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靜岡縣的邊緣地段,更準確地說是靠近富士山腳下的古森附近,且再往那山頂的方向爬上幾個相當坡度的誇張上坡路之後,在那個人煙稀少,不見天日的茂密的山邊林中,被碧波蕩漾的森海汪洋所籠罩的這里,隱藏著一棟雖然破落蒙塵,但卻仍舊可看出建造華麗的宅邸,這便是「井伊家」的大屋。
縱然已是灰塵僕僕,並且老舊不堪,可這巨大的宅邸卻依然高高地聳立著,時間的流逝,主人的交替,除去多余的灰塵和空置的房間以外,似乎未能在它身上留下什麼具體的明顯痕跡,它終歸還是那副古樸,華麗的和風建築。
某個平淡無奇的早晨,亙古不變的陽光一如既往的從窗戶照進房間,穿越面前黑壓壓的森林,從林間穿透而過的點滴陽光筆直地如同薄紗一般輕輕披在大屋的身上,光芒的雨滴溫暖的沖刷著黑夜的濃重與深邃。
滴答滴答,老舊的時鐘緩慢而有序的晃動著自己的鐘擺,清脆而洪亮的鐘聲回蕩在這空蕩蕩的大屋之內,宣告著這份空寂之夜的終結與醒覺之日的開始,而就像是回應這份鐘聲一般,隨著一陣咯咯噔噔的腳步聲,一個靚麗的人影打開了玄關處的大門。
「不得了了,大新聞啊!!」
人影急急忙忙的沖進大屋,大步流星的步伐踏在有些破舊的榻榻米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細密的灰塵被沖擊波不斷震飛到了半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恍如粒粒金沙迎風飄舞。
「嘻嘻,這可是能大賺一筆的好機會呀!」
這毫無疑問是少女的聲音,並非是女人那種成熟性感的迷人嗓音,也不是女孩那種稚嫩可愛的美妙回響,而是介於這二者之間的悅耳聲線,正是如同那娟娟泉水般自然動聽,甜如侵蜜的聲音,嬌中帶妖,柔中夾媚,清脆響亮卻又婉轉圓潤。
噠!噠!噠!
敲打鍵盤的聲音緊隨少女那甘冽的歌喉之後傳來,只見一個無暇的身影蹲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正在馬不停蹄的擺弄著一臺巨大的臺式組裝電腦。
「呼呼,果然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本姑娘這次發財咯!」那人影輕笑一聲,看著發出藍光的電腦屏幕,彈了一個響指,露出了勝券在握一般的自信表情。
而通過滑如鏡面的顯示屏幕,這人影的模樣也被一清二楚的反射了出來,果不其然,這身影是一個充斥著青春活力的靚麗少女,至多也不會超過20歲,並且不單是如此而已,這名少女更有著令人贊嘆的貌美。
烏黑柔順的美麗秀發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蓬松的長發梳成一坨自然垂落在從少女的後頸,又從中分出了兩道馬尾傾瀉而下,即不妖艷,也不嫵媚,但是卻有著一種樸素而自然的魅力,忍不住令人多看兩眼,幸得於此,大多數人都不會錯過少女那堪稱風華絕代的傾國容顏。
少女臉若銀盆,標準的鵝蛋臉輪廓均勻,飽滿的臉頰上紅暈微現,可愛又不失艷麗,而她的五官更是大氣而柔和,尤以那雙水杏似的眼眸,清澈透亮,炯炯有神,如若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這名年輕的少女居然還就是素顏出鏡,可她的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明目皓齒,膚如凝脂,有著一種純粹的古典美,簡直就像是一名從古時的風花雪月之中穿越至現實的迷途仙子,如空谷幽蘭一般,美艷不可方物。
少女的名字喚做「井伊直虎」,不過這自然不是真名,而是她出於工作需要所準備的代號,乃是她先祖之名諱,這個名字同她的工作一樣,是由她的母親及祖母,甚至曾祖母之處,便開始代代傳承下來的——活躍於黑暗中的情報販子。
「這條情報賣出去我今年就不愁吃喝啦!呼呼……我仿佛看見諭吉在向我招手咧!」少女雙手環胸,直接向後栽倒,悠然自得地躺到了沙發上,而她的模樣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整個人雙眼緊閉,柳眉微曲,嘴角上翹,小臉緋紅,喜笑顏開,看上去顯然是十分開心。
【下任代理人的管理員仍是薩爾!】這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其中所蘊含的分量卻絕不容低估,這句話毫無疑問,擔得上一字千金的價值。
作為一個合格的情報販子,直虎暗地里調查過許多關於黑幫的消息,她很清楚這個黑幫的性質,比起單純的暴力團夥,它其實更加近似於一家結構森嚴的財閥。
