買了一盒等著我晚上吃完飯回來吃。

“吳大力放出來了?”我看著電視問正在忙著洗草莓的張晶。

“放出來了,我親自去接的他。你看他那樣兒,臉都綠了。我都納悶兒了,我當時怎麼能看上他?沒囊沒氣的東西……”

“我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兒,等過一陣子我再找老魏嚇唬嚇唬他,省的他沒事兒就起�蛾子。”

“不用了,我都跟他說明白了。來,哥,嚐嚐。”她端著一大盆草莓放到我麵前。

“說什麼了?嗯……甜,有味兒。”

“不用說我都知道他怎麼想的!他以為到了家了,你就拿他沒辦法了,怎麼說也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兒了。再說,他也知道你不是警察了,所以才敢來那麼一下子。

放出來那天,我告訴他。別以為我哥拿你沒辦法,這就是例子。我哥確實不是警察,但那天晚上的警車可不是假的。我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就是你的二奶,他要是再敢起�蛾子,我就叫你往死了收拾他!”這小妞兒真狠。

“咳……咳……”她的話,差點兒嗆死我。

“咋地了?”她輕輕的拍打我的後背。

“你……咳……你怎麼這麼說呢?不是說好了你是我妹妹嗎?”

“我就那麼嚇唬他唄。還說呢,我媽一個勁兒的跟我打聽你多大了、結婚沒、身體怎麼樣、家�還有幾個人?好像巴不得我給你做二奶似的。”

“完了,沒成想弄巧成拙了……”我又塞進去一個草莓。

“成了還不好?”她一翻身爬上來,豐滿的乳房隔著薄薄的睡衣擠壓在我的胸前,熱!

“再來一個,大的沒小的好吃……”她反過手拿了一個小的,放進自己的嘴�,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我。

慢慢的低下頭,長發散落在我的兩側,紅紅的小臉慢慢的逼近我。草莓在她嬌豔的嘴唇中間夾著,先是草莓接觸到我的嘴唇。剛要張開嘴咬,她一下子把草莓吸進嘴�,然後飛快的吻上我的嘴。

甜甜的散發著草莓味道的舌頭伸進我的嘴�,我的舌頭也伸進她的嘴�,草莓和舌頭一起跟著被推來推去。她的小手開始不老實了,從後麵伸進我的睡衣,抱著我的後背,不停的上下摩挲。

嘴牢牢的吻住我的嘴,身體卻在我的身上扭動,溫熱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麵磨蹭,貼著我胸部的乳房也隨著身體在我的胸前揉來揉去。

渾身的溫度都在上升,張晶火熱的胴體在我的身上極盡挑逗之能事。早先說過盡量不跟張晶接觸的話,早被這小妞兒的動作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我幹脆一手鑽進她的睡衣,握住那被擠壓的有點變形的乳房,死命的揉搓。另一隻手費勁的伸進她的睡褲�麵,在我的大腿和她的屁股之間艱難的移動,抓住屁股上麵的肉開始抓捏。

“唔……你想我沒,哥?……”嘴�含著草莓,她的話含混不清。

“嗯……”我點了點頭,我舍不得離開她嘴�的草莓。

她把草莓推進我的嘴�,然後用舌頭在我的嘴唇上麵輕舔。兩隻手摟著我的脖子,�起屁股跪坐在我的身上。撫摸她乳房的手向下移動,兩隻手都緊緊的抓著她的屁股,她的身體直立著,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我想你了,哥……”

“這……別叫哥了,你這麼叫我,我別扭。”

“就叫!好吃不?”

“好吃。”

“給你……”

剛才的一通折騰,她的睡衣領口已經大大的裂開了,露出�麵嬌豔欲滴的半個乳房。隨著話語,她一下子把豐滿的胸部狠狠地壓在我的臉上。然後,雙手抱著我的頭,像是要用自己的乳房憋死我一樣。

“想你,這幾天……沒事兒就想你……”她閉著眼睛,夢囈一般的自言自語。

我抱著她的大腿和屁股,拼命的向後使勁,極力的把她的身體貼向我的身體。她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從褲腰鑽進去,握住我已經勃起的雞巴,使勁的捏了一下。

半晌,我放開她,喘著粗氣,大口的呼吸。她歪倒在一旁,胸脯急劇的起伏。可是兩條腿還纏著我的腿,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麵的汗,燥熱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脫掉了衣服。張晶一下子坐起來,拉我站起來,然後快速的連帶著內褲脫掉了我的睡褲。一下子含住了我的雞巴,兩隻手握著雞巴的根部和陰囊。

我一隻手扶著沙發的靠背,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頭上,低頭看著雞巴在她嘴�進進出出。布滿青筋的雞巴沾上了她的口水,在退出她的小嘴的時候顯得閃閃發亮。

她吐出雞巴,用舌頭在整個雞巴上麵輕輕的舔,一股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骨一路上行,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整個身體都跟著抖了一下,她好像怕我摔倒一樣,雙手抱著我的屁股,用嘴含著我的雞巴,牙齒在龜頭上麵輕輕的刮。

我的腿開始發軟,我擔心我會摔倒。拍了拍她的後背,我躺在沙發上麵。她很配合的跨坐在我的身上,標準的69姿勢。

我迫不及待的扒掉她的睡褲,發現�麵根本沒穿內褲。兩腿夾著的陰部就像兩片豐滿的嘴唇,中間的縫隙閃著光,我知道那是淫水。微微突出的屁眼,顯示出她已經處於興奮的狀態。

我用雙手捧住她的屁股,舌頭在陰唇中間輕輕的舔,上下運動。就在舌頭接觸她陰唇的那一瞬間,她抖動了一下,隨後傳來一陣陣的呻吟。平時看著寬大的沙發,現在卻顯得很窄小。屁股下麵的真皮沙發被汗水浸濕,緊緊的貼著屁股,有點黏。

隨著刺激的遞增,她逐漸向後使勁。屁股整個覆蓋在我的臉上,嘴已經不再完全被雞巴占據,她時不時的鬆開雞巴,大口的呼吸和叫床。

舌頭在兩片陰唇中間進進出出,淫水和口水混合起來充斥著我的嘴和她的陰部,時不時的還用舌頭舔一下小屄和屁眼中間那光滑的會陰穴。舔的時候,我還用指尖在她的屁眼上麵畫圈,偶爾還往�麵捅一下,引來她的屁股一陣扭動。

