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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三部曲

日期:2023-10-09 作者:佚名

神在註視著你!

我終於看到了這句話,也就是說那個珠寶盜賊留給慧儀的提示就是這個嗎?

當時他做這個遊戲的時候如果不是耍著她玩得話應該有考慮到慧儀的智商,太難得暗語很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答案。也就是說應該是比較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怎莫了?你還喜歡看這種書,難得啊……」王燕給我端進來一杯水,看我在看得全神貫注,忍不住揶揄我。

「你看過沒有?」我伏在書房的書桌上,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順口問她。

「我,我才不看這種東西呢,根本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再說些什莫。還是看小說來的有趣。我現在風月上看一篇名叫灰色天堂的寫的就蠻有意思,不過就是作者更新的太慢啦。」

「是嗎,講什莫的?」

「講一個很是複雜的故事,一大群互相認識的人之間亂七八糟的男女私情關系引發的離奇事件,我好想看看作者最終能夠胡編亂造到何種地步啦。」

「那你猜到故事的結局了嗎?」

「我是有自己的猜測啦,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正解。」

「是嗎,也許真正的結局不是你想得那樣啦……」我笑了笑,繼續埋頭苦幹。

客廳裡陳芳琪和蘇芸兩人也在說些什莫,蘇芸在說馬志強的事情,陳芳琪正在安慰她。蘇芸邊說邊哭,出乎意料她說等馬志強出來後就和他離婚,還說她早就知道馬志強在外面偷腥的事情,現在又出了這種事,以後的事業名聲肯定完全毀了。

也許她想不到坐在她對面的好同學就是她老公的偷情對象,我不知道陳芳琪聽到這話心中作何感想。

我仔細的將書看完之後就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看得頭暈眼花。書中有些比較華麗優美的句段被鋼筆作了標註,看來陳芳琪看得相當仔細。我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圍,打了個哈欠。

書房裡的擺設相當典雅,書櫃上碼放著整齊的書籍,計算機桌上擺放著計算機,我不知道現在她的屋裡面是否還有隱秘的攝像頭存在,書桌旁邊我注意到有成人自考的書籍,拿起來翻了翻。這時王燕叫我出來吃飯,我問她:「這是誰的?」

「我的啊。」

「你現在又準備考自考啊?」

「是啊,不可以啊?」

「沒有沒有,你考自考我是雙手支持啊。」

「哼!想笑我就笑吧。」

「我笑你幹嘛?想讀書這是好事啊。」

「芳琪姐最近精神不怎莫好,大概是上次的事情對她的心靈產生了一定的衝擊,她說最近感悟到人生無常,想趁著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她說有想過從電視台辭職,到外地去轉一轉。她幫我介紹了一份工作,在一個挺大的公司里當白領,現在不充電不行啦。「

「是嗎……」我心中苦笑,心想陳芳琪前邊還說要我當她的男朋友,結果我入獄的時候她都沒有什莫行動,現在有這種考慮也沒給我說過。果然只是玩玩我而已。

「是啊,芳琪姐走了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她呢,和她相處的這些天我就感覺她像是我的姐姐。」

「她有沒說想去哪兒啊?」

「她說想先去西藏看看,她說由有個朋友現在在西藏那邊,其實我也想去啦。

其實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也是記憶猶新,趁著還年輕出去走走看看,也沒白活一場啊。可以的話到西藏去生活兩年,也許以後的人生軌跡會完全不同呢,我也不想一輩子在這里當小姐或者給別人打工。芳琪姐的那個朋友是在拉薩開酒吧的,也許芳琪姐也可以開啊,如果是給她打工的話我倒沒意見啦。「

「你可以跟陳芳琪說啊。」

「這個事情我怎莫說,好像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一樣。」

「不試試怎莫知道?」

「哎,最近她出去散心都不怎莫叫我了,我自己還沒有眼色嗎?」王燕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我拿起來自考指南看了看,一欄欄都是招生院校。王燕出去後我翻到前面,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想想又合上,然後跟著出去了。

沒有人做飯,陳芳琪叫得外賣,她看著我問我道:「怎樣,沒想到你喜歡看這種書。」

「工作需要嗎……你看過這本書之後,覺得有什莫感覺沒有?」

「什莫意思?」陳芳琪放下筷子,不解的看著我。

「這本書主要是講什莫的,他有什莫潛在的寓意嗎?」

「這裡面的詩集實際上就是講一個神甫周遊奇幻世界的過程,裡面大概有些宗教典故,可能要拿到教堂去問才知道……」

等等,教堂!?當這個詞語傳入我的耳中時,我的腦海裡突然好像暮鼓晨鐘敲響一般。

教堂!?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對呀。教堂,神甫,天使,十字架,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就暗示著宗教嗎,對宗教來說普通人最直觀的印像不就是教堂嗎!我越想越覺著有道理,這本書的開頭就是神父從教堂出發,結尾是他重新回到教堂,這更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

我的腦海中終於豁然開朗,感覺好像開了殼一樣,一下子禁不住興奮的跳了起來。

「對,教堂,就是教堂!」

「你幹什莫呢你!?抽風啊!?」三個女人都瞪著眼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坐下。神在註視著你,就是說是在教堂……有了這個線索看來是思路打開了。

陳芳琪看著我,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我也偷眼看她,說實話我不意外她想辭職的想法。但是她為什麼想去外地呢?我正想著卻看見陳芳琪突然看我,我趕緊低下頭吃飯。

「歐陽,嗯……我最近有考慮過辭職……」陳泛起突然對我說道。

「是嗎?作主持人做得好好的,為什麼?」

「或許是這次發生的事件給我的衝擊吧,我好像對人生有了一種頓悟感覺。

人活著真是……命運無常啊。我其實並不想作主持人,也許是習慣了吧,以為自己喜歡做,其實我到現在才發覺自己真正是像個行屍走肉,每天活著都沒有一點充實感。每天其實一點都不開心。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我要換一種生活方式,換一個環境,換一種能帶給我充實感的生活……「

「去西藏能給你帶來充實感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這裡我無法找到不空虛的方法。」

「聽說你在西藏有朋友?」

「嗯,是網友,在拉薩開一個酒吧,或許我也可以去開個酒吧之類的小店,至少那裡的人民純朴善良,不像這大都市裡的人整天活在爾虞我詐當中。我真的累了。」

說著她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我看到上面是一男三女四個人在一個酒吧前的照片,男的英俊女的靚麗成熟,臉上洋溢著動人的微笑,背後酒吧的招牌上面寫著三個字「靈丁洋」。

我的心也有些動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吧……你……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走?」

這句話卻似石破天驚,我沒想到她當著其它人的面就說了出來。蘇芸幾乎都傻了似的看著我倆,我看著陳芳琪,只見她的眼睛裡透著真情,我看不出有任何虛假的感情。我錯怪她了,她是真的喜歡我……

但是慧儀怎麼辦?

「王燕,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我扭過頭來問王燕。

「想……」王燕脫口而出,但是偷眼看了一下陳芳琪。陳芳琪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們去不是玩的,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這樣你也願意嗎?」

「嗯,我願意,我對這個城市沒有任何留戀,我不想離開你們……」

「好吧……」

蘇芸的神情有些黯淡,我們三個在這裡卿卿我我,而她老公在公安局裡,她的情人則死於非命,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孤苦伶仃一個人。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飯後抓緊時間上網查資料,B市的教堂一共有六座,我分別記下了地點。

由於事情和陳芳琪她們無關,我就沒有告訴她們。

蘇芸開車,我們兩人開始在市內轉起來了。蘇芸的臉色一直挺複雜的,看著前面的眼神裡好像有著很多複雜的神情。

「你真的準備去西藏?」

「是吧,其實我也已經對都市的生活感到厭倦了……」

「真是羨慕你們啊……對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放就放。我就很難做到……」

「其實我們的生活沒什麼了不起的,或者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生活,所以無所謂放不放。我聽說你也打算跟馬志強離婚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到我自己的心現在真的好累……」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來西藏找我們,這個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其實活了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身下的人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知道但是沒機會去找。當你有機會去找的時候建議不要錯過。人是為自己活著的,自己開心就好。」.

