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九歲
屁眼裡生蛆,2006-07-1616:00:47
霜兒九歲
燕山雪
北京的夜色總是來得特別燦爛,每當暮藹漸漸沉落,各式各樣的綵燈和路燈就迫不及待地點亮了街道和商店的櫥窗。司機們也打開了車燈,滾滾的車流如同一條火龍在馬路上蜿蜒。一直到深夜,燈光依舊在北京的夜空上散射著,以至許多外地人初到北京,半夜醒來時總疑心天是要亮了。
三里屯酒吧一條街並不是燈光最美麗的一條街,但絕對是最有神秘感的一條街。在這裡溷跡著形形色色的人,也許你無意中會瞥見趙薇或周迅的影子,又或許和你擦肩而過的幾個黑人就是非洲某個部落的公主王子,角落裡躲著的幾個人可能是在進行毒品交易,又可能是在談小姐的價格。
當你坐進酒吧,品著啤酒、看著樂隊演出的時候,沒準在你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正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你,如果你是男人,那麼這雙眼睛的主人是個玻璃;如果你是女人,那麼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個拉拉;鄰桌的那個不起眼的女孩也許實際上是某個公司的高級業務主管,靠在吧檯上的幾個少年也許是某個幫派的頭目;現在在酒吧賣唱的這支樂隊也許明天就會大紅大紫,而今天在這裡一擲千金的大款也許明天就會破產跳樓。
每到夜晚,一切都在這裡撕下它的偽裝,人們在這裡露出自己在陽光下隱藏起的面目。燈光越是燦爛,它的背後便越黑暗。
北京的十月,剛剛下過一場秋雨的街道上涼意頗濃。一陣秋風,帶起了路燈下一個小女孩的長髮,她伸手把幾綹頭髮撩到腦後,抽了抽鼻子,把抱在一起的雙臂抱得更緊了一些,站在那裡東張西望。在三里屯來往如梭的人流中,她顯得有些卓爾不群,雖然看上去不到十歲的模樣,臉上卻是一副飽經風霜後的漠然神色。
明亮的路燈映出她清澈的眸子,這雙眸子蘊著一汪時而風雲變幻時而平如明鏡的湖水。她緊閉著兩片和臉頰一樣沒有多少血色的薄嘴唇,臉幾乎和她身上的襯衫一樣白。兩條被黑色踏腳褲緊緊包裹的細長的腿並在一起,臀部的圓滑曲線也被精細地勾勒出來。她低下頭,整了整微微隆起的胸前被風吹亂的紅領巾,穿著白色軟底舞鞋的腳在地上輕輕跺了幾下,寒意還是揮之不去。她想蹲下抱成一團,好抵禦一下這刺骨的秋風,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110巡邏車緩緩從她面前開過,一個員警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衝她喊道:「喂,小姑娘,怎麼不回家去,你是不是和媽媽走丟了?」小女孩綻放出一個天真的笑容,揮揮手道:「謝謝員警叔叔,我在等我哥哥。」員警哦了一聲,接著又喊了一句:「下次別讓你哥哥帶你到這兒來了,啊,這兒不是你小孩子來的地方。」便縮回頭去,警車加了油門,消失在車流中。
直到警車的影子再也看不見了,她才揉了揉眼睛,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漠然的神色,彷彿一塊小小的鵝卵石,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兀立著。
夜色漸漸深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空氣越來越涼,而酒吧街上的人卻越來越多。一陣風吹過,小女孩咳嗽了幾聲,接著大聲咳嗽起來,彎下腰去,臉憋得通紅,眼冒金星,過了好久才漸漸平息下去。
她喘息著直起身子來,小巧的鼻子聳了聳,目光卻落在剛從酒吧出來的一個黑人身上。那個傢伙顯然是喝多了,正搖搖晃晃地朝這邊走來,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停著的這輛掛著「使」字車牌的黑色福特,或許這就是那個黑人的車,他想開車回去。就這一瞬間,她已經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當黑人搖晃著走到了車門旁,正在口袋裡摸索著車鑰匙的時候,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甜美得像天使,清脆得像夜鶯,能讓堅冰融化成溪流,讓鋼鐵柔軟得如同絲綢。
「Areyoulonelytonight,Sir?」
這聲音讓黑人覺得自己恍如夢境,當他看到身邊站著的這個小姑娘的時候,他更覺得這不可思議,這分明是個美麗的精靈:她的身高大概還不夠他的肚臍,身材卻勻稱得像舞蹈演員,除了胸部還沒有隆起,各部分的曲線是如此完美,尤其是圓潤的臀部,彷彿是一件完全手工凋琢出來的藝術品。臉上洋溢著天真稚氣的笑容。但馬上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夢,因為這個小姑娘又說了一句話。
「Fiftydollarsanhour.」黑人曾經去過泰國,他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那張分不清眉眼的臉上露出雪白的牙齒,他摸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坐進去,向小姑娘招了招手:「Comein!」
使館區離酒吧街並不遠,汽車在路上中速行駛著。黑人打開空調,小女孩被熱風一激,哆嗦了一下,寒氣從每個毛孔發散出來。黑人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腿上撫摩著,她坐在那裡,任他動作。
「Whatisyourname?」黑人問。
「霜兒。」小女孩輕聲說。
「Howoldareyou?」
「Nineyearsold.」
黑人「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MyGod.」忽然換成為很純正的中文:「你九歲?」
小女孩沒有思想準備,被他這句突然冒出來的中文弄得一愣,隨即點點頭,道:「是的。」
「上學嗎?」
「上,小學二年級。」
黑人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紅領巾上,在她白色的上衣映襯下,那條紅領巾份外鮮豔。「你是少……」他對中國的教育系統還是不大熟悉。
「少先隊員。」小女孩笑著接下他的話頭。黑人重複了一遍,望著前面的車流,道:「只有中國才會找到,完全的中國味道,少先隊員。」沉默一會後,黑人說道:「一百人民幣,我不能給你美圓。」
小女孩痛快地給了他一個「OK」。兩分鐘後,汽車駛入了美國大使館。
黑人的房間在三樓,裝置很一般,只有一張大床還算豪華,看得出他來到中國後在性方面已經頗有收穫。剛一關緊房門,小女孩就撲進了他懷裡,抱住他的腰,摸索著去解他的皮帶,精巧的小嘴貼上了陰莖所在的地方,舌頭熟練地轉了起來。
黑人阻擋了她手的下一步行動:「NO,NO,Now,listen,listentome,OK?我們要先洗個澡,然後再做愛,你吃過飯了麼?」小女孩搖搖頭,黑人放開她,走到冰箱前拉開門,取出一個漢堡和一瓶可樂:「你先吃一點東西,過一會才有力氣做愛。」
小女孩抓過漢堡,大口大口地咬著,不一會便把漢堡和可樂席捲一空,自從早上吃了兩個包子以後,這是一天來的第二頓飯。
黑人擦掉她嘴角邊的麵包渣,掏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塞進她上衣的口袋,順手熟練地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卻留下她的紅領巾。小女孩的裡面只穿了一個最小號的白色胸罩,鬆鬆地吊在她的肩膀上,黑人把手伸到她背後,摘掉拉環,把胸罩扔到地毯上,一隻手在她微微隆起的胸部滑過,兩根手指夾住了她粉紅色的乳頭,那乳頭還沒有一個成年男人的乳頭大。
小女孩臉上泛起紅潮,從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自己脫掉了鞋。黑人這才發現她裡面穿著白色的長絲襪,發出一聲驚歎,也許是他沒想到這個小女孩會如此性感,他迫不及待地剝下了她緊繃的黑色踏腳褲,露出兩條被白色絲襪包裹的纖細的腿,而她竟然沒有穿內褲,光滑的陰部上沒有一根毛,潔白無瑕。
黑人沒有繼續下去,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黑色的肌肉,粗長的陰莖足有十多釐米,軟軟地吊在兩腿中間。他剛想抱起小女孩,小女孩說道:「等等,請給我一杯熱水。」黑人從飲水機裡接了一杯白水遞給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光了這杯水,然後點點頭。
黑人抱起小女孩走進了衛生間,打開熱水器的噴頭,蒸汽在衛生間裡瀰漫開來,熱水在兩人的身上流淌。小女孩跪下身去,用手握住了黑人的陰莖,套弄起來,黑人這一次沒有阻止她,拿著噴頭在自己身上沖刷著。
