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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圖書館已經有很長時間的歷史了。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它是這所大學唯一一個沒有照明,沒有wifi的地方。像是故意要回味老一輩人的歷史一樣,這個圖書館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古董。走在這個圖書館里,看一看里面那已經褪色的書,就仿佛再走一遍老一輩人走過的路。
所以,如果不是複古的人,待在這里肯定會覺得很無聊。
但我很喜歡這個圖書館,雖然我不是一個複古的人。至於為什麼喜歡,那是因為這架鋼琴。
圖書館的三層樓的最內層,有一間音樂室。
音樂室是鎖上的,至於我為什麼能進來,我只能說,是湊巧。
我來到圖書館的四樓,找到了那個很隱蔽的裂縫,然後從那個裂縫里跳了下去。
「咚……」我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音樂室的地板上。像是一條鹹魚一樣,我很舒展的摔成了個平面。
「呼……看來得想想辦法了,雖然只有不到三米高,但這摔一下也還挺疼的啊。」我鹹魚翻了個身,躺在音樂室的地板上說。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我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欣慰的笑聲。音樂室里還是一成不變啊,和我上次走的時候一樣。
畫像,樂器,已及各種各樣的裝飾。雖然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但是它們上面卻沒有灰塵。當初我發現這里時,可是欣喜若狂地把這里當做了專屬於我的秘密空間啊,然後就花費了好長時間,一點點地將這里的灰塵清掃幹凈。
「呼……」我深呼了一口氣,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一想到這件事,我的心情就莫名的激動。其實很好理解吧?大家不都是這樣麼?在人際交往中,都是戴著一張張面具。只有自己獨處的時候,才能做自己,才能擺脫那些負擔。
如釋重負。
我哼著小曲,走到了那架剛琴前。
「嘿,想我了麼?」我撫摸著鋼琴的琴鍵,心愛地說。
「這次,我也帶來了一個新的曲子。雖然不是什麼莫紮特,肖邦或者是貝多芬這些著名的鋼琴家的作品,但是我也很喜歡。」我說。
坐在了剛琴前,我把手指放在了熟悉的琴鍵上。
深吸了一口氣,我把樂譜放在了琴譜架上。然後開始了彈奏。
悅耳的鋼琴聲慢慢傳來,雖然稍有瑕疵,但是,我卻一點也不在意。在剛琴聲中,我是如此地自在。
「總感覺,這個」暴躁的山羊「這個人很好玩啊,樂曲中滿是玩世不恭,瘋狂,以及優雅。能寫出這種樂譜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一邊彈一邊想。
應該是個夢想家吧?應該是個男的吧?這麼爽朗的樂曲,一定和他的人一樣。啊,不好,我已經成了他的粉絲了。
這一段,這一段,我都很喜歡。他是怎麼想到這樣的旋律呢?
不過這個「暴躁的山羊」應該已經有個三十多歲了吧?畢竟這個樂譜是在十年前發布的。十年前,他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來創作這部樂曲的?
在這樣的音樂中,時間總是會不經意地流走。如此自在,如此夢幻,不知不覺地,已經很晚了。
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心想,下次在這里鋪一張毯子吧,那樣,累了也可以在這里躺下休息一會兒。
走之前,我又環顧了一下這里。複古的音樂室,安靜極了。
「下次再來了。」我說著,離開了這個音樂室。
當然,還是通過那個裂縫爬出去的。
……
我叫王恒,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吧,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有個普通的愛好。所以因為我是如此的普通,也導致了我的生活也很普通。
雖然普通,但我卻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國家大事有比我更優秀的同齡人去做,我就把我普普通通的生活過好就好。
「王恒,你今天還去圖書館麼?」我的一個舍友問我。
「嗯,去啊,怎麼了?」我問道。
「據說有個音樂家來我們學校辦音樂會了,你不是挺喜歡音樂的麼?不去看看呀?」舍友說。
「音樂家?誰啊?」我問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舍友說。
「估計又是很老的音樂家吧。那種音樂我都從網上聽過很多遍了,沒什麼意思了。」我說道。
「也是。要是沒有什麼新曲的話,也不太想聽。但是音樂會和用耳機還是不一樣的體驗啊。」舍友說。
「那就下次再去吧。」我笑著說。
音樂會什麼的,總是演奏一些很普通的音樂。我想聽那種不一樣地音樂,哪怕有瑕疵,但我也喜歡。就如同「暴躁的山羊」的曲子一般。
……
又一天傍晚,我再次來到了圖書館的音樂室。
從裂縫里摔到音樂室里後,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唉,每次都是走後門來音樂室,真讓我難受。就不能把這間音樂室開放給學生麼?校領導可真官僚。」我無奈地說。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我並不是真的希望音樂室給學生開放,那樣這里就不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不過今天,我倒是準備了一些東西。
我拿出了我準備好的氣墊床,鋪在了那個裂縫的下面,然後用打氣筒給氣墊床打滿了氣。氣墊床並不是那種很大的氣墊床,能充的氣也不是很多,看上去更像是給露營的人用的床,僅僅是緩解大部分地面的堅硬而已。
有了床之後,我又充氣了一個小抱枕。放在了充氣床上之後,我滿意地點點頭。
「這就像是我的秘密基地啊,哈哈。小的時候看動漫里,鄉下的孩子都有,現在,我也有了。」我笑著說。
不過,對於已經二十多歲的大學生,還弄個秘密基地是童心未泯呢,還是吃飽了撐得呢?嘛,不管了。
收拾好了之後,我就躺在了氣墊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
「還是繼續彈琴吧!今天我帶來了」暴躁的山羊「後面的樂章。」我心想。
拿出了樂譜,擺在了琴譜架上後,我又繼續開始彈琴了。
極具個性的旋律從這架老鋼琴里傳來,慢慢地,我也陶醉在了這音樂之中。
「咚!!」
「!!!」
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一陣激烈的撞擊聲,把我從陶醉中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我嚇得趕忙回頭。
而當我回過頭之後,卻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
我每次都用來進入音樂室的那個縫隙,已經變成了一個洞了。看著地上的廢墟,我很清楚,這是天花板掉下來了。但是,最讓我驚訝地是,正好在我的那個氣墊床上,在一部分廢墟之下,有一個女生,爬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餵,你沒事吧?」我看著那個女生,擔心地問道。
「咳咳,你還在那里傻站著幹什麼?快幫我把身上的這些東西挪開啊!」那個女生爬著說。
「哦,好好。」我被她這麼一催,趕忙走到她的身邊,把她身上的各種廢墟一點點挪開。
挪開後,那個女生終於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生氣地說:「這什麼垃圾建築啊?連地板都能塌了?」
我看著這個頭發亂糟糟地女生,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笑?你是覺得我太胖才讓地板塌了的吧?啊??」女生見我笑了,又生氣地說。
「哈哈,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人會掉下來,很意外。」我笑著說。
女生依舊一臉不開心,揉著自己的肩膀,抱怨道:「疼死我了,還好這里有個氣墊,不然我非得摔骨折了。」
「啊?我的氣墊床!」被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氣墊床在承受了巨大的沖擊之後,已經破了好幾個洞。
「我的床!我還沒好好睡過就破了!」我看著我奄奄一息地氣墊床,有些生氣地說。
「話說這里是哪里啊?音樂室?可為什麼門是鎖著的?」女生揉著自己的腿說。
「我的床……」
女生見我對那個氣墊床還是不死心,不耐煩地說:「別管那個破床了!回答我的問題!」
被這個女生這麼一吼,我也有點不開心,說:「明明是你把我的床弄破了,你怎麼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啊?」
女生無奈地用手捂了下臉,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繼續說:「好好好,對於弄破你的床,我真的很抱歉。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這里是哪里了麼?」
她雖然是道歉了,但是她的語氣卻還是高高在上的,讓我很不開心。
「餵,你這什麼語氣啊?你有沒有弄清現狀啊?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憑什麼這麼霸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大男子漢,你一個女生在我面前,憑什麼這麼囂張?
