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生活 正文
情色間諜之罪惡之源20-24

日期:2022-01-20 作者:佚名

第二十章

朱泉琳今天特意穿上了那套藕灰色的套裝衣裙,將頭髮挽成豐隆,一副貴婦人的裝扮,因為他喜歡!

此時,她將肘支在一張靠窗的桌子上,眺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回想起剛到江城時,周圍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淡漠的瞥視,這個城市永遠都在重複著單調的節奏,彷彿一座巨大的石磨,將她的如水年華逐分逐秒的碾碎。

然而,她並不感到遺憾和寂寞,因為,她認識了他。雖然長得醜陋,但有一顆真誠的心。

朱泉琳偶爾也會想起家鄉陽光照耀下迂迴的石子路,廣闊的田地,架在兩岸的木橋,青青的坡岸,總是在夢中濡濕了她的思想的霧。

風定了,寒鴉的叫聲帶著晚來的雪意,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朱泉琳的臉上呈現出微微的笑意,門外傳來了橐橐的履聲,是他的腳步!

她輕快的打開了大門,走廊上陰影朦朧,站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黑而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神秘而遙遠的東西。

「你是朱泉琳小姐吧?」她的聲音真好吃,是故鄉白天鵝鳴叫的聲音。

朱泉琳好奇的看著這個女子,「是呀,您是……」

她驚訝地看見那女子的眼眸中有一泓秋水閃過,如冷冷清光浮漾。緊接著,她感到下腹一陣的疼痛。在這瞬間,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時,她隱隱約約的聽見那女子在說,「對不起,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叫姚迦。」

姚迦仍是一臉的微笑,笑得嫵媚,她有些遺憾的看著最後一抹殘紅在朱泉琳的臉頰上褪去,還原為一片死白。

居節望了望四周,沒有人跟蹤,卻不知為什麼,心頭總是一陣的忐忑不安,有一股死亡的氣氛瀰漫在周圍。

他快步奔進了自己的臨時住所,衝鼻而入的是那種熟悉無比的血的味道,迎面看到的是朱泉琳歪搭著脖子躺在了血泊之中。然後是輕輕的一聲槍響,居節感到胸口很疼……

天,覆蓋下來了,整個世界都在暈眩。居節笑了,是那種無聲的笑,滿帶內心的喜悅,因為,他的人生即將解脫。

************

毛傑接到緊急電話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遲早有這麼一天的,該來的總是要來!

他走到整衣鏡前,鏡中的毛傑一身新式警服,著實的威風凜凜。他默默的凝視良久,然後從抽屜中拿出手槍,仔細的擦拭著。

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他的戰友正在等他去一起並肩作戰,想到這兒,毛傑就血脈賁張,思緒飛揚在往事的硝煙裡。

平昌路九號是一座小小的院落,由一幢具有東方建築風格的小洋樓和小型庭園組成,小樓不大,共有兩層,臨街是通往市中心的平昌路。但是因為附近的居民樓要拆遷,這兒也就顯得有點荒涼,想不到殺人犯會躲在這裡,蔡勇不禁恨恨不已。

不過還好,現在已經是團團包圍住了,市政府已經表態了,要是罪犯負隅頑抗,可以立時擊斃。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懷敘市長怎麼會這樣清楚罪犯的藏身之所,還調動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實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著姍姍來遲的毛傑,心下有些惱火,平時兩人就貌合心不合,芥蒂很深。雖然早想把他踢出去,無奈毛傑是個戰鬥英雄,公安戰線的標兵,上邊對他印象不錯,要不是自己後台夠硬,這個刑偵支隊長也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幹什麼去了?」蔡勇借題發揮,故意大聲的嚷嚷。

「現在情況怎樣?人還在裡面嗎?」毛傑不理會他,眼睛只是盯著樓裡面,卻見窗簾緊閉,悄無人聲。

「人還躲在裡面,罪犯手中持有凶器,你沒聽見局長還在喊話嗎?」

不錯,毛傑的耳中傳來了霍知章有些嘶啞的破嗓音:「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舉手投降。要知道,人民政府對待罪犯向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但更令毛傑感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來的黑幕壓來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內心深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經離他而去了……

一陣陣寒風迎面吹來,灑下一粒粒白色雪花,毛傑巋然不動,心如刀割。

「毛隊,剛剛來了一封信,是你的。」局裡的通訊員氣喘吁吁的跑來了。

************

俗語說,「狡兔三窟」。這些日子以來,姚迦就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呆過三天。

城郊幽靜的斜坡上,曾氏集團在這兒有座別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這是一座仿德式建築,大廳正中掛著葉公超的一幅大油畫,畫的是江南水鄉人家。濃濃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筆調,遠觀是一片迷濛的雨霧,青石橋兩邊的樹影人影都在動,小舟過處,灩瀲的燈光頓時浮漾著宋詞元曲的韻律。

姚迦嗲聲嗲氣的念著:「曲終過盡松陵路,回首煙波十四橋。」

話音剛落,一縷似斷似續的琴聲自她的背後響起。初時若有若無,卻又泠泠的撩出幾分鄉愁,再細細聽來,又彷彿潺潺流出了姜白石的小令。及至後來,她的腦海裡,是北國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著那串迢遙的、已逝的光陰,蒙滿塵沙的所有記憶都沉黯了,變成了深深的夢幻般的茶褐色。

姚迦一推窗,朦朧的月亮頓時潑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蒼是深藍色的,而此時的她,沉浸在一潭黑色中。

「慶忌,你彈得真好!」

惠慶忌是她一手栽培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讓他出面。如果說,郎懷敘是她展翅的翼,那麼,對於她來說,惠慶忌就是她游泳的鰭。

「姐,聽我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煩憂。」站起來的惠慶忌很是高大,投在牆上的影子覆蓋著姚迦的嬌柔。

姚迦長眉一挑,秋波流轉,念道:

「你不必琴挑我的心/錦城來的郎君/我就是橫陳/你膝上的琴/向夜色/張開我的挺秀/等候你手指的溫柔/你不必撩我撥我/錦城來的郎君/只須輕輕一拂/無論觸及哪一根弦/我都忍不住吟哦/忍不住顫/顫成陣陣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惠慶忌的身子也是一顫,任她嬌慵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裡。

「讓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輕顫著,眼波不經意的流轉,也飛成了冰雪的花瓣。

惠慶忌平躺了下來,有力的手指夾住了她的兩粒櫻紅,她輕輕一喟,下意識地閉上了那雙撩人的眼。他的碩大已抵進了她陰牝的深處,沉悶地流出了水聲,感覺體內在燃燒。

她的陰道很緊,他不敢太用勁,上下撫摸著她細嫩的肌膚。脫了衣服的她仍是聖潔的,渾身上下散發著醉人的光華。他的手漸漸地移到了她圓潤的臀部,用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讓自己能夠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髮零亂地半遮住她美麗的臉龐,她喘息著,呻吟著,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腰間,起伏之間就像潮水的漲落。而她的每一聲輕呼,飽含著疼痛,又似乎蘊藏著無盡的滿足。

她興奮地騎著,她的飽滿的乳房在胸前愉快的搖晃,當她越騎越快時,那就是猛烈的衝刺,她的陰牝張合之間,瑟瑟抖動,那勝利的地平線就在前方,她興奮了,急促地催促胯下的駿馬,「快點,快點,我已經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倒下……」

惠慶忌激烈地自下而上的撞擊她,一路虎吼,雙手抓緊她修長白皙的大腿,和她一道朝著目標前進。路已經到了盡頭。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淫蕩地叫喊著,與郎懷敘做愛是不可能這樣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風度。

性的神奇在摧毀她一貫的風度,並將她高高舉起,向上再向上,越來越高,高層的空氣稀薄,令她呼吸急促,脈搏加快,幾乎要窒息一般。

惠慶忌的喉嚨處有哦哦的低喘,漸漸地,低沉轉向熱烈,衝動的慾火燃燒到了盡頭,他的身體已是膨脹到了極致。

當惠慶忌的乳白色的精液從她的盆腔內倒流,一路流瀉到他的陰囊和大腿上時,她軟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的享受他的極度的力量和那種張揚的快感,接下來,路要怎麼走,她不想知道。

姚迦現在睡著了,柔軟的乳房壓在床墊上,月光下的潔白總是能叫人興奮,他又勃起了。

惠慶忌一直希望能夠不斷的佔有她,這種慾念隨著歲月的遞增而愈來愈熾。她一會兒是神,一會兒是魔,她是莎樂美,是巴比倫的娼婦,她就是潘金蓮,就是情慾的化身。

他不能沒有她,如果慾火能夠焚身,那這把火足以燒燬他。當自己死時,他多麼希望自己的骨灰灑在她赤裸的胴體上,永遠輕吻著她柔軟的乳房,細膩的肌膚,還有陰牝上覆蓋著的那層細細軟軟的茸毛……

睡著的姚迦是驚人的美麗!

