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生活 正文
雙妻命-雙飛(全10章) (2/2)

日期:2023-03-21 作者:佚名

第九章風滿樓

雖我已經把油門踩到最底了,但是這台一千三百CC的饅頭車,卻依然照著它自己想要的龜速,緩慢地向著目的地前進。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爲什麽那些黑道人士,都喜歡開BMW的原因了。充滿爆發力的引擎,瞬間加速的快感,以及它靈活的操控能力,能在最短的時間到達目的地,是參與第一時間跟敵人火並建功的最佳利器。

難怪玉玫她爸爸在我迎娶她女兒時,一直執意要送一輛BMW七三五給我當嫁妝,但最后我還是因爲身份不符爲由,而堅決地捥拒了他的好意。但是現在,我想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還好這台饅頭車的優點是車身小,再加上我多年磨練出來的高超駕駛技術;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是我還是利用它最大的優點,如泥鳅般自在滑溜地,穿梭在往雯華娘家的擁擠道路上。

這時我心急的對著空氣說:「玉玫,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雯華怎麽會被人綁架呢?」

我一直沒開電源的汽車音響,此時卻無電自響的說:「我是從雯華姐她媽媽那里,接收到這個訊息。」

許純慧也在一旁關心的問著:「玉玫妹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妳倒是說清楚呀?」

音響停頓了一會,可是玉玫在思考怎麽告訴我們吧!

不過也沒讓我們等太久之后,它就再度響起對我們說:「根據她媽媽所說,剛剛差不多快九點時,本來她們已經準備收工了。不過后來卻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大票人,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就不像善類的中年男子,突然臨時想要挂號,說要找他的親人,要她們無論如何都要答應!」

我心急的說:「那后來呢?」

「她們本來不想答應,可是沒想到那群人忽然亮出家夥,並且說她們是騙人錢的神棍,就硬把雯華姐抓走,還把雯華她媽媽打成重傷;結果,她媽媽現在人還在醫院里呢!」

我用力的敲了一下方向盤,憤恨的說:「可惡!他們分明是來找碴的嘛!妳知道是誰干的嗎?」

「我知道!可是……」

聽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忍不住對她咆哮道:「妳知道是誰還不趕快說出來,這樣吞吞吐吐的,根本不像平常的妳嘛!」

許純慧可能被我這副猙獰的模樣嚇到了吧,雖然是事不關已,但她還是盡力的安慰我說:「弘文,你先別發這麽大的脾氣嘛,也許玉玫她說不定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你先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嘛!」

「玉玫,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不過我真的很想快點知道雯華現在的下落。如果妳知道是誰干的話,可不可以請妳快點我告我,免得她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那我一輩子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老公……對不起!不是我不想說,是因爲我不想看到你去送死而己!」

我聽了之后,滿臉驚訝的說:「妳……妳說得太嚴重了吧!再說,如果知道是誰的話,我們可以報警抓他呀,這樣我們也許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唉……老公,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我!」

聽了她無關緊要的話后,我差點昏倒在車內。都什麽時候了,這個女孩還耍小女孩的脾氣,突然問這個跟我想要知道的事,但卻毫無關聯的話語。

不過我還是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對她說:「問吧,什麽問題?」

「你愛我多一點,還是雯華姐多一點,或是你更愛純慧姐?」

靠!這個小妮子,現在應該不是問這個愚蠢問題的時候吧!因此我縱使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對她發火。

「靠你祖媽!哇哩咧我的姑奶奶、小祖宗,你這個問題是現在這個時候問的嗎?如果妳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別怪我從此以后就不理妳了!」

「你……你……就會對人家凶!既然你要去送死,那我就成全你!綁走江雯華的,就是害死我媽的林旺土!」

「什麽!他不是被通緝而且下落不明嗎?怎麽又回來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那台沒有打開電源的音響,就再也沒出現任何聲音了。

我焦急的喊著:「玉玫!玉玫!」

坐在我旁邊的許純慧,這時歎了一口氣說:「弘文……你別叫了,玉玫已經走了!」

「啊!那她去那里?」

「我也不知道……剛才她說完后,我就看見她飄出車外,往淡水的方向飛去了。不過看她的樣子,她好像很傷心喔……」

「唉……她到底在想什麽?算了,等她心情好了,應該自己會回家吧。我們還是先去雯華她家看看再說吧!」

另一方面,爲了避免再度節外生枝,而且考慮現在情勢,所以我認爲有關許純慧的事情,目前還是先不要曝光比較好。

于是在我萬分堅持之下,許純慧才答應讓我先送她回家。

等到我送她回家后,再風風火火地趕到江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此時江家一反往常地,不但無人歇息,反而處處通火通明;而我的岳父江喚基,更是臉色鐵青的坐在客廳里。

我忐忑不安的掃視一下里頭的狀況,還好只有他一個人在,而其它的親戚朋友們,大概都到醫院探望我岳母的傷勢,所以都不在吧?

不過等我一進門時,江喚基就立刻對著我破口大罵著:「陳弘文!這個衰尾道人,看你做的好事!」

雖然我知道被罵是免不了的,但什麽時候我又變成衰尾道人了呢?

只不過我現在非常能體諒岳父大人的心情,縱使他現在對我口出惡言,我還是站在他面前沈默不語。因爲老婆沒了還可以再娶,但是自己細心呵護,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兒忽然不見了,那這個問題就比老婆紅杏出牆還嚴重。

爲了安撫岳父近似歇斯底里,即將崩潰的悲憤情緒,我在他還沒開口繼續罵時,心念咕噜一轉的對他說:「岳父大人……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也很想找人報仇,但是你對我發那麽大的脾氣,對于拯救雯華還是無濟于事。所以我認爲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出是誰綁走雯華,並確定那個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麽?這對我們才好想一些對付他們的辦法比較重要,您認爲呢?」

我本來認爲這番話,可以讓他冷靜一下,不再拿我當槍把子。但是我卻沒想到,他聽了我話后,不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團紙,就向我丟來。

還好我對棒球還有些熱愛,所以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變化球』,我才能老神在在的輕松接下它。

我不解的望著他鐵青的臉色說:「呃……岳父……你這是……」

「你自己看!」

我茫然的攤開那團揉得爛爛地,經過徹底蹂躏后的紙團,就看見上頭寫了幾個,像是小學生寫的歪斜字迹。雖然只有短短幾行字,但卻看得我內心劇烈起伏不定。等到我看完里面的內容后,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驚嚇的看著他。