「哼哼,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怎麼了?」

「你捨得你的前妻嗎?」

「這不是我捨不捨得的問題,而是她選擇的問題,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她如果有和我不一樣的想法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不能代替她做決定。」

蘇芸沒有再說話,繼續開車……

連續走了兩個教堂,但是都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

再來到名單上的第三個教堂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也在附近徘徊。

肖東方。

只見他上下打量著教堂,一會出來一會進去,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起來我有同伴了。

正當肖東方焦躁的在教堂各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轉悠的時候,我和蘇芸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他一回頭看見我倆一下兒嚇的一哆嗦,臉色好像看見了鬼一樣。我笑著說道:「嗨,真巧啊。」

「啊……啊是啊,真巧啊,太巧了。你們有事?」

「對,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在這兒找什麼呢?」

「我……我也是來這兒找人的,找人的。呵呵,真巧啊。」不知道他在牆角裡找什麼人。

「噢,那你找著你要找的人了沒有?」

「沒呢,大概不在這兒,你們忙吧,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說著他轉身就要走。但是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什麼?你沒找到你的人,我可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什麼?什麼?我……這跟我……」

「我要找的就是你……」

車開出了市區,在一大片農田旁邊停了下來。我和肖東方下了車,肖東方不知道我把他拉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下了車後就不停的問我究竟有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我和陳芳琪是怎樣認識的?」

「不知道,這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有什麼事?我還有事呢。」

「不著急,你有什麼事都比不了我的事情重要。當初我和陳芳琪認識是因為她曾經委託我找一些私人的錄影帶。後來我查清楚這些錄影帶是在我前妻慧儀的網吧裡打工的那個王陽偷的。而這個王陽恰好又是你介紹過去的,而你又是陳芳琪的節目製作人,這讓我不得不產生了一些聯想。」

「什麼聯想?」

「那錄影帶是不是在你那裡?」

「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肖東方作勢要走。

「是嗎,你可想清楚,有些事情雖然我查不出證據,但是要是交給警察的話他們肯定可以查出來。」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沒有,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我做事只憑猜想,懂嗎?我想整個事情是這樣的,陳芳琪作為B市電視台旗下的大將,但是卻有意跳槽到某衛視。你是她的製作人,你的新聞訪談節目全靠她在支撐人氣,她要是一走,你的節目估計就完蛋了,就像央視的實話實說一樣。以前崔永元主持的時候多火,現在還有誰看?」

「而她跳槽到哪裡不好,卻偏偏想跳槽到馬志強所在的單位。你和馬志強應該是從上學時代起就存在一種互相競爭的關係吧。但是馬志強處處壓你一頭,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連你的同學兼老搭檔都要棄你而去了,這意味著從今以後你在馬志強面前可能永遠�不起頭,想必你是非常得受不了吧。」

「於是你就想方設法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最終你想到了一招。大概你以前在某個偶然的機會知道了陳芳琪有自拍的習慣。於是你就冒出了一個念頭,要王陽去幫你偷陳芳琪和馬志強偷情的錄影帶。」

我話說到這裡,蘇芸在旁邊直接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馬志強和陳芳琪……這……這是真的嗎!?」

我轉回頭對她說:「不好意思,這確實是真的。現在就是不知道是陳芳琪主動跳槽還是馬志強主動挖角。但是他們兩個人有事是千真萬確的,不信你問他。」我指了指肖東方。

「……是馬志強主動跑來挖角的,他從一年前就開始了。」肖東方的臉色相當難看,但是也算是間接的承認了我的指控。「以前我到過陳芳琪家,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只不過她不知道。」

蘇芸氣的臉色陣青陣白,最後抱著胳膊無力的靠在車上。看起來她和其它人之間的同學友誼算是完了。

「對,陳芳琪丟失了錄影帶後害怕她和馬志強的關係曝光,於是就不敢再提跳槽的事了。你也就成功的控制住了局勢對不對,但是你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來一個我對吧。所以,麻煩你把陳芳琪的錄影帶還給我。」

「好吧……我可以交給你,反正我留著也沒用了。陳芳琪跟我說想辭職,我怎樣都挽留不住。到頭來我的一番心血還是白費了。錄影帶在我家,你們想要就把我送回去吧。」

車子發動,這回是由我開車。蘇芸黑著臉沒跟肖東方講話。這個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陳芳琪的事情竟然還拿來利用,而且正是他的證詞把馬志強給弄進去了。

她現在對她這幾個同學之間的感情已經蕩然無存,只是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

到了肖東方的家裡,肖東方從一個上了鎖的櫃子裡拿出兩盤錄影帶交給我。

「全都在這了,你不會告訴警察吧……」

「我當然不會……」就算我不告訴警察,相信就憑郭寧那個女人的頭腦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我有種感覺,這女人似乎什麼都知道。

「等等,怎麼只有兩盤?還有一盤呢?」

「就只有兩盤。」

「肖東方,我警告你千萬別給我玩花樣,我知道還有一盤!快點給我交出來!」

「就只有這兩盤,王陽只給了我這兩盤!」

「不可能,陳芳琪丟了三盤,王陽上次拿來的也是三盤,到你這兒怎麼變成兩盤了?」

「這……這我怎麼知道,他就是只給了我兩盤,到了這個地步我沒必要說謊話吧……」

想想也是,難道這傢夥真的只拿到了兩盤。但是陳芳琪丟失的也確實是三盤,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王陽這小子在把錄影帶偷到手了之後拷貝了一套。其中的原裝貨後來還給了陳芳琪,拷貝貨只給了肖東方兩盤,自己留下了一盤。

為什麼?

或許那一盤比較有味道,想留著自己以後欣賞。又或許那一盤裡面不是馬志強的內容,所以沒必要給肖東方。或許王陽當時還做著財色兼收的美夢,故意安排一齣戲敲詐陳芳琪,最後自己突然出現英雄救美。但是沒想到被我半路殺出給攪黃了,否則說不定他還要多拷貝幾次呢。

但是他已經死了,根本沒辦法找誰去問了。我的怨氣準備釋放到肖東方的頭上。

「我知道王陽有個藏東西的地方,或許在那兒藏著呢。」肖東方看我臉色不善,急忙說道。

「你似乎很善於發現別人的秘密啊。」

肖東方黑著臉沒有說話,我示意他頭前帶路,蘇芸開著車來到了開發區。就在王陽住的那個出租樓的樓頂處有個用磚塊砌成的四方形台子,肖東方四下里摸了摸,找到一塊活動的磚抽出,再往裡面一看裡面是空的。也不知道當初是什莫人砌了這莫個空心台子,結果現在被別人當作秘密倉庫了。

肖東方把手伸進去摸了摸,果然有收穫,拿出一盤錄像帶。

「是不是這個?」

我接過,這回親自把手伸進去摸了摸,好像沒有什莫東西了。

我仔細看看手上的錄像帶,和陳芳琪家裡的一樣。應該就是不見的那一盤,這小子還滿會藏的麼,這個地方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我想大概他出遠門的時候有些心裡有鬼的東西他放在屋裡不放心所以才暫時安放在這裡。只可惜他這次沒有能夠再回來。

肖東方面無表情地說:「現在沒事了吧,你們還想怎麼樣?」

「還想怎麼樣?還想麻煩你陪我們走上一趟。」

「去哪兒?」

「去你該去的地方啊。」

「什麼?!你說什莫意思?」

我沒說話,強行拉著他下了樓。

「你在教堂里幹什麼?」

「我說了我找人?」

「找誰?」

「你們又不認識,有必要告訴你嗎?」

車子在我標定的路線上面轉了一圈之後,我們來到了某處廣場公園,我和他的對話又開始了。

「你沒必要告訴我,但是我可以猜得出來。想不想聽一下,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們能在教堂找到你本身就說明問題了不是嗎。我又不信教,沒事來教堂幹什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再裝相了可以嗎?」

「你說什麼你?你究竟在說些什莫啊?」

「好吧,你應該知道2年前在A市發生的那起轟動一時的寶石失竊案吧。我想你應該知道,馬志強曾就想就這個事件作一個專題報導,我猜想你當時肯定也是做了功課的。誰讓你們倆之間的競爭意識那麼強呢……」

「我……」

「你不用否認,我問過陳芳琪,她說你當時確實有收集這方面的各種諮詢,只是後來一直沒有破案所以始終無法播出。她看過你的資料,這一點我可是有人證的。」

「那又怎麼樣?」

「你承認就好,既然如此我就繼續往下面猜想吧。你看過以前只是看過那些資料而已,你並不是警察所以不可能調查的多詳細。後來有一天你無意閒在慧儀家裡的相冊裡看到了慧儀和那個盜賊的合影。如果是沒見過那個盜賊的人肯定是要以為那是我了,但是如果是見過那個盜賊的人則有可能認得出來。我具體還拿不準你是什莫時間發覺這一事實的,但是這無關大礙,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接著就是我哥和王陽的死,我想著你也心裡有譜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莫。」

「你和馬志強一向有私怨,也許你覺得如果他消失了你的人生就將是一片光明吧。但是怎莫讓他消失呢,你這時恰巧得知了我哥和蘇芸有關係,我想著應該是你通過王芬知道的情況吧。我想你大概很早就和王芬又婚外情了吧。否則你又憑什莫幫王陽找工作?」

「於是接下來你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哥消失,然後嫁禍給馬志強。那天下水遊泳我想正好給了你一個機會吧,我記得好像是你最先提出來遊泳的。」

「甚至之前我想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可能也是你安排的。正巧我哥和蘇芸在偷情的時候你和馬志強出來了,我想大概你一個人是完成不了這些的。所以你應該有一個同謀就是我嫂子,她在暗中監視著我哥的動向,同時給你通風報信。所以你的時間才能卡的那麼準。」

這時我正好也出來了,而你就又多了一個證人。

「但是我第二次出來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你,我雖然不知道你當時為什莫在那兒,可能是偶然吧,我想你當時也應該看到了裡面的情形。裡面的人是王陽和慧儀。你沒有想到王陽這個小子竟敢背著你搞你的女人,枉你幫他找工作還把他當成心腹,他就這樣背叛了你。如果說馬志強是從你這裡搶的話,那麼王陽的行為就是偷。這同樣激起了你的殺意。」

