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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天空》(全本)作者:南天雁 (3/6)

日期:2020-10-16 作者:佚名

第二十三部媚影投懷攬香女夜深還寢弄小如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詩經》

秋季房展會開幕前,尚鴻約好鄭傑一起聚到了風尚咖啡廳。

韓香影姍姍來遲,看樣子就知道韓香影發展得相當不錯,坐騎換成了新款的寶馬轎跑,整個人從車�下來,長發飄逸,風衣灑脫。一身的名牌裝扮,卻並不給人顯富的印象,得體優雅,一派新潮。不止尚鴻兩個人注目,咖啡廳�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被韓香影吸引過來,韓香影從容落座,摘掉遮陽鏡。

尚鴻和鄭傑都想了解商品房的很多問題,也想知道其他行業的事情。這兩年城市的改造如火如荼,尚鴻甚至有些遺憾自己沒有像韓香影一樣改行。

“韓姐怎麼也喜歡書畫了,能看看嗎?”尚鴻見韓香影手�的卷軸就問。

“沒什麼,給朋友帶的書法!沙孟海的字,對了,好像你也會幾筆書法吧?”韓香影回答。

“我那叫什麼書法,就是培養點清靜心。我聽說沙孟海的字挺值錢的吧!那就別看了,整壞了咱可賠不起啊!”尚鴻說。

“別玩高雅的,還是參謀一下房子問題吧!”鄭傑說,幾個人開始聊起了本市新建的一些樓盤。尚鴻和鄭傑這才發現遇到了行家,韓香影對各處的樓盤優缺點了如指掌,如同一張活地圖。

“你們得多看,一般的小品牌就算了,你倆也不缺那幾個錢。別總看贈送的頂樓,那最容易出事了。問清楚左右的規劃,能確定到合同�就盡量寫清楚,可別被合同繞迷糊了。還有開盤的房子盡量躲遠點兒,都是不好的戶型。”

“銷售許可證那幾個手續要全,多看現房,期房最好別搭理,另外牆體防水、地麵水平度什麼的也得注意仔細看看,別老盯樣板間看,都是大價錢裝的效果,那是賣房子用的。怎麼了,不是就要結婚吧。什麼時候吃喜糖啊?”韓香影笑著說,並沒有完全說出自己行業的黑幕。

“還沒影呢,就是租房子不合算。”尚鴻回答,心�閃過陳雪晴的身影。

“這叫投資!等升值呢!”鄭傑跟著說。

“你倆,別逗了。沒聽說嗎:炒房子成房東,炒股票炒成股東,找小姐成老公。你們男人啊!哎!”

尚鴻沒想到韓香影一個女子竟這麼放得開。

“下周去看看房子,我找了幾個樓盤,看資料都不錯。一塊去吧。”鄭傑說。

“不去了,都是同行,不方便。你們看好了再找我參謀吧。”韓香影優雅地看著酒杯說。

韓香影告別了尚鴻和鄭傑,獨自驅車奔向市政府大樓。

一路上,韓香影腦子�回想著上午公司高層會議的內容:目前城市改造是熱火朝天,各路神仙是各顯其能,大把撈錢。尤其是房地產業,更是炙手可熱的行業。

藍德公司做房地產不算新兵了,但是卻好像沒有很好的發展機會,一直隻是做一些中小項目。而韓香影看中的恰恰就是這一點,她認準了隻有在這樣的中等規模的房地產公司�自己才有機會出人頭地。

而目前迫切的是需要搞到優質的地皮,無論大小,都是資源。既可以自己開發,也可以待機賣個好價格。北方的真正配套改革才剛剛起步,很多管理細節不到位,尤其是土地管理。隻要地皮到手,後期的事情政府是很難有辦法控製的。

在利用法律政策方麵,韓香影特別佩服自己的老板蘇德才,原來隻以為是個有錢的暴發戶,最近越來越發覺此人深藏不露。自己從業的藍德房地產公司隻是這個人的一個產業,蘇德才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投資。但她知道,開關廠確實是蘇德才運作成功的項目。

瞅準了開關廠早已資不抵債,瀕臨倒閉,工人連番鬧事,蘇德才搶先與各方洽談,在名義上承擔了開關廠的全部債務,並且注入了區區五百萬的流動資金,就順理成章地以救世主的身份接過了開關廠的絕大部分產權,還賺了個改革家的名聲。

韓香影清楚,那五百萬是自己擔著多大的風險──用房產圖紙套回來的資金的一部分。蘇德才接手開關廠以後,轉手用開關廠的地皮作抵押,又從銀行套出了數千萬元現款,這種來回抵押貸款的手段,完全鑽了法律的空子。韓香影清楚自己的處境,一旦出問題,哪個也跑不了。自己準備拿下眼下的一塊地皮,就收手撤退。

韓香影一直想從崔力入手,可內心隱隱地矛盾。這個矛盾既是對崔力的不把握,也是因為有些不舍得把與崔力的關係摻雜進利益的因素,她甚至更希望崔力是僅僅欣賞或者喜歡她本人。

韓香影認識崔力還是幾年前的一次機電展會上,崔力還是機械局的領導。會後的招待會上,崔力代表市�接見本市的一些知名外企經理。初次相逢,韓香影透過崔力隱隱約約的眼神,就感受到崔力對自己很感興趣,那種眼神韓香影見的太多了。隻是大部分男人被她的美貌懾服了,而崔力卻是從容的。

崔力見麵的第一句話一下抓住了韓香影的心:“你好,韓小姐!我認識你哥很久了,幸會啊!”

“我哥?我是獨生女啊!”韓香影說,難道出騙子了?

“你哥不是八仙過海的韓湘子嗎?嗬嗬!”崔力爽朗地笑了,一旁的人跟著大笑起來,氣氛一下活躍起來。

酒宴間,崔力縱橫捭闔,盡顯才華。眼神卻總是拋向韓香影這�,好像所有的幽默都是為了她。韓香影終於發覺自己找到了夢中的男人,一個幽默風趣,具有無窮魅力的男人。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盡管崔力已經四十多歲了,可韓香影覺得與自己接觸過的一些青年男子相比,崔力的人格魅力,是那些稚嫩的男青年根本沒法比的。

與圈子�的人聊天就知道,男人隻要有愛好,就會有弱點。她記不得是哪個朋友說過,共產黨的幹部�,隻有劉少奇沒愛好,沒弱點,隻知道工作,連毛澤東都感受到了威脅。

崔力特別喜歡曆史和字畫收藏,為了接近崔力,韓香影惡補了曆史知識。好在她是高知家庭,父親又是大學曆史係教授,近水樓台。今天來,就是要更進一步把握這個男人。韓香影精心準備了國內著名書法家沙孟海的條幅,這可是她花大價錢從別人手�橫刀奪愛來的。

崔力的辦公室�,正有一位佳人也在等待崔力。

葉小如已經如願地調到了旅遊局做了辦公室主任,也有更多的時間提煉自己的女人魅力。葉小如自從跟隨崔力後,放棄了家庭。也是葉小如的丈夫先提出的,主要是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能交流的太少了。

在中國,女人強過男人很多,家庭就很難和諧。葉小如沒有要什麼財產,她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隻是有些割舍不下自己的女兒,經常還要看望女兒。葉小如打算得很清楚,一旦有了足夠的財力,一定送女兒出國念書,不能在國內平庸生活了。

隻有在感情方麵,葉小如還依賴別人,其他方麵都早已得心應手了。尤其是對金錢的把握,葉小如有著異乎尋常的能力,很多項目的運作,都是她自己出麵,也是為了少給崔力惹麻煩。

葉小如在崔力的會客室等了好半天,看來崔力原定的會議延長了。葉小如閑得無聊,對著辦公室的大鏡子照了起來,端詳自己的外表裝扮,就算出入國際大廈這樣本市一流的場所,自認為不比那些職業女性差。

崔力正在參加市�的重要會議,隨著問題不斷展開討論,原定時間的會議一再延長。

“再就是結構調整問題,應該具體落實了。這也不是就我們這一個城市的問題,建國後的老大城市普遍存在產業結構不合理的問題。這兩年改革改製後,問題暴露更厲害了。”

“下來的人員,再就業,一個是沒有機會,這和他們以前受的教育有關係,更主要的是沒有就業崗位。國企比重太大了,國企�製造業,尤其是大中企業比例太大。無論短期還是放長遠考慮,還是應該鼓勵民營企業快速發展,鼓勵服務業快速發展,提高第三產業的比重。有活幹了,就有收入嘛。”

“我在想,下崗能解決一部分問題,這個‘減員增效’,對企業主體是有利的,但是對根本問題還是沒有作用。我這�絲毫沒有否定中央精神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能單純搞‘減員增效’,要多手準備,不然上街遊行的人還會增多。到時候,我們市政府就成了收容所了。”

“我也讚同崔副市長的意見。保障要逐步落實。”有人附和道,崔力見自己的觀點有人讚同,繼續說了下去。

“在座的很多都是國營企業出身的,包括我自己。我感覺目前企業兩方麵問題比較突出:一是與南方的新興企業相比呢,確實存在包袱,尤其是曆史包袱過重的問題,整體上產品結構也不合理,市場能力太弱,這大家都知道是老生常談了。中央的意思我們能體會,盡快分流閑散人員,保持主體的良性發展;再一個,現在我們城市正在進行第一個五年城市改造計劃,包括老企業、老城區的搬遷,改造。但是這硬環境上來了,軟環境也得上去,而且是長期問題。”

“我覺得應該著手經營管理人員的培養選拔。不是行政幹部,是懂市場,懂技術,會經營的企業領導。我建議兩處入手,一個是引進經營人才,我們政府出台經營管理考核指標,長遠和任務期相結合。更主要的要調動一切手段,大量培養我們市自己的經營管理人才,將來政府也會受益。這方麵我特別讚同張市長原來提出的草案。”

“好,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啊。選派培養的幹部要德才兼備,還要年輕有素質,避免以往一窩蜂出國考察的現象。刹下心來,認真學習南方的先進理念和科學管理手段,不行就脫產個一兩年,引進來,走出去,派下去,深入實際。原來我們不是有這個計劃草案嗎?也該具體落實了。我看就由崔力同誌著手細化準備吧,各個職能部門要密切配合。”張市長肯定地說。

“還有,就是城市拆遷暴露的問題現在又越來越嚴重了。我主管城市建設和企業搬遷,老區改造,強製拆遷的問題還時有發生,甚至到了傷害人身的程度,這本身暴露了一些少數人想借機獲利的心理。別的不說,市�的拆遷補償費用就是個窟窿,而且越來越大,可老百姓還說政府狠,那我就奇怪了,這錢都哪去了。”

“我看是不是由市�統一支配這些補償金,專項劃撥,盡量避免個人因素。另外土地資源使用的問題,用完了就沒有了,還是要慎重對待大規模的土地項目開發,避免南方個別城市出現的過熱。這個事情還得相關幾個部門理解配合啊。”崔力強調了一句。

“關於這個問題,下次我看單獨作為重要議題討論,各方麵也都充分準備一下。”市長接過了話題,崔力隻好不做聲了。

崔力每次升遷,都感到位置上升的同時,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卻越來越少了,想起毛澤東對外賓發過類似的感慨:自己隻能管管北京郊區的菜園子。難道自己真的管不了什麼了嗎?每次都是有不合拍的事情。