實在是這幾天忍得挺難受的,我摁住她的屁股,讓她保持著跪趴的姿勢。抽出身體,兩手扶住她的腰,一下子從後麵插進去。插入的一瞬間,我看見她向上揚起頭,深深的從喉嚨�麵發出一聲呻吟。緩慢的移動身體,她一隻手反過來抓住我握著她腰的手,像是怕我跑了一樣。

這樣的舉動讓我很興奮,逐漸的加快了運動的頻率,劈劈啪啪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看著自己的陰毛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麵掃過,紅黑色的雞巴沾滿了淫水在她的屁股中間進進出出,我感覺到熱血沸騰,全身的血管都開始膨脹。手指頭摁在她的屁眼上麵,快速的抖動。

害怕從沙發上麵掉下來,我不時的調整一下身體,把自己從邊緣拉回來。由於沙發的窄小,她隻能並攏雙腿,這樣倒夾緊了本來就很窄小的陰道。陰道內壁的褶皺對雞巴的擠壓就更加明顯,我本能的把雞巴盡力的插到底。

龜頭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麵不停的撞擊,大腿帶著汗水擊打在她豐滿的屁股上麵,每次撞擊都引起一陣白色的肉浪蕩起。漸漸地,她的屁股被陰毛和大腿撞擊的泛紅,我忍不住用手拍打她的屁股,更紅了。

她向後使勁,迫使我躺下來,她順勢坐在我的身上,雞巴一直插在她小屄�。勃起後的雞巴本來應該是向腹部貼近的,被她直立的身體限製得隻能別著勁的挺立著。但這樣的姿勢,反而增加了雞巴對整個陰道內壁的摩擦力度。

她開始上下運動身體,肥大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麵啪啪的重擊。柔順的長發有些貼在充滿汗水的後背上麵,跟雪白的後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一些隨著她的運動而左右飄散。

我的兩隻手盡量伸直,握著她的腰,隨著她的運動而運動。這一刻,我沒當她是我妹妹,而是我的情人。我坐起來,緊貼著她的後背抱住她,兩隻手緊緊的握住她的乳房,屁股向上挺撅。

她的身體被我限製住,隻能小幅度的上下移動。陰道幾乎是在蠕動著夾緊我的雞巴,龜頭一直頂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麵,隨著身體的扭動不停的摩擦著那堆嫩肉。

張晶的高潮隨著龜頭的摩擦而來到,大量的淫水湧出。可能是長時間的思念一瞬間迸發的原因,這次高潮的反應非常大。陰道夾緊的力度異乎尋常,我甚至感覺到陰道盡頭的嫩肉在吮吸著龜頭,就像嬰兒吮吸奶嘴一樣。

“爽沒?”我抱著她,小聲的問。

“……嗯……”她顫抖著點頭。

“還要不?”

“……嗯……”

我放下她,貼著沙發靠背�起她的右腿,讓整個小屄呈現出來。努力的擺正了姿勢,然後用手摁著高高翹起的雞巴,對準了她的陰道插進去。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堅硬的龜頭和冠狀溝對她陰道內壁側麵的刮擦,她的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向她自己拉近。潔白的牙齒輕咬自己的下唇,緊緊的閉著眼睛,臉上泛著紅暈。

手臂緊貼著乳房,把豐滿的乳房壓得有點變形,身體隨著沒有結束還在繼續的高潮顫抖著。我每次都用盡全力的把雞巴插到底,這種姿勢是雞巴能最大限度進入陰道的最佳姿勢。

每次龜頭都能插進那一堆嫩肉中間,兩個人的恥骨都緊緊的貼在一起,陰毛擠壓著陰毛。我甚至覺得,要是沒有恥骨的限製,雞巴會不會直達子宮?

沒過多長時間,她開始更加劇烈的抖動,陰道把雞巴夾的生疼。

我拔出雞巴,然後用手指頭伸進陰道把淫水塗滿了整個屁眼。把她擺正了,�起雙腿,又用口水塗遍了整個雞巴,對準了屁眼。

張晶的屁股非常豐滿,加上鬆緊適中的屁眼,一直都是我神魂顛倒的對象。龜頭在緊閉的括約肌前麵慢慢的挺進,等到整個龜頭都插進去以後,括約肌緊緊的箍在冠狀溝上麵。

如此緩慢的插入過程,再加上雞巴本來就火燒火燎的溫度,留在外麵的雞巴表麵已經幹了。我重新用唾液在雞巴和屁眼括約肌塗抹起來,向外突出的括約肌緊繃著,塗上唾液以後顯得非常的豐滿滑膩。

我一邊用手指頭在括約肌上麵滑動,享受著這種豐滿而又滑膩的感覺,一邊慢慢的繼續插入。張晶的身體全都緊繃起來,她似乎開始慢慢適應並享受肛交的樂趣了。

大部分都進去以後,我開始慢慢的抽出來。括約肌隨著雞巴的抽出開始向外翻,然後是一小截粉紅色的內壁緊緊的扒著雞巴表麵,等到扒不住了才退回去。一直到括約肌包裹著最後的龜頭,我才開始重新插入。

紅黑色的雞巴閃著光,在白白的屁股中央慢慢的抽插。粉紅色的真絲睡衣覆蓋在她的後背,我幾乎要被這香豔至極的景象迷醉了。隨著屁眼和雞巴都開始適應了,我加快了動作。

張晶的雙臂都放在沙發上麵,頭緊緊的頂著沙發扶手,屁股高高的撅著,睡衣已經滑到她的肩頭了。我的身體向後抽出的時候,她也微微的向前移動屁股。等到我重新插入的時候,她也配合著把屁股向後撅。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身體的扭動幅度也越來越劇烈。

我把兩隻手都繞過她的大腿,一隻手按在她柔軟鼓脹的陰蒂上麵不停的抖動,另一隻手的手指插進陰道�。隔著那層薄膜,感受著雞巴在她腸道�的運動。我甚至能隔著薄膜摸到自己雞巴上麵遍布的青筋,還能清楚的摸到冠狀溝的環狀突起。

她忽然用雙臂支撐起身體,嘴�發出嗚嗚的響聲,好像哭泣一樣的呻吟。我把手指頭拿出來,放在她嘴邊。她下意識的用舌頭開始像舔雞巴一樣的舔起來,然後側過頭把手指含進去,用力的吮吸。

隨著她第三次高潮的來臨,我把雞巴拔出來,一道白色的精液噴射到她的背部。漂亮的拋物線擊打在她潔白的背部,有一些精液還濺落在睡衣上麵。她沒改變姿勢,屁股高高的撅著,渾身顫抖著。

雞巴跳動著射精,持續了一會兒,終於偃旗息鼓了。我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麵,屁股上麵的汗水讓我感到有點涼。

“哥,我想一直跟著你。”半晌,她突然坐起來,趴在我身上說。

“這不是在一起嗎?”