兩條修長的大腿不經意的外張,略顯紫紅色的陰阜肥肥白白地呈現出淫靡的放蕩。

瞬間,惠慶忌的陽物粗硬起來了。他翻身從後面插入了那條縫隙之中,睡中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緊窄箍束著他昂揚的巨物,使得他亢奮的性慾就要噴薄直出。

他緩緩抽插著,細細地品味著這豐潤滑膩的滋味,自上而下,由裡到外,都張揚著北海道櫻花的芬芳。

他能感覺到身下的女人已經醒來,只是默默的配合著他的動作和幅度,還有那激情下咽喉處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慶忌沉沉的吼著,昂首闊步於落英繽紛的狹谷間,他的陽物已經不聽他的使喚,逕自在那陰牝深處左衝右突,尋找著流瀉的泉源。

姚迦的粉臀輕輕地拱了起來,香肩微微一顫,或許是從後插入的緣故,惠慶忌的陽物總能輕而易舉的牴觸道她的花心,她的甜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她狠狠地咬住了繡花枕頭套,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床沿。

對於自己的賣國,他絕不後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

惠慶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在梳妝台上放下了一張生日卡片:

你是櫻花/我是雪/季節是我們共同的語言/而泥土/無疑的將是/我們最後的婚配。

記得十年前,那是一個飄著小雨的下午,午時醒來,惠慶忌突然想起要到歷史博物館參觀一位朋友的書畫展。

只因了喜歡那份薄薄的涼意,他手中的傘一直沒有撐開,冷雨溜進脖頸間的沁涼就是一陣小小的驚喜。

沿著蜈蚣般的山路懶懶散散的走過去,惠慶忌還噘著嘴唇想吹一曲《大約在冬季》,第一個音符尚未成為完整的調子時,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側身駛過,濺了他一褲腳的泥水。

他剛想破口大罵時,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對不起,先生。」

惠慶忌的腦子裡一陣迷亂,他近乎靦腆的嚅囁著,這是二十幾年浪蕩生活裡不曾有過了。

說這女人亭亭玉立,風姿綽約,顯然太過俗氣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擺,微仰著臉的韻味,自有一種風中的嫵媚。雨落在他的臉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上肯定是紅通通的,心頭驀然而起的是洛夫的《眾荷喧嘩》:

眾荷喧嘩/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靜,最最溫柔的一朵……

他知道,他完了……

當惠慶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驚覺到,原來性愛的天空可以這樣美!

姚迦的每一聲輕喘,每一次顫慄,都是美得叫人魂消。

從此,他不可自拔地墜入了愛的深淵。所以到了後來,就算他知道她原來竟是一個日本間諜時,也還是無怨無悔的癡迷著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慶忌到日本留學,秘密接受各種嚴格的間諜訓練,接著回國效力,只不過此時的惠慶忌已非前時了。

江對面的那座巨鐘響了,也關上了惠慶忌回憶的心門,他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姚迦,或許這也將是最後一眼,因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務就是:幹掉聞於斯!第二十一章賀龍體育館位於江城市開元區中部,設有將近三萬個座位。毛傑走進體育館時,正在進行籃球職業聯賽,江城鐵路職工隊主場迎戰來自浙江杭州的白鯊隊,一看到這熟悉的場面,毛傑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坐在了入口處的第三排的頭一個座位,以前在部隊看籃球賽時,居節就常常坐這個位置。他在座位下摸了一摸,果然,他摸到了一張光滑的紙,拿起來一看,是張塑封照片,上面的女人長髮披肩,雙目有神,長得極其漂亮。反面寫著江城大學姚迦字樣,很明顯,這是一張工作照。

那天,毛傑收到的來信中只寫著五個字:賀龍體育館。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他的居節大哥在臨死前發給他的最後訊息,這是大哥生前未能完成的任務,九泉下的大哥需要他去完成它!

淚已經湧在了他的眼角,但他狠命地咬住了嘴唇,把淚水吸了進去,抬腳步出了喧囂的球場。

雪依然沒停,天已經黑下來了,從體育館的門前伸向前方的大路上又鋪上了一層雪,依稀可見幾個人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人行道上蹣跚著。

毛傑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小郭,你幫我打聽個人。」

************

已經是凌晨了,江城停了好幾天的雪居然又下了起來,而自己也離開姚迦有三天了。

惠慶忌收回了他那雙厭惡的目光,將視線投向窗外。窗外正飄飛著細細的雪花,素淨純潔地散落空中,就如寫在天空的書法,彷彿能將塵世的囂攘沉澱到那片白茫茫的原野。

橫躺在床上的半老徐娘微微打著鼾,豁開的大嘴流出了粘稠的口水,濡濕了他那潔白的床單。

這就是江城市的第一夫人?

惠慶忌諷刺的笑了笑,把拈在指中的香煙彈出了窗戶。

戚筱竹的睡相顯得十分的蒼老,或許應該怪他剛才的那一番凌虐吧,可奇怪的是她喜歡!她眼袋浮腫,鬆弛的皺紋從突出的臉頰上垂下來,宛如一掛風中的簾幔。

有時他也在想,像這樣簡直是人盡可夫的淫婦在中國的政壇上也算稀罕吧,他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有病,離開男人的那個傢伙,她肯定會精神錯亂。可老天就是這樣的眷顧她,讓她擁有一個隻手遮天的丈夫,也就讓她擁有了權力,可以去挑選自己想要的男人。

也許就是利用這一點,姚迦安排他來完成這個任務,講白點,就是用「美男計」迷醉了戚筱竹,讓她完全的墜入了他多情的世界。

多年來,惠慶忌其實更多扮的是商業間諜的角色。

就在上個月,他成功地讓日本巖東商社中標,承建國家重點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江城地鐵一期工程,線路全長15公里,總投資70億人民幣。

他借助戚筱竹之力周旋於各政府部門首長之間,捕捉到了第一手的訊息,並馬上傳遞給日本,使日方迅速的制定了先發制人的策略,一舉成功中標,並因此榮獲了櫻花勳章和三十萬元的獎金。

房間裡流溢著一團淫蕩的氣息。更年期的戚筱竹就好似填不飽的餓女,一整晚不停的要,總要十幾次高潮她才會罷休。

此時,她醒了,將她那肥肥厚厚的大腿橫跨在床邊的櫃檯上,露出了那滿滿蒼蒼的黑毛,在蓬鬆的陰戶上還殘留著兩人交媾完的污跡。

「來,小乖乖,在想什麼呢?」

戚筱竹懶懶的抬著手招呼,甦醒過來的她性慾勃發,從陰牝深處倒流出的淫液已經揮發為空氣,她迫切需要他再一次堅強的插入!而那種快慰之美是無法言宣的。

她慢慢地躺了下來,在她的眼中,他是她的奴隸,是她的寵物,她是多麼的疼惜他,需要他!惠慶忌走了過來,緩緩地跪在她張開的大腿之間,輕輕的舔著那肥大的陰戶,陰毛淫靡地虯結著,而微干的精液顯得她的下身污穢不堪。