崔力一下想到自己在省委黨校上課的時候,記得大家一起討論政治體製問題。

有人就提出了三權分立和我們國家人大、黨委、政府的比較。班上有名的理論家解答得很幹脆:人家那是代表不同利益,不同集團,相互製約;我們社會主義代表的都是一個利益,那是隻有分工不同,沒有利益不同,都是人民的利益。當時就有人反對:你拉倒吧,都是代表一個利益就沒必要分工,相互監督了。

問題太敏感,最後大家不爭執了。崔力想想自己的確代表老百姓的利益,可這些老百姓又是那麼模糊。明明很多事情就是利益之爭,可自己代表哪個利益集團呢?崔力確信自己並沒有被哪個利益集團左右,要有也是他自己。

崔力快步回到辦公室,看到葉小如坐在自己辦公室外間等候,一陣歉意。

“今天我過生日,你晚上能過去嗎?都兩個多星期沒看見你了!”葉小如溫柔地說。

“小如,我都忘了今天你生日了。那好,晚上開完會我就過去。最近事情太多了,應酬也多。今晚無論如何去你那!”崔力輕輕攏住了葉小如的腰身。

在崔力眼�,離開北方廠的葉小如,變得更有風采更有朝氣了,渾身上下像個職業女經理,眉宇間隻在崔力麵前才徹底露出嫵媚風情。

今天葉小如特意打扮得簡潔性感,為的是引發男人的興趣:頭發早已焗成了漂亮的黑褐色,帶著細卷披散在腦後;眼影清淡,櫻唇透亮;上身是開領黑色襯衫,微微敞開的大領口現出一片嫩白的胸肉,短小的衣襟緊裹住嬌好的腰肢;下麵是暗花黑色棉料長裙,細嫩的腳脖包裹著黑色絲襪,在長裙下欲遮還露,隱約透出渾潤的一雙大腿;精巧的黑色高跟鞋,襯托出女主人嫵媚精細的心思。

這是兩人的領地,沒有了當初在北方廠的緊張,更多的是溫馨。崔力端詳著自己情人的俏麗身姿,忍不住吻上了葉小如的櫻唇,女人嬌怯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跳動,眼圈�含著淚花。崔力看到女人嬌楚的樣子,心疼地摟住了女人。從來女人就是會哭的精靈,可這個女人的哭不一樣,是那種含淚的哀婉,讓男人心碎,讓男人負責。

當初崔力調回機械局後,很快也調走了葉小如,隻是沒敢安排到自己身邊。在機械局也曾聽說前任劉勝利與葉小如的一些傳言,搞得崔力一度想放棄這段感情,畢竟前途要緊。崔力故意晾了葉小如一個月的時間,也想考驗彼此是否真的相愛了。

重新見到女人的時候,葉小如也是這樣默默含淚,低低說了一句:“我離婚了!”崔力當時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知道自己從此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那天葉小如也格外殷勤,一會哭,一會笑的。這個女人有三樣法寶,牢牢拴著崔力的心靈,一個是哭,恰倒好處地哭,讓男人百抓揉腸,不忍放手;一個是笑,在男人麵前充滿誘惑的各色媚笑,讓男人迸發激情,實現自我;一個是躲,經常故意不搭理男人,讓男人無處下手,愛無止境。

女人一旦有了另外的男人,渾身都是媚人的風韻,每次幽會,女人都是極盡溫柔,癡情與放蕩源源湧來,讓崔力品嚐到了絕對在家庭�沒有的歡娛。崔力實在禁不住葉小如百般手段姿色的誘惑,千種柔情的淘洗,加之女人實在對自己太鍾情了,為了自己,家也不要了,崔力最終還是墮入了女人的情網,一發不可收拾。

今天女人又含淚了,眼圈一紅就要了崔力的魂魄。崔力急忙愛撫起來,一會崔力的大嘴就遊走到了葉小如的胸口,伸出舌頭探尋著�麵開始挺硬的乳頭。

葉小如開始了哼哼低叫,每次這樣,崔力都禁不住要上她。果然,崔力已經動手解開了葉小如的襯衫扣子。崔力見識過不少女人,隻有在葉小如身上才有那種充實愉悅的感受,這個女人實在很會手腕,讓男人總是有所留戀。

黑色的緊身襯衫像雞蛋皮被剝落了,一雙飽滿的乳房帶著挑戰的意味騰然躍出,吸引著男人的口水。崔力猛然就進入了狀態,叼住了深紅的乳頭。葉小如不禁發出了呻吟,雙手下意識地摸到了男人的褲襠上。

崔力掏出家夥頂上了女人的陰部,可惜沒有機會,女人穿著連體黑色絲襪褲,擋住了進軍路線。“你的處女膜真厚!”崔力低聲取笑著,這也是他唯一在這個女人身上的遺憾,他不是這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

“討厭,你笑話我!晚上的嘛!現在可不行!”葉小如嬌滴滴回答。

電話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秘書王言打進來的。

“崔市長,有位韓香影的女士要見您。”

“知道了,十五分鍾後請她過來。”

放下電話,崔力抓緊時間又玩弄了葉小如的上半身好一會,對著乳頭、乳溝、腋窩狂吻不止,才不舍地放開了女人的身子。“我愛你,小如。”這最後的表白,讓葉小如說不出的感動,她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男人,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好了,一會還有客人。”崔力無奈地對葉小如說道。

“你別太累了!”葉小如又抱了一下崔力的胳膊,才整理衣衫,緩步出門。

韓香影剛上樓梯,遠遠就看見崔力的辦公室出來一位豐姿綽約的少婦,兩人在樓梯口相互看了一眼,擦身而過。韓香影暗自欣賞,好一個美少婦,不知道自己到了三十幾歲,是否也能有這樣的風度氣韻。急忙掏出化妝鏡,快速審視自己一番,才走進崔力的辦公室。

簡單的寒暄後,韓香影獻上了禮品。

“好東西啊,你真有本事啊。”崔力眼神發光,臉快貼到了作品上。

“精彩,你看他這線條,墨色變化,太精彩了,陽剛之美啊!到底是一代大師啊。你送這麼珍貴的禮物,不是有什麼事情吧。”崔力對眼前的美女更另眼相看了。

“寶劍贈英雄嘛!”韓香影輕聲回應。

“士為知己者死啊!你這是要逼迫我啊!”崔力麵對自己鍾愛的藝術作品,不禁感慨了,內心已經把作品據為己有了。

“女為悅己者容!”韓香影脫口而出,辦公室的氣氛忽然有些微妙了。

“哪天我請你吃飯吧,韓小姐。”崔力緩解了一下氣氛。

“還是我請吧,哪有市長請我的道理?你說呢?”韓香影故意將您改成了你。

“那好,我們不爭了。不過你有事情要提前說話,不要搞突然襲擊。”

“看你,我一個弱女子還能強迫你大市長做什麼不做什麼嗎?不耽誤你了,今天周末,我安排吧。”

“也就今天有時間,那好,我就赴你這個鴻門宴!”崔力看了一下台曆,大手一揮,忽然想起答應了葉小如晚上回去,想改口已經不好意思了。

“粵海樓吧。晚上見。”韓香影款款退出了辦公室。

晚上崔力如約到了粵海樓,這�是全市最高檔的豪華酒店。韓香影早已恭候在豪華包房�了。

兩人雖然多次交往,而且不止一次在一起吃飯,但是在外麵單獨相處還是首次。崔力盡管見過無數大場麵,但麵對一位在心�一直占據著重要位置的女子,心�還是有些異樣。崔力有各種經驗,惟獨沒有與這些時尚的年輕女子戀愛的經驗。尤其韓香影如此出眾,如此年輕,崔力一直在琢磨韓香影的心理,到底是欣賞自己,還是看中了自己的權力。

吃飯成了兩人交流的絕好機會。崔力細細品味著眼前的韓香影。韓香影今天明顯雕琢了一番自己的外表,穿著與白天不同的又一套服飾:一身的高級莨綢時裝打扮,銀色短袖掐腰襯衫,下身黑色半休閑長裙,長長的披肩發瀑布一般順在腦後、耳邊,一雙銀色綴鏈耳飾玲瓏剔透,襯托著一張嫵媚清雅的臉蛋。受到韓香影迷人外表的影響,崔力幾次走神。

“韓小姐,你為什麼偏偏當管理人員呢?我看你到電視台做主持人很合適!你很脫俗,我說你的氣質!”些許紅酒下肚,崔力脫口而出,愉悅的氣氛讓兩人彼此都很放鬆。

“領導啊,還是得來點兒俗的。還得求您幫忙,優先給我們公司投標的那塊地皮啊!”韓香影並不情願破壞眼前的美好氣氛。

“好吧,明天我給他們去個電話。不過你們要認真準備競標,那塊地皮還是有好幾家公司盯著呢!”

“謝謝領導,我們跳舞吧!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主持人,我寧願屏幕前隻有你這樣一個有品位的觀眾!”韓香影不容崔力反對,起身飄到了崔力身旁,一股迷人的清香包圍了崔力,那不是普通的香水味道。

崔力摟著韓香影,不忍撒手。莨綢麵料傳來絲滑的感覺,好像在撫摩韓香影的肌膚,衣服下麵那嬌柔的身軀,實在透著無盡的誘惑美麗。崔力知道韓香影在吸引自己,如果換作別的女人,就是勾引了,但韓香影的確是在吸引崔力,憑借自己天然散發的魅力。他已經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儀態萬方、渾身柔麗的女子。

韓香影隨著崔力的步伐輕挪蓮步,步態生姿。崔力承認韓香影是自己經曆過的最好的舞伴,或者是最迷人的女性之一。以往應酬場合自己接觸的女性,要不就是身子凝重,要不就是骨瘦如柴的,總有很不如意的地方。韓香影是完美的,身材苗條恰倒好處,步伐輕盈婉轉,眼神顧盼流連,崔力差點兒克製不住自己。

崔力並沒有侵犯韓香影的意思,在他眼�,韓香影就像一個倍加珍惜的珍寶,不忍心破壞,用手碰一碰甚至都會心疼。崔力是過來人,懂得自己的身份,這樣不犯錯誤,還能享受到情愛的感覺。他真舍不得破壞這種美妙的時刻。兩人跳了好幾首曲子,崔力實在不好意思繼續跳下去,否則顯得有些貪色了。

“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呢?”崔力問道,曲終人總要散去的。

“我還真沒開車來!”韓香影撒了個謊,她的寶馬就在樓下。但她不願放棄任何與崔力單獨相處的機會:“我自己的房子,別忘了我可是房地產公司的啊!”韓香影帶著一絲俏皮,一瞬間,崔力又似乎成了一位可依靠的大哥。

可惜路途太短,酒店與韓香影的住處都在繁華地段,崔力很快送到了地方:“不早了,不上去了,我知道你住處就行了。改天再來討杯茶吧!”崔力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如果他就勢進屋,韓香影不會不願意的。但他更希望保持自己的尊嚴,自己的穩重,否則會被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女子看輕了。

“那說好了,改天一定請你喝茶!”韓香影盈盈地上樓了。

崔力甩了甩頭,似乎要自己清醒一下,本來也沒喝多少酒,但被韓香影的氣韻迷住了。

白天答應葉小如晚上一起過生日,看來自己有些過分了,也不知道葉小如是否在生氣。

葉小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靜靜地等待著崔力的到來,就像姘妃等待皇帝的駕臨。生日蛋糕早已涼透了,葉小如的心也快涼了。葉小如強忍著沒有給崔力打手機,她沒有這個習慣,那太沒有自信了,也隻會讓自己的男人心煩。她在場麵上見過很多女人的劣習,晚上就知道不斷詢問自己男人在哪�、做什麼,搞得男人不斷說謊。其實男人是需要自己的空間的,看得太死就失去了樂趣。

