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回回首經年夜鬧藏經閣……虛竹回到禅房休息,沒見到虛袈,也沒看到喬峰,也不以爲意,他便打坐運功,等候他們。喬峰一路往“證道院”走來,剛走不遠,便看到玄慈正要離開,他趕緊過去,喊道:“玄慈大師留步!”玄慈回頭過來看到是喬峰,問道:“喬幫主,請問有什麽事情麽?”他心里面卻在想:該不會喬峰已經知道自己身世了吧!“玄慈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喬峰抱歉的拱手施禮,問道。玄慈沈吟一下,右手虛引,又往自己禅房走去,道:“喬幫主且跟我來!”兩人回到禅房里面,各自找了蒲團坐下來。玄慈深深的看了喬峰一眼,問道:“喬幫主,請問,你找老衲所爲何事?”喬峰也懶得羅嗦,道:“玄慈大師,據說當年是你把我收留下來,過繼給喬峰養父養母的?”玄慈霍然起身,直視喬峰,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了?”他心里卻在奇怪,爲什麽江湖上沒有聽到風聲。喬峰也站起來,盯著玄慈大師,問道:“看來師傅並沒有騙我,還請玄慈大師爲喬峰解惑,告知喬峰父母是誰,是死是活?”玄慈盯著喬峰看了許久,見他眼里只有焦急、不解和迷茫,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暗道:這事情看樣子是瞞不住了。惟今之計,只能告訴他了。不過未免他找人報仇,老衲無論如何也得勸說他罷手。“喬峰,你且坐下來,哎,老衲負你良多,如今也是時候告訴你了!”玄慈複又歎氣坐下來。喬峰見狀,也坐了下來。“這事情還得從三十年前,雁門關外亂石谷前大戰說起來。”玄慈說道“雁門關外亂石谷前”這八個字,臉上忽地閃過了一片奇異的神情,似乎又興奮,又恐懼,又是慘不忍睹,最后則是一片慈悲和憐憫,歎道:“唉,殺孽太重,殺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喬幫主,老納委實負你良多啊!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訊息,說契丹國有大批武士要來偷襲少林寺,想將寺中秘藏數百年的武功圖譜,一舉奪去。……虛竹運功三十六個周天完畢,感覺神清氣爽,想到自己便要還俗下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木婉清阿朱阿碧她們待在一起,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期待。他坐在那里左等右等,等待有人來傳訊息,讓他去還俗,卻半天沒有等到人。心里委實奇怪不已。虛竹正要出去走走,慧輪卻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喊道:“虛竹,在不?”“弟子在這里,師傅,怎麽了?”慧輪將一封信遞給虛竹,然后道:“虛竹,這是你大哥給你的信,還有,方丈師伯說了,你還俗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說,先在寺里住一晚上吧。”說完,也不等虛竹答應,便轉身急步走了出去。虛竹看他急匆匆地模樣,心里大是起疑,拆開信來看完,禁不住哭笑不得。信上說:“虛竹兄弟,大哥我已經得知身世詳情,本欲爲父母報仇,奈何玄慈大師一力阻攔,懇求喬峰罷手。他既是帶頭殺害喬峰父母之人,喬峰本該找他報仇,奈何他竟是你爹,喬峰無奈,這便下山。得罪玄慈大師之處,還望兄弟海涵。你我兄弟二人相交已深,奈何大哥我身負血海深仇,偏生不得報,心灰意冷,這便回丐幫交脫了幫主職位,前往雁門關,瞻仰我父母遺迹。大哥反思兄弟此前作爲,竟似知曉大哥身世,兄弟幫我隱瞞下來,不教武林中人得知,如此苦心,大哥是在不知說什麽好,也不好怪罪兄弟隱瞞之事。大哥如今便是契丹人,等大哥了結身世之事,再回來找兄弟一起浪迹江湖吧。大哥還有個不情之請,大哥養父養母對我有養育之恩,奈何喬峰此時心亂如麻,不好見他們,還請兄弟代爲照料一二。若是能夠接到曼陀羅山莊養老,大哥感激不盡。大哥去也,兄弟珍重,后會有期。喬峰”虛竹苦笑,暗道:大哥你這便走了,兄弟我想找你,也沒辦法了。唉,只希望大哥你不要亂開殺戒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卻不知,爲了阻止喬峰報仇,玄慈已經將一身武功盡廢,並且答應喬峰,將這方丈之位交出來。慧輪匆匆忙忙,便是得了玄慈吩咐,去請少林寺諸位高僧共同商議后事。虛竹無奈之下,唯有留在寺里等候一夜了。