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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1-10完)作者:MRnobody

日期:2020-10-09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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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聽到好友劉啟明對在廚房中忙碌的妻子誇讚,羅成驕傲地笑了起來。

怎能不驕傲呢?醫學院本來就陰盛陽衰、美女成災,對於哪個女生最漂亮、最有氣質,由於各人審美觀的差異,基本上沒有一個統一的認識。但七年前,這種局麵被一個剛剛入校的17歲女生打破了。這個女生就是蕭寒煙,也就是羅成現在的妻子。

不同於現在,隻要長得不算歪瓜裂棗就敢稱女神,當年的蕭寒煙在校園�是真正的神話級別的。「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楚國之麗者,莫若臣�;臣�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這首古代超級大帥哥宋玉所做的詞用來形容蕭女神一點也不為過,隻要想起當年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帆布鞋,紮著馬尾的蕭寒煙拖著行李箱第一次步入醫學院大門,見到她的男生無一不目瞪口呆,而女生個個自慚形穢的壯觀場麵,羅成就彷彿回到初戀般怦然心動。當然,當時直接撞樹的他不是最失態的一個,至少相比失足跌入池塘的劉啟明來說還是要好很多的。

關於蕭寒煙的傳說有很多,雖然她早已畢業離校,但這些故事還在學弟學妹中口耳相傳。最具代表性的幾個,第一:據非專業考證,自她入學以來,學校周邊的短裙絲襪銷量以幾何倍增長,形成處處可見大腿與絲襪齊飛,高跟與短裙一色的空前盛況。廢話,有這麼個強大敵人,姑娘們不好好打扮一下還怎麼找男朋友?

第二:與豔名在外不相符的是,蕭寒煙的性格絕對文靜,隻有靜若處子,永遠不會有動若脫兔的時候。據傳說蕭家是書香門第,家產頗豐,管教甚嚴,女神自小學畢業就進入私立女中,平時在家�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以說是養在深閨無人識,所以男生要想見到蕭寒煙,隻有教室、食堂、圖書館三個地方。

據傳說,女神在校五年,同班男生曠課率為零,食堂與圖書館日日爆滿!要知道醫學院的夥食出了名的難吃,但是女神都不嫌棄,擁躉者們看重秀色可餐,大概吃屎也能津津有味。

第三: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形容當時男生追求蕭寒煙的場麵那是絕不誇張的,事實上不隻是醫學院,整個大學城七所學校,蕭寒煙豔冠群芳是公認的事實。據親曆者,也就是劉啟明描述,當年蕭寒煙走在校園�,就和我們現在周末走在商業街上是一樣的,接情書就好像接傳單一樣。

用膝蓋想也知道,難道這些東西女神會一一閱讀嗎?所有情書理所當然的泥牛入海,至於情書之外的禮物,女神連接受的可能都沒有。光劉啟明一個人投稿失敗的情書大概就有三十多封,他常懷疑女神隻靠賣廢紙就足夠大學的生活費用了。好在不是他一個人鬱悶,女神在校期間不曾戀愛,好人卡都沒發過一張,所以大家都是遠觀天鵝的癩蛤蟆。

第四個是關於女神家世的,由於名聲太大,豔妒群芳,寒煙是真正的美到沒朋友。這也沒什麼,反正她本來就個性清淨、少言寡語,但可氣的是竟有富二代的公子哥兒公開懸賞女神的私密照,這就很麻煩了。

當時拍照手機差不多已經普及,自己的舍友要提防,三天兩頭藉故走錯門闖進來的更是防不勝防,搞得蕭大美女換衣服都要躲在衛生間反鎖上門。後來,不勝其擾的女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動用了家庭關係,學校為其安排了一間教職工單人宿舍,而懸賞的那位富二代直接被退學。

這樣一來,女神變得更加炙手可熱,要知道那位富二代的父親在本省都算赫赫有名,但學校能為了蕭寒煙而毫不手軟,可見蕭家之麵子大過那位富商不知多少。更重要的是,這可是所軍醫學院,關係能通到這�可不是有幾個錢、有一點權就能做到的。總之呢,用現在的詞來說,蕭寒煙就是當時白富美中的白富美,最拔尖的那種。

都說才子配佳人,羅成當年在學校也算是個才子,但問題是蕭寒煙這個佳人實在太佳,所有的才子到她麵前立刻變豺子,所以有自知之明的羅成幾年�始終把愛慕之情藏在心�,和不同係的蕭寒煙一句話都沒說過。

那麼女神是如何下嫁成為羅成的妻子呢?說起來倒是個老套但也頗具新意的故事。老套的地方是,畢業後羅成雖然成績優異,但未獲得留校機會,隻好自行尋找工作,而蕭寒煙雖然獲得留校機會,但不願享受特權,也選擇了自行尋找工作,兩人就是應聘時候遇到的。

蕭寒煙雖然文靜,但不冷淡,在學校時是因為狗仔隊太多窮於應付,現在出了社會,遇見老同學自然有親切感,兩人麵試間隙聊了一會,這時候羅成的才華才有機會在家人麵前顯露。相談甚歡之後,自然就是共進午餐,然後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闖紅燈的小轎車衝著他們飛速開來。有新意的地方是,羅成並沒有英雄救美,完全被嚇傻在當地,最後是蕭寒煙一把將他推開,保住他一條小命,但女神自己骨折了一個多月,現在左腿上還留著一道傷疤,也是完美的蕭寒煙唯一的瑕疵。

如果你以為是羅成悉心照顧了女神一個月,終於獲得女神青睞,那你又想錯了。蕭寒煙的病房級別太高,天天有武警站崗,羅成連見她一麵也未必能見到。事實上他也根本一次都沒去過,那場車禍雖然沒有給羅城帶來肉體傷害,但他脆弱的小心肝卻不堪驚嚇,一直高燒不退,噩夢連連,蕭寒煙都出院了,他還在家躺著。最後反倒是女神提著禮品去看望他,被他淩亂的單身狗窩所震驚,好心地又是做飯又是打掃房間,悉心照顧了一個多禮拜。

也許是蕭女神長期以來缺朋少友,生活又一直養尊處優,過於強烈的母性始終被壓抑,這次照顧起羅成,竟然如上癮般一發不可收拾,即使羅成已經康複,仍然三天兩頭地往他的狗窩�跑。

本來羅成是不敢對女神有非份之想的,但看到寒煙如此熱情,那點長期壓製的小心思便又活絡起來,每天大清早就起床收拾房間、梳妝打扮,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樣。書架上的書從《阿�布達年代記》、《風姿物語》悄悄換成了《悲慘世界》、《人間喜劇》、《紅樓夢》這些高大上的名家巨著。和女神的聊天中也處處展示自己的博古通今,他本就才思敏捷,那些高神理論被他以市井粗言邪門歪理地闡述出來,總是能引起寒煙的高度好奇心。

女神自幼接受的教育都是偏古典傳統,而她本人也不愛上網,對一些通俗段子從未接觸,因此即使一些上古巨墳級的笑話也能逗得她前仰後合。如此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升溫極速,等到有一天羅成故意將換下的內褲襪子扔在衛生間,女神也毫不猶豫地為其浣洗的時候,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

2014年8月8日,羅成牽著一襲白紗、宛若仙子的蕭寒煙,在眾賓客欣羨嫉妒的目光中走入婚姻的殿堂。

料不到能以如此方式斬獲女神芳心,劉啟明悔得恨不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當著蕭寒煙的麵砍掉自己一條腿。能得如此嬌妻,除了中間那一根,他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但無奈世上沒有後悔藥,羅成與寒煙已經生米成熟飯,他再羨慕嫉妒恨也無濟於事,隻好藉口蹭飯,三天兩頭的往兩人的新居跑。

本來天天來蹭飯不是個什麼好理由,但由於妻子的手藝太好,各樣珍饈無不擅長,蕭家為寒煙準備的嫁妝足夠兩人衣食無憂幾輩子,所以在飲食起居上兩人都不會刻意節省,無論山珍海味,隻要羅成說一句想吃,寒煙便會千方百計的買來,以足以媲美五星名廚的絕佳廚藝烹飪上桌。

有這等美食待遇,羅成對劉啟明的蹭飯藉口便深信不疑,反正太過舒服的日子過久了也無聊,妻子再美,文弱的自己也沒能力一天到晚和她嗯嗯啊啊,有個朋友常來聊天也挺不錯。看過不少色情書籍,尤其是牛頭人文章閱過不計其數,羅成其實也防範過好友會不會垂涎嬌妻美色,深夜爬牆。但一來自己與寒煙幾乎形影不離,料想他沒有下手機會,二來劉啟明也是有女朋友的。

劉啟明的女友叫劉楚楚,人如其名,長得天姿國色、楚楚可憐。不知算不算時運不濟,本來劉楚楚也是個校花級別的美女,但無奈與蕭寒煙同年入校、同年畢業,始終被壓製,在校園美女榜上永遠都隻能屈居第二,好在她也不是個在乎這些虛名的女孩。

其實當年羅成和楚楚也曾擦出過火花。劉楚楚愛才,羅成三天兩頭在校報上發表文章,偶爾還能在省市報紙上留個名,也算是挺有名氣,很快便吸引到美女注意。不似寒煙保守文靜,劉楚楚個性主動,數次約見羅成,兩人吃過幾頓飯,席間楚楚多次暗送秋波,無奈羅成早已對寒煙芳心暗許,劉楚楚雖好,但始終缺了點感覺,他也不是那種吃著碗�瞧著鍋�的不負責任的男人,最終是婉拒了美女芳心。

沒想到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楚楚和死黨搞在一起,剛見麵的時候他還頗有點尷尬,但女孩表現得落落大方,相處自若,慢慢地羅成也就把那層關係淡忘了。

真實的原因不止這樣。羅成有一個心結——蕭寒煙並非完璧。他無從得知妻子曾失身於誰,也不敢問。能得到女神垂青已屬萬幸,在兩人的關係中,蕭寒煙的所有條件都淩駕於自己之上,他害怕任何一點質疑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麵,而自己絕不願意承哪怕一絲受失去嬌妻的風險。況且,無論蕭寒煙有怎麼樣的經曆,那也隻是屬於過去,現在的她是自己的妻,今後隻屬於自己一個人,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隻是,無論如何自我安慰與解嘲,羅成始終無法壓抑那滾滾而來的屈辱感,想起這些年一次次對送到麵前的良緣美景拒之千�,他心理有著強烈的不平衡。再次見到劉楚楚的時候,她比從前出落得更加楚楚動人,這讓羅成竟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為何不先吞下這塊美肉,何必苦守著處男之身去迎接蕭寒煙雖然完美卻已不再冰清玉潔的身體。因此,每次劉啟明帶著楚楚登門的時候,羅成的心�都會湧起一股彌補過去缺憾的衝動……

「你啊,當著女朋友的麵還這樣胡說八道,也不怕楚楚扔下你跑了。」聽到劉啟明的讚美,蕭寒煙將最後一道菜——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清蒸鱘魚放到桌上,笑著責罵。

卸下圍裙,蕭寒煙長發如黑色瀑布般隨意披散著,穿著一件長款寬鬆卡通T恤,一條灰色緊身打底褲,光潔如玉的精致玉足踩著一雙白色人字拖鞋,蔥段般的白皙腳趾裸露在外,排列的整整齊齊。如此一身居家裝扮,卻仍然明豔照人,將精心打扮過的劉楚楚對比得黯然失色,難怪劉啟明不顧自家女友在旁就送出溢美之詞。

寒煙在羅成身旁落座,幾人端起桌上紅酒互敬一下便開始品嚐女主人的出色手藝。飯席間,羅成看到劉啟明的目光不時瞟向坐在他對麵的嬌妻,心�咯登一下,該不是寒煙伏身夾菜時暴露了春光?連忙側臉望去,還好,寒煙對走光之舉向來十分戒備,用餐時也習慣性的一手遮住領口,不讓任何登徒子有可趁之機。

『這小子研究的是催眠治療,可別讓他哪天把寒煙給催眠了,做出什麼壞事來!』羅成放下心,一麵吃菜一麵想著。

酒足飯飽,羅成與劉啟明各點起一支煙,女孩們不喜煙味,寒煙便拉著楚楚進臥室去看她新買的衣服,留兩個男人在客廳�聊天打屁。

「我說,羅成,問你個事。」臥室�不斷傳來兩個女孩嬉笑打鬧的聲音,羅成聽得心猿意馬,豎起耳朵想聽清楚她們在說什麼。這時劉啟明的話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兩人之間向來十分隨意,此刻劉啟明竟然直呼羅成的名字,便代表著要問的必將是十分嚴肅的問題。羅成正視他,表示洗耳恭聽。

「先說好,我就隨便一問,你若不高興,就當是我放了個屁就好,不帶急眼的。」說是隨便一問,但聽起來這個問題可一點都不隨便,羅成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麼多年的關係,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問題能讓兩人到急眼的地步。

「你記不記得,當時在學校咱倆一起看A片的時候開玩笑,說是將來要是都有了女朋友,一定要找個機會交換著玩一下……」

「劉啟明!!!」話還沒說完,一包香煙便「啪」的甩在他臉上,同時出口的是羅成掩不住怒氣的低吼。

「你們兩個怎麼啦?」蕭寒煙聽到聲音,從臥室探出腦袋問道。

「沒事,嫂子,我們鬧著玩呢!」劉啟明立刻擺出嬉皮笑臉的樣子回覆,羅成也壓下怒火,表示兩人隻是聊到上學期間的事情,一時爭不出個對錯,在打鬧而已。

「真是,兩個都是大男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寒煙搖搖頭又關上了臥室門。

「劉啟明,我告訴你。以前的玩笑歸玩笑,蕭寒煙現在是我的老婆,任何人想染指,我一定會殺了他!」低沈的聲音透露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威脅意味,劉啟明的冷汗都下來了,顫抖著手撿起落在地上的煙盒,抽出兩根點上,然後將一根遞給羅成。

「你這個人,越來越開不得玩笑了。我都說了,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對不起了,兄弟。」

「以後這種話少提為好。」羅成接過煙抽了一口,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劉啟明也沈默著,室內陷入一陣尷尬的氣氛。

「嘿,看我們兩個像不像雙胞胎?」打破沈悶氣氛的是兩個忽然從臥室�蹦跳著出來並排站在客廳中間的美女。

寒煙喜歡白色,買了不少款式相近的裙子。在羅成這個大男人看起來,幾條裙子根本就一模一樣,但寒煙總是能指出領口、裙擺甚至拉鏈等處的細微差別,無休止的購入。對此羅成自然無話可說,雖然家中是自己掌管財務,但幾乎所有的經濟來源都來自蕭家,金主要買東西,自己哪能說個不字?再說,女為悅己者容,寒煙煞費苦心的裝扮,最後還不是為了讓自己在夜�一件一件脫掉?