葉小如很聰穎,絕不損害自己在男人眼中的形象。而且她也理解崔力的辛苦,每天都是煩心的事情。自從崔力當上常務副市長,明顯少了以往的衝勁,更多的是官場的圓滑深沈,有時連她也摸不著崔力內心深處的想法。

聽到開門的聲音,葉小如就知道是崔力回來了,這�是兩人的蜜巢,沒有別人會來的,葉小如平時喜歡場麵應酬,業餘時間卻特別喜歡過自己的生活。葉小如快步迎了上去,長長的睡衣裙擺包裹著葉小如日益迷人的肉體,隨著女人的走動飄進了大腿間,仿佛在替男主人撫摩著女人滑膩的大腿內側。

崔力一臉歉意,輕吻葉小如。剛剛腦海�還殘留著韓香影的倩影,轉眼就被葉小如徹底吸引住了:眼前的葉小如一身休閑優雅,穿著晚禮服式樣的暗紋黑色睡衣,大開領的胸口露出一片誘人的乳溝;葉小如長發蓬鬆,向後飛撒,自信中透著少婦深夜的迷情誘惑。

“你總是忙!”葉小如淡淡地說,算是埋怨了一句,卻帶出無盡的柔情,目光迷醉,睡衣薄得透出女人肌膚雪白,曲線曼妙。這是隻有豐富閱曆的已婚少婦才有的風致,崔力一下被激發了情欲,借著淡淡的酒勁抱住了葉小如。

“吃飯了嗎?”崔力邊親吻邊問。

“等不起你,我自己對付了一口。你呢?又喝酒了吧!”葉小如纏綿在崔力的懷�,用肩膀、胸脯輕輕摩擦男人的胸膛。

“我吃了,但沒吃飽。”崔力覺得越是高檔的宴席越不實際。

“那我給你弄點,你等著!”葉小如說完就要下廚房,卻被崔力一把拉住,再次攬入懷中。

“我要吃你!”崔力兩眼冒著欲望的火焰,隻有在葉小如這,他才徹底變成男人,一個能盡情享受女人的男人,甚至帶著點獸性的滿足。

葉小如一下就有些癱軟了,偎進崔力的胸口熱切地期盼著。很久沒有這種激烈的刺激了,以往總是崔力公務繁忙,一個月難得有兩次歡聚。男人的胸懷還是當初那麼結實,那麼寬闊。她一點不後悔跟了這個男人,雖然毫無名分。男人的一切都讓她適應,讓她著迷,讓她願意付出。

男人的大手已經深入進了睡衣下擺,已經侵入了她的陰部,讓她有回想起了第一次與這個男人的肉體交流。男人是愛她的,一直愛她。男人已經挺立了,已經遏製不住要上來了,雄性的奔放,狂力的擁抱。兩人愉快地糾纏到了一起,躺到了寬大的沙發上。

“小如,委屈你了,為了我,你犧牲太大了!”崔力摟住女人感慨道。

“啊!啊!力,力!你是我的!我的!我滿足了,除了嫂子,隻有我知道你的直徑,你的快慢!也就你能對我這樣,我是你的!我的乳房是你的,我的下麵是你的,你要我吧,要吧!”葉小如連連囈語,癡迷地敞開了身體,迎接男人的進攻。

崔力最喜歡女人這樣的神情,真實放浪。葉小如總是扮演著最合適的妻子角色,情人身份,甚至帶著幾分讓他狂亂的婊子淫蕩。就是女人這種暗底帶著淫蕩的韻味,讓他迷戀。他看慣了正經女人,反而對女人這種放蕩媚態很著迷。這是個真實的女人,不掩飾自己欲望的女人,在這個女人身上,可以得到男人該得到的享受和快樂。

女人輕搖慢擰,款款生色,崔力腦海�比較起韓香影,如果韓香影是禦風的仙女,那身下的葉小如便是百變的妖精。這個妖精不但媚色如花,而且萬般柔情。隨著自己進入狀態,女人也早已浪聲顫抖了。

“力,力!啊哈!力,男人!”葉小如帶著嗲聲,呼風喚雨般地在下麵淫動,張開無邊淫網,頃刻勾起了男人的熊熊欲火。

“啊──啊──力,愛你啊!力,啊!啊!啊!”葉小如嬌軀擺轉,溫情伺候,一雙細手撫摩著男人雄健的脊背,直到臀部。

兩人忘情地滾到地毯上,雄性的強力與女性的陰柔交織在一起,碰撞出愛欲的火花。崔力扛起葉小如的大腿,狠命抽送。平時的葉小如作為公務員很正統,端莊典雅,絕不輕浮,隻有此時,才回複了女人的冶豔本色,才讓他享受到情夫的特權,不知道平時那些女人是否都有這樣的一麵。

崔力欲火熾烈,轉眼就進入了百十回合,弄得女人淫戶大開,汁水漣漣。崔力也是粗喘不斷,正奮力猛進,女人卻掙紮起來:“累死了,你真重,壓得我喘不過氣!歇會吧!”

葉小如故意賣乖,掙紮著甩開男人的家夥,坐在地毯上,睡衣半開,肌膚雪白,一雙剛剛被男人分開過的大腿緊閉地彎曲在地上。

葉小如順手擺弄自己的發絲,斜斜地看著崔力:“討厭!腰都壓疼了。就知道欺負人家!像個動物!嗬!”

“我本來在你這就是動物!小如,我的女人,如!如!我還沒出來呢!你忍心讓它遭罪?”崔力端著家夥攬住了女人。

“討厭!這麼大的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葉小如輕打了一下男人的家夥,隨即握住不放。“告訴我你主人最近用你碰別的女人沒?不說話掐掉你!嗬!”葉小如在男人懷�浪蕩地調笑著,她清楚男人精力不如從前了,需要緩歇再進。

“報告!打上次回過主人家,至今未嚐過女人!我想主人的騷性了,我想主人的肉肉了!我要破門而入了,我要強奸女主人了!如,我的好老婆!”崔力挺著下身回答,撲倒了女人。

短暫的休整,崔力迸發了更猛烈的激情與力量。每次都是這樣,女人總是淫情挑逗,每次都能給他新鮮感,這才是真實的女人,會做愛的女人,在這個女人身上,你不知道下一次她會是什麼樣的打扮,會出什麼樣的花樣手段,男人看不透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女人。崔力展開大戰,抱定女人的身子,翻滾起伏,大開大合,數百次的進攻轉瞬完成,卻也被女人輕易化解了。

“啊──啊──力,服了你了,服了。小女子服了你了,我的男人!做死我吧,愛死我吧!啊──啊──男人啊──”

“小如,你真美,真浪!我的美人,我的一切!我就是你男人,我占有你!我幹你,我要你!你太滿足我胃口了!太美了,美!小如,如!哼!哼!!”

“啊──啊──都來,來啊──壓死我吧,男人!小如是你的,小如一輩子跟著男人走,小如要男人愛,要男人疼我!要啊!啊────”葉小如媚浪四起,妖媚百生,淫語蕩漾,聲聲入骨,擺開彌天肉陣,困住了男人高傲的心。

“如!如!如!我的情婦!我的愛人!如,我們化為一體了,我們修成正果了,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如!噢!噢!如,愛你,如!我們最搭配,我們沒有縫隙,你柔死我了,柔死我了!你太柔了,太浪了,如!我的如妹,如妹,如女,如妖!我的如妻!”崔力高聲呼喊,發起了瘋狂衝鋒。

葉小如卻再次逃避了,逃離了男人的身下,她不想讓男人過早結束,她要享受過程:“累了嘛,我給你弄蛋糕!”葉小如逃進了廚房,撂下崔力欲望勃發地喘著粗氣。崔力看著葉小如半裸的身子,感慨著女人的無邊春色,柔情手段,總是這樣若即若離的,讓你總也玩不夠。

葉小如旋即回轉,托著一小塊奶油蛋糕,上麵帶著一粒紅櫻桃。女人低身偎進崔力的懷中:“來,大力男人!喂你!”女人用嘴叼起櫻桃送過來,崔力舉舌相迎,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消滅了小小的點心。“不餓了吧!”葉小如輕聲問,眼睛帶著強烈的媚態。

“它還沒吃飽呢!”崔力再次挺身,壓住了女人。

“討厭,讓人家歇會兒嘛!”女人在男人身下轉體,想爬出男人的控製,卻被從後麵攔腰抱住了。葉小如掙紮努力,還是被男人抱住,隻好跪在地毯上,讓男人舞弄。

男人摟起了女人的臀部,從後麵挺入了,更瘋狂地深入了。

葉小如像被用來交配的母羊,又像被蹂躪的女奴。

“啊!啊!力!力!你又來了!人家真受不了你,市長欺負人了,欺負人了!啊哈!啊!啊!啊!力,你盡著性子弄吧,我們就要分開了,出國手續快完了!快完了,我在外麵要沒有男人了,我想我的力,我愛我的力!啊!啊!”

聽到這話,崔力倍覺眼前的時光短暫,是啊,女人早就說好要出國的。真舍不得離開這個女人啊,兩人在這方麵如此和諧,女人的溫柔,自己遠遠沒有享受夠呢。看著女人光滑性感的臀部撅在麵前,陰部高聳,崔力淫情湧動:“我愛你,小如!我要你記住它的厲害,記住你是我的!我的!你永遠屬於我一個人的,好個女人,我的老婆,我的情人,小如,我愛你!愛你!”

“力,力啊!啊啊!啊!哈啊!我舍不得你啊,男人!男人!”葉小如趴在地毯上,聳臀迎擊,浪叫不止。

崔力狠命抽送了幾百回合,次次見底,女人的深處隻有他有資格享受,隻要他有能力到達,多做一個回合是一個回合,崔力不依不饒,拼盡全力,陰莖即將磨練得麻木了,高潮卻控製不住了,多日積攢的子彈毫無保留射入了女人的身體。崔力隻覺渾身舒暢,竟無一絲困頓,以往和自己老婆做幾下就累了。

“啊────我的男人!”同樣享受的葉小如翻身撲倒了崔力,媚浪地趴在男人的胸口,她愛這個男人,不想男人隻把自己當作玩物,她要在心底拴住男人。

做愛哪個女人都會,關鍵是讓男人離不開自己。當初劉勝利能圍著自己轉,決不簡單是那點男女的肉體關係,她深信自己身上有讓男人著迷的地方,她在不斷發掘自己這樣的地方。每次幽會,除了花樣翻新地做愛,籠絡男人的心,就是對男人百般溫存,悉心嗬護,得到男人的心才是女人的本事。

“最近怎麼特別忙啊?”看到男人眼角都有了隱約的皺紋,葉小如心疼地親了上去。自己經曆過幾個男人,這是最讓她上心的。

“最近那幾個老廠區搬遷改造項目,找的人太多了,都打招呼,我快成接待辦主任了。”崔力坐起來感慨。

“那你看看還是給有實力的公司運作,省得攤事!看你最近老是悶悶不樂!”葉小如心疼地靠過來。

“高興不起來啊。總感覺我被推到前台了,什麼常務副市長,就是個看攤的。我挺懷念北方廠那段時間,做的都是實在的事情。現在像個囚犯,什麼都得小心。”崔力說。

“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什麼囚犯,多少人羨慕你呢!我們的錢再回籠一點,就可以出國定居了。我在國外等你,什麼時候你累了,不想給他們忙活了,咱們在國外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多美好啊!我先去加拿大,英聯邦國家互相簽證也容易,你說呢!”葉小如仿佛已經置身異國了。

崔力聽到葉小如談起出國,卻記起了兩人一起去美國考察的日子:剛上任副市長沒多久,崔力就組織了一個中等規模的考察團,也是為招商引資做準備。一路上崔力都假作剛認識葉小如,隨行的人見葉小如很受崔副市長的賞識,誰也不上前了。百忙之中,最後崔力帶著葉小如到一個移居美國的同學家中小聚。本已十分滿足的葉小如忽然發覺自己真是坐井觀天,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高檔現代生活。

崔力一直在聽老同學於定邦評判國內的問題:“老崔啊!早幾年我也鬧過,當初在北大進修的時候,也趕上抗議中曾根康弘參拜靖國神社的遊行活動了。當時那叫激動啊。可惜後來學生政治素養下降了還是怎麼的,一個反腐敗竟然鬧成了學潮,還被那幾個給美國人搖尾巴的所謂精英利用了。有激情一致對外啊!現在美國製裁中國,怎麼沒人鬧了?你說體製問題?怎麼成立個廉正公署這麼困難?還得二十年吧,咱們才能見亮啊!”