……晚膳用過,虛竹無聊的要死。想要找虛袈吹噓一下自己下山所見所聞所做,偏偏虛袈不知蹤迹,一天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在禅房里面打坐半天,腦子里面盤旋來盤旋去的,都是幾個女人那美妙的胴體,越想越是心癢難騷,偏偏卻無可奈何。他心火難耐,無奈之下,唯有出了禅房,信步往外走,一路胡思亂想著,竟然走到了藏經閣附近。虛竹擡頭看了看,看到藏經閣那聳立的飛檐,他心里一動,不禁拍了拍自己腦袋:我怎麽把這里忘記了?他看看四周,見沒有弟子在附近,想想也是,大家都在做晚課。他快速掠過去,繞藏經閣環繞一周,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這才放心下來,瞅了瞅地勢,他猛地一躍而起,往藏經閣三層躍了上去。當然,他心里還是有些奇怪,今天寺里氣氛好不正常。他卻沒有注意到,二樓一個白眉老僧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臉上卻露出了然的微笑來。虛竹輕輕落下來,蹑手蹑腳的在房檐上面走過,盡量不弄出任何聲響。他仔細的聽著里面的動靜,心想:不知道慕容博或者蕭遠山在不在。可惜,如今慕容博人在契丹,蕭遠山正在跟蹤兩個大膽闖少林的美女,哪里有心情來管藏經閣。虛竹聽里面無半點聲響,連只老鼠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他便輕輕翻下來,伸手去推窗戶。可惜那窗戶卻被關上了,推不開。他想了想那天蕭遠山那一手,嘿嘿一笑,手在窗戶縫隙之間輕輕一彈,只聽到波的一聲,那插銷便松脫開去,再輕輕一推窗戶,便推開了。虛竹立即躍了進去,躲進了藏書架之中尋找七十二項絕技秘籍。虛竹找了半天,等回頭來看,赫然發現書桌上面擺著這些:《大慈大悲千手式》、《一指禅》、《一零八路瘋魔杖法》、《大力金剛掌法》、《大力金剛指法》、《五十一招伏魔劍法》、《心意氣混元功》、《普門杖法》、《大金剛拳法》、《大智無定指法》、《天竺佛指法》、《去煩惱指法》、《伏魔杖法》、《因陀羅抓秘要》、《多羅葉指法》、《如來千手掌法》、《金剛般若掌法》、《金剛獅子吼功法》、《金剛不壞體神功》、《寂滅抓秘要》、《無相劫指法》、《須彌山掌法》、《韋陀杵秘要》、《袈裟伏魔功法》、《擒龍功秘要》、《龍爪手秘要》《燃木刀法》、《袖里乾坤秘要》、《千葉指法》、《拈花擒拿手法》、《散花掌法》、《波羅密掌法》、《破衲功》、《少林擒拿十八打》、《虎爪手秘要》、《達摩劍法》《羅漢劍法》、《如影隨形腿法》,不由得失笑不止。虛竹從里面揀了十來本拳腳功夫的,把其他的放回書架,這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來看。倒不是他一定要學,而是他知道武學一途,招式殊途同歸,他希望能夠憑這些招式介紹,從中悟出一些東西來,對自己日后武學進境有所幫助罷了。因此,他也不用擔心沒有佛法輔助,強練下來對自己身體會有傷害。不過他卻忽略了自己有一項天賦,那便是過目不忘,因此,日后他學了“天山折梅手”,卻遠比天山童姥他們要厲害許多。這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虛竹正將《擒龍功秘要》合上,腦中想:這有擒龍功,爲何沒有控鶴功?擒龍控鶴,理應該是一對的啊?難道,此時還沒有控鶴功出線不成。他站起身來,便去書架上面尋找。剛找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樓下有細微的響動,隱隱還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仿佛很小心的樣子。又有誰來了?他心里一動,趕緊將所有秘籍放回原位,蹑手蹑腳的往樓下移去。宮本雪绫壓抑著心里面的激動,她自入中原,便全心學習中原文化,因此這書架上放的各種武功秘籍,她均能看得懂。這些秘籍上所介紹的武功,比起她們日本人的來說,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旁邊那女郎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呼吸微微急促,不由壓低了聲音問道:“很厲害?”宮本雪绫點頭。那女郎卻奇怪的嘀咕起來:“這麽厲害,爲什麽沒有人看守?”虛竹瞅準機會,閃到書架后面,隔著縫隙,偷偷看過去,看到那兩蒙面黑衣人曼妙的身體,和那比較誇張的“S”形曲線,他暗道:女的,身材這麽好?會是誰呢?然而誰都沒有發現,在這二樓角落里面,一個老僧正安然入定,臉露微笑,半點呼吸都沒有。