「於是那天當我哥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你可能早就偷偷的盯上他了。我哥的本意為何我不知道,可能是想和蘇芸一起在那裡再來一次激情的野戰吧。但是蘇芸臨時腳抽筋了沒有過去,他在那裡等的時候可能你從後面偷襲了他。那一帶岸邊有些地方非常滑,稍不留神就會滑下去。馬志強可能也在盯著我哥,或許他沒有盯住,因為畢竟他要定的是兩個人比較麻煩。或者乾脆你找個什莫辦法給他提供個假情報先把他支到一邊去,總之你當時是一個人。」

「我哥落水之後因為河底有很多的水草把他給纏住了,在他拼命掙扎的時候你用一塊大石頭把他狠狠砸了下去。這大概就是我看到的那次。」

「然後你恰巧又踫到了王陽,王陽好像和我哥私下里有什麼事,於是你就把他也給殺了,報了他背叛你之仇。接著你可能看到了他的手機短信,靈機一動嫁禍給我,不,或許你早就想嫁禍給我了吧。大概我的那把鋼鷹黑騎士也是你偷得對嗎。反正有我嫂子,打開我的房門大概不費甚麼事。」

「別忘了那塊石頭可是馬志強扔的!」

「你以為警察是傻子,他們早晚能查出疑點來。那種事情只要是根據他的情緒也許就能設計出來那種圈套。馬志強是想去抓奸的,結果到了之後發現他去晚了,可想而知會有多莫懊惱。如果他在某塊大石頭上發現了一些足以令他火上澆油的某些痕跡,比如男人的精液痕蹟之類的,表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成很激烈的性愛,可想而知這對他的諷刺效果有多大。或許他就會抓狂把石頭扔下河去。就算不扔,我想你也有辦法證明他一些別的事。」

「這樣,所有可能知道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的人都進去了,這段時間就是你尋�的時間了對不對。」

「但是後來你發現我給抓緊去了,但是馬志強沒進去。於是你又和王芬一起證明馬志強當時扔了那塊大石頭,結果我又給放出來了。大概你最理想的結局是我以殺王陽的罪名給弄進去,馬志強以殺我哥的罪名給弄進去,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對不對。」

「但是我還是給放了出來,而你因為偶然看到了那本神之啟示錄,大概聯想到了教堂這件事。所以……哦,有可能你當時也是覺得我哥和馬志強他們都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所以這也是一個你下手的動機。」

肖東方的臉色陰晴不定,蘇芸在一邊聽得簡直是目瞪口呆。她看著肖東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顫抖著說道:「你……你……真是你……」

肖東方別過臉去,冷笑著說道:「我真得很佩服你的想像能力,但是我完全否認你說的這一切。你真地認為我有能力策劃這莫精確複雜的計劃嗎?」

「你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這些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有可能,你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我沒有證據,找證據那是警察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能想到這一點,警察肯定也能想到,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準備,這幾天就不要亂跑了,說不定什莫時候就有警察同誌上門找你聊聊天的。」

肖東方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上去後就走了。蘇芸著急的想上去拽他,被我給攔住了。蘇芸氣急發瘋似的沖我大喊:「你幹什莫讓他走?他可能就是兇手啊!」說著想打電話報警。

我按住她的手,問道:「你報警?你有證據嗎?剛才我說的只是我的推理猜測,沒證據那警察會抓他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那,那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嗎,說不定他一回去就要逃跑了!」

「你不是期待真兇的現身嗎,現在你已經有了目標了,既然沒證據,那就去找啊。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收集肖東方的證據。你知道了吧,現在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懂怎麼收集啊……」

「其實就算你自己不收集也沒關係,警察早晚會注意到這一點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在調查了。他們的效率肯定比你快得多。」

「那麼說我就這莫眼看著什麼都不做?」

「那也不用,如果你想發揮一點自己的力量的話,可以跟蹤著肖東方。他每天都去那裡,行蹤什麼的都記錄下來。我今天打草驚蛇,他的心里肯定發慌,人一慌就無法冷靜思考,就會犯錯。一犯錯就會露出馬腳露出破綻,那時候就是他的末日了。」我開始亂說。

但是蘇芸倒是很是相信,於是決定立刻去跟蹤肖東方,我告訴她為了保險起見隨時和我保持聯繫,一旦遇到危險立刻撤退,她還很感激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的目的只是明天支開她一天就行了,我想我已經確定了我應該去的地方,有她跟著很不方便。

她獨自開著車去跟蹤肖東方了,我就打了一輛車直奔長江路那裡的教堂。在車上的時候我不禁又想到了肖東方說的那句話。

我有能力策劃這樣的計劃嗎?

他……有能力嗎?也許有……也許我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我所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就是他了。但是這不是我現在需要考慮的……

車到了地方,我在附近轉了轉,看了看地形方位,認定了這是我要找的目標。

抑制著激動的心情重新坐上走了。絲毫沒有註意到教堂不遠處停著一輛掛A市牌照的帕薩特……

(十二、大結局)

郭寧從教堂裡出來,看了看夜幕下的長江路,輕蹙著眉頭嘆了口氣。

難道是我想錯了?她調動警方的情報確認B市只有這6座教堂,但是來這裡兩天了都沒有任何收穫。當年那個盜賊是個孤兒,在B市的一家教會辦的孤兒院長大的。從這裡她才聯想到了所謂「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中的神可能是暗示的教堂。

但是她一連跑了這6家教堂都沒有人見過這個盜賊的照片,完全的零收穫。

甚至她還跑到了那家教會孤兒院詢問,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

她懊惱得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難道那句暗語的意思不是這樣的?難道歐陽華那個小子騙了我?不應該,因為他跟那些人說的也是同樣的話,想來他在那種情況下沒有膽子說謊。

那麼就是我理解錯了?

連續兩年來自己為了這個案子人都快瘋了,難道在這裡就功虧一簣?這樣我對得起哥哥宇宏嗎?

她默默的拿出手機,調看著上面的一幅幅照片,那是她和一個大約30多嵗的青年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的目光很溫柔,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旁邊郭寧搭著他的肩膀面帶笑容,對這鏡頭做著勝利的手勢。她看著這些照片,長長的嘆了口氣。

照片上的人是她的哥哥郭宇宏,當年就是那個失竊的玉雕厰的年輕廠長。

她的哥哥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就是那種總是為別人著想而不考慮自己的人。

就是他發現了那塊極品祖母綠原石。本來可以暗中據為己有的他選擇了用這塊石頭來救活廠子。但是後來寶石失竊了,廠子最終還是倒閉了。

廠子倒閉之後她的哥哥一直為這件事情極度的耿耿於懷,固執的認為是自己的不小心害了厰裡的上百名職工,直到後來聽說有厰裡的一個職工和老婆雙雙下崗之後一家三口在生活極度困難中走投無路選擇了全家服毒自殺這樣的悲慘遭遇之後,郭宇宏再也受不了自己良心上的愧疚折磨,在參加完那名職工的喪事之後回到家留下了一封遺書後也割脈自殺。

當時等郭寧趕到現場的時候她的哥哥已經給送到醫院去了。她後來看到了哥哥的遺書,遺書的內容通篇都是愧疚和自責,他認為是自己害了那些無辜的職工,尤其是看到了那一家三口的慘劇之後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認為是他害死了他們。儅這些為了廠子奉獻了十年甚至幾十年的生命的那些老工人們臉上帶著悲傷和無奈離開這個賴以生存的地方的時候而他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能最該死的人。

他們信任自己,支持自己,但是自己卻無法給他們帶來一條活路。就像當初那個事件,如果自己再小心一點的話也許他們都不會死,他非常悔恨那天晚上自己怎麼不親自在現場守夜。

最終她的哥哥還是沒有搶救過來,在她的哥哥死了以後也曾陷入了悔恨悲痛當中。她早就看出來哥哥的情緒不穩定,但是偏偏自己沒有採取措施。但是她沒有像她的哥哥那樣走了極端,而好像發了瘋一樣開始追查這件案子的一切蛛絲馬跡。

她發誓要查出這個案件的真相,並找到真正的寶石放在他哥哥的骨灰盒裡一起埋葬,那是屬於她哥哥東西,只有這樣才能告慰她哥的在天亡靈。

我決不能放棄!哥,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的話,請保佑我這次成功吧。她拿出脖子上的玉觀音挂墜,貼在嘴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這是她哥哥的遺物。

她不甘心的在著四周又轉了一圈,但是依舊找不到頭緒。目前來說就算自己沒有理解錯也是六選一的抉擇,還不知道特指的究竟是哪一座教堂。也就是說其實自己還並沒有真的理解這句暗語的意思。天色已經很晚了,她手裡拿著DV仔細的把周圍的環境建築地理位置都仔細的拍了下來。然後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著車回了賓館。

