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康捷都是1989年大學畢業的,由於學潮的緣故,那年分配得都不好,我們也不例外。我們經人介紹認識並在1990年結婚,婚後的生活很幸福,但我們都是不甘寂寞的人。1991年,下海創業成為一種時尚,到深圳更是潮流。那年夏天,我們商量後也辭職到了深圳,準備在那裡開創自己的事業。去深圳之前,我們就找好了工作,在同一家公司裡。可到深圳後租房時才發現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難,離公司近的房子租金太貴,遠的地方交通又不方便,房租相對我們的工資而言實在是難以承受,長期住旅館更是天方夜談。一籌莫展之時,在街上偶遇我的一位大學同學許劍,也和我們一樣,帶著漂亮的太太小雯來深圳闖天下的。大家都遇到了相同的難題,無奈之下便想到了合租,這樣一來,房租就都是我們可以承受的了。很快,我們就聯繫到了一處房子,離我們雙方的工作地點都近便,房租也合適,還是個有陽台的單元房,頂層的四樓。我們約好時間,興沖沖地去看房子,到了房間一看就傻了。原來只有一個房間,跟酒店的標準間差不多,不同的是多了一間小得兩個人轉身都困難的廚房。兩對夫婦可怎麼住啊?我們都猶豫了,可房租和上班的便利又讓我們難以割捨。商量之後,就硬著頭皮住了下來,將房間一分兩半,用個丁字形的簾子隔開,外面還隔出一個走道。說好等經濟稍寬之時,再請人用木板隔斷。其實那只是借口,真實的想法是先立住腳,趕緊攢錢單獨租間房。四個人擠在一間不足20平米的房子裡,不方便是肯定的,現在的人們根本無法想像我們那時的困難。做飯、上廁所、沖涼都極大的不便。房子小,兩張床幾乎都挨在一起了,睡覺翻身都得輕輕的,更別談過夫妻生活了,我們都是新婚,有那種衝動和需要是自然的,可我們又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雖然思想開放,可那畢竟是不能示之於人的事,而這種事情不像租房子,根本無法在一起商量。我們都很苦惱,可又沒有解決的辦法。一周之後的一天,我和老公下班回到家,發現門上掛著一隻鼓鼓的塑料袋,打開一看,裡面裝滿了小食品,還有兩張電影票和一張紙條:「對不起,請你們倆看電影,我們在家裡忙些私事,改日你們再請我們,敬禮」。我們倆都有些犯傻,還是老公先明白了。笑著沖屋裡說:「我們十點前不會回來的,別著急,慢慢來」。裡面傳出我同學的聲音:「謝謝啦」。我還傻傻地問:「他們幹什麼呢?」丈夫大笑不語,摟著我的肩膀就往外走,說:「傻妮兒,做夫妻作業唄!」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不知怎的,我也想要了。看著電影,我卻在想像著他們在床上翻滾的場景,根本不知道電影裡都演了些什麼,腦子一片空白。九點剛過,電影就演完了,我們挽著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轉著。約九點半左右,老公的呼機響了,在旁邊小賣部回過去,是我同學的留言:「房間收拾好了,請回家。」我們倆如釋重負,趕緊往家走。回去時,他們都睡了,可能是避免尷尬吧。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我和老公下班後,在外面吃的飯,回到家都快八點了,他們不在,桌上留著一張紙條:「我們公司舉辦酒會,大約十點鐘回來」。紙條下還壓了一隻避孕套,我和老公相互看了一眼,就抱在了一起,邊接吻邊脫衣服,很快,我們就在床上赤裸相見了。我們都激動不已,老公戴避孕套時手都直抖,連燈都沒關,我們就開始了,這是我們第一次開著燈做愛。丈夫很快就進入了我的身體,那種久違的快感讓我渾身顫抖不止。也許是很久未做的緣故吧,老公很快就射了,我卻還在極度的興奮之中。老公沒有拔出來,他不斷地吸舔我的耳垂、脖子、乳頭這些我敏感的地方,我越發興奮,不停地扭動,渾身舒癢難耐。老公又硬起來了,終於我的全身爆炸了,那種舒適是結婚以來從未感受過的。