此刻寒煙和楚楚各穿了一條款式相近的白色及膝無袖連身裙,領口稍低,露出精致的鎖骨與若隱若現的乳溝,兩截白生生的藕臂互挽著,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兩女的胸部都十分飽滿,楚楚有C罩杯,而寒煙是如假包換的D杯,象征純潔的白色衣料被兩對傲人的乳峰高高撐起,在單純中湧現著性感,兩人相偎而立便形成一排連綿不斷的雪峰,讓人難以壓製想要攀登、征服的欲望。

連衣裙下,是包裹著黑色珠光絲襪的四條修長美腿。為遮掩腿上傷疤,寒煙的絲襪絕不離身,這讓戀腿戀足的羅成享盡豔福。他並不在意那條見證了兩人愛情的傷痕,但並不反對寒煙為此而穿上絲襪,無數次用裹著柔嫩布料的美腿玉足帶給自己無盡的銷魂。

而此刻,不隻是妻子,還有死黨的女友,也穿著自己最愛的黑絲,落落大方地展示著誘人的身段,踩在白色露趾高跟鞋中的纖細腳趾若隱若現,�起的腳跟讓兩雙玉腿更顯挺拔修長。年輕的身體是對抗歲月的資本,美麗的小腿上一點也沒有因穿高跟而硬化的肌肉,線條圓潤而光滑,緊裹住肌膚的絲襪在透窗而入的陽光照射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芒。

寒煙的美,驚心動魄,精致的五官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再配合上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身段,整個人沒有一點瑕疵;而劉楚楚,雖然在相貌與身材上稍遜一籌,但身嬌形弱、粉黛娥眉,別有一番我見猶憐的氣質。兩位女神相依相靠著站在一起,俱是天香國色之姿,卻又在形貌氣質上各有不同,這番景像,恐怕隻有貂蟬西子穿越時空相聚才可一較高下了。

望著風姿綽約的兩位凡塵仙子,羅成深深地迷醉了。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了劉啟明剛剛說過的話,腦海中彷彿浮現起四人淫亂交姘的畫麵,寒煙與楚楚麵對麵跪趴在床上,衣襟敞開,裙擺掀起,褲襪由襠部撕開,內褲被撥到一邊,劉啟明與自己分別跪在兩人身後,兩根肉棒在粉嫩聖潔的蜜穴中盡情抽插,不時彼此交換位置,輪流享用、蹂躪對方伴侶的甜美嬌軀。

兩位女神在猛烈的操幹中意亂情迷,眼若流絲、唇如紅玉,互相揉乳撫背,口舌相交。高跟鞋在象牙白玉般美腿玉足的激烈搖晃中玄玄掛在腳上搖晃,在男人狂野的衝刺下終於脫離光滑的絲襪小腳登然落地……

「你們兩個,這樣子對女士置若罔聞很不禮貌哦!」明白眼前的兩個男人都已經看呆了過去,寒煙依然玩笑著發出嬌嗔。羅成從不可告人的幻想中被喚醒,連忙揮去不切實際的想入非非,對兩女美色讚不絕口,而劉啟明依舊張大嘴巴掉著口水,不知是否也在想像著淫靡的畫麵。

雖然隻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羅成卻無法原諒自己在一刹那間心理上對妻子的不尊重,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胯下肉棒竟然在那幾秒種虛妄畫麵的刺激下瞬間勃起,且硬度直達極限。往常隻有在高潮射精前一刻,自己才能勃起到這種程度。難道自己真的有淫妻心理?不,不可能!瞬間便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

羅成很清楚的記得當初寒煙隻是與住在隔壁的中年男子握了一下手,自己心�就酸楚得難以忍受。若非強烈的獨占欲望,他也不可能對寒煙並非處子的事實一直耿耿於懷。自己的情欲被燃起,完全是因為對寒煙和楚楚的非份幻想,絕非由於寒煙在劉啟明胯下承歡而想像出那種畫麵,也僅是因為劉啟明之前的刻意引導。

『他懂得催眠,一定是某個時刻給自己做了什麼心理暗示!』想通這一點,羅成立刻又聯想到,一向不喜招搖的妻子今天為何如此開朗?是了,劉楚楚和劉啟明兩人是夫妻,亦是搭檔,寒煙的反常作為,必定也是受到了楚楚的影響!

「寒煙,平常我要你穿新衣給我看,你都扭扭捏捏的,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地演起時裝秀了?」有了懷疑,羅成便出言試探。果然,妻子聞言後眼睛�先是閃過一絲迷茫,然後說是楚楚慫恿的。

『這兩個人有問題!』羅成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向劉啟明,對方似乎有點心虛,躲避著死黨射來的視線,把目光完全放在兩女身上大肆讚美。不自然的表現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懷疑:『原來劉啟明根本不是想和自己商量,而是已經開始動作,連劉楚楚也牽扯其中,這對淫娃蕩婦已經決定對寒煙下手了!』

羅成很疑惑,劉啟明雖然平日�像個浪蕩子,但本質上並不是壞人,和自己多年的兄弟感情也絕非作偽,倘若說他還可能因為寒煙的美色而背叛自己的話,一向端莊的劉楚楚則絕無為虎作倀的理由。雖然她曾對自己有好感,但那已是幾年前的事情,羅成並不自信已經成家的自己對楚楚這樣的美人兒能保持數年如一日的吸引力。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讓自己親如兄弟的死黨與妻子情同姐妹的閨蜜共同拋開彼此的深厚情誼,決定做出下作之事呢?

終於無法在羅成的責難目光下保持泰然自若,劉啟明與劉楚楚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便要告辭離去。楚楚想要換回衣服,但寒煙立刻說她穿上這條裙子很漂亮,大方的表示願意贈送。寒煙的衣物均價值不菲,楚楚不願接受,但劉啟明急於離開,幫忙勸了兩句,楚楚推辭不過,穿著寒煙的裙子與劉啟明離去。

羅成沒有多作挽留,送他們進入電梯,緩緩合上的閘門中,兩個男人深深對視。待到門完全關上,樓層的指示燈逐次向下點亮,羅成的心也如同不斷下行的電梯緩緩墜落……這個兄弟,怕是做不成了吧!

「哼!」看到羅成送完客人回到屋�,寒煙立刻嬌哼一聲,把頭偏過高高�起,雖然是想表達生氣,但誰都看出隻是小女孩的惺惺作態。

「我的小公主,是誰惹到你啦?」羅成也不說破,笑著陪她演戲。

「還不是你!」嘟著小嘴的寒煙可愛得讓羅成心都化了,如果不是看出嬌妻想玩下去,他早就直接將小仙子直接撲倒了。

「惹女王大人動怒,小人真是罪該萬死!但不知小人所犯何罪,還請女王大人明示。」裝模作樣的單膝跪地,浮誇的演技讓寒煙不禁笑出聲,但她很快又板起臉。

「你說,楚楚是不是比我漂亮?」小仙子嘟嘴責問。

「女王大人,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若有人覺得這世上有任何女人的美貌能跟您一爭長短,那此人必定是祖傳的瞎子!」羅成的特長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過此刻他說的倒是肺腑之言,楚楚雖然漂亮,但和寒煙比起來,說庸脂俗粉太誇張,但基本是個人都能看出差距來。

「那你說,為什麼你剛才看楚楚看得眼睛都直了?」雖然不斷被逗樂,裝生氣早已失去意義,但寒煙還是不放棄咄咄逼人的追問。

「女王大人明鑒,剛剛小的盯著那名為劉楚楚的女子發呆,實在是心有感悟啊!」

「什麼感悟?」

「小人當時想的是,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衣服,為何我家寒煙公主穿起來就是翻雲覆雨、顛倒眾生,而其他女子穿起來就是晾衣竹竿、姿色平平呢?」

「討厭!還有,再跟你說一次,兩條裙子是不一樣的啦!」堅持著自己專業級的眼光,女神完全沒發現自己在意的點已經被帶歪了。

「什麼?小人竟如此眼愚?讓我再細細觀察一番!」

「啊……討厭!」細細觀察的方式就是羅成直接撲上,攔腰抱起不住掙紮的小公主,哈哈大笑著往臥室走去。

「討厭啦,人家還沒脫鞋。」被橫放在床上,剛剛還假裝刁蠻的寒煙臉上隻剩下嬌羞,雙手時而遮臉,時而抱胸,完全不知該放在哪�。

「我喜歡看小寶貝穿高跟鞋的樣子,尤其是白色的高跟鞋,讓我想起我們結婚那天……」

「啊,不許說!!!」寒煙情急地爬起來想去遮羅成的嘴,卻被男人抓住小手,將纖細的手指逐根吮吸。雖然沒有說下去,但火熱的目光照射在寒煙臉上,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羞人的往事。

蕭寒煙與羅成的婚禮保留著許多傳統元素,而那段往事就發生在迎親的過程中。按照舊俗,新娘裝扮完畢後會留在閨房,等著新郎突破重重包圍前來迎娶。由於寒煙的父親不喜歡一群男人別有用心地與親娘閨蜜鬧成一團的粗俗場麵,當日負責守衛的都是蕭家親屬中的幼童。打發這些孩子無需費事,隻要乖乖交出紅包就好,羅成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新娘,根本無意與小鬼們纏鬧,一路將紅包隨意發出,很快就進到閨房之內。

雖然之前拍攝婚紗照時不是沒見過妻子身著白紗的動人模樣,但在這特殊的日子�看見,心情自然大大不同。蕭寒煙身穿潔白婚紗側坐在床上,冗重的下擺被她收作一團抱在懷中,兩條修長的小腿包裹著潔白的絲襪自然地交疊在一起,婚紗在肩部往下成一字型收口,小露著香肩和深邃的乳溝,如雲秀發高高盤起,鑽石耳墜在完美如九天女神般的俏顏兩邊熠熠生輝。

被太過美麗的畫麵震驚得無法動彈,直到最後一個小鬼在旁邊拽他的衣角,羅成才驚醒過來。「不給紅包,我就不告訴你鞋子在哪!」小鬼弱弱地強調。這是迎娶到新娘的最後一個步驟——找到被藏起的高跟鞋。

「去門外麵等著,我要幫姐姐穿鞋。」羅成哪有心思糾結,隨意掏出一摞紅包將小鬼打發,立刻將房門反鎖。

「煙煙,我受不了了,快幫我解決一下!」一麵說著,羅城一麵解開腰帶,將西裝褲褪至膝間。

「討厭!你要死啊!」不是沒見過丈夫的陽具,但此時此刻,在成婚的盛大日子,在香氣撲鼻的女兒家閨房,這個壞蛋竟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下流舉動,蕭寒煙立刻一臉羞紅。

「哎呀,好煙煙,你不想讓我支著帳篷參加婚禮吧?」耍無賴向來是羅成的特長。

「那也不能在這�就……」寒煙還是不肯就範。

「不用做,用你的嘴巴……」

「你想得美啊!再說我塗了口紅呢!」寒煙有潔癖,從不肯替羅成口交,更何況此時此刻。

「那……那就用這�。」乘人之危想一舉攻占嬌妻小嘴的圖謀落空,羅成將目光落在妻子交疊著的纖纖玉足上。

「呀!」還沒等寒煙拒絕,羅成就抓起柔若無骨的小腳丫,夾著已經快要爆炸的肉棒套弄了起來。突遭襲擊,寒煙猝不及防地向後仰倒,兩隻小腳被男人抓住,腳心傳來滾燙的感覺,吃驚的她連合住大張的雙腿都忘記,裙下春光毫無保留地被羅成盡收眼底,白色連褲襪包裹著的修長雙腿盡頭,蕾絲內褲在半透明的布料下若隱若現,而纖薄的褲襪與內褲無法遮掩花瓣的輪廓,兩瓣隆起的恥丘中間那一條令人神往的秘縫正在不知所措地張合著……

嬌妻的小腳丫柔軟而溫熱,腳心的嫩肉在堅硬如鐵的肉棒上摩擦,不時觸到敏感的龜頭棱上,不敢玩太久,急於發泄的羅成挺動著腰部,雞巴像插穴一樣在兩隻潔白的玉足中飛快進出。寒煙羞到不能自已,但又抑製不住好奇心地伸頭觀看著從未進行過的足交畫麵,修長的食指輕按著鮮紅欲滴的下唇,彷彿幼童看到街邊玩具一樣流露著向往又膽怯的神情。

在妻子閨房中大行背德之樂,門外就是嬌妻娘家的家眷,肉棒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女神眼中流露無邪的目光,強烈的刺激下,羅成很快就一泄如注,白花花的精液在寒煙的驚呼中擊打在嬌嫩的腳心上,將原本純潔雪白的絲襪搞得黏稠一片。

「完蛋了!你討厭!弄成這樣還怎麼穿啊?」寒煙焦急得快哭出來,小嘴高高嘟起。而羅成則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團衛生紙,細心的為妻子擦拭。當然,壞心的他並未將精液全部擦掉,隻是將不小心濺到腳背和腳側的白濁抹淨,然後溫柔地為嬌妻套上高跟鞋,扶著她下床。

「好黏……」感覺到腳底傳來的濕熱黏稠,寒煙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

「沒事,看不出來的。」在那通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還未等到寒煙抗議,羅成便打開門。小鬼們歡呼著一擁而上,拉著新娘子就往門外跑去,別無它法的寒煙隻得狠狠瞪了新郎一眼被拖走,隻是,由於太過濕滑,才走了兩步就趔趄了一下,差點扭到腳……

