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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霜華】(1-62全文完) 作者:江東孫伯父 (3/4)

日期:2020-10-08 作者:佚名

第四十六章

四人回到府中,人人都是身心俱累。

蘇凝霜這一次擔驚受怕,險些失身,心靈受創最深,喝了熱茶壓驚,仍然有些心驚肉跳。

李天麟三人圍著她溫言安慰半晌,才漸漸恢復平靜。

天色已晚,今晚本來應該陪著韓詩韻,只是眼看師娘魂不守舍,李天麟心中非常擔心,跟韓詩韻商量了一番,今夜便改做陪著師娘了。

兩人脫了外衣,躺在床上,蘇凝霜緊緊貼在李天麟身邊,手指不自覺的緊緊扣住他的手,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睡,眼前總是浮現出鄧和凡那張醜陋至極的嘴臉,想到恐懼之處渾身發顫,臉上現出恐懼之色,一股股的出冷汗。

李天麟看得心疼,輕輕將她抱在懷裡,撫弄著她的脊背,柔聲道:「霜兒,沒事了,有我陪著你呢。」

蘇凝霜臉色蒼白,勉強笑了笑,道:「嗯,有你陪著我。」

身子再次向著李天麟靠了靠,低聲道:「天麟,今天我好害怕。不是怕死,是怕被那惡人得逞。」

說著眼圈一紅,抽泣道:「霜兒的身子已經給了你,再也不肯再讓其他男人動一下,死也不願意。」

李天麟心中湧上無限愛憐,親吻著蘇凝霜冰涼的嘴唇,道:「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你。我對你發誓一輩子都要護著你,以後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番柔聲撫慰,花費了老長時間,蘇凝霜才漸漸平靜下來,心中騰起一股暖意,面上露出笑容,擡頭看著李天麟的眼睛,忽道:「天麟,要我一次吧。今晚師娘要好好侍奉你。」

美人含羞祈求,豈有拒絕之意?李天麟當下微微一笑,輕柔解開蘇凝霜的衣服,那對雪白滑膩的雪峰美麗得讓他血液沸騰,蘇凝霜微笑著將他雙手按在自己乳峰上,李天麟手指在嫣紅葡萄上輕輕揉弄,笑道:「霜兒,今晚讓我好好疼你。」

低下頭含住她鮮紅的乳頭,手掌慢慢探入她雙股之間,輕輕撫弄起來。

蘇凝霜眼中騰起層水霧,嬌媚呻吟著,忘情道:「天麟……夫君,霜兒的身子永遠都是你的。小嘴,穴兒,後庭,都只給你一個人的大肉棒插弄。」

兩人肉體交纏,口舌相交,渾然忘我,漸漸情濃,李天麟忽然道:「霜兒,你已經懷孕了嗎?」

蘇凝霜一羞,低聲嗯了一聲。

李天麟啪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道:「懷孕這麼大事,怎麼不告訴我?要不是韻兒告訴我,至今我還蒙在鼓裡。」

蘇凝霜嬌軀一顫,羞紅著臉顫聲道:「人家害羞啊。本來是你的岳母,卻被你這小壞蛋日日操弄,有了你的骨肉,想想都羞得要死,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才好。」

語氣輕柔甜膩,竟然充滿了少女一般的嬌羞。

「別找借口,總之這麼大的事情隱瞞下來就是不對。」

李天麟佯怒道:「好霜兒,你說該不該受罰?」

說著又在她臀上大力拍了幾下。

幾下不輕不重的拍擊下來,蘇凝霜被天麟弄得心中蕩漾,情不能自已,眼神都變得嬌媚起來,嬌聲呻吟幾聲,眼波流轉,紅著臉柔聲道:「霜兒行為不當,惹惱了夫君,請夫君責罰。」

李天麟忍著笑道:「自己說該受什麼罰?」

蘇凝霜媚眼如絲,慢慢俯下身,將豐滿玉臀高高翹起,整個人如一座玉石雕琢拱橋一般,媚聲道:「母狗兒的後庭請主人憐愛。」

李天麟一笑,跪在她身後,火熱的肉棒抵在她胯間,手指在蜜穴中揉弄一番,將濕滑的愛液塗在肉棒上,手指分開菊穴,慢慢的插進去。

「霜兒,舒服嗎?」

蘇凝霜輕哼了一聲,閉著眼感受著那根火熱巨物一分一分擠開菊門嫩肉,插入裡面時候的充實感覺,呻吟一聲,面頰通紅,目光盈盈,乖巧得將玉臀輕輕搖動起來,菊穴緊緊包裹著肉棒,一股酥麻感覺從菊門處蕩漾開來,週身說不出的舒爽。

發出一陣陣輕柔陶醉的呻吟。

李天麟細細體味著師娘菊穴帶來的陣陣舒爽,舒服得低聲呻吟起來,伏在她背上,一面用肉棒大力抽插,一邊揉弄著那對飽滿滑膩的玉乳,喘息著道:「好師娘,喜歡被我從後面這般弄嗎?」

「嗯哼……,小壞蛋,還叫師娘,羞死了。」

「就是要叫你師娘。從十歲叫道八十歲,一百歲都不改口。好師娘,美師娘,淫蕩師娘,一輩子都被我操弄。」

「嗯,壞蛋……再,再用力,師娘,呵……好快活,……一輩子都願意被好徒兒的大肉棒插弄……」

兩人正在柔情蕩漾時,門吱呀一聲響,月兒從外面走進來,身上只穿著貼身小衣,眼看母親與夫君正在交歡,啊的叫了一聲,臉上一紅,卻沒有退出去,咬了咬牙齒,猶豫片刻,快步走上前來,跳到床上,貼著母親躺下。

母女兩人已經不止一次同時侍奉夫君,蘇凝霜只是一開始吃了一驚,馬上平靜下來,嬌聲道:「月兒,怎麼,嗯……怎麼突然過來了……」

菊穴中被天麟插弄得暢美無比,舒服得難以自制,玉臀並未停止動作,反而加大了擺動幅度,臀肉主動撞擊著天麟的腰部啪啪作響,菊穴像一張貪吃的小嘴一下下咬著那根火熱的肉棒,玉蚌口流出貪婪的口水,銀牙輕咬,呻吟出聲,因為女兒的注視,更增添了幾分刺激。

月兒咬著嘴唇道:「今天被嚇到了,睡不著,一閉眼就做噩夢。」

眼睛直勾勾看著母親嬌艷的面頰,看著她如此幸福的模樣,心裡砰砰直跳,臉上更加紅了,輕輕擡起玉臀,與母親靠在一處,雪白的小腳丫悄悄勾了勾夫君的腿。

蘇凝霜正被天麟弄得欲仙欲死,一刻也不願那根肉棒離開自己的菊門,口中婉轉呻吟,目光如同一汪春水流動,眼看女兒想要分享天麟的寵愛,嬌聲喘息道:「月兒,先等一下,娘親正被夫君懲罰呢。等領完了懲罰,再讓給你。」

「懲罰?」

月兒疑惑道。

「是啊,自己有了身孕,卻不告訴夫君,難道不該懲罰嗎?」

李天麟一邊加快動作,一邊笑道。

月兒眼珠轉了轉,柔聲道:「師兄,月兒也幫著娘親瞞著你的,也該被師兄一樣的懲罰。」

小丫頭美目流盼,挑逗的看了夫君一眼,扭頭舔弄著母親的香舌,香津流淌,母女兩人很快就迷失在這個有趣的遊戲中。

李天麟呵呵一笑,從蘇凝霜後庭中拔出來,蘇凝霜立刻發出一聲不滿的嬌嗔聲。

他含著歉意的在她臀上輕拍一下,濕淋淋的肉棒不停歇的插入月兒的穴兒中,流淌著溫暖愛液的陰戶如此緊窄滑膩,讓人心底裡都臉靈魂都開始酥軟,一邊抽插一邊道:「月兒,真是師兄最喜歡的小淫娃。」

月兒吃吃發笑,很快被天麟弄得神魂顛倒,目光迷離。

而蘇凝霜此刻也笑盈盈的回應著女兒的挑逗,嫻熟的唇技讓她很快忘乎所以,忽然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爹爹!」

「爹爹」

這個叫法還是夫妻兩個獨自歡愛之時偶爾才交出來,從未在蘇凝霜面前叫出來,畢竟當著母親實在是太羞人了。

蘇凝霜乍聽這個稱呼,果然從腳趾尖羞道了頭髮稍,啐到:「死丫頭,亂叫什麼呢?」

「沒有亂叫啊。娘親叫他夫君,不就是月兒的爹爹了嗎?」

月兒一時失口,剛才還有些害羞,被母親這麼一斥責馬上想也不想的反駁,目光柔柔的回頭看了看師兄,聲音越發甜膩的柔柔道:「爹爹,疼愛女兒吧。」

這一聲爹爹叫得李天麟骨頭都酥了,尤其還是在岳母面前叫出來,插在月兒穴中的肉棒好像比過往無數次都更加粗大堅硬,感到那嬌嫩的膛肉一陣痙攣,舒服得險些洩出來。

一股說不出來的刺激感讓他心臟直跳,擡手在月兒臀上拍了一下:「好月兒,再叫一聲。」

月兒明明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但看到母親羞怯的樣子,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得意,被師兄的肉棒挑的嬌軀亂顫,魂都要飛了,再也顧不得羞恥,一面搖動嬌臀,小穴兒吞吐著火熱的肉棒,聲音婉轉的只是一個勁叫道:「爹爹,爹爹……,女兒不乖,請爹爹責罰……」

「好月兒,想讓爹爹怎麼責罰?」

「女兒是爹爹的小母狗,請爹爹像弄娘親一樣狠狠的插弄後庭……」

夫妻兩人這般調情,蘇凝霜早已面頰通紅,羞得啐了一口,道:「你們兩個不知羞的,什麼話都敢說……」

「嗯……娘親,才,才不知羞,搶人家的夫君,還當師兄的母狗……」

蘇凝霜啊了一聲,羞得無地自容,最終惱羞成怒,啐道:「娘親就喜歡做天麟的母狗怎了?你自己都自稱是小母狗了,娘親是你的母親,難道不是母狗?好天麟,再弄弄師娘吧,師娘的身子可不是還沒長開的小丫頭能比擬的……」

母女兩個鬥嘴,各自搖擺著身體,引誘著夫君的愛撫。

雖然嘴上鬥得凶,心中倒是沒有芥蒂,一個被夫君插弄的時候另一個還知道在一旁助力推送,增加情趣。

一根粗大的肉棒在四個孔洞中出入不停,汁水流淌,嬌喘呻吟不止,床榻咯吱咯吱響了半個時辰,直到一陣急促的狂呼亂喊後才風停雨住,母女兩人相擁相抱,紅著臉相視而笑,雪白的嬌臀上滿是斑斑點點的白濁色東西。

「死丫頭……」

蘇凝霜羞道,捏了捏女兒的鼻尖。

月兒嘻嘻笑了笑,回敬的掐著母親乳尖,回頭看了看夫君,忽然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就向外走。

「月兒,幹什麼去?」

「欺瞞夫君的有三個人呢,我去把那個逃犯捉來一起受罰。」

「死丫頭,穿好衣服,別讓人看見……」

蘇凝霜又急又氣,剛要下床,腰間已經被一隻大手攬住,登時沒了力氣,軟軟倒在床上,隨即火熱的肉棒插入自己穴中,慢慢插弄,登時有些驚訝,顫聲道:「怎麼這麼快又有精神了?」

李天麟笑道:「因為師娘你太美了啊。」

蘇凝霜閉著眼睛,感受著大肉棒在自己陰戶中一下下攪得自己魂飛天外,咬緊牙關,喘息不止,一邊躲避他大嘴的親吻,一邊喘息道:「輕些,別傷了孩子。」

過不多時,門吱呀一響,月兒走進來,拉了拉後面人的手,笑道:「進來吧,師兄都等得著急了。」

韓詩韻紅著臉,雙手護在胸口,身上只穿著貼身小衣,顯然是睡下後強被人拉了來,擡眼正瞅見嫂子面頰通紅,緊咬著牙,高高擡著玉腿被天麟的肉棒在穴中插弄,一股股的愛液撲簌簌的噴湧,啊的叫了一聲,剛想扭頭跑掉,卻被月兒手上用力,一下子扯進房裡,順手關門上閂,一路推著到了床前,笑道:「又不是沒有見過娘親被師兄疼愛,有什麼害羞的?」

蘇凝霜慌忙拍掉李天麟的手,順手扯過被子遮住下體,本想做出一副正經樣子,只是剛才自己的醜態都被小姑看光了,想想太沒有說服力,只得強笑道:「妹子,倒讓你看笑話了。好在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情還要多謝你。」

韓詩韻的頭幾乎要扣進胸口裡,羞道:「別……別客氣,都是妹子該做的。」

蘇凝霜撲哧一笑,裹著被子躲到床裡面,道:「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天麟,替我好好答謝一下詩韻啊。」

韓詩韻還沒反應過來,被月兒推了一把,撲到床上,擡頭正看見李天麟含笑面容,心中轟隆一響,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他含住,火熱的舌頭霸道的探進口中,吮吸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人犯已經帶到,夫君可以懲罰了。」

月兒嬉笑著,將姑姑向裡面推了推,自己把守床邊不讓人犯乘機逃走。

只是這準備顯然多餘,李天麟口舌相加,手上一陣揉弄,不一刻韓詩韻已經被剝成了一隻小白羊,目光迷離的被他含住玉乳,火熱的肉棒插入陰戶,發出嬌弱的喘息聲。

月兒忍著笑,小手推動姑姑的玉臀,眼看著夫君的肉棒在姑姑那烏黑的森林環繞中的小穴裡大力抽插,水聲和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

想到那根事物上還有自己和母親的液體,此時又沾上了姑姑的愛液,月兒臉上紅紅的,身子發熱,剛剛被夫君愛撫過的嬌軀又熱。

韓詩韻一上來就被天麟的諸般手段弄得頭昏,此時才回過勁來,口中喘氣,身上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緊緊的陰戶被一根火熱事物充滿,每一下撞擊都讓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一樣,身不由己的抱住他,忽然感到自己臀上正有一雙小手一下下的推送,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霎時羞得全身肌膚都紅了,將頭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再也不肯出來。

「嘻嘻,姑姑,別害羞啊。以後月兒的床也可以讓一半給你了啊。」

月兒輕笑道。

這次全憑姑姑才免了母親一場劫難,她心中早已沒了芥蒂,眼看姑姑害羞得厲害,心中好笑,擡手啪啪得在她臀上拍了幾下。

韓詩韻正是情濃之時,小竅中春潮氾濫,突然被月兒在嬌臀上拍打幾下,嚶嚀一聲,嬌軀一陣亂顫,口鼻中發出的聲音羞怯中帶著幾分哭意,忽然不顧一切的雙手掩住下身下床,躲到屏風後面,不一刻,只聽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

月兒正不明所以,李天麟笑著貼近她耳邊小聲道:「韻兒的體質與常人不同,情濃時被拍打屁股就要失禁。」

月兒掩著口啊了一聲,萬萬想不到還有這樣事情,想到以後自己和姑姑一起侍奉夫君時如果自己能「無意」

的拍幾下姑姑的玉臀,會是怎樣一般淫靡景色?想到得意處,眼睛都開始閃閃發亮。

停了一會兒,不見韓詩韻回來,李天麟從床上下來,繞到屏風後面,只見她蹲在地上,眼圈通紅,一半是羞,一半是怒,偏偏是如此可愛,忍不住輕輕抱住,小聲道:「別生氣了,月兒是無心的。」

韓詩韻幾乎要哭出來,咬了咬嘴唇,撲到李天麟懷中,道:「天麟,月兒她欺負我。」

李天麟笑道:「月兒不知道你的體質,這是無心之失,不要怪她。今晚咱們幾人都同床共枕了,不要為了這個跟她慪氣。」

韓詩韻張大眼睛,過了片刻才微微點頭,埋到李天麟懷中,聲音細不可聞的說道:「以後,除了你,不許其他人碰我那裡。」

眼看懷中美人嬌羞模樣,李天麟心都化了,捧起那張潔白面頰便親吻起來。

韓詩韻婉轉相就,過了一刻,忽然羞道:「你閉上眼睛。」

「韻兒,你要搞什麼怪?」

李天麟笑道,順從的閉上眼,只覺得面前美人矮下身軀,忽然龜頭一陣溫暖,被小巧的嘴巴含住,登時深深吸了口氣。

兩人之間歡好多次,每次自己想讓她用嘴替自己服務都被拒絕,萬想不到這次卻是她主動給自己口交。

腦海中想著她秀麗的容顏,鮮紅的嘴唇含弄自己肉棒時的嬌媚,心中怦然而動,緊緊閉著眼,唯恐睜眼驚嚇到她。

正因為沒有看見,僅僅靠著想像,越想越美,肉棒漲的難受,柔軟的舌頭在頂端舔過,動作有些笨拙,卻顯然是盡力做到最好,於是他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面頰,緩緩在她嘴裡抽動起來。

韓詩韻早已羞得面頰通紅,耳鼓中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今日天麟捨了性命救自己,還有什麼不能給他的?而且月兒是他的結髮妻子,嫂子對他亦妻亦母,三人十幾年一起生活的情意遠非自己能夠比擬,自己如何才能分得幾分寵愛,被他牽掛在心裡?想了一整天,只得放下一些矜持,含羞帶臊做起羞恥的事情來討他歡心。

口中肉棒越來越是脹大,自己一張小嘴幾乎含不住,緊緊的塞滿口腔,若不是自己內力不弱,只怕連氣都要喘不上來了,想到自己苦練武功,最後竟然用在這種事情上,心中更是羞怯。