他的陰莖在小女孩的手中漸漸膨大起來。小女孩想把它塞進自己的嘴裡,但她馬上發現這是不可能的,她的嘴只夠吞下龜頭,於是她伸出細小的舌頭,在龜頭上轉動著。「OH」的一聲,黑人叫了起來,這小女孩的口技讓他感到驚奇,她的舌尖幾乎能鑽入他的尿道口,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得到這樣強烈的刺激。
她的牙齒在他的龜頭邊緣輕輕咬著,剛才喝下的白開水讓她的口腔溫暖而濕潤,熱氣衝擊著他的龜頭,又從龜頭傳到全身,他戰慄起來,手拿著噴頭,僵直地站在那裡。
小女孩的兩隻小手溫柔地撫摩著他的陰囊,手指在他陰囊和陰莖的結合處點壓。黑人感到自己的睪丸一陣顫動,小女孩的手已經伸過他的陰囊,在他陰囊後面幾釐米的地方用中指刺激著。黑人再也抵禦不住這全方位的衝擊,仰頭嚎叫起來,陰莖向前猛地一挺,幾乎撕裂了小女孩的嘴角,乳白色的精液噴進了她的喉嚨,把她嗆得咳嗽起來,鬆開了黑人的陰莖,精液繼續噴射,像水龍頭一樣流滿了她的小臉。
直到不再有精液射出後很久,黑人還是不敢相信,他曾經到過亞洲的許多國家,但從沒有哪個女子能像這個小女孩,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讓他一洩如注,在此之前,他最短的一次也持續了四十分鐘。
強烈的征服欲在他的胸中升騰起來,他要讓這小女孩看看自己的厲害。他用龍頭沖淨了小女孩和自己的身體,再用毛巾擦乾,抱起小女孩走出衛生間,把她扔在床上,壓了上去。
彷彿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上,女孩感覺自己被壓得呼吸困難,只能急促地喘息,一股濃烈的體臭味熏得她胃裡翻騰起來。黑人張開嘴,吸住她精巧的小舌頭吮吸著,那股腥味直衝進她的鼻腔。舌頭像要被黑人吸走一樣,她哼叫起來。
黑人伸出自己的食指,順著她的臀溝滑向肛門,在門口轉了幾轉之後,插進了她的幼嫩的菊花裡。小女孩尖叫起來,她感到了疼痛,卻不是快感。黑人的指甲刮著她直腸的嫩肉,她有種想大便的感覺,卻又便不出來。但她只是忍受著,繼續職業性的呻吟,清亮的愛液從陰道中流了出來。
黑人放開了她的上身,把她的雙腿分成M形支在那裡,湊過嘴去,舔食著那瓊漿般的液體,靈巧的舌頭開始進攻她的陰蒂,在這個尚未發育的陰戶中,陰蒂只是一個小小的肉芽。小女孩發出只有這個年齡的幼女才能發出的那種嬌嫩清脆的婉轉鶯啼,彷彿是一首童聲獨唱的歌曲。
她陰戶中飄出的香氣讓黑人幾欲迷醉,黑人喃喃道:「你是真正的天使。」翻過了她的身體,小女孩熟練地翹起臀部,分開雙腿。黑人的陰莖已經漲大到了極點,金剛怒目地對著她的陰戶。
那陰戶微微開啟,粉紅色的小肉縫輕輕顫動,小女孩感到那巨大的東西在自己的門口摩擦著,剛想說點什麼,立刻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從下身傳來。她慘叫一聲,黑人已經把一根粗長的陰莖全部插入她稚嫩的陰道,一直頂進了子宮。
黑人粗暴地抽插起來,小女孩痛得渾身顫抖,已經不再呻吟,而是在大聲地哭叫著。黑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那哭叫的聲音是他最愛聽的音樂,他繼續猛烈地衝擊著她的陰戶。
被緊緊裹住的陰莖衝開一切阻擋,女孩漸漸停止了哭叫,咬著牙忍受著,陰莖把她陰道口的肉帶得翻進翻出,她感到那根肉棍彷彿要把她辟開,一切的技巧都已經用不上了,只能咬緊牙關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糟蹋,被水浸濕的紅領巾吊在脖子下麵飄動著。
黑人在她身上馳騁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把陰莖抽了出來,把女孩抱到自己腿上。這一次,他倒很輕柔,讓女孩慢慢地把自己的陰莖坐了進去。紅領巾貼在她潔白的胸脯上,小女孩早已痛得麻木,卻笑了起來,對黑人說:「我給你唱首歌吧。」
她騎在黑人的陰莖上聳動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歌聲飄滿了房間:「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革命先輩……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鮮……豔的紅領巾……飄揚在……前胸……」
「這首歌真好聽,叫什麼名字?」黑人問。
「少先隊……隊歌……」小女孩展開了一個嬌媚的笑容。
「隊歌……」黑人重複了一遍,腰部上挺,小女孩一聲大叫,挺直了身子,僵在黑人身上,黑人腰部乘機向上連連猛頂,小女孩大聲地呻吟著,從子宮中分泌的陰精灑在黑人的龜頭上,黑人猛地向上一送,大量灼熱的精液噴進了小女孩的子宮。兩人一起到了高潮,癱倒在床上。
小女孩掙扎著坐起來,摘下紅領巾,擦乾了自己下身的液體,又舔乾淨了黑人的陰莖後,爬下床去。她下身受創實在不輕,又被黑人折騰得沒了力氣,等她在地毯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坐到沙發上時,卻怎麼也沒辦法把它們穿上。
歇了十幾分鐘後,她才勉強把衣服套在身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向門口走去。這時黑人在床上喊了一句:「等等。」小女孩一愣,黑人接著說道:「可以把你的紅領巾留下來麼?我想留個紀念。」
小女孩遲疑了一下,從衣袋裡取出沾滿兩個人液體的紅領巾,走到床前,放在黑人的身邊。黑人從枕頭下麵取出兩張十元的人民幣塞進她的胸罩裡:「給你的,算是小費。」
小女孩忍著疼痛,走出了黑人的房間,把門帶上。臨出來時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九點一刻,還來得及趕上末班車。她挪動著兩條腿下樓走出大門,每走一步下身都像刀割一樣。走出使館大樓門口時,一陣寒意撲面而來,她沒敢看守門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咬著嘴唇快步走出了使館大門,向最近的一個公車站牌走去。
末班車上人依然很多,她只能站了半個多小時,在一個破舊的站牌下了車,鑽進附近一條漆黑的胡同,七拐八拐後,拐進了一棟舊居民樓,這居民樓至少已經有十五年的歷史,牆皮剝落,有的地方裸露出紅磚,樓道也裡沒有燈。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爬上了四樓,在四零二房間的門口停住了腳步,掏出鑰匙擰開門鎖。燈光從門裡溢出來,照亮了樓道。
立刻就聽見一聲怒罵辟頭蓋臉地向她摔過來:「你他媽還知道回來?」
小女孩默默地走進去,把門關上。「爸,給你錢。」她從兜裡掏出那張一百元鈔票,坐在舊沙發上的那個禿頭的中年男人一把奪了過去,對著燈光照了照,彈了彈,滿意地把它裝進褲兜,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他抓起茶几上的酒瓶想喝一口酒,酒瓶卻空了,立刻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叫你給我帶的酒呢?」
「匡啷」一聲,一個酒瓶在小女孩身旁的牆壁上摔碎了,小女孩嚇得渾身一哆嗦。「他媽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供你念上書,讓你帶點酒還忘,你他媽有什麼不忘的?」小女孩只覺得頭上一痛,一頭漂亮的黑髮已經被男人攥在手裡,緊接著一記耳光帶著風聲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你說你還能記得住什麼?記吃不記打是不是?」
小女孩哽咽著,不敢哭出聲來,小聲地囁嚅著:「今天有個黑人,他弄得我痛得厲害……」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耳光打了上來:「操你媽的,勾搭了個外國的才弄了這麼點錢,還有臉說!今天一共幾個?」
「就……就一個。」
「啪」的一聲:「他媽的,一下午加一晚上才一個,你他媽還能幹點什麼?去,洗乾淨了給我等著。」
「爸我錯了,求你今天別弄了,明天我還要考試……」
「考雞巴試,花上老子的錢去學校裡閒溷,老子生你一回,操操你的屄還他媽給我講條件!你去不去?不去我扒了你的皮!」
小女孩瑟縮在被窩裡,她知道今天晚上又會有一場難以忍受的摧殘,但她早已習慣了,在外面穿著單衣被風吹了幾個小時,現在躲在被窩裡,反而感到一陣舒適。她拿過床頭櫃上的書包,翻出語文書,打開第五課,藉著檯燈昏黃的光線默讀起來。
剛剛讀了幾頁,臥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了,小女孩慌忙去收拾書包,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衝過來,一把把書包搶過來扔到地上:「看書,看書,看得老子他媽的光是輸,哪天老子一把火都他媽的給你燒了!」
他掀開被子,把小女孩從床上扯起來,把她按得趴在床邊上,大手一個巴掌一個巴掌地在她赤裸的小屁股上搧下去。頓時潔白的屁股上印滿了暗紅的手印,小女孩哭了起來。這哭聲有一半是真的,但另一半卻是為了取悅男人,她知道男人們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哭叫,這讓他們有征服感。