「你說,如果你那個黑臉老爸知道他牽著女兒的手交到女婿手中的時候,他的寶貝女兒腳底全是新鮮熱乎的精液,他會怎麼樣?」知道滿麵羞紅的嬌妻想到了那天的畫麵,羅成壞心地問道。

「不要這樣說我爸。」被含在丈夫口中的手指在舌頭上掐了一下以示抗議,寒煙認真地想了想:「他會讓人把你扔到長江�去。」

對於父親的身份,連蕭寒煙自己也說不太清楚。從小的記憶就是父親總是一身軍裝,很嚴厲、很嚴肅,很少回家,有很多部下,但是他在做什麼,連對家人都嚴加保密。從小到大,都是母親陪在身邊,對外也一直很低調,除了上學時候有一次回家在吃飯時隨意抱怨了一句在學校總是被人偷拍,沒過幾天學校就對此事做了嚴肅處理,寒煙才模糊知道父親應該是有很大的權力的。

「說到我爸,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抽回手指,寒煙正色道。

「我們就是在做正經事啊!」不滿足滿口留香的青蔥玉指被收回,羅成噘著嘴又要往上湊。

「哎呀,討厭!是真的正經事啦!」自從和羅成在一起,討厭就變成了寒煙的口頭禪。丈夫又急色又臉皮厚,經常搞得自己無從招架,所以,當「討厭」二字出口的時候,實際就是代表女神已經無可奈何,隨你去的意思了。

羅成滿足地抱著香噴噴的嬌軀,唇舌在溫香軟玉般的頸項上遊走,敏感的小公主很快就連話都說不利索,掙紮著推開丈夫。

「老公,等我說完話再來嘛!」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羅成也沒辦法抗拒嬌妻的撒嬌攻勢,隻好扁扁嘴乖乖坐下。

「可是老婆大人總要給人家點好處嘛……」當然不會乖乖聽話,知道外表冷豔的小妻子其實母性氾濫,每次模仿小孩語氣的哀求她總是不會拒絕,羅成故技重施。

「拿你沒辦法……」寒煙踢掉一隻高跟鞋,將軟乎乎、熱烘烘、香噴噴的玉足伸到丈夫麵前。

「唔……好香!」將腳掌覆在臉上狠狠吸了一口香氣,羅成滿意地將黑色絲襪包裹著、比自己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金蓮含進嘴�,吮吸著晶瑩的腳趾。

「討厭。」努力抵抗著小腳丫上麻癢的快感,寒煙盡量不讓聲音顫抖地說:「我爸對現在的你不太滿意哦!」

「你爸對我有滿意過嗎?」不在乎地丟出一句回覆,羅成繼續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秀美蓮足上。

「老公,你這樣我沒法說話了啦……」被使壞的手指輕撓腳心,寒煙渾身都抖了起來,嬌喘著抗議。

「我明白你要說什麼了啦!明天我去找份工作好不?」

「爸爸說,啊……他……他已經……安排好……好舒服……」語不成聲的寒煙終於無法忍受在腳跟上輕咬重舔的快感,嬌吟起來。

「原來不是商量,是下命令啊!老婆,我覺得我的自尊心好受傷怎麼辦?」

「那……那人家隻好……父債女還……任……任你為所欲為了……」

對麵那個像小狗一樣在黑絲玉足上又咬又舔的男人一點自尊受傷的樣子都沒有,不過男女之間,誰會在乎情話的真假呢?第二章監控

「老公……老公……」纏裹著破爛不堪的絲襪的修長美腿緊緊環繞著羅成的腰,小腳在強烈的快感下攥成一團。連身裙已經被扔到一邊,胸罩和內褲也被扯下,一對飽滿圓潤的大奶子在劇烈的衝撞下風中氣球一般搖擺飛甩,乳頭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紅色弧線。

如瀑的長發披灑在潔白的床單上,蕭寒煙媚眼如絲,高挺著腰腹迎合著羅成暴雨般的抽插操幹。粉嫩的花瓣大大張開,挺立高聳的陰蒂被男人的手指無情揉弄,鮮紅的腔肉在烏黑的肉棒不斷進出中反覆被翻開帶出體外,淺褐色的菊蕾一張一合,不斷滲入從陰道中滾滾流下的透明汁液。

「老婆……煙煙……我愛你……」緊咬著牙關,羅成無法壓抑射精的欲望,賣力地又抽插了幾下,龜頭盡力深入,在層巒疊嶂的嫩肉中吐出陽精。

「老公……我也愛你……」感受到灼熱的精液在體內化開,燙得四肢百骸都一陣抽搐,寒煙大喊著愛的宣言,深深與羅成吻在一起。

生性保守,生理與心理雙重的潔癖,想要蕭寒煙在床上喊出淫聲浪語幾乎是癡人說夢,羅成也從未像淫色小說中那樣試圖調教妻子浪態盡出,畢竟自己的性能力並不強,往往是寒煙才呻吟兩聲,仙音般悅耳的嬌吟就已經刺激得他控製不住了。他知道嬌妻並未達到高潮,或者說,從未在自己的胯下達到高潮。

『不知寒煙的第一個男人,是否曾帶給她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呢?』望著拿來紙巾細心為自己擦拭肉棒的溫柔妻子,羅成已不是第一次在心�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張俏顏,柔美、乖巧,卻掩不住眼中那一絲失落。羅成曾提出買一些情趣用品來助興,但被她拒絕了。

「我不要除了你以外的任何東西進入我體內!」當妻子堅定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羅成真的很恨自己。令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凡塵仙子肯垂青下嫁,自己卻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無法滿足她。偷偷地用過各種藥物,也試過多戴兩個避孕套的方法,但每次都是寒煙剛剛進入狀態,自己便一泄如注。

『難道就讓人間最美的女神一輩子也無法品嚐高潮的快感嗎?假如讓劉啟明來幹她……』鬼使神差,羅成又想到了劉啟明的提議。他知道自己的死黨有超強的持久力和高超的性技巧,如果是她,一定能讓寒煙得到空前的滿足。假如自己跟劉啟明一起幹寒煙……不行!!醜陋的想法不受控製地從冒出,羅成用力地搖頭,想要將自己的女神跪在床上,小穴和小嘴被兩根陽具同時填滿的淫靡畫麵從腦中驅散。

「你怎麼了?啊……怎麼又硬了?」剛剛擦拭完畢,看到老公抽風一樣用力搖頭,手中的肉棒也忽然勃起,寒煙驚了一下。以往的丈夫,在完事後都是很快就沈沈睡去,今天怎麼會這麼快就重展雄風呢?

「我……我想尿尿……」無法說出自己是因為幻想著嬌妻被其他男人狠狠操幹而勃起,羅成尷尬地跳下床衝向衛生間。

衝了個冷水澡出來,寒煙已經換上睡衣,慵懶地躺在床上玩手機。「你不要去洗一下嗎?」自己並不介意老婆歡愛完後不洗澡,寒煙的身體一直都是香噴噴的,就算一輩子不洗澡羅成也不會嫌棄,但是依照嬌妻的習慣,她應該也會去洗一下的。

「等下再去。」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寒煙的注意力全在手機螢幕上。

「玩什麼玩得這麼入神?」羅成湊過頭去想要看手機螢幕,但是被寒煙躲開了:「不給你看!」

「有秘密?」羅成心�一沈,以前,妻子可從未對他隱瞞過什麼。

「老公,你不相信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丈夫,雙手捧上手機,寒煙的撒嬌攻勢又來了。

羅成僵在那�,不知道該不該去接。寒煙如此坦率,反倒令他不知所措了。如果接過來,等於默認了不相信妻子;如果不接,自己心�的結又無法解開。他怔怔地看著那部手機,吞了口口水,右手彷彿不受控製地伸出,指尖觸摸到冰冷的螢幕。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妻子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

沒有記錄。顯然記憶體剛剛被清理過,任務功能表中記錄為空!除非剛才寒煙是對著手機桌麵發呆,不然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羅成心亂如麻,妻子真的有事瞞著自己……

「檢查完了嗎?」這次的聲音透露著明顯的不高興,羅成立刻將手機還回。

「對不起嘛,老婆,是我太多心了。」暫時不欲說破,羅成撒嬌道歉。

「你哪有錯啊?是小女子行為不知檢點,惹夫君大人懷疑了。」和羅成相處久了,蕭寒煙自然也學到一些陰陽怪氣的本事。

「哎呀,我哪敢懷疑老婆大人啊!現在壞人這麼多,我的小公主這麼完美,又這麼單純,我哪能放心得下?我是怕老婆被壞人騙啊!要是我最心愛的小心肝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惡心死了。」成功被逗樂,寒煙也不再追究,嬌嗔了一句。羅成趕緊討好地爬到她身邊,把小可憐擁入懷中。

「老公,你喜不喜歡楚楚?」

「哈?」差點被語不驚死人不休的妻子嗆到,羅成立刻彈身而起。

「楚楚今天跟我說,男人和一個女人處的時間久了,新鮮感就沒有了。」不理會丈夫的驚訝,寒煙自顧自說道:「我說:『我老公才不會呢!』然後她說:『寒煙啊,我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身材好,咱們一起出去,路上的男人都在看你。但是,如果現在咱倆穿成一樣走出去,你老公一定會看我比較多。因為對於他來說,我更加有新鮮感。』」

什麼?羅成萬萬沒有想到,劉啟明和劉楚楚給自己下的竟然是這樣的套!

「我不相信她,就照著她的意思和她換上一樣的衣服一起出去,果然你看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是啊,老婆,我不是都說了嗎……」

「老公,不要拿哄小孩子的話來騙我,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煙煙,你聽我說……」羅成坐起身來握住她的手:「我今天被劉啟明催眠了。你知道嗎,他們肯定在策劃什麼不好的事,劉楚楚的話是故意挑撥咱倆的,她就是配合著啟明破壞我們的關係。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知道麼?」

「催眠?我是聽楚楚說過啦,但有那麼神奇嗎?不會又是你找的藉口吧?」寒煙秀眉微皺,明顯對丈夫的話不相信,而羅成自然沒法直說劉啟明對她的非份之想,隻好一再發誓自己說的都是事實,也不知妻子究竟相信了沒有。

蕭父安排的工作是一家公立醫院的外科醫生,與羅成的專業對口。這家醫院名氣不大,但病人不少,因為緊鄰著幾處工地,總是有受傷的工人被送來治療。雖然表麵上表現得不在乎,但任何一個女婿在內心�都不願自己的嶽父對自己瞧不起,所以羅成對這份工作也是卯足了勁,沒經曆多久的適應時間,他就投入其中,在家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放心不下家中嬌妻,他一有空就通過手機與寒煙聯係。寒煙也乖巧,平常就是在家看看電視劇,做做運動,很少出門。

劉啟明依舊經常造訪,蕭寒煙對當日丈夫的話並未放在心上,每次都熱情接待,沒了老公陪伴,她很願意經常與楚楚見麵。羅成也沒法進一步明說,隻能在心�暗暗焦急,偷偷在家�裝了幾個監控,連接到自己手機上,隨時監視著屋�的一舉一動。好在兩人一直都本分,沒什麼進一步動作。

另外還有一件放不下的事,就是那部被清空記錄的手機。回憶起當時蕭寒煙的表情,很明顯對螢幕�的內容十分感興趣,以至於有潔癖的她最後連澡都忘了洗,如果隻是在玩遊戲的話,那天她為何要瞞著自己?

日子就這樣在焦慮與擔心中一天天渡過,一切平淡如常,什麼都沒有發生。羅成幾乎以為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的胡亂猜疑,對蕭寒煙的監控也逐漸鬆懈下來。

這天,剛剛做完一場小手術的羅成在醫院�尋了一處僻靜的林蔭,打開妻子為自己準備的午餐,預備享受難得的休憩時間。掏出手機放在身旁,打開監控軟件。這是羅成的習慣動作,有時監控的畫麵中妻子也正在用餐,能給他一種陪伴在嬌妻身邊的感覺。

掀開保溫飯盒的蓋子,熱騰騰的霧氣夾雜著濃鬱的菜香撲麵而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之前,羅成回頭掃了一眼螢幕。「啪!」筷子掉在地上,他頓時如遭雷噬——畫麵中,劉啟明、劉楚楚與蕭寒煙都在,劉啟明坐在寒煙對麵,手中提著一塊懷表晃動著。

他們要對妻子進行催眠!!!什麼也顧不得了,羅成拿起手機拔腿便向停車場飛奔而去。午後的林蔭下,隻有還冒著熱氣的飯盒孤零零地躺在排椅上。

焦急地按著喇叭,可正值高峰期,堵車堵得厲害。城市�糟糕的交通狀況對任何車輛都一視同仁,羅成的白色寶馬被夾在滾滾車流中無法動彈。盡管心急如焚,但擁堵沒有絲毫緩解跡像,他焦急地掏出手機,想看一下屋�究竟發生著什麼。

「該死!」手機竟在這個時候電量耗盡,關機了。怒罵了一句,羅成打開車門向前奔去,尋找擁堵的源頭。十字路口處,一輛麵包車與一輛出租車發生了刮蹭,其實隻是掉了點漆,但兩名司機正吵得臉紅脖子粗,車輛橫在路中央,誰也不肯相讓半步。羅成掏出皮夾數出兩遝一千元,快步上前給每個司機塞了一遝,讓他們立刻挪車。得到利益的小市民立刻放棄了對錯的爭論,停滯了快半小時的車水馬龍終於緩緩開始流動。

趕到家門口時,距離寒煙開始被催眠已經一個多小時,羅成沒有按門鈴,直接解開密碼鎖闖了進去。回來的路上,他想像了無數可能看到的畫麵,包括妻子已經失貞於劉啟明的最壞可能。但推開門看到的,卻是三人衣衫完整地坐在沙發上,寒煙彷彿剛剛從夢中醒來,還帶著惺忪的睡眼。