通過把旗下的所有產業,集團分發給所謂的「代理人」,它實現了這些灰色業務的漂白,同時還利用這些變為合法企業的公司洗白黑幫內部的臟錢,十分順利的形成了一個源源不斷的經濟循環鏈,不僅安全的洗白了諸多來源不明的臟錢黑錢,還確實的改變了黑幫的地位。
在這其中,管理人更是是一個極富油水的位置,作為代理人們的中轉站,每天都會有數以萬計的油水可撈,不單只是如此,管理人更是黑幫里唯一一個可以直接去面見老板的人,可以這麼說,管理人在黑幫中的地位,毫無疑問是一人之下的第二把交椅,是黑幫中人夢寐以求的位置,關於它的交替,無論什麼時候都足以卷起一場軒然大波,想要這則情報的人,恐怕多的可以擠滿一個車廂。
只不過在這方面,直虎雖然是一個情報販子,卻並非是那種隨意的自由職業者,絕不是誰需要情報就會賣給誰的,她一直都有著固定的合作夥伴——警視廳的極道處理科。
近年來,由於老板的經營,黑幫的勢力越來越大,並且地位也是舉足輕重,城市里的大多不動產俱都掛在他們旗下,小到公共廁所,大到居住組團,基本只要是建築,黑幫名下就什麼都有,可以直接這麼說,只要老板抖抖腳,城市的經濟本身都會顫起來,而時至今日,就連警方亦不能隨便對其直接出手,更別提其他的情報販子了。
故而直虎正是看準了這一時機,就算是鋌而走險,但報酬無疑是成正比的,她作為現在城市里唯一一個還敢繼續收集黑幫大小消息的情報販子,警方尤為看重她的各項消息,而直虎通過將情報售出給警方,不單獲得了巨額的金錢,還在警方處得到了高度的重視與保護。
但……這一切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還要情報?……等……等一下呀………不可能再……」直虎看著電腦屏幕上閃爍的文字,驚愕與氣惱撐開了她的嘴巴,隨即,她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在直虎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湛藍色的聊天框內,漆黑的字體正一個個浮現,那是警視廳對於直虎得到的情報所發來的回複:【有關薩爾這個人的所有情報,希望能在這周內盡可能的收集出來。】現在的直虎對於警方來說,早已沒有了那般的重要性。
那是大約半年前吧!多次的黑客竊取組織機密事件終於引發了黑幫的重視,他們似乎也終於明白了現代社會網絡信息安全的重要性,於是開始引進了網絡管理方面的人才。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做了什麼,但黑幫內部的安保系統從那以後突然就強了不止一個級別,以直虎的本領雖不是不能駭入,但已然不可能不留痕跡,悄無聲息的做到了,也因為如此,直虎從那時起獲得的情報便開始猛然劇減,關鍵的情報總是缺斤少兩,不然就是進展緩慢,往往錯過時機,這也導致直虎作為警方線人的地位是越來越低。
「可惡,這些人有沒有搞錯,我可是一口氣駭光了黑幫的所有系統啊!現在對面的安保肯定已經發現這里的ip了,不派人來接應我,居然還要我繼續查,他們這是要賣了我嗎?」
沒錯,現在的直虎實際上已然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危險境地,一方面,她作為警方的線人調查了太多太多的黑幫機密,可以說是被人滅口也完全不足為奇的狀態,她之所以還能活得那麼悠哉,完全是因為有警方的保護;可另一方面,由於黑幫的安保越來越強,她所得到的情報亦愈發有限,而作為情報交易對象的警方也是甚為不滿,這也導致警方對她的重視越來越低了,無論何時終止雙方的工作也絕不奇怪。
對薩爾的調查,看來正是一次對直虎的考驗,是決定她價值的試金石,如若拒絕或是失敗,那她決然不可能在與警方合作,同時失去後臺的她也不可能再繼續當情報販子了。
「啊啊啊啊!可惡,這不是不查不行了嗎?」思來想去,直虎整個人是氣得咬牙切齒,可她卻偏偏毫無辦法,一旦警方此時撤除了對直虎保護,恐怕在幾個小時之內就會有黑幫成員找上門來,想及此處,直虎只好怒火中燒道:「不就是個薩爾嘛!看我把你的老底都給查出來,覺悟吧!」
因為走投無路,故而不得不鼓起幹勁的井伊直虎終於下定了決心,她馬不停蹄的打開了電腦,立刻開始嘗試入侵薩爾所屬的夜總會的網絡,很幸運地,這里的防火墻並不嚴密,她只花了片刻便成功入侵了進來。
「噫!?慢……慢著,這女人不是……怎麼回事??」