虛竹眼珠兒轉了轉,走了出去,朗聲道:“何人擅闖我少林寺重地?”宮本雪绫和那女郎對視一眼,紛紛捏緊了腰間匕首,戒備十足的看著虛竹。宮本雪绫打量虛竹一番,忽然驚道:“是你!”轉頭又對那女郎道:“姐姐,便是他了!”第七五回姐弟生擒二女……夜,揚州,臨淵船運行。寡婦站在院牆上面,看著黑漆漆的院子里面,半點人聲都沒有,嘿嘿笑了笑,對旁邊冷寂風說道:“冷…捕…頭…,如何寡婦我的藥還入您老法眼?”冷寂風無奈的撇撇嘴,給他一個大白眼,偏開頭去,看著臉色冷冷的南宮臨,小聲問道:“二少,你看如何?”南宮臨點點頭,道:“我們這便進去吧,直接找王珰。”王珰便是這乘風船運行的負責人。這臨淵船運行,便是南宮世家下面的産業,不過此時在南宮杰的控制之下,這王珰便是南宮杰的人。自打南宮臨答應暫時收留寡婦,不讓冷寂風捉拿他,他們便在虛竹的建議下,利用寡婦所配置的藥物,暗里開始控制原本屬于南宮杰的産業,當然原本終于南宮家族的産業,他們也說服了主事人,給接收了過來,將南宮杰的勢力慢慢瓦解。當然這負擔了他們家族幾乎所有船運負載的臨淵船行,便是他們最主要的目標。只要控制了這船行,才可以說是將南宮杰的勢力真正瓦解開來。而取得控制權之后,南宮臨便會考慮回東京,直接找上曾經支持南宮家族的某個大人物。寡婦當先第一個跳了下去,嘿嘿直笑,正要往里面摸進去,忽然空氣中傳來數聲尖銳的破空聲,籠罩他全身。他駭然失色,趕緊往回跳出來,身法倒也巧妙得緊。南宮臨和冷寂風臉色俱是一變,冷寂風刀如電閃,當當當幾下,將暗器磕掉,而南宮臨則是朗聲問道:“可是二姐在里面?”一個清脆的女聲奇怪的問道:“三弟,怎麽是你?”黑暗中一個人影躍了出來,俏立院中,看著南宮臨他們三人。寡婦一看這女子身姿曼妙,曲線玲珑,雖然黑夜之中看不清楚面容,但是想來也是一個美女,便要跑去獻殷勤,嘿嘿笑道:“這便是南宮小姐麽?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南宮臨冷哼一聲,道:“寡婦,你是不是想和冷叔叔走一趟了?”冷寂風聞言往寡婦身旁移動了一步。寡婦趕緊跳了回來,也不理那女子的白眼,趕緊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跟令姐打個招呼,呵呵,打個招呼。”“三弟,你來干嘛?莫非這藥是你下的?”那女子開口問道。南宮臨讪讪笑了笑,道:“二姐,你怎麽從高麗回來了?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哼,我怎麽不能回來。我就知道,只怕是你跟大哥又鬧別扭了吧!”那女子轉身往里走。……虛竹奇怪的看著眼前兩個蒙面女子,心想:是我?我怎麽了,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啊?正想著,兩女已經抽出匕首,往他襲來。虛竹見她們招式刁鑽狠辣,將自己身上要害籠罩,吃了一驚,問道:“你們私闖少林重地也便罷了,竟然還想出手傷人,和尚我饒不得你們!”身形往側面晃開,卻害怕傷了她倆,便將剛才所學的“拈花擒拿手”勉強用了出來,想要將她們生擒了。宮本雪绫哪里想到虛竹身形如此快,竟然在她們之前閃開去,並還反手拿她手臂,不由得吃了一驚,趕緊變招,橫向往虛竹手腕削來。而千代舞則是哼了一聲,身形往前擠過來,手腕抖了兩下,匕首帶起妖異的寒光,往虛竹喉嚨此來。虛竹更是吃驚,心想:這女人竟然上毒,當真毒辣,奈何這里面空間狹小,不適合我施展開來,還是出去的好。遂虛拍一掌,阻的她們倆一阻,身形猛地倒退,轉身推開窗戶,猛地躍了出去。兩女對視一眼,叫道:“不要跑!”也跟著追了出來。虛竹落到地面上,聽到頭頂風聲響,嘿嘿笑了笑,倏的轉身,反手就是兩指彈了出去。當先的千代舞不明所以,見虛竹面露“淫邪”的笑容,手指做拈花狀彈來,不由得大爲厭惡,方向不變,匕首往虛竹手腕削來,同時一腳踢向虛竹小腹。隨后的宮本雪绫直覺上感覺不對,叫道:“姐姐小心有詐!”千代舞想要變招,已經來不及,只感覺胸前兩邊乳下同時麻癢了一下,立刻就順不過氣來,身子僵硬,跌落下來。虛竹哈哈一笑:“遲了!”反手纏上千代舞手臂,將匕首一把給搶了過來,左手一攬,就將她曼妙的身軀攬過來,五指山好死不死的按在那豐滿的酥胸上面,還故意使勁捏了一下,心中暗想: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不過這胸捏起來還真是爽啊!和尚我正想泄火,你們便送上門來了,不要得話,實在太可惜了。右手已經將匕首橫到她胸前,不理她怨恨羞恥的目光,看著后落下來的宮本雪绫,低聲喝道:“不想她死的話,就乖乖跟和尚我來!”虛竹將千代舞抱在懷里,轉身便往少林寺外面跑。宮本雪绫無法可想,只能夠追了過去。