肉棒上的味道微微有些膻腥,卻比之前自己想像中好了許多,被他手掌按住後腦,一下下緩緩插弄,動作越來越快。

韓詩韻正在盡心竭力為天麟服務,忽然人影一閃,月兒笑嘻嘻的出現在身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跪在地上舔弄肉棒的樣子,登時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只是自己的後腦被天麟緊緊按住,想躲都躲不開,索性心一橫,不去管月兒注視,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月兒眉眼彎起來,慢慢跪在姑姑身邊,伸出香舌舔弄著夫君的精囊,舌頭的動作非常熟練靈巧,同時向著姑姑眨眨眼,似乎在炫耀一樣。

李天麟感受到下面有兩人為自己服務,偷偷睜開眼睛,一下子便看到這令人血液沸騰的一幕,輕哼了一聲,肉棒都粗了幾分,慢慢從韓詩韻口中抽出來,送入月兒口中。

月兒得意的眨著眼,小嘴又舔又含,舌頭圍著肉棒打轉兒,炫耀得夠了,只覺得夫君要發射出來了,徐徐吐出肉棒,用舌頭托著送到姑姑面前。

韓詩韻紅著臉接過來,學著月兒剛才的動作含弄起來,過了片刻,忽然口中肉棒硬得如同一根鐵棒,自己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都一下下跳動,碩大龜頭彷彿爆炸一樣,噴湧出一股股液體,嘴裡每一個間隙都被充滿,說不出的難受,偏偏他按住自己後腦的手按得越發的緊,無法躲開,只得將那些髒東西咽到喉嚨裡去。

李天麟發射完畢,長長呻吟一聲,睜開眼睛,看著韓詩韻臉上又羞又惱,瞪著眼盯著自己,嘴角流淌乳白色液體,心中一蕩,柔聲道:「委屈你了。」

韓詩韻紅著臉不敢出聲,月兒忽然湊上來,伸出舌頭舔淨她嘴邊的白色東西,道:「偷吃完了也不知道擦乾淨嘴。」

回頭盯著夫君的肉棒,哼了幾聲,舌頭在上面轉了幾轉,將上面留下的東西舔得乾乾淨淨,回頭衝著姑姑一笑,彷彿在說:這樣子做才對。

李天麟微笑著看著兩人嬌羞的樣子,俯下身一手一個,將兩人抱起,回到床上。

月兒意猶未盡,把住他一條胳膊,在他一邊面頰上親吻起來,李天麟舒服的輕聲呻吟,轉過頭到另一邊,吻著韓詩韻的面頰,而另一邊被子裡藏著的人也悄悄探出身來,輕柔的跨上李天麟的身子,四人呻吟輕喘,身影交疊,肉體撞擊的聲音才停下片刻便又重新響起,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天空中月亮悄然躲入雲層,彷彿也羞得不忍再偷看下去了。

「明天,讓人換一張大床。」

月兒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聲,在夫君懷裡睡了過去。

第四十七章

天色有些灰白的時候,李天麟從睡夢中醒來。

懷中的小妻子嬌軀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滑膩的肌膚絲綢一樣貼在自己胸口,可以感受到她呼吸出的熱氣。而自己的肉棒正處在她身下一個孔竅中,又熱又濕,緊緊的包裹著,感覺是蜜穴,然而並不敢確定。

此時才想起,昨夜最後一次確實是發射在了月兒的蜜穴中,然後四人都累得沒了力氣,沈沈睡過去。床榻本來窄小,容三人已是勉強,四人同床非要緊緊的靠著,一張被子甚至不能將四人身體蓋全,早已不知什麽時候被蘇凝霜扯了過去,外面三人都是全身赤裸。

月兒輕哼一聲,似乎有些冷,向著自己懷中鑽了鑽,李天麟心中有些心疼,伸手去扯被子,卻見蘇凝霜正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看著自己。

眼看徒兒女婿目光掃過來,蘇凝霜狡黠一笑,把被子輕輕蓋在月兒身上,露出自己飽滿的胸膛。被天麟灼灼目光盯著,蘇凝霜又是羞澀又是欣喜,不僅不遮掩,反而挺了挺胸膛,雪白乳峰驕傲的挺立著,兩顆紅櫻桃閃著醉人的光澤,香舌在嘴唇外面舔了一圈,面頰上充滿了挑逗之色。

自己底下肉棒變硬,硌得月兒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道:「好酸……大壞蛋,別弄我了,……去弄�面那個欲求不滿的去……」

李天麟與蘇凝霜相視而笑,蘇凝霜有女兒在中間擋著,自然有恃無恐,滿臉狡黠,張口無聲的說了幾個字,從口型判斷好像是「有本事來弄師娘啊」幾個字,弄得李天麟又好氣又好笑,張口無聲的回敬了一句「要不是月兒擋著,看我不過去弄你。」

兩人擠眉弄眼,身後忽然伸過一條雪白玉臂搭在身上,一具溫暖嬌軀緊緊貼在後背,柔軟的乳峰在上面柔和的摩弄,頂上堅硬的兩點磨得李天麟身上麻酥酥的舒服,忍不住輕哼一聲,低頭在月兒唇上親吻起來,堅硬的肉棒在美穴中緩緩抽動。

這一下月兒徹底醒過來了,睜眼就看到夫君在作弄自己,皺著鼻子嬌聲道:「大壞蛋,一整夜還沒弄夠。」身體卻自然起了反應,一邊嘴�責怪,一邊翻身跨到他身上,如同一個矯健騎士一般策馬馳騁,眼睛向左看看姑姑,向右看看母親,想到夫君第一個疼愛的便是自己,不禁得意非凡。

韓詩韻紅著臉,小聲道:「天亮了,我該回去了。」

「嘻嘻,好妹子,還回去做什麽,你以爲全府�還有人不知道咱們幾個的事情嗎?天亮還早呢,趁這個機會再讓天麟疼你一次,算是酬謝你昨天舍身相救的恩情了。」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還在自己房�,」韓詩韻小聲道。

「沒事,穿嫂子的吧。」

月兒一邊在夫君身上搖動身子,一邊咯咯笑道:「不知娘親的衣服在哪�?衣櫃�還是衣箱�?」她故意把衣櫃和衣箱兩個詞加重了語氣,目光促狹,惹得姑嫂兩人滿臉通紅。蘇凝霜嬌嗔一聲,擡手在女兒臀上拍了一下。

月兒哼了一聲,繼續大力起伏著雪臀,一聲聲撲哧撲哧的聲響讓姑嫂兩人臉上發燒,心中發熱。過了一會兒,月兒嬌喘著洩出來,從師兄身上下來,回頭看著那根沾滿自己愛液仍然高聳著的肉棒,嬌聲道:「沒力氣了。換姑姑去應付大壞蛋吧。」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剛想躲開,已經被李天麟抱著,身子一軟,便被那根肉棒插入進去,隻得任憑壞人擺布,擡眼便看見侄女和嫂子狡黠的看著自己,羞得把頭埋進被子,再也不肯擡起來。

早晨時候正是情欲最濃的時候,經過一夜休息李天麟早已恢複精力,足足弄了小半個時辰,最後連蘇凝霜也沒有逃脫,紅著臉被女兒和小姑架著用後面侍奉了徒兒女婿一次。也虧得李天麟修習《太玄玉訣》有一段時間了,才能將三女弄得心滿意足,最後都癱在床上喘息。

月兒無力的踹了夫君一腳:「大壞蛋,去給我和姑姑找件衣服穿。就在衣櫃�,反正你在�面躲過,輕車熟路了。」

李天麟笑著下床,找來幾件衣服,服侍著韓詩韻和月兒穿戴起來,期間自然少不了占些手上便宜,惹得韓詩韻粉面含羞,月兒舉著拳頭追打。

蘇凝霜笑盈盈看著三人胡鬧,自顧的穿上�衣,正要穿外衫,卻見月兒湊過來,撫摸著自己小腹,不禁笑道:「又要胡鬧什麽?」

月兒撫摸著母親的肚皮,小聲道:「怎麽還這麽平?」又低頭在母親肚臍上舔了舔,忽然擡頭認真道:「娘親,你生出的孩兒,算是我的弟弟妹妹還是兒子女兒啊?」

蘇凝霜啊了一聲,面頰羞紅,猶豫一下,擡頭看了看李天麟。

李天麟笑道:「自然也是你的孩子啊。霜兒,月兒,韻兒,都是我的娘子,一輩子都跑不掉。」

時光如流水,眨眼間已是初冬。街上寒風乍起,黃葉紛飛,地面上塵土被冷風吹得幹幹淨淨,隻有角落�落了一層細細的塵沙。時辰還不算晚,天色卻完全黑了,頭頂上黑灰色一片,不見一絲星光,眼看冬天第一場雪就要下起來了。

蘇凝霜坐在房中,角落處早早燃起的炭火盆子烘得房�溫暖如春,身上穿著寬大的素白外衫,腰身處已經微微隆起,手上捧著一件小小衣服,正在一針一線的縫著,做得累了便停下來,伸手撫摸著小腹,臉上滿是慈愛的笑意。

房門一開,李天麟走進來,眼看蘇凝霜穿得單薄,趕緊掩上門,快步上前,奪下她手中針線,心疼道:「不是讓你不要操勞了嗎?怎麽又不聽話。」

蘇凝霜柔和笑了笑,任憑他的大手擦著自己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輕笑道:「你們啊,就怕我累到。看賬目的工作月兒接手了,生意上的事一點都不讓我碰,天氣剛冷一點就燃起炭火,這我剛準備給孩子做些衣服,就又被你攔下來。照這樣下去,我就快成隻隻知道吃不知道勞作的懶豬。」

在她唇上柔情一吻,李天麟笑道:「世上要有如此好看的懶豬,我情願做一隻公豬,日日陪著你。」說著俯下身,掀開她的衣服,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我的孩兒,你長大了可不要忘了你母親爲你操勞啊。好孩兒,讓爹爹抱一抱。」

「嘻,孩子還要半年才生出來,你現在就想抱?」

「連他母親一起抱不就行了。」李天麟說著,將蘇凝霜身子輕輕捧起,放到床上,目光柔和的看著那張自己一輩子都看不厭的秀美面頰,歉聲道:「爲了這個孩子,委屈你了。」

十月懷胎不算委屈,可爲了産下這個孩子,蘇凝霜已經兩個月不敢出門,唯恐被熟人認出自己懷了身孕,而且直到孩子生下幾個月�,隻怕都是如此。更不用說即使孩子生下,也不能管她叫娘,而要叫外婆,月兒已經肚子�揣著枕頭在外面轉了一個多月了,生下的孩子要算在她名下。一個女子,自己的孩子日日能見,卻不能聽到一聲「娘親」,實在是委屈到了極點。

蘇凝霜心中也是微微發酸,趕忙轉移話題:「今天不是該在月兒房�嗎?怎麽跑到我這�來了?」

「嗯。月兒那丫頭啊,想要個孩子都快瘋了,大白天的就纏著我要了五六次,現在正躺在床上喘氣呢。呵呵,我估計啊,直到她懷上孩子,夫君每天都要被她榨幹了。」

蘇凝霜掩著嘴笑得肩頭一抖一抖的,半晌才喘著氣道:「這個我可無話可說,隻好夫君你多多努力了。」說著話微微歎息一聲,輕輕伏在他胸口,道:「其實你最應該關心詩韻妹妹才對。她已經二十七歲了,自己面皮薄,嘴上不肯說,心�想要孩子的心思隻怕比月兒還要強,這幾年要是懷不上,年紀再大就不好說了。嘻嘻,好在夫君你練了《太玄玉訣》的雙修法門,每日給她三五次也累不到。」

李天麟臉上發窘,佯怒道:「你們啊,一個個都把我當種馬使喚。」

「可你不是樂在其中嗎?哎呀,不許打屁股。」

兩人一邊笑一邊打鬧,身上衣服越來越少,最後僅穿著貼身亵衣躺在床上。李天麟抱著蘇凝霜,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輕輕吻著她的面頰:「睡吧,夫君今晚陪著你。」

蘇凝霜低聲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天麟?」

「嗯?」

蘇凝霜面頰發燒,手掌悄然探入李天麟雙腿間,輕輕揉弄,低聲道:「其實,師娘也想把你榨幹呢。」

然後她立刻感覺到掌中的火熱事物挺起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硬。

李天麟微微喘息道:「可是,你的身子……」

「輕一些,不會有事的。」蘇凝霜聲音有些發顫,自己都感到小穴中愛液一股股的流淌,柔聲道:「好主人,母狗兒師娘一個多月沒有被你插弄,小穴都濕了。」

又是母狗,又是師娘,瞬間讓李天麟熱血沸騰,顫聲道:「今晚徒兒就把師娘侍奉得美美的。呵呵,小母狗今天可是榨幹了我五次,做母親的可不能比女兒差……」

「哼,前面不敢亂來,後面,和小嘴,還怕應付不來?」

李天麟笑著,掀開被子,將師娘的亵褲扯下,果然陰戶外面已經全是濕淋淋的愛液,燈光下閃著光澤,幾乎要滴落下來。蚌口微微張開,鮮紅的嫩肉隱隱可見,如此美景讓他心神蕩漾,忍不住俯下頭,嘴唇含住肉唇,舌頭探入美穴中,用力吮吸著花蜜。

蘇凝霜半閉著眼,面頰紅豔豔的嬌媚誘人,發出一聲聲小貓一般喘息,輕輕擺動腰肢,享受著徒兒的侍奉,隻覺得那條惱人的舌頭每每掃過肉粒,又酥又麻,愛液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嬌聲呻吟道:「小壞蛋,換你那個東西進去吧。師娘承受得住。」

「師娘有命,徒兒豈敢不遵。」李天麟笑道,翻轉蘇凝霜的身子,火熱的肉棒抵在蜜穴,慢慢插進去。由於怕傷到孩子,不敢用力,隻是插入一半便不再向�進發,開始左右擺動。蘇凝霜嬌哼一聲,明明已經感到舒爽,卻又覺得空虛,恨不得他再向�面插進一些。隻是自己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隻得暗暗想到,待到生下孩子,一定要痛快地讓他弄自己一次,什麽矜持都顧不得了。

兩人下體交合,蘇凝霜一對玉乳被天麟大手肆意揉弄,背脊被他舌頭舔弄,諸般刺激下不多時便洩出來,愛液多得開了閘的洪水一樣,還未等她從暢美中回過神來,李天麟已經將肉棒拔出來,立刻插入菊門中,喘息道:「徒兒孝敬完了師娘,該母狗侍奉主人了。」

「嗯哼,知道了,小壞蛋。」

後庭迎客,便沒有再多顧忌了。蘇凝霜擺動著腰肢,緊緻的菊穴將整根肉棒吞下,嫩肉緊緊擠壓著肉棒,哪怕有愛液潤滑,仍然讓李天麟舒服得呻吟出聲,每一分每一毫肉棒上都感到了緊密摩擦時的舒爽。他雙手努力地揉弄身前滾圓的嬌臀,看著肉棒每一次進出於菊門,帶出�面的嫩肉,因爲劇烈摩擦而變成深紅色,幾乎要被磨破一樣,心中說不出得激動,一面心疼師娘怕她受痛,一面又恨不得將她整個身子刺穿。兩種心思混雜在一起,李天麟喘息如牛,道:「好母狗,舒服嗎?」

「嗯,好舒服。母狗兒被你操幹得要死掉了一樣。啊……天麟,就這樣,弄死師娘吧……」

李天麟悶吼一聲,肉棒不顧一切的沖刺起來,過不多時,肉棒酥麻再也不強自忍耐,火熱的精液完全灌入蘇凝霜菊穴中,等到緩緩拔出時,菊穴一張一翕,一股白色液體慢慢流淌下來,拉出一條長長的線。

李天麟扶著蘇凝霜躺下,美師娘滿臉滿足笑意,看著剛才的施暴者,忽然伸出一根雪白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咯咯,一次了。」

面對如此挑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剛剛喘了幾口氣的李天麟馬上重新振奮精神,分別在蘇凝霜的後庭和口中又弄了一次。

這次,蘇凝霜也不再敢挑釁了,兩人相擁,彼此輕輕親吻著嘴唇,愛撫著身體。這一夜還長著呢,暫且休兵罷戰,等到恢複了精神自然重整旗鼓,殺個天昏地暗。

正在此時,隻聽外面有人敲了敲窗戶,韓詩韻的聲音低低傳進來:「天麟,你在�面嗎?」

蘇凝霜調皮的眨眨眼,輕笑道:「你看,詩韻妹妹等不及了。今晚有我們兩個對付你,哼,你可準備好鞠躬盡瘁了麽?」

李天麟在蘇凝霜額頭輕輕點了一下,起身下地,也不穿衣,打開房門,隻見韓詩韻站在外面,驟然看到面前一根巨物昂首晃動,啊的叫了一聲,擡手遮住眼睛。

「韻兒,進來吧,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害羞什麽。」蘇凝霜裹著被子調笑道。

韓詩韻進來,低聲道:「今晚府�來人了。」

這一句話,屋�兩人同時變色。李天麟還好些,蘇凝霜已經是臉色蒼白,勉強笑了一下,額頭卻流下冷汗來。

李天麟遞過去安慰的眼神,對韓詩韻道:「是什麽人?捉到了嗎?」

「來人武功不弱,逃得很快。我追出去幾�路,怕中了調虎離山計,急忙趕回來,你們和月兒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蘇凝霜臉色蒼白,顫聲道:「是玉蝴蝶的同黨嗎?」她手指抓著被子,手指都因爲用力而蒼白,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實在是驚懼到了極點。