而後,通過駭入的數據,她發現了一件事,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在薩爾的身邊,多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而這個美人,直虎雖然素未蒙面卻也十分熟悉,她就是不知火流的忍者——不知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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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陽初升,宛如金紗一般的溫暖陽光輕輕地飄蕩在大地之上,粒粒金光閃閃發亮,照耀著萬物朝氣蓬勃,尤其是這遠離人煙的城郊樹林,加上最近正是久雨初晴,大風漸止,山林間的土壤濕潤而帶有濃厚的大自然風味,夾雜著四季更疊與晝夜交替的氣息,這是複蘇與活躍的味道,昭示著萬物生命的律動。
漫步在這遠離人煙的茂密樹林之中,腳下瘋狂生長著宛若碧綠的海洋般的雜草,由於前些日子的細雨綿綿,仿佛還能看見掛在青草眼角上的雨滴,只肖挺鼻一嗅便會聞到那一片雨水與植被混雜交融的青澀氣息。
而在這片樹林的盡頭,是一棟造型典雅的古風別墅——不知火宅,而它的主人,正是鼎鼎大名的不知火舞。
此時此刻,不知是格鬥家的身份使然,還是自己的獨特習慣所致,早已起床的不知火舞已然端坐在別墅陽臺的休閑長椅上了,她身披著寬大的毛絨睡袍,手邊還放著一杯一口也沒喝過的咖啡,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迷茫,也十分的疲憊,似乎完全就提不起任何的幹勁。
「唉!這可怎麼辦呀!?」
她的大腦像是灌了鉛一般沈重,意識好似墜入了朦朧的沼澤,越陷越深,在似睡非睡,半夢半醒間迷離恍惚,她絕美的容顏宛如一個灌滿了哀愁混亂的白膜包子,那鼓起的紅潤臉頰微微傾斜,歪著頭側臉緊貼在涼兮兮的檀木桌面上,那副模樣不同於平日里的精致出塵,倒是似一個鄰家女孩般可愛脫俗,讓人不禁生出愛憐之意。
「好死不死,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冒出這種報道呀!」舞看著手中的報紙,那是都市日報,而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確認失聯的知名女格鬥家——不知火舞行蹤判明,竟與未知男伴流連夜店】等幾個大字標題分外刺眼。
甚至在扉頁還有一張極度鮮明的照片,正是那日會見山本等人時,身著那華麗禮服的舞與薩爾,照片上的舞正淺笑著靠在薩爾的懷里,兩手攙著薩爾的胸膛,看上去煞是小鳥依人,而薩爾則一手伸過舞的玉頸,貪婪地摟著她裸露的香肩,兩個人幾乎半個身子都貼到了一起,這舉止當真親密至極,並且二人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走進了夜總會的大門。
舞有些懊惱的拿起報紙,她半瞇起雙眼,修長的白哲手指輕輕拂過臉頰,「而且這則報道未免太奇怪了吧!到底是誰……」
美貌的女格鬥家不知不覺間皺起了眉頭,最後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那表情似乎是若有所思,不過在那之前……
「薩爾,你已經醒了嗎?其實今天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的哦!」伴隨『嘎吱』的開門聲,不知火舞那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合作夥伴——薩爾,推開了陽臺的玻璃大門,還穿著睡衣與拖鞋便大刺刺的走了出來,而且,他似乎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現在的這身居家打扮,實在隨便過了頭。
「我倒是想睡,問題你那邊的事很麻煩吧!」剛起床的男人嘆息著晃動腦袋,他一只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指著舞手中的報紙,那表情看上去倍感無奈,似是頭疼不已。
「嗚!你已經知道了?有點意外呢!」
「廢話,都上頭版頭條了,而且這破標題一堆的槽點,什麼叫【確認失聯】啊!?這幫勞什子記者和誰確認的啊!?還【和未知男伴流連夜店】,操你媽,這配圖就是你和我去夜總會時的照片,連個馬賽克都沒有,還未知你媽呢未知,我特麼被那些死狗仔堵了一個晚上,什麼卵玩意哦!他們到底怎麼偷拍的?」薩爾看著手中的手機,指著那推送的新聞消息,一字一句的念著,他情緒激動,甚至有些吐字不清,可他還是盡可能的保持著冷靜,不然他大概會一把摔了它。
「嘛嘛!你先冷靜一點!都這樣了,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現在先得找找這報道到底是誰……」
「找了,壓根沒有用,我昨晚起就讓開始人把這方面查清楚了,這新聞是朝陽新日報的記者獨家報道的,記得名字好像是叫岸尾上人,是個本地記者,據說只是個才工作沒幾天的新人!這是他第一寫獨家,並且……」
