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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的榮耀】第三部官場險途 6-10集 作者:小手

日期:2021-04-17 作者:佚名

【姐夫的榮耀】第三部官場險途

作者:小手

第六卷

【六】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寬大的玻璃後一大群婀娜美麗的女人正跟隨張倩倩起舞,她們姿態優美,步伐整齊,整個練舞大廳湧動著活力四射的氣息,練舞的隊伍裡,似乎有不少新面孔,個個貌美如花,身材性感,我真奇怪張倩倩去哪裡網羅這麼多美女,若不是心煩意亂,我說不定會在這群練舞美女中選擇三兩個心儀的一起吃吃飯,談談心。

週支農將淡金黃色的威士忌緩緩倒入我身邊小圓桌上的酒杯裡,他握酒瓶的手很穩,很有力,這種人做什麼事情都會讓人放心,「大白天喝酒,喝的還是烈酒,那一定是失戀了,至少是為了女人。」

週支農很世故的樣子。

「為什麼這麼說。」

我舉起酒杯一口就喝掉,彷彿只有酒精才能減緩我內心的煩躁。

週支農淡淡道:「男人只為兩件事情煩惱,一是為了錢,另外就是為了女人,男人在大白天只會拼命去工作,拼命想辦法賺錢,不會喝酒。」

「有道理。」

我木然點頭,週支農再倒酒,可我不再喝了,我已經喝了足足一瓶威士忌,此時已有些微醉,但我不能醉,來纖體中心找周支農不僅僅是來喝酒的,我伸了個懶腰,在沙發上擺出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嘆息道:「女人好就好,女人如果不好,就如同毒藥。」

「比毒藥還毒。」

週支農似乎深有感觸,他苦笑一聲,放下酒杯站起,緩緩走到落地大玻璃前,擺弄一個開關模樣的機器,從練舞大廳傳來的聲音迅速減小,他不但是穩重的人,還是細心的人,他早看出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幫我查查羅彤的背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她所有一切。」

說出這番話,我又想喝酒了,羅彤跟一個少年在床上交媾的場面始終縈繞在我腦海裡,這事對我的打擊更甚於秦璐璐被喬書記強姦,我不停問自己,我還喜歡羅彤嗎,我還繼續娶她做我的妻子嗎,答案幾乎是否定的,無論她羅彤的工作能力多麼出色,她已經不再適合做我的女人了。

週支農在沈默,估計我的話令他吃驚,畢竟羅彤在公司的地位非同小可,而且大家都知道羅彤很快要成為碧雲山莊的一份子。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查她,你悄悄查。」

我叮囑道。

「明白了。」

週支農輕輕點頭,沒有多問一句為什麼,這令我非常舒服,如果週支農問原因,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心裡總不願意讓周支農知道羅彤跟一個少年上床,唉,至於週支農能查到,那另當別論。

「第二排右數第二個覺得怎樣。」

週支農詭異一笑,朝落地玻璃指了指,我

順著他所指望去,只見一位滿頭烏髮,香汗淋漓的膚白美女正彎腰撅臀,兩只渾圓的乳房幾乎從練舞服裡跳出來,壓腿時,兩條修長白腿如一根玉柱般伸直,不經意間露出飽滿的陰戶輪廓,輪廓的中間赫然有一道凹槽。我心中一動,問:「她叫什麼名字?」

週支農道:「葉珮珍,珍珠的珍。」

我側頭看著一臉陶醉的周支農,皮笑肉不笑道:「很美,像珍珠一樣,你會不會捷足先登了?」

週支農嘆息:「我倒很想,可惜倩倩看得緊,我沒機會。」

「你很怕張老師?」

我有些好奇,以周支農的身份和能耐,他想要多少女人都行,可他卻偏偏守著張倩倩,或許是應證了一句俗話:天下萬物,一物降一物。

週支農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不是怕,是感情深了不願鬧彆扭,像我這年紀的男人無法承受分手離婚,男人可以找到更美的女人,但很難找到合適自己過一輩子的女人,倩倩很合適我。」

我肅然起敬,想起之前姦淫張倩倩,我愧疚道:「對不起。」

週支農輕輕搖頭:「不用說對不起,正因為她跟你做過,她才默許我跟別的女人上床,有過幾次後,她終於忍不住跟我吵了一架,警告我適可而止,我想想也覺得自己過份,就修身養性了,不過,男人始終是男人,見到中意的女人,難免會動心,哈哈。」

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跟朋友聊天遠比喝酒更能舒緩心中的煩躁,尤其是跟真誠的朋友聊天。我的眼光開始四處搜索,各花入各眼,週支農很欣賞那位葉珮珍,可我覺得跟葉珮珍不相上下的美女滿眼都是,特別有幾位美得格外刺眼,

我伸了伸脖子,內心突然猛地狂跳:「第四排中間那位美女有點眼熟。」

「呵呵,中翰的眼神好厲害,第四排都能看得到。」

週支農鼓掌大笑:「這

個我就不介紹了,她是純粹來練習形體的,叫謝安琪,上寧第一富豪的千金,她

父親謝東國創立的旗正集團家喻戶曉,中翰不會沒聽過吧?」

「如雷貫耳。」

我猛點頭,旗正集團在上寧涉足了紡織,食品,房地產,酒店等一系列實體產業,可能不是人人知曉謝東國的大名,但旗正集團就可謂家喻戶曉,連小學生都知道旗正集團,我又怎麼會沒聽過?只是沒想到,我會在這裡碰見謝安琪,一個美得隨時能融化男人的女人。

週支農道:「她不常來,只是偶爾來一下,每次來的時間也不固定。」

「她還是源景縣紀委書記的妻子。」

我苦笑著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耳邊是周支農的驚呼:「那更碰不得了。」

我嘆息道:「我沒說要碰她,我只是說她長得漂亮。」

週支農話中有話:「我覺得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不及碧雲山莊里的女人漂亮。」

「家花不如野花香。」

酒意上來,我說話毫無顧忌,更不理會周支農的暗示,週支農聞言,哈哈大笑,討好道:「葉珮珍旁邊那位好像也不錯。」

我目光迷離:「不選了,就要謝安琪。」

「啊?」

週支農大吃一驚。

我詭笑問:「我是不是壞人?」

週支農當然搖頭說不是,我又問:「你這裡有沒有壞人?」

「壞人?」

週支農莫名其妙,我朝他招招手,他傾身過來,我小聲在他的耳邊嘀咕幾句,週支農先是一愣,接著搖頭苦笑,不過,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我心情又好了許多,能有周支農這樣的朋友,真是夫復何求。

半小時後,我在離纖體中心五十碼遠的地方停好車,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觀察出入纖體中心的必經路口,等待著周支農的電話,期間,有三十多個電話找我,除了唐依琳,小君,何芙外,最多的是姨媽打來的電話,我一個都不接。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我的心跳也隨之慢慢加速,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壞,或許我血液里天生就流淌著叛逆和桀驁,放蕩與不羈的因子,又過了半小時,電話響了,是周支農的電話,我馬上接通,他嘆息道:「壞人已經準備好,祝你順利。」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壞人就是壞人,哪需要準備,要準備的壞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壞人,只有隨時做壞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壞人,我應該屬於前者。

目光所及,一位白色運動裝,肩背大挎包的絕美女子走出了纖體中心,她正是謝安琪。我視力極佳,看出謝安琪穿著一雙白色NIKE,她步伐輕鬆,神態輕鬆,只有經常健身的女人才具有這種氣質。碧雲山莊里,像凱瑟琳,姨媽,何芙,嚴笛就有這種氣質,唉,我又想到了姨媽,猛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她,注意力全集中在車子正前方,只見遠處的謝安琪已站在路口,張望著經過的車輛,不一會,她就截到了一輛綠色的出租車,我馬上發動引擎迅速跟上。

觀後鏡裡,一輛白色麵包車緊緊跟隨著我的寶馬,司機是一位年輕人,戴著墨鏡,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車裡的還有好幾個年輕人,看起來都像壞人,我暗暗好笑,看來,這做壞人遠比做好人容易得多。

車流不息的公路上,一場只有電影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好戲即將上演,不由得我不激動,因為我是這齣戲的男主角,女主角非謝安琪莫屬,不同的是,謝安琪完全蒙在鼓裡,而我不僅是男主角,還是總導演,總策劃,我還帶來了一批配角,他們就在我車後的麵包車裡。

過了好幾條街,出租車終於停在路邊,謝安琪下了車,步態輕鬆地走進向一家超市,我暗暗叫苦,心知女人逛超市可以逛上一兩個小時,不過,好戲已開場,只能耐著性子演下去,我將寶馬停在路邊,麵包車則停得稍遠一些,車上的五個年輕人全都下車,像無業遊民似的在超市門前遊蕩。

我趁這個時候,回復了小君的電話,不管我怎麽生氣,怎麼怪怨姨媽,我都不能不關心碧雲山莊,小君心腸好,我可以通過她了解山莊的情況。

「哥,你搞什麼呀,電話都不接,我生氣了。」

小君嗲嗲的聲音傳來,我心里頓時湧出無盡溫柔:「哥正忙著,你別生氣,找哥有什麼事?」

「媽媽找你。」

小君道。

我想了一個藉口:「你就跟媽媽說,我回單位了。」

小君嗲嗲道:「真的假的?別騙我喔,要不然你晚上回來,只能找依琳姐姐弄屁眼眼喔。」

我全身幾乎全酥透了,情不自禁揭穿小君的險惡意圖:「哥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哥晚上回家。」

「討厭。」

小君嗲嗲罵完,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掛掉了電話,我心潮起伏得厲害,真想立即回家抱著我的小君睡大覺。

忽然,我正前方有人給我發來暗號,我仔細一看,發現謝安琪正從超市門走出來,手裡拿著一袋東西,那幾個年輕人中有兩個已悄悄跟上,跟了十幾步,謝安琪有所警覺,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年輕人,想加快離去,那兩人隨即阻攔,在人行道與車道之間成功纏住了謝安琪,遠遠的,我就聽到謝安琪尖銳的呵斥聲,她很惱怒的樣子,可兩個年輕人沒有懼怕,依舊纏著謝安琪,還動手動腳,另外三個年輕人也迅速圍了上去,這一下,謝安琪害怕了,她叫喊著什麼,想跑又跑不掉,有幾個路人察覺不對,卻也不敢上前幫謝安琪解圍。

這時候該主角上場了,我隨即發動引擎,駕駛寶馬朝他們開去,為了演戲演得逼真,我的寶馬並沒有在謝安琪和幾個年輕人身邊停下,而是經過了十幾米才停下,然後緩緩倒車,一直倒退到謝安琪身邊,我從車窗望去,眼看有個年輕人就要舉手打謝安琪,我猛地大吼:「你們幹什麼?」

