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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野獸

日期:2020-03-17 作者:佚名

(一)來自香港的密令

維多利亞港,這個夾在香港島和九龍半島中間的海港,從傍晚起就下起雨來,直到渾更半夜還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這是一個又悶又熱的夜晚,氣溫高達36度,不愉快指數也超過了80,人人都感到不舒服。

在九龍地區,當你走到香港最繁華的彌敦道和柯士甸道相交的十字路口,再拐向海濱方向時,就能看見一痤高達30層的大樓,那就是英皇佐治五世飯店,那頗具維多利亞建築風格的正門,裝有小巧陽台的客房,都使飯店的外觀顯得格外高雅別致,一般的觀光客大都無緣問津此地,而那些十分熟悉香港的人干則認為,如此端莊大方,風格別具的飯店在香港僅此一家,雖無分店。

在飯店的頂樓上,有一大膽面海的大獨單,面積不小于一百六、七十平米,這是小島惠美子的個人居室。一進門,左邊是大理石的浴室,里面是擺著雙人床的廣敞的臥室,從窗戶向外望去,香港曆曆在目,一覽無余。

敞開窗簾,香港島中心區林立的摩天大樓里的萬家燈火,微弱地反映到窗子的玻璃上,給昏黑的房間增加了幾分明亮。

臥室的角落里,擺著一個用最高級的麻栗木做成的酒櫃,可以說世上的美酒盡收其中。

酒櫃旁是個美洲水牛皮做的沙發,乍一看,倒象一張單人床,上面坐一位叫司琪的中國姑娘。

她臉上微微泛起酒后的紅暈,正目不轉睛地欣賞著映在窗子玻璃上的景物。

她是小島美惠美子今晚在香港南部的一個水上餐廳發現的獵物。

惠美子兩手端著斟滿高級白蘭地和路易??拿破倫十三世的酒杯朝司琪走來,這時,司琪頑皮地問道:「你猜猜看,我有多大我?」

「這……大概有十八九吧。」

「我才十三,沒想到吧。」

司琪穿著一件旗袍,很不雅觀地蹺著二郎腿,從身體發育情況看,怎麼也看不出只有十三歲.

豐滿的前胸,縴細的腰肢以及從腰部到大腿之間的曲線,都猶如精雕細琢的一般。

可是,惠美子根本沒把她那非常漂亮的曲線放在眼里,大聲吩咐道:「如果作業還沒做,那就早點回去吧,一個孩子家,﹐早該上床睡覺去做夢了。」

「我不是孩子!」

司琪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緊緊摟住惠美子,張嘴裹住對方的舌頭不放,雙手還端著白蘭地酒杯的惠美子,無法推開司琪,只能同對方伸進自己嘴里的小舌頭耍來耍去。

就在同司琪的含有酸甜味的舌頭戲耍過程中,惠美子棕色的眸子逐漸放出異樣的光彩,不知什麼時候,司琪伸出雙手,在惠美子的肉體上東抓西摸,膝蓋也一拱一拱地撞在惠美子的小肚子上。

惠美的花瓣粘濕了,乳頭也尖尖地硬了起來。

兩手端著酒杯晃動起來,杯中的酒眼看就要撒到地下,就在這時,司琪突然放開惠美子,孩子氣十足地看著對方眼睛。

「對不起,請你別見怪,作業,我想起來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司琪從惠美子的右手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把空杯子摔到地板上。

「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當成小孩子了!你要想和我玩,這一點千萬要記住。」

司琪又從惠美子的左手中接過酒杯,然后冷不防把酒潑在惠美子的臉上。

惠美子依然默默然地呆站著,從臉上滴下來的路易??拿破倫十三世,又從脖子流到豐滿的胸脯上,那高貴的乳房輪廓分明地浮現在雪白的內衣上。

司琪一邊用指尖彈撥惠美子的乳頭,一邊流露出淫蕩輕狂的笑容。

「姐姐,我那麼做,難道你一點也不感到吃驚嗎?」

「我說小姐,人世間哪有那麼多值行大驚小怪的!」惠美子冷冷地答道。

「……」

「你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我倒要教你一個叫你大吃一驚的,是你長這麼大從沒體驗過的。」

惠美子的右手掐住了司琪的肩膀。

司琪頓感一股股寒顫象電流一樣流遍脊梁,她感到害怕,慌忙拾起滾到地板上的紫色的高跟鞋向門口跑去。

這時,惠美子的右手已抓住司琪的領口,猛一下把她穿的旗袍從上到下撕裂開來。

還沒跑到門口,司琪的旗袍已被扒了下來,稚嫩的肉體上除了胸罩和三角褲衩外已一無所有了。

惠美子一邊解自己的內衣上的紐扣,一邊步步向司琪逼去。

司琪突然一反常態,象小孩子一樣哭喪著臉蹲在了門旁邊,面對惠美子迷人的肌膚苦苦哀求道:「求求您了……請您別胡來!」惠美子當著司琪的面脫光了衣服,輕輕地把她抱了起來。

惠美子粗暴地把司琪扔在床上,扒下她的胸罩和褲衩,然后掰開了她的兩條大腿。

原來司琪還是個地地道道的黃花閨女。

她那平緩的下腹部還保持著小女孩才有的淡淡的陰影,但從她那發達的粉紅色的丘陵來看,又是個大人樣,兩者處于一種十分微妙的失衡狀態中,與此相比,那硬實實鼓繃繃的碗形乳房和腰部的肌肉,卻放射出被男人手千撫萬摸過的光澤。

惠美子左手揪住司琪的乳房尖部,右手指尖輕輕掐住還藏在丘陵深處的花瓣,當舌頭爬上花瓣時,眼見從花瓣深處滲出了泉水,司琪的全身微微地抖動。

惠美子身高167公分,體重50公斤,胸圍98公分,腰圍58公分,臀圍94公分,如此漂亮的肉體重合到司琪的赤裸裸的身體上,相互的乳房發生了激烈的磨擦。

「啊!真棒……這還是第一次……」

司琪的頭用力向后仰去,不雅觀在張著大嘴,香甜地唾液從嘴角上流了出來。

惠美子的手指強烈地揉搓著司琪青蘋果般的乳房,轉眼間又用舌尖輕輕地一圈一圈在舔著乳頭,司琪忍受不住這種輕重緩急的節奏所帶來的快感,開始發出不像是個十三歲少女的呻吟聲。

一切都在惠美子掌握之中。

從蜜壺中溢出來的蜜汁潤濕了粉紅的花瓣,司琪的大腿就像抹上黃油一般閃閃發光。

惠美子用舌頭探進了隱藏在花瓣里邊的花心上,然后雙唇含住了那熱乎乎的極度充血的突起。

司琪激烈地喘著粗氣,手腳亂動,身體向后彎成了弓形,惠美子照準司琪暴露無遺的蜜壺把手指探了進去。

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樂,司琪瞪著一對白眼珠,隨著一聲野獸般的吼聲,從床上滾到了地板,看到這番情景,惠美子也充滿了施虐淫者的喜悅,她自己的蜜壺也開始激烈的收縮,橫流四溢的蜜汁打濕了大腿。