藏經閣三樓,一個灰袍僧人嘿嘿一笑,從窗戶躍進去了。而二樓那個白眉僧人,則是睜開了眼,輕輕點頭,複又閉上了眼,入了定。虛竹身形在少林寺院落之間不斷起落,一會兒工夫便出了寺,上了后山來。他不是回頭看宮本雪绫,發現這女人功夫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那攀援潛行的功夫確是很厲害,在看她不斷奔走之間的曼妙身軀,那身上一套緊身夜行服不是中原習俗,心里一動:該不會是那個什麽宮本秋田的妹妹找我報仇來了吧!難道我懷里這個怒氣哼哼的女人,便是那個所謂的公主千代舞不成。不過這身體,啧啧……他傍晚的火氣又旺盛了起來,不由得將懷里的軀體抱緊了許多,用自己的堅挺隔著衣褲頂住她的翹庭臀部,奔跑時的晃動,在那臀溝上面磨擦,讓他爽得不行。大手在那峰巒上面,肆意揉捏,還作怪似的發出呻吟聲。千代舞牙齒咬得咯咯響,卻不肯說話,暗地里將虛竹祖上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還不解氣,暗地里想的卻是虛竹落到他手里,要如何如何折磨虛竹,讓他不得好死。一雙眼更是要冒出火來,死死瞪著虛竹。奔到后山懸崖附近的樹林里面,虛竹才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千代舞那雙恨不得冒出火來將他給活活燒成木炭的眼睛,心里一動,忽然一把扯掉懷里千代舞的頭罩,借著點點月光看去,饒是他見過許多美女,也還是稍稍吃了一驚。只見這女人面容姣好,小小的圓臉上面柳葉兒眉和櫻桃小嘴兒搭配,非常可愛誘人。俏臉上紅暈遍布,盈盈秋水正死死瞪著虛竹,里面可以冒出火來。虛竹看她嬌俏面容,心里不禁有一股子憐愛升起,嘿嘿笑了笑,伸手去捏了捏那臉蛋兒,那柔滑讓他舒服慘了。在隨后趕來的宮本雪绫那驚異的叫聲“不要”中,忽然湊過去,重重吻上了那張小嘴兒。千代舞只來得及驚叫一聲:“不要……”便被虛竹吻住,渾身顫抖。她在虛竹懷里不斷掙扎,卻偏偏因爲穴道被點,無法動彈,只能嗚嗚出聲,以此來抗議。宮本雪绫又驚又怒,喝道:“無恥淫賊!”手中匕首寒光閃閃,往虛竹刺來。虛竹舌頭同那條香舌纏繞了一下,品嘗了一下個中美妙滋味,方才松開嘴來,問道:“怎麽,宮本姑娘,難道你也想來一下麽?”卻將懷中妙人兒的軀體給抱起來,往宮本雪绫的匕首上面撞去。宮本雪绫聽到虛竹此言,身體頓了一頓,見到公主被他抱來阻擋自己,罵道:“無恥!放下她!”轉身從旁邊掠過去,匕首收回來,交到左手,往虛竹肩膀刺了過來。虛竹哈哈一笑:“和尚我就是無恥,宮本姑娘你能奈我何?”將懷抱中的千代舞身體晃了一圈,複又去擋宮本雪绫匕首,同時右手故意摸上了曼妙軀體大腿跟出,隔著衣褲,用手指在那里彈了彈。千代舞渾身顫抖不已,終于開口罵道:“淫賊,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虛竹哈哈笑道:“千代公主,恐怕已經遲了,今天和尚我火氣上來了,少不得要找你們泄泄火了。”不理千代舞渾身劇震,眼中驚駭莫名,瞅準了宮本雪绫身形,趁著她慌忙閃避千代舞雙腿之時,猛地一轉身,搶到宮本雪绫身前,右手出指如電,在宮本雪绫的驚叫中,閃電般的點了她胸前乳下幾個穴道。宮本雪绫驚呼一聲,隨即身軀僵硬無力,跌倒下去。虛竹伸手一抱,故技重施,右手攀上了她傲挺峰巒,使勁捏了一把,嘿嘿道:“唔,宮本姑娘的酥胸也很美妙呢!”宮本雪绫身軀顫抖,眼里盡是驚惶之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姓名?”虛竹猛地也吻上了宮本雪绫的小嘴,深深一吻,感到她身體顫抖不已,心里著實爽快,方才嘿嘿笑道:“和尚我猜的,如何?”宮本雪绫眼里流出屈辱的淚水,恨恨道:“你殺了我們吧!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虛竹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想,道:“這個主意不錯!”見到兩女都露出了一絲害怕,他哈哈一笑,道:“不過,和尚我要先收點利息。”他將兩女輕輕放到地上躺在厚厚的樹葉上面,並且故意讓宮本雪绫頭朝著他和千代舞。虛竹朝著宮本雪绫吹個輕佻的口哨,道一聲:“美人兒,我來了!”伸手去解千代舞的夜行衣。宮本雪绫叫道:“不要!”虛竹嘿嘿笑道:“和尚我如今火氣旺盛,恐怕是不行的了。”