“我怕你離開我,我怕。”

“不怕,我會讓你不害怕的。”

“我回去不了,這次回家我覺得我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她的眼睛�充滿了淚水,但沒掉下來。

“那是因為你變了,變得更適應城市生活,這是好事兒呀。難道,你想重新回到農村去?”我撫摸著她光滑的長發。

“不是,我隻是想跟著你。”

“傻丫頭,早晚有一天你會覺得我是個累贅的。就像……”我原本想說“就像小梅一樣”,但我忽然意識到她根本不認識小梅,白玲應該也沒跟她說過。

“不會的,哥,我不會的!”

“哥知道。來吧,陪哥洗洗,然後摟著你睡一覺……”

“嗯……”她緊貼著我,慢慢的走向衛生間。

剛要睡覺,白玲的電話打來了。

“睡沒?”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一個密閉的容器�麵說話一樣。

“剛躺下,有事兒嗎?”我也壓低了聲音,純粹是一種玩耍的心態。張晶淘氣的把耳朵貼近了聽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明天早晨我弟弟就要回去了。”她的聲音中透著高興。

“你想怎麼著?”

“我想見你……”

“我也想見你……”張晶也壓低了聲音插嘴,這情形就像是三個孩子在玩某種故作神秘的遊戲一樣。

“死張晶!”白玲的聲音豁然高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被窩�打的電話?”我明白了。

“是啊……怕我弟弟聽見……”她的聲音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

“這樣吧,明天包餃子,你晚上五點鍾過來。”

“好……”

“我要吃三鮮餡的……”張晶又插嘴。

“我也愛吃三鮮餡的……”白玲也這麼說。

“行,明天給你們做。”

……

************

一大塊五花三層的豬肉放在水�煮,�麵加上點花椒大料和蔥薑,煮熟了以後剁碎。加上粉條和韭菜末,然後加上很少的熟油,拌在一起做餡。包出來的餃子一點也不油膩,餡料爽滑,入口鮮香爽口。其實,這是河北的一種做法,突出的就是熟肉做餡,跟煸餡不同的是一點也不油膩,非常爽口。

“怎麼樣?不比三鮮餡差吧?”我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坐在那�洋洋得意。

“好吃,又是你發明的?”白玲笑眯眯的問我。

“那是,我哥是誰呀……”張晶撐的比我厲害。

“錯了,這是我老家的做法,河北農村都這麼做。”

“啊……你老家是河北的?”白玲問我。

“是啊!你也是?”

“不是,我老家是蘇州。”白玲回答我。

“我老家是吉林。”張晶也湊熱鬧。

“不行,這麼幹坐著得撐出病來,我得下樓走走。”我想下樓散散步,好消化肚子�的東西。

“走嘍……”張晶拉著白玲站起來。

樓下就是園區,天氣不是很冷。人吃飽了以後,身體內充滿了熱量,根本感覺不到冷,反而覺得很舒服。她倆一左一右的陪著我,慢慢的走在園區的小路上麵,不時的開著玩笑,笑聲在園區�傳出老遠。我聽見前麵有爭論的聲音,不用問,又是那兩個老頑童。

“張毅,來!這老東西又嘴硬呢……”李李哥先看到我了。

“少廢話,你有證據再說我嘴硬,也讓我心服口服一下呀?”李哥是人老心不老,嘴也不老。

“二位,又爭論什麼呢?”我笑眯眯的走過去,看著這兩個寧死不服輸的老朋友。

“你聽說沒?前陣子,一顆導彈把風雲氣象衛星打下來了?”李李哥問我。

“沒有……你說什麼?”我愣住了,想起了妻的話。

“你看,我就說小道兒消息不可靠吧?別老聽風就是雨的!”李哥趁機打擊李李哥。

“我聽說,前兩天中國用一顆彈道導彈,把一顆廢棄的風雲氣象衛星打下來了。剛才我還在網上看到不少人都在議論呢。好像是……C1,你說,這是真的不?”

“有點兒腦袋行不行?網上有多少是真的?說你小,還不承認……”李哥糗他。

我知道,這一定是真的。看來中國真的開始“勃起”了,告別了多年的陽痿了!風雲衛星的飛行軌道至少應該在七百到八百公�的高度,比大多數的美國低軌道偵查衛星的飛行高度都要高。用彈道導彈打衛星,就相當於用一顆子彈準確的擊中二百公�距離上的一隻超高速飛行的蚊子一樣。

如果真的……不對,這就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美國的大多數偵察衛星都在中國彈道導彈的打擊範圍內了!既然能擊中風雲衛星,那麼GPS全球衛星導航係統和航母就更不在話下了,更別說戰區導彈防禦係統了。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這可以在多個領域內大大縮短,某些甚至超過西方國家的技術差距,更是一種威懾!

“李哥,這回你輸了!”我一字一句的對李哥說。

“你咋知道呢?你……”剛要反駁我,李哥停住了。

“沒屁了吧?張毅都說……”李李哥也停住了。他倆都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我臉上有這個消息的證據一樣。

“不對,這次你咋不和稀泥了呢?哪次都整的跟國務院新聞發言人似的,說了等於沒說,這次怎麼這麼肯定?……對,平時你不是老叭叭兒的一番論證嗎?這次你怎麼不叭叭兒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內部消息?……快說!”這兩個人罕見的一致對外了,其目標是我。

“有!不用爭論,這次也不用分析論證,肯定是真的!我隻能說這麼多,再多了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說。”我知道他倆都不是三言兩語能瞞過去的,隻能老實說。

“操你媽的,好!”李李哥的興奮溢於言表。

“解氣,真他媽解氣!早就應該這麼幹了!”李哥的眼睛都冒綠光了。

仿佛導彈擊落的不是我國自己的衛星,而是真正的美國軍事間諜衛星。他倆罕見的異口同聲,罕見的露出強烈的內心反應。對於他倆這種商場上搏殺多年的“老人”,這種輕易表露內心感受的時候很少。但今天,他們真真切切的開心、高興、自豪!

我知道,他們跟我都一樣,都是為了祖國軍事力量的強大而興奮,為了祖國日益強盛的國力而自豪!表麵上都是一身銅臭的商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好像看起來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屍走肉。但骨子�都有一顆愛國的心,都有著強烈的民族自豪感,都有著為祖國強盛盡最大一份力的赤子之心!