見我故意攥了攥手,一副很兇殘地樣子,女生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你的意思是,你要用暴力?」女生笑著說。
「哼,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我陰森地說。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一款叫做《拳皇》的遊戲。那里面有一個叫做大門的日本柔道大師。他有一招,叫天地反,就是抓住你先是肩摔,然後再把你往遠一扔。
如果我沒有看錯,女生確實把我給肩摔了,還舉起來然後扔到了地上。
伴隨著身體的一陣痛楚,我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等,等會兒,等會兒,我有點頭暈。」我被摔得有些難受。
「怎麼,還要繼續打啊?」女生笑了笑說。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拳皇》里還有一個叫八神的人物,他的超級必殺技是把你抓摔到地上後,然後用雙手捶你的胸。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被這個女生摔到了地上,還沒她用腳狠狠地踩了一腳胸脯。
「咳咳……」我被揍得有些懵。
女生一只腳踩在我的胸脯上,低下頭,一臉哂笑地說:「現在願意好好說話了麼?」
「願意了,願意了。」我在地上,看著她唯唯諾諾地說。
「還敢囂張麼?」女生又說。
「不敢了不敢了。」我說。
「現在這是在哪?」女生又問。
「在圖書館三樓被鎖上的音樂室里。」我老老實實地說。
「竟然在這里啊。」女生若有所思的說。
「剛才是你在彈鋼琴麼?」女生又問。
「是我。」我說。
呃……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這個女生穿的內褲誒!白色的內褲,還挺薄的!這個女生的裙子還沒過膝蓋吧?她的腿也很完美啊!穿著白色的絲襪,沒有一點贅肉。
雖然被踩在腳下有點不甘心,但是能看到女孩裙子下的風光啊。
「這里不是禁止學生入內麼?你是怎麼進來的?」女生又問。
「我?我是從你摔下來的那個地方的縫隙鉆進來的。」我說。
女孩看了看那個洞,問道:「那你進來是怎麼出去的呢?」
「出去是正好那個縫隙處有幾個凹口,就像攀巖一樣就能爬出去了。」我說。
「啊?哪有凹口?」女生看著那里,並沒有看到所謂地凹口。
我把視線從她的裙子下面移開後,看向那里,才發現凹口已經隨著天花板都脫落了。
「呃……原本是有的,但現在沒有了。」我無奈地說。
「哈?那我怎麼上去?」女生生氣地說。
「我……也不知道。」我無奈地說。
「……還是叫人來幫我吧。我的手機在上面,拿不到,你的手機呢?」女生問我。
「在那個氣墊床的旁邊……我的手機!」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女生的腳下掙脫開了之後,跑到了氣墊床的旁邊。
在一塊磚頭的下面,我看到了我被砸得稀巴爛的手機。
「我的手機!!」
……
於是乎,我和這個女生就各子坐在一邊,誰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尷尬,我還是主動向這個女生搭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
「蕭潼。你呢?」這個女生說。
「王湘嶽。」我說。
「你是哪個系的啊?」我又問。
「我其實是來這所學校來玩的,我在維也納讀書。」蕭潼說。
「哇,維也納!感覺好厲害。」我驚訝地說。
「沒什麼,只是個讀書的地方而已。」蕭潼很平淡地說。
「你之前是在彈鋼琴麼?彈得什麼樂曲啊?」蕭潼問我。
「呃,不是什麼有名的樂曲,你肯定沒聽說過。」我說。
「這樣啊。你經常來這里麼?」蕭潼又問我。
「嗯,來這里總感覺這音樂室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哈哈,明明學校不允許學生使用這里,你卻偷偷地在用,你被發現就慘了。」蕭潼也笑了笑說。
「但是這不就只被你發現了麼?」我也笑了笑說。
然後,兩個人又無話可說了。
過了一會兒,蕭潼又說:「你之前在彈鋼琴,現在不繼續彈麼?」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其實彈鋼琴彈得很爛,有人在我就不好意思彈了。」
「唉?彈得很爛?有多爛?我聽聽。」蕭潼饒有興趣地說。
「你懂鋼琴麼?」我問。
「懂一點吧。你快彈呀,就我一個人聽,你還害羞麼?」蕭潼催促道。
「哈哈,那就給你聽聽你沒聽過的樂曲吧。」我得意地說。
雖然我心想,就算給她彈「暴躁的山羊」的樂曲,她也聽不懂里面的內涵,但是我還是想向其他人展示一下我自己的喜好。
於是,我就從地上站起來,坐在了那架老鋼琴前,自信地彈起了「暴躁的山羊」的樂曲。
而蕭潼也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啊,我真的太喜歡「暴躁的山羊」的樂曲了,雖然有些地方很奇怪,但是在這首曲子里卻莫名的和諧,像是在宣泄一般,把心中所有的情感與不快都發泄出來,雖然暴躁,卻不失優美。很難聽到這樣的樂曲,將這樣矛盾的東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彈完第一樂章後,我興奮地說:「我真的是非常喜歡他的樂曲。那種向往著自由,沖破壓抑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蕭潼看著我一個人在那里臭美,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這曲子有那麼好麼?暫且不說有些地方很難彈奏出來,奇怪的變奏,更是有都沒有過的。估計樂譜也是一團糟吧?真虧你竟然能看懂。」蕭潼笑著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感覺,不是你這樣世俗的眼光可以欣賞的。」我不屑地說。
「哼哼。也就你會喜歡這種樂曲。」蕭潼反擊道。
「還有這樂曲的作者,」暴躁的山羊「。他寫這種曲子,才不是為了討好你們這些俗人的。這種曲子,是彈給自己聽的。」我說。
