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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日期:2023-05-06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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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波音777呼嘯著沈穩地載著數百名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升上藍天。

衝出雲端後,機艙外白得刺眼。賀蘭拉下遮光板,瞇著眼睛假寐。空中小姐開始來來去去忙碌起來;身後有幾個北方口音的人正在議論著美國911恐怖事件。(在機上聊這事好像有點……)

賀蘭抿嘴笑了,不是為這,她在想文——她的丈夫——還有亮。

亮是文的搭檔,比文早兩年到南方這座城市。文到這�是在他力促之下下的決心,那時文已在這座城市殺出一片小天地。

賀蘭讓空姐職業性的輕喃喚醒。她朝她搖了搖頭,機上她絕不能進食,哪怕是一小杯水。

亮的輝煌很短暫。文過來沒多久,他就陰溝�翻了船。(是他自嘲)他讓香港一個有預謀的團夥弄走了兩百多萬。那是一個很有組織性的團夥,兩年來亮一直在為這事奔波。

直到不久前通過一個政府官員的公子,事情才有了眉目。但拿回來的不足四分之一;要是算上這兩年為這事的花費,這場糾葛絕對是一場賠本的買賣。但亮很高興,讓那夥人有兩個進了警察局。出了胸中的惡氣——值!

想起亮,賀蘭臉上熱起來。剛才在機場,文去簽票時,他附在她耳後輕輕的說:「要不我去買張票陪你回去!」

「好啊!」蘭調笑道,「不做事啦?」

「你老公放幾天假嘛!反正我現在還在給他打工。」

賀蘭嘻笑著躲開一點,滿目風情的白了他一眼,「陪我回去,想幹嘛?」壓低聲音說:「還沒夠?」

亮瞪著她,「想咬你兩口。」

「來啊。」賀蘭紅著臉吃吃笑著,別有風情。

這時,文過來了,「好了,抓緊時間進去吧!」

賀蘭迷著眼看著亮,「我告訴我老公!」

亮大笑著去拿行李。

「告訴我什麼?」文有點不解。繼而明白過來。悄聲說:「別色膽包天。在我麵前還敢打情罵俏!」

賀蘭笑而不語。

進安檢前,她停下來;目視著眼前的兩個優秀的男人,眼圈紅了。她撲到文身上。喃喃地說:「謝謝你,老公!」

「看你!還像個孩子。到了家抓緊把強強的幼兒園落實好。」

她點點頭,向著亮說:「再見!」

亮伸出手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手掌中,用力捏揉,最後拍拍她的肩,「一路順風!」

賀蘭閉目暢想著南下的這近兩月的時光,竟然渾身燥熱起來……

(一)

賀蘭是兩個月前來的。那天也發生了和911一樣不同尋常的事。那天是晚上下的飛機,正好奧委會主席宣布2008年的奧運會將在北京舉行。

這座南方的新興大都市雖不像北京人那樣欣喜若狂,但氣氛仍讓賀蘭一下飛機就感覺到它也被激勵得熱汽騰騰。

文駕著輛捷達來接賀蘭。機場停車場出口出擠滿了奔馳、寶馬類的名車。

「老婆,總有一天我要開這那樣的車來接你。」文說。

「開你的車吧,不稀罕!」賀蘭把手從他手心抽回來。一上車文就把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中。

「想我了嗎?」文問。

「沒有啊!」她故意說。

「哦,讓我瞧瞧!」文探過身子伸手過來,手順著她的大腿滑上去……

她顫了一下,喃喃地說:「當心!」

文很堅決地將手放在那。此時車已駛上高速車道,賀蘭不敢再掙紮。文進一步地摸索進去。

「哈……洪水泛濫了!」文調笑道,將手沿她的內褲邊緣侵襲進去。

賀蘭不覺地呻吟起來,她的濕潤全暴露在文靈活的指間。

稍傾。車進入市區,文戀戀不舍地將手抽回來。

「亮原本是要一起來接你的。後來有一個應酬要我倆去,隻好由他一人代勞了。」文說。

賀蘭還沒從剛才的刺激中回過神。

************

很快到了文和亮合住的公寓。

一進屋,文就被賀蘭纏住了……

兩人相擁著,賀蘭的急不可待再也不加掩飾。進而忙亂地回應著文。淺灰色的上衣被文扒開,精妙絕倫的一對乳房坦蕩在同樣饑渴的文麵前。再一轉眼,她已是赤裸裸地輝映在雪白色的床單上。

她支撐起身體欲吻向幾月不曾親近的肉體,但是文已象山一般向她壓來;她喘息著張開雙腿接納他……當火燙的陽物竄進體內時,賀蘭竟然整個下身抽搐起來。

這時,文亦怒吼著爆發了。

「討厭!」賀蘭捶打著仍在哆縮的文,吃吃地笑個不停,雙乳似一對小白兔似的顫動著。

「哦……等一會讓你神魂顛倒。這不是想你想過度了嗎!老公的水平是不是正常發揮你不是不知道!」文的手捂在她的下麵,惡做劇地將流淌出來的液體塗滿整個陰部。

「去你的,誰信你!天高地遠的……有沒有……啊!」賀蘭嬌媚地壓到他身上,「現在坦白還來的及!」

她握住他已疲軟的小弟弟,「說啊!」

文閉眼享受著溫香軟玉,咧嘴不語。

「你不說……」她伸手撓他腋下。

「沒有啊,不信你待會問阿亮!」

賀蘭審不出東西,翻身下來平躺著,「都十二點了,他還沒回來?」

文玩弄著她的一隻乳房。雪白的,能看清上麵細細的血管;粉褐色的乳頭翹立著彈性十足,「傻小子很會逞能,該不會讓人給灌醉了!他說要給你接風洗塵的。」

「免了吧!那小子沒大沒小!」賀蘭撇撇嘴。

「哦?他怎麼沒大沒小了?」文靠過來。

「去你的,這德性!」賀蘭將身邊一隻枕頭狠狠地捂在他臉山。

文不住地討饒。

稍頃,賀蘭握住他蠢蠢欲動的小夥計,「我要。」

(二)

在文準備披掛上陣時,電話響了。文對賀蘭撇撇嘴,接起電話,「是亮打來的。小子該不會要我來�你吧!」

賀蘭也能聽到話筒�亮在嚷嚷。

文笑著掛了電話。

「沒事吧?」

「沒有。是一家國營企業的小案子。遇上公字,有好處也有壞處。現在吃公家飯的哪才叫花呢!」

「哦……」賀蘭瞪著他若有所悟。

「你又瞎啄磨,我和阿亮是出汙泥而不染!」他在她身邊躺下來。

「哎,肖莉有給你來信嗎?」

「沒有。」

肖莉是亮的前妻。父母都跟她大哥去了國外。有一個童年的小夥伴在她去探親時對她大獻殷勤;加之當時的亮一人在外,兩人常年不在一起,正處內心孤獨的肖莉動了心。

「他倆真可惜!」

「她還沒和那家夥結婚吧?」

「也沒個信,難說。」

「哎,你總不至於吧……」文調笑道。

「說不準!」賀蘭回答。她一把推倒他,翻身跨到他身上,「別動!」

她順利地將漲大的陰莖容入體內,開始動作。她伏身壓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說:「誰叫你不回來,我就是要出牆,哦……」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現在……現在不是在插你了嗎……」文感覺又一次爆炸要來臨了。

「哦……不夠!老公……」賀蘭像哭泣般呢喃。

文猛然將她放倒,兩手抓住她細白的腳腕扳開,奮力進入到她的腔道。「老公,插我……」她尖聲叫起來。

「蘭蘭,你真騷,在家受不了了是嗎?老公讓你吃個飽!」文大力抽送著,看著久別的妻子雪白扭動的身體,竭力控製著不讓自己過快瀉閘。

「舒服……老公!」賀蘭似柔情嬌娃般低泣。

「老公讓你舒服!哦。老公送你一個寶貝。要不要?」

「什……麼?我要……」

「讓阿亮也來插……你,好嗎?」文已氣喘噓噓。眼看即將到盡頭。

「唔……不要……」

「他說他喜歡你……我也和他說過隻要你同意我就讓他插……」文像在胡言亂語,但卻無限刺激,撩撥動人。

賀蘭顯然在肉體和心靈的撞擊、撩撥下狂蕩起來,在神馳迷離間衝上顛峰,「好的……我要!我想要!」

文大吼一聲,蓬勃而瀉……

(三)

