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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傳說》11集全 (作者:天音絲縷) (3/8)

日期:2022-11-23 作者:佚名

第五集

第一章風波頻起

炎荒羽和柳若蘭如願以償地同前麵的兩姐妹一樣上了車。金錢的魔力確實非比尋常,他們四人都挑到了自己想要的座位,連各人的行李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看著車下的人爭先恐後地往上擠的可怕景象,柳若蘭不禁為之乍舌。心中暗叫慶幸的同時,嬌軀更往炎荒羽的身邊靠緊了些,嘴�輕聲籲道:「呀,好怕人……虧好阿羽你機靈,不然我們真的很麻煩呢……」

炎荒羽一笑,將她一隻白皙纖滑的小手握在手�,低聲道:「是哩,我就是怕若蘭姐姐你被碰著呢。不過我看那兩個女的才真的聰明,竟能想出這個辦法來!」一邊說,一邊輕柔地揉捏手中的柔荑。

柳若蘭對他的話深以為然。她略側轉過頭去,越過炎荒羽看到了過道同排的那對姐妹——直到這時,她才得空認真地打量這對機敏的姐妹。

這姐妹二人麵貌眉眼倒還清秀,其中一個臉形略瘦,神色沈穩老練的一看便知是姐姐,另一個臉形圓圓雙眸清澈的自然就是妹妹了。姐妹兩人的穿著相近,外麵俱罩著一襲長風衣,隻內�的衣衫不太一樣,姐姐穿的是乳白色的套裝,妹妹穿的是淡綠色的短襟。從二人的氣質打扮來看,這姐妹二人是當地人無疑,但卻分明已經在努力向外麵的時尚模仿靠攏了。

盡管隻是短短的一瞥,但姐妹二人仍注意到了柳若蘭打量的目光,那姐姐立即友好地向她微點了下頭,妹妹則衝著柳若蘭甜甜地一笑。柳若蘭忙回以友好的微笑。

這時,那些原先在車站等車的人終於七七八八地都擠了上來,剩下沒有擠上來的,隻好嘴�罵罵咧咧的悻悻離去。

待到搶座位的搶座位,塞行李的塞行李,一切吵鬧喧嚷都逐漸平息下來,又坐的坐、站的站,每個擠上車的勝利者都各就各位後,眾人才發現,原來他們以為放棄這趟車的三女一男,居然早已經安然適意地坐那�看窗外的風景了!

隨著車子啟動,車上的人開始嘰嘰咕咕、指指點點地議論起炎荒羽四人。不多時,個中腦筋轉得快的便已經猜出他們幾人是提前上車的了。當下這個猜測不消片刻便傳遍了全車。一時間,「義憤」之聲紛紛擾擾,不絕於耳。終於有不憤者直起喉嚨,衝著那售票的和駕駛員叫嚷了起來:「他媽的!憑什麼有的人可以不守規矩,提前上車啊!」既然有人帶著,自然就會有好事者附和,頓時車廂內重又響起了一片叫罵聲。

「他媽的!叫什麼叫!有本事你們也出十倍的價錢,老子就讓你們人人有座位!」在忍受了一陣難聽的叫罵後,那五大三粗的駕駛員終於耐不住,猛地一個緊急煞車,將那些站著吵鬧的人著實跌了個東倒西歪,然後自己也回過頭來,目露凶焰地吼了一嗓子,同時本來扶著掛檔的右手一把抄起了腳邊的一柄大板手,「嘭嘭嘭嘭」地揮舞敲打著身後的一隻大鐵皮水桶。

那些跌得歪歪倒倒的人本來還想再罵,豈料等站穩後,竟見駕駛員滿臉橫肉,如此的一副凶悍模樣,那滿腔的惱怒早不知飛到哪�去了。一時間人人噤口,扭轉了頭,不去看他,紛紛擺出一副「不是我說的,與我無關」的架勢。

見車內不再有人喋喋不休地吵嚷,那駕駛員這才「呼」地轉過了身子,「咣啷」一聲將手板扔下掉,然後惡狠狠地衝著窗外「呸!」地吐了一口濃痰,重新發動了車子上路。

此時那負責售票,一直縮在一角不吭聲的中年婦女慢條斯理地開了腔:「呀,我們也想大家都坐上位子嘛,可惜這車子製的時候就隻安裝了這麼些個,要坐車的人又那麼多,隻好大家擠擠啦!」停了停,見沒有人接她的腔,訕訕之下,心中又對眾人不理她而有些不憤,便又陰陽怪氣地道:「唉,隻可惜我們誰不愛錢呢?有錢送上門,又有誰不要呢?人家客人有錢,能出得起十倍的大價錢,我們當然不好意思斷了自己的財路啦?哼哼……」說到最後一句時,想必是想不出應該再說什麼了,便冷笑了兩聲算作結束。

人的劣根性使然,聽她這麼不鹹不淡的幾句怪話一說,那滿車的人馬上便將不滿轉移了發泄的對象。

彼時便有六個人有意借重新整理行李之機,從座位上擠了出來,挨挨擦擦地蹭近了炎荒羽——這六人的麵目早記在了他的腦子�,從一上車,他便留意到這幾個在車站時就對柳若蘭虎視眈眈的家夥了。

一時間,反倒他右側過道同排的那兩姐妹沒有人向她們表示異樣的舉動。

炎荒羽心下雪亮,知道這幾人看出旁邊的兩姐妹是當地人,而自己和柳若蘭是外來人,因此便生了欺侮之念。

柳若蘭顯然也看出來周圍的動靜不對,知道事情有些不諧,心中登時緊張了起來,那被炎荒羽握著的小手也情不自禁地緊緊反握住了他。

炎荒羽卻絲毫不懼這眼前步步進逼的危機。要知道他炎荒羽是何許人也!自小在山�長大,什麼凶狠的豺狼虎豹沒有見過,什麼困難危險的情況沒有遇到過。此刻又豈會把這些心懷不軌的家夥放在眼�呢?但是柳若蘭的告誡他也牢牢地記著,九公的教誨也令他知道,畢竟人與野獸不同,人心更加險惡難測,眼下畢竟自己和柳若蘭都是人生地不熟,若一旦有事,恐怕真可能難以善了。

因此,雖然炎荒羽知道已經有四個人圍住了自己的一邊,將自己與過道的其它人隔開,但卻心如明鏡,「混沌六知」將幾個人的反應一絲不漏地盡收心底。

一種危險來臨的預感從平靜的心湖油然生起。

「物過囿形」的超敏觸感使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寒氣正鬼鬼祟祟地襲向他的腰腋部位,使得這部位的毛孔警惕地盡皆開張!

炎荒羽心一沈,知道身邊這個家夥正以利器偷襲自己。他隨即鬆開了握著柳若蘭纖手的左手,以右手伸過去替換握著,同時左臂不露痕跡地自然�起,左手暗暗插到了右腋下。從外表看來,不過是個普通的抱臂姿勢而已。

就在那個暗算的家夥呼吸突地變得急促粗喘、利器堪堪刺到炎荒羽的外麵衣衫之時,炎荒羽的身子迅疾微微外則一些,同時伸至右腋下的左手靈蛇般探出,精確無比地正正抓住了那隻握著利器的毒手!

炎荒羽清楚地感知到,那個暗算人的家夥身子陡地劇震了一下,呼吸也在刹那間停滯了下來。分明被炎荒羽出人意料的出手給驚駭住了!

炎荒羽不再遲疑,截住那隻握著利器髒手的五指迅速地一轉、一劃,然後拇指準確而狠辣地重重摳進了那隻髒手的合穀穴內!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平空在已經平靜下來的車廂中響起,直把全車身心漸已鬆弛的乘客都嚇得幾乎跳將起來!

偏偏那慘嘶聲依然不絕於耳!

「吱——嘎——」客車緊急刹止。

車廂內頓時一片混亂。

喧騰的人群稍稍安定下來後,一幅駭人的景象立刻又使得人群尖叫一片——

透過閃避讓開的人群空檔,眾人看到,一把尖銳的匕首正在兩個相持的人中間閃著寒光!

再定睛細看時,眾人才分辨出,正是那個提前坐上了車子,而令他們心理不平衡的山�男孩,緊緊地握著一隻抓著匕首的手,而那匕首尖利的鋒芒正對準他的腰腋部位!

隻不同的是,那匕首的主人此刻卻是彎腰屈腿,欲掙無力,渾身顫抖不已,頭上正冒著豆大的冷汗,顯然是痛苦已極,卻無法掙脫那男孩的掌握。

「天哪!有人行凶!」人群中不知是誰先驚叫了出來。

車上立即炸了窩!

天啊,想不到這趟車竟然有歹徒!

頓時人群混亂一片,有心聲尖叫的,有嚇得哭出來的,有嚷嚷要下車的,更有人本能地護住了腰間的口袋……

那幾個家夥顯然沒有想到炎荒羽居然是這麼一個紮手的角色,一時間倒也被他唬住了。

炎荒羽雖仍坐在那�,目光一線不瞬,但周圍人的所有反應都一一落在了他的心鏡之中。

由於他拿著這個持匕首家夥的合穀穴時,暗用了內勁,此人整隻手的氣血盡皆封閉。更兼此穴與人體腹部太陽神經叢有著密切的聯係,尋常的的點按,都會使得弱漢打顫、孕婦小產,更遑論他如此透入經脈的重叩呢?因此,這個被製無賴雖然手持凶器,又身強體壯,仍然經受不住這種循經透脈的痛苦,而痛得全身打戰,手足無力。

那陣陣慘嚎和人群紛亂的嘈雜終於將那無賴的幾個同夥喚醒。幾個人相互一使眼色,便惡狠狠地重又朝炎荒羽圍了上去……

此刻柳若蘭早嚇得花容變色,嬌軀瑟瑟,隻知緊緊地抓著炎荒羽的右手,煞白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話說不出來,那秀麗的眸子�滿是驚恐之色。

「啊呀——」又是一聲慘叫傳了出來。車上眾人齊齊又是一驚!不知又有誰被打了一下。

「他媽的!敢在老子的車上行凶動手!」一個魁梧高壯的身子如惡虎般迅霸地橫在了車廂過道中間——正是那個麵相凶悍的司機。

他的手�正抓著他的招牌「凶器」,那柄巨大的手板。

在他的跟前,正有一個人慢慢地癱軟倒地。眾人看去,卻發現正是那夥人中的一個。此刻這家夥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那頭角正緩緩地溢出一股血汙……

就在眾人尚未從新的震駭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壯漢司機已經一把抓起了癱躺在地上無賴的胸前衣襟,將他提起,然後吼了一聲:「開門!」那一直縮在車門一角的售票婦女立馬一把拽開了折�車門。隻見壯漢司機提著那無賴,兩大步跨至門口,尚未停下步子,便緊跟著順勢手臂一振——竟生生將那生死不明的無賴直直摜了出去!

「呯!」那肉體落地時撞擊地麵的重重一聲,將尚在驚呆的眾人震得渾身一顫,這才明白過來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車上頓時鴉雀無聲。

每一個人都被這凶神惡煞般壯漢司機的舉止給震住了!

「媽的!還要老子請嗎?還不快給老子滾下車!」隻見那壯漢司機惡狠狠地瞪著那幾個尋事的無賴,又是一聲惡吼,接著便是一口濃痰結結實實地啐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歹徒的麵門。

看著壯漢司機手�的巨大手板又要揚起,那剩下的無賴像是終於清醒了過來,竟齊齊尖叫了一聲,不約而同抱頭鼠竄!以比擠車時更賣力的勁頭接二連三地跳下了客車。

炎荒羽這才微微一笑,鬆開了握匕首家夥的手。

豈料那家夥剛被放開,便沒種地軟在了地上,嘴�隻知哼哼嘰嘰的,顯然炎荒羽給他身體造成的傷害已經令他失去了正常的活動能力。

不容眾人多想,這個家夥便遭到了與第一個同伴一樣的下場——被壯漢司機拎著扔出了車外。

車子繼續前進在路上的時候,所有的乘客無一不被那壯漢司機的豪舉所震撼,紛紛地對他議論起來。在經曆過這個變故之後,忽然之間,似乎每個人之間的關係都有了新的變化。更由於那幾個無賴被趕下車,立時騰出了六個座位,車廂內的空間立即感覺寬敞了許多,這更使得乘客的心情大好,人與人間自然就少了幾分猜忌,多了些許親和。

總算是有驚無險。柳若蘭卻如同虛脫一般,已是渾身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力氣,她這才知道,自己原來竟然是這般地沒用。和來的時候專人專車護送的優越條件不同,這�真實的情況竟是如此的令人意外和恐懼。她忽然覺悟到,在這個地方,離開了炎荒羽保護照顧,自己是那麼地無助和孤弱……

炎荒羽的感覺卻大不一樣了。

剛剛過去的一場風波,使他忽然之間對自己增強了信心。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他看到,幾乎車上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驚慌害怕,但自己卻心如止水,沒有絲毫這種感覺。相反,由於輕易製服了那個持刀的無賴,他對自己的力量更有了自信——畢竟這是自己出山以來遇到的第一件危險的事情啊!