因爲上頭寫著:「若要女兒平安無樣,明天晚上十點,你帶著一百萬美金,到雞龍馬投三號倉庫來換。如果遲了或去報警,你就等著收你女兒被倫奸后的交屍吧!」

雖然上頭一大堆錯別字,有的字還用上注音符號,但是最后那一句話,可是說得清清楚楚,再也明白不過。這些都還不算什麽,但是最令我震驚的,還是上頭最后的署名──『林旺土』。

「你自己說!該怎麽辦?」

此時我腦袋一片空白,大腦根本無法正常運轉。

「我真不知道,你們夫妻倆,怎麽會惹到那個殺人魔?陳弘文!我現在鄭重警告你,如果雯華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就算我拼了從此不能轉世輪回,還要毀去我這一生修爲的話,我也要讓你陳家從此倒黴千萬年!」

「我會詛咒你們陳家,以后男的活不過四十,永生爲奴;女的活不過三十,終身爲妓,任人淩辱至死方休,並且世代交替輪回!我江喚基說到做到,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就不再理我,憤怒地拂袖而去,留下我一人呆呆地站在江家客廳里。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思緒逐漸飛回腦中,我才想起他最后那一句話:「我江喚基說到做到,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靠!你要我怎麽看著辦?你女兒出事了,就把事情全都推給我,你自己卻在一邊涼快;如果真的救不了你女兒,你又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看著那些歪七扭八的恐嚇字句,心亂如麻的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尤其是他要求的一百萬贖金,以我一個國中的老師,每個月領那份微薄的薪資,我要到那里生一百萬給他?

再說了,爲什麽他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雯華呢?還是因爲江喚基無意中得罪了他,所以他要找他女兒出氣,而我卻變成了江喚基的出氣筒,最后還成了代罪羔羊!並且,還要我去幫他收這個爛攤子?

不知爲何,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我另一個岳父來。既然不能找警方出面的話,那這個棘手的問題,我想還是先找黑松老大商量。搞不好找他就可以想出解決的方法。

而且,如果我不順便拖他下水,那怎麽對得起他平常對我的『照顧』呢?

好不容易拿定了主意,我再次開著寶貝的饅頭車,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

當我徹夜未眠地抵達吳家時,不但聽不到任何嘻笑淫亂的打鬧聲;相反地,我在他家的大門口,就聽到從約二三十公尺遠的屋內,傳來黑松老大憤怒的咆哮干谯聲。

等到我走到大門口時,我才發現緊閉的門口,此時卻無端扭曲大開;而且不知爲何,居然沒有任何保镳駐守。

放眼望去,地上原本長得蔥綠的韓國草皮,以及滿地雪白的鵝卵石步道,此時早已淩亂不堪;那種慘烈的景象,就像剛經曆一場猛烈炮火襲擊,令人慘不忍賭。

我亦步亦趨地來到主建物的門口時,就看見吳火松猙獰的面目,正凶狠的盯著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四大貼身保镳之一,那個名叫芭樂的惡漢。

吳火松望了我一眼后,也沒招呼我,就繼續罵著芭樂說道:「干破你娘雞歪咧!沒想到平常看你對我忠心耿耿,結果骨子里也是一個『反背骨』的叛徒……說!那個衰土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肯吃里扒外!」

結果滿身是血,被打得腫到看不見雙眼的芭樂,居然回了一句:「干!今天算我芭樂衰,沒算好黃曆才栽在你手里,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干你娘咧,你要殺就殺,不要在那里雞雞歪歪的!」

「干!很好,你很有骨氣!你娘的,你想輕松的死,我偏不讓你痛快的死!憨呆,把他拖下去給我挑了他的手腳筋,再把他舌頭割掉,挖了雙眼丟到海里!嘿嘿嘿,如果天不亡你的話,就自己遊到廈門討生活吧!」

「干!你敢這麽做的話,我芭樂就算化成厲鬼,也一定會來向你索命!」

吳火松聽了他的話后,還得意洋洋的說著:「恁爸這條命,不知有幾百條冤魂,正在下面排隊等著我,你要我的命……哼……哼哼!我看你就慢慢等吧!黑面仔、憨呆……把他給恁爸拖下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他!」

等到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黑面仔與憨呆兩人拖往后院的門后,我就聽到淒厲如殺豬般的嚎叫聲;過沒多久,就看著那兩人回來複命。

這時黑面仔,恭敬地對吳火松說:「老大,我們己經派人送他上路了。」

而吳火松聽了后也只是點了點頭,揮手叫他們下去休息。

等到他處理完事情,他才丟了根煙給我,然后自己點了根煙,大大地吸了一口后,才好像沒事發生的對我說:「怎麽了,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里?是不是你跟阿玫吵架了?」

我從褲子里拿出打火機,自己把煙點上后,也跟他一樣大大地吸了一口煙。

等到我緩緩吐出煙圈后,才戰戰兢兢的對他說:「丈人大仔……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打擾你……你別誤會了,我跟玉玫之間沒事……不過,今天我來的確是有事要請你幫忙。」

他聽了我的話后,就露出像看外星生物般好奇的眼神,十分有興趣地看著我說:「哦?平常跟恁爸劃清界線的清高老師,居然會有事要找這個老流氓幫忙?怎樣,你是跟人借高利貸結果沒錢還,所以才來找我出面解決呀!」

「啊!不是啦,是……是……」

「干你娘咧!叫你說話不要吞吞吐吐,你老是改不過來!啊你是吃了人家的精液,卡在喉嚨吞不下去喔?我看你呀,要不要喝杯尿潤潤喉再告訴我?」

聽到他這句肮髒惡心的話后,我也不甘示弱地,學著他說話的知識水平頂了回去。

「你娘咧!恁爸是看在你算我長輩,我才對你客客氣氣的,所以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想他可是有被羞辱的潛在傾向吧,因爲在他聽了我的粗言穢語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走向我旁邊,像個好哥兒們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對我說:「干!身爲一個有雞巴的男子漢,就是要這個樣子才對嘛!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只要我黑松可以解決的,我都可以幫你擺平。」

聽了他的話后,我就把雯華的事,一五一十的照實說出來。

沒想到當我說完時,他忽然露出一副要殺人的凶光說:「干破伊娘老雞歪!這個死衰土,恁爸正愁找不到他報仇,結果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阿文,這件事包在恁爸身上。這次不干掉他,恁爸就跟他姓!」