她仔細的把六個教堂的DV帶拿出來反複的播放對比,試圖找出一些線索。

但是腦子逐漸變得混亂的她實在是無法分析思考。神在註視著你……神在註視著你……究竟是什莫意思呢……

她念叨著慢慢的睡著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

一夜無話……

清晨,郭寧慢慢睜開眼睛,陽光從窗外直射而入。

她活動了一下脖子,原來自己就是在沙發上睡了,脖子酸酸的。她簡單梳洗了一下,又開始看那些DV錄影。看了半天都沒頭緒,也不想吃飯。站起來走到窗戶邊。

此刻是清晨,清晨的B市沐浴在陽光中,街上滿是行人車輛,喧鬧聲一片,顯示出一個新興城市的朝氣。

該死了,時間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過去,我卻在這裡浪費著時間……

她看著城內的幾個教堂的方向,希望能夠看出什麼來。但是她的腦子裡毫無頭緒。

「該死了該死了該死了!!!」她好像神經質一樣把自己的頭髮弄得很亂披散著,頹喪的雙手撐住窗台。她的眼睛中佈滿了血絲,快要發瘋了一樣。

「神哪,我現在在註視著你,你究竟在註視著誰呢?!」她好像歇斯底里一樣的衝著其中一座教堂的方向大喊。

喊完了之後她無力的垂下肩膀,然後便想回身拿上一根煙。

就在她轉回身的一霎那她的身形突然呆住了,接著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快速轉回身,看著遠方喃喃自語:「我在註視著你,神在註視著你……注視著……」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之後,臉上的表情就開始發光。

「神在註視著你,我在註視著神……難道重點是注視著?也就是說教堂……」

她快速的將所有的DV錄影重新看了一遍,在看到昨晚上拍攝的長江路的那段時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她仔細凝視了一陣,那種自信的笑容逐漸回到臉上:「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神在註視著你!哼哼哼……」

她迅速收拾好行裝,快速出了賓館,開車直奔長江路教堂……

************

上午九點半,我打車來到了長江路教堂。昨天晚上我並沒有回到陳芳琪那裡,因為我不想引起他們任何的懷疑。下車後我在附近轉了一圈看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於是不動聲色的向路對面走過去。

教堂的位置處於一個交叉路口,在它的路口斜對面不遠處是一個保險櫃出租公司。

我斷定藏�的位置就在這裡!

所謂神在註視著你並非是指寶石在教堂裡藏著,教堂只是一個提示。「神在注視著你」實際上就是說確切位置應該在教堂的對面。而寶石不可能放在一般的地方,只有銀行的保險櫃或者專門的保險櫃公司,或者帶有私人儲物箱的地方才能確保不被無關的人偶然發現。在這六個教堂附近只有長江路這裡有這麼一個保險櫃公司。

我慢慢的走進了公司內部,這是一個公共設施,誰都可以來。兩個保安站在門口聊天。他們並不擔心有什麼人會來搞破壞什麼的,這裡的保安裝置是和110聯網的,有人暴力破壞或者三次密碼輸入不正確的話將會自動報警。

所以他們沒有註意我,只是讓我在一個本子上簽了個名字就放我進去了。

「神在註視著你」也就是說教堂在註視著寶石。那麼寶石代表的是哪個櫃子呢?也就是最後那個「你」字代表的含義。

我順著保險櫃的號碼找啊找,很快找到了0132號。

我那天在陳芳琪那裡無意中看到了王燕自學考試的資料。發現了全國院校招生簡章前面的漢字電碼表。怎麼那麼巧一眼就看到了「神」字的代碼4377。

當時雖然給了我一些靈感,但是真正明白過來還是在找到了這個保險櫃出租公司之後。

我站在櫃子前面,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密碼應該就是中間的幾個字。我輸入了「注視著」這三個字的代碼:313760184192。

結果密碼顯示錯誤。

我的頭上有些冒汗了,別是我搞錯了吧。前面的保安好像通過網絡察覺了,有個人探過頭來往我這裡看。我強自鎮靜地對他笑了笑,他又縮回去了。

我決定再試一次,如果還是不對我就趕緊先撤了。

正在我準備再輸第二次的時候,又有人進了公司。我把視線轉過去瞟了一眼,接著我渾身都要凝固住了,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名叫郭寧的女警!

我看到她的同時她也一眼看到了我,我們倆俱是一愣,接著她的臉上又露出那種陰沈的笑容。

「真巧啊……看起來我們在找同一樣東西……」那保安剛要開口郭寧掏出證件在她眼前一晃立刻讓他閉了嘴,他們都是打工的,誰也不想惹麻煩。

「你……你怎麼會到這裡……」我的心沈到了谷底,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哼哼哼,神在註視著你……神代表教堂,那不就是說明東西的位置在教堂的對面嗎?否則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感到震驚,我是憑藉多方線索才推理出來這個地方,這個人並沒有我說中的線索,她肯定沒見過那本神的啟示錄,居然也能猜到這個地點,她的腦力實在驚人。

「不要讓我廢事了,說吧,是哪個?」

我自覺的已經徹底失敗,完了,沒戲了。我就算跑了她肯定也能找得到,更何況我跑不了。願賭服輸,我現在想不到任何辦法扭轉劣勢。

我指了指0132號,她只看了一眼,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原來是漢字電碼,那麼密碼就應該是中間的幾個字嘍,果然有點意思……」.

她在鍵盤上輸入了0961313760184192一共十六位數字。

保險櫃打開了。

裡面是放著一個小小的錦盒,郭寧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將錦盒拿出來,輕輕的打開,只見裡面安靜的躺著一枚乒乓球那麼大的祖母綠翠玉,色澤深沈圓潤,質地通體晶瑩。她拿在手中,取出一把瑞士軍刀在寶石面上使勁刻了兩下,絲毫不留痕跡,證明是真正的翠玉質地。

郭寧的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她抑制住了激動,我的左胳膊剛剛想悄悄�起她立刻往後退了兩步,手飛速往懷裡一抽,烏黑鋥亮的92式9毫米自動手槍就對準了我的頭,烏黑的槍口裡我的腦門只有不到半米遠。

「你想幹什麼?」

我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立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慢慢的舉起雙手,「別緊張,別激動,我不會反抗的,別激動。」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從她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得出她搞不好真的開槍擊斃過人。

「少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把你手上的表去下來,扔過來。」

我知道徹底完了,她連這個都知道,可能是那班黑社會落到她的手裡了。我無奈的將百年孁取下,扔在她的腳邊,接著她又命令我臉朝下趴下,雙手抱頭。

這時候那兩個保安聽見動靜過來了,一看見這陣仗嚇得手足無措。郭寧大叫警察辦案,讓這兩個保安幫忙把我銬起來。

保安當然是聼警察的,過來死死的把我胳膊擰住,然後冰冷的手銬把我給銬了起來。我急了大叫道:「你幹什麼?我又沒犯罪!你�什麼抓我!?我只不過是想找到我哥哥的遺物而已,這你也抓我?」

當然那兩個保安根本不理睬我,郭寧冷笑著說道:「什麼遺物?這是贓物!

你知情不報,我怎麼不能抓你,現在我懷疑你是你哥的同謀,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你!你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這是贓物!你有什麼證據!?」

「現在人賍並獲你害怕我找不來證據嗎?」郭寧冷笑,讓兩個保安押著我把我塞進了她的車裡,又裝模做樣的跟他們說了些個警方秘密行動,讓他們嚴格保密的屁話,然後就開著車快速的離開了。

我看她開著車沒有在市內停留,好像是直接往郊區開,心中有些慌了:「你想幹什麼,你想殺了我滅口不成?」她抓我既沒有要求當地警方支援,之後也沒有向自己的上級匯報情況,自始至終就是單槍匹馬,我好歹也儅過警察,這種情況是極其反常的。

郭寧冷笑,沒有說話,車子開到了市郊的某処廢棄工廠。

我被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她在後面推著我,我們倆一前一後走進了一個廢棄的車間內。我感到事情不妙,她可能在這裡隨時給我一槍,而且看地上灰塵顯示這裡可能好久都沒人來過,等我的屍體被人給發現了,估計她早就跑得連影子都沒了。

車間內非常幽暗,巨大的車床上面鏽跡斑斑,房間的角落裡好像還有老鼠出沒。

「坐下吧……」郭寧命令我道。

我老實的坐下,危險的預感陣陣的侵襲我的神經,我感到弄不好今天真的死期已至。換了是我的話如果我真的下定決心要犯罪的話我絕對不會留下活口。同時我也感到不管怎麼哀求她恐怕都沒有用,這個女人一旦狠起來絕對是鐵石心腸,任憑怎樣的外界影響都動搖不了她的意志,從她一個人查無頭案硬生生查了兩年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可怕之処.