他由此想到,隻要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便不會畏懼任何的艱難險阻,就如同在坳子時一樣,隻要有力量,便可避開一切的危險!

感受著身邊的柳若蘭緊緊地依靠著自己,炎荒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情——相信過不了多久,憑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把阿玉,甚至是玉版接出山來的!

「小兄弟,你真行啊,一下子就把那個壞蛋給製住了!」正感慨間,一邊傳來了兩姐妹�姐姐輕輕的聲音。

柳若蘭就緊靠著炎荒羽,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她的臉上頓時流露出自豪驕傲的神情,也跟著柔聲低語道:「阿羽,你真棒呢……姐姐心�好喜歡……」說著�起了俏臉,嫵媚的雙眸深情地看著炎荒羽的臉。

炎荒羽的心一跳,鼻內嗅到了一股甜膩的體香。他忍不住低下頭來,卻見柳若蘭因�頭動作而鬆開了胸前領口,略略露出一截白皙豐滿的胸肌。

他笑了笑,先是扭頭向過道一旁的姐姐報以一個謝謝的微笑,然後回過頭來,�起了左臂,繞到柳若蘭的身後,柳若蘭立即自覺地�起靠著的嬌軀,然後讓炎荒羽攬著。

「若蘭姐姐,剛才嚇著你了吧?」炎荒羽聞著柳若蘭發絲的清香,輕輕說道,同時攬著她柔軟藕臂的手輕緩地來回捏揉著。

「唔……真的嚇死人了……想不到竟然會有歹徒持刀呢……」柳若蘭後怕地顫聲應道,此刻她感覺在炎荒羽有力的擁抱下,自己是那麼的有安全感。

「姐,要是金順哥也能象那個人一樣就好了……」妹妹輕輕小小的聲音傳到了炎荒羽的耳朵�。

「唉,誰知道呢?」那姐姐輕歎了口氣,轉過頭來,羨慕地看了看炎荒羽和柳若蘭,又歎息一下,道:「金順什麼都好,就是人太疲了些……」

「都是爹做的主,要不你也不會這麼急著嫁啊……」妹妹嘴�抱怨了起來。

姐姐這回卻沒有界麵,妹妹見姐姐不說話,便也不再說下去了。

姐妹間跟著便是一陣沈默。

炎荒羽卻從姐姐的呼吸聲覺察出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一路上,柳若蘭就這樣依偎在炎荒羽的胸前,指著車窗外不停掠過的景象,揀其中坳子�沒有的一一小聲說給他聽,告訴他這個是什麼,有什麼作用,那個又是什麼,可以做什麼。就這樣,雖然路途十分的顛簸,但兩人如此喁喁細語,卻也其樂融融,並未覺出有多麼的辛苦。

由於那兩姐妹主動上前攀談,炎荒羽和柳若蘭也漸漸同她們熟識起來,知道姐姐叫做金巧雲,妹妹叫做金巧雨。還得知她們二人到那小鎮上是去走親戚的。不過姐妹倆回家的終點站倒是和炎荒羽他們一致。

車行至中午時分,在一個開闊平緩的大坪場停了下來。

見車上人紛紛開始伸懶腰舒張筋骨,並立起身來收拾行李,炎荒羽不解地小聲問柳若蘭道:「若蘭姐姐,他們怎麼啦?好象要下車的樣子。」

柳若蘭一直都偎在炎荒羽的胸前,實在是舒適以及,並未注意到這些。聽他這麼一說,這才坐起身子,看了看車內,又望望車外,輕叫了一聲:「呀!該是吃午飯的時間啦!我們到了一個停車點啦——看,外麵有好幾家飯館哩!」

這時身邊傳來金巧雨清脆的聲音:「兩位哥哥姐姐,我們一起下去打個尖兒吧!」——為了隱瞞炎荒羽,柳若蘭將他的歲數虛報了四歲,變成了十八歲,這樣一來,隻有十七歲的金巧雨便就著年齡大小稱呼炎荒羽為哥哥了——姐姐金巧雲早已取出了自己隨身的挎包,轉到炎、柳二人麵前微笑道:「來,今天我請客,我們吃點兒新鮮的!」

炎荒羽看看柳若蘭,柳若蘭隨即挺身伸展了下——那嬌媚慵懶、風情無限的冶姿登時將姐妹二人都看呆了!

此時車人的人都已經下得差不多了,後麵隻剩下他們四人,於是金家兩姐妹走在前麵先下,柳若蘭和炎荒羽跟在後麵。

在排隊挨個兒慢慢下車的當口,炎荒羽卻在柳若蘭的身後悄悄將原本扶著她纖腰的雙手上移,穿過套裝下擺,在柳若蘭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跌宕聳顫的雙峰已然落在了他的雙掌之中。柳若蘭吃了一驚,險些叫出聲來,好在炎荒羽及時一把將她摟進了懷�,才止住了她。柳若蘭套裝雖厚,但是�麵的襯衫和乳罩卻俱是真絲質料,薄軟柔滑。炎荒羽雖是隔了兩層絲質,但卻仍能清晰地捏到她那乳房頂部兩顆尖突突的乳頭。

僅僅捏了兩下,炎荒羽便覺出柳若蘭的乳頭硬翹了起來,知道她被自己挑起了情欲,手下更是用力揉搓擠捏起那兩團飽滿柔軟的乳房來。

「阿羽,你……」柳若蘭終於忍不住喘了出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圓臀被一個硬硬的東西緊緊頂著了,一時間隻覺下體也津津潮潤了起來……

兩人如此大膽做作,豈料走在前麵的金巧雲覺察出身後的異樣,竟忽然回轉了頭,立刻將兩人的不堪情狀盡皆入眼!

炎荒羽和柳若蘭登時一齊僵在了當場!那金巧雲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總算炎荒羽醒覺得快,忙「倏」地抽出了不規矩的雙手,一麵訕訕地笑笑。柳若蘭也迅速恢複了常態,見金巧雲仍呆定定地看著他們,便忙紅著臉上前,一把摟著她的肩頭,軟語央道:「好妹子,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啊?」一麵回頭白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隻好吐了吐舌頭,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大姐……你們……」金巧雲說著臉又紅了。柳若蘭心�暗暗叫苦,卻實在又恨不起炎荒羽來,隻好厚顏陪笑道:「這個……這個……阿羽他就是這個樣子的,老是亂來……」

「姐——你們在幹什麼呢!還不快下車!」這時車下傳來了妹妹金巧雨催促的聲音。

看了看柳若蘭,又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金巧雲不再說什麼,隻應了聲:「啊,我馬上就來啦!」說著又輕聲對炎、柳二人道:「不啦,我不會說的——我們快下去吧,不然別人會等的!」說完便急掉過頭來,小步跑著下了車。

柳若蘭回頭瞪了一眼炎荒羽,見他仍是那副老實認錯的神情,加之心中實在舍不得責怪他,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隻化作了一聲輕輕的歎息:「唉……阿羽,我們也下去吧。」

吃飯的時候,炎荒羽和柳若蘭早恢複了正常,而金巧雲見二人神色如常,一麵心�暗叫厲害,一麵也隻做不知道,但看炎荒羽的眼神卻多了些許的溫柔……

「哎——收皮子哩!有上好的皮子拿來賣嘍!」

「收皮子——哎——收皮子嘍!有上好的皮子拿來賣嘍!」

就在四人的飯吃得將近了尾的時候,從外麵傳來了一聲聲的叫賣。

炎荒羽和柳若蘭幾乎同時一震,目光同時投向了對方。

「若蘭姐姐,我們……」炎荒羽輕輕說了半句,但柳若蘭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嗯,我們去看看,要是合適的話,就出手掉。」她點了點頭,同意了炎荒羽的想法。

雲、雨兩姐妹看他兩人說的沒頭沒腦的,像是在猜啞迷,一時麵麵相覷,不知他們什麼意思。

得到了若蘭姐姐的首肯,炎荒羽立刻從飯桌邊站了起來,隨便抹了把嘴便向他們的客車小跑過去。

透過窗子,金巧雲和金巧雨看到,炎荒羽從車上取下了一個包裹,然後便向坪場的另一頭走去。金巧雨畢竟年紀小,心�藏不住話,忍不住便向柳若蘭問了出來:「蘭姐姐,阿羽他要幹什麼啊?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我們怎麼聽不懂呢?」

柳若蘭正想著炎荒羽,心�有事,聞言也沒在意她說的什麼,隻是「啊啊,嗯嗯」了兩聲,弄得金巧雨一臉的茫然,還是姐姐金巧雲看出柳若蘭在想心思,便輕推了妹妹一下,示意她不要打擾柳若蘭。

倒是柳若蘭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反回過頭來問二人剛才說的是什麼?金巧雨見狀,隻好把自己的疑問又說了一遍。

柳若蘭這才笑了笑,將炎荒羽「軟金狸」的事情跟她二人簡單說了一下。

豈料話剛說完,便見姐妹二人臉色同時大變!齊聲叫聲:「不好了!要上當了!」

柳若蘭見二人突然變得這麼緊張,受到感染下,也變了臉色,驚訝道:「什麼不好了?上什麼當?是阿羽嗎?」

金巧雲早立起了身一把拉著妹妹的手向外跑去,柳若蘭知道她二人這麼做,肯定是有事情要出,而且肯定同炎荒羽有關。當下也慌了起來,忙不疊地緊腳跟著倆姐妹跑了出去。

三個人站在坪場上四顧後,才發現炎荒羽正和一個人站在一個牆角,低聲說著什麼。情急之下趕緊衝了過去。

「嗬,你們也來啦!」卻見炎荒羽開心地笑著迎上來打著招呼。見他沒有事的樣子,柳若蘭不覺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了?」斜了一眼旁邊那個形貌猥瑣偷眼窺她美色的男子,柳若蘭緊緊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急切問道。

「對呀!你的皮子呢?」倒是雲、雨姐妹直奔主題,齊聲叫了出來。

「不要緊的,另外一個人拿去鑒定皮質了——你們不用擔心的,這個老板留下來作人證的!」炎荒羽仍笑著說道,對身邊的男子倒是十分的相信。

金巧雲臉色立刻大變,急一把拉著炎荒羽的手道:「那就算了!我們快走吧!」

這話一出,炎荒羽和柳若蘭登時吃了一驚。齊聲開口問道:「為什麼?錢還沒拿到手呢?」話一出口,兩人的臉也同時變色!

在柳若蘭,是因為她立刻回想起金家二姐妹剛才說的「上當了」的話,進而想起了自己從前曾經在報紙雜誌上看到過的,關於一些合夥暴力詐騙的事件,聯係到眼前的事情,她直覺到炎荒羽肯定就要成為一出暴力詐騙的犧牲品!這叫她如何不臉色大變!

而炎荒羽之所以色變,卻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這座房子後麵的遠處有一群人正向這�跑來,而那些人得意的說笑聲中,正有一個是方才與他交易的老板!他分明聽到那人在說著:「這下可好啦!這兩張皮子可是值了大價錢啦!咱們回頭把它賣個好價兒分分!」一旁七八個人七嘴八舌地跟著嚷嚷著:「就是!隨便給他安個獵殺國家保護動物的罪行,把這小子打一頓,再把金皮子沒收掉,就全成咱們的啦!」有人又道:「要是這小子不服,咱就給他一槍!讓他進黑房子蹲幾個月的大牢!」「哈哈哈……」

聽到這些,炎荒羽哪還不明白自己上了這些黑心人的當!當下他猛地轉過身來,目光直射那留下來作人證的家夥,卻見他臉上隱隱透出得意,心中越發明白他是那夥人其中的一個!