看他那副凶殘的狠相,好像被綁的是他女兒一樣,看得我是滿頭霧水。

于是我露出一臉茫然的樣子對他說:「呃……丈人大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他塞了顆槟榔,又吸了一口煙后,邊吐出煙圈邊對我說:「干伊娘老雞歪!那個死衰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買通了芭樂,結果趁我出去的時候,偷偷放走了阿虹跟绮夢。好里家在我及時趕回來,雖然傷了幾個手下,不過他們接應的人也好不那去……重要的是,阿虹跟绮夢還在我手里。哼哼哼……既然他想找老婆孩子,那我就『親自』帶去還給他吧……」

說到最后那幾個字時,他更是露出許多不見的殺人凶光,看得我打從內心不寒而栗,全身的汗毛更是全部豎了起來。

我心想,還好平常沒跟他有太多的往來,也沒得罪到他;不然的話,像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以剛才處決貼身保镳的恐怖手段,我想他要解決我的話,保證他可以想出幾千幾百種,讓我生不如死的殘酷手法來折磨我。

不過這下子他爽快的答應我的請求,我心口壓著的那塊大石,也終于可以稍微放下一點了。現在我只能祈求,明晚雯華就能平平安安回到我身邊,那我就真的阿彌陀佛了。

至于那一百萬美金的贖金,吳火松口頭上答應先借給我用;只不過他要我想辦法,在他有生之年還清。

雖然是不計息,但是一百萬美金,折合台幣也要三千多萬,除非是去搶銀行或中樂透彩頭獎,不然我想這輩子也別想還清了。

雖然我是百般不願,但是在走頭無路的情況下,我也只好硬著頭皮,簽下這張永世不得翻身的賣身契了。

第十章宿敵之戰

我第一次開著BMW七三五的黑頭車,超過政府規定的速限,高速奔馳在中山高速公路北上的車道上。

豪華舒適的內裝、充滿爆發力的凶猛馬力,以及得心應手的靈活操控性,都顯露出它不凡的高貴品質。

只不過這個時候,我並沒有任何寫意驕傲的快感;相反,從車內煙灰盒上,布滿了一堆點燃半支就撚息的煙頭就知道,我的內心充滿著焦慮與不安。

在吳火松借我這台,號稱具有防彈功能的黑頭車時,我曾經打電話給雯華他老爸,要接他一起去贖女兒。結果沒想到江喚基這個死老頭,居然在這緊要關頭給我關機。

看來他真的打算把他女兒的死活,全部交到我手里。而且,他也不用怕我救不回他女兒。干他媽的!好一條貪生怕死的老狐狸。

這時想想,還是黑社會的人比較講義氣。因爲吳火松不但借我這台保命裝甲車,還說要派三十名精英來幫我。

只不過從我一上路到現在,根本看不見任何他所謂精英的蹤影,讓我對他的承諾,感到無比的懷疑。

在我心急如焚帶著無比焦慮的心情下,我提早了十五分鍾,來到林旺土指定的地點。

就如同電影情節般,在一處偏僻的倉庫門口,站了一大群穿著黑色運動服,臉上充滿殺氣的小喽啰。

經過搜身檢查后,我提著黑色的手提箱被帶到倉庫里的中央;接著我就看見一個長得還算斯文,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夥人的前頭,而且嘴里還叨著煙,用好奇的眼神對我全身上下打量著。

等到他踩熄了地上的煙頭,才笑嘻嘻的對我說:「你不是江喚基吧,那只老烏龜呢?又縮回龜殼里呀!」

雖然我后背的泠汗已經打濕了衣服,但是我還是擡頭挺胸,傲然不懼的往前站一步對他說:「他是我岳父,我是替他來贖女兒的!你要的錢在這里,你快放了我老婆!」

「干!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真的拿錢來?等我先檢查清楚后再放人!」

他說完就有一個男子上前要搶我的錢,我看了立刻把它死命的抱在懷里,緊張的對他說:「等一下!我要先看我老婆,我怎麽知道你們有沒有撕票,或者傷她一根汗毛?」

他聽了后先給手下打個手勢,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嘿嘿嘿……少年仔,氣魄不錯喔……真不愧是白瀾熊的好女婿!」

我聽了之后心里大吃一驚!心想:他怎麽知道?

不過在雯華被帶出來的時候,答案立即揭曉。

因爲押著雯華的那個人,赫然就是那個被打得像豬頭,應該已經是被打斷手腳,丟到海里喂魚的芭樂!

我還來不及細想個中的原由,就聽到雯華在看到我之后,馬上哭著對我大叫一聲:「老公!救我!」,並且就想往前沖到我懷里,只不過芭樂一把緊抓著綁在她身上的繩子,才阻止了她的行動,讓她急得眼淚直掉。

林旺土先看看她,再對著我說:「不錯嘛,好一副夫唱婦隨的感人畫面啊!本來呀,我以爲江喚基或是白瀾熊會來送死,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派你這個年輕有爲的小夥子……唉……我真爲你感到惋惜……」

看著雯華雖然被綁著,但從她身上的衣服還算完好來說,她應該還沒有遭受到任何羞恥的淩辱對待。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略爲放心。因爲我知道以雯華的保守性格來說,如果她真的被人怎麽樣了,她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時我心里直嘀咕著吳火松怎還不出現,但是臉上仍強自鎮定的說:「我不知道你跟他們兩人有什麽恩怨,但是現在你要的錢都在這里,只要你放了我老婆讓我們安全離開,我們就當做今天沒見過面!」

「哈哈哈……少年仔,你還真以爲你能完整的走出去呀?告訴你,今天除非那兩個烏龜王八蛋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你們兩夫妻就別想安全的離開!」

「干你娘咧!你敢說話不算話!」

林旺土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揮手讓三四個大漢抓住我,接著就把我的手提箱搶了過去。

我憤怒的大聲對他怒吼著:「你……你……」

而他在接過手提箱后,一打開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就突然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摔,露出猙獰的面目對我說:「干你祖媽咧!你這臭小子敢耍我!」

看著散落一地白花花的鈔票,我不解的奮力掙脫抓著我的大漢,並且拾起飄到我腳下的一張紙鈔。等到我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我的臉色也瞬間大變,心里大聲地干谯吳火松:「干!好你個黑松!這……分明是找我來送死的嘛!」

因爲紙鈔上頭印的是美金的樣式,下面的一行小字上卻寫著:「冥府專用」的字樣。也就是說,吳火松拿給我的贖金,居然是死人專用冥紙!