賀蘭被開門的聲音弄醒了,身邊的文還在輕聲地打酣。她搖晃他,「亮回來了。」

文「哼」了一聲轉身又睡了。

「嗨,我回來了。」賀蘭聽到亮在客廳嚎叫。

「哦!真扯蛋!我替你去衝鋒陷陣。你在家抱老婆睡覺!」能感覺到亮湊到門旁大發牢騷。

賀蘭忍不住抿嘴笑,狠狠地推醒文,「你聽到沒?」

文無耐坐起來迷迷呼呼地開了門出去:「臭小子叫啥?」

賀蘭聽到亮惡做劇地怪叫了一聲:「啊……虛脫了!」

「別瞎扯,那兩老頭打發走了?」

「等著開支票吧。」亮說。

賀蘭套上衣服走出去。亮誇張地說:「啊,總算見到親人了!」

「別逗了,還像個毛小子似的。」賀蘭臉紅撲撲的,坐到文的身邊。

「累吧?」亮問,臉上不懷好意。

「去你的!」賀蘭嬌嗔地說。

「哎……我又說錯了嗎?我是說你路上累不累!」

賀蘭臉更紅了。文笑罵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真不識好人心。我就知道幹柴烈火碰到一塊就會起大火。沒時間吃東西,我給你們帶了吃的。」

賀蘭這時倒真覺的餓了。

亮一直耍著嘴皮逗了,大家都很開心,就像回到了從前;不一樣的是,四個人變成了三個。

賀蘭吃了不少,不時地撇撇嘴說文摳門,連飯都不讓她吃。這句話又讓亮抓到了把柄,他那不是要先喂飽自己嘛!

賀蘭紅著臉瞥了文一眼。和幾年前比文更老成了些,和慣於嘻嘻哈哈的亮脾性更加分明了;亮到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樣子。

又閑扯了一會,文因剛才弄了一身臭汗,去衛生間衝涼。賀蘭想起帶了不少亮兒子的照片,便找出來給他。亮看到兒子,情緒有點傷感。賀蘭感覺出來了,找出一張孩子很頑皮的照片給他看。

亮不語,伸手握住她拿照片的手,歎了口氣,一個男人的無奈表露無遺……

賀蘭沒有將手抽回來,她隱隱預感到這次南方之行真會發生些什麼。她盯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心�「碰碰」地狂跳起來……

文出來了,亮開始收拾茶幾上的雜物。賀蘭要幫忙他堅決不讓,「今天你是客,讓我來。你的工作,從明天開始。」

回到床上,文又躍躍欲試,免不了又是一凡纏綿。最後文一團爛泥般躺下來纏在她身上,賀蘭依委在他身上,「亮的情緒不太好嗎?」她問。

「能好得了嗎?」文的一隻手摸捏著她的一隻乳房,「他算過了,今年、來年不利。他想動作。都讓我給壓住了。」

「那個臭丫頭也真是的!」賀蘭埋怨著。

「你急啥?人家亮都沒怪過她。」

賀蘭不語。

「疼!」她半天不說話,文惡作劇地狠狠捏緊她的乳頭。她不由得低叫了一聲。

文�起她一條腿,又成半起狀的陽具輕抵在她的洞口,輕輕一挺,由於剛才的分泌滑溜溜的,很容易的便進去了。

「哦……」賀蘭輕吐香蘭。

「蘭蘭……」

「嗯?」她轉臉看他。

文欲言又止,狠狠地動作了一番,直讓她喘息不止。文把她的腿拉開,起身壓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動;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在她將潤滑的舌頭吐進來時又立即退開……

「蘭蘭……」

「嗯?」賀蘭睜開迷離的眼睛。

「想和亮做嗎?」

「唔……去你的!」賀蘭搖晃著想把他推下去。但文緊緊地抱住她,同時給她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衝刺……

賀蘭氣喘噓噓,身體開始扭動。文此時卻停頓下來,又捧起她的臉,用目光尋問著她。

「不……」她低語。

停了片刻,文感覺她火燙的腔道的輕顫慢下來時突然有開始了進攻,同時不斷地問她:「要和亮做嗎?要嗎?要嗎……」

賀蘭的身體緊繃起來,僵硬起來;繼而,一陣快樂的波濤洶湧而來,吞沒了她。「我要……我要……」她尖叫起來……

文又成爛泥一團了。

許久,賀蘭狠狠地捶他一拳,「你變態啊!」

文摟起她,「蘭蘭,我是說真的。」

她轉過身去,不理他。

文伸過來重新摟住她。被她一把甩開,「告訴你,不、可、能!」

(四)

第二天,賀蘭一早就起來,想給他們做早餐,這是從母親那�就養成的好習慣,好女人要讓家有家的感覺,她知道文和亮兩個大男人孤身在外絕對是把飯店做為食堂了。除了應酬外,基本是盒飯來安撫肚皮。

起床的時候,文扯住她叫她別忙了,「你做不了什麼!」

她執意起來了,看了冰箱她才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啥也沒有,她明白過來文說「啥也做不了」的原因。她也不知道這小區哪�能買到東西,刷牙洗臉後坐在沙發上發愣。

這時有開門的聲音,亮進來了,手�大包小包的。

這麼早?

亮放下東西,我說過的:「今天開始,你有活幹嘛,文不知誇過你多少回,我也得借光享受享受啊!」

「太多了,存著會不新鮮。」賀蘭埋怨他。

「算了,下次改正。」亮咧著嘴進了衛生間。

賀蘭做好早餐,文還沒起床。她進去把他拖起來,「還不起來,人家亮都出去大采購過了……」

文一把將他拖過去,在她唇上印了個香吻,「昨晚他沒有我辛苦啊!」

「去你的!賴皮!」賀蘭推開他,但文扯住她不放……

糾纏了好一會,賀蘭才頭發紛亂,滿臉緋紅地來到客廳,亮正在大吃大嚼,「哎,有水平,你住上兩個月,我們都會增重啊!」他忽然盯著她,「又被騷擾過了?頭發那麼亂,噓,昨晚我可一夜都沒睡好。這又是個問題,時間長了,休息不好,他可沒理由扣我薪金啊!」

「去你的!」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逃進衛生間去。

賀蘭盯著鏡中的自己,麵紅耳赤的,心跳有些異樣。一直以來,亮就喜歡開玩笑,她有點喜歡他那種開朗的性格,不過這次似呼有一點帶挑逗的成份。也許和文有關……好像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她的臉更紅了。

一個人靜了一會,賀蘭才出來,亮已經吃好了,正把碗筷端進廚房。她跟進去,從他手�接過去,「我來吧。」無意中瞥見亮定定地盯著她,剛平靜下來的心跳又狂跳起來。亮也覺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

文睡眼朦朧地走出房間,「哎?阿亮走了?」

「他說現在是給你打工,不勤快點讓你盯上了沒好日子過。」

文笑了,「這臭小子!我說,他也蠻沈的住氣,前兩次他要做的幾個項目都讓我潑了冷水,你說這樣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或許他是對的。」文嘴�嚼著說。