“走,業主會所,我請!”李李哥嚷嚷著。

“憑什麼你請?你趁幾個錢兒?”李哥立刻反唇相譏。

“我吃撐著了,我不去,你倆自己掐吧……”說著,我趕緊拉著兩個女孩飛快的逃離現場。

“哎,你別走啊。還有事兒跟你說呢,有活兒給你介紹……”李李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打電話聯係吧,我真吃撐著了!”我大聲的回答,但沒回頭。

“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對呀,你怎麼知道的?”白玲和張晶都問我。

“你知道我老婆是幹什麼的嗎?”我微笑著反問白玲。

“老是神神秘秘的,問你也不說,我怎麼知……難不成?”白玲好像明白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故作神秘。

“哥,我知道了!那什麼雲衛星,是嫂子打下來的!”

張晶的話,讓我一頭摔進了雪堆。

……

************

“現在兩顆衛星,你一顆導彈到底行不行啊?”白玲躺在床上,媚眼如絲的看著我問。

“怎麼是兩顆呢?明明有四個洞嘛……”我斜叼著煙,不屑的回答。

“真的假的啊?”白玲繼續調笑我。

“你看看!就我這‘根兒紅杆兒亮’的,還能是假的?”我扒開褲子,露出已經傲立的雞巴,深紅色的龜頭在燈光下顯得很光滑。

“就說不能在床上抽煙,就不聽。哪呢?哪破了?”張晶緊張的跑進來,很明顯她隻聽到了“四個洞”。

“哈哈……”白玲看著我瞠目結舌的樣子,狂笑。

“笑,笑!我讓你笑!”

我開始粗暴的把白玲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一件件的扒下來,一點點的露出�麵讓人血脈賁張的肉體。

就在隻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她突然笑著鑽進了被窩,用被子把頭蒙住,開始哈哈大笑。我回過頭,看見門口站著的張晶,她也看著我笑。

“我讓你笑!”

我把張晶拉倒在床上,如法炮製,把她的衣服也脫下來。奇怪的是,她也是脫得隻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蹭的一下鑽進了被窩。然後,兩個女孩扭動著哈哈的笑,被子被她們的動作弄得此起彼伏。

我真的被她們笑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脫得隻剩下內褲,鑽進去。一把握住了一個腳脖子,手感豐盈,應該是張晶的。順著小腿向上摸索,一直摸到棉質的內褲和熱烘烘的大腿根,還有那微微隆起的陰阜。

被子覆蓋著我的全部身體,十分的悶熱,但大腦中的細胞被全部喚醒。粗暴的翻過張晶的身體,一把扒下她的內褲,把頭緊緊的貼近她的屁股。牙齒在她粉嫩豐滿的屁股上麵輕咬,舌頭也在上麵體味著少女特有的芬芳。

我感到有一雙手,迫不及待的脫下我的內褲。我知道是白玲,她含住我的雞巴,貪婪的把雞巴狠狠地含進嘴�,用力的吮吸,好像要把�麵的體液吸出來一樣。兩隻手在我的身上四處摸索,用肢體語言表達著她饑渴的欲望。

這兩個人對我來說,相同的隻有一點,那就是對我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而兩個人又有著本質的不同,燕瘦環肥,春蘭秋菊,各領風騷。每一次她倆同時麵對我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衝動,這次更是如此。

我粗暴的把張晶屁股舉起來,然後把雞巴從後麵插進去。白玲躺在她旁邊,用手隔著胸罩擠壓揉搓自己的乳房。

我一邊猛烈的撞擊張晶的屁股,一邊把手伸進白玲的內褲,我驚奇的發現白玲的陰阜非常的光滑,仔細一看,原來她把陰毛全都刮掉了。

白白的陰阜上麵寸草不生,下麵就是兩片薄薄的陰唇緊閉著。如此的情形,讓我產生了更大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把手指頭伸進白玲的陰道,雞巴更加硬挺。

我的右手扶住張晶的屁股,仿佛要把雞巴全部插進去一樣的,重重的撞擊她豐滿的屁股,龜頭一次次的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麵撞擊。

她的反應不是往常的循序漸進式的,上來就是大聲的嬌呼。兩隻豐滿的乳房在身體下麵低垂著,乳頭隨著身體的擺動在床單上麵來回摩擦。

左手中指在白玲的陰道�發狠的摳著,大拇指在陰蒂的位置上使勁按壓抖動。淫水順著左手的中指溢出來,在指縫間聚集,直到每個指縫都變得非常黏滑。

張晶和白玲似乎都很享受這種3P式的性交,她們居然開始在我麵前互相挑逗。張晶的頭偏向左邊,嘴含住白玲的耳垂。白玲的一隻手抓住張晶向下低垂的乳房,另一隻手在自己的乳房上麵撫摸。三個人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很奇怪的場麵。

我猛地拔出雞巴,把張晶放在床上,然後把雞巴插進已經滿是淫水的白玲的小屄。一下子把手指頭換成了雞巴,白玲的反應很突然也很劇烈。她甚至抱住了張晶的臉,然後主動把舌頭伸進張晶的嘴�,張晶也報以熱烈的回應。

�起白玲的兩條腿,架在肩上,我用這種傳統的姿勢使勁的把雞巴插到底。眼看著自己的雞巴在沒有陰毛的陰部進進出出,黑色的陰毛跟白生生的陰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晶開始斜過身體,趴在白玲的胸前,嘴含住白玲的乳頭,輕輕的吮吸,另一隻手覆蓋在我的胸部,撫摸我的胸。

溫熱的小手在胸前的撫摸,讓我感覺更加熱血沸騰。好像現在所做的並不能完全滿足我的欲望,我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釋放這種將要燒焦自己的欲望了。

我幹脆躺下來,示意白玲騎到我的上麵。

白玲騎上來了,卻沒有在我的腰間,而是騎到我的臉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氣味的陰部就在我的眼前,很顯然,她下午來之前才把陰毛刮掉的。我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光滑的陰部,還有一點點陰毛的根部殘留。

正在撫摸著,張晶已經跨坐在我的雞巴上麵,肥厚的陰唇溫柔的包裹著雞巴的根部。兩隻手從後麵繞上來,抱住白玲的兩隻乳房,狠狠地擠壓。白玲的雙手也繞到背後,抱住張晶的屁股,隨著張晶的身體起起落落。

我開始用舌頭代替雞巴,在白玲的陰唇之間鑽洞,舌尖在陰道內壁堆積的嫩肉中間舔弄。口水混合了淫水,舌頭就在這種超級滋潤的環境中如魚得水,白玲的嬌喘隨之變成了跟張晶一樣的叫床。