太過正常的畫麵卻給了羅成強烈的不現實感,他仔細地打量著屋�每一個角落,甚至用鼻子用力吸了吸,探索著任何曾在這間屋子�可能發生過的交歡的蛛絲馬跡。但是沒有,空氣中彌漫的依然是寒煙精心噴灑的香水味道。

「老公,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站在門口吸什麼啊?屋�有毒嗎?」揉揉眼睛,寒煙看到門口呆立著的羅成,立刻欣喜地出聲招呼。自從丈夫開始工作,兩人相聚的時間便非常少,看到羅成提前回家,她難掩自己的高興。

「沒事。今天院�不忙,請了半天假回來陪陪你。我就聞聞看我老婆做飯了沒,好像沒有。」一邊走進屋�,羅成一邊說著,狐疑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著劉啟明與楚楚,但兩人的表現亦十分正常,嬉笑著望著自己。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確信手機中看到的不是幻覺,羅成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剛啟明在催眠我。」寒煙立刻興奮地回答:「但是你老婆我精神力量十分強大,催眠無效。厲害吧?」

無效嗎?那為何嬌妻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心�的懷疑愈發沈重,羅成覺得需要和死黨單獨談一談。

「既然沒有做飯,不如啟明我們兩個去外麵買點吃的回來吧!」看向劉啟明的目光有著強烈的威脅意味,劉啟明也沒拒絕,聳聳肩站起身跟著他出去。

「你們剛剛對寒煙做了什麼?」白色寶馬上,羅成語氣淩厲地問道。

「剛剛寒煙不是說了嗎?」完全輕鬆的應答,劉啟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說的還不夠清楚,為什麼你們要催眠她?」

「是她自己要求的。」劉啟明答道:「早上我們過來,本來想蹭頓午飯,但寒煙說對催眠很好奇,想要試一下。這種要求又沒什麼大不了,我就答應咯!」

「那麼催眠沒有成功麼?」

「沒有。催眠效果本來就因人而異,精神越穩定的人越不容易被催眠。」

「你們進行了多久?」

「沒多久,幾分鍾吧!」隨口敷衍著,劉啟明的語氣明顯不耐。

「放屁!」寶馬車「哧」地停在路邊,羅成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方向盤:「如果沒有成功,為何她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你們一個小時前就開始催眠了,到現在才幾分鍾?」

「羅成……」劉啟明側過身來瞇著眼看他:「你竟然監控她!」

「我……」不小心說漏了嘴,羅成一時語塞。

「寒煙那麼好的女人,你竟然不相信她,還做出這種事情。她知道嗎?」

「她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監控的不是她,而是你!」對劉啟明的咄咄逼人十分憤怒,彷彿自己才是做錯事的人,羅成心髒快要爆炸,狂吼出聲。

「我?就因為那天我說的話?」劉啟明的眼神看來很無辜。

「別拿這副表情對著我!劉啟明,你敢摸著良心說自己對寒煙沒有非份之想嗎?」

「我承認我有。」劉啟明的表情又恢複如常,他靠在座位上說道:「我喜歡寒煙,不,我愛寒煙。羅成,如果是其他男人和她在一起,我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把她搶過來,頭破血流在所不惜。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騙你,如果哪天你出了意外,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寒煙愛上我,但你們現在很好,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是嗎?真是感動啊,兄弟。」羅成說著感動,但帶著一臉的嘲諷:「那你就跟我解釋一下,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催眠是她自己要求的。但催眠失敗是騙她的,實際上,催眠成功了。」看到羅成的憤怒愈加濃烈,劉啟明連忙接著解釋:「但我們絕對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問了她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她的家庭,她的個人資料,很平常的一些東西。我隻是測試了一下她被催眠的程度而已。」

「這幾個問題,用得了一個小時嗎?」

「當然用不了。隻是我看她有點累,沒有喚醒她,讓她多睡了一會而已。」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劉啟明的解釋並沒有打消羅成的疑慮,但他也沒有更多的證據去繼續懷疑,兩人各懷心思地開著車走到一家頗為有名的餐館,買好外帶食物便驅車返回。

「羅成,我再說一遍。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無論何時,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忠誠好麼?」到家門口的時候,劉啟明忽然拉住羅成懇切的說,但對方沒有回應,淡淡地甩開他的手,轉身開門進屋。

「煙煙,關於今天的催眠,你記得多少?」終究是無法放下心結,又是一場短暫的性愛後,羅成忍不住問蕭寒煙。

「嗯……」可愛的偏著頭,寒煙認真的想了一會:「就記得我睡了一覺,醒來後楚楚說我睡得跟豬一樣,問什麼都沒反應,催眠失敗了。」也許是覺得閨蜜的形容太過直接,說完後,寒煙立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即又道:「你上次還說你被啟明催眠了,我以為真的有那麼神奇呢!結果今天一試覺得好失望,我睡了一覺都沒有受到影響,你那天根本沒睡著,肯定更不會受影響了。你啊,就是覺得楚楚比我有新鮮感!」

寒煙看起來不像在撒謊,那麼她對睡著後的事情是毫無記憶的,換句話說,她被催眠的程度很深!羅成一麵想著,一麵還要應對嬌妻的刁難。

「我哪有?我都說了,我家小公主在我心�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好啦好啦,逗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看到妻子臉上浮起迷茫的表情,羅成心�一緊。

「你那天要仔細觀察兩件衣服有什麼不一樣,然後就把人家……扒光了,那你要對比的話,是不是也要對楚楚做一樣的事?!」

「哈?」想不到嬌妻竟用自己那天話�的漏洞發難,羅成竟一時無法應對。尤其是,自己對劉楚楚並不是沒有過想法,寒煙這一句問話正好擊在他最心虛的地方。

「哈哈……」看到丈夫啞口無言的樣子,難得贏一場口舌之戰的寒煙大笑起來,看來並不是認真想聽問題的答案。

輕輕擁著愛妻,羅成卻無法像她一樣輕鬆。那消失的一個小時快要將他折磨瘋了,劉啟明究竟對蕭寒煙幹了什麼?劉楚楚又在這件事中扮演什麼角色?為何今晚的妻子心情這麼好?為何在房事草草結束後她一點失望的表情也沒有?難道今天她已經得到過性愛的滿足了嗎?!

羅成的心此刻就像一片枯草原,一點點懷疑的火星落入其中,便會燃成熊熊大火,他無法控製自己,腦中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起蕭寒煙在劉啟明胯下呻吟浪叫的樣子。更可怕的是,明明不曾見過嬌妻高潮的模樣,但在腦海中那臆想的畫麵�,寒煙的臉上分明就是極度滿足的表情。難道自己的潛意識�,竟然覺得可以帶給寒煙滿足的高潮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劉啟明麼?

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寒煙蜷縮在自己懷�的赤裸身體,羅成的手指來到了小腿上,觸碰到那條由膝蓋以下蜿蜒到腳踝處的傷疤——那是妻子奮不顧身挽救自己的證據。那一刻,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己,滿腦子隻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柔弱的妻子,不,那時兩人連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可她竟能不惜生命的把自己推開。這樣的女孩不可能背叛自己!自己也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可是……

「煙煙……你有沒有想過……和啟明……做愛?」鬼使神差的,羅成不知為何自己會忽然問出這樣的話!

「神經病啊你!」寒煙本來帶著充盈笑意望向他的大眼瞬間就被淚水蒙住,哭著罵了一句,她背過身去蓋上被子不再理他。

看到妻子激烈的反應,羅成心�又覺得放心,又覺得酸楚。酸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寒煙。長期保守的文化使很多人談性色變,但其實性愛的美滿對人生的重要性遠比我們想像的多。對男人來說,隻要能排出精蟲,幹幾分鍾、和誰幹其實沒什麼差別,但女人不同。

有多少女人一生都未必能嚐到高潮滋味,但寒煙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那麼完美的女孩,卻不能享受到女人最基本的幸福,那麼作為丈夫的自己對她來說還有什麼作用?總有一天,兩人會韶華老去,愛情會慢慢減淡,那時候,無法用愛意彌補的性生活能夠維係家庭的穩定嗎?

「對不起……」輕輕從背後擁住由於哭泣而微微顫抖的嬌軀,手掌在平坦的小腹上愛撫摩挲,羅成小聲道歉。

「不準你再說這樣的話!」狠狠在丈夫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卻又立刻心疼地撫摸那兩排整齊的齒痕。可愛又令人疼惜的舉動深深刺痛著羅成,他暗下決心要獨自將所有事情搞清楚,不再做任何傷害寒煙的事情。

「羅醫生,有人找你。」小護士推開門,向正在死死盯著手機螢幕的羅成彙報。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又買了幾塊備用電池,在辦公室的時候,充電器也絕不會拔下。

「楚楚,你怎麼會來這�?」�起頭來,羅成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劉楚楚從小護士身後走進門來。對這個女孩,羅成的感覺很複雜。首先是單方麵將其認定為劉啟明的幫凶所帶來的敵意,但同時他也無法抗拒這個外形出色的年輕醫師對自己帶來的誘惑。

尤其是此時的她,外麵穿著診療時的大褂,內�是一件黑色絲綢襯衫和白色的及膝職業裙,高聳的胸部將襯衫和大褂撐起一條驕傲的弧線,裙下伸出的踩著白色魚嘴高跟鞋的黑絲美腿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一副黑框眼鏡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整個人看起來既嚴肅而又性感。

「你們有個病人受到了嚴重驚嚇,我過來幫忙處理一下,順便來看看你。」市�很多家醫院都沒有心理醫生,身為這方麵專家的楚楚經常會受邀到各處賺點外快。

羅成微笑著伸手表示請坐,「不想坐了。在醫院呆了一上午,藥味熏得我頭都暈了,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外麵走走吧!」楚楚說。暫時沒有病人,羅成無所謂的聳聳肩,將手機拔下揣進兜�,與楚楚一起走了出去。

「這一年來,每次聊天都是四個人在一起,能和你獨處的時光真的不多呢!好懷念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啊!」並肩漫步在林蔭路上,楚楚輕鬆的伸著懶腰,與羅成愉快地交談,但心不在此地的羅成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

「喂,雖然你在家有個嬌豔動人的老婆,但也不要把不耐煩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嗎?我也是有自尊的。」看到羅成的心不在焉,劉楚楚不滿地發出抗議。

「啊,對不起。」不是故意唐突佳人,但羅成怎樣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好幾次他都想掏出手機看看嬌妻的情況,但那樣未免太不禮貌。羅成本人是很討厭與人相處時玩手機的人的。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的。」楚楚自嘲地笑了一下:「人人都愛蕭寒煙,劉楚楚算什麼。」

「楚楚,你……」不明白對方為何忽然冒出來這句,羅成轉頭望向她。

「說起來,我該謝謝你。不,我該恨你……唉,隨便吧!」似乎連自己也理不清這層關係,楚楚煩亂地甩甩頭,而羅成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恨你,是因為你拒絕了我。長那麼大,人人都當我是仙女般捧著,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孩子。」楚楚又恢複了微笑的表情:「不過,既然是因為寒煙,那我也隻好認命了。謝謝你,是因為你娶了寒煙,如果不是這樣,劉啟明是不會甘心跟我在一起的……唉,命運為何讓我遇見了蕭寒煙這樣的女人?劉楚楚再出色,也隻能跟在她後麵去撿拾她不要的東西……」

「楚楚,別這樣說,寒煙她待你,是如姐妹一般的。」

「當然了,又不是我搶了她的男人。」

對這句話,羅成無法應對。照理說已經過去很久,楚楚沒理由再去記恨當年的事。劉啟明的條件並不比自己遜色,有這樣的男友,她也該滿足了才對。難道她把劉啟明對寒煙的感情,歸咎為寒煙的錯誤嗎?想到這點,羅成準備勸導,但楚楚卻說不想再說不開心的事,將話題轉了開去。

說著當年的校園往事,還有當下的一些有趣新聞,羅成第一次發現楚楚十分睿智。與長期居於深閨幾乎與世隔絕的蕭寒煙不同,她見多識廣、見解獨到,看很多問題的眼光都獨辟蹊徑,卻又準確得令人無法反駁。

在與寒煙的嬉笑聊天中,羅成很少落在下風,論及口才,連劉啟明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但與劉楚楚的交談卻使他總是覺得捉襟見肘,應接不暇,此刻,羅成是真正地為她的博聞強識所折服,自己一直以來真是太小看這個在四人聊天時很少發言的女孩了。

話逢知己,兩人聊了近兩個小時,楚楚才提出告辭。雖然聊得很開心,但羅成也不禁奇怪,似乎楚楚是真的如她所說是順道來看望自己,隻是,在這個時間點,不會有點巧合嗎?

「楚楚,你今天來真的隻是和我敘舊嗎?」

「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是來表白的嗎?也可以哦,隻要你願意放棄寒煙,我隨時可以投入你的懷抱的。」笑嘻嘻地開著玩笑,看不出一點特別之處。

不對!劉啟明在哪�?兩人是搭檔,平常都是一起出診的,為何今天隻有劉楚楚一個人?暗罵自己太蠢,竟然此時才想到這個問題,羅成立刻掏出手機開啟監控畫麵。

客廳�沒有人!羅成焦急地想要將畫麵切換至臥室,但是,他媽的!臥室的攝像頭竟然出了問題,畫麵是一片雪花!再次切回畫麵到客廳,羅成瞪大眼睛仔細搜尋,攝像頭隻能捕捉到一點臥室的景像,透過半開的門,他隻能看到一條小腿橫在床上,是寒煙的那條灰色打底褲,不會有錯,那雙蓮足上的白色人字拖也是嬌妻喜歡穿的。那麼,寒煙是躺在臥室睡覺咯?