「小姐,剛剛這麼兩下子就感到大吃一驚,未免為時過早吧,今天晚上的事,我要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就像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當年那一夜一樣……當時那個小夥子怎到玩我的,我今天就怎麼玩玩你……」

惠美子抱起司琪,放到床上,重新壓到她的身上,可能是剛才的疼痛,司琪的眼中充滿淚水。

惠美子先是溫柔地吻了吻濕潤的雙眼,接著是嬌巧的鼻子,剛才的疼痛似乎已經過去,司琪只覺著由心底湧起一股火焰,那不僅僅是欲火,而是一股愛的火焰,可這股火焰和欲火碰到一起,使欲火猛烈地燃燒起來,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惠美子,任由惠美子在自已的臉上親吻著。

惠美子的舌尖已經移到了她的耳垂,溫濕的柔軟的舌頭在粉嫩的耳垂周圍舔著,吮著。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發亮的痕跡,司琪明顯地感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象電一樣的酥麻使她禁不住張大嘴巴,長長地呻吟了一聲。

惠美子乘勢吻了上去,把司琪粉紅的舌頭吸到自已的嘴里,肆意的玩弄著,急促的刺激使司琪崩緊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臂緊緊纏著惠美子,用自已有胸脯感受著惠美子豐滿而富有彈性的乳房,慢慢磨著。

惠美子的手開始向下滑去,兩人的蜜壺都已流滿蜜汁,惠美子的手在司琪的兩腿間輕輕愛撫著,把蜜汁塗遍她的小腹和大腿,使它們散發著誘人的光亮和氣味。

猛地,惠美子的兩根手指再次伸進了那微張的裂縫,司琪這次沒有大叫,只是緊緊的皺著頭,兩臂更緊地抱著惠美子。

蜜壺里的手指不安份地動起來了,司琪的頭開始左右搖動著,小肚子一挺一挺的迎合的惠美子的手指,惠美子低下頭噙住紅紅的乳頭,手上慢慢加快了速度。

突然,司琪開始張大著嘴喘著氣,大聲呻吟著,身體神經質的顫抖著,兩手緊抓著惠美子的后背,﹐直至抓出兩道紅印。

惠美子的手指明顯地感覺到司琪的蜜壺開始縮緊…………終于,一股熱乎乎的液體由司琪的身體深處湧了出來,流到了惠美子的手上,同時司琪的蜜壺慢慢放松了,整體身體也癱軟了下來,無力地躺在床上,只有嘴里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

休息了一會,司琪睜開雙眼,伸手握住惠美子的乳房,柔聲說:「姐姐,我想吃你的東西,可以嗎?」

「……」

惠美子點點頭,司琪象只小貓一樣,輕輕地向惠美子的下身爬去……

淫亂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司琪疲憊地躺在床上,惠美子的膝蓋仍然蹭著司琪的恥骨。

飄灑在維多利亞港的綿綿細雨終于停了,香港島中心區的摩天大樓浮現在朝霞之中,此時,兩人的愛的交歡也好不容易落下帷幕。

司琪閉著眼睛,頭枕在惠美子的肚子上。

惠美子用手輕輕梳理著司琪的頭發,兩眼出神地看著從窗戶溜進來的霞光。

「姐姐,你真的是日本人?那種事你怎麼干得那麼漂亮,那麼麻利!」

司琪依然閉著雙眼,兩手從惠美子紡綞形的乳房摸起,一直摸到緊繃繃的下腹部。

「母親是西班牙人,你知道安達盧西亞嗎?母親就生在這個地方,這地方很窮,到處都是起伏不平的丘陵,上面開滿橄欖花和葵花,十字架樣的木頭電線桿子悠久然自得地伸向蔚蘭的晴空……」

「姐姐,你干什麼工作?」

「工作?嘿嘿嘿!是啊,說工作也是工作,其實,我一直在尋找一個人,一個男人……」

司琪突然睜開眼睛,�頭盯盯著看著惠美子的臉。

「一個男人?就是給姐姐留下終生難忘的一夜的那個小夥子吧?」

「……」

惠美子默默地用雙手理了理披散到背上的長發.

那個小夥子名叫伊達邦彥,就是他,使惠美子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也就是他,使惠美子有生以來第一次飽嘗了男人的滋味,惠美子斯普羅的差事之后,便踏上了苦苦搜尋伊達邦彥的人生旅途。

斯普羅的SPRO的譯音,SPRO是“特殊利益復仇小組”的英文字頭縮語,這是一個地下組織,專門對付那些刑不上大夫的高級人物或惡棍幫派團夥,代人報仇雪恨以換取巨額報酬。

十四歲就失去了西班牙母親的惠美子,繼承了母親留下來的巨額信托存款,十五歲時,她帶著這筆直巨款離開了日本﹐在瑞士一所私立高中畢業后﹐考取了牛津大學.大學畢業后又去非洲的贊比亞專門從事獵狗方面的研究,當時,惠美子很具女性的魅力,但性格內向,對男性不感興趣,而且具有超人的運動神經,斯普羅正是看中了惠美子孤這些特點才吸收她當了童子軍,其中兩年中,惠美子不僅取得了獵狗研究方面的博士學位,而且從斯普羅那里也學到了一切擒拿格斗的真功夫。

惠美子成了斯普羅的一員之后,轉戰歐洲各地,工作相當積極活躍,最后受命回到了她的故鄉日本,由于她工作出色,從沒失過手,秘以得到了一筆直筆巨額的報酬,就在她決心脫離斯普羅去外地休養的前夕,卻因處理最后一個案子結識了伊達邦彥,恰恰就是取后這個案子使惠美子第一次吃了敗仗。

伊達邦彥不光使用武術擊倒了惠美子,而且還通過肉體的奸淫徹底摧垮了她的自傲清高,盡管一敗塗地,但當時伊達邦彥所給予的美妙感受,既使在時過多年的今天也還深深留在惠美子的肉體中。

惠美子一心要找到伊達邦彥,其中交織著復伊和懷舊的復雜心情。

「我呀,今后要把那個男人從記憶中徹底抹掉……」

司琪的手指又不知不覺地溜進了惠美子的兩條大腿中愛撫地擺弄著她那花瓣的深處。

對于這種傲慢無禮,惠美子賞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司琪大叫一聲滾到了地板上。

「不要忘乎所以,自鳴得意,小毛孩子,快回家準備上學吧。」

「好厲害呀……」司琪怨恨地瞥了惠美子一眼,惠美子扔過羊毛衫和工裝褲,硬把她趕出了門.