「所有的資料都是從別人那里弄來的!?而且他還壓根不知道那人是誰!?」瞧見薩爾如此生氣,大概猜到了結果的舞也放下了報紙,半閉著眼睛,輕輕端起手邊的咖啡,微微吸吮了一小口,隨即有些老神在在的向薩爾確認道。
「對,從內容到照片,甚至包括標題,全是別人郵寄給他的成品,沒一樣是這小子想出來的……欸!不,不對,慢著慢著……你怎麼……」薩爾氣惱地抱怨著,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事折騰了一晚上,所以他看上去有些沒睡好,整個人並不是很清醒,腦子昏昏沈沈,思維也顛三倒四,就連舞這明顯的提問也花了半天時間才反應過來。
「唉!」舞有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她放下自己喝了一半的咖啡,擡手撩起垂在側頸的長發,修長而纖細的蝤蠐雪頸好似白玉無暇,明明她只是略微的打理了一番,可不一會兒,整個人都已經散發出了一股女強人的幹練氣場,只見她朝薩爾的方向伸出了手,牽著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耐心的解釋道:「你先先看看這個吧!」
舞在薩爾面前攤開了報紙,她指著報紙上最大的圖片——正是她與薩爾進入夜總會大門時的照片,「首先,這張照片絕不是偷拍的,沖這個拍攝角度來說,它既拍到了我們二人的樣貌,而且還確實的拍到了夜總會的入口,考慮視線問題,這拍攝地點距我們不會超過5米,我覺得這應該是……」
「我們夜總會的監視……器……嗎?」薩爾絕不是笨蛋,雖然此刻他並不清醒,但經舞這麼一點撥,腦子也及時轉過了大半個彎,他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同時整個人的臉也被驚得煞白,冷汗唰唰地便冒了出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舞,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是……我們夜總會的內部資料!?你……你是說,我們的數……數據被……被人給撬了?」
「很大的概率!」舞仿佛是在確認事實般的點了點頭,「這則新聞報道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就算只看內容,這里面好幾處地方也都有趕工的嫌疑,這恐怕只是為了轉移視聽的調虎離山之計,目的是用來爭取時間的。」
「靠!事情大發了,不……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夜總會不單是薩爾的根基,也是他作為管理人經營的核心,它的底下全是薩爾洗錢以及他與其他管理人轉賬的記錄,如果它的內部數據被人駭掉了,好不誇張地說,他的人生也差不多也該就此宣告完結了,可想而知,他此刻該慌成了什麼樣子。
「哎哎!說了你不要著急啊!」還不等舞說完,薩爾黑著臉立刻就要起身離開。
見狀,舞趕忙拉住了準備起身的薩爾,不過就算久經鍛煉,一個女子單憑腕力始終還是難以拉動一個大男人的,更何況薩爾的體型在男性里也算健壯的了,於是她改變方式,單手抓住薩爾的胳膊,自己則先薩爾一步縱身而起,從薩爾的身側越了過去,在這過程中,舞整個人仿佛飛燕一般靈巧的翻轉身體,幾個轉身就繞到了薩爾的前方,接著又像是自由落體般往後躺倒,自然而然的把薩爾壓回了座位上,不單如此,那完美的嬌軀更是直接躺到了薩爾的大腿之上。
「呼……薩……爾?」舞傾倒在薩爾的懷中,彎起美腿,側身依靠在他的胸膛,單手上挑,輕輕環上他的脖頸,只見舞微微揚起頭,那小巧的鼻尖摩擦著薩爾的側臉,慢慢輕呼熱氣,溫潤的氣息就在他的耳垂邊流淌著。
「舞……舞……」
不得不說,舞真的很懂薩爾吃那一套啊!她本來就是名副其實的絕世美人,以艷麗妖嬈形容她的容顏毫無問題,加上她刻意壓低聲線,發出的娃娃音又煞是可愛,兩者結合的殺傷力實在不是蓋得,聽得她這般發嗲的撒嬌賣萌的聲音,薩爾下面的小弟弟當即就已挺起來了。
「呀!死相,還在談正事呢!」感受到自己的屁股低下頂起了硬硬的凸起物,而且正好就夾在自己兩瓣翹臀的中間,舞也為此嚇了一跳,她大概也沒想到薩爾這麼經不起挑逗,整個人的側臉羞紅一片,隨著一聲嬌嗔,她趕忙和薩爾拉開了距離。
「咳咳!我說,你到底要說什麼啊!」見舞這幅樣子,薩爾也明白她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於是他努力憋住自己的表情,艱難的抑制著自己勃發的性欲,奈何懷中伊人實在太過美艷,他無論如果也做不到挪開自己的眼光。