現在也只能怪我自己,當初他把錢交給我時,我因爲萬分的信任他,才沒有仔細檢查箱子內的『錢』。所以現在可好了,不但妻子沒救成,並且還特意的得罪了殺人魔頭;就連我自己是否可以安全的離開,都成了最大的問題。

頓時失去剛才傲人豪氣的我,面對這個殺人無數的黑道大角頭,我只有萬般無奈的無力感。

「林旺土,今天這事跟我老婆完全沒有關系,如果真的有什麽恩怨的話,你盡管沖著我來,但是請你別爲難她,求你先放她走。」

「老公……」

看著雯華無助的呼喊,我的內心也莫名産生一陣絞痛。

「哼!你這小子值什麽錢,我抓著她還可以拿她來換錢。真的還不行的話,把她抓到國外當妓女,搞不好還可以幫我賺幾個錢吶!」

「干!你有種就沖著我來就好了!如果你真的敢傷害她,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聽了我的誓死宣言后,林旺土卻放聲大笑,還露出一臉不屑的對我說:「哈哈哈!就憑你?你也不想想看,現在站在這里的人,隨便吐口口水就可以把你淹死,你還想對我怎麽樣?我看你還是先想想,待會要怎麽死會比較舒服吧!」

他說完后,他的手下也發出哄堂大笑。那個叛徒芭樂,聽了之后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只是他臉上還沒消腫的瘀青,在他臉上抽動之下,令人更爲生厭。他這副惡心的嘴臉讓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就想上前再痛扁他一頓。

等到笑聲停止后,林旺土突然把雯華抓到我面前,就當著我的面開始撕裂雯華身上的衣服。

看到他禽獸不如的下流行爲,我與雯華異口同聲地發出不要兩個字。而我更是一個箭步地沖上前去,想趁機把雯華拉過來。

只不過我這自殺式的攻擊還沒奏效,就被人一拳打倒在地。頓時五六個大漢趁我還來不及爬起來反擊時,就像叠羅漢般的把我壓倒在地,令我動彈不得。

「干你娘老雞歪!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林旺土……」

我紅著眼憤怒地把我所有知道的粗話,一股腦的對著他全部罵出來。只不過他聽了我的話后,好像愈罵他愈爽似的,不但沒有任何不悅的臉色,反而笑嘻嘻的對我說:「好小子……有種你再罵呀!你愈罵我就愈爽,我愈爽我就愈想嘗嘗這女人賤屄的滋味……哈哈哈!」

我聽了后,不顧一切的對他說:「干你娘雞歪咧!你就不怕吳火松他老婆找你索命?」

結果他聽了后,瘦小的身軀忽然顫抖了一下,但這細微的動作過沒幾秒鍾,他就隨即恢複正常。

等到他瞇著眼看著我時,那雙冷冽的寒光從他眼中射出,讓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接著他冷哼一聲地對我說:「干!恁爸當年敢做了她,就不怕她來索命!你呀……還是乖乖地看我把當年的實況重現吧……哈哈哈……」

從他最后那淒厲的笑聲中,我忽然聽出些許驚恐畏懼的感覺。這時我心想:難道世上真有因果輪回這件事?他剛剛用笑聲掩飾他內心的害怕?

只不過我還來不及細想,耳邊就傳來衣帛的撕裂聲。我趴在地上擡頭望去,就看見雯華身上的衣服,轉眼間已經變成不能蔽體的碎布條。除了最后的胸罩及內褲外,她雪白姣好的身軀,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一大堆陌生人的面前。

看到愛妻受辱的模樣,我只能悲憤地大聲怒吼著:「林旺土!」

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心靈無助的悲恸。尤其是看到雯華臉上寫著屈辱憤恨,到最后變成空洞絕望的眼神,更令我的心有如刀割般的疼痛。

這時林旺土又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彈簧刀,接著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以熟練的刀法在雯華身上一劃一挑,瞬間她身上唯一遮住三點的遮羞布就應刀而落;雯華白晰無暇,令我消魂的美麗胴體,就這樣毫不保留地,呈現在數不清的貪婪急色目光中。

「嘿嘿嘿……看不出來,你老婆的身材還保養得真不錯呀……看這滑嫩的肌膚……喔,好彈手的觸感啊……真不錯……呵呵呵……」

看著雯華平常只給我一個人玩弄的椒乳,如今卻在林旺土毫不憐香惜玉的手上,恣意地玩弄著;那種痛徹心扉錐心之痛,還真不是平常人能忍受得了。更氣人的是,他邊玩弄雯華的巨乳,還邊口出穢語的說給我聽。

「干!林旺土,你快放開她!不然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哈哈哈!當年我干白瀾熊她老婆的時候,就是少了他在一旁欣賞,難怪干得沒什麽感覺。今天可好了,有你這個老公在現場觀摩,待會我干起來才有意思嘛……哈哈哈……」

這時在一旁的芭樂聽了后,更是露出谄媚的惡心笑容附和說:「老大……等一下你玩完之后,是不是可以……嘿嘿……讓我們也爽一下……」

我悲憤絕望的怒吼著:「干你娘老雞歪!林旺土,你敢!」

「哈哈哈……你說我不敢,是嗎?那我林旺土就做給你看!芭樂!等我玩完后,大家見者有份,你排第一個……至于……其它人嘛……看他們要用猜拳還是抽簽,反正一個一個給我排好隊不要亂,知不知道!」

「是!老大英明……」

那些喽啰們一聽到有樂子可享,紛紛露出淫邪的嘴臉,口水也不由自主地流出嘴角,個個都像極了饑餓中的惡狼。

這個時候,我不知從那里來的力量,突然大力掙脫壓制我的人,朝著雯華的方向跑過去。

但是我只聽到雯華叫聲:「老公!小心!」。

聽見雯華驚慌的叫聲,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就聽到從左手傳來骨頭的碎裂聲。然后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著我往右邊飛去。

等到我再次倒地時,我才發現我的左手已經軟綿綿地挂在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氣擡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看見一個拿著球棒,口里嚼著槟榔的卒仔,充滿殺氣的盯著我看。想當然地,我當時被他當成一記快速直球,還成功地被他打擊出去。只是他這記快樂的成果,卻換來我無盡的苦痛。

「少年仔……別那麽心急嘛……你如果想干她的話,等到我這里的兄弟們爽過之后,自然會把最后一個名額留給你。所以……現在你就乖乖在旁邊等吧!」

那些剛才被我掙脫的那些人,大概臉上挂不住面子吧!這時他們都一副將功折罪的臉色,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腳,接著就一陣拳打腳踢,根本不管我的左手已經斷掉,再也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而且他們邊打還邊干谯著:「干你娘咧……你還跑……看你多會跑……你再跑呀……干!」