「你要在這裡把我殺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要殺你?」郭寧的語氣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同時也間接承認了有這個想法。

「你以為能夠做得天衣無縫嗎?那兩個保安見過你,你還能把他們都殺了滅口?」

「哼哼,不能,但是等別人找到你的屍體之後我早就遠走高飛了。你是一個人去那裡的,我相信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所以沒有人知道你去過那個公司。

就像我沒有告訴別人我來這裡一樣。「

「你何必殺我呢,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就算不殺我這件事我也不會亂說的。」

「是嗎?這世界上我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不是你。」

「你一定要殺了我嗎,任我怎麼說你都不會改變主意嗎?」

「你說吧,你想怎麼死?」

「我和你有什麼仇你一定要殺我?就是單純的為了滅口?」

「因為你是你哥的弟弟,因為你長得很像那個該死的賊,我最恨得兩個人都和你有關係,我曾發誓要親手殺了他們,但是他們全都在我找到他們之前就死了,所以我要殺了你!」

「就,就因為這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瘋了。

「他們倆幹的壞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是濫殺無辜!」

「你放屁!」郭寧突然好像歇斯底里大發作一樣抓住了我的衣領,狠狠地正反抽我的耳光。「我唯一的哥哥因為他們倆死了,我要給我哥報仇!誰讓你是他弟弟,這是你自找的!」

我被她抽的鼻子留血,等她鬆開手我坐倒在地上。

她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眼睛裡發出野獸般的光芒。我絕望地問她:「你哥哥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告訴我,讓我也死個明白。」

郭寧默默地看了我一陣,最後說道:「好吧,反正我的心願都已經了了……」

接著她把她哥的事情告訴了我。

我徹底的絕望了。

「現在你可以安心得死了吧,你只要一死,這件案子就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郭寧說著拔出了手槍。

但是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垂死掙扎一下的,在死到臨頭的時候我突然迸發出了一股激勁,我狂嗥了一聲,身子一挺突然從地上猛跳了起來,郭寧沒想到我竟然如此瘋狂。被我狠狠地撞在她的肩上,身子搖晃了一下,連退了好幾步。我在背後銬著歇斯底里的拼命狂叫著救命向車間門口狂奔而去。

但是我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更何況郭寧的身手也是非常厲害。一聲槍響之後我明顯地感到我被擊中了,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倒,疼痛鑽心,我晃了一下仰面栽倒。

郭寧看著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走到我的面前。伸腳蹬了蹬我的身體,就在她準備補我一槍的時候,我的眼睛猛然睜開,身子猛地一滾撞到了她的腿。她驚叫一聲站立不穩一下摔倒,手中的槍口噴出火舌,子彈打在了水泥地面上炸開一陣煙塵。

我們兩人滾做一團,郭寧沒想到一搶沒有打死我,再要擧槍對準我的時候我的雙手突然解放出來,狠狠抓住她持槍的手,拼命的和她爭奪。

郭寧見勢不妙也像發了瘋一樣膝蓋猛烈的向我身亂撞,我拼命壓住她的腿。

使勁抓住她持槍的手向地上猛摔,她則張嘴狠咬我的胳膊。她的力氣好像比我還要大一點,我被她折騰得都快壓不住她了,我們兩人在地上亂滾,眼看她手中的槍口一點一點向我接近,我拚了命抱著她往旁邊一滾,槍就在我的臉前響了,子彈貼著我的面頰飛了過去,我感到臉好像被燒紅的鐵絲燙了一樣。但是我也成功的抱著她翻到了一邊,結果咚的一聲悶響,她的後腦撞在了車床的支撐腳上,她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我趁勢搶下她手中的槍,站起來退開他身邊好幾步。幸虧剛才她那一搶正好打在我背後銬著我雙手的手銬上我才撿了一條命,否則現在早就掛了。

這個臭娘們,我此刻的腦中已經被怒火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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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寧慢慢的從昏迷中醒來,後腦的疼痛讓她的思考有點混亂,她想活動下身體但是卻發覺自己的雙手被鐵絲分開綁在了牆上的鐵管上。自己的西裝女褲已經被脫掉,下身已經絲毫不著片縷。而我就站在她的對面。

「你!」她的臉變成了茄子色,羞怒之下�腿想要踢我,但是哪裡踢的到。

自己反而洩漏春光,踢了一下之後趕緊又並住雙腿。

「放開我!」她怒吼。

「放開你?放開你要你再來殺我嗎?開玩笑……」我冷笑著擧槍對準了她。

「你想殺我?哼哼,你活膩了嗎,殺警察無論何時都是死罪一條!」

「我不殺你難道等你來殺我啊?就像你說的,這里人跡罕至,我幹掉你連夜逃走,等別人知道我早跑到天涯海角了。」

「你肯定會被抓回來……」郭寧面無懼色,只有不甘和憤怒。

「我要是放開你,你能放過我嗎?」

「……好吧,我可以放過你。」

「你開什麼玩笑?答應的這麼痛快,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我冷笑著對她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個祖母綠我是要定了,我就算放了你你也一定會來找我的,我不能留著你這個禍根!」

說著我開始脫衣服,她雙目圓睜,「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早就想幹你了!我跟你無怨無仇,你把我弄進去讓我吃了那麼多苦,今天還想殺我,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嗎,反正我是不打算儅好人了,今天我就給你來個先姦後殺!」

「你敢!?」郭寧眼睛都紅了,好像我要是過來她就準備咬我一口似的。但是單�她的兩條腿是阻止不了我的。我冷笑著向前走來,果然她飛起一腳向我的睾丸猛踹過來,我早就加倍留神。一把抄住她的腿。接著她的另一條腿的攻勢也被我化解,雙腿被我控制住後強行分開,我的身體貼住了她的兩腿閒。

此刻她的雙腿無法在併攏,只能是挾著我的腰亂踢亂跺,但是沒用,我翹起的肉棒已經壓在了她的兩片陰唇上。我的手指摳進了她的陰道,裡面乾巴巴的,我開始活動手指。郭寧羞憤欲絕,拼命的往前伸著脖子想咬我,但是限於雙手被鐵絲綁著,嘴夠不到我。

「哇,你的里面好熱啊,好緊啊……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做愛了,你沒有男朋友嗎?」我的手指在她的體內蠕動,感覺裡面好像竟然開始有點濕了。

「呵呵,裡面都開始濕了,是不是有快感了?」我開始用淫蕩的話刺激她。

「你……你放屁!」郭寧的臉紅的發紫,有憤怒也有羞臊。

「還不承認,那你的屁股在扭什麼,是不是被我摸得爽得不得了?」

郭寧的體內是產生了一絲快感,但是這種快感更讓她感到羞恥,她是個成熟的女人,自從她哥哥死後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案件上後來跟男友也分手了,已經快兩年沒有性生活了。今天受到我強行的侵犯,在痛苦之餘生理上的快感也是無法遏止的。

但是這種快感更是讓她羞愧的想死。

她的屁股拼命的扭動,但是被我的身體固定住無法擺脫,反而增加了我的活動範圍和力度,她忍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但是卻看見我開始捋動我的肉棒。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她想躲但是根本躲不開,眼中終於有了驚恐之色。

「你掙扎吧,你越掙扎我就越高興,我就是想強姦你這種高傲強硬的女人,我要狠狠地侮辱你!」我說著將半硬的肉棒頂在她的陰唇上,她拼命夾緊體內的肌肉,而且屁股亂扭,我頂了兩次都滑開了,最後我使勁抵住她的腰,強行將龜頭往裡面擠,最後終於成功的撐開裡面的粘膜嫩肉將肉棒頂了進去。

在我進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接著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不出聲了。

我可不管她出聲不出聲,我只要發洩我自己的就好。我掐著她的腰,開始進出頂撞她的肉穴。

裡面雖然不算很乾但是也不算很濕,我的肉棒在嫩肉褶皺的包夾下進出得非常用力,她的雙腿被我託了起來,身體隨著我的頂撞而晃動。

此刻的郭寧上身依舊穿著上衣,但是下面卻是光溜溜的赤身裸體。我抱著她的腿撞的啪啪亂響,很用力的摩擦她陰道裡的敏感點。雖然她依舊是不出聲,但是她的身體反應是老實的,她的里面好像變得比剛才濕了,我進出的更加順暢了。

「呼……呼……你有快感了吧……你的里面開始出水了……真是個淫蕩女警……」

郭寧的臉紅得好像發燒,眼睛一直閉著,但是鼻子裡好像發出了輕微的「唔唔……」的聲音。同時下身開始不自覺地減弱了扭動掙扎,以使我的插入更加的順利。

「蕩婦……騷貨……我讓你好好的爽爽……」我的手指摸到了她的後面,中指輕輕的按揉她的菊花。

「唔……不要……那裡不行……」驚覺我的不懷好意,郭寧的口中終於發出了被我強姦以來的第一聲喊,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彷彿害怕我的下一個侵襲目標就是她的肛門似的。

我的中指輕輕壓了進去,她這回開始真的害怕了,而且身體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要……不要……」

「呼……如果不想我幹你的屁眼,就快點給我淫蕩一些,配合我。」

郭寧好像也是絕望了一樣,開始認命般的扭動著自己的美臀,也許她自己也想在死之前得到一次高潮吧。她的口中發出了縱情恣意的吟哦,腰部有力地挺動著,狂野的迎合著我的抽插,同時雙腿夾住了我的腰,拼命的把我往她的身體裡猛吸。

「哦……哦……哦……美死了……干我……我要高潮了……」女人快活的呻吟著,她的螓首像撥浪鼓似的在空中搖擺著,散亂飛揚的秀發遮掩了她半邊的嬌靨,更增幾分嫵媚淫亂。

我兜住她的腰,快速的猛頂,在這裡不宜時間過久,要速戰速決。郭寧被我激烈的動作頂的哦哦直叫,兩條美腿全部盤上了我的背後,隨著我的衝擊激烈的交纏起伏,身體則不斷扭動迎合我的頂撞彷彿希望能插的更深。兩隻白嫩的腳尖在我背後隨著我的動作不斷的晃動。

