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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真實

日期:2024-09-06 作者:佚名

一、緣起

這篇文字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所有的故事都在我的腦海裡,我的記性不太好,難免會有記錯的地方,或者偷工減料,或者添油加醋,所以並不一定都是真的,於是只好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如果你看了之後完全相信瞭然後又回過頭來說我騙人,那麼我很樂意對你說一句:你活該!

你問我是誰?哦,我確實該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姓蘇,蘇錦,很女人的名字吧?沒錯,我是個女人。你問我的胸大不大?這跟你有關係嗎?我75B會告訴你麼?其實我覺得賣內衣的十個有九個是騙子,她們一直忽悠我買這個尺碼的,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應該穿更小一號的才對。

我不是個漂亮女人,長相很普通的那種,值得自豪的只有自己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不好的地方就是隨便撞在什麼地方不出五分鐘肯定是瘀青一塊,好在恢復得也快,過了夜基本也就看不出來了。

還有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就是我那碩大的臀部,鬼知道它怎麼能長得那麼大,遠遠超出了我身材其他部位的比例,幸好形狀還能令我滿意,否則真是死的心思都會有。

我出生在一個所謂的知識分子家庭,老爸老媽整天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上學的時候別說男生,就是女生來家裡玩也會被爸媽查個祖宗三代,搞得我直到上大學之前都沒有男生追,幸運的是我比較有出息,考上了一所外地的重點大學,要不沒準大學那四年都只能顧影自憐了。

實話實說,當老爸老媽把我送到學校辦好手續後和我道別的時候,我實在沒有辦法像別的女孩一樣放聲大哭,因為當時心裡實在是太高興,就差樂得合不攏嘴了,這件事直到現在被老媽提起來還說我是個狠心的丫頭。

言歸正傳,我這個亂七八糟的故事應該從我上大二那一年開始講起。

二、初戀

大二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男生,他叫王彬,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

我們認識的方式也很意外,那時我報了一門選修課,有一天下課的時候王彬衝過來對我說:「你好,我們能認識一下嗎?」按說這傢夥長得也不帥,又沒有什麼值得我注意的地方,可我當時偏偏就點了點頭,然後他就陪著我走回了宿舍。

路上我和王彬互通了姓名和院系,他對我說已經注意了我很久,一直不好意思開口跟我說話,現在這門選修課馬上就要結課了,再不說的話就沒有機會了,於是就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我當時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我喜歡他的勇氣。

然後在我認識王彬的三天後,我在圖書館裡又看到了他。

那天我去圖書館自習,回想起來,我大學四年上自習的時間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天,可那天居然就去了,但在百無聊賴地坐了十五分鐘之後,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出去走走,就在我下樓的時候,在樓梯的轉角處遇到了王彬。

看到我的時候王彬笑得很開心,我記得自己當時鬼使神差地問他:「要不要出去走走?」然後還主動給他買了一杯可樂。

他當然很願意,我們在校園裡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聊著天,王彬說他剛去了我的宿舍,別人告訴他我出去上自習,他就找到圖書館這裡來了。

王彬的運氣真不錯,因為我們學校沒有固定的班級教室,上自習的人基本上是哪裡人少就去哪,他這種找人方式其實跟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分別,可他偏偏就遇到了我,就在他剛剛走進圖書館還不足兩分鐘的時候,就算是現在想起來,我也只能說那是天意使然。

這一天他送我回宿舍的時候對我說他喜歡我,我當時心裡很高興,但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答應或者不答應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乾脆點兒說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答覆他。

回到宿舍放下書包拿起毛巾和洗面奶到水房洗臉,在這整個過程裡我的腦子始終都是一片空白,王彬的表白來得太突然,突然到令我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等我洗完臉提著褲子魂不守舍從水房走出來的時候,一個男生在樓道里跑了過去——女生宿捨本來是不該有男生進來的——嚇得我直接把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然後褲子就掉到了大腿的位置,好在我的內褲穿得很整齊,而且那個男生並沒有回頭看。

撿起毛巾回到房間,大姐問我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就把這兩次遇到王彬的事情跟姐妹們講了,她們一致要求我帶王彬回來給她們看看,然後她們再幫我參謀參謀,不過在我看來她們就是一群大嘴巴的八卦女人。

後來我就成了王彬的女朋友,一切順理成章,我沒有直接說我同意接受他,但我很清楚地記得我主動挽了他的手臂,然後他抱緊了我的腰。

我已經忘了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什麼時候,也許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上了大三。

大三的上學期王彬認識了一個在學校任教的老鄉,那個人住著學校分配的宿舍,但是本人並不在那個宿舍裡住,於是就把宿舍的鑰匙給了王彬,此後王彬開始不定時住在那裡,我也偶爾會去那裡找他,有一次我在王彬上廁所的時候無意在他枕頭底下發現了一本黃書,內容露骨得讓我臉紅心跳了好幾天。

其實我對性這種事並不陌生,雖然我沒有經驗,但是各種信息都會從網上或者聊天的過程中閒扯出來,女生私下聊天的時候遠比男生要開放得多,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尤其是我們宿舍的那一群,夏天的時候從來都是只穿著三角褲裸著上身走來走去,偶爾還會互相比一比誰的胸更大,哪個的屁股更圓更翹。

學生時代的戀情單純而且直接,所以放假時的思念格外的強烈,但是在老爸老媽面前我又不敢表現出來,於是就這樣一直壓抑著感情直到大三下學期開學終於爆發了出來。

開學的第一天晚上,我們在散步之後回到了王彬老鄉的宿舍,關上門親吻的時候我能明顯感到內褲裡有些濕濕的東西,這當然也不是第一次,我不記得我們擁抱了多久,反正到了我打算回宿舍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錯過了女生宿舍關門的時間。

既然已經回不去,我只好住到這裡,我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王彬很溫柔地給我蓋好了被子,我讓他回去他自己的宿舍,他先是答應了,但最後還是沒有走。

那個時候我真的不會拒絕別人,王彬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嚇得幾乎不敢動彈,好在已經關了燈,我囑咐王彬不要碰我,他也同意了,不過在安靜了幾分鐘之後他還是抱緊了我的身體。

雖然我們都穿著衣服,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他下身某個部位硬邦邦地頂著我。

王彬解開我衣服扣子的時候,我的心差不多都要跳了出來,身體像過電一樣哆嗦著,王彬也是一樣,在他第一次摸到我的乳房的時候,他的手顫抖得好像一個垂危的病人。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也像我當初那樣,上身完全赤裸之後我就完全放棄了任何反抗的念頭,任由著王彬脫下了我的褲子和內褲,只有在他想要開燈看看我下體的時候我才攔住了他。

我光著身子躺在黑暗裡,聽見王彬脫衣服的聲音,然後一個火熱的男人身體就趴在了我身上,我依舊不敢動,好像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王彬拉著我的手向他的下體摸去,接觸到毛髮的時候我如同被火焰燙到了一樣連忙收回手來。

王彬分開我雙腿的時候我猶豫了,雖然我早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但沒想到會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中到來,他的手摸在我的下體,我感到一絲恐懼,此外也有一點兒小小的興奮。

接著男人的陰莖就觸到了我最隱秘的部位,那個東西來回頂了頂,我聽見王彬氣喘籲籲地說:「怎麼進不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我伸手摸著他的臉,發現他滿頭都是汗水。