但是,沒過幾分鍾,司琪就在外面呼呼敲起門來,細聲細氣地哀求道:「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姐姐……」

真正能使惠美子的肉體感百分之百滿足的,畢竟還是伊達邦彥,除此別無他人。

這時,電話響了。

「你好啊,女豹君!是我,皮特??馬庫拉富林。昨晚大概又在什麼地方拉住個小妞尋歡作樂了吧。」

「一大早就打電話來,有何貴干?」

「咱們一個小時后見面,我在老地方等你。」

惠美子沖了淋浴,貼肉穿上件緊身衣服,然后才離開房間,這時她發現身穿羊毛衫和工裝褲的司琪竟蹲在門旁睡著了,臉上浮現出天真爛漫的神情。

惠美子的愛車停在飯店的地下停車場。

惠美子低身坐進駕駛室,打開點火裝置,一踏油門,馬達立刻轉動起來,發出悅耳的旋轉聲,車子猛然竄出地下停車場,仿佛要消除性交后的懶散一樣。

惠美子駕車離開佐治五世飯店后,首先沿飯店前的廣東道南下,大約走700米,就到了連結九龍半島和香港島的碼頭,再從碼頭沿梳士巴利道向東北方向走了一公里,就到了通入香港島的海底隧道口。

惠美子的愛莫能助車伴隨悅耳的馬達聲,跑過晨曦微拂的廣東省東道,轉眼,又把旅館大街拋在了后頭,此時那此夜遊晚歸的觀光客們還在睡夢之中。

在左側九龍公園的蒼松翠柏呈現在眼前時,一輛摩托車突然映進汽車的反射鏡中,那是一輛川崎GPX750R型摩長車。

這位摩托車手深身上下一身黑,就連頭盔和長筒靴都是黑的,他緊貼車身,極力克服駕駛川崎摩長車所特有的高傲,使人車渾身一體,所以駕駛技術得到了超水平的發揮.

在惠美子愛車的左后方,有個很小的死角空間,黑衣車手正是利用這一空間寸步不離地緊緊跟在惠美子的后面,這並不是超車時的爭強好勝無禮挑戰,而明明是針對惠美子所釆取的有意行動。

「車騎的真棒呀!可是跟到哪里算一站呢?」

惠美子猛地減速﹐盯著川崎750搞什麼名堂。

黑衣車手一直在惠美子的左側並駕齊驅,她驚奇的發現,黑衣車手離開把的雙手緊緊握著一支左輪槍,那是一支警察用手槍,同柯爾特自動手槍一樣也是六連發,由于口徑小后座力不大,很適合從摩托車上狙擊目標。

就在左輪子槍開火之前的一瞬間,惠美子全速開進了大街右側的表哲倫旅館,表哲倫旅館正門從大街縮進去大約30米,門口兩旁並排立著幾根鼓形的巨大石柱。

由于惠美子釆取一個不尋常的舉動,所以使黑衣車手的企圖落了空,左輪手槍的子彈擊碎哲倫旅館三樓的窗玻璃飛進了客房里。

從打破的窗戶里,露出一個紅頭脹臉的美國婦女,發出一聲與年齡極不相稱的尖叫,這時,惠美子的車子已穿過旅館正門向后院開去,又順著胡同回到原來的大街上。

黑衣車手早已廣東道嚴陣以待,好象事先知道從表哲倫旅館別無出路似的。

惠美子的車子從胡同里一露面,川崎750便呼嘯著迎了上來。

惠美子飛車穿過旅館林立的旅館大街,突然向左來個急轉彎,奔上了梳士巴利道,每到晚上,這里便人如水車如流,每小時連30公里都跑不上,可現在是黎明時分,街上一輛車子也不見。

如果全速往前開,就可以逃進海底隧道,把川崎750甩掉,可是惠美子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做,從反射鏡中看到,大約把摩托甩開有100米左右,這時她突然減速,把車子開上彌敦道。

彌敦道是九龍的主要街道,到處是漢字的招牌和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果然不出惠美子所料,川崎750轉達眼就追了上來,並且再次舉起了左輪槍。

沒等槍響,惠美子突然猛烈地搖擺起車尾巴,擋住了川崎750的去路。

失去平衡的黑衣車手為防止摔倒,左手緊緊握住車把,而右手依然緊握著左輪槍。

惠美子看準這個機會,突然加大油門,全速把川崎750遠遠甩在后頭.

被甩開的川崎750又窮追不舍地趕了上來。

惠美子把車開進胡同里,這里有家小飯館,專做川菜,惠美子很早就是這里的老主顧。

川崎750黑衣車手以為這里正是他取勝的好地方,便一邊冷笑一邊追了進去。

可是,惠美子在路寬只能通過一輛車子的地方,突然來個急剎車。

以時速超過70公里的高速疾馳而來的黑衣車手,一見惠美子把胡同堵得嚴嚴實實,不禁大吃一驚,眼珠子都快飛了出來。

旁邊沒有空隙能夠躲過去,川崎750重重的撞到惠美子的車屁股上,黑衣車手隨之騰空而起,腦袋撞到路旁突出來的“滿珍菜館”的招牌上,又一翻身摔到了地上,只聽卡嚓一聲,右腿骨摔斷了,摔斷的白骨頭從膝蓋上飛了出來,可手里還一直握著他的左輪槍,盡管如此,黑衣車手還是舉起左輪槍,瞄準從駕駛室里走下來的惠美子,就在他拼出全身力氣把手指放到扳機上的一剎那,惠美子一個箭步迅速踩住了他握槍的右手。

黑衣車手痛得直打滾,嘴里發出女人一般的慘叫聲。

「是誰指使你跟蹤我?」

說著一腳踢飛了黑衣車手的頭盔,沒想到露出來的竟是個稚氣十足的少年。

惠美子�腿向他的襠下踢去,可是腿到半路又輕輕放了來。

「司琪是我的女朋友。」

「司琪,就是那個小姑娘吧?」

「昨天晚止,我和司琪有約會,誰知你從中間插了一槓子,真他媽的混蛋!」

「那可太對不起你了,不過,你還是個孩子,你的這個玩意兒怎麼能滿足她的要求呢。」惠美子用腳尖捅了捅少年的胯襠.

然后,蹲下身,﹐奪過少年手中槍放到一邊,解開他的皮帶,把黑色的皮褲一直褪到膝下,碰到了流血的傷口。

「混蛋!……」少年痛得緊皺著眉頭,罵道。

惠美子並不理會他,接著拉下他的內褲,露出白白的陰莖,軟軟地耷拉在兩腿間,陰毛長得還不算太密,陰囊倒顯得挺黑。

少年不知道她要干什麼,茫然地望著惠美子。

惠美子伸出手捏住少年軟小的陰莖,輕輕揉著,嘲笑著說:「瞧瞧,龜頭還沒有完全露出來呢,你還是個孩子嘛,怎麼能玩槍呢。」

說著,慢慢擼開白嫩的包皮,露出了紅紅的龜頭,少年雖然心中憤怒,可經不住生理上的反應,軟軟的陰莖開始蠕動,慢慢變長變硬。

惠美子開心地看著這一變化,在露出的龜頭的溝里還能清楚地看到一些白白的東西,鼻端還隱隱聞到一股騷臭味,她不禁搖搖頭,握著陰莖的手開始上下滑動。

少年兩手緊抓著地,像是掙扎,又像是難忍下身傳來的快感,惠美子戲虐的看著少年,手上使勁攥著硬梆梆的陰莖,快速滑動著,忽然間,少年使勁�起頭,張開嘴喘著氣,惠美子只覺著手中的陰莖跳了幾跳,一股白色的濃液從龜頭前端的眼兒中噴出來,落在少年身旁不遠的地上。

這之后,少年象洩了氣一樣重新躺倒在地上。

惠美子放開變軟的陰莖,掏出一張紙巾擦著手,鄙視地看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少年,嘲弄的說:「就這麼點本事,還想泡妞?真不自量力!」

「……」

「即使她和你這個毛孩子睡覺,腦袋里裝的還是我,如果你想把司琪要回去,你就別擺弄什麼槍呀炮了,干脆去做一下變性手術好了。」

「你這個騷貨!」

少年猛地向她啐了一口唾沫。

惠美子的臉上粘了具有強烈大蒜味道的粘液。

惠美子揀起地上的左輪槍,站起身,瞄準他胯下,冷酷無情地扣動了扳機.