他的舌頭微探入內,噙住紫黑的陰蒂,或吮或咬,任那再次奔流的液體在臉上恣肆。很快,戚筱竹全身就如打擺子般的亂顫,闊大的嘴喃喃叫喊著,「啊…我的小色狼,小乖乖,快,再快些……」

雖然是嚴冬,但她心裡的火焰早已沸騰的燒遍了全身,她顫抖的抓緊了他的肩肉,淫靡的夢隨著室內的暖氣徐徐上升,也熏得她迷迷糊糊的,輕飄飄的飛在空中。

惠慶忌站立起來,用手扶著碩大無朋的陽物湊向戚筱竹的嘴唇,「張開嘴!快點!」同時他的手用力的扯著她的頭髮往內拉,激痛之下,戚筱竹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含住了那根熱氣騰騰的巨物。

惠慶忌的目光中有一種冰冷的刀芒,在灰澹的房間劃下一道懾人的光閃。他的臉色在瞬間幾變,痙攣的肌肉昭示著他內心的惶恐,他沉沉的插入了戚筱竹的咽喉,直嗆得她是咳嗽連連,哼哼不已。

「你要作死呀……小壞蛋!我不來了……」

戚筱竹急忙吐出陽物,撒著嬌,故意搖擺身子,卻把後門留給了他,她期許著他堅硬的刺入。

惠慶忌陰陰的笑著,看著那肥大的屁股和因縱慾過度而略顯寬大的肛門,他直直的插了進去。他想像著,到那一天,他的刺刀也能這樣貫穿聞於斯的胸膛!想到這裡,他就興奮了,他拚命地往前衝,直把她頂到了床鋪的盡頭,而這股殺勁正是戚筱竹所需要的,她狂叫著:「再快,再快些……要死了,我,啊……」

她的肛門內很快就分泌出粘稠的淫液,濕潤著他的巨大,由於興奮,她也是前後拉鋸著,任直腸內的快感傳遍週身,儘管已是聲嘶力竭,仍是怒吼著……

當惠慶忌將自己渾濁的精液灌滿了戚筱竹永遠飢渴的陰戶時,他注意到了窗外霏霏的雪,院落裡彷彿鋪上了一層綿絮。

該是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了!

************

惠慶忌貓著腰蹲在保險大廈的頂層已經有三個時辰了。佔據有利地形,尋找最合適的射擊角度,對於狙擊手來說是天經地義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的身體也已經被雪花覆蓋,他感覺到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但他必須忍住!

有跡象表明,今天下午,目標會出現在他對面的下方。

此刻,他的高倍瞄準鏡中是方正律師事務所巨大招牌下的出入口,怎麼聞於斯還不出現?

惠慶忌把手拿到嘴邊哈了下熱氣,體內的溫度在下降,他漸漸的感到不耐煩了。

「你好,你是在等我嗎?」

一道優雅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然而這聲音卻冰冷得能令人全身血液凝固,霎時,惠慶忌的呼吸幾乎停止了。

他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聞於斯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裡。

「讓你在這兒等了大半天,真是不好意思。姚迦老師最近好嗎?」仍然是那樣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卻又滿帶著冰雪的寒冷。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惠慶忌不明白,獵手反而墜入了獵物的陷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其實這就是遊戲規則。我在昨天故意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地方,然後又通過別人的口說我還會再來,所以,你們就會出現在你們應該會出現的地方。」聞於斯淡淡的笑著,接著說:「以姚迦對我的瞭解,貼身相搏,她沒有把握,那麼,她應該會用哪一種方式呢?」

惠慶忌苦笑著,他抬頭向著灰濛濛的天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嚎叫,淒厲卻又滿帶著絕望。

忽然,他迅速的用腳從地上掃起一片雪花,就在他剛要伸手掏槍時,聞於斯已是一個跨步,右手一個直拳,惠慶忌漂亮而筆直的鼻樑骨立刻響起卡嚓聲,鮮血從鼻孔裡噴然而出,他慘叫一聲,隨即,他雙手摀住面孔,槍從他的懷裡掉到地下。

還未等惠慶忌爬起來,聞於斯已經是幾腳連續踢在惠慶忌的腹部、胸部和頭部,惠慶忌頓時昏倒在地。

聞於斯冷冷地看了幾眼,然後他把惠慶忌高高的舉了起來,從保險大廈上扔了下去。

************

落滿白雪的屋頂,在明媚的陽光中閃爍,垂掛的冰凌在涓涓的滴出乳白,落在欄杆上發出了靜謐和諧的響動。

「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今天下午四點的機票,直飛東京,你給我在那兒好好呆著,我可不想你再這樣東躲西藏了。」

郎懷敘憂鬱地看著窗台外的雪。

「咱們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用了,我們不能把多年經營毀於那一個人手裡,把聞於斯留給華盛頓去處理吧。」

他嗅著姚迦身上馥郁的香味,心頭一陣的顫慄,離開她自己將怎樣度過以後的日子,然而,他更害怕失去她!她身上的清香總能使他陶醉,此時,姚迦一言不發的把他的手按在飽滿的乳房上。

他的擁抱給她的感覺,就有如沐浴在暖暖的春熙中,讓她絲毫也不覺得此時正是冰冷的嚴冬。她秀麗的眼睫上滴落了一顆晶瑩的淚水,多少年來,她從不曾在人前掉淚,因為她認為那是一個情報人員的大忌。可十幾年來朝夕濡沫的情投意合,他那如父如兄般的溫暖關愛之情讓她不忍割捨。

「郎,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危險在向我們逼近。我只擔心你,你不能暴露,咱們多年的奮鬥不能毀於一旦。你有機會步入中共的領導核心,馬上你就能當上省委常委和江城市委書記,組織上一定會保住你的……」

姚迦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美麗的眼睛有點迷濛和恍惚,昨天的行動中惠慶忌死了,在與聞於斯的幾次交鋒中,她是輸了。面臨她的還有組織上的懲罰,接替她的將會是誰?她不希望是另一個女人。

坎坷的經歷造就了她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個性,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出類拔萃的特工,不認輸的性格給了她前進的動力,可她是實實在在的輸了,輸得莫名其妙,還是輸給一個半路殺出的大學教授。她實在是不甘心!

郎懷敘撫摸她乳房的手開始下滑,逗留在那兩粒櫻紅上,如緞子般光滑的肌膚總叫他心魂俱醉,神不守已,離開她的日子將是怎樣的索然無味?他不知道。

他的嘴捕捉到了她敏感而多情的嘴,囁飲那甘泉般的液體,感悟著那輕微的喘息,她的顫抖,她的痙攣,她的細膩……

他情感的心湖蕩漾著漣漪,由微涼到滾熱,她細嫩而柔軟的腰肢是風中蘆葦的搖擺,而他的胸中早已是一陣陣的顫動,像有一把火苗在燃燒。他把手探進了緊密的陰牝,這兒曾是他多年靈魂的依歸,肉體棲息的港灣。

雪花飄舞在窗外銀色的世界,冬日的驕陽照射在玻璃上閃爍著些許的金光。

姚迦軟軟的粉臀輕輕地抬了起來,熱得燙人,顯出主人迫切的期待。她的微微的嬌呼,還有細細的呻吟,粉粉膩膩,懶洋洋的帶著一分嬌慵,三分蕭索,卻又十分的撩人。

菊花蕾紫紅得燦爛,幾根烏黑的陰毛徜徉其間,有如庭院間那紅梅的怒放,而枝丫的伸展是她多情的臂膀。

郎懷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冠蕊的芬芳氤氳在他的鼻翼邊,他是多麼喜歡她盛開的菡萏呀,這片肥沃的土地!