我把腿又分開大了一點兒,感覺到腿上的筋被抻得有些疼,然後在儘量不去碰觸陰莖的情況下分開了自己的陰唇,這一次王彬終於找到了正確的位置,陰莖一下子刺了進來。

我之前也曾看到過一些文章,無疑例外地是說第一次如何如何舒暢,所謂的疼不過只是一下子等等,但我被插入的時候唯一想做的就是罵娘,那種被撕裂的疼痛絕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我能找到的最貼切的比擬就是把剛結了痂的傷口一撕而開,火辣辣的痛感瞬間遍佈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記得王彬那一晚很慌張,他抽動了幾下,聽我反覆喊疼就停了下來,然後我們就擁抱著睡在了一起,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下身一條清晰的血線。

白天走路也很難受,因為大腿根的筋像運動過度之後的手臂那樣痠疼,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王彬又做了幾次,都是淺嘗輒止,除了真實的疼痛外我在頭幾次始終在流血——誰說只有第一次才出血,全是他媽的屁話!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終於明白了做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我還不能完全感受到性給我帶來的快感,但看到王彬滿足的樣子自己就會覺得很幸福。

現在想來當初真是有夠白癡,我們居然都不懂得避孕,但我竟然也沒有懷孕,這到底是因為運氣好還是我或者他沒有那個能力我就不得而知了,無論如何,在這件事上我似乎是相當幸運的一個人。

三、自瀆

女人和男人的關係很奇怪,這次牽了手下次若是不牽就會感到生分,這次上了床下次就一定也要上床,否則便會憑空生出來莫名的猜忌,當然我和王彬沒有這個問題,也許是因為剛剛體會到性愛的刺激,所以只要一有機會我們就會在那間教工宿舍裡偷偷地做愛。

記不清我是在多久之後才開始感受到那種事的樂趣,反正開始的幾個月是心理上的快樂遠大於生理上的快感,等到我喜歡上被插入的那種感覺的時候,暑假已經如約而至。

漫長的暑假,思念照舊纏繞著我,但跟以往不同,這一次我還體會到了另一種空虛,那也是我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對男人的需要。

王彬會在白天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說些不疼不癢的話,他其實算是個知識比較淵博的人,可就是不會說什麼情話,其實我對這方面的要求也不多,生活畢竟跟愛情電影不一樣,我不能要求他像電影裡的男主角一樣每天把「我愛你」這種話掛在嘴上。

有一天我在電話裡跟王彬說我想跟他做愛,他似乎有些意外,這種話我還是第一次直接說出口,這傢夥想了半天才回答我:「要不你自己解決一下?」王彬這種試探性的話讓我很想笑,我也確實笑了起來,他在電話裡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男生都會這樣……」我當然不知道男生是不是都這樣,不過我倒是知道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可以自己解決這種生理上的需要,想想自己確實沒有做過,就半開玩笑地對他說:「那我就自己去解決了,小心以後不用你了!」放下電話,我翻遍了家裡幾乎所有的抽屜,把一切棍狀物品都看了一遍,可還是覺得將那些東西插進自己的身體裡是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情,於是最後我決定用手。

老實說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還是很忐忑的,而且有一種輕微的罪惡感,就如同我跟王彬上床一樣,在學校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但是回到家面對老爸老媽就會有點兒內疚,好像小時候做錯了事之後撒謊的那種感覺,些許不安,些許害怕。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脫下衣服躺在床上,把下身對著衣櫃的鏡子,我以前也曾用小鏡子看過自己下面長的什麼模樣,那還是在第一次來月事之後的不久,之後就懶得再看了,想像不出來王彬為什麼每次都很想看我那裡長的什麼樣子,有什麼好看的?

可我還不知道做愛的時候下身會變成哪種狀態,我把枕頭挪到身後,這樣我就可以挺起上半身,分開腿的時候我看到兩片陰唇軟趴趴地黏在一起,伸出手指把它們扯向兩邊看到裡面粉色的肉和小洞,感覺臉上熱乎乎的。

其實我現在並沒有太強烈的慾望,心理上更多的是覺得好玩,我用右手在陰部輕輕搓了兩下,有些微微的癢癢,但當我把中指插入陰道之後,那種感覺反而消失了,雖然此刻已經有某種液體從我的身體裡分泌出來。

可能是力量不夠?我快速抽插了兩下,可惜完全體會不到做愛時的那種感覺,慾望反倒越來越清晰,必須承認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我懷疑倘若此刻面前有個男人我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讓他進入我的身體,不管那個男人是誰。

隨著動作的加速,我的手腕開始發酸,下身依舊只有很少的酥麻感,而我已經累得懶得再弄,從陰道里抽出手指,看著上面透明的粘液,我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笨蛋。

自慰失敗,很好笑的說法,可我的確就是這樣,也許這種方式並不適合我,我在床上橫過身子,將枕頭放回正常的位置,用腿夾著被子——這是我通常的睡覺方式,只不過今天沒有像平時一樣穿內褲而已。

閉起眼睛,想想剛才自己的樣子,我又笑了起來,然後我想到王彬,想到了我們每次在床上的樣子,我摟著他的身體,撫摸著他並不寬闊的後背,或者抱著他的頭親吻。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夾緊雙腿,輕輕動了動,棉布的被面蹭在陰部,一種粗糙的摩擦感,竟然出乎意料的舒服,雖然並不能完全消滅我的慾望,但至少比剛才用手指強得多了。

我夾著被子在床上扭來扭去,享受著被子摩擦陰部帶給我的輕微快感,然後,然後我居然不知在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被子蓋在身上,我側過頭就看到了老媽,心裡馬上「咯噔」了一下,正在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老媽已經先開口說道:「真不害臊,這麼大個丫頭睡覺也不穿衣服,不嫌害臊啊?」我暗自長出了口氣,還好還好,換上一副笑臉對老媽道:「天太熱了,反正是在家裡,有啥害臊的?」看我沒皮沒臉的樣子,老媽也笑了:「你大了,我也懶得管你,趕緊穿衣服,你爸等著咱們吃飯呢。」我點頭找衣服,只聽老媽又問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趕忙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要是有男朋友還能不跟您老人家匯報?」老媽看著我,神色變得有些嚴肅:「要是有了男朋友一定要先讓媽媽看看,你還年輕,我不想自己的女兒被人騙了。」「放心吧老媽!」我在老媽的臉上親了一下,「要是有人追你女兒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死丫頭!」老媽親暱地罵了我一句,又接著對我說,「交男朋友也沒什麼,不過你要愛惜自己,別輕易…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點點頭,起身疊被子的時候忽然發現被子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水漬,那是我之前用腿夾著的地方,趁老媽沒注意,連忙把那裡折回來藏在下面,然後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跟老媽走出臥室。

我不敢想像倘若老媽知道我已經跟男人上床過會是怎樣一種情形,一頓暴打?還是別的什麼?想不出來。已經多久沒有挨過打了?