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都大汗淋漓,床單上印著一個濕漉漉、大大的人形。一看表,九點多了,雖然還想繼續纏綿,但一想到他們快回來了,就戀戀不捨地分開爬起來。老公去燒水,我忙著換床單。等我們洗了「鴛鴦浴」,換好衣服,都快十點了,看他們還不回來,老公就下樓去給他們掛傳呼,我收拾激情之後的一片狼籍。沒多久,他們回來了,看到我泡在盆子裡的床單,就衝我們詭笑。可能是女人在幸福滿足之後格外美吧,加上我本來就是個漂亮女孩,小雯在廚房跟我開玩笑說:「幸福的女人越發漂亮了」。我也調侃地說:「可惜那天我沒能看到你的幸福模樣,什麼時候也讓我看看?」。就這樣,我們默契地相互關照著對方。後來天氣變冷了,待在外面的滋味真是難受,誰也不好意思讓別人在外面瞎逛了,又回到了原先無奈的狀態,得不到滿足的我變得有些焦躁,在家裡還會強忍著,到了外面就對丈夫撒氣,嚷嚷著後悔來深圳,丈夫無語地承受著。發洩之後,我又因心疼他而後悔。一天夜裡,我被一種壓低的、特殊的呻吟聲驚醒--他們在做愛?!豎起耳朵細聽,聲音果然是從那邊傳來的。一看老公,他早醒了,正瞪著眼睛在聽呢。我剛要說話,丈夫用手摀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摟住了我。聽著那邊傳來的呻吟聲和床的吱吱聲,我和老公都有些忍不住了,老公的手伸進我的睡衣揉捏著我的乳房,我的手也伸進他的內褲,握住了他早已堅挺的寶貝,我們都不敢出聲。終於,那邊安靜了,我和老公卻久久睡不著,可又不敢做。從那晚的聽床之後,我和老公也開始在後半夜小心翼翼地如法炮製。後來,他們肯定也知道了,但大家都佯裝不知,更沒人拿此開玩笑和調侃對方。彼此心照不宣了,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忌。做愛時間也漸漸地從後半夜聽到對面沒聲音了才做,自然地發展到十點多鐘的正常休息時間。有時兩邊一起做的時候,聽著對面的聲音反而更覺刺激和興奮,再後來,連叫床都不再壓低聲音了。就這樣,我們兩對夫妻相安無事地各自幸福著。一個困擾我們的頭等大事,就這樣輕鬆地解決了。想想那時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偷情一樣。性,應該是有些神秘才會有吸引力和令人神往。一件意外的尷尬,改變和增進了我們兩家的關係。轉眼間,我們來深圳快一年了,我們相互照顧,彼此都很感激對方的關照,總想找個機會答謝對方一下。過幾天,就是我同學的生日了,剛好又是星期六,他太太提議由他們做東,我們在家裡為他老公辦個小小的生日慶祝,就我們四個人,提議立刻通過。那天,我們兩個女人約好了下班在菜市場見面,買了很多的生、熟菜品,我的同學提了一捆啤酒,我老公買了一瓶大香檳。我們下廚的時候,兩位男士在屋裡聊天。想想可憐,在一起快一年了,工作壓力大,加上居住條件,我們從來都沒有時間能坐下來好好聊聊。飯菜上來了,我們撩起了中間的簾子,飯菜就擺在兩張床之間由兩個方凳拼成的「桌子」上,我們彼此祝福,打開了香檳和啤酒。六月的深圳,酷熱難耐,屋裡又沒有空調,兩個風扇不停地吹著。沒過多久,我們的衣服就全濕透了。喝著酒,也沒覺得特難受,因為更多地出汗,卻感覺很暢快。我和小雯的衣服全都貼在身上了,內衣上的花紋透過濕濕的襯衣清晰地顯現出來,很是尷尬,我們就到衛生間換上了T恤,我還解掉了胸罩,出來時發現她也解掉了。兩個男人也不知什麼時候都光膀子了,以前他們是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光膀子的,今天可能是高興,加之酒喝多了和天氣太熱的緣故吧,當時也沒有誰覺得有什麼不妥。我驚訝地發現我這位老同學的肌肉是如此的發達而且陽剛十足,在學校時我可是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到晚上十一點時,酒都喝光了,大家也都有些醉了,小雯搖搖晃晃去燒水,我們輪流暈暈忽忽地擦了一下身子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大帳」裡睡覺了。