“我們有紀檢,一樣的!再說有些時候也需要靈活的處理,要不沒法落實一些問題。你不清楚,在國內如果什麼都按照製度做事,那什麼也別想做成。說點兒別的吧。你不打算回國發展了?”崔力對於暫時沒有辦法的問題不願多說。

“早晚回去吧!子不嫌母醜,中國再不濟也是我家。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我愛國啊!你隻有出國了才知道什麼是祖國。別看他們有幾個什麼狗屁的偉人,思想啟蒙的先驅,中國一個朝代的精英超過他們總和了。我看除了刻到山崖上的那四個總統還算有點思想,基本都是牛仔作風。”

“人家有基督教,有航天飛機,航空母艦這次我都親眼看到了,確實是國力的展示,難怪老美傲氣。”崔力一路走過,對於美國的實力,深深感慨,忽然想起了山本五十六當初到美國好像也跟自己一樣的心境。

“那些是硬件,秦帝國怎麼樣,幾年就完了。咱倆都下圍棋,記得圍棋泰鬥吳清源說日本的話,你忘了吧,說日本崇尚火德,中國崇尚土德。火眼前旺盛,早晚要燃盡,水土可是生生不息。美國現在開始有這個架勢了,借債打仗!你還說基督教,狗屁,都是偽君子!咱們還有孔子呢,老子呢,不一樣有眾多教眾!”於定邦好像很久沒有人聽講了,滔滔不絕。

葉小如卻沒有聽進去兩人探討,心思完全在這個別墅的裝修布置上了。

崔力很清楚自己不適合在國外發展,除了生活優越,並沒有太吸引他的方麵,他更看中權利和地位,隻有這兩樣,才能施展一個男人的抱負。

今天回想起來那些談話,記憶猶新。

葉小如見崔力不說話,撫摩著男人的物事說道:“國內的兩處房子,我到中介公司掛名,準備出手了。你看人家於定邦,別墅多氣派!地下室的鍋爐,二十四小時的熱水,前後花園,鄰居都看不到自己家窗戶,放在國內,讓我住我都害怕有賊搶劫!對了,駕駛證到那邊是不還得重新考試啊?”

崔力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葉小如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純粹了,身上更多了功利的色彩。

第二十四部相見時難別更難舊情未了厭新歡

尚鴻和鄭傑開始了看房行動。秋季房產交易會異常火爆,隨著城市的改造陸續開始,人們也開始追求住房條件的改善。動遷房,商品房相繼麵市,老百姓開始考慮不動產的置辦。對於大部分老百姓來說,商品房的價位顯得太高了,隻能過過眼癮,還是得考慮經濟適用房。那些真正的商品房,是給新近暴發的老板們、經理們準備的。

尚鴻兩人看的都是中檔住宅,樣板間非常雅致時尚,看得兩人有些動心。鄭傑甚至在一家公司進行了詳細的個人登記。尚鴻沒有輕易行動,他還需要讓陳雪晴一起看看,畢竟房子是兩個人住的。

陳雪晴卻委婉地拒絕了:“鴻!開春再說吧,不是還有春季房產交易會嗎?到時候再看看吧!”

“也行,現在剛開始琢磨,不明白啊!我盯住了幾個樓盤,看看來年的形勢怎麼樣。還有二期呢!”尚鴻也覺得買房是大事,不宜匆忙下手。

“雪晴,過來,讓我弄一會!”尚鴻摟住陳雪晴就要上身。

卻被陳雪晴阻擋了:“這些天不舒服,你放我休息一段時間吧。我調養一段時間,好了隨便你怎麼樣!”陳雪晴哀求地說。

“怎麼了,得了什麼病了?”尚鴻緊張起來,最怕陳雪晴禁不住金錢的誘惑再次做老本行,得什麼髒病,也擔心陳雪晴的身體。

“你別瞎合計了!就是不舒服。沒情緒做!”陳雪晴急忙親吻尚鴻,遞過了蘭舌。這一個動作,打消了尚鴻的多慮,如果陳雪晴有什麼髒病,是不會和自己親吻的。

尚鴻知道陳雪晴最近一直情緒不高,連與自己做愛都極為有限的那幾次,害得他幾次偷偷借著招待客戶找小姐發泄,但那和與自己親愛的人做愛完全不同。尚鴻也跟著有些鬱悶,如果將來成家整天這樣沈悶,可真讓人難過。

春節很快到了,尚鴻按照計劃陪幾個重要客戶去“新馬泰”一帶旅遊,這是政府的規矩,一年中最不忙的就是一月份,各路廠家拼命攻關,為來年的項目鋪墊。尚鴻本想帶上陳雪晴,但是陳雪晴卻不願意去,任憑尚鴻怎麼勸,就是不同意。沒辦法,尚鴻把自己的住處留給陳雪晴與李霜兩人使用。也許小別賽新婚,再見麵陳雪晴會高興起來的。

可這一出國,才過了一個星期的分別時間,尚鴻就先熬不住了,似乎沒有了女人睡在身邊,一切都沒意義。尤其帶著幾個色鬼客戶觀看泰國的雙人色情表演時,那真是刺激難癢,恨不得自己鑽到櫥窗�幹那個標準的女模特:女模特穿著泳裝登場,先是一小段豔舞,劈腿獻乳,媚眼頻拋,對著外麵的遊客招手獻媚。

待得健壯全裸的男模特出場,女模特轉眼就脫光了衣物,一身微黑的肌膚,迸發著東南亞女人特有的健美氣質,彎眉騷眼,明眸皓齒。把男模特的陽具含在嘴�跟吃香蕉一般,在男人身下糾纏不斷,兩人如兩條交配的蟒蛇,緊緊纏繞,忽而分開,讓外麵的人看清楚兩人的陰部,忽而合體,深深地交媾,各色姿勢,層出不窮。男模特的家夥異常粗大,好似吃了強壯的春藥,要麼就是天生稟賦,看得一群相互熟悉不熟悉的內地男人自愧不如,徒歎自己的家夥不是一個級別的。幾個人幹上火,也不敢在異地取樂,女導遊都說了,這�愛滋病多,絕對不能來真的。

尚鴻暗暗佩服人家真會玩,這樣的事情也能在櫥窗�當眾表演,要是自己,恐怕硬不起來。但更佩服這個女導遊,人不起眼,卻比男人還大方,陪他們幾個一起遊覽,從來不回避色情問題,看來見怪不怪了。

女導遊好像對尚鴻有點意思,專門給尚鴻講解海外這方麵的事情,幾乎就差明說上床做愛了。尚鴻心�揣摩著,還是放棄了,一是導遊實在模樣一般,激發不了自己的性欲,再一個真怕染上什麼毛病,這些在外的女子,什麼場麵人等沒接觸過!心�更加思念陳雪晴的嬌樣溫柔,也沒什麼心思旅遊了。

歸心似箭,尚鴻回國的時候,特意買了不少特產,為了哄陳雪晴開心。跨越了兩個相反季節的緯度,尚鴻總算到家了。憋悶多日的家夥早躍躍欲試,等著在女人身上發威了。

“雪晴!我回來了!”

尚鴻看到門�擺著一雙暫新的紅色高跟皮鞋,光看這雙鞋就讓人想到女主人的嬌媚樣貌,看來自己的女人已經調節好了心情,等著自己呢。不然怎麼會買這麼通紅漂亮的高跟鞋。

可進屋卻沒有發現陳雪晴的身影,原來隻有李霜一個人在家。李霜正靠在雙人床上看電視,像在自己家�那麼隨便,寶藍色的睡衣�麵好像是真空的。李霜也沒說話,依舊半躺著,衝著尚鴻一個淺笑:“回來啦!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

“什麼都有,你看看吧!屋子真熱!”尚鴻脫掉外衣,打開了提包。

“哎呀!還有新鮮椰子,坐飛機過來的呢!”李霜驚喜道,順手拿過端詳。

“跟你乳房一邊大,嗬嗬!”尚鴻說著溜了一眼李霜的胸口,似有乳香撲鼻。

“討厭!等雪晴晚上回來收拾你!”李霜斜睨了尚鴻一下,伸了伸雙腿。

“李霜,平時看你的大腿中間總有個縫,合不攏,是總和男人做的太多了吧!”

“去你的,別糟蹋人了。都是你弄的,長個大家夥欺負女人!在泰國沒弄個外國美女?嗬嗬!”

“沒有!不敢啊!”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吃碗�看著鍋�的!兩個禮拜呀,不信你能挺住!用手還是用外國女人解決了?回來又要拿我姐妹開涮!”李霜說著瞄了尚鴻褲襠一眼,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逗。

“用你解決!”

尚鴻侵到李霜身邊,女人的幾句話就挑起了他的情欲。既然自己的女人不在,有個李霜也成!本來尚鴻打定主意不碰李霜了,可實在憋得要命,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將原先的決心拋到了一邊,呼地就撲了過去,隻要在這個屋子的女人,他都有權利擁有,有權利使用。

“尚哥!又來了!你怎麼一天不做就不能活啊!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在那邊吃什麼好東西了?”李霜在下麵吃吃笑道。

“我從來不吃藥!做愛於我如浮雲,鐵杵也能磨成真!家常便飯的事兒!看到你我就起性。”尚鴻調笑道。

“小心雪晴回來,抓住你就完了,你就沒法做人了!”李霜叉開大腿,主動撩起睡衣。

屋子�暖氣很足,暖意融融的,尚鴻看著李霜半遮掩的乳房和私處,立刻進入了淫亂狀態。

“不怕,怕你就不會讓我了。你以為我缺心眼嗎?”尚鴻說著啃上了李霜的乳房,下麵已經開始動作了。

“到底是聰明人,騙不了你!雪晴加班給新來的小姐培訓呢,又進來不少新人,你不想去比劃比劃?”李霜淫蕩地在下麵挑逗,雙手到處摸尚鴻,交歡的勁頭比尚鴻還足。

“我不稀罕!有你和雪晴夠了!不就那兩片肉嗎?”尚鴻更喜歡經驗豐富的女人。

“我也是兩片肉啊,你怎麼不放過我?還是好色!以後和雪晴結婚了還能保證不找別人瀟灑?估計你做不到!”李霜調笑著,“雞巴真大,難為雪晴了!”