這時柳若蘭早急得什麼似的,跟著金家姐妹一左一右地架著炎荒羽的雙臂便往回跑!那猥瑣的男子竟攔也不攔,隻是臉上奸詐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了。

炎荒羽險些氣炸了肺!

在被三女硬拖著跑出了一段距離後,便見到從那牆後轉出了一大群人來!足足十一個!而且人人手中均握著槍、棍、刀等凶器,雖然除了先前那個收皮子的媒子「老板」,個個都穿著式樣一致的衣服,但卻仍然十足一群山匪的樣子!

「天哪,他們還穿著製服哩!」柳若蘭遙遙看到那群人的架勢,不覺倒抽了一口冷氣,栗聲叫道。

「可不是嗎?這幫人就是這樣,穿著政府發的製服,在這�不知打劫了多少過往的獵人!這些狗東西打著保護動物的旗號,私下�不知用沒收的借口倒賣了多少搶來的皮子!」金巧雨在一旁也氣憤地罵道。

「呀……總算他們沒追過來——咱們趕緊回車上吧!到車上就安全了!他們從來不敢上車的!」一直緊緊抓著炎荒羽骼膊的金巧雲卻長長籲了口氣,催促他們趕緊回頭。

看著遠處那群人手舞足蹈、指指點點、歡呼慶祝的樣子,炎荒羽眼眥欲裂,雙目簡直瞪得要出血!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道竟然有如此卑鄙肮髒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耳邊響起了九公叮囑的話:「阿羽啊,外麵的人心壞著哩!你要小心啊……」

兩滴清淚撲簌著落了下來。

那可是阿玉,他心愛的阿玉舍不得留給自己,讓他帶著換錢用的啊!

可是他卻就這麼糊�胡塗地失去了……

「阿羽,阿羽……」柳若蘭看出炎荒羽的臉色不對,頓時心痛不已,她當然知道失去這兩張狸子皮對他這個一貧如洗的山�娃意味著什麼。心念轉動下,她終忍不住一咬牙開口道:「阿羽,放心,有若蘭姐姐在呢!那兩張皮子沒了就沒了吧!回頭有姐姐幫你!」說著,她的心頭竟象揭去了一塊重石一般,沒來由地一陣輕鬆。她這才忽然明白到,炎荒羽對於自己已經有了難以割舍的感情……

炎荒羽茫然地看了看柳若蘭,不知所以然地點了點頭,卻仍是一言不發,悶頭鑽進了車�。

金家姐妹也看出來炎荒羽的情緒有些失常,不禁皆在心�暗暗為他歎息。

柳若蘭見炎荒羽仍是一副苦悶的樣子,愈發心痛,忍不住輕輕拉起他左臂,如先前那樣從自己身後繞過,然後依偎在他胸前,一隻柔荑輕撫著炎荒羽的胸口,柔聲勸他道:「阿羽,不要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你這個樣子,姐姐好難過的……」見炎荒羽仍是那副木木的神情,不禁情急起來:「你怎麼搞的啊?眼前這麼點小事就這麼想不開……以後要遇到更大的困難,那你還不得雲尋死啊……」說到這�,隻覺得心又難過又委屈,竟伏在炎荒羽的胸前低低泣了起來……

炎荒羽卻是心中猛地一顫!柳若蘭的話深深地刺激了他。

沒錯,這麼點事情就想不開,那以後如何能做大事,掙大錢呢?又如何達到九公說的,要做人上人呢?

他旋即又想到,不錯,那狸子皮是阿玉悉心留給他的,但那也是要他換成錢的啊,如果自己努力做活,多掙些錢,不就可以一樣完成阿玉的希望了嗎?到那個時候,自己還可以把她接出來嗬……

想到這�,炎荒羽的心頭豁然開朗,終於將那痛楚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他低下頭,深深地看著胸前低泣的柳若蘭,心中感慨不已。他這時真正感覺到了若蘭姐姐對自己的真心真情。

「若蘭姐姐,好了,我不會了……你不要難過了,我聽你的話……」炎荒羽輕輕地捏著柳若蘭藕臂的柔肌,輕聲安慰她道。

柳若蘭聽他這樣說,先是怔了一怔,隨即趕緊�起臉來,仔細地打量他的臉。待看到他真摯的目光及平和的神情時,這才相信他終於又擺脫了剛才的痛苦,重新拾起了信心。

「阿羽……你不用擔心的。」柳若蘭輕輕地撫著炎荒羽的臉龐,柔聲道:「若蘭姐姐答應你,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的,沒有錢,姐姐給你……」說著,頸兒輕垂,又伏在了炎荒羽的胸前。

炎荒羽輕歎一聲,將柳若蘭緊緊地摟住,嘴�喃喃低語道:「若蘭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嗬……」

夜幕很快降臨,客車行駛在山路上,為安全計,速度放慢了許多。在晚上近七點的時候,車子再次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沈沈的乘客紛紛醒了過來。

「若蘭姐姐,若蘭姐姐?醒醒,不要睡了……當心著涼!」炎荒羽輕輕地推了推因疲倦而有些迷糊的柳若蘭。

「唔……怎麼……又停了?這……這是哪�啊……」柳若蘭勉強睜開了酸澀的星眸,嘴�含混不清地呢喃道。

「呀,好象是前麵有人攔車哩!」炎荒羽一旁的金巧雲開口說道。

借著車內微弱的燈光,炎荒羽忙向她點頭致意。他對金家二姐妹給予的幫助著實從內心表示感激。他沒有想到,兩個陌生的弱質女流居然也有仗義夫行。

柳若蘭聽金巧雲這麼一說,注意力集中了起來,身子也坐正了些:「什麼人呀?天都黑了,攔什麼車呀?」她忍不住伸長了雪頸,向座位前麵探看。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要亂動——一會兒就沒郚!」自從開車以來,除了在路上處置那六個無賴,一直都沒有開過口的壯漢司機這時突然粗聲說了一句。

「沒有事的,大家不要怕,我男人會擺平的!」那始終縮在車門一角的售票婦女也跟著開口說道——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是夫妻檔。

平靜的車廂內再次響起了一片輕聲的議論,嗡嗡嗡嗡的,讓人聽了心�惴惴不安。

「不會又是歹人吧……」這時坐在炎荒羽身後的一對山�人裝束的中年夫妻輕聲擔心道。

「怕什麼?有我哩!」那夫妻中的男人咬牙說道。

「你?你要有前麵那個小夥子一半厲害就好了……」做婆娘的一口將男人頂了回去。那男人頓時癟了下去,不再作聲。

良久,卻聽那婆娘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低聲訓男人道:「你看人家前麵的小夥子,人家待自己的女人多好,那女人哭了,他還可勁地哄……要你,早就用腳踹我了……」說著,見男人不作聲,不禁又恨聲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真好今晚有歹人把你砍了……」

「好啦好啦——你這婆娘今天是怎麼啦?老是嘰嘰咕咕的,你還有完沒完?聲音還越來越大了你——真反了天了你……不怕別人聽到啊……」那男人顯然有點上火,鏘鏘兩句頂了回去。

看來兩人間是那男人作主,那婆娘被他兩句搶白,便不敢再作聲,雖還咕嚕了兩聲,但已是不辨內容的發泄了……

炎荒羽和柳若蘭恰在前麵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相視一笑,旋又緊緊地擁在了一起——此時夜色既暗,便沒有了許多的顧忌。

「喂!阿羽,給你,拿著……」旁邊的金巧雲輕聲喚炎荒羽道。

炎荒羽忙同柳若蘭分開,轉身看時,卻見金巧雲給他遞過來一件風衣——分明是她身上脫下來的。

見炎荒羽轉過來朝向自己,金巧雲又補充道:「你拿著這個,給蘭姐姐跟你蓋一下,不然很容易著涼的……」見炎荒羽猶豫,她又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蓋的,道:「不用擔心我,我跟妹妹合蓋一件,可暖和著哩!比一個人蓋暖和多了!」

炎荒羽見她一片真誠,便由衷地說了聲「那謝謝你啦」,伸手去接了過來。

不料剛接過那風衣,便覺風衣下麵的手突地被一隻柔軟溫暖的小手一把緊緊地握住了!

炎荒羽登時一愕,不覺目光向金巧雲望去。卻見她也正看著自己,隻是那大大的眼睛�射出的卻是一片熾熱……

炎荒羽頓時心髒猛地一跳——他沒想到金巧雲竟會這麼對自己!從她的舉動來看,她分明是對自己產生了好感!

不過金巧雲的手很快便縮了回去,目光也轉向了另一邊。炎荒羽正奇怪,便聽到柳若蘭輕聲呢道:「阿羽……她給你什麼呀……」他這才明白過來金巧雲為什麼會一下子轉了過去。

炎荒羽也不答話,便徑自將風衣把柳若蘭和自己遮蓋起來。有了這層遮蓋,他便幹脆將柳若蘭摟進了懷�,使她半躺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則解開了她的套裝鈕扣,伸到胸前,撫摸起柳若蘭的乳房來!

柳若蘭在見到炎荒羽拿風衣將二人都裹起來的時候,便猜出這個膽大妄為的大男孩要做什麼了,待到炎荒羽的魔手握住自己的玉乳時,她的整個身子便化了開來……

炎荒羽在把玩柳若蘭的惹火胴體之時,有意觀察了下金巧雲,卻再未見她轉過臉來,似乎她的本意就隻是遞風衣給他禦寒,而沒有其它的任何暗示……

外麵的壯漢司機仍在不停地和那些攔車的人交涉——炎荒羽聽到,那些人好象是專門收過路車輛管理費的,但壯漢司機分明不買他們的賬,執意不肯交,於是雙方才有了爭執。

車內的炎荒羽和柳若蘭卻已經是打得熱火朝天了……

「唔……」柳若蘭終於從風衣下探出了頭——隻不過她的小嘴一動一動的,正不住地吞咽著什麼。炎荒羽則是一臉的輕鬆滿足,從風衣下抽出一手,輕輕地將殘留在柳若蘭嘴角的一滴乳白色濃漿抹進了她的嘴�,一麵輕笑道:「若蘭姐姐,你真好……白怎麼?好吃麼?」柳若蘭一臉的緋紅,卻不理睬他,隻緊緊地把臉兒埋進了他的懷�,寫意地閉上了媚人的雙眸。

炎荒羽得到發泄後,心情和身體也是格外的鬆弛。雖說牢固精元十分的重要,但因對於操控「混沌訣」已經十分純熟,故他也會偶爾的發泄一下——畢竟這種有力的噴射十分有成就感的。

他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摟著柳若蘭,體內原本自行運轉的「混沌真氣」卻開始以意念強化催行起來——他要趕緊補足剛剛損耗的精元。

忽然間,他的眼睛又陡地睜了開來!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坪場上坑騙他的那個形貌猥瑣的幫凶!