我啤酒喝得太多了,加上又混喝香檳的緣故,意識都有些模糊了。晚上頻頻起夜,頭一直暈暈的。有次起來,廁所有人,我就靠在門邊,迷迷糊糊地問:「誰在裡面?」,門開了,小雯搖搖晃晃地出來了,含混不清地對我說:「我都記不清起來幾次了。」我從廁所出來後,扶著牆,迷迷糊糊地回到帳子,一看床上躺著兩個人,急忙出來到了另一個帳子,倒在那個熟睡的男人身邊,摟著他就睡著了。說也怪,那晚就再也沒有起來過。大約早上十點多,我醒來,可還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周圍的東西有些陌生,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一下子徹底清醒了,我失聲驚叫起來,緊接著,那邊的帳子也傳來驚叫--原來,昨晚我們兩個女人上錯床了!我急忙跑出來,差點和小雯撞上。回到自己床上,摟著目瞪口呆的丈夫,哭了起來,老公回過神來,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沒事了,沒事了,酒喝多了嗎,快點,該起床了。」那邊我的同學也同樣地勸著他哭泣的妻子。男人的安慰讓我們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起來了,開始收拾昨晚留下的一片狼籍。兩個男人談笑風生,還相約下午去書店,我們兩個女人在廚房裡配合默契地洗著碗,誰也不說話。這時,就聽到屋裡兩個男人互相調侃開了:「女權運動殺到中國來了,咱們的老婆把咱們倆給換了。」說完大笑。我們倆互看了一眼,也不由自主地笑了。我們倆都想消除彼此間的尷尬,我就沒話找話地對她說:「跟他同學四年,想都沒想過他,可卻發生這樣的事,不過說實話,你老公的肌肉夠結實的」。她接著我的話說:「你老公也不賴,肌肉雖不很發達,可皮膚細膩著呢,軟軟的也不錯呀,昨晚我就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我老公喝酒喝的皮膚發漲變細了呢。」我又開玩笑地說:「看來我們是各得其所啦?」她也開玩笑地說:「你這麼滿意他,乾脆下午我們跟他們一起出去,把老公換過來,體驗一下挽著別人老公逛街的感覺。」「行啊。」這時,老公在屋裡問:「兩個小丫頭在密謀什麼呢?」許劍也接著說:「我們上的專業書店,你們倆跟著起什麼哄?」小雯回敬道:「少跟我談什麼專業,好像只有你們上過大學似的,就這麼定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午飯後,天氣熱得屋裡實在不能待了。我和小雯強忍著酷熱,給渾身是汗的男人燒水讓他們趕快洗洗,好到樓下涼快去。我們也想洗澡,況且昨晚汗濕的衣服還沒洗呢,再不洗就沒得換了。終於洗完衣服了,我們倆開始一起沖涼。當兩個女人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赤裸相見的時候,是最容易打開心扉的時候。不知怎麼地,我們說到了各自的床事。我問她:「你老公那方面怎麼樣?」「挺棒的,最好的就是他快射的時候,那種特硬的的感覺,簡直爽死啦!你老公呢?」「我老公前戲不錯,就是時間短,我還正在興頭上呢,他就射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射了之後也不自己睡,還是繼續刺激我,等我滿足之後才睡,有時竟然能做兩次。」「我老公很少前戲,上來就進去,每次都把我弄疼。好在他堅持的時間長,慢慢地我也就進入狀態了,他們要是勻一勻就好了!」我開玩笑地說:「要不換換?」「不害臊,虧你說得出來。」她拍了我一下,笑著說。我回敬道:「反正我老公你摟過了,你老公我也抱了,有什麼呀!」又學著她的口氣說:「就這麼定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一陣嬉鬧之後,我們換好衣服出來了。