今日,他要釋放他的全部激情,他喜歡看著她細長的睫毛在熹光下的閃動。

他小心翼翼的沉入了那豐膩之中,陽物掙扎著前行,它抵擋不住前方花心的誘惑。陰牝的小河潺湲,輕輕淺淺的發出水聲,她全身震顫,兩腿修長,繃直成一線,緊緊地夾住了那個巨大。

她嫵媚地叫喊著,甜甜地喘息,時起時落的「噗嗤」聲燃燒著他們濃霧般的慾望,他們聽到了陽光被撕裂的聲音,而自己好像飄浮在溫暖的水中,陡起的浪潮酸澀著把他們推到高高的浪峰……

而每一次瘋狂的抽聳湧動,都更是迅猛地裹挾著他們,交媾的聲音愈加的響亮,蓋過了身下沙發「嘎吱嘎吱」的響聲。

終於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抵死纏綿!

第二十二章江城機場的候機大廳裡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一個上身穿著時髦紫色高領衫,脖子上戴著一隻精巧的高檔項圈的漂亮女人匆匆走到了一台掛在牆上的公用電話前,她插入了IC卡,「我已經到了機場,馬上就要登機了,應該沒什麼事了,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電話那頭傳來了他熟悉而又溫暖的聲音,「好的,到了東京你再給我發個郵件……姚迦,我愛你!」

「我也愛你,郎。」姚迦的眼眶裡沁滿了淚水,此去經年,將不知何日能再見?

「你要保重!」

「好的,再見!」

她掛上了電話,從地板上提起了她那隻小小的短途旅行皮箱。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來了三個年輕人,為首那人長相英俊,臉色嚴肅,「你是姚迦女士嗎?」

姚迦的心猛然一揪,出了什麼事?「是的,我是姚迦,有什麼事嗎?」

「很對不起,只怕你要跟我們走一趟。」

他話音一落,他身後的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掏出了手銬,「你被捕了。」

這三人正是牟融、甄庸和龔開。

就在機場的另一端,悄立著一個相貌俊美的男人,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入冬以來,江城最大的湖泊天鏡湖就沒了往日的喧囂,歸於一片岑寂之中。

湖濱有一幢破舊的木造老屋,原是許多釣魚族歇腳的地方。

此時夜闌人靜,外面是寒顫顫的冰天雪地,而裡面卻悄然的坐著一個人,神情專注的看著熊熊的火光在火爐內閃耀。風雪從湖的彼岸吹過來時,整座老屋顯得體力不支的咿咿啞啞唱了起來,愈是到了午夜,風愈是刮得猛烈,長嘯尖嚎,飄渺虛遠,就如雪原上有一條野狼在淒切悲涼地嗥叫,如泣如訴,終宵不止。

每每一到關鍵時刻,聞於斯總喜歡靜靜的一個人慢慢的思索,特別是在這樣的冷夜,這樣的天籟,時隱時現,時長時短,當你注意傾聽時,它就消失了,而不經意中,它就會竄將出來,吟唱在你敏感的耳旁。

他剛剛離開他天水名居那溫暖的家中不久,在這茫茫的雪夜中飄蕩的依然是姬曉鳳溫柔纏綿的絮語,像那漫漫飄落的雪花,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了歡樂的頂峰。

聞於斯翻翻火爐,不再添柴,把爐門一關,熊熊的火光瞬即轉弱下來,窗外的風雪反而加劇了。他想起了年少在美國時,符載音帶他看的電影《影武者》,導演是曾經自殺未遂的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

在硝煙未盡的城下,月黑風高,燃放的篝火照耀著寂靜的城隅,這時,從城樓的黑暗處,幽幽怨怨的飄來了笛聲。士兵們屏息靜氣地傾聽著,不久便是藩主的死亡。

死亡與笛聲,相互呼應著,隨著晚風飄到了他臨湖的窗扉。在電影裡,黑澤明總是能清清楚楚的告訴人們,死亡是必然的。

是的,聞於斯肯定的想,他猛然站了起來,雪夜的風聲就如那午夜的笛聲,有一種無法抵擋的魔幻般的魅力。

該是一切劃上句號的時候了!

聞於斯推開了木門,朔風怒吼,風中有硝煙瀰漫的味道。

一鉤冷月,斜掛在半天當中,冰雪的地上,有一個孤獨的身影在堅定的前行著。************「啊!」

姬曉鳳大叫一聲,嚇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陣陣的寒意使她渾身止不住的打顫,這種寒意似乎是發自於骨髓深處,綿綿細細地,仿如游絲般咻咻不已地自脊背骨慢慢地升騰起來,一直漫到後腦勺。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環抱著自己瘦削的肩膀,夢境的可怖像雪花一樣冰冷著她原本脆弱的神經。

他在哪裡?

寒風從四面八方撲來,細碎的雪花在她的四周打轉,週遭連個人影都沒有,可她要去找他。就在那個無人的路口的街燈下,水銀燈瀉得一地慘白,雪夜的裙裙窸窸拂動著,一個男人無聲的向她走來,那雙眼睛帶著落寞的寒意,蘊含著無邊的憂鬱。

他微微笑著,額角的髮絲向後飛揚,眼看著就要與她相撞,卻像一陣風般,從她的身旁掠過去。她叫著他,可他還是不理她,竟似裊裊的煙霧,被無情的風雪吹散。

頃刻間,她的夢醒了,一室悄然,惟有風雪的窗外,那一片片紛飛的雪花。

他終於走了!

世事白雲蒼狗,十年就如一瞬,在她的耳旁響起了他給她彈奏的《飄泊者之歌》:

當我離開故鄉的那一天,

沒有人說一聲再見。

我走過了深秋的樹林,

枯葉飄落如雪花一片……

那歌聲深沉哀婉,淒涼中滿含深情,緩緩地流動,濡濕了她的整個人生。************「乖乖的脫下來吧,我的小美人。你不是想要讓你老公早點回家過年嗎?」蔡勇得意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兒嚇傻了的俏麗的婦人。

這婦人名叫美玉,也確實是名符其實,長得是肌膚豐潤如玉,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她丈夫因為犯了包庇罪被拘押在獄,其實這種罪可大可小,可有可無,關鍵還是在於公安人員手中的那只筆。

美玉站起身來,慢慢地解著扣子,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引得蔡勇慾火燃燒。突然他一伸手,拉下了美玉的扣子拉鏈,那條裙子登時落下。

這是在美玉的家中,吊頂燈和熙的光線照射下來,美玉那具漂亮的胴體竟似透明一般,光彩奪目,美不勝收。

蔡勇把她摔在沙發上,粗魯地在那美麗的胸脯上又揉又搓,偶爾還用指頭夾著翹翹的乳尖不停地擠壓。美玉在這種挑逗之下渾身發麻,乳頭逐漸變得尖硬,香喘吁吁,美目半閉。

「嘶……」的裂帛之聲響起,美玉的那條蕾絲三角褲被蔡勇粗魯地撕破了,滾燙的手掌覆蓋在她肥厚的陰牝上,一陣的搓摩和擠壓,使得緊張之中的美玉忍不住發出了細細的叫喊,丁香半吐,顯得淫縻之極。

蔡勇的食指慢騰騰地撐開了美玉的兩瓣半開半合的陰唇,然後與大拇指匯合捏住了那粒發抖的陰蒂,一陣奇癢傳遍了美玉的全身,她顫抖著,小手用力地抓住了蔡勇的肩膀。

蔡勇趴伏在她扭轉的身軀上,略微乾澀的嘴唇緊緊地噙住了那兩瓣朱唇,啜吸著陣陣甘露。而身下的那根陽物更是熾熱地頂在她的小腹上,在兩腿之間自動地尋找著那神秘的洞穴。

美玉近乎崩潰了,她微弱的神經線要斷了似的,情不自禁地呻吟著。

「啊……這不行……不……請不要……」

然而在蔡勇的強吻之下,理智與情感瞬間即逝,羞恥之心被濃烈的淫慾壓住了,她的陰牝已是淫水淋漓,春潮氾濫了。她的陰毛細軟輕柔,整齊地貼在微微突起的陰阜上,顯然是平日常常精心打理。

