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集】五行劍傳奇(15—17)
第十五章青樓美姬
**********************************************************************作者的話:本章前後寫了一個月,讀起來可能有點斷續的感覺,還望各位多多指正小弟的錯處。
咦……升級了……^o^**********************************************************************
儘管沐文宇不認為厲霸幫會將李頤真藏在一所妓院,仍不得不裝成嫖客來作查探。
天香樓乃江陵城中三大妓院之一,至於質素、排場等各方面更是居首,其東主尹玉棉與厲霸幫為數不少的頂尖人物亦交情非淺,可是沐文宇則認為藏人最重保密,像此等半公開的地方如何藏人呢?
沐文宇仍是穿著那身書生模樣的儒服,右手搖著繡滿山水畫像的紙扇,左手負著放到身後,那裝模作樣的古怪相,認識他的人若是見到,恐怕非笑個半死不可。
他這次任務是要憑他的特殊靈覺,查探一下店內有否如蔣致等級數的高手潛伏,從而試出此處是否藏人之所。
以青樓女子作為這些監視李頤真的高手的掩飾身份確是不錯的選擇,既可無聲無息的測試來人的底細,戰略上相當的靈活,稍有不妥,只消一個訊號,高手立即如風湧至,以沐文宇的身手,要突破由眾厲霸幫高手的圍堵,恐怕亦力有未逮。
照卓梓靈所說的,若此地非是藏人之所,他便得真箇留宿一宵,以免惹起懷疑。
想到這裡,沐文宇苦笑了一下,現在他倒希望這裡真的是李頤真的藏身之處了。
但就算是又如何呢?
卓梓靈、施欣琦、林梨等都會窺伺一旁,靜觀其變,萬一沐文宇出了什麼事情,她們也可以立即動手拯救。
他們又約定了一些暗號,以配合沐文宇可能遇到的突發事件。
沐文宇暗裡深吸了一口氣,走向大街盡頭的天香樓。
聶天川、宋以志曾說過不少與青樓有關的故事,聶天川認為那是令人醉生夢死的天堂,是個非常不錯的忘憂之地;宋以志則說這是令人意志消弭的溫柔鄉,以美色害人於無形。
這是年齡的差別還是性格的差別?
天香樓是城中最高的建築,夜裡點上五光十色的綵燈,恍若黯黑的夜色中放著光芒的明珠。
江陵城作為荊州經濟命脈,當然會有無數商人來往交易,於是青樓、浴場、賭場等娛樂事業亦隨之而興起。
亦因如此,沐文宇這「貴公子」不虞會有身份危機,因為天香樓每天的新客恐怕也不下數十,說不定明天便已忘了他這個過客。
臉上掛上個瀟灑好看的微笑,裝出一副好奇貪新的模樣,才剛踏進廣寬的正門,一名身穿艷麗華服、年約三十的美婦在兩名長相俏麗的婢女蔟擁下,向他迎來。
那美婦以她在歡場經驗無數的銳利目光,一看沐文宇便判定了對方是那類一擲千金而且面不改容的富家子弟,應付這類客人最是賺錢,忙嬌聲道:「這位公子,奴家秋娘,未知……」
沐文宇放目看去,不由對這座有名的青樓另眼相看,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堂看來竟只是作接待之用,不論門面和裝潢都予非常豪華富麗的模樣。
掏出一錠重達二十兩的金元塞到她手裡,隨手指了指秋娘身旁的一名俏婢道:「不若由這位小姑娘先帶我四周看看如何?」
二十兩黃金雖未算很大的數目,但付得起的人仍是寥寥無幾。
若論財力,位處蜀郡的五行莊可謂富甲天下,即使是經濟最豐饒的江南、關中亦有所不及,這也是李承言千方百計巴結沐家的原因。
那個小丫環聽了登時一呆,望向秋娘等她示意。
秋娘愕了一下,但重賞在前,當然順著他意,遂向那名被沐文宇點中的婢女示意。
婢女有點害羞的望了這俊秀的「公子」一眼,輕輕道:「公子請隨我來。」
說罷領先走向一座築成環圓型的樓梯。
沐文宇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環,不由想起刁蠻的雪兒和機靈的小玉,輕搖扇子,溫和笑道:「未知小姑娘芳名?」
婢女停了下來,望著他道:「公子喚我作屏兒吧。」說罷又領前先走。
他故意挑這個看來不大懂事的少女作他的嚮導,為的當然是要套取情報,對著個少女問問題當比對著那個經驗老到的秋娘好多了。儘管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沐文宇細察周圍,整座天香樓肯定不只一條這樣直通上下的樓梯,否則只有四尺許寬的樓梯,客人加上來回的侍女、小二,單是一條通道根本不膚應用。
細心謹慎本非他所長,但有卓梓靈和施欣琦的指點,他的觀察力和對週遭環境的掌握力正逐漸提升。
對新環境的好奇心不斷刺激著他的新意念、新想法,對於這個時代各位人和事,他的理解也越來越深,不會像出莊之前那樣一知半解了。
事除非親身經驗,否則亦難明白其中的苦樂。就像眼前此間青樓,不親自進來,任憑你說的如何傳神,也總是難以清楚明白真實的情況。
屏兒忽轉過身來,道:「公子是否打算留宿的?」
沐文宇將扇子一收,奇道:「留宿是如何?不留宿又是如何的呢?」
屏兒解釋道:「我們天香樓第二和第三層都是大廳,至於四五樓則是各自獨立的廂房。」
沐文宇笑道:「事實上我也不知自己想怎樣!還是屏兒你帶我上下看一遍才決定吧。」
屏兒呆了一呆,心忖領著這位英俊的公子哥兒四處走總比在大堂接待其他人好吧,答應一聲,便帶著沐文宇走遍了天香樓各個地方。
沿路沐文宇不斷故意問東問西,實則在暗暗掌握天香樓的一切佈置。這些不易引起懷疑的套問手法當然不是出自他的腦袋,而是由卓、施等諸女聯手想出來的。
這時屏兒領著她經過一座廣大的廳堂,其中燈火通明、氣息中混雜著女子的胭粉香和桌上的酒菜香。
沐文宇發覺來這裡的客人並非全是他所想像的那樣放浪形賅,有些更完全不像是會尋歡之人,倒像在茶坊中充滿品茗閒情的茶客,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都是裝出來的嗎?
四樓全是規模較少的廂房,屏兒都能一一清楚的指點,確是「訓練有素」。
大部份房間都已被客人佔用了,偶有男女雲雨時的交歡之聲傳出。
沐文宇細察屏兒的神色,她卻是一臉赧然的羞澀樣,不由暗暗奇怪,這些情況她不是應該司空見慣的嗎?
屏兒和他來到最高的五樓,道:「公子……這就是第五層了,這層只分作十間廳房,一般只會招待上賓……」
沐文宇細察四周,發覺房間、廊道的分佈都非常奇怪,與四樓的井然有序大相逕庭,口上則笑道:「只要付得起錢,誰也可以是上賓吧?」
屏兒正不知要如何回答,沐文宇又道:「那麼這層有幾所廳房已有客人佔用了?」
屏兒道:「除了『丹鳳』、『臥龍』外,其他都是空著的。」
若論藏人,這層必然是首選,因為即使救得到人、也逃走不了。
沐文宇一邊跟著走,一邊暗運五行玄木之氣走於全身的要穴,將靈覺提升擴張,週遭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感應。
當經過「雲雀」時,忽感到異樣,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一些模糊的說話聲,可是據屏兒所說,這裡該是沒有人的。
當下便道:「好!我就選這裡!屏兒你給我安排一下吧。」
屏兒正要回答,裡面一把婉約嬌甜的聲音響起道:「屏兒啊,這位公子不用你伺候了,就交給我吧!」
二人同時一呆時,房門「咿呀」一聲被打開,一位眉目如畫、婀娜娉婷的麗人俏立身前,光波流動的秀眸、小嘴邊的笑意彷彿在著他請安問好。
屏兒見了她猶如老鼠見貓般,向沐文宇告了個罪後便告退了。
沐文宇心忖這女子必然大有來頭,且可能與厲霸幫有直接關係,她該不會是蔣致,那她又會是誰呢?