「那要看你有沒有私心啊,要是有些人,能有這樣不要薪水的得力幹將,當然會有小九九了。」

「看你說的!」文睜大了眼睛,「從一開始我就沒認定咱這公司是咱們獨個的。不管他怎麼想,咱們這有他那一份。」

「錢這東西最能害人。」賀蘭說。

「嗯,不過害不了我們。哎,老婆,好像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臉起來。

「怎麼了?」賀蘭知道他肯定說不出好話。

「好像有點力不從心了!」文嘻笑著說。

「逞能啊!」賀蘭嬌媚地瞥嘴一笑。

文張嘴卻欲言又止。賀蘭心�撲通一下,好像又證實了點什麼。

************

文的廣告公司離家�很遠,在城市的另一端,兩夫妻駕車一起到公司,路上文不時伸手在賀蘭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幾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為。

賀蘭盯著窗外巨大的桑拿、美容之類的廣告,有些譏諷地說:「那些地方熟嗎?」

文歎口氣,搖晃著腦袋,「這點我和臭小子有共同點——上那就陽萎。」

賀蘭撲地笑出來,「反正你們兩一起說話越來越粗俗。」

「是嗎?在這片土地上的可都是國家的精英啊,我好像沒聽到有你這麼形容的。」

賀蘭瞥瞥嘴。

************

文進了公司就不斷有人在找他。賀蘭在幾間辦公室外蕩了一會,看上去來來去去的人都挺忙的樣;也難怪,在這小小的一座樓內就擠著十多家廣告公司,競爭的程度可想而知。走到盡頭,透過玻璃窗口看到亮咬著一支筆皺著眉頭,很少能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他這人原本是天大的事壓在身上也是嘻嘻哈哈的。她抿嘴笑著敲了門進去。

「原來是老板娘駕到,有失遠迎了。」亮一看到她馬上恢複了慣有的腔調。

「沒打擾你吧?」

「沒事,是昨天那幾個老頭,老奸巨滑的,昨晚錢都進腰包了,今早又打電話要求改案子。」

「會有麻煩嗎?」賀蘭有點擔心。

「不會的。這種事見的太多了,他們不過是想堵堵他們身邊人的嘴,讓人覺的他們做事公平慎之又慎。隻是咱們還沒時間還得陪他們把戲演好。」

「哦……」賀蘭鬆了一口氣。

「文現在很忙吧?」他問,「他現在在接洽一個大案子,這案能接下了你可真成了大老板娘了,起碼能做五年。」

「其實文全靠你才有這個機會,他剛剛還說公司是和你共同的。」

他笑了,「其實我和阿文對金錢的占有欲都不強,我們隻是在做事,並把它做好……」

在說話時賀蘭感覺到亮的目光好幾次掃過她的大腿。她身上的寶姿套裝裙有點偏短,因為坐著的原故,一大節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麵。感覺到亮逃避又有些不甘的目光,賀蘭覺的有點好笑,這是他的另一麵。

很奇妙地,她明顯覺的心情分外愉悅起來。

(五)

中午,三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家用餐。估計常來吧,他們和�麵的人很熟。

很簡單的幾個菜,是亮點的,「隨便將就點吧,晚上我請客,給你接風。」

賀蘭望望文,很高興的樣子,「不用了吧,晚上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給你們做。」

「真是傻老婆,有人請吃你還客氣?我就想去,老是請人吃,都不長肉!」一麵上菜一麵歎息著自己的血汗錢,是真的。

賀蘭聽了捂著嘴笑,「亮說你別惦記早上買的那點菜了,就這麼說定了。」轉而對文說:「你也別感歎了,晚上你放開肚子吃吧,不管是啥都管夠。」

菜很簡單,但是賀蘭最喜歡的基圍蝦是不會被遺漏的。蝦上來的時候,亮接過盤子,很自然地放到賀蘭前麵。賀蘭內心感歎著亮的細心,文和亮都是很優秀的男人,文穩重但顯的有些過於書生氣;亮呢,嘻嘻哈哈的,卻有異於常人的細膩。

菜剛上來一會,文的手機響了,早上在談的那個大客戶牽線的中間人來電,那家公司的頭在某酒店,讓文趕過去碰個頭。

「你們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叫車回家。」

「不用了,你和阿亮吃吧,我去一下就行,兩個人去他們有些話反而說不出口。」

他出去,亮也跟著出去。兩人在走廊商量了好一會,賀蘭看出來兩人對這筆單確實很緊張。

亮回來後,衝她笑笑,「有時候真像打仗一樣,運氣不好,煮熟的鴨子也會飛。」

賀蘭抿嘴笑笑,「幹嘛不吃?挺新鮮的。」

「這店來多了,活物不敢耍滑頭!」亮說著伸手將賀蘭唇邊沾著的一絲蝦肉末拿掉,手指輕觸到她的唇時,賀蘭不由的輕顫了一下,臉龐飛上一絲紅霞。

她掩飾地推開紅酒杯,「不行了,我臉都開始發燙。」

亮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望著她,「沒有。」

賀蘭輕喘了一口長氣,斜著頸將亮的手壓在肩頭。

「這段時間我和阿文一起盼著你來的日子!」

賀蘭心�一抖,腦袋轟的一下,難道他們真……她不由紅臉垂下頭。

他接著說:「她走了以後,我感覺像個孤魂,一直在流浪,現在你來了,好像又回家了;你帶來了家的氣息。」

賀蘭鬆了一口氣,「你和肖莉太可惜了!」

「也許這個結局是注定的。」他說,「能看到你真好。」亮的手掌被她的臉龐壓住,他的母指輕柔地按在她紅潤的唇上。

賀蘭沒有動,靜靜地享受著這一份溫馨,他加在唇上輕微的壓力傳來一陣熱流,向全身散開,她感覺出兩腿間陣陣的跳動,內心被一種偷情的興奮籠罩著。(哦……文,這就是你想贈與我的嗎?對不起,我真的要接受了)她的內心驚歎著。

亮的手指還在蠕動,這時門響了,是服務生進來。兩人立即正襟危坐,賀蘭嬌嗔地瞥了他一眼,「走吧。」

走到包廂門口,亮堵在門口,將她攔腰抱住,閉目夢語般地說:「蘭,讓我抱抱。」

賀蘭溫存地依偎上前,調笑地說:「你喝多了!」

他摟著她,將臉埋進她的發間,狠狠地嗅著她的氣息。他接著伏下身,開始尋找她的唇,這一次她將他推開了,低低地:「走吧,聽話。」

亮要送她回家,但賀蘭執意要自己坐車回去;無奈,亮給她攔了車,賀蘭覺得紅酒的眩昏越發厲害了。

************

賀蘭昏睡了一個下午,電話將她吵醒時,窗外已有點發暗了,是文打來的。

「幾點了?」她厭厭地問。

「七點多了,老婆,我在路上。過十分鍾你下樓我接你去吃飯,亮已經去定位了。」

本來賀蘭懶洋洋的還不想起,沒辦法,隻好下床了。

在車上,文一臉春風,賀蘭看他那樣就直那個案子進展不錯,但她沒問,他也沒說。

「你知道嗎?阿亮這臭小子今晚可破費了,那地方平時可舍不得去的。」

「是嗎?那是幹嘛?何必呢?還不如我做給你們吃呢。」

「他還不是想買得美人一笑!」

「你再胡說我不去了!」賀蘭咬牙嬌笑著,打他一掌。

車到了,酒店場麵果然不凡。

(六)

當晚飯後,三人又去了酒店夜總會。

三人情緒都不錯,有說有笑的,文好像有些微醉歪在沙發上;亮捧著話筒有一句沒一句的唱歌。當舞廳換上一曲輕柔的曲子時,文強過亮手中的話筒,「帶蘭蘭出去轉幾圈。」

賀蘭站起來笑著罵他,「不要你來使喚!」

從包廂出來,舞池伸手不見五指,賀蘭還在黑暗中摸索,亮已經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使其緊緊貼在胸前,賀蘭很柔順地依從。很快,亮就不自然起來,賀蘭豐滿的胸乳擠壓在他胸前,像燃起了一團火。

他不由長喘一口氣,伸手攔腰將她抱住,使其更緊密地貼在身上。賀蘭靠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這是在跳舞啊!」