第二章怨女投懷

「那可不行……這是規定!是政府的規定!……哼哼,要是你不交的話,那你今天就甭想走得了啦——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那猥瑣男子的聲音氣焰囂張地嚷道。

由於秋天的晚上山�特別的寒涼,因此客車�所有的窗戶玻璃都緊閉著,不但外麵的吵嚷聲音不易聽清楚,就連那車窗上白白的霧汽也令人無法看到車外發生的事情。因此,雖然壯漢司機在外麵同那幫口口聲聲說「政府」的家夥爭執交涉,但車內的乘客卻在渡過了起初的騷動後,重又恢複了安靜,白天乘車顛簸的辛苦使他們繼續閉上了眼睛……

炎荒羽卻心�躁動起來。

他實在很想下去幫那壯漢司機一把——他相信,憑他們兩個,那夥人肯定不是對手。他已經探察出來,這夥人隻有五個。

不過一轉念他便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因為他記起了壯漢司機在白天對付那些無賴的手段。他知道,憑壯漢司機白天的身手,現在用來對付車外麵的那五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可是壯漢司機卻始終沒有動手,這說明他正極力避免矛盾的激化,也從另一個方麵表明了這夥人不是單靠武力便可解決的,一定還有其它的憑恃。

心�這樣想著,炎荒羽漸漸平息了衝動。這時他聽見車門被輕拍了兩下,跟著便見那售票婦女——壯漢司機的婆娘小心地拔動銷子,把門拉開了一條縫。

「怎麼樣了?」婆娘焦急地小聲問道。

「媽的,這幫吃肉不吐骨頭的家夥……算了,快把錢給我,把他們打發走……」壯漢也是壓低了聲音,沙啞著嗓子恨恨道。

炎荒羽隨後便見那婆娘從懷�抖著手摸出了一把揉成一團的票子,正待數點的時候,卻被那壯漢司機從門縫�伸進手來,一把都抓了過去。她剛剛「哎」了一聲,便聽壯漢司機罵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數什麼數!」便掉頭去了。隻留那婆娘的手往門口伸出了一半,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放下……

炎荒羽再一次被觸動了。

他在白天剛剛豎立起來的信心又開始動搖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在外麵,隻要有力量就可以了——最起碼的也可以保護自己。但是壯漢司機的遭遇卻使他不得不想得更深一些……

「……就憑目前山�人這些粗人的本領,是不可能在山外的世界�生存下去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發展的……邪惡常常都披著正義合法的外衣四處橫行……人與人之間相處相爭依靠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優勢……靠的是智慧……形勢……機遇……」將白天的事情和眼前的遭遇聯係在一起,炎荒羽觸景生情,記起了九公曾經說過的話。

「啪!呯!」突然響起的開關車門打斷了炎荒羽的沈思,也將車內昏睡的乘客驚醒。

「媽的——沒事了,我們走——!」那壯漢司機最後那個「走」字,分明含著深刻的恨意。

原來是這麼回事。車上不知情的乘客不滿地嘟噥了幾句,便重又歪頭睡去了。

柳若蘭也被這突然的響聲給驚醒了。她從炎荒羽的懷�迷惑地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小嘴呶動了下,似是要問他怎麼回事?炎荒羽笑笑,低頭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柔聲道:「沒有事的……你睡吧……」說著一直沒有離開柳若蘭胸部的左手來回滑動,在她圓聳的乳房上揉捏了幾下,柳若蘭立即音若遊絲地呻吟了兩聲,然後重又舒服地閉上了雙眸……

看著柳若蘭漂亮嫵媚的臉上泛著安詳的柔光,炎荒羽心�輕歎了一聲:「阿玉……你現在怎麼樣了呢……」同一時刻,玉版那秀美的鳳目也在他眼前飄忽掠過……

咦?

正心神激蕩間,炎荒羽忽地覺察到身邊正有一對目光注視著自己,憑直覺,他立即認出,這目光是身旁的金巧雲投來的。

他本能地轉過臉去——果然,金巧雲那雙大大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哩!

見炎荒羽看她,金巧雲嫣然一笑。炎荒羽突然發現,原來她也長得很好的呀——也許是因為柳若蘭太美了,所以自己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她。

越過金巧雲,炎荒羽看到,妹妹金巧雨正頭歪向另一邊,已然睡熟已久的樣子,看來剛才的動靜並未將她吵醒。

視線重又落到金巧雲的臉上,炎荒羽感覺自己的心跳忽地有些動蕩……

兩人的目光借著從窗外透入的微弱朦朧月色,在靜謐的深夜車廂�,隔著一條過道,在空中交織糾纏著……

漸漸地,炎荒羽感覺到金巧雲的呼吸開始變得粗喘起來,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那同自己對視的目光更是柔和迷離了許多……

在一片昏暗中,對麵那個男孩的眼睛是這般的明亮,這般的堅定,這般的自信……

金巧雲的一顆芳心不住地悸動著……

旁邊這對男女實在是很奇怪的搭配。

那個女的,脂肌麗貌、氣質脫俗,一看便知是從大城市�來的上等人;可是那個男孩阿羽呢?金巧雲憑自己的經驗,堅信那個阿羽還隻是個大孩子——盡管他的外表看來很是沈穩。阿羽的氣質神情讓人一看便知是山�人,可是在他的身上卻少了山�孩子那種粗糙、桀野和無知,而顯出少有的忍耐、溫和與秀氣。

她想通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在一起,更想不通為何他們的關係還是那麼的親密。

固然是炎荒羽在車上製服歹徒的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但自看到炎荒羽在車上背著人恣意揉搓柳若蘭的乳房,而柳若蘭竟沒有絲毫的推拒的刹那,她便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奇怪的兩個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尤其是那個大男孩炎荒羽。

他在製服那歹徒時的神情是那麼的灑脫,那麼的不屑一顧,那麼的自信,卻又那麼的淡然;

他在大膽輕薄女人的時候,那神情又是那麼的滿不在乎,那麼的無所顧忌,即便被自己發現了,也隻是笑笑而已,好象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那麼的無所謂……

金巧雲感覺,他是如此的神秘,他那異乎常人明亮的眼睛,似乎能夠看透一切;在他清亮的目光下,仿佛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逃過他的觀察……

在炎荒羽的麵前,她忽然在心�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而身體更有一股難以啟齒的衝動!

她才十九歲,但卻已經成家整整兩年了。

婚事是由爹一手操辦的,嫁的人也是同一條街的男人。成親兩年,她卻從未體驗過少女時代對愛情的那種美好奇妙的朦朧感覺,更未體會過男女相守那種激動人心的靈肉交流。日子是那麼的平淡,那麼的普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家是開豆腐坊的,她每天除了幫忙把後院磨好的豆腐送到前門鋪麵去賣,剩下的便是每天單調的家務,以及晚上沒有任何激情的性交……

無言地瞪大眼睛,看著黑暗的空間,聽著身邊男人那完事後粗重的鼾聲,任由自己的身體漸漸冷去……在經曆過兩百多個這樣的黑夜後,她徹底死了心。同時對人們說的那種激動人心、感天動地的愛情嗤之以鼻,認為那隻是無聊的人們編造出來的無聊的想象……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竟然複蘇了!

就在炎荒羽的手揉捏柳若蘭高聳的乳房的時候,就在炎荒羽那明亮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這種奇妙的,令她頭暈目眩的感覺複蘇了!

她感到一股從未體驗到的躁動在心靈深處蘇醒了過來,甚至自己的肉體也因這種躁動的蘇醒而產生出一種膨脹的感覺……

她抑製不住想和炎荒羽接觸的渴望,於是她就這麼做了。

她們姐妹很快便和炎、柳二人有說有笑了。然而越和炎荒羽熟悉,她感覺自己越無法控製對他的渴望和衝動,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催促她:再進一步吧!不要擔心害怕什麼,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你的!去吧!大膽向他表白吧!

這種心靈的折磨終於在她決定遞給炎荒羽自己的風衣的前一刻達到了極致!

當她把自己的風衣遞給炎荒羽的時候,靈肉的欲望使她險些失態——自己竟然忍不住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更要命的是,在同他有力的大手相握的一刹那,她竟幸福衝動得差點兒失聲叫出來!她感覺一股奇異的熱流迅速從兩人相接的手,延著手臂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身子更因著這熱流的衝擊而發漲戰栗起來!

隻可惜這種奇妙震撼的感覺並沒有維持更長的時間。因為她眼睛的餘光看到伏在炎荒羽胸前的柳若蘭動了一下,正�起身子,那種偷情被捉的本能恐懼使她如驚弓之鳥般急速抽回了自己的手,並急轉過了身子,以掩飾自己的秘密。但那與炎荒羽肌膚接觸的愉悅快感,卻仍然在她體內久久不能消散……

雖然她臉轉過去了,但她的聽覺不知怎麼的,卻變得格外的靈敏起來。

炎荒羽和柳若蘭在風衣下窸窸窣窣的動作,以及那雖經壓抑,卻仍不時傳出的微弱喘息呻吟,甚至偶爾發出的「噗哧咕嘰」的異樣水聲,都一絲不漏地收入了她的耳朵�,並被她的衝動逐一放大……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是那樣的衝動熾熱,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渴望異性的愛撫……

但是她知道,自己隻能忍受,忍受這種痛苦的身心折磨。因為在她的內心還有一層無法說出的自卑——同柳若蘭相比,自己差得太遠了……

心�這樣想著,種種胡思亂想在腦中不停地來回穿插交織,終於使她神思疲憊,昏沈了起來……

直至壯漢司機那驟然響起的開關車門聲,才將她重又喚醒了過來。但她一清醒過來,腦子�閃過的第一個形象,卻仍是身邊的那個大男孩。

內心又是一番交戰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偷偷地側過身子,睜開眼睛朝對麵那個令自己神魂顛倒的炎荒羽窺去——

天啊!他發現自己了!

呀!他回過頭來看自己了!

她的心�止不住地激動了起來!同時望向那明亮眼睛的目光也更加地熾熱而且溫柔了……

炎荒羽感覺身邊女孩子的呼吸越來越重,那臉兒也越來越紅。隔著不甚寬敞的過道,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了陣陣熱浪……

他的心跳也越發的劇烈了,他知道,眼前的金巧雲已經動了春情——她對自己的情欲已經在迷離的目光中一覽無遺。

炎荒羽暗暗深吸一口氣。他必須平靜自己的心跳,不然緊貼著胸前的柳若蘭很有可能覺察出他的異常來。

浩蕩的「混沌真氣」在體內升升落落、滌蕩流轉了兩個來回後,炎荒羽的情緒立即便平定了下來。相應的,對金巧雲的衝動也在無形中淡弱了許多。

然而究竟隻是淡弱而已。對金巧雲表現出來的誘人春意,炎荒羽仍動心不已。

忽地,他看到金巧雲的嘴唇微微地開啟,似乎欲言又止。在車內暗淡的光線下,她那濕潤的紅唇映出點點光澤,更顯出幾分情欲的誘惑……

「唔……嗯……」懷�睡夢酣甜的柳若蘭輕輕地發出了一聲訖語,同時略略扭動了下身子。

炎荒羽立刻從金巧雲的溫柔誘惑中跳了出來。他忙收回目光,低頭看看懷�的柳若蘭,然後將抱著她的右臂略微�起,調整了一下她的姿勢,使她躺得更加舒服一些。

待他忙完這些,再扭頭去看金巧雲時,卻見她已然轉過了臉去,隻是在她的眼角,炎荒羽分明看到一縷反射著微光的濕痕正緩緩地淌了下來……

淩晨一點多鍾的時候,顛簸了一路的客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

天上慘淡的月亮已經隱入了厚厚的雲層中,更顯得空曠的車站黑暗清冷。

車上的眾人立刻開始忙碌了起來,各人找尋自己的行李,先後下了車。由於長時間坐車的疲勞,使得這些人全然失去了上車時擠搶的勁頭,一個個均是無精打彩的。

炎荒羽因懷�抱著柳若蘭,而她雖然醒了過來,卻仍慵懶地依偎在他胸前不想起身。

「若蘭姐姐,我們等會兒怎麼辦呢?」炎荒羽是平生頭一回出這麼遠的門,對接下來該如何,心�一點概念都沒有。

「……一會兒我們下車後,找個地方歇一晚,明天早上再趕去省城的長途班車……」柳若蘭半閉著睡眼,惺鬆無力地輕聲地道。

「哦。」炎荒羽點頭應了聲。隨即又想想不對,忙又問道:「可是這麼晚了,到哪�去找地方啊?這個地方你熟不熟?」

柳若蘭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她使勁拿臉在炎荒羽的胸前蹭了兩下,然後撐著他的大腿坐了起來。炎荒羽忙幫著扶她。

在四處張望了一圈後,柳若蘭不禁叫苦:「呀,怎麼搞的……天這麼黑,到哪�去找住的地方呢?」扭頭見炎荒羽困惑地看著自己,臉兒一紅,嬌嗔道:「你不要看我嘛,我也不知道的!我那時來的時候,都有人安排好了的呀——誰知道現在會遇上這種事情呢……」

「喂!你們兩位還不下車?快點!我們要鎖車門哩!」這時前麵響起了「啪啪」的拍門聲,那個售票的婆娘衝二人催叫了起來。

炎荒羽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奈之下,隻好對柳若蘭道:「好啦,不管怎麼說,我們先下車吧!」說著摟著柳若蘭的纖腰,動作輕柔地將她攙起,然後取下頭頂架子上的行李。

「咦?這件風衣怎麼還留著呢?」柳若蘭一把抓住正從她肩上滑落的風衣,忍不住輕聲叫道。

炎荒羽忙扭頭一看,這才想起那金家二姐妹。隻是此時車上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分明是已經在他們前麵下車了。

「呀,不好了,她們一定是忘了拿了……」炎荒羽也著了忙,急向窗外四處看了看,卻隻見著一片的黑暗和幢幢人影,又哪�見得到那兩個姐妹呢?