韓詩韻道:「這倒未必。雖然沒有照面,總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忘了在哪�見過。隻覺得她仿佛沒有惡意。」

李天麟急忙穿上衣服,拿了劍對韓詩韻道:「走,出去看看。」

兩人出去,將門關好。蘇凝霜呆呆的坐在床上,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輕輕的發抖,忽然眼淚流下來,也忘記了去擦拭,一點一滴淋濕了被子,就這樣靠著牆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窗外風吹過時,窗棂每響一下,她的身子就跟著顫抖一下,不過一炷香時間,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忽然覺得頭暈心慌,慌忙伸手捂住胸口,覺得心髒一砰砰亂跳,眼前一陣陣發黑。

過了不知多少時間,房門一響,李天麟和韓詩韻走進來,一眼看到蘇凝霜滿臉冷汗搖搖欲墜的樣子,李天麟吃了一驚,急忙奔過來一把將她抱住,道:「霜兒,你怎麽樣了?」

蘇凝霜咬著牙道:「沒事,隻是有些怕冷。」緊繃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下來,無力的倒在李天麟懷�。

李天麟使個眼色,韓詩韻脫掉鞋襪上了床,從另一邊抱住蘇凝霜,柔聲道:「嫂子,沒事了,府�都探查清了,沒有異常。許是個把毛賊昏頭昏腦的闖進來了。有我和天麟在府�,不會有事的。」

輕聲安慰了良久,蘇凝霜才恢複過來,強笑道:「我沒事了,害你們擔心了。」

三人躺在床上,有說了一會兒話,蘇凝霜再也支撐不住,埋在李天麟懷中沈沈睡去。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蘇凝霜的秀發,對韓詩韻道:「你也睡一會兒吧。」

韓詩韻點點頭,在旁邊躺下,卻一直睜著眼睛,左手邊的寶劍緊緊握著,目光直直看著李天麟的臉。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直到天色發白,才沈沈睡過去。

第四十八章

一夜擔驚受怕,三人連早飯都沒吃,睡到中午才起來。中間月兒悄悄進來一次,看見母親和夫君姑姑抱在一起睡得正香,臉上绯紅,清啐了一口。她自己隱約知道昨夜府�出了意外,三人忙了一夜,不便打攪,輕輕關上門,喚過徐婆婆,囑咐她不要讓人打擾了三人休息。

直到下午,三人才起來,月兒早讓人準備了飯菜,三人一邊吃著一邊心事重重。

蘇凝霜忽然擡頭道:「玉州不能再住了,過幾天就搬走。」

月兒一驚,脫口道:「真的這麽嚴重嗎?」

韓詩韻凝重道:「嫂子說得對,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防不勝防。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咱家人少,應付不了敵人騷擾,既然被人盯上了,最好暫時避一避。我看我們還是去宿州,那是水雲劍派所在地,有師父師伯們庇護,宵小之輩不敢造次。」

月兒在玉州住了十幾年,不舍得離開,但此時也知道情況嚴重,當下點頭道:「那我就吩咐下人暗中準備一下。」

李天麟撫摸著月兒的手,柔聲道:「不用傷心,隻是出去住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了還會回來的。」

幾人商議好了,立刻吩咐下去,收拾金銀細軟。韓家家大業大,雖然是暫時出去避一避,卻也是一時半刻不能處置好的。離開之前的這幾日晚上便要韓詩韻和李天麟每夜巡視,唯恐出了意外。

韓詩韻忽然道:「這次出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哥哥的墳茔好久沒有祭掃了,走前應該去祭拜祭拜。」

蘇凝霜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小腹,沈默不語。

韓詩韻自然猜出嫂子心中的念頭,道:「嫂子在家不用去了,我和月兒去就可以了。」

蘇凝霜呼出一口氣,目光堅定起來,道:「還是一起去吧。劍塵……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卻不能永遠躲著他。」

第二天早上,一輛馬車悄悄出了玉州城門,向著城外韓家墓地走去。

車內三女穿著冬裝,擠在一起,雖然車內有個小小炭爐,卻從車簾縫隙中鑽進一股股寒風。初冬之時,爲何如此寒冷?

馬車越靠近墓地,蘇凝霜臉上越是蒼白,心中發慌,身上一陣陣發冷,好幾次捂著嘴要吐出來。看得韓詩韻心中憐惜,握住嫂子的手,道:「嫂子,沒事的。」

蘇凝霜咬著嘴唇,忽然低聲道:「妹妹,劍塵……會原諒我嗎?」

韓詩韻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月兒抱住母親一條胳膊,柔聲道:「娘親,不要怕。爹爹不會怪罪你的。」

三人心中沈重,仿佛壓了千斤巨石一樣。正在此時,隻聽外面李天麟吆喝著車夫將馬車趕得穩一點。不知爲何,隻是聽到他的聲音,三女忽然心中大定,彼此手握在一起,目光溝通片刻,同時點了點頭。

馬車停下,三女下車,步行來到韓劍塵墓前,隻見墳上荒草枯黃,石台上擺著上次留下的祭品。月兒低聲吩咐下去,有下人清理了墳墓,在石台上擺上祭品,燃起香燭。

蘇凝霜身穿雪白狐裘,站在墓碑前,蒼白的手指撫摸著韓劍塵的名字,癡癡的出神,一行眼淚悄然流下來,落在墓碑前,忽然轉頭道:「妹妹,天麟,月兒,你們先離開片刻,我和劍塵單獨呆一會。」

月兒眼圈通紅,走到母親身邊,低聲道:「娘親,你有了身子,沒人在身邊可不成。我陪著你,就算爹爹要怪罪你,做女兒的也可以在一邊扶持。」

蘇凝霜撫摸著月兒的頭發輕輕點頭。韓詩韻向著李天麟使個眼色,兩人悄悄退出去。

蘇凝霜在月兒攙扶下慢慢跪下,向著墓碑拜了三拜,道:「劍塵,霜兒來看你了。自從你走了,家�發生很多事情。月兒和天麟已經成親了,詩韻妹妹也回來了,這些事情上次已經告訴你了,還有些事情,以前不敢告訴你,今天,霜兒都說給你聽。」她吸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小腹,顫聲道:「我懷了天麟的孩子……」

李天麟和韓詩韻站到遠處,遠遠看著蘇凝霜跪在墓前,不時有哭聲傳來。李天麟皺著眉頭,心中一陣陣難受,每聽到一聲哭聲,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韓詩韻輕歎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溫柔地將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將他一隻手裹進自己的衣服�面。

兩人正在出神,隻聽身後有腳步聲,還未回頭,隻聽長劍出鞘的聲音。韓詩韻一驚,一把推開李天麟,拔劍在手,架住後面刺來的一劍。當啷一聲,火星四射,當下來不及多想,三十三路快劍疾風暴雨般刺出去,等到定睛看清來人,卻是一呆,脫口道:「怎麽是你?」

隻見來人身穿鵝黃色外衫,外面是白色狐裘,一頭黑發挽成簡單的馬尾,用金色絲帶綁住,上面綴著一隻金絲編成的牡丹,面目如畫,丹鳳眼含著怒意,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別有一番韻味:「讓開,我要殺了他。」

韓詩韻驚道:「陸婉瑩?你來這�幹什麽,爲什麽要殺天麟?前日偷偷潛入韓府的是你?」

陸婉瑩臉色霎時通紅,咬牙道:「無恥的小淫賊,我要殺便殺,跟你解釋什麽!」說著舉劍向著李天麟刺過來。

韓詩韻擋在李天麟面前,出手招架,道:「我知道天麟壞了你的貞操,可是當時是爲了救你,你怎可恩將仇報?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忽然之間呆呆的看著陸婉瑩的腰部,吃驚得忘了閃避,險些被劍刺中。

方才心急沒有仔細看,此時卻發現陸婉瑩腰部鼓起,肚子比蘇凝霜還大,腰帶都幾乎刹不住,分明是懷胎日久的樣子。

陸婉瑩一見韓詩韻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一酸,喝道:「讓開,讓我殺了這小賊。」

李天麟如同一根木頭一樣呆立著,腦子�亂成一鍋粥,千萬個雷霆一起炸響,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又翻了幾個跟鬥,一片混沌,偏偏有一個聲音壓過一切聲響,一遍又一遍的轟鳴不止:「她懷了我的孩子!她懷了我的孩子!!」

韓詩韻回頭看看木頭一樣呆立的李天麟,又羞又惱的陸婉瑩,忽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收劍歸鞘道:「我不攔你,你殺了他吧。」

剛才交手,她早已覺察出陸婉瑩的劍法沒有殺意,純粹是在洩憤。一個女子懷了男人的孩子,好幾個月都沒有來找這男人,突然間打上門來不依不饒,如果說單單是爲了殺了這男人,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陸婉瑩懷了天麟的孩子,那便是一家人,隻要不出人命,便是被她打幾拳刺幾劍都是活該,誰讓這壞人欺負人家來著?身爲李家娘子,韓詩韻心中暗想道。

陸婉瑩恨恨地放下劍,道:「你們兩個跟我來。」當先向著一旁走過去。

韓詩韻正要跟過去,月兒已經飛快跑過來,急急問道:「什麽事情?那女的是敵人嗎?」

韓詩韻笑道:「沒什麽事。對了,咱家飯桌上又要舔一副筷子了。」

眼看陸婉瑩拽著李天麟走遠了,急忙跟上去,留下月兒發了半天愣,猛然跺腳道:「大壞蛋,這次真的不原諒你了。」

三人走出老遠,轉過一個山腳,隻見面前出現一輛馬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了,車篷布都看不出本來顔色,車轅磨得發亮,泛著琥珀一樣的光澤,趕車的老仆足有六十多歲,胡子一大把,靠著樹打盹兒。旁邊一個白發老婆婆,正是鬼手婆婆,眼見韓詩韻和李天麟向自己施禮,微微點了點頭,向著樹林�面努了努嘴。

三人繼續向前走,隻見一塊大青石上坐著一個老者,穿一身麻衣,矮胖個子,頭頂上光禿禿的,隻有最頂上留下一些稀疏頭發,梳了個小小的髻,粗眉毛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用恭維的話說是面貌清奇,平日�講話,這是一個醜的很有特點的老頭。

眼看三人進來,老者笑呵呵點點頭,一副慈祥神態,倒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爺爺。陸婉瑩施了一禮,小聲道:「爺爺,就是他。」

老者卻並不去看李天麟,反而盯著韓詩韻,呵呵笑道:「丫頭,你是水雲劍派的,還會弱水三千引其中一招,你師父是姓朱還是姓馬?」

韓詩韻聽陸婉瑩叫他『爺爺』,立刻猜出老者身份,恭敬施禮道:「水雲劍派門下韓詩韻見過陸老爺子。晚輩師父姓朱,她常常提起您,說您是江湖老前輩,叮囑我們對您不可冒犯。」面對這位公門第一人,老祖宗級別的人物,由不得她不恭敬。

陸明川摸了摸光頭,笑道:「你師父太客氣了。江湖上朋友給面子,尊一聲前輩,說到底不過是朝廷養的一條狗。前些年咬不咬人的還能叫幾聲嚇唬人,現在隻能蹲在刑部門口裝裝樣子。嗯,你師父是周佩蘭的大弟子,老夫跟你師祖有幾分交情,這個禮倒也受得。當年她爲情所困,閉關數年才創出這三招劍法,老夫依稀有些印象。」

說著話,陸明川擡起手來,在半空慢慢比劃,手指枯瘦看似無力,可是平平一刺,便有一道氣勁射出,凝聚尺許不散。韓詩韻瞧得真切,這招式正是弱水三千引第一式『鴻飛冥冥』。這一式用完,馬上是第二式『牽腸挂肚』,自己都未曾學全,隻見師父用過一次,卻沒得到傳授,當下屏息凝神,仔細記憶起來。

陸明川使完第二式,手停住片刻,搔了搔頭皮,不好意思的笑道:「第三式記不起來了。」眼看著韓詩韻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慌忙搖手道:「嗯,不要亂猜,你師祖心中苦戀的不是老夫。老夫這副面貌從三十年前就是這樣,神見愁,鬼見厭,一輩子就騙了一個美人回家做老婆,被管教得嚴,可不敢外面拈花惹草。四丫頭長得像她祖母,真是一樁幸事,如果長成我這般模樣,可真是嫁不出去了。」

陸明川說得诙諧,韓詩韻聽了好笑,強自忍住笑意,不敢在前輩面前失禮。

「我和你師祖多年沒有見面了,自從她二十五年前遠走東海去尋那個人之後——」

「遠走東海?」韓詩韻訝然道:「師父說師祖二十年前仙逝了。」

「嘁!」陸明川不屑道:「水雲派就這點不好,總愛幹棒打鴛鴦的事。周佩蘭本來與那人情投意合,偏偏被你太師祖百般阻撓,沒能成就姻緣。五年後等到她破門而走去尋情郎,水雲派恨得要死,又奈何不了那人,對外隻說她死了。都是些當年舊事,不提它了。」

韓詩韻聽得心中微微吃驚,這應該是本門秘聞,卻被陸明川一口道破,公門第一人果然不同尋常。也不知師父知不知道實情,看來自己以後回到宗門後,要禀報師父一聲。

陸明川這才轉頭看了看李天麟,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道:「四丫頭,帶著韓家小丫頭先出去,老夫跟這小子聊一聊。」

陸婉瑩施禮,帶著韓詩韻出去,兩人走到無人角落,陸婉瑩閉上眼呼出幾口氣,張開眼笑盈盈道:「韓女俠,多日不見,不知現在該如何稱呼?是接著叫韓女俠,還是叫李夫人?」

韓詩韻臉上騰地一紅,自然知道陸婉瑩已經明了自己與天麟的關係,不過想到她與天麟之間的關係,也不必擔心,當下道:「這兩個稱呼都不貼切,以後隻怕你要叫一聲姐姐才對。」

陸婉瑩卻笑意依舊,臉都不紅一下,笑道:「先入門才爲大,誰是姐姐還說不準呢。」說著有意挺了挺肚子。

對於陸婉瑩,韓詩韻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不會失身於天麟,可是自己不失身,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幸福?心�翻了幾翻,不知道該惱怒還是慶幸。

而此刻在樹林�,陸明川努了努嘴,對李天麟道:「坐下說話吧。」

李天麟紅著臉,坐在一邊,心�砰砰直跳,隱隱猜到了陸明川下面要說的話。

「多餘的話不多說了。四丫頭肚子越來越大,你們過幾日便成親。你小子長得還算順眼,武功馬馬虎虎,腦子不算靈光,好在有四丫頭幫襯著,日子還過得下去。嘿,要不是小冷說你對自己女人還算體貼,哪怕是四丫頭懷了你的孩子,老夫也不會將她嫁給你。」

眼看著李天麟疑惑的樣子,陸明川擺擺手:「小冷是誰你不必關心,以後自然有機會見面。前一陣子瓊玉門的郭老道是不是找過你了?」

「是,前輩。玉蝴蝶的父親想向晚輩和姑姑報殺子之仇,幸虧被郭道長所救。」

「然後他還把《太玄玉訣》給你了?」陸明川撇撇嘴,不屑道:「郭老道一輩子奸猾,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他把秘籍給了你,擺明了是借這個事情通過四丫頭的關系向老夫求情呢。罷了,看在當年一起喝酒砍人的份上,瓊玉門的事情老夫給他個面子,不再往下追究了。陸家的武學不能外傳,你小子自己的武功也不上不下,等到你和四丫頭把孩子生下來後,把這秘籍傳給他,當做家傳武學好了。」

李天麟越聽越不對,沒想到陸明川一上來就自說自話將親事定下,急忙道:「前輩,晚輩已然成親了。」

陸明川擺擺手:「老夫自然知道,是你師妹對吧。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四丫頭也不會去搶一個正房的位子,你大可放心。」

「可是,成親是件大事,晚輩總要請長輩決斷……」

「長輩?哪個長輩?是你那個老婆嶽母,還是老婆姑姑?晚上都滾到一張床上了,還長輩個屁?」陸明川冷著臉說道,眼看著李天麟張口結舌滿面通紅,哼了一聲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老夫在刑部四十年,案卷看了十幾萬,什麽事情沒見過。殺兄娶嫂的,奸姐淫妹的,和老娘一起搞出孩子的案子不下幾十起,你不過是跟自己嶽母和師父的妹子上床,這點事情算個屁!剛才說的周佩蘭那個男人,連自己的徒兒和幹女兒都要了,江湖上還不是人人稱一聲大英雄大豪傑。」

李天麟腦子�亂成一鍋粥。世間倫常,人人都該遵守,在這老頭眼�算什麽了?