少年翻著白眼昏了過去,通紅的陰莖被打成肉醬飛了起來,粘到了“滿珍菜館”的招牌上。

「這下子也用不著做變性手術了,今后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愛著司琪了。」

為了不耽誤約會時間,惠美子以130公里的時速穿過海底隧道,向香港島駛去。

卡薩林本部設在香港島南側赤柱島的一個城鎮上,那里是歐美人居住的高級住宅區,比鄰娛樂區.

卡薩林是一個地下投資家集團,暗地里非常活躍,他們以香港為舞台專門做著炒買美元和套購股標的買賣.

七年前十月,該集團收買了香港屈指可數的辦公大樓,三十層九龍大廈,九龍大廈本來為英系財閥堆霍爾登手下的香港社會所,但是,突然出現的卡薩林集團卻以20億港幣買到了手。

可是,半年以后又以25億7千萬港幣轉手倒賣他人,在短短半年時間里就賺到了5億7千萬港幣,這無疑是給香港本已動蕩不安的房地產業火上加油,緊接著,英系財閥,中方企業以及美國的跨國銀行等也都有紛紛登場亮相,做了一場場千奇百怪的金錢遊戲。

就在香港這種不正常的經濟生活背后,始終有一個影子時隱時現地遊蕩著,這就是卡薩林集團.

可是,無人識得它的廬山真面目,有人說沙特阿拉伯石油大王是它們的主子,還有人說它的活動資金是由販毒集團的支配者黑手黨魁們提供的,甚至有人說它操縱在澳門英斯科銀行手中(該銀行是蘇聯克格勃在亞洲的活動基地,近年來,一個比較公認的看法是,卡薩林是美、英、法、西德、日本等五個稱進國家共同出資經營的跨國地下企業,目的是利用香港在1997年歸還中國之前大撈一把,以減少五國為演變為后進國所欠下的債務,說法種種不一而足,但都是推測而已,其本來面目仍然蒙著一層厚厚的面紗。

不過,卡薩林里存在一個被稱為“風險鏢局”的影子集團倒是千真萬確的,在大規模的金錢遊戲背后,肯定產生各種各樣的風險,影子集團就負責產生風險時的警衛工作,使卡薩林免受其害,據說不僅美的CIA,就連西德的BND、英國的SIS、以色列的摩薩多等也派人加入了這個集團.

為尋找伊達邦彥足跡遍布世界各地的惠美子,偶爾也應斯普羅的邀請作為卡薩林的干事參加影子集團的活動,但惠美子參加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搜尋伊達邦彥,因為她估計伊達邦彥也可能加入卡薩林集團.

惠美子曾經執行過來自卡薩林本部的一切指令,不論工作有多大危險,她都都有完成得很出色,如果伊達邦彥加入了卡薩林集團,對惠美子的非凡就肯定會有所耳聞,因此她堅信總有一天伊達邦彥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時至今日,伊達邦彥也沒有在惠美面前露過面。

這半年里,惠美子沒心思干工作,每天晚上,她都出去搜尋只有一夜之交的戀人。

卡薩林對惠美子的表現羨慕非一無所知,對她的私生活也只是裝著視而不見,已有半年沒起用她了,今天早晨,又突然收到卡薩林的頭目皮特??馬庫拉富林發來的指令。

林蔭路上,惠美子的愛車正以一百公里的時速向前疾馳.

歐美人居信的高級住宅,在綠蔭叢中斷斷續續地閃現出來,其中有一家是古色古香的紅磚房,門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房子四周還栽有各種花草的花壇,只有那鐵制的門柱與這牧歌式的風情極不協調,惠美子的汽車穿過門柱朝汽車庫駛去。

車庫門上裝有能識別車牌號碼的傳感器,只要事先備了案的車子都能識別出來,傳感器識別了惠美子的車子之后,車房門便馬上自動開了,車子開進之后,門又自動關上了。

惠美子把車子停在車庫中央,隨即走下車,推開了車庫最里門,順著台階朝昏暗的地下室走去。

下到台階底下還有一道門,惠美子推門走了進去,這時,一片耀眼的碧綠的海水直撲眼前,紅磚房的后院是一片廣闊的海灘,適合眺望風景的陽台向海的一邊突出著。

一個戴著太陽鏡的小老頭正坐在輪椅上看書,見惠美子走了進來,便吧噠一聲把書合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埃米,你遲到了三分鍾,半年不見,你好象丟了魂似的。」

「是啊,也許是這樣,你坐的好像是個輪椅,是嗎?」

「我這條腿……CIA那幫混蛋家夥!這也多虧你呀,你辭了職才使我成了這個樣子,你走后,我提撥了一個CIA出身的高手,什麼高手?狗屁!這都是他做的好事!瞧,若不是他,我還不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拿去蓋在膝上的保溫毯,只見塑料做的兩條假腿松軟無力地耷拉著,那強壯的體格和這無機質的假腿很不協調.

惠美子毫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假腿。

「…」

「我並不是為這事才叫你來的,埃米,你懂嗎?」

惠美子坐在馬克拉富林對面,嘴上叼著荷蘭雪茄煙,馬克拉富林拿出銀光閃閃的打火機給惠美子點著了煙,在點燃煙的這十幾秒中,兩人默默地審視著對方。

「謝謝」

「關于這回的工作是……」

「先等一等,我還有話要說呢。」

「埃米,這次你還想讓我再失掉兩條胳膊嗎?」

「先談談報酬問題,我要100萬美元的報酬,當然是美元。」

「100萬美元?」

「我這是最后一次,干完了,我就打算洗手不干了,加上我以前給你們賣的命,100萬美元還不便宜嗎?」

馬克拉富林冷冰冰地瞪著惠美子,臉上露出不可戰勝的微笑。

惠美子根本沒把馬克拉富林的反應放在眼里,依然若無其事地吸著煙,就好像是慢慢品嘗荷蘭雪茄煙的味道。

「你叫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半年不見了,你今天特意叫我來,不用說,肯定是件相當重要的事情了。」

「那當然。」

「怎麼個干法?」

馬克拉富林把保溫毯放在假腿上,坐著輪椅在陽台上轉了一圈。

惠美子把煙頭扔到海灘上,然后站起來漫不經心地說:「我認識英國SIS的一位優秀諜報員,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他至少可以保住你一條胳膊。」