他低頭瞧見千代舞臉上忽然露出堅決神色,作勢要咬舌頭,哪里還不明白,一把捏住她下巴,使了一股肉緊,卸了她下巴力道,不理千代舞因爲一刹那疼痛扭曲的臉,惡狠狠的說道:“想死,哪里有那麽容易,和尚我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第七六回弓雖女干英雄貼……“哧溜”一聲,虛竹將千代舞的夜行衣撕裂開來,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來,兩只小白兔將亵衣鼓鼓囊囊的填得充實無比,勾勒出的峰巒勝景,讓虛竹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他嘿嘿怪笑一聲,雙手將千代舞的夜行衣整個兒脫了下來,鋪到下面墊上,畢竟樹葉雖厚,但是還是不夠柔軟。這妞兒細皮嫩肉的,就不要讓她受這種折磨了,還是讓和尚我好好疼你一番吧。虛竹滿臉淫賤的笑容,大手撫摸著那大腿上細滑柔膩的肌膚,雖然千代舞的腿不像中原女子那樣修長優美,略微短短的,但是卻也比較豐滿肉感,很有誘惑能力。在宮本雪绫屈辱的嘶吼聲“求你了,不要!不要啊!”中,在千代舞兩行清淚慢慢地落,低聲嗚咽中,虛竹將千代舞的亵衣緩緩脫掉,扔到一邊,眼前出現的春光讓他呼吸停滯。幾縷紅色的細長布條將兩粒飽滿纏繞起來,在千代舞的身上纏了一圈,將兩粒飽滿托的越發挺拔,深深地溝壑,刺激得虛竹欲望無限上升。這倒有了文胸的初始模型了。虛竹暗贊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往下面看去。V字形的芳草地,幽深的小谷,在千代舞情不自禁想要夾緊雙腿,卻無法使力導致大腿不住顫抖中,産生了致命的誘惑力。虛竹小腹一股火焰騰起來,他二話不說,干淨利落的脫掉自己衣服,露出那雄健的身軀,當然還有月光下,那昂揚的有些猙獰的龍頭。“啊!”借著月光,宮本雪绫將虛竹那玩意兒看的清清楚楚。她尖叫著羞恥的想要轉過頭去,可惜身體被這個和尚不知道用身法方法制住,哪兒有力氣。她無奈之下只好閉上眼睛,還好,至少這個動作她還是能夠做到的。她腦子里面浮現的是當初她刺殺一個背叛天皇陛下的將軍時,那個將軍在自己房間里面的淫糜生活。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那個玩意。然而這一次看見的,卻遠比第一次看到的要大了許多。對千代舞身體完全清楚地她,自然知道,恐怕千代舞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如此的巨大的。哦,忘記說了,因爲某些特殊原因,她和千代舞公主,有那麽一層不可告人的關系,也就是說,平時互相滿足某些身理需要。當然從小接受特訓的她們,也知道自己必然面臨這樣一天。她運氣好,因爲藤原家族在她剛剛藝滿出師的那一天,派人將她的師傅給干掉了。她成功逃了出來,也避免了失去貞節的可能。但是如今恐怕是難以幸免了。當然她還有一個疑惑:中原的和尚根本就是不近女色的啊,爲何虛竹會如此好色?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碰到了千載難逢的第一好色的花和尚。她只是想,千代公主是很等高貴,竟然被他如此淩辱,她甯願自己去替了公主,也不願意讓高貴的公主受到這樣的恥辱。可惜偏偏她給虛竹制住,沒有半點力氣,自小養成的那種榮譽感,讓她感到無比屈辱。自己若是得到機會,一定不會讓這個和尚好過,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能泄心頭之恨。虛竹哪里知道宮本雪绫此時已經下定了要和他死纏到底的決心,他的欲望已經上漲到了無以複加的高度,雙手撫摸上那兩粒圓球,肆意開始揉捏起來,如此反複幾次之后,他一只手緩緩撫摸下去,往那芳草地里面的幽深探去。虛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當他手指頭進入的時候,千代舞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身體卻在不斷發燙,變軟之中。當虛竹成功的撩撥起千代舞的欲望,感受到那深谷之中已經濕潤起來了,他將千代舞兩腿分開,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的堅挺使近擠開了谷門,猛地腰間發力,奮力往里面一挺,他只感到一層薄薄的阻礙被他欲望捅破,隨即承受著極致的擠壓快感,長驅直入。“啊!”這慘烈的尖叫聲穿過樹林,往夜空中去了,驚飛幾只夜間盤踞在樹林中的鳥兒。宮本雪绫聽到千代舞的尖叫,看到眼前這個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撕成粉碎的和尚,舒服的長噓一口氣,然后奮力挺動身體,不斷進出千代舞的身體,她心里隱隱有些害怕,害怕那巨大的玩意,害怕這個男人的狂暴,害怕這未知卻一定會來到的痛苦與摧殘。