幾個年輕人都朝我看來,都面帶殺氣,我毫無懼色,從容下車,一下子衝到幾個年輕人面前,很勇敢地將謝安琪與幾個年輕人隔開,謝安琪認出了我,臉色蒼白的她驚喜交加:「李處長,李處長,你來得正好,他們幾個流氓……」

一個凶悍的年輕人暴喝著打斷:「餵,什麼流氓,我們只是問你要不要兌換外幣。」

我大怒:「有你們這樣問的嗎,馬上給我滾開。」

這個帶頭年輕人一指我鼻尖,冷笑道:「你算老幾,你叫我們滾,我們還叫你滾蛋,這娘們罵我們是流氓,我們得到討個說法。」

我從兜里拿出紀委的證件,在年輕人面前打開:「警察。」

幾個年輕人一見,像孫子似的,再也不敢囂張,幾個人使了使眼色,灰溜溜離去,我把握好分寸,沒有把戲演過火,任憑幾個年輕人逃走,回身趕緊攙扶謝安琪上車,在圍觀人群的注視下快速離去,以免碰到真的警察到來就麻煩大了。

「謝謝李處長,要不是你……」

驚魂未定的謝安琪忙不�向我道謝,藍白色運動T卹里高高聳起,圓領邊肌膚與短袖外的手臂肌膚一樣雪白,這種白是純自然的白,可以說謝安琪屬於天生麗質。

我驚艷謝安琪美貌的同時,假裝對她的道謝不以為然:「趙夫人,不要太客氣,莫說是趙夫人,就算是其他女人被流氓欺負,身為紀檢幹部的我也會挺身而出,何況趙夫人是趙書記的愛人,我更加責無旁貸,如今世風日下,趙夫人下次再碰到小流氓,你就說是警察。」

謝安琪疑惑道:「我……我說我是警察,人家信麼?」

「這……」

我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謝安琪也笑得花枝招展,我懾住心神,不為美色迷惑,以她謝安琪的極美容貌,就算穿上製服,也不像警察,她身上沒有乾練之氣,只有陰柔之美,這點上跟唐依琳很相似。

等謝安琪笑停,我關切問:「現在沒事了?」

謝安琪睜著明亮又迷人的大眼睛,笑盈盈道:「沒事了,再次感謝李處長,真是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李處長,李處長來這裡是辦事呢,還是家住在上寧?」

我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回答:「家在京城,不過上寧也有親戚家,我就一直住在叔伯家裡,這幾天受趙書記的重托,要為縣財政局追回一筆款子,所以這幾天四處奔走,這不,剛應酬完路過這裡。」

謝安琪倒不介意我滿嘴酒氣,估計趙書記也是貪杯之人,官場上沒聽說過誰不會喝酒的,「財政局那事我也有聽說,原來是李處長在負責這個案子,這可是源景縣有史以來最大的案子,李處長如果能辦好,保準前途無量。」

謝安琪甜甜一笑,她說話時咬字很清晰,國語發音非常標準,說話不快不慢,聽起來很舒服。

「願承趙夫人吉言。」

我心里大為受用,側頭看了謝安琪一眼,問道:「對了,趙夫人,你現在要去哪裡,我送送你。」

謝安琪想了想,微微撅起嘴:「我不愛開長途車,本來想直接坐出租車回源景縣,剛才發生了那事情,心裡還慌著,我就先回父母家了,你不如送我去凱利廣場……」

凱利廣場建在新開發區,那里高樓林立,到處都是高檔寫字樓和豪華公寓,房價動輒五六萬一平米,絕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地方,雖然富賈雲集,但我一點都不喜歡那種充滿壓抑感的石屎森林,我喜歡的是大自然,當然,我還喜歡美女,謝安琪在我眼中,是一位完全足以和葛玲玲,戴辛妮比擬的超級大美女,在

源景縣,這樣的美色堪稱第一,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為了她,我製造了這起英雄

救美的小把戲,如此煞費苦心,又怎甘心讓她回家呢。

我反應神速,眼珠轉了轉,道:「趙夫人想要回源景縣的話我可以順路送你,我也要回縣紀委調閱一些資料。」

謝安琪大喜過望:「真的呀,那就太好了,剛才在超市買了一大堆日用品,我也不想拿回父母家。」

我內心一陣狂喜,表面不動聲色,一邊將車子駛入高速路,一邊細心叮囑:「現在,麻煩趙夫人係好安全帶,我要安安全全送你回家。」

謝安琪嬌滴滴喊:「哇,太開心了,有被寵的感覺。」

鶯鶯悅耳,光聽聲音就有千嬌百媚的感覺,直到現在,我都沒敢認認真真的正面打量她,究其原因,就是她美艷逼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以後還會有的。」

「還是你嗎?」

謝安琪輕笑,一抹嫣紅染上粉頰,我心頭驛動,順著她的話反問:「應該有很多人吧?」

「沒有很多啊。」

謝安琪柔柔說完這句話時,我已察覺到一絲曖昧,內心又是一陣狂跳,憑直覺,我在謝安琪的心中不斷被她加分,這情形似乎超出了我的預料,英雄救美這樣的泡妞手段果然一萬年都不會過時,我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開始與謝安琪交談,幾乎無所不談,從工作到音樂,從電影到服裝,卻從不談彼此的家庭,我記起她曾經專注過我的鞋子,便有意無意地引她談及高跟鞋,謝安琪對我豐富的高跟鞋知識大為驚詫,說我一定有很多紅顏知己,我說不是,只是喜歡高跟鞋而已,她聽了後一直吃吃嬌笑,笑得很隱晦,問她笑什麼,她就是不說,我心想,要是讓她聽聽我對女人內衣內褲,以及女人絲襪的知識,她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我胡思亂想,實際不會這麼魯莽,要勾引美女,不能急於一時,想當初我追戴辛妮可是一場忍辱負重,曠日持久的馬拉松,反正回到源景縣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行程,我有自信討取謝安琪的歡心,對付女人,我越來越有心得。

相談甚歡了半小時,我打開閃燈,將車子停在高速路邊,謝安琪微微疑惑,我笑道:「你困了,到後座躺一會吧。」

這話既溫柔,又帶有一絲強制口吻,我心細如發,知道喜歡被男人寵愛的女人,內心很享受男人命令式的關切。

果然,謝安琪眨了眨她的長長眼睫毛,好奇問:「你怎麼知道我困?」

我微笑道:「你的眼睛老是眨。」

謝安琪面露嬌羞:「你開著車,怎知我眼睛眨,我沒發現你觀察我呀。」

我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很自然地把堆砌的曖昧送了過去:「我不是用眼睛觀察,我是用心去感覺。」

謝安琪突然手忙腳亂地摘下安全帶,臉紅紅地轉身,朝後座爬去,那圓圓的屁股在運動褲裡依然顯得挺翹,我心猿意馬。很快,謝安琪便爬到了寬敞的後座,她左看右看,迅速抓起了一隻毛絨抱枕抱在懷裡,朝我嗔道:「你別喊我趙夫人了,我年紀都沒你大,叫我小琪,或者安琪就好。」

我愉快同意,重新開動車子後,我在觀後鏡裡發現謝安琪有點不好意思躺下,就安慰她:「小琪,你放心躺吧,我不會開太快。」

「嗯。」

謝安琪瞄了瞄觀後鏡,輕應一聲,隨即緩緩躺下,用抱枕當枕頭,沒躺多久,她又坐起來,脫下NIKE運動鞋,露出穿白棉襪的小腳,又再次躺下,750i的後座很寬敞舒適,我一百八十公分的個子曲曲腿躺下都能當床睡,謝安琪嬌小的身軀自然能輕鬆容下,不一會,她就沒了聲息,估計睡著了,我把車速降到八十公里左右,看到一輛輛車從我身邊超越,我一點都不生氣,心裡盤算著如何把這個大美人勾引到手。

不知不覺中,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忽然,身後傳來嬌柔的聲音:「李處長,能不能找地方停一下,我忍不住了……」

我一愣,忍住笑問:「是大的,還是小的?」

謝安琪莞爾,很不好意思說道:「是小的。」

說完,情不自禁掩嘴嬌笑。

我看了看路牌提示,給了個建議:「這一路估計沒服務區,要不我在下一出口附近停車,你在路邊解決怎樣?」

謝安琪忸怩一會,含羞點頭:「好吧。」

隨後又解釋:「我逛超市前去了健身,流了很多汗,我就喝很多水補充,上車的時候,我就有點急,前面跟你聊天就忘記了,真不好意思。」

我咧嘴一笑:「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有三急,我們男人好解決,你們女人要麻煩點。」

車子過了一個彎道正好有個出口,我馬上打開閃燈,將寶馬停在路邊,附近有個小土坡,長著稀疏幾棵小樹,小樹下雜草叢生,我指了指小土坡下一片平緩的草地,打趣道:「那地方不錯,如果是我吃壞了肚子,我也去那地方。」

謝安琪笑不攏嘴,看了看,結結巴巴道:「我……我怎麼過去。」

「你可以跨過圍欄。」

我示意謝安琪可以爬出高速路邊的鐵圍欄,可一看鐵圍欄有近一米高,馬上笑道:「呵呵,圍欄好像有點高,我扶你過去。」

謝安琪露齒一笑:「謝謝。」

「不用謝。」

我迅速下車,心頭沒來由地狂跳,謝安琪也跟著下車,與我一起走到圍欄邊,我一看她的白色運動長褲,就知道不僅要扶她過去,還得很小心,否則會弄髒她的衣服,於是,我先翻過圍欄,站在圍欄外將謝安琪接扶過去,可惜,她大腿邊還是蹭了一下圍欄,運動褲上有一點小臟,她輕輕拍了拍臟處,竟然裹足不前。

「你……」

謝安琪忸怩地看著我,焦急不堪,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忙問:「怎麼了?」

「你可以攀回去了。」

謝安琪羞澀道。

我豁然明白,女人要小便,我這個只是普通關係的男人不方便在場,尷尬地點了點頭,我迅速翻過圍欄,回到車邊,謝安琪這才轉身,朝小樹下的草地急匆匆走去,抓住褲頭剛想蹲下,謝安琪下意識扭頭朝我望來,急得她揚聲大喊:「你別看呀。」