蕭潼聽了我的話,楞了一下,然後又嗤之以鼻地說:「只是你這麼覺得吧?說不定是人家隨便寫寫,結果就你才當成寶了。」
被蕭潼這麼貶低,我心里很不痛快,我不快地說:「你會彈鋼琴麼?有本事你彈啊?我看你能彈出什麼好聽的樂曲。」
蕭潼搖著頭笑了笑,然後站起來,自信地撩了下頭發說:「那就讓你聽聽比你說的」暴躁的山羊「更好的樂曲。」
我不快地給蕭潼讓出了位置,坐在了一邊。蕭潼也坐在了那架老鋼琴前,開始彈奏了。
不得不說,從蕭潼開始彈奏的那一刻起,我就聽出了很大的差距。暫且不說她這專業級的水平比我這三流的鋼琴水平高了不知道多少,果然就連樂曲上面,連我這個外行人也能聽得出來,她所彈奏的樂曲要比「暴躁的山羊」的樂曲更完美,更優雅,更動聽。
我心中的不快漸漸地被她優美的樂曲抹去,品味著她的音樂,我好像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語了。
蕭潼在一片華麗的旋律之中結束了這次演奏。
「怎麼樣?是不是比你所說的」暴躁的山羊「要好?」蕭潼轉過身,得意地看著我說。
我有些不甘心,說:「好吧,我承認,你剛剛彈奏的樂曲確實比」暴躁的山羊「的樂曲要好聽,但是我還是喜歡」暴躁的山羊「的樂曲。」暴躁的山羊「的音樂是給自己聽的,而你的這樂曲,是給別人聽的。」
蕭潼聽了我的話,竟然也生氣了。
「哼,只給自己聽的音樂有什麼價值?如果沒有更深刻的內涵,那就沒有價值!」蕭潼認真地說。
「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也生氣了,把頭擰向一邊。
蕭潼也很不開心,把頭擰向了另一邊。
結果氣氛就這麼再次僵持了。
……
就這麼一言不發,我和蕭潼各自坐在音樂室的一邊。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也沒有人發現我和蕭潼被困在這里了,我們也出不去。終於,蕭潼還是率先忍不住了,說:「王湘嶽,我們該怎麼出去呀?」
見她主動向我說話了,我說:「這只能等有人發現我們了吧。或者明天再說。現在這里已經這麼黑了,也不好行動呀。」
「就不能想想辦法麼?」蕭潼說。
「那就想吧,觀察觀察這里有沒有什麼能用上的東西。」我說。
可是,我和蕭潼把這個音樂室看了個遍,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可以用。
「沒辦法了啊。都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來音樂室。」我無奈地說。
「這破音樂室,竟然連燈都沒有。就算複古,也太過分了吧?」蕭潼抱怨道。
已經越來越暗了。當太陽全部落下去之後,音樂室已經非常暗了。
「那個,你,你在音樂室里的時候,想上廁所該怎麼辦?」蕭潼支支吾吾地問我。
「就,爬出去,然後去廁所啊。」我理所當然地說。
「怎麼,你想上廁所麼?」我問道。
「……嗯。」蕭潼扭扭捏捏地說。
我撓了撓頭,這該怎麼辦啊?想上廁所,音樂室里也沒有廁所啊。
「先問你一下,你該不會是上大廁吧?」我問道。
「當,當然不是!」蕭潼臉紅著說。
怎麼辦呢?我四處看了看,也沒找到什麼能用得上的東西。
「唉?這個可以麼?這里有個塑料瓶。」我在音樂室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一個塑料瓶說。
蕭潼看著我遞給她的塑料瓶,滿頭黑線,「我,我可是女生啊!你,你叫我用這個上廁所?」
「現在這里只有這個啊,你就湊合一下吧。」我無奈地說。
「簡直不可理喻!我才不會用這種東西上廁所呢!」蕭潼臉紅著說。
「那,不上就不上,你就繼續忍著唄,要是你能忍到出去也行。」我無奈地說。
於是,我把塑料瓶放在了蕭潼的旁邊,繼續搗鼓我那破碎的手機去了。
過了一會兒,尿意變得越來越強,蕭潼終於是屈服了。
蕭潼拿起那個塑料瓶,委屈地說:「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上廁所。」
「呵呵,嘛,塑料瓶而已。在早些年還挺常見的。」我笑著說。
「哼。不許看!你要是敢回頭看的話,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蕭潼大喊道。
我趕忙轉過頭說:「不看不看不看。」
於是蕭潼就躲在了鋼琴後面,然後還偷偷地伸出頭看我有沒有偷看。確保了我沒有偷窺後,蕭潼開始慢慢地嘗試她人生中第一次用塑料瓶上廁所了。
不過事實上用塑料瓶上廁所,比她想得要難。蕭潼用了像上廁所那樣的姿勢,想坐在塑料瓶上,然後尿出來。可她卻根本無法保持平衡,總是會摔倒。結果就是,嘗試了各種姿勢,她還是沒辦法尿出來。
「這,這不行啊,這怎麼上廁所呢?你騙人!」蕭潼穿好衣服後,氣急敗壞地對我說。
「怎麼不可以?你把塑料瓶對準那里,然後尿就可以了啊。」我反駁到。
「不行的!我,我試過了!」蕭潼臉紅著說。
「怎麼不行?來,我來給你拿著塑料瓶,你尿行吧?」我無奈地說。
「滾!流氓!變態!我才不會把我那里露出來給你看呢!」蕭潼臉紅著說。
「呃……雖然會看到一點,但我絕對不是變態。呀,真是的。我是為了幫你又不是故意要看。再說了天都這麼暗了,我也看不太清楚啊。」我說道。
「哼。你就是居心叵測!處男!想看女生那里!」蕭潼說。
「好好好,不幫了不幫了。我把塑料瓶放這里,你自己來。」我被她這麼一說,也很無奈呀。
結果,蕭潼就又忍了一會兒。
最後,蕭潼終於受不了了,說:「我是不想把內褲弄濕才這麼做的。你,你不許有什麼齷齪的想法,明,明白了麼?」
看她扭扭捏捏地樣子,我也知道她是真的要忍不住了。再說,我可不想有人把尿直接尿在我的秘密基地里。
「好,不想把衣服弄臟,你就聽我的。我也不會有什麼下流的想法。」我認真地說。
「那,那就……」蕭潼不敢看我,唯唯諾諾地說。
「這樣,你先把內褲脫了。」我說。
「唔……」蕭潼一臉不情願,但還是慢慢地把內褲脫了。
「然後你像母狗那樣爬在地上,我好撩起裙子,給你接著。」我說。
「變態!變態!!竟然說我是母狗!」蕭潼臉紅著說。
「啊?母狗怎麼了?那你像公狗一樣的爬在地上行吧?」我有些迷惑地說。
「唔……啊!好煩!」蕭潼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爬在了地上,然後很自覺地撩起了裙子。
「豁出去了!」蕭潼大喊一聲說。
