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之文學天地–OursmBoard–琅環福地–連載合集區–【合集】長篇幻想:附體記(1-5)–poweredbyDiscuz!情色海岸線之文學天地–OursmBoard»頭狼:退出|短消息|控制面板|搜索|幫助
海岸線之文學天地–OursmBoard»琅環福地»連載合集區»【合集】長篇幻想:附體記(1-5)
作者:標題:【合集】長篇幻想:附體記(1-5)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古鏞龍門創文者
積分193發貼153註冊2003-1-17狀態離線【合集】長篇幻想:附體記(1-5)
附體記
作者:古鏞2003/06/04發表於:情色海岸線
一、天眼初開
停在你體內的血,總有一天會把你召喚,這是不可改變的命運。
十六歲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什麼叫「女色」。更不知道女人的身體接觸起來會是這麼的舒服。
直到有一天,我的天眼開通,忍不住躍躍欲試,運起丹田氣,使目光繞過幾道門,闖進浴房,看到了三師嫂的裸體。
三師嫂剛褪盡了全身衣裳,正要提足跨入澡盆,可能感應到目光的注視,全身汗毛一豎,肌膚上鼓起一粒粒疙瘩,忽然停下來,下意識地朝門口望去,纖手一揚,一股能量流隨著目光回擊,打進了我的眼眶。我的眼睛熱辣辣的痛,淚水止不住嘩嘩流下,聽見三師嫂的聲音飄過來:「是誰?!」
我不敢吱聲,趕緊捂著眼,將散發出的能量藏起來,同時運用遁地術逃離原地。
老半天,我的眼睛痛得睜不開,心想:「哇,真厲害!」幸好三師嫂沒有全力出擊,不然我的眼睛肯定保不住。
我躲在前些日子發現的一個山洞,試著將眼睛慢慢睜開。哇!眼前花花的一片,眼旁的肌膚笨笨的厚厚的感覺,肯定腫得厲害,慘了,這個樣子,晚上還怎麼回去?
唉,三師嫂平日裡對我最好,這也是我膽敢偷看她的原因。沒想到誤打誤撞下,成這個樣子,我的苦水只能往肚裡咽,難道我還好意思找三師嫂訴苦?
不過事後三師嫂大概也能猜得出來,山裡就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姐、三師嫂和我幾個人。師尊和三師兄出外辦事去了,留在山裡的人,大師兄、二師兄修為深厚,絕不致幹這類事情,四師姐又是女的,那麼剩下的,只可能是我了。
唯一還能自我安慰的,就是他們都不知道我天眼已開。沒那個能力,又怎麼幹壞事?
可是眼睛----,唉,只能盡量運氣治療了。但晚餐之前,想恢復原狀,幾乎不可能,除非三師嫂自己能幫我。
三師嫂----嘿,她的身子竟是這樣的!平時她總是素衣淡妝,看上去嬌弱不堪的樣子。沒想脫去了衣裳,胸前奶子聳得那麼高,腰雖然很細,屁股卻肥得超出了我的想像,身上的肉竟那麼白,那麼豐滿,穿著衣服根本看不出來啊。
我一邊運功一邊想著心事,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三師嫂的聲音:「小師弟!---小師弟!」天啊,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她竟就追出來了!
怎麼辦?三師嫂即使找不著我,但這事只要讓師尊知道了,就不得了。即使沒告訴師尊,三師兄知道了,他的掌心雷也能一掌把我震死。完了,徹底完了,我縮在山洞中,渾身冰涼,傷也顧不上治了。
不就是看一眼身子嘛,有這麼嚴重嗎?我心裡不禁對三師嫂有股惱恨之意,媽的!平日對我那麼好,原來都是假的!我委屈而惱羞成怒,坐在山洞中,幾乎要忍不住衝出去,大聲喊:「我就在這裡,你愛怎麼著就這麼著吧!」
師尊共收了五名弟子,我是最後一位。我不知道師尊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收徒,但目前為止,我總是被師兄師姐們喚作「小師弟」,似乎他們料定師尊不會再收徒弟了似的。
師兄師姐都對我特別好,可能是我長得清秀可愛,性子又活潑靈動的緣故吧?其中三師嫂待我最好,她嫁給三師兄不到五年,原來在蓬萊密宗門修行。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總是偷偷留給我,喜歡摸我的腦袋,我腦後長有一塊突骨,師兄們老取笑說那是「反骨」,三師嫂說:「不是!這是聰明包。」
三師嫂常摸著我的「聰明包」,給我講她們蓬萊密宗門的一些趣事。四師姐看見了,說:「三師嫂,你對小師弟可比對三師兄還親啊!」
三師嫂笑著說:「那當然!他長得像我親弟弟嘛,他就是我小弟嘍。」
其實我們這種練功的人幾乎全是孤兒,沒有親兄弟、親姐妹。像我們這種天賦的,生下一個已是天下難得,所有精血靈氣都將耗盡,生不出第二胎的。
唉----難道三師嫂真的全不顧平日的姐弟情,一定要追究到底嗎?我心裡酸酸的,恨不得跑出去,讓她找著我,一切由她怎麼對我好了。
三師嫂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忽然,洞口出現她的身影,白衣寬袖,逆著光,看不清她臉上神情。
我早就豁出去了,沒有收斂身上熱氣和能量,所以她才能這麼快找到我。
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我腫紅的淚眼就能說明一切。我強忍著淚水,不讓流出來,呆呆的望著她,隨她怎麼處置。
三師嫂在洞口呆了呆,手捧在胸口,說:「嚇死我了,你眼睛沒事麼?」語聲溫柔,像輕柔的小手觸人心胸。我鼻子酸酸的,一下忍不住淚水嘩嘩往下流。
三師嫂吃驚地:「天!我不知道是你,下手太重了,怎麼了,怎麼了?」走上前,一邊小心地用手撥弄我的眼眶,一邊輕輕往那吹氣。
她吹出的氣,溫溫的,帶股芬芳的味兒,整個臉上,輕柔得像有一陣春風拂過,讓人身子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很想就此枕在一個地方,甜甜的睡過去。
我閉著眼,臉龐稍稍仰起,沉浸在一種夢一樣輕飄飄的境地,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噴在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熱,三師嫂臉龐離我很近,近得讓人腦袋眩暈,似有另一個身子魂魄輕飛了出去。
我漸漸的喘不過氣來,不由張口說:「三師嫂---」還沒說完,唇上碰到了她軟軟的肉唇,失去意識了一般,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摟過去,一個溫香軟綿的身子進了懷,像摟著一個不可捉摸的迷團,生怕它忽然流逝而去,我使勁地緊緊抱住。懷中那個身子很熱,肉蠕蠕地掙動。
三師嫂喘著氣:「別---不可以這樣!」手撐在我胸口,一發力,我踉踉蹌蹌地被推開幾步。
三師嫂說:「你---沒事吧?」我滿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
三師嫂也是紅暈上臉,理了一下耳邊細發,黑眼珠瞥我一眼,有些慌亂:「過來---我幫治一治。」
三師嫂使的是密宗門的氣勁,密宗門的氣最邪,傷了人,非她們本門人很難治好,我今日總算領教了。我向三師嫂走過去,由於眼睛腫著,瞇成一道細縫,走路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滑稽。
三師嫂「噗哧」一聲,笑:「活該!」
我苦著臉:「師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試一試眼睛怎麼拐彎嘛!」
三師嫂的臉忽然又紅了,罵:「呸!才剛開眼---就不幹好事!」
她的兩手按在我兩眼眉骨上,指尖使力,兩股氣流從她柔柔的指尖傳過來,眼圈周圍熱乎乎的甚是受用。
挨得近了,她身上一股若有若無香氣在鼻間飄浮,我的心神不由一蕩。聽見她輕輕的聲音:「別胡思亂想!」眉骨處氣流往兩旁溢開,像溫水澆在上面,所到之處癢絲絲的,肌膚要融化了一般。
過了一會,三師嫂吁了口氣,說:「好了。」手指離開我的眉骨,我眼圈周圍的皮膚不像剛才那般漲漲的緊繃的感覺。氣流一收,眼睛也漸漸清涼起來。
可是一股飄飄浮浮的困意使眼睛難以掙開,聽見三師嫂聲音:「來,將眼睛閉上,休息一會就好了。」感覺她拉著我的手,坐到地上,我說:「好困!」迷迷糊糊身子歪靠在她肩上,一會她將我放平了,躺在地上,把我的頭擱在她腿上,一隻手習慣地摸著我的後腦勺,我漸漸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過來,聽見三師嫂輕輕哼著小曲,頭上輕癢,是她在撥弄著我的頭髮,腦袋軟軟的枕在她豐潤的大腿上,那種感覺很是享受,一時不想睜開眼睛,只想一直這樣躺下去。
忽然,三師嫂停止了哼歌,手指在我鼻尖一捏,我「噢」的一下叫出聲,三師嫂吃吃笑:「還裝睡?!」
我撒賴地:「這樣舒服嘛,師嫂你就讓我再躺會兒。」