手忙腳亂地下了車後,迎麵撲來的一股寒風吹得柳若蘭渾身一激淩,止不住地哆嗦起來。炎荒羽見狀,忙心疼地放下手中的行李,將金巧雲留下的風衣替柳若蘭緊緊裹好,一麵疼愛地道:「若蘭姐姐,你小心點,不要讓風灌進去了。要是著涼了可不是好玩兒的。」

柳若蘭連連點頭,嬌軀直往他身上靠。炎荒羽輕歎一聲,將她擁入懷�,緊緊地抱了一下,然後才鬆開,征求她的意見道:「若蘭姐姐,那我們先出了車站再說,好不好?」

柳若蘭此時隻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軟弱,嚴酷的現實早將她的矜持和驕傲打消殆盡。此刻聽炎荒羽這麼一說,忙點頭表示讚同。

「若蘭姐姐,來,你跟在我後麵,我在前麵替你擋著點風……」炎荒羽一麵吩咐著,一麵朝著人群湧往的車站出口走去,柳若蘭忙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車站外麵時,他們發現有少部分人仍站在路口,跺著腳,嘴�埋怨著什麼。仔細聽時,才知道原來這車站的旅店都已經沒有了床位,而附近又沒有可供休息的地方,恐怕等著明天乘早班車的人都得在寒風中過夜了……

得知沒有地方可以過夜,柳若蘭登時一顆心如同掉入了冰窖�!

炎荒羽看她沮喪的神情,反而笑了起來。要知道,山野的生活以及長期艱苦的訓練,早就鍛煉出了他堅韌的性格,越是困難的環境,他反而越有抗拒的勁頭!

「若蘭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凍的!」炎荒羽以自信的口吻安慰柳若蘭道。

柳若蘭�頭看看他,疑惑地道:「你能有什麼辦法嗎?」

炎荒羽笑笑道:「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是要找一個避風的地方,我想應該還不是很難的吧!況且到時候我抱著你,替你擋著寒氣,一定不會讓姐姐你凍著的!」

借著昏暗的夜色,看著他如標槍一般挺立的身軀,那孩子氣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和關心,柳若蘭心頭不禁一顫。她沒有想到炎荒羽會對自己這麼好,這麼用心。

「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卻發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哽咽……

柳若蘭緊跟著炎荒羽,一腳輕一腳重地走在街上,她感到自己好累啊……

「阿羽……你……我們停一下吧,休息一下……我……走不動了……」走在前麵的炎荒羽聽到身後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忙停下了腳步,

「阿羽,你……你把行李放下吧,太重了……」柳若蘭靠在炎荒羽的胸前,無力地讓他擁著,喘著氣說道。

「不啊,這些都是姐姐你的東西,都不能丟掉的。」炎荒羽連連搖頭道。確實,沒了那兩張狸子皮,他所有的東西就都可以隨身帶了,現在肩背手提的,都是柳若蘭的行李。

柳若蘭還想再勸,但見他一臉的堅決,隻好放棄。一時感動不已,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眼淚止不住地落在了他的胸前。

炎荒羽的眼睛卻沒有絲毫的放棄。透過昏黑的夜色,他極力分辨著黑暗中的每棟建築,試圖找出一個可以避風的場所。

「姐……他們會不會還在呢……」從遠處隱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炎荒羽登時精神為之一振!

「……不知道……希望還在吧……」金巧雲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

「那我們快點去找他們吧……」聲音越來越近了。

炎荒羽高興得差點叫出來!他知道,這兩姐妹嘴�說的他們,一定就是他和若蘭姐姐了!想不到她們竟然會返回來!

「若蘭姐姐,這下好啦!我們有地方去啦!」炎荒羽止不住高興地猛親著柳若蘭冰涼的臉蛋叫道。

柳若蘭被他這一通亂吻弄得蒙頭轉向,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你在說什麼呀?你又怎麼知道有地方住了呢?」

炎荒羽咧著嘴笑道:「是真的!那車上的兩姐妹來找我們了!」說著轉過臉來,對著前麵黑咕隆咚的地方呶了呶嘴。

柳若蘭將信將疑地朝著那�使勁瞪大了眼睛看,卻除了黑乎乎的一片外,什麼也沒有看來。不禁氣道:「你又瞎說,再說姐姐可要生氣啦!」說著小手輕輕地捶了炎荒羽胸口一下。

炎荒羽卻不以為意,仍笑嗬嗬地點頭道:「是真的哩!我聽見她們說話的聲音了!」

柳若蘭更是覺得他在無理攪三分——怎麼自己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呢?

正待加大處罰力度時,便聽炎荒羽忽地叫了起來:「我們在這兒哩!」

柳若蘭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尚未回過神來,就聽到遠遠地傳來了兩個女孩子的呼叫聲。

看著柳若蘭鑽進溫暖的厚被�安然入睡,炎荒羽這才鬆了口氣。

由於「混沌訣」的強大功效,以及內息自轉的作用,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疲憊。雖說經過了一整天的旅程顛簸,但他的精神仍然十分的飽滿。

輕輕地掩上房門,炎荒羽來到了二樓的後陽台過道上。

金家的院子很大,而且是二層的磚木樓圍起來的。僅從這點,便可看出這家的生活應當是很富足的——起碼要比坳子�的人家要強何止百倍。

現在,炎荒羽就站在二樓朝北的後陽台上,在這�,他能看到屋後沒有人家,隻有一座小山。在小山與房屋之間的空地上栽種著一些莊稼,看樣子是金家的自留地了。

呼吸吐納著夜間寒冷清新的空氣,炎荒羽的心�一片寧靜鬆弛。經過了一天的紛擾,從前十分平常的安靜忽然變得珍貴起來,這令他不由自主地深深思念起遠方的阿玉,以及那山間的墳塋……

身後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他便知道,是金巧雲來了。

「你怎麼不休息呢?」金巧雲緊挨著炎荒羽的身邊停了下來,輕幽幽地問道。

炎荒羽不禁一笑:「那你怎麼也不休息呢?」

金巧雲顯然沒有想到炎荒羽會反問她一句,登時一呆。她怎麼好說出自己不睡的原因呢?措不及防下,她隻得脫口道:「我睡不著……」話剛說出口,臉上便紅了起來。

炎荒羽並未轉頭看她,但從她呼吸的變化便多少猜出她的情況。

「哦……我是不想睡,所以就出來看看。」他淡淡地回答道。

「為什麼呢?難道你不累嗎?」顧不上自己的羞郝,金巧雲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炎荒羽不禁一笑,將投向遠方山巒的目光收了回來,轉過臉看著金巧雲,溫和地笑道:「對,我是不累——難道你累嗎?」

金巧雲似乎抵受不住他那對明亮的眸子,神情有些失踞地轉移了視線,嘴�小聲回道:「我?我感覺很累……」

「那就趕緊回房去休息呀,不然明天會沒有精神的。」炎荒羽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勸她道。

「不,我睡不著……」金巧雲皺起了眉頭,抿了抿嘴,執拗地搖搖頭。

「那怎麼想到來這�的呢?」炎荒羽不解道。

「你……這是我家的地方,我想到哪�就到哪�,你管不著!」金巧雲一噎,不禁惱羞成怒,嘴一撇,便將炎荒羽頂了回去。然而話剛說完,她的心口便不由自主「突」地劇跳了一下!呀,自己怎麼會這樣呢?好象好久沒有象個小女孩那樣了!上一次自己這樣任性地說話是什麼時候呢?好象已經很遙遠了……

「那……」炎荒羽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便幹脆放棄了勸說的念頭,轉而雙臂撐在欄杆扶手上,眼睛轉向前方,不再看金巧雲。

金巧雲卻為自己那番衝動的話後悔不已。

自己怎麼會這麼蠢呢?本來就是來想著看他的,為什麼就要拿話堵他呢?可是當時也不知怎麼的,那話就脫口而出了,好象不經過大腦似的……

一陣冷風擦身掠過,炎荒羽立刻覺察到身邊的金巧雲哆嗦了一下,忙轉過身來,低頭關切地問道:「怎麼啦?是不是感覺冷?」問罷便苦笑著搖了搖頭。金巧雲此刻正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身體微微縮起,分明是很冷的樣子嘛,自己那一問純屬多餘。

金巧雲見炎荒羽終於回過頭來同自己講話,竟忍不住眼睛一酸,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委屈,那眼淚便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炎荒羽一見,不禁慌了手腳,不知她為何會突然間說哭就哭了出來。

「你……你不要這樣……」他手足無措地看著金巧雲,不知道自己哪�又惹她不高興了。

「我很冷……你能抱著我嗎……」金巧雲並未拭去眼淚,隻用怯怯的眼神看著炎荒羽。

炎荒羽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仍不睡覺,而來這�陪他了!

他不禁暗罵自己蠢鈍!

其實早在車上的時候,自己便已經看出來眼前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特別表示了,可是居然要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心�想的什麼!

不再有更多的言語,炎荒羽一把將金巧雲摟進了懷�,緊緊地抱著她。

金巧雲也將雙臂緊環在炎荒羽的腰間回擁著他,同時將臉死死地埋在他的下頷間,不住地低低哽咽。

好一會兒,炎荒羽感覺懷�的胴體逐漸停止了顫抖,才慢慢地鬆開了些。金巧雲也適時地�起了臉。

輕輕地以掌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炎荒羽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他當然知道金巧雲在想什麼。雖說年紀不大,但於男女之間的事情,相對來說他要比同齡人早熟得多。

對從小在山野長大,又經曆過幾個不同女人的炎荒羽來說,世俗男女間的道德規範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實質約束,在他的意識中,男女交往,隻要雙方情意真誠,能承擔責任,就足夠了。

但是對於眼前主動投懷的金巧雲來說,雖然看來應該很容易便占有她的,但此刻他卻十分的遲疑。因為他不能保證自己對她有所承諾。

金巧雲看著炎荒羽明亮的眼睛如同黑夜的星辰般閃動,臉上漸漸浮現火熱的紅暈,呼吸也變得粗喘而沈重起來。仰著臉,她慢慢地閉上了雙眸……

雖然夜色濃濃,但那兩排微微栗動的長長睫毛,那咻咻歙動的精巧鼻翼,紅潤半開的唇瓣,灼熱噴火的雙頰,以及那薄薄毛衣下聳挺顫動的乳房……一切的一切,無不色色可人,在「目至鏡留」的收攝下,盡悉一一收入眼底。

炎荒羽的心終於豁豁地躍動了起來。

他略一轉身,將金巧雲抵靠在了欄杆上,自己則一手扔摟著她,另一手顫抖著攀上了她尖尖的乳峰……

「嗬……」如同觸電了一般,在炎荒羽的大手撫上自己乳峰的時候,金巧雲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渾身竟控製不住地激顫起來!

天!想不到自己的身子居然會是這麼的敏感!怎麼結婚了兩年自己都從沒有過這種震顫麻栗的感覺呢?

炎荒羽的手一握上金巧雲的乳峰,便覺察出那峰尖挺立著一顆翹突突的乳頭,已然漲硬豎起。心中更是一蕩,忍不住便低下頭,重重吻上了她那兩片滾燙的嘴唇……

抵死纏綿了好一陣子,炎荒羽才緊緊摟著已經軟作一團的金巧雲,扶著她從堅硬冰涼的陽台欄杆扶手上起來。

「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啊,難怪會覺得冷呀……」他轉過身來,換作自己靠在欄杆上,左臂攬著金巧雲,右手仍在她兩隻彈跳聳挺的乳峰上來回揉捏。

「人家還不是為了你……」金巧雲長長籲了一口氣,終於得到心上人的愛撫,她激蕩的心情總算略略好過了些。為了再次見到炎荒羽,她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先是對他示好,遞給他風衣禦寒,接著又在下車的時候有意沒有取回來,而是到家後,才故作想起,好再回來找他,然後順理成章地把炎荒羽和柳若蘭接回自己家中居住。在發現炎荒羽一個人獨自去陽台後,她又刻意沒有戴胸罩,隻在外麵穿了件薄薄的毛衣,將兩隻尖尖的乳峰凸彈出來,盡顯她的成熟曲線……

現在,折磨了她芳心一路的心上人終於實實在在地把自己擁在了他的懷�,這如何不令她歡喜欲泣呢?