來到街上,挽著各自的老公,說說笑笑向書店走去。我和許劍挨著走在中間。沒走多遠,我就感覺累了,提議休息,兩個男人不同意,我就一隻手挽住老公,另一隻手挽住許劍,跟他們耍賴。那邊小雯喊開了:「你也太貪心了吧?」我說:「有什麼呀?小氣!我把他送給你,這下公平了吧?」說著,把老公推到她那邊,又把她的手從許劍的胳膊上扒開,並拽著許劍和他們拉開了距離。我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換老公了。」「換就換,有什麼呀!」她也毫不客氣地挽住了我老公,又裝出嗲聲嗲氣的聲音對我老公說:「『二老公』,咱們走,啊?」「有沒有搞錯,只聽說男人三妻四妾,沒聽說女人還有『二老公』的?」老公抗議道。「沒辦法,時代進步了,現在不是進入女權社會了嘛?!看看這兩個小女權份子,唉!」許劍應道,又歎了口氣,對我說:「唉!『二老婆』,我是認命啦。」……我們就這樣嘻嘻鬧鬧地往書店走,一路上,「二老公」、「二老婆」地叫著,真不知當時為何那麼開心。時光快樂地走著,我們快樂地生活著。那年夏天,開始流行吊帶裝,我和她也各買了兩套。女人都是比較矛盾的,既想新潮、又怕別人非議,上班是肯定不敢穿的,也不讓穿,只有回到家或大家一起上街的時候穿,可這樣也在不經意中給她和我惹來麻煩。男人都是一樣,看自己的老婆穿得再暴露都沒有感覺,但看到別人的老婆穿得稍微超前,就會產生聯想,我老公和許劍也不例外。我老公經常不自覺地看小雯外露的肩膀高聳的胸部,許劍也故做無意地盯著我的胸部和大腿。特別是我們兩個女人晚上臨睡前的沖涼後,因為準備睡覺了,都卸掉了胸罩,乳頭格外明顯和若隱若現的時候。我們都習慣在廚房刷牙,可那個廚房太小了,放了鍋竈,兩個人都很難錯身,而水池又可惡地設計在中間。他們要從我們身後過去,我們就得盡力靠在水池邊上,即使他們盡力往後靠,還是會有一個瞬間需要緊密地貼一下。以前還沒什麼,自打我們穿吊帶和短褲以來,幾乎每次我都能感覺到同學那個東西硬硬地頂到我的屁股上,開始搞得我每次都是紅著臉出來。我老公也一樣,好幾次我看到同學的老婆從廚房出來臉都紅紅的。真是沒有辦法,急不得,惱不得,時間長了,也就無奈地習慣了。一個星期天的中午,同學夫婦出去購物,老公嫌家裡熱,到公司練計算機去了。我沖完涼,想著他們兩口不在,就沒有穿內衣,坐在小板凳上洗我和老公換下的衣服。這時,許劍突然回來了,進來就直直地盯著我的胸部看,原來,我坐得低,吊帶開口又大,從上方看,我的兩個乳房暴露無遺。「忘什麼東西了?」「沒有。遇到老婆的死黨,結伴買衣服去了,不讓我跟著,就把我趕回來了。」見他站在我面前好一會不動,我才猛然醒悟過來,急忙站了起來,排解難堪地說:「把你們的盆借我用一下。」他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進了他們的帳子去給我取盆。我換了個坐的方向繼續洗我的衣服,可他一會進廚房洗手,一會又來洗毛巾,在我面前走了好幾個來回。每次都沒話找話地在我面前停留,我知道他在幹什麼,可又沒辦法說,就索性不理會他了,反正看見摸不著。在學校時我們關係不錯,經常抬槓、辯論、開玩笑,可這樣涉及個人身體的事情卻從未有過。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衝他喊:「嗨!看夠沒有?」。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一下,衝我嘿嘿了兩聲,說:「好風光就是讓人欣賞的嘛。」「想看?看你老婆的去。」「她的,早看夠了。在學校時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有女人味。」我拿水撩他,讓他滾。他反而嘻嘻起來:「老封建!看看還犯法?」「你還不走?」「就這樣走了,我一下午都會魂不守舍的」。「聽這意思,你還準備看一下午了?」「這主意不錯,可還是不夠刺激。」「沒看出來,你小子來深圳還真學成了,趕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