不得不說,蕭潼的這個姿勢很誘人。爬在地上,把屁股和下體完完全全露了出來。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剛剛要求蕭潼做的這個動作很下流,難怪她會抗拒。
「真是對不起啊。」我心里有些愧疚地想到。
沒時間瞎想了,我搖搖頭,把塑料瓶拿了過來,對準了蕭潼的小穴,說:「好了,你尿吧,我準備好了。」
蕭潼頭也不回地氣急敗壞地說:「蠢,蠢貨!蠢貨!不是那里啊!」
「啊?女生不就是從這里尿尿麼?」我有些奇怪地說。
「往下一點!你要對準,對準,對準……」蕭潼臉紅著說。
「對準什麼呀?」我不解地說。
「真是夠了!你難道沒看過AV或者是什麼黃片麼?你要對準尿道啊!你把塑料瓶放在,放在正中間,不就尿了你一身了麼!!!」蕭潼徹底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楞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呵呵,這樣啊,懂了懂了,第一次做,不太了解,哈哈。」
於是,蕭潼就羞得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也按她說地,對準了她的尿道口。
「對,對準了麼?」蕭潼結結巴巴地說。
「對準了,你就放心的尿吧!」我自信滿滿地說。
蕭潼輕嗯了一聲,然後,我也等著她尿出來。
然而,就在我保持了這個姿勢很長時間後,蕭潼還是沒有尿出來。
我雖然想問她怎麼還沒尿出來,但也不好意思問。
蕭潼的喘息越來越重,最後,自暴自棄地說:「尿不出來啊!被男生盯著尿這種事,太,太難了!」
我看著她這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安慰到:「我想起來了,據說老一輩人上廁所的時候,都會吹口哨的。尿不出來的話,我也可以吹。噓……噓……噓……」
「夠了!我的天呀!你,你簡直了!快停下你那該死的口哨!!!」蕭潼生氣地說。
「噓……噓……噓……你快尿啊,我覺得我吹得還行啊!」我有些疑惑地說。
「夠了!」蕭潼忍無可忍了,也不管自己可能隨時會漏尿,從地上站起來,一個絆腿將我撂倒,發泄般的捶我的胸。
還好捶得不疼。
看著蕭潼滿臉通紅,甚至還被氣出了眼淚,我有些不明白。
「怎麼了?我有哪里做得有問題麼?」我小心翼翼地她說。
蕭潼見我還是這樣,氣得說:「由一個男生來給我端尿已經夠羞恥了,你,你還,你還,你還噓……噓……地!讓我更羞恥了啊!我,我怎麼能尿得出來!」
說著,又拿起旁邊的充氣枕頭狂砸我。
我抱著頭防守,同時,也一下子醒悟了。
我終於意識到,我剛剛做了一個多麼傻逼的舉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
而蕭潼,也忍不住笑了。
於是,就這樣,我和她尷尬地笑了好長時間。
「哈哈。好啦,我已經知道我剛剛的舉動有多蠢了好吧,就別笑了。」我忍住笑說道。
「哈哈,知道就好。」蕭潼也忍住笑意說。
「你不是還憋著尿麼?」我說。
被我這麼一提醒,蕭潼又感覺要尿了,假裝嚴肅地說:「這,這次都別說話,好吧?」
「好,好。」我忍住笑說。
於是,蕭潼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一下心情,又爬在地上,撩起了裙子。
而我,也用塑料瓶準備好了。
過了一會兒,蕭潼終於是一點點地尿了出來,而我也用塑料瓶接好了,沒有尿液流出去。
等蕭潼尿完後,我把塑料瓶擰好了放在一邊,又拿了些紙,準備給她擦一擦。
「我,我自己來就好!」見我要給她擦,蕭潼趕忙說。
「那你自己來吧。」於是,我就把紙遞給了她。
蕭潼把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穿好了內褲又坐到了之前的位置,而我也坐到了之前的位置。
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沒話可說。只不過,這次是因為尷尬,誰都不好意思說話而已。
就這麼坐了一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雖然蕭潼就坐在我旁邊,但我已經看不清她的臉了。
「今天晚上只能在這里度過了麼?」蕭潼嘆息道。
「看來是的。」我說。
「現在有幾點了,大概?」蕭潼說。
「晚上九點多了吧。」我看了看外面說道。
三四月份的圖書館,說實在的,還是有些涼的。蕭潼嘆了口氣,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看她有些冷,我就拿出了我包里的外套遞給了她,說:「冷的話就披上吧。」
蕭潼接過我的外套,看了看我,沒有披上,反而是小心翼翼地聞了聞。
「哇,你的這個舉動很傷人呀!我看上去像是經常不洗衣服的人麼?」我笑著說。
「噗,咳咳,萬一,萬一呢?萬一你是變態什麼的,有個什麼奇怪的癖好怎麼辦?」蕭潼發現了自己的囧樣,慌忙說道。
「啊?我變態?是這樣麼?可是照那些電視劇里的橋段,不都是男生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女生麼?」我撓撓頭說。
總感覺蕭潼的話亂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後語啊。
「哼,是,是這樣麼?」蕭潼有些不相信地說。
我忍不住笑了,「哈哈哈,那些言情小說里,這樣的橋段都用爛了,最好還要再下個雨什麼的,你沒看過麼?」
蕭潼沒有說話,乖乖地披上了我的外套。
「你以為大家都會看,看那種東西麼?真是太,太下流了。」蕭潼把臉偏到一邊說。
我又撓了撓頭,言情小說什麼的很下流麼?呃,有的好像確實有些色情片段,那這麼說,言情小說下流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也……對,哈哈。」於是,我們就又沒什麼話說了。
就這麼坐著過了好一會兒,蕭潼可能是困了,就躺在了地板上。
「我活了24年,第一次睡地板啊。」蕭潼嘆息地說。
「沒事,這種第一次,以後會更多的。」我安慰道。
蕭潼不知道怎麼了,用手捂住了臉,一個人在地上打滾。
滾了一會兒之後,蕭潼突然停了下來,開始不停地用腳踢著空氣。
蕭潼捂著臉,好像在糾結了什麼。
我看著她這個反應,心想,什麼毛病?