馬克拉富林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笨拙地移動著兩假腿,走過去握住惠美子的手。

「OK,100萬就100萬,一言為定。」

「那好,一言為定,你有什麼指未說說吧,我這里洗耳恭聽了。」惠美子的臉上等一次浮現出笑容。

面向陽台的房半拉上黑窗簾,里面正在放錄像,畫面上出現了原日本外務大臣高倉信義同韓國外交大臣李新正握手的場面。

「這是1965年在漢城締結日韓基本關系條約時的情景,其實,這不過是正式確認日韓相互經濟合作的禮節性會議,一些非正式的懸案早在私下解決了。」

「有些非正式的懸案的解決,往往震動全世界,這話大概不錯吧。」

「確是如此,這如果僅僅是日韓之間的問題,我們也就沒必要去多管閑事了。」

「對于非正式懸案的解決,卡薩林也搞了一手?」

「我來具體給你說一說.」

馬克拉富林按下手上的遙控按鈕,畫面變了,日韓閣僚會議變成了拉著一道長長鐵絲網的荒涼的不毛之地。

「這就是把韓鮮半島一分為二的三八線,當然這是韓國方面錄制的,從這往南五公里左右,有一塊100公頃的地皮,四周都是荒僻的小山村,稀稀落落地住著幾戶人家,韓鮮半島被分成南北以來;曾不止一次地計劃要把這些荒僻的山村變成工業區,但都一次又一次告吹了,可是,五年前突然來整了這塊上面公頃的荒地,又重新審議了這一計劃,更準確的說法是,與其說是重新審議,不如說計劃已開始具體實施。」

「平整這塊荒地的是……」

「是一家房地產公司,叫金龍開發公司,總公司設在漢城,表布看是一個叫金海衛的韓國人任經理,實際上不過是卡薩林的子公司,也就是說,這塊上面公頃的土地是歸我們卡薩林所有,如今已打響了向工業地區邁進的第一炮。」

「日本和韓國都知道這回事了?」

「那當然,正因為知道我們卡薩林插手了這件事,那幫家夥才具體行動起來了,這証明我們卡薩林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那麼,我的任務是什麼?」

「你先別忙嘛!」

馬克拉富林以按了一下遙控按鈕,這回出現了工業區的詳細設計圖.

「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工廠,而是一家生產軍用AI的工廠,其中還設有研究所,專門從事軍用方面的AI,也不是人工智能的研究,軍用AI工廠的主要研究領域有兩個方面:其一,是從事自然因素方面的研究開發,如關于天候,氣象,地形等,第二,是無人戰車,無人飛機等軍用智能機器人的研究開發,這些軍用機器人被稱作參謀部的智囊團和現代戰略論的基礎,它可以不失時機地評價有關情報,通信,運輸等相對軍力的情報,並能及時發出指令,在軍用AI領域,走在最前烈火的,普遍認為是美國國防總部的國防高等研究所,可是,在我們這個工廠計劃投入的人力和物力都要超過美國的國防高等研究所,有了如此規模的工廠和研究所,生產全新的軍用AI兵器也就不費吹灰之力了,這樣,這個工廠就會成為世界軍事產生的中心,就會給日韓兩國帶來莫大的經濟利益,不!不僅僅是經濟利益,在與北朝鮮角逐中,韓國就會在政治和軍事兩個方面完會處于優勢地位。」

「卡薩林也可以發大財啦。」

「現在這麼說還為時過早,日韓兩國最大的同盟美國業已出面說三道四了,排除美國,僅僅日韓兩家受惠,美國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另外,不知誰從什麼地主弄到了這份設計圖,而又偏偏把它匯露給了北朝鮮,北朝鮮的金正日感到事態嚴重,立刻行動起來了,據說已挑選五個精明能干的高手潛做主以了日本,這五個人都是從世界最強的恐怖軍團即第八軍團中挑選出來的,這個軍團素有敢死隊之稱.」

「潛伏到日本,這是為什麼?」

「大概你也知道,下個月也就是6月20日韓國總統朴大洪要去日本訪問,報紙上已尼大肆報道了。」

「嗯……是的,1965年簽定的日韓基本關系條約到今年正好是25周年,韓國總統去日本大概是為了參加紀念活動吧。」

「是的,利用紀念活動的空閑時間,還要同日本總理大臣神周一郎舉行會談,除此之外,還要視察千葉的重工業區以及北海道的制酷農業區,還要在奈良、京都等地參觀名勝古跡,表面上看,是要通過體面的親善外交來加強日韓兩國的友好關系,而赴日的真正目的,是要簽署有關AI工廠建設計劃的議定書,北朝鮮派出的五個恐怖分子就肩負著暗殺朴大洪的使命,如果暗殺取得成功自然這個計劃也就化為烏有了,如果這樣,則正中美國的下懷,隨后美國大概也會向韓國端出同樣的計劃,到那時,我們卡薩林一定會成為遭人唾棄,惹人咒罵的眾矢地了。」

「明白了,我的任務就是要把這五個干掉吧?」

「正是這樣。」

「那好,一個人一百萬美元,五個人就是五百萬.」

「你,你說什麼?」

「這個計劃如果完成得順利,就會給卡薩林帶來數不清的龐大資產,區區五百萬,又算得什麼呢?不是便宜得很嗎?」惠美子不緊不慢地說著。

馬克拉富林顯出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嘴都要歪到耳根子去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戶旁邊拉開黑色窗簾,外面的光線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馬克拉富林托著腮幫按著太陽穴,冷靜地考慮了十多秒鍾,然后用嘶啞的聲音說:「好,一言為定,不過,另外的四百事萬之,后再給你。五個人一定要統統干掉,並且議定書也要順利簽字,到那時再付給那四百萬.」

「可以。」

「到簽字還有一個月。」

「殺個人,有一分鍾也就足夠了。」

「五個人五分鍾恐怕不夠吧,有關這五個人的情況,我們一點也不掌握,要在1億2千萬日本國民當中找到他們,這本身就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且這五個人都是第八軍團訓練有素的干將。」

「這就用不著你去過份擔心了,你還是盡早練練用兩條腿走路吧,我下午就坐飛機去日本,好,再見。」

下午5時20分,惠美子乘坐的國泰航空公司306次班機,離開啟德國際機場向日本成田飛去。

(二)雙重間諜

惠美子在成田機場租了一輛蘭鳥車,在大路貨的小車中,這種車拐彎性能好,造型朴實大方,跑在大街上很不顯眼,惠美子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事先預定了這種車。

蘭鳥出了成田機場之后,首先進入東關東公路,然后經京葉公路直奔京都七號高速公路。晚八點之后,已過了下班的高峰期,蘭鳥一路暢行無阻,以150公里的時速向前飛奔,惠美子敝開車窗,貪婪地吸著闊別多年的東京的清新空氣。

下了京葉公路,便上了七號高速公路,一過隅田川,就進入了高樓大廈櫛比鱗次的東京中心區,車子圍著素有日本心臟之稱的皇居轉了一圈,然后進入首都四號高速公路,惠美子一邊開車一邊觀賞著新宿的超高層建築物,不知不覺中,車子已離開四號公路進入中央公路,轉眼間又到了調布高速公路的入口處,她在斯普羅任職期間曾不止一次地跑過這條路。