看到我滿身的鮮血瞬間沾紅了整件衣服,雙手被反綁,行動受限的雯華看到這個恐怖的景象,再也忍不住地哀求著:「求求你們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從小到大,根本沒受過什麽重傷的我,那能承受他們如此重手的摧殘?不一會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就在我睜著模糊的雙眼,眼睜睜地看著林旺土,把他那根醜陋的陽具,即將插入雯華不設防的蜜穴之際,我的耳朵就聽到倉庫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

過沒一會兒,就看見倉庫外沖進一大群人,密密麻麻地把這里包圍得水泄不通。

林旺土在聽到那些,霹雳啪拉的槍響聲后,就慌張地收起漸軟的雞巴,並將雯華交給芭樂看管,然后就轉身看看門外發生了什麽事。

「干你娘老雞歪!衰土,你還沒死呀!」

我勉強張開腫脹的眼睛,循著聲音望過去才看見吳火松肥胖的身影,而他的四周,除了不下二三百人的部下外,他還用狗鏈拉著一個沒穿衣服的赤裸少女,跟另一個也是全身光溜溜,但卻四肢不全跪在地上熟女犬,與林旺土壁壘分明的對峙著。

這時我趴在地上看著遲來的救星,雖然心中滿懷感激,但是嘴上卻無力的咒罵著:「干你爸咧!你這個丈人老大是怎麽當的?你的好女婿都已經快要到下面跟你女兒做伴了,你才給我死來!你知不知道你再來晚一點,你就真的等著收屍了!」

沒想到這個惡毒的黑道老大,聽了我的話后不但沒有一絲愧疚的神情,還一臉悠哉的說:「干!恁爸『落狼』(召集人手之意)不用時間喔……反正你不小心死了,就正好下去陪陪我家的死查某鬼仔,你也沒損失嘛……」

說完之后,他再也不理我呆若木雞的反應,直接面對著他的宿敵說:「哈哈哈……干你娘老雞歪咧!死衰土……你終于被我等到這一天了噢!來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收藏好久的寵物,你看看喜不喜歡?阿夢……來!叫兩聲跟他們打聲招呼……」

這個四肢不全,無毛發的,頭上布滿刺青,趴在地上的熟女犬一看到林旺土時,就一臉驚恐地拚命地想往后鑽;但吳火松卻反而死命地把她往前推。

而她打了乳環,中間還穿著乳鏈的乳頭,在他強力拉扯而吃痛之下,就痛得眼角流出淚滴,並且發出嗚嗚的叫聲。

直到他看清吳火松手上的一女一犬后,先是驚訝地發出:「绮夢、阿弘!」接著就露出猙獰憤怒眼神對黑松怒吼著:「干破你娘雞歪咧!我操你白瀾熊祖宗十八代!你……你……你敢對我們家绮夢跟阿弘做這種事!」

「哈哈哈……干破你娘雞歪!你當初對我心愛的阿慧跟阿玫怎麽樣,我就以十倍、甚至百倍千倍的回報你!哼!想跟我黑松斗?」

「好你個白瀾熊!干!今天不把你干掉,我就不叫殺人旺!當年算你命大,被你逃過一劫,今天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你娘咧!這句話應該是我黑松跟你說的才對!當年你的五虎將已經全部戰死了,今天我看你要誰幫你擋花生(子彈)!」

林旺土聽了后,只是略爲沈吟一下,就對身旁投誠的叛徒說:「芭樂!把他們兩個人抓過來!」

而我這時就像條死狗般,被那叛徒抓起后領就往后拉。只不過,當我絕望的閉上眼,準備慷慨就義時,我卻聽到耳邊傳來林旺土不可置信的咆哮聲:「你娘老雞歪咧!死芭樂!你在干什麽!」

我奇怪的睜開眼睛一看,就看見吳火松那似笑非笑的惡心笑容。而蹲在我旁邊的,不是雯華還有誰?

我擡起頭看著,這個臉被打得像豬頭,此時卻一臉恭敬地站在黑松身邊的芭樂;我已經混亂的腦袋里,全是茫然不解的問號。

這個時候,黑松滿面春風的對林旺土說:「哈哈哈!死衰土,說你斗不過我你還不信!你以爲芭樂,真的被你區區二百萬美金就收買了呀?」

林旺土不可置信的說:「芭樂!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我也是盯著他等他回答。只是他依然沈默不語,反而是黑松幫他開口。

只見黑松點了根煙,塞了顆槟榔到嘴里后,才慢條斯理的說:「你娘咧!你以爲只有你的五虎將會爲你賣命,我的手下都是些沒心沒肺沒義氣的『反背骨』呀!告訴你!死衰土,我叫他跟我演演戲,你就上當了,你也太好騙了吧!」

這時林旺土聽了后,不怒反笑的說:「好好好!算你白瀾熊厲害!連你的手下,你也這麽狠得下心把他打成這樣!算我林旺土衰!不過……你也別得意!今天你們全部都別想走,給我一起死吧!」

說完他就手一揮,跟著他人就往后面跑;然后我就聽到槍聲四起,雙方展開一場猛烈激戰。

我跟雯華,被黑松的四大護衛包圍著往外退,而黑松元人卻拉著林旺土的妻小往里沖,邊開槍還邊說著:「死衰土……你這沒有用、沒卵蛋的『卡小』,快給恁爸死出來!不然我就打爆這兩個賤貨!」

那個沒穿衣服,赤裸著迷人身軀的人妖,在槍林彈雨中更是嚇得大叫:「阿爸,快來救我!」

而當我們一出倉庫外時,就看見滿地的死屍。那種慘烈的死狀,就連擁有陰陽眼,看慣各種惡鬼的雯華,也忍不住地跪在地上嘔吐起來。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的我,則是當場嚇得面無血色。

直到他們四個保镳,把我們安全護送到我開來的那輛車后,那四個人又再度往里沖。他們這種視死如歸的態度,讓我看了后也不禁大爲感動。

正當我坐在駕駛座上喘氣時,忽然車上的喇叭響了起來。

「老公……啊你怎麽受傷了!」那聲音之中,還帶著無比焦急的語氣。

「玉玫……妳……妳回來啦呀!我……我沒事……啊!痛死了!」

原來我還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沒想到就在我移動身體時,那只斷了的手卻不小心靠到門板上,讓我當場痛得大叫。

在我旁邊的雯華,此時也顧不得全身赤裸的嬌羞,神色焦急的對我說:「老公……你要不要緊?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正當我想跟她說些什麽時,忽然看到遠處亮著無數盞車頭燈,正向著我們這里快速前進著。

看到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我才剛松了口氣的心情,又再度緊繃起來。

「啊!那是什麽?該……該不會是林旺土的援兵吧?」

雯華也焦急的說著:「玉玫……妳先去看看是那一方的人馬?」

在雯華說完后,根本也沒有任何時間差,喇叭就再度響起:「還好他們及時趕到了……是妳阿爸來了……啊!不好了,我阿爸有危險了!他媽的,老娘跟他拼了!」

就在我跟雯華還沒明白狀況時,這台車子居然自己發動起來,並且加足馬力就往倉庫里沖。

我雖然試著轉動方向盤、拉起剎車讓它停下來;但原本手剎車就沒放下來的車子,我要從那里拉手剎車呢?