在很多人眼裡我一直是個乖女孩兒,聽話,順從,但我自己知道我心裡究竟有多倔犟,以前因為這種性格吃了不少苦頭,記得小時候犯了錯老媽永遠都會先問上一句「錯沒錯?」,我想如果我直接認錯也許就能滿足她的願望了,不過我卻從來沒有認過錯,從來都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接著必然就是一頓打,老媽打我的方式簡單粗暴,褲子扒掉露出屁股趴在床邊,再接著就是掃帚疙瘩雨點一樣落下來,我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倔,每次都要被打到老爸實在看不下去過來拉開老媽還是死不認錯,這種經歷直到上了中學才結束,估計是女兒大了露個屁股實在有失體統,否則老媽很可能會一直打下去。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似乎變得乖了些,而老媽也打不動了。

不過老媽想不到的是,我在習慣了她這種教育方式的同事也養成了一種怪癖,只要不是往死裡揍,我有時還會懷念那種屁股被人敲打的感覺,只是我一直都沒對人說過這件事,對王彬也沒說過。

第二天王彬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對他說起昨天自慰的事,他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在聽到我說失敗了之後就笑了起來,然後小聲在電話裡對我說:「你好淫蕩。

「我當時鼻子都氣歪了:」還不是你讓我做的?「」我沒想你會來真的啊……「王彬解釋著。我哼了一聲:」淫不淫蕩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你得負責。「」好好好!「電話的那一頭王彬忙不叠地回應道。

女人和女孩的區別就在這裡,換做以前,哪怕是一年之前,這種話我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罵人的髒話也是一樣,即使是再氣急敗壞的時候我最多也不過心裡暗罵句「王八蛋」,如此而已。

四、走光

大四開學之後我乾脆搬到了王彬老鄉的宿舍,只在中午和下午才會回到自己的宿舍,女人在熱戀的時候一定是瘋子,我並不例外。

九月末的天氣依舊炎熱,這個沒有課的下午尤其如此。

二姐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裸著上身,下身只穿了條丁字褲,捧著一本書。

宿舍一共四個人,我是最小的,剛來的時候大家就排好了稱呼,我當然是「小四兒」。「哇!好性感!」二姐回頭對身後的什麼人道,「趕緊進來,看看咱們小四兒!」「又怎麼了?」膩膩的聲音從二姐身後傳進我的耳朵,是三姐的聲音,她每次逛街累到不行的時候都會用這種聲音說話。

我果然沒有猜錯,三姐很快就提著一隻鞋盒晃了進來,把盒子放在地上,看了看鋪上的我,一臉壞笑衝過來在我胸上扭了一把:「穿成這樣!當心被男人強奸!」「宿舍又沒男人。」我放下書拉著三姐的手,幽幽的道,「這裡只有你們三個色女,如何慰藉小女子寂寞的心靈……」說完我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小四兒又發騷了?」大姐的聲音在門邊響起。看到大姐回來,二姐回頭道:「可不是,有了男人就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原來矜持的小四兒到哪兒去了?」二姐這話說得倒是有根有據,認識王彬之前我連短裙都沒穿過,最短的裙子也有快到腳踝那麼長,這一年多她們親眼看著我的穿著發生改變,從高領到吊帶,從長裙到短裙,從平底到高跟,我不確定自己是真的喜歡這種改變還是因為王彬喜歡這樣我才這麼穿,反正光從穿衣服上我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

「別鬧了。」大姐回到自己床上,「我得睡一會兒。」「懶豬!」三姐也躺在床上,「就知道睡覺,趕緊給我們找個姐夫。」她說完這句話居然比大姐睡得還快,大姐還在脫衣服,三姐那邊就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鼻息聲。

她們兩個睡下,二姐坐到桌邊開始研究畢業的課題,我從床上爬起來,正打算洗個臉出去的時候,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啊?」我隨口問了一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然後我就不會動了。

門口站著一個男生,手裡拿著一摞書,目瞪口呆地盯著近乎全裸的我,眼珠子幾乎掉在地上。

現在想起來我似乎應該尖叫,可當時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那個男生轉身飛速跑掉,我才回過神來傻乎乎又坐在床上。

「誰啊?」我聽到背對著門的二姐嘟囔著,她轉過頭看著我,「怎麼了?」「沒……沒啥。」我木然拿起衣服套在頭上。

幾天後,關於女生在宿舍不穿衣服被男生無意撞上的消息開始流傳,班裡另

一個宿舍的女生在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反覆告誡我「樓下的門衛靠不住自己要

小心「,我感激地聽著她的建議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好在那個男生雖然把這件事說了出去但還沒有指名道姓,要不然我可真的沒法活了,這可能也算是我的幸運?

再後來王彬也聽說了這件事,當成笑話跟我講,末了還說:「那個男生運氣真好,我咋就碰不上呢?」我對王彬說:「你就沒想過你老婆就是被人看到的那個女生?」沒錯,我們現在已經用老公老婆來互相稱呼。

「不會吧?」王彬愣愣地看著我,「真的假的?」「假的!」我笑著撒了謊,看到王彬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我想還是不要告訴他真相的好。五、暴露

我和王彬的「家」,也就是他老鄉的教工宿舍在那個樓的四層最東面,那個樓也只有四層,是一幢古舊的的筒子樓,所有宿舍都在陽面,陰面只有四間房子,兩個水房兩個廁所分開在兩個樓梯的旁邊,從我們的屋子到距離較近的水房中間隔著四個宿舍和對面的樓梯。

王彬是個喜歡乾淨的男人,衣服洗得很勤,然而這就苦了我。在家的時候我除了內衣褲其他的衣服都是老媽來洗,可在學校裡,尤其是我跟王彬同居之後,這些活計就都變成了我的事情。

我不想幹活,王彬也儘量不讓我做什麼,不過既然成了他的女人,我就覺得我必須照顧他,至少所謂的家務要我要分擔一些,尤其是洗衣服,這讓我感到自己長大了。

十月初的一天晚上,我照例跟王彬在外面散步,王彬抱著我站在宿舍樓下的樹下面,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這是我以前絕不可能在外面穿的衣服,直到整個校園都安靜下來,他才攬著我的腰往回走,到了樓門口的時候,一個男人從我們旁邊匆匆走過,我踏上樓梯的那一刻,看見那個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個男人我不認識,但也並不陌生,我在這個樓看見過他幾次,可能是因為從小受到的家庭影響,我對文質彬彬的男人總會多注意一點兒,那個男人就是這樣,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是架著一副無框架的眼睛,手裡經常拿著一本或者幾本書。

回到宿舍,王彬洗了臉躺在床上,我看到地上的盆子裡有幾件他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我把自己的胸罩從裙子裡扯出來,又脫掉內褲一同扔進盆裡,正當我想去水房洗這些衣服的時候,王彬叫住了我:「老婆,明天再洗吧。」

「沒事,就幾件,一會兒就好。」我沒理他,彎腰拿起洗衣盆。

可能是我彎腰的幅度太大導致半個屁股露出來,王彬笑了起來:「大半夜的,你這麼出去,當心遇到色狼!」

我回手拉了拉裙子:「這麼晚水房哪有什麼人,你先歇著,我馬上就回來。」

我端著盆出了門來到水房,果然空無一人,把盆子放在水池裡——這種老式的水房的龍頭架在長方形的大水池中間,向兩邊各伸出四個龍頭,把水池分成兩半,可以供好幾個人在兩邊一起洗衣服,人多的時候很是混亂,所以我總是很晚才來,因為不想跟別人擠在一起。

拿起一件衣服,聽見水房旁邊的男廁所傳來沖水的聲音,然後水房對面的門被打開又關上,接著腳步聲再次響起,一個男人端著一盆衣服走進水房,把盆子放在我對面。

我偷眼看去,居然就是剛才在樓下的那個男人,他當然也看到了我,似乎愣了一下,在我低下頭的時候,他快步走了出去。

原來這個男人只是來泡衣服的,我看了看水池上的其他幾個水盆笑了笑,經常有人把要洗的衣服泡在這裡,有的甚至還會忘掉,我曾經發現過一個水盆連續放了幾天,直到裡面的衣裳發了臭之後才被人拿走,想來男人多是這樣,幹活的時候總是能拖就拖,王彬也說他以前常會把衣服泡上幾天,等到沒有衣服穿才會大洗特洗一次。

然而我剛把肥皂打在胸罩上,那個男人又折了回來,這次他的手裡拿了一塊肥皂。

我幾乎可以馬上確定這個男人此刻想的並不是洗衣服,透過我額頭上垂下來的頭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從眼睛上面透出來,盯著我吊帶上面露出來的肌膚。