羅成剛剛放下心,卻在下一秒瞪大了雙眼。一雙大手為寒煙脫掉了拖鞋,然後卷起打底褲的褲管慢慢向上翻去,那條粉紅的疤痕一點一點地展露了出來……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搶走了羅成的手機。劉楚楚將手機拿在手�,看也沒看畫麵,便甩手將之丟進路邊的人工湖中。

「劉楚楚!你在幹什麼?!」心急的大吼著,若眼前換成別人,羅成恐怕已經一巴掌摑上去。

「我聽啟明說,你在監控寒煙。」毫不理會對方的憤怒,楚楚冷靜地說道:「作為寒煙的好姐妹,我不能接受你這樣做。不必奇怪,我雖然嫉妒她,但也深愛她,寒煙這樣的女孩不應該受到懷疑和傷害。愛一個人就該給她十足的信任,羅成,你這樣的做法,真的很讓人失望!」

「你……你又知道什麼?!」不再與她糾纏,羅成轉身奔向停車場……

「他媽的!他媽的!混蛋!」一麵開車一麵怒罵,羅成敢肯定那雙手就是劉啟明的。這個混蛋,前幾天還誠懇地對自己獻忠心,而愚蠢的自己竟然差點就相信了!而最令自己驚訝的,是寒煙在被那雙魔掌脫下鞋子、挽起褲管的整個過程中竟然完全沒有反抗!他一定已經被劉啟明那個禽獸催眠了!一定是!!!

狠狠踩著油門,瘋了一樣的一路超車,引起無數怒罵,但羅成已經顧不得這些。自己如仙子下凡的嬌妻正在受到侵犯,他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對翅膀。對劉楚楚剛剛建立的好感也消失殆盡,今天她來到這�絕對不是巧合,是故意拖住自己的!她嫉妒寒煙,甚至可以讓自己男友去糟蹋那個視她如姐妹的閨蜜!

等等,如果楚楚也被催眠了呢?不,不可能的!她本身也是優秀的心理學專家,不會輕易被催眠。而且,被催眠了的人都是睡眠狀態的,怎麼可能出來隨便跑,還條理清楚地和自己說了那麼多話?她,就是劉啟明的同謀!心�詛咒著這對狗男女,羅成幾乎將牙齒咬碎,但是,寒煙那晚的話忽然又響在耳邊:「你那天根本沒睡著,肯定更不會受影響了。」

對啊,被催眠的人都是處於睡眠狀態的,那天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和寒煙都被劉啟明與劉楚楚催眠了,自己才會生出不可告人的幻想,寒煙也才會表現得反常。現在這種想法竟被推翻了,那麼,那天晚上的臆想,原來竟全是自己潛意識自發的麼?

還有寒煙!仔細回想結婚後的一年,起初的時候,她和在校園一樣,衣著穿戴都十分隨意,真正愛買衣服、愛打扮其實是最近一個多月才開始的。自己並未表示過想要她有所變化的意思,事實上羅成也更加偏愛以前率性的蕭寒煙,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羅成又想起了那部被清空記錄的手機……

不,就算以前是自己的誤會,但現在寒煙正在家�遭受侵犯是事實,除了自己和劉啟明,不會有其他男人能讓寒煙不設防地放其進入屋子!

「劉啟明!如果你今天敢碰寒煙一根手指,我一定會殺了你!!」羅成狂吼著,將油門一踩到底……第三章出走

「討厭!你好壞哦!」

「我哪有壞,女孩子不都喜歡這樣的嗎?」

一推開門,首先鑽入耳朵的就是劉啟明與寒煙的對話與笑聲,讓羅成如遭雷噬般呆立當場——寒煙,她竟然與劉啟明在調情!

強忍著奔過去踹開門的衝動,羅成躡手躡腳地一步步走向臥室。他不想留給兩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透過虛掩的門縫,羅成向�望去,短短幾步路的距離,他設想過�麵會是什麼樣的畫麵,是正在翻雲覆雨的糾纏,還是已經完事後的溫存?盡管已經做足心理準備,但屋�的景像還是讓他徹底呆住了。

蕭寒煙靠坐在床頭,除了右腳的打底褲被挽起,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其餘的衣衫都十分整齊。劉啟明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手�拿著一根玉米,那根玉米已經被啃得差不多,隻留下頂端未長熟的顆粒,看起來就像是一根粗壯的男性陽具。劉啟明嬉皮笑臉地向寒煙展示著他的傑作,嬌妻則紅著臉笑罵。這畫麵雖然曖昧,但並無任何的證據顯示兩人剛剛曾發生過肉體關係。

「老公,你怎麼又提前下班啦?」注意到門口的羅成,蕭寒煙立刻招呼,劉啟明也略顯尷尬地站起身來。

「唔,今天不太忙。」無法隱藏行蹤,羅成支吾著推開門,卻看到妻子水汪汪的大眼蒙上了一層淚珠。

「老公,我扭到腳了,好痛……」

順著妻子手指的方向,羅成才發現纖細雪白的腳踝已經腫得老高,連忙心疼地跑過去,輕柔地撫摸著扭傷的地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人家在做運動嘛,一不小心就傷到了,痛得站都站不起來,多虧啟明剛好過來,扶我進來休息。」

「擦藥了嗎?」

「嗯,擦過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原來都是自己誤會了,羅成暗暗地怪自己怎麼會這麼粗心,連妻子受傷都沒有發現,隻會胡亂猜疑。

「謝謝你了,啟明。」向死黨道著謝,在心�也默默道著歉,雖然對他剛剛撫摸過妻子的柔嫩小腳有點吃醋,也覺得他拿玉米開的玩笑太過粗俗,但無論如何,這次,還有那天晚上,都是自己誤會他了。解開這兩個心結,羅成對那天劉啟明關於催眠的解釋也有了幾分相信。

「都是兄弟,這點小事還用道謝?得了,看來今天想嚐到寒煙的手藝是沒戲了,不如就吃點玉米吧,昨天剛從老家捎來的,甜得很。」一麵說著,劉啟明將手中啃光的玉米放下,從袋子�又取出一根丟給羅成。看到那根陽具形的東西,寒煙又羞紅了臉。

「對了,今天楚楚到我們醫院去了。」一麵吃,羅成一麵說。

「嗯,我有聽說她今天要去幫忙,本來該我倆一起去的,但是操心著給你們送玉米,我就沒去。」

「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聽到啟明這樣說,羅成更加愧疚:「我倆今天可能有點誤會,最後,鬧得不太愉快,回去記得幫我道個歉。」

「老公你欺負楚楚了?!」還沒等啟明說話,吃�扒外的小嬌妻就先發難。

「不是欺負啦!就是……唉,也不好解釋,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是我小氣了。」含混的應付著,羅成剝下幾顆玉米塞進老婆嘴�,以防她繼續追問。

三人聊了一會,劉啟明便起身告辭。送好友出去後,羅成癱坐在沙發上,太過大起大落的心情變化讓他有點疲憊。目前來看,似乎一切都是自己多心所致,啟明雖然愛慕寒煙,但並沒有什麼非份之舉,楚楚也隻是稍嫌八卦,沒有刻意挑撥自己夫妻的關係,現在唯一難以解釋的就隻剩寒煙的手機,難道最終的問題反而是在嬌妻自己身上嗎?

蕭寒煙會背叛自己?羅成並不相信這種事情,對兩人之間的感情他是非常自信的,而且寒煙雖然外表青春時尚,骨子�卻是個傳統的女人,對婚姻的忠誠更勝自己。那麼,是其它事情?羅成忽然發現自己太鑽牛角尖了,夫妻之間隱瞞的一些秘密,未必就一定是感情方麵的,也許是容易害羞的寒煙羞於啟齒的事吧!

「老公,你在外麵幹嘛?我都受傷了,你也不來陪陪我。」寒煙的嬌嗔自臥室傳來,驚覺到冷落嬌妻的羅成立刻起身進去。

撫摩揉搓著紅腫的腳踝,羅成心疼地不住地吹氣、親吻,心�又開始怪罪劉楚楚——要不是她,自己便能一早看到妻子受傷,也不用讓寒煙被劉啟明摟抱攙扶,還把玉足和小腿給他觸碰了。雖然誤會解開,他依然覺得一切過於巧合,隱隱在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老公,你的表情怎麼咬牙切齒的?」看到丈夫臉上陰晴不定,寒煙問道。

「沒事,就是想到今天啟明又是扶你進來,又是給你揉腳,有點吃醋。」

「唉,蕭寒煙啊蕭寒煙,你平常就那麼不知檢點,惹得你老公一天到晚不放心,處處吃飛醋嗎?」誇張的自哀自怨著,寒煙從不放過任何可以損一損老公的機會:「不對,等等,你怎麼知道啟明給我揉腳了?」

「當然,是你剛才告訴我的啊!你忘啦?」一時失察說漏,羅成支吾搪塞。

「有嗎?我好像隻有說擦藥,沒有說揉腳啊!」寒煙狐疑地看著他,忽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你想像的對不對?你看到我和啟明獨處,就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是不是?」

「唔……好吧,我承認。」慶幸妻子的猜測歪到一邊去,羅成鬆了口氣。

「那你說,你是不是還想像到其它的事情了?」抓住把柄的寒煙繼續咄咄逼人。

「沒有了,我發誓!」

「切,你們男人發起誓來那麼隨便,誰敢信啊?」

「胡說,你才有過幾個男人?說得經驗很豐富一樣。」

「老公,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了。」寒煙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緊握住羅成的雙手:「其實,在上大學以前,我是個小太妹,有過很多男朋友。具體的數字是……等等,我要算一下,一、二、三,小王隻是親了幾下嘴,沒有正式戀愛,不算數,那就是六,不對,七個……哈哈,我逗你啦!」

看著丈夫的臉色陰沈得快下起雨來,陰謀得逞的寒煙笑倒在床上。麵對如此頑皮的嬌妻,羅成也隻得搖頭歎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如果她說的是事實呢?大學期間未談戀愛的她,相愛時便已非完璧的她……想到這種可能,羅成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

「老公,我跟你說,你這樣子不好哦!」笑夠以後,寒煙又坐起來正色道:「啟明和楚楚待我們都很好,你我社交圈不廣,朋友也沒有幾個,難得這樣兩個好的知己,你卻對他們處處懷疑猜忌,我覺得,這樣子很沒有風度的。」

「你幹什麼總替他們說話!」剛剛的猜忌還縈繞心頭,又聽到寒煙幫外人來數落自己,羅成的語氣不禁有些衝。

「我不是在替他們說話啊!」看到老公有點生氣,寒煙急忙分辯:「我隻是不想失去兩個好朋友嘛!你想想,假若我們一個朋友都沒,今天這樣的事再發生的話,你老婆不是沒人幫助了嗎?」

「所以你在受傷的時候想的不是要老公回來,而是要其他男人來幫你咯?」不知為何,自己會故意曲解妻子話�的意思,羅成隻覺得胸中有一團怒火想要發泄。

「你……」寒煙的大眼被淚水覆蓋,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羅成依舊得勢不饒人:「我回來的時候你們聊得很開心嘛,跟我說話也很少見你那樣甜膩。是不是劉啟明說的話很對你胃口啊?女孩子都喜歡那樣的,大的,是吧?你老公不夠大,滿足不了你,是吧?!」

「羅成!!!」一隻布娃娃被狠狠摔在羅成臉上,蕭寒煙俏顏氣得通紅,高聳的酥胸在劇烈的呼吸中不斷起伏。

「煙煙,我……」

「你給我出去!!!」

其實在話語出口那一刻,羅成就已經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那麼大的火氣,看著妻子受傷的樣子,羅成的心�也在滴血。想要道歉,但太過傷人的話語一時間無法用任何言語彌補,在妻子的堅持下,他隻好默默地走出房間,關上門的一瞬間,寒煙便趴在被子上大哭出聲。

這是兩人第一次吵架……

晚上羅成是在沙發上睡的,說是睡,其實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便已時近午夜。

臥室門忽然打開了,羅成趕緊閉眼裝睡。寒煙抱了一床被子,蹣跚著費力地一步一步挪到沙發跟前,溫柔地為丈夫蓋上,昏暗的屋�僅有點點月光,掩不住她紅腫的雙眼。細心地掖好被角以後,她轉身欲離去,小手卻被緊緊捉住了。

「煙煙,對不起,我錯了。」

消瘦的雙肩不住地起伏著,聽到丈夫的道歉,寒煙的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流滿雙頰。羅成坐起來,緊緊地從背後擁住妻子:「我真是個混蛋,但我的混蛋,是因為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太害怕了,害怕平凡的自己守不住她,害怕她被人從我身邊搶走,害怕失去了她,我連一天也會活不下去。煙煙,原諒你的混帳老公好麼?」

粉嫩的拳頭像雨點般敲打在寬厚的胸膛,寒煙轉過身,撲在羅成懷�大哭起來……憐惜地撫摸著愛妻的秀發,等到她哭夠,羅成才�起那仍在抽泣的小臉,深深的吻了上去。

「不行,我覺得你應該向啟明和楚楚道歉。」仍是覺得丈夫有點過份,寒煙噘著小嘴道。

「嗯,都聽你的。」隻要妻子開心就好,羅成立刻拿過手機準備撥號。

「要死啊你,現在都快十二點了,等明天啦!」

「沒事,啟明是個夜貓子,這會肯定沒睡。」

「喂,成子,什麼事?」嘟嘟的聲音響了十幾下,劉啟明才接起電話,聲音聽起來很精神,果然沒睡。

「啟明,這段時間我對你和楚楚的態度不太好,我想向你們道個歉……」

「我去,就這破事啊?我以為你家失火了呢!沒什麼大事的話明天再說。」羅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他還想說什麼,聽筒�卻傳來「通」的一聲,似乎是手機被扔在了地毯上。

「唉,電話好像還沒掛呢!」

「沒事,成子會掛的。」

「萬一被人家聽見怎麼辦?」

「聽見就聽見唄!兩口子誰晚上不幹活啊?」

清晰的對話不斷從手機中傳來,羅成尷尬地望著一臉詢問的寒煙。

「你怎麼說了一句就不說了?他們生氣了?」

「沒有……你自己聽吧!」

打開揚聲器,劉楚楚的聲音立刻從喇叭中爆發出來:「哦……啟明……你好厲害……再深一點……對……就是那�……頂到了……好舒服……再用力……你的雞巴好粗……好長……子宮都被你戳開了……再深一點……操死我……呃……呃……」

「你……他們……」忽然聽到如此火爆的聲音,寒煙的臉像火燒似的:「你還不把電話掛了!」

「噓∼∼小聲點,會被他們聽到。」羅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卻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