亮哼了一聲,雙手滑下來,放在她豐臀部位,輕輕摸索,是在受罪。

說話間,賀蘭已感受到他的激動,暗自抿嘴一笑扭頭不去看他,舞池�的人其實都像他們一樣隻是慢慢地在原地搖晃著,黑暗中隻能看見座位中有煙頭忽暗忽明。亮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再滑下來……

「不要……」賀蘭努力往後仰起臉,但他伸手在她後背使勁按住她,很容易便親到她溫暖的唇。賀蘭輕喃一聲欲推開他,但他抱的太有力,她無力掙脫,輕薄的衣物傳遞過來的熱力也在誘惑著她。

賀蘭最終依從了,微啟雙唇迎接了他,兩人的舌攪拌在一起,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紅酒,輕淡的煙味混合的味道,很好的氣息,很奇怪地,她腦子�突然浮現文在包廂獨自握著話筒的樣子,感覺一片混亂。

亮的手趁勢掀起薄薄的織物,輕輕地撫弄她後腰的肌膚,滑滑的,一直到背部。音樂在響,賀蘭在癡迷,內心深處的欲望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矜持,在亮那雙有魔力的手滑向前端時她一點也沒有抗拒,甚至於扭動著指引著,使他輕易的將她奶罩罩杯掀起,握住了她豐挺的乳房。

「哦……」她不由低低昵喃一聲,吐出他的舌頭,喘著氣,「你很壞!」

亮不語,下身的腫脹使他顧不上回答,他將漲起的部位緊頂在她兩腿之間,賀蘭直感到一片潮汛湧向身體中央。

這時,音樂完了。

賀蘭如夢初醒。好在包廂內燈光同樣昏暗,兩人進去能自然一些。

「太暗了。」賀蘭說外麵的燈光。

「暗好是吧?」文仰頭問亮。

「當然,溫香軟玉抱滿懷,燈火輝煌多不自然!」亮嘻笑著回答。

「你們倆真惡心!」賀蘭紅著臉罵道。

(七)

在和文跳的時候,賀蘭粘在他身上,文感到了她的熱情,伏在她耳邊笑她,「發情了?」

賀蘭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文「嗷」地一聲跳起來。賀蘭把他拖回來重新依偎在他懷中,「抱緊我!」她輕輕呢喃。

「剛才臭小子有沒有不老實?」他在她耳邊問。

「去你的!都像你啊?」賀蘭嬌嬌地捶他一拳。

文親了她臉頰一下,她卻隨即便吻住他的唇。

文仰起臉,在黑暗中盯著她,帶著一絲壞笑,賀蘭像被洞穿心事,臉「唰」地發燙起來,「說啊,有嗎?」他追問。

「你再胡說我不跳了。」賀蘭撒嬌著。

「好,好。」文把她摟回懷�。

音樂緩緩地,腳下緩緩地。賀蘭安祥地跟隨著文地步子,心�卻熱熱的,腦子亂亂的。文嘴唇貼近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問:「開心嗎?」

賀蘭很喜歡他這樣咬她,癢癢的,心�一顫一顫的特別舒服,「嗯……」她意亂情迷地回答。

「放開點好嗎?老婆?我想讓你開心。」文低語。

「嗯……」

「用不著顧忌我,好嗎?」

「嗯……」

他把手移到她的胸前,隔著衣物輕輕地搓揉她的乳房。賀蘭身體緊張地貼近他,「剛才阿亮有這樣嗎?」文誘惑她。

「嗯……有……」賀蘭彷佛在夢語;和剛才與亮跳舞時一樣,兩個人的騷擾使她情不自禁,賀蘭現在沈浸在巨大的肉欲的旋渦中,頭腦紛亂中仍有一絲絲理智——音樂快停吧!但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呼喊:別停下來,一直這樣跳下去吧。

在以前,夫妻倆在床上尋歡時得確在嘻笑間調笑起讓對方找個情人,有幾次甚至於計劃的若有其事般,但那感覺上完全屬兩人世界的一種調計,賀蘭決然沒有將其提升到現實的程度;在這次出來前文在電話中隱隱地提及此事時,她內心仍將其視做文孤身在外時生理饑渴時的一種心理解脫方式。

他知道賀蘭對亮的極其好感,現在又增加了對其婚姻不幸的同情,更因為他和亮已超出親兄弟般的情意。文和同常的男人一樣,內心陰暗處有著窺視愛妻能紅杏出牆的奇異心理,甚至於他還會幻想亮嬌美的前妻與新愛做愛的情形。

在他看來,賀蘭此行能……簡直就是場三贏的成果。對於亮,他懷著深深的兄長般的情誼,在大學開始,一直延續直到現在,而且肯定將不折不扣地延伸下去。作為男人,亮和蘭相互間的傾慕他早就了如指掌,包括他們的克製,其實他和賀蘭的臆想對象從來隻有一個人——阿亮。

賀蘭開始後悔從前對文那些不倫之念過於縱容,事至此刻,連自己內心也被撩撥的蠢蠢欲動,她有些後怕起來——她怕把握不住自己了!

在洗手間巨大的鏡前,她端詳著自己:一個麵目還算嬌媚,清新的女人,但透過目光,她能看出——她已幾近迷失了!

(八)

三人回到家時已近午夜了。

亮還興致很好,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遞給文,「還喝啊?」

賀蘭則叨咕著進衛生間去洗澡。

文仰頭猛灌了一氣,停下來看著阿亮,「幹嘛?」亮嚼著花生,故做不解。

文欲言又止,不知說什麼。兩人間似有點尷尬,亮沒趣地拿過啤酒也大口地灌了一氣。

文想說的話終於沒說出來。

屋�很靜,隻有衛生間�「唰唰」的淋水聲。

「她今天很高興。」文說。

「嗯,看的出來。」

文突然覺的兩個人說話都變的這麼別扭有點好笑,忍不住笑起來。亮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文歪著嘴自嘲地擺擺手,「來,喝!」

�邊水聲停了,大概賀蘭洗好了。文終於沈不住氣,一口將剩酒喝光,「我去洗澡,你到房�去陪陪她。」

亮垂著腦袋,「……這樣不……太妥……」

文不理他進屋去找換洗衣物去了。

衛生間�,賀蘭一絲不掛地站在鏡前,很仔細地將身體擦幹,而後,她猶猶豫豫地靠近鏡處打量自己。冷水的刺激使乳頭凸起,她用雙手托起微墜的乳房,用食指在乳尖輕輕劃過,一陣顫動傳向全身;白晰潤滑的肌膚是她的驕傲,隻是臉色略有些蒼白,來這之前就感到了,可能是沒休息好的緣故吧。

她鬆開兩手,沈甸甸的雙乳立即垂下去,恢複其自然的狀態,隻是乳頭依然驕挺,她想起客廳�的兩個男人,微笑起來。要發生的終究會發生,這樣一想,她朝鏡子�的自己瞪了一眼,一個為人師表的教師輕易的就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她覺得自己的防線已全麵崩潰……剛擦幹的身體又濕潤起來。

「真討厭!」她笑著對自己說,一麵穿上睡衣。

亮打開第二罐啤酒,文從房間出來,朝他歪了歪腦袋,進衛生間去了。

他像個小男孩似的不知所措起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氣,甚至為之亢奮了幾個小時的陽物也突然疲軟了。他們的房間在沙發的左麵,他能聽到賀蘭在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幹,僅幾步隻遙,但他卻想逃跑了,想逃到右麵自己的屋�去,甚至逃出這間房子。

一直一來,亮與賀蘭盡管很隨便,但畢竟那些都是以玩笑式的,而且是僅是和她之間的小秘密。賀蘭要他和文都大,他內心有一段時間還將她放在大姐的位置上來尊重;但現在,要直麵男女間最曖昧的事,而且在她丈夫、自己最好的朋友兼兄弟麵前,他的內心退縮了。