我忙背過身去,禁不住偷笑,腦子裡立刻幻想謝安琪蹲下尿尿的旖旎場面,就不知她的屁股是什麼摸樣,剛才抱她過圍欄的一剎那,我有了觸電的感覺,這

是我第一次跟謝安琪有身體接觸,其實,這種接觸很普通,但我心懷不軌,所以

才有觸電感。

不知是不是威士忌的酒勁上頭了,我渾身發熱,褲襠發脹,滿腦子的慾念,彷彿又一次印證了色膽包天這句話,我越想越難以抑制,眼睛無意看到圍欄下的溝槽處有不少石子,我靈機一動,惡念頓生,悄悄蹲下,撿起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石子,馬上默念三十六字訣,運勁上手,估摸一下與謝安琪之間的距離,假裝在車邊做舒展四肢運動,一個彎腰,從雙腿之間偷瞄到謝安琪已經蹲在草地上,而且是背對著我,我閃電般回頭,將手中的石子彈射出去,快如閃電,石子一下打在了謝安琪身邊不遠的草地上,由於勁大,石子在草叢裡有個前進的軌跡,而且發出「嗖嗖」聲,謝安琪正沈浸在紓解尿尿的暢快之中,這突然而至的「嗖嗖」

聲與詭異的運動軌跡把她嚇得尖叫一聲,連褲子都沒提就驚慌失措地坐到草地上。

我一個箭步跨過圍欄,飛奔到謝安琪身邊,眼前是一隻渾圓白嫩的屁股,雙腿間是一片捲成圈圈的毛草,我暗自激動,佯裝焦急:「小琪,怎麼了?」

再仔細一看,好慘,臉色蒼白的謝安琪幾乎嚇壞了,不僅忘記提上褲子,我還發現她的運動褲上有尿液的痕跡,她哭咽著用顫抖的手指向草叢:「有什麼東西竄出來,會不會是蛇……」

我本來有一絲愧疚,可一瞥見她陰部的軟毛,慾火一下就狂燒如烈,假裝查看了一下草叢,隨後扶起謝安琪,替她抽上褲子的瞬間,我眼尖,發現她的臀肉下有點小擦傷,估計驚嚇時坐到草地上被樹枝什麼劃破的,傷口微紅,沒什麼礙,我卻大聲驚呼:「小琪,你……你好像被咬了,應該是被蛇咬了,有齒印,在左臀下。」

「啊。」

謝安琪又一次尖叫,幾乎暈厥。

我緊緊抱住謝安琪,既興奮又緊張,這謊一開始,就沒法停,只有硬著頭髮繼續下去,騰出的一隻大手按在白嫩的臀肉輕輕揉弄:「莫慌,莫慌,你冷靜一下,告訴我疼不疼?」

「好像有點辣。」

謝安琪哽咽著。

我暗暗好笑,低頭彎腰,假裝查看,一手抱住謝安琪的腰部,一手沿著左臀揉到右臀,再揉到左邊大腿根部,一時間,血氣翻滾,手感出奇的棒,經常健身的肉體確實更結實,更滑膩,更彈手,滿月般的美臀本來雪白無瑕,這一個小擦傷尤顯扎眼,但絲毫不影響整個臀部的美觀,股溝深邃,兩團臀肉緊緊閉合,我要靠得很近才能看見粉紅的陰部,這是一隻倒懸的曇花穴,陰唇上小下大,猶如一朵成熟的曇花,捲成小圈圈的陰毛只圍在陰唇的前端,末端與肛門之間完全是無毛的,光滑白嫩,屁眼緊湊。

我當然不敢用手觸碰那些迷死人的部位,我只能看,只能欣賞,「壞了,被蛇咬一怕麻,二怕辣,三怕疼,你覺得辣,那多半是毒蛇咬的。」

我腦子忽然想起曾經在碧雲山莊山後的樹林遇險時被蛇咬的經過,這會派上了用場,所以說,人生經歷就是財富,就是創造奇蹟的動力。

「啊……怎麼辦,李處長快送我去醫院。」

半彎腰的謝安琪靠在我身上,與死亡相比,禁地被我一覽無遺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很焦急的樣子:「這裡到源景縣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恐怕是來不及了,我先幫你把毒吸出來。」

謝安琪無比感激,連聲說好,我比劃道:「你先跪下來,把屁股�高,快……」

謝安琪哪有時間思考,情急之下完全聽從我的擺佈,一下子就跪在草地上,把渾圓白嫩的屁股高高撅起,緊湊的屁眼與粉紅的嫩穴全部暴露在天地間,光下跪的姿勢就令我血脈賁張,我衝動地跪下,跪在謝安琪的屁股前,聞著腥臊的氣味,我腦子極度充血,好想舔吻嫩穴。可我知道,我過份了,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個謊言始終會被拆穿,後果無法預測,一旦觸碰謝安琪的私處,她肯定醒悟過來,若她對我網開一面,對我不追究,我自然叩謝上天垂愛,讓我勾搭人妻成功;若是她剛烈憤怒,告我一狀,我就算不是身敗名裂,也會前途盡棄。

「開始吸毒血了。」

我雙手按住謝安琪的美臀,提醒了一句,馬上低下頭,含住那個小傷口,輕輕地吮吸,絲絲幽香沁人心肺,這一刻,我幾乎沈醉,畢竟不是真的蛇咬,我裝模作樣地吮吸了幾口,就扶起謝安琪,提上褲子,這四周雖然沒有人,但往來的車輛不少,再弄下去,肯定會被經過的司機看到,我趕緊攙扶謝安琪離開,她神情萎靡,有了諸多身體接觸,我再抱她過圍欄就不覺得尷尬了,我甚至將她抱上了車,為避免她壓到小傷口,我讓她趴在車後座。

「李處長,我會不會死掉?」

謝安琪淒苦地訴說著,我瞄了瞄觀後鏡,忍著笑開動寶馬:「你有什麼遺言請告訴我,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以替你轉告。」

話音未落,謝安琪「哇」一聲哭了出來:「我要告訴我爸爸媽媽……」

說著,用顫抖的手打開挎包,胡亂翻找,很快找到一隻手機,我暗叫不妙,要是謝安琪跟她通上電話,一誤會,那肯定有麻煩,我靈機一動,安慰道:「我只是說萬一,基本上,你有百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機率能活下來。」

謝安琪一聽,怔怔地看過來:「這麼說,不會死的機率很大了?」

我點點頭:「是很大。」

謝安琪一陣歡呼,緩緩跪起來,小手壓在臀後,睜大迷人雙眼問:「是不是毒血被你吸出來了?」

「是的。」

我裝出很專業的樣子:「據我觀察,咬你的蛇不是劇毒蛇,加上毒蛇剛咬你,蛇毒沒有擴散之前我就幫你吸出毒血,因此,你身上的蛇毒已經很少很少了。」

謝安琪驚喜交加,淚眼汪汪,感動得一塌糊塗,說話時數度哽咽:「你幫我吸毒血,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乾笑兩聲:「酒精能殺毒殺菌,我喝了很多烈酒,既可以殺毒,也可以防毒,你放心了。」

謝安琪激動道:「那我不用留遺言了。」

我猛點頭,忍住笑問:「你能說說,萬一你香消玉損了,誰最傷心?」

「肯定是我爸爸媽媽。」

謝安琪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眼淚,仍舊抽泣,我暗叫受不了,繼續追問:「其次呢。」

謝安琪柔柔回答:「我妹妹。」

「趙書記呢。」

我有點疑惑了,按理說第一個傷心的人,應該是愛人。

謝安琪淡淡道:「他才不會為我傷心。」

「為什麼?」

我大感奇怪。

「我不想說。」

謝安琪搖搖頭,止住哭的模樣令人生憐,嬌媚之氣更甚。

「你今年多大了?」

我繼續問。

但凡女人都對年齡敏感,謝安琪翻了翻美目,警惕道:「問這幹嘛。」

我心裡早有應對,馬上很專業道:「我是在跟你聊天,讓你腦子一直保持清醒,蛇毒普遍具有麻痺性,人被蛇咬後,進入腦子的血液受毒素影響會急劇減少,所以你必須跟我多說話,增加腦子血液循環,要不然,縱使搶救過來,也會變成呆子,傻子之類的。」

「啊!」

謝安琪驚叫,隨即說出芳齡已有二十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身高呢。」

「一米六五。」

「三圍呢。」

「嗯?」

觀後鏡裡,謝安琪驚詫地看著我。

「我隨口問的,你不用回答。」

我狡猾地轉移了話題:「家裡就只有父母和妹妹?」

「嗯。」

謝安琪輕輕點頭。

「你妹妹多大了?」

「二十五了。」

「她有男朋友了嗎?」

「多得是。」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被打擊了一下,馬上問:「你妹妹漂亮還是你漂亮?」

「差不多。」

謝安琪百無聊賴的樣子,估計有很多人問過她相同的問題。

我咬咬牙,小心試探道:「感覺你跟趙書記的感情挺好的,雖然你們之間的年紀挺懸殊……」

「我喜歡成熟的男人,老趙救了我爸一命,爸爸就讓我嫁給他,他對我不錯,我們感情也穩定,他對我們家幫助很大。」

謝安琪的回答出乎我意料,頓了頓,她竟幽幽道:「很不想告訴你這些,你救了我兩次,我當你是好朋友了,如果我死不了,我會告訴你我的三圍。」

我哈哈大笑,故作神秘:「我能說出你的三圍。」

謝安琪抿抿嘴,露出不屑之色:「我就是相信會被蛇毒咬死也不相信你能說出我三圍。」

我較上勁了,搖頭晃腦,像個算命先生似的念念有詞,突然說道:「你的三圍應該是……胸圍90公分,腰圍應該是60公分,臀圍嘛,估計有93公分,總體誤差不超過0。3公分。」

觀後鏡裡,謝安琪瞠目結舌,隨即驚呼:「你是人還是神,這樣都能猜出來?」

「我說對了?」

我眉飛色舞,驚訝程度一點都不亞於謝安琪,這三圍標準是魔鬼身材的指標,只要是女人,都憧憬擁有這樣的好身材。

謝安琪激動道:「不全對,我胸圍是91公分,腰圍和臀圍是猜對了,不過,這已經很厲害了。」

我故意為小瑕疵辯解:「你穿著運動衣,我無法精準判斷,要是你穿緊身一點的衣服……」

話中有挑逗的意味,謝安琪臉紅了,卻又像醍醐灌頂,一指我的腦袋,大聲道:「我想起來了,你剛才吸毒血時,一定把我的臀部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猜得這麼準。」

「呵呵。」

我大笑。

謝安琪似乎又想起什麼,臉更紅了:「我……我記得你抱過我的腰,也摸過我的屁……你這個人,怎能趁人之危。」

我正色道:「我沒有趁人之危,我只是記憶力好,剛才聊到三圍,我才回憶你的臀部,其實,你身材比例堪稱魔鬼,國外有過一個計算公式,可以從你的身高計算出魔鬼身材的標準,我默默計算了一下,沒想到誤打誤撞,算出了你的三圍尺寸,剛才我吸毒血,完全目不斜視,只看你的傷口,沒注意別的部位……」