忘情的扭動著身軀的白玲,把一隻手挪到自己的陰蒂上麵使勁兒的揉捏。我用兩隻手抱住她的屁股,使勁的捏著她嬌嫩的屁股,舌頭拼命的插進陰道�麵。我能用舌頭感覺到她陰道的夾緊頻率,還需要不時的鬆開嘴,呼吸一下空氣,否則我害怕有窒息的危險。

極度的刺激,讓白玲開始劇烈的顫抖,也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的禁欲造成的高潮特別強烈。大股的淫水湧出來,我的嘴�一瞬間就充滿了她的淫水。她顫抖著趴在我的身上,腹部就貼在我的臉上。

我緊緊的摟著她的身體,我看見她的屁股已經被我捏紅了,使勁的�高自己的屁股,配合張晶的動作。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把張晶的高潮帶出來。

隨著她第一次的高潮來臨,我實在是累壞了,抽出了雞巴。看著雞巴在空氣中一跳一跳的,我大口的呼吸著室內不算清新的空氣。

張晶就趴在旁邊,白玲卻像是故意挑逗我一樣,在我的麵前高高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光潔的陰部在兩腿之間露出一線,粉紅色的屁眼就在陰道口上麵。

我的手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麵撫摸,那麼愛不釋手,又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真的捅破一樣。

正在看,白玲好像等不及了一樣的輕輕搖晃著她白白的屁股。潔白光滑的屁股,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白色光暈,我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可是,搖晃的屁股讓我來不及多想。抓起雞巴就往前推,慌忙中龜頭頂在了她的屁眼上麵。

“嗯……”她好像是要躲開一樣的,嘴�發出一聲嬌弱的抗議。

“嗯什麼嗯!”我開始在雞巴上麵塗上口水,還敢跟我抗議?

“強奸啊!”我的龜頭已經進去一半了。

“說對啦!”我也大聲的叫喊起來。

我一邊繼續塗抹口水在雞巴和屁眼上麵,一邊緩緩的用力推進。雞巴艱難的一點點的進去了,直到大半個雞巴都進入以後,我停止了前進,擦了一下已經滑到眉梢的汗滴。

白玲也像是鬆了口氣一樣的,屁眼夾緊的程度明顯一下子鬆了。

沒等她喘息,我馬上開始抽插,強烈的動作幅度讓她來不及喘息就開始陷入興奮狀態中。我喜歡在肛交的時候,把手指頭伸進陰道�麵,隔著薄膜刺激另一個腔道中的雞巴,這次也不例外。

白玲幹脆把臉貼在趴在旁邊的張晶的屁股上麵,兩隻手捧著張晶的屁股,舌頭開始進攻張晶的小屄。

白玲的雙乳緊緊的貼著張晶的大腿,被擠壓的有點變形,可這好像根本就沒被她意識到。我看見白玲白皙的身體開始泛紅,身上開始出現潮濕的汗水。

張晶顯然沒有嚐試過白玲的技巧,馬上就開始發出聽起來極其痛苦的呻吟,手指緊緊的抓著枕巾,身體僵硬的扭動著。

白玲的舌頭非常的靈巧,我曾經體驗過,相信她正在不遺餘力的進攻張晶的陰道和屁眼。

如此的刺激,讓我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我停下來,整個身體都趴在白玲的後背,她柔弱的身軀就這麼承受著我的重壓。

我的手握住白玲身子下麵的乳房,輕輕的揉捏著她乳房上麵柔軟的肌膚和豐盈的乳房。嬌小的乳頭在指縫間輕輕的被扭動著,我甚至能感覺到乳暈上麵的小小的突起。

白玲惡作劇似的加緊了屁眼夾緊的頻率,一下一下的。我知道她的想法,又開始動作,但速度沒有剛才那麼快了。我開始慢慢的享受白玲帶給我的歡愉。

緩慢的動作,讓白玲的進攻也開始放緩,她開始在鼻腔�發出沈悶的聲音。

張晶的高潮卻突然來臨,她從喉嚨�發出歇斯底�的嘶吼,全身開始扭曲著抖動,雙腿彎曲著夾緊,兩隻手臂緊緊的抱緊了自己的胸部。

白玲的手鑽進她的雙臂中,把玩她的乳房,好像不把張晶折磨死,她就誓不罷休一樣。

為了解救張晶,我隻能重新開始新一輪的衝鋒。我加快了速度,手指頭開始在陰道內壁上麵的那一小片突起物上麵扣弄。

白玲顯然被我的手指和雞巴降伏了,她顫抖著趴在床上,兩瓣屁股緊緊的夾著我的雞巴。已經沒有精力再對付張晶了,她閉著眼睛享受著自己的高潮。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渾身抖動著把精液射進去。然後,雞巴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夾緊的屁眼擠出來,扔在外麵。

三個赤裸的身體,劇烈的喘息著躺在床上。

……

************

四月上旬,xxx地稅局的工程順利完成。刨去我用來上下打點的支出,我分了一半給宋宇峰。我不能讓手下的員工因為我的感情用事而有所損失,所以,他們的收入沒有絲毫的變動。

宋宇峰感到很不好意思,非要請我吃飯,我死活不去。我不想再麵對雨,也不想跟宋宇峰再有接觸。幫忙總是有限度的,我建議他遠離官方背景深厚的客戶群,還走原來已經輕車熟路的客戶,不過要把對方的人際關係擺平放在首位。

按摩院的事情,已經籌備的七七八八了。老媽擔任經理,兩個小規模的按摩院分開在街道的兩旁。不明就�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兩個按摩院在打對台戲呢。一間是頭療的“清心堂”,一間是足療的“輕足居”,都是以自然風格裝修的,但內部很幹淨,整潔典雅。張晶跟著老媽在兩個按摩院中間忙活,既是培訓的主管,又是打雜的小工,還是清心堂的管理者。

白玲買了車,又在渾南的大學城附近買了一間七十二平米的小戶型房子。每天開著車在她自己的住處和我的公司之間忙忙碌碌,新房子她說死也不住,說是要留給弟弟結婚用的新房,不能用舊了。

白玲跟我一樣,天生的車感好,再加上練車的時候是用的我的車,比她自己的要大,所以開起Polo來如魚得水,一點也不像個新手。

李李哥真的給我介紹了一個生意,是他的一個朋友準備為自己在全國各地的分公司建立一個完整的VPN解決方案。

既然是朋友介紹的,那就更得盡心盡力,好在利潤很豐厚。李李哥還特意跟我說,不用便宜他,他媽早年沒少坑別人,就當這回是“為民除害”就行!