她咬緊嘴皮,拼命阻止千代舞的哭泣以及無力的嘶喊還有這個和尚心滿意足的呻吟進入她的耳朵,她閉上眼,不敢去看那淫糜的景象。她的身體里面,正在慢慢升起一種異樣的沖動,這沖動漸漸刺激得她呼吸急促起來,身體開始潮紅發軟,甚至某個經常用手指進出過的部位,漸漸潮濕起來。她甚至想將自己的手指放到那里去,好好安慰自己一番,可惜全身力道盡被封住,她根本不可能挪動自己手臂一分一毫。她一面感到無比的屈辱與無力,一面卻身不由己的湧起一種渴望,渴望得到這個和尚的愛撫安慰,然而從她心里湧出來的那種理智抗拒,不斷和她身體的欲望相抗爭,這其中的痛苦,不斷煎熬著她的靈魂,她的身心。就在她不斷承受這種身心煎熬之中,千代舞的哭泣漸漸變成呻吟,慢慢越來越大聲,而這個和尚的叫聲也漸漸大聲起來,動作越發狂暴起來。她知道,最后的時刻就要來了。果然不久之后,當千代舞的大聲呻吟漸漸小聲下去,漸漸開始變作無力的呻吟,變作那種只有她和千代舞公主在一起安慰時最后才能夠達到的快樂而又無意識的呻吟時,這個男人瘋狂的挺動數十下身體,忽然低喉一聲,將身體死死擠住千代舞的身體,不住顫抖。千代舞也不住顫抖著身體,漸漸失去意識。臉上還有屈辱與快樂,狂暴與激情的痕迹,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就在看到這一切的那一刹那,宮本雪绫腦中轟然一聲,情不自禁的想到:真的很快樂嗎?然而答案就要揭開了。虛竹滿足的抽出分身,用千代舞的亵衣擦去痕迹,嘿嘿怪笑著走到宮本雪绫面前。宮本雪绫看著那仍舊昂揚,甚至更加昂揚的龍頭,那種粗壯,深深震撼了她的認識。當虛竹的手撫摸上她的身體,開始解開她的衣服時,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暗想:就讓我承受這一切吧,我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的!……阿朱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放到朱唇邊上,卻不喝,良久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淡月光,臉上神色淒迷哀婉。王語嫣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卻沒有開口,終于,她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望著窗外久久不語。康敏躺在床上,聽到兩個女人的歎息,輕輕笑了笑,心里卻酸溜溜的,悶得慌。她心里面那股沖動,漸漸有壓制不住地可能,她不止一次想過,就此將阿朱和王語嫣給制服了,逃走出去,或許便不會有這樣的痛苦了吧。但是每次想到虛竹言之鑿鑿的說他有辦法將她的容貌恢複,她便又放下心來,不想動彈了。良久,她低聲歎口氣,暗問:這到底是怎麽了?轉了轉身體,閉上眼睛,漸漸陷入沈睡中。然而她沒有睡多久,就被敲門聲給驚醒了。阿朱放下茶杯,問道:“誰啊?”“是阿朱姑娘麽?我是喬峰。”一個渾厚卻略微有些急促的聲音響起。“啊,是喬大哥啊!”阿朱猛地跳起來,三步兩步跑到門跟前,打開門,卻不管喬峰高大的身軀,將門口堵住了大半邊,依然擠了出去,伸長了脖子,在四處望了望,最終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悶悶不樂的歎口氣,回到房間里面,也沒管喬峰好笑的看著她,自言自語說道:“這個死鬼,怎麽還不回來!”喬峰哈哈一笑:“阿朱姑娘,你就別擔心了,最多明天下午,我看虛竹老弟就能夠回來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他如今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的兒子,就要還俗了呢。”康敏聞言渾身一震,側耳傾聽。不過說道少林寺方丈玄慈的時候,喬峰聲音里面有些異樣,他心里歎了一口氣:兄弟,對不住了。不過阿朱卻沒有發現,她臉上一片喜色,問道:“真的嗎?喬大哥!”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太高。“呵呵,放心吧,你大哥我可從不騙人的。”喬峰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像強顔歡笑。他心里此時也堵得慌,答應了玄慈之后,他便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不能夠給父母報仇,這種無助的情緒漸漸滋生起來。