寒煙在床上一向保守,隻有動情的時候才會叫兩聲老公、我愛你之類,辭彙量遠沒有劉楚楚這麼豐富。本來打算掛掉電話的羅成在聽到楚楚的淫浪叫聲時,忽然想到這也許是開發妻子的好機會,於是閃躲著伸手過來搶手機的妻子,任憑不知羞恥的浪叫回響在屋�。

「討厭,你愛聽自己聽吧,我進去了!」行動不便,無法奪過手機,寒煙惱羞成怒地想回臥室,卻被羅成一把抱在懷�動彈不得,手機放在茶幾上,音量開到最大,誠實地公開著電話那頭一對男女的激情時刻。

「啊……啊……啟明……你幹得我……好舒服……再……再用力一點……」

「騷楚楚,喜不喜歡老公的大雞巴?」

「喜歡……好喜歡……騷楚楚喜歡老公的……大雞巴……幹我……啊……再快一點……我要丟了……」

「小騷貨,流了這麼多。」

「啊……那是因為……老公太厲害了……啊……啊……老公……換……換個姿勢……從後麵幹楚楚……好深……老公……摸我……捏我的奶……啊……你個壞蛋,又要玩那�……不要……手指太多了……好脹……啊……再深一點……」

淫聲浪語源源不斷地從手機中傳出,內容之豐富令寒煙瞠目結舌。羅成感歎著劉啟明對劉楚楚的開發調教程度,下身的陽具早已堅硬如鐵,他一隻手揉捏著嬌妻的乳房,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將規模不算雄偉的雞巴釋放出來。

「煙煙,你摸摸它。」抓著寒煙的手放在滾燙的雞巴上,灼人的熱度讓蕭寒煙渾身一顫,嬌羞的抓著那條陽具上下套弄。

「討厭,哪有那麼久的……」盡管是小聲的嘟噥,但兩人離得太近,羅成還是將寒煙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從插入到丟精,他最久的記錄不超過十分鍾,而寒煙在他這�得到高潮的次數是零。此時劉楚楚已經淫叫了半個多小時,期間丟了三、四次,強烈鮮明的對比讓羅成自卑的�不起頭,他狠下心來掛掉了電話。

「煙煙,我們也……」

「禽獸啊你,你老婆腳都斷了,你還想著做那種事!」

腆著臉求歡卻被毫不猶豫地拒絕,羅成彷彿被臨頭潑了盆冷水。

「今天是你第一次惹我生氣,如果不好好懲罰你的話,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決定今晚你就睡在外麵。哼!」

不僅不能發泄,連同床共枕的權利也被剝奪,羅成苦笑著看著老婆一步步挪回臥室,將門反鎖,自己胯下孤零零的一柱擎天也萎了下來。

不對啊!聽了這麼久,自己都快射了,一向敏感的寒煙怎麼會毫無感覺?想到這�,羅成輕輕地赤腳踩在地上,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口,將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

一聲聲幾乎細不可聞的嬌吟聲傳來,蕭寒煙竟然在自慰!

驚愕地愣在那�,欲火中燒的妻子寧願自瀆也不和自己做愛,難道……蕭寒煙根本不喜歡與自己交歡?是了,誰願意每次都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呢?這打擊太過巨大,一時之間,羅成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記得何時才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去,羅成是被寒煙打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嗯,我在家,你現在就來接我。」

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拖著行李箱準備開門離去的嬌妻的倩影。

「煙煙,你打算去哪?」被驚到的羅成一骨碌爬起來,急問道。

「自我保護,離開一個變態的男人。」

「什麼?」無法明白妻子話�的意思,羅成撓撓頭,卻看到茶幾上擺放著一件令自己魂飛魄散的東西——那個隱藏著針孔攝像頭的毛絨玩具!細心的妻子還是沒有放過昨天自己話�的漏洞。

「煙煙,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又沒瞎,自己看得懂。」

「不是,我……」

「羅成,」蕭寒煙嚴肅地望著他:「我們是夫妻,我沒想離開你,也離不開你。但是你這樣的做法我無法接受,所以我決定去楚楚那�暫住兩天,也是給你一點時間,把這些東西清理乾淨,同時好好想想你最近的所作所為,是否還是那個開朗大度的羅成。如果兩天後你想清楚了,能夠保證我們回到以前的生活,那麼你就接我回來,否則,楚楚絕不會介意我多住個一年半載的。」

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羅成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麵前是擺了一桌子的攝像頭。原本以為一切誤會已經解開,可以重新過回正常生活,卻因為自己當初的一時糊塗,現在人去屋空,僅留自己孤家寡人在此自責。而相比自己,羅成更加擔心的是寒煙,劉啟明雖然不會對不起自己,但同在屋簷下朝夕相處,時間雖短,不足以擦出火花,飲食起居間卻多有不便,時不時走漏春光怕是不可避免,這次真的是自己找綠帽戴了。

「叮咚!」正胡思亂想著,門鈴聲忽然響起。羅成過去開門,卻發現劉啟明提著啤酒熟食站在門口。

「你……你怎麼來了?」假想敵忽然出現在麵前,羅成一時竟無法反應。

「得了吧,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介意好友並未讓自己進門,啟明逕自走進屋:「寒煙住我家,我住你家,這樣子你能放心了吧?」

「啟明,我真是……」羅成忽然發現原來全世界隻有自己才是真小人,看著死黨將桌上的攝像頭全數丟入垃圾桶,將熱飯熱菜裝盤擺上,竟有些熱淚盈眶。

「你啊,心眼太小。娶了個好老婆,就以為全世界都要跟你搶,連自己兄弟都懷疑。就算你信不過我,也該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寒煙吧?她如果會隨便被人引誘,當初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

劉啟明的話讓羅成無地自容,幾乎都有下跪道歉的衝動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搞的,昨晚上我幫你幫得連自己老婆都賣了,你竟然還能讓寒煙離家出走。話說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心啊?你就直接……算了,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你家寒煙可是寶貝仙女,半點淫俗之事都沾不得。」

原來昨晚劉啟明是故意不掛電話,可是他又哪�知道,自己天賦異稟,從陰道征服女人無往不利,羅成可不一樣。

「其實也好,咱們兄弟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光,偶爾禁禁欲、懷懷舊也挺不錯的。寒煙那邊你也無需擔心了,你的嬌妻是隻小綿羊,我家楚楚也不是大灰狼,不會把她吃了的。」

「啟明,謝謝你……」千言萬語,羅成最後隻說出這一句話。

「成……成子,說實話,我……真他媽的羨慕你……」菜沒吃幾口,空的啤酒罐卻已經扔了一地,暫時恢複單身的一對兄弟有太多一開口就說不完的話,混合著酒精的作用,兩人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那件大學宿舍。那時,也是這樣簡陋的飯菜、成捆的啤酒、粗俗卻真摯的話語。

「我……我他媽有什麼……好羨慕的。娶了寒煙,不知道多少男人……盼著我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你敢說……你……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操,你狗日的……還沒喝醉嘛!」訕訕地笑了兩聲,劉啟明並未否認自己也曾偷偷期待過羅成突遭橫禍。

「就……就知道你丫……狼子野心!」

「切……要不是被車撞……你他媽……能娶到寒煙麼?」

說的也是事實,羅成無法反駁。這時啟明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楚楚發來的微信照片。畫麵上寒煙和楚楚都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寒煙看起來餘怒未消,眼睛連鏡頭都不看,楚楚卻很臭美地嘟著嘴,擺著剪刀手。

「看到沒,你老婆……在我家好得很。媽的,姑娘家在一起……怎麼就能那麼親熱……要是讓我跟你睡一個被窩……還他媽不如殺了我!」將手機舉在羅成眼前,劉啟明大著舌頭說。

「啟明,你能不能具體跟我說說那天你催眠寒煙後,都……都問了什麼?」看著照片上妻子雖然生氣卻依舊風華絕代的俏顏,猶豫了好久,羅成還是想將心結弄清楚。

「我操,走人走人,他媽的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聽到羅成的問話,劉啟明氣憤的作勢要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伸手攔住他,羅成咬咬牙,將苦守多年的秘密撂了出來:「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寒煙第一個男人!」

「什麼?!」劉啟明驚得捂住了嘴:「寒煙在大學期間沒談過戀愛,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啊!畢業沒幾天她就嫁給你了,怎麼可能?!」

「我估計……是大學以前的事。」

「高中?她上的可是女校啊,全封閉的。」劉啟明仔細想了想,又道:「你問過她嗎?」

「沒有。」

「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女生的處女膜多脆啊,騎自行車、劈叉,都有可能弄破的。」

「寒煙不會騎車,也沒學過舞蹈。」

「那還有其它可能啊,比如……」

「啟明,不管有多少可能,也都是我們的猜測,我想知道的是事實!」

「那你問我也沒用啊,那天的催眠隻是鬧著玩,我就問了問姓名、年齡、家庭住址什麼的,怎麼可能涉及到這些事?」攤開雙手,劉啟明無奈地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啟明,你能不能教我催眠啊?」

「哈,你瘋了吧?」被羅成荒唐的想法震驚,劉啟明連連擺手:「先別說你學會要多久,催眠的手段是用來治療病人,不是拿來窺探別人隱私的,你抱著這種目的學催眠,我不可能教你。」

知道劉啟明表麵輕浮,但內心�有著十分強的原則性,羅成也奈何不得。

「那你再催眠她一次,問清楚!」

「羅成!寒煙已經離家出走了,你還這麼執迷不悟,你不怕失去她嗎?」

嚴厲的喝問,卻沒有什麼效果,羅成撲通一下跪在劉啟明麵前:「兄弟,當是我求你!不弄清楚事實,我真的會瘋的……」

怔怔看著痛哭流涕的羅成,劉啟明呆了好久,半晌,他才重重的歎了口氣:「好吧,我幫你……」

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在羅成誠懇的道歉和啟明、楚楚的幫腔下,兩天後,蕭寒煙終於被三人擁簇著回到家中,四人圍坐一團吃飯聊天的溫馨畫麵也終於再現。

「煙煙,昨天啟明跟我說,上回對你催眠失敗了,他不服氣得很,想再試一次。」使了無數次眼色,劉啟明都無動於衷,羅成隻好自己挑起話題。

「切,我的精神能量無比強大,再試多少次都是白搭!」驕傲地故作姿態散發著可愛的魅力,兩個男人再次看傻。

「這次我也幫忙,說不定能成功哦!」根本不知道兩個男人的真實意圖,劉楚楚也自告奮勇。

「好,接受挑戰!」

說行動便行動,四人撤開桌子,寒煙坐在沙發上,楚楚站在她身後為她按摩放鬆,劉啟明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麵,而羅成則在一邊作壁上觀。

懷表在寒煙的美目前來回晃動,楚楚輕輕按壓著她的太陽穴,沒過多久,精致的眼簾就緩緩垂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精巧的鼻翼均勻而悠長地呼吸,寒煙陷入了沈沈的睡眠。

「你叫什麼名字?」劉啟明沈聲問道。

「蕭寒煙。」紅寶石般的櫻桃小嘴發出囈語般的回答。

「蕭寒煙,從現在開始,你要誠實地回答一切問題。當我說醒來的時候你就會蘇醒,知道嗎?」

「知道。」

「你的年齡。」

「24歲。」

「你的父母叫什麼?」

「爸爸叫蕭宏輝,媽媽叫孟廣琴。」

「你已經結婚了嗎?」

「是。」

「你的丈夫叫什麼?」

「羅成。」

「現在你可以問她一切想知道的問題。」確認寒煙已經進入被催眠狀態,無視楚楚的疑惑目光,劉啟明轉頭對羅成說。

「在遇見你的丈夫前,你是否有過男友?」羅成走到寒煙麵前問道。

「沒有。」第一個問題的答案,讓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你第一次做愛是在什麼時候?對象是誰?」

「羅成,你……」估不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劉楚楚驚叫出聲,卻被劉啟明擺手示意不要幹涉。

蕭寒煙秀眉輕皺,似乎在努力回想,三人屏息凝神,等待著這個可能會改變夫妻命運的答案。

「具體日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在一年前,和我的丈夫。」

「呼∼∼」同時長籲一口氣,劉啟明迎向羅成詢問的目光,輕輕搖頭表示寒煙絕無假裝被催眠的可能。

彷彿胸中一塊大石落地,羅成欣喜得幾乎跳起來,看來寒煙確實隻是因為意外弄破了處女膜,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純潔。現在,就隻剩最後一個疑問了。

「你愛你的丈夫嗎?」

「是的。」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羅成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那麼,除了你的丈夫,你有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性關係?」幾乎可以確定問題的答案,此刻的羅成,飽含著欣喜和愧疚,已經在想著在妻子蘇醒後如何補償她。

「有。」

意料之外的回答,三人同時變了臉色。

第四章視頻

「在什麼時間?和誰?幾次?」

幾欲暈倒,羅成扶著沙發的扶手才勉強站穩,他的臉快貼到寒煙臉上,問題幾乎是咆哮出來。

「羅成,冷靜一點,這樣可能會弄醒她!」看到好友喪失理智,劉啟明忙出聲製止。果然,蕭寒煙的眉頭深深皺起來,似乎馬上要醒來的樣子。三人都不敢出聲,靜靜看著那兩道秀眉重新舒緩開來,寒煙又重新入夢。

「前天和昨天,一共兩次,對像是我的好朋友劉楚楚。」

「什麼?」劉啟明和羅成同時驚呼著看向當事人,楚楚則一臉尷尬地將頭別開。這聲驚叫徹底吵醒了蕭寒煙,惺忪著睡眼四下環顧。

「怎麼樣,成功了嗎?」

「沒有……」三人默契地同時搖頭。

無心理會對自己精神能量更加自信的蕭寒煙得意的炫耀,兩個男人心�想的都是找機會讓劉楚楚單獨將事情解釋清楚。但楚楚偎在寒煙身邊不住嘴地誇讚,明顯是要藉著保護傘逃避追問,兩人也一時沒有辦法。估不到最後會形成這樣的局麵,羅成隻覺得強烈的不現實感。妻子是蕾絲邊?如果這是事實,那麼她不喜歡與自己做愛也能解釋的通了,可是問題是如果她是蕾絲邊,又為何要嫁給自己,又為何直到現在才隻有和劉楚楚做過兩次愛?