蔡勇的手指伸進了陰牝深處,感受著那股奇暖和緊密,而美玉在他不停的攪拌下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臀部抬起,配合著那手指的捻弄。

蔡勇粗大的陽物迫不及待地擠進了她的陰牝內,滾熱而精壯,美玉只感到一股刀割般的疼痛,她不禁發出了一聲近乎慘叫的叫喊,淚水奪眶而出,搖頭掙扎著,「不,不……求求你了……我好痛……」

蔡勇俯下身子,封住了她的香唇,雙手按在她的渾圓的乳房上,腰間用力地抽送著。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陽物在她的陰牝間出沒,那小屄緊緊地套夾著,全身又酥又爽,好不舒服,那在意她的慘叫。

美玉緊緊地咬著牙齒,呼吸急促,擺動著輕軟的柳腰,少婦美態在這種時刻盡覽無遺。蔡勇兩掌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大開大合,撞擊著身下的發情少婦,在急劇的抽插下,他全身抖動,緊緊地抱著已經癱軟的美玉,一股強勁的激流直射入那緊密溫暖的洞穴內。

美玉的陰戶一陣的灼熱和脹痛,她的小嘴發出了夢靨般的叫聲,不曾生育過的陰道緊緊的包裹著蔡勇的陽物,他每射一次,她就抖顫一次,在陣陣的狂叫聲中,兩人一起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怎麼樣,老子強不強?」蔡勇獰笑著,「來,轉過去。」

他狠狠地在美玉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頓時在那光潔的臀部出現了一個五爪印。

美玉痛叫一聲,翻身下跪成狗趴式。蔡勇一手扶在她的腰肢,一手按在她的香肩上,一挺一頂的動著。

「舒服吧,美人?」他能夠強烈地感覺到她陰牝的緊,如蚌口般咂吸著他強壯的陽物,夾得他愈發的得意,他渴望聽到她的浪叫,「快叫,快叫,美人。」

他越抽越用力,陽物穿梭在緊窄的陰戶裡,左衝右突,每一次的頂入抽出都能帶出粘稠的淫液。很快,蔡勇聽到了她銷魂的喘叫,有如一劑催情劑,他更是忘形了,他越干越開心,近乎瘋狂般的踐踏著,蹂躪著,想像著身下就是那個不貞的浪婦姬曉鳳,他要抽死她!

美玉在他狂暴的抽插之下,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在幹什麼,她神情昏迷,只知道那陽物在陰牝內劇烈的跳動,牽動著她靈魂深處最最的渴望,她經歷了數次高潮,在高潮來臨時,她拚命地叫喊,感受著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任自己迷失在性的海洋。

蔡勇射出了體內的最後一滴精液,只感覺好累,他趴在那堆溫暖柔軟的胴體上,不想起來。

美玉剛開始還承受得住他如山般的重壓,漸漸的,她感到呼吸艱難,伸手去推,蔡勇軟軟地從她的身上滾落下來,臉色一片死白,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竟是死了。

美玉看見了,蔡勇的後腦勺股股地冒著鮮血,她慘叫一聲,暈倒在地。

一陣寒風從半開的窗戶裡流淌進來,窗外的街燈下,正好走過一個孤獨的身影。************毛傑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了,他走進自己的房間,並順手關上了房門。遮光簾和窗簾都和他走時一樣打開著,光線從外面的林蔭道透射進來,屋裡物影幢幢。

右邊屋角里隱隱有點響動,一般人肯定不會察覺到,但憑借毛傑多年特種部隊的訓練,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地向右一側,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屋角。這一切雖然只是在瞬間完成,卻還是慢了半拍,他的手腕一陣的巨疼,手槍隨即飛了出去。

毛傑凝眼一看,一把飛刀已經穿透了他的皮衣,銳利的刀鋒深嵌在他的前臂裡。他退後一步靠在牆壁上,忍痛拔出了飛刀,然而幸運的是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他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撲來,那略顯禿頂的頭和高高突起的顴骨使得他一下子認出了,原來是他!

毛傑迅速把飛刀向那人擲去,但未等飛刀擲出,那人已經抓住了刀背,接著一腳踢中了毛傑的下身,他好似聽見自己睪丸碎裂的聲音,他痛苦地向後一縮,整個右臂全部麻木了,鮮血灑滿了腳下的地板。

毛傑一個虎躍,站了起來,大叫道:「你把小韓怎麼了?」

「很可惜,他已經死了。」

那人的臉上陰森森的冷笑著,正向他逼來。他的頭腦一陣的眩暈,「我連累了小韓,我要死了嗎?不,我不能死……」

他迅速地飛起右腿向那人的臉部踢去,但遺憾的是,疼痛影響了他原來的速度,那人躲了過去,順勢抓住了他,把他的頭連續撞向牆壁。他的頭顱一下子破裂了,只感覺體內百骸俱碎。

接著,他感到脖子被掐得緊緊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他的肋骨被那人的膝蓋一下接一下的前擊,終於,他垂下了雙手。

第二天,江城市公安局接到了報案,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毛傑被人謀殺在家中,死狀甚慘,同事小郭在上班途中死於車禍,肇事者逃逸,而刑偵支隊長蔡勇也被人用槍打死,死時一絲不掛。************在地球的另一端,美利堅合眾國拉斯維加斯州的凱撒大帝賭場,一個直線電話響了起來。

尼古拉斯的瘦削的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那部紅色電話機十幾年來從來就沒有響過。在響了三聲後,他顫抖著的手抓緊了話筒,「您好,尼古拉斯。」

「兵團就是我們的祖國。」

話筒差點從尼古拉斯的手中跌落,那看似遙遠其實卻常在夢中出現的情景,在戰火瀰漫的硝煙中,那張冷峻的臉,還有那堅定的聲調。沒有那個中國人的冒死相救,尼古拉斯早就成了中非的那些土著人的糞便了。

「我在聽。」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廢話。

「我需要去美國。」

「時間?」

「三天之後。」

「先去古巴,澤多在哈瓦那,他來安排。」電話隨即掛斷了。

尼古拉斯呆呆地坐在辦公椅上,世界要大亂了!

(待續)第二十三章美洲豹敞蓬車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沿路看不到茅草屋,也看不到稻田。兩輛四驅護衛車跟在後面,車上的人全副武裝,頭戴黑色頭套。

澤多通過車窗打開步話機天線,不停地打著手勢,後面的車馬上停了下來。

當年澤多他們三人一塊從兵團出來時,澤多就去了古巴,專門在各大集團公司之間從事信息買賣,在世界的各大城市中,不少大人物想要獲得一些正常渠道得不到的消息,就會來找他。

經過多年的苦心運作和經營,使得澤多坐擁巨利,成為哈瓦那一霸。

但這只是他的表面,其實他是反卡斯特羅政府的一個地下武裝的頭目。

澤多長期以來一直以資金支持在美國邁阿密的多個古巴流亡團體,其中一個名為「兄弟救難會」的組織在1996年曾經駕駛三架小型間諜飛機試圖闖進古巴以達到撞死卡斯特羅的目的,卻被古巴防空部隊擊滅兩架,並引發了古美之間的政治和軍事危機。

此時,加勒比海略帶腥味的強風從澤多的耳旁呼嘯而過,他微微的笑了,久違的戰友終於來了,正在哈瓦那的舊城等他。

他知道,好多中國人都聚居於此。

澤多扔掉了手中的雪茄,「掉頭,回城。」************江城市政府的市長辦公室內,郎懷敘沉著臉,一言不發,只是陰陰的看著一臉狼狽的市公安局長霍知章。

「你自己說吧,怎麼辦?你怎麼樣向江城的老百姓交待?」

儘管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郎懷敘還是要例行公事,因為市委書記岳伯川正在中央黨校學習,得知江城治安局勢惡化,令他要多多過問。

「我一定會抓緊破獲這個惡性案件的,請黨委放心,我以我的黨性擔保!」

霍知章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只是他自個兒也知道這回肯定要完蛋了!治下的刑事警察一夜之間被殺了三個,可自己還茫無頭緒,這個領導責任脫不了了,要是不在短期內破案,玩忽職守的罪名恐怕要安在自家頭上了。

郎懷敘微微的笑了一下,這傢伙還有什麼黨性?他站了起來,拍拍霍知章的肩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這個案子你現在叫誰負責?」

霍知章趕緊也站了起來,「是分管刑事的副局長陸大雄,我已經叫他立下軍令狀了,限期破案。」

「好了,你可以走了。」

郎懷敘今天實在是心不在焉,深怕失態,急急的下了逐客令。

辦公桌上的那盆水仙花剛剛含苞欲放,凌波仙子的美姿並不能叫他忘卻心頭那份深深的擔憂。

姚迦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有消息了,這是非常不正常的,尤其是干他們這行的!可以肯定的判斷,姚迦要麼是被殺了,要麼就是被逮捕了,要是後者的話,自己身為江城市長,不會到現在還查不出下落,因為公安局和安全局那邊他都已經打過招呼了。

他把憂鬱的目光投向窗外,下了好幾天的大雪已經停了下來,街道上也變得熱鬧了,他的姚迦在哪裡?