麗人朱唇輕啟,柔聲道:「公子,請隨玉蝶進來。」
沐文宇隨著她來到廳旁一張長幾分兩邊坐下,暗暗留神注意對方的神情,卻找不到她有任何異樣的地方。
這廂房非常寬敞,佈局卻充滿了前朝那種古典的味道,字畫、墨寶等珍物的擺放井然,充滿雅致的氣氛。
「公子高姓?」玉蝶臉上的笑意充滿了溫柔、還有點含蓄的春意。
沐文宇大方的和她對視著,道:「姓何。」
那自稱是「玉蝶」的美女瞧著他道:「公子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沐文宇感覺到自己有些兒被對方的容色分了神,想起剛才的奇怪聲音,回復冷靜,微笑道:「玉蝶姑娘為何有興趣知道呢?」
玉蝶笑道:「公子甫來我們天香樓,卻像非為找姑娘而來,而是為了走走逛逛,偏偏出手如此闊綽,怎能不教人家好奇呢?」
沐文宇心中微震,難道自己剛進這天香樓,已經開始被監視了?
口上則哈哈一笑,道:「人稱天香樓為江陵第一樓,我當然要看個清楚明白了。」
玉蝶美目緊盯著他,道:「這麼說,公子只是為了看看而來嗎?」
沐文宇微笑道:「當然不是,但我這人有些奇怪,從不信別人的推薦介紹,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又道:「就像玉蝶姑娘,若非親眼所見,我又豈能相信江陵城中尚有此絕色呢?」這句倒是實話,這玉蝶不論美色、氣質都屬一流的尤物,與施欣琦和卓梓靈二女相比亦毫不遜色。
此等貨色竟會在青樓出現,即使以沐文宇的見識淺薄也感難以置信,加上剛才他所聽到的模糊聲音,他幾可肯定對方正隱藏身份,而這房子可能有未知的暗格、暗房一類的機關。
玉蝶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嬌笑聲,聽得沐文宇心中一蕩,這時剛好下人奉來酒菜,陳列於長几之上,一時酒香撲鼻。
沐文宇忽心生警覺,要是對方使動真氣測試自己的深淺,豈不糟糕?
經過這段時間,他已大約感應對方的功力深淺,與自己相比實有所不及,但自己缺乏實戰經驗,動起手來說不定會吃大虧。
當下無聲無色的將體內真氣轉易,以綿弱陰柔的玄女氣代替抗力甚強的五行玄氣,務要教對方摸不清自己底子。
這套功法一半是他從五行逆轉的原理自悟而來,一半則是從清兒所作的卷軸中習得。
若是換了別人,根不可能如此隨意變化體內運行的真氣。
清兒所寫的只是駕馭玄女氣的方法,而沐文宇則是從中學習並達致收發自如的境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般人要練成這套功法可能要費上數月甚至數年,而他則只用了一天。
玉蝶盈盈站起,移到沐文宇身旁,柔聲道:「公子既不嫌玉蝶,那今晚就讓玉蝶伺候公子如何?」
到此地步,沐文宇當然不能說「不」,目光上下的打量著眼前的美女,微微笑道:「我還在擔心玉蝶姑娘會捨在下而去呢!」
玉蝶玉手提起酒壺,姿態優雅的為二人的杯子同時斟上美酒,邊問道:「公子是否愛酒之人?」
沐文宇從她手中拿過玉杯,只見杯中紅光閃動,奇道:「這是……」
玉蝶凝望著他道:「這是西域的一等葡萄酒、甘香醇美。玉蝶先飲為敬。」
說罷翠袖一揚,已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沐文宇無法辨識杯中酒是否有毒,見對方如此,料酒中無毒,只好硬著頭皮將酒喝下。
微涼的酒才入口便化作一團火熱灸著他的舌喉,旋又化作一種奇異的甜香,充溢嘴裡,連本不喜喝酒的他也不由讚歎一聲。
玉蝶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臉,似不容放過他一絲奇怪的表情,不過在沐文宇看來,只像個初會情郎的少女的好奇目光,絲毫沒有引起他的疑心。
二人又喝了數杯,玉蝶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不單細心貼意的「款待」他,還像找到了傾吐對像似的和他談天說地,連沐文宇也給她弄得有點糊塗起來。
他本來在意識上對這些「敵人」有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可是在細談之下,他發覺對方和自己所認識的清兒、若凝等女子沒有明顯的分別,只是背景、立場不同罷了,對方也只是一個有情有性、有血有肉的少女吧?
這美女的一顰一笑都有種說不出的真誠,令他相信她所說的話是真話。
除了母親楚韶盈、妹妹沐清兒、若凝、施欣琦等少數與他關係親暱的女子之外,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女性。
率性的他不知不覺間竟放下了戒心,心態上真的變成了一個到青樓閒逛的貴公子,甚至差點忘了自己要干的到底是什麼。
卓、施二女給他定的這身份本來就不必多加掩飾,因為沐文宇不論教養、禮儀等各方面都受過良好教育,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這時,一更的鑼聲從窗外傳來。
玉蝶挨到沐文宇懷中,臉頰添上了幾分酒醉的嫣紅,嬌吟一聲道:「春宵苦短,為何公子一點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呢?」那副美女酒後動情的媚態,令沐文宇完全找不到拒絕對方的理由。
這種軟玉在懷的誘人情景,沐文宇除了「殺身成仁」外,還可以如何呢?
他知道對方一定會在親熱時算計自己,這是男人的弱點,特別他這種入世未深的小子。
這正是他鍛煉「心防」的最佳時機,可是如果失手,又會如何?