他一聲不響地喝光了剛打開的酒,伸手去拿另一罐,這時他聽到文在衛生間�唱歌,在晚上KTV包廂唱了好幾遍的那首歌。

歌聲將他帶回幾小時前的情景。馬上,他又躍躍欲試起來。

他走進他們房間,賀蘭舉著吹風機在吹頭發,「我來吧。」他說。

賀蘭笑了笑將吹風機遞給他。他一隻手撫弄著她的發絲,一麵給她吹幹。整個房間都飄散著一股香味,「很好聞。」他說。

賀蘭轉過臉,媚然一笑。頭發基本幹了。他的手扶到她肩上,輕薄的棉質睡衣下軟軟的身體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欲望;手伸到她胸前,按在豐滿的乳房上……

「啪」賀蘭輕輕地一巴掌把他打開。

「別淘氣!」她低低地說。

但他反手一下將她摟到胸前,一下子吻住她,一隻手扯開她的睡衣腰帶,把她推倒在床上。「不要……」賀蘭叫道。

睡衣下麵雪白的身體一絲不掛,亮第一次看見了她的身體。他驚詫於她的白璧無瑕,豐挺的乳房和精巧的乳頭,以及他無法想象的濃密的角質色的陰毛。

她圈起了腿,讓他無法看到更多,亮撲到床上,跪在她身邊,吻住她的一隻乳房,但她突然跳起來,翻滾到床的另一邊,「亮,出去,阿文馬上進來了。」

亮漲紅著臉,心有不甘地盯著她,然後揀起地下的吹風機,走出房間。

(九)

文進來了,嘻笑著,賀蘭轉過去不理他,「怎麼了老婆?被人騷擾了嗎?」

「你幹的好事!」賀蘭哼哼著。

文嘻皮笑臉地在她身邊躺下,雙手纏繞住她在她雙乳肆意搓揉,「好了,正式向你道歉!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嘛,也怪外麵那家夥色膽包天。」

「去你的!」賀蘭忸捏地掙開他。

「還有,你自己也不好,穿得那麼招搖。」文指著她胸前凸起的兩點。

「我招搖?哪�招搖?哪�?這是在我自己的房間�。」

沒等她再叫屈,文已像剝香蕉一樣剝掉了她。沒有前奏,文直接進入了她,那�早已是一片汪洋。文沒急於動作,支撐身體著望著她:「老婆,今天狀態不錯啊,發大水了?」

賀蘭嬌羞地在他結實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起雙腿圍在他腰間。

他伏下身體,悄聲地:「那好,老婆,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後你和他動手動腳的小動作也不許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聽到嗎?」

賀蘭抿嘴閉上眼睛,「聽到了!」說罷吃吃地笑。

文開始抽插,她的私處此時奇跡般地地潤滑,同時又間隙中有微微的抽搐刺激著他的陽物。賀蘭呻吟著扭動起來,閉目承受著歡愛;漸漸地,她不能自己起來,開始無法自控地哭泣般地低吼起來。

在這一刻,文卻停頓下來,緊緊地壓迫著她,開始親吻她,「阿蘭,我知道你想要他,現在開始好嗎?讓他進來進入你!」文的手在兩人的交接處摸索著,在她嬌嫩的敏感處輕揉起來。

賀蘭氣喘噓噓,睜開雙目,嬌聲道:「在你麵前我做不到……」

文恍然悟覺她心理上的障礙,不斷地親吻她,「好的,那好,知道了,你想單獨和他在一起?其實你很想要他是嗎?」

賀蘭臉色緋紅地閉上眼睛,微微頷首。

「等一下我把你送過去?」文說。

「唔,不!」賀蘭搖頭,「老公,插我吧。」賀蘭輕呢著。

「老婆,閉上眼睛,現在把我當成阿亮吧,他進來了,他插進來了……」

賀蘭顫動起來。兩人不止一次地玩過這個遊戲,但此刻不同,阿亮正真實地在門的另一邊,甚至於能聽到這�的一舉一動。

賀蘭顛狂起了,「哦,好的……亮……阿亮,你怎麼才……來……插我!」

文開始奮力,他同樣為次狂熱起來,「蘭蘭……我早就想來了……」他哼哼著。很快,兩人接近巔峰的邊緣……

「來了,亮……」賀蘭在最終那一刻毫無顧忌地尖叫起來……

文迎和著,他被妻子的放蕩和狂熱地模樣刺激的同樣顛狂,他拼命衝刺著,終於一瀉如注。

文等待著那令人叫絕的抽搐完全停歇下來,摸著賀蘭的臉,嗨嗨地笑起來。「討厭!都聽到了!」賀蘭嬌嗔地埋怨,她的臉龐紅撲撲地,襯托得肌膚出奇的嬌嫩。

「讓他了解你的真麵目不好嗎?」

「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回去!」

「故做姿態!」文笑她。

「你!」賀蘭氣壞了,扭過身不理他,文無奈又過去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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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賀蘭起來上衛生間,正要回房時突然看到客廳外的陽台有紅光一閃一亮。開始她幾乎嚇了一跳,再一細瞧,隱隱約約看出是亮,他在外麵抽煙。她停頓了一下,這邊房間傳出文的酣聲。

她猶豫片刻,穿過客廳,外麵,酷暑的夜仍是熱哄哄的,亮轉過來定定地盯著她。

「怎麼還不睡?」她走過去,溫柔地依偎在他懷�,仰臉看著他。

「睡不著?」他歎了口氣抱住她,輕輕地吻住她的唇,「真的睡不著。」

兩人舌頭交纏著,亮貪婪地吸吮著甜美地津液,舌在她口腔內橫掃,手伸進她睡衣內握住她的雙乳,並將睡衣剝離下來,賀蘭的一對美乳完全袒露在柔柔的月光下。

在他準備進一步的行動時,賀蘭推開了他。她輕盈地轉到他身後,摟住他,「別動!」她輕輕地說。她兩手滑下去,按在他漲痛膨朧的地方,繼而小心地從他的內褲邊緣伸進去,握住了……

亮的陰莖早已怒漲。賀蘭溫暖靈巧的觸摸更使它彈跳不已,他忍不住轉過身子,撫摸她的身體,於是賀蘭隻好來到他的前麵,亮的粗壯使她驚駭,幾乎不能盈握。

輕輕地撫弄幾下,亮即重重的喘息起來,與�麵傳來文的酣聲相起伏,兩人越發感受到偷情的興奮。再繼續套動幾下,一直來被欲火折磨的亮便到達浪尖,一把攬過賀蘭,如狼一般地吼起來,抱著她一起抽搐,精液伴著賀蘭的活動,飛射而出……

最終的高度膨漲使她不可把握,他的吼聲嚇著了賀蘭,生怕吵醒文,忙用一個熱吻將他的嘴蓋住。亮幾乎跌倒,陰莖從賀蘭手中滑落,他伸手握住,繼續在她身上磨擦;一隻手伸向賀蘭,從絲絨般濃密的陰毛間穿了進去,觸到了她的入口……

這時被她擋住了,她把自己的衣物拉扯整齊,為他拭去仍未泄氣的陽具頂端的露珠,接連吻他數下,「聽話,去睡覺。」然後拉著他的手,一直將他送進房間。

亮意猶未盡地想纏住她,被她堅決地推開了,她拉過薄毯,替他蓋上,「聽話!」旋即輕盈而出。

(十)

晨間,賀蘭早早的睜開了眼睛,這個習慣有時也使她困擾,不管前夜再晚睡眠,第二天照例會在同一時間會醒來。看看時間,比平時晚了幾分鍾,文睡的正香,嘴角還掛著一絲怪怪的壞笑。她定了定神,還是決定起床給他們做早餐。

亮的屋�也沒動靜,他們大概都習慣匆匆忙忙起床、上班。不到點不睜眼。她忽然想起亮基本上沒怎麼睡,她推開陽台,隱隱能尋到昨夜的痕跡,昨夜大膽的舉動此時回想起來臉上浮上紅暈,她躡手躡腳地進了衛生間。