我雖然不是個美女,但此刻穿得實在太少,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沒穿胸罩的乳房上凸出來乳頭,我的乳房並不大,但是乳頭一直很挺,而且總是不老實地突出著。

按說我該走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不過我居然沒有。

作為女人,我一直都很喜歡被別人注視,雖然我知道有些人在看我的時候想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但能夠吸引別人的目光至少說明我還有這個本錢,相比之下,我更受不了被人無視的感覺。

記得上中學的時候也會偶爾被男生盯著看,可那時我還是個處女,每次都只有臉紅,儘管心裡喜歡,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有任何表示的,否則就算老媽不知道,我也沒法原諒自己。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男人之後再感受到那種目光,我甚至會故意挺胸擡頭,我不清楚女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但這是我的虛榮心。

可是此刻我想的卻不是這些,光著身子只穿著一件吊帶裙站在一個陌生男人對面,這本該是件很羞恥的事情,但我現在只感到異常的刺激,尤其是想到自己的男人正躺在不遠的房間裡,一種明顯的罪惡感馬上湧上心頭,但隨之而來的則是那種做壞事時的激動和興奮。

我揉搓著手裡的胸罩,故意低下頭,儘管如此還是能夠感受到對面灼熱的目光,男人拿起一件衣裳胡亂的撥著水,隨著水聲某種液體從我的身體裡湧出沿著大腿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洗完衣服的,回到房間的時候,王彬正躺在床上,看我坐到床邊,伸手撩起裙子在我的陰部摸了一把,嘿嘿笑著說:「怎麼洗的?這裡都濕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剛被人死死盯著看了半天,只說:「不小心弄上的,咋了?」

王彬用手指摩擦著我的陰唇:「不是又想到什麼壞事了吧?你這個小淫婦!」

「哼!」我側過身趴在他身上,把王彬的內褲拉到膝蓋,捏起他的陰莖,「你就沒有想壞事?」

王彬笑了起來,脫下自己的內褲,又把我的吊帶從身上扯下來:「來,讓我看看!」

我順從地爬上床,跪在他的身上,把頭朝向王彬腳的方向,兩腿分開放在他脖子兩邊:「看,好好看看。」說出這句話之後,我就用嘴含住了王彬的陰莖。

老實說,我對口交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心得,相比與勃起之後的陰莖,我更喜歡它軟綿綿的時候,塞在嘴裡,口感特別的好,一旦那東西漲大,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不過我還沒有遇到它不變大的時候,含著不到一分鐘,王彬的陰莖已經在我嘴裡膨脹成一根龐然大物,我用舌頭在他的龜頭上輕輕舔舐著,間或用嘴唇來回套弄兩下,這時王彬已經用手指分開了我的陰唇。

我扭了扭屁股,配合著王彬的動作把下身份開得更大一些,然後一條軟軟的東西就觸到了我的陰蒂上。

那是王彬的舌頭,我趴在王彬身上,把陰莖儘可能多地含在嘴裡,停下動作專心感受著下身傳來的感覺,那是一種麻酥酥的酸脹感,如果不是男人身體的阻隔,我很想把雙腿絞緊在一起。

王彬舔了一會兒,小聲對我說:「老婆,你好騷。」接著就把一根手指插進了我的陰道。

我本來想說話反駁他,可王彬的手指進入我的身體,我就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王彬的手指反覆撥弄著我陰道里的嫩肉,強烈的刺激讓我幾乎想要咬斷嘴裡的那根陰莖,我吐出陰莖,喘息著對王彬說:「看夠了沒有?」

王彬沒有回答我的問話,我卻感到身體裡似乎又漲滿了一些,那是他的第二根手指,王彬用兩根手指夾起我陰道壁的邊緣,對我說:「小淫婦,要不要老公幹你?」我一骨碌身子從王彬身上跳下來,四仰八叉躺在旁邊,用雙手抓著自己的乳房誇張地對他說:「快來幹我,姦夫!」王彬再次笑起來,爬到我身前,抓起我的兩條腿,把粗大的陰莖狠狠插進我的身體裡,一捅到底。

我微微擡起屁股,配合著王彬的抽插,今天的淫液似乎特別多,王彬的陰莖在陰道里移動的時候我聽到「呱唧」「呱唧」的水聲,他的動作開始越來越快,我閉起眼睛開始發出「嗯嗯」的呻吟。

頭昏腦漲,王彬的撞擊讓我身子一個勁地抽搐,陰道壁的連續收縮讓我感到身體裡的陰莖似乎越來越大,緊接著一股熱忽忽的液體衝進了我的身體,我用力夾緊王彬,把他抱在懷裡,乳房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已不再重要,我要的只是王彬,只是他的那根給我帶來快樂的陰莖。

短暫的喘息之後,王彬在我耳邊輕輕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好?高潮了?」我紅著臉點了點頭,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只聽王彬又問我:「老婆,高潮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這個……」我很詫異於王彬的這個問題,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窒息?痙攣?這都不是全部,我吻著王彬的側臉,過了很久才對他說:「你知道憋尿的滋味吧?」

王彬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咬了咬嘴唇:「就是憋了很久的尿之後忽然找到廁所,然後……嘩的一下……就是這樣……」

「這樣?」王彬從我身上爬起來,瞪著眼睛看了看我的下身,又用手摸了摸我粘糊糊的陰部,自言自語般道,「別說,還真跟尿了一樣。」

「呸!」我吐了他一口,伸手從床邊拿過濕巾,擦拭著自己的下身。

第二天早上起來,王彬一臉壞笑地對我說:「老婆,今天想不想玩個花樣?」

「什麼花樣?你又想什麼?」我揉著眼睛。

王彬看著我的陰毛:「我想讓你不穿內褲出去……」

「想都別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行!」

王彬似乎有些失望:「那……」

「這樣吧,」我從抽屜裡抓了一條連褲襪,「我只穿褲襪出去,也算沒穿內褲了,好不好?」

王彬皺著眉點了點頭:「好吧,這也算滿足我的心願了。」

「變態!」我把連褲襪穿好,提了提襠,讓接縫壓緊下身,「對了,我今天沒課,你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昨晚在水房碰到的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知道如果那個男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會是什麼反應,或許我今晚還應該再洗兩件衣服?

想到這裡,臉有些紅,王彬可能以為這種穿著讓我不好意思,開口安慰道:「沒事,別人又看不到。」

我「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感覺有些對不起王彬,但那種被窺視的刺激遠遠壓住了我的內疚,我甚至很希望夜晚能夠早些到來。

六、出軌

光著屁股穿連褲襪的感覺其實沒什麼特別,至少沒有王彬想的那麼好,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問我有沒有覺得刺激,我搖著頭告訴他:「沒有,什麼都沒有。」下午王彬接了個電話,是他那個老鄉的,那人約他出去喝酒,因為那人的弟弟從老家過來玩,而他的弟弟也是王彬的同學,王彬當然不會拒絕,因為在他眼裡,那個老鄉就跟他的親哥哥一樣,雖然他並沒有兄弟姐妹。

我不知道他們這頓酒喝了多久,我知道的是王彬的酒量並不怎麼好,出於擔心,我在五點多的時候給王彬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的那一頭很嘈雜,我聽到男男女女的說話聲,還有唱歌的聲音。

王彬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我當時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生悶氣,不過王彬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反應,他一進門就翻倒在床上,我看到他嘴角的沫子,知道王彬一定是吐了,我費力地脫掉王彬的鞋子,把他平放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他昏昏睡去。