這時,虛掩的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著藍色套裝的中年女子,素面朝天,頭髮烏黑油亮,從前額兩側向後梳去,在腦後挽成了一個髻。她的雙肩寬闊而瘦削,雙臂修長,手指纖細而優雅,這人卻是機關事務局的會計李瑞英。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郎懷敘有些惱怒,「什麼事?我現在沒空。」

「郎市長,這是今晚的戲票,俄羅斯小白楊芭蕾舞劇團來江城演出。你應該去看的!」李瑞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略顯憔悴的郎懷敘,目光中有著異樣的神采。

郎懷敘一愣,因為,她把戲票放在他手中時,重重地捏了他手心的肌肉。

「你一定要去,也一定會去的,是吧,郎市長。」

霎時間,屋子的氣氛凝重起來了,郎懷敘感到呼吸有些困難。

他知道,他必須去!************「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告訴你們,這是嚴重的違反人權,我要告你們!」

姚迦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被秘密的帶到這間不到十平米的房子已經有整整二十多個小時了,卻沒有任何人來盤問她,理會她,只有窗外「嗖嗖」的寒風與她為伴。她抓著生銹的窗欞往外看,長廊裡四下無人,一片死寂。

有誰會來救我呢?姚迦痛苦地想。自己自問沒什麼破綻,就算是聞於斯也不能拿出任何證據來,不過她自己也知道,大陸公安要抓人,有時未必是手上有什麼證據,他們往往是,把人抓來就是要證據的!

就在姚迦胡思亂想時,門開了。她認識其中的三位,尤其是那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

「你叫什麼?」

訊問開始了,這在姚迦的意料之中。

「我叫姚迦。」

空氣異常的沉悶,因為,在這時,他們竟突然停止了問話,只是沉沉地看著她,不發一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寒風竟似凝固似的,停止了呼嘯,姚迦冷冷的回看他們,眼中不露絲毫怯意。

「再問一次,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祖籍是哪裡?」相貌黝黑的年輕人打破沉默。

「不是告訴你們了,我叫姚迦,江城大學的教師。祖籍是山西省靈石縣。」

坐在當中的那個英俊小伙子忽然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你錯了,據我們所知,姚迦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難道你是借屍還魂嗎?」

剎那間,天空中好像有幾個霹靂在姚迦的腦袋震盪著,她感到暈眩,這不可能?怎麼會被發現的?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想讓他們看見她眼中的恐懼和驚慌。

「實話跟你說,從法律上講,你已經死了。真正的姚迦已經沒有任何親戚,就算是你失蹤了,也沒人理會你,你那麼聰明,應該瞭解自己的處境。」

沒人理會我嗎?不,他會的,他一定會來救我的!姚迦的內心在吶喊。

她慢慢張開眼睛,微微地笑著,「請問我犯了什麼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知道你們不是公安局的。」最多就是個冒名頂替,又能如何?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牟融。對,我也不是公安局的,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牟融目光凌利的盯著她的眼睛,突然加重語氣,「你為什麼殺雷煥東?」

「誰是雷煥東?」姚迦淡淡的回答,神色不改。

「你不認識雷煥東?我們可是有證據證明,你和雷煥東過從甚密,而且不只是一般的朋友。」

「我不認識他,嘴在你們臉上,就任憑你說吧。」

姚迦的腦中瞬間閃過一個人影,聞於斯!只有他知道!不錯,聞於斯是中國大陸的特工!

「你們不能單單憑著聞於斯的話,就說我和雷煥東有關係。」

牟融冷冷的望著她,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軟盤,「這個軟件叫『自由女神』,不僅可以打開被密碼保護的文件,還能恢復電腦上被刪除的文件。我們在雷煥東的電腦上做了數據恢復工作,很高興,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牟融從解放軍軍事學院調來幾個計算機高手,從雷煥東被毀壞的電腦上找到了證據。

「姚迦女士,姑且叫你姚迦,你可能還不知道,雷煥東有個癖好,那就是,他每次跟女人做愛後,總要攢下一根陰毛,然後夾在一本書裡,這本書叫《隆美爾傳》。姚迦女士,這本書的第54頁和第55頁當中夾著十三根你的陰毛!」

通過雷煥東幾個知交同學提供,雷煥東在唸書時就著迷於收集女人的陰毛,這種近乎病態的作法常常遭到同學的嘲笑。但他卻引以為樂,說每一根陰毛都有一段動人的故事,代表著他的人生之歌。同時牟融等人還在電腦上複製了資料,裡面姚迦的裸照更是不堪入目。

經過縝密的調查,他們發現真正的姚迦早就在十五年前死於一起車禍,由於死者沒有親戚朋友,這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想不到卻有人冒名頂替,潛伏江城大學進行間諜活動。只是「姚迦」身份未明,幕後是誰?一直遲遲沒有下手,直到發現她要出境逃跑,牟融經過請示,果斷地逮捕了她。

「我沒殺他,我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姚迦還是臉色不改,因為人不是她殺的。

「不錯,當然不是你親手殺的。這幾年,你從雷煥東手裡獲取了許多國家機密,人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把她帶下去。」牟融冷笑著,心中充滿對叛國者無限的痛恨。

「牟哥,我看這娘們也是個軟硬不吃的貨。」龔開收拾著案上的材料,看著陷入沉思的牟融。

一旁的鄄庸接過話,「看來今天沒什麼收穫……」

牟融笑了,「不,今天收穫很大,馬上去調查,誰是聞於斯?」************時值凌晨兩點,美國弗吉尼亞州納拉達瓦小鎮郊外的一座白色別墅籠罩在黑暗之母的擁抱中,厚厚的暴雨雲團遮住了月色。

寥落清寂的街道,間或傳來了幾聲犬吠和少許夜行者特有的沉重的腳步聲,兩道黑影輕輕地穿過茂密的樹叢,摸向別墅圍牆。

一個比較瘦長的黑影肩頭上盤著繩索和毯子,手裡拿著一把「巴拉克」式手槍,槍管上安裝著消聲筒和毒箭發射器。兩個人靠在牆壁邊,凝神靜氣地等了十分鐘,確信無人知曉,於是便抖開了那根尼龍繩,將系有掛鉤的那端拋上牆頭內側掛牢,然後飛快地向上爬。爬到牆頭後,先上的那個精壯漢子把那毯子在牆頭鋪開,覆蓋在那些直立牆頭的鐵刺上。

他再次凝神細聽,才向下面的那個瘦長黑影招手,兩人接替滑下,溜進了靜寂無聲的院子。那精壯漢子腰間別著一把巴厘宋刀,這是一種巴厘島上原始部落精心煉製的殺人利器。

這二人蹲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在等著什麼。果然,過了一會,有兩條兇惡的狼狗以驚人的速度從黑暗中閃電般地襲來,直咬向這二人的咽喉。可是就算是再快,也快不過那精壯漢子手中的那把刀,只見他手勢快速地搖晃兩下,那兩條狗已是無聲地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這兩條惡犬隻是第一道障礙。別墅的院落和屋子,到處都安有電子偵察器,電視攝像機時刻都在監控任何可能的不詳之兆。這二人好像十分清楚埋藏測聲器的位置,他們繞過這些陷阱,悄悄穿越電視攝像機無法監視的區域,只是片刻時間,他們已經進入了他們想要進去的地方。

一個瘦小的男子正坐在黑暗之中,白綢線似的頭髮象羊毛一樣捲曲著,他的面孔在黑暗中晃蕩著,像一尊毫無生氣的石膏像。這是一張天下最難看的臉!