隨著強大的馬力,摩擦剎車片所産生的刺耳聲音,沒幾秒鍾我們就快速地沖到黑松的面前,接著后車門就自己打開。

然后我們就聽到玉玫著急的說:「阿爸!快上車!」

「啊!阿玫,是妳嗎?」

只是這句話,卻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話。因爲就在他驚喜分神的時候,倒在地上看似死去的绮夢,忽然爬起來用她半截的雙手,死命地抱著他的腳;而她沒了牙齒的牙床,更是緊咬著他的褲管不放。

也就是她拖住了吳火松的短短幾十秒,我跟雯華就聽到一聲槍響,然后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胸前忽然開了一個血洞,接著就迸出一蓬血霧。而他也在血霧濺起后,身體逐漸地軟倒在地。

只不過在他倒地氣絕之前,他不甘心的看了我們一眼后,就用最后的余力,朝著绮夢的腦袋補上一槍,了結她受盡屈辱的生命。

「阿爸!」

那淒厲的鬼哭神號般的巨響,幾乎要把整個音響給震破,也讓躲在車里的我們,差點震得變成了聾子。

「林旺土!干你祖媽咧,老娘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給老娘納命來!」

這時車里的喇叭,再也承受不住這種高分貝的音量而迸裂。雖然我跟雯華己經盡量摀住耳朵了,但是還是被那巨大的聲響,震得一兩個禮拜都聽不見外來的聲音。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清楚玉玫的身影。

因爲在她說完話后,我就看見一團白影沖出車外。而那團白影由淡至濃,最后形成一個白衣少女的身影,並且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那張原本應該充滿活力與朝氣的稚嫩臉孔,此刻卻散發令人心寒的冷芒;一雙清澈的明眸,此時卻充滿無比的怨毒與憤恨的目光。

也就是這匆匆的一瞥,讓我今生今世再也難以忘記,那副夾雜著天使與惡魔的清純面孔,以及充滿幸福與悲憤的矛盾眼神。

而她也僅此于這驚鴻一瞥,接著我就看著她轉頭,並且瞬間幻化成一抹鮮紅的烈焰,朝著林旺土直撲而去。

只不過就在那團地獄之火,即將沖到林旺土面前的時候,一道纖細的身影忽然雙手張開擋在林旺土的面前說:「別傷害我阿爸!」

原本我以爲,這個人妖會像電影中的情節一樣,遭受烈火噬身的痛楚;但是沒想到這團熊熊烈火,不但沒有燒得她全身焦黑,反而是在雙方人馬,發出訝異的表情,在衆人屏息停戰的情況下,紛紛注視著這團烈火,看著它沖進她胸口后就消失不見。

「阿弘!」

林旺土驚訝的看著她。

「阿爸……」

我在車里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轉過頭去,撲倒在他懷中。

我無奈地坐在車里,看著這個心痛的結局歎息著:「唉……玉玫……妳還是沒辦法報仇嗎?看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陳弘文跟江雯華的忌日了……」

正當對方準備大肆慶祝勝利的果實時,突然異變驟生。

也不知道是那方的人再度開槍,但也只發出一聲槍響而己。只不過在槍響過后,我卻看見林旺土張大眼睛,驚訝的推開懷中的少女。

「阿弘……爲什麽?」

在這個時候,我才看見林旺土痛苦的用手捂著肚子跪下;而他摀住的部位,正有鮮血不斷地從里面滲透出來。

而那個被推開的人妖少女,她此刻手里,拿著不知道從那里變來的手槍對著他;而槍口上,還冒出子彈擊發后的白煙。

只見人妖少女發出淒厲的笑聲,自顧自的大聲說:「阿爸……媽咪……我終于爲你們報仇了……」

聽到這個熟到不能再熟的稚嫩嗓音,我在車里激動的喊:「玉玫!玉玫!」

而林旺土突然聽到不屬于他兒子的聲音后,眼神充滿恐懼害怕:「你……你不是阿弘……」

「哈哈哈………干你祖媽、操你雞歪你娘卡好咧!林旺土……你沒想到你兒子,不!應該說是寶貝女兒會對你開槍吧?」

「干!妳……妳是白瀾熊他女兒?妳對阿弘怎麽了?」

「我只是想演個逆女弒父的戲碼罷了……哈哈哈……被自己女兒親手殺手的感覺如何呀?」

「干你娘卡好咧!恁爸跟妳拼了!」

當他說完后,整個人突然從地上彈起撲向阿虹;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金色火焰形狀的三吋短刃。

雯華一看到那怪刀,竟然失聲的大叫:「三昧破魂刺!不好!玉玫!妳快閃呀!」

說著她不顧一切地推開車門,朝著阿虹的方向跑去。而我一看雯華就這樣赤祼祼地跑出去,雖然不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但爲了她的安全起見,我也只好推開車門跟在后面緊追上去。

只不過她奔跑的速度,遠遠不及他們兩人短距離接觸的速度。

在雯華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我耳邊就傳來數聲槍響,緊接著就聽到玉玫淒厲的慘叫聲。

一切的變化來得如此之快,我的腦筋根本還來不及運轉,就看到一團白色的淡影從阿虹的身上脫體而出,摔倒在雯華的面前。

等到我跑近一看,才發現林旺土趴在阿虹身上一動也不動;而阿虹的胸口,正斜插著那柄利刃。此時她的嘴角及胸口,正汨汨不停地流出大量鮮紅色血液。

這時候我看見雯華正淚流滿面地托起那團白影,傷心的喊著:「玉玫……玉玫……妳不能死呀……」

聽到雯華悲傷的樣子,我急忙的沖上前去。

看到那團白影正逐漸轉淡,但是從那稚嫩的臉蛋來看,的確是玉玫生前的清純長相。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情緒,用唯一可以動的右手接過她,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大聲地哭喊著:「玉玫………你不要死呀……妳是我老婆……我不準妳死!」

看著她細長的睫毛緩緩打開,我看到的是她充滿幸福,但逐漸變淡的眼神。

只見她苦笑的對我說:「老公……對不起……我以后就不能罩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呀……還有雯華姐……」