腦袋還在轉著這些念頭時,玉蝶一雙玉藕般的粉臂已纏上他的頸項,小嘴與他雙唇緊貼在一起。
唇舌相交,那陣男女間美妙的興奮感沖得沐文宇心神一陣模糊,但也知道對方不但經驗豐富、且曾修煉過媚惑之術,否則身具奇功的沐文宇不會如此容易被搧起慾火。
沐文宇裝作慾火難耐的樣子,將她按倒蓆上,貪婪而狂野的吻在她修長粉項上,雙手則熟練的替這美女卸下華裝。
起伏有致的玉乳在美麗主人的喘息下更形飽滿圓潤,沐文宇感到一陣唇乾舌燥,輕輕將其盈握掌中,溫柔的按揉著,同時長舌探出,將峰頂那顆嬌艷欲滴的捲纏其中,細細品嚐那陣教人魂銷的甜香。
玉蝶溫熱的芳軀隨他的動作而抖震著,玉臉上忽明忽暗,像是不堪刺激,又像非常享受,那種欲拒還迎的神態,彷彿一個初承男性恩澤的純淨少女。
小嘴裡悠長的呼吸化作細密的嬌喘呻吟,如有節奏的優美樂曲緊扣著沐文宇每一道心弦。
沐文宇嘗過她酥胸的動人滋味後,嘴巴離開了被他雙手捏得變作一片桃紅的玉峰,雙手往下侵攻,徐徐拉下長裙,解除了最後一道屏障。
胸前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沐文宇的津液痕跡,映射出銀白的水光、為這具美麗的胴體添上情慾的味道。
玉蝶的眼神羞澀卻又充滿期待,雙手無意識軟垂兩旁,一副待君採摘的嬌弱樣兒。
沐文宇感到自己無法將眼前美女視作敵人,這不僅是因為她動人的氣質和身體,還有她和清兒、若凝相類的純真目光。
當然,這可能只是對方用以愚弄他的把戲,但從她不設防任由自己擺佈她的身體看來,對方該已對他這位「公子」放下戒心,只一心和他合體交歡,同渡春宵。因為施展任何媚術都要保持清醒和主動,否則效果便會大打折扣,甚至失去效力。
沐文宇將一臉柔情、全身赤裸的她放到寬達十尺的木床上後,緩緩替自己寬衣,竟覺得有種洞房花燭夜的古怪氣氛。
玉蝶見狀連忙想立起侍候,卻被沐文宇含笑制止,道:「玉蝶姑娘這副樣子最是動人,如若亂動可會壞掉了這種美麗。」
玉蝶不以為意,烏亮的美目白了他一眼後,將嬌軀側臥著面向著他。
沐文宇看似隨意的將衣服拋開,落在牆角的屏風上,才剛臥到床上,玉蝶已從他身後將他抱著,輕輕道:「公子是玉蝶見過最溫柔的人。」
沐文宇轉過身來,雙手在她柔軟的粉臀間巡梭,笑道:「玉蝶姑娘是否言之過早呢?」
左手滑入了那道細長的股溝中,右手則沿大腿而上,一前一後的刺激著女體的兩大敏感點。
玉蝶呼吸聲又轉急促,嬌喘道:「公子請叫人家玉蝶吧,嗯~~!」
沐文宇將嘴移到她的耳邊,聲音變得更是充滿磁性和魅力,道:「玉蝶,舒服嗎?」說罷探出舌頭,逗弄她細巧敏銳的耳珠。左手輕拂著臀間那朵細小可愛的雛菊,右手則溫柔的掰開那迷人的桃花洞,採摘深處正漸長成的鮮艷花蕾。
自和清兒、若凝等有了關係後,沐文宇對女性的身體已有相當的認識,他還發覺如將體內真氣擅加運用,可以強化男女歡好時的快感,但這當然不適用在玉蝶身上。
玉蝶芳軀猛顫,雙手無意識的按在沐文宇的手上,嘴裡斷續的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和婉妙的嬌吟聲,身體隨沐文宇的挑逗作出種種優美而誘人的扭動。
沐文宇看著愛液從洞口潺潺流出,知道這美女不堪刺激、已然動情,自己又何嘗不是情慾高漲?
忽下體一陣溫軟的美妙觸感,卻是對方的玉手輕握上自己漲熱如火的男根。
玉蝶赧然一笑,令本已作硃紅的粉臉更為迷人,聲音嬌柔的道:「現在開始由玉蝶伺候公子好嗎?」
沐文宇當然明白她「伺候」的意思,躺平在床上,調笑道:「何以玉蝶比我還要焦急呢?」
玉蝶灼熱無比的目光凝望著他,白玉般的嬌軀跨坐其上,將紅銅柱般的陽物包容在細窄的花徑之中,輕哼道:「公子不喜歡玉蝶這樣?」柳腰以旋向的方式扭動起來,姿態充逸著淫靡和妖艷的味道,濕潤的玉壁巧妙的從四方八面的擠壓著男根,對沐文宇來說,在感覺和視覺上都是一流的享受。
看著那對不堪搖晃而抖動著的豐乳,沐文宇忍不住雙手探出,沿小腹而上,肆意將之握在掌中用力揉搓,以享受那美妙的柔軟觸感。
「喔~~!公子不用……啊~不用憐惜玉蝶……再用力一點……啊~~!」
玉蝶忽又改轉為上下晃動,玉臀隨她動作收縮晃動,乳白色的玉液不住滴下在沐文宇的胯間,顯示這美女正享受極大的快感,且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沐文宇的手再次落到她的腰間,忽地緊抓著,配合她的動作用力上挺,將男根全沒入其中。
「啊~~好美……啊~~!玉蝶……玉蝶要去了……喔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衝擊,玉蝶情慾的隄防徹底崩潰,俏臉驀地一仰,長髮一陣飛揚,陰精從花心處一陣亂竄,散落在沐文宇的小腹處。
沐文宇不容她有喘息之機,一個翻身,改採男女間最正常的體位,將這美麗的胴體完全覆蓋,男根直鑽而入,再次展開情慾的猛烈侵攻。
玉蝶剛嘗過巫山之歡,尚未回過氣來,另一股快美的感潮又再洶湧而至,禁不住高聲嬌吟起來,以和應沐文宇胯間巨物那教她如癲似狂的攻勢。
這種大開大闔的衝擊最難持久,沐文宇只覺胯間之火越燒越旺,玉蝶則被他弄得只能軟著身子、嬌喘連連;沉聲叫道:「來了……!」
玉蝶摟緊了他,嬌吟道:「喔……全……給玉蝶吧……啊~~啊呀~~!」
沐文宇身子一沉,下身一陣酥軟,陽精噴灑在花心處。
二人同時軟倒,肢體卻仍相互交纏著,難分難解。
玉蝶以為沐文宇會就此鳴金收兵,豈知他卻說了句:「美人兒!還可以繼續嗎?」
話音剛落,玉蝶已感到仍留體內的男根聳動起來,驚訝道:「公子……我……唔!」
沐文宇不待她回答,隨即封住了她的小嘴,展開另一場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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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沐文宇從床上徐徐坐起,連續洩身多次的玉蝶則倦極而眠進入睡夢之中。
他的方法是耗盡這美女的體力,讓自己可以不動聲息地進行查探。
看著她少女般的可愛睡相,暗歎一聲,正要施手法點她的昏睡穴時,前乎意料的玉蝶忽睜開眼來,冷冷道:「差點被公子騙了哩!」
沐文宇呆了一呆,玉蝶右足忽地一點床上機關,後面立即傳來一陣暗器的破風聲。
看來自己仍是低估了對方。
本應仍在酣睡的玉蝶霍地坐起,雙掌擊向沐文宇的胸口,勁力十足,竟是蓄勢而發的樣子。
沐文宇駭然下,氣隨意轉,五行玄火紛聚而至,不理後方激射而至的暗器,與她的雙掌來了個硬碰硬的交鋒。
性命攸關,這下沐文宇是出盡了全力,沒有半點留手。
若論以剛對剛,連火門第一人宋以志也只能和他平分春色,玉蝶當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果然玉蝶慘哼一聲,被沐文宇剛烈無比的掌勁入侵經脈,向後滾倒,摔到地上,暫時喪失了任何活動能力。
「嗖」的一聲,沐文宇背後一陣尖銳的刺痛,十數根利針同時刺進他體內。
時間不容沐文宇作任何其他思考,立即先運玄木之氣凝住針毒,然後迫出銀針。
玉蝶又噴出一口鮮血,花容慘淡的伏在地上,目光呆呆的看著行功正急的沐文宇,武功如此高強的人她尚是第一次看見。
沐文宇忽地一聲叱喝,銀針霍地飛出,刺在背後的木櫃上。
旋即站起,移到受了重傷的玉蝶身後,雙掌貼在她的背後,徐徐輸入可治內傷的玄木真氣,淡淡道:「姑娘現在有一個選擇,就是如實道出李頤真的下落,否則……」
玉蝶聲音仍非常虛弱,道:「否則怎樣?」
沐文宇歎道:「否則便是死。」說到這死字時,心中打了個寒噤。
玉蝶沉聲道:「那就讓我死了吧。」
沐文宇身子一震,為何她要迫自己下手殺她呢?