三師嫂「哼」了一聲,手指點在我眼旁,那兒已消腫了,與平日無異,她說:「下次還敢麼?哼,幸好是我,若是你四師姐,你的眼睛便得瞎了!」
我嘻嘻笑:「我知道師嫂最疼我嘛,所以才---」三師嫂在我臉上拍了一掌:「還敢胡說!」打得不是很重,打得人心裡很是舒服。
我沒吭聲,閉著眼兒,嘴角含笑。聽她輕笑一聲:「嘻,小鬼頭居然還能通了天眼,不賴啊。」
我轉了一下頭,腦袋側著,臉貼在她腿上,她大腿上一股動人的肉感從臉上肌膚傳了過來,我迷醉地將頭愈往她腹部貼過去,她揪住我的頭髮,低聲喝問:「幹什麼?!」
我鼻間發聲:「唔---你的腿枕得人好舒服,我想睡會兒。」帶些撒嬌的味兒,一邊乘機將臉往她腿間鑽,她兩腿間有股說不出的暈暈的味兒。
她下身挪動了一下,竟沒說話。我心下大喜,臉在她腿根,故意微微張開嘴兒,嘴唇隔著薄褲,像是吻著她的大腿。她的腿抖了一下,搭在我後頸的手,不由滑到我的後背,輕柔的手摸得人十分舒服。
我稍稍挪動了一下腦袋,鼻息全噴在她兩腿間,三師嫂「嗯」的呻歎一聲,將我腦袋壓了一下,又提起來:「別----你還是起來吧。」
我頭一掙:「不!」又落回她腿上,這時更狂亂了,臉鼻直往她身上廝磨。三師嫂手在我耳朵上,像是揪抓,像是摸捏,嬌喘著說:「小師弟--好了--別鬧了--起來。」
我「忽」的一下起來,她的嘴兒半張,臉色暈紅如醉,眼神看過來,有股迷離的含混意味。
我斷然將唇印在她顫動的唇上,她「唔」了半聲,唇被我封住,沒聲音了。我拚命吸著她的唇,她口中散發出一股平日我所熟悉的氣息,更刺激得我發狂。一個聲音在腦裡亂喊:「沒錯!她就是我三師嫂!我的親姐姐一樣的三師嫂!」
我和三師嫂一起倒在地上。我在她身上掙扎、撕扯,使勁撲騰。一會兒,我心跳地看到,三師嫂胸前露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半個酥胸雲堆一樣從衣下擠洩而出,隨手一碰,乳頭就會跑出來似的。她的衣帶散亂,不用人去解,就快要松開了,褲頭鼓蓬蓬的,狼狽地露出一瞥白白的腹肌。
三師嫂躺在地上,張著嘴喘氣,平日溫和親切的她,此時竟是那麼動人。我撲上去,在她臉上漫無目的狂吻狂親,鼻子、嘴巴、眼睛、兩頰,下巴、耳旁,叼起了一縷細發,又吐出去。三師嫂搖著腦袋,左右躲閃,嘴裡說:「不---別---不要!」
我壓在她軟軟的唇瓣上,她「唔」「唔」數聲,牙微微的張開了,我嘴裡像溜進一尾小魚兒,滑溜溜的往裡直鑽,舌頭一碰到,麻酥酥的從脊背升起一股電流,到了腦門,又湧向下腹,底下猛的漲硬起來,戳頂在三師嫂腹下,說不出的舒爽快美。
我暈頭暈腦的,雙手亂扒三師嫂的褲子,嘴裡氣喘吁吁。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想脫去她的褲子,越快越好,越光越好!忽然,三師嫂褲頭下落,腹下一叢黑密的毛兒露出來,我驚呆了,歇下手,定定看著。三師嫂挺扭著腰兒,褲子又滑落一些,看見一處紅紅白白的肉隙,像另一張不可思議的嘴兒,在下邊與我對視著。
三師嫂挺腰而起,顫抖的手在我褲帶上抓扯,我忽然醒過來,迅速脫了褲兒,一個從未面世的塵根暴怒地直聳而出,朦朦朧朧中有一種意識,跪低身子,往三師嫂胯下亂頂。用力重了,塵根彎曲,痛得趕緊縮回來,滿頭大汗,帶著哭腔喊:「師嫂幫我,快幫幫我!」
三師嫂的小手握住它,往腿間引,塵根碰到一處濕潤的軟肉,沉下去,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了開來,像雨天猛的滑了一腳般,我忙抽了出來,被三師嫂的手在腰旁一扯,又沉了下去,那種快美使人忍不住要大喊出聲。我果然「啊!」的一下叫了出來,耳邊同時也聽得三師嫂「哼」了一聲,她的腰身弓頂了起來。
我開始蠻抽蠻聳,快活得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滿地裡亂跑。底下不是很緊,塵根滑濕濕的挨著點肉壁,進進出出,三師嫂要死要活,連連弓起腰身,亂扭亂鑽,兩腿不時緊夾一下,口中叫喚:「啊--啊--不要嗯--啊!」
我忽然有有所醒悟,停下來,運一口氣下去,塵根果然漲大起來,撐滿了師嫂的肉洞,再運一口氣,莖身將她花房要撐裂了一般,她的陰部上面的小丘明顯鼓飽起來,三師嫂大叫:「啊---小師弟別--不要啊!---痛!」我再往裡一挺,龜頭前端似被一張小口咬了一下,頂到頭了。
這下抽動起來沒剛才那麼順溜,進去時推開許多肉的褶皺,拉出時翻起一圈肉浪,一下一下,都打在了實處。花蜜流不出來,被莖身夾帶著,裹在洞裡,一擠一抽,像赤腳在泥地裡跋涉,「吱--哧」的一聲連著一聲。
三師嫂酥胸半掩,腰身扭動,咬一下唇皮,又吐噴而出,口中隨著:「嗯…啊!」的悶哼,臉轉過來,轉過去,沒一刻安歇,頭髮亂遮著紅紅的臉兒。
我興發如狂,開始衝刺,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衝擊,下腹肌肉擊打在她的腿間,發出「啪」「啪」的響聲,三師嫂隨著我的撞擊,身子亂抖,語不成聲。
聽得她大叫一聲:「啊!我--不行啦!」身子高高弓起,頭軟軟的拖在地上。我第一股精液噴出,塵根還是繃緊的,接著快速的抽插,一股又一股精液噴打出去,才漸漸軟了下來,我無力地壓在她身上。感覺魂飛物外,靈騰雲間,一股氣流漫布體內,像泡在溫水中,我知道我的功力又提升了一成。
三師嫂的臉在我下方,眼兒半睜半閉,含羞的歪向一邊,我輕輕地吻了她一下,她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層,卻不再閃躲,我心中大樂,沒想一次雲雨過後,三師嫂竟變得如此乖柔動人。
我移開一些,躺在她旁邊,指尖撥弄她的乳頭。三師嫂一說話,酥乳隨著顫動:「壞蛋!」
我撮著她的乳頭一緊,她「嚶」的一聲,臉藏到了我脖頸處,我說:「你這好美啊,我以前怎沒注意到?」
三師嫂暈著臉兒,抬看了我一眼:「以前你乖啊。」
我手上又一緊:「那就說我現在不乖嘍?」
三師嫂「喔」的一聲輕叫:「就是,你現在學壞啦!」
我笑:「那三師兄豈不是早就學壞了?」一語既出,兩個人都忽然不敢作聲。天,這事要給三師兄知道了,使出掌心雷,我和三師嫂都將屍骨不存。
三師嫂爬起來,整好衣裳,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眼睛也好了,晚餐時候回來,你---」忽然臉兒微紅,遲疑起來。
我點點頭,會意:「我會小心不讓師兄師姐知道的,只是-----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
三師嫂羞轉過半邊身子,輕聲說:「不可以了---我--我是你師嫂。」
我挨近去,在她耳邊說:「好姐姐,我用遁地術去你房裡。」
她通紅著臉說:「行不通的-----他---他回來能感覺到你留下的氣息,我---我去看你好了。」說到最後,語音轉低,羞不可仰。
我大喜,說:「好姐姐!你---真好。」她身子緩緩離去,飄在空中,語聲傳來:「我去了。」一閃即沒,使的正是我們神龍門的陸地騰飛術。
***********************************本文並非科幻,應屬於幻想類文章。希望各位多提些建議。
古鏞2003年6月4日***********************************
2003-6-503:21AM
zhang8088管理員
積分260發貼223註冊2003-5-2狀態離線***********************************《附體記》初步設想與故事簡介:
南宋末年,全真教崛起於北方中國,與道教南宗眾多符菉派展開勢力爭奪,龍虎宗旁支修道羽士李丹因師門遭襲,重傷逃亡,附入體弱多病的南宋丞相賈似道的庶出四公子身內,以採補賈府上下女子的陰精恢復功力。先後與生母、姐妹、丫鬟、秦夫人、理宗寵妃賈氏(即姑母)、皇宮妃子、公主(表妹)等發生姦情,大功初成後,成為道教北宗、南宗之爭的關鍵人物。
後又重逢師姐、師嫂,一場道教南北之爭、佛道之爭拉開帷幕,期間雜夾明教、日本劍道的勢力參與角逐,五行遁術、搬運術、騰挪術、陸地飛騰術、仙劍術、採補術、符咒術、掌心雷、佛門幻術等紛紛登場。演繹一段宋末佛道爭流傳奇故事。
本文並非一般科幻文,主要以中國古代式的仙道幻術為主,加入些宮闈秘事、武俠情節的描寫。***********************************
二、陰陽雙修
我運了一會功,走出洞口,外頭金光耀眼,雲霞燦爛。提身躍至樹顛,但見青陽山古木參差不齊,延綿不絕。放眼望去,如浩瀚大海,波瀾起伏。
東向盡頭處雲氣蒸騰,波光鱗鱗,與晚霞彩雲連成一片,正是清水悠悠的鏡湖。而南向低處,樹木雜處,小鏡湖成一塊不規則大小碎片,映射水光,我們神龍門的居處若隱若現,掩藏其間。
我提氣縱身飛去,踏葉拂枝,耳邊風聲呼呼,由高處往低掠去,直有一洩千裡之勢,早已過了數個山頭。胸間真氣鼓蕩,竟無絲毫衰竭跡象,我不由又驚又喜,腳下放慢,縱高落低,也是身隨意轉,比往日輕鬆自如了許多。難道與三師嫂雲雨一番,功力竟會有這麼大的提升?
我的神!這麼說---我不久就可以開始修行夢寐以求的搬運術了?簡直太棒了!