她轉過頭看著雯華,只是雯華早已哭成了淚人兒,一直搖頭的對她說:「妳先不要說話,我會找我爸媽盡全力幫妳定魂收魄,讓妳不至于魂飛魄散!妳在這里等一下……」

說完她站起來準備離去,但卻被玉玫叫住。

「雯華姐……不用了……反正我是死了的鬼魂,而且今天我已經報了大仇,就算魂飛魄散也是值得的!妳聽我說,請妳好好照顧老公,還有我以前常跟妳吵架,拿妳身體開玩笑,我在這里跟妳說聲對不起!」

雯華聽了后,用泣不成聲的嗚咽聲音說:「妳別說了,我都知道。其實我也喜歡妳,只是我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己。雖然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我根本不介意把身體借給妳用……只要妳能回魂,我願意好好跟妳相處,不會再讓弘文爲難了!」

聽了她的話,玉玫那沒有形體的霧影,居然流下了一滴眼淚,這讓我驚訝不己。

然后她又回過頭來對我說:「老公……你真是個好人,還娶了個好老婆……我真希望如果有來生的話,你會願意再娶我當老婆嗎?」

我大力且堅定的猛點頭對她說:「我願意!我願意生生世世都娶妳當老婆,永不分離!」

她聽了后綻放出最終的笑容,說:「那你愛誰多一點?我、雯華姐還是純慧姐?」

看著雯華驚訝的眼神,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說才好。不過考慮了幾秒后,我還是說出:「在我心中,妳們都是我的最愛,我並不會因爲妳跟我不同,而對妳的愛意有所減少……」

結果她聽了之后,只是笑笑地搖搖頭說:「你這個壞老公……算了,我只要知道你的心中,有我吳玉玫的位置就行了……」

接著她就在我跟雯華的眼睛注視下,身影緩緩淡化直到消失不見。

直到這個時候,我擡頭才發現江喚基不知何時,早己帶著大批警察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在場的衆人,都瞠目結舌看著我們這里的靈異現象,久久不發一語。

************

后記:

叩叩叩!

「請進!」

「總經理,這是這個月的財務報表,請您過目!」

我接過芭樂拿來的資料,草草地看了一下。

神色有些別扭的對著芭樂說:「嗯……對了,這個月的公關費怎麽多了這麽多!」

「嗯……老大……不!總經理,因爲最近日本來了一些大戶,晚上要招待他們應酬,所以……」

「喔……咳……咳……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芭樂先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並且稍微瞄了一下四周的狀況,然后才躬身點頭離去。

等到他關上門后,我強忍的精關,終于再也忍不住地強烈暴發開來。

「喔……喔……老婆……別再吸了……再吸就被妳榨成人干了……」

純慧滿意的將流出嘴邊的精液,用舌頭舔干淨后,才慢慢地從辦公桌下爬了起來,摟著我的脖子坐在我的大腿上。

她先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才吃吃地笑著說:「老公……剛才刺不刺激?爽不爽?」

看著純慧特地爲我穿上的白色薄紗連身洋裝,那幾近透明的布料,讓我亮不費力,就可以看見她半祼的酥乳,以及那對若隱若現的白金乳環。于是我露出色瞇瞇的猥亵狼樣對她說:「還說呢!差點就被芭樂嚇到陽萎了!」

經過那次綁架事件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兩年了。

當初事后過沒多久,雯華在恢複往常情形后,就開始逼問純慧的事。而在她再三逼問之下,我才告知純慧的事。結果出奇地,她不但沒有像電視演的那樣,跟我翻臉或提出離婚的要求,反而欣然接受了純慧,並且同意她住進我家,讓我大享齊人之福。

只不過老劉及王強這兩人,在知道了我跟純慧的事后,不但在校園里不斷地造謠生事,更在教評會里惡意中傷我跟純慧;以致于我們兩個,到最后在他們的蜚言流語傳播之下,使得我們在教育界里根本混不下去,只好黯然離開教育界。

還好吳火松,在死前已經把他的財産都歸到我名下,更立下遺囑,聲明我爲他的接班人,而且他的手下全歸我所用。

但是我爲了不想被抓去綠島唱小夜曲,因此我下了一個令他手下意想不到的決定──解散了他費盡心力所成立的幫派,並且重新成立貿易公司,讓那些不想離開幫派,卻又想跟我混的人,有個安身立命,洗心革面的落腳處。

而純慧她爲了不想在家里當吃閑飯的黃臉婆,就跟我要了一筆資金,自己開了一間英文補習班。一方面打發無聊的時間,一方面又可以作育英才;最重要的就是,她利用她自已的錢買她想買的東西,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完全展露出她錢嫂的愛財本性。

由于雯華與純慧的特殊能力,使得她們兩姐妹也特別談得來。只不過當她們在我面前分享那些駭人心得時,我通常會特意敬而避之,以免晚上睡覺時做惡夢而睡不安穩。

看著她下面穿的白色蕾絲丁字褲,讓我剛才吐完口水的陽具,不一會就再度恢複男兒的雄風。

我不安份的將魔爪,伸入她開到肚臍眼的衣襟,搓揉著她挂在胸前的白金乳環的敏感乳頭,帶著戲谑的口吻對她說:「老婆,今天穿這麽性感,妳不怕被人強奸呀!」

這個敏感的騷蹄子,才幾下的功夫就受不了;于是她把那對柔軟的乳球,緊挨在我結實的胸膛,那雙媚眼如絲的明眸,此刻用渴求的欲望神情對我說:

「啊……老公……難道你不喜歡人家這樣穿嗎?」

「喜歡!太喜歡了……只不過……」

「你喜歡就好了嘛……再說……有那些小弟保護我……那有人敢欺負我!不要再摸了啦……會受不了……待會還要去看雯華姐吶……」

「嘿嘿嘿……剛才妳讓我舒坦了,所以現在我也要讓妳舒服放松一下……嘻嘻嘻……」

說著我就把純慧抱起來,讓她趴在辦公桌上,從后面看著那襲透明薄紗下,所顯露出令人噴鼻向的白色丁字痕迹,我就再也難忍早己升起的欲火。

我先撥個電話交待秘書不要打擾后,就一把撩起她的裙擺,撥開那條礙人的布條,將還沒收回褲裆的肉屌,一插即入她早己濕透的蜜穴中;並且不管她所發出的討饒求救聲,賣力地在她敏感的騷穴抽送著。

「老公……別……別在這里……會被人撞見……啊……」

「喔……妳這騷婆娘……剛才不知是誰說這樣比較刺激……看妳打扮這副引人犯罪的模樣,分明是就是要我干妳嘛……啊……妳的穴穴好會吸呀……」

「啊……老公……要丟了……」

眼里看著她的嬌媚淫態,耳里聽著她的淫聲浪語,我只能說,跟純慧做愛,還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而且她的做愛技巧,甚至比外面找的妓女還要好,令我百干不厭。

「老公……別……人家快要……啊……不行了……」

雖然純慧口中一直討饒,但是她的蜜穴卻舍不得離開我的大雞巴,反而死命地往后頂,讓我的雞巴緊緊頂著她的花心,享受她子宮吸吮的快感。

聽著她一聲大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的高分貝呻吟,我想既使這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再怎麽好,她這尖銳的魔音浪語,大概早就傳出牆外,回蕩在整個樓層了吧!