**********************************************************************下回預告:玉蝶身世之謎+沐文宇初會李頤真。(僅屬參考,如有更改,恕不另行通知,哈哈)
第十六章初會紅粉
**********************************************************************作者的話:小弟好不容易總算成為一個大學生了,哈哈……(白癡傻笑中)
回看一下,原來已經一個月沒更新,開學後希望能加快吧(希望)
這裡有些東西是要說明的……
(一)這是一個虛構的時代,人物當然亦全屬虛構。(二)第一章有闡述部份設定。(三)玉蝶不是妓女,而是……(請看文吧^^)(四)不是所有女的也會(被主角)上,例如沐文宇的娘楚韶盈是絕不會上的。(五)有些讀者說男的太少,但多些女的不是更好嗎?更何況早說過水門是很少男的。(六)情海的合集區有合集(一至十四)。(七)篇幅平均4000—6000,不會忽然增多減少。嫌短的兩章合起來才看吧。(八)雖然很多人喜歡太子成長記(好像比這篇多),還是決定停寫了……至少半年之後才會再出現吧……或許……(汗)(九)自覺這篇也沒什麼創意,只是按我自己喜歡的寫,所以說這篇太「公式」的就不要多費唇舌了。(十)沐清兒是第一女主角,至於其他的……看大家的反應吧。(笑)**********************************************************************
「小玉。」
說話的人是施欣琦。
她們二人正處身在一棵屹立在天香樓不遠處的大樹上,觀察著天香樓上下的一舉一動。
小玉正憂心忡忡的盯著燈火通明的天香樓,聞言轉過頭來,道:「施……姊姊,有什麼事?」
不知為何,打一開始她便對施欣琦沒有好感,是因為她與沐文宇的關係嗎?
還是因為感到對方對男女之事過於隨便,致生鄙視之心?
施欣琦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絲毫沒有半點憂色,輕聲道:「卓師姊已混進去了。」
小玉一呆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看見有人進去啊?」
施欣琦將手中水門門人專用的傳訊袖箭一揚,道:「頤真小姐肯定在天香樓內,而文宇則可能出事了。」
小玉聽得小姐所在,精神一振,但聽到沐文宇可能出事,立即滿臉憂色道:「公子武功這麼高,怎會……」
施欣琦笑道:「這小子武功高是高,可惜腦袋不行!」
小玉皺眉道:「我看公子不會這麼笨的……他……」
施欣琦「哦」的一聲,奇道:「小玉與他認識才二天,怎麼就替他說起好話來了?」
小玉小臉一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解困才好。
望了她一眼,幽幽道:「施姊姊不憂心沐公子嗎?」
施欣琦神秘一笑,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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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內。
沐文宇心中暗暗奇怪,玉蝶身上被他打得零散的真氣中,竟與他的玄木真氣有著互相吸引的效果。
「為何不下手殺我?」玉蝶的聲音又再響起,她的身體依然虛弱,但比初受傷時已大有起色。
沐文宇放下貼在她背上的雙掌,不解道:「姑娘尚有大好青春,何苦如此堅決尋死呢?」
玉蝶閉上眼睛道:「你想招降我嗎?」
沐文宇道:「我只是要姑娘和我合作,並非要姑娘投向我們。」
玉蝶聽罷,徐徐道:「你下不了手殺我,對吧?」
沐文宇這時始知她剛才是在試自己,歎道:「除非沒有選擇,否則我是不會下手殺姑娘的。」
玉蝶赤裸的粉背忽顫抖起來,嬌笑道:「那你剛才不是說我一是死,一是告訴你李頤真的所在嗎?」
沐文宇差點語塞,不錯,自己既下不了手殺她,也已惹起了敵人的警覺,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玉蝶忽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道:「我猜到公子是誰哩!」
沐文宇愕然道:「姑娘認為我是誰呢?」
玉蝶輕輕道:「公子先前的一掌,剛勁十足、且充滿暴烈殺傷之氣;之後你以真氣替我療傷,偏又是一股生機盎然、生生不息之氣。能身具兩種截然相反的真氣……公子認為還可以隱瞞自己的身份嗎?」
這玉蝶確不簡單,只從自己真勁的屬性已能猜測出自己的身份。
不過沐文宇反冷靜下來,說道:「姑娘既知我的身份,為何還拒絕跟我合作呢?」
玉蝶轉過身來,讓玲瓏浮突的美麗胴體再次展現在他眼前,柔聲道:「我們還是先穿好衣服再談好嗎?」
二人此刻還是裸裎相對,的確與談話的氣氛完全回異。
沐文宇點了點頭,扶著她徐徐站起移到床邊。
表面上武功較高的沐文宇佔上了優勢,但實質上則被玉蝶完全控制主動。
玉蝶嬌弱無力任他扶著走路,細審他的表情,輕笑道:「公子不怕我又暗算你嗎?」
沐文宇望了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讓她坐好在床沿後,又替她拾回衣服。
待得二人穿好衣服後,玉蝶抱膝坐在床上,臉色仍有點蒼白,沐文宇則坐在床沿。
玉蝶輕撥著一頭披散肩旁的秀髮,微笑道:「李頤真是我幫脅逼李承言的重要棋子,公子認為我會輕易讓你帶走她嗎?」
沐文宇回答道:「你錯了,在李承言的眼中,最重要是他的地盤和權勢,李頤真在他眼裡只屬次要。強留她對你們厲霸幫只是有害無益。」
玉蝶嬌哼道:「這是公子的意見還是你五行莊的意見?」
沐文宇道:「我和我莊的立場是一致的。」
玉蝶瞧著他,淡淡道:「聽說公子曾與李頤真有過婚約,這是真的嗎?」
沐文宇緩緩點頭。
玉蝶凝望他片刻,道:「即使讓你們救回李頤真又如何呢?李承言不是一樣會將她當貨物般送給別人來換取利益嗎?」
沐文宇道:「那就看她是否願意繼續當她老爹的棋子了。」
玉蝶盯著他道:「公子是否對李頤真動心了?所以才會冒險來救?」
沐文宇苦笑道:「我只是受任而來。不過坦白說,任何男人對美女都是會動心的。姑娘何曾不是令在下動心呢?」