“要找我也找你,你是最好的零食!告訴我,你接觸過多少男人?怎麼這麼騷!”尚鴻大力進攻,討伐著女人的身體,腦海�一下想起了泰國那個櫥窗�被男人幹的女模特。

“啊!啊!啊──我數數,平均一天至少一個半,啊──啊──啊!一年怎麼也得五百多個吧,哎呀,兩千多個男人了!啊!啊!嗬嗬,啊──”李霜浪叫起來,好像在自己的家�。

“兩千多個,那你被幹了得有幾十萬下了,小逼都快漏了!我操,我幹你一萬下!幹,幹!”尚鴻越說越興奮,感受著這個無數男人淫弄過的身體,感受著李霜的溫柔與騷浪。“一百,一百零一,零二,零三──”尚鴻痛快馳騁,幾百個衝擊過去,似乎也揉爛了女人的身體。

“啊,尚哥,大雞巴哥啊!啊,我不行了!啊──啊──”

李霜身軀波動,在下麵摟住尚鴻尋找最刺激的角度,似乎陰道�奇癢無比,要劇烈摩擦消除那種難言的滋味。一會就淫水泛濫了,搞得好久沒碰女人的尚鴻一陣發麻,瞬間高潮到來。

“霜,我不行了,霜,好騷女人!好騷,啊!騷貨!騷寶貝!”尚鴻轟然倒在了李霜身上。

“壓死我了!雪晴怎麼受得了你!像野獸!禽獸不如,嗬嗬!我得回去了,雪晴看到我們在一起呆著該起疑了!”李霜從尚鴻身下掙紮起來,穿戴齊整。

尚鴻懶得動彈,光著下身看李霜忙活,不時送一個飛吻過去。

李霜對著鏡子一邊化妝一邊自言自語:“雪晴真夠敬業的,過節也不休!但願身體沒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怎麼了?”尚鴻一怔。

李霜說:“雪晴流產了!好長時間了,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你粗心大意的,也沒發現她身體反常嗎?”

“沒有啊!我就覺得她一直情緒不好!”尚鴻才明白這些天陳雪晴不開心的原因。

“雪晴想給你生孩子!我勸都勸不住。就她那天天夜�上班,好人也完了,還生什麼孩子啊?我是這輩子不結婚,不要孩子了。自己過多好,自由自在。我走了,尚哥!”李霜俯身親了尚鴻一口,出門了。

尚鴻心�一陣強烈的內疚,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豪爵娛樂中心康樂部�,陳雪晴正在認真地為新來的小姐們傳授“技藝”。說是培訓,就是教新出道的小姐伺候男人。

單獨的一間洗浴包房,陳雪晴穿著三點式的內衣,趿拉著半高跟拖鞋,給幾個新來的小姐演示伺浴的全套過程。躺著的男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精壯男子,事先說好的,小姐們旁觀,洗浴中心給客人免單。

當著一群漂亮小姐的麵享受領班的溫柔伺候,男人示威似的陰莖高聳,像一座微型肉塔。一雙大手還不老實,對著陳雪晴到處掏弄,不時還碰碰旁邊的小姐。陳雪晴看著就不舒服,原來說好了,找個男人就行,沒想到攤上個體格快趕上尚鴻的家夥。陳雪晴沒辦法,隻好開始邊講要領邊示範。

先給男人大致清洗了一通,接著脫掉胸罩,雙乳齊上,夾住男人的陰莖前後擠弄:“用力要均勻,掌握節奏,主要是個氣氛,身體不好的才挺不住,一般都能過去。”隨後陳雪晴跨上男人的身子,前後左右,連擠帶摸的,又進行了幾個有難度的動作,看得小姐們兩眼發直。兩個小姐可能從來沒接觸過陌生男人,低頭不好意思看,可也不敢出門。

“啊,我操,真舒服,啊……”男人享受地呻吟起來,雙手不老實地揉弄陳雪晴的乳房,臀部。陳雪晴毫不躲閃,盡力配合男人的大手,一切自然熟練。

“啊!啊!老公,啊!”陳雪晴也不時哼叫幾聲,提高男人的性趣和快感,她知道,男人此時需要暗示,需要證明自己的性能力。

乳交簡單進行了一會,看到男人有些發情了,陳雪晴趁熱打鐵,調轉身體,撅起臀部對著男人的臉,雖然穿著內褲,卻更顯風騷放蕩。小嘴起勁地示範著吸吮雄壯的陰莖,下麵的男人開始了深深的喘息,那是一種對快感的抵抗。

陳雪晴知道,這個姿勢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住,尤其體格好的男人,反應更敏感。不止一次有客人對她說過:她的牙齒又小又整齊,嘴唇肉頭兒,插在�麵就像做愛一樣舒服。陳雪晴也琢磨出了幾個絕活,其中一個就是舌頭,可以在男人插入自己嘴�的時候,能來回伺候,模仿花心蠕動,不像很多小姐光剩下死舔了。可是這樣的絕活在旁人是看不出來的,那需要悟性。

“啊!我操!到底是領班啊!哥們我快不行了!啊……”下麵的男人開始明顯亢奮了,張嘴在陳雪晴的臀部來回親咬,伸手抓住旁邊一個小姐的大腿。

陳雪晴看看男人的反應,吐出了陰莖,改用手握住龜頭,就著唾液輕擼起來。這也是陳雪晴的心得,一般小姐就知道使勁擼,把男人的陰莖都擼紅了,男人也不射。陳雪晴相反,盡量輕柔,甚至還用指甲輕擾龜頭�的馬眼,一邊來回撫摩男人的陰溝,陰囊,伸出纖指在男人小腹處輕觸輕按,如淫蟲蹣跚。

“動作輕,不能急!”陳雪晴看著幾個還有些稚氣的女孩心�不是滋味,怎麼就自己願意幹這行呢!

“啊!我操!操!”男人終於達到了極限,陰莖開始跳動,下腹開始上弓,對著陳雪晴,對著天花板發情。“啊,我操,爽啊,啊!”

陳雪晴繼續撫弄男人的陰溝陰囊,對著龜頭和馬眼輕輕刺激,很輕,很柔,幾個回合,就把男人的陰莖挑逗得跳躍不止,向上猛挺。

看看時機成熟了,陳雪晴反而加重了力度,一擼到底,男人的包皮翻到了陰莖根部,龜頭通紅,血管顯露,陳雪晴不急不慢地來回上下,次次到位,很快男人的馬眼就流溢出一點液體,那是發射的前兆。陳雪晴看準了,加快了節奏,越來越快,不留餘地。男人痛苦地緊繃身體,想多挺一會,不料淫精噴了陳雪晴一脖子。

“先生,完事了!”陳雪晴撂下客人,匆匆收拾了一下離開了洗浴室。

陳雪晴卻不想回家,帶著疲憊的身軀,一個人坐在換衣間發呆,眼圈發紅。

這個春節對於別人來說是溫馨幸福的,對於她來說是多麼難熬!男人都隻知道她漂亮,會打扮,會生活,可誰知道她私下的痛楚。孩子早已沒了,尚鴻也沒留下陪自己,她到底與尚鴻能怎麼樣呢?

想到尚鴻,陳雪晴勉強振作起來,尚鴻電話�說今天也許到家,自己不能悲悲戚戚麵對愛人,自己要給尚鴻最好的一麵,要讓愛人知道自己是最好的女人,最愛他的女人,尚鴻回來的第一次,不定要怎麼折磨她呢!可她真願意尚鴻折磨她,為了彌補自己流產後的多次拒絕行房,她願意加倍補償與愛人的性愛。想到這,陳雪晴開始精心化妝。

春天,又一個春天,尚鴻覺得這個春天比以往都讓人精神。香港都早已回歸了,自己的感情好像也在回歸。社會在發展,到處是新的城市景觀,外來的人口在這座城市�也漸漸多了起來,也給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街上播放著《春天的故事》,尚鴻感歎著,到底社會還是發展的,如果自己不從事市場工作,不可能與陳雪晴重逢,不可能得到這樣柔情的女人。

陳雪晴這些天對自己也似乎恢複了以往的情愫,更溫柔體貼了,尤其在床上,用盡花樣,盡力滿足他的各種無賴要求,讓他都不願下床了。尚鴻感念女人的溫柔好處,幾次要帶陳雪晴出去旅遊,都被陳雪晴委婉推脫了。陳雪晴除了上班有個營生,生活並沒有太多的色彩。尚鴻想想還是自己的毛病,女人是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穩定的家,真的到了給陳雪晴一個說法的時候了。

想到家,尚鴻設計起來,那會怎麼樣呢?陳雪晴一定是不能再上班了,每天就在家�收拾家務,收拾自己,等待男主人的歸來,獻上熱吻,獻上整個人。兩人還要經常出去遊山玩水,到野外做愛,尚鴻對未來是激情高漲。尚鴻決心要敲定一套房子,房子價格都開始上漲了,尚鴻有些後悔沒有及早下手。

春季房展會上,尚鴻發現著房子蓋得越來越講究,小區是一個比一個溫馨。尚鴻認真考察了許久,心�選定了兩處房子,急忙回去等陳雪晴一起商量,也要給自己的女人一個驚喜。晚上尚鴻興衝衝回到住處,沒陳雪晴的身影,卻看見桌麵上規矩地放著一張白紙,寫滿了娟秀的字體:

“親愛的鴻:

謝謝你給了我最美好的生活時光。我懷著無比的痛苦離開了我們的愛巢!我們曾經那麼相愛,我永遠都在心�愛你,祝福你!

這些天我總是心�痛苦,可又沒法和你說。我是小姐出身,我是怎麼也幹淨不了的,我改變不了自己的身分,就隻能選擇離開了。

可是我沒有勇氣,沒有資格再與我心愛的人一起生活下去了。我好幾次算好日子和你在一起,都沒懷上。我到醫院看過了,大夫說我不能生育了。是我自己害了自己,我配不上你,我知道自己沒福氣做你的妻子了,我隻有選擇離開。別怨恨我,我是多麼真心愛你的,愛我的鴻!愛我們的初戀!

這麼長時間了,隻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我感激你對雪晴的愛!不要以為我下賤,我是沒辦法才做了這行。我也有愛,我也懂得珍惜你的愛,我多麼想一生一世和你相擁,可惜我不能了。

那天半夜你說夢話,你喊趙姐,還有胡麗瑩的名字。我知道你心�女人多。我就希望你別忘了我。我記得你說的那個漢朝皇後,我也希望永遠在鴻的心�都是年輕美麗的。美麗的雪晴花永遠為我的鴻盛開。

“我走了,鴻!可能離開這個城市,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不要找我。親愛的尚鴻你保重!