聞於斯打開了電燈。

瘦小男子馬上用手遮住了眼睛,強烈的光線使得他一時之間失去了視線。

「你好,我們終於見面了,馬修。」聞於斯把槍對準他,「不要輕舉妄動,馬修,你知道我的能力。」

馬修無奈的聳聳肩,「你好厲害,竟然能找到我這兒來。」

「馬修,這是我的朋友澤多。」聞於斯笑著拉開了扳機,「芭芭拉要我來問候你,馬修。」

「不,不,你等等。芭芭拉不是我下令殺的,你知道,我只是馬前卒。」馬修絕望的看著烏黑的槍管,「CII只不過是中央情報局的下設機構,我也只是奉命而行。你不要殺我,我不能死,我的兒子得了白血病,經常需要換血,我死了,他肯定也活不了了。」他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說吧,那是誰要殺我?」符載音死了,他們還在窮追不捨的要他的命。

馬修的眼光中露出了恐懼之極的神色,「不,不,我不能說,不能說……」

他突然站了起來,手中握著一把尖刀撲向聞於斯,可還未等他身形立起,一道閃光瞬間劃過,馬修的喉管頓時噴出一股血箭,澤多出刀,從不失手。

「羅伯特,接下來要幹什麼?」澤多笑著把刀別在腰間,「這下全世界都在找你了。乾脆到我的游擊隊好了,我那兒正缺個軍事專家。」

「嘿嘿,咱們先回拉斯維加斯吧。」第二十四章蔡勇、毛傑和小郭等三人的葬禮是在他死後五天舉行的,地點是在東郊的謝公山墓地。

姬曉鳳雖然內心不喜,但是不得不去,畢竟,他還是自己女兒的生身父親。

姬曉鳳不太喜歡自己的女兒。女兒酷似她的父親,有蔡勇略顯下垂的下巴,尤其是承襲了他陰鷙的性格,說話一向尖酸刻薄,愛使小性子,尤其很小心眼,這些都不為姬曉鳳所喜。

喪父後的女兒好像長了好幾歲,她那單眼皮的眼睛裡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神色,如同眼前朔風的凜冽,冰冷而毫無生氣。看到女兒的眼色,姬曉鳳知道,女兒與她是漸行漸遠了,血緣的維繫在這時顯得毫無威力可言。

我恨你!我恨你!女兒把她買來的各式衣服都拋在街頭,她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

當她義無反顧地投入聞於斯的懷抱時,她就知道,這個華麗繽紛的世界不屬於她!家庭、親情還有事業,通通都無所謂。

此刻,女兒隨著她的祖父、祖母絕塵而去時的那種冷漠和蔑視仍然久久的在她的腦海裡低回。但她,永不言悔。

「你好,我們能談談嗎?」積雪後的青松下站著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從他的肩章看,是個中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單立夫。」

姬曉鳳冷冷的看著他,「我不認識你,有什麼好談的。」

「不,你必須和他談一談!」

姬曉鳳轉過頭來,有些意外,「啊,三叔,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她的三叔姬飛鵬,上個月剛調任省公安廳長。

「我怎麼能不來,江城的治安情勢混亂不堪,一夜之間竟然有三名警察被人謀殺,怎能不叫我們揪心?」姬飛鵬顯得憂心忡忡的,「我跟你說,這是新任江城公安局長兼黨委書記單立夫,原來是省武警總隊反特小組負責人,經省委省政府批准,調他來,是收拾爛攤子的。責任重大呀,立夫。」後一句話卻是轉向單立夫說的。

單立夫仍是不苟神色,「立夫一定竭力完成黨和上級的任務。」他的目光竟有些哀痛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塊墓地。

「毛傑是立夫的戰友,原來都是在總參直屬的特種部隊,那時候他是毛傑的指導員。」姬飛鵬略顯蒼老的臉龐上顯得沉痛,「不應該呀,這麼年輕能幹的人民警察,就這樣死了。」

姬曉鳳淡淡的看著漸漸的暮色,「三叔,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憂國憂民。走,今天剛好是農曆十二月初八,我請你們吃臘八粥。」************「不,不要,郎市長,你……你不能……」

靦腆的小蓮無助地叫著,她的掙扎顯得有些脆弱,有如一隻裸露在餓狼面前的羔羊,接著是撕扯衣服的清脆聲音。

純潔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郎市長突然間變得如此猙獰恐怖!

殘破的衣服遮蔽不住她顫動的乳房,雖然不大但是尖挺。

郎懷敘狂野的視線停留在女傭那兩顆米粒般大小的乳頭上,他把一雙大手覆蓋在小蓮因為恐懼而略顯紫紅的乳尖上,像兩顆嬌艷欲滴的紅櫻桃,令人垂涎。

「啊……不……別這樣……」

小蓮下意識的試圖掩住裸露的陰部,但兩隻小手被郎懷敘緊緊抓著,不能動彈。郎懷敘淫笑著,強行分開了她緊繃著的大腿,清秀而有力的中指生生的插入了她緊澀的陰牝內。

小蓮痛叫一聲,體內好像有一種巨大的力量在撕毀她的胴體,「不……我好疼……郎市長,求求你……放……放了我吧!」

她的痛苦嘶叫非但不能使郎懷敘的猥褻稍稍停止,反而激發了他體內與生俱來的凌虐性格,他突然把她的陰毛抓了一把起來,小蓮光潔的陰戶上迅速滲出了血絲,小蓮的身子弓著,叫喊的聲音變得沙啞了,只有伴隨全身的痛楚緊緊地包圍,她的慘叫已經變成無止境的呻吟。

郎懷敘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著,「婊子!婊子!我不是市長,不是市長!你明白嗎?我是你的主人!主人!明白嗎?!」他抓住她的頭髮,直往沙發的扶手上撞。

小蓮頭痛欲裂,只覺得天旋地轉,「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她想。

「求我!求我操你!干你!快!快!」郎懷敘仍然大聲叫喊著,他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堅健的勁肉,在寒夜中,他顯得是那般的無情和冷酷,在這風雪的臘八夜!

「求你……求……」

小蓮的陰牝被他併攏的三根手指插進抽出,她原本緊閉的陰門滲出了鮮血,在這樣反反覆覆的抽插下,她的下陰竟然生出了許多的淫漬。

「瞧!果然是婊子!淫水都流出來了,嘿嘿,婊子!小婊子!」郎懷敘嘴裡喃喃的叫罵著,「平日裝得清純樣,其實還是爛婊子!」

小蓮白皙的臉上呈現出殷紅,她感到羞恥難當,恨不能即時死掉。

「把嘴張開,快!哈哈哈!」郎懷敘大聲笑著,他扯住小蓮的長髮,巨痛之下,她忍不住張開了櫻桃小嘴,接著郎懷敘那根堅硬而略帶腥味的陽物已是插入了她的嘴巴裡。

「嘔……」突然之間,有這麼一根奇長的東西強行直抵到小蓮的咽喉,她感到噁心,胃部自然而然的湧出一陣反胃。

郎懷敘根本就不理她的反應,他自管自的抽插著,把她的嘴巴當作陰牝,只是一往無前的直插!

華盛頓很不滿意!很不滿意!這就是他得到的指令:丟卒保車!

華盛頓要他親手結果他的最愛!