陸明川自己也覺得說得有點過頭,摸了摸禿頭,哼哼兩聲道:「自然,人倫大道,不應不尊。隻是你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別人說嗎?那兩個女人又不是被你強迫的,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你們現在日子過得甜甜美美,還擔心外人做什麽。」說著伸手輕輕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該死,怎麽沒事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別的先不論,四丫頭嫁給你,以心�願意不願意?願意的話就這麽定了,我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開眼敢在老夫面前說三道四?」

李天麟紅著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眼看李天麟一副困窘神態,陸明川輕歎一聲,聲音柔和了一些,道:「你不要覺得四丫頭是靠了肚子�的孩子賴上了你。陸家的嫡親孫女,哪怕是未婚先孕,要找個婆家也不是難事。隻是那丫頭覺得你不錯,情願嫁給你,老夫也隻得應允。陸家家業不小,老夫在刑部四十年,從不入流的捕快幹到刑部主推事,替朝廷當了一輩子狗,從小狗熬成了老狗,再過幾年恐怕要變成死狗,總算是積累下人脈,就算是在刑部門口叫喚兩聲,終究還是有人聽的。你以後不管是打算闖江湖,進公門,或者退出江湖做生意人,老夫的面子還是值幾個錢的。家�兩個兒子是一對窩囊貨,幾個孫子不爭氣,都是光長肉不長腦子的笨蛋,要不是老夫自己留的種,恨不得挨個掐死省心。虧得四丫頭這些年一個女孩子拼了命奔走支撐著家業,刀光劍影�闖過來,二十好幾了還沒找婆家,她在我面前不叫苦,老夫難道不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罪?老夫虧欠她太多了,想著給她找個好歸宿,否則哪�會在這�低三下四的跟你說話。」說著話提高嗓音道:「偷聽的兩個小丫頭,進來吧。關系到你們兩個一輩子的事情,也該好好聽聽。」

陸婉瑩和韓詩韻紅著臉走進來。

陸婉瑩眼中流淚,跪在祖父面前道:「爺爺,孫女讓您操心了。」

陸明川呵呵笑著,伸手摸著她的頭發,道:「你祖母在世的時候最疼的就是你。爺爺沒幾年活頭了,去見老太婆之前總得把你的事情安排好。這小子武功很爛,也有一件好處:不敢憑著身手好欺負了你,性子軟,有些花心,想來憑你的手段可以拿捏住他,老夫想了這麽些日子,這小子還真是正適合你。爺爺看人準得很,你嫁過去一定會享福,不會吃苦。」又轉過臉對韓詩韻道:「韓丫頭,你看這門親事如何?」

韓詩韻笑道:「婉瑩活潑可愛,有這麽一個妹妹,晚輩求之不得。」剛才聽了陸明川的話,知道娶了她對李天麟有絕大好處,更何況她還懷著天麟的孩子,單憑這一條,哪怕是嫂子也不會反對,所以滿口答應下來。

陸明川得意道:「那是自然,四丫頭人長得漂亮自不消說,更難得的是聰明伶俐,秀外慧中,溫柔娴淑,待人和善,持家有道……」一邊說一邊輕輕搖晃腦袋,抑揚頓挫,如詠如頌。

韓詩韻的笑容有些發僵,而李天麟早已嘴張得老大:說陸婉瑩別的都可以,溫柔娴淑?待人和善?說著話不怕天打雷劈嗎?

李天麟終于醒悟,爲什麽陸婉瑩有時候說話口無遮攔,原來根源在老爺子這�啊。

陸明川說了半天,自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撓了撓頭,尴尬自語道:「該死,把往日�哄騙老太婆的詞說出來了。」

第四十九章

蘇凝霜和月兒站在墓前,等著李天麟和韓詩韻回來。

時間過去好久,蘇凝霜有些焦急,低聲道:「月兒,你把剛才的事情再說一遍。那女子真的不是敵人嗎?」

月兒道:「姑姑是認得那女人的。還說,咱家飯桌上要添一副碗筷。」說著突然煩躁起來,小皮靴提著地上石子,道:「姑姑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師兄在外面招惹的其他女人嘛?」

蘇凝霜略一思索,早已明白了那女人的身份,頓時安下心來,笑道:「沒關系,等他們回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正說著,只見李天麟和韓詩韻陸婉瑩快步走過來。月兒搶步近前,瞪著眼睛衝著李天麟道:「師兄,這女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一把將他拉到身邊,惡狠狠的盯著陸婉瑩道:「你是什麼人?敢招惹我夫君?」

韓詩韻急忙拽了一下月兒的衣襟,小聲道:「月兒,別著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月兒卻不買賬,揮著手嗔怒道:「姑姑,師兄也有你一份的,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個亂七八糟的女人進咱家門嗎?」

蘇凝霜急忙將月兒拉住,轉頭向著陸婉瑩道:「這位妹妹,可是姓陸?」

陸婉瑩大大方方的衝著蘇凝霜施禮道:「小妹陸婉瑩,見過姐姐。早就聽說蘇姐姐是玉州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月兒氣呼呼的道:「你討好娘親也沒用,我不會讓你——」忽然看著陸婉瑩鼓起的肚子,手指顫抖的指著,顫聲問:「誰的?」

陸婉瑩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微微一笑,有意的挺了挺肚子,漫聲道:「我與天麟一見鍾情,彼此情投意合,共度良宵一晚後便有了他的骨肉……」

話未說完,月兒眼中湧出淚來,啊的叫了一聲,一邊哭著一邊奔了出去。

「月兒!」李天麟急忙追了上去。

眼看兩人跑遠,韓詩韻有心追過去,又擔心蘇凝霜無人照顧,忍不住跺了跺腳,嗔道:「陸家妹妹,你怎麼這麼戲弄月兒?」

陸婉瑩毫無愧色,笑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沒事,自然有那個壞蛋去哄她。」說著話臉上微微一紅,輕聲道:「他害我吃了幾個月的苦,也該吃些苦頭。」

在場三人自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

韓詩韻在蘇凝霜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蘇凝霜微微點頭,拉著陸婉瑩道:「陸姑娘,既然陸老爺子已經許婚,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凝霜託大,叫你一聲妹妹。婉瑩妹妹,我知道你未婚先孕,這段時間吃了多少苦,姐姐也是一樣。以後你進了家門,姐姐一定不會對你見外,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

短短幾句話,說得陸婉瑩眼圈一紅。這幾個月來她未婚而孕,不得不告了長假呆在家裡,家族裡雖然有爺爺護著,眾人當面不說,背後不知受了多少白眼,被人指指點點,哪怕是再堅強的女人也堅持不住了。此時聽蘇凝霜坦誠相對,心中一酸,盈盈下拜,道:「婉瑩見過姐姐。以後,要姐姐多照顧了。」

蘇凝霜慌忙將她攙起,看著她的肚子,柔聲道:「妹妹,孩子有六七個月了吧。身體可還好?」

陸婉瑩微微點頭:「身體還好,就是剛開始幾個月害喜得厲害,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

「呵呵,你沒有生產過,沒有經驗,當年我懷著月兒的時候也是如此啊……」

對於一個孕婦來說,跟另一個孕婦溝通最好的方式便是談論如何哺育孩子。蘇凝霜誠心示好,沒過多久,兩人已經親密的如同親姐妹一般了。甚至韓詩韻都豎起耳朵,一字不差的聽兩人談論如何哺育孩子,說不定過幾個月自己也用得上。

三人坐上馬車回到府裡,過了半天李天麟和月兒也回來了。月兒仍然是氣鼓鼓的,眼圈泛紅,顯然是哭過了。生氣歸生氣,卻也沒有再鬧下去,畢竟她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單單是陸婉瑩肚子裡懷著夫君的孩子就不可能真的把她趕出去。而李天麟眼眶青了一片,哪怕是修飾了一番也看得出來,至於身上有多少暗傷,就不知道了。

蘇凝霜只是看了看兩人,便轉頭笑盈盈的跟陸婉瑩繼續說話,連韓詩韻都沒有對李天麟露出多少關切神情。能夠接受陸婉瑩是一回事,原諒這個花心的夫君可是另外一回事。哪怕這件事上他沒有多少過錯,姑嫂兩人也一致認為有人狠狠打他一頓是個不錯的選擇。

過了沒多久,便有陸家的人上門送嫁妝,趕車的是幾個彪形大漢,雖然穿的便衣,舉止動作都明顯是公門出身,一進大門便將韓府下人們轟開,從車上卸下綢緞布匹,玉石屏風,雕花床,箱籠器具,滿滿的擺了一院子。

領頭的大個子捧著帖子蹬蹬進了客廳,見到蘇凝霜馬上跪下,腰桿挺得筆直,扯著嗓子跟打雷一樣道:「小人拜見韓夫人。尊陸老爺吩咐,我們把四小姐的嫁妝送過來了。陸老爺說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詢問夫人是不是就把親事定在這一天?」

「既然是陸老爺子定的日子,想來不差。那就把親事定在這一天吧。幾位遠來辛苦,還請下面去用些點心。」

那人答應一聲,招呼人把嫁妝搬到房裡,被下人指引著去用飯。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蘇凝霜讓徐婆婆請陸婉瑩道客廳吃飯。幾個人圍坐在桌邊,默默的吃飯,氣氛有些詭異。三女互為母女、姑嫂,偏偏還做了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平日一家人在一起還不覺得,此時桌上添了一個外人,便有些尷尬了。

月兒扒了幾口飯,怎麼看陸婉瑩怎麼不滿。姑姑也還算了,怎麼說也是自家人,又救過夫君的命,讓她進門已經是佔了天大的便宜,這姓陸的憑什麼也來分一杯羹?當下一邊低頭吃菜,一邊自語道:「還沒過門就住到家裡來,真是不知羞恥。」聲音不大,卻恰好桌上所有人都能聽見。

陸婉瑩的目光閃了閃,臉色未變,夾了一口菜,隨意道:「本來不打算住進來的,只是誰讓我懷了天麟的孩子呢?孤兒寡母的總要讓他父親照看著,哪怕是被無聊的人說閒話,心裡委屈,也只得跟他住到一起了。呵,小妹妹,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有天麟的孩子啊?」

月兒啪的一聲放下碗,板著臉道:「什麼小妹妹?我可是師兄明媒正娶的娘子,是正室,別看你年紀比我大,進了門也該叫一聲大姐!」

「呵呵,」陸婉瑩手指上輕輕繞著一縷髮絲,上下打量著月兒,笑盈盈道:「大姐?我可看不出哪裡大。」目光從月兒臉上挪到她胸口,笑意越發明顯,說著有意挺了挺胸脯。

月兒被她這個動作恨得直咬牙,自己乳峰太小一直是塊心病,怎麼能讓這女人鄙視?當下牙縫裡擠出幾個冷冰冰的字:「胸大有什麼用,浪費布料,走路都站不穩。」

「胸口大確實很多地方不便啊。」陸婉瑩出人意料的點點頭,居然伸手托起一隻飽滿乳峰,嘆息了一聲:「不過至少有一個好處,」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我的孩子將來餓不到。」

月兒氣得眼裡要冒出火來,小拳頭攥得緊緊的,不假思索脫口道:「有什麼得意的?你覺得你夠大,有本事跟娘親比比?」

撲的一聲,韓詩韻一口飯噴出來,急忙打圓場,笑道:「都少說兩句吧。今天是婉瑩第一天進咱家門,以後還要一起生活呢,別光顧鬥氣傷了和氣。」

兩女對望一眼,月兒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吃飯。陸婉瑩悠然自得的吃完飯,起身笑呵呵的柔聲道:「天麟,扶我回房休息。懷了孩子就是容易累,剛吃完飯就困了。」說著話瞄了瞄月兒,恨得她險些把筷子都折斷了。

蘇凝霜笑著看著兩人鬥氣,示意李天麟扶陸婉瑩去休息。

韓府空房很多,早有下人收拾了一間出來。李天麟扶著陸婉瑩慢慢走著,剛轉過一層院子,陸婉瑩便直起腰,順手拍掉李天麟扶在自己腰上的手,邁步一直走著,哪裡有剛才那種步履蹣跚的樣子?

李天麟跟著陸婉瑩進了屋,扶著她在桌旁坐下,自己坐在桌子另一邊,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自己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三天,彼此間毫無了解,卻馬上要成為夫妻生活一輩子,想想都跟做夢一樣。

陸婉瑩拿過茶杯,李天麟急忙給她斟茶。她一邊慢慢品茶,丹鳳眼微微一挑,看著李天麟,唇邊綻開一絲笑意,馬上板起臉道:「怎麼,真賴在我這裡不走,準備跟我同房啊?雖然咱們有了婚約,可還沒正式成親,你不至於這麼急色吧。」玉手一擡,指了指門口。

李天麟頓時紅了臉,站起身道:「那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陸婉瑩嗯了一聲,等到李天麟到了門口忽然道:「明天你讓廚房熬好雞湯,我早上要喝,記得口味要淡些,還有,我喜歡喝碧螺春,不喜歡毛尖,讓人明天把茶葉換掉。嗯,暫時就是這些,出去了把門關好。」

眼看著李天麟出去,陸婉瑩收回目光,手托著下巴,看著燭火出神,過了一會兒伸手撫摸著肚子,臉上現出一層紅暈,低聲罵道:「笨蛋……」

李天麟出了門,長長出了口氣。陸婉瑩只是一個雙十年華的俏麗女子,卻在一顰一笑間帶給自己莫大壓力,想想要跟她過一輩子,心中有些憂慮,還偏偏有些說不出口的喜歡。

信步走到後院,來到韓詩韻房門外,正要推門而入,忽然聽到裡面啊的叫了一聲,隨後啪的一聲響,似乎是巴掌拍在臀上的聲音,只聽月兒的聲音道:「不許亂動!」

韓詩韻的聲音哀求道:「月兒,別胡鬧了,快放開我吧。這個樣子,好害羞……」

只聽月兒呵呵一陣怪笑,李天麟幾乎可以想像到她眼睛彎彎露出兩排小白牙的得意神情:「誰讓你今天在飯桌上不幫我說話?那個女人牙尖嘴利,你不幫我害得我丟醜,就要挨罰。」

「嫂子說了,陸家妹妹懷了身孕,讓我們多讓著她,不要讓她生氣。」

又是啪的一聲。

「以後不許聽娘親的,要聽我的。在韓家來論,你是我姑姑,可是從李家門來論,我可是正室娘子,你和娘親都排在後面呢。乖乖的聽話,否則以後等你進門的時候,我可不接你敬的茶。現在,把屁股再擡高一點兒。」

許是被月兒給嚇住了,韓詩韻再不爭辯,只聽得月兒咯咯的笑得格外歡暢。

李天麟心中好笑,推門進去。只見姑侄兩個正在床上滾做一團,月兒身上穿著月白色裡衣,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頭髮披散,手裡扯著一根紅色柔繩,正將韓詩韻綁成一團,而韓詩韻甚至連裡衣都除去了,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兩條胳膊被紅繩綁在背後,高高翹著玉臀,褻褲掛在膝蓋上,雪白圓潤的臀肉被紅繩勒的凸顯出來,場景說不出的淫靡。

兩人驟然看到李天麟進來,都吃了一驚,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掙脫了月兒的控制,鑽進被子裡面去裹得嚴嚴實實。而月兒臉上一紅,強自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尷尬的乾笑兩聲,飛快的下了床,跑出房門,緊接著門外傳來她得意的笑聲。

聽得月兒跑遠了,李天麟忍著笑,來到床前坐下,伸手去掀被子,道:「韻兒,你們兩個剛才在鬧什麼呢?」

韓詩韻死死的按住被子角,不肯出來,隔著被子小聲道:「月兒惱我今晚飯桌上沒有幫她說話,吃完飯就過來強剝了我的衣服,還,還說要把我綁起來……」

「那你就乖乖的讓她欺負啊?」

被子裡的聲音帶著羞意:「只是陪她胡鬧而已,算不得欺負。而且,而且……她是你的正房娘子,我卻是你的……」後面兩個字說得含含糊糊,李天麟沒聽清楚:「要是惹惱了她,萬一以後她真的給我擺出正房的架子,我不是更加丟醜?」

李天麟幾乎笑出聲來,慢慢掀開被子,露出韓詩韻一張羞紅的臉,柔情蕩漾,低頭吻下去,笑道:「月兒就愛胡鬧,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要聽她胡說。在我心裡,你和霜兒,月兒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正室偏房之分的。」

韓詩韻眼中閃著盈盈光彩,羞喜交加,嗯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今晚不留在婉瑩那裡嗎?」

李天麟嘆了口氣,把陸婉瑩剛才的反應說了一遍,笑得韓詩韻肩頭亂顫:「活該。婉瑩妹妹未婚先孕,吃了這麼多苦不知道心裡多怨你呢。你好好熬著吧,成親之前這幾天有你受的。」

第五十章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李天麟脫了衣服上床,伸手去扯被子,卻被她緊緊抓住,扯不過來,不由的佯怒道:「別鬧了,趕緊讓我進去。」

韓詩韻紅著臉道:「你先吹熄了燈。」

李天麟答應一聲,反身做出吹燈的樣子,趁著韓詩韻不備,一把將被子扯掉。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雙手護在胸口縮進床裡,面頰緋紅,羞惱的看著李天麟,不說話。

「熄了燈哪裡還能看到韻兒美麗的樣子?」李天麟笑道,伸手捧起韓詩韻的面頰,柔聲道:「韻兒,讓我好好看看你。」

韓詩韻心臟不受控制的跳著,臉上發熱,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任憑他的嘴唇在自己臉上吻著,玉臂悄然搭在他身上,撫摸著他健壯的身軀。過了一會兒,兩人的手不約而同的探到了對方股間。

韓詩韻睜開眼睛,兩人相視而笑,各自將對方褻褲扯下去。李天麟一邊含弄著韓詩韻的嘴唇,手掌把玩著那對玉乳,只覺得胯下一緊,肉棒被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上下撫弄著,不一刻便已經化作巨蟒,高高昂起頭來。

「天麟,」韓詩韻的聲音輕柔,吻著李天麟的嘴唇:「進來吧。」

李天麟嗯了一聲,手卻悄悄抓住旁邊的紅繩,纏在韓詩韻腰上,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一圈圈纏起來。