永遠珍重我們的感情!你的雪晴。”

尚鴻粗略一看,與平時看新書的習慣一樣,先瀏覽最後的一段,還以為是李霜開的愚人節玩笑。可是從頭細看,馬上臉就綠了,那是陳雪晴的字體,原來自己在北方廠技校上課的時候特別留意陳雪晴的一切,尤其那幾個錯別字,她總是那麼寫的。還有那個故事,隻有兩人才知道的。

尚鴻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又一次女人走了!沒事吹什麼曆史啊。一種強烈的悵然若失籠罩著尚鴻,心中的惱恨比以往更猛烈了。回身看看臥室�,果然陳雪晴早把自己的衣物收拾走了,都怪自己粗心,光圖自己痛快了,也沒真正與陳雪晴心貼心交流過。其實早該覺察陳雪晴最近背地�總是哀哀怨怨的,像有什麼心事,尚鴻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尚鴻急忙拿起手機撥打陳雪晴的號碼,對方卻是關機狀態。本來陳雪晴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隻是怕影響他休息,回家後就打成振動模式。

一個晚上,尚鴻不斷撥打,始終是關機。查詢到豪爵娛樂中心的電話,卻被告知陳雪晴已經離開兩天了。往日失去陳雪晴的憤恨和失落心情再次湧現,不知道自己在哪�不對,讓陳雪晴這麼堅決地離去了,尚鴻渾身力氣無處發泄,很久才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陳雪晴的手機沒有注銷,一定是還留戀著自己,尚鴻拼命地發送短信,飽含愛意和痛苦,隻希望陳雪晴能夠看到,能夠回心轉意。

深夜,尚鴻輾轉反側,耐不住寂寞,又開始撥打陳雪晴的電話,讓尚鴻激動萬分的是電話接通了,也許女人在開機看短信的時候被尚鴻無意碰上了。

“喂!雪晴!我的雪晴!你在哪�啊!怎麼不說話!”尚鴻知道陳雪晴在靜靜聽著,“雪晴,你回來吧!我離不開你,我需要你!我愛你!”尚鴻激動地述說著,腦海�想起自己隻曾經對胡麗瑩這樣過。隱約聽見電話�傳來陣陣輕聲的哭泣。

電話還是掛斷了,尚鴻再打,陳雪晴卻不接了。過了很久,尚鴻收到了陳雪晴的短信:“鴻,我也想你!長痛不如短痛!我們注定沒有結果的!”

“鴻,你那麼喜歡孩子,可我不能給你的!”

“也許有一天,你結婚了,我會回來的,雪晴隻作鴻的一片綠葉!”

“鴻,我永遠是你的。保重!”

尚鴻急得趕緊回信:“我們可以領養,我愛的是你!”可陳雪晴卻關機了。

周末的上午,尚鴻一個人在住處發呆,以往看得起勁兒的拳擊比賽,此時味同嚼蠟,腦海中一直閃動著陳雪晴嬌楚的身影,平時自己靜靜地看電視,陳雪晴要麼睡覺,要麼趴在自己身上,溫柔得像一隻漂亮的家貓,可現在房子�空蕩蕩的。

尚鴻有一陣子沒有與朋友們約會了。王言最近特別忙,總是電話聯係,聽說正運作去當什麼科技副縣長呢;袁可學也是忙自己的業務。尚鴻忽然有些羨慕起那些有家的男人了。

正百無聊賴,李霜花枝招展,靈貓一般進了房間,看見尚鴻一個人有些發呆地望著電視,抖掉外衣,直接坐到了尚鴻旁邊。兩人一直關係曖昧,私下從沒有什麼禮數忌諱。

“尚哥,你還想雪晴啊?”李霜慢慢偎進了尚鴻的懷�。

尚鴻才發覺李霜外衣�麵連坐台的衣服都沒換,麵容粉白,渾身暴露,透著強烈的誘惑。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可能離開咱們這個城市了。她去過南方,比我會找機會。”李霜是不可能告訴尚鴻的,陳雪晴一再叮囑,再一個,她也想借機多與尚鴻接觸,也許可以填補陳雪晴留下的空白。

“尚哥,想開點!雪晴有本事,到哪都能發展不錯!你要是總這麼沒魂兒似的,雪晴該多擔心哪!”李霜說著就摸起了尚鴻的陰部,沒有太強烈的反應。李霜不死心,繼續刺激龜頭,“尚哥,雪晴有她的難處,你也別太上火了,有緣分總會見麵的。”李霜替代著陳雪晴溫柔地撫慰著尚鴻。

終於在一陣撮弄下尚鴻勃起了。李霜討好地跨到了尚鴻身上,主動獻出陰道,來回磨蹭。瞅準機會,看尚鴻目光有些迷離了,急忙坐了下去。

“尚哥你動一動啊!啊!就算為我!”李霜在上麵呻吟起來。

尚鴻扶著李霜的小蠻腰,在下麵勉強挺進了幾個來回,想想陳雪晴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幹老本行了,還是被哪個男人包了,心下氣悶,拿李霜發泄。

看到李霜一身的坐台打扮,聯想起女人身上也許還殘留著別人的遺跡,一種猥褻的心理湧了上來。翻身壓住李霜,就像在洗浴中心的包房�,嫖起了李霜,肆無忌憚地蹂躪起來。尚鴻心中這些天的憤滿,在愛人的女友身上找到了發泄點。尚鴻好像帶著仇恨,帶著變態的心理在李霜身上肆意胡為,大力抽送,絕不手軟。

剛開始發浪的李霜有些緊張了,感覺到尚鴻缺少了以往偷情時的情趣。因為尚鴻根本不看下麵,抓住李霜的頭發,扳住女人的肩頭,一邊在她兩腿間用力,一邊對著窗外怒吼。尚鴻的臉色漲紅,下麵的家夥也許要更凶猛,挑得她嬌軀高聳,陰部要撕裂了,似乎那�與男人有刻骨的仇恨。

李霜了解男人的心,可也不十分懼怕,比這更殘酷的場麵她見多了。無論男人怎麼樣的肉體折磨,她都能應付,都能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點快感。李霜使出看家本事,擺動腰身,全力應承尚鴻的進攻。

“我操,操!操!”尚鴻發狠著,下身的快感掩飾不了內心的鬱悶。“我叫你走!叫你找別的男人!我幹死你!幹死你!”口�發狠,身體終於還是虎頭蛇尾,數十個回合激烈的較量,很快就交代了。

“啊,今天不行了!操她媽的!真沒勁!”

尚鴻一下沒了興致,躺到一邊,也不理睬一邊被蹂躪得披頭散發、仰麵朝天的李霜,淫精順著大腿已經流到了床單上。離開了陳雪晴的李霜信手可得,卻一下少了以往刺激的情趣。原來自己對李霜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李霜第一次聽到尚鴻粗魯地罵人,緩緩拾起衣物,一如剛接完客的妓女,默默收拾自己。尚鴻毫無激情卻近似暴虐的做愛,讓李霜明白自己取代不了陳雪晴,心�想好不再來找尚鴻了。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繽紛的生活誰來創造啊?

男人們生活如此無奈。

不是我不明白,女人們都在學壞。

殘酷的現實摧毀一切啊,誰來拯救我們的時代。

咿呀,哎嗨──”

新裝修後的風尚咖啡廳,尚鴻與鄭傑在包房�對飲狂歌:尚鴻拿著麥克瘋狂吼叫起來,任意篡改歌詞,宣泄著內心的苦悶。都因為陳雪晴的無言離去,失而複得的歡喜很美好,得而複失的滋味更難熬!這個春天對尚鴻來說分外惱人,一切都不順眼。

鄭傑看尚鴻醉意濃濃,一邊勸解尚鴻一邊叫服務員上了兩聽湯力水。

鄭傑年前順利地辦理了房產手續,算擁有了自己的首套新房。今天拿到鑰匙,鄭傑給尚鴻打了電話,要請尚鴻“了鍋底”。鄭傑其實也是找借口聚聚,看尚鴻這很長時間了沒精神,當初與石芳分手也沒有這麼消沈過。

同事的聚會都少參加了,今天倒是來了,卻有點歇斯底�的。鄭傑平實厚道,沒有太大的野心,尚鴻也願意和鄭傑交往,當初鄭傑幫自己的一件小事,讓尚鴻認準了這個同事。最後兩人吼得有些筋疲力盡了,才聊了起來。

“老大,看你又失戀了吧,都爺們,別一個人悶著了,來喝酒!”鄭傑勸道。

“你說女人是什麼,《紅樓夢》�的賈寶玉說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我看女人是空氣做的,那水起碼你還能捧到,能看見,空氣就不一樣了,你每時每刻也離不開,就是看不見,抓不著。”尚鴻說。

“老大,你啥時候整哲學了。別跟我玩深沈了,說吧,又碰上哪個女的了,肯定沈魚落雁,不然能讓你帥哥上心。”

“帥哥?帥哥讓他媽人甩了,也不知道現在女的都要什麼,你說哥們差什麼?”

“老大,你啥也不差,就差醜陋。”鄭傑說道。

“醜陋?你什麼意思?”尚鴻有些不解。

“你說你,學曆有,模樣有,工作也好,收入也夠,年紀還沒三十,整個一個鑽石王老五。一般女孩都想找個能把握住的男人,好過日子。我說你就差醜陋了,你要是長難看點兒,興許女孩能跟你。廣告�不講嘛:不要太瀟灑。”鄭傑闊論了一番。

“我長得對得起大家還是罪過了。你會不會說話?那你一定有追求你的女人了?哈哈!”尚鴻取笑了一回,忽然發現自己很久沒笑過了。

“老大,你他媽的能行不,好心當驢肝肺!”鄭傑自己喝了一口。

罵歸罵,尚鴻還是娓娓道出了自己的這段失敗感情,隻是略過了陳雪晴的不光彩經曆。說完後,尚鴻長長出了口氣,一切好像才徹底拋開。

鄭傑聽完尚鴻大概的過去,心�很感念尚鴻對自己的信任。到今天,兩個人才覺得把男人間的話嘮透了。

該說的都說了,鄭傑提議到尚鴻的點兒上去瀟灑一下。尚鴻才發覺自己竟然許久沒有涉足風月了,想想自己其實沒有什麼點兒,像個吃野食的,隨處尋歡。一下想到了黃晶晶,多久沒有這個女人的消息了,也許又換場麵了也說不定。

“我知道一個地方,檔次肯定沒你要求的高,但人頭熟,安全,也不知道還營業不?碰運氣吧!FUCK!洗去這身臭氣,倒黴氣!”

兩人很快就到了地方,原先的晶晶美容美發中心換成了娛人洗浴中心。樓梯口的結構沒有變化,尚鴻想黃晶晶應該還在這,否則早大規模重新裝修了。就算黃晶晶不在,這種中等規模的地方也應該很開放,否則怎麼立足呢。

兩人象征性洗浴了一番,上了二樓大廳。尚鴻也是第一次上樓,一切都陌生。迎麵吧台前的女人讓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黃晶晶站在那�正對著兩個上樓的男子。

盡管室外春寒未盡,洗浴中心二樓卻暖意濃濃,提早進入了又一個夏季。

黃晶晶穿著黑色緊身的薄紗套裝,上身吊帶背心裹著兩個胸前隆起的肉球,如果彎身,乳房似乎會整個暴露出來;下身緊身裙褲,本來很肉感的大腿被寬大的褲管顯得有些勻細,腳上蹬著白色的鑲鑽皮拖鞋。

吧台的光線打在女人身上,似乎把女人的照透明了,溝壑起伏,自有一種不同與普通小姐的成熟風采。女人甩動著黑亮的長發,在吧台前站著,像一位迷魂的暗夜妖姬。

尚鴻第一眼看到黃晶晶,還以為是這�的小姐,女人的打扮不再有一點當初良家少婦的影子,全跟著時下小姐們流行的裝束走了。隻是這個女人不像一般小姐一樣見了客人就往身上靠,而是用柔情媚眼審視著每一位上樓的客人。

黃晶晶先上前打招呼:“尚鴻,你還好啊。這麼有時間來消費?”