這期間,我沒找過小梅,她也沒找過我。我想,她正沈浸在戀愛的喜悅中,可能已經忘了我了吧!

************

剛到店�,小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實話,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聯係,突然接到她的電話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有空兒沒?我想見你。”小梅的語氣很開朗,好像心情不錯。

“有啊,去哪兒?”

“你到我檔口來吧,等你來了,再商量去哪。”

“行,那你等我。”

重新穿好衣服,發動車子,趕奔春天地下。

到了春天地下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車位。停好了車子,我朝小梅的檔口慢慢的走去。

隔著老遠就聽見小梅甜甜的笑聲,還嚷嚷著什麼。我加快了腳步,想看看是什麼事情讓小梅這麼高興。來到小梅的檔口前麵,我以為會看到小梅跟劉成林在一起。

但我看到的卻是……

(三十五)

我把xxx地稅局的工程讓給了宋宇峰一半,也算是幫助雨了吧。困擾我多年的心結,也隨著雨的原諒而解開。

過了十五,白玲的弟弟走了,她迫不及待的來找我。飯後散步的時候,又看到了兩個姓李的在園區�麵爭執,內容令人振奮,但我知道那是真的,因為妻告訴過我。

一切順利的過了第一個季度,我接到了小梅電話,約我在她的檔口見麵。我原以為會看到劉成林,誰知道到了以後卻看到……

“你好。”我看到陸軍了,這讓我有點意外。

“你好。”還是那麼憨厚的笑容,讓人感覺親切。

“我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點兒事兒,他正好過來找我。”小梅在忙著收拾東西。

“得,正好一塊兒吃頓飯。”我說。

“不了,哥。你和白鷺吃吧,我還有事兒。”他笑了笑回答我。

“有事兒也得吃飯啊,走,我請客。”我堅持。

“讓他走吧,他真有事兒。再說,我跟你說的事兒他不方便聽。”聽小梅的話,好像跟陸軍挺熟的,讓我更加好奇了。

“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哥。”說著,陸軍走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家米線,可好吃了,走,我帶你去。”她拉上卷簾門,挽起我的手。

“這大白天的,就關張?”

“沒事兒,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開著車子到了奉天街北麵的一家小門臉,上麵有一個大大的牌匾,隻有兩個字“米線”。進去一看,內部還算簡潔大方,環境也挺幹淨的。點了一個米線,又點了一大堆特色煎丸子和熏雞架,我和小梅才開始邊聊天邊等著上菜。

“找我什麼事兒?”點上一根煙,我問。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啊?”小梅翻著白眼,反駁我。

“不能!”我也翻著白眼,氣她。

“就找了,怎麼地吧……”她還嘴硬。

“打你屁屁……”

“我想結婚……”她忽然小聲的說,聲音很輕。

“嗯?這麼短的時間就決定了?你了解他嗎?”因為劉成林以前的表現,所以我有點擔心。

“我也知道短了點兒,可是我忍不住。我怕他又像你似的,能看不能吃的。好男人不好找,再說我確實很喜歡他。跟他在一起,我覺得有安全感,就跟和你在一起一樣。雖然很多地方他都不能跟你比,但最起碼我感覺得到他是真心對我好。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我做過小姐,他能坦然接受我。”小梅的臉,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我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你打心眼�喜歡他,可沒有安全感是你說的啊?再說了,他有經濟基礎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什麼時候說過跟他在一塊沒有安全感了?經濟基礎?他說不上有錢,但最起碼的生活還能保證,再加上我的收入也不少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隻能祝福你啦。”經過了劉成林的事情,我把小梅的離開看得很開,不像以前那麼耿耿於懷了。

“謝謝。”

“那你找我到底商量什麼事兒啊?”

“結婚啊,不是跟你說了嗎?”

“結婚,找我商量什麼啊?這都是你跟你那‘小林子’的事兒,有我什麼事兒啊?”我還是不明白。

“哎呀!誰跟你說我要跟小林子結婚了?是陸軍!”

“靠!這……這都什麼呀?不是劉成林?”我暈倒了!

“你以為是劉成林啊?怪不得呢……我跟劉成林早就黃了,跟你分手以後沒幾天就黃了。是陸軍,他老來找我,不是那種沒事兒閑得泡小姑娘兒的,是很認真的約我。一來二去的,我就開始喜歡上他了。時間不長,但我總覺得時間不是問題,感覺對了才行。跟你,不也是時間不長嗎?”

“那天晚上,你不是死命的護著劉成林嗎?怎麼這麼快就黃了?”我有點找不著北了。

“我不怕你笑話,你也不可能笑話我。其實,他骨子�根本還是當我是個小姐。每次約我,話�話外的都是想要跟我上床。一次兩次,我還能原諒。可是每次都這樣,讓我覺得惡心。你說的對,我自己看錯了,怨不得別人。幸好陸軍出現了,我很感謝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護我,就像你對我一樣。”

雖然寥寥數語,但這背後肯定隱藏了很多的失望、傷心、痛心。但小梅說起陸軍的時候,臉上的幸福和對未來的向往,讓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欣慰和愉悅。

“媽了個逼的,我那天晚上就應該往死了揍他一頓!”我後悔了。

“揍他?不值當的,他在我眼�還趕不上一隻小強有麵子。揍他一頓,都浪費洗手液!其實,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著我看看陸軍到底是不是適合我,還想讓你幫我想想怎麼籌備婚禮。”

“你自己覺得陸軍怎麼樣?”

“我不知道啊……要不能找你來嗎?我一想到陸軍,或者是結婚的事兒,就頭暈。不開玩笑,真的暈暈乎乎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小梅皺著眉頭說,樣子很像動畫片�麵為了初戀傷腦筋的卡通美眉。

“哈哈……”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笑什麼呀?”她嬌嗔著。

“都暈頭轉向了,還用問我?陸軍這小子有兩下子,這麼短時間就把我家小梅弄得暈頭轉向了,我看行!”

“認真點兒吧,我求求你了……我跟你說真的呢。”

“我是認真的啊!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覺得心跳加速、血往上湧,連拉個手都覺得非常幸福?”

“還問……要不是這樣,我能找你嗎?”她白了我一眼。

“這不就結了?你愛上他了!”

“那我該咋辦啊?”

“結婚唄……這次我敢肯定,你沒選錯!”

“不行,你不能這麼就把我糊弄出去,你得給我出主意。”

“他跟你在一塊的時候,表現怎麼樣?”