她是他的全部呀!我的姚迦!我的由美子!沒有她的世界將是如何蒼白的世界!沒有姚迦的郎懷敘又會是怎樣的一具行屍走肉!

郎懷敘翻轉已經昏迷的小蓮,被他凌虐後的小蓮仍是清秀可人。渾圓的臀部和兩腿間若閉若開的陰牝,纖細的陰毛凌亂地披在潔白的陰阜上,她在召喚他!

他吼叫一聲,沉入了那潭陰森森的無底洞中,狂亂的直頂到了花莖深處,黏濕的陰牝強烈刺激著他勃大的陽物。

驀然,不遠處傳來的巨大的爆炸聲震憾著他的耳朵。

來了!終於來了!死了!終於死了!

他直起了身子,射出了體內蘊藏著的能量,他看到了,看到了熊熊的火光,那是暢春園,沒錯!是暢春園!他的姚迦不就是被關押在那裡的麼?

門開了,李瑞英走了進來,她看也不看郎懷敘身下哭泣的小蓮,「成功了。恭喜你,郎市長。」

「嘿嘿,成功了,成功了嗎?」郎懷敘翻下身來,走到窗前,發洩後的他顯得疲憊,他憂鬱的眼睛裡毫無欣喜可言。************爆炸發生時,牟融正好不在現場,因為,關昭來了。

接機的是龔開,驚喜的是牟融,嬌嬌柔柔俏生生的是關昭。俏立寒風中的關昭一襲黑色的風衣,長髮披散在肩上,風姿綽約,嫵媚動人。

「頭,我走先,那邊的事就交給我了……」龔開一臉壞笑,未等牟融開口,一溜煙的開車走了。

「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告訴一聲,想打突然襲擊呀。」牟融捏了下關昭的俏鼻子,嗅著那體香,一陣陶然。

「哼,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偷偷在這兒養了個小的,這一來就是幾個月,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北京。你這狠心的冤家。」關昭小嘴一撅,眼睛紅紅的,珠淚盈眶,竟似要滴了下來。

「昭昭,是我的錯,只是工作較忙,一直脫不開身。下次一定不敢了。」牟融心生愧疚,深深的抱著愛妻,就往那嬌艷艷櫻唇吻了下去。

關昭的陰牝間其實早已蜿蜒著一條興奮的淫流,她嚶嚀著,全身軟倒在牟融的懷裡。

「這次,昭昭,老公讓你在上面,好不好……」牟融先把手伸了進去,感受著那份灼熱,摸索著那重重疊疊的巒嶂。

「去,你好壞……」關昭淫喘著,自己早已褪去了內褲,露出了那白生生的陰阜,上面披灑著些許葺毛,柔軟纖細,別樣的風流。

「哦,好深……」關昭嬌聲喊著,騎坐在牟融的大腿上,緊窄細嫩的牝壁包裹著他的堅硬,蕊花深處的那股奇特的吸引力強烈的刺激著他,細細暖暖的灣流滲透入他緊緊繃著的神經。

剎那間,牟融全身酥麻了,有一股射精的衝動。「昭昭,好想你……」妻的突然到來,既使他感到意外,又得感到歡喜,他體味著她的豐腴和滑膩,任她的雙手環抱在自己的頸後,美臀款擺,不勝風流。「好老公,你插得好深喲……我的花心要碎了……碎了……死人……」關昭美目輕閉,牟融的那根碩大直把她頂得渾身酸軟,蜜穴兒隨著他的攪拌竟要碎了一般。

牟融眼見愛妻嬌柔輕喘,胸前美乳顫動巍巍,而一低頭間,見牝花璀璨,真真好一片艷陽天,襯著那白生生的陰阜,紅白相間,油脂滑潤,淫河流淌。

「呀……」牟融忍耐不住愛妻的風情萬種,站起來,雙手扶在她的肥臀上,雄姿英發,碩大龜頭直頂在那肥肥陰牝深處細細研磨,暢美異常。

關昭再次流溢出濕答答的愛液來,只覺眼前有淡淡的輕霧瀰漫,「嗯哼……融,再轉一轉,我……呀……好喜歡……」

他真有力氣!沉沉的撞擊,聳得她的血液沸騰如燒,雖是嚴冬,仍是焚心似火。

牟融的陽物穿插迂迴於那羊腸小徑,艱難然而滿帶希望,路總是越走越寬敞的,「昭昭,來,讓老公再狠狠的頂你一下!」

他將她放在桌子上,扶著她的玉腿,弓著腰一陣發力,「砰、砰、砰……」桌子不堪其凌虐,被迫發出最後的吼聲。

關昭的陰牝擴張著,紫紅色的花瓣隨著大開大合,纖細陰毛粘濕成團,紅紅白白,斑斕一片。她的媚眼如絲,語帶嬌柔,只是擠出一絲絲,一串串,纏纏綿綿,那一聲聲淫聲浪語……

她的眼前好一片朦朧,就如窗外那一片白茫茫大地……

「啊呀……再頂狠些……」

胴體與心靈交匯在一起而產生的快感電得她全身酥軟暢麻,她扭動著嬌美的身軀,一手揉搓著自己的碩大乳房,另一隻手竟摸索著自家的蜜穴兒,唇間擠出攝人魂魄的喘叫。

這幅淫縻美艷的表情,登時叫牟融魂飛魄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叫喊著,只感到那層層疊疊的關山峭壁正包圍著他堅強的武器,在她的陰牝嘬弄下,陰壁的蠕動間,在那一聲聲輕靈的喚聲裡……

「啊……」

牟融的下腹狠狠地一撞,滾燙的精液激射而出,撞在那浪穴裡,濺起朵朵浪花,而那團團牝肉竟生生的裹著他的陽物,他輕快地拔了出來。

關昭「呀」的一聲,只覺著昏眩,就如那血液逆流,而小腹裡騷動不已。只是紅白相間的淫縻處一道洞口,渾圓地張著嘴,吐著一股股濁流,粘粘白白,濃濃稠稠。

窗外,雪花已經變得零零星星了,如柳絮般飄飛。

牟融低下頭正要親吻愛妻時,感覺到大地在震動,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是爆炸聲!************「有些日子沒來江城了,你的房子是越住越大了。」姬飛鵬喝下了最後一口粥,伸了伸臂膀,這熱粥一下肚,渾身暖洋洋的好是舒服,「聽說你要出國?去瑞士參加一個國際法學論壇?」

「三叔消息好靈通,我剛要辦護照呢。」姬曉鳳嘻嘻笑著,轉身拿出一包香煙,「單局長,抽煙嗎?」

「我不抽,謝謝。護照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一定幫忙。」單立夫打量了房子的四周,「對不起,能跟我們談談聞於斯嗎?」

姬曉鳳怔住了,這就是三叔親自來的原因麼?她疑惑地看著姬飛鵬,又看著一臉嚴肅的單立夫,她沉思半晌,「有話直說吧。」

「小鳳,你瞭解聞於斯嗎?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姬飛鵬充滿愛憐的看著這個出色的侄女,她美麗的眼睛裡透著一種憂傷和落寞,她曾經是那樣的前程遠大,可惜的是,她遇到了那個男人。

姬曉鳳淡淡的笑了,「我當然瞭解他。」她搖了搖手,「我知道你們要跟我說什麼。我所理解的瞭解,是從心靈上的,那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我無須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所從事的職業還是他曾經犯下多少的滔天大罪。我愛他,這就足夠了!從第一次遇見他的那天起……你們不明白的,我深深知道和理解,他的堅強、他的憂鬱、他的憎恨、他的歡喜。」

姬飛鵬搖著頭,大大的不以為然,「孩子呀,你不要再誤入歧途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知道,關於這個聞於斯,或者叫凱文、巴法、羅伯特、還是蘭迪,現在在哪裡嗎?」

姬曉鳳螓首輕搖,「三叔,我真不知道……」

「可我知道,小鳳,他眼下在美國。不幸的是,他又犯下了血案。」

  •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