玉蝶似喜似嗔的橫了他一眼,道:「若玉蝶被蔣幫主責怪,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沐文宇看著她這個不像在弄虛作假的眼神,不知為何心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感覺來自她對自己的態度。
一種似敵非敵的態度。
口中答道:「姑娘身上的傷,就足以使你脫罪吧?」
玉蝶笑道:「可是你又有替人家療傷喔!」
沐文宇忽心中一動,探手抓著她的柔荑,一道真氣沿她的經脈直貫而入。好證實心中的疑問。
玉蝶看他神色大變,身體猛顫了一下,訝道:「公子……」
沐文宇瞪著玉蝶駭然道:「這是玄女真氣?你是……」
玄女經乃五行莊的不假外傳的秘藉,只有莊中忠誠、品才兼備的弟子方有資格修練。
玉蝶抽回玉手,看著一臉不能置信的沐文宇,笑道:「給公子發現了呢!」
她這麼說,等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沐文宇鬆了口氣,皺眉道:「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玉蝶將嘴湊過去他的耳旁,道:「玉蝶姓柳,是六年前莊主派來潛伏於厲霸幫的人。」
沐文宇忙問道:「那你剛才……嘿……為何要……」
柳玉蝶笑道:「公子還不明白嗎?這是莊主給你的一個試練喔!」
沐文宇搖頭道:「我不是指這個。為何你要跟我……」
柳玉蝶近前瞧了他好半晌,柔聲道:「玉蝶喜歡公子嘛!公子你不喜歡玉蝶嗎?」
沐文宇正要說話,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來者正是水門門主卓梓靈。
卓梓靈在喬裝打扮上確有一手,先以男裝扮相進入樓中,然後又化作侍女打扮輕易騙過所有人,來到這間廂房。
卓梓靈目光先落在沐文宇身上,這才轉向柳玉蝶,微笑道:「這位就是柳師妹了吧?喔,不用多禮了。」
沐文宇奇道:「師姊知道玉蝶的身份了嗎?」
卓梓靈點頭道:「剛才莊主傳來指令,著我們來個裡應外合,天亮前救回李頤真並撤出江陵城。」
柳玉蝶道:「出城時交給我吧。」
卓梓靈望向她道:「師妹在這裡這麼多年,不會不捨得嗎?」
柳玉蝶迎上了她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師姊不用試我了,我對莊主的忠誠不會變的。」
沐文宇也望向她道:「那一掌,你沒大礙了吧?」
柳玉蝶道:「有公子的幫助,我已經好多了。」
然後又嬌笑道:「公子的武功才真把我嚇一跳哩!」
卓梓靈道:「連我也給莊主弄糊塗了,玉蝶竟是『十大種子高手』之一,卻被安插到厲霸幫作臥底。」
這「十大」全是沐凡親自挑選的人,都是從新一輩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但除了王若凝和眼前的玉蝶外,其他的人的身份則仍是一個謎。
「就在這裡?」沐文宇依玉蝶的指示來到一道壁畫之前,訝道。
玉蝶點了點頭道:「只要將圖中的龍眼按下……秘道就會出現了。」
「蓬!」一道表面是壁畫的暗門徐徐上升,現出了一道僅容一人前進的路。
看起來有點陰森可怖的味兒。
沐文宇見二人的目光同時投向自己,訝道:「我一個進去?」
卓梓靈笑道:「英雄救美嘛!」
沐文宇吐舌道:「孤男寡女,說不定她會當我是個大淫賊吧。」
兩女同時嬌笑起來。
柳玉蝶又提醒道:「頤真小姐被我點了昏睡穴,須以真氣助她甦醒。」
沐文宇點了點頭,提著一盞油燈,沿路前進。心中不自禁的幻想著李頤真的容顏。
這個曾有機會成為自己妻子的美女,到底會是個怎樣的人?
兩旁全是堅固的青磚,任誰也猜不到,這座青樓之中,竟有這麼一個神秘的廣闊空間。
不過與五行莊中千奇百怪的重重機關,這「暗格」根本只屬小兒科之極的玩意。
秘道盡處是一個約寬兩丈的空間,看來這應是李頤真被囚以來的起居處了。前方隱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沐文宇移進這個黑暗的空間中,點亮了四盞牆上的油燈後,四周亮了起來。
房間中只有頂端設有細小的通風窗戶,其他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起居用物。
右方是一張木床,但因為光線不足,只能隱見床上女子的身影。
沐文宇將油燈放在几上,一步一步的移向床邊,心不自覺的因緊張而急速跳動起來。
來到床邊,將身體一側,在微黃的燈光的映照下,終於讓看到了這荊州第一美女的容顏。
美麗的東西,除非親眼所見,否則無論你如何富有想像力,也難以理解它真正的美。
這位前朝郡主完全繼承了來自皇室的高貴氣質,臉上五官的輪廓細緻卻稜角分明,沒施任何脂粉的她更有著一種超然脫俗的感覺,一種清純自然的美態。
雖是入眠之中,但長髮卻井然寫意的分垂於兩旁和胸前,眉宇卻帶著陣陣憂色,這美女似乎正在做著一個灰色的惡夢。
身處這牢獄的她,有種與這陰森空間格格不入的味道。
沐文宇右手疾揮,解了她的昏睡穴,然後喚道:「頤真小姐……」
他只是半跪半蹲在床邊,不敢越過床沿,以免惹起對方的誤會。
李頤真並未有立即甦醒過來,反是玉容上神情不斷的變化,顯是陷入了夢境之中。
「娘親……!」李頤真忽地一聲尖叫,玉手一把抓住了沐文宇的手。
沐文宇微一愕然,只好傾身相就,改為坐在床沿。忽地想起李頤真的娘親在她年少時已經離世,心中一陣憐惜。
受夢魘所困的李頤真臉上現出驚惶失措的神情,嬌軀忽地一顫,一把拉過沐文宇,便撲入了他懷中,「嗚」的一聲悲泣起來。
沐文宇不忍讓她再造這種惡夢,輕搖著她的肩喚道:「頤真小姐!」
李頤真滲著淚光的美目猛地張開,無助的目光掃射在眼前這陌生男子身上。
然後吃驚的挪開了身子,顫聲道:「你是……誰?為什麼你會進來的?」嬌柔婉約的聲音,在驚慌的情緒下更是惹人生憐。
沐文宇忙站直身子,正容道:「在下五行莊沐文宇,為的是拯救小姐離開江陵城。」
李頤真側過臉蛋,有點匆忙的抹去臉上的淚,輕輕道:「你就是沐文宇?」
沐文宇點頭道:「正是在下,現在有請小姐盡快收拾行裝——我們要在天亮前離開江陵。」
李頤真問道:「你有沒有遇上小玉?她是我的丫環……」
沐文宇忙道:「她正和我的一位師姊在外面等著。」
李頤真凝望他片刻,淡淡道:「是爹找你來救我的嗎?」
沐文宇道:「『寧』宗還沒有請得動五行莊的本事。今次只是莊主派下來的任務……噢……」
說到最後一句,不由暗罵自己笨蛋,這不是說自己來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與她大小姐的安危無關嗎?