長期的夜生活,使黃晶晶的嗓子徹底沙啞了,臉上明顯憔悴了,精心紋過的眼線,塗著透明的唇膏的嬌嫩嘴唇,顯出女人依舊的靚麗容光。女人臉上的皮膚光滑無比,長期皮膚護理的結果,透著過於粉白的光澤。

“我朋友鄭傑,介紹一下,黃晶晶老板。”

尚鴻故意把鄭傑說成是朋友,怕讓黃晶晶看出自己有事沒事總找小姐。鄭傑卻沒有聽出來,已經被黃晶晶顧盼的眉眼吸住了。

尚鴻習慣坐最後排的沙發靠背床,寬大安全,又能掃視全場。

“你朋友挺靚啊,除了年齡稍微大點兒,以前幹什麼的?”鄭傑躺到靠背床上問。

“美容的,夠味吧!”

尚鴻也發覺黃晶晶眼神�比以前更露骨了,沒了從前對男人目光的躲閃,願意與男人對視,在女人那樣的目光下,沒有幾個男人能禁得住誘惑。尚鴻猜想黃晶晶也許自己還兼著做小姐吧,想到這,幹脆就打消了找小姐的念頭。

“看看,合適不?”黃晶晶領來兩個半裸的小姐,兩人看老板娘親自帶隊,對尚鴻和鄭傑格外獻媚,兩雙眉眼頻繁拋了過來。黃晶晶一定是特意挑的兩個小姐,各個姿色豔麗,體態風流。如果不是當著環境的麵,尚鴻早就摸上去了。

“鄭傑,你選吧!”

鄭傑沒客氣,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姐,起身去了按摩房。

“你呢?怎麼不滿意啊?我給你換!”黃晶晶看尚鴻沒有起身就問。

“不是,我想一個人靜靜,黃姐,你讓她照顧別人吧。”

尚鴻故作從容,黃晶晶打發了小姐,自己坐到尚鴻身邊。

“要不我陪你啊?架子不小呢!”黃晶晶媚眼輕飛,一隻手自然搭到了尚鴻大腿上,隔著薄被,尚鴻下身就反應起來。

“不是。我今天是請朋友來消費的。黃姐你忙你的,要不等你閑下來,咱倆再好好聊一會。”尚鴻借機碰了黃晶晶胳膊一下,女人的皮膚長期在洗浴場所,不同一般的滑膩。

“那好吧,等人少了我找你,可不許走。”黃晶晶欠身離去,腰身臀部依次經過尚鴻的臉旁,尚鴻一陣偷看。

遠遠瞄著黃晶晶迎來送往的身姿,想像著這個女人如果在自己下麵會怎麼樣,一隻手已經開始在被子下麵撫摩跳動的陰莖了。

“先生,給你做足療!”突然背後一位小姐輕扶了尚鴻一下,尚鴻回過頭,一張嫵媚嬌小的臉蛋和玲瓏的身子出現在床邊。

“我沒叫足療啊?”尚鴻疑惑地說,看著女孩坐到了床尾。

“是我們老板贈送的。”

女孩細膩的雙手已經摸上了尚鴻的雙腳和小腿,幾乎把尚鴻的大腳放進了自己的乳房間。尚鴻享受地眯上眼睛,微微瞟著女孩的相貌:從清澈的眼神就知道這是個鄉村過來的女孩,也就十七八歲,嫩的出水。鴨蛋臉青春秀媚,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不時�起來看看尚鴻的感受。

“先生舒服嗎?”女孩�起嬌美的臉問道,手�加緊向尚鴻的的腳脖子以上開進。

“舒服,你手挺有勁的!”

尚鴻欣賞著女孩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嫩臉,也許不久,這個女孩就要告別這個職業,進入真正的賣淫女行列了。多少賣淫女都是因為忍受不了低收入和高強度勞動,從靠手藝吃飯轉到了靠身體吃飯。這個女孩除了身材玲瓏了一點兒,已經具備了所有色情場所女子的一切條件,尤其是對男人的服務心理,隻差遇到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了。

說是足療,其實隻按了一會雙腳就完畢了。女孩一雙圓潤的手掌如探囊取物,在尚鴻雙腿和下身來回按摩。按到大腿根的時候故意長時間擠壓停頓,讓陰部斷絕了任何可能的血液通流,過了一會放開了手掌,憋了很久血液如洪水猛獸,重新讓尚鴻的陰莖開始充血,陰莖高高撅起。

看到尚鴻的陰莖有了反應,女孩低頭繼續按摩,更多的還是在男人的兩腿間做文章。女孩傾身坐到尚鴻雙腿之間,把手伸進尚鴻的褲襠�,用毛巾蓋住尚鴻的陰莖,開始按摩最關鍵的部位。尚鴻隻感到稱心快意,騰雲駕霧。一會就有了要發射的欲望。

“你別弄出來了,我還有用呢!”

尚鴻囑咐著,女孩的手指繼續在薄被下麵撫弄著尚鴻的陰莖,上下輕輕套弄。尚鴻強忍著分解快感,不時偷偷摸一把女孩的乳房、大腿,女孩隻是婉轉媚笑,沒有躲閃。

“先生不是看上我們老板了吧,很多男客人都看上了呢。你還是挑一個進去按摩吧,別硬挺著。”女孩溫柔地勸說著,加速了套弄。

“不用了,你挺好的,就你了,你做嗎?”尚鴻故意作弄女孩。

“我?不行,老板娘不讓。我要做那個就不能回來做這個了。現在挺好的。”女孩認真地說。

“你有男朋友嗎?”尚鴻透過低開的胸口,看到女孩緊身襯衣�一雙白饅頭一樣的乳房,忽然問。

“沒呢!以前有,進城就黃了!”女孩好像被問過許多遍這樣的問題,隨便回答。

“你還是處女吧?”尚鴻忽然流氓起來,伸手摸了女孩的胸脯一下。

女孩隻是笑了一下,不反抗也不回答。

“手老實點兒!你朋友挺有眼光的,把我們這最好看的小姐挑走了。”女孩好像故意轉移尚鴻的注意力。

“是嗎?確實好看。好像還挺年輕的。”尚鴻回憶起鄭傑挑的女子的確是一流貨色,如果不是黃晶晶在,自己不會謙讓。

“是年輕啊,比我才大兩歲。剛做就紅了,一天接好幾撥呢。以前是好幾天才接一個。”女孩說道。

“以前是沒被男人修煉出來,所以沒味道。經的男人多了就漂亮了。”尚鴻替女孩分析著。

“你說對了一半,大哥。”女孩開始改變了對尚鴻的稱呼,兩人一但有了肌膚之親,就沒有了生澀感。

“她以前也好看,但就是接處活。一次能要三千多,最好的給五千呢。後來不像處女了,就不裝了。”

尚鴻聽女孩這麼說,一下來了精神:“處女,還能弄到處女?”

“是呀,她第一次是真處女,賣了三千。後來又有十多次,都是手術弄的處女膜,完了再做手術。很多人被騙了,全仗著年輕。其實也不能算騙,人造的它也是處女膜啊。有一次,好像是手術沒多長時間,做的好了,那個男的給簽了五千的單,創記錄了。再後來就沒法裝了,一看就不像了。我靠,她現在活的可好了。站在一起,男的都點她,邪門了。”女孩說。

“那叫魅力。行了,別按了,再按出來了。”尚鴻強忍著沒發射,隻想找個肉洞捅進去。

“先生你休息吧,再見!”女孩忽然恢複了剛來時的神態,下了尚鴻的身體,轉身回了休息處。

打發了足療女,尚鴻漫不經心地看著前麵的投影節目和往來的男女,不時用餘光看著亮處的黃晶晶。

“老大,你朋友的點兒不錯,服務到位。”鄭傑晃動矮胖的身材,幾乎是撫摩著自己的要害回到了尚鴻旁邊的床上。

“你差一步沒幹到處女。知道嗎?你那位剛被開苞!”尚鴻逗著鄭傑。

“差不多,真他媽緊啊,小逼跟上了皮筋兒似的,就算不是處,那也是個‘副處’。”鄭傑滿足地回味著。“你上沒?”

“我沒上,我等上老板娘呢!嗬嗬!”尚鴻故作高深。

“我去你的,放著小姑娘不用,你上老娘們。”

“娘們怎麼了?娘們最知道疼人了,小姑娘有什麼意思,就知道叫喚!”尚鴻和鄭傑辯論起來。

“不過老板娘確實不錯,看你老大有沒有本事到手了。我得回去了,手機沒電了,回去充電。”鄭傑說。

“充電,養養身體吧,下次我請你!不送!”尚鴻頭也沒回。

鄭傑回去後,尚鴻一個人在大廳休息。按摩後的身體煥發著活力,就想找個女人做一回。想到黃晶晶就在不遠處,還是打住了念頭。想等黃晶晶走了,自己再找小姐不遲,看起了投影電視。

直到後半夜黃晶晶也沒離開吧台。最後卻主動過來,坐到尚鴻身邊聊了起來:“怎麼不找個小姐,嫌我們這檔次不夠?”

“沒有,我是請朋友消費。按摩挺好的。”尚鴻說道。

“得了吧,我幹這行還不知道嗎?做業務的男人,哪有不找小姐的?”黃晶晶老練地說,一邊擺弄著手�的女士香煙。

“黃姐,你樓下的美發店怎麼不幹了?我看好像改成女浴室了!”

“什麼女浴室,就是小姐洗澡換衣服的地方,還有休息室。現在小姐多了,地方擠。再說白天我哪有時間管美發店啊?累都累死了。都是錢鬧的,現在想想當初靠美發店活著挺踏實的,何必像現在這麼累啊。”

“也不敢跟孩子說,就告訴孩子是開美發店的。怕傷了孩子自尊心,孩子學校都是有錢人家的,現在這些個貴族學校太害人了,孩子在一起那麼點兒就知道攀比,誰家的房子大,誰家的車子高級,誰家的父母官大。你說還讓人活嗎?這麼下去,還得把孩子送到普通學校去,要不我都指望不上孩子能給我養老了。”

黃晶晶也不管尚鴻感不感興趣,把一肚子的話都倒了出來。

“黃姐,你嗓子好像不太好!”尚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能好嗎?天天熬夜看著,睡不好覺。鐵打的人也熬壞了,別說嗓子了,現在一身的小病,將來指不定怎麼呢。你姐夫也是身體不好,操心上火的。不瞞你說,都一年我們沒在一起睡過了。”黃晶晶就像說著別人的事情,毫無顧及。尚鴻心�感慨生活對女人的改造。

“你姐夫也是,自己開這樣的地方,反倒不行了。整天就知道打麻將賭球。我有時候甚至想你姐夫還不如出去找小姐呢,也像個老爺們。這男人啊,還得是男人的活法,要不女人也跟著受罪!”