她此刻已經完全的浪起來了,完全不顧正在佔有她身體的男人是誰。

而我則狠命的掐摸著她的大腿,狠命的擰著她的臀肉。肉棒恨不得把她的子宮給頂爛刺穿,想起來她以前是怎麼整我的,現在卻以這種無比羞恥淫蕩的姿勢被我強姦,我就感到無以倫比的刺激。

狂亂的性交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我們兩人的呻吟喘息都已經非常的急促了。

「呼……呼……呼……我要射了……」我感到了陣陣的快感淤積在睾丸裡,猛頂了幾下之後使勁頂到了她的身體深處,肉棒跳動著噴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頂著她的子宮頸口射了上去。同時郭寧的身體也開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子宮有節奏的收縮著,陰道嫩肉的蠕動到了極限,裡面的熱水流了出來。

我依舊抱著她,享受著那種水乳交融的快感,大量的體液從我們倆的結合處流了出來,滴在下面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

郭寧的腿依舊夾著我,她的屁股還在蠕動。似乎還沒夠,但是我能感到她那種強撐著的力量。她臉上的滿足感和那種哀求騙不了我,她現在只是想盡可能的延長她的生命而已。

我將她的腿放開,她的腿無力的撐在了地上。

我穿好褲子,舉起手槍對準了她的心臟。她的眼神裡還有不甘和憤怒,但是更多的已經變成了恐懼。

「現在這東西是我的了……」我托著那枚祖母綠,「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哼,是嗎?你能變成鬼再說吧……」我得意地拿著那枚祖母綠看了看,待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我突然一愣,拿起那枚祖母綠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我的臉色變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你要殺就殺,還笑什麼?」

「笑什麼?我笑你,也笑我。我笑我們倆都被別人給耍了,現在還在這裡自相殘殺……」我冷笑著把那枚祖母綠拿到她的眼前,「你看見了沒有,這塊翠玉是假的!不是真正的寶石!」

「什麼?!」郭寧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這就是那保險櫃裡的唯一的寶石了!」

「不信你自己看看,這裡,還有這裡已經開始褪色了,這說明這顏色其實是染上去的!是經過加工的B貨!真正的A貨是永遠不會褪色的,更不要說這種極品寶石。」

郭寧仔細的盯著看,果然看到有幾個地方的顏色好像變得不自然了,她的臉漲得通紅,腦子裡的思想開始混亂了。

「我們被人給耍了?」

「沒錯,不過我還好一點,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但是你就慘了,被人耍掉了一條命……」

「你還要殺我?」郭寧看著我,好像不敢相信。

「那當然了,這個念頭就從來沒有打消過。」我打開了保險,拉動了槍栓,子彈上膛。

「你現在明知道咱們都是被別人給耍了,還是要殺我?」

「那又怎麼樣?我要是放過你你肯定會找我報復的……」

「不會的,我不會那樣的,你就沒有想過也許還有個人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也許真的寶石就在她的手中,你沒想過嗎?」.

「想過又怎樣?我會找出他來的!」

「你想清楚,你現在殺了我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從碰見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瞄準了她的心臟,扣動了扳機……

車間內再次傳出槍響,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我離開這個廢棄工廠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我走了半天才到了一個汽車站。坐了回市區的車之後,我在車上陷入了沈思。我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但是我寧願相信我的直覺。即使現在我已經處於隨時隨地的危險當中,但是就如郭寧所說的,我現在回不了頭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恰巧發覺蘇芸也在。她問我上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回電話。

我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我現在腦子很亂。

「你到底怎麼了?」她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我發現這兩天我想的那些事情好像有失誤……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我仰面躺在沙發上,看著蘇芸的眼睛,她同樣溫柔的看著我。

毫無疑問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得意思我是解開了,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假的。

也許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我沒有解開?那麼關鍵是在哪裡呢?

我突然想到了那本神的啟示錄,那本書的用處是什麼?難道單純是為提示怎樣解開神在註視著你這句暗語?但是似乎沒有這本書也一樣可以解的開,郭寧就是純憑推理解開了這個謎團。那麼也就是說神的啟示錄其實還有其他的含義?就像扉頁上的那兩句話,神在註視著你,我在等待著你。

也就是說那本書在等著那個保險櫃裡的東西?

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等著那個假的寶石?那能發揮什麼作用?我跟想不通,我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不是因為那本書?」蘇芸問道。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不出來哪本書是乾什麼用的,我也看不出來哪本書是做什麼的……」

我撓著頭,「除了慧儀其他人也都看過了那本書,不知道那些人……」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馬志強當初看到那本書的時候我好像注意到他看的很奇怪,好像是一邊看一邊亂翻的樣子,好像是在註意特定的某幾葉,他那裡會不會有什麼線索?」蘇芸突然說道。

「馬志強?特定的某幾葉?」我疑惑的想了想,「這也許是個線索,你怎麼不早說?」馬志強應該也是知情人之一,或許他的手中真地掌握著什麼線索。

「我哪裡想得到啊?再說那時還沒有出事誰會在意啊?要不要到我家裡去找找看,也許能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我看著她,想了想。現在去不知道合不合適。

「我已經決定和馬志強離婚了……」她看出了我的顧慮。

「是嗎?」我苦笑了一下,那就跑一趟吧,反正遲早都要跑的。

事不宜遲,我和蘇芸匆匆吃了點飯就開著車往C市走,高速上蘇芸的時速達到了一百二,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來到了蘇芸的住所。

來到屋內,我和蘇芸直奔書房。

接下來的時間就開始翻箱倒櫃的亂找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找什麼。也許是某種數字,或者某種暗示,反正一切看起來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行。我原本以為可能要找到天黑也說不定,但是其實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蘇芸在看馬志強的電腦裡的東西的時候,無意中在D盤裡發現了一個很不起眼的隱藏文件夾,裡面是一個WORD文本,名字就是神的啟示錄,打開一看裡面和書一模一樣的文件內容。而文本的卻比書多了一頁,上面是幾行無規則的數字。

「會不會是這個?」蘇芸叫我過來看,我看了一會之後立刻將這些數字記了下來。

「走吧。」

「走?去哪兒?」

「不用找了,該找的應該都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去問了。」

「你已經知道了?」蘇芸的臉上帶著驚訝之色。

「也許吧。」我基本上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必這個文本就是照著那本書打出來的。但是那本書其實是屬於慧儀的,所以關鍵還是要去找慧儀去問……

************

當晚,我們重新回到了B市,我沒有馬上去找慧儀,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只是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明天要去她那裡。

放下電話,我在想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東西。

這時陳芳琪又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已經買好了四天后的車票,我突然想起來她還有一槃錄影帶在我這裡。我想告訴她但是又沒有,我想等見到她之後再跟她說。

蘇芸在旁邊看著我,說道:「你們真的準備去西藏啊?」

「也許吧,我想城市裡我已經不想再待了。」

「這樣啊……」她的表情有些黯然。

我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晚上她睡臥室,我就在客房就寢,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鬼使神差的那起那槃錄影帶,我並不是有偷窺的慾望,我現在只是思想很混亂,我想找點事做做。

我將聲音開到最小,盯著畫面。

畫面跳動的光影將我的臉色映的乎明乎暗,上面的男人是在陳芳琪認識我之前,但是……我的心揪緊了,我就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直到結束……

第二天大早,我和蘇芸再次來到了慧儀家裡,雖然這次她依舊對蘇芸表示出了明顯的不友好,但是我還是領著她進來了。

這次我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你們在找那顆寶石嗎?」慧儀幽幽的問道。

「不,我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我哥的死和這個真相有關,他可能接近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死了。」我說到這裡看了蘇芸一眼,「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和這件事有關,所以我想你能夠幫助我。」

「……好吧。」

「我們找到了這些數字……」我將那些記下來的數字拿給蘇芸看,「這是我從馬志強那裡發現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的,但是這些數字排列應用在你的那本書上卻可以顯示出某種信息。」

「什麼信息?」

「這些數字每一組都有三部分組成,我試著看了一下,第一組是表示頁碼,第二組是表示第幾排,第三組是表示第幾個字。然後將這些字按次序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句話。這句話應該就代表了東西存放的真正位置。」

「什麼話?」慧儀好像有點聼迷糊了,蘇芸也是聚精會神,生怕聼漏一個字。

「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翻譯過來就是這八個字。」

「這……」

「這是他說給你聼的,那個人把這本書交給了你,這是他說給你聼的,就在你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是那裡才是真正的地點。」

慧儀震驚的看著我,好像不敢相信這個事情居然這麼複雜。

「你能想起來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嗎?」

慧儀低頭不語。

「慧儀,你一定要想起來,求你了!」我抱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我現在有人命在身,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我必須拿到那塊寶石,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走……」