果然李頤真有點失望的垂下俏臉,幽幽的說道:「頤真明白了,請公子先出去,待我先換好衣服……」
沐文宇很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她,但卻是一句也想不到,只好點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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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梓靈正在檢查行囊中的道具,見沐文宇出來,便問道:「怎樣?」
沐文宇答道:「她在收拾行裝……噢,玉……嘿……柳師姊呢?」
卓梓靈微笑道:「當然是作撤退準備,她會駛一輛馬車到天香樓旁的廣場,你們到了城外後便到預定的地點和欣琦集合,然後我們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沐文宇道:「那頤真小姐……」
卓梓靈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道:「那便看她自己的意願了。」
沐文宇正要回話,李頤真已換上了輕便的行裝,姍姍而至,見到卓梓靈時呆了一下,詢問的目光投向沐文宇。
一身緊身的夜行服,讓她優雅的身段盡現,配以秀麗絕倫的玉容,比之卓梓靈亦要勝上一籌。
沐文宇忙道:「這位是我莊水門門主卓梓靈卓師姊,今次任務的總指揮。」
卓梓靈移到李頤真身旁,道:「頤真小姐懂武功嗎?」
李頤真搖了搖頭。她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舞刀弄劍,甚至對兵器也會生出反感。
卓梓靈思索片刻,道:「那最好的方法就是由文宇背著小姐逃走,這樣最為妥當。」
李頤真先望了沐文宇一眼,見他臉現難色,便道:「頤真曾習過一些基本的輕功,只是逃走該不成問題。」
沐文宇點頭道:「如此就更理想了。」
卓梓靈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似乎認為他錯過了一個機會,道:「按時間算,該是我動身的時候了。走吧。」
沐文宇道:「我們不用偽裝嗎?」
卓梓靈道:「我們走的是玉蝶給的暗路,不會遇上敵人的,放心吧。」說罷啟門而出。
沐文宇望向李頤真,道:「小姐隨卓師姊先走,由我來斷後。」
李頤真美目掃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道:「公子有心上人了吧?」
沐文宇一呆時,她已越過他身前,隨卓梓靈走了。
沒錯。
我有心上人了。
而且有兩個。
**********************************************************************下回預告:神秘人截劫李頤真沐文宇初試五行劍
第十七章仙巔狂叟
這暗路實際上只是一道入口隱蔽的後梯,四周只有寥寥數盞油燈,加上旋狀的設計,顯得頗為詭異。
卓梓靈領前開路;李頤真緊隨其後;沐文宇則邊走邊凝神辨影辨聲。
「有人來了!」沐文宇側耳細聽,有兩個人正迅速沿上面的樓梯步下,顯是發覺了李頤真已然逃走。
卓梓靈微一皺眉,對方的警覺性看來比她們所想的還高。
沐文宇道:「步音輕而快,來者的輕功非常了得,要擺脫他們非是易事。」
卓梓靈拉著李頤真的手,道:「文宇負責擋著他們。不要戀戰,這樓中全是他們的人。」
沐文宇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回頭望了李頤真一眼,剛巧李頤真亦正看著他。
李頤真輕輕的道:「沐公子小心。」
沐文宇輕鬆的笑了笑,向她微一頷首。
他靜立看著二人往下走至二至三層之間,上面傳來一把嬌柔的聲音。
「公子何人?」
沐文宇回過頭來,來的卻是一名年輕少婦和一個和他年紀相若的女孩,笑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既然是注定要開打,說話便不用諸多顧忌了。
「臭小子!少得意!」
少婦嬌叱一聲,身旁的少女立即拔劍離鞘,劍鋒直指沐文宇,一陣寒氣迫人而來。
沐文宇身上只有一把鐵扇,仍夷然不懼,從袖裡掏出那柄扇子,見招拆招。
他的武功非只劍法一門,但由於只有長劍才能靈活的施展五行氣多變的特性,因此最終挑選了使劍。
但在與清兒、若凝習武的過程中,他曾嘗試運使各種兵器,重至畫戟、長槍;輕至木棒、鐵扇,各有所悟。
這女孩的劍術雖算高明,但因內勁遠不及沐文宇,因此沐文宇可說是應付得非常輕鬆。
他仍是立在原處,腳下一動不動,他雖非擅以扇子作兵刃,但由於他的內功兼具諸般特性,因此能駕輕就熟的使用各種不同的兵器。
這時扇子輕拍在劍身上,這一記蓄滿了玄水獨有的黏力,想將對方的兵器強奪過來。
少女顯然想不到對方的真勁如此之強,駭然下小手一收,後退一步,長劍已為對方奪去。
沐文宇得到趁手的兵器,信心更是大增,正要乘勝制住女孩,忽地眼前一閃,兩把短匕直飛而來,出自那少婦的手。
沐文宇往後一仰,堪堪避過了必殺的一擊。
出乎他意料的,那少婦竟從梯間一躍而下,直撲卓梓靈和李頤真;女孩則取出兩把短刃,捨命攻來。
沐文宇暗暗叫苦,有李頤真在,卓梓靈還能如何抵擋這女人?
體內暗運上了五行玄雷的心法,反應速度陡增,一時劍光大振,全是教人無力反擊、只能苦守的狂猛迅疾的攻勢。
一瞬間迫退了女孩,只在一口氣間,繼那少婦之後,一躍而下。
卓梓靈聽到上方一陣劍刃交擊的聲音,然後忽感有異,一個衣衫飄揚的身影直墮而下。
少婦雙手一揚,手中的緞帶捲著梯子的欄杆,將急墜的勢子剎下,同時拔出背後的彎刀,不由分說,攻向二人。
李頤真輕呼道:「蔣致!」
卓梓靈當然聽過蔣致彎刀之技,但臨陣卻是頭一遭,攔在李頤真身前,以短劍禦敵,她走的靈活詭變的路子與蔣致相若,加上武功不相上下,又知對方目的只為李頤真,好教她無功而還,一時間鬥了個難分難解。
沐文宇眼看快要墜到地下,猛地將長劍重重刺在樓內的木柱上,以減慢下墮的速度和力量,見下方卓梓靈因著李頤真的關係,被迫向死角處,當下使起風訣的輕身法,半空以劍氣遙擊蔣致。
沐文宇的劍氣凌厲且多變,教人無從捉摸,令蔣致不得不抽身以應付。
自十二歲起開始獨自修行的沐文宇,在真勁運使的技巧上早臻成熟,在劍氣遙距制敵上更是別有心得。
「砰」的一聲,氣勁交擊,蔣致被沐文宇的真力震得向後退了幾步,沐文宇則落在後方的梯間處。
「沒事吧?」沐文宇向李頤真道。
李頤真剛才見到沐文宇神乎其技的英姿絕藝,芳心一陣難以形容的感受,輕搖了搖頭。
那邊卓梓靈知機不可失,在對方尚有力召援之前,閃電移前,短劍疾刺向尚未能回過氣來的蔣致。
蔣致哼了一聲,彎刀掃向迎面斬來的短劍,但她的真力未復,勁力已大不如前。
「錚」的一聲,手中兵刃被挑飛,卓梓靈的劍已抵她的脖子上。
卓梓靈微微一笑,撕開臉上的手製面具,向蔣致道:「蔣堂主今次怎麼如此不小心,只帶個黃毛丫頭來?」
蔣致雖然被擒,又見到卓梓靈的真面目,卻仍臉不改容,從容道:「五行莊何時替『寧宗』辦事了?」
卓梓靈點上她身上的諸處穴道,制住了她,搖頭道:「蔣堂主誤會了,『寧宗』與我莊無涉,不過,若你們認為利用李頤真可以為你們爭取到什麼,那就大錯特錯了。」
正說間,沐文宇已點倒了正從上而來的那少女,將她攙扶著,移到卓梓靈身後,問道:「現在該怎樣?」
蔣致細看這個武功與年齡絕不相乎的少年,歎道:「這位就是沐文宇公子了吧?」
卓梓靈伸手制止沐文宇的否認,笑道:「正是,現在有蔣堂主助我們離開江陵,一定是順風順水的吧?」
蔣致道:「既連玉蝶也是你們的人,奴家想不放人也不行吧?」
她剛才想要從李頤真口中套取一些資料,卻正好碰上了沐文宇等救人離開,玉蝶不知所蹤,立知其背叛了她,因為柳玉蝶正是策劃整個擒拿李頤真、囚禁計劃的人。
然後她下了不動聲息,與那名親信女徒追蹤沐文宇等,但沐文宇年紀之輕、武功之高,實令她大失預算,最後更失手被擒。
卓梓靈笑道:「蔣堂主的腦袋轉得挺快的嘛~!」向沐文宇和李頤真望了一眼,道:「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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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廣場。
從外面看去,天香樓沒有任何異樣,依然是喧鬧聲震天。
柳玉蝶找來了一輛足可容八人的車子,親自作馭手、施欣琦和小玉則坐於車廂之中。三女知道柳玉蝶的身份,都知李頤真已然救出,欠的只是安然離開此城。
林莉等眾師姊妹則各自分散,按卓梓靈的指示撤退。
車的位置剛好在一排樹木之後,除非有人刻意仔細觀察,否則難以察覺它的存在。
「堂主!?」柳玉蝶眼力最好,遠遠已望見卓梓靈、沐文宇等人,只是想不蔣致也是其中之一。
小玉一臉歡喜,「呵」的一聲望向窗外,施欣琦則微一皺眉,道:「似乎他們有些阻滯。」
卓梓靈押著穴道受制的蔣致上車,然後是沐文宇和李頤真。
柳玉蝶微笑道:「人齊了吧?」一聲嬌叱,兩匹壯馬立即提步,迅速離開廣場。
李頤真擁著撲入她懷裡的小玉,心頭充滿了主婢重聚的喜悅,和對眾人的感激,只是她卻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順利。
見眾人的目光全聚在自己身上,輕輕放開了小玉,垂下俏臉道:「頤真還未謝過諸位相救之恩。」
施欣琦本想問她要何去何從,但卻感到時間尚未合適,因此沒有開口,豈知沐文宇卻先開口問道:「頤真小姐是否打算隨我們回五行莊?」
李頤真和小玉同時一呆。
卓梓靈望了蔣致一眼,見她無甚反應,道:「由現在到離城尚有一些時間,頤真小姐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頤真秀眉微皺,默然不語。
施欣琦瞪了沐文宇一眼,道:「文宇啊!人家才剛脫困,你卻要她下這樣重要的一個決定,真不懂女兒家的心事!」
小玉聽得「噗哧」一笑,光溜溜的大眼睛轉向無言以對的沐文宇。
李頤真幽幽的望了他一眼,輕輕道:「頤真只是不想回家去,到那裡去也不要緊。」
卓梓靈見沐文宇無甚表示,便道:「頤真小姐既不諳武功,最好就是居於一個安全地方,我莊地處山川之地,該是一個非常理想的住處。」
李頤真望向小玉,以目光徵詢她的意見。
小玉道:「小姐啊,五行莊下的巴蜀郡素有天府之國之稱,今次我們何不央沐公子帶我們遊玩一下?」
沐文宇聽得一呆,他才當上這第二副門主,那裡有空帶兩女遊山玩水呢?