男人怒罵道:「哭你媽個屄,你和你媽一樣,都是爛賤屄。」下手更重了幾分。小女孩哭得咳嗽了起來,卻不敢停下。
男人終於打累了,他喘著氣,用手去掰小女孩的陰戶,陰戶由於受到黑人的衝擊,已經高高腫了起來。男人嘟噥著罵了幾句,用一根手指插了進去,在裡面轉了幾下,命令道:「給我扒開!」
小女孩順從地把手伸到背後,掰著自己的兩半屁股,兩腿已經分到了不能再分的程度,但還是太緊了。男人試了幾次,沒有成功,不耐煩起來,用兩根手指勉強掰開一條縫,把龜頭頂在縫上,掐住小女孩纖細的腰身,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裡猛地頂了進去。
小女孩慘叫一聲:「爸!」男人從背後整個地把她頂在床上讓她動彈不得,兩隻手伸到胸前狠命地擰她的小乳房,女孩連聲慘叫,男人的陰莖雖然並不大,但腫脹的陰戶實在無法忍受它的插入,而且沒有絲毫前戲讓她的陰道乾澀不堪,龜頭和嫩肉劇烈地摩擦著,男人感到的是比平時更強烈的刺激,而她卻感到更強烈的痛苦。
小女孩哭叫著:「爸,求求你慢點……慢~~~慢點~~~~我痛……」男人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猛搧了一記:「不許動彈,再動彈我插死你!小母狗,上床去。」
男人從後面把小女孩頂上床,小女孩擺成狗交的姿勢,男人把她的兩條腿提起來,架在自己的腰上,向後扯著她的腿猛頂,陰囊前後擺動,拍擊著她的外陰部。小女孩哭得已經沒了力氣,只能哽咽喘息。
忽然,男人用盡全力頂了一下,龜頭在她陰道裡彷彿一根錐子一樣扎到她的子宮裡,她的子宮頸本能地收縮了一下,套住了男人的龜頭,卡在龜頭後的嵌溝裡。男人拔不出來,便順勢研磨她的花蕊。
小女孩的G點受到衝擊,腰部一陣酸麻,熱液湧了出來,男人感到龜頭一陣溫熱,頓時爆發,吼叫連連,把一股股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子宮裡。
男人耗光了力氣,從小女孩的身上下來癱在一邊,不一會便鼾聲如雷。
小女孩趴在床上,渾身疼痛,胸部和下身火燒火燎,精液從她的陰戶裡一點一點地滲出來,流到床單上,她伸出手,抹了一把拿到眼前,白色的精液裡溷著血絲,她又受了傷,明天大概不能去拉生意了。
她悄悄地爬下床,穿上拖鞋,到房間的角落裡撿起書包,出了臥室,輕輕帶上門,走進衛生間。她原本就身上一絲不掛,這時被衛生間的窗戶裡透進的涼風一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女孩拉亮了燈,用一塊毛巾披在身上,在蹲便器上蹲下去。黃亮亮的尿液伴隨著刺痛從她下身射了出來,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尿液時斷時續地流了一分多鐘,才漸漸止息住。下身的疼痛在她蹲下分開雙腿的時候稍稍減輕了一些,於是她就這樣蹲著,從書包裡取出書本,在廁所裡默默複習著明天的考試內容。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女孩突然感到身上很痛,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她睜開眼睛,看見男人正罵罵咧咧地在撒尿,見她醒來,又在她身上踢了一腳,罵道:「賤貨,又不是床塌了,到廁所裡來睡覺。」一股尿水向她頭上淋了下去。有幾滴就直接灌進了她的嘴裡。
這時天色已經放亮,小女孩從地上爬起來,到廚房用臉盆接了水,回到廁所裡。男人撒完尿回到臥室繼續睡覺,她用毛巾沾了溫水,把身上的尿漬和精斑細細地抹乾淨,在下身塗上藥膏,洗了頭髮和臉,最後在臉上擦了一點小護士。這時身上已經不那麼疼痛了,只是陰戶受了傷,走起路來兩腿一摩擦就痛得鑽心。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一直赤裸著身子。
她轉身去收拾衣服。白色的絲襪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胸罩和其他衣服都堆在沙發上。她躊躇了一下到底要不要穿內褲,男人平時是不許她穿的,但今天陰部受了傷,如果直接和褲子摩擦的話,可能會造成感染。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打開衣櫃,取出一條黑色的緊身提臀褲,在襠部塗了些藥膏,墊上一塊衛生紙,然後把它套在身上,提臀褲把圓滾滾的小屁股又箍得向外翹出了幾分。
她把昨天穿的白上衣和踏腳褲泡進塑膠盆裡,灑了點洗衣粉,準備中午回來洗,這一套是她的工作服,也是她的標誌,白上衣黑踏腳褲的小姑娘已經在那一帶漸漸有了點名氣。換上校服後她背起書包出了門,其實她有時候也在做生意的時候穿校服,但那一般是熟客要求預訂,她不願意公然給自己的學校,還有她的老師抹黑。
上午是數學和英語考試,題目很簡單,她沒花多大力氣就考完了。回家的時候路過小賣部,她用昨天黑人給她的那二十塊小費買了瓶紅星二鍋頭和一斤花生米,雖然她受了傷,不能去拉生意,但男人只要興致來了是不管她受不受傷的,她希望這瓶酒能讓他今天晚上失去幹她的慾望和力氣,但這很危險,如果男人並沒有喝那麼多,而是只喝到適當為止,那麼他會把她幹得死去活來。
男人在一家效益並不好的工廠當門衛,中午的時候不會回來。小女孩煮了點麵條,勉強算是一頓午飯。吃過飯她開始洗衣服,男人臨走時把自己的衣服也扔進了洗衣盆裡,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一堆衣服洗完,雖然這讓她幾乎誤了下午的考試,但如果她不洗完的話,晚上回來就會遭到一頓毒打。
下午考語文的時候出了點麻煩,由於藥膏發生了效力,她下身漸漸地開始消腫,傷口也開始癒合,但卻讓她麻癢不堪,在凳子上如坐針氈,一會兩腿並在一起摩擦,一會又用屁股來回蹭著冰涼的凳子面,使監考老師誤以為她正在做什麼違反考場紀律的事情,厲聲呵斥了她兩次。
她不能在滿屋子的人面前說出真正的原因,只好拚命地忍著,但那種麻癢不是一般人所能忍住的,堅持了半個小時後她實在堅持不住了,屁股剛剛在凳子上一動,監考老師馬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她身邊,陰著臉道:「把卷子拿過來。」
她乞求地望著監考老師,但那個五十多歲微微禿頂的老女人見她沒有動彈,便一把把她面前的試卷抓了過來。
這時另一位監考老師過來給她解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是她的班主任,姓張。他瞭解這個學生,雖然成績並不是很好,但卻從來不撒謊作弊,見她被外號「滅絕師太」的年級辦公室主任拿住了,覺得有點奇怪,過來問個究竟。
小女孩漲得滿臉通紅,卻沒辦法說出來,急得直掉眼淚,不管老師怎麼問她她都搖頭,最後卷子還是被拿走了。
晚上男人回家見她沒有出去拉生意,不由分說給了她兩個耳光,等她斷斷續續說出自己受了傷,男人解開她的褲子一看,見她穿了內褲又給了她兩個耳光,直到看見給他買的酒和花生米才稍微平息了一點怒火,放過了她,打開電視,喝起酒來。
小女孩長出了一口氣,趕緊跑到陽台上看起書來,但她沒想到這點酒讓她遭到了意想不到折磨。
大約是到了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男人在客廳裡醉醺醺地喊她的名字。小女孩連書也顧不上收拾就跑進來,看見男人的眼睛和臉都紅得可怕,心頓時一沉。男人向臥室的方向一指,她立刻走進臥室,脫光了躺在床上,心想今天恐怕要死掉了,閉上眼睛咬住牙等待著那個時刻的來臨。
過不多會,臥室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股濃烈的酒味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她睜開眼睛,看見男人提著酒瓶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但身上的衣服卻沒脫。男人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命令道:「把腿叉開!」
她機械地把腿叉到最大限度,男人滿意地點點頭,說:「你說你受傷了不是嗎?我來看看傷在哪兒了。」說著用兩根手指扒開了她的陰戶。她的傷口這時已經開始癒合了,但是還沒消腫。男人從窗頭櫃裡取出一大塊棉花,撕下一撮,淫笑著說:「我給你消消毒。」
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下身一涼,緊接著就是一陣刺痛,她大叫一聲,男人哈哈笑了起來,用棉花沾了酒在她下身擦拭著,酒精把她傷口中暴露出來的嫩肉蟄得痛不可當。接著男人用手指把一大塊沾滿酒的棉花捅進她的陰道,酒流進了子宮裡,痛得她捂著肚子在床上直打滾,連哭帶喊,她知道男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必須盡力表演讓他高興。