「啊?你做什麼?」

「把你綁起來啊。」李天麟理所當然的道,拍了她嬌臀一下,道:「乖乖趴好,不許亂動。」

韓詩韻羞惱地看著李天麟,終於抵不過他笑嘻嘻的眼神,紅著臉轉過身去,順從的弓起身,將美臀高高翹起。這才叫才出狼群又入虎穴,自己一連被欺負了兩次。只是她面對月兒這個大房尚且心中顧慮不敢反抗,此刻是自己的夫君要捉弄自己,更是沒有膽量掙扎,只得閉上眼睛任憑他亂來。

紅繩非常柔軟,貼在肌膚上有一絲涼絲絲的感覺,雖然被他有意的勒進,卻並不覺得難受,反而心中有一股甜蜜意味。哪怕閉著眼,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姿勢是何等的羞恥,韓詩韻忍不住面頰通紅,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忍不住對夫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又是擔憂,又是期待。

紅繩在自己大腿上繞了個圈子,從股間拽過去,在李天麟有意作弄下,都勒進肉縫中去了,幸好它質地非常柔軟,摩擦著嬌嫩的膛肉並不覺得疼,反而有些異樣的舒服。被天麟拽著繩頭輕輕拉扯後,紅繩摩擦著陰戶中的嫩肉,被刮得又麻又癢,身子一陣抽搐,泉水止不住的流出來,將紅繩都浸得濕淋淋的,韓詩韻緊閉雙眼,口鼻中發出醉人的呻吟聲。

被天麟再度扯著繩頭作弄後,韓詩韻再也忍受不住,嬌喘一聲,柔弱的哀求道:「天麟,別鬧了,快插進來吧。」

「什麼插進哪裡去?」李天麟促狹的笑著道。

繩子還在肉縫裡一下下慢慢摩擦,韓詩韻臉上通紅,嬌軀輕顫,顧不得羞恥,顫著聲音說出了自己以前從未說出的話道:「天麟,肉棒插到韻兒穴兒裡面吧……姑姑,也想給你生個孩子。」

李天麟心中一暖,不由得想到蘇凝霜前幾日說得話,月兒固然是想要個孩子快發瘋了,詩韻年紀比她大得多,如何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這般一想,頓時心中愧疚,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對不起,韻兒,是我粗心,沒有顧忌你的感受。」

說話間將她胯間繩子解開,將早已漲的受不了的肉棒慢慢插入韓詩韻水潤的蜜穴中,只覺得裡面又窄又濕,火熱的嫩肉飽含著汁水的幾乎要將自己的肉棒融化在裡面,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一聲,一下下抽插起來。

韓詩韻伏在床上,被天麟的身體撞擊得幾乎跪不住,如果不是被他的手掌有力的撐在腰間,幾乎要爛泥一樣癱軟在床,粗碩的肉棒在蜜穴中攪動,嫩肉被摩擦得又酥又麻,到最後幾乎麻木的沒有了感覺,只是覺得一陣陣翻滾的海浪一般的快感襲來,舒服的不知身在何處。她的魂魄都飛騰起來,外界的所有聲音亦真亦幻,偏偏那肉棒插弄自己發出的噗嗤噗嗤的聲響清晰無比,蓋過了世間一切聲響,成為主宰整個世界唯一的聲音。

眼看著胯下仙子一般的姑姑被自己操幹得渾身顫慄,嬌喘呻吟不止,李天麟的血液都幾乎飛騰起來,空出一隻手揉弄著她飽滿的玉乳,喘息道:「韻兒,喜歡嗎?」

韓詩韻嗯了一聲,彷彿覺得這個回答太敷衍,急忙又道:「天麟,韻兒好喜歡。」

「喜歡什麼?」

「……被你這壞人插弄……」

李天麟嘿嘿笑著,再不說話,只是插弄的力度又加了幾分。沒過一會兒,韓詩韻嬌聲喘息,身軀不自知的激烈擺動起來,隨著長長一聲呻吟,火熱的陰精噴灑在李天麟肉棒上,順著肉縫流淌出來,隨後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就要癱軟在床上。

李天麟喘息了幾聲,雙手抱著韓詩韻的腰,將她重新扶起來,一邊繼續抽插一邊道:「韻兒,這可不行,夫君還沒出來呢,再堅持一會兒,我也快出來了。」

韓詩韻腦子裡空空的,目光發呆,迷迷糊糊的道:「不行了,沒力氣了。」

她這嬌憨的樣子讓李天麟心中好笑,緊緊抱著她又插弄了幾十次,才終於酣暢淋漓的在她美穴中發射出來。

兩人慢慢倒在床上,四目相對,呼呼的喘著氣。過了好久,韓詩韻才回過神來,看著李天麟含住笑意的面容,害羞道:「壞人,人家都出來了,還作弄我。」

李天麟撫弄著她濕漉漉的頭髮,笑道:「你們三個裡面,你的武功最高,怎麼偏偏身子如此敏感,受不得征伐,這麼快就洩出來?」

韓詩韻有些害羞,低下頭去。自己身為他的女人,不能讓夫君盡興,實在是說不過去。她閉著眼,感受著那根還插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半硬不硬的,悄悄用小腿勾住他的腿,不讓他抽出去,柔聲道:「天麟,這次我能懷上嗎?」

李天麟幾乎笑出聲來,道:「這事怎麼說的準?別擔心,大不了夫君以後辛苦辛苦,每天都陪你,保證不出兩個月,便能讓你懷上孩子。」

韓詩韻抿著嘴,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忽然又道:「我可不敢霸佔著你,月兒也在等著呢。」話音未落,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抱起來,身上裹了一層衣服,就向外走去。

「做什麼?」韓詩韻慌道。

「呵呵,月兒不是等著嗎?今晚咱們三個一起睡吧。」

兩人出了房門,才感到外面一絲涼意。韓詩韻不禁向著李天麟懷中靠了靠,忽然擡頭道:「下雪了?」

夜空中細密的雪粒飄散下來,落在面頰上,帶來一絲冰涼的感覺。

月兒躺在床上,緊緊裹著被子,目光發呆的看著桌上的燭火,忽然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向著床裡閉上眼。正要睡覺,忽然聽到敲門聲。

「誰?」月兒惱怒的問道。

門外無人回應,只是再次敲了兩下。

月兒咬了咬牙,回身取過寶劍,來到門口,猛地打開房門,擡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夫君赤著身,笑著站在門外,而姑姑被他抱在懷裡,八爪魚一般掛在他身上,頭都要扣進夫君的胸口裡了,羞紅著臉不敢擡頭,連後頸都是一層玫瑰紅色。

眼看著夫君抱著姑姑快步走進來,將她放到床上,月兒心中欣喜,卻故意撅起嘴佯怒道:「大半夜的過來做什麼?耽誤我睡覺。」

韓詩韻撲哧笑了一聲,裹進了被子縮到床裡面,道:「今晚要是不過來,不知道某人明天又要發什麼脾氣了。你們兩個隨意,我累的要死,先歇息一會兒。」

月兒再也忍不住,撲哧一笑,走到床邊掀扯被子道:「歇息什麼?大壞蛋那麼厲害,我自己可應付不過來。」

韓詩韻一邊笑著,一邊裹緊被子不肯出來。兩人正鬧著,李天麟已經站在月兒身後,解開她的肚兜,褪下褻褲,肉棒抵在她陰戶上,慢慢插進去。

月兒嬌哼一聲,悄悄張開腿,應和著夫君的抽插,擡眼看到姑姑促狹的看著自己,又羞又惱,用力掀開被子,張嘴含住她的芳唇,兩隻小手握住她的一對玉乳,手指撥弄著頂端的粉紅乳頭。

韓詩韻呻吟一聲,面頰通紅,含住月兒的香舌,彼此悉心舔弄,只覺得乳頭被她撥弄得麻酥酥的舒服,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床,心中倒是少了幾分羞意,反過來伸手也握住月兒的椒乳輕輕揉捏著,喘息道:「小丫頭,又來作弄姑姑。」

月兒鼻子裡哼了幾聲,與姑姑互相愛撫,忽然身子一輕,被夫君抱著放在床上,緊接著李天麟也上了床,一邊含著她的耳垂,一邊擡起她的玉腿,肉棒在陰戶中抽插,肉體撞擊,啪啪作響。

韓詩韻笑著把身子貼在月兒身上,慢慢蠕動嬌軀,兩具雪白柔軟的身軀輕柔摩弄,令人血脈噴張,美不勝收。

玉乳被姑姑揉弄,美穴被夫君插弄,月兒很快陷入甜蜜的快感中,雪白的玉臀不自覺的蠕動著,身體篩糠一樣顫個不停,緊窄的蜜穴夾著夫君的肉棒抽搐,晶瑩的愛液一股股噴灑而出。月兒目光迷離,身子想要融化了一樣,輕輕呻吟著,下意識的低聲呼喊起來:「師兄,姑姑……月兒好舒服。」

李天麟和韓詩韻相視一笑,各自加大了愛撫力度,弄得月兒神思恍惚,一股股的出汗,目光迷濛的看著面前的姑姑,忽然呻吟道:「爹爹,再用力,疼愛女兒……月兒和姑姑,都要被爹爹插弄……」

韓詩韻還是第一次聽月兒叫李天麟「爹爹」,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心中狂跳,正不知所措,月兒目光如水,盈盈欲滴,忽然抱緊了姑姑,嬌軀在她身上摩擦,狂亂的舔弄著她的面頰,弄得她臉上濕漉漉一片滿是口水。

聽到月兒的話,李天麟的血都要沸騰起來,悶吼一聲,肉棒在月兒蜜穴中發狂的抽插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快感越來越強,兩人不約而同的呻吟出聲,火熱的精液急速噴出,燙的月兒嬌軀亂顫,閉上眼長長呻吟一聲,愛液發洪水一樣湧出來,,三人下體都濕成了一片汪洋。

過了好一會兒,月兒才回過神來,看著懷抱中滿臉嬌羞的姑姑,咯咯一笑,道:「姑姑,月兒剛才好舒服。」

韓詩韻臉上通紅,輕啐了一聲:「小浪女,發什麼浪?還叫他爹爹,不知羞。」忽然住了口,目光閃爍起來。

「月兒笑盈盈道:「娘親叫他夫君,我不叫他爹爹叫什麼?呵呵,倒是姑姑該叫他什麼呢?」

韓詩韻心裡砰砰跳個不停,不知該說什麼。

李天麟在月兒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只見她目光驟然明亮起來,嘴角掛著促狹的笑意,忽然翻身壓在姑姑身上,抱緊她的身子,吻著她的嘴唇。兩片嬌嫩陰唇貼在韓詩韻陰戶上,柔柔的摩擦著。

「啊?小丫頭,又亂來什麼?」韓詩韻驚道,忽然自己的蜜穴被火熱的肉棒插入,登時嬌哼一聲。

肉棒把自己的蜜穴填滿,一下下抽插,銷魂的舒爽感重又包裹了自己,正當她心神皆醉之時,忽然拔出,韓詩韻頓時感覺下體空虛,彷彿從云端跌落下來,說不出的難受。正在詫異,只聽月兒啊的叫了一聲,臉上紅霞飛起,呼呼的喘息起來,身軀有節奏的前後搖動,兩人貼在一起的四隻乳峰彼此摩擦,發出輕柔的聲音。

不等韓詩韻反應過來,那根火熱的肉棒重新插回自己蜜穴中。她這才徹底明白天麟在做什麼,登時羞得面頰通紅,牙關緊咬:這壞人,竟然想出這麼羞人的法子來。

月兒籲籲喘息,眼睛裡閃著光,小臉通紅,小嘴貼在姑姑耳邊,斷斷續續道:「姑姑,月兒和你一起被師兄疼愛呢。啊,……師兄,好厲害,月兒要飛起來了。」

床榻開始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姑侄兩人目光迷離,嬌喘籲籲,柔軟多汁的蜜穴被那根粗碩的肉棒來來回回變著法的插弄,插入時魂銷骨蝕,暢美無比,拔出後便空空蕩蕩,快感如同潮水忽起忽落。重複了幾次後,兩人欲火高漲,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搖動腰肢,應和著夫君的抽插,希望他能夠在自己身體裡面多待一會兒,便能多體驗到一點快樂。

「師兄,……好爹爹,不要拔出來嘛,再月兒裡面多弄一會兒……」月兒撐起身子,回過頭嬌聲道,嬌媚的神情令李天麟心中一熱,一面在她蜜穴中抽插著,一面含住她的芳唇,用力吮吸著裡面的香津。

韓詩韻等了一刻,天麟還是在月兒身子裡抽弄,自己下面空蕩蕩的,又是難受,對月兒又有幾分醋意,終於再也不顧羞恥,顫著聲音道:「天麟,韻兒好難受,你快點進來……」

月兒享受著夫君的愛撫,騰出空嬌哼一聲,道:「你們之前在房裡不知弄了幾次了,還要跟我爭?好爹爹,不管她,接著弄月兒……」

韓詩韻頓時心中一惱,擡手在月兒腰上掐了一把,月兒也不客氣,一邊繼續與夫君親吻,一邊回過手擰了一下姑姑的玉乳。

眼看兩人鬥起來,李天麟心中好笑,從月兒穴中拔出來,重新插入韓詩韻蜜穴中,打樁一般插弄起來,肉體啪啪的撞擊,汁水淋漓。

月兒嬌嗔一聲,回過頭凶巴巴的看著姑姑,伸手要去掐韓詩韻的腰,韓詩韻早有準備,抓住她的一對小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為了爭奪天麟的愛撫,姑侄兩個悄悄爭鬥起來,一會兒是侄女騎在姑姑上面,眼神凶巴巴的,搓弄姑姑的玉乳撥動乳頭極盡欺淩之能事,弄得姑姑嬌聲告饒,一會兒又是姑姑回過神來,掐著侄女的腰間嫩肉,惡狠狠的報復回來。後面還有一個一臉笑意的李天麟,一邊欣賞兩人爭鬥,一邊趁機上下其手,撫弄兩人的玉乳,插弄嬌嫩的蜜穴,享受著她們柔媚的嬌軀帶來的快樂。

三人彼此嬉戲,肉體撞擊摩擦著,汁水四濺,呻吟喘息聲音不絕於耳。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李天麟呼呼喘著氣,在姑侄兩人的嬌聲祈求下,在月兒的蜜穴中發射出來,一股股精液還未射完,便強自忍住拔出來,將另一半精液射入韓詩韻穴中,弄得姑侄兩人大聲嬌呼,幾乎同時得丟了出來。

魂飛天外的姑侄兩人一動不動,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一生一下的緊緊抱在一起,雪白的身軀上滿是細細的汗液。月兒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在姑姑臉上親了親,含糊道:「姑姑,月兒其實好愛你的。」

韓詩韻也是渾身無力,閉著眼嗯了一聲,將月兒抱得更緊了一些。

小侄女嬌小的陰戶慢慢張開,一股白濁色的液體順著肉縫流淌下來,一滴一滴落入下方姑姑的蜜穴中。

第五十一章臘月初八

這天一大早,韓府�邊張羅起來,張燈結彩,布置喜堂,好不熱鬧。

前天時候陸婉瑩的家人便到了韓府,陸明川沒有過來,來的是她的父親母親和幾個長輩,陸婉瑩的父親面容憨厚,透著一股老實巴交的意味,母親倒是有幾分精明強幹的樣子,一到了韓府便跑到女兒房�圍著她的肚子轉個不停,又跑到蘇凝霜房�不知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麽,看著李天麟的目光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

而作爲搞大了人家女兒肚子的罪魁禍首,李天麟隻得曲意逢迎,低聲下氣的說了不知多少好話,才讓陸夫人臉上有了喜色,看著女婿眉開眼笑的。

陸家是大戶人家,嫡親的女兒嫁出去應該大操大辦一番,隻可惜因爲陸婉瑩未婚先孕的緣故,反而不敢聲張,隻是在韓府大廳�擺了幾桌酒席,在座的隻有陸婉瑩的父母等幾位陸家至親的長輩,連賓客也沒敢請,顯得有些冷清,惹得陸婉瑩的母親臉上有些難看,小聲嘀咕了幾句。

掌燈之後,婚禮才正式開始,李天麟換了大紅的喜服,在喜堂等了不一會,隻見陸婉瑩身穿嫁衣,蓋著紅蓋頭由韓詩韻攙扶著出來。

臨時充作司儀的李伯指揮下,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樂得座上陸父撚著胡子眉開眼笑,而陸母卻開始抹眼淚,被陸父悄悄扯了扯衣襟,才擦幹眼淚,露出笑容。

正在此時,隻聽外面有人大聲叫嚷:「我那妹夫在哪�?讓哥哥看看長什麽樣子?」

說著話,蹬蹬的進來三名大漢,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的敦實,粗眉毛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看得李天麟淚流滿面:這絕對是陸天明如假包換的嫡親孫子。

三名大漢進了門一擡頭便看見穿著喜服的李天麟,頓時眼前一亮,圍上來左看右看,拍肩膀擰胳膊,同時開口說話,三個大嗓門叫的李天麟耳鼓發痛,強自分辨總算聽明白他們的意思:小子,敢對俺們妹子不好,當心我扁你!三個憨貨這一番鬧騰,喜堂�亂作一團,氣得陸父站起身呵斥幾聲,三人也不在意。