然後,蕭潼覺得自己可能有點不正常,就又坐了起來,說:「咳咳。這樣我睡不著啊,地板這麼硬,怎麼睡?」
「那你不想睡地板想睡哪?」我說。
聽了我的話,蕭潼的意見又反轉了。
「唔……地板就地板吧,也挺好。」蕭潼又說。
這個人……有點怪。
我想到我的那個氣墊床雖然壞了,但它不充氣也比地板軟一點,至少不會那麼冷。
稍微花了點時間,我把我的氣墊床整理了出來。
「你睡這里吧,至少比地板強。」我把氣墊床鋪在一個合適的位置說。
「嗯……謝謝你。」於是,蕭潼也不客氣地躺在了氣墊床的一邊。
見我還坐在之前的地方,蕭潼說:「你不來躺著麼?」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你不介意麼?」
「哼,不躺算了,反正我一個人地方也大。」見我唯唯諾諾地,蕭潼很不開心地轉過身說。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看到我的矜持被她嫌棄了,我也悻悻地躺在了她旁邊。
我和她背對背,躺在氣墊床上,沒什麼話說。
但是,我也睡不著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很容易入睡什麼的,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蕭潼也沒睡著,躺了一會兒,她問:「你沒睡吧?」
「沒。」我說。
「那就陪我聊聊天吧。」蕭潼說。
「行啊。」我說。
於是乎,我就和蕭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以前的事啊什麼的,喜好啊什麼的。
不知道聊了多長時間,只覺得很困,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之後,蕭潼還沒有醒。
輕輕地拿開她搭在我身上的手和腿,我嘆了口氣,坐了起來。
「真是的,明明看上去是個挺優雅的女孩,怎麼睡覺的時候這麼不老實呢?要不是我是個正人君子,你早就失身了。」我嘆息道。
「唔……」蕭潼轉過身,瞇著眼睛在呻吟。看她的樣子,好像她不太舒服。
潛意識里發現身邊的一個熱源離開了,蕭潼縮成一團,在氣墊床上顫抖。
看她這個樣子,我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她的手臂,才發現她的身體很涼。
「呼,也對,畢竟三月中旬這段時間,晚上在地板上睡得話,也是很冷的。」我想了想說。
「那就沒辦法了。我並不是抱著什麼下流的想法才這樣做的。」我說。
又躺回了床上,我這次從後面摟住了蕭潼,又把外套給她蓋好,用我的體溫溫暖她。還好我的身高比蕭潼高,可以覆蓋她大部分身體。
就這樣,我能感覺蕭潼冰冷的身體漸漸地暖和過來了,蕭潼也不再打冷顫了。
摟著蕭潼,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地香水味。雖然我對香水沒什麼研究,但是我能很輕易地發現,不同於我大學女生她們噴的香水,蕭潼的身上那香味很好聞,一點都不刺鼻。而且,從她身上,我也聞不到什麼化妝品的味道。
這麼說來,昨天沒怎麼看清楚,現在再看的話,蕭潼是素顏的。明明是素顏,卻依舊這麼漂亮。話說回來,蕭潼的頭發,竟然是黑紫色的,是染過的麼?
我身體的溫熱傳給了熟睡中的蕭潼,即使是在夢中,蕭潼也下意識地與我靠得更緊了。
「嘛,時間還早,我就再睡一會兒吧。」我心想。
……
「啊!!!變態!流氓!禽獸!趁我睡著,你果然向我出手了!」
突然被一聲尖叫驚醒,緊接著,我就被人用充氣枕頭狂砸了一頓。
我一邊防守,一邊心驚膽顫地說:「怎麼了?怎麼了?誰打我?」
當蕭潼終於打累了的時候,我才慢慢地把手放下去,看著滿臉羞紅的蕭潼,還握著充氣枕頭,羞憤地看著我。
「怎麼了?你這是?」我小心翼翼地說。
「你!你還問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對,對我那個了?」蕭潼臉紅著說。
「呃……」我揉了揉腦袋,思考了一下。
「沒有,我是看你太冷了,才摟住你的。」我一本正經地說。
「呸!誰信呢!你肯定在我睡覺的時候,摸,摸過我那里了吧?」蕭潼生氣地說。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誠懇地說。
「我,我衣服亂成這樣,你敢說你沒摸我?」蕭潼說。
「如果我摸了,肯定會給你整理好啊。」我說。
蕭潼一想我說的也對,也想不到什麼反駁我的話了。
「你……真的沒摸?」蕭潼抱著自己,一副防禦的樣子,狐疑地說。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要是摸了我就遭天罰!」我用真摯地眼神看著她說。
「哼!」結果,蕭潼沒有說話,反而轉過身子,不理我了。
這……又怎麼了?明明按照她的想法沒有摸她,還讓她生氣了?
完全想不通她在想什麼啊。
如果有標準答案的話,誰能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我嘆了口氣。
「春雨也漸漸下起來了。」
蕭潼聽了我的話之後,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下流。」
???
這話我怎麼接?