話沒說完慧儀就抱住了我的身子,哭泣著說:「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跟著你……」

素雲在一旁看著我們倆,神情複雜……

************

黃昏時分。

蘇芸開著車,載著我和慧儀來到了東郊的龍山公園,這裡本來就是一處開放的公園,除了兩三個在這裡鍛煉身體的老人之外,幾乎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我和兩女下車走進了公園。

這裡的門禁根本不嚴,我們等到晚上七點多鈡連那些鍛煉身體的老人也走了之後,便開始向龍山頂上進發,後面公園的大門關閉,工作人員下班回家,現在這裡應該只有我們了。

山頂有一座涼亭,山坡上種滿了楊樹,茂密的樹叢花草覆蓋了山坡,有一條石階小路通向山頂。

幾分鈡之後我們到達了涼亭內。

「我和他就是在這裡見面的……」慧儀低聲說道。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涼亭內的設施。中間是一個石桌,四周是四個石凳。四周四根柱子之間連接著木質橫凳。

那麼也就是說,這場遊戲的終點就是在這裡。

「你們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坐在哪兒?」

「我們,當時就是在這裡……我坐在這兒,他站在我對面……」

我開始在地下亂摸亂找,重點是凳子。

他們幾個人也在這里四處踅摸,十幾分鐘過去了,我們找遍了每一個角落。

終於我在摸到靠東面的一根柱子的底部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一道不怎麼明顯的裂縫。

我用手推了推,覆蓋在外面的那一塊鬆脫了。

我往裡面摸了摸。

接著轉回頭對她們說道:「找到了!」

「你找到了!?」蘇芸大聲地歡呼起來,慧儀也好奇的走了過來。「讓我看看……」蘇芸著急的想看,我攤開手掌,我的手心中有一枚乒乓球大小的祖母綠寶石。雖然天色已晚,但是仍能看得出那晶瑩圓潤的光澤。

蘇芸將寶石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我則看著四周,我想這個故事應該到最終BOSS出現了。

風吹樹林,枝葉發出沙沙的響動,

一個人影慢慢的從樹林中出現了,慧儀看到那個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驚恐的叫了一聲,緊緊地靠在我的懷中,我轉過頭去看著蘇芸說道:「我跟你說過,一旦真正的寶石出現,這件事最終的真凶也就出現了……」

蘇芸這時已經退到了亭子外面……

不速之客來到了我們的面前,手中拎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我看著他,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苦笑了一聲道:「原來是你,你終於出現了,很多讀者都猜到是你在背後搞鬼。」

對面的人:「是嗎?但是最終我還是成功了不是嗎。」

我問道:「王陽其實一直是你的人吧?」

「對,沒錯。」

「是你殺了他對嗎?殺人滅口?」

「沒錯!」

「哼哼,為了這一切我看你是煞費苦心哪,從給我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你是不是就在策劃著把我給拉進來?是讓我幫你分散別人的注意力?」

「你想得很正確,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殺王陽?」

「那不是我。」

「是不是肖東方?」

「應該是他。」

「其實蘇芸也一直都是你的人對嗎?」

「沒錯,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準確的在這裡等你們。」

「你還真狠哪,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不會在意那種事的。」

「現在呢?現在你是不是要把我們殺了滅口呢?」

「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留著你們我實在是不能睡得安生,反正你一生都活的這麼失敗,就不如早點轉世投胎吧。」

慧儀在我的懷里瑟瑟發抖,顫抖著問我:「他……他不是死了嗎?」

我看著對面的人,緩緩地說道:「死了的只是你的替身對嗎,我的哥哥。」

一陣笑聲在空氣中飄蕩,涼亭的陰影也遮擋不住我哥那清晰而真實的面容,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聰明,你怎麼知道的?」

「既然你沒死,那麼那個死了的肯定是你的替身,只是難為你從哪裡找的那個人,居然和你如此相似。」

「老天爺要是讓別人成功的話,那麼不論什莫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慧儀看著我們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你後悔嗎?」我低著頭問她。

她緊緊地摟著我的身體,用行動回答了我,我的心中升起一道暖流。

「既然我們就要死了,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

「什麼事情?」

「別讓慧儀死得不明不白……」

「還是你說吧,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得差不多了。」

「那好吧,這樣吧,我先問你,是不是你殺了那個偷珠寶的盜賊?」

「沒錯,是我殺的。」

「當初你和那個盜賊認識,後來他有一天受人所託去偷那枚寶石,但是你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這個情況,於是在他得手之後你找機會將他殺了滅口,然後把你準備好的假寶石嫁禍給那個買家,對不對。」

「你說得不錯,但是我沒想到我從他那裡得到的居然也是假貨,害我空忙一場。」

「其實那個盜賊根本就沒打算給買家真貨,我想他一定是在臨死之時對你說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但是你當時可能沒有在意。」.

「接著說。」

「後來你發現寶石是假的之後,線索已經斷了,是被你自己掐斷的,所以你只好隱忍。」

「但是我想後來你發覺了你的這個盜賊朋友竟和慧儀曾經有過什麼交往,所以你就派王陽到她的身邊暗中調查是不是?但是你一直和我們來往不是很密切,所以缺乏一個好的理由。結果正好此時肖東方和慧儀在談朋友,他要介紹王陽去慧儀那裡上班,苦無藉口的你就順水推舟對不對。」

「沒錯,肖東方一直以為王陽是給他幹活的,其實是給我幹活的才對。那小子很容易控制,只要感情上對他好一點,他就能死心塌地給你賣命。肖東方不行,他只是儅他是手下是工具。」

「王陽和慧儀的關係也是你的主意吧,這樣才能更好的控制慧儀。」

「對,那催情葯就是我給他的……」

慧儀的身體在發抖,我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我的心中同樣充滿了怒火。

「肖東方讓王陽幫他偷錄影帶你知道吧?」

「知道,王陽每件事都會向我報告。」

「那你看過那些錄影帶嗎?」

「沒看過,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看那隻是浪費時間。」

「後來王陽替你查到了那本書,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本書是乾什麼的。再後來你大概也察覺到了一些風聲,黑白兩道的人包括你當初陷害的人,還有警察都應經接近了你,於是你決定消失。但是光消失還不行,只有死了才是最保險的,同時你還需要一個擋箭牌,那個擋箭牌就是我。」.

「你故意在電話裡神經病一樣跟我說什麼快要死了之類的鬼話,然後又告訴我那句暗語,就是想詐死之後給我來個讓我去找那塊寶石。這是你已經死了,而我在外面替你公開尋找那個寶石,所有來找你的人的注意力都將集中到我的身上,我成了你的替死鬼,而你就可以暗中活動了。」

「看起來你已經找到了那個保險櫃。」

「可惜那裡面的是一塊假的,我想是你放進去的吧。也許你……不,你肯定早就解開了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的含義,但是你在那裡找到的並不是寶石,而是一組數字暗號。」

「但是你利用了這個保險櫃,重新把那塊假寶石放了進去,然後讓我去找出來。接著我不管被黑道還是白道抓住,大家一看是假的寶石,就不會再懷疑,因為這條線索已經斷了。我不可能再知道更多的信息,你就更安全了。」

「但是你從那本書裡得來的信息應該是只有慧儀才知道的內容,你在死前不能開口問她,死後更不能去找她。所以這件事又著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天的那宗兇殺案的真實情況應該是這樣的,你讓王陽事先帶著你的替身到河的對面某地等你,王陽當時可能並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我想他是沒膽子參與這種殺人事件的。而你可能是騗他說來個什麼意外驚喜之類的鬼話。然後那個替身當時穿著和你一樣泳褲,你到了之後讓蘇芸先帶著王陽離開,你趁替身不防備將他推下河,他給河底的水草纏住。然後你殺了王陽,應該偽裝成肖東方所殺。.

然後你和蘇芸從另外計劃好的地方遊回去,當時應該是正好碰上了返回的我,於是蘇芸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後你趁機消失。至於屍體就算身材有些差別在水里泡上十幾個小時也就脹得差不多了。「

「但是接下來肖東方也來找你,他看見了你在水中垂死掙扎的替身,以為是你,於是他用一塊大石頭把那人給砸了下去,接著又看到了王陽的屍體,於是又偽裝成是我幹的,但是你不知道。」

「對,後來你給警察抓走了之後我很著急。」

「哼哼,多謝關心。」我冷笑一聲,接著說。

「我想那天晚上拿一些連環偷情的事件也是你搞出來的,我想我的房間內空調的毛病也是你搞出來的,你可能猜到我有很大的機率會從房內走出來,這樣就正好也能證明馬志強看到你和蘇芸偷情,為將來陷害他增加一個佐證。反正你陷害別人已經成了專家,那天你還故意在河里扔了一串馬志強的手鍊對不對,我想那就是蘇芸提供給你的。」

「雙重陷害,馬志強可算是跳到河裡也洗不清了。」

「我想你早就知道嫂子和肖東方,馬志強和陳芳琪之間的關係,還有陳芳琪跳槽的事情對不對。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讓馬志強看見你和他妻子偷情。然後又為了陷害肖東方作準備,你可能故意隱瞞身份給陳芳琪打電話以錄影帶的事情為藉口威脅她要她在什莫時刻約肖東方出來,接著那時你又名命令王陽和慧儀在那裡做愛,繼續造成肖東方殺他的動機。只是你沒想到當時我也在那裡。」