謝安琪越聽越糗,不禁嗔怪:「我發現你是一個很狡詐的男人。」

我猛點頭:「對付狡詐的腐敗份子,當然需要我們這些紀檢幹部科學運用審問技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樣才盡可能地讓腐敗分子無所遁形。」

謝安琪急道:「我沒說是對付腐敗分子,我說你對女人很狡詐。」

「腐敗分子中也有女性嘛。」

我顧左言他。

謝安琪微慍:「我指的不是腐敗分子的女人,是平常女人。」

「平常女人,也完全有可能轉變為腐敗份子。」

我忍住笑,故意跑題,但又沾點主題邊兒,巧妙地打起了太極,這是一種辯論技巧。

謝安琪大怒:「我沒被毒死,可能會活活被你氣死。」

我詭笑:「可能而已,你現在死掉才算數。」

「啊……」

謝安琪尖叫,粉拳雨點般落到我肩上,我哈哈大笑,一點都不覺得痛,相反,我覺得自己是如此幸福,能讓一個美女恨也是本事,有時候,愛與恨的界限很模糊,愛你會很快變成恨你,恨你也會很快變成愛你。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我和謝安琪就在恨來恨去的吵鬧中回到源景縣,不用說,

我第一時間把她送到了縣醫院門口,心很虛,因為謊言即將被揭破,我以急著回

縣紀委工作為由拒絕為她掛急診,跟她告辭時,她餘怒未消:「雖然你惹得我很生氣,但你救了我兩次,我還是要感謝你。」

我似笑非笑:「那就互相抵消了,以後別找我麻煩。」

下意識地,我為自己找了後路,畢竟羞辱了人家。

「我怎麼會找你麻煩?」

謝安琪疑惑道。

我向她擠擠眼:「不找最好,再見了,祝你早日康復。」

說完,寶馬開動,謝安琪朝我「餵」了一句,欲言又止,我見醫院門口人多口雜,源景縣又是個小地方,謝安琪又是如此漂亮,很容易惹是非,我雖然大膽,但該避忌的事情還是要避忌,不敢再扯下去,趕緊駛離醫院。

此時,我腦子裡全是親吻謝安琪屁股時的情景,她的一顰一笑,一語一嗔如夢如幻,漸漸地,她在我腦海的印象深刻了,那是一張介於鵝蛋臉與瓜子臉的高貴臉型,頭髮不長,梳著古典髮型,隻及肩的髮梢如奔騰溪流激起的水花,典雅嫵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算得上高挑了,更重要的是她有魔鬼身材,91,60,93,這組數字足以令她傲立於群芳之中,可她似乎沒有架子,很隨和,很容易就讓男人喜歡,這種女人的是非一定不會少,我尤其喜歡她的奶白肌膚,絕大數華夏女人的肌膚都是白裡透紅,而謝安琪完全是純白,這點與凱瑟琳,喬若塵一模一樣,但她們姐妹倆是混血兒,有白種人的基因,而謝安琪則肯定不會是混血兒,所以她顯得很特別。

既然來了源景縣,就回單位看看,雖說明天才是工作日,但巍峨的縣紀委大樓裡並不冷清,稽查一隊的人馬仍然加班,我一進稽查處就見到了趙水根。

「李處,休息日你怎麼來了。」

趙水根興奮迎上來,處裡的一些同事也紛紛跟我打招呼。

「你們加班,我身為處裡領導就應該來看你們,兄弟們辛苦了。」

我趁機籠絡感情,關心關心下屬,眾人一聽,都開心回應:「謝謝處長關心。」

忙得滿頭大汗的呂平笑嘻嘻道:「處長,啥時候再請我們吃大餐。」

我馬上放話:「等百貨公司的案子告一段落,我請你們吃個夠。」

「耶……」

大夥齊聲起哄。

我見已近下班,便悄悄拍了拍趙水根的肩膀:「走,我們去大排檔。」

趙水根擠擠眼,笑道:「大排檔可不夠意思。」

我笑了笑,轉身離去,趙水根緊跟在我身後,到了停車位,他主動去取車,我說坐我的車,他驚訝一下,見我徑直走向寶馬750i,趙水根瞪大眼珠子緩緩跟來,我都上了車,他仍站在車旁左看右看,嘴裡驚呼:「這可是真正的寶馬,李處,你要麽走十一路車,要麽就弄這輛極品,反差太大了啊。」

我不想炫耀,淡淡道:「車是藉人家的,上車了。」

趙水根坐上了副座,仍舊左看右看,我心裡暗暗好笑,由著他四處觸摸,車子本來就是新車,趙水根何等老練,臉上馬上露出懷疑之色,沒有人會把新車隨意出借,即便是很好的朋友,何況我這輛寶馬750i屬於頂級系列,價值幾百萬,趙水根看出了這車的價值,所以很驚嘆。

大排檔的老闆也在驚嘆,驚嘆有人駕著幾百萬的車子來吃大排檔。

我喜歡大排檔,可以不需要斯文,尤其是我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

我確實餓了,一整天進肚子的就是那瓶威士忌,解手回來,我更餓得迫不及待,一陣大咀大嚼後,我向老闆招招手:「老闆,再炒一個香菇雞,蒸一條魚,不要草魚,要鱸魚。」

我指了指水質渾濁的玻璃水箱。

老闆樂呵呵去辦,我點的菜幾乎擺滿一桌子,他當然高興了。趙水根玩弄一下手機,又給我倒滿了一大杯啤酒,笑道:「李處,敢情你兩天沒吃東西。」

「是啊,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

我敷衍兩句,繼續狼吞虎咽,他趙水根哪知道我每天都很容易餓,但不吃東西也沒事,吃再多東西也沒事,只不過多蹲一兩次馬桶而已,當然,人是鐵,飯是鋼,汽車尚需加油,機器也需充電,我還是能吃就吃。

「這兩天有什麼收穫。」

我轉移話題了話題。

受我影響,趙水根的吃相也好不到哪去:「收穫很大,又雙規了一位百貨公司的副總,案子越查越大,牽扯恐怕很驚人,趙書記目前受到來自各方面的空前壓力,詳細資料我今晚整理好,明天向你匯報。」

我咂咂嘴,猛喝下一大杯啤酒,目光意外地淩厲:「明天我繼續追討款子,暫時不來上班,案情你直接向趙書記匯報,你記住,口號可以喊,命令執行要堅決,但這案子的所有偵辦程序都必須要有趙書記簽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水根一怔,若有所思,突然打了個冷顫,猛點頭:「明白了,謝謝李處提醒。」

一時間,眼裡全是感激之色,我詭異一笑,示意趙水根倒酒,他忙不�斟滿,馬屁拍得山響。

我大為受用,但卻笑不出來,混官場就會被人利用,關鍵是別被人利用完了又被人出賣。很多像趙水根這樣的紀檢小幹部為了出成績,一時頭腦發熱,對所查的案件猛衝猛打,一路高歌,其結果很危險,一旦風向有變,這些人輕則被組織以不顧大局為由進行批評,停職,調離崗位,重則會受到組織嚴厲處分,開除黨職公職,我雖然才初出茅廬,但柏彥婷和姨媽對我有過諸多教導,我都記在了心裡。

唉,我又想到姨媽了。

夜風吹拂,熙攘的大排檔顯得更熱鬧,我海吃了半天,總算打起飽嗝,撫著略脹的肚子,放慢品茗鮮啤的速度,倒也舒服愜意。趙水根忽然朝我擠眉弄眼,低聲道:「李處,恕我八卦,你跟林丹慕怎樣了?」

「我跟她能怎樣,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

我暗暗好笑,心知趙水根比我更愛慕林丹慕,想想自己的女人過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趙水根真的喜歡林丹慕,我不如就成全了他。

趙水根一臉不相信:「得了吧,昨天她還來咱們稽查處找你。」

我大驚:「她找我?」

「你不知道?」

趙水根更吃驚:「林丹慕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我們加班,以為你也在,就來找你,我說你不在,她就走了,我還以為李處長知道這事。」

「你確定林丹慕不是來找陳子河的?」

我很納悶。

趙水根道:「當然確定,不信你打電話問問林丹慕。」

我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不由得輕聲嘆息,搖頭道:「算了,林丹慕不適合我,她更適合你。」

趙水根手中的筷子差點就掉落在地。

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呵呵,李處長,真巧啊……」

我轉身一看,竟然是縣政法委胡書記,他也朝趙水根點了點頭:「趙隊長也在啊。」

趙水根趕緊站起,恭敬道:「胡書記。」

我沒有站,依然坐在,連笑都沒有笑,我這樣做不是無禮,也不是傲慢,是給胡大成一個下馬威,他三番五次來找我,肯定有所求,肯定心裡有鬼,憑感覺,有人給胡大成報告了我的行蹤,他出現在我面前不是偶遇,而是直接找到我的,我淡淡一笑,示意道:「胡書記不嫌髒亂差的話,就請坐。」

胡大成沒有絲毫異樣,他拉過一張塑料椅子,一屁股坐下,可能是肚滿腸肥的原因,塑料椅子有點受不了他的體重,老闆機靈,馬上再套多一隻塑料椅子,胡大成這才坐穩了,他爽朗一笑,道:「我當兵那會,做夢都想在這種地方吃飯啊。」

「哈哈。」

我和趙水根禁不住大笑,軍人就是軍人,坦誠,爽快,我對胡大成並不厭惡,只是不喜歡他油滑的頭髮。

幾杯啤酒下肚,胡大成被大排檔掛起的電燈照得滿臉紅光,他欲言又止,趙水根馬上笑容可掬道:「李處長,胡書記,你們慢談,我去買包煙。」

剛要站起,我舉手示意他坐下。

趙水根尷尬地愣在那裡,我淡淡道:「水根,你是我兄弟,什麼事都可以聽,胡書記不會介意的。」

轉向胡大成,我笑瞇瞇問:「胡書記應該不介意的。」

「不介意,不介意。」

胡大成臉上的肌肉抽抖了一下,舉起了酒杯:「呵呵,來,喝一杯。」

我沒有舉杯,淡淡道:「胡書記,有事請直說。」

胡大成灌下一口啤酒,又沈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李處,我也不知從何說起,好幾次約李處,李處都避而不見,我想來想去,只好硬著頭皮求見,我……我懇請李處長高�貴手。」

一粒汗珠從胡大成的腦門滑到臉上,我平靜地把一張紙巾遞過去:「胡書記位高權重,我李某何德何能。」

胡大成接過紙巾,不是擦嘴,而是擦汗,神情很緊張:「李處長,你過謙了,我胡大成一言九鼎,以後必定為李處長兩肋插刀,至於感激您的好處絕不會輕。」

「說說看。」

我臉色很詭異。

「一千萬。」

我腦子飛速運轉,心想胡大成怕成這個樣子,又出如此巨資賄賂我,難道就僅僅是生活作風問題?我不動聲色,表面模棱兩可:「胡書記,不管怎樣,我們的工作是不能停的,先走完程序再說,我們還會見面的,你說呢。」