等到我再抽插個百來下之后,我就感覺精關里的子弟兵,已經做好沖鋒陷陣的準備,于是我大吼一聲:「啊!老婆……」

「老公……不要射在里面……今天是人家的危險期……」

但是她這句話說得太慢,因爲當她才說完還不及抽身時,我就已經雙手緊扣著她的蜂腰,將雞巴緊緊頂著她的花心最深處,把又濃又稠的精液毫不保留地,盡情噴灑在她騷穴里,感受它緊縮的暢快感受。

舒服地射完精后,純慧就急忙地推開我,並且用手捂著小穴,飛快地沖到沙發上,拿出皮包里的衛生紙,拚命擦拭著倒流出來的白漿。

她邊擦拭邊對我埋怨的說:「你壞死了……萬一人家懷孕怎麽辦?」

我坐在椅子上,點了根事后煙,一臉得意的對她說:「怕什麽!我又不是養不起妳們!」

「不是啦……人家只想幫雯華姐調理好身子后,再幫你生個胖娃兒嘛……」

「啊!說到她……我們不是說好要去看她的嗎?而且主要是去看看我的寶貝女兒……不知道她是不是長得跟她媽媽一樣漂亮……」

「還說呢!都是你啦!害我們耽誤這麽久!」

她說完后,自己臉上也泛起一陣紅暈。

「啊……那我們快走吧……再晚妳幫她熬的雞湯都涼了……」

「你終于記得了呀……大老爺!」

等到我們整理好衣服走出辦公室時,就看到那些員工都低頭抿嘴而笑,害得純慧臉紅地瞪了我一眼后,就自己先跑出去,留下一臉尴尬的我,佯怒地瞪了他們一眼后,就快步追了上去緊跟在她后面。

************

當我一手提著溫熱的雞湯,一手牽著純慧的柔荑走進病房時,恰好就看見雯華正露出一邊飽滿的酥乳,而她懷里的女嬰,正閉著雙眼恣意地吸吮著她乳房內充沛的乳汁,看得我也不禁吞了口口水。

只不過我這不經意的動作,卻換來純慧的一顆爆粟。

「哎唷!好痛!妳干嘛啦!」

「你這個老不修的色鬼,沒看過女人哺乳呀………還是準備跟你女兒爭奶水喝!」

「沒……沒有……我只是被雯華母愛的光輝所感動……」

「最好是這樣!雯華姐,我跟老公來看妳了。」

此時雯華依舊將她碩大的酥乳塞進女嬰的小嘴,一臉慈祥的對我們說:「老公……純慧,你們來了呀……自己找地方坐呀。」

我走上前去,毫無顧忌地當著純慧的面,就對著雯華的小嘴,給她深深一個吻。

「雯華,妳辛苦了,身體好點了嗎?」

「嗯……你也真是的,當著小孩的面就跟人家玩親親……」

我嘻嘻地笑著說:「老婆,妳也太多心了吧……她才多大!」

此時純慧也走上前來,看著以后都要跟我搶著喝奶的女嬰。

「哇!好可愛好漂亮喔……雯華姐……我覺得她的眼睛真像妳吶……噫?」

我看著純慧,突然出現古怪的表情,不禁脫口而出說:「怎麽啦……女兒有什麽奇怪嗎?」

她不但沒回答我的話,反而以疑惑的語氣問雯華說:「雯華姐……妳……知不知道……」

我搞不清楚她欲言又止的舉止,但是雯華卻好像跟她心有靈犀似的,在她語氣停頓的時候,對著純慧微笑地點了點頭,這更讓我迷惑不已。

「妳們兩個女人在打什麽啞謎?快給我從實招來!」

結果純慧對我神秘地笑了笑,還帶著開玩笑的口吻對我說:「嘻嘻嘻……老公……恭喜你啦……妳不用幫別人養老婆啰……」

「這什麽跟什麽!雯華,倒底是怎麽一回事?」

「老公……你別聽純慧亂說!純慧妳也真是的,她現在是我們的女兒吶……雖然她以前……」

我不耐煩的對她們說:「拜托妳們兩個!有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到我的大便臉,純慧吐了一下舌頭,俏皮的對我說:「好老公……別生氣嘛……我跟你說就是了……你的心肝寶貝女兒呀……其實是玉玫轉世投胎的!」

「什麽!妳在開玩笑吧!雯華……她說的是真的嗎」

「嗯……不過她現在可是我女兒,你不許胡思亂想喔!」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是嗎?那你看她身上的這個是什麽?」

說著雯華就把女嬰的包巾打開,露出她光滑細嫩的柔軟身體。只不過她白里透紅的身體上,在她胸口的地方,有個類似半截火焰形狀的暗紅色胎記。

而這個形狀,恰好和當初玉玫,被林旺土插入胸口的那柄『三昧破魂刺』,長得一模一樣。

「這……這……應該是巧合吧!」

我還是不信邪地自我安慰著。

「我管你信不信,你不相信最好!」

過了幾天之后,當那個貪生怕死的岳父再度出現,並且打算幫她外孫女合八字起個好名字時,他卻意外地發現這個孫女,居然也是癸未月辛巳日醜時生的陰女。

由這些種種巧合的情形來看,我不得不相信玉玫可能真的回來了。

只是她大概忘了,她如果真的投胎成爲我們的女兒,那我怎麽可以娶她當老婆呢?

這個答案,可能只有當她長大后,那天不小心想起時,才能給我答案吧?

只是,如果她長大后的個性,也像玉玫那麽騷的話,那我還能抗拒自己女兒的誘惑嗎?

一想到這可怕的亂倫畫面,讓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全文完】

上一篇:偶遇90後美女
下一篇:裝死的女友
  •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