癡癡地看著炎荒羽,金巧雲火熱的身體不停地微微顫栗,她感覺身子�每個細胞都在膨脹,尤其那胸前兩隻奶子,更是被炎荒羽摸得腫漲發硬,似乎隨時都會噴薄而出!那隱秘賁張的胯下更是騷癢難耐,淋漓的汁水淌得她好不難過,恨不得立刻就讓麵前的人兒貫穿進去……

炎荒羽深深地看看跟前的金巧雲被欲火煎熬得痛苦衝動的情狀。他又何嚐不是如此呢?但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無法負責的遺憾阻止了他的進一步侵入。

「金姐……對不起,我……我明天就要走了……」他一麵貪婪地擠捏著金巧雲脹硬的乳房乳頭,一麵痛苦地壓抑著一波一波的欲望,無奈地向金巧雲說明。

金巧雲渾身頓時僵了一下,但隨即隨猛地撲進了炎荒羽的懷�,極力壓抑著抽噎道:「我……我知道……我知道留不住你……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從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一邊說著,她一邊緊緊地抱著炎荒羽,如雨般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眼上、嘴上、鼻上……

炎荒羽放在她胸前的右手猝不及防下,被她一壓,一下擠到了腹部,為避免關節挫著,他忙本能地將手臂伸直——不料這下恰好將整隻手夾在了她的下體!

炎荒羽立時感到手下一片濕熱黏膩,一怔之下,便明白了,原來金巧雲已經河汛泛濫了……

他登時頭腦一陣眩暈,右手竟鬼使神差地一轉,掌心結結實實地捂在了金巧雲豐隆肥滿的肉阜上,中指也深深地陷進了那股溝……

「呃……」金巧雲渾身劇顫下,不由自主地從喉嚨中迸發出一聲激動的呻吟,整個人也徹底癱軟了下來。若不是炎荒羽及時摟住,隻怕就從他身上軟滑下來了……

……

「姐——你……你怎麼啦……」從暗處輕輕傳來一聲怯弱細小的聲音。

炎荒羽和金巧雲登時一驚!頭皮皆是一炸!如同聽到一聲晴天霹靂一般,兩人同時僵在了那�!

聽著兩人間「咚咚」作響的心跳聲,炎荒羽和金巧雲在對方的眼睛�同時看到了驚駭!兩人的身體也由纏綿時的熾熱,霎時間變得一片冰涼!

「姐……炎家哥哥……你們……」一個苗條柔軟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圓圓的臉上滿是害怕和不解。

原來是妹妹金巧雨……

炎荒羽和金巧雲幾乎同時長長鬆了口氣。

炎荒羽還好,但金巧雲卻在心情放鬆之後,隨即便「騰」地臉紅了起來。因為她和炎荒羽仍保持著不堪入目的淫蕩姿勢啊……

看到金巧雨由吃驚而迅速變得羞恥的目光,炎荒羽頓時醒悟過來——自己的一隻手還插在金巧雲的下體啊。如觸電般,他趕緊抽出了右手,卻不料那手上沾著的濕亮黏液更令金巧雨羞得急轉過了身子。

「你……你們!你們不要臉!」她又羞又氣,忍不住連連跺腳,雙手也�起來,羞恥地捂住了眼睛。

金巧雲懷著失望、羞郝、難過、不舍的複雜心情,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朝他苦笑一下,搖了搖頭,輕輕地推開了他,本能地拉了拉毛衣下擺,卻又是臉一紅,因為她看到了自己胸前尖尖突起的兩點。

「妹,妹……我們回屋去吧……」她從身後輕輕地摟住了金巧雨,低低地說道。

金巧雨身子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抗拒,但在姐姐的推動下,還是挪動了腳步,隻是走時卻扭頭看了炎荒羽一眼,那目光中竟有些恨意……

直至身影消失在隔壁的門�,金巧雲都沒有再回頭望一眼炎荒羽。

炎荒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不是為情欲沒有得到渲泄,而是為自己似乎喪失了某種東西而失落。

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必須對自己的一些行為進行有意識的約束了,不能再任由從前在坳子�的時候那樣,凡事率性而為,否則在今後的生活中,不知還會引出多少問題來。

他自責自己終究沒有能把握住對情欲的控製,對金巧雲作出了更進一步的舉動。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從整個過程來說,卻仍然是不可原諒的!畢竟自己根本不可能對金巧雲作出什麼承諾,既如此,一開始就應該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不應該一麵和她親熱,一麵還妄圖兩人之間不發生什麼。這樣做的結果,隻能給金巧雲帶來更大的傷害——這點從她同自己分開時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了……

更無法原諒自己的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耽溺於情欲之中,而忽略了周圍的環境。忽視了金巧雨的出現!而這對於因身懷「混沌六知」而警覺性遠超常人的自己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這樣,九公多年的苦心不全都白費了嗎?他這麼多年的「混沌六知」豈不是白練了麼!

炎荒羽緩緩地轉過身子,重新麵向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秋夜清冷的空氣,然後再徐徐呼出,雙目輕合,心神內斂,細意體會身內的混沌感受,讓自己的心靈重新恢複寧靜、澄澈和堅實。

雖然寒涼的夜露打濕了他的衣衫,冷刺的夜風吹刮著裸露在外的肌膚,但體內那浩蕩無匹的「混沌真氣」卻一直四平八穩地護持著他��外外的每一寸肌體,使他始終沈浸在一片和暖之中,不被外界的風邪侵擾。

第三章情為何物

「嗯……唔……」房間內柳若蘭低低的哼吟聲將炎荒羽從意識深沈的大海中喚醒。他睜開眼睛,轉身迅快地輕輕推門進去,來到柳若蘭的床邊,坐了下來。

他和柳若蘭睡的是金巧雲的閨房,房間不大,隻有一張梳妝台和單人床,但卻布置得香噴噴的,很是溫馨。

超卓的目力使炎荒羽縱然在光線微弱的暗室仍清楚地分辨出柳若蘭的形相。

看著若蘭姐姐那好夢酣甜的表情,炎荒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可名狀的溫柔。他想了下,便輕輕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褲,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單人床太小,他便將柳若蘭側著身子摟在懷�。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柳若蘭雖在酣夢中,但仍下意識地往炎荒羽的懷�拱了拱,同他貼得更緊一些,同時嘴�低低地咿唔:「阿……羽……」

隔著薄薄的睡衣,撫摸著柳若蘭散發著成熟女人氣息的柔軟胴體,炎荒羽忍不住在心�輕歎了一下。雖然摩挲著柳若蘭豐隆滾圓的臀部,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欲望產生。

因為他聽到了隔壁那對姐妹正在低低喁語。

「姐……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那個男的不好……等天亮了我們告訴爹……」金巧雨正不停地勸著姐姐。

「……」金巧雲仍是不住地低泣,但明顯是用被子一類的東西捂著嘴。

「姐……求求你別哭了……那我現在就去……」聽得出來,金巧雨有些切齒了,接著便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好象是她站起的動作。炎荒羽不禁皺了皺眉頭。

「別……你不要亂來……」金巧雲頓時止住了哭泣,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急阻止了妹妹。

「那……姐——你這是為什麼呀?你……你怎麼讓那人占你便宜呢……」隻聽金巧雨低聲抱怨道。

略停了一會兒,才聽金巧雲低低地說道:「……不……不是他,是我……」

「什麼?是你?」金巧雨的聲音陡地提高了,顯然是對姐姐金巧雲這麼說感到吃驚和意外。

「你小聲點……」金巧雲忙低聲喝止了妹妹。

「那……那你為什麼……這麼說……」金巧雨雖聲音低了下來,卻並未放棄探究疑問。

良久,才聽金巧雲長長籲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傻妹妹,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姐姐我……我喜歡他啊……」

顯然是被姐姐的話給震住了。好一會兒金巧雨才懂得說話:「可是……可是姐姐你……」

「對,姐姐已經嫁人了,是不是?」沒想到金巧雲一下搶斷了話頭,截然道。

「是啊,姐姐你……」「可是你知道麼?姐姐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姐夫啊……」說著金巧雲的聲音又委屈地嗚咽了起來。

「這……我知道這都是爹的主意……」金巧雨一時也沒了話,因為她知道,姐姐說的這話是實情。

「可是,我一看到他,就不自覺地喜歡上他了……真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這麼喜歡上一個男人……」金巧雲又低聲抽泣了起來。

炎荒羽聽得心頭一陣一陣地揪緊著。他沒有想到見麵沒有多久的金巧雲居然會對自己這般的情深!

「姐……可是你們才認識沒多會兒呀?你怎麼就……」金巧雨當然知道姐姐說的那個他就是炎荒羽,隻是她實在不明白姐姐為何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真的……我……我就是想見他,跟他在一起……」金巧雲的哭聲緊了起來,又重新捂住了嘴。

「所以你就……」金巧雨這才恍然大悟。雖不明白這男女間的感情,但卻總算知道自己看到的兩人糾纏的始作俑者不是炎荒羽,而是姐姐金巧雲。

「嗯……」金巧雲沒命地點著頭。

遲疑了好一陣,金巧雨忽然到了什麼似的,語氣中帶著神秘,又帶著羞澀和好奇,低聲又問道:「那……那姐姐你們剛才那樣……那樣是不是很舒服啊……」

「……說不上來……是很舒服……但感覺又和舒服不太一樣……」金巧雲漸漸止住了抽泣,像是回想起剛才同炎荒羽纏綿時的情景。

「怎麼不太一樣呢?」金巧雨急切地追問道。

「怎麼說呢……那個時候,人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他的手摸到哪�……那�就象化了一樣……——咦,你這死丫頭,在想什麼呢!要死了,敢戲弄姐姐啊!」似醒悟過來什麼,金巧雲一下刹住了嘴,轉而向金巧雨嬌叱道。

「嘻嘻……我都看見哩——他的手從姐姐你下麵抽出來的時候,上麵濕津津地發亮呢!」卻聽金巧雨不懼威脅地得意道。

「呀!你要死啦……」金巧雲羞怒交加地叫罵了起來。隨即便聽到兩人在床上翻滾打鬧的聲音。聽得炎荒羽隻是無奈地苦笑搖頭。

「呃——」忽聽見金巧雲突地低叫了一聲,緊接著便嘎然而止,而兩人的打鬧聲也在瞬間停了下來,隔壁頓時一片沈靜。

炎荒羽正奇怪怎麼會突然就沒了聲音,接著便聽到了一陣更細小而急促的聲音,似布料快速摩擦,但卻又似濕巾相錯——

「呀……姐姐你又尿尿了……」忽又聽金巧雨開口說話了,但這回她的聲音�卻透著激動的顫栗。

「你……好妹妹……求求你不要再糟賤姐姐了……」隻聽金巧雲的顫抖呻吟地哀求道。

炎荒羽腦中靈光一閃,立時明白了先前聽到的那奇怪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

他登時心髒「呯!呯!」地連連劇跳!