「真是的,我這里有一些吃的,你也來吃一點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交流,就從書包里拿出了點面包和巧克力棒。
我走到蕭潼的旁邊,把巧克力棒遞給她說:「你也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蕭潼回過頭,接過巧克力棒說:「這是什麼?」
我楞了一下,說:「這是巧克力棒啊。你沒吃過麼?」
蕭潼用新奇的眼光看了看,然後撕開包裝吃了一口。
「唔~這個口感太差了,不好吃。」蕭潼一邊咀嚼著巧克力棒,一邊皺著眉頭說。
「那你就吃面包吧。」我嘆了口氣說。
蕭潼接過我的面包,正正反反地觀察了一下這個面包,驚訝地說:「這也能叫面包?太糙了吧?怎麼吃?」
「這,這20元一個的面包已經很不錯了啊。」我也驚訝地說。
「是麼?感覺和我平時吃的差距很大啊。」蕭潼為難地看著我遞給她的面包,有些吃不下。
「可我也再沒有其他的食物了。」我無奈地說。
「那我就不吃了,你吃吧。」蕭潼把面包還給我說。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了面包。
稍微吃了點東西之後,我也回複了體力。我繼續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們出去。
可是還是找不到什麼東西。
於是,我就又坐在了剛琴前,開始一個人彈鋼琴了。
蕭潼就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我彈鋼琴。
「你真的很喜歡」暴躁的山羊「的樂曲啊。」聽我又彈了「暴躁的山羊」的樂曲,蕭潼說。
「嗯,我非常喜歡。他的樂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奔騰的自由的感覺。」我心愛地說。
蕭潼沒有說話,我也繼續彈著鋼琴。
只是,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雨夾雪,冷得我的手指有些僵硬了。
最後,我實在是覺得有些冷,手指都伸不開了。彈不下去,我就離開了鋼琴,打算站起來活動活動。
「這氣溫,估計也就是個三四度吧?」我在地上蹦蹦跳跳地說。
我哈著氣,看蕭潼還坐在鋼琴旁背對著我。
「真是的,她不起來活動活動麼?這麼冷的天。」我心想。
過了一會兒,等我不太冷了,我說:「蕭潼,你不活動活動麼?這麼冷的天?」
然而,她並沒有回答我。
「蕭潼?你好歹蹦噠蹦噠啊,那麼坐著多冷啊。」我說。
依舊沒有回答我。
我狐疑地走到蕭潼旁邊。
「蕭潼?」我輕輕地推了一下她,她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倒向一旁。
她昏過去了!!
聽著我的鋼琴曲,蕭潼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我就說嘛,沒有吃早飯,穿得也不多,還坐在地上這麼冷,她怎麼受得了?
看著她有些慘白的臉,我心里十分慌張。
怎麼辦?她這是怎麼了?
我想了想,她最有可能是在太冷的情況下有了困意,結果一睡過去就失去了意識,而且還凍僵了。
我摸了摸她的身體,果然十分冰涼。
「哇,怎麼辦?」我心里慌張地想。
還是得溫暖一下她吧。想來想去,這里最暖和的東西,就是我了。
我心里暗暗地想,這是為了救你才這麼做的。於是,我決定了。
我脫光了衣服,然後又把蕭潼的衣服也脫了,只剩下她的絲襪沒有脫。
看著她雪白的身體,我咽了下口水。我坐在地上靠著墻,然後讓蕭潼正對著我坐到我的腿上。我拿出我的外套披在她的背上,然後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我熾熱的懷里。與蕭潼的身體接觸的各個部位,都傳來了蕭潼絲滑的觸感和她身體的寒冷。
聞著她的體香和發香,我的雞巴不由得變硬了。
唉,雖然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這個姿勢就像要交合一樣,生理本能啊。我忍不住在蕭潼的身體上摩擦,導致我的身體更燙了……
這時,我想起來,每次看AV,里面的女優都滿頭大汗,是不是做愛會產熱啊?也對啊,畢竟做愛是很需要運動的。
我咽了下口水,心想,這不是我齷齪,是我為了救你才這麼做的!
於是,我把我的雞巴對準了蕭潼的小穴,有些心虛地往里插了插。
可是,蕭潼的小穴里很幹燥,根本插不進去。
怎麼辦呢?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蕭潼,我心想,那就給她做一下前戲吧。
我把手指放在了蕭潼的小穴處,開始在她的陰唇處畫圈,然後,我又用嘴開始吮吸蕭潼的乳頭。
過了一會兒,蕭潼還是沒什麼反應,依舊在昏迷。
哇,前戲該怎麼做?好吧我承認我是處男,看過的也只是av而已,根本不知道前戲該怎麼做。
一邊觀察著蕭潼的反應,一邊想方設法的刺激著她的下體。
經過了好長時間,我才有了一點點進展。當我揉著她的小穴,再稍微刺激一下她的陰蒂時,她就會下意識地呻吟一下。
「雖然在昏迷,可是身體卻還是有反應的啊。」我總結到。
於是,就這樣,嘗試著,我發現蕭潼的小穴竟然真的變濕潤了一點了。
我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不方便,就把蕭潼放到了氣墊床上,讓她仰躺著。
我把她的雙腿分開,開始更加肆意地揉弄她的下體。
我把中指插進蕭潼的小穴,開始一邊扣,一邊用手指插她,就像AV里那樣。
這次,效果真是立竿見影。用手指插了沒多長時間,蕭潼的小穴竟然直接出水了。
「哇,真的假的?竟然能流這麼多水?」我看著手指上滿是蕭潼的愛液,驚訝地說。
據我所知,好像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出很多水的。像蕭潼這樣的,僅僅是用手指就能出這麼多水的女人,是很少見的。
「我想起來了,她之前尿的時候,不是說不喜歡內褲濕掉麼?看來她經常是興奮起來流很多水啊。」我說道。
看著蕭潼的小穴已經濕成不像樣了,我興奮地拿出我的雞巴,對準她的小穴,一點點地插了進去。
有了愛液的潤滑,我感覺到我的雞巴一點點撐開她的小穴,被她柔軟卻富有緊致的小穴夾得緊緊地。
太舒服了!這種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看著我的雞巴一點點的插入蕭潼的身體,我不敢相信,我就這樣脫離處男了。