恰在此時,隻聽蓋頭下面陸婉瑩輕輕哼了一聲,三人的聲音仿佛刀切了一樣頓時停下,大氣都不敢出。

陸婉瑩蓋著蓋頭,轉頭冷冷道:「三位哥哥,今天是小妹大喜日子,席上有好酒好肉,還塞不住你們的嘴?盡管吃便是,不許喧嘩。」

三名大漢同時身子一哆嗦,低聲下氣道:「是,是。知道了,四妹妹,今天我們隻吃飯喝酒,不大聲說話。」

說著乖乖坐到桌子旁邊,悶頭大吃起來,連頭都不敢擡。

不說陸家的人,韓府上下無不詫異。

月兒本來氣鼓鼓的,此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一旁蘇凝霜趕緊將她嘴捂住,隻是自己臉上也露出笑意: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而其他下人則對這位新進門的小夫人暗暗生出幾分崇拜之意。

一對新人拜完天地,陸婉瑩被扶進洞房,李天麟留下招呼賓客。

在座的都是陸家至親的親人,除了那三個憨貨外識得分寸,也沒有人起哄勸酒,而三名大漢則一直低頭喝酒吃肉,頭都不擡,不知是被酒肉吸引住了,還是陸婉瑩的話威力沒有褪去。

正在此時,門外邁步進來兩人,前面一個身材魁梧,濃眉重眼,臉上含著笑,一進門便對陸父拱手道:「二哥,恭喜恭喜,小弟因爲公事來遲了,險些耽誤了四丫頭的婚禮,還請你恕罪。」

陸父急忙上前陪笑道:「冷師弟,你來了就好。」

回身對李天麟道:「天麟,快過來見見,這是冷師叔,四大神捕排名第三。」

李天麟心中一震,急忙上前施禮。

冷光含笑攙起李天麟,拍了拍他肩頭,回頭對身後那名經手彪悍的漢子笑呵呵道:「小方,這是四丫頭的夫君,以後在你的地面上,你要多多照看著。四丫頭是老祖宗的心頭肉,要是有個閃失,不說老祖宗,我先就饒不了你。」

那名漢子知道冷光的脾氣,越是這麽輕描淡寫的說話越是要認真對待,急忙微微躬身應道:「三叔放心,弟子一定盡力照顧好師妹夫婦。」

說著向著李天麟拱手笑道:「李兄弟,在下葛義方,剛剛調任玉州總捕頭。以後你有什麽事盡管開口,兄弟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李天麟急忙還禮,還沒說幾句話,那三頭憨貨忽然冒出來,對著冷光略微施禮道:「三叔。」

接著一起圍住葛義方,扯著嗓子道:「小方,你怎麽這時候才來?快點陪我們喝酒。」

不等葛義方回答,三條胳膊架起他到酒桌旁邊,七嘴八舌的一通亂喊,中心意思很明確:小子,敢對我妹妹妹夫不好,當心我扁你。

陸父神色尴尬,對冷光道:「三個小畜生不識禮數,怠慢了師弟了。」

冷光笑道:「德勤,德強,德哙心性單純,算不得怠慢。」

不說別人,單是李天麟便暗自搖頭:自己嶽父明顯是個性子軟弱的爛好人,連自己兒子都鎮不住,三個舅哥更是不通事理的渾人,難怪陸明川說過自己後繼無人,不得不讓孫女奔波勞碌,支撐起家業。

陪著賓客喝了一會兒酒,冷光對李天麟笑道:「天麟,你喝得差不多了,趕緊去陪四丫頭吧。這�有我和二哥照看著。」

陸父也是同聲應和。

李天麟也實在是喝得有些頭暈,當下告聲罪,向著洞房走去。

李天麟走到洞房外,隻見�面燈光明亮,想到陸婉瑩此時定然是蓋著蓋頭坐在床邊等著自己,心中不禁一蕩,推開門進去,順手關上門,回頭一看,卻是一呆。

隻見陸婉瑩坐在桌邊,蓋頭早已自己掀去,頭上鳳冠摘下來放在一邊,手�捧著一本書在看。

眼看李天麟進來,微微一笑,合上書放在一邊,道:「這麽早就回來了?」

說著皺了皺眉,自語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嗯,要掀蓋頭。」

隨手將蓋頭罩在自己頭上。

李天麟目瞪口呆,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相比之下,月兒在洞房�偷偷喝酒的事情真是太不值一提了。

陸婉瑩等了一會兒,不見李天麟動作,微微惱怒道:「還等什麽?快點給我掀開。」

李天麟隻得掀開蓋頭,放在一邊。

陸婉瑩雪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伸手拿過酒壺,倒了兩杯酒,示意李天麟端起酒杯,兩人雙臂相環,喝了交杯酒。

在李天麟目光注視下,陸婉瑩臉色微微有些羞意,微微低了下頭,但馬上又將頭高高揚起,道:「我有話跟你說。」

她頓了一頓,道:「以後你我就是夫妻了,我會盡心竭力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給你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洗衣做飯什麽的,我不在行,你一定要我做的話我不會拒絕,但是如果做得不好,不許挑剔。家�的事情一切隨你,在外人面前我會盡量維護你的顔面,但是我在衙門�的公事你不許插嘴。嗯,暫時就這些,以後再想起什麽我再跟你說。」

這一番話說出來,李天麟再次呆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應道:「嗯,知道了。」

陸婉瑩仿佛松了口氣。

看著李天麟的臉,忽然臉上漲的通紅,輕輕咬著牙,走到他身前,解開他的腰帶,將他的衣服脫下來。

李天麟剛道:「我自己來。」

陸婉瑩擡頭瞪了他一眼,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顫,任由她繼續替自己脫衣服,直到衣褲都去掉了,隻剩下貼身的內衣。

眼看著李天麟近乎赤裸的身軀,陸婉瑩臉上幾乎要滲出血來一樣,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慌亂,顫著手去解自己的腰帶,解了兩次都沒有解開。

李天麟心中一動,輕聲道:「我來吧。」

伸手替她將衣服脫下來。

陸婉瑩身上衣服一件件脫下,直到露出�面穿的粉色描金肚兜,裹著一對高高聳立的乳峰,兩條如冰似雪雕琢而成的玉臂骨肉均勻,上面卻有幾道傷痕,其中一條格外醒目,又長又寬,離著不遠便是手筋,幾乎是差一點就將這條胳膊廢掉一般。

看得李天麟心中微微發痛,低下頭正看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俯下身去,手掌慢慢摩弄著,似乎可以感受到�面那個小生命在呼吸一般。

陸婉瑩本來羞惱交加,緊緊咬著嘴唇,尤其是看著他盯著自己傷痕的時候心中又是惱恨又是忐忑,直到發現他目光中的一絲憐惜,心中一暖,等到見他關切的撫摸自己的小腹,臉色慢慢變得柔和,安靜的站著,感受著他手掌上傳來的熱力,心中一片柔和,眼睛�有些濕意。

忽然之間,李天麟忍受不住,輕輕在她小腹上親了一下,哪怕隔著一層衣服,陸婉瑩也不禁啊了一聲,神色一陣慌亂,哪怕是上一次獨自面對一個兇狠的江洋大盜時也不曾這麽不知所措,用力推開李天麟,回身飛快的躺到床上,蓋上被子,頭沖著床�面一動不動。

李天麟還是第一次在兩人獨自相對時占了上風,心中隱隱生出一絲快意,來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扯被子。

陸婉瑩緊緊裹住被子,沒有讓李天麟得逞,過了一會兒,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麽,咬了咬嘴唇,自己悄悄的松開手,緊緊閉上眼睛。

李天麟掀開被子從背後將陸婉瑩抱住,眼看著她露出的半張臉紅得火燒了一樣,心中一蕩,忍不住輕輕吻下去。

懷中的嬌軀一僵,下意識的又向著�面挪了挪。

如此反複數次,陸婉瑩越挪越靠�,終于身子緊挨著牆,避無可避,那隻攬住自己腰肢的大手慢慢向上移,探入肚兜�面,揉捏這乳峰,隻覺得又癢又麻,無比別扭,比身上被砍了一刀還難以忍受,要不是一再告誡自己這是夫妻間正常的舉動,早就一招分筋錯骨手用上去了。

面頰被他輕吻,身子被撫弄半天,強自忍受了不知多久,陸婉瑩才逐漸習慣了一些,心中的抵觸之意減淡了許多,身軀不再那麽僵硬,反而漸漸熱起來,從�向外仿佛有一團火越燒越旺,渾身上下出了細細一層汗,被子都幾乎蓋不住了。

正在身子發軟無力的時候,忽然覺得兩股之間濕了好多,亵褲都被水浸過一般,饒是她自诩足智多謀身手幹練,此時卻束手無措,隻能將眼睛閉得緊緊的,心�亂成一團麻。

陸婉瑩這般反應,李天麟豈不知她已經情動?于是慢慢扳過她的身子,輕聲道:「別怕,沒事的。」

嘴唇一邊吻上她的芳唇,底下解開她的亵褲,手指觸摸的地方水淋淋的,整個手掌都濕了。

眼看著這一貫盛氣淩人的女捕頭此時嬌羞無措的樣子,李天麟心中的火騰的燃燒起來,呼吸急促起來,翻身坐起,分開陸婉瑩兩條玉腿,將肉棒抵在流淌泉水的洞口,輕輕用力,肉棒頂開嬌嫩的肉唇,慢慢插進蜜穴中去。

陸婉瑩悶哼一聲,牙關咬得咯吱咯吱直響,雖然她已經不是處女,但算起來隻跟李天麟歡愛過一次,還是神智不清的時候,此時筷子粗細的孔竅被比雞蛋還粗的肉棒撐開,哪怕是有愛液潤滑仍然疼得難受,仿佛身子都要裂開一樣,眼圈�淚珠直滾,氣惱地伸手在李天麟腰上死命的攥住,用力一擰,不肯放手。

李天麟疼得直吸氣,差點叫出聲來,又怕驚動了府�人,急忙低聲道:「快放手!疼。」

「不放!」

陸婉瑩臉上帶著淚珠,怒道:「是你先讓我疼的。」

李天麟頓時哭笑不得,一邊掰開她的手指,一邊道:「第一次都是有些疼的,以後就好了。」

「你放——胡說!這是第二次了,還是疼。」

其實陸婉瑩自己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度,隻是她生來倔強,明知做錯了也不肯服輸,手指攥著李天麟腰上的肉,隻要他動一下,便用力擰上一把。

一來二去,李天麟也不敢動了,兩人渾身赤裸,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下體還緊緊連在一起,以一種暧昧至極的姿勢大眼瞪小眼,明明應該香豔至極的場景卻古怪到了極點。

過了一會兒,陸婉瑩終究洩了氣,撐不下去了,恨恨道:「動得輕一點,不許再弄疼我。」

悄然將手松開。

李天麟這才回過氣來,低頭一看腰上都青了一塊。

有心要教訓這狠心女人一番,卻見他緊咬著牙淚光閃動,一下子心中軟了,俯下頭在她唇上親吻一下,柔聲道:「放松些,一會兒就不疼了。」

手掌順勢將那對雪白乳峰握住,輕輕揉弄。

陸婉瑩被他這番安慰,心�好受了一些,被又被他火熱的目光居高臨下注視著,心中一陣慌亂,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隻覺得自己的玉乳被他手掌握住,一股熱意傳來,乳頭被手指撥弄,一道道酥麻的感覺在渾身亂竄,偏偏還很舒服,哪怕自己沒有看著,也可以想到這是怎樣淫靡的場景,臉上绯紅一片。

眼看著陸婉瑩嬌羞模樣,李天麟心中一蕩,手上動作越發輕盈,含住她的嘴唇,舌頭探入口中,挑弄著那條香津津的舌頭。

在師娘、姑姑和月兒身上反複錘煉的手段哪�是陸婉瑩這個沒有經驗的女人能夠經受得住的,不大一會兒功夫她已經是心神蕩漾,渾身的力氣都散去了,目光迷離,再沒有反抗的能力。

瞅著陸婉瑩這般迷醉的樣子,李天麟自己也是情欲難耐,嘴唇離開她的面頰,向下一滑,含住一隻嬌嫩乳頭吮吸起來,同時胯下肉棒開始慢慢在蜜穴中抽動起來,一下一下緩慢輕柔,柔軟的膛肉含著蜜汁包裹著肉棒,又熱又濕,輕輕摩擦著棒身,暢美無比。

陸婉瑩身子開始跟著一下下蠕動起來,目光微微下垂,便可看到那個壞家夥伏在自己胸口口中含著一隻乳峰吮吸,而暴露在空氣中的另一隻玉乳輕輕晃動,嬌豔的嫣紅色仿佛雪峰頂端一輪紅日,自己從未注意過它是如此誘人。

底下蜜穴被他的那根粗大東西抽插,還是一絲絲的疼痛,卻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反而刮得自己嫩肉一陣陣酥麻,又是難受,又是舒服,心底�竟然暗自希望他能夠一直這般弄下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輕聲的噗嗤聲響,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等到自己明白那是什麽聲音後,陸婉瑩頓時臉上紅得要滲出血來,偏偏這聲音自己又控制不住,越來越響,心中又羞又惱,狠狠在李天麟肩頭掐了一下,道:「別弄出這種聲音。」

李天麟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麽聲音?」

隨即反應過來,心中好笑,道:「這我可沒辦法,好像是你發出來的。」

話音剛落,隻覺得肩頭一陣疼,幾乎要被她掐出血來。

陸婉瑩眼中含怒,死命掐著李天麟,至于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這個問題不必深究,總之是他的錯。

李天麟忍著疼,反手按住她的手,繼續抽插,動作反而加快了許多。

陸婉瑩被一波波快感包裹著,銀牙輕咬,身子顫抖,再沒有心思去抗爭。

下面的聲響越發響亮急促,啪啪的震得自己心都碎了,一陣陣奇怪的舒適感覺流遍全身,越來越是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一股火焰從身體�沖出來,烈焰騰騰,要將自己整個焚燒殆盡一般,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雙腿緊緊夾住李天麟的腰間,在他的大力沖撞下一陣亂顫,忽然長長呻吟一聲,身子一陣痙攣,火熱的液體噴灑而出,整個人仿佛一下子飛起來,直上雲端,頭頂是暖暖的太陽,身下是雪白的雲朵,身體暖洋洋的無力,要化掉了一樣。

過了片刻,陸婉瑩才回過神來,眼前是李天麟那張面孔,微微帶著些汗水,目光關切,好像比之前順眼了一點。

她喘了幾口氣,心口砰砰的跳,忽然發現這壞蛋竟然還在自己身體�抽插,而且越來越用力,忍不住咬牙道:「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快出來?」

李天麟此時正是暢美無比,一邊繼續動作,喘息道:「再等一會兒,我快出來了。」

「不行,你太用力,會傷了孩子。」

陸婉瑩一下子將李天麟推開,蜜穴中頓時淌出一股清泉,床榻濕了一片。

李天麟無奈的低頭看了看仍然高挺著的肉棒,苦笑不已。

陸婉瑩瞪著他下面那根昂首挺胸的兇器,想到剛才就是這東西作弄自己,微微有些羞意。

她不是什麽事都不懂的小女兒家,淫賊也抓了好幾個了,自然知道男子此時不得發洩是如何的難受,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心思一轉,嘴角卻悄然浮現出一絲笑意,道:「你過來。」

不等李天麟反應過來,她忽然伸手,將那根肉棒握住,隻覺得上面濕漉漉的,全是自己身體�出來的東西,面頰一紅,輕輕咬著牙,玉手在上面套弄起來。

李天麟眼看著面前美人笑意盈盈,肉棒被纖纖玉手套弄著,竟然心中生出十分受用的感覺,肉棒似乎更加粗大了一些,幾乎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一下下搏動。

隻是過不多久,隻覺得肉棒被箍得難受,陸婉瑩這常年練功的手沒個輕重,幾乎是在把肉棒當做刀柄一樣撫弄,幾乎要將肉棒弄斷一樣用力,頓時大驚失色,急道:「輕些,別這麽用力。」

陸婉瑩小小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用力太大,隻是嘴上不肯認,一面減小了力度,一面道:「怎麽,大男人家的還怕疼啊?剛才是誰弄得我那麽疼?」

要害之處掌握在人家手�,李天麟也沒了脾氣,低聲告饒起來。

陸婉瑩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上動作再輕柔了一些,過不多久,手中肉棒頂端都變得發紫,熱的燙手,眼看著要射出來,頓時心中一慌,向下一按,李天麟驚叫一聲,火熱的精液噴灑在陸婉瑩高聳的小腹上,白花花一片。

李天麟臉色發白:剛才那一下這丫頭又用大了力,險些把肉棒折斷了。

陸婉瑩低頭看著肚子上白濁的東西,心頭一陣惡心,扯過一旁李天麟的衣服擦去,順手抛到地上,隨即蓋上被子,打了個哈欠道:「太晚了,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被子掀開,李天麟的身子也鑽進來,一個熱乎乎的手掌輕輕放在自己小腹上。

燈光熄滅,周圍一片黑暗。

陸婉瑩隻覺得嘴唇一熱被李天麟吻了一下,心中一柔,嘴上卻輕聲道:「別得意,我可不是愛上了你才嫁給你。隻是想著如果嫁給別人,將來孩子會受欺負。你這武功又弱又沒膽色的家夥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將來孩子生下來我要自己教,你不許插手,可不能跟你一樣沒什麽英雄氣概。」

李天麟被這一句話噎得難受,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臉,不知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想了半天,狠狠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道:「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第五十二章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天色發白,陸婉瑩醒轉過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心中一驚,想也不想的反手一掌打在李天麟胸口,然後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夜已經嫁給了這人爲妻,卻收不住手,啪的一下打得李天麟胸口紅了一片,頓時心中有些尴尬,不待李天麟說話,搶先說道:「天都要亮了,還不快點起來。晚了要被父親母親笑話了。」