“跟個傻子似的,我說什麼他就照做,親個嘴還臉紅……”

“你臉紅沒?”

“我……你討厭……”她臉紅了。

“哈哈……放心!我不止要給你出主意,還要幫你籌備整個婚禮,還得送你一份禮物呢!”

“真的?太好啦……”她的聲音引來旁邊食客的側目。

……

************

我把做模型用的噴槍和氣泵找出來,又費了一上午的時間調配了滿意的粉紅色油性漆。用了一個下午,把一個老式的MSI的MP3噴成了粉紅色,背麵印上了我的大拇指的清晰指紋,然後又噴上了四層消光漆。特意在大西電子市場訂做了一條粉紅色的耳機,是用鐵三角的耳機更換線材做成的。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我帶著耳機正要回家,電話響了。

“你在哪兒呢?”小梅的聲音�透著一股興奮。

“在外麵,你呢?”

“婚紗店啊……你忙不?”

“不忙,什麼事兒?”

“你過來,我找你有事兒。”

“哪兒啊?”

“中街南麵的xxx婚紗店,我等你。”說完就掛了。

中街是我最不喜歡去的幾個地方之一,因為中街的交通狀況實在是讓人忍受不了,堵車、人車混行、修路,這些常常都混雜在一起。我都納悶了,怎麼這個地段老是修路啊?好不容易擠到了地方,我又費了好大勁才把車子勉強的停在了婚紗店的旁邊。這是個表麵裝修很時尚的店,二層樓,我推門進去。

“對不起,先生。我們今天隻為一位貴賓服務,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留下你的電話,我們稍後聯係您。”一位小姐麵帶笑容的說著讓我不想笑的話。

“什麼他媽了不起的地方啊……”我推門就要走,電話又響了。

“到沒?”小梅問我。

“到了,不讓進,你在哪兒呢?”我有點不耐煩。

“樓上啊,進來,是我不讓別人進來的。”掛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我們貴賓的朋友。請跟我來。”還是那副虛假的笑臉。

跟著小姐上樓,樓上的空間沒有樓下大,但明顯檔次很高,私密性也非常好。柔和的燈光顯得異常的溫馨,各式婚紗羅列兩旁。把我帶到樓上,那個讓我討厭的小姐就下去了。扔我一個人在這,這他媽什麼意思啊?

“生氣啦?”一個聲音在�間傳來,甜甜的,是小梅。

從�間門口的柔光中出現了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潔白的婚紗在柔和的光線�有點耀眼。纖細的線條,把小梅的身材襯托的凸凹有致,兩個突出的胸托上麵嵌著兩朵潔白的小花。

整個婚紗都是純白色的絲綢構成,沒有多餘的蕾絲和白紗,長長的裙擺從膝蓋處開始,托在她的身後像是一條白色的銀浪。頭上的白紗襯托著小梅栗色的長發,嬌豔的嘴唇向兩側微微翹起,她的笑容從未如此幸福。

“好看不?”她羞澀的一笑,問我。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新娘。”我由衷地說。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中午就來了,一直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想。想我跟你從最開始認識,到後來的所有的事情。雖然時間不長,但每一件事都像是發生在昨天,都給我很大的感動,都讓我終生難忘。這�是我一個姐妹開的,今天隻接待我一個人。我挑了好長時間了,終於找到一件我滿意的。我能這麼快有今天,多虧了你。所以,我想把我最美的一刻留給你!”說著,她慢慢的走近我。

“不,你要把這些都留給陸軍,他才配得上你。”

“從今往後,我就都是他的了。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我認識你以來,我認為是最美的時候,我一定要留給你。”

“小梅,這是我最後這樣叫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為人婦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了。我,也應該從現在開始慢慢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這麼做的。我能為你做的不多,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要是沒有你,我都不敢想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難道你不想嗎?”

“想聽真話?”

“嗯。”

“想,我做夢都想摟著你睡。但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聖女一樣的純潔,讓我連一點褻瀆的想法都沒有,好像那樣做就是在侮辱你一樣。這就是真話!”

“我不信!”

“我說的是真話!”

“啊……”她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下麵,她摸到了我根本沒勃起的那個部位,她信了。

“一想起以後沒有你了,我就很難過……”她趴在我身上,開始小聲的哭泣。

“別這樣,如果你有困難,隨時都可以找我。再說了,結了婚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嘛。”我抱著她的身體,輕輕的撫慰著她。

“我有點兒恨你,怎麼新郎不是你呢?”她�起頭,看著我說。

“小妮子,要是讓你老公聽到了,還不得殺了我?”

“他敢?他不高興,我讓他滾蛋!”她重複了一遍那天晚上在河邊的話。

“這是給你的,祝你新婚快樂!”我把耳機和MP3交給她。

“這是你喜歡的粉紅色,後麵是我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紋,這�麵有完整的《大峽穀》曲子。”我解釋給她聽。

“喜歡嗎?”

“喜歡!”

“走吧,去看看白玲準備的怎麼樣了。”我拉起她的手,準備出門。

“等等啊,我還沒換衣服呢。”

……

************

5月7日,晴,萬�無雲。

早晨七點鍾,陸軍帶著一個整潔卻不張揚的車隊到凱賓斯基飯店迎娶小梅。

九點鍾,在小胡子的飯店,七桌酒席揭開了小梅和陸軍的婚宴。因為陸軍是個孤兒,小梅也沒有親戚,所以來的都是雙方的朋友。一大幫年輕人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起哄,兩個人的臉上一直都透著幸福的微笑,紅紅的。

看著小梅走進了結婚的殿堂,我的心�大有感慨,也非常的欣慰。白玲笑盈盈的挽著我的手,跟著我悄悄地走出了飯店。

跟著定好的旅遊團,去了海王九島中的一個島嶼。

雖然大連的溫度要遠遠高於沈陽,但海風中的海島還是顯得很冷。下午五點鍾,我們才上島。

這是個小島,四麵環海,島上有一座小山,應該說島就是一個山。有一條小路直通山上的小旅館,我特意包下了所有八個房間,目的就是要享受一下徹底的清淨。

整個旅館隻有老板娘和一個女服務員,她們都住在山下的一個小房子�麵。旅館的東側,是一個高差不多有十米的小懸崖,西側就是下山的小路,小路和山上都生長著各種草本和矮小的木本植物。

吃過了晚飯,我和白玲就著太陽能產生的熱水,馬馬虎虎的洗了個澡,然後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麵閑聊。

“小梅結婚了,張晶也開始步入正軌了,那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我了?”白玲的臉色不錯,躺在我的旁邊問我。

“你?你要幹什麼?”