阿朱正要說話,喬峰忽然伸手制止了她。只聽得西北角上高處傳來閣閣兩聲輕響,知有武林中人在屋頂行走,跟著東南角上也是這麽兩響。聽到西北角上的響聲時,喬峰尚不以爲意,但如此兩下湊合,不知是敵是友。他低聲向阿朱道:“大哥出去一會,看看是什麽人,即刻就回來。”阿朱點了點頭。喬峰也不吹滅燭火,房門本是半掩,他側身挨了出去,繞到后院窗外,貼牆而立。只聽得客店靠東一間上房中有人說道:“是向八爺麽?請下來罷。”西北角上那人笑道:“關西祁老六也到了。”房內那人道:“好極,好極!一塊兒請進。”屋頂兩人先后躍下,走進了房中。喬峰心道:“關西祁老六人稱‘快刀祁六’,是關西聞名的好漢。那向八爺必是湘東的向望海,聽說此人仗義疏財,武功了得。這兩人不是奸險之輩,跟我們素無糾葛,不是沖著我們來,倒是瞎疑心了。房中那人說話有些耳熟,卻是誰人?”只聽向望海道:“聚賢莊遊氏雙雄大撒英雄貼,廣邀武林同道,說什麽‘凡武林同道,當懲惡揚善,還請光臨,共襄盛舉,鏟除星宿海丁老怪,爲武林除害!’這卻是爲何?”第七七回應邀老爹泄密……“遊氏雙雄”,喬峰是知道的,那便是聚賢莊的主人遊骥、遊駒兄弟倆。只聽得快刀祁六問道:“鮑老板,這幾天做了什麽好買賣啊?”喬峰心道:“怪道房中那人的聲音聽來耳熟,原來是‘沒本錢’鮑千靈。此人劫富濟窮,頗有俠名,當年我就任丐幫幫主,他也曾參與典禮。”鮑千靈道:“祁老六,我這兩天忙成陀螺轉了,可沒做什麽買賣。”他沈吟一下,方才緩緩道:“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那遊坦之,也就是遊骥獨子,外出遊玩之時,碰到一個小娘們,便想上去調戲。誰知道那娘們和同桌的幾個男子,是那什麽星宿海門下,善使奇門毒功,遊坦之武藝平平,自然不支,身中劇毒逃回莊子,苟延殘喘幾日,終于全身潰爛而死,死狀極其恐怖。遊氏雙雄氣不過,便想找那幾個弟子報仇,哪知道正好碰到丁老怪也在附近,被打成重傷,也身中劇毒,逃回來。那丁老怪似乎令有要事,卻並不追殺上來,卻揚言要遊氏雙雄將聚賢莊雙手奉上,否則五日后必來屠莊。遊氏雙雄氣的吐血,若不是適逢‘閻王敵’薛神醫上門拜訪,緩上一緩,恐怕早已斃命。恰逢趙老三趙錢孫和單正五個兒子中兩個兒子也爲那丁老怪所害,加上原來被他害死的武林人士,大家估量著敵不過,合計一番,決定召開英雄大會,共謀討伐那丁老怪。因此鮑某便討了這個散發英雄貼的差事來做。”祁六“呸”了一句,道:“那遊坦之,我曾經見過,不過一纨绔子弟罷了,整日里只知道享樂,哪里有我武林人士半點風范。哼,遊氏雙雄教不出好兒子,死便死了,關我們什麽事情?”向望海道:“老六,話也不是這麽說,畢竟那遊坦之也不該死,遊氏雙雄在江湖上也有俠名,更兼趙老三和單老哥兩個兒子死得慘,咱們怎麽也得幫個忙,想法子除去那丁老怪才是。”鮑千靈道:“向老弟說的是,這丁老怪爲禍武林,我們武林人士自當同仇敵忾,除惡揚善,還武林一個清靜。”祁六老臉一紅,剛要說話,忽然聽到屋外有敲門聲,驚問道:“誰?”喬峰朗聲道:“丐幫喬峰,聽諸位說的興起,也想來湊個熱鬧,因此貿然來訪,還望勿要見怪才是。”原來喬峰聽了半天,雖然覺得遊坦之不對,但也罪不至死,而那星宿海丁老怪作惡多端,武林中早有風聞,沒想到如今又害了趙錢孫和單正兩個兒子,竟然還打聚賢莊的主意,雖然自己和單正他們不對路,但是本著武林俠義所在,自己說什麽也得幫幫忙。因此便決定索要一張英雄貼,好去參加那什麽“英雄大會”去。鮑千靈大喜道:“原來是喬幫主,快請,快請!”祁六將門打開,喬峰昂然走了進來,見到三人,抱拳行禮道:“喬峰見過鮑兄,祁兄,還有向兄。”三人連道:“不敢當,不敢當!”鮑千靈道:“在下已經差人送信到丐幫,沒想到竟在此遇見喬幫主,可真是巧了。不知道喬幫主可有接到這英雄貼?”喬峰道:“慚愧,喬峰日前回少林拜見師傅,因此錯過了。若是鮑兄也能給喬峰一張英雄貼,喬峰也省得回丐幫了。”鮑千靈沈吟一下,道:“如此也好。”說罷便取了一張英雄貼遞給喬峰。……虛竹感受感到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猛地虎吼一聲,死死將自己的堅挺擠到宮本雪绫那宮腔之中,分身一抖一抖的將精華盡數射入進去。任由一撥一撥的快感沖擊著自己的靈魂,心滿意足的趴在已經半昏迷,身軀不住顫抖的宮本雪绫身上。他才舍不得浪費,大不了走之前點了這兩個日本妞的穴道,讓她們避免受孕便是,哪里會有什麽后果存在。良久他感覺到自己的欲火依舊旺盛,堅挺依舊昂揚,又想再要一次,可惜看看兩女不堪征伐的慘樣,終于還是于心不忍,便退了出來。他看了看兩女那嬌豔的嘴唇,一個主意冒出來,當即便用自己的龍頭頂開千代舞的兩片朱唇,將牙齒定開來,探了進去。