黃晶晶帶著一絲怨氣說道,身體慢慢靠到尚鴻身邊,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氣衝進尚鴻的鼻孔。女人隻要跟你說這些隱私的事情,就說明和你很親近了,尚鴻暗暗發癢,挪動身體,給黃晶晶騰出更寬敞的地方。本來就是兩個人休息的大床,黃晶晶勻稱的身體順利地躺靠到一邊,連高跟拖鞋都沒踢掉,直接踩著床單。

尚鴻的眼神從女人精巧的高跟鞋看到黑色緊身背心下鼓起的乳房,�麵好像連乳罩都沒有戴,乳頭形狀清晰可見。緊身褲子下大腿交疊在一起,腹部一片迷人的陰影。女人好像故意在用這種暴露的裝扮吸引男人,傳達這個場所�的淫蕩氣息。今晚看來就是黃晶晶了,可是不能當著她手下的麵進包房,隻有等機會了。

“尚鴻,你說活著為了什麼?”黃晶晶吐著煙圈問,黑煙圈�充滿了迷情。

“這題目也太大了,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尚鴻如實回答,以往每次在風尚咖啡廳也聊這個話題,最後總是扯到別的問題上。

“我以前是給爹媽活,後來給老公活,後來給孩子活,現在就剩下給錢活著了。”黃晶晶又吐了口煙圈,仰麵自言自語,秀發拋到了靠背後麵,脖子和下巴用力伸展,發出嘶啞的聲音,好像對著天花板發情。

“黃姐你算成功的了,起碼掙到錢了,還有那賠錢的呢!”尚鴻安慰著說道。

“是,還有賠錢的,那也比陪個人強啊,一點自由都沒有。”女人哀歎自己的命運。

尚鴻一下沒了話題。

“別著涼了。”尚鴻細致地把薄被分給了黃晶晶一半,也傳達過去了自己的試探。

黃晶晶也沒躲避,就勢進了一個被臥,一切都很自然。兩人誰也不說話了,黃晶晶好像有些疲勞,漸漸合上了眼睛。

尚鴻卻怎麼也睡不下了,身邊的女人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情欲,隻差引信了。

下半夜,基本沒了客人。打完最後一輪炮的男人們大部分回家了,零星幾個幹脆在休息大廳�住下了,除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周圍恢複了深夜的平靜。

燈光一會就熄滅了,隻有地腳燈發出慘淡的亮光。就在休息大廳的最後一排,尚鴻輕輕靠近了熟睡的黃晶晶。黃晶晶也沒換衣服,就蓋著薄被子睡下了。

從腳跟到肩膀起伏的身姿剪影,讓尚鴻記起了第一次相逢的情景,當時的印象還曆曆在目,羞澀漂亮,身邊的女人是那種憔悴中的風騷,處處顯出對一切的無所謂。就是這種隨便的舉手投足,讓男人為之神往。尚鴻偷偷聞了聞黃晶晶身上的女人氣味,夾雜著風月場所特有的氣息,很久沒有這麼近和這個女人接觸了。

黃晶晶靜靜地側臥著,表情平靜。偶爾地動了一下身子,向尚鴻這邊靠攏過來。一股吹蘭香氣襲擊著尚鴻,這個風月場所浸淫出來的女人真的很性感,閉著眼睛都似乎在勾引男人,尚鴻不能不動情。

可又有些猶豫,自己在黃晶晶麵前從來都還是正派的形象,還是個未婚的男人呢。可一看到黃晶晶黑暗中潔白的一張臉,對著自己起伏的胸脯,忍不住被臥�探胳膊摟住了黃晶晶,這個曾經幻想過的少婦,可惜沒有趕上這個女人最好的時候,卻趕上了女人最騷浪的年齡。

黃晶晶覺察到有人碰自己,半睜開了眼睛,看到尚鴻一雙火熱的眸子,什麼也沒有說,嘴角輕笑了一下。這淺淺的一笑,徹底撕下了兩人以往的麵紗,尚鴻忽然發現自己被黃晶晶看透了,女人一定知道自己早就是個風月場的過來人了。

黃晶晶無聲地順從,尚鴻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知道自己的試探沒錯,女人對自己還是不反感的。隻是尚鴻不甘心被俯視,被一個年齡不再有優勢的女人輕視,老練而緩慢地摸向了女人的下身,摸向了最終的目標。進入那�,才意味得到女人了。

黃晶晶蹬開了被子,配合地解開了褲扣,褪下緊身褲子,尚鴻摸到女人下身一片肉滑,順手把女人的吊帶背心掀了起來。果然�麵是“真空”的,什麼遮擋都沒有,看來黃晶晶是早預謀好了的,尚鴻隻恨自己下手太晚。女人的乳房微微下垂,肉實柔軟。尚鴻毫無羞愧地親了上去,吊帶背心顯得礙事起來。

“你將就一下吧,不脫衣服了,讓服務員看見不好。”黃晶晶維持著自己最低的自尊。

“他們還管你這個老板娘啊?”尚鴻悄聲說,親上了黃晶晶的耳朵,尋找著記憶�那個迷人的臉龐。

“老板娘更得注意影響,你見過老板娘接客的嗎?便宜你了。”兩人一放下了臉麵,轉眼就成了熟客,好像多次偷情過了。

“別親了,快上來吧!”黃晶晶兜了一下尚鴻的襠部,尚鴻頓時血脈賁張,兩腿發硬了。

“我的老板娘啊,我來了!”

尚鴻在黑暗中壓上了洗浴中心老板娘的肉體,黃晶晶扶著尚鴻的身體仰頭開始了享受。尚鴻迅速扒掉了黃晶晶的喇叭口長褲,肉肉的大腿帶著騷氣蹭著尚鴻的身體。尚鴻摸了一把黃晶晶的陰部,短小的內褲鏤空精致,護衛著女人最後的底線。尚鴻壞壞地牽扯女人從鏤花中露出的淫毛。

“幹什麼啊?能行不?”女人被摸得一聲輕歎呻吟,自動蜷腿褪下了內褲,順手就拋到了背後。內褲在黑暗中閃著白色的輝芒,像一麵投降的白旗。

尚鴻一直叼著黃晶晶的乳房,那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像過的地方,每次理發都是這對乳房在自己眼前晃動,搞得他神魂顛倒,回去想辦法解決出來才好受。現在終於得到了,內心的滿足大過了肉欲的滿足,尚鴻甚至想就算這麼趴一會,親個夠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黃晶晶卻主動偎了進來,叉腿獻上了女陰。女人的陰道很緊湊,明顯許久沒有男人進入了,帶著饑渴張開了大陰唇,迎接尚鴻的“光臨”。

兩個老相識亮出了各自的本事,黑暗中搏殺起來。

尚鴻拿出對待小姐們的一切手段,默默地狠力地插送黃晶晶。黃晶晶快活得悶聲哼哼了起來,兩腿不停來回蹬踏,死命抱住尚鴻不撒手了。偶爾黃晶晶會發出輕聲的呻吟,轉瞬就被起伏的鼾聲淹沒了,接著繼續快活地耍弄起來。

黃晶晶對尚鴻一直很佩服,心�有些喜歡這個像弟弟一樣的年輕人。以往也曾想像過自己會與尚鴻有今天,尤其是在聽說尚鴻拒絕了陶子欣,又出現在她眼前時,黃晶晶心理甚至想尚鴻一定是隻對自己有意,心頭有些甜蜜。隻是沒想到今晚兩人在洗浴中心又重逢了,而且兩人這麼快進入了角色,毫無前奏。

尚鴻不愧是未婚的小夥子,體力充沛,幹勁十足。幾個來回,陰道都快被弄翻了,每次陰莖深入到花心的時候,她都忍不住輕微的哆嗦兩下。淫水夾雜著少許白漿,橫流到身下的床單上。

黃晶晶在尚鴻的狂轟亂炸下進入了癲狂狀態,幾次差點叫喊出來,被尚鴻堵住了嘴唇。黃晶晶隻覺得欲海無邊,渾身飄忽忽的,像被男人架上了雲端。這種感覺隻記得結婚不久有過幾次,是那種高潮的滋味,而且是持續不斷的高潮,一波一波的連續出現,讓她要喊叫要發狂。

“啊,嗯!太好了,啊!”

黃晶晶忍不住哼出了聲音,嚇得尚鴻急忙回顧,好在大廳�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服務員也都找地方睡了。尚鴻索性放開了手腳,在寬大的沙發床上擺開了陣勢,扛起黃晶晶的一條大腿,猛力奸弄起來,借著地腳燈發出的昏暗光線,隻見黃晶晶滿臉興奮,妖豔無比,真像一個正在接客的小姐,隻是比那些小姐更多了一層成熟從容的氣度。

“嗯!好好親親啊,早就等你了,啊!”黃晶晶輕聲淫唱一般,迷亂中說出了心�話。

“我也是,早就喜歡你了!”尚鴻說完,自己忽然意識到這樣的話說的太多了。

“那你不早點來,讓我想了這麼久!”黃晶晶摟住尚鴻的脖子親了起來,雙腿在尚鴻後腰盤成個肉圈,黑暗中兩個肉體上下起伏,貼身搏殺。

“我怕你沒我,被你拒絕,那我以後怎麼見你啊!”尚鴻用陰莖挑弄黃晶晶的下身,幾乎把女人撅起來。

“你真是,性格和外表一點不般配,一點膽子都沒有!難怪你沒有女朋友,對女人要主動,明白嗎?”

黃晶晶點了尚鴻一下,伸手掏弄尚鴻的陰囊,好像把玩兩個肉球,一會摳尚鴻的後臀,一會又緊緊貼住尚鴻的脖子,猛親男人的耳朵。尚鴻一陣快感,自己也許不是這個老練的女人的對手。這個過來女人真懂得男人的興奮點。尚鴻隻好拼盡全力應酬。

“嗯────”女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一起從巔峰跌落,尚鴻將多日積攢的彈藥全部射進了黃晶晶的體內,許久才稍稍恢複了平靜。

勞累一天的黃晶晶偎著尚鴻,直接閉上了眼睛,連內褲都懶得收拾。看著黃晶晶沈靜迷人的側臉,尚鴻又親了親黃晶晶的上半身,像個沒有吃飽的孩子。黃晶晶一直閉著眼睛,任憑尚鴻捉弄,卻好像沒有了力氣再次迎接挑戰。

沒有愛,沒有情,隻有欲。尚鴻發覺自己就是個會性交的動物,如果換作別個漂亮女人,在這樣的場合,自己也會衝動。難道陳雪晴離開自己是對的嗎?自己真的讓陳雪晴那麼不安全嗎?就算陳雪晴和自己結婚,自己就不會找別的女人嗎?尚鴻腦筋混亂,迷糊睡著了。

估計快清晨的時候,尚鴻醒了。他很少在洗浴中心過夜,有些不適應。身邊的黃晶晶滿足地蜷縮在被子下,一夜的風流滋潤了女人的身體,也滋潤了女人的心靈。

“還來嗎?提前來個電話,我給你留個包房!”黃晶晶睡眼惺忪,發絲蓬鬆,慵懶媚人,摸了一下尚鴻的大腿,臉上又露出了誘人的神態。

尚鴻一下想起了陶子欣,也曾有過這樣的神態。難道自己又一次成了女人的玩物。為什麼連錢也不花,就得到了這個以往隻能想想的女人呢?

“黃姐,我走了,有機會招待朋友,我再來。”

“不招待朋友就不來啊?你們男人真是。”黃晶晶輕聲嘀咕了一句,無意中暴露了不止接觸過一個男人。

尚鴻決定再不來這�了,得到後反而更空虛了。一下想起了那句老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想!自己真正想得到的是什麼呢?尚鴻忽然想起了胡麗瑩,竟然這麼久沒有思念那個當初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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