還是生氣,不過也不能就讓他這麼穿著衣服睡覺,我扳著王彬的身子,想要給他脫掉衣服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香氣,我的火氣一下子沖上頭頂,雖然我知道他們出去唱歌的時候偶爾會找陪唱的女人,但王彬跟我保證過他一定不會碰別的女人。

枉我這麼信任他!雖然我現在很想把他弄醒問個究竟,但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又能問出什麼?也許他只不過是喝醉了酒靠女人近了一點兒,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解開王彬的襯衫和褲子。

可是當我把王彬的襯衫拿在手裡的時候,腦袋裡卻「嗡」了一聲,那件我買給他的白色格子襯衫上分明粘著一根長長的頭髮,那絕對不是我的頭髮,我一直都是直髮,而那根頭髮分明是燙過的女人的頭髮。

我捧著襯衫,在房間裡來回走著,試圖說服自己王彬並沒有做什麼,可是那種猜忌卻在心裡不住翻騰,我似乎已經親眼看到王彬和某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翻雲覆雨的場面,這種感覺就像一條毒蛇在我心裡纏繞,攪得我整個人有如身在冰窟,透體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我木然拿起王彬的衣褲放在水盆裡,刺鼻的酒味和糾結的心理讓我根本無心去睡覺。

踉踉蹌蹌抱著水盆來到水房,打開龍頭,我把頭放在龍頭下,讓冷水澆到自己的長發上,希望能夠清醒一點兒,水流順著我的脖子流淌下來,絲薄的睡衣馬上就被浸透,我把雙手按在水池邊,依舊抑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

這時對面的房門被「咯吱」一聲打開,一個人走進水房。

我輕輕擡了擡頭,看見昨天洗衣裳的那個男人正端著水盆,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有點兒疑惑,有點兒欣喜。

我連忙扭身跑了出去。

跑到自己宿舍的門口,我扶著把手,半天沒有擰開房門,我把頭頂在門邊,平靜了一會兒,又返身走回了水房。

那個男人還在那裡,看見我走進來連忙低下頭,我瞟了他一眼,發現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T恤,身上只穿著一條大短褲。

我走到水池前,把王彬的襯衫從水裡撈出來,揉搓的時候,看見自己睡衣前襟張開著,乳頭頂在濕透的地方,突起一個小點。

那個男人顯然也看到了我此刻的樣子,洗衣服的節奏開始放緩了一些,見我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不過他馬上又把臉轉向我的方向,這一次他的目光裡沒有猶豫,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胸,那是一種挑釁的眼神。

男人,我咬著牙齒搖了搖頭,都是一個樣子,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我擡起眼睛回望這個男人。

然後我就做了一件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我把自己的睡衣吊帶拽了下來,將右邊的乳房整個露了出來。

對面的男人眼睛馬上就是一亮。

如果一定要為我這種荒唐的舉動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你王彬既然可以出去找女人,我蘇錦就在外面勾引男人,這理由在當時的我看來公平得很,天經地義。

我挺著半裸的上身注視著那個男人,看到他的喉結一陣翻滾,然後這傢夥把手伸向短褲,撩起褲腳,把他的陰莖掏出來對我示威似地晃了晃。

必須承認我當時極不理智,否則我不會拽起睡衣下襬,把整個陰部展示在一個陌生男生的面前。

我的陰毛不多,用王彬的話說毛型很漂亮,就像特意修剪過一樣,而且我的陰唇比較大,面對面不用特意去看也能看到兩片嫩肉垂在下體上。

做完這個動作,我哼了一聲,用力把襯衫扔回水裡,將吊帶重新掛在肩膀上,轉身打算離開水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雙手抓在了我的胯骨兩邊。

現在想來當時如果我掙脫的話,那個男人也許就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不過我當時非但沒有反抗,反而用雙手扶住了門邊。

我把頭探出水房的門,看見外面空無一人,只有昏暗地燈光照在長長的走廊裡,整個世界都已經陷入沈睡,安靜得令人窒息。

然後我就感到一雙手撩起了我的睡衣,露出我沒穿內褲的下身。

我沒有回頭,舉頭看著房頂的燈火,似乎那個男人正在做的事情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很快地,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我雙腿的中間,來回摩擦著我的兩片陰唇,男人的雙手撫摸著我兩邊的胯骨,有些微微抖動,我翹了翹屁股,把腿向兩邊再度分開,直到雙腳抵在水房門的兩邊。

緊接著一根粗大的棍狀物體就衝開陰唇鑽進了我的身體。

我從沒想過自己的身體還會接納王彬以外的其他男人,即使是在一天前我流著淫液站在這個男人面前的時候我心裡想的也只是好玩和刺激,可此刻卻是被真實地插入,那種連續的撞擊讓我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但這個時候我還能怎麼樣呢?

男人站在我的後面,把粗大的陰莖一下一下搗進我的陰道,我還是看著外面,好像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某種應該叫做靈魂的東西正在一點點離我遠去。

就當是做了個夢吧,我安撫著自己,用手死死抓緊門框,陰道深處的酥麻感反而越來越清晰,男人撞擊在我屁股上發出的輕微的「啪啪」聲在水房裡迴蕩,我閉緊嘴唇,努力控制著想要呻吟的衝動,只把屁股不停地配合著男人的動作。

片刻之後,男人的雙手忽然從下面移動到我的乳房上,死死抓緊,一種強烈的疼痛感令我的五官幾乎變了形,可是陰道里更加快速移動的陰莖卻將我完全地控制住,這一刻我想我根本不在乎什麼王彬,什麼出軌,我唯一想的就是讓那根陰莖狠狠地干,身體的感覺超出了所有的思維,我要的只是快感,單純的快感。

握在乳房上的陌生男人的雙手再一次抓緊得讓我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陰莖猛地撞進我身體的最深處,然後就是一股熱忽忽的東西灑在我的身體裡,男人的動作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身子開始抽搐扭曲,閉合雙腿試圖夾緊開始縮小的陰莖,可我的動作卻是徒然的,那個小東西很快便沿著濕滑的陰道掉了出來。

男人放開手之後,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到房間裡的椅子上,王彬依舊在熟睡,我低頭看著自己的下身,白色的液體正從微微張開的陰道口裡泌出來,我用紙巾在自己的陰部狠狠擦拭著,直到整個陰部紅腫起來,可我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擦不乾淨了。

我脫光衣服爬上床,抱著全裸的王彬,哭了整個晚上。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王彬還沒醒,我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著黑眼圈離開了宿舍。

五點多的清晨,校園裡的人還不太多,我回到女生宿舍,躺在自己許久未睡過的床上,昏昏沈沈地閉起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宿舍裡只剩下大姐和我兩個人,她顯然覺得我有些失常,關心地問道:「小四兒,你沒事吧?」「沒事……」我笑了笑,正在尋思怎麼回答大姐的問話,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王彬打來的,我看了看手機上王彬的名字,然後按了拒接。

大姐看到我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又問:「和他吵架了?」我點了點頭,只聽大姐又說:「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要是沒啥大事你使使小性子就算了,別太擠兌人家了。」我笑了笑:「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個屁,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昨晚發生的一切。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始終沒有接王彬的電話,也沒有再回去那個宿舍,王彬來樓下找過幾次,我也沒有見他,他又不是那種頭腦一熱就敢沖上女生宿舍的男人,而現在我們也沒有固定的課程能讓他在教室找到我,所以我就一直窩在宿舍裡躲避著他,直到元旦前的某天在食堂撞見他。

我當時站在食堂門口的台階上,他就在我對面,我看到他沒有刮鬍子,臉上明顯消瘦了一些,顯得有些憔悴。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衝過去抱住他,可是我沒動。