胡大成面露喜色,誠懇道:「是的,是的,我再敬李處長一杯。」

我接受了胡大成的敬酒,一飲而盡,胡大成爽快道:「先告辭了,你們慢慢吃,李處長,我期待我們再次見面。」

我微笑點頭,又客氣了幾句,胡大成才惴惴不安地離去,離開時,坐的是一輛黑色桑塔納公務型。

趙水根在看著我,我兩眼精光大盛:「趙隊長,你怎麼看?」

趙水根圓滑:「我不敢妄論。」

我冷冷道:「是你將我的行蹤告訴胡大成的吧。」

趙水根驚呼:「李處……」

我冷笑一聲:「我注意到,你剛才一直在玩弄手機,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一定是給胡大成發短信。」

趙水根激動地否認:「李處,我不是這樣的人,你誤會我了,我是發短信,但我不是發給胡大成,我是……我是發給林丹慕,我告訴她你在這裡。」

「什麼?」

我驚得快掉落下巴。

趙水根繼續解釋:「林丹慕昨天把手機號碼給了我,說一旦見到你,就通知她,她苦苦哀求我,我就答應了。」

我狐疑地一伸手:「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手機。」

趙水根趕緊把手機遞來,我接過細細查看,果然看見趙水根給林丹慕發去兩個短信息,一個是告知和我一起吃飯,另一個是我們吃飯的具體位置,我把手機遞回去,對趙水根露了一個歉疚的表情,內心的疑雲更甚:「難道林丹慕把我的行蹤又告訴給胡大成?」

「有可能,或許是碰巧。」

趙水根尷尬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剛想舉杯喝酒,忽然,他驚詫地看著我身後,低聲道:「哦,她來了,你可以直接問她。」

我驀然回頭,發現一位飄逸的大美女已走到我身側,不是別人,正是林丹慕,她身穿一件短袖白襯衣,格子裙,落落大方。我迅速站起,尷尬又緊張,忙朝老闆喊:「老闆,多拿一套餐具。」

林丹慕柔柔一笑,道:「不用了,我吃過了。」

「我去買包煙。」

趙水根這次沒有猶豫,喝完杯中的啤酒就走,我也沒攔他,示意林丹慕坐下後,自個兒斟上一杯,藉機掩飾心中的緊張,我不知道為什麼緊張,或許我知道我和這個女人沒有結果,但又想跟她上床,所以才緊張。

「我昨天去找你了。」

林丹慕幽幽道。

「我聽說了。」

我微笑點頭,很溫柔問:「有什麼事嗎,我說過的,你可以隨時打電話找我。」

林丹慕的美臉掠過一絲焦慮:「你人都不在源景,我打電話找你,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呀。」

「真的著火了?」

我調侃道。

林丹慕嬌嗔一句:「我只是打個比喻,真的著火,你也見不著我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嗔啊,嗲啊,嘆啊,我乾咳一聲,柔聲問:「說吧,有什麼事?」

林丹慕看了一下四周,蹙起了秀眉:「這裡吵哄哄的,我不想在這裡說。」

「行,老闆,買單。」

反正我也酒足飯飽了,老闆走來,諂笑道:「你朋友已經結賬,您慢走,歡迎再次光臨。」

我暗讚趙水根會拍馬屁,他精明能幹,有情有義,處事圓滑,加上相貌堂堂,完全能獨當一面,如果再對我忠誠,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扶他一把。

「這裡能說了嗎?」

上了車,我溫柔地替林丹慕系上安全帶,靠近她身子那瞬間,我被陣陣幽香熏得心猿意馬,很意外,林丹慕輕輕搖了搖頭,我笑問:「那要到什麼地方,你才願意開金口?」

「楓林酒店。」

林丹慕柔柔說。

「楓林酒店?」

我很吃驚,隨即又問了一遍,仍然得到林丹慕肯定的回答,我不是傻子,這暗示太明顯了,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跟一個喝了酒的男人去酒店開房,還能發生什麼事?我似乎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車子很快到了楓林酒店,開好房,我迫不及待地拉著林丹慕進房間,彷彿一切水到渠成,房間燈光柔和,整潔的大床充滿誘惑,嬌美的林丹慕紅著臉走進了洗手間,跟上次一樣,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已換上了白色浴袍,我神情迷離,一臉陶醉。

林丹慕走到我跟前,柔柔問:「我漂亮嗎?」

「不是一般的漂亮。」

我讚歎不已,林丹慕笑了,清秀中帶點嫵媚,她凝視我幾秒,緩緩地脫下浴袍,露出維納斯般的柔美身體,結實的乳房,平坦的小腹,整齊的陰毛以及少女般滑膩的肌膚,我目眩神迷,一屁股坐到床上,耳邊是林丹慕充滿羞澀的聲音:「我還是處女,你相信嗎?」

我木然點頭:「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

林丹慕走來,緩緩跪在我面前:「我想把我的處女給你,你願意要嗎?」

我一聲長長的嘆息,心裡無限酸楚:「說實話,我很願意要,但你至少說個理由,我無功不受祿,你總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帥而獻身給我。」

「咯咯。」

林丹慕嬌笑:「你確實長得帥。」

「還有呢。」

我也笑,只不過我的笑容在慢慢消逝。

林丹慕道:「你有正義感。」

「還有呢。」

我連慾望都消失得乾乾淨淨,林丹慕垂下腦袋,幽幽道:「我是縣政法委書記胡大成的干女兒。」

我的嘆息是如此沈重,以至於我要微微張開嘴,雖然我預感到林丹慕會有所要求,但我沒想到她是胡大成的說客,更想不到她是胡大成的干女兒。

「你願意要我嗎?」

林丹慕問得很委婉,我苦笑搖頭,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回她身上:「你剛才都說我有正義感了,如果我這個時候要你,為了胡大成要你,我的好形象就毀了。」

林丹慕一愣,眼圈迅速泛紅,轉瞬間就落下了淚珠:「我沒有見過父母,我是個孤兒,是乾爹收留了我,他疼我,愛我,待我如親生女兒,如今他有難,我願意為乾爹付出一切,報答他。」

我冷下臉:「蠻有戲劇化的,我被感動到了,可惜,我有個缺點,我跟女人上床一定要開開心心,做愛是一件很幸福,很開心的事兒,如果要昧著良心,擔驚受怕地跟某個女人做愛,那我情願不做。」

林丹慕淚如雨下:「李處長,我是處女,我不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只好求別人,讓別人糟蹋我的身子。」

我的心像被錐刺了般難受,呆了呆,問:「你還打算找誰。」

林丹慕嗚咽著:「我不確定,或許找縣長,找縣委書記,再不行,我只好去上寧,找市委喬書記。」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厲聲問:「你那晚去�升酒樓跟喬書記吃飯喝酒,就是打算用身體求他?」

林丹慕沒有說話,只是在哭泣,一股怒火從胸口竄出,我冷冷道:「看來我要好好查一下胡大成了。」

「李處長,我求你了……」

林丹慕一下子撲到我腿邊,如雨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褲腿。

我不為所動,冷冰冰道:「林丹慕女士,你涉嫌用不正當手段引誘國家紀檢幹部,從現在起,你將受到監視居住,你要對你所說的一切負法律責任。」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馬上撥通了趙水根的電話:「趙隊長嗎,你馬上來楓林酒店516號房,順便帶手銬。」

「李處長。」

林丹慕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我咬咬牙,裝出很凶狠的樣子:「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心狠手辣出了名的,現在你老實告訴我,是你將我的行蹤透露給胡大成的嗎?」

「嗚嗚。」

林丹慕哭得更大聲。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證實了趙水根不是胡大成的人,未來的日子,我將要在源景縣大施展拳腳,懲戒官場上的黑暗來平息民怨,此時,培植心腹已迫在眉睫,幸運的是,趙水根通過了我的考驗。

政治忠誠雖不同於江湖義氣,但利益為先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要籠絡趙水根,就必須讓他對我感恩戴德,對男人來說,美色的威力比金錢更長遠性和爆炸性。

趙水根來到房間時,林丹慕已穿上衣服,我把林丹慕對我性賄賂的意圖簡要告訴了趙水根,要求趙水根對林丹慕予以二十四小時監管,並展開調查,表面上是對林丹慕採取措施,實際上我是有意撮合他們。

趙水根哪能不明白我的心意,感動得頻頻對我使眼色,好像很過意不去的樣子,我暗暗好笑,繼續恫嚇林丹慕,給她戴上冰冷的手銬,還警告她丟掉幻想,老實交代問題,嚇得她目光呆滯,眼淚狂流,我知道,只要我走出這個房間,趙水根就會把林丹慕的手銬打開,好人就由趙水根去做,我則做惡人,這算是幫人幫到底了。

見時間已晚,我也要急著趕回碧雲山莊,便跟趙水根告辭了,離開房間時,我發現林丹慕朝我射來怨恨的目光,我假裝沒看見,徑直離去,身後的哭聲更大,趙水根追了出來,想說什麼,我嚴厲叮囑了他幾句,要他找最信得過的人輪流看管林丹慕,最好是要女性。

趙水根激動得直點頭。

我心想,趙水根最信任的人,我一定也能信任,心腹只有趙水根一個還遠遠不夠。

走出電梯時,我有一絲惆悵,把一位超級大美女拱手相讓不是我的傳統,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不得不做出一些捨棄和犧牲,何況碧雲山莊雖大,卻已容不下別的女人,世間美女數不勝數,我總不能都一一眷顧了。

剛要跨出楓林酒店,身後突然傳來很熟悉的聲音:「李處長……」

我一轉身,心臟就跳到了嗓子眼,眼前又是一位超級大美女,只不過,她是我唯一最不願見到的女人,我瞠目結舌,連起碼的禮貌都忘記了,美女在笑,笑得很滲人:「這世界真小呀,我們又見面了。」

我終於反應了過來,眼珠一轉,滿臉堆笑道:「是啊是啊,趙夫人怎麼會來這裡……」

這超級大美女不是別人,竟然是謝安琪,她甚至還穿著下午那套有點髒汙的白色運動衣,我有點想腳底抹油的意思,眼角余光頻頻飄向停在不遠處的寶馬750i。

謝安琪不愧為紀檢幹部的家屬,警惕非常高,她有意無意地擋在我面前,柔柔道:「我妹妹驚聞我要死了,就急匆匆趕來,害得我在垂危之際還要招呼我妹妹。」

我想笑,又不敢笑,謝安琪話中的意思令我心驚肉跳,我嘗試著開溜:「那你慢慢招呼,替我向你妹問好,我還有點急事去上寧,呃……改天聊,改天聊。」

說完,邁開步子,就想繞過謝安琪。

謝安琪擋住了我的去路:「等等。」

「嗯?」

我暗暗叫苦,以為謝安琪要找我麻煩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吃虧的絕對是我,萬一謝安琪指責我是流氓,變態,後果不堪設想,冷汗流了出來,我開始後悔了……

「安妮,你過來。」

很意外,謝安琪向我身後招手,我回頭看去,一位身穿黑色緊身衣,藍黑緊身牛仔褲的陌生美女站在服務總台前朝我們看來,她遲疑了一下,便向我們走來,步態裊裊,原來穿著高跟涼鞋,我暗暗驚呼,好漂亮的女人。

謝安琪待陌生美女走近,淡淡道:「安妮,你乾脆回去吧,別讓爸爸媽媽擔心,反正你見著我了,你回去後好好跟他們解釋一下,就說我跟你鬧著玩的。」

陌生美女一臉鬱悶:「送我來的人都走了,我怎麼回去?晚上我可不敢坐出租車。」

「放心,不是坐出租車。」

謝安琪轉身一指停在酒店外的灰色寶馬750i,道:「你看那輛車怎樣?」

陌生美女識貨,撇撇極美的小嘴,問:「誰的車啊?」

「他的。」

謝安琪朝我揚了揚下巴。

我露出紳士般的笑容:「是我的車。」

目光所及,我發現這陌生美女的下巴與謝安琪的下巴幾乎一模一樣,圓削又粉白,好想捏一捏,最好是兩個都捏一捏,心想,莫非這陌生美女就是謝安琪的妹妹?