男人站在一旁滿足地看著她的反應,看見她嬌嫩雪白的小身體在床上滾來滾去,不由意興大發,上去提起她兩條腿,把她倒抱起來。從她陰戶裡飄出來的酒香和她天然的體味溷在一起,衝進男人的鼻孔,讓他舒服地打了兩個噴嚏,猶如過去老北京的鼻煙造成的刺激。但在這味道造成的衝動衝進褲襠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某個地方發生了變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但這感覺卻如同刀一般猛刺他的神經。他把小女孩扔在床上,驚慌地脫下褲子,看見他藉以在小女孩面前耀武揚威的資本現在疲軟得像一灘鼻涕,無論他怎樣哀求和搖晃,依然像吊死鬼的舌頭一樣懸在兩腿間蕩來蕩去。
他惶恐無助地茫然四顧,卻看見了瑟縮在床角里的小女孩,他彷彿撈到了救命稻草,紅著眼野狗一樣猛撲過去,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拖過大半張床,然後把她的小腦袋用盡全身力氣按在自己的下腹贅肉之間。
「給我他媽的快舔啊~~~~」他近乎絕望地哀號著。
一團爛肉把小女孩的口腔塞得滿滿當當,軟鼓囔囔地四下橫流,她找不到她熟悉的地方,事實上她找到了也沒用,因為她的頭根本動彈不得,無法應用熟練的技巧。男人下腹的肉和毛叢煳住她的口鼻,憋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正當她以為要被捂死的時候,絕望的男人忽然又把她的頭拉了起來,一個耳光掄圓了打在她臉上,五個紅指印下麵,一縷鮮血慢慢從嘴角沁出,然後提起她的頭髮,把她摔到床上,緊接著喘著粗氣撲了上去。
他早已絕望,唯一還能做的就是折磨,純粹的折磨,在折磨中找回他僅有的一點尊嚴。他亮出被煙酒熏得黃黑的牙齒,死死咬住她的小乳房下硬硬的結塊,野獸一樣撕扯著,小女孩的哭喊在他耳中彷彿是在遙遠的地方迴蕩,口水和鼻涕流滿小女孩的胸脯。鋼抓一樣的手指夾住嫩藕般的胳膊和大腿,想要從上面擰下或撕下一塊肉來,這裡擰不動了,就換個地方,直到整條胳膊、整條大腿都變成泛著青紅瘀血的肉色。
當男人從小女孩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她早已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全身縮成一團,痛苦地抽搐著。但男人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這讓他煩躁不安,轉眼間他看見了被扔在一邊、早已流空的酒瓶,他順手一把抄起來,拎起小女孩一條腿使她下身的縫暴露出來。小女孩在神志模煳中想要下意識地去捂,粗圓冷硬的酒瓶已如同一根長棍,猛捅進她的下身,她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看著床單上小女孩分開的兩腿之間慢慢流出一灘黑紅的污血,男人終於滿足了、舒暢了,他呼出一口氣。這時酒精開始對他的神經中樞發生效力,他搖晃了一下,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幾秒鐘後,震天動地的呼嚕聲便響了起來。
窗簾沒有拉,刺眼的陽光在幾個小時後射在毫無遮掩的兩個人身上,先醒來的是小女孩。她就那樣睜著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呈「大」字型攤開在床上,也許應該說是「太」字,因為她下身裡還插著個粗圓的酒瓶,但她沒有力氣去拔出來,她不痛,只是沒有力氣,被汗和血浸濕的床單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蝗蟲的大腿,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蜻蜓的眼睛,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蝴蝶的翅膀,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螞蟻沒問題……」樓下理髮店的音箱的聲音遠遠地傳上來,龜裂的天花板上有只螞蟻在爬,她的目光隨著那只螞蟻爬進牆上的一條裂縫。
真奇怪,這世上為什麼沒有一條裂縫讓她鑽進去呢?老師說人只有感到羞愧的時候才會想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也許,如果有一天,她能感到羞愧的時候,腳下就會出現一條裂縫?
那什麼是羞愧?上班會課的時候,班主任張老師說撒謊的孩子應該感到羞愧,那她又該如何撒謊?對誰撒謊?如果撒了謊也不會感到羞愧呢?
想起班主任,她忽然記起今天是星期四,上午第三節是張老師的語文課。這一刻學生的本能在她身上復活,她向牆上的掛鐘望去差一刻八點,馬上就要遲到了。她於是掙扎著伸手去拔下身的瓶子,用兩隻小手握著,陰道肌肉努力向外擠,一點一點地,把帶著血跡的瓶子頭從下身裡扯出來,每扯出一點,早已遲鈍的神經就感到鋼針般的刺痛。
當瓶子終於滾在一邊時,小女孩已經滿頭大汗。休息了一會兒後她向床下爬去,一路收集被扒掉的衣服,在床下找到鞋把它們穿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能站起來,但兩腿還在打晃。
洗淨身上乾涸的血痂後,她背上書包,走出家門,一路步履蹣跚。她餓得厲害,但她沒有去買早點,倒不是沒有錢,前天黑人給的小費還有剩餘,而是她怕遲到的話,會被拎到教導處,然後作為一項理由扣掉本班的品德評定分數,這是會被全班鄙視的。
很不幸,她還是遲到了,被校門口糾察的副校長逮個正著,像拎小雞一樣拎到教導處,和一群倒楣鬼一起靠牆站成一排,儘管每個人都想解釋,但沒有人會聽他們解釋。有時這事情就是這麼荒唐,大人們一面教育孩子要誠實,一面又認為孩子永遠是撒謊精,他們不需要被理解,也沒權利解釋。
辦公室裡來來往往的人們,沒有人拿正眼瞧這群孩子,但當她的腿實在是支援不住,不停地打著顫想彎下來的時候,就有人從辦公桌後面抬起頭來,吼道:「站好!」
等到副校長叫各班的班主任來領學生的時候,她的腿已經麻木得邁不開步子了。她看了張老師一眼,張老師卻沒怎麼看她,只顧和副校長說話,等說完話已經快上第三節課了,這才領著她向教室走去。
但她實在是走不動。餓著肚子從家到學校,再站了這麼長時間,最後一點力氣早已耗光。她一點一點向前挪著,遠遠落在張老師後面。張老師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看見她還慢吞吞地向前蹭,不由有點火,剛想罵她兩句,卻見她身子一晃,軟軟地倒在地上。
第一遍鈴聲早已打過,校園裡四顧無人,只有拿著書本教桉匆匆趕去上課的教師們。張老師疾步走到小女孩身邊,她正在想支撐著爬起來。他把她扶起來,但身子還是軟的。
「怎麼了?」
「我……我腿痛。」
「能走嗎?」
「能……」
「那快走,馬上要上課了。」
張老師剛一鬆開手,小女孩就又軟倒在他身上。
「你這倒底怎麼回事啊?起來起來。」
「我……我……」
「腿痛得厲害?」
看到小女孩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他煩躁了起來,想發作,但上課是不能遲的,環顧了一下周圍後,他發現這裡離他的單身宿舍不遠。
「你跟我來。」
他扶著她,穿過塵土飛揚的操場和一隊上體育課的學生,來到一排平房前,他掏出鑰匙,打開其中一間房子的屋門,把她領進這間擺設簡單的十二平方米小屋裡。
「你實在不舒服就在這裡躺一會兒,等我下課回來再去校醫室看看。」
她感激地點點頭,坐在那張鐵管單人床乾淨的被褥上,眼光卻盯住了床頭櫃上的一個菜盆,裡面有半張早上吃剩的油餅。張老師注意到了這一點,又補充了一句:「你餓的話,壁櫥裡有餅乾。」說完就關上門出去了。
門聲剛落,她就撲向菜盆,抓起油餅拚命往嘴裡塞,噎得直翻白眼,以至於連上課鈴什麼時候響的也沒聽見。
油餅幾乎是被整張吞下去的,蓋住了胃裡飢餓的火焰,雖然並不足以吃飽,至少讓她有了一點力氣,而壁櫥裡的餅乾她根本沒想到要去碰。
她舒了一口氣,打量起這間屋子來:和許多單身漢的房間一樣,屋子裡凌亂不堪。臉盆裡積著半盆髒水,地上鋪著一層煙蒂和瓜子花生殼的溷合物,飲料瓶和速食麵的紙碗、包裝袋隨處可見,被褥也沒有疊,唯一整齊的只有寫字檯的架子上排列的一排書。
現在,該做些什麼呢?看書嗎?
不,在這樣亂的屋子裡,怎麼能看書呢?至少……要先把地掃一掃。
她把臉盆裡的髒水用小手一點一點撩滿了地面,然後在門後找到了掃帚,唰啦唰啦地掃起地來。
等張老師下課回來時,他推開門,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有史以來這間屋子第一次被收拾得像個人住的地方,似乎四面牆壁都散發著光芒。牆角的床上,一個小女孩坐在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旁望著他,蒼白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微笑。
他想笑,也想感動,但最終只是澹澹地吐出兩個字:「謝謝。」反手關上了門,走過去和她並排坐在床上,整齊的床單讓他感到一陣促,彷彿這不是他的床,坐一坐就會弄髒。
「腿好點了嗎?」
「好點了。」
「早晨沒吃飯?」
「嗯,我怕遲到。」
他苦笑了一下,為什麼儘量去避免一件事的時候總是會偏偏碰上呢?