最後,我把我的雞巴全部插進了蕭潼的小穴里了。這時,我發現,竟然還有一部分雞巴在外面,可是我已經插到底了。
「哈哈哈,你的小穴還挺短的啊,像是小女孩一樣可愛。」我說道。
可是蕭潼並沒有醒來。
於是,我整個人趴在蕭潼身上,撬開她的嘴,一邊吮吸著她的舌頭,一邊操著她的小穴。
憑借著本能,我一次次地撞擊著蕭潼的身體。從下體傳來的快感,讓我欲罷不能。而每一次抽插,都會帶出蕭潼小穴里的水,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雖然蕭潼沒有醒,但是也在本能的發出呻吟。
「嗯~~嗯~~」
「真是可愛啊,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像只小貓一樣軟軟地,一點都不像之前那麼暴力。」我看著蕭潼的樣子,笑著說。
漸漸地,我發現蕭潼的小穴開始不停地抽搐,像是小嘴一樣不停地吮吸我的肉棒。
「不好!太刺激了!」這樣的刺激對我這個處男來說,有點過於激烈。我一不小心就感覺要射了。
沒辦法,我在最後的關頭,又狠狠地沖刺了一把,把滾燙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小穴里。
「呼……射精了。」我喘息著說。
雖然射了,但我並沒有把軟下來的肉棒拿出來。
我喘息著繼續爬在蕭潼的身體上。
現在,我的身體熱得發燙。在這間冰涼地音樂室里,我就像是一個爐子一樣烘烤著蕭潼,給予她熱量。
「現在,就用我身體的體溫來溫暖你吧。」我把她摟得緊緊地說。
然而,事實上是,過了一會兒,等我的身體涼下來的時候,我也凍得有些夠嗆。
不過,還好過了一會兒,我的雞巴又在蕭潼的小穴里恢複了。
「看來做愛果然會很熱呢,哈哈。蕭潼,我這就來溫暖你!」發現我的雞巴又複活了之後,我又開始了最樸實的活塞運動。
與第一次不同,這次,我有了些經驗。我嘗試著一些姿勢,讓我可以更好的觸及蕭潼的G點。
我繼續親吻著蕭潼的嘴唇,然後把屁股擡起來,再重重地落下去。
蕭潼雖然還在昏迷,可是卻有了反應。每一次她的身體落下,我的雞巴撐開她的小穴時,她都會輕哼一下。
漸漸地,蕭潼的身體也開始一扭一扭的,下意識地配合起了我。
我能感覺到,每一次觸及她的G點,她的身體都會微微地抽搐一下。
結果,我還沒操多長時間,蕭潼的小穴又像之前那樣開始吸我的雞巴了。
「又來這招?這次我可不會中招了。」我心想。
伴隨著她的小穴一吸一吸,我保持住我的雞巴,操的時候不被她刺激太多。
果然,渡過了那一陣感覺,我想射精的感覺就過去了。
而蕭潼的身體一吸一吸地,再次抽搐了。
伴隨著蕭潼又流了好多水,她的這招已經被我徹底化解了。蕭潼的身體又軟了下來,像之前那樣。
就這樣,為了保持活塞運動,來維持我身體的熱度,我盡量在要射精的時候控制一下,然後等感覺過去了之後再繼續。
而蕭潼的身體也是,每過一會兒,就像剛才那樣開始一吸一吸地想讓我射精。
第四次,蕭潼的小穴又開始吸了。這次,她的身體好像鐵了心的要把我的精液吸出來一樣,就算我控制住自己的雞巴,插到底不再動了,可她還是會自己動,把她的小穴在我的雞巴上移動。
原來,女人的身體還會主動求操啊,我心想。
等等,不對,這哪是什麼主動求操?這是,這是,蕭潼醒了,是她自己在動著自己的腰在讓我繼續操她……
我才發現,我一直堵住她的嘴,讓她說不出來話……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快點按照她的想法,射了吧……
於是,我也不再控制著自己的射精,開始配合著蕭潼,每一次都很有力的操了下去。
終於,還是蕭潼的身體先軟下來。
我繼續操著她,馬上就要射精了。
這時,蕭潼掙紮著把頭偏開,喘息著說:「你,你快點射吧,我,我高潮了四次了,好,好累,讓我休息會兒……」
我看著她眼睛都睜不開,說道:「哦,好。」
於是,我再次加速,把第二次的精液,全部射到了她的身體里。
保持著這個姿勢,我有些尷尬,起來也不是,繼續趴在她身體上也不是,就這麼不知所措。
而蕭潼則是完全恢複了,臉上已經沒有了慘白,只是一些紅暈。
沒有話說,蕭潼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
看她不說話,我心里有些慌。她是不是生氣了?氣得不想說話了?我是不是應該認個錯什麼的?
就這麼糾結了好長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身體漸漸地冷下來了,但我也不好意思再操她了。
過了一會兒,蕭潼的臉上又沒有血色了。
我有些意外,難道她又昏過去了?
「蕭潼?你沒事吧?」我嘗試性地問了問她。
然而她並沒有回答我。
我又叫了她兩聲,她還是沒回答我。
完了,她這是又冷得昏過去了。
我想了一些很色情的情節,來刺激我的小兄弟,好讓它再次勃起。
「這點刺激還不夠啊。」我心里著急的想。
這時,我看到了蕭潼的內褲。
「沒辦法了!」我一狠心,把她的內褲當在了鼻子上。在與她的小穴親密接觸的地方,果然有很濃郁的女性的味道。聞著這股味道,我的雞巴又硬了起來。
「唉,為了救你,我這也是蠻辛苦的。」我心想。
可是,這樣的刺激還是不太夠啊,我還需要一點視覺上的刺激。
我把我的內褲拿出來,套在了蕭潼的臉上。而我內褲味道最濃的那個地方,則正好貼在了她的鼻子上。
「噗,哈哈哈,這個樣子,你好像一個癡女啊,蕭潼!」我笑著說。
於是,我的雞巴又更硬了,開始再次在蕭潼的身體里馳騁。
第三次操蕭潼了,沒想到脫離處男這天能收獲這麼多。
再次操起了蕭潼的小穴,那樣緊致的快感再次襲來,依舊讓我覺得很刺激。
這次,我也很熟練地刺激起了蕭潼的G點。畢竟,蕭潼的敏感帶呀,G點呀什麼的,都很容易就判斷出來了。刺激到她正確地位置,她的反應很明顯的。
這一次,我也堅持地更長時間。
只是,蕭潼的小穴里卻沒有那麼多水了。
操著操著,蕭潼勉強地舉起了手,把我推了起來。
「你,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看你又昏過去了,我有點擔心啊,太好了,你醒了!」我看著她,開心地說。
「讓,讓我睡會兒,別,別操我了……雖然之前確實是昏過去了,可是後來我是困了,想睡覺。別,別再把我操醒了,求你了。」蕭潼迷離地睜開了眼睛,用慵懶地鼻音說道。
這麼近距離地看著蕭潼藍黑色的眼睛,我突然覺得好美。
「嗯……就這麼讓我睡會兒。」蕭潼說完,又閉上眼睛了。
雖然她還戴著我的內褲,但她好像並沒有註意到。
「呼,那我就放心了。」我說道。