我心懷一暢,更加放慢了步子,悠悠然緩步樹顛,身子隨高隨低,沿途觀賞青陽山美景,如一葉扁舟泛浪於輕水微波間,說不出的悠遊自在。
青陽山乃因青陽古木而得名,位於鏡湖之畔,天姥山北側。青陽古木高大挺拔,枝葉繁盛,樹身均達百米之高,人在樹下,如身處高屋大殿,清涼爽快,不必有風雨之憂。我練功之餘,經常躲到某個樹枝間,坐臥休息,誰都找不著。
師尊早年從龍虎山出師,遍游各地之後,便帶了大師兄隱居於青陽山。數年間,又出外陸續收了二師兄、三師兄、師姐和我,之後便很少出山了。嘿嘿,這麼好的地方,換了我,當然也不愛出去啦。
這次師尊卻不知為何,忽然帶了三師兄走訪小寒山陸師伯,應該不會是替二師兄提親去了吧?師伯收的兩名女弟子--無音師姐和無雙師妹都長得水靈水靈的,兩年前陸師伯帶她們來了一次,當時二師兄和無音師姐因所練的功法相近,經常在一起切磋法術。
師尊和陸師伯均屬於龍虎山道教的旁支,龍虎宗道士比起全真派那些臭哄哄的道士可好多了,門下弟子不僅酒肉不忌,還可娶妻生子。而我們這些只管修行未正式納入道門的弟子,就更加自由了,一般人都稱我們作「羽士」,可比牛鼻子道士好聽多啦。
我一路悠哉悠哉,緩步慢行,不知不覺中,小鏡湖在望,我落下身子,往湖畔走去,繞過幾處花叢雜樹,到了神龍門居處。膳房很簡陋,小木屋搭蓋,屋外有個露天小棚,底下一張長條木桌,幾個石凳,大師兄已坐在那了。
我叫了聲:「大師兄!」行了個禮。
大師兄點點頭,我正要坐下,忽然想起:「二師兄他們呢?」
大師兄含笑看了棚外湖水一眼。只見湖水「嘩」的一聲,冒出了一個腦袋,接著二師兄整個身子緩緩升起,施施然踏著水面走來,身上水汽蒸發,籠著他寬袍飄飄的身子,看上去仙風道骨,分外瀟灑。
我羨慕地:「二師兄,什麼時候教我遁水術吧!」
二師兄含笑道:「你若不怕師尊責怪,我可以教你啊。」
我們師兄弟幾人,大師兄修行遁金術,二師兄修遁水術,三師兄修遁火術,師姐修遁木術,我修遁土術,師尊曾有嚴令,不得私相傳授,否則重重責罰。
我知道二師兄定然不敢傳授遁水術的,求也沒用,也只不過說說罷了。二師兄走近來,也向大師兄行了個禮,在下首坐下了。
三師嫂從膳房出來,端上素菜,向兩位師兄點點頭,又瞟了我一眼。我心中一動,三師嫂洗過澡後,臉兒明淨動人,款步之間,腰身輕擺,臀部在衣下忽隱忽現,一股含蓄樸素的少婦味兒,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
我正要跟入膳房,忽覺不妥,今日與三師嫂有過肌膚之親後,總有些心虛,於是向兩位師兄說了聲:「我去叫師姐!」瞬間在地面消失了,哼,怎麼也得饞一饞二師兄才行。
湖東屬木,師姐住在那兒。我在湖東的木屋前現身,她的房門關著,我叫了聲:「師姐!」沒人答應。心想,不會跑到樹林裡去了吧?剛學會的開眼術又忍不住躍躍欲試試,運了口丹田氣,目光從窗戶間探進去,猛得嚇了一跳:床上的衣裳鋪開了一大灘,師姐的腦袋擱在上面,眼睛閉著。
我急叫:「師姐!」心中怦怦跳,師姐不會是走火入魔,肉身燒化了吧?
擱在衣裳間的腦袋忽然睜開眼睛,居然還說話:「叫什麼叫?!」隨即腦袋連著空空蕩蕩的衣裳緩緩升起,接著衣裳上伸出了手臂,長出了腿,最後胸前鼓露尖起,師姐若無其事地躍下床來。
我吁了口氣,在屋外說:「嚇了我一跳,你又練柔功了麼?」
師姐眼睛很亮,往外瞟了一眼:「什麼時候開了眼啦?居然偷看人練功。」
我得意地笑:「午間時候,我終於通了天眼啦!」
師姐緩步穿過木門,走了出來,她修的是遁木術,這種木門壁板對她簡直形同無物。師姐淡淡看我一眼,只顧往膳房走去,我跟在後頭,問:「師姐,你剛才練的是什麼功?」
師姐冷冰冰的:「隱身術。」
我口張了張,終於沒有說話。
師姐微笑:「這次居然學了乖,不再纏人傳你隱身術了麼?」
我大喜:「師姐肯教?!」
師姐「哼」了一聲,沒說話,只顧前行。
我懊惱地:「又不肯教人家!淨逗人開心。」
師姐笑:「我縱然願意教你,可你功力夠麼?自不量力!」
我嘻嘻笑:「那可難說得緊,你看好了!」兩手推出去,地面驀地高起,豎起一道土堆,擋住師姐去路。
師姐微微一笑:「班門弄斧!」伸手一推,竟然沒推動。
我漲紅著臉,喘著氣:「如何?!」雙手使勁運氣抵住。
師姐嬌叱一聲:「開!」土堆「轟」的一下頹然倒地。
我垂頭喪氣,師姐的五行木術正好是我五行土術的剋星,修行又比我深厚,我的功力雖然進了一層,畢竟不是她的對手。
師姐詫異地盯了我一眼:「可以呀,我使足八成真氣,才推倒你的土障。」
我像霜打了的茄子,焉焉地:「還不是給你推倒了。」
師姐笑:「那當然!你那點微末道行,還想跟我比?!」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
師姐自言自語:「不過,修習隱身術應沒問題了吧。」
我驚喜地:「師姐?!」
師姐抿嘴一笑,把我看呆了。她肌膚似雪,平日總是冷若冰霜,可是剛才那展顏一笑,如月破雲開,霜雪初融,說不出的好看。
我轉過頭去,卻悄悄運氣,目光繞回她的臉上,百看不厭。她的臉竟微微紅了,更添麗色。忽聽得一個低低的聲音,在耳邊細如蚊語:「看什麼看!」
我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一顆心怦怦直跳。師姐默默前行,宛若未覺。我這才定下心來,笑:「好師姐,明日就開始傳我隱身術吧。」
師姐說:「那要看你以後聽不聽話了!」
我急忙發誓:「我一定聽師姐的。」其實師門規矩甚嚴,長幼之序分得很清楚,我本來就該聽她的。
轉眼已到膳房,師姐不再答我,向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嫂行過禮,挨著師嫂坐下了。
我陪在末座,大家開始用膳。菜很簡單,不過紅是紅,綠是綠,看上去新鮮味美。
大師兄以前是侍奉師尊的道童,三師嫂嫁過來前,一直是他煮菜做飯,三師嫂來了後,接替了他。三師嫂做的菜,可比大師兄精緻可口多了,有時三師嫂身子不適,還由大師兄下廚,我就感覺有些難以下嚥了。
我們吃飯時一般不說話,講究細嚼慢咽,充分吸收五穀果菜的天生靈氣。一時間靜靜的,只聽到細微的吞嚥嚼動聲,其中我發出的聲音最大。
三師嫂小口吞嚥,幾乎沒有聲響。她穿著素色衣裙,坐在師姐的上首,低眉俯首,小嘴兒微張,看到我色心忽起,悄悄使動天眼,小心地繞過師姐,往她裙下看去,才看見一截白白的小腿,師嫂腿兒一夾,咳嗽出聲,被飯粒嗆了一口,嗆得滿面微紅,我的天眼自然縮了回去。
一會飯罷,幾個人還靜坐不動,此時才是我們師兄弟最輕鬆的時刻,談天說地,無所不聊。
忽然二師兄望向天際,問:「大師兄,那是本門的信鶴嗎?」我和師姐隨著望去,什麼也看不見,聽得大師兄說:「不是,似乎像全真派的鳳尾鷹。」過了一會,我才看見天際處一個黑點,從天姥山方向高高飛來。
二師兄皺眉說:「近日全真派的鳳尾鷹在南方頻頻出現,看來道教北宗有意南侵的消息不假了。只怕師尊這次出山也與此有關。」
大師兄說:「二師弟,師尊的意圖弟子們不便猜測,有什麼事,師尊自會告訴我們。」
二師兄忙說:「師兄說的是。」
我說:「攔下來看看,是什麼消息,不就知道了?」以我們師兄弟幾人聯手運功,當能截下鳳尾鷹來。
大師兄、二師兄同聲喝道:「不可!」師姐白了我一眼,意思像是說我最愛惹是生非。
大師兄緩緩道:「全真近年來勢力大盛,千萬莫要輕惹他們,攔截信使,這可是道門大忌!」
我看師兄們很緊張的樣子,心想:「全真教真的那麼可怕麼?」大師兄圓目長鬚,兀自不放心地盯著我看。
二師兄笑道:「小師弟從未出過山門,道門裡派系關係複雜,他一點也不知道,也怪他不得。」
大師兄緩容道:「以後可要小心了。」
我覺得甚是無趣,站起身疊碗收筷,說:「師嫂,我幫你收拾碗筷吧。」自然是別有用意。
三師嫂笑道:「放下!你會麼?別越幫越亂。」
師姐說:「小師弟今天開了天眼,心情高興!」
我不答,笑嘻嘻地將碗筷往膳房裡端,心道:「何止是開了天眼,還開了個肉眼呢!」
師兄和師姐散了,三師嫂把剩餘的菜碟端進來,置入盆中,我鬼頭鬼腦悄悄挨過去,三師嫂低頭洗碗,忽然腳後跟輕抬,向後踢了我一下:「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幹了什麼?」我看到她耳後微微紅潤起來。
我輕笑一聲:「看了一截白白、美麗的腿兒。」
三師嫂輕咬下唇:「膽子越來越大了,不怕師兄發現麼?」手中洗刷個不停。
我笑:「誰叫師嫂生得這般好看。」
三師嫂臉暈暈的不說話。我在後頭看著她纖弱動人的背後,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她微翹的臀部。
三師嫂蚊聲道:「好囉嗦!」聲音嬌暱動人,有種偷東西避人耳目的感覺。
我下邊塵根一下硬了,但在這兒歪纏,卻死也不敢。於是輕聲說:「好姐姐,你站開些,讓我看看你的腿兒。」
三師嫂嬌靨似燒,罵了聲:「呸!」兩頰暈紅如塗脂。
我在後面心癢難搔,一會兒,卻見她兩腿移動,稍稍開了一隙。忙運功看去,她的兩隻白腿兒扶搖直上,如兩座對峙夾立的圓柱肉壁,越往上越窄,有如一線天,尚未看清頂處顏色,她的腿兒忽又夾藏了起來。
我大急:「好姐姐,求你了!」
三師嫂卻只顧洗碗收碟,再也不肯洩露半點春光了。我無奈,只得說:「好姐姐,我先去了,晚上等你來。」
三師嫂低聲說:「不!可不行了。」
我又歪纏了一會,盯著她的臉兒,直到她微微點了頭,才興奮難耐地回屋候著。
在房中細細回味今日與三師嫂偷吃禁果時的諸般情狀,忽記起師尊曾提到,男女雙修大法,乃是道門南宗的一項密術,若能善加修煉,功力提升極快,今日與三師嫂雲雨後,五體圓融之狀,不知是否便是男女雙修後的應有跡象?可惜以前沒得到師尊的仔細指點,只隱約記得什麼要保持「靈台清醒」啦等等,一鱗半爪的,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向師尊討教,求得此術。只是我尚未婚配,卻以什麼理由向師尊提出為好?