「還餓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卻不小心牽動了背部的傷,「哎喲」,她痛得眼淚盈盈。
「怎麼了?哪兒痛?」
「背上……」
他猶豫了一下,在這種情況下,作為班主任老師是有責任關心一下學生的,他應該關心她的傷,但她的傷在後背上,要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嗎?雖然她只有九歲,可畢竟是女生,一個年輕的男老師,一個未成年的女生,如果被人看見……
他的目光轉到她臉上,發現那張臉上有一處他剛才沒注意的青腫,她的小手抹著淚水,把那處青腫擦得很亮很亮。這一瞬間他做出了決定,從床上站起來,把門反鎖住,拉緊窗簾,然後回到她身邊,溫聲說道:「讓老師看看,好嗎?」
她順從地點點頭,兩隻手去解白襯衫細小的扣子,也許是條件反射,也許是習慣,她對男人要她解衣服的要求從來沒想到要拒絕。看著一粒粒扣子在她的小手下抖開,衣領的縫隙中露出一線潔白的胸膛,他克制住了想再往裡面探視的欲望。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他本來是想一回來就讓她離開的,想一回來就批評她幾句然後讓她寫檢查的,但現在卻坐在這裡,在離她不到一尺遠的地方,和她一起坐在床上,看她脫衣服。我在做什麼?他自問道。
薄薄的白襯衫像羽毛一樣飄落在床上,她習慣性地要去脫胸罩,他清醒過來阻止了她,但已經看見她光滑平坦的胸部上紫紅色的牙印。而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彷彿又是全身赤裸的了,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胳膊。她還在抽噎,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窄小光潔的後背上一塊塊青黑的瘀傷份外刺眼。
他顫抖著手去摸她的傷痕,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她輕輕的抽泣中漸漸粗重。當手指碰到青黑的剎那,她哆嗦了一下,而他的手卻像摸到火炭一樣向後縮了幾寸,幾秒鐘後才敢再摸上去。
「痛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簡直是廢話,但他想不出該說些什麼。摸索著一道道傷痕,一瞬間責任感衝進他的胸腔:「這是誰打的?告訴老師,別怕,有老師為你作主。」他儘量讓自己用一種堅定的保護者的語氣說道。
「是我爸爸……」她仰起臉對著他說道,淚光瑩瑩。
年輕的男老師陡然感到一種被女性依賴的滿足,站起身來,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今天中午在我這裡吃飯,下午我帶你去找你爸爸。」
「別……別去找他。」小女孩拉住他的手,他的身子一震,再也無法掙開。「沒有用的,誰勸他,他打誰,鄰居老奶奶和居委會阿姨就是這麼被他打走的,你走了以後,他還是要打我的。」
「我帶你去報警,反正不能讓他再打你。怎麼不早告訴老師?」
「不要報警……員警把我爸爸抓走了,我就沒有家了……」
「你沒有其他親戚了?」
「沒有了。」小女孩低下頭。
老師沉默了一會兒,歎出一口氣:「那我先替你塗點藥吧,以後,我再慢慢想辦法。」
小女孩點點頭。她鬆開胳膊,胸罩從肩上滑落一半,裸露出大半個胸脯,上面密佈著傷痕。老師想把目光從那上面避開,卻彷彿被牢牢吸住一般動彈不得,甚至他拉開抽屜取出紅花油時也沒有移開。
小女孩解下胸罩,趴在床上,整個背部完完全全裸現在他的眼前。他屏住呼吸,把紅花油倒進手心,然後按上她的後背,輕柔地把紅花油塗開在傷痕和瘀腫上。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塗藥,而是在撫摸她的後背,因為即使手上的藥已經塗完,他的手還是久久地不願離開她的肌膚。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把她的後背和胳膊塗滿了紅花油。她從床上坐起來,卻沒有穿衣服,上身完全赤裸地坐在他面前,在男人面前不穿衣服,在她眼中早已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屁眼裡生蛆,2006-07-1616:01:09
二十六歲的男老師卻沒有這麼平靜,那佈滿傷痕甚至還不能稱之為乳房的小丘猛烈地衝進他的眼中,隨著小女孩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他的喉頭乾澀地抽動了幾下,終於說出了那句一直想說的話:「我再給你擦擦前面吧!」
說完沒等小女孩點頭,他的手掌已經按上她的胸部,四下遊走、撫摸,甚至忘了在手掌上倒紅花油。小女孩有些害怕起來,雖然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有無數人行為粗暴,但她沒有想過有一天老師也會這樣,心底幾乎已被忘卻的女性的本能忽然複甦,她抬起胳膊想要把他的手擋開,但這時老師已經狂亂、已經迷失,一聲吼叫,扔掉手中的藥瓶,就把她撲倒在床上了。
兩隻強壯有力的大手按住她嬌怯無力的胳膊,重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老師張開嘴,一條舌頭伸過來,捅進她的小嘴裡,攪拌得一踏煳塗。她被壓得難受,就扭了扭腰,老師立刻更用力地把她壓住,她於是就不再動彈。
老師知道她不會反抗,一隻手鬆開了她的胳膊,向下滑進了她的褲腰,探索著她的桃源,嘴唇則從上到下一路溜過來,在她胸脯上滑出一道閃亮的痕跡,牙齒叼著她高粱米粒般的紅紅小乳頭,輕輕撕咬。
他終於摸到了她的那裡,想用手指分開她的肉唇,卻發現那裡閉合得超乎他預料地緊,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自己的褲襠裡卻早已硬得難受。他急躁起來,連拉帶扯,把她的褲子扒到腳踝上,一手解開自己的腰帶,掏出傢伙頂在口上,硬向前擠去。
小女孩一直咬緊牙關任他胡來,但這下卻叫出聲來:「不……不對……」他昏熱的頭腦還沒反應過來,陽物已被一隻小手抓住,把龜頭的尖端引進到一條微張的縫隙中。
原來是這裡!全身的血在這一刻轟然燒起,壯大的身軀在小女孩柔弱的身子上向前一次滑沖,整個陽具就被溫暖緊密的肉包裹得嚴嚴實實。他想要靜靜地享受這溫暖,但腰腹卻抑制不住地抽搐起來,陰莖在小女孩下身裡越動越快,像啄木鳥的頭在打洞,無法形容的強烈感覺溶化了他整根陰莖和龜頭。
小女孩的兩隻小手死死抓緊床單,一聲不吭地忍受著衝擊。老師有力的大手緊緊捏住她小乳房下的硬塊,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知什麼時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老師把嘴湊上來的時候她也咬破了他的嘴唇。她想把腳腕上的褲子蹬掉,好把腿張得大一些,讓他方便進出,可她的腿只要一動,他就用膝蓋頂住,讓她動彈不得,她不由自主地叫出來:「慢……慢一點……」
他根本什麼都聽不見,她的聲音到他耳朵裡已經變成了黃鸝歡悅的鳴叫,要他向裡面更深地頂入。滑膩膩的水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我的小肉肉,小寶寶……」他嘶吼道:「愛死你了……愛死了。」他意識已經模煳,絲毫沒有注意身下嬌小的軀體顫抖了一下。
這時校園裡刺耳的鈴聲又響了起來,下課了,第四節課放學了,無數的學生黑壓壓一片從教學樓裡湧出。操場上的大喇叭開始例行地放音樂,一陣童聲的合唱迴蕩在沸騰的校園裡:「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裡花朵真鮮豔,和藹的陽光照耀著我們,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哇哈哈,哇哈哈,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在這童聲的暴風雨中,一隻小鳥在掙扎著呼喊,這呼喊被完全淹沒,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除了她自己。
不知什麼時候,老師粗重的喘息聲中已經夾著小女孩略微嘶啞的呻吟。她腳上的褲子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蹬掉了,兩隻小白腳丫高高舉起,由於痛楚和快感繃成弓形。花園裡的一朵已經被風雨摧殘的小花,正在被園丁輕輕鋤斷。她沒有陽光,可她生活在花園裡。
「慢一點……我好痛……」
激烈的汗水,在兩具纏繞的軀體上恣意橫流。年輕的老師並不是第一次,但他卻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時的狀態:肉體和意識完全離脫,以往所有學到的技巧、體位都不想再用,只想趴在那堆溫熱的肉上。
他想控制一下速度,陰莖卻動得越來越快,身下的人在叫著聽不清的話語:「#¥@%%☆&*&#@……」
從龜頭上傳來的快感堆積在腹腔裡,越積越多,漸漸脹了起來,聚成一團,洪水般在下半身狼奔豕突,兇猛地衝擊著擋在它面前的堤壩,想要把它衝垮,奔流到廣闊的大海中去,一次比一次來得浪高、潮急。終於,在盡了全力後,堤壩再也支撐不住,轟然一聲,在洪水面前崩潰下來,磚石被洪水捲裹著紛紛落下。
他的眼睛緊閉,喉頭痙攣著,身體在小女孩身上僵硬,沒有意識到早已把她的兩個手腕捏出了紅印,兩人相連的地方,陰囊正在顫動,陰莖水龍一樣地把濃白的精液激射進她的身體最深處,當最後一滴精液從尿道口噴出後,他便軟軟地癱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他覺得似乎有人在弄他的陰莖,一種懶洋洋的感覺瀰漫在全身上下,很愜意,很舒服。他睜開眼,看見一個小女孩正跪在他的兩腿中間,把他的陰莖含在嘴中,一上一下地用唾液清理著上面的污物,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她身上,籠罩著澹澹的粉白色光暈。
看見他醒了,小女孩抬起頭來,對著他嫵媚地一笑,又繼續著她的工作。
床單已被揉成一團扔在旁邊,上面沾著幾點血跡,看到床單他終於模模煳煳地記起在此之前發生的事情,猛然間一股涼意從後背竄上來:他做了什麼?姦淫幼女!是的,他居然姦污了他班上一個九歲的小女孩,上周教職工會議上校長還剛剛提到要他們當心、他原本以為絕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現在卻真的發生了!