天哪,隔壁的姐妹竟然在……

「姐……你……你舒服嗎……」金巧雨顫聲問著。

「嗯……還好……妹,你不要弄了……姐難受……」金巧雲促喘著呻吟道。

「怎麼?我弄得沒有……沒有他弄得好嗎……可是他是怎麼弄的呢……」金巧雨的聲音�透著不解。

「來,幫姐脫了……換一條褲子——濕濕涼涼的怪難受的……」隔壁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從床上爬起來的動作。

「嗯。」金巧雨輕聲應道。

又是一陣動響後,隔壁的聲音重又小了下來,大概是姐妹倆重又躺下了。

「姐,想不到你連胸罩和褲衩都沒穿——真的是想把自己給他呀——哎喲……姐你……」金巧雨剛說了一半,半低聲驚呼了起來。

「看你個騷丫頭……你這兒不也濕了……看你以後還敢不也戲弄姐姐了……」卻聽金巧雲得意示威地道。

「不……不了,巧雨以後再也不敢了……姐姐……」金巧雨連連顫聲討饒,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哼。」金巧雲又得意地輕哼了一聲,接著金巧雨的嬌喘慢慢地平緩下來,顯然是金巧雲放過了她。

「姐……怎麼會這樣……會全身麻酥酥的……」良久,才聽金巧雨羞澀地說道。

「傻瓜!這個麼……是因為……唉,等你大了就自然會明白的啦!」金巧雲欲言又止。

「可是人家已經長大了呀……」金巧雨不服氣地爭辯道。

「怎麼?又不聽姐的話了?」卻聽金巧雲蠻橫地威脅道。

「聽聽聽!人家聽就是了……就會以大欺小……」金巧雨不服地低聲嘀咕著。

炎荒羽聽著這姐妹二人的對話,竟不覺入了神,隻覺兩人的對話充滿了親情和趣味。而這種對話,在自己卻從來沒有體驗過,即使是和最心愛的阿瑤。想起阿瑤,他的心又是一痛,趕緊集中注意力繼續傾聽隔壁的聲音。

但隔壁卻又沒有了聲音。隻剩下姐妹倆起伏的呼吸。

良久,炎荒羽聽那姐妹二人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緩有序,心道:難道她們睡了嗎?這時柳若蘭大概因為一個姿勢睡久了,有些麻痹不適,便輕輕在他懷�蠕動了一下。他忙鬆開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任由柳若蘭翻了個身,側向另一邊的床�,將背臀對著自己,於是便貼上去,仍將她半攬著,手卻自然地繞到她胸前,握住了一隻圓柔脹挺的乳峰,輕輕地捏揉。

「可是姐姐,他們明天就要走了呀……」隔壁忽然再次響起了妹妹金巧雨的聲音。炎荒羽一怔下,不覺又注意了起來。

「……是啊……」隻聽金巧雲停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歎籲了一聲,顯出了她心中的無奈和難過。「我該怎麼辦呢……」她又啞啞地說道。

「姐……你……你不要太難過,人和人之間,是要講緣分的……」金巧雨笨拙地勸解著姐姐。

「可是,我不知怎麼搞的,就是特別特別地想他……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的了……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象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分開後,我好難過……好象身子�,不,是整個心�,都像是失去了什麼似的……好空虛……」說著,隔壁又響起了金巧雲抑製不住的抽咽。

炎荒羽聽得心�一陣糾結,眼圈也不禁發酸。他沒有想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會有這麼深,而且是對一個陌生人。他更為自己在陽台上的輕薄舉動深深地自責……

「姐,姐……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子我看了也好難過的……」金巧雨也止不住傷心了起來。

又停了一會兒——

「唉……」金巧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苦澀道:「不想啦!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我都已經是嫁了人的舊貨了……還淨瞎想什麼呀……真是的……」

「姐,你不要這樣說啊,你……你還好得很的……」金巧雨忙開解姐姐,卻說著連自己也不知所雲的話。

「好啦,不說那麼多啦!妹,我們睡吧,時候不早了……」金巧雲終於像是了結一件事情一樣長籲一下吩咐道。

「姐……」金巧雨顯然還欲說什麼,但終未說下去,大概是被金巧雲無聲地阻止了。

炎荒羽呆呆癡癡地聽著隔壁的動靜,直至隔壁的呼吸聲已經進入了沈緩,仍出神地想著,心�卻一時空落落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的什麼……

「阿羽,若蘭姐姐美嗎?」坐在梳妝台前,柳若蘭對著鏡子左右顧盼。經過一夜的徹底休息,她那白�透紅的嬌靨顯得格外的精神煥發,渾身重新散發出迫人的冶媚豔光,看得身後的炎荒羽眼睛發直,隻一個勁地點頭。

看著鏡子�炎荒羽貪婪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臉上身上逡巡掃視,柳若蘭不禁抿嘴一笑,道:「阿羽,怎麼這樣子看姐姐呢?難道這些天來還沒有看夠嗎?」說著盈盈站了起來。正待轉身時,卻不料炎荒羽突地從後麵一把將她抱住了,緊跟著便大嘴吻上了她雪白圓潤的脖頸,兩手更是在前麵隔著絲質襯衫使勁揉了兩下那顫突突的乳峰,便一把扯開了胸襟,徑直伸了進去,將兩團飽滿的乳房從乳罩�掏了出來,恣意地揉擰搓捏。

柳若蘭早癱在了炎荒羽的懷�,隻知閉目呻吟,同時那滾圓的隆臀緊緊抵在後麵的那根粳物上,不自覺地迎合轉動起來……

就在炎荒羽猛地一把將柳若蘭扳轉過來,低頭一口啜進她雪峰上那顆漲大硬挺的紫蒂時,一陣輕脆而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走了過來。

炎荒羽渾身登時一震,再聽一下,便忙鬆了口,�起頭來,迅速地將柳若蘭的衣衫整理好。柳若蘭正迷醉間,突見他如此做作,不禁露出了一臉的困惑和嬌嗔。但緊跟著炎荒羽的工作完成,門外便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她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臉上在嬌紅未褪之際,忙在炎荒羽的唇上親了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

「兩們起床了嗎?」門外響起金巧雨脆脆的聲音。「要是起床了,請到樓下吃早飯好嗎?」她又繼續道。

炎荒羽對柳若蘭溫柔地笑笑。回吻了她一下,然後不安分的右手仍隔著薄薄的絲質襯衫和�麵同樣質地的胸罩,從下緣托著她的一隻乳房,輕輕地來回揉動。嘴�卻應道:「知道啦——等一下,我來開門!」說畢,突然手上用力,在那隻把玩的乳房上緊緊一握!更要命的是,那食、中二指還準確地在那發漲的乳尖上重重地捏了一下,直捏得柳若蘭嬌軀一麻,險些失聲痛叫出來!但此時炎荒羽已放開了她去開門,她隻好趕緊轉過身去,低頭裝做收拾行李的樣子,避免讓金巧雨看見自己麵紅氣喘的不堪情狀。

「呀,你們都好啦!那我們一起下去吧!」金巧雨進門後,見炎、柳二人都已經收拾停當,便笑著招呼著,隻是看炎荒羽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反正炎荒羽是這麼認為的。

出奇的,飯桌上隻有雲、雨姐妹二人相陪。

看著炎荒羽和柳若蘭落座後不解的神情,金巧雨笑著解釋道:「一般隻有女人才住家�,平時家�其它人都睡在鋪子�看著呢——很少有正經八百地睡廂房的。」

「喔……」柳若蘭理解地點了點頭,便動起了筷子。一邊吃,她一邊又問道:「那你們鋪子�的生意好嗎?」

「嗯……怎麼說呢?還行吧!不過我姐她們家要好一點吧——我們的雜糧鋪子很一般的!」金巧雨嘴�嚼著小菜,含混不清地道。

「要你多嘴!」卻不料金巧雲忽地搶白了她一句,還瞪了她一眼。

柳若蘭頓時一愕,但隨即便不再作聲了。因為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自己這麼問是不太禮貌。但她卻又有些困惑:怎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變了呢?不但話不多說,就連神情也冷淡了下來。

炎荒羽卻多少有些明白金巧雲為何這樣對待金巧雨。在昨晚聽到的姐妹二人的對話後,他對金巧雲有種說不出的歉疚感。

他深深地看了金巧雲一眼,金巧雲似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忙低了頭猛扒兩口米粥掩飾。但炎荒羽仍從她低頭的一瞬,看到了她眼角分明有些濕潤……

「對了,你們吃完飯後,我妹會帶你們去車站的,車子已經聯係好了,不是客車,是我們鎮上跑快遞的——那車快,而且安全一些……」幾個人正埋頭吃著,金巧雲突又開口說話道。

「那……那就不好意思了——謝謝你們啊!」柳若蘭聽到這個好消息雖心中有些疙瘩,但仍是十分的高興。畢竟這才是目前對她和炎荒羽來說最要緊的。

「不要謝我,都是我姐她一人聯係的哩!她在這�的人緣可好啦!大家都願意幫她的忙哩!」金巧雨忙不疊地說出功勞的真正主人。

「這個……巧雲妹妹,那……你費心了——要多少錢?我來付……」柳若蘭不好意思地溫言對金巧雲道。

「不用了……」卻見金巧雲停住了筷子,然後將筷子在自己碗�豎著輕輕繞著劃圈,低低地說道。

「不用?這怎麼行呢?怎麼能讓你破費呢!」柳若蘭吃了一驚。因為她知道,從這�到省城,還有兩天多的長途旅程。這麼遠的路,不可能有人願意免費送他們的!畢竟這是個金錢的社會。

「真的不用……」金巧雲有意無意地側了側臉,迅速而專注地瞥了炎荒羽一眼,然後隨即轉了回來,一切看上去不露絲毫的痕跡。「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隻管去吧——以後若是我們有緣再見麵,到那時再謝,好不好呢?」她輕輕地又道。

「這怎麼行呢……」柳若蘭急忙擺手,卻被金巧雲打斷了話頭:「怎麼?是不是蘭姐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呢?怕以後我們窮了上門討啊?」那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話立即將柳若蘭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以後來找我,當然很好啦1不過……好吧!那就這樣說定啦!你們一定要來找我們啊?」柳若蘭被金巧雲這一激,麵子上一時下不來,竟一口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還立即要拿筆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留給她:「我這就上去拿筆,把我的聯係電話和地址記給你們……」說著動了下身子,拍了下額頭,沈吟了下,又道:「我的筆都放進行李包�啦!這樣,我上去拿……」說著便起身欲走。這時,炎荒羽看見金巧雨飛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姐姐金巧雲,竟隨即也站了起來,叫道:「蘭姐姐,我跟你一起去!」說著便跟了上去。

見柳若蘭和金巧雨離開,炎荒羽明顯覺察到金巧雲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高聳的胸脯也起伏加劇,似乎還能聽到她快速的心跳……

炎荒羽咬了咬牙,看看柳若蘭和金巧雨雲的方向,毅然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了坐在身邊的金巧雲骼膊!金巧雲頓時渾身顫抖起來!那手�的筷子也「咣當」一聲掉在碗上,又彈起落在地下。雖然頭仍未轉過來,但整個身子卻分明都軟了下來……

炎荒羽輕歎一聲,隨即將身子傾過去,一把將她發熱顫栗的柔軟嬌軀攬了過來,讓她半倒在自己的胸前。

躺在炎荒羽的胸前,金巧雲的雙眸仍閉著,但兩滴清淚卻無聲地沿著臉頰緩緩淌了下來……

看著她的看似平靜,卻隱隱透著悲哀的臉,炎荒羽的心�一陣難過。他不知道女孩子對愛情是怎麼感覺的,但他知道,一定同男孩子差不多;他不知道金巧雲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失去了心愛的阿瑤後的感受……

他同樣的不知道為什麼金巧雲會對自己情有獨鍾,但他知道,自己這此肯定會辜負她的感情,這令他深深地不安……

想起昨夜對她做的一切,炎荒羽的心突地躁動起來。

也許真的應該給她一次?

也許這樣會令她好受一些?

也許自己不應該拒絕她?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應該接受她?

不!不可以的!

自己不可以這麼做的!因為自己無法對她做出承諾……

自己這麼做了,說不定會令她更加痛苦的……

「你以後會來看我嗎……」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般,金巧雲的聲音聽來是那麼的飄渺而微弱……

但炎荒羽的心卻是一緊!

就是這個微弱得如同溺人呼救一般的聲音,令他在刹那間拋開了一切的顧慮,仿佛時間和空間突然被分割開來,而自己就處在這時空中斷的空白中——

「嗬……」金巧雲渾身猛地一顫!原本緊閉的雙眸突地睜大了,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眼前炎荒羽的眼睛!

她胸前聳突的一團,已經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攫住!

而從那雙堅定的目光中,她終於讀到了自己渴求的內容!