轉過身,我沿著甬路一路向湖邊走去,王彬跟在我身後的不遠處,直到來到湖邊,我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

他走近我身邊,沈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搖了搖頭,聽他繼續解釋道:「是不是因為我那天回來晚了?我跟你說……」見我木然的神色,王彬漲紅了臉,「那天他們確實找了小姐,不過我始終在喝酒,根本沒碰她們!」我還是搖了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想我也許是愛上別人了。」我說話的時候感覺那個聲音根本不是自己發出的。

「不可能!」王彬捶著自己的頭,「怎麼可能?我們……我們……」「王彬……」我看著他的眼睛,「對不起,我想我們……我們分手吧?」我說完這句話就走掉了,沒有再回頭看王彬,我很清楚如果回頭的話我就會再也舍不得走開,那對王彬不公平,我不能那麼做。

冬天的風吹在臉上,一種刺痛的感覺,走到宿舍樓門的時候,臉上的淚水已經完全遮蓋了我的視線,所有的景物和來來往往的人在我面前混合成浮動的圖案,一片模糊。

(待續)

七、離別

如約而至的最後一個寒假終於到來了。

情緒依然低落,不過既然回到家裡,總要擺出一張笑臉應付老爸老媽,談到找工作的事情,老爸問我打算回家還是留在那個遠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學校所在的城市,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他:「回家。」

聽到我這麼說,老媽顯然高興得過了頭:「那你打算找個什麼工作?」

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具體的想法,尤其在和王彬分手之後,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現在老媽問起來,我隨口就道:「找個清閒的吧。」

「懶丫頭!」老媽笑了起來,對老爸說,「前些天看見老吳的時候他不是說想找個助理,要不你跟他說說?」

老爸點了點頭,老媽嘴裡的老吳我很熟悉,是老爸多年的朋友,我一直叫他吳叔叔,是個當律師的,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律師事務所。

老爸聽老媽說起這個話頭,抄起電話,沒撥號碼,反過來問我:「你的司考成績下來了嗎?」

我一愣,我確實報了名,也去參加了考試,可我一沒有信心通過,二是趕上跟王彬鬧分手,壓根就沒想起來查成績,現在老爸這麼問,我趕緊回到自己房裡撥通了聲訊電話。

通過,這可能是對我的一種安慰?我走出房間把這個結果告訴爸媽的時候,他們一個勁兒地笑。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老爸給吳叔叔打了電話,吳叔叔說只要我想去,他就一定要,所以我的工作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定了下來,第二天我就跟老爸去了吳叔叔的律師樓,直接把聘用合同拿了回來——我需要這份合同回學校辦理相應的手續。

轉眼到了春節,初一那天晚上,王彬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這之前他曾在網上找過我幾次,想著緩和我們的關係,我無一例外地拒絕了,他這次打來電話沒有再提出復合的請求,只是簡單問了問我的近況,我盡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地告訴他我一切都好,不用惦記。

王彬最後在電話裡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我用手掩著嘴擋住自己的抽泣:「是的,我們還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過得很快,每個人都忙著為畢業後的事情奔忙,我還是每天窩在宿舍裡,直到論文答辯之後,才恍惚有一種末世的感覺。

走在校園裡,看著學弟學妹們三三兩兩的走過,那些我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物在刺眼的夏日陽光照射下反射出的光芒,晃得我眼睛發酸。

六月二十六號,我想我會一直記得這個日子,王彬打來電話說想再見我一次,這一回我沒有拒絕他。

到了約好的時間,我收拾好自己的妝容,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偏襟上衣和一條碎花長裙,那是認識王彬那天穿的衣裳,看到我穿著這身衣服從樓裡走出來,等在外面的王彬笑了。

他的笑容很複雜,有一絲欣喜,但是更多的是無奈,我看到他今天穿得很整潔,沒錯,這就是我一直愛著的那個男人。

我們坐在學校的湖邊,聊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兩個人都在小心地避開那些敏感的話題,到了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我對王彬說:「我陪你喝點酒吧?」

王彬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們在學校裡面的食雜店買了六瓶啤酒,我拎著兩瓶,王彬提了四瓶,在校園裡走過的時候,我看到好多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沒有跟王彬回去那個宿舍,穿過教學樓之間的小路,我們從側門進了體育場,坐到一個鎖緊的鐵門前面,兩邊是水泥壘起來的高牆,我靠在牆上,喝了這輩子的第一口酒,很苦。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哭,可是我沒有,就在我用很淡然的目光看著王彬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臉上的淚水。

喝酒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直到六個酒瓶七扭八歪地滾落在一邊的地上,王彬忽然把我緊緊抱住,我閉起眼睛,享受著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給我的擁抱。

然後他的嘴就壓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早知道會是這樣,我今天肯來見他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當他伸手來解我的衣服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拒絕,但令我詫異的是,王彬今天手抖得特別厲害,甚至比我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更加無措。

我看著王彬的臉,由著他把我的衣服,胸罩,裙子和內褲一件一件脫下來,當我赤條條躺在自己裙子上的時候,看見滿天星斗。

一切就跟我們以前相愛的時候一樣,他伏在我身上,緩緩進入我的身體,把頭埋在我的乳房間輕輕親吻著,我用雙臂環繞著王彬,用手指在他的背上劃動。

我想那一刻我可能像個處女。

陰道里王彬的陰莖來回慢慢地抽插,好像一根熾熱的鐵條,我反覆地吸著氣,一次次收縮自己的身體,讓下身儘量變得緊致,用陰道壁死死箍住那根曾經無數次帶給我快樂的肉棒。

也許是我的反應超出了他的意料,王彬撐起身子,看著我的臉,接著騰出一隻手開始撫摸我的面頰,我在心裡默唸著他的名字,只是「我愛你」這三個字始終沒有從我的嘴裡說出來。

我用乳房在王彬的身體上蹭著,盤起雙腿環繞在他腰上,壓著他的屁股讓他的陰莖在我的身體裡進入得更深,龜頭頂在子宮口上,那種直達身體中心的碰觸讓我顫慄不已。

王彬停下抽插的動作,靜靜抱著我的身子,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

我吮吸著王彬的舌尖,如同孩子體味著最喜愛的糖果,下體卻越來越癢,恨不得讓他馬上把我整個人扯碎撕爛。

我沒有等太久,片刻的溫存過後,王彬終於爆發了,他直起身把我的雙腿幾乎拉成一字形,陰莖迅速開始在我的身體裡狠命地衝刺,似乎想把我穿透,我忍著大腿根部的痠痛迎合著他的撞擊,陰阜逐漸開始麻木之外是陰道深處強烈的酥麻。

接著就是「啪」的一聲,王彬的手掌扇在我赤裸的乳房上,藉著星光,我看到王彬的手反覆落在我的身上,他一定很恨我吧?我把乳房又向上挺了挺,只要他能夠發洩出來就好,我一邊這麼想一邊忍受著他的抽打,疼痛從乳房上傳來,帶著些許變態的快感。

我知道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小腹也開始一陣陣痙攣,就在我從緊閉的牙縫裡擠出一個「啊」字的時候,王彬一下子撲倒在我身上,緊緊摟著我的身子,頂在我陰道盡頭的陰莖劇烈收縮起來,一股熱流噴進我的身體,與此同時,我感到身體中的某個地方像攥緊又張開的拳頭一樣拋出一汩汩熱乎乎的液體,隨著王彬抽離我的身體,瞬間染濕了屁股下面的裙子。