難道是她最近才發現自己真實的性取向嗎?愈想愈頭大,羅成甚至開始考慮,若寒煙真是拉拉,自己是該笑著放手,為她送上祝福,還是橫加幹涉,糾正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呢?劉啟明又當如何自處?那晚劉楚楚與他幹的火熱,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女同,難道她是雙性戀麼?這真是……太荒唐了!!!

直到劉啟明與楚楚離開,羅成也沒有找到發問的機會。不擔心無法知道真相,他相信劉啟明心�的疑問不會比自己少,最遲明天,好友就會將問詢的結果帶給自己。但是想起要煎熬一整夜,他仍是十分的不甘。

寒煙的處女膜問題貌似解決了,但新的問題又擺在眼前,妻子究竟是不是蕾絲邊?如果不是,她為何會與楚楚做愛?如果是,她自己又是何時知道的?準不準備將真相告訴自己?今天的催眠,寒煙醒的太早,羅成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來不及問,就是那天妻子究竟在用手機幹什麼!這次挑戰失敗,下次必須要找到合理的藉口才可能說服妻子接受第三次催眠,當然還要劉啟明同意才行,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思來想去,羅成還是決定自己先行試探。

小別勝新婚,羅成與蕭寒煙自結婚以來首次分別兩日不見,好不容易到晚上脫衣上床,本該有點乾柴烈火的意思。無論是否為了試探,羅成當然都要主動求歡,但寒煙卻有點意興闌珊,任憑老公的陽具在陰道�橫衝直撞,連聲敷衍的呻吟也欠奉,甚至直接神遊太虛去了。

完蛋了,嬌妻真的是個蕾絲邊……沮喪地想著,羅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寒煙以為他又是想壓抑射精的衝動,小手主動地撫摸上了垂在肉棒下麵的卵袋。從未有過的大膽舉動給了羅成空前的刺激,差點精關失守。訝於嬌妻的不同往常,羅成忽然驚覺:這是寒煙想要趕快結束這場房事的有心之舉!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即使就是同性戀,劉楚楚也還能在劉啟明胯下奉承呻吟,而寒煙對自己竟如此不耐嗎???

捫心自問,如果寒煙是個女同性戀者,自己到底在不在意?羅成給出的答案是在意。雖然無數男人都在心�幻想過自己的另一半其實是個拉拉,有一天會帶著另一個拉拉和自己來一場3P大戲,但隻有身處其中的人知道,蕾絲邊之間的感情是容不下男人的,異性對她們來講隻是想要生育時不得不借助的工具,而她們對這種工具,就好像男人對充氣娃娃一樣不含感情。羅成可以接受寒煙不想和自己做愛,但不能忍受得不到寒煙的愛情。但若要問他會不會因為寒煙是蕾絲邊而不愛她,那麼羅成的答案是不會。雖然不讚成同性戀情,但他也明白性取向是上天注定的原罪,與每一個深陷愛情中的人無關,人類能做的隻是傾聽內心的聲音,或壓抑,或放縱。在羅成的內心�,當然希望寒煙是個純粹的直女,而如果她真是彎的,自己也應該想辦法去爭取和改變她!性愛其實是一種很好的途徑,如果能給與寒煙足夠的快感,相信可以令她忘記與楚楚的兩夕情緣,專心做自己的妻子。可是,現在身下的寒煙,表現出的是對這場房事的毫無興趣……

難道是自己的方法有問題?本身即是醫生,也曾在網絡上搜索過,羅成知道女性在性愛中的快感未必完全決定於男性陽具的大小和交歡的時間,如果能投其所好使用其他的刺激手段,即使伴侶性能力欠缺,女性也能達到高潮。仔細地回想著過往嬌妻每一次情動的表現,羅成最後想到的,是那次寒煙在臥室偷偷的自慰。一向保守的性格使愛妻幾乎從沒有過自瀆的行為,如果不是強烈的情欲催動,她不會做出此種舉動。那麼那天晚上催動寒煙情欲的源頭是什麼呢?劉楚楚!羅成想到兩種可能,一是當時寒煙在聽到同為女性的楚楚的忘情呻吟,體內的蕾絲邊屬性覺醒而導致欲火焚身;二是楚楚不加掩飾、不知羞恥的淫浪話語正好刺激到了潛藏在妻子體內的羞於啟齒的興奮點。第一種可能暫時無法實驗,羅成隻能先行驗證第二種。

「煙煙,你的小屄好緊,夾得我好舒服……」一麵繼續緩緩抽插陽具,羅成一麵說道。

果然沒錯!!!當那個「屄」字出口時,蕭寒煙的陰道明顯的緊縮了一下!嬌妻保守而害羞,長期以來兩人對女性下體的稱呼基本都是用「下麵」、「那�」等詞指代,最多就是開玩笑的時候的「小妹妹」,而在房事中,羅成也從未出口過如此粗俗的詞語。現在聽到這樣的字眼,寒煙非但沒有抗議,反而花徑抽動,麵染紅蘊,自己的猜測看來是正確的。

「哦……更緊了,我的雞巴快被你夾斷了……」為確定想法,羅成進一步使用了「雞巴」這個字眼,這次的效果更加明顯,他不但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陰道盡頭湧出,寒煙更是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吟……

「煙煙,你怎麼忽然浪起來了?」

「哦……」毫無激情可言的抽插,盡是詞彙上的刺激,就換來妻子比剛剛被大刀闊斧的操幹時更加動情的呻吟!

「以前沒發現,煙煙你這麼淫蕩,喜歡我操你麼?」有了方向,羅成放心地說出平時不敢用的粗鄙話語。

「老公……別這樣說我……呃……」

「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個小蕩婦麼?」

「呃……我……我不是……」嘴上說著不是,花徑卻收縮抽搐的更加厲害,原本不怎麼濕潤的花瓣現在已泥濘一片。

「你不是什麼?」

「不是……蕩婦……」蕩婦兩字輕的幾不可聞,但環繞上腰間的修長美腿讓羅成知道它們起了多大效果。

「不是蕩婦是什麼?賤貨?婊子?」這兩個詞說出口,羅成自己也有些忐忑,不知是否應該進展的這樣快。但很快他的擔心就成為多餘,蕭寒煙的淫液如洪水般湧了出來,雙腿將腰部纏的死緊,雪白的俏臀也開始了主動的迎合。

「老公,快點……」

第一次,寒煙在性事中主動提出要求……

第一次,寒煙在羅成的胯下達到高潮……

十五分鍾!偷偷計時的羅成默默想著……

言語性受虐傾向!明白很多女性都有這樣的特性,但沒想到妻子也是其中的一員。不,應該說,越是像寒煙這樣長期壓抑個性的女孩,越容易患上這種通病。終於如願以償能將女神送上高潮,羅成本該歡欣雀躍,但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之所以能打破以往做愛的最久記錄,不是因為節奏的緩慢,而是因為他失去了性趣!

寒煙是蕾絲邊的可能基本可以被推翻,但眼前的現實比她是拉拉的猜測更加讓羅成不能接受。在男女差異性的認知上,羅成是個很偏執的人。在他的眼�,男人與女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是造物主賜予人類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識形態。各司其職,各有其特性,不應該相互交混。好男人也可以粗鄙下流,但好女人一定要純潔高雅!這樣的想法在說給劉啟明說的時候,曾被嗤之以鼻,但羅成仍堅持著這種觀點。當初愛上寒煙,除了因為她的天生麗質,也是因為她的一塵不染。每次做愛,最令羅成銷魂的除了寒煙那層巒疊嶂的天生名器,還有她麵紅如花的不勝嬌羞。雖然那晚劉楚楚的叫床聲也能讓自己性欲勃發,可那畢竟是其她女人,本質上對自己來說與A片中的女優並無不同,但換到寒煙身上就不一樣了。羅成並不是那種希望妻子是床下天使床上蕩婦的男人,但諷刺的是,現在他發現了寒煙是那種需要淫亂放縱才能達到高潮的女人!

果然,自己與寒煙根本不合適麼?長相、家世、性格都截然不同,現在連性癖都相離相悖,這樣的兩個人走到一起,也許自己和寒煙的婚姻根本就是錯誤的吧……

「你想要離開她嗎?」一個聲音在心地問道。

「不!因為我愛她!」毫不猶豫地堅定回答!

即使沒有想像中那樣完美,蕭寒煙,依舊是羅成心中最美的女神,即使今後的纏綿中隻能以自己不喜歡的方式取悅於她,自己也心甘情願。為了寒煙,他可以放棄一切,除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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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醫生,有人找你。」

第二天,劉啟明果然早早就趕到了醫院。知道要有一番密談,羅成直接脫下大褂,門上掛起外出有事的牌子,與死黨跑到天台上去。

「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一到屋頂,羅成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罕見的,劉啟明竟支吾起來,「經過我昨晚對楚楚的嚴刑逼供,恩……可以說搞清楚了,也可以說沒搞清楚……」

「這是什麼屁話!」用膝蓋想也知道所謂的嚴刑逼供是怎麼回事,但這模棱兩可的結果又是鬧哪樣?羅成急的都想揮拳了。

「呃,你現在先不要著急,也不要糾結,因為待會你會更糾結的……事情,有點複雜……」

「什麼???錄像!!!」經過劉啟明的解釋,羅成才明白這事兒已經到了多麼荒唐的地步——昨晚上啟明對楚楚使盡手段,終於使她屈服。但對於與寒煙的同性交歡的始末,她表示言語上也解釋不清楚,但是全過程都已被清晰地錄了下來,看過便什麼都了解,然後就乖乖交出了存有視頻的U盤。

「呐,就是這個了。對天發誓,我還沒看!」劉啟明掏出一塊小巧的粉紅色U盤攤在掌心,�麵的內容,是兩人各自愛侶的女同大戲……

看,還是不看?

這似乎是個廢話一樣的問題,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明知道視頻的存在,怎麼可能不看?問題是,怎麼看?

不出意外的話,視頻�會有兩個脫到清潔溜溜的女人。一個是羅成的老婆,一個是劉啟明的女友。

如果羅成單獨看,那等於劉啟明白白戴上一頂半綠不綠的帽子,雖然他是能和自己分享女友叫床聲的變態,但兩者之間差距太大,料想他不會答應。況且,視頻的源文件還在楚楚手中,誰能保證劉啟明不會偷自己看?

那讓劉啟明單獨看?想都不必想這個可能!

兩人一起看?好像大學時代一起看A片一樣?可是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互看著對方愛人的赤裸身體,那畫麵,幾乎和換妻一樣了!也不行!

要不然把視頻再拷貝一份,兩人各回各家各看各的?還是不行!在一起的話自己還能監視劉啟明,若給他單獨去看,猥瑣的他搞不好,不,是一定會邊看邊對著寒煙的身體打手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生以來最糾結的問題擺在麵前無力解決,兩個大男人隻好坐在屋頂發呆。

「要不然,直接把U盤從這扔下去,一了百了!」

「你放屁!這樣子的話,你家楚楚那�還有原版視頻,我卻什麼都看不到,一了百了你妹啊!」

「喂,你怎麼可以如此信不過我!我……我……我看完會講給你聽的。」

沒想到,到瞭如此關頭,自己竟還有心情與劉啟明開玩笑。其實兩人心�都明白,問題糾結的中心在於羅成不願意蕭寒煙的身體被劉啟明看到。他太愛,太想獨占蕭寒煙了,連妻子與別的男人握手都會吃醋的人,忽然要他和別人分享妻子的性愛錄像,這幾乎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成子,別糾結了。」看羅成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劉啟明苦笑了一下,看來惡人還得自己來做,「如你所說,這個視頻,不管你看不看,我是一定會看的。事關我們四個人的未來,我想,最終你和我誰都不會放棄觀看的權利。所以,其實根本沒什麼好選擇的,咱倆還是一起看吧,不然你真的吃大虧了。」

怎麼會不明白啟明說的是事實?羅成的糾結不過是自己的鴕鳥心態罷了。他隱隱覺得,看過這個視頻,今後四人的關係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也許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那麼,真的要看嗎?

是要看的。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如果今天不看,就會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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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明高大英俊,羅成文弱清秀,兩個正好符合一攻一受特點的大男人去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大房,過往的服務員都笑著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無暇理會這個,兩人一進房間就反鎖上門,將U盤連接上60寸液晶電視。

「成子,雖然知道是廢話,但我還是再問一句,真的要看嗎?」握著遙控器的手在顫抖,劉啟明最後向羅成確定。

默默點了點頭。事已至此,羅成知道自己不可能喊停了。

一共有兩段視頻,劉啟明選擇了第一段,按下播放鍵。

「hello,我是劉楚楚,現在是設備調試階段。」首先出現在畫麵中的是楚楚一個人,她愛好攝影,設備很專業,畫麵非常清晰,從布局來看,場景應該是在她的臥室,整間屋子以米色為基調,布置得十分溫馨。從右上角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在出發去接寒煙之前。她的雙手不停擺弄著攝像機,不時走到遠處觀察一下,看來應該是確定設備是否會被發現。也就是說,這段視頻是在寒煙不知情下偷拍的。這女人前幾天還在譴責自己監控寒煙,結果自己還不是在這搞偷拍!