「你……」她的眼中忍不住流下了喜極的情淚,同時一隻素白的纖手顫抖著撫上了炎荒羽的臉,輕輕地摩挲描摹著那上麵的每一根線條。

「你和巧雨的話我都聽到了……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對我這麼好……」炎荒羽低聲道,同時那緊握的手也鬆了開來,變成輕柔的撫摸。

金巧雲隻覺渾身如同波浪一般止不住地栗動,肌膚敏感得幾乎令她的呼吸停止。

「你……你都聽到什麼了……」雖然被炎荒羽揉得欲潮止不住地一陣一陣蕩漛,但她仍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跟巧雨在床上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啦……」炎荒羽柔聲說道,手也滑到了金巧雲另一隻脹聳的乳峰繼續愛撫。

「你……」忽然一股羞惱油然而生。金巧雲沒有想到自己和妹妹隱秘的說話竟會被他聽去。但她隻是瞪了炎荒羽一眼,隨後便軟了下來。畢竟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心事啊,難道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雖然摟著金巧雲,但炎荒羽的六知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將柳若蘭和金巧雨的動靜盡皆收攝,一點不漏。他意外地發現,金巧雨竟然拉著柳若蘭聊起天來了!而且東一句西一句的不著邊際。略一思索,他便醒轉,這女孩分明是要給姐姐和他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心下不禁對金巧雨機敏的心思暗暗稱讚。

「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他認真地說著,鄭重地俯下身子溫柔地親了新金巧雲柔軟豐潤的嘴唇。

「……難道……每個對你好的女人,你都這樣子嗎?」兩人的嘴唇分開後,金巧雲幽幽地道,同時心頭掠過淡淡的失望。她沒有想到炎荒羽對自己這樣,僅僅就是因為自己對他好,而沒有別的因素,更不是象自己對他那般的癡情。

炎荒羽不知怎麼解釋才好。他隻覺得,隻要別人對自己好,那自己也就不應該辜負別人,倒沒有想過其它更多的。

「嗯。」他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承認道:「是啊,如果不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們呢?」

「可是,」金巧雲心中更覺委屈,奈不住從炎荒羽的懷�坐了起來,不忿道:「你這樣一來,豈不是會傷更多人的心嗎?」

看到金巧雲有些氣惱的樣子,炎荒羽不禁一呆,呐呐道:「怎麼會這樣呢?人對我好,我就對他好,怎麼會傷人心呢?」對他來說,這倒真是件很難理解的事情。因為在坳子�的時候,他同這麼多的女孩子在一起,可也沒見哪個因為自己對其他人好而傷心呀?怎麼金巧雲卻說自己這樣會傷人心的呢?

看著炎荒羽一臉的懵懂,不太像是裝出來的,這回反輪到金巧雲訝異了。

「怎麼不會呢?哪個女人都想一個男人隻愛她一個人,隻對她一個女人好的啊?」她隻好向炎荒羽解釋女人的心理。

炎荒羽困惑地撓了撓頭,想了下,象想起什麼似的,停了下來,目光看著金巧雲,問她道:「那……若蘭姐姐我就對她很好。現在我也對你好,那你會不會傷心呢?」

這話一出,金巧雲便傻住了。

因為這個問題真是不好回答。要知道,她的心�真的沒有太大的感覺。對於柳若蘭,她除了有些微的妒嫉——那是女人之間正常的妒嫉,確實沒有更多的不滿心理;而對炎荒羽,她更加沒有了。她的心�隻知道應當博得他的好感,以及他對自己的關注,並沒有因他和柳若蘭的親密關係而存有介蒂。如此一來,似乎自己的論點就不應該成立了。

更往深處想,自己如果同炎荒羽相好,那如果再有女人來分享他的話,自己是不是也不應該有被傷害的感覺呢?可是想想,又覺得到那個時候,一旦真的發生了類似的事情,自己又不一定真會這樣了……

見金巧雲貝齒咬著下唇神情發怔的樣子,炎荒羽不禁心動,忙拉過她來,不規矩的手又在她圓聳的乳房上揉捏了起來。既然心�有了計較,他便把金巧雲當作自己的女人,舉止間就隨便了許多。

「那……你能不能今天不走……」金巧雲被炎荒羽隨意而親昵的撫摸弄得乳峰膨脹,渾身酥軟,終於忍不住再倒在了他的懷�,嬌喘籲籲地呻吟著,纖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眼睛水汪汪的盡是渴望。

炎荒羽遲疑一下,�眼看看樓上。金巧雲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留不留下,得看柳若蘭的決定。

「你……你真的忍心就這麼走嗎?」她低低地呻吟一聲,喃喃地怨道。緊接全身突地一緊,又是一下劇顫,原來炎荒羽的怪手已經探到了她的敏感之處……

炎荒羽苦笑一下。在突然之間,他的欲望如潮水一般迅速地退卻了——沒有任何的先兆,就這麼退卻了。

他突然覺得累,好累!

原來同女人的情愛也會這麼累的啊……

單是負責任好象並不能全部解決所有的問題呀!

他意識到,男女之間,不單單是彼此真心相好就能在一起的,除此之外,還需要很多很多……

輕輕地吻了下金巧雲灼熱的嘴唇,炎荒羽收回了抽動的手——那上麵已然沾上了一片黏濕。

「你……」金巧雲敏感地覺察到炎荒羽的變化,心�迷茫下,身子也漸漸冷了下來。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的話,我想……你應該對我了解更多一些……」炎荒羽將金巧雲輕輕扶起,想了下,緩緩對她沈聲道。

金巧雲心�不覺「咯噔」一下,心頭湧起不祥的感覺。

「你……」她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緊張地看炎荒羽,下麵一隻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你還想要我怎麼做呢?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的呀……」像是怕炎荒羽說出令她心痛的話,她趕緊先表明自己的心跡。

炎荒羽心�又是一顫,那本已到嘴邊的話也不自覺地縮了回去。

認真地看著金巧雲,接連多個念頭在他的腦中不斷地閃過,卻終於化做了一聲歎息:「唉——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現在實在不可能在你的身邊一直生活下去——我想這樣對你真的不太好……我有好多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同阿玉生活了這麼些日子,對於同比自己成熟的女人相處,炎荒羽並未感覺到有什麼困難。相反,他甚至覺得有些事情對她們來說,好象更能講得通一些。

果然,聽著炎荒羽這麼說,金巧雲也慢慢平靜了下來,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你想我做什麼呢?我什麼都願做的!」她第二次對炎荒羽說出這句話來,隻是現在這話�多了許多理智的成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炎荒羽一麵想著,一麵斟酌著一字一句道:「現在我要同若蘭姐姐一起回城�去,目前還不知道今後會怎麼樣,」停了下,他又說道:「我不想我的女人以後跟著我吃苦。」說著一擺手,阻止了金巧雲欲張的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如果今後我能有……出息的話,」他認真選擇了一下,還是避開了「有錢」這個詞。「到那個時候,要是你還確定像現在這樣,願意跟我在一起……」他不再說下去,而是用眼神說完了最後的結果。

金巧雲隻覺心亂如麻。她沒有想到炎荒羽居然說出了這麼一番有條理的話,關鍵是這番話對她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殘酷的考驗!

她知道他說的這番話,將讓自己麵臨一個風險。如果他失敗了呢?從他的話�可以明白地聽出,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成功了,那自己也不可能知道這會是一個怎麼樣長的時期,也許那時她已經老了呢?也許那時他們中有人有了變故了呢?

她不敢想下去。

她沒有想到麵前這個讓自己長這麼大以來,頭一回發生刻骨銘心感覺的男人會想得這麼多,這麼遠。

他給她出的這個難題實在是太難確定答案了……

像是重新認識炎荒羽一樣,金巧雲困惑地再次上下仔細打量起麵前的大男孩。

炎荒羽卻在心�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金巧雲這次會冷靜地思考兩個人的關係。

說心�話,他對金巧雲這個熱情誘人的少婦並不排斥——畢竟他生命�的女人不止一個。但是他卻不能不考慮兩個人的將來。尤其是在失去阿瑤、明秀以後,阿玉和玉版又著落未定的情況下,他更不願意讓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相識不深的女人再因他而誤入未知的明天。

就在兩人麵麵相對,各自心思的時候,樓上傳來了柳若蘭和金巧雨的說笑聲。她們下樓來了。

幾乎是同時,炎荒羽和金巧雲從自己的凳上起身站了起來,迎向柳若蘭和金巧雨。

「怎麼?你們兩個一去這麼久啊?我還以為在幹什麼呢!」金巧雲笑著上前拉著柳若蘭的雙手,從她談笑自若的臉上,根本無法看出剛才曾與炎荒羽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故事。

因下來時見炎荒羽和金巧雲都端坐在自己的桌前,柳若蘭自是不虞有他。見到金巧雲對自己友善的態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哪�呀,巧雨拉著我,同我聊了好些話哩——她真可愛!說了你們這兒好多有趣的故事呢。若不是我們有事必須盡快趕回去,我還真的想在這�多住幾天哩!」柳若蘭指著金巧雨笑道。

「沒關係啊?反正蘭姐也知道這個地方了,也認識了我們家了——以後有機會,就來看看玩玩唄!」金巧雲笑說著,一麵有意無意地瞥了炎荒羽一眼。

炎荒羽自是知道她目光�蘊含的深意,忙掩飾地幹咳了一下,視線移開,並不與她接觸。

金巧雲也不介意,反而更熱情道:「好啦!蘭姐的地址也留下啦,以後我們到大城市�也有個依靠落腳的地兒啦!」說著看看柳若蘭手邊的一隻拎包,又笑道:「蘭姐行李都拿下來啦?不急的,等會兒我和妹妹送你們一下。」

炎荒羽在一旁忙適時插話道:「那若蘭姐姐,我上去把另幾件東西帶下來。」

柳若蘭看到炎荒羽,自是心�十分的開心,見他這樣有眼色,更是喜歡,忙點頭應了。

炎荒羽隨轉身大步朝樓上走去。

金巧雲看著他望也不望自己一眼,不禁一呆,心�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滋味產生,一時間一股拗勁又上來了:「蘭姐,你們在這兒等一下,我上去看看能不能幫阿羽一把!」說著僅向柳若蘭點了下頭,便徑自尾隨炎荒羽上樓了。

柳若蘭並未在意她這麼做,因為她這樣也是為炎荒羽好,故此隻笑了笑,便坐了下來,又拉著金巧雨的小手說笑了起來。

炎荒羽知道金巧雲跟著他也上了樓,心中不禁暗歎一下,知道她還是不能忘情自己。

一具柔軟微栗的胴體從後麵緊緊貼了上來,那兩隻挺拔而富有彈性的乳峰不住地在他背上擠壓碾動……

炎荒羽苦笑一下,放下了已經挽起的行李,反手從後麵捂住了金巧雲滾圓聳翹的隆臀,緩慢而有力地揉搓,間或還在那溫熱的股間抵觸……

「我等你……你聽好了,我會等你的!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找我,我都一定會等你的——我發誓!」金巧雲的聲音低啞而哽咽,身子更是不停地顫抖。她終於作出了選擇——盡管這個選擇極可能毀了她的一生!

炎荒羽渾身一動不動。他一麵仔細地聽著她的每一個字,一麵緩緩地點頭。在金巧雲說出這話的同時,他也給自己套上了一具情感的枷鎖。

轉過身來,他溫柔地捏著金巧雲尖尖的乳峰,笑了笑,卻沒再說一句話。而金巧雲也終於不再失魂落魄的,而是顫栗著嬌軀,接受他的愛撫。那眼睛�雖仍有些濕潤,卻已經流露出喜悅的光芒來。

阿玉……

阿玉你現在怎麼樣了呢……

炎荒羽的目光看著一臉欣喜的金巧雲,心中卻默默地念著心愛的阿玉……

在臨近中午九點的時候,炎荒羽和柳若蘭如願坐上了快遞專車,在金巧雲和金巧雨姐妹倆頻頻揮動的雙手中再次踏上了歸途。

他們的下一站是省城。

在那�,他們將搭乘班機飛回柳若蘭生活的大都市。

同金家姐妹的相遇,就如同一場結局不明的夢一般,就這麼隨著遠去的車程,被漸漸地拋在身後。

將來……將來會是什麼樣呢?一切美好的夢都會在將來變成現實嗎?

沒有人知道。

至少目前坐在顛簸的車�,閉目深思的炎荒羽不知道。

他現在能做的,隻是向往——向往那即將展現在他麵前,具有無限誘惑、無比繁華富庶的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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