左思右想中,不知不覺天色已黑。我用遁地術打開了一條通道,將三師嫂接引了過來。在我房中現出身來,先將屋子週遭施法禁閉,以免外人聽見察覺屋內聲響音息。
這才轉過身來,看見三師嫂背著我站著,對著燈,拍打衣上塵土,聽見她輕聲說:「髒死啦,全是土!」
我輕笑一聲:「好姐姐,我來幫你吧。」雙掌伸出,沿她身子一周,衣上塵土盡收掌心。
三師嫂接下來不知幹些什麼是好,靜靜坐在床側,看著油燈,側對著我,臉兒微紅,不說話。
我坐在她身後,將她身子掰轉過來,她低眉含羞,還是不敢看我。我心頭大樂,師嫂此時再不是平日把我當小弟弟看待的那個師嫂了,倒像是我的新婚娘子,靦腆之態,不可言傳。一瞬間我感覺自己長大了許多似的,只想百般戲弄調教眼前這個羞澀女子。
伸手觸了觸她的下巴,她微笑著轉過頭去,我腦袋隨著跟過去,捉到了她的唇,兩人雙唇輕觸,漸漸激動起來,摟在了一塊,我將她放倒在床上,伸手去解她衣裳。
三師嫂躺在那兒,酥胸起伏,任我將她身子翻轉撥撩,脫去了外邊衣裙,露出大紅肚兜,綢布小衣。她的身子顯露出一種奇怪的協調,既小巧玲瓏、纖弱含嬌,又豐隆肥膩、飽滿誘人。
我目似噴火,急急將身上衣裳脫去,爬到床上,我的大腿與她的大腿肌膚一碰,難以形容的動人觸感讓兩人都叫喚出聲。
我控制著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免與她身子接觸,隔著微小的距離,保持著靈台清醒,體味著那種近距離的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先將手在她顫動的乳尖點了一下,又縮回來,在她大腿上滑了一下,又離開了。這時我更像一個好奇的孩子,玩弄著姐姐的身體。又像新摘了個誘人果實,放在眼前,卻不馬上吃掉,品味著果實即將入口的香甜。
她仰面喘著,不時眼兒瞥我一眼,身上的熱氣如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人撲上身去,我的鼻息輕碰,在她耳後輕叫了一聲:「好姐姐!」
她「嚶嚀」一聲,身子轉過來,我緊緊摟住,就像突然火山爆發一般,開始異常狂亂,手一揚,她的肚兜飛出去,手一拽,她的小衣褪下來。這時什麼「靈台清醒」都顧不上了,只想把親親的三師嫂嬌嬌的身子揉碎,捏爛了。塵根暴怒,在她身上軟肉戳頂,似要平白戳出個洞來,忽一下,塵根落在她的小手中,漲跳不已。
我的全身要害被她拿住了,喘著粗氣,撐在她上方,定定看著她,她的纖手微微一套弄,我渾身一抖,身子落下,臉鼻在她顫聳的胸乳,暈頭暈腦,就張了嘴含弄起來,她的小手同時在下邊輕動。
從胸乳往下,我一路親吻下來,到她腹部,我的身子高高弓起,她的手放開了我的塵根。我退開一步,終於到了她黑密的毛叢,那兒濕潤潮熱,不勝豐隆肥軟。
我手指扯起她的陰毛,連著毛上皮膚尖起,又落回去,三師嫂的腰兒隨著一挺,嚶嚶作聲,接著往下,是一處乾淨嬌軟的嫩肉,豐肉簇擁著,分開來,肉色與其他肌膚稍有不同,嫩而含白,汁液粘連。天!這就是女子的陰部麼?師姐是否也是這樣?
我好奇地翻弄著,只想看得仔細一些,深深記入腦中,也不顧三師嫂腿兒夾閉,腰身亂扭。好奇心起,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不料三師嫂反應激烈,腰身猛的弓起,腿兒一陣撲騰。
我見她如此忍受不了我的吸舔,更是舌頭翻飛,撩舔攪拌,三師嫂驚叫連連,全身如一隻小蟲,身子弓縮,腿兒抽搐。下邊越舔越濕,順著腿間流下。聽見三師嫂嬌喚:「啊--不要啊---小師弟-----不要啊!」我的塵根在下邊抖抖的,瘙癢難忍,只想找個地方挨靠摩擦。
我坐起身,塵根運氣兩周,捧在手中沉甸甸的,推開她嫩白的大腿,對準嬌嫩處使勁一聳,聽得「噗哧」一聲,汁液飛濺,塵根進去一半,尚有莖身在外,三師嫂慘叫一聲,手推在我腹部:「不要啊---太大了---!」
由於我主要修行的是道門的「變化」,而三師兄主要修行的是「力量」,三師兄不能和我一般,將塵根變化,所以三師嫂以前沒容納過變化後異常粗大的塵根,難怪她承受不了。
我稍稍收氣,變小了些,三師嫂手一鬆,我「茲」的一聲將塵根擠進,開始一下一下,重重猛擊,水聲「嘖嘖」,連著鼓搗了幾百下,三師嫂嬌聲呻喚,兩手在腰旁亂抓,漸漸的身子越來越軟,像和了水的泥,癱著一團。
忽然,三師嫂體內似有一股氣流,混著水兒流出,順著塵根流入我的體內,我嚇一跳,趕緊停身不動,那股氣流卻不稍歇,從我塵根向後,沿著脊背溢上天頂,又迅速遊遍週身,暖融融的十分受用。我心想,難道這便是男女雙修大法?可是我並未修行過,不知道法門訣竅呀?
當下也顧不了許多,加快抽動,小弟卻絲毫沒有洩意。我拖了出來,喘息稍歇。三師嫂身子不安地翻轉,對我露了一個雪白股兒。我看得色心忽起,就從她背後插了進去,感覺又緊又慰貼,挺腰聳弄許久,三師嫂忽然將腿兒緊緊夾閉,「嗯」的一聲悶叫,身子痙攣抽動,穴內又一股水兒流出,我終於控不住,一洩如注,一股氣流從體內流出,源源不絕,進入三師嫂體內,又流了回來,週身走了一遍,眼目盈水,清涼暢快,魂飛天外,神遊天地之間。
***********************************本文許多不足之處,有待日後修改,希望各位多提意見!
古鏞2003年6月7日***********************************
(三)師門慘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塵根一點一點的收縮,似要滑出穴口。
睜開雙眼,忽見三師嫂全身晶瑩如玉,一種淡淡的光暈一亮,又斂藏了起來。聽師尊說,她們密宗門修行深厚者,身如白玉,通體透明,身周光暈籠罩,望之如仙,此即是她們得丹的跡象,看來一點也不假。
一番雲雨過後,不僅我的功力提升,三師嫂也頗多受益,世上竟有如此快活的練功法門,豈不妙哉?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雙修大法學到手,唉,只是不知師尊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三師嫂身子動了一下,我的塵根掉出穴口,軟軟的拖在她大腿上。她側頭看我一眼,雲雨過後,暈臉桃腮,說不出的嬌柔動人,我的唇在她後背一印,往上湊到她耳旁:「好姐姐,快活死我了。」
她眼眸凝注,若有所思,忽自個兒一笑,輕輕踢動腳尖,一股嬌羞滿足之意,溢於言表。
我心中喜樂無限,手指在她身上劃來劃去,才一會兒,底下塵根悄然而興,在她腿上彈身而起。她回看我一眼,似驚似羞,我按耐不住,將她身子撥轉過來,疊壓上去,塵根重新插入,緩緩輕動,直至再次一洩如注,又溫存了許久,方送她回去。
這一覺睡到天亮,聲息禁閉的法力漸漸消失,聽到屋外鳥聲啾啾,我彈身而起,臉潤肌張,精氣充沛,直欲空翻幾個跟斗以洩體內元氣。我洗漱完畢,試著施展陸地騰飛術,身子從地面冉冉升起,越過小鏡湖水,往樹林飄去,輕衣飛揚,晨風拂面,說不出的愜意。
我落在一株高樹,往下望去,小鏡湖倒映樹影,看上去清澈暗綠,如一泓清酒,湖邊幾處木屋,隨意散佈,由一些彎彎曲曲的小道相連。清晨霧氣繚繞,露水清涼,杳無人影,偶有鳥兒飛過湖面,一點黑影劃一道優美的弧線,沒入林中。這就是青陽山,我從小生長的地方,一剎那,我忽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感動,站在樹顛,久久無語。
師尊說,我是個農家孩子,一次他偶然路過,把我帶走。他沒說是否問過我的親生父母,也沒說我是哪裡人,只說修道之人,塵世親緣知道得越少越好。這麼些年,我也很少想到自己的身世來歷,一直把師尊和師兄當作自己的親人,在山林間無拘無束,一年年長大。
從三歲起,我開始練習呼吸吐納和道家柔功,七歲的時候我身上的每寸肌膚都可自由收縮,一顆珠子滾在我身上,從腳趾到腦門,我靜靜躺著,靠肌膚的伸縮讓珠子遊遍週身,神龍門把它叫做「滾珠功」。十歲的時候我可將身子疊壓,手腳肩身縮在一塊,有時像一塊肉餅,有時像一團肉球。
師尊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通過精、氣、神的修煉,修得內丹,便可分身散形,變化無窮,無生無死,遨遊天地之間。可惜的是他也只能傳我一些五行、隱身、搬運等小術,要窺大道,只有靠我個人的修煉和際遇了。當今天下道門派系繁多,爭鬥得厲害,恐怕要清靜修煉是不大可能了。說得這裡,師尊少有地歎了口氣,怔怔無語。
第一次,我知道師尊也會有煩惱,雖然不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師尊那次說完話之後,傳了我一種「離魂附體術」,說是萬一遇有禍變,肉身被毀,元神也可脫殼而逃,存一線生機,借體重生。
想到這裡,我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極目天際,心中呼喚:「師尊!你在哪裡?!」一股沉寂冰冷的感覺侵體而寒,我順著樹顛掠去,心中止不住的悲愴之意,酸楚難忍,難道師尊出事了嗎?