李天麟聽著這話,立刻點頭道:「沒錯,在長輩面前不能失了禮數。」

全然不知剛才那一掌受的冤枉。

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眼看著陸婉瑩還裹著被子不動,便道:「你怎麽還不起來?」

陸婉瑩臉上一紅,羞怒道:「你先背過身去,不許偷看我穿衣。」

一句話弄得李天麟哭笑不得,實在想不到她在人前是一副幹練豁達不拘小節的模樣,實際上卻如此害羞,隻得背過身,聽著後面絲綢在嬌軀上摩擦的輕柔聲音,心中遐想無限。

穿上了�面衣服,外衣在床外挂著,陸婉瑩也不招呼李天麟,自己起身去夠,不經意間胸口兩團柔膩貼在他背上,瞥見他臉上發紅魂不守舍的樣子,哼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小淫賊」。

兩人穿戴齊整,推門出去,一起到客廳�。

才一進門就看到陸父陸母坐在中間,旁邊是蘇凝霜微笑著作陪,她故意穿著寬大的衣服,�面用腰帶刹得緊,也看不出異常來。

而月兒坐在下首,身上穿著自己最漂亮的一件衣服,頭發整理的一絲不亂,金钗閃耀,明珠爍爍放光,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明明一個身姿嬌小的小女兒,卻努力擺出大婦的模樣,小臉繃著,沒有一絲笑容。

李天麟和陸婉瑩跪下,先向陸父陸母行禮奉茶,惹得兩位長輩微笑點頭,陸父倒沒怎麽說話,陸母卻是拉著女兒女婿的手說了一大通,不外乎兩人以後要相親相愛和睦相處之類。

兩人嘴�答應著,轉身再給蘇凝霜施禮。

陸婉瑩手捧茶杯奉給蘇凝霜,兩人目光交錯時陸婉瑩嘴角微微含笑,蘇凝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臉上一紅,隻是當著陸父陸母的面,不敢露出破綻,喝了口茶,也一樣叮囑了幾句。

月兒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眼看陸婉瑩捧著一杯茶過來,心中暗自得意:任憑你如何的身份,肚子�懷著夫君的孩子,在這家�終究是個妾室,還不是一樣的要討好我這個正室娘子?心中想著,挺直身子慢條斯理拿捏著腔調道:「陸家妹妹,既然與夫君成了親,以後便是一家人了。以後要好好侍奉夫君,知道嗎?姐姐不是個刻薄的人,不會欺負你,你現在懷著孩子,行動不便,每日的請安就免了。」

其中「妹妹」,「姐姐」

這兩個詞說得格外清楚。

陸婉瑩眉頭一挑,隨即收斂,唇邊含笑,柔聲道:「姐姐說得是,妹妹記下了。」

將手中茶杯雙手捧著遞給月兒。

月兒登時眉開眼笑,要不是還要拿著架子,隻怕要笑出聲來,心中怨氣一下子散開了許多。

一邊喝茶,她悄悄瞥了一眼韓詩韻,心中忽然暗自想著:「等到姑姑進門時候,不知她會不會也要這般低眉下眼的討好我?嘻嘻,到時候可以試一試。啊,對了,還有娘親呢。」

腦海中想著姑姑和娘親向自己奉茶小意討好自己的場景,想到得意處嘴唇微微翹起,急忙強自忍住,袖中的手握緊拳頭,不讓自己笑出來。

衆人坐了一會兒,有下人端著飯菜進來。

月兒起身正要邁步,忽然肚子�咕噜噜直響,輕聲啊了一聲,眼見著母親關切的目光掃過來,紅著臉打了個手勢,邁步出去,一路疾奔到了茅廁,過了好一會才出來,心中羞惱,咬牙道:「這壞女人,不知施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害我丟醜。」

一開始自己沒一點事,隻是喝了那杯茶一會兒功夫就肚子疼的受不了,想也知道是陸婉瑩動了手腳。

隻是幾杯茶都是下人捧過來的,別人喝了沒事,隻有自己喝了鬧肚子,沒有憑據無法指證,心�惱恨非常,氣得連飯也不去吃了。

陸家還有一大堆事情,陸父陸母不便逗留,住了三天便離開玉州,臨行時陸母拉著女兒的手掉了不知多少眼淚,細節自不必說。

月兒在一旁看著陸婉瑩低眉順眼安靜聽母親教誨的樣子恨得咬牙:這個狐狸精,真能裝樣子。

一待陸家人走後,月兒馬上靠近陸婉瑩,低聲道:「你那茶�動了什麽手腳?不要以爲自己做的事情別人猜不出來。」

陸婉瑩捋了一下頭發,低聲笑道:「哪�有什麽手腳,是你自己吃壞了肚子而已。」

眼看著李天麟過來,順勢挽住他的胳膊,皺眉道:「夫君,孩子又在踢我了。站了這麽久有些累了,你扶我進去。」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李天麟慌忙扶著她,慢慢向府�走。

陸婉瑩順勢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動作極爲親密,還抽空向著月兒笑了笑。

月兒氣得直跺腳,回頭對母親道:「娘親,她又欺負我。」

蘇凝霜撲哧一笑,撫摸著她的頭發道:「誰讓你招惹她了?她現在懷著孩子,做什麽都有理,你可不許亂來。」

她對女兒和婉瑩之間的交鋒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這種事情無法分清誰對誰錯,又不是什麽大事,便由著他們胡鬧去。

月兒氣呼呼道:「等我懷了孩子,也這樣欺負回去。」

等到吃晚飯時候,月兒道:「師兄,你今晚在我房�睡吧。」

說著目光炯炯的盯著陸婉瑩,隻要她敢有異議,立刻擺出正室娘子的身份訓斥她一番。

陸婉瑩臉色不變,慢慢喝著湯,出人意料的點頭道:「也是啊。夫君,你在我房�也好幾天了,也該去疼愛一下其他姐妹了。」

說著把頭貼近李天麟,聲音放低,偏偏還能讓全桌上人都聽到聲音柔膩的道:「你每晚都那麽用力,婉瑩不知道有多快活。」

啪的一聲,月兒把碗放在桌上,眼�噴火的看著李天麟。

李天麟一愕,陸婉瑩這幾天借口怕傷了孩子,都不讓自己碰她一下,自己這幾天晚上都是規規矩矩抱著她入睡,還用什麽力?隻是腳上被陸婉瑩玉足踩住,眼看她臉上帶笑,眼神中透著一股恐嚇意味,當下不敢多言,低頭吃飯。

等到吃完飯,月兒自己先回到房中,想到終于勝了陸婉瑩一次,心情愉悅,嘴�哼著輕快的調子翻出夫君最喜歡的衣服換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床邊等著他回來,心�得意的暗道:狐狸精,看我明天怎麽在你面前顯擺。

想了想,又跑到姑姑那�,強拉著她到自己房�來,以後要和狐狸精打擂台,沒有幫手可不行。

韓詩韻目光閃爍,遲疑道:「月兒,其實……」

「有什麽好猶豫的?又不是第一次一起陪師兄了。要不是顧念著姑姑也想盡快要個孩子,我還不讓你一起呢。今晚咱們一塊把他榨幹,說不定就一下子懷上了呢,你看那個整天顯擺自己懷孕的狐狸精也很不爽吧?等咱們也有了孩子看她還有什麽可得意的……」

正說著話,門一開,李天麟進來,月兒立刻上前,不由分說去解他的腰帶,一面回頭招呼姑姑幫忙。

李天麟急忙按住月兒的手,有些尴尬道:「月兒,有些話要跟你說。」

「什麽話上床再說。」

月兒兇巴巴的道。

李天麟苦笑道:「我吃了清心養氣丸,有三五天動不得欲念。」

月兒愣了一下,忽然啊了一聲叫出來。

韓詩韻在後面小聲道:「剛才就想告訴你的。婉瑩說了,夫君這些日子縱欲過度,身體虧空太大,再這樣下去容易傷了根本,必須修養一段時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月兒額頭青筋都要跳起來了,咬著牙道。

「昨天的時候,嫂子同意了的。」

三人相對無言,隔了一會兒,李天麟幹笑著道:「天色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月兒忽然一把將他推出門外,恨恨的關上門,道:「我跟姑姑睡,你自己找地方睡覺去。」

眼看著月兒回過頭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韓詩韻尴尬的笑了笑,悄悄向門口挪動,卻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咬著牙道:「你又害我出了一回醜,可沒這麽容易逃過。」

伸出小手向著她飽滿的胸口抓去。

門外的李天麟聽著�面兩人鬧作一團,搖了搖頭,轉身去了蘇凝霜的房間。

一進門,隻見蘇凝霜正低頭縫著孩子的衣服,眼看他進來抿嘴一笑道:「呵呵,被趕出來了?早讓你告訴月兒的,你還好面子不肯說。看明天吃飯的時候她又要怎麽鬧吧。」

李天麟臉上微紅,坐到她身邊順勢攬住她腰肢,柔聲道:「怎麽又縫衣服呢?不是讓你不要這麽費心嗎?」

「縫衣服能費什麽心?」

蘇凝霜輕輕掙了一下,笑道:「這是給婉瑩肚�的孩子縫的,再有兩個月孩子就出世了,她不會針線,做姐姐的要是不幫著,難道還要去外面買來衣服穿?」

李天麟沈默了一下,抱住蘇凝霜低聲道:「霜兒,有你在我身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蘇凝霜停下手,目光柔和的充滿幸福的味道,反手抱住李天麟,貼著他的面頰道:「霜兒被你愛著,也是這一輩子的福氣。」

兩人相擁相抱,不知過了多久,心中柔情千萬。

忽然燭花啪的一響,兩人才反應過來。

李天麟道:「夜深了,上床休息吧。」

「嗯。」

蘇凝霜目光盈盈,促狹的笑道:「今晚可沒有美人陪你,隻有一個翻身都要讓你伺候的大肚婆。」

「可是這個大肚婆卻是世界上最美的大肚婆啊。」

李天麟笑著,抱起蘇凝霜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脫掉衣服鞋襪,然後自己也脫了衣服,吹熄了燈燭。

黑暗中,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心中沒有欲念,卻覺得比平日都親密許多。

一時睡不著,便輕聲說著話。

「月兒和婉瑩在鬥氣,你這做母親姐姐的是不是想辦法調解一下?」

「咯咯,他們兩個都是不肯服輸的脾氣,可不好勸解。婉瑩妹子是識大體的,月兒又心思單純,沒有壞心,鬥就鬥吧,說不定到最後反而更加親密了呢。」

蘇凝霜在李天麟幫助下翻了個身,慵懶的說道:「也不知你這小壞蛋有什麽好,讓一個個好女兒都陷進去。霜兒爲了你丟了婦節,不知恥的和女兒一起侍奉你,還想辦法哄騙自己的小姑,也不知爲了什麽。」

「哄騙?」

蘇凝霜軟軟的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的道:「那封信啊,劍塵根本就沒給詩韻留下什麽信。她身子都給你了,心也挂在你身上,隻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所以我想了這個法子。信紙和墨是家�陳年留下的,筆迹是我臨摹的劍塵的,做舊的法子是找古董店候掌櫃討的。這事情又不敢讓別人插手,我照著法子做了十幾次才做好。……」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候,陸婉瑩一邊慢慢喝著粥,嘴角含著笑,不去看月兒,而月兒則一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邊吃飯,一邊緊盯著陸婉瑩的臉,不時輕聲哼上一聲,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韓詩韻坐在她身邊,臉頰緋紅,魂不守舍,不知道昨夜被月兒如何炮製了一番。

李天麟則悶頭吃飯,不敢跟三個女人對視,連頭都不帶擡的,彷彿整個大千世界都在碗裡一樣。蘇凝霜坐在一邊,左看右看,臉上神色平和,心裡卻暗自嘆了口氣:一個個都這麼讓人不省心。五個人神態各異,看得一旁伺候的徐婆婆暗自搖頭。

好不容易吃完飯,李天麟逃難似得出了門。眼看就是過年了,各處生意年底盤賬是最忙的時候,他打定主意,這些日子多在外面跑跑,太陽不落山絕不回來。如果不是被蘇凝霜反覆叮囑過,連晚飯都想在外面吃了。

眼看李天麟走了,四個女人再沒有什麼顧忌。蘇凝霜輕咳一聲道:「好了,月兒,婉瑩妹妹,你們兩個以後不許再鬧了。月兒,以後不要拿正房的身份壓人;婉瑩,月兒不懂事,不要太欺負她。」

陸婉瑩微笑著點頭,月兒則鼓了鼓腮幫,低頭猛往嘴裡扒飯。兩人目光對視一眼,同時避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已經是年關。府裡面張燈結綵,慶祝新年。各處店舖的掌櫃趕著年底紛紛到韓府拜年獻禮,原本清靜的韓府熱鬧非凡。蘇凝霜身孕在身,藉口生了病不見客,迎來送往都是李天麟和月兒的事。

韓詩韻對生意一竅不通,幫不上忙,反而是陸婉瑩沒進門幾天,便將府裡上下事務處理得有條有理,恩威並施之下所有下人都對這位新過門的少夫人敬畏有加,隱然有成為府中第二個話事人的徵兆。

中間月兒一時大意弄出些亂子,也被陸婉瑩輕描淡寫隨手化解,兩人嘴上不說,心裡面的芥蒂倒是去了不少。只不過兩人都是不肯輕易認輸的性子,誰也不肯首先低頭,平日還是少不了彼此鬥嘴和作弄,只是都有意識的控制了範圍和力度。

府裡來了客人拜會,陸婉瑩也一塊去招待,哪怕是挺著大肚子,也沒有一絲尷尬神色,舉止落落大方,言辭得體。各個店舖的掌櫃都是人精,早就打探過這位新過門的夫人身份非比尋常,連玉州新任總捕頭見了面都恭恭敬敬的,一個個自然小心奉承,送上的禮物甚至比給月兒的更加珍貴。

陸婉瑩眼看著月兒噘著嘴一臉失望神色,心中好笑,將幾件最好的禮物遞到月兒手中,道:「這幾隻簪子和手鐲跟我不配,比較適合你,你拿去帶吧。」

月兒接過禮物,一邊把玩著一邊眼裡放光,嘴上卻道:「我就帶著玩兩天,以後再還給你。」兩人心照不宣,將之前的事情輕輕揭過。

一家人在一起守了夜,熱熱鬧鬧過了年。等到十五上元節這天,月兒顯得興奮異常,天色剛一黑便換好了衣服,扯著母親衣袖道:「娘親,咱們一起出去看燈吧。聽說今年有新的花燈展示,可好看了。」

蘇凝霜寵溺的撫摸她的頭,笑道:「外面太冷,娘親不去了,讓天麟和詩韻陪你去吧。」

月兒微微失望,回頭對陸婉瑩道:「你去不去?」雖然語氣有些冷,但能讓她發出這般邀請,顯然心裡已經把陸婉瑩當做了自己人。

陸婉瑩懷胎已經八個月多了,肚子挺得老大,聽月兒這話笑道:「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出門嗎?你們三個去吧,我在家裡陪著蘇姐姐。」

一看她又在顯擺自己的肚子,月兒暗自撇了撇嘴,也不強求,回身拽著李天麟和韓詩韻一起出門。

數九天氣,街上冷得很,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亮如白晝。出了府門,三人轉到大街上,卻見熱鬧非凡,遊人穿梭,一盞盞花燈高低錯落,綿延出老遠,如同天上銀河一般。

月兒身上裹著厚厚的白色狐裘,一邊手上哈著氣,小臉凍得通紅,拉著夫君和姑姑在街上飛跑,興奮得不得了。路上衝撞了行人,人家只當她是出來遊玩的小姑娘,也不生氣,笑呵呵的看著她在人群裡亂闖。

眼前是一排蓮花型燈籠,做工精緻,上面還畫著彩畫,旁邊掛著謎語。月兒左看右看,喜歡的不得了,伸手拉過李天麟道:「快幫我想想,這燈謎猜的什麼?」

李天麟笑道:「你平日裡讀書偷懶,這麼簡單都猜不出來。劉邦笑,是項羽死了,劉備哭,是關羽死了,這謎底是個翠字。」

一旁看燈的老者笑道:「這位公子猜得準。」摘下燈籠遞給月兒。

月兒提著燈籠臉上洋溢著笑容,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可愛,揪著李天麟的衣袖連聲道:「再猜一個,再猜一個。」

李天麟無奈,又看了另一條謎語,略微思索一下道:「比八十大,比六十小,這是個平安的平字。」果然又猜中了。

一連猜中三個謎語,老者送出三盞燈籠,正好一人一個。老者笑道:「公子好學識,若是去科考定然能中。只是還請到別處去逛逛,否則老夫這些燈籠都要送給你和兩位夫人了。」

聽到老者誤會了自己是天麟的夫人,韓詩韻面頰通紅,月兒卻得意道:「我夫君自然學識淵博,不比中狀元做官的差。」

三人提著燈籠一路走,韓詩韻和月兒一左一右,把李天麟夾在中間。月兒將李天麟的胳膊緊緊抱住,一路上興奮地左看看又看看,大呼小叫。李天麟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心中溫暖,偏頭看了韓詩韻一眼,悄悄伸手將她的手握住。韓詩韻臉上一喜,羞澀的低下頭,手指卻沒有分開,反而與他緊緊扣住一起。

走出了老遠,忽然聽後面有女子驚喜道:「前面的是月兒嗎?」

月兒回頭一看,立刻高興叫道:「真娘姐姐,你也來看花燈啊?」

來人身穿繡花褶裙,外面罩著火紅狐狸皮裘,頭上釵鐶亂顫,臉上施了薄薄一層粉,倒是有幾分姿色,正是月兒的閨中好友李府的真娘。當下緊走幾步,拉住月兒的手驚喜道:「月兒,好久不見你,也不說去我府裡看我。」