穿過甲洲大街和鶴川大街,便上了通住三鷹方面的公路,過了深大寺,便到了神代植物園的后門,這里有所古代武藏野紀念館,該館二樓便是斯普羅日本支部。

一樓是展廳,這里陳列著許多武藏野出土的古代文物以及重現古代人生活風貌的縮微模型,還擺著各種出土化石,動植物標本以及植物種子等。

惠美子把車子停在紀念館前的停車場,就在這時,她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大樓已經關門,這倒沒什麼奇怪的,因為紀念館下午五點閉館,但在這萬籟俱靜的夜空中,卻飄蕩著一股又一股異樣的溫暖的腥臭空氣。

惠美子圍著紀念館大樓小心異異地走著,她發現有一個窗子掉了半邊窗扇,就從這里鑽了進去。黑夜中,她定眼四望,只見展廳的展出情形和幾年前一模一樣。

惠美子沿著樓梯朝二樓走去,這時她突然想起從樓梯上攔著鐵鏈子,上面還掛著一塊“禁止通告”的告示牌。

為了不發出腳步聲,惠美子躡手躡腳地繼續沿樓梯朝樓上走去世。

安裝在二樓走廊牆壁和天花板上的監控電視攝像機已破壞貽盡,個個攝像機的鏡頭都中了鉛彈。

看到這種情景,惠美子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轉到了轉門把手,可是門把手一動也不動。

惠美子對著安在門旁的話筒,喊著日本支部部長長谷部的名字。

然面,沒有任何回音,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惠美子從內衣口代衣回拿出一支7.65毫米口徑的薩韋爾手槍,這是支自動裝真式手槍,是一位外號叫老槍的史密斯先生轉讓給她的,他原是一個槍械師,就在本樓地下室三層的機械室工作,專門負責手槍的維修和改裝.

這種7.65口徑的薩韋爾手槍,盡管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造成出來的,但在今天也是最先進的短式武器之一,惠美子的這支手槍的槍身比標準手槍長8.5公分,槍身前面有一道刻槽,可以裝上消音管,惠美子拉了拉槍栓,事先裝在彈倉里的實彈上了膛。

惠美子沒用瞄準,直接把槍口對準門中的鑰匙孔扣動了扳機,空彈殼飛了起來,鎖被打壞了。

惠美子先用腳尖踢了踢,試探一下里面的動靜,見毫無反應才推開了門.

這是間小屋,里面還有道鐵門,上面裝有防盜用金屬探測器,惠美子把和身上的金屬物放到桌上,然后�腳邁進了小屋里,一站到鐵門里面的屋里,一股黴臭味衝鼻而來,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幕慘不忍睹的殺人現場。

地上躺著一具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男屍,好象是在近距離內被機槍打的,腦袋全被打飛了,無頭的屍體上從右肩到左腰,排著一排黑色的彈痕,腸子從打破的肚皮里流了出來,屍體已經干得快象木乃伊了。

死者是長谷部的秘書湯淺.

惠美子后著鼻子在屋內仔細地察看著,但除湯淺的屍體外,沒有任何新發現.

檢查長谷部平時坐的紅木辦公桌,發現在最下面的抽同工異曲底下裝著一架監視用電視接收機,幸好接收機沒遭到襲擊者的破壞。

惠美子按下了放象按鈕.

接收機上出現了三個正在上樓的男人,他們都有戴著黑色假面具,只露出眼珠的三個假面人猛地朝接收機鏡頭掃射起來,這時出現了沒有圖象的黑畫面,錄象斷了,但錄音線路還完好無損,其后發生的慘案中的聲音都被清析地錄了下來。

從空白的黑畫面上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長谷部的聲音。

「你們這麼干,窨為了什麼?」

同時傳來了敲打字機一樣的槍聲,又聽到湯淺倒地的聲音。

「宰了他!」

長谷部的聲音很低很細,接著是歐打長谷部的沈悶聲,再就是長谷部倒地的聲音,最后又聽到拖東西的喳喳聲,接下去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惠美子閉了開關.

長谷部的屍體被扔在地下室三屋的射擊場上,這是一個長120米寬30米的大房間,四周擋著厚厚的隔音材料。

長谷部被鐵鏈子捆在人形靶上,原來他是被當作活靶子打死的,鐵鏈子上還掛著那聲“禁止入內”的告示牌。

幾十發子彈打在身體上,衣服被打得破爛不堪,死后已有幾個星期了,身上的腐肉零亂地堆積在腳下,由于是地下室,氣溫比外面低10來度,所以屍體比想象的完好。

惠美子從射擊場隔壁的修理廠找來個輕油筒,把油澆在長谷部的屍體上,然后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輕油轟的燃燒起來,瞬間,火柱從頭到腳包圍了長谷總后全身。

長谷部的屍體很快被燒光了,而那塊寫著“禁止入內”的告示牌還在燃燒著。

嚦啪啦的火舌舔著低矮的天花板,火花四面八方到處亂飛,極度干燥的房屋轉眼間被燒得一干二淨.

惠美子從古代武藏野紀念館跑了出來,當跑到停車場手剛剛碰到車門時,她突然感到好象背后有人,刀猛地回過頭去。

「誰?」

大樓周圍只是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哪有什麼人影,可是,惠美子好象微微嗅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從地下室三屋一直燒到地面的火苗,燒壞了一樓的窗戶竄到了室外,就在火光染紅夜空的一瞬間,樹林邊浮現出一個屹立不動的國人的身影。

惠美子的雙眼很快捕捉到了這個人影,同時身體也不由自言地朝那里奔去。

跑到樹林之前,漫天飛舞的火星落到了她的頭上,為避開火星,惠美子把頭向后扭了扭。

火星躲過去了,但是,當她回過頭再次注視小權林時,那個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

惠美子在樹林邊屹立良久,舉目搜索著四周,她被越燒越旺的為燄和灼人的熱浪推回互停車場,連忙鑽進了蘭鳥車里。

惠美子的蘭鳥離開了神代植物園,此時古代武藏野上空被大火映得通紅一片。

幾輛消防車和巡邏車接著刺耳的警笛,從惠美子身邊呼嘯而過.