施欣琦笑了笑,望向李頤真道:「這也不難。就這麼說定了。頤真小姐不會反對吧?」
李頤真的神情有些奇怪,閉上眼搖了搖頭。
柳玉蝶忽乾咳一聲道:「各位,可別忘了我們還身處險地~!要出城了。」
眾人同時噤聲。
夜色下的江陵城門只掛上了數盞風燈,城門上有數十名守兵正侍立著。
柳玉蝶向城門的兵頭打出厲霸幫獨特的手勢,兵頭立即示意士兵們打開城門,道:「柳小姐不是……嘿……不是有任務在身嗎?」
柳玉蝶歎道:「我剛接到堂主新的命令,須立即趕往夏口。」
她乃是蔣致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幫中無人不識,根本沒有人會懷疑她的任何行動,當然更不會問車中所載何人。
沐文宇細察著柳玉蝶的一顰一笑,這位美女師姊確是騙人的高手,裝什麼像什麼。
馬車續行,很快已遠離了江陵的城門,進入了一處密林之中。
「終於……離開江陵了……」
李頤真和小玉同時吁出一口氣,都是一副釋然的樣子,顯然這座荊州最繁華的都市對她們來說只是一段可怕的回憶。
沐文宇不知故意還是無心,全沒有正眼看過李頤真一眼,反之這美女和小玉兩雙美目則一直盯視著他。
施欣琦還以為他只是因心繫王若凝,卻不知這師弟實另有隱衷。
最令沐文宇憂慮的,始終是與清兒不可告人的關係。
卓梓靈忽示意停車,柳玉蝶會意,與她領著蔣致下車,卓梓靈解開了她的穴道,連隨身兵刃也還了給她,微笑道:「我們就此與堂主分道揚鑣如何?」
一旁的柳玉蝶望著她,向卓梓靈道:「門主可否讓我和堂單獨說幾句話?」
卓梓靈略一點頭,轉身回到車上與沐文宇等說話去。
蔣致盯著這個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哼了一聲,冷笑道:「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談的?」
柳玉蝶微笑道:「堂主若想得到一個關於『寧宗』的重要情報,便要跟我好好談談呢!」
蔣致知她的才智比自己只高不低,難不成是設局陷害?
不過細想一下,先聽一下倒也無妨,便道:「好吧。」
柳玉蝶的俏臉上溫和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卷神秘的卷軸。
蔣致一見,立即臉色一變。
************
柳玉蝶回到車上,施欣琦已代她為馭手,驅車前進。
卓梓靈問道:「她回江陵了?」
柳玉蝶點了點頭,道:「我依莊主的指示,將那東西交給厲霸幫了。」
沐文宇皺眉道:「那是什麼東西?」
柳玉蝶道:「地圖,一幅厲霸幫很想得到的地圖。」
說罷橫了他一眼,嫵媚一笑道:「現下我該叫你公子、少莊主、沐師弟還是文宇呢?」
眾女的目光同時落在沐文宇身上,從她曖昧的目光中知道二人的關係大不尋常。
沐文宇鬼別受不了李頤真懾人的目光,道:「師姊請叫我文宇吧。」
柳玉蝶移了過去他的身旁,笑道:「那從今天起,我跟定文宇你的了喔!」
沐文宇失聲道:「什麼?」
卓梓靈笑道:「柳師妹既是十大種子高手,也就是莊主選定為文宇你將來的助手喔!」
小玉奇道:「我曾聽過天下有十大高手,五行莊也有這個東西嗎?」
柳玉蝶微笑道:「我們當算得上是什麼高手呢?只是莊中十個比較有本事的人吧。」
沐文宇道:「可我除了若凝和柳師姊外,其他的一個也未見過。」
小玉問道:「若凝是誰?沐公子的師妹嗎?」
卓梓靈代答道:「她是文宇的好朋友。」
李頤真看沐文宇的神情便知不會只是好朋友那麼簡單,幽幽的道:「若凝姑娘想必是與沐公子從小青梅竹馬的師妹吧?」她的語氣聽來平平淡淡,其實卻包含著絲絲的怨懟之意。
事實上自她決定離開父親後,心中便亂成一團,因為她根本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需要一個強力的依靠。
自見到沐文宇後,她的注意力便全落到他身上,不單因他曾是自己的姻親對象,更因他出人意表的武功智慧。
沐文宇知她對自己有好感,但卻是舌頭打結,擠不出半句話來。
卓梓靈事實上亦不太清楚沐文宇和王若凝的真正關係,只知二人是感情非常要好的師兄妹。
柳玉蝶望了望沐文宇,又望了望李頤真,微笑道:「頤真小姐對文宇也生出興趣了嗎?」
李頤真美目落到她身上,柔聲道:「五行莊名震天下,頤真當然想好好認識它將來的繼承者。」
沐文宇聳肩道:「現在小姐見到在下,想必非常失望吧?」
李頤真搖頭道:「頤真見過很多所謂的名士俠客,嘴裡說的精彩,做出來卻是一塌糊塗……」
小玉笑道:「對喔!我從沒見過有一個像公子那樣的本事呢!」
沐文宇苦笑道:「可惜我除了武功之外,已是一無是處呢。」
李頤真溫然道:「公子過謙呢……」
正說間,施欣琦忽叫了聲「卓師姊」。
卓梓靈從車視探出頭來,向駕車的施欣琦道:「怎麼了?」
施欣琦輕聲道:「有人在附近,一直在跟蹤我們。」
此時她們已離開江陵城近一個時辰,該已脫出厲霸幫的勢力範圍。
柳玉蝶正細察窗外的景況,皺眉道:「的確靜得出奇,我們好像發現得太遲了。」
正說間,車子進入了一處四周瀰漫著一片淡紅色迷霧的地帶,不能辨物。
卓梓靈憑她對毒物的豐富認識,訝道:「奇怪!這煙無毒!」
「嗖!」
施欣琦臉色一變,身前的兩匹駿馬脖子上不知中了什麼暗器,吃痛下狂嘶飛踢起來,整輛馬車立時給翻了起來。
「啪喇」一聲,馬車堅固的車廂竟給一道蓄含驚人力量的真勁像雷電落於巨木般從中被破開。
誰人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柳玉蝶、卓梓靈、小玉同時站起迎敵,但全都遲了一步,沐文宇早抽劍躍起,迎向上方俯下襲至的神秘高手。
「錚!」
灰衣人哈哈一笑,凌空一翻,疾踢在凝玄劍的劍身,登時發出一聲清亮的巨響。
眾人同時上望,卻全被紅霧掩蓋了視線,完全看不到空中的激鬥。