「羅成,你好。」終於完成調試,羅成沒想到楚楚會先向自己打招呼。

「這段視頻,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看到。寒煙即將來我這�小住,為了防止某個疑心病過重的變態男人懷疑我會帶她的小公主出去胡搞亂搞,我會將這兩天寒煙在這�的生活起居全程錄像,將來你追問起來的話也有所交代。現在,我要出發去接寒煙了。」

錄完這段,楚楚便轉身出門,畫麵中隻剩空蕩蕩的房間。

「疑心病過重的變態男人,概括的很準確嘛。」一麵小心地快進著視頻,劉啟明一麵開著玩笑。

沒有回應他。羅成此刻的心情遠不像他那樣輕鬆,心底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停下還來得及,但他就是沒法開口要求劉啟明停止。

畫麵上的時間過了一個小時,臥室的門終於被推開,楚楚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扶著寒煙走了進來。

「熱烈歡迎蕭寒煙大美女光臨寒舍,從今天起,最少兩天以內,這�就是你的新家咯!」將寒煙攙著坐在床上,楚楚誇張地鼓掌歡迎。

「討厭啦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過去羅成與寒煙也常去啟明家�做客,因此寒煙沒少進入這間閨房。享受著傷員待遇,所有行李的擺放工作全部交給楚楚,兩人愉快地聊著天,寒煙臉上並未見到離家時的憤怒。

「我說,你真的很生羅成的氣嗎?」

「其實也沒有啦。」寒煙想了想說,「他本來就是個小心眼的人,認識這麼久我早習慣了。但他這次做的事情對我很不尊重,如果我不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恐怕以後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你表示不滿的方式就是躲到我家�來,這也太軟弱了吧?要是我的話,至少得讓他跪一個星期的鍵盤!」

「我哪有你那麼狠心啊,而且,暫時搬出來也不隻是這個原因,還有……不,沒什麼。」寒煙說到一半,又收了口。羅成的心就這樣被她提到半空中下不來。一直以為老婆隻是生自己的氣,出去氣消了就會回來,可是現在怎麼又冒出個其他原因?

「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問題就跟我說,我可是心理醫生。」

「就是因為你是心理醫生才不跟你說呢。」笑著吐了吐舌頭,寒煙的表情忽然又低沈下來,「楚楚,有些事,我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好啦,小鴕鳥,不勉強你。等想說的時候就告訴我。」

「嗯。」

接下來,楚楚便扶著寒煙出去用餐,兩人很久都沒回臥室。劉啟明不停地將芳蹤杳然的畫麵快進,等到兩女再進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重頭戲來了!兩個男人同時坐直了身子。

「好累哦!死煙煙,看起來瘦瘦的,扶起來一點都不輕鬆嘛。」攙著蕭寒煙坐在床上,楚楚也四仰八叉地躺在她旁邊大口喘氣。蕭寒煙人雖然消瘦,但畢竟身高有165,而且該有肉的地方絕對不會瘦骨嶙峋,光是D罩杯的胸脯、豐腴挺翹的屁股和兩條大長腿就占去不少分量,相對於一些隻追求體重夠輕,衣服一脫就是一副精肉排骨的女生來說,這才是最吸引男人的身材。

「切,我的身材是健康型,哪像你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搞不好啟明摸你時候都有在市場挑排骨的感覺……」早聽說過女生在一起什麼都敢聊,但親耳聽到寒煙的大膽話語,羅成還是十分驚訝,這些話寒煙不可能對自己說,這個嬌妻到底還有多少特性是自己不曾看到過的?

「死丫頭嘴這麼損。」啐了一口,楚楚忽然又不懷好意地壞笑,「啟明對我的身體有沒有興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哪�會知道?」

「昨晚上聽了那麼久,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啊!你怎麼會知道……」沒想到昨晚的偷聽舉動被當麵戳破,要不是腳受傷,寒煙恐怕會嚇得跳起來。

「通話記錄整整四十二分鍾誒!你當我是傻的嗎?蕭寒煙,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以真心待你,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對我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喂喂喂,哪有你說的那樣誇張啊?再說了,都是羅成不願掛電話的,不關我的事……」受到姐妹刁難,寒煙全無義氣地拋出老公當替罪羊。

「什麼!!!你們夫妻竟然一起偷聽這麼變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男變態遇上女變態,唉唉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好啦,楚楚,我向你道歉了嘛……」雖然明知閨蜜的氣急敗壞都是裝的,寒煙依舊伸出小手抓住楚楚的胳膊撒嬌道歉,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幾秒鍾劉楚楚就敗下陣來。

「你個死丫頭,什麼時候我都拿你沒辦法……」

聽似原諒的話,在羅成耳�卻另有一番意思。對於長期被寒煙壓製,連自己的男友也鍾情於她,劉楚楚不會完全不在意。隻是寒煙太過完美,從大學時代開始,楚楚便一麵嫉妒著她,一麵又不由自主為她的出色而傾倒折服,這種矛盾的感覺,到了四人成為親密無間的好友後愈發激烈。也正是如此,每次來自己家的時候,楚楚都是精心裝扮,不想在男士麵前被比下去,但無奈,明明每次都是隨意率性的穿著,寒煙卻總能在舉手投足間透露出自己的獨特魅力,完完全全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敗劉楚楚於不經意之間。長期的挫敗感漸成習慣,麵對寒煙的時候,劉楚楚竟逐漸開始有了低首臣服的感覺,會不自覺地被她改變想法,依她的話來行事,對於個性要強的劉楚楚來講,這應該是不可接受的吧?

「楚楚,我要去洗澡!」有潔癖的寒煙,即使行動不便,也依然堅持每天洗澡的習慣。

「等等,我給你換衣服。」

「不要啦,我自己來就可以。」

「喂,你現在是傷員啊,我讓你自己來不就像你一樣狼心狗肺了?而且浴室那麼滑,萬一你再摔一下,我哪賠得起你這個千金小姐的醫藥費?搞不好你家那個男變態要殺了我!所以我不但要幫你換衣服,還要幫你洗咧!」

「啊,不用這樣啦,我自己可以的啊。等等,我哪有狼心狗肺!」

「好啦好啦,到我家來一切聽我的,我又不會吃了你。乖乖等著,我先換完衣服然後給你換。」說完,劉楚楚就爬起來,從衣櫃�取出兩套浴袍,扔在床上。

似乎是有意為之,楚楚麵對著攝像頭,挑逗地看了一眼,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咳咳……」有點尷尬,羅成輕咳了兩聲。楚楚當著自己的麵寬衣解帶,而她的男友就在自己旁邊。偷偷瞄了一眼,劉啟明正專心致誌地盯著屏幕若有所思,看不出是喜是怒。

黑色絲質襯衫的鈕扣一顆顆被解開,雪白的肌膚寸寸展露,精致的鎖骨,柔滑的香肩,僅被黑色內衣包裹住一半的豐腴乳房,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當襯衫被徹底脫下,楚楚隻著文胸的上半身完全暴露於眼前,羅成感覺到自己勃起了。他不敢再去看劉啟明的表情,抓起一個抱枕放在大腿上,遮住了鼓起的帳篷。

楚楚的挑逗還沒結束,她麵對著視頻稍稍彎腰,讓擠在胸罩中的兩團乳肉看起來更加豐滿,緊密又深邃的乳溝彷彿一道充滿誘惑的無底深淵讓人忍不住想墜落其中。她一手伸到身後解開搭扣,另一隻手按在胸前。內衣鬆脫開

來,帶子鬆鬆垂下,大團的溫香軟肉像兩團棉花堆在冰肌雪骨上,兩點被堪堪遮住,粉紅色的乳暈隱約可見。落成的眼睛都看直了,胯下堅硬如鐵,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屏幕,等待著那兩點嫣紅綻放在眼前的時刻……然後,楚楚對著鏡頭舔了一下上唇,目光中流露出無限挑逗的意味,緊接著用剛剛被脫下絲質襯衫蓋住了攝像頭……

「哇,楚楚,你的身材比穿著衣服看起來好多了。」寒煙的驚歎聲傳來。

「哪有,比起你差多了呢。來,我已經脫光了,下來換你了。」

「不要啦,我自己可以脫啦。」

「我剛都說過要幫你啊,不準反抗。」

「啊……哈哈哈……不準撓腳心……」

「哇,你不是說過你的罩杯是D嗎?怎麼看起來更大啊,看來羅成很勤快嘛!」

「討厭,你的看起來也不止C啊……」

撩人的嬌嗔不斷傳來,透過薄薄的絲綢布料,畫麵上僅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楚楚和寒煙在打鬧中換上浴袍進了浴室,一時間屋�就隻剩下嘩嘩的水聲和若有若無的嬉笑。

就這樣???羅成與劉啟明麵麵相覷,還以為能看到春光乍泄,結果就隻能看著黑布聽廣播???

羅成在心�悄悄鬆了口氣,如果畫麵一直是這樣子的話,就不必擔心寒煙會暴露身體的問題了,最多待會兩女纏綿時給劉啟明聽聽呻吟聲,畢竟楚楚的叫床自己也聽過了,現在被聽回去,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況且,雖然重要的兩點被遮住,好歹剛才楚楚也算漏了奶,寒煙可是穿戴的整整齊齊,算起來依舊是自己占了便宜,所以現在劉啟明臉才這麼臭……隻是,除了輕鬆之外,為什麼還有一股濃濃的失望在心頭呢???

「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今天的糾結都白費了?」點了一根煙,劉啟明訕訕地問道。而頗有同感的羅成不住點頭。

「那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小失望?」

沒有回答。心�確實有失望的感覺,但羅成無法坦率地承認。如果承認,即代表著自己在心理上對妻子的嬌軀暴露在其他男人眼前的接受,代表著他對寒煙的獨占欲望終究敵不過自己那無可救藥的疑心病,代表著妻子的貞潔也可以被自己拿來作為滿足偷窺欲望的犧牲品!!!隻是,沒有回答,本身即代表著默認……

「成子,我們真的很可笑。」

「為什麼?」

「不看畫麵,隻聽聲音,既可以探尋真相,也不必暴露自己的伴侶,這是我們原本就該想到的最佳方案。可是,如今事情可以完美解決,我們卻在這�失望歎息。」

是的,羅成曾經想到過,劉啟明一定也一樣。

「我們都在內心逃避了這最好的方法。你曾對我說過吧?男人的本質,是粗鄙下流的。關於這一點,我無法不同意你。」抽了一大口煙,啟明接著道,「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寒煙的身體。從昨天半夜拿到視頻開始,自己偷偷先看的想法便折磨著我——我一夜都沒有睡。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該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我忍了下來,不,其實我是想得到你的同意,隻要你願意與我一起看,我便能心安理得,這才是我的真實想法。我是個男人,是個心理醫生,我讀得懂你看著楚楚的眼光。她喜歡過你,現在依舊念念不忘,坦白講,我一直擔心著你們之間會發生背叛我們感情的事。」

原來,不止自己在擔心嗎?羅成苦笑著。多年死黨,自己的心思又怎能逃過啟明的法眼?

「可是,我信任著你。不是信任你對我的情誼,而是信任你對寒煙的愛。我一直堅信著,你不會背叛她——在今天以前。」意味深長地看著羅成,劉啟明說,「隻因為你自己的疑心和對楚楚的欲望,你答應了讓我看視頻。我開始懷疑,你對寒煙的愛是否真的那樣深刻。羅成,告訴我,你真的愛寒煙嗎?」

「我愛她!」幾乎是狂吼出聲,劉啟明的話狠狠地擊打著羅成的心髒,鮮血淋漓地剖開了他內心的醜惡,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我愛她!這句話是喊給啟明,更是在喊給自己,他需要巨大的聲音來驅散來自內心深處的那些不堅定的想法。

「羅成,你很病態。你和寒煙的感情……很病態。」注視著憤怒的好友,劉啟明冷靜地說道。此刻的他,不是那個嬉皮笑臉的死黨,而是本市最具權威的心理醫師,一點一點地解開羅成塵封在心底不願觸及的真實。

「一直以來,你把寒煙當做一個仙女看待,一廂情願地認為她的所有都應該是完美的。看到剛剛的畫麵了嗎?寒煙才24歲,擁有著和所有女孩子一樣的少女心性。可是,在你麵前,她卻無法將這心性坦率地表現出來,她不願打破自己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小心翼翼地按照你的喜好去塑造自己。純潔、高雅,這是你對好女人的定義不是嗎?她想做個好女人,雖然她本身已經足夠好,可是回歸真實的她卻未必是你所喜歡的,所以她封閉著真實的自己,用一具假軀殼與你戀愛、結婚,讓你感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羅成,你有沒有想過,你能夠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嗎?如果寒煙回歸本真,你還能一如既往的愛她嗎???!!!」

「我……」羅成想起昨夜那驟然消散的欲望,大張著嘴,卻無法回答啟明的問題。

「認真地想想吧,想想這一年多來的自己,想想這一年多來的寒煙……」

************

「我去,你看鄰桌那個女人,一個人吃那麼多東西,哪像個女人樣子?以為年輕就可以隨便吃,遲早吃成胖子!」

「嗬嗬,你不喜歡飯量大的女人誒,還好我胃口很小……」

羅成想起無數次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的冰箱打開的聲音……

「女人還是穿著高跟鞋比較漂亮,顯氣質。」

羅成想起寒煙一次次彎腰揉捏酸痛的腳踝的樣子……

「女人穿絲襪的樣子啊,最性感了。」

「老公,我覺得這條疤痕好醜,我決定,以後天天都穿絲襪遮住它。」

羅成想起寒煙撫著那條傷痕笑著說這是愛的證明的樣子……

「女孩子還是要多換裝扮,才能不停帶給男人新鮮感。」

一向不喜歡逛街的妻子開始頻繁地跑商場……

往事曆曆在目,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妻子隨著年齡增長自然的變化,沒想到竟都是為了取悅自己!!!羅成,你這個混蛋,口口聲聲愛她,要給她幸福,就是要給她這種連飯也吃不飽的小心翼翼的生活嗎?

「羅成,有件東西,我本來不想給你看的。」劉啟明的聲音再次傳來,「手機的使用記錄無法輕易清除,每一次搜索都會在日誌中清楚記下來,需要專業的軟件才可以將之刪去。你曾跟我說過很想窺探寒煙的手機,想知道她那天晚上在做什麼,楚楚她幫你完成了這個願望。」

劉啟明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上麵拍攝著寒煙手機瀏覽器搜索日誌的內容。時間的標注,正是那天晚上的那個時段,搜索的關鍵詞隻有兩個。

性冷感、假裝性高潮。

冰冷的詞彙徹底擊潰了羅成,一年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在此刻全部變成了假象——自己竟從來沒有帶給妻子一點快樂!!!

這時,遮住鏡頭的襯衫,被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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