「他也要去上寧,順路送你咯。」

謝安琪淡淡地對陌生美女說。

「信得過嗎?」

陌生美女朝我投來審視般的目光,我竟然站直身板,好像接受她檢閱似的,幸虧醒悟得快,馬上恢復自然的站姿,謝安琪掩嘴笑了笑,給我介紹:「她是我妹妹謝安妮,現在她問我能不能信你,我應該怎麼回答呢。」

果然是謝安琪的妹妹,模樣不是十分相似,但美麗的程度同樣令人叫絕,我如中邪一般,再次筆直站立,擲地有聲道:「謝安妮姑娘你好,我叫李中翰,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會很安全地送你回上寧,哦,應該是很安全地送你回家。」

「謝謝。」

謝安妮狐疑地看著我,一雙靈動且澄澈的大眼睛對我上下打量:「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你的名字。」

我乾笑:「同名同姓多了,呵呵,呵呵。」

心中多少有點得意,我李中翰的大名曾經在一些白領經常去的夜場有流傳,這位謝安妮有可能在那些地方聽過我的名字,當然,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

謝安琪叮囑道:「安妮,你放心啦,他是你姐夫單位的,不會有什麼差池的,你到了家,就馬上給我電話,我等到你電話再睡覺。」

「知道啦,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上寧的郊區都比這裡強多了,真不知道你腦子想什麼,我走了。」

謝安妮很不耐煩,輕扭翹臀,搖曳生姿地朝我的寶馬走去,我和謝安琪對視一眼,一起跟了過去,謝安妮敲了敲車窗,我趕緊摁開遙控門,她一點不客氣,像上自己車一樣,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副座。

謝安琪望向我,柔柔道:「李處長,拜託了。」

我像傻子似的挺直身板,拍胸脯保證:「你放心,你放一百個心。」

謝安琪微笑著看向我車裡的謝安妮,突然壓低聲音:「我很不放心。」

聲音低到只有我們倆才聽見。

我一怔,也壓低聲音:「那你還叫我送你妹回去?」

「別人我更不放心。」

謝安琪居然笑著咬牙切齒,我暗暗好笑,趕緊閉嘴。

謝安妮從車裡探出腦袋,不耐煩地大喊:「快走啊,回到家就十點多了,我還要趕一個praty。」

我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我也很不放心你的傷口,回去好好清洗一下,傷口很漂亮。」

謝安琪聽出我話中所指,霎時臉色大變,我飛快轉身,一下子就竄進車裡,手忙腳亂地發動引擎,疾馳而去。

上了高速,車上的美人居然將腦袋靠在窗邊閉上了眼睛,我幾次想跟她攀談,可人家閉眼睛就意味著不願意跟我說話,我無聊之極,也不能把人家推醒了找話說,我雖然好色,但紳士素質還是有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悶聲開車,小縣城畢竟是小縣城,入夜後,高速路上往來的車輛少了很多,再開個十分鐘,路上行車更稀少,我百無聊賴,心裡更是思念謝安琪,回想起我和她一路下來時有說有笑,有故事有情節,一點都不覺得悶,這會換了妹妹,卻迥然不同了。

瞥一眼謝安妮,我暗暗氣惱,索性打開音樂,故意播放節奏明快的搖滾樂吵她,兩首曲子不到,謝安妮果然清醒,整個人生機盎然,柔美的纖指隨著音樂微微抖動,我忽然想起這位美女今晚還要參加一個praty,就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搖滾praty。

半個多小時過去,我開始煩躁了,這些搖滾樂聽幾首可以,時間一長,我就受不了,可身邊的美人似乎就聽得入了迷,不僅手指動,連小蠻腰也在動,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我心想,跟一位大美女在車裡兩三個小時,我一句話都沒跟她說,就是聽聽音樂,那我豈不是白癡?

我迅速關掉了音樂。

謝安妮的陶醉戛然而止,一雙澄澈的大眼睛輕輕掃來,不惱不怒,纖指一伸,摁下落窗開關,夜風瞬間吹起車裡,也吹起了她的長發,迎風招展的,煞是好看。

不知為何,我一直認為女人長頭髮更有女人味,因此,我一直喜歡長頭髮的女人,尤其是長及腰部的長髮美女,可如今,我必須改變我的審美觀念,短頭髮的女人,同樣有女人味,同樣美得令人心曠神怡,謝安琪就有一頭很美的中短髮。

暗暗比較一下,謝安琪成熟得多,謝安妮任性得很,姐妹倆都很美,都擁有魔鬼身材,這樣的女人我不勾引,我哪對得起李中翰三個字。

「吃過晚飯了嗎,謝安妮小姐。」

我主動出擊,無話找話,美女一般都很矜持,這謝安妮比謝安琪矜持多了,她們姐妹倆完全是兩個類型的人,如果走在街上,沒人會認為她們是姐妹倆,唯一相似之處就是她們的下巴。

「我哪有時間吃,從家裡急急忙忙趕來,就只喝了一瓶礦泉水,反正也不餓。」

謝安妮說話時,始終看向車窗外,我只看到她的側臉,飛拂的秀發幾乎掃到我臉上,我趕緊關上窗口,告訴她在高速路開車窗很危險,謝安妮很不情願坐直了身子,我又告訴她在高速路坐車必須要係好安全帶,她發火了,說我囉囉嗦嗦,像個老頭似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坐別人的車子我才懶得囉嗦,如今你坐在我車裡,你吃虧等於我吃虧,所以我才囉嗦。」

我斜了謝安妮一眼,見她咬著下唇,也是斜眼看我,我不禁好笑:「好吧,我承認我不算老,但我的話你要聽,連你姐姐都聽我的。」

「哼。」

提到謝安琪,這個做妹妹似乎意見很大。

我好奇問:「為啥急急忙忙趕來源景?」

謝安妮意外來勁了,說話像機關槍似的:「也不知道我姐發什麼神經,下午突然發了個短消息給我,說要死了,我當時在睡覺,不知道我姐發短信息給我,差不多吃晚飯的時候,我才看到短信息,嚇了我一跳,我當時馬上打電話給我姐求證,我姐說是開玩笑的,但又說在醫院,我就把這事情告訴了我爸媽,爸媽急壞了,疑神疑鬼的,讓我馬上趕來源景縣,要親眼目睹我姐沒事,我就來了。」

我差點沒笑噴出來。

「呼。」

謝安妮用力喘了一口氣:「也難怪爸媽擔心,我姐健身後,本來先要回家拿一些衣服再回源景縣的,結果衣服沒拿,又發來要死的短信,我爸媽當然著急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於是,你就匆匆忙忙趕來了。」

「是啊。」

謝安妮鬱悶道。

我笑問:「那你為什麼不住姐姐家,卻要在賓館開房呢?」

謝安妮臉一黑,馬上脫口而出:「我不喜歡我姐夫。」

似乎又覺得不應該跟我說這些,眼睛斜過來,冷冷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囉囉嗦嗦的,討厭。」

我壞笑:「我是你姐夫的下屬,你知道這職業就是愛問,職業病來著,你別在意,你姐把你託付給我,我一定安安全全地送你回到家。」

謝安妮馬上辯駁:「什麼託付呀,只不過順順路而已。」

我一聽,知道碰了釘子,心裡暗暗誇讚這謝安妮是個難泡的女人,她比謝安琪狡猾多了,連說話都難占到她便宜,我不甘心,趕緊哄她:「是是是,順路而已。」

眼珠一轉,試探道:「安妮這麼漂亮,男人都會爭前恐後送你,你能坐我的車是我的榮幸,下午送你來源景的人,應該是你的男朋友吧。」

「是的,是我男朋友,你死心了吧。」

謝安妮爽快承認,目帶蔑視,我感覺自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心裡難受極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結結巴巴問:「你什麼意思?」

謝安妮冷冷道:「像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

我惱羞成怒,忍不住反唇相譏:「怪不得你姐說你……」

後面「男人多」三個字到了嘴邊,我又吞進了肚子,不是我不敢羞辱謝安妮,而是我突然發現前方有異樣,幾盞修路的警示燈擺放在兩百米處,我迅速放慢了車速。

「我姐說我什麼。」

謝安妮在催問。

我目光如電,沈聲道:「係好安全帶。」

謝安妮氣憤地別過臉,不但沒有係安全帶,還要摁下窗子,我厲聲道:「我再說一遍,係好安全帶。」

說著,從座位下摸出一把嶄新的手槍,咔嚓兩聲,快速上了膛。

謝安妮嚇得驚叫:「啊,我係,我係……」

我握好方向盤,安慰道:「別怕,快閉上眼睛。」

這時候,謝安妮才發現我神色凝重地註視著前方,她聲音抖得厲害:「怎……怎麼了?」

「我要衝過去,別怕。」

我沈聲說,謝安妮很不解:「為什麼,為什麼要衝過去?」

我冷冷道:「因為你恥笑我,我心裡很不舒服,有人膽敢攔我的車,我就撞死他們。」

「啊。」

謝安妮嚇傻了,她一定以為我是個瘋子。

寶馬慢慢朝警示燈開去,我看見了人影,一個,兩個,三個,能見到的就有三個人,其中一人舉起一盞警示燈站在路中間晃動,很明顯,他要麽示意我們慢開,要麽示意我們停車,一般人看不出任何奇怪之處,我卻敏銳地發現幾處破綻,這些人沒有穿築路工人穿警示服,沒有設路障,還沒有修路的工具,這些人見到我的車後,都定定注視著,他們修他們的路,注視我幹嘛,除非不是修路……