文準時起來了,過了一會,亮也紅著眼睛出來了。文誇張地盯著亮,「怎麼了?像兔子眼?」文撓撓頭說。

「還是看看你自個吧,像隻熊貓。不過昨晚是好像做了個春夢,挺妙的。」說話間,他偷偷瞧了剛從廚房出來的賀蘭一眼。

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朝賀蘭看去,她裝做倒牛奶沒看他。

************

「吃完了。」文提起公文包準備出門,「我先走了。」他說。

「嗨嗨,等我一起,我車不太好開,搭你的車走。」

文有點不信地看他,「你不會是不敢待在家�吧?」他笑他。

「是啊,瓜田李樹之下最好避避嫌。」亮言不由衷地說。

賀蘭聽了,笑罵兩人:「你們真討厭,一路貨色!」

亮咧著嘴:「其實真是車壞了。」

「不親親老公嗎?」文站在門口開玩笑。賀蘭嬌媚地斜睨著他,走過去吻了他一口。

「真肉麻!」亮不滿地說。

「哦……饞死你!」文說。

賀蘭大膽地投進亮的懷�,同樣一個吻;帶著挑釁的表情望著文。亮連連回吻。文做出不可置信的誇張樣,接著很洋味地歪歪腦袋,一臉無奈的可憐表情。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去了。

賀蘭等他們出去,心�才平靜一些。她斜臥在沙發上,開始覺得累,昨晚沒睡多少時間,到這�兩天多時間內她一直覺得特別緊張,盡管內心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愉悅。

對文的計謀,她向來覺著荒唐,但在精神上以及初嚐的愉悅使她內心充滿感激。不倫的歡情越走越近,驚慌和渴望也一同而來。她隱隱覺察到文的願望:他希望和亮一起和她歡愛。她一想起三人同歡的場景就不可自控地一陣戰憟。

亮也使她緊張,她越來越喜愛他了!那種感覺就象一個少女在初戀。做為丈夫,文是稱職的;做為男人,文是優秀的,但是與文的老成相對應的亮的朝氣同樣吸引著她。

也許,文的成熟在以後的事業中將遠遠超越略顯輕率的亮,但亮熾熱的目光從數年前的第一眼就一直隱隱地吸引著她。隻不過她一直將此做為所有男女都有的臆想罷了。

昨晚午夜的那種情形下,內心和生理的渴望都恨不得立即赤條條地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與亮交媾。然而內心的那個結束縛了她:她無法想象文在麵對亮對她強勁的歡愛過程時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或者男人的潛意識做怪:想窺視愛妻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虛虛。有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假如她是文,她會崩潰。

設身處地,她覺的彷佛腳下踩著一個陷阱,下麵也許有寶藏,也許是無底深淵。

************

整個早上,文和亮一直在和那家大公司的代表協商具體的細節,其間氣氛很容洽。

陪同代表們吃過飯,文來到亮的辦公室,下午還有另外一個企劃要定稿,是亮從前的一家客戶。

「小子,今天怎麼無精打采的?」文從他桌上抽了支煙點著了坐在亮對麵。

「還說呢!我看我得搬出來住兩個月了,整夜大呼小叫的,我根本沒法子閉眼。」亮裝扮成很委曲的樣。

「臭小子那麼誇張!」文瞪著他罵道,「要不你把材料給我吧,我帶個人過去,你回家去休息吧。」文說。

「那倒不用,開個玩笑嘛。還當真!」

「不,你把材料給我,對了,晚上我回家吃飯,讓阿蘭做豐盛一點。」

於是文把準備好的文件給他。

「有問題我再打電話給你!」文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了笑。

************

賀蘭早上稍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然後就將文和亮的床單及該洗的衣服都理出來洗了,將��外外都來個大掃除。

正當她大汗淋漓的歇下來時,她接到了兒子打來的電話,兒子問她在幹嘛。她說在給爸爸洗衣服。

兒子問:「還有臭襪子嗎?」逗得她直咯咯笑。原本要帶兒子來的,可爺爺奶奶不讓,舍不得幾月不見。

剛和兒子聊完,亮回來了。

「這麼早?」她問。

「你老公開恩,知道我昨晚沒睡好,讓我補一覺。哎!大掃除了?」

「你們倆把屋子弄的多亂啊!」

「你別瞎忙,有鍾點工啊!反正按照月算工資的。」

「那你扣下來給我好了。你的床罩放哪了?我沒找著。」

「哦在上麵的櫃子�,那麼高啊,難怪找不著。」

賀蘭抖開床罩,兩人一塊攤開,她很細致地撫平。這時,亮退到門旁將門掩上,走到床邊,輕輕摟住她。

「不要!」賀蘭紅著臉忸捏著。

房間�很靜,能聽到兩人粗重的喘息。賀蘭後傾倒在床上,兩人吻在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賀蘭在亮的手伸進衣內時說。

「很香……」他附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他輕撚著她的一隻乳頭。

這一刻,賀蘭很投入,比昨晚好多了。似乎在迎接遠歸的丈夫歸來。

她重重地吻他,「文會殺了你!」她斜睨著他說。

他將她的家居便服從頭脫下來,「我不怕。」他說。

在解奶罩的時候遇到了點小問題,她笑著幫他。

「生疏了。」他說。

她笑著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很快,賀蘭便一絲不掛。亮定定地凝視著眼前雪白的肉體,似乎不忍侵犯。她被他看的害羞起來,拉過毯子將自己密密地裹起來。

賀蘭羞紅著臉不去看他脫衣,直到他赤條條的來到身邊。才抽搐般地鑽進他懷�。亮開始親吻她,手一開始就來到她身體的中心,絲絨般柔順的陰毛手感很妙,再往底處濕潤傳入他的掌心。他用中指輕輕擠開兩扇嫩滑的唇,微微進入深處,賀蘭輕吟了,他們的熱吻又繼續起來。

賀蘭的手羞羞怯怯地滑下,觸到他的擎天一柱,再一次驚愕起它的粗壯和強度;再往下,她握住兩顆圓碩的丸,握在掌心輕輕揉動。

亮粗喘著肆意搓揉起她的陰部,使潤滑塗抹在所有可愛的地方,他起身伏在她身上,有點滑稽地用陰莖輕點她的小可愛,他低頭看著她張開的兩腿之間:雪白圓潤的大腿與濃密的黑與褐色的秘處反差強烈,白的耀眼,黑的誘人。賀蘭的渴望使秘處已微啟了,他終於來到了那�,親密接觸了它,挺身而入。

賀蘭不由叫了起來,他的雄偉使她緊皺雙眉。不曾有過的漲滿和充實淹沒了她……

她大聲的呻吟,初時感到不適短短幾秒鍾就消失了,隨之的快感一波一波潮水般湧來,她嬌狂地回應著他的衝擊,不時送上一個濕淋淋的熱吻。

突然亮停滯下來,歉意地按住她的臀,使她扭動也停止下來。

「不能動了……」亮的臉上浮現出小男孩般的羞愧的笑容。

「要來了嗎?」賀蘭溫柔地撫摸他的臉,汗水順她的手指流淌下來。

「那就來吧,我要……」她輕喃細語。

賀蘭的聲音不壓於瘋狂的衝擊,亮忍不住顛狂起來,重新開始猛烈的動作。賀蘭溫柔地等待著他,她覺得心靈交彙的快感有點使她無暇顧及肉體的獲取,亮銷魂的表情已然使她充滿溫情的快意,而肉體的快感反而在其次了。