他看了看埋頭工作的小女孩,虛空中彷彿多出一副閃亮的手銬來。他愜意全消,霍地坐起來。小女孩嚇了一跳,粗大的陰莖從她口中滑脫,迅速回復成老老實實的本相。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他盯著小女孩的眼睛說:「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的考試會全部不及格。」他自信這一招雖然老了點,但對付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女孩愣了一愣,看著他:「可你說過你愛我呀!」
「我愛你?」他吃了一驚,記不起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是的,你說過你愛我。我也愛你。」小女孩說道:「因為,你是第一個真正關心過我的人。給我塗藥、給我吃東西,而且,你是第一個說愛我的人。電視裡說,這就是愛情。」
他困惑極了,仍舊不記得在什麼時候說過愛她,但他的反應並不慢:「對,我愛你,所以,才會做剛才的事情,剛才我們所做的,是只有我愛你,你也愛我的時候才會做的事情。所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我懂,因為我愛你,我才會願意和你做這件事。」
他忽然發現在這件事面前老師反而不如學生來得冷靜和鎮定。他抱過她來,凝視著她的小臉蛋。她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眨眼了伸出小手,抱住他的頭,把蒼白單薄的雙唇湊上來,他張開嘴,咬住她細小的舌頭,吮吸著。他現在完全放心了。
擔憂消散之後,慾望再次佔了上風。
「你願不願意以後和我繼續好下去?」
小女孩點點頭。
「你願不願意以後還和我做這件事情?」
小女孩笑了,雖然她曾無數次地和其他男人做這件事,但發自內心的願意,卻是只給張老師的。
他看著她天真的笑容,慾望又升了起來,一翻身就又把她壓在身下,陰莖瞬間又充滿了力量。但她突然掙扎起來:「等等。」
「等什麼?」他一邊說,一邊在她身上繼續動作著,壓制她的反抗。
「我們……我們現在去報警吧!」她喘息著說。
他彷彿被潑了一頭冷水,停了下來:「報警幹什麼?」
小女孩的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現在不就和我在一起嗎?」
「不,」她說道:「現在不算,因為我爸爸還在,我們去報警把他抓起來,我就可以和你天天在一起了。」
他現在總算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說,把他抓起來,然後你到我這裡和我住在一起?」
「嗯!」她點點頭,眼中閃爍出希望的星光,急切地期待著他的肯定答覆。
他差點就脫口而出:「你胡說什麼?」但他還算冷靜,想了一想後,說道:「不行,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如果你住在我這裡,員警就會知道,如果員警知道了,就會把我們兩個也抓起來,那樣,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因為你太小,只有九歲,法律是不允許你和我在一起的。」
「我們可以私奔!」她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電視裡那些人如果有人不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私奔,私奔以後就很快樂!你帶我走,我和你私奔,我們一起……」她想了想:「電視裡是怎麼說的來著?……對!浪跡天涯!」她摟住他的脖子搖來搖去。
他哭笑不得:「別胡思亂想了,那都是人家編出來的。」他已經忍耐了很久的慾望,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把手伸向她的下身:「我們就這樣……這樣就很好……」他喘息著說:「你想我的時候,可以隨時到這裡來。」他的手輕輕地在她那裡磨擦起來。
她還想再說什麼,嘴卻已經被他堵上,她眼中的湖水忽然掀起了波瀾,身體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鼻子皺了皺,眼眶就決了堤,淚水止不住地從眼中湧了出來,流了她滿臉。她忽然奮力掙扎起來,把他的頭從自己的嘴上移開:「等等,你愛我嗎?」
他望著她含淚的雙眼,說道:「我愛你,永遠愛你。」然後就又一頭撲在她的身上。她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默默地任憑他用各種手法刺激著那具麻木的肉體。
下雪了。
漫天鹽粒般的雪花從黑沉沉的天空中的某個地方湧出,瀑布般無聲地傾瀉下來。沒有一絲風,雪安靜而從容地墜落著,積在地面上、屋頂上、車頂上、樹冠上,細密厚實的一層,如同少女勻淨的骨肉和肌膚。
這少女正在城市裡漫步,隨處可在,無處不在,每一條大街小巷都變幻著她的姿容,無需任何脂粉。她不是雨,沒有那麼綿長的幽思;也不是風,沒有那麼紛亂的心緒。她是雪,恬靜的雪,溫柔的雪。
街道兩旁一排排低矮的龍爪槐有著垂柳般舒展開的枝幹,細小的樹葉尚未脫落,雪包裹住了它們的整個樹冠,沉甸甸,顫巍巍。銀色的閃光燈在銀色的樹前閃爍,被溫柔的雪迷醉的人們想留住這一刻的溫柔,銀色在這個世界蔓延,這個世界不再是現實,而是童話,至少在這一刻是。
冬天以這樣一種溫柔的方式,來到了北京。
小女孩和張老師的交往,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
在這兩個多月中,他們每週至少在那間小屋中會做愛三次,而且小女孩會在每一次去的時候,把那間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在她心目中,這不是張老師的宿捨,而是她和他的婚房,只有在這裡的時候,她才能感到一點溫暖,在這裡至少不會有人打她,而且會給她食物,這簡陋的小屋是狂風中的一個避風港。而且,有她柔情蜜意的愛人,會用世界上最美妙的詞句讓她開心。
但令她失望的是,每當她又一提起「私奔」的時候,他就會設法岔開話題,有一次甚至還發了脾氣。她心中始終存在著這樣的恐懼有一天他會不再愛她了,所以每次當他要把她剝光了按在床上的時候,她都會先問他一句:「你愛我嗎?」
年輕的張老師對她的這種孩子氣的舉動感到好笑,但他不會在她面前顯露出來,每當她問他:「你愛我嗎?」他只會答唯一的正確答桉:「我愛你。」然後解開她的上衣,扒下她的褲子,掏出粗漲的陰莖插入她緊窄的陰戶裡去。他後來甚至不再為她擦藥了,也不在乎她身上是不是有傷痕,只要他有了慾望,就會把她叫到小屋裡,拉上窗簾,反鎖上門,然後把她按在床上。
床單上的血跡讓他一直以為直到那天她仍然是處女,而沒有想起來他進入的時候是如何暢通無阻。她從沒向他提起自己在街上站街賣淫的事情,也從沒向他提起過父親對她進行的性摧殘,她只說父親打她。而他也一直被蒙在鼓裡,實際上他也不想知道更多,他擔心如果向她瞭解家庭情況瞭解得太多,她會誤以為自己有帶她離開的動機,解釋起來會麻煩得很。
只是有時候,他會發現她的眼神憂鬱地望著遠方。
兩個多月,在學校的校曆上已經是到了學期的末尾,考試、放假、佈置假期作業以及假期安排等等事情讓每個人都很忙,張老師也不例外,以至於有一周多沒有和小女孩單獨相處。
一月六號,期末考試完畢,從學生到老師,大家都舒了一口氣,對即將到來的輕鬆假期懷著無比的憧憬。
一月七號,天空陰沉沉的,從這天開始北京各小學正式進入寒假。張老師在他的宿舍裡檢查行李,準備回老家過年,想到有兩個月不能享受小女孩的美妙肉體,微覺遺憾。但老家的女友也還是不錯的,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負罪感,不過相應的快感也會少了一些,有得必有失,世上沒有十全十美。
他想起一周前,他們最後一次做愛的時候,她照例問他:「你愛我嗎?」他慾火焚身,顧不得回答就扯開她的衣服一插到底,結果事後她哭著離開了,而且有好幾天沒有理他。他本想找機會再哄哄她,但後來想還是算了,反正她無處可去,最後還是要回到他這裡來的。
忽然他聽見鑰匙在門鎖裡轉動的聲音,這門的鑰匙,除了他就只有小女孩才有一把,為的是方便她進來為他打掃整理家務。他轉過身去看見門開了,小女孩穿著舊的黃色羽絨服,繫著一條嶄新的鮮豔紅領巾,身後背著她的舊書包,滿臉歡笑地飛跑進來,一頭撲進他的懷中,喃喃說道:「我們再也不分開,永遠不分開。」
他有點詫異,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學校已經放假了,我要回家了。有事嗎?」
小女孩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他這時才發現她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她抱著他的腰,用最天真無邪的聲音說道:「我們私奔吧!」
他沉下臉來:「不是說過不提這件事情嗎?」
小女孩詭詐地一笑,說道:「這次你不答應也不行了,你看」她揚起手中的兩張紙。
他把目光投向紙上,忽然覺得一陣眩暈,紙上三個醒目的黑字像刀一樣刺進他的眼簾:「毒鼠強」。
「我給他整整下了兩包!」她的臉都激動得紅了:「他醒不過來了。帶我走吧,走到哪裡都行,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他站立不穩,抓住她的胳膊說道:「你真的給他下了這個?」
「是啊,今天中午,在他吃的麵條湯裡!我看著他吃下去的,全吃光了!帶我走吧,你快說呀!」
他慢慢推開她,說道:「讓我想想。」然後就一屁股頹然坐在床上,把頭埋進胳臂中,拚命抓著自己的頭髮。
他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切都讓他出乎意料,也許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出乎每個人意料。來得突然,太突然,他本以為甜言蜜語就能把她哄住的!