三十米,二十米,突然,我瞬間打開大射燈,猛地加速,車輪摩擦地面發出的尖銳聲音劃破了夜空,寶馬朝前衝過去,站在路中間的人幾乎差點被我撞到,我聽到了叫喊聲,車外有人叫喊,車內也有尖叫,我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駕駛寶馬快速飛馳。

「追來了,他們追來了。」

謝安妮望著車後尖叫,我一看追逐的是黑色房車,更加肯定是有人想埋伏我,剛才我連房車的影子都沒看見,這會有房車追來,肯定是房車隱藏在旁邊,我異常冷靜,並沒有拼命狂奔,如果手足無措弄個翻車什麼就讓對手兵不血刃了,我只開一百時速,那房車追了幾公里,見我的車沒加速,竟然放膽追來,急得謝安妮大聲喊:「近了,又近了。」

「打開窗子。」

我大吼。

謝安妮手忙腳亂地摁開車窗,瞬間風聲大作,呼呼刺耳,吹進車裡的風異常淩厲,我舉起手槍,對著車窗外「叭叭叭」連開三槍,又叫謝安妮關上車窗,她突然喊:「不追了,不追了,他們不敢追了……」

「他們知道我有槍。」

我鬆了一口氣,發現手心都是汗,第一次經歷這樣的

事情,讓我對官場的險惡有了充分的認識,我深知這些人不會是一般的劫匪,劫匪敢埋伏,但絕不敢公然追車,因為高速公路全程都有頻密的監視系統,即便劫匪追上了我實施搶劫,監視系統也會做出反應,將信息回饋給警方,警方迅速出動的話,劫匪很難逃脫,如果不是劫匪,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源景官場上的人,他們或許是想警告我,或許是想置我於死地,不管怎樣,我以後會加倍小心。

難道是政法委書記胡大成派人幹的?我又驚又怒。

「他們是不是想打劫?」

謝安妮仍然驚魂未定。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我瞄了她兩眼,直誇她剛才的表現如何鎮定沈著,如何機智勇敢,那張愛傲慢,愛蔑視人的美臉終於綻放出花一般的笑容,簡直美到了極點。

「我就有先見之明,晚上絕不坐長途出租車,以後,我白天也不坐長途出租車。」

謝安妮整個身子都向著我,與之前的表現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我大為贊同:「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最好不要坐出租車,要麽自己開車,要麽坐我的車。」

謝安妮嬌笑:「嗯嗯嗯,我以後坐你的車。」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怪,我的心砰砰直跳,腎上腺被急劇刺激,誰說只有女人喜歡戀愛的感覺,男人也喜歡的,我斜著眼看了看謝安妮,發現她也斜著眼看我,跟之前不同的是,她又笑又羞,我陰陽怪氣問:「你坐我的車,你男朋友同意嗎?」

「我沒男朋友。」

謝安妮吃吃嬌笑,麗質絕倫,我壓制激盪情懷,很驚訝的樣子:「剛才你還說有男朋友。」

「我是故意對你說的。」

美人的雙眼澄澈如鏡,沒有一絲雜質,相如心生,這樣的眼神不愛撒謊,即便偶爾撒謊,也很容易被人識破,我心頭大動,揶揄道:「那為什麼你剛才說有男朋友,現在又說沒有男朋友了?」

謝安妮咯吱一笑,扭頭看向車窗外:「你知道為什麼。」

「我有女朋友了。」

我輕輕嘆息著,一瞬間,謝安妮的身子便僵硬了,我只看到她的側臉,柔美的下巴格外迷人,我乾咳一聲,柔聲問:「想不想知道我女朋友是誰,你認識的。」

謝安妮猝然轉身過來,鄙夷道:「我早就看出你跟我姐眉來眼去,我姐是有老公的……」

我驚愕不已:「誰說你姐是我的女朋友,我女朋友叫謝安妮,你認識的。」

謝安妮愣一愣,迅速看向車窗外,迷人的下巴有一絲抖動,緊接著,她的雙肩也在顫抖,我握緊方向盤,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果然,沈默了半分鐘,謝安妮突然爆發,她猛地撲來,粉拳如雨點般落在我肩上,「咯咯」笑聲幾乎要把車頂掀翻,我還不能反抗躲閃,警告未果的情況下,我單臂將她攔腰抱住,鼓鼓的地方撞了一下我身體。

這下,美人老實了,她羞答答推開我的手,雙眼不再澄澈,「你剛才還沒說完,我姐到底說了我什麼?」

謝安妮問得很嬌嬈。

「她說你比她漂亮,追求你的男人很多,但沒你看上的,問我有沒有興趣。」

我小編一下。

謝安妮居然信了:「怪不得她叫你送我。」

我壞笑:「你覺得你姐的眼光怎樣?」

「還行。」

謝安妮咯吱一笑,玉齒輕咬下唇,那下巴的線條更美了,我心神激盪,小聲問:「能摸摸你的下巴嗎?

「不行。」

美人回答得很堅決,我很失望,降低要求,希望留下聯繫電話,謝安妮愉快同意了。

時間過得真快,車窗外的夜景逐漸繁華,大都市畢竟是大都市,即便是郊區也是流光溢彩,霓虹遍地,愛都市生活的人自然不喜歡源景縣這樣的小地方。

我驅車來到凱利廣場,在一幢時尚氣息濃厚的高樓前停了下來,謝安妮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指著地下停車場入口大喊:「進去,開進去……」

我只好緩緩開動車子,入口處有保安,他表情本來很嚴肅,不過,一見到我身旁的謝安妮,保安馬上打開路攔,笑瞇瞇地示意我通過,我瞄了謝安妮一眼,耳朵聽她在說:「到停車場了,你可以睡覺了……什麼,送到家?餵,謝安琪,我是你妹,不是你女兒,你不能這樣管我,爸媽都不能……」

連父母都不能管的人一定很任性,任性的人往往很固執,可我覺得謝安琪更固執,姐妹倆通電話的結果出人意料,任性的謝安妮接受了謝安琪的安排,一停好車,謝安妮就要求我送她到家裡。

「你姐不是管你,是在撮合我們,她要我送你到家,估計是讓你父母見我。」

我柔情萬種,沒想到謝安琪竟然與我的戲言不謀而合,有意撮合我跟她妹妹謝安妮交往,甚至一步到位,上升到相親的層面,面對謝安妮這樣的超級美人兒,我根本無法自拔。

謝安妮嬌嗔:「那也要問問我喜歡不喜歡呀。」

我柔聲問:「你喜歡嗎?」

謝安妮掩嘴,飄來一個眼波:「那你願意見我父母嗎?」

我輕輕抓住她的柔荑,言情真摯:「不入虎穴,焉得虎女。」

謝安妮又掩了一下嘴,另一隻手甩了兩下甩不掉,便不甩了,任憑我牽著,美臉紅到脖子根:「我姐說得很對,你好大膽。」

我認真道:「有人給我算過命,說我五百年前是一位大將軍。」

「咯吱。」

一朵花兒在亂顫。

寬敞的一梯一戶電梯到了頂層,這里大理石地面,雲石圓柱子,水晶吊燈……連走道邊都整齊有序地擺放著珍貴的花木,這就是旗正集團老闆謝東國的超級豪宅,屋外便如此奢華,屋內又會是個什麼樣子呢,我有些好奇。

「啲……」

摁下門鈴,謝安妮朝我拋來羞澀的目光,我問她,有多少個男人登門求親過,她說從來沒有,見她如此羞澀,我暫且相信了。她也不示弱,反問我有多少次登門求親過,我說無數次,她讚我老實。

門開了,一位皮膚白皙的美貌婦人出現在我面前,謝安妮親暱地抱住婦人,喊了一聲「媽」我有點眩暈,呼吸急促,我認識這個美婦,她就是秦美紗的牌友吉娜,前兩天,我還在秦美紗的海天別墅裡跟這位美婦有過一段雲雨,天啊,謝安妮的母親竟然是吉娜,吉娜的女兒竟然是謝安妮。

吉娜臉色大變,她顯然認出我,身體突然搖搖欲墜,謝安妮大驚,忙扶住吉娜:「媽,你怎麼了?」

「我……」

吉娜手摸太陽穴欲言又止,我反應神速,也上去攙扶:「安妮,快扶你媽媽坐下,她一定是太激動了。」

謝安妮白了我一眼,與我一左一右,將她母親扶坐到沙發上。

吉娜微喘了幾下,情緒逐漸穩定,她瞄了我一眼,又迅速避開我灼灼目光,回頭吩咐道:「安妮,你去倒杯水給你朋友,順便也倒一杯給我,要熱的。」

「哎。」

謝安妮應聲而去,背影婀娜,扭動的翹臀是如此銷魂,清脆的腳步聲是如此悅耳。

寬敞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吉娜,這座複式樓堪稱金碧輝煌,時尚現代,到處流淌著奢華,連我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都覺得奢華得有點過份了,不過,一想到這

裡是上寧第一富豪的府邸,我也能夠釋懷了。

「沒想到是你。」

對視了半天,吉娜忍不住問:「你真是安妮的男朋友?」

「算是吧。」

我尷尬地搓搓手,也忍不住問:「你真是安妮的母親?我意思說,安妮是你親生女兒?」

「這還有假麼?」

吉娜略顯不悅。

我訕訕不已,再次打量吉娜,她依然貌美如花,與兩天前相差不大,時尚的長發被盤起,飽滿的鵝蛋臉閃耀著一層光澤,身上穿著一套時髦的白色短袖露腿健身服,肉感的身軀幾乎呈現出來,兩條肉肉的玉臂讓我記憶起她摟抱我的情景,有錢就是有好處,除了少許眼角魚尾紋外,吉娜保養得極好,宛如熟女版的戴辛妮,在海天別墅跟她做愛時,就一直認為她只有三十五六歲,如今看來,我走眼了。

吉娜見我不說話,又焦急問:「奇怪了,我以前怎麼沒聽安妮和安琪提起你?」

「我們認識不久。」

我訕笑。

吉娜在嘆氣:「這些都不重要了,你……你是美紗的女婿,你怎能做安妮的男朋友?」

我正要說話,清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謝安妮端來兩杯水,分一杯給我,又分一杯給吉娜:「媽,喝水。」