她的柔情在臉上,在滑動的指間流露無遺。

「哦……蘭蘭……」亮更加肆意地衝擊起來,終於在戰憟中將股股濃精射入她深處……

賀蘭緊緊夾著他,表情依然沒有改變,很溫順,很柔情……

「蘭蘭,你不快活嗎?」亮被她的冷靜迷惑了,粗喘著問。

「不,太好了!」賀蘭在體察他漸漸的疲軟,「終於讓你得逞了,壞蛋!」她說。

「太艱難了!頭發都等白了。」亮嘻笑著說。

「油嘴滑舌!」賀蘭嗔怒地。

他滑脫出來,依然粗壯,賀蘭伸出手,黏呼呼地握住:「真嚇人!」

「是嗎?怕了?」

「嗯……」她鑽進他懷�,「我喜歡。」

「累嗎?你睡會吧?」她想起身。

「不要,你也睡。」亮緊擁著她。

賀蘭無奈地說:「好吧。」

(十一)

文整個下午是在心神不定中度過的。

就是在論證會議上他也是這樣,協助做此案的小張感覺到了,有點奇怪地看著文,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幸好是個小公司,做此類文案的經驗不是很豐富吧,也就含含糊糊地定案了。

文自然明白心思混亂的原因,一完會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腦子�不斷地幻想著亮回到家�的場景。心境如此的浮躁讓他自己也有點驚奇。

接著他做出了自己也不可理喻的事:還沒到四點他就離開了公司。他驅車風馳電掣地回到自己家的樓下。

他奔上樓,但就快到自己的樓層時,腳步慢下來了。

最終,他回到車上。

************

他是接到賀蘭的電話才回家的。

他首先看到的是賀蘭紅騰騰的臉,他內心格登一下,一瞬間,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她的臉。桌上擺了不少的菜,亮好象還在廚房忙什麼。賀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的包。

他進了房間,換鞋子的時候她進來了,並隨手關上了門,站在那�看著他。

「怎麼了?」他擠出一絲笑容。

賀蘭垂下頭,「你不高興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她眼眶�噙著一團晶瑩。

「我幹嘛不高興?怎麼了?」文冷靜下來,�起頭,將她拖到身邊,臉上布滿笑容,「該不會是幹壞事了吧?做賊心虛!哈!」

賀蘭撲到他身上,緊壓著他。文摟著她,手向下伸去,目光尋問著她。她害羞地避開他的眼睛。

「做了?」

她轉過來看了他一眼又馬上躲躲閃閃地偏過臉去,微微頷首。

文腦袋轟地一聲,忽然覺的渾身酸漲起來,早就希望的事一經證實。內心一股怪怪的感覺湧上來化成一團酸水幾呼要從食道冒出來。男人其實真是種很奇怪的動物。

他定了定神,扳過她的臉看著她,「真是隻騷蹄子!怎麼樣……好嗎?」

她沒有回答,伏下身吻住他的嘴。文激動起來,身體猛然怒漲起來。

「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好嗎?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生氣了對嗎?」她淚光瑩瑩地看著他。

「傻妞,在說什麼?他親著她。我很高興啊!真的。其實……不過是有點不適應吧!便宜這臭小子了不是!對了,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了!」

她「噗哧」地笑出聲來。

「去你的,我再也不會了!」

「可能嗎?那個餓鬼嚐到腥味還能罷休放過你?」文翻身把她壓在下麵,開始搓揉她……

玩了一會,兩人聽到亮在外麵叫吃飯。

「別理他!」文說。

兩個人不停地親嘴。過了會,他停下來:「開心嗎?」他問。

賀蘭將臉掩在他胸前,嬌嗔地嗯了一聲。

他捧起她的臉,「說給我聽,經過!」

「不!」賀蘭嬌笑著掙脫他逃下床。

她出去了。

************

飯間,三個人都悶頭喝酒、吃飯,偶爾說一兩句就冷場,有點不尷不尬。吃完了以後賀蘭收始去了,兩人在客廳談起公司的事氣氛才好了一些。

亮也許受不了場麵太別扭,接了個電話後借故有點事出去一下,不等賀蘭出來,逃似地出了門。文走進廚房,賀蘭在水池邊洗東西。他走過去摟住她,手伸進上衣內揉捏兩團乳房。她吃吃地笑著扭動著。

「他出去了。」他說。

「關我什麼事?」她說。

「是嗎?」他親著她的耳朵伸手去解她的褲子,但讓她掙脫了,甩著手�的水珠跑出廚房。

「臭小子有點難為情了。」很自然地,兩個人來到了床上,身體裸露著躺下了。文撫摸著她說。

她不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眼睛。空調開的有點涼,他扯過毯子將兩人蓋住,賀蘭的陰部有點濕漉漉的,滑滑的文的手指在那�蠕動。

「你呢?一點都不乎嗎?」她別過臉看著窗。

文歎了口氣,從後麵摟住她,陰莖怒漲著頂在她的股溝,可是很奇怪,沒有什麼交歡的欲望,「其實,在下午讓他回來後,我就有點後悔了!」文說。

「真的?」她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再轉過去,輕輕地笑了一聲,歎息道:「我以為你一點都沒反應。」

「怎麼會?我說出來怕你笑我。」文輕輕地擰著她的耳垂。

「嗯,說。」賀蘭有點撒嬌地。

「事實上,阿亮回來一會,我就回來了。」

賀蘭猛地轉過身,「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甚至上了樓。」

「你想……」賀蘭捏著他的鼻子。

「不是,我想阻止……」

賀蘭哦了一聲,靠近他的臉,兩人的臉都火燙火燙,「怎麼有沒有進來?」

「不知道。」他說。

賀蘭恢複成原來的姿勢,「現在後悔當時沒進來嗎?」她輕輕地說。

「現在不了。看到你我明白你很開心。」他長噓一口氣,「是真心話。」

「不,我不會再……你知道我很內疚!」賀蘭握住他放在自己雙乳上的手撫摸著說。

「不要這樣,阿蘭,其實我很好啊。開始有點男人的本能做怪罷了。既然已經這樣就順其自然吧,好嗎?蘭蘭,你能快樂我就快樂了。」

「壞蛋。你完全是為了我嗎?她掐了他一下。想讓我一直自責下去……」

「當然是為了你!」文輕鬆起來,「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為了你!」

「你逃避罪行!」賀蘭譏諷道。

「是真的。」他狡辯著。

賀蘭鬆開他,手伸向後麵,握住他粗漲的陽具,�起側身的大腿,輕聲道:「進來。」

她的陰道已潤滑異常,文輕輕一頂,就全根進入了。他很溫柔地慢悠悠地動著,雙手揉著她的乳房,賀蘭溫馨地享受著他這種熟悉的作愛方式,想到下午亮的粗莽,不禁笑起來。

文感覺到了,問她,「怎麼了?」

她繼續笑著不肯回答。

「蘭蘭……你們是怎麼……開始的?」文問起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卻有點忸捏起來。

「唔……」她撒嬌不肯作答。

他抽身出來,俯在她身上,重新插入,「哦……是在他房�嗎?」

「嗯……」賀蘭開始激動起來。

「是這樣插你……嗎?」文噓籲著。

「是的。」她開始抽搐……

「還想要他嗎?」文輕巧地挑動著。

「想……可以嗎?」

「行,隻要你願意……哦……喜歡他插你嗎?」

「喜歡……」

「不要老公了嗎……」

「要……老公。用力。」

文開始大力的抽插,他感覺到她在一陣一陣地緊縮,他伏下來全身壓在她身上,狠狠地撞擊她,賀蘭開始底聲尖叫起來,他明白她即將到達頂峰,「老婆,要我射進來嗎?阿亮有射給你嗎?」

「要……給我……有……他給我很多……」賀蘭顛狂起來,高高的�起身體回應他。

文在抽拺中爆發了,精液一陣一陣地噴射進她深處……

文在她身邊躺下來,喘著粗氣。

「小子比我厲害吧?」文噓聲地問。

賀蘭微閉雙目,「你也不差啊。老公,我累!」她嬌聲地。

「老婆,今夜你想和誰睡?」文厚著臉問。

「討厭!」她把他推開,「我想……自己睡!」

文哈哈笑著摟住她。

(十二)