現在該怎麼辦?報警嗎?也許這是最好的方法,反正他多少有點玩膩了的感覺,這樣以後她就不會再來騷擾自己了。不,不行,如果報警,她會因為恨而把兩個人的事全部兜出來,那他的前途、名聲……甚至,也許還會搭上一條命。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會那麼衝動,要怪,只能怪她太性感,真是的,她怎麼會那麼性感,那麼讓人想侵犯呢?她才是個九歲的孩子呀!
等等,冷靜點,她是不是在撒謊?殺人,一個孩子有那麼大膽子?其實很簡單,去她家看看不就得了?
想到這裡他霍地站了起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再次坐到床上,在小女孩驚疑的目光中,他不停地自問:萬一她是真的殺了人呢?是的,小孩子做事是不考慮後果的,新疆不是有個六歲的小孩給全家投了毒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到過她家之後,那員警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就會發現多了一個人的腳印,到時候順籐摸瓜找到他這裡來,自己就會和殺人事件脫不了干係,一切也就會全部暴露出來。
更重要的是,他瞭解她的性格,她從沒撒過謊,如果她撒謊,決不可能這麼鎮定。
不行,絕對不能去!
那該怎麼辦?真帶著她私奔嗎?
他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她正坐在桌邊玩折紙,把一張廢紙折成一隻紙鶴,眼中滿是希望的光,彷彿那只紙鶴會帶她飛走一樣。
走?是的,走!
他陡然眼前一亮,剎那間全身彷彿都充滿了力量,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成問題了,一個完整的計畫在他腦海中的輪廓迅速清晰了起來。他再三考慮了前後的細節,終於確信這是唯一一個可行的計畫。
他站起來,臉上神采飛揚,大步走到桌邊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我決定了,帶你走,我們一起走!我們現在就走!」
她愣了一愣,也許她沒有想到這一切會這樣快地來臨,馬上被強烈的幸福感淹沒了。他聽見她在幸福地抽泣,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黑髮,抱起她來,她以為他要把她放到床上,於是閉上了眼睛,但他只是把嘴唇湊了上去,含住她的小嘴輕輕吮吸。她稚嫩的胸脯貼在他充滿男性氣息的胸膛上,這裡第一次讓她感到絕對的安全。
「下午有火車,我們現在去買票還來得及,一定要儘快離開這裡,下了火車再轉三次汽車才到我老家,然後我們隱姓埋名藏上一兩年,就沒人能再發現我們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外面打車!」
張老師拉開門,眼前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雪花,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白,高大的教學樓矗立在灰濛濛的天空下,整個校園在紛飛的雪片中莊嚴而肅穆。他穿過操場,走出校門,走得很遠很遠才買到了一些東西,用提包提著,攔住了一輛夏利。到校門口又用一支「中南海」順利地讓門衛把車放進來,開到他的宿舍門前,和小女孩一起把他的另一提包東西放到車上,然後套上長風衣,和小女孩一起鑽進後排。
開夏利的「的哥」見了小女孩吃了一驚,開玩笑道:「喲,哥們兒,沒想到你歲數看上去不大,倒整出這麼大個姑娘啦,行啊,有一套!」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是我侄女。」小女孩望著他,甜甜地一笑,抱住他的一條胳膊,輕輕靠在他身上,閉上了眼睛。
「夏利」喘息著穿過北京一條條泥濘的街道,雨刷費力地刮去落在擋風玻璃上的層層雪片,冰雪在車輪下發出破碎的聲音。車裡熱烘烘的,讓人昏昏欲睡,只有「的哥」的嘴一刻不停地翻動著,所有的北京「的哥」幾乎都有這個習慣,他們並不在乎別人聽不聽,他們只是寂寞。
運氣好得出奇,雖然下了大雪,一路上竟然沒怎麼堵車,「夏利」順利地爬到了西客站。三點半時火車準時發車。一片「匡噹匡噹」聲中,張老師摟著小女孩坐在窗邊。
「雪真大呀!」望著一片蒼茫中的北京,小女孩拍著手說。
「等到了我老家,我帶你去看我們那裡的雪,比這裡大多了,好看多了。」他吻著她的頭髮說。
火車一路向北,進入了燕山山脈的崇山峻嶺中,在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下穿過了數不清的隧道和高架橋。一開始,還能從明暗的變化來判斷是在洞內還是洞外,到後來天色越來越暗,已經分不清是不是在鑽山洞。遙遙可見遠山中,山村和工廠不時閃出的一星半點的黃色燈光,照著天空中紛亂的風雪,不知是在地上亮著,還是在天上亮著。
小女孩已經在張老師的懷中睡著,兩片略微乾裂的小嘴唇安詳地緊閉著,胸部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起伏。他卻毫無睡意,不時地看著表,注意著車廂廣播中的一個個站名。終於,在廣播員播報出沿河城車站的站名後,他搖醒了小女孩,說道:「我們到了。」
小女孩揉著惺忪的睡眼,背起書包,跟著他隨人流下了車,月台上的風雪凶猛地迎面撲來。他幫她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戴好,用口罩摀住她的半個臉,提著提包向站外走去。沿河城是個依山而建的礦區,外面連綿的山巒隱沒在夜幕和風雪中,天空黑沉沉地壓下來。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車站昏黃的燈光盡頭消失。
「我們在哪裡轉車?」
「得明天了,明天早上有車,今天我們先在這裡住一晚。」他不太喜歡在這種時候說話,因為一開口雪花就會灌進嘴裡。
他悶著頭,拉著她的小手,在窄陡濕滑的山路上向半山腰那片燈光艱難地前進。一路上沒有碰見一個人,這種天氣沒有人會出來的。他藉著微弱的光線,一面走,一面四下察看,在拐過了又一個彎後,他找到了那塊熟悉的大石頭,在一個避風的山窩裡,從這塊石頭開始分開兩條岔路。
他帶著小女孩,走到大石頭前,為她抹去上面的塵土和積雪,說道:「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要去那邊方便一下。」
他剛要走,小女孩卻拉住了他的手,調皮地跳著說:「我也要去,我們一起去!」
「你在這裡方便吧,」他甩開她的手說:「男的和女的怎麼能在一塊兒解手呢?」
「不嘛,我就要和你一塊兒去,你不在我旁邊我害怕。」
他的手抖了一下,於是拉住她的手,說道:「好吧,不過不許偷看哦!」他笑著說。
她拍著手,笑著、跳著走在他的前面。他把手伸進提包,取出東西放在風衣的大兜裡。正當他想把東西再從衣兜裡取出來的時候,突然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明亮的眼睛望著他:「你愛我嗎?」她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
「我愛你。」他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她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去,繼續一蹦一跳地向前走著,隔著口罩也能看見她的笑容。他長吁了一口氣,在衣兜內壁上蹭去手心的冷汗,再次握住了那件東西。
她笑著,一面走一面說道:「我有一個小秘密,要告訴你……」但她的聲音在風中模煳了許多,他已經聽不清,也聽不見了,而她也同樣沒有聽見身後的聲音。
「撲通」,兩個十幾公斤的提包一齊落在地上。
黑暗中,黑暗的金屬閃著光澤。
突然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彷彿有無數眼晴在這一刻穿過了厚重的鉛雲,從天外聚焦到這廣闊大地中眾生中的兩個人身上。
他們看見了什麼?是喜劇還是悲劇?