在林中見到師姐,師姐臉朝西方,淚流滿面,我心中一震,緩緩落下身子,驚問:「師姐?!」
師姐容色慘然:「師尊出事了!」
我心中一涼,師姐的預感竟與我相同!兩人回到住處,遠遠望見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嫂坐在一塊,心中抱著萬一的希望,一步步的走近,看到他們臉上悲傷凝重的神色,我知道希望徹底破滅了,悲嘶一聲:「師尊!!!」眼前黑暈暈的險些撐不住。
大師兄道:「師尊已然不幸,此地定將有變,大家速速收拾東西,以備萬一!」環看了大家一眼,見幾人兀自呆呆不動,喝道:「速去!」
我昏頭昏腦,回到屋裡,將隨身物品收拾完畢,見桌角一顆珠子,晶體發黃,正是師尊給我練習「滾珠功」的神龍珠,雖然已經用不上了,卻忍不住伸手取過,黯然淚下。
幾人重新聚到一塊,大師兄立於桌旁,指著桌上一個包袱,道:「這是師尊臨行前交給我的師門秘笈,師尊說若有變故,分交諸弟子保存,以免全遭喪失,他日重聚,再光大我神龍門!」
說完,取出裡頭經書皮卷,唸一聲秘笈名稱,就交給一人。我心下黯然,也沒聽清交給我的是什麼皮卷,隨手貼身藏好了。
小鏡湖水波依舊,卻有股瀟瀟寒意。我們師兄弟幾人分卷完畢,臨湖默對片刻,正欲起行。
忽見青陽山高處遠遠掠來幾道身影,大師兄道:「是三師弟------陸師伯他們!」
三師兄幾人落下身子,無不氣喘吁吁,狼狽不堪。三師嫂驚叫一聲:「杜郎!你------」搶身上前扶住,三師兄肩左及腰,被人劃開一道劍傷,深及數寸,只差一點便開膛破肚。
三師兄臉如金紙,哽聲道:「師尊已------」
大師兄黯然點頭:「大家都知道了,三師弟請先休息。」
陸師伯衣裳破碎凌亂,如被火燒壞,肩頭露出一大塊焦皮爛肉,面色凝重:「只怕來不及休息,全真妖道及其大道教、清微派走狗便將追來,你們與我即刻同往天姥山避難!」
他身後站著無音師姐和無雙師妹,雖也是衣發散亂,臉色灰敗,看上去傷還輕些。二師兄只顧關心地盯看無音師姐,卻不便上前撫慰。
大師兄道:「是!謹聽師伯吩咐。」
陸師伯道:「二師侄鄭雍、五師侄李丹護送無音、無雙先行,四師侄陳瑤、三師侄杜鏗和卞嫵兒夫婦居中,大師侄劉元衡與我斷後,這就去罷!」
話音未了,忽聽得一道聲音傳來:「淫道士想溜走?門都沒有!」聲音尖細之極,刺人耳膜。隨即棚前空地驀地破開,六七個道士現出地面,高矮不齊,容貌古怪。其中一個年青女道士看上去不到二十,容色清麗,冷冷地向我看來。
陸師伯面色大變,喝道:「擺五行陣!嫵兒、無音、無雙隨我身後!」
我們同聲應道:「是!」
師姐在東、三師兄在南、大師兄在西、二師兄在北、我居中,五行陣迅速布開,陸師伯幾人在三師兄身旁護法。
五行陣是神龍門護門之寶,我們師兄弟五人平日操練已熟,利用五行相生相古的變化之理,比起我們無人各自行法,既變化無窮,又威力倍增。連師尊也抵擋不住。
那些全真道士似乎勝算在握,冷冷地看著我們佔位佈陣,並不阻擾。他們六七人都能行五行土遁之術,看來道行都非淺顯之輩,更可畏的是,他們落點如此精確,不偏不移,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及。土遁術根據各人功力不同,情況不一,像我只能縮地百里,落點也會偏離許多。
領頭的全真道士手執拂塵,顴骨高聳,語發尖聲:「陸綿長!負隅頑抗,又有何益?交還我教《元棋經》,當可放你們一條生路。」
陸師伯仰首狂笑:「雲真子,你好不知羞恥!《元棋經》乃海瓊真人交我師兄弟二人保管,什麼時候變成你們全真教的了?」
一個瘦面黃須的道士說道:「海瓊真人乃我清微派前輩,《元棋經》當然是我派之物,如今我派併入全真教,說是全真教之物,一點不假。」
陸師伯鄙夷地冷笑:「哼,你們清微背叛南宗,投靠全真,自己不知羞恥,倒也罷了,竟幫著全真來奪師門之物,有何面目跟我說話?」
瘦面黃須道士漲紅了臉:「你這淫道找死!雲真師兄,這就打發了他們吧,省得他嘴硬!」
雲真子含笑不語,拂塵一掃,隱現風雷之聲,像是示威,卻不見他有何動作,不知他在等什麼。
忽然二師兄驚「噫」一聲,只見青陽山高處十數道人影掠來。原來他們尚有援兵,故此遲遲不動。
此時我們知道今日定然無法善了,相視默然無語,三師嫂瞥了我一眼,低下頭來,扶在三師兄手臂上的手兒輕輕撫動。我耳邊聽得陸師伯傳音,吩咐待會五行陣一旦被破,即須各自分頭逃生。接著師姐的聲音傳來,絮絮不絕,我向她看了一眼,她停了停,道:「別分心,記下了,這是隱身術口訣。」接著繼續往下念,我又是好笑又是難過,望著師姐清亮如水的眼神,一霎那,忽覺熱血狂湧,拚死也要護得她脫身。
那十數道身影轉眼就離得近了,雲真子忽斷喝一聲:「水!」拂塵一掃,小鏡湖面忽的升高,凝成一張巨大無比的薄薄冰片,驀地碎了,夾帶狂風,「絲絲」聲響,千萬個冰片凌厲之極,向我們撲面射來。
二師兄雙掌推出,衣袖低垂,喝聲:「去!」冰片全化成水,被陸師伯舉袍一揚,忽的慢下來,像雪花一般輕飄飄落地。
我暗中施法,全真道士所立之地驀地陷下,本以為要跌他們其中幾人七縈八素,卻見他們全部雙腳懸空,依舊站成一堆,身形未變。
雲真子冷笑一聲:「彫蟲小技,也來獻醜!」
他身後閃出一位高大道士,白鬚紅面,道:「我來收拾他們。」寬袍一展,寒風襲體,剎那間,無雙師妹臉白唇青,不勝徹骨奇寒,陸師伯伸過一隻手輸氣助她。
三師兄一掌劈出,雷音滾滾,一團烈焰夾帶黑煙,往全真道士捲去,五行陣全面發動。我忙施動土術,棚前山搖地動,塵土翻滾,師姐將湖邊樹木倒拔而出,一棵棵像箭一般射出,形成箭陣,堵住去路,二師兄引水狂湧,掩向他們,其間大師兄的五行針,細如黑髮,漫天鋪地,激射而出。陸師伯雙掌驀地突長丈余,伺機偷襲。
但聽得一片喝罵之聲,已有幾個道士受傷,忽覺眼前金光一亮,一團光輪忽的爆開,雲開日朗,幾個道士現出身形,向我們撲來。青陽山頂下來的十數名道士也四面散開,身法各異。雙方斗作一團。
我在中央,受敵最少,身形圓轉,四面出援。但見那些道士青袍利劍,身形倏起倏落,四面八方,如蝙蝠般上下翻飛,一擊既退,退而又進。
聽得三師兄悶哼一聲,已著了雲真子塵尾一拂,肩頭血氣飛濺。我忙湊上前,代他接過一掌,透骨奇寒,正是那白鬚紅面的高大道士,手足幾欲凍僵,丹田發冷,一時動彈不得。
三師嫂替我擋住刺來一劍,驚呼一聲:「小師弟!」眼眸飛來,白多黑少,關切之意,難以言傳。我臉上苦笑一下,退坐中間,運功稍歇。看來他們見三師兄身受重傷,所以全力攻向南面離火。
一會兒師姐、二師兄、無雙師妹相繼受傷,強弱之勢愈加分明,大師兄驀地發威,身隨陣轉,發出五行金針無數,但聽得「哎呀!」「媽的!」喝罵不絕,倒下數名道士,鐵劍刺中大師兄身子,發出「叮」「叮」不絕的金石之聲。同時敵方一名道士發出一團幽幽藍火,追上大師兄後背,一股焦味隨即傳來。
二師兄不顧敵方刺來的一劍,雙掌反撲,印在大師兄後背,一層白霜將火撲滅。自己肩上立即挨了一劍,大師兄一掌將那道士逼開,扶住了二師兄。
此時陣勢已亂,陸師伯高呼一聲:「記住我剛才的話!」身形頓時長大數倍,將棚頂扛穿,一雙比蒲扇還大的手掌迅急印出,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掌影,雲真子尖聲叫道:「捨身大法!----大家小心了!」有幾個道士被陸師伯擊中胸口,鮮血狂噴,同時也有無數劍尖刺中陸師伯的掌臂,陸師伯哼也沒哼一聲,掌心吐露,又有數名道士被他印中身子,全真道士被他逼退了數步。
陸師伯大喝一聲:「還等什麼?!」
我用遁地術打開一條通道,接引眾人,三師兄走動不得,推了三師嫂一把,我隨勢將三師嫂扯入通道,三師嫂悲喚一聲:「杜郎!--」身子已沒入土中,我將大師兄等人帶出數丈,忽的身上一寒,土塊凍得比鐵石還硬,前行不得。
隱約聽得三師兄狂喝一聲,前頭土質松熱,我帶著眾人急急前行。又聽到三師兄嘶叫半聲,便悄無聲息了。
我的功力只能帶著眾人前行數里,便支撐不住,現出地面,遠遠看見大師伯和三師兄纏住了一部分道士,另有一大半急急追來。
大師兄歎了一聲,喝道:「散!」
我們幾人分頭散開,師姐跟在我身後,我見三師嫂兀自回頭呆望,忙扯了扯她,三人勉力施展陸地騰飛術,往林間奔去。
2003-7-2410:47AM
zhang8088管理員
積分260發貼223註冊2003-5-2狀態離線四、青陽巨蛇
青陽山古木濃蔭遮蔽,身入林中,徹骨清寒,地上腐葉厚厚一層,足踏其上,如踩爛泥。