我就這樣一直躺著,看王彬坐起來靠在我旁邊,他盯著我的身子,看了很久很久,然後輕輕拉過旁邊的衣裳蓋在我的身上。

我推開王彬的手,把剛蓋上來的衣裳又扔在一旁,合上自己的雙腿,像一個死掉的人一動不動。

又過了一會兒,我爬起來開始穿衣服,這時王彬已經穿好了衣服,我扣好紐扣,坐在他身旁,我們兩個就這樣一直傻傻坐到天亮,其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等到天邊冒出一絲光亮,我才攏了攏頭髮,站起身對王彬說道:「我走了。」

王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拉住我的手,我輕輕甩開王彬,嘆了口氣,這次我沒有再停步,徑直走出了體育場,我想如果第一次見面時我就不理他只留給王彬跟現在一樣的背影,也許我們都會快樂得多,但是那一天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宿舍,我拿了一面小鏡子躲進廁所,解開衣服看見乳房上紅紅的手印,有些刺眼,擡手摸去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心裡面卻似乎輕鬆了很多,原來對王彬滿滿的欠疚好像一瞬間少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裡,姐妹們紛紛踏上了回家的火車,我沒敢最後走,因為不想經歷太多的離別。我走的那天這個城市下起了小雨,二姐抱著我的頭在火車車廂門口大聲地哭,看她的架勢彷彿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了一樣。

火車開動的時候,我一直望著窗外,也許是想看到某個人的身影吧,然而直到火車離開站台,我什麼都沒找到,如此,也好。

到家之後是最後一個暑假,其實假期此刻已經不再重要,只是早上幾天班和晚上幾天班的分別,儘管如此,我還是打算多休息一些時候。

第二天,我換了一個電話號碼,把新號碼群發給了所有的朋友,除了王彬,我覺得他已經不再需要這個,或者說我希望他不再需要我的電話了。

到家之後的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馨兒的電話,約我明天出去逛街。馨兒大名叫叫何馨,是我的閨蜜,高中的同學,高考的時候成績不好只上了一所師範中專,所以比我早一年畢業,現在在一家中學當老師。

既然是閨蜜的邀請,我自然滿口答應下來,這些年在外面上學,我們也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有機會見面,現在我既然回了家,總要跟老朋友多親近親近。

北方的夏天同樣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我第二天出了門就有些後悔,我穿的實在有點兒多,一件麻布的連衣裙,不過話說回來,再少也沒法少了。

馨兒在一家台式茶餐廳等我,她知道我最喜歡那裡的冰沙,我到的時候,馨兒已經點好了一大杯花生冰沙,我把背包放在一邊坐到馨兒對面,盯著滿滿的杯子:「你今天怎麼沒偷吃我的?」

「我可不敢吃了!」馨兒笑著捏了捏肚子。

我看到那裡隆起一堆肥肉,馬上笑了起來:「這半年沒見,你怎麼胖成這個樣子?」

馨兒哭喪著臉:「別提了,本來我就比你胖,上了班之後就更完蛋了,哪像你怎麼吃都沒事,羨慕嫉妒恨啊。」

我沒理她,盛了一勺冰沙放在嘴裡,清涼的感覺很快從喉嚨延伸到身體的每個毛孔:「今天想逛哪裡?買什麼?鞋?衣服?」

「沒想好,先坐坐。」馨兒看著我,「你下個月二號沒事吧?」

我想了想:「沒事,幹嘛?」

「那就去給我當伴娘。」馨兒接著說道。

我一愣:「你要結婚了?」馨兒點了點頭。

「這麼快!」我張著嘴,「你著什麼急啊?前些天不是還說最早也要明年開春之後嗎?」

聽我這麼問,馨兒嘆了口氣:「唉,我能等,他不能等。」說出這句的時候,馨兒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有了?」我大叫起來。

「小點兒聲!」馨兒制止住我,「你明白了,下月二號,你當我的伴娘。」她的口氣不容置疑。

我點了點頭:「可是……伴娘不是都要處女的?」

「你不是?」馨兒皺起眉頭看著我。

我又含了一口冰沙:「你當我真的沒人喜歡沒人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想起了王彬,心頭一陣發疼。

「管他呢。」馨兒呲著牙對我壞笑,「又沒人扒著看你的處女膜,你當就是了。」

「噁心!」我把嘴裡的冰沙嚥下去,對馨兒做了一個粗魯的手勢,「好吧,我當你的伴娘,不過你可別讓那些賓客欺負我。」

「放心吧,繡繡。」馨兒叫著我的小名,「誰敢欺負你,老娘我剁了他的狗爪子!」

「好,你說的。」我看了看馨兒表情誇張的臉,又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嗤嗤笑了起來。

(待續)

八、伴娘

和馨兒聊完天之後,我們在附近的商場隨便逛了逛,逛街的時候馨兒未來的老公打來電話,邀請我吃晚飯,沒有拒絕的理由,六點一刻,我和馨兒到了約好的地方,看到徐飛和一個年輕男人正在街邊等著我們。

徐飛就是馨兒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我之前見過幾次,是個老實人,不過說實話,我對徐飛的印象並不好,理由很簡單,我喜歡有學問有教養的男人,可徐飛只是個中專畢業生,雖然現在在一家國企工作,但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是個沒有內涵的無趣的傢夥。

跟徐飛在一起的男人叫週一帆,徐飛給我介紹的時候說是他的好朋友和同事,也是他和馨兒結婚時的伴郎。我禮貌性地對週一帆笑了笑,事實上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剛剛認識的人交流,也許是性格的原因,也因為這樣很多人都覺得我是個不太好接近的女生。

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就座的時候我又仔細打量了週一帆幾眼,平心而論,這個男人長得不算難看,在發現我觀察他的時候臉上還會露出靦腆的表情,看來徐飛的朋友也跟他一樣是個老實坯子。

吃飯的時候我們先說了說關於馨兒和徐飛婚禮的事情,我對徐飛說擔心有惡搞伴娘的情形發生,徐飛一再保證不會,之後閒談的時候馨兒說起我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我看到週一帆的眼睛裡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第二天上午,我還沒起床就又接到了馨兒的電話,她開口就問:「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馨兒接著說:「昨天晚上週一帆給徐飛打電話,他對你挺有感覺的,想讓我幫忙撮合,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還好啦。」我回答馨兒,「可我現在不想找男朋友。」

「我跟你說啊,週一帆人還不錯,雖說只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的,不過已經上了兩年班,在單位挺受領導重視的,人也挺本分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馨兒的八婆潛質這一刻表露得格外透徹。

「別啦……沒興趣,沒感覺。」我拿著手機連連搖頭。

馨兒就跟沒聽到我說話一樣:「第一次見面,沒感覺也不奇怪,要不你們多見幾次?明天怎麼樣?我做東,你想吃什麼?魚火鍋怎麼樣?」

「行行行……」我真是受不了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隨口應承了下來。

見誰都無所謂,除了王彬,其他的男人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就當是多結識一個朋友吧。

再次見到週一帆的時候,我看得出他顯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從穿著到說話都開始謹慎起來,雖然整個過程我一直保持著淡然的笑容,但能夠感覺出週一帆真的很高興。

之後在馨兒的安排下我們又見了幾次面,也逐漸熟悉起來,不過我還是私下對馨兒表示週一帆並不適合我,馨兒也總是對我說先接觸著看看,時間長了沒準就會有感覺了。

八月一號晚上,我依約到了馨兒的家裡,明早就是她的婚禮,我這晚是一定要陪在她這裡了。

其實馨兒不該讓我當她的伴娘的,我比她高,比她白,還比她苗條,而且我自認也比馨兒更漂亮一點兒,這是她的好日子,主角應該是她而不是我,我不想搶馨兒的風頭,所以只穿了一雙鞋跟很低的高跟鞋,禮服是馨兒給我準備的,一件白色低胸的旗袍裙,幸好還不是太短,站直了足以蓋住半個膝蓋。