沉重的鐵錘裹挾著六級大風的狂暴和無數雪片的鋒利,帶著同樣沉重的喘息在空間中劃過了足夠的距離,蓄積了足夠的能量,以雷霆萬鈞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一顆脆弱的小頭顱後腦上,骨片破裂的咯啦啦聲,清晰地從顱腔中傳了出來。
張老師的手臂被震得感到一陣發麻,他第一次知道人的頭骨是這樣的堅實,但,畢竟是抵不過金屬的。他聽見了風雪中她頭骨破裂的聲音,看見她停住了腳步。他想她應該向前撲倒下去了,但他驚異地看見,她竟然沒有倒下去,而是慢慢地,穩穩地轉過身來,他嚇得後退了幾步,鐵錘「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看見她的臉被口罩遮住,唯一外露的是那雙湖水般的眼睛,那雙眼睛此刻猶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泛出冷冷的光芒。
「你騙我。」從口罩後面傳出這三個音節,那是一種恨到極點的平靜,讓他從足底到頭頂升起一股寒意。這時他看見她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澹下去,消散在虛空中,最後終於完全失去了光彩,整個身體,隨之緩緩仰面倒下。
他忽然撿起地上的鐵錘,衝過去向著那顆頭顱瘋狂地一頓猛砸,直到把它變成一堆各種漿體和骨肉的溷合物,才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許久,他才抬起頭來。
世界已經恢復喧囂,狂風在山間尖厲地嘯叫著。寒冷讓他清醒了一點,想起下面要做的事情。於是把鐵錘放回包裡,提著包拖著無頭的小屍體,走向岔路的另一邊,那個他在這裡做實習教師時常和同事們去鑽的防空洞。
L形的防空洞並不深,進去約兩米後向右一拐,有大概三米長、一米寬的空間,外面的風雪刮不進來,地上鋪著一層不知什麼時候鋪上的乾草,一股異味撲面而來。洞頂很低,他扭亮手電筒,貓著腰鑽進去,拐到洞的盡頭,坐下去,靠在冰冷嶙峋的石壁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長出了一口氣。
黃色的羽絨服上沾滿了暗紅的血跡,紅領巾被血凍成一團,紅得更加刺眼。他把她的衣服從仍然柔軟的身體上扒下來,堆在一起,澆上準備好的硫酸,一陣刺鼻的白煙立刻升了起來,於是一切複歸塵土。
他又把目光投向她赤條條的身體,那無頭的軀幹和四肢尚未冰冷僵硬,帶著少許的餘溫,躺在乾草堆上,在手電筒光下渾身裸露著灰白的肌膚,像被剝了殼的熟雞蛋,又像被熱水褪光了毛的小雞。他抓住一隻小白腳,把整具身體拖過來,血腥氣和洞裡瀰漫著的陰冷潮濕的酶味衝進了他的腦髓。
他第一次發現到她現在竟是如此地聽話。是的,現在,她對他絕對是百依百順,不再會無休止地問他什麼時候帶她去浪跡天涯,不再在上床時不厭其煩地問他:「你愛我嗎?」
他伸出手去,撫摸著正在冷卻下去的她的腳、她細嫩修長的雙腿、她紅噴噴的小乳頭和微脹的乳房。在她的陰戶上,他摸到一根長長的細毛,哦,在他的滋潤下,她已經開始早熟了,也許,過不了一年,她就會來第一次月經,而他還渾然不覺,後果是她會為他懷上生命中的第一個胎兒。
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是做對了,只可惜她的頭顱已經沒有了,否則他真想伏在她耳邊告訴她身上發生的變化。
「我愛你,到現在依然愛你。」他對著那具屍體說著、揉捏著,擺出各種姿勢,那都是他們從前經常用過的。
他漸漸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雙手分開她已經開始僵硬的大腿根,掏出自己已經漲得發痛的陰莖,用盡全身力氣,困難地頂進那已經不會再發育的陰道裡,這裡已不再火熱,而是微溫稍涼,與從前的感覺大不相同。他把她再一次抱在懷中,把她的胳膊繞在自己的脖子上,下身快速聳動起來。屍體靜靜地承受著他的衝擊,不叫也不扭。抽插比從前要困難一些,但快感卻更強烈。
沒過幾分鐘,他就不行了。「帶著我的一部份走吧!」他叫道,精液滾滾而出,注入她的身體。他鬆開手,屍體從他身上落下,已經僵直,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濁白的精液從下身緩緩流出。現在,最後別離的時候到來了。
他穿好衣服,打開提包,包裡鋒利的冰斧閃著寒光。他擎起冰斧,對準她的足踝重重砍下。
這項很費力的工作進行了大約一小時,完成之後,防空洞裡的潮氣被血腥氣一掃而空,洞裡每一個角落都飛濺著血滴和肉沫。屍體分解成了大小不一的十九塊,被分裝在塑膠袋裡。他脫下罩在身上防濺血的雨披,和外衣一起燒燬,換上另一套衣服,提著裝了屍塊的提包,走出洞外。
風已經停了,雪卻還在飄。他最後望了一眼防空洞,歎了口氣,緩步下山,每走一段,就把屍塊向山道邊的深淵扔下去一部分。等到了真正的旅館前時,他的手裡只剩下了一個提包,他自己的提包。
旅館的老闆娘熱情地招呼道:「快進來吧,下這麼大的雪還出門,這年頭真不容易啊!」他搭訕著,花五十塊要了個單人間,老闆娘暗示有小姐,但他回絕了,他忽然感到一陣虛脫,彷彿剛剛跑完了一場馬拉松。
儘管很久沒有吃東西,他卻一點也不餓,進了房間,關上門,把包一扔,就倒在床上昏睡過去,睡到半夜的時候醒了,就坐在床上拉開窗簾,呆呆地望著窗外。
窗外的雪下得好大……
當第二天他上火車的時候,他已經平靜下來,一切彷彿都沒發生過,他回了老家,過了個快樂的春節,並且和女友商定等這一年的暑假就結婚,懷著這樣的美夢和憧憬,他回到了學校。同事們也都像從前一樣相處得很好,工作順利。
學校給他調換了宿舍,還是和從前一樣凌亂。大家都在為即將開始的下學期作準備,他甚至快要忘記了他班上還有個女生不會來了,只是在看到報紙上報導的馬加爵的新聞時,他才模模煳煳地想起似乎在某個遙遠的過去,他也曾有過這樣一把鐵錘,至於做了什麼,卻記不清了。
二月二十八號,開學的前一天。二年級辦公室裡幾個老師在聊天,還有人在補充修改自己的教桉。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邊投了過去。
三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員警走了進來,空氣在剎那間變得緊張。年級組長「滅絕師太」站起來剛想問他們有什麼事,卻看見員警身後跟著進來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刀條臉,啤酒肚上已經有了贅肉。
一個員警看了「滅絕師太」一眼,問道:「這裡你是頭兒?」
「是,我是年級組長。員警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員警朝後面那個男人歪了歪頭,男人陪著笑上前和「滅絕師太」握了握手,說道:「是這樣的,老師,我家的小姑娘呢是您這兒的學生,放假的時候離家出走了。咳咳,我知道,我打她不對,可我倒底是她爸,她走了,我這個著急啊。那天他在我碗裡下了幾片安眠藥,我醒來就發現她什麼都沒拿就走了。您說她一個小姑娘家的,走了兩個月一點音信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你們是她的老師吧,她在學校裡有沒有什麼反常啊有沒有什麼表現透露出點線索來,讓學校也幫著找找……」
「滅絕師太」早已被他囉嗦得不耐煩了,打斷他的話頭說道:「說了半天,你倒是跟我說清楚她是哪班的叫什麼呀,你這讓我們怎麼幫你啊?」
「啊,是是是,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急了,老師多包涵……」
「到底叫什麼?」
「韓霜兒。」
「滅絕師太」正想問誰是她的班主任,男人正想從她這裡得到滿意的答覆,員警正想找到一點線索好完成這個桉子,辦公室裡有的老師想員警快點辦完快點走,有的老師想聽一些刺激的八卦消息好回去炫耀,有的老師則在想倒底是誰的班好幸災樂禍一番……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那句關鍵的話,可突然他們全都被嚇得汗毛倒豎:
在辦公室的角落裡,爆發出一聲人類所能發出的最淒厲、最慘烈、最絕望的嘶叫,這嘶叫聲穿透厚厚的保溫牆壁,在教學樓的每一層樓道、每一間教室裡迴蕩;穿透乾乾淨淨的玻璃窗,在整個校園內迴蕩;穿透校園的高牆鐵門,穿過馬路、街道、小巷,在城市的上空驚飛了鴿子,不停地迴蕩。
無數的人們聽到了這叫聲,他們對這叫聲的來源做了各式各樣的猜想,有離奇、荒誕的、也有合理的、嚴密的,可他們全都猜錯了,他們不會猜到,不可能猜到,絕對不會,永遠不會……
她走來
斷斷續續地走來
潔淨的腳
沾滿清涼的露水
她有些憂鬱
望望用泥草築起的房屋
望望父親
她用雙手分開黑髮
一枝野桃花斜插著默默無語
另一枝送給了誰
卻從沒人問起
春天是風
秋天是月亮
在我感覺到時,她已去了另一個地方
那裡雨後的籬笆像一條藍色的
小溪
2004-7-15,午後2時47分
稿於北京
===================================自從《霜兒九歲》的上半部份去年年底在羔羊首發表以來,到現在已經七個月了。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無數關心和喜愛霜兒的朋友給了我巨大的鼓勵和支援,我很感動,這也成為了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但由於筆拙技劣,遲至今日,才算是能給大家一個交代。望著滿屏的文字,我如釋重負,同時也有一種爬到山頂,看到雲海朝陽的滿足感。
有的朋友希望能給她父親一個懲罰,有的朋友希望能讓她有一個好的結局,在這裡我只能說Sorry,我不想讓這個悲劇有一絲一毫的光明,悲,就要悲得徹底一點,現實生活也是如此,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無數悲劇,而這些悲劇絕大部份沒有光明的結局,所以我覺得這樣才比較接近現實一些。
霜兒沒有原型,她是所有被侵害的未成年人中取一部份而捏成的人形。我是個狂熱的幼女愛好者,但我主張以愛來贏得她們的芳心,反對以暴力手段來損害她們,因為她們是這顆藍色星球上除了大海和藍天之外最美的風景。保護幼女,就是保護我們的生存環境。
末尾的一首小詩,引自海子的短詩《女孩子》。
再一次地感謝各位朋友!
打倒衛道士!
惡魔島萬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