我們都練過柔功,若能藏身於隱蔽之處,身縮如蟲,再施法禁閉,也許能躲過追殺。師姐的隱身術雖尚未練成,但借勢藏身,更是不在話下。當下我們全力朝林木深處掠去,忽地前頭枯葉一亂,幾名道士從地面現出身來,嘿嘿冷笑。那名女道士手按劍柄,柳眉冷豎,神氣逸飛,有股說不出的冷麗韻味。寬大的道袍隨風輕動,凸顯得她衣下的身子愈加嬌小動人,下擺飄垂,黑鞋白襪,細帶綁纏而上,一雙柔美的纖足與她道士身份頗不相襯。
那女道士狠狠盯我一眼,音色清亮,喝道:「淫徒受死!」一劍飛出,臉上一股怒意,竟是更添麗色。
三師嫂身姿飄搖,往前替我擋過一劍,說道:「趙燕非!我見過你。」
那喚著趙燕非的女道士臉色一白,柳眉微蹙:「素女勁!你是密宗門下?」剛才三師嫂的一拂,使得刺來的劍身彎彈而開,氣勁沿著劍身往上,竄進趙燕非的臂袖,衣袖波紋起伏,如有一隻小鼠在內穿行。
三師嫂語音輕輕:「當年孫真人與家師蓬萊一晤,你那時雖小,但長得清秀逗人,深獲家師喜愛,曾留下小住過幾日。」
趙燕非似乎有些記起,道:「你是---瓊姐姐?還是---嫵姐姐?」
三師嫂臉頰淺渦一現,平靜一笑,輕聲道:「卞嫵兒。」
趙燕非神色一呆,她身旁一名白臉道士道:「既是密宗門下,我們也不多難為你,但神龍門淫徒,卻不能放過。」
三師嫂淒然一笑:「我夫君已亡,貪生何益?只是他們兩人年紀尚小,同系道門一脈,難道你們當真要趕盡殺絕?!」一縷光束照在她清柔的臉龐,淒楚動人。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像個求人哀憐的孤兒,極不是滋味,正欲說話。那名男道士皺了皺眉,看我一眼,道:「這小子目光賊膩兮兮,將來定然為禍世間,須留不得!」
三師嫂轉身緩步向我,眼眸幽光蕩漾,溫柔無限,背朝群道,一邊柔聲說道:「他只是個孩子罷了。」一邊替我整理著領口,我感覺懷中多了一樣薄薄的冊子。
三師嫂纖手拂過我的額際,似要幫我理一理蓬頭亂髮,忽的弓身急退,撞向趙燕非,只聽得趙燕非斥喝一聲:「幹什麼?!」一掌印出,三師嫂竟不理會,硬生生受了一掌,身形一閃,已在扣住趙燕非身後要穴,嘴角沁血,道:「對不住了!」
幾名道士驚聲喝罵,趙燕非臉龐微仰,「哼」了一聲,臉上一股怒傲之色。剛才發話的那名男道士急叫:「不要傷我師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三師嫂轉向我和師姐,道:「還不快去!」
我腦中混亂,道:「師嫂,你---」
身子不由自主,已被師姐扯著離去,三師嫂癡癡向我望來,眼眸中愛憐橫溢,全不掩藏。我心中一痛,只恨自己功力低微,不能護得師嫂周全,羞愧憤恨,眼中濕潤,就要掉下淚來。
漸漸的越來越遠,最後連三師嫂的一片淡黃色衣角也看不見了,我眼中模糊一片,掉頭與師姐默默奔行,胸中翻滾騰喧,灼燒如沸,暗下誓言,有朝一日定要將全真道士殺個乾淨,以報師門深仇!
越過幾個小山巒,師姐拉著我的手忽緊緊一拽,沒入一顆巨樹之中,沿著樹干往上數丈,才停下身來,聽得遠處微弱的衣角帶風之聲傳來,當是又有全真道士追來。
樹幹中暗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我和師姐身子緊貼,屏息不動。過了一會,全真道士往前追去,漸漸遠了,我哽聲道:「師嫂她-----」
師姐傳音過來,低聲安慰:「密宗門地位超然,全真教也不敢輕易招惹,師嫂是密宗門下,當無性命之憂。」頓了一頓,又道:「你這麼關心師嫂?!」聽聲音似有一絲譏嘲之意。
我臉上一辣,不敢作聲。師姐輕歎一聲,一股蘭若香氣,噴在我臉上,她的身子放軟,我立刻感覺到與她肌膚相貼的盈盈肉感。
師姐挪了挪身子,空間狹窄,並不能離開我身子,卻更添了一種肌膚摩擦的撩人觸感。師姐當即不敢再動。
她頭髮散亂,有幾絲落在我脖頸處,癢絲絲的讓人忍耐不過,我的脖子挪動了一下,唇鼻一涼,可能是碰到師姐身上肌膚,嚇得也不敢動彈。
忽然,我夾在她腰旁的手背熱乎乎的被什麼東西滴濕,我一驚,道:「師姐?!」順著血水往上,碰到一處軟彈彈的肉峰,忙縮了回來,師姐「哼」了一聲。兩人在暗中都不說話,只覺對方鼻息粗重,一種極度刺激的曖昧氣氛裹著兩人,暈暈忽忽的,又帶一點甜蜜難捨之味。
一會兒,師姐的一隻手忽悄然摸上我的後背,我心頭一蕩,熱血翻湧,正不知她要做些什麼,後心一熱,一股真氣從師姐掌中流入我的體內,我驚叫:「師姐,不要!」氣流上湧,一時卻張不開嘴說話。
我心中著急,正欲掙脫,樹底突然湧上一股潮濕腐臭之味,充塞鼻間,師姐道聲:「不好!」扯著我跌出樹外。
剛剛掙扎起身,只見適才藏身巨樹驀地爆開,一股氣流沖得我和師姐站不住腳,天崩地裂一般,木屑四飛,高大的樹身「嘩」一聲巨響,壓倒在其他樹上,裂口處探出一個巨大的蛇頭,紅信吐閃,身子源源不絕,從樹底冒出,已爬出的蛇身在我們兩人身周幾米外盤繞,好一陣子,才露出全身,蛇身粗如木桶,只怕有數丈之長。
師姐瑟瑟發抖,縮靠到我懷中,顯是驚怕之極,我忽然升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半摟著她,盯著巨蛇動靜,心知其必是千年異物,凝神戒備,卻不敢輕舉妄動。遠遠看見數名全真道士急奔而至,心中暗暗叫苦。來的三名道士正是雲真子、清微派道士和那位白鬚紅面的高大道士,俱是功力深厚之輩,脫身更加渺茫了。
那巨蛇環著我和師姐繞行一周,忽的掉頭向全真道士迎去。幾名全真道士像也驚呆了。雲真子手一揚,緩退一步,尖聲叫道:「大家小心了!」
我和師姐對視一眼,悄悄移步,清微派瘦道士喝道:「哪裡逃?!」飛身而起,想越過巨蛇追擊,卻見巨蛇忽的抬高蛇身,紅信長長的一閃,也不知怎麼,清微道士「啊!」的一叫,仰面跌倒。
雲真子斷喝一聲:「斬邪劍!」身後一劍飛出,黃黃的厲芒吐閃不定,往巨蛇斬去。蛇身蜿蜒擺動,竟是閃躲自如。那白鬚紅面的高大道士也叫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道袍鼓漲,我和師姐雖隔得甚遠,也感覺到冷風撲面,侵體冰寒。他的功法深具北極奇寒,或許正是那巨蛇的剋星。果然,蛇身受凍,動作登時不如適才靈便。
我和師姐趁著兩名道士與巨蛇相鬥,忙抽身逃離,往橫向奔去,天姥山有數名佛教高僧,也許能庇護我們逃過一難。
前行中師姐瞥我一眼,臉色微紅:「師弟,你剛才很勇敢啊。」我感覺著一股甜意和驕傲,剛才師姐靠在我身上的一剎那,比我矮著少許,一點也不像師姐,倒像個嬌柔無依的女孩兒。
師姐問:「現在我們往哪兒去?」竟徵詢起我的意向了,我既覺著新鮮自豪,又有些猶豫,說道:「去天姥山如何?」
師姐輕輕點頭,沒有異議。我叫道:「好!跟我來!」領先往南峰奔去,師姐隨我身後跟來。
快到山顛,樹木越來越矮小,到後來只是些灌木雜草,再也見不到青陽巨樹了,地面土石雜混,巨石奇形異態,東一塊,西一塊,散佈山巔。山頂風很大,吹得人衣裳獵獵作響,久久落不下來。
忽聽得師姐輕聲道:「有人!」右側矮樹間青影閃動,趙燕非等幾個道士竟又追了上來,我心中一驚,師嫂呢?。
趙燕非喝道:「淫徒休走!」我聞聲後更是發足急奔。
奔出一段,我忽的停下來,笑嘻嘻地:「我師嫂呢?」
趙燕非「哼」了一聲,臉上現出一股怒意,我心下一喜。
我向師姐笑了笑,坐下身來,道:「累了,歇一歇吧。」屁股尚未著地,驀地往前一撲,沒入前頭一片土中。
聽得趙燕非怒斥一聲,往我藏身處撲來。我一入土中,並未逃逸,她一進來,我就勢抱去,卻稍稍早了一些,只抱住了她的下半身子,她上半身還留在地面。
趙燕非驚叫一聲,持劍往地下刺來,我身在土中,挪閃自如,反而是她被我制住下半身,不尷不尬。我的臉正好在她臀部,狠狠咬下,趙燕非大聲痛叫,我聽到她清亮的嬌音,才回過神來,自己咬的是一名女道士的屁股,不禁有股奇異難言的滋味。
她不住掙扎,臀部在我臉上不停挨擦,她的臀部渾圓,嬌軟盈彈,微微帶股女性氣息,我忍不住張口又咬,這下卻沒怎麼用勁,咬到了她股縫軟肉。趙燕非更加驚亂,幾欲哭出聲來,一邊叫著:「淫賊!淫賊!」一邊持劍不斷刺入土中,都被我閃開。地面上只聽見群道一片喝罵之聲。
忽聽到師姐高聲叫喚:「小心!」我的身側一涼,接著熱辣辣的一痛,被一名偷偷潛入土中的道士刺中,吃痛不過,躍出地面,與師姐又向崖頂逃去。群道隨即追來。
眼看就要到得崖頂,天上恰有一隻鳳尾鷹飛過,全真道士呼嘯一聲,鳳尾鷹低空繞回,在道士的呼喝聲中,竟向我們撲來,鷹身一近,羽翼遮天,激盪塵土,鷹爪筋勾尖利,抓人臉面。