可是,惠美子的耳朵並沒聽到什麼警笛聲,只有在熊熊烈火襯托下浮現出來的那個男人的剪影,深深地印在她的視網膜上。惠美子躲進了水田町的國立國會圖書館,他仔仔細細閱讀了近幾個月的的紙,就連每一個小角落也不放過,當她翻閱一個月前的報時,在4月20日的早刊第三版發現一則小消息:外國省高級官員柿崎誠失蹤。

正像馬克拉富林說的那樣,如果是症狀國的策劃下,有人把有關AI方面的情報洩露給了北朝鮮,那麼在日本政府的高級官員中,也一定有人把設計圖洩露給了美國政府,在美國看來,如果這一陰謀敗露,必定給日韓關系帶來不可彌合的裂痕,因此在實施時,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証據,哪怕是一點點珠絲馬跡,因此首先要被除掉,自然就是那些為其出謀獻策的知情者,由此看來,柿崎失蹤的消息引起惠美子的注意也就不足為奇了。

據惠子調查,柿崎所處地位是完全可以把設計圖搞到手的,並且此人同美國政府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

柿崎23歲畢業于東京大學,其后被分配到外務省任職,一年后,他作為外務省派往海外的進修生去美國的哈佛大學留學,兩年期滿面后回國,馬上從三秘晉升為二秘,第二年又被提升為日本駐美大使館的一秘。

其后,凡是為解決日美之間的重要懸案而舉行會談時,他幾乎每次都以政府隨員的身份出現在談判桌前,柿崎受到如此的重視,其原因大概不外有二﹕其一,二年的留學生活使他的英語水平有了非凡的長進;其二,大概有什麼背景,柿崎特別受到美國方面的信賴。

惠美子仿佛看到了CIA的魔影正在柿崎背后遊蕩著。

象日本這樣的間諜王國,在整個世界也是不多見的,共產圈國家可以理所當然地朝日本派遣間諜,同盟國的自由主義各國也可以順理成章地把間諜派往日本,正因為如此,在國際舞台上日本是個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

從柿崎的情形來看,一定是在哈佛大學留學期間就同CIA掛上了鉤,並且,一定是在美國政府的斡旋下才得以飛黃騰達,日美之間的談判也才幾乎少不了他,在具有外務省級官員頭銜的人員中,反日本政府的絕密恭手送給美國的一定是柿崎,當然,在日本的高級官僚中,能擔起此項任務的還在有人在,這種看法自然也是不錯的。

惠美子認為柿崎是個關鍵人物,她決定只身潛入柿崎私宅,以此為突破口打開局面。

柿崎的私宅在千葉縣土氣,土氣這個地主原先不過是外房結鐵路邊上的一個小村鎮,由于一般職工在東京都內解決住房困難,才在這里劈山毀林平地建房,如今土氣已成為一具初具規模的住宅區.

柿崎的家在離土氣軒站的一公里的山林中,沿著雜木林中的羊腸小道朝里走100米左右,有一塊稍高的台地,上面建了五十來戶住宅,這里是剛剛興建的住宅區,大約還有三分之一的住戶沒遷來。

柿崎的房子就孤零零地建在住宅區最里面靠近山林的地方,看樣子周圍的人家還一戶也沒有搬來。

惠美子駕駛的皇冠車小心異異地沿著雜木林中的小道向前開去,這輛皇冠車是前天在千葉巿內停滯不前車場偷來的,為了不露馬腳,換了一個偽造的車牌,當然,車鑰匙和車檢証也是偽造品。

一過夜里11點,住宅區內的燈光就稀落起來,普通的家庭因為第二天還有人上班早已進入了夢鄉.

柿崎的家是幢木造的二層樓,約點地160平方火,門口的停滯不前車場停滯不前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惠美子停住腳步,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輛車子。

是一輛豐田100型公用車,上面標有所屬官職廳的號碼,失蹤的柿崎是不可能乘坐公用車出現的。

惠美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大門口。

一塊寫著“小心猛犬”的告示牌掛在門柱的柵欄上,朝里面一看,果然大門旁邊有個房頂成三角形的狗窩,再仔細一看,只見狗的兩條腿從窩中露了出來,副狼狗模樣有臉架在兩條狗腿上,紅紅的舌頭長長地耷拉著,兩眼望著冥冥夜空,兩眉之間還留著一道血跡,看樣是被刀子劃開的。

惠美子繞開大門迂回互院子里。

二樓的陽台上洩出微弱燈光。

惠美子沿著洩水管爬上了陽台,昏黃的燈光從鋁框的窗子里射了出來,室內的窗簾半開著。

惠症狀子在陽台上呆了好一陣子,仔細探聽了里面的動靜,突然一個女人微弱的呻吟聲從里面傳了出來。

她悄悄告近窗子,探頭朝里面張望。

那是間夫妻倆的臥室,在這20多平方米的西式房間里放著一張雙人床,在枕邊一盞光線微弱的台燈照耀下,一個不堪入目的場面進入惠美子的眼中,只見一個赤身裸體的中年婦女,手腳被綁在床上,一個下身裸露,皮膚雪白的外國人,正把長長的陰莖硬塞進那個中年婦女的口中。

那個中年婦女就是柿崎的妻子日出子。

老外一邊講著流利的日語,一邊玩賞著日出子微微發胖的熟透了的身體.「你男人藏在什麼地方?你要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決不會干會麼壞事,你要相信我。」

「不知道。」嘴里含著老外陰莖的日出子一次又一次地答道。

老外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要再說謊,我就非宰了你不可,你要明白,一失蹤失足成千古恨啊!」

說著,握住充血膨脹的陰莖用力朝日出子的嗓子眼里塞去日出子翻著白眼激烈激烈地咳嗽起來。

「怎麼樣?柿崎藏在什麼地主?還不老實交待嗎?」

老外把自己的歡樂建築在日出子的痛苦之上,他慢慢地把陰莖在日出子的口中來回抽動著,表面塗上了唾液的陰莖閃閃發光。

于激烈的咳嗽,日出子一不小心咬了老外的陰莖一口。

老外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連忙把陰莖從日出子的口中抽了出來,並狠狠打了日出子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岩石一般堅硬的巴掌,把日出子的門牙打飛了三顆,鮮血測紅了床單。

發瘋般的老外,扯下台燈的燈罩,將微微發紅的燈炮塞進了日出子的兩腿中間,瞬間,室內黑了起來,只有日出子的襠內閃著微弱的光亮。

不知道痛苦還上歡樂,日出子“哇”地叫了一聲,那聲音就像踩著了一只蛤蟆。

「怎麼樣?你把柿崎藏身的地方老實告訴我。太太,如果講出來,我可以保証你的生命安全。」

「請您饒了他吧……寬恕他吧……我男人為你們的祖國出了不少的力氣……可你們為什麼還……。」

「如果你軟硬不吃,怎麼也不說,那我也沒辦法。」

老外猛地把深深塞進日出子密壺中的燈咆拉了出來。

室內一下子亮了起來,粘在燈泡上的黃油一般的密汁噠噠滴了下來。

老外從扔在床上的內衣口袋里拿出了左輪槍,這是柯爾特公司生產的有代表性的槍支,38口徑﹐6連發,重量為500克左右,自1927年問世以來,受到私人警察和民間保鏢的高度評價.