雖然不能繼續操她有些可惜,但知道她沒事,我也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我的雞巴還插在她的小穴里,我們就一起睡了過去。
畢竟,操了她這麼長時間,也有點累了。
……
「啊!!變態!!」我又又被一陣尖叫驚醒,只感覺有人在拼命想把我推開。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滿臉羞憤的蕭潼,眼睛紅紅地盯著我看。
「變態!色魔!你,你果然在我睡著的時候……嗚嗚……」蕭潼捂著嘴,帶著哭腔地宣泄到。
「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你,你還把內褲套在我頭上……快,快從我身上下去!變態!色魔!」蕭潼一邊推我一邊生氣地喊道。
我趕忙說:「對不起對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被蕭潼推開之後,我的雞巴也從她的小穴里滑了出來,還帶著「啵」的一聲。
蕭潼聽到這聲音,就更羞憤了。從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也來不及穿,就那麼抱在懷里,蜷縮在一邊,羞憤地看著我。
「那個,對不起啊。我其實是為了救你才這樣做的。當時你被凍暈過去了,我為了給你取暖才這麼做的。」我很誠懇地說。
「騙人!你這個色魔!淫魔!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就是趁我休息,就,就那個我了……」蕭潼說。
「還,還把內褲套我頭上!唔!變態!我的身體肯定都被你淫辱了個遍了,嗚嗚!」蕭潼低下頭,說道。
「沒有,就只是做愛而已,最多又吸了吸你的舌頭而已。再說了,你不還配合我來著麼?你自己不也是很想要麼?」我小聲嘀咕到。
但是蕭潼貌似聽到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向我砸了過來。
「閉,閉嘴!閉嘴啊淫魔!我還,以為,我為是夢而已……」蕭潼生氣地說。
看她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反而沒什麼罪惡感了。我故意欺負她說:「其實當時我操你的時候,你的小穴還一吸一吸地,舍不得我走一樣!」
「啊啊!!閉嘴啊!閉嘴啊變態!淫魔!」聽到我開始評價她的小穴,蕭潼的臉更紅了。
「而且你當時雖然在昏迷,但是嘴里還一直呻吟呢,叫得可騷了!」我故意很氣人地說道。
「啊啊!閉嘴!不要再說了!」蕭潼捂住耳朵,倒在地上咆哮到。
「而且你流得水特別多呢,都把氣墊床給弄濕了呢!」我又賤賤地說。
「滾!閉嘴啊蠢貨!」蕭潼趴在地上,閉著眼睛又捂住耳朵,可她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麼,你高潮得可快了,稍微操一操你,你就高潮了。我才射了兩次,你就已經高潮了四五次了。」我又賤賤地說。
蕭潼好像忍無可忍了,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穿衣服,任我再一旁說著氣她的話。
「你還說,別再把我操醒了,讓我休息會。」我說。
蕭潼把衣服穿好了之後,一臉羞憤地走在我面前,威脅我到:「你再說一句試試?」
仰視著蕭潼,我心里還是有些發怵的。我感覺到我要是再說一句的話,她絕對會對我使用暴力。
「呃……中午好?」我小心翼翼地說。
蕭潼一臉羞憤地對我使用了膝撞,撞了我的肚子。
「痛!!」肚子上傳來一陣痛楚,我咬著牙倒在了地上。
「啊……你這個暴力女,總有一天我要……」我恨恨地說。
「你要怎麼樣?說啊。」蕭潼抱了一下拳,囂張地說。
「沒什麼,沒什麼,哈哈。」我趕忙滿臉堆笑地說。
可惡,明明是個身高沒我高的女孩子,為什麼有這麼強的武力值?
我倒在地上無奈地想。
「快把你的衣服穿上!色魔!」蕭潼轉過身說。
沒辦法,我也只能聽她的話,把我的衣服穿上了。
只是,我發現我的內褲濕了。在最中間的那個位置,就像被人舔過了一樣。
這個家夥,竟然還舔我的內褲,我心想。
不過我也沒敢說出來。
穿好了衣服之後,蕭潼強忍住羞意,看著我認真地說:「你把之前所有的事都忘了,明白麼?不然的話,你會很慘的,明白了麼?」
「明白了明白了。」我唯唯諾諾地說。
蕭潼嘆了口氣,說:「要不是出於一些原因,你覺對會被告的。這次,真是便宜你了。」
沒有再說什麼,蕭潼又坐在一邊了。
窗外的雨加雪已經停了,太陽稍稍從雲層中出現了一點。
「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們該怎麼出去呀?」蕭潼嘆了口氣說。
我也很無奈,靠在了一個臺子上,我說:「要是有個凳子什麼的,就可以弄個人梯,你踩在我的肩膀上應該就能出去了吧。」
「變態!你讓我站你肩膀上,肯定是想從下面看我內褲吧?」蕭潼哼道。
「操都操過了,看下內褲算什麼?」我笑著說。
「啊啊!!都說了不許再提那件事了!」蕭潼臉紅著向我扔了一塊木地板。而我,也反應很快的躲開了。
「嘩啦……」結果,這一扔,是把我身後的那個臺子給砸塌了。
「這……乖乖,你是想把我砸死啊。」我看著倒塌的臺子,心有余悸地說。
「你看,你看,臺子下面。」像發現了什麼東西,蕭潼指著那堆東西說。
我轉過頭,看到了那倒塌的臺子。
原來那臺子根本不是石頭做的啊,就是拿凳子擺了個臺子,又拿壁紙包了包,看上去就跟石頭做的一樣。
「這麼多凳子啊!」我興奮地說。
「看來,我們能出去了呢。」我說。
在經歷了一陣摸索之後,我和蕭潼用凳子搭了一個臺階,一直通到天花板。
於是,我和蕭潼很輕松地就通過這個凳子的臺階,從那里爬了出去。
……
「那麼,蕭潼同學,再見了,我要回宿舍去了。」我說。
「快走吧,色魔!」蕭潼對我做了個鬼臉說。
「哈哈,很棒的一次經歷。」我賤賤地說。
「滾滾滾!」蕭潼臉紅著說。
「走之前,你不打算再問我要個聯系方式什麼的麼?」蕭潼把頭偏過去說。
「呃……可我的手機已經被你給砸了……」我無奈地說。
「哼,蠢貨!」蕭潼恨恨地說。
「給你,這是我的手機,賠你了。」蕭潼把她的手機扔給我說。
「這,這樣好麼?」我驚訝地說。
「密碼就是今天的日期。」蕭潼轉過身說。
「滾滾滾,我走了,一天沒吃飯,我快餓死了。」說著,蕭潼逃也似的離開了。
「再見!下次我們還在圖書館!」看著蕭潼的背影,我喊道。
真期待下次相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