我喝道:「畜生!」發掌迎擊,掌力擊中鷹身,如中敗絮,「蓬」的一下,鷹身飛高,鳳尾鷹受之坦然,渾若無事,又啄擊而下,此時群道已離得越發近了。
我心下焦躁,正自無策,忽然靈光一動,道:「師姐!躍上鷹背!」鳳尾鷹離地面只有數丈,正是陸地騰飛術所能及。
我騰身而起,向鳳尾鷹撲去,剛搭到一點鷹翼,鳳尾鷹受驚,飛離崖頂,我的身子凌空,下頭雲霧縹緲,不知有幾千丈之高,只感覺頭暈目眩,手心涔汗,耳中聽到師姐不住驚喚。
那趙燕非定是對我憤恨已極,手中長劍飛出,劃一道光弧,向我激射而來,我本來嚇得手腳發軟,一急之下,手拽著鷹翼借力,翻身而上,落到鷹背,望見下頭雲開一隙,深不見底,冷颼颼一股涼意由後背而上,涔出一頭冷汗。
崖頂人聲呼喝,師姐已被數道纏住,我把持鷹首,想要接引師姐,卻收控不如心意,只在崖頂盤旋不已,師姐高聲叫喚:「師弟!快走!」發掌逼開一名道士,驀地轉身撲入一叢雜草,倏忽不見。群道在空處一陣亂刺,稍遠處草叢一亂,一名道士道:「在那裡了!」追了過去。
我心中喜憂交集,既為師姐練成隱身術而高興,又擔心她未必能逃脫追擊。總算心下稍寬,掰控鷹翼,駕鷹而去。
師姐隱身術既成,若一開始便獨自逃生,應是不難,卻一直與我一道,原來都為照護我啊,我心中一陣酸痛難忍。
師尊說過,我在幾個弟子中天賦是最高的。可是自己卻從小貪玩好動,不肯好好練功,從沒把枯燥乏味的修身練氣當作一回事,只覺得什麼法術好玩,就想學什麼。今日大變來臨,先是師伯、三師兄纏住敵人,接著又是三師嫂捨身相護,現在想來師姐用心何曾不是如此?我算個最沒用的人了,不但幫不上忙,獨自求生也是不能,還拖累了他人。
我伏在鷹背,心潮起伏,愧痛不已。下邊鏡湖水波渺渺,輕煙縷縷,青陽山在湖水環繞下,像飄在水面的一座孤島,越飄越遠,離我而去。我的青陽山!以前從未離開過的地方,今日卻被迫逃離,不知要去向哪裡。
鷹往南飛,越過天姥山,山勢平伏綿連,逐漸轉低,也不知過了多少溝壑丘陵,開始有一圈一圈的農田,出現零零星星的人煙。愈往南,人煙愈稠,河流縱橫,青山碧綠,身上也越來越暖。
我茫然中帶點興奮,只覺離得越遠越好,偶爾歇落山頭,檢視傷口,稍事休息,又繼續往南飛行。此時鳳尾鷹操控起來也更加熟練,坐於鷹背,飄然若仙。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到得一處,阡陌交錯,房屋聚集,道路像一條細線,蜿蜒伸展。
再往南過得數十處,天色已暗,下方偶見人家燈火,一會兒,忽見前方遠處,星星點點,燈火密集,如星布夜空,數不清有多少人家,鳳尾鷹逕自朝那飛去,越過城牆、庭院、小橋、高樓、許多人家,離地面稍近,能聽見下方人聲糟雜。
再過了一處湖面,忽聽一道嘯聲,鳳尾鷹聞聲而去,如受招呼,難道此處還有全真道士不成?我心下一驚,忙控收羽翼,在一個庭院上方盤旋來去,又一道嘯聲傳來,似是催促,我怕引得人來,忙躍下鷹背,落往屋頂,見前方有處花園,提氣奔去。
五、劍仙傳人
***********************************古鏞按:
時間過得很快,自從小弟今年2月份在惡魔島開始貼文以來,至今已貼出各類文章40多篇。各位讀者大大的支持和鼓勵一直是小弟寫文的動力。謝謝各位了!
因拙作《附體記》已與上硯出版社簽約,《附體記》將不會繼續在各大論壇貼出。在此向長期以來一直支持小弟的讀者表示抱歉。但在《附體記》的寫作過程中,小弟還會盡量貼出一些短篇,並繼續完成其他連載中的作品。
本章《仙劍傳人》依然無色,不過即將進入附體階段的部分預計是肉戲的黃金階段,本文將構築一個類似紅樓夢中美女如雲的香艷背景,(賈府、皇宮、道觀)使床戲更加自然誘人些。
由於搜集資料花了幾天時間,重新續筆,不知與前幾章連接是否順暢自然,文中「左小瓊」形象是否鮮明,想聽聽各位大大的觀感。
最後,還要說聲抱歉,本章構思與原計劃稍有出入,本想最後加入一段肉戲,以回報喜愛本文的讀者,但情節確實尚不允許----嗚嗚!(只好以其他文章來回報了讀者了)***********************************
路過一處庭院,像是大戶人家,屋頂飛簷勾角,面湖成長方行,西向盡頭,拐了一個直角,另有數間房屋,與圍牆相連,圈出一處寬闊院子,院中有池水、假山、曲欄,燈籠零零散散,巧妙地掛在各拐彎處,半露半藏,點綴得整個院子氣氛溫馨雅致。西面像是膳房,隨風飄來一股異香。今日師門慘遭突襲,我從早至今一路逃亡,滴水未沾,一聞之下,頓感腹中飢渴難耐。
我提起丹田氣,目光往膳房探去,只見灶上瓦罐熱氣蒸騰,香氣應是從那飄出,屋內火光拱映,卻空無一人。我心下暗喜,躍入院中,借勢藏身,往膳房逼近。忽聽得響聲大作,有人大喊一聲「捉賊啊!」,叮叮噹噹,鑼聲敲響,各處屋中奔出許多人來,手執燈籠刀棒,四面搜索。我心中暗叫倒霉,頭次想偷吃一頓,就被發現。
卻見那些人散而不亂,分頭搜尋,眼看就有人往我藏身處逼來,我忙縮身藏入假山一個洞中,同時暗暗奇怪,這些人一聽鑼響,同時現身,一點也不忙亂,似乎早有準備的樣子,難道全真妖道竟如此神通廣大,通曉預測術,知道我會進院偷食?
正驚疑見,忽間膳房邊閃出一道矮小的身影,越牆而去,那些人大叫:「在那裡了!」「我看見了!」「飛賊呀!」「跳牆跑啦!」,有幾個人飛身而起,越牆追去,不會輕功的紛紛從大門處湧出,繞道追擊,呼喝聲漸漸遠去,院中頓時靜悄悄一片。
我從藏身處現出身來,心下好笑,這些人武功如此低微,怎能捉到盜賊?原來此處另有小偷,或許還是個慣偷,怪不得早有防備的樣子,卻害得我疑神疑鬼,虛驚一場!
當下頓時輕鬆起來,溜進了膳房,用濕布裹了,端起瓦罐,躍上屋頂,見剛才捉賊的那幫人,燈火閃動,正往北追擊。於是提氣一路往西,向我最初看見的花園奔去。
這個花園很大,四處黑漆漆沉寂一片,不見一點燈影聲息,像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園子。往院內屋子挨個看去,果然不見半絲人影。
園中有一處亭子,四面環水,曲欄溝通。亭中有桌有凳,正是個好地方。我在亭中石桌上放下瓦罐,肚中咕咕直叫,忍不住揭開蓋來,熱氣騰升,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沒有筷子,只好用手伸進罐中,拎起一隻雞腿樣的東西,張嘴去咬,忽覺手背一痛,雞腿掉進罐中,聽見一個童音:「喂!竟敢偷吃我的東西!」
我大吃一驚,退步護身,只見不知何時,亭中多了一個童子,頭挽髮髻,圓乎乎的小臉,瞇著彎彎的一雙眼兒,眼皮豐厚,正盯著我看。我轉首四顧一周,回過頭來:「是你說話麼?!」
那童子作道童狀扮,手中棍子揚了揚:「當然是我啦!這裡除了我,還有誰?」聽他音色中帶著女聲,仔細一看,她皮膚嫩白,雖然胖了些,卻不失水靈,竟是個女童,年紀不過十二三歲。
我驚疑不定:「你是道士?!」剛才她欺進亭中時,我竟沒有半點知覺。
那女童皺眉道:「當然不是!喂,你這人說話怪怪的,又偷吃我東西,肯定不是個好人!」
我歉然地:「這是你的?那兒是你家?」手指著剛才那處大戶人家。
她皺了皺眉,道:「那是我吃飯的地方,這兒才是我家。」
我道:「哦!對不起,打擾了。你家怎麼就你一個人?」
她道:「你這人真囉嗦!我現在暫時住在這裡嘛。哼,今天我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蓮子烏雞煲煮熟,卻被你冒冒失失驚動了,害我讓人家追了好一陣子!」
我恍然大悟:「哦---!」,大張著嘴指著她,老半天才笑出聲:「你就是剛才那小偷?!」當下毫不客氣,坐了下來,嘻嘻笑道:「這可是我弄來的,你若餓了,分你一點倒也不妨,說話卻得客氣點,什麼張口閉口你的、我的,這可不成。」
她怒目向我:「喂!小聲點行不行?!我剛才救了你一命,知道不知道?」蠻橫的樣子倒也可愛。
我手腳懶洋洋的伸開,道:「你何時又救了我一命?當真胡說八道。」
她指了指瓦罐,道:「剛才若不是我打你一下,你是不是就已經把它吃了?」
我點頭道:「對啊。」
她道:「你知不知它或許有毒?」我一想,果然有理。那些人既然知道有人會來偷吃,又早有防備,說不定早就在湯裡先下好了毒啦。
我苦著臉道:「完了,咱倆都得餓肚子啦。」罐中香氣四溢,卻又吃不得,真是惱人。
卻見那女童不屑地撇撇嘴兒,從懷中摸出一雙筷子,從罐中夾了一塊肉,送入口中。
我大急:「喂,小心有毒啊!」難道她竟然餓瘋了不成?