兩個人鬧累了,開始想起亮。

「時間也挺晚了,還沒聽到回來,他今天有事嗎?」賀蘭問他。

「好像沒什麼事啊。」文嘀咕著起來去衛生間。

等他回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他對賀蘭說,「小子是心�感到內疚。」他說。

賀蘭茫然地瞧著他。

他上床摟著她,「沒事的,放心吧。你看打個比方,如果他和肖莉沒分開,我……和肖莉……有了這事。既便是他允許或縱容的,我也會感覺有愧。」

「你呢?就一點也不在乎嗎?」賀蘭貼近他的臉,悄聲地問。

「心�好酸的,很難受的喔。」文音調很誇張地說,「不過……」

「什麼?」賀蘭仰起臉。

「等他回來,咱們得更加自然一點,不然他壓力更重,弄不好連朋友都沒得做。我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賀蘭歎了口氣,「你們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

亮其實哪也沒去,就在小區不遠的一家小酒吧�,一呆就是兩個多小時,當晚有一場十強賽在轉播,酒吧雲集了不少球迷,他卻沒心思看球賽。埋著頭喝了好多罐百威。

他心�很亂,文確實琢磨到了他的心思,他目前真的矛盾重重。

賀蘭的端莊賢淑和肖莉的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完全不同,常常在和妻子鬧了別扭他就會不自覺的將兩個人擺在一起做比較,相形之下,賀蘭的形象自然在他心目中有了很深的烙印。

也許是文想讓他早日脫離離異的陰影吧,平時文盡量不提及他和肖莉,他們兩個人說起來也真是在這個南方都市中不多見的比較安分的王老五尋花問柳的事似乎尚無記錄。

這樣,賀蘭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兩個男人生活中常念叨的唯一女人。

夫妻相距千�,電話,電子郵件成了聯係的紐帶,平時兩人通話時亮也不耐寂寞地搶過話筒說上幾句,他說話一慣口無遮攔,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事情也許緣自春節後的一次電話---那天兩個人從家�出來不久,賀蘭打電話過來,亮大聲取笑賀蘭剛分開幾天就受不了了。

賀蘭聽到在電話�笑罵他,文為了讓他聽到賀蘭的罵聲,就按下電話免提,三人笑聊了一會,文問她想不想他,賀蘭在另一頭以為他關上了免提,就嬌聲地說想死了,文笑著說那你過來吧,這有兩個老公,反正亮閑著也是閑著。

不明就�的賀蘭當時竟然欣然應答,聲音很是喜悅。

當時亮心�就澎澎地狂跳起來。一時默默無語。當時的表情可能文當時沈醉於夫妻間打情罵俏而無暇顧及,也許當時也已明了。

此時他覺的進退兩難,三個人在一起,他竭力做出平和的表情,但越這樣,他越覺的難受,他有想過再也不去接近賀蘭,但也隨即被自己斷然否決了。他已癡迷於賀蘭的嬌柔無力自拔了。

也許時間會讓一切穩妥一些吧……他自我安慰著。

************

賀蘭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開門聲,文在旁邊酣聲大作。

她聽到外麵好久沒開門進來,她起身披了件睡衣穿過客廳。從貓眼看到亮靠在門框上撥弄鑰匙,她趕緊開門。

一開門,她就被他的一身酒氣嚇了一跳,心�撲通撲通地蹦個不停。她攙住他,亮分明是喝過量了,乖乖地依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賀蘭拿來一隻筒給他放在床頭,「吐了吧,吐了就沒事了。」

亮睜開血紅的眼睛,咧嘴笑笑,「沒那麼嚴重,沒關係的……哎,這回咱們中國隊好棒哦,很有可能出線喔。」

賀蘭沒聽他胡扯,扶起他給他脫了那件被汗水浸透的T恤,再脫掉長褲,去衛生間擰了塊熱毛巾,替他擦著臉上的汗。擦臉時,亮呆呆地瞅著她,賀蘭感覺到了,不過她有條不紊地默聲做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說。

等房間涼下來,她把空調開小,俯身拽過薄毯蓋在他身邊。

亮靜靜地看著她,眼睛有點模糊,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寬鬆的棉布睡衣下的身體時常雷馳電閃般地裸露出某些部位,但她自然地做著一切,沒有刻意地去遮遮掩掩,但流露出來的性感和母性的柔情蜜意已然似乎將他的心掏出來捧在手心輕輕的搓揉,幾呼將它揉碎了。

最後,她坐在床頭,「睡吧,醒來就好了。」

他伸手把她拽住,唯唯喏喏地:「蘭姐,我想你了!剛才在外麵,一直在想你!」

賀蘭笑了,摸著他的手,「我知道,我也是。睡吧,聽話。」

賀蘭站起身,人目光對視著,她低歎一聲,坐到床上靠著他躺下來,輕輕地摟住他。

亮喘著粗氣將臉掩進她柔軟的胸前,賀蘭睡衣隨意地散開了,大半個乳房貼住他的臉龐。

「看你喝的,快睡吧!」她嗔怪地說。

不一會,他果真響起輕酣聲。

賀蘭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胸口在亮的擠壓下心跳特別清晰,撲通撲通地,腦子很亂,這叫什麼事啊?她在心�驚呼著自問,亮的睡態似個孩子,和文不同,文在夢中也是一副穩健老成的樣子,完全沒有亮這樣隨意自然的本性流露。

她想象不出文如果此時推門進來,看見他們相擁而臥會是什麼表情。很奇怪的,她隻是在努力捕捉她所熟悉的一切文所有的表情,除此就沒有一點與文有相關的思緒。

屋�靜靜的,隻有桌上一隻小石英鍾滴達滴達地響著,她小心地將一隻手放在他身上,文寬厚的胸肌起伏不定;她輕輕地觸摸著,身體內湧上一股暖流,她把臉貼在他的肩上,聞到一絲淡淡的汗味,很誘惑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怕弄醒他,兩人相對而臥,她正好對著亮性感的嘴唇,賀蘭突然想到了「性感」這個詞,有點驚恐起來,她感覺自己象在做小偷一樣,不覺有點神經質地咧了咧嘴輕輕地將唇印在他厚實的唇上。

亮哼了一聲,很快有響起輕酣,她細細體味著唇間傳過來的快感,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緊繃起來,她靠近他,忽然一驚,亮在夢中勃起的陽物直直地頂住她的髖骨,也許是突然受到刺激,亮在不經意中還擦動了幾下,輕薄的內褲穿透出來的熱力幾乎使她驚叫起來。

賀蘭無奈地被肉欲折磨著,大腿中間不斷地湧出一股股潮濕,但她不敢驚動他,隻是將手指悄無聲息地下滑到自己的腹部,那�,睡衣早已被掀開。

她將手伸進濃密的陰毛�,撫弄著一絲絲陰毛,把它們纏繞在手指間,用力地拉扯著。開始,她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感到疼痛,驅散欲念,然而疼痛使她的恥部更加火熱。她迷失了,無奈地讓手指穿越,在濕潤中來到入口,讓食指滑進身體。

很快,她用拇指的指尖抵住了早已凸起的陰蒂,她開使磨擦,由慢到快,她開始感覺到巨大的快感已開始從腹腔深出湧來。

她仍然提防著亮,怕他隨時會醒來,怕他窺視到她的無恥。

她微微轉過身,這樣他的陰莖正好頂在她的股溝,這樣讓她感覺到他正在從後麵進入自己。

賀蘭咒罵著自己,但又無法克製地扭動起來,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全身都處在高漲的情欲中。

就在這時,發生了件意料不到的事。亮動了一下,翻了個身,一隻手掌恰到好處地握住了她的一隻乳房,緊緊握著。意外的刺激讓賀蘭瞬間便衝上高潮的頂端,一股清澈的潮水湧向體外,她不禁低低地吼叫起來。

最終,她轉身鑽進他懷中,筋疲力盡,也心滿意足了。

很快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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