為了保險,我在裡面穿了一件很緊的塑身內衣,緊得就算我自己要脫下來也要費盡力氣。

事後證明我的準備是多餘的,婚禮的全部過程很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事情發生,唯一的難點就是幫馨兒擋酒,這對極少飲酒的我來說恐怕比死還要痛苦。

這個時候週一帆幫了我的大忙,但凡有賓客舉杯,他總是搶在我前面把酒喝掉,雖說如此,我還是不得不喝下幾杯,那種辣辣的液體衝進胃裡,伴著刺鼻的味道,我沒有當場吐出來真稱得上是個奇蹟。

大部分賓客散去之後,我和週一帆還有部分跟馨兒和徐飛關係比較好的客人把新郎新娘送到了洞房——那是馨兒夫婦在酒店租用的一間豪華客房,男賓客嚷著要鬧洞房的時候,我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他們給馨兒關上了門。

接著就是一陣推搡,我當時身子軟綿綿的,根本無力抵擋那些精力旺盛的男人,其間不知道是誰的手還摸到了我裸露的肩膀,這時週一帆用胳膊架在了我頭上,可能是用力過猛,他的手在門框上撞出了血。

看到伴郎受了傷,賓客們才不再鬧騰,週一帆捂著手和我將他們一一送走,然後敲開門跟馨兒和徐飛說了一聲,我就和週一帆出了酒店,坐上馨兒給我們準備好的車。

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喝了酒,我跟司機說了我家的小區名字之後就在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房間的沙發上,身上蓋了條毯子,週一帆坐在我對面,手上貼著好幾塊創可貼,見我睜開眼睛,他開口道:「醒了?」

我點點頭,感到頭還是有些暈,而且很疼,我捂著自己的頭:「這是哪裡?」

「我家。」週一帆笑了笑,「你沒說你家的門牌號,我看你睡得那麼香,沒忍心叫你,所以就……」

我有點兒不好意思:「那我是怎麼上來的?難道?」

週一帆點了點頭:「我抱你上來的,還好你不重。」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把毯子放在一邊:「謝謝你,我該回家了。」說完這句話我就邁步往門的方向走,沒想到伸出的腿沒有一絲力氣,還沒來得及調整我就向一邊的茶幾摔了過去。

但我並沒有倒在地上,週一帆的手臂已經牢牢接住了我。

他扶住我的時候,手臂壓在我的胸前,一種踏實的厚重感。

我沒有站起來,也沒想站起來,不知為何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好安心,我很想就這麼一直貼著這條手臂把這種感覺繼續下去。

週一帆可能有些驚訝於我的反常,也是半晌沒有動,直到發覺我壓根不準備起來的時候才托起我的上身,從後面抱住了我。

他本是我一直在拒絕的男人,我也沒有理由享受他的擁抱,可當週一帆開始親吻我的耳垂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又要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我的塑身內衣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難脫,週一帆脫掉我內褲的時候,我的下面已經流出了淫液。

我全身赤裸躺在週一帆懷裡,看著他興沖沖地把我抱進臥室,週一帆將我放在床上的時候,他的陰莖雄糾糾地挺立在我面前。

進入很順利,我很快就感受到了陰道里被塞滿的充實,週一帆的力氣與他的外表有著顯著的區別,我的身子被他緊緊壓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

下身的酥麻像海浪般一波波湧來,我開始低聲地呻吟,也許是被我的反應刺激到了,週一帆忽然把陰莖從我的陰道里抽出來,然後用力把我翻了過來。

我趴在床上,週一帆分開我的雙腿伏在我身上吻著我的後背,龜頭隨著他的動作在我的陰唇上掃來掃去,癢癢的感覺讓我期待著被再一次插入。

他當然沒有讓我等太久,就在我試圖聳起屁股的時候,週一帆的陰莖已經沖了進來,陰道被充滿的快感同時襲向我的身體,我把臉側向一邊,大口喘著氣。

然後平放在身體兩邊的手臂就被週一帆抓了起來,他把我的雙臂放在我的後背上,用他的左手死死按住,又用右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啊」了一聲,明明很疼,可我卻分明更加地興奮,陰道里的陰莖似乎也變得比剛才還要粗大,我費力地撅著屁股,去迎合週一帆的撞擊。

週一帆掐著我的手腕,在我的身體上不停地用勁抽插,被他稍顯暴力壓緊在床上的這種感覺令我恍惚覺得自己是在被強姦,可是下體反覆傳來的快感提醒著我自己的身體是多麼需要那根並不熟悉的肉棒的插入。

十分鐘?還是十五分鐘?週一帆就這樣一直衝擊著我,就在我感到一陣眩暈的時候,陰莖忽然從我的身體中離開,一股熱熱的液體灑落在我的裸背上。

週一帆放開我坐到床邊,在我望向他的時候躲開了我的眼睛,我把發麻的手摸向背後,精液沾濕了我的手指。

我起來走到客廳穿衣服的時候,週一帆跟在我後面說道:「蘇錦,我……你能不能等下再走?我想跟你聊聊……」

我搖了搖頭,穿好衣服跟週一帆說了句「再見」就走出了他的家門。

聊聊?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我不過是剛好需要一個男人,週一帆不過剛好就是那個男人,這麼簡單的關係有什麼好聊的?

第二天我沒有出門,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通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馬上傳進我的耳朵:「蘇錦,我是週一帆。

「」哦,什麼事?「我不記得給過他我的電話。

只聽週一帆繼續說道:「我在你家樓下,你能不能下來一趟?」我一愣,心裡開始暗罵馨兒,一定是他告訴週一帆我家的具體位置,可人家既然來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下一趟樓。

穿好衣服來到樓下就看到了週一帆,他今天穿得非常正式,手裡還抱著一大束花,那是我一直期待王彬對我做的事情,可是每次我要求王彬送花他都會皺著眉去算賬,然後告訴我一束花足夠買兩盤排骨把我吃成一個大白胖子。

我喜歡王彬叫我「大白胖子」時的表情,看著週一帆手裡的花束,我淡淡笑了笑。

見我不說話,週一帆把花遞到我面前。

我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要。」

「你不喜歡?」週一帆微微愣了一下,「你喜歡什麼我送你啊。」

我又笑了笑:「找我什麼事?」

看我始終一個表情,週一帆的神色有些緊張:「蘇錦……你知道,是這樣,其實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想……」

「想我做你的女朋友?馨兒跟我說過了。」我看著週一帆,「她應該也跟你說過我不同意了吧?」

聽我這麼說,週一帆臉上的五官開始凝固:「為什麼?我有什麼你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的,只要你喜歡……」

我再次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你,也沒有喜歡過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明白了嗎?」

「那你為什麼……」週一帆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為什麼跟你上床?」我輕笑了一聲,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出這種聲音,「上了床又怎麼樣?」

「蘇錦……我沒想……」週一帆吞吞吐吐。

「沒想到我是這種女人?」我盯著週一帆的臉,「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那種事能說明什麼?請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謝謝!」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上了樓,再沒理會週一帆,我想他的表情現在一定很難看,但那與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其實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壞,但也喜歡不起來,如果他今天不是這麼貿然來找我,我們的朋友關係至少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很多事情都是這樣,選錯時間遠比做錯事情的後果更嚴重,尤其是他手裡那束該死的玫瑰花!

回到家我在門上倚靠了很久——遠在那個多雨城市的某個人此刻是否也在捧著花等待著另個女孩?或者也像我這般想起過去的某個時刻,誰知道呢?

如果真有人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就是現在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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