她搖頭晃腦:「真笨!我看著他們做的,當然不會有毒啦。」晃了晃手中筷子,又道:「再說了,我這雙筷子能試天下百毒,不用擔心。」
我哭笑不得,卻見她抹了抹嘴,說了聲:「喂!等我一會兒!」身影一晃,掠出亭外,竟看不清她的身法。遠遠聽到她的叫聲傳來:「可別偷吃啊!」
我心中驚奇不已,師尊曾對我說過,天下能人奇人無數,比我們神龍門法力高強的道家門派,北有全真教、大道教、太一教,以全真最為強盛。南有龍虎宗、茅山宗、閣皂山派,合稱「三山符菉」或「符菉三宗」,此外,另有佛道雙修的密宗門、以仙劍術聞名於世的靈河御劍門,以及博大精深、分支遍佈天下的佛門。
在眾多門派中,除了得道大成的大地遊仙級人物,可逍遙無礙作天地遨遊外,當數茅山宗和御劍門的輕身飛行術最強,兩家各擅其長,並稱第一。看剛才那女童的身法,快而無形,比我們神龍門的陸地騰飛術還要高明許多,莫非她是茅山宗或御劍門的傳人?
正思量間,那女童抱來一個罈子,置於石桌上,又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打開了,是切成小塊熏得焦黃的鴨肉。
那女童笑吟吟坐下來,道:「有酒有菜,遇上我,算你今天走運啦!」神情中饞誕欲滴,掩不住一股興奮之色。
我心中苦笑,今天師門遇襲,慘遭追殺,還能算走運麼?
那女童早撈起罐中湯水淋漓的烏雞,撕了一小瓣雞腿給我:「喂,給你一半!」我怔怔的盯著她手中小得可憐、耷拉著一點雞皮的雞腿發愣。
她似乎自己也感覺不好意思,又撕了一點雞脯給我:「夠了吧?」畢竟還不到一小半。
我平日就吃得很少,倒也不介意,只是正想著心事,神情間有些恍惚。她卻以為我心中不滿,一邊水汁橫流、忙不迭的撕咬,一邊含糊著聲音安慰:「還有李氏熏鴨,你吃吧!多吃點,味道很好的。」說著,自己先忍不住手往荷包裡伸。嘴上咬著烏雞,一隻手又去拿酒罈,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我心中好笑,見她圓圓的臉兒,眉宇間卻透著股男孩的英氣,裝束奇特,讓人一時看不出是男是女。明明一臉孩童的稚氣,言行間卻自有一股無拘無束的任性灑脫。
她見我兀自發呆,也不知如何,多了一隻手似的,拿棍敲了我肩膀一下:「喂!你不吃嗎?!」
我嚇了一跳,怒道:「說話便說話,為什麼老拿棍子敲我?!」
她大睜著眼,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拿棍在我眼前晃了晃:「瞧清楚了,這是棍嗎?我的寶劍!」
我仔細一看,不禁一樂,果然,「棍」身細長,前頭微尖,執手處有點劍柄的模樣,只是劍鞘圓鼓,不似尋常的扁圓狀,不細看還真看不出那是一把劍呢!
我心中一動,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盯我一眼,皺眉道:「你這人很古怪,總是前言不搭後語!」頓了頓,道:「好吧,告訴你,我叫左小瓊,你呢?」
我道:「我叫李丹,神龍門下。」暗自希望她也能說出自己的師承來歷。
卻見她不再理會,好像從沒聽說過神龍門的樣子,沒半絲反應,一味只顧吃喝,吧唧吧唧的聲音很響。我給她逗起了食慾,也開始吃了起來,學她的樣子,端過酒罈,仰脖喝下一大口米酒,酒入腹中,隨即湧上一股酒氣,酒香馥郁,頓時有熏熏欲醉之意。
我還是第一次喝酒。酒勁上湧,不由晃了晃腦袋,老半天回不過神來,怔怔的回味那種古怪的感覺。
左小瓊見了我模樣,格格笑起來:「以前沒喝過酒吧?」我「呃」了一口酒氣,不由又端起了酒罈,這次不敢大口的喝,一小口酒先在嘴裡含了含,才嚥了下去,頓有一股難言的滋味,皺眉大叫:「難喝,難喝!上當,上當!」這次竟比剛才大口喝下還要難受。
她笑道:「這可是皇宮裡的御酒,這酒若是難喝,天下可就沒有好喝的酒啦!」
我暈暈然道:「皇宮?這是皇宮裡的酒?」
她道:「是啊,昨晚我去皇宮裡吃飯,順手牽羊,就帶來這麼一壇。」
我吃驚地:「你昨晚去皇宮了?那兒離這有多遠。」
她手指著南邊,道:「沒多遠啊,你看,鳳凰山上那像廟一樣的就是皇宮了。」
我迷迷糊糊地:「啊,那是皇宮?!這---這又是什麼地方?!」
她驚奇地:「這裡就是京師臨安啊,你不會醉得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吧!」探手過來,五指叉開,按著我額頭搖了搖,叫道:「喂,醒來!醒來!醉了我可不扶你。」
我腦中一片混亂,連她油膩膩的小手也忘了撥開,以前聽三師嫂說過,臨安城可是京師所在之地,城郭廣闊,人稠物美,風景秀麗,乃當今天下最熱鬧繁華的地方,距青陽山有數千里之遙。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坐在這裡,和一個陌生古怪的女孩一起喝酒、說話,一時間頓有人生如夢的感覺。
亭外高空如洗,月色皎潔,四面水光如銀,涼風習習。身週一切全不是青陽山舊景,我更加確切地感覺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望著眼前這個唯一還算認識的女孩兒,不禁由然升起一股結納之意,道:「左---左小瓊,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左小瓊道:「我聽說臨安熱鬧好玩啊、又有許多好吃的東西,所以就偷偷從山裡跑出來啦。
我奇道:「你不怕你師尊心下著急,四處找你麼?」
左小瓊道:「為什麼?我從小要幹什麼便幹什麼,我師尊從來不管我呀,再說,他自己也經常突然不見,有時出山玩,也沒告訴我和師弟呀。」
我搖搖頭:「你一個人不害怕麼?」
左小瓊黑眼珠瞪圓了,奇道:「害怕?!」似乎她從來就不知有什麼值得好怕的。
原來一個月前她來到這裡,吃遍了京城各個富戶、官家、酒樓,連皇宮也沒放過,仗著一身輕功,竟是來去自如,不留行跡。過得當真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我聽她說得有趣,不禁頓生艷羨之意,笑道:「左小瓊,那以後我就跟定你了,吃遍天下山珍海味、美味佳餚!」左小瓊道:「太好了!那我以後豈不是有個伴了?!」我們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酒過大半壇,左小瓊紅暈上腮,衣袖拊高,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搭在石桌上,一股嬌憨的小女兒之態,熏熏然顯露出來,道:「只怕---你輕功不行,帶著累贅,還是我偷了東西---帶回來給你吃好了。」
我也已經半醉,怒道:「你敢小瞧我?!」站起來環目四顧,想找個落腳地方,展開身法,讓她瞧一瞧我們神龍門的陸地騰飛術。
卻見此時月兒從雲層破出,銀光瀉地,照得大地一片白。水中倒映星空,身處亭中,竟不知在天上還是地下,一種虛無飄渺、不在實地之感,令身子虛浮浮的提不起真氣。
當下大吃一驚,「咦」的一聲,越看越驚,一股寒意侵入心頭。水面呈一圓形,亭子正好處在最中央,兩道曲欄各從南北彎彎接至亭中,連成「S」形的一道曲線,將水面分成半,整個兒構成一太極圖形,水中倒映的月兒正處在太極圖陽中有陰的那一點。涼風吹來,本來極美的景致,卻讓人陰寒徹骨,毛骨悚然,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左小瓊似乎也感覺有異,順著我的目光吃驚呆望,一張臉兒,由紅暈滿面漸漸褪至青白之色。我定定站在那兒,感覺體內真氣一絲一絲被不斷吸走,渾身無力,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叫道:「快走,離開這裡!」
左小瓊坐在石凳上,喘氣道:「我---我動不了啦,沒有一絲力氣。」
我身子發軟,搖搖欲墜,一下歪在亭邊欄杆上,冷汗直冒:「當真古怪--這---如何是好?」
2003-7-2410:50AM
可打印版本|推薦給朋友|訂閱主題|收藏主題
論壇跳轉:原創文學>真情流露紀念版>新文章貼文區(限原創)>情海詩社>「滄海萃文」三週年賀文專區>賀歲徵文補遺區>「滄海萃文」三週年賀文評論區>文章排版互研討論區>書海留芳錄>琅環福地>全集收藏區>連載合集區>文章清理區>雙週年同慶賀文專區評論文學>文學評論交流區>性文化交流區公告區>公告區(投訴與建議)海岸線管理區首屆海岸線聯合徵文大賽(5.16~6.15)
PoweredbyDiscuz!3.1.2©2001-04ComsenzTechnology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