「當時你想陷害的人沒有一個進去,我反而最先進去了。但是後來肖東方為了陷害馬志強出面作了證,我又出來了。於是你就繼續利用我來替你找這顆真正的寶石。」

「我想你不擔心黑道抓到我,我想你既然一直在觀察著我,必要的時候你可能會報警救我。而警察找到我你就更不擔心,只要最終發現那顆寶石是假的,他們就只有放了我。而你可以找適當的時機提示我。所以蘇芸才會提示我那本神的啟示錄,然後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提示我那組數字號碼。我想那根本就沒馬志強什莫事。是她自己打進去的對不對?」

「我想你不知道我昨天差一點就死在外面吧?」

「怎麼回事?」

「抓我的那個警察想殺了我,好在我命大,否則我看你的計劃又要被迫更改了。」

「是嗎?我確實沒有想到,實現不管計劃地再周詳也總會有意外產生的。」

「其實你的這給計劃可謂是一波三折,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的計劃和別人的計劃陰錯陽差攪和在一起的一個混合體,其中有好幾次都失控了。」

「對,我承認其中有好幾次都失控了,但是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軌道上來了,這說明老天還是站在我的這邊的。」我哥手裡的槍擧了起來,「分析得不錯,基本切中要害,不愧是我弟弟。」

「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拿了寶石之後準備怎麼做?」

「我和蘇芸早就兩情相悅了,這件事之後我們會私奔,或者去國外,這寶石價值連城,我只要把它賣了,錢足夠我們一輩子過高質量的生活。」

「是嗎?」我看了蘇芸一眼。「你一直在騗我……」

蘇芸沒有說話,低著頭,也許在她的心中,我哥的分量超過我。

「沒辦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們的幸福,只有請你們去死了。」我哥的槍瞄準了我的頭。接著槍聲響起,一發子彈打在了他的手上,手槍脫手飛出,他得手上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我哥慘叫了一聲摀住了手,從他的側後放樹林中又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手裡擧著槍的女,槍口冒著青煙。

是郭寧。

「警察,不許動!」形勢逆轉了……

在我哥和蘇芸兩個人都被制服了之後,郭寧走到了我的旁邊,「你果然沒猜錯,真的是你哥在背後搗鬼。」接著又恨恨的看著他們:「歐陽德,我找你找的好久了。」

我對哥說:「她是郭寧,刑警隊的。她哥哥當年就是那個玉雕厰的廠長,她查這個案子查了兩年了。」

蘇芸面如死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也許就在她被我哥拉下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我很想幫她,但是我無能為力。雖然我們之間有過那麼一段情緣,但是那畢竟是演戲。郭寧是警察,她不可能放過她的。

我哥則是眼中閃著絕望的凶光。

「你……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直到發現保險櫃裡的那顆寶石是假的,我才發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只有你有能力有條件策劃這個大局。因為那個盜賊和我很相像,我就聯想到也許這世界上也存在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但是也只是懷疑,直到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才讓我確定你是詐死。」.

「什麼事情?」

「也許你不知道,我曾經見過你的那個替身。當時是在商場裡,王陽和他在一起。我當時沒有發覺異樣。後來我有看到你的時候,縂覺得有點彆扭,我當時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你一個最致命的破綻。」

「究竟是什莫!?」

「就是你們的手,我注意到當時那個替身是用右手拿餅左手拿筷子,這是我親眼所見絕對的事實,不信你可以找到以前的章節看一看。一般人吃飯都是慣用手拿筷子,這就說明那個人其實是個左撇子。其實左撇子一般是兩隻手都會用的,如果他那天是用右手拿筷子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感到異樣,結果他偏偏是左手拿筷子吃飯。而你,哼哼,我知道你絕對不是左撇子,你幹什麼都用右手,包括開槍殺人。」說著我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右手。

「後來我回來看見你席間吃飯的時候一直是用的右手,所以本能的覺得好像那裡有點彆扭,但是可惜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結果後面才發生了這麼多事。」.

「什麼……手?」我哥看了看他得手,然後就頹然坐倒。

「那顆寶石呢?」郭寧問我。

「不在這裡了……」

「什麼?!」所有人都懵了,郭寧拿過蘇芸手中的那塊寶石,仔細看。我說道:「不用看了,那是我從地攤上買來的假貨。我剛才根本什麼都沒有摸到。寶石,可能已經不在了。」

「怎麼可能?」

「那有什麼不可能,這裡是公眾的場所,任何人都可能來。寶石在這裡有超過兩年了,說不定哪天被人發現了拿走也說不定。」.

郭寧無語,她知道我是真的沒找到,因為她剛才一直在暗中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沒機會做假。

「怎麼?是不是很失望?」我問她。

「比起寶石來,我更想抓得是人,只要抓住了他,那寶石找不找得到就無所謂了……」

「我倒是很失望,費了這麼多事,吃了這麼多苦,最終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局……」我在想那顆夢幻的寶石,圍繞著它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我有點滿足也有點遺憾。

「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她問我,眼睛裡好像有了種特殊的意思。

「我想不會了……」

************

在我和陳芳琪約定好的日子裡,我和慧儀一起出現在了火車站,她們兩人並沒有說什麼,一路上相處得很是愉快。

火車在青藏鐵路上飛馳,窗外風景充滿了原始的大自然之雄渾壯美,這裡是地球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天非常藍,無限廣闊的天地讓人看了不自覺得心胸也寬廣起來。我深深地感到來這裡來的對了。

我們四人住一個軟臥包廂,但是她們三個女的總是喜歡聚到我的鋪上來和我在一起。

我想這裡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天堂了。

到了打餐的時間,我讓慧儀和王燕在包廂裡等著,我和芳琪一起到餐車去打飯。

我們倆一前一後通過走廊。

在到了餐車的時候,她問我想吃什麼,我點了一塊綠色的果凍。她笑著我我怎麼喜歡吃這個東西,我笑著說這看起來好像一顆祖母綠寶石。

她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但是我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她到了一邊坐下。

沈默了良久,我問道:「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同樣是良久,她幽幽地說道。

「其實你也認識那個盜賊對嗎?慧儀是因為我而愛上了那個盜賊,而你是因為那個盜賊愛上了我。」

陳芳琪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想當初那個盜賊不只是有慧儀一個情人,他在某個時間也遇上了你,你也很快被他給征服了。於是這個人同時有了你們兩個情人,也許你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其實你從一開始對我表現出了信任這點就不尋常,後來更是出乎意料的要我做你的男朋友。這點就更不尋常,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到那個地步。後來我想到慧儀和那盜賊的關係時就有了靈感,也許你是把我黨做了那個盜賊的替代品。

這也就解釋了你為什麼在我被抓之後無動於衷,因為替代品畢竟是替代品。但是後來我出來了,這就解釋了你為什莫依舊對我表示愛意。「

「慧儀曾經告訴過我,那個盜賊對她說過這是一個遊戲,有別人在和她競爭,我想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同時我想他也對你說過同樣的話。」

「他留給慧儀的是一本書,要她去找一張數字碼。但是我想他留給你的是一張數字碼,要你去找的是一本書。也許你一直都沒有找到,也許他告訴你的是另一句暗語,也許那本書在不同的地方藏著。但是你沒有在等到他出現,直到有天你看到了肖東方收集的資料才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也許後來你無意中看到了慧儀手中的那本書產生了靈感,是嗎?那個人喜歡在書上印天使十字架的標誌,你是看到了這個嗎?」.

「嗯,是的,他給我的那張字碼上也有同樣的標誌。」

「於是你就在之後把那本書借回去看,終於找到了其中的秘密。你也是和他在那裡第一次相遇的嗎?」

「不,那裡是我們第一次做愛的地方。」

靠!那個人還真他媽的扯淡……

「我當時在你家看那本書的時候就發覺你的書架上沒有一本和散文詩有關的書,顯然對這沒有興趣。我那時就奇怪既然如此你為什莫要藉這本書來看,而起上面還作了那樣的標記,顯然是看得很認真。這是違反常理的。」

「後來王燕說你出去散心都不叫著她,其實你是跑到龍山公園獨自去尋�了吧,所以才沒法叫上她。」

「後來你順利地找到了寶石,所以你才要辭職離開那裡。但是給外人的印象是你跳槽失敗,所以到外地重新發展。」

「最重要的是那三槃錄影帶,我想當時王陽從你那裡多拿了一槃不屬於馬志強的……」

「那是你和那個人當時在一起的情形吧……」

「我找到了那槃錄影帶……」

陳芳琪的眼淚流了出來,我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溫聲問道:「你有愛過我嗎?」

她點頭,「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

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真情,我無言的將她摟在懷中。

回去之後,我們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四人依然是其樂融融。轟鳴的火車載著我們奔馳向我心目中的天堂。

後來我看到了那顆曾讓我魂牽夢繞的祖母綠寶石,但是並沒有預想中的激動和興奮。

也許它只是一種象徵,象徵著一種追求,一種目標。

我曾經以為我找到了它就找到了活著的理由,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但是現在不是了。

我想我已經有了更加珍貴的東西。

因為其實對我而言。

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天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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