“這陣子一直忙著幫小梅籌備婚禮,現在完事兒了,你是不是該幫我想一想,我得幹點兒什麼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哦。”

“哦,對了。等回沈陽,我就著手準備。”

“幹什麼呀?”她翻過身子,趴著問我。

“我在按摩院的旁邊看中了一個小屋,那�做咖啡屋正好,再經營點兒時尚讀物,準備兩台電腦上網。我估計,掙大錢不太容易,不過要是滿足你的日常開銷卻不難。這樣的買賣,不操心,也挺平靜,應該適合你。”

“行,都聽你的。”

“對了,你弟弟是不是該畢業了?想好了要幹點兒什麼了嗎?”

“不用管他,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再說了,就他那臭脾氣,也應該讓他在社會上磨練磨練了,一天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就是,我看他也應該鍛煉鍛煉了,老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小梅結婚了,沒人叫你老公了。這回,該輪到我了吧?”白玲笑嘻嘻的看著我說。

“說這種話,很危險哦……”我抱住她的身體,頂著她的鼻尖說。

“老公……”她臉紅了。

我很奇怪,她的稱呼並沒有讓我產生任何興奮,那個部位還是萎靡不振的。

“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兒興趣索然?”白玲看出了我的問題。

“不知道,不清楚。”我有點懊惱。

“其實我知道,小梅走了,你心�其實是很失落的,至少是潛意識上的失落。張晶最近跟偉晨走得挺近的,雖然結果還不知道,但最起碼的這是個先兆。這些都讓你感覺到很大的落差,心�很不舒服,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骨子�麵的孤獨來了,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老是在為別人著想,卻從來不為自己著想,這是你善良的一麵。

你表現出來的無畏,隻是潛意識上麵要掩蓋你害怕孤獨的表現。這些你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但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她們的離開,或者說即將離開,都讓你突然間覺得更加孤獨,對嗎?”

“可能你說的對吧,我也不清楚。”

“別這樣!其實你說要來這�,我就知道,你是想給自己找個靜修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兩天,咱倆什麼也不幹,就休息。早晨看看日出,白天在四周散散步,吃吃海鮮,晚上就……”

“就肏你……”

“那就肏吧……”

白玲的一番話,加上說話時候手在我雞巴上麵輕輕的揉搓,已經讓萎靡的雞巴重新挺立起來了。

白玲本來就是個男性心理的分析高手,自然知道如何對付我。

我抱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上她的嘴,下麵的雞巴頂著她的腹部,我扭動著身體,讓雞巴在她柔軟的腹部上盡力的摩擦。她也緊緊的抱著我的後背,手在我屁股上麵抓捏。一直吻到我覺得大腦開始缺氧,渾身都燥熱難當的時候,我把雞巴掏出來,在她的配合下,深深的插進去,插得很慢,很深……

……

************

一夜沒睡,睡不著,我和白玲一直都在嘮嗑。

從最初的相識,到後來幾次激烈的衝突,到後來在農家小院的幸福時光,到後來跟張晶的雙飛,到後來……一樁樁,一件件,我們逐個重新提起來,逐個品嚐個中滋味。

回想起這些來,有的讓人發笑,有的讓人感慨,有的讓人回味,每一件事情都像是發生在昨天。

快要亮天了,白玲提出來要看日出,於是我倆披上衣服,冒著黎明前的寒冷來到了懸崖邊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我摟著白玲,看著遠方太陽即將升起的地方。

“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今天是我最平靜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心�總是不踏實,好像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離開一樣,老感覺旁邊有好多眼睛在窺視著我,老是感覺危機四伏的。”白玲趴在我的懷�,輕聲細語。

“我就那麼不讓人省心?”

“不是,是跟你在一起太精彩了!精彩的讓我不敢相信,老是有讓我心潮澎湃的事情發生,老處在一種不平靜當中。像這麼平靜,又能呆在你懷�的時候,真是讓我打心眼�喜歡。”

“是啊!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都有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每個人都是英雄,也都是某種時刻的懦夫。就像很多電影一樣,那些被導演設計成驚天動地的人物不見的會留給你很深的印象,而很多平凡的小人物卻能留給你難以磨滅的形象。”

“你不平凡。”

“不對!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你也是,小梅……不對,白鷺也是,張晶、六子、偉晨,等等都是。不管你有多少錢,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權利,終歸也隻是幾十億地球人中的一個。你還是個人類,擺脫不了生老病死。你努力的所作所為,最終能讓人記住的也隻是個名字而已。

人的一輩子,就像一本書。俗話說,無巧不成書,正是這許許多多的巧合,構成了一個充滿了未知數,而又精彩萬分的人生!”

“看看你……都快成了詩人了……”她笑著說。

“你還別說!別看我是學理科的,我從小到大最擅長,最無師自通的就是寫作文。我記得我小學升初中的升學考試時,全市隻有兩個人作文滿分,其中就有我一個。”每當提到這件事,我都有點自鳴得意的。

“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哎,對了。要不,趁著咱倆這幾天在這兒休息,把我們相識、相知的過程寫出來,怎麼樣?”

“能寫得出來嗎?寫出來還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最起碼等我有一天真的不能呆在你身邊了,還能拿出來看看,懷念一下。”

“嗯,也對。那,你得幫著我寫,有些事情和細節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沒問題!那咱們現在來想想,得起個什麼名字。”

“名字不重要,又不是要給別人看。”

“那可不一定,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又沒錢,說不定拿出去換錢呢。不行,得起個好名字!”

“那你來起吧,我不擅長起名字。”

“叫……都市情緣?不行,太俗了。叫……嫖客與小姐的情感?哈哈……不行,這個太惡心了。叫……”

我看著她在那�冥思苦想的,緊接著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她好像真的在考慮這個還沒有一點影子的文章的名字。

轉過頭,我看見海平麵上已經開始泛光了,一線微光,瞬間就出現了一輪紅日的上緣。接著,一輪紅日就在海平麵和雲彩間蹦出來,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整個太陽開始把金色的陽光射向海麵。

白玲站起來,凝視著東方的太陽。白色的風衣在懸崖上麵被海風吹起,獵獵作響。她就像是個童話中的女神一樣,讓我必須仰視才能看清。

我站起來,摟著她消瘦的肩膀,站的筆直。她看了看我的臉,慢慢的把頭貼在我的胸前。

“沒想出來……”她小聲的說,手指在我胸前畫圈。

“不用想了,既然一切都是從小梅開始的,不如就叫……”

小梅和我的故事!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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