月兒咯咯直笑,慌忙引薦道:「這是我夫君,你見過的。這是我姑姑。」

韓詩韻慌忙與天麟鬆開手,三人向真娘見禮。真娘笑道:「咱們姐妹可好久不見了,前面還有馬家的蕙娘,劉家的二姐在看燈,咱們去找她們去。」

月兒連連點頭,拽著真娘的手就往前走,一邊回頭道:「師兄,你和姑姑先逛著,我跟真娘姐姐去前面。」

「小心些,不要走遠了。」李天麟急忙喊道。

真娘回頭笑道:「放心吧,有家將跟著呢,不會把你家娘子弄丟了。」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真娘忽然笑道:「月兒,你夫君倒是關心你,怕我把你拐跑了呢。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結為夫妻,真是讓人羨慕。」

月兒臉上充滿幸福笑意,嘴上卻說道:「哪裡比得上姐姐你,嫁了個舉人,才讓人羨慕呢。」

「呵呵,舉人有什麼了不起,成親之前都不認識,呆頭呆腦的,沒有一點情趣。」

月兒咯咯笑了兩聲,忽然嘆道:「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他周圍不光是我,還有其他女人,一個人分成了幾分,比不得你的夫君對你忠貞不二。」

真娘只以為她說得是李天麟納妾的事,咯咯笑道:「不就是納了個妾嗎?你是正房,怕什麼?哼,我家夫君倒是有些花花肚腸,只是他原本是個窮光蛋,一切用度都是花我家的錢,只敢偷偷在外面偷腥,我也懶得管。他敢把那些不要臉的賤女人娶進門試試?我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月兒吐吐舌頭,笑道:「真娘姐姐好威風。對了,聽說你剛成親沒多久就有身孕了,不知有什麼秘訣沒有?」

真娘似笑非笑,擡手在她肚子上拍了一下,道:「你自己不是也懷孕了?怎麼還向我討教?」

月兒剛才說得隨意,早忘了自己裝作有身孕的事情,肚子上比拍了一下,登時嚇了一跳,好在今天穿的厚,真娘分辨不出裡面裝的是枕頭,才放下心來。

眼看著月兒臉色有異,真娘咯咯笑道:「行了,別多想了。你夫君我剛才看了,人長得不錯,對你有體貼,又是練過武的,身子結實,比我家那個撐不了一炷香就軟下來的貨色強多了,你還不知足?小心姐姐以後使個心思,把他弄到床上去。」

月兒尷尬笑笑,心中卻暗自道:以後絕對不許師兄跟你見面,免得他一個把持不住,真的被你勾了去。

李天麟陪著韓詩韻在街上逛了逛,不見月兒回來,忽然看見真娘的家將過來道:「李公子,尊夫人和我家小姐還有其他幾位小姐在一起玩得高興,囑咐我來說一聲,讓您不要等她,等盡了興我家小姐會派人把她送回府上。」

李天麟趕緊道謝,等到家將走遠了,手悄悄牽起韓詩韻的玉手,兩人在街上閒逛。韓詩韻多年來只是一意習武,此時手被他牽著,兩人宛如夫妻一般漫步,心中砰砰直跳,手心都出了汗,面頰發紅,暗自期盼著能這般一直走下去。

兩人又逛了一陣,興致盡了,又不知月兒去了哪裡,料想沒有什麼危險,便向回走。等到回到韓府,兩人仍然雙手相握,並著肩慢慢走著,一直走到池塘邊,李天麟擡眼看著池邊的亭子,忽然心中生出感慨,輕聲道:「韻兒,咱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就是在這裡吧?」

韓詩韻心中正是柔情滿懷,輕笑道:「是啊,那天我喝了點酒,在水面舞劍,就看到你傻乎乎的站著看。嘻嘻,你這傻瓜還怕我掉進水裡呢。」

李天麟笑道:「知道嗎?那一次看見你舞劍,我簡直以為是看到了月宮裡的仙子,不染一點人間煙火,也許是從那一刻便偷偷愛上了你吧。」

韓詩韻輕聲嗯了一聲,忽然調皮的眨眨眼,鬆開李天麟的手,輕輕躍起,落在水面上。水面結了薄薄一層冰,光滑無比,韓詩韻便在冰上起舞,空手捏著劍訣,衣袖飛揚,身姿婀娜,月光照耀下面容精緻,膚色雪白,一頭秀髮揚起,如同仙子一般,幾乎要乘風而去。

李天麟癡迷地看著月光下美人起舞,忽然輕輕一笑,也躍到冰面上,貼著她的身子舞起來。他如今的輕功已經不凡,劍法在韓詩韻多次指點下也進境極大,與韓詩韻配合著起舞,彼此心意相通,目光含情,如同兩隻蝴蝶翩翩起舞。

一套劍法用完,兩人相視而笑,攜手躍上亭頂,並肩坐下。

韓詩韻將頭靠著李天麟肩膀,悠悠道:「月亮這麼高,上面一定很冷吧,我可不想做天上的仙子,只願意做你的娘子,能一輩子與你相守。」正在說話,忽然被李天麟抱住,火熱的嘴唇貼在芳唇上,當下也不掙扎,含著笑意與他親吻起來。

忽然之間,韓詩韻輕聲叫了一聲,紅著臉按住李天麟悄悄探到自己腰間的手,羞道:「別使壞,你要真想要的話,回屋裡去。在院子裡會被人發現的。」

李天麟不由分說抱緊了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衣帶解開,一邊吻著她一邊急促道:「不行,我現在就想要你了。」

韓詩韻手腳發軟,嗯嗯的掙紮著,躲開他的嘴唇,嗔道:「至少,至少到下面去,頂上就這麼大地方,也不怕摔下去……」

李天麟呵呵一笑,抱著她躍下來,伸手去脫她的褲子。

韓詩韻臉上帶著嬌媚的笑意,輕輕阻止,按著李天麟坐在石凳上,玉手解開他的褲帶,慢慢跪下,手掌握著那根火熱的肉棒,自己面頰貼在上面輕輕摩弄幾下,眼看李天麟一副急火火的模樣,嫣然一笑,低頭張開檀口含弄起來。

眼看著月宮仙子一般的姑姑不顧羞恥的為自己口交,李天麟心中激動得臉都紅了,閉著眼細細體味著那溫熱的小口含著自己的肉棒,丁香小舌調皮的在頂端舔弄,又是吮吸,又是含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頰,道:「好韻兒,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韓詩韻嬌聲應了一聲,越發賣力的動作起來,口中發出噓噓的舔弄聲,唾液沾滿了肉棒全身,過了片刻,便感到它在自己口中漲起來,一下下的亂跳,急忙用力吮吸幾下,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噴灑在嘴裡。她也不將肉棒吐出來,雪白的喉頭快速蠕動,將精液咽進肚裡。

等到細細的將上面殘留物舔淨,韓詩韻才起身,面頰微紅的笑道:「怎樣,舒服了嗎?」

李天麟喘了幾口氣,忽然將韓詩韻按在石桌上,不由分說的脫掉她的褲子,剝下褻褲,挺著肉棒在菊穴上摩擦一陣,慢慢插進去。

韓詩韻吃了一驚,嬌喘一聲,道:「怎麼這麼快就……就有精神了?」

「還不是被你的手段給勾得?」李天麟喘息道,一邊開始衝刺一邊道:「平日裡文文靜靜,這是跟誰學的手段?突然變成勾人的小妖精,我怎麼忍得住?」

韓詩韻一邊輕輕搖動玉臀,一邊吃吃笑著:「還不是你那寶貝女兒?啊……」隨著一聲呻吟,胸口的衣服被粗暴的解開,肚兜帶子都扯斷了,雪白的玉乳被他大手用力揉捏,變幻著各種形狀。她閉著眼感受著菊穴中傳來的舒適,婉轉嬌啼,聲音柔媚無比。

忽然之間,李天麟鬆開了手,將她的玉乳壓在石桌上,冰涼的桌面登時讓韓詩韻身上一哆嗦,嗔怒的道:「壞人,要凍著我了。」忽然兩片肉唇被分開,兩根手指探進去,在裡面摳弄起來,登時身子一陣亂顫,舒服得嬌喘連連,早已顧不得胸口的涼意。

李天麟一邊進攻著韓詩韻的前後兩竅,俯下身貼在她耳邊喘息著道:「韻兒,我的仙子,要不要學兩聲狗兒叫?」

韓詩韻目光散亂,神思迷亂,迷迷糊糊的喘息著道:「不行。我又不是月兒那小淫女。嗯……,也,也不是嫂子……」

李天麟微微笑著,繼續用力插弄,嘴唇含住她的軟軟的耳朵,不怕她不屈服。

身體的快感一波波湧來,韓詩韻幾乎要窒息一般,被李天麟弄得腦子裡空空蕩蕩,忽然無意識的輕聲叫了一聲「哥哥……」

李天麟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股比之前都要強烈的刺激,肉棒硬的鐵打的一樣,啪啪的撞擊著韓詩韻的嬌臀,手指賣力的摳弄著,愛液順著手指滴滴噠噠流個不停,引誘道:「韻兒,再叫一聲。」

韓詩韻有些回過神來,但此刻被快感包圍著,只盼著被他大力插弄,什麼也顧不得了,一邊嬌軀亂顫,嬌柔的喘息著一聲聲叫著:「哥哥,好哥哥。妹子的穴兒和後面都好舒服……。好喜歡被你弄。一輩子都喜歡……啊,哥哥,妹子要尿出來了……」

李天麟悶哼一聲,雙臂捧起韓詩韻的兩條玉腿,如同捧著一個嬰兒一般,肉棒繼續在菊門中抽動,喘著氣道:「韻兒,尿出來吧。」

「快,快放下,這個姿勢好羞人……」

「沒關係的,韻兒,你這個樣子才美呢。月兒和霜兒都喜歡被夫君這樣抱著呢。呼……她們,一邊放尿一邊學狗叫呢……」

「啊,月兒,嫂子……」韓詩韻閉著眼,想道端莊嫻靜的嫂子被這壞傢夥一個樣子抱著的場景,再也忍受不住,顫著聲音呻吟著,晶亮的尿水流淌下來,初時淅淅瀝瀝,後來嘩嘩作響,後來忽然渾身一哆嗦,陰精混著尿水一起灑出來,過了好長時間才止住。而幾乎同時,李天麟也悶哼一聲,在她菊穴中射出來。

兩個人癱在石桌上,過了片刻,韓詩韻才起身,羞怒的輕輕打了李天麟一拳,道:「壞人,偏用這種羞人的姿勢,韻兒羞死了。」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這才覺得冷得厲害,尤其是一對玉乳剛才貼在石桌上,冰涼冰涼的,不知凍壞沒有。

李天麟呵呵笑著,輕輕抱著她,低聲道:「剛才叫我什麼來著?再叫一聲聽聽。」

韓詩韻臉上一僵,隨即柔和下來,將面頰貼在她胸口,低聲道:「不叫。天麟,不要勉強我。」她面頰通紅一片,目光迷離,不知心中想著什麼。

李天麟自然知道她想到了那個人,也有些沈默,低頭吻了她一下,低聲笑道:「不叫就不叫吧。哼,等下次你再動情的時候,由不得你不叫出來。」

兩人各自有著心事,此時沒了再次恩愛的念頭。又抱著坐了一會兒,韓詩韻起身回房去了。

李天麟邁步去了陸婉瑩的房裡。才進門,只見她坐在桌邊看書,眼看自己進來,嘴角微微一翹,輕笑道:「回來了?外面夠冷的吧?」

「嗯,看花燈回來晚了。」

「喔,」陸婉瑩眼簾低垂,忽然輕聲笑道:「池塘邊亭子裡的石桌涼不涼?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你還真能弄出花樣來。」

李天麟吃了一驚,脫口道:「你剛才看見了?」

「看見什麼?」陸婉瑩促狹的笑著,手托著雪白的下巴,目光閃著光彩:「兩個人偷偷摸摸也就算了,還敢不管不顧的又喊又叫,你以為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下人發現?你們兩個風流快活,白白讓我在院子門口守著受了涼風。」

李天麟臉上通紅,不知說什麼好。

陸婉瑩看他尷尬的神情,微微低頭輕聲嘟囔了一聲「小淫賊」,也不再出言諷刺。站起身正要上床休息,忽然只覺得肚子一陣疼,急忙撐住桌子,痛哼了一聲。

李天麟看她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心中頓時慌了,急忙過了攙扶她道:「怎麼回事?」低頭一看,她下面的裙子都濕了。

陸婉瑩臉上抽搐,忽然目光含怒盯著李天麟,咬著牙罵道:「王八蛋,因為給你們把風受了涼,現在孩子要提前生出來了!」

第五十四章

大半夜的,一輛輛馬車飛快的駛出韓府大門,過了不大一會兒,載著玉州城最好的接生婆和大夫風風火火的回來。

韓府裡面燈火通明,十幾個下人圍著陸婉瑩的房間,不時有丫鬟婆子進進出出,在接生婆的指揮下端熱水遞毛巾。隔著門簾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叫聲,夾著,「王八蛋」「死鬼」「該死的混蛋,害我受這份罪」的罵聲。

李天麟在陸婉瑩房間外屋來回踱著步,雙拳緊握,兩眼通紅,緊張的無以復加,一會兒擔心孩子,一會兒擔心大人,大冷的天氣額頭汗水滾滾而下。

韓詩韻走過來,看著李天麟著急,柔聲道:「別擔心,婉瑩妹妹身子很好,一定沒事的。」

李天麟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你快回廳裡坐等著吧。師娘那裡還要你照看呢。」

韓詩韻點頭,又叮囑幾聲,回到客廳裡。

月兒剛回府沒多久,正和母親一起坐著等結果,一見韓詩韻進來急忙起身道:「怎麼樣了?」

「還沒生出來。」韓詩韻皺著眉道:「已經一個時辰了,婉瑩妹妹叫得聲音都啞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蘇凝霜凝重道:「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一大關。婉瑩又是早產,家裡沒個準備,好在她一向身子不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你跟天麟說一聲,萬一有什麼意外,一定要保大人,孩子還可以再生,婉瑩妹妹不能出事。」

韓詩韻答應一聲出去,月兒臉色發白,靠近母親輕聲道:「真有那麼危險嗎?」

「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孩子的生日便是娘的苦日,不受一番罪怎麼生的下來?」蘇凝霜回頭看了看她,忽然笑道:「你怎麼開始關心起婉瑩來了?」

「誰關心她了?」月兒臉上一紅,強自辯解道:「我只是怕師兄的孩子出意外而已。」

蘇凝霜正要說什麼,忽然聽著響亮的啼哭聲,緊接著是歡呼一聲,有下人七嘴八舌道:「生下來了。」

三人急忙出去,進了陸婉瑩的房裡,只見接生婆正抱著孩子笑呵呵的衝著李天麟道喜:「恭喜李公子,夫人給您添了個小少爺。瞧著眉眼,老婆子接生了這麼多次,這麼好看的孩子還是頭一次見。」

李天麟顫抖雙手接過孩子,將這小小孩子捧在手中,如同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月兒湊上前,道:「師兄,讓我抱一抱。」她從李天麟手中接過孩子,左看右看,歡喜的不得了,柔聲道:「小乖乖,不哭不哭,娘抱著你呢。」聽著孩子哭個不停,自己忍不住著急,回頭道:「娘親,他怎麼一直哭啊,是不是餓了?」

蘇凝霜目光慈愛的看著月兒懷中的孩子,笑道:「他才剛出生,自然要哭了。奶媽已經連夜去請了,一會兒就來了。」說著回頭對李天麟道:「天麟,快進去看看婉瑩,她生這個孩子可吃了不少苦。」

李天麟急忙邁步走進裡面,只見陸婉瑩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汗水還沒幹,頭髮都緊貼在額頭上,眼看李天麟進來,急忙道:「孩子呢?」

李天麟急忙扶她躺好,笑道:「有師娘和月兒看著呢。你先躺好,別亂動。」眼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中一熱,低頭在額頭一吻,柔聲道:「辛苦你了。」

陸婉瑩安靜下來,目光柔和的看著李天麟,忽然輕輕哼了一聲,道:「生個孩子真是累人,老天真應該讓你們男人都體驗一下這事情的苦。」

李天麟笑出聲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兩人彼此注視著,不說一句話,心裡仿佛被一股溫暖填滿了。

房門推開,月兒抱著孩子小心翼翼的進來,一邊小聲哄著:「小乖乖,別哭,去找你娘去。」

陸婉瑩眼睛一亮,撐起身子,接過孩子怎麼也看不夠,輕輕吻著他的臉,忽然擡頭道:「喂,你給孩子想好名字沒有?」

「呵呵,孩子還小,不著急起名字,先起個小名叫著吧。今天是上元節,就叫元兒吧。」

陸婉瑩低著頭,手指輕輕刮著孩子的臉,嘴裡低聲哼著,道:「小元兒,你爹是個不會起名字的,等你長大了,給你找有學問的狀元郎起個響亮的名字。」

她面上滿是滿足的笑意,看得月兒雙眼發直,忽然心中想道:不知將來我和師兄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呢?心頭突突直跳,又是害羞,又是期待。

過完年後便是春天了,天氣一天天變暖,冰雪融化,楊柳吐青,暖暖的春風帶來一場綿綿春雨,彷彿一夜之間,大地便從灰白變成了嫩綠色。燦爛陽光的好天氣持續了幾天後,眾人紛紛迫不及待的脫去冬裝,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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