「呃……啊,那……那個……就是啊……」舞似乎也看出了薩爾的尷尬,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躲躲閃閃,絲毫不敢直視薩爾熱切的目光,窘迫的表情屹然說慌亂至極。
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靜下心來,經過數次深呼吸,舞最終又變回那凜然的態度,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現在先不要回夜總會,這事不能驚動黑幫的人,由我們兩個暗中處理就好!」
「理由呢?」
「第一,不管這人什麼目的,他既然能從你的夜總會里盜出資料,手腕肯定不差!第二,現在混這行的,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夜總會和黑幫的關系,這個人敢打你的註意,證明他也有相當的膽識!我覺得……」
「你想利用他來查老板的真實身份???別開玩笑了,這人是敵是友都還完全搞不清楚,再說了,他都把你我的照片交給報社了,怎麼可能和我們同一戰線啊!絕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
也許是舞的打算太過理想主義,身為管理人而熟知老板的薩爾只覺得這種想法過於天馬行空了,直聽得他接連搖頭,可就在他欲出口反駁之際,他又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接著陷入了一陣沈默。
『慢著,現在有可能也有本事駭我系統的黑客,我也知道那麼幾個,但他們基本都是私家企業或者機關雇傭的人才,為什麼要幹把數據交給報社這種會暴露自己的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種事啊!?』薩爾的夜總會所使用的數據安保是十分高級的防禦系統,它采用了十分複雜繁瑣的加密方法與安全體系,雖然不至於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但有能力駭它的人卻也是為數不多的,這些人無一不是黑客界的頂頭大佬,薩爾不說全部認識,但至少也都聽說過,他們基本全是隸屬於各地大企業,或者機關的雇傭人員,通俗地說,他們全部都是擁有一定後臺的人物。
「嗯……怎麼了?薩爾你為什麼不說話了?你有什麼想法嗎?」見薩爾欲言又止的楞住,舞歪了歪腦袋追問著。
「啊……不,沒什麼,確實如你所說,這人意外的能派上用場也說不定!」薩爾又露出了他招牌的壞笑,接著一把攬住舞的柳腰,一雙魔掌毫無規矩的在舞光滑的脊背上四處摸索。
「哇……討……討厭啦!這種事等把正事做完再……」突然被人摸到敏感處,舞立時嬌嗔連連,她有些拘謹地推搡著薩爾,只不過她那半羞半惱的慌張模樣,怎麼看都有些欲迎還拒的味道。
「哈哈哈,舞,你可以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大致猜到這黑客的身份,確實如你所說,這名黑客可以利用!」
「誒!?當真!?」
「沒錯,有能力駭入我的系統的高手,你要說他是為了興趣來盜我們的資料,那我是絕對不信的,這種人不可能自己行動,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雇傭他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他會特地把資料賣給報社呢!?」
「嗯……最簡單的考慮,他和雇主鬧翻了,或者雇主沒有支付他足夠的報酬,不過……這些應該都不可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得罪現在黑白通吃的黑幫,這是單純的作死行為!」
「沒錯,他現在應該是走頭無路了,所以不得不將消息賣給報社,他這麼做不單是要混肴我們的視聽,想拖延時間,也是破釜沈舟的做法,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已經做好了一個假ip,假身份,假地址,倘若別人順著報社的線索查下去,一定只會著了她的道,最後一無所獲。」
「謔!那麼,依我們機智的薩爾先生所言,這個耍小聰明的黑客,到底是誰呢?」舞也來了興致,她從薩爾的身上站了起來,高挑的身資站的筆直,整個人摩拳擦掌,看起來便幹勁十足,只消從薩爾口中得知「名字」,她便會立即行動。
「走投無路,有能的黑客,不懼黑幫的威名,能自由行動,符合這所有條件的只有一個,【井伊直虎】,這就是這個黑客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