李頤真握上小玉的手,二人都是心焦如焚,同時感受到對方手裡在焦急冒出的汗氣。
「小子功夫不錯啊!」
沐文宇從聲音辨出對方是名老者,但因對方蒙著臉,根本無法辨認身份。
灰衣人藉著由上而下的優勢,左腳下朝沐文宇的面門疾踢。
沐文宇知道對方的力量、速度均在自己之上,空出的右手施展水訣的卸勁技,想借他一擊之力落回地上。
「文宇!小心!」
卓梓靈雖目不見物,已「聽」出對方是誰,更知沐文宇遠非他的對手,情急下叫了出來。
「哈哈~~小子中計了!」
灰衣人一陣得意的笑聲。
在眾人聽得呆若木雞的瞬間,灰衣人的腿竟像幽影般閃了一下,腰身一旋,右腳掃在沐文宇空門大露的腰身處。
「噗!」
沐文宇吐出一口鮮血,被踢得滾飛向數丈外的一株大樹旁。
此人武功之高,怕已可比擬包括自己父親沐凡在內的四大莊主。
施欣琦、卓梓靈、柳玉蝶實戰經驗都較豐富,煙霧中憑聲辨影,一劍、一掌、一短刃,同時攻向灰衣人。
「被眾美圍攻,有趣啊!~~有趣!」
灰衣人擋了數招,哈哈一笑,雙手抱球,向前一推,一道剛猛無匹的勁力朝三女湧至。
卓梓靈眉頭一皺,退後數步,堪堪抵住那霸道無比的氣勁,提醒道:「小玉小心!」
小玉只聞氣勁交擊之聲,忽聽到卓梓靈的叫聲,心頭一震。
「原來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啊~!」灰衣人閃移至她身前,面罩露出的雙眼射出似是嘲弄的目光。
說罷左掌朝小玉推去。
小玉剛要擋架,對方的手竟化作萬般掌影,根本不知從何入手,最後被他的真勁一黏一帶,失去平衡的滾倒地上。
李頤真呆看著眼前灰衣人從紅霧中現出,以極高的速度逼近自己,第一時間便聯想到自己上次遭擒的經歷,才剛脫出江陵,轉眼又要落入人手?
這念頭剛一閃過,眼前人影一現,嘴邊猶帶血絲的沐文宇已搶到她身前,在玄雷氣的催動下,劍光暴風雨般刮起,將灰衣人籠罩其中。
他的劍法雖以水、火為主,雷、風、木為副,但在「纏敵」一環上,卻以速度最高的雷劍最為適合。
「小姐快走!」
灰衣人射出一絲錯愕的目光,卻絲毫不懼,以慢打快,接下了沐文宇全力施展、悟自傅凌峰的雷門劍法。
一股氣流在二人間捲起,將紅霧吹散,視野逐漸清晰起來。
李頤真一時間忘了驚恐,目光全集中正與敵周旋的沐文宇身上。
沐文宇哼了一聲,真力不繼下被對方掃中肩頭,倒退數步,口中又吐出一口血,凝玄劍也差點兒脫手掉下。
灰衣人呵呵一笑,竟捨他而去,直取站在後方的李頤真。
卓梓靈、柳玉蝶、施欣琦三女均知不妙,搶前營救,但已遲了一步。
不諳武功的李頤真當然沒有任何招架之力,被灰衣人右手一拂,立時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喂~!小子~!」
灰衣人左手將昏厥的李頤真抱著,向迎面而來的沐文宇招了招手。
沐文宇伸袖抹去面上血跡,竟發覺自己所受之傷甚淺,心中暗暗驚訝自己恢復的速度。正要答話,卓梓靈等四女已來到他身旁。
他定神一望,四女身上卻全無損傷,心中大訝,照理說以這灰衣人的武功,即使是卓梓靈這級數,也難免會有損傷,難道……
卓梓靈沉聲道:「俞蒼齡!你玩夠了沒?快放人!」
沐文宇和小玉均未聽過這「仙嶺怪叟」俞蒼齡之名,但聽卓梓靈的語氣,竟似與這怪人認識已久。
俞蒼齡嘿嘿一笑,拉開掩面的布片,白鬍滿腮的臉上卻現出一副搗蛋的神情,盯著卓梓靈道:「乖女兒擄走李承言的美麗女兒,不是要給沐凡作媳婦吧?」
不知為何,卓梓靈見到此人,竟是沒有了平常的冷靜從容,怒道:「我不是你的什麼乖女兒,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任何事的。」
「哎,乖女兒怎麼不認爹了?」
俞蒼齡「哎唷」一聲,目光落到沐文宇身上,笑道:「這小白臉該是你們派來勾引這美人兒的傢伙吧?」
勾引美女的小白臉?
沐文宇聽得雙目一瞪,倒是頭一次被人如此描述,且對方更是一名老者。
施欣琦望了師弟一眼,邊忍著笑邊板著臉道:「俞老鬼,廢話少說,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俞蒼齡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哼道:「沐凡算起來還只是我的後輩,別老鬼前老鬼後的沒大沒小,這算是求人的態度嗎?」
沐文宇大訝,爹今年六十八歲,這麼算來,這俞蒼齡至少也有八十歲了,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抓一個年輕美女,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卓梓靈制止了想說話的小玉,冷冷道:「若我們強奪又如何呢?」
沐文宇吃了一驚,先不說能否強奪成功,在不能讓李頤真受到任何傷害的前提下,根本無法倚眾力而制勝,除非……
柳玉蝶忽發出一陣嬌笑,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後,道:「我明白哩!」
包括俞蒼齡在內的眾人同時一呆,她明白什麼了?
柳玉蝶盈盈走近,來到俞蒼齡身前十尺許的距離,聲音嬌柔的道:「聞說前輩四十年曾於故都城外,擄劫一列車隊,未知可有此事?」
卓梓靈等聽得面面相覷,連卓、施兩女也不知有過此事,更遑論沐文宇、小玉了。
俞蒼齡兩撇白眉下的雙眼張得大大的,有些不能置信的盯著柳玉蝶,顫聲道:「你……你怎會知道?」
柳玉蝶向他溫然一笑,轉過身來,向沐文宇等打個眼色,卻輕歎一聲,神態變得失落而惆悵,娓娓道出身前這絕代高手當年曾驚天動地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