……虛竹將兩女扔在那里,想了想她們也沒有什麽危險,便悄悄回了自己禅房。本以爲會碰到虛袈,誰知道虛袈房里連個人影都沒有。他雖然心里奇怪,但是自己身上激情痕迹仍在,雖然少林寺僧人不一定明白,但是還是弄干淨的好,趕快找了另外一套僧衣,跑到少林寺菜園子井水旁邊,打了井水洗了個澡,並把衣服也給換了,草草洗了一遍,這才舒舒服服的跑回禅房。剛躺下不久,慧輪就來找他,在外面敲門喊道:“虛竹,虛竹!”虛竹翻身而起,迷迷糊糊的問道:“師傅,怎麽了?”慧輪推開門進來,拉著他手就往外走:“方丈師伯叫你過去,說有急事找你,你還是快去吧!”虛竹心里一動:老爹叫我干嘛去?口上問道:“怎麽了,師傅,發生了什麽事情?”慧輪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師傅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說罷,轉身往戒律院去了。虛竹不明所以,心里記挂著他老爹,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往“證道院”那邊去了。到了禅房門口,他看里面燭火閃耀,便輕輕叩門,道:“弟子虛竹,拜見方丈師伯祖。”玄慈道:“進來吧。”虛竹聽他語氣有氣無力,再仔細一聽,呼吸時快時緩,全然沒有節奏,分明是重傷或者內力盡失的樣子,心里一驚:難道,喬大哥他?他委實不敢相信,推門而入,擡頭望去。玄慈臉色灰白,神色萎頓,雙眼無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樣,沒有半點精神。看到虛竹進來把門關上,疾步跑過來,他勉強笑了笑,道:“孩兒,過來坐吧!”虛竹卻立刻捉住玄慈的手,輸入一股內力去查探,內力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達丹田氣海,里面空蕩蕩的,哪里還有半點內力在。虛竹大驚失色,問道:“爹爹,你這是怎麽了?”玄慈揮揮手,道:“罷了,罷了,知道你會擔心,我便告訴你吧。”說罷,便將喬峰知道自己身世之后,想要報仇,自己如何勸說阻攔喬峰,最后勸說成功,廢了自己一身功夫和內力,並且答應讓出少林寺方丈一職,方才讓喬峰罷手的事情,一一告訴虛竹。虛竹聽完,哭笑不得,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一邊是他大哥,一邊是他老爹,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悶頭不語。不過他忽然又想到一個主意,趕緊坐到玄慈身后,雙掌貼到他勞宮穴上,就要渡內力過去。玄慈忽然厲聲道:“虛竹,住手,難道你想讓我言而無信不成?”說罷,硬是挪動身子。虛竹雙眼噙淚,無奈收手,哽咽道:“爹,孩兒無能!”玄慈歎口氣道:“唉,孩兒你有這份心思,爹爹我心領了,只不過我答應了喬峰,自廢武功,不再過問江湖事情,因此,這事情再也休提的好。”虛竹心想:老爹你自廢武功了,我幫你練起來,也不算違約。可惜老爹你是個老頑固,我得想個法子勸勸你才是,武功說廢就廢了,哪里有那麽容易。沒等他想出來勸說的語言,玄慈已經伸手過來撫摸他的頭道:“虛竹,明日你還俗之后,便同我一起下山,順便接了喬三槐夫婦,我們一起回那什麽曼陀羅山莊如何?”虛竹無法可想,只能道:“是,爹爹。”玄慈忽然低聲道:“虛竹,你且聽好了,今晚菩提院寅時左右無人,秘密便在‘一夢如是’之上。若是你機緣到了,也該你福氣,若是機緣不夠,便不要強求。”玄慈總覺自己負虛竹母子良多,這易筋經在少林寺卻也無人修練,因此他便故意告訴虛竹這個秘密,若是虛竹夠機靈,自然最好。虛竹心里霍然一驚:老爹說的不正是收藏易筋經的地方嗎?難道他想……虛竹回頭去看,卻見玄慈已經閉上眼睛,不再言語。虛竹知老爹心意,恭恭敬敬的給玄慈磕了九個響頭,方才退了出去。他在樹木遮掩下悄步而行,橫越過四座院舍,躲在一株菩提樹之后。剛想行動,忽見對面樹后伏著兩僧。那兩名僧人絲毫不動,黑暗中絕難發覺,只是他眼光尖利,見到一僧,中所持戒刀上的閃光,心道:好險!我剛才倘若走得稍快,行藏非敗露不可。虛竹知他們是“守株待兔”之法,心里卻有辦法對付。虛竹拾起一塊小石子,伸指彈出,這一下勁道使得甚巧,初緩后急,石子飛出時無甚聲音,到得七八丈之外,破空聲方才厲害起來,擊在一株大樹上,拍的老大一響。那二僧低喝一聲:“誰!”矮著身子,疾向那大樹撲去。虛竹看二僧越過自己,縱身躍起,翻入了身旁的院子,月光下瞧得明白,一塊匾額上寫著“菩提院”三字。虛竹毫不停留,斜身往后院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