一雙澄澈的美目很機靈地觀察我們的表情。

吉娜微笑道:「安妮呀,你累了一天,先去洗個澡,我跟你朋友聊聊就行,你爸爸吃安眠藥睡下了,你就不用吵他了。」

謝安妮捧起茶托,嬌聲說:「那我先去洗澡了。」

美目掃來,似笑非笑:「李中翰,你真想做我男朋友,就老老實實讓我媽媽審問。」

吉娜呵斥:「安妮,不得無禮。」

「咯吱。」

清脆的腳步聲隨即遠去,我看著她的婀娜背影,又是一番浮想聯翩。

吉娜拉下臉:「安妮知道你結婚了嗎?」

我苦笑搖頭:「不知道。」

吉娜冷冷道:「你是打算暫時瞞她,還是打算騙她?」

我無言以對,如果跟謝安妮坦白我已婚,估計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她也不願意嫁給我。我正苦苦思索著如何回答吉娜,她驀然驚呼:「噫,你不是金融公司的總裁嗎,怎麼成了趙鶴單位的人?我聽安琪說,你是源景縣紀委的稽查處處長。」

我只好承認:「都對,既是總裁,也是處長。」

吉娜大蹙眉頭:「我糊塗了。」

我暗自嘆息,深知要說服吉娜已經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今我只希望吉娜不要把我真實身份散佈出去,我故作神秘道:「吉娜姐,這是工作需要,你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跟秦美紗說我在源景縣工作,也不能跟你兩個女兒說我已經結婚了。」

吉娜輕輕頷首:「可以,但你不能再跟我女兒交往了。」

我眼珠一轉,來一個避實擊虛,屁股挪到吉娜身邊,閃電般抓住她的雙手,深情道:「只要能繼續跟你交往就行,那天有緣,我已深深愛上了吉娜姐,夢裡都喊「擠奶」」

吉娜撲哧一笑,一雙美目溫柔了許多,嗔道:「你討厭。」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意外相見,吉娜肯定懷有戒心,尤其是涉及到女兒的終生幸福,做母親的肯定有抵觸,如果我一味堅持跟安妮交往,只會適得其反,我應該耐心討好吉娜,她已經跟我出軌,只要好好利用她,讓她沈溺色欲無法自拔,到那時,我再對謝安妮出手,就是事半功倍,想到這層,我腦子里馬上搜索吉娜的所有信息:「吉娜姐,我記得程程說你有個十歲的孩子,可我聽安琪講,她就謝安妮一個妹妹。」

吉娜放任我玩弄她的兩隻玉手,嬌羞不已:「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如果告訴大家我的孩子有二十多歲了,大家就能猜到我的年紀,會嫌我老……」

我頓時恍然大悟,年齡確實是女人最大忌諱,能隱瞞一定會隱瞞,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年輕,那是莫大的虛榮和滿足,就如碧雲山莊里的女人一樣,都恨不得將自己的年齡改小幾歲,以前姨媽對大家稱呼她「姨媽」很坦然,現在她一聽某位嘴甜的美嬌娘喊她月梅姐,方姐之類的,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我輕揉吉娜的玉指,連連誇贊:「所以你就說自己的孩子只有十歲,大家以此類推,就會猜你的年紀大概在三十幾歲左右,外出交際聚會的話,你就會左右逢源,深受猛男青睞。」

「去你的。」

吉娜漲紅著臉解釋:「我們出去玩都是規規矩矩,你別亂誣陷,被你勾引那是例外,我和程程現在後悔死了。」

我捧起手中的玉手輕吻一口,含情脈脈道:「剛才我還懷疑吉娜姐是不是安妮的母親,你看起來就三十多歲,雖然現在知道了你的真實年齡,但我一點都不後悔,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位三十歲的大美女。」

吉娜的體溫在升高,兩隻迷人的大眼睛都快滴出水了,她還能保持清醒:「哼,你少哄我開心,安妮不能嫁給你,你這麼多女人,我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你,何況你已經結婚。」

我戰略目標不變,先收桑榆,再圖東隅,眼珠一轉,柔聲道:「無所謂,要我從吉娜姐和安妮中做出選擇,我寧願選擇吉娜姐,我愛吉娜姐,我喜歡你的眼睛,好清澈,好無辜……」

吉娜幾乎是在癡迷的狀態接受我的吻,不是吻她的手,而是吻她的唇,她火燙的身體完全靠在我身上,我的手摩挲她背部,舔吮她香唇,揉捏她的大胸部,鼻息沈重的一剎那,吉娜推開了我的手:「我……我們的事,以後再說。」

水已經煮到九十九度了,我豈能不加一把火,閃電般抱住吉娜,我狂吻她的香唇,下巴,香腮,鎖骨,胸脯……回到起點,吉娜的熱情瞬間被點燃,她伸出舌頭主動回應我的狂吻,我伸手進衣服內,握住了一隻大奶子輕輕地揉搓:「吉娜,我還不知道你全名。」

「翁吉娜。」

吉娜的喘息和慾拒還迎令我血脈賁張,我把她的大奶子柔得變了形:「很好聽,很美,跟人一樣美。」

翁吉娜朝樓梯方向張望:「中翰,你別摸,不能在這裡……」

我迅速拉下拉鍊,掏出腫脹的巨物塞到翁吉娜的手中:「我忍不住了,我很想要。」

翁吉娜怔怔地看著她手中滾燙的巨物,很猶豫,很為難,我摸完一下她的奶子,突然剝下她的短褲,露出一蕾絲內褲的下體,她驚呼「不要亂來」我衝動跪下,吻到她的下體,烏黑微捲的陰毛從薄薄的蕾絲探出,摩擦我的臉,我索性連她的內褲也扯下,掛著腳脖子,再次撲上去,我把整個肥美的肉穴都含在嘴裡,翁吉娜邊掙扎,邊呻吟:「啊,你別舔,會被安妮看見的……」

「就算被安妮看見,你也願意讓我插進去,對不對?」

我奸笑著將翁吉娜壓在沙發,野蠻地分開她的雙腿,粗大龜頭頂在肉穴口,一桶而入,淹沒在豐腴的肉穴中,哦,很有肉感,無與倫比的暢快,這是在熟女的陰道里摩擦後所帶來的舒服感,也是在陌生環境下交媾的異樣感,更有擔心被謝安妮,以及被翁吉娜的丈夫謝東國發現的刺激感,巨物深達花心,嬌軀在震顫,翁吉娜哀求著,呻吟著,掙扎如糾纏,拒絕如聳動,愛液助長了大肉棒的囂張,抽插很不規則,時停時動,但沈穩有力,每一次都深達子宮口。

「哦,李中翰……」

翁吉娜曲起白花花的大腿迎合我,讓我插得更深,肉穴很溫暖,很濕潤,我小聲問她喜歡嗎,她幽怨道:「喜歡是喜歡,可是安妮洗澡出來,會看見的,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放心,我不會讓她發現的。」

我運起九龍甲,敏銳的聽覺如雷達般監視著四周,樓上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我耳朵,我放鬆地抽插,甚至脫下翁吉娜的上衣,乳罩沒脫,微微下垂的大奶子需要乳罩兜緊才好看,我告訴翁吉娜,說她的乳罩好性感,她居然說是謝安妮送的,我莫名興奮,翁吉娜突然揪住我的衣領,焦急問:「你是不是跟安妮發生關係了?」

我故意不承認也不否認,連續猛烈抽插十幾下,翁吉娜也沒心思追問了,喘氣粗氣道:「我憋不住了,我想喊,快到書房去,喔喔喔,要不,我們出去找家賓館……」

我壞笑:「現在只是偷情,去賓館酒店就叫私奔了,你考慮一下,要不要私奔。」

「我真討厭死你了。」

翁吉娜撲哧一笑,粉拳捶打我身體,我忽然發現她們母女三人都打過我,都喜歡說「討厭」我心想,我真的那麼討厭嗎。小腹放鬆,雙臂抱緊翁吉娜,一下子將她抱起:「好吧,書房就書房,抱緊我。」

翁吉娜雙腿夾緊腰部,急道:「我的褲子,鞋子。」

我一看沙發散落的衣服,小內褲,不禁啞然失笑,暗責自己不夠細心,但抱著翁吉娜又不想放開她,腦子一轉,笑道:「我蹲下來,你伸手撿。」

說著,雙手托住翁吉娜的肥臀,緩緩蹲下,翁吉娜見彆扭,美目瞪來,嬌嗔道:「你先放我下來。」

我搖搖頭:「這麼舒服,我不想拔出來,一刻都不想。」

翁吉娜嫣然一笑,伸長手臂,把沙發上衣物和地上的鞋子全撿起,雙臂一攏,勾緊我脖子,風情萬種道:「好了,走吧。」

我深情看著她,輕鬆站起,翁吉娜嬌笑說:「你真有勁兒,我這麼重,你抱我都不覺吃力。」

我轉而托起雙條盤在腰間的大腿,開始抽送,嘴上調侃道:「我不但抱吉娜姐不吃力,幹吉娜姐也不吃力,吉娜姐特好乾。」

翁吉娜佯怒,嗔罵我幾句,便送上香唇與我纏吻,大概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交媾姿勢,翁吉娜在我連續抽插下,又驚又喜,扭動軟腰上下聳動,浪得呻吟不止,我一路抽插,將要到書房時,我臨時改變主意,轉向樓梯口,朝樓上走去。

「餵,你這是去哪?」

翁吉娜大驚,我告訴她我要上樓,翁吉娜急道:「你瘋了嗎,你上樓做什麼,安妮在樓上洗澡。」

我擠擠眼:「讓我參觀參觀上寧第一富豪的家。」

「改天你再來參觀啦。」

翁吉娜幾乎是哀求我,我搖搖頭,深情道:「改天還能來你家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以安妮男友的身份,另一種是你翁吉娜男朋友的身份,你說,我屬於哪一種。」

翁吉娜嬌嗔:「我快被你氣死了,好吧,好吧,我同意讓你做我男朋友。」

我微笑點頭:「既然你同意做我男朋友,我就聽你話,不參觀了,我們回房吧。」

「回房?」

翁吉娜吃驚問。

我道:「我們回臥室,你的臥室在哪。」

「你搞什麼?」

翁吉娜驚慌失措,因為我們已走上二樓,這裡的佈局溫馨許多,但豪華絲毫未減,我走到第最近一間紅檀門前,小聲問:「是這間嗎?」

翁吉娜輕輕搖頭:「不是,這間是放映室,喔……」

一聲嬌吟,巨物不小心頂到子宮口。

我暗暗好笑,繼續前進,這裡燈光柔和,我指了指第二間房子,翁吉娜搖頭,

說是謝安琪的臥室,女兒雖然出嫁了,家裡仍保留她的臥室,翁吉娜還透露,謝安琪每月至少回娘家十五天。

「是這間嗎?」

我問。

「這間是健身房。」

翁吉娜道。

「這間呢。」

「這是安妮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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