沒見慣槍的日出子,一看見槍,臉上立刻充滿了恐懼。老外騎在日出子的身上,把手槍伸進她的嘴里,同時把巨大的陰莖插進濕乎乎的蜜壺里。

老外的臉上流露出嗜虐成性的淫笑,腰身一挺一收地激烈的抽動著。

日出子雙眉緊皺不知是娛悅還是恐懼,腦袋不停地左右擺動著,老外發出了再也無法忍受的呻吟聲,日出子也緊緊地咬住嘴里的槍身,兩只手使勁抓著床單,扭動著腰肢,想要擺脫老外的奸淫,可一來嘴里咬著的槍口帶來的恐懼感,二來隨著老外粗大的陰莖一進一出的抽動,體內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扭動的腰肢慢慢變成前后配合老外奸淫的動作,兩條腿大大張開,隨著老外陰莖的抽動,把日出子陰門的嫩肉帶得翻了出來,陰門后的菊花蕾也是一張一合的,兩人的身體發出啪啪的清脆的響聲,粗大的龜頭一下一下的頂住日出子的子宮口,日出子發出嗯嗯的呻吟聲,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的有節奏地晃動著。

慢慢的,日出子眼中的恐懼消失了,散發出一種淫蕩的眼神,嘴里咬著槍身變成含著微溫的槍身,舌尖輕輕舔弄著,兩頰變成了粉紅色。

老外細心地觀察著日出子的表情,一邊尋求扣動扳機的最好時光,他要品嘗一下快樂和死亡這兩條曲線相交時的一瞬間窨是一種什麼滋味。

沈浸在極度快樂中的老外,就連惠美子打開窗子同外邊的冷空氣一起鑽進來都絲毫沒有察覺,老外的陰莖堅挺地舉了起來。

日出子的身體迎來了快感的最高潮。

當兩個人美妙妖艷的聲音重合在一起時,老外的手指放到了扳機上。

站在床邊的惠美子突然開了腔。

「死亡和快樂相交時的滋味,還是留你自己去品嘗吧!」

老外回過頭來,吃驚地�起蘭眼睛,當他看到惠美子手中那支7.65口徑,裝有消音管的薩韋爾手槍時,臉色唰地蒼白起來。

7.65口徑的薩韋爾手槍發出了一聲沈悶的響聲。

子彈打中了老外的面部,腦蓋骨被開了個大窟窿,頓時腦漿四溢,血肉橫飛.

老外已經斷了氣,但從日出子的蜜壺里滑落出來的陰莖還猛地射出了精液。

為驗明老外的身份,惠美子搜杳了他的衣物,從他西服的口袋里搜出一張卡片,証明此人是美國駐日使館的工作人員,由此可見,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老外正是CIA派駐日本的間諜。

正像惠美推測的那樣,柿崎確實是CIA派進日本政府首腦部門的諜報員.

迎來絕頂快感的日出子,身體還在床上微微地抖動著,兩條大腿之間也被從蜜壺里溢出來的蜜汁完會潤濕了。

惠美子對這種羞不可睹的身體感到厭惡,順手抓起光線昏紅的台燈,猛地將燈泡塞進日出子的蜜壺中。

日出子發出狂喜的叫聲:「好,好……真棒……」

「柿崎在什麼地方?」

「呵?」

日出子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柿崎在哪兒?」

「你,你究竟是……」

「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

惠美子�腳踏住日出子的下腹部。

「啪喳“一聲,蜜壺中的燈光踩爆了。

日出子就象發情的野貓一樣,嗷嗷地叫了起來。被綁著的手腳動也不動了,只能直挺挺地忍受著疼痛的折磨。

血,鮮紅的血從兩腿間流了出來。

「柿崎藏在什麼地方?」

日出子痛苦地回答:「橫濱……」

「橫濱的什麼地方?」

日出子由于過份疼痛又暈了過去。

為了讓日出子蘇醒過來,惠美子使勁把踩碎的燈泡從日出子的蜜壺中拽了出來。

拽出的破燈泡粘滿鮮血,由于破燈泡鉤住蜜月壺的內壁,一陣鑽心的疼痛,使日出子哎喲一聲恢復了知覺.

「橫濱的什麼地方?」

「……壽町。」

「就是旅館大街上那個壽町嗎?」

「是的,這個地方不易被人發現……他在電話里這麼說的……。」

「壽町的什麼地方?」

「這就不知道了,真的,問他住在什麼地方,他說哪有什麼準地方……」

「好了,我該讓你舒服舒服了。」

為了不留下指紋,惠美子戴上了膠皮手套,從那個老外手中拿過左輪子槍,把槍口頂住屯日出子腦門上。

「別殺我!我還有話說呢?」

「還有什麼?」

「你要保証不打死我,我求求您,您要答應我,我就告訴您。」

「好,我答應你。」

「真的嗎?你能讓我相信嗎?咱們可都是女人啊!我可以相信你嗎?」

惠美子點了點頭.

日出子遲疑了片刻,終于說了出來:「明天夜里,他要在本牧港登上蘇聯的貨船。」

「蘇聯的?」

「一旦被CIA盯上了,除了乞求共產國相救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他好象已經同蘇聯大館取得了聯系,這樣,明天夜里他將同蘇聯使館的人員接頭,然后就可乘坐蘇聯貨船秘密出國……」

日出子一口氣說到這里,這時她突然吃驚地睜開了大眼睛,嘴也歪到一邊。

左輪手槍的槍口又頂在了她的腦門上。

日出子全身微微顫抖著,由于過度的恐懼,從裸露的下腹部流出了尿,血和尿混雜在一起,使日出子的下半身騰起一種怪異的氣味。

「別殺我,不是說好了嗎?請您救救我,我們都是女人家……」

惠美子冷酷地扣動了扳機.

日出子的腦袋被打碎了,由于反作用力的作用,她的身體蹦了起來,離開床面足有50公分,捆著手腳的帶也被拉斷了,屍體滾到了地板上,剛好壓在已經斷了氣的那個老外的白胖的身體上。

惠美子仍然戴著手套,把左輪子槍再次放到了老外的手中,然后離屋而去。

下周的周刊雜志上,大概會出現這一類的標題﹕《外交官失蹤之迷》

蘇聯貨船廠伊爾庫斯克號停告在小牧港元的B碼頭,這是一艘25千頓的班船,為了把西伯利亞開釆出來的大量鋁礦石運到日本,每周都要進港一次。

B碼頭堆滿了從船上卸下來的集裝箱,盡管已是深更半夜,動力升降機和起重機還在碼頭上不停地忙碌著。

一輛本田轎車穿過那些忙忙碌碌的車輛緩緩地開了過來。

車子圍著伊爾庫斯號停告的碼頭轉了一周,然后車前燈閃了三下。

一個合同工看見信號后,層生生地從倉庫里走出來,向本田轎車招了招手。

車子開到倉庫前那個合同工面前停了下來,助手席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合同工急忙鑽進車﹐又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看那焦急勁,就像有人追趕似的。

手握方向盤的蘇聯司機打開車內電燈,他細打量那個合同工,然后把一份晚報交給了他。

合同工看了晚報的標題不禁大吃一驚,微微戰栗的兩只手套緊緊捏著那張報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開始我懷疑你的電話,可是看了報紙上這條新聞后,我完全理解了,柿崎先生,我是協聯使館的莫羅喬夫。」

貪婪地讀著報紙的合同工正是柿崎。

晚報上聳人聽聞地報道了他的妻子日出子和美國使館人員一起橫死的消息。

「混蛋!那幫家夥為了找到我的住處,對日出子下了這種毒手工藝……」

「你說的那幫家夥是指CIA嗎?」

「救救我,莫羅喬夫先生。迄今為止,我一直作為合眾國的諜報員,暗中給他們提供日本政府的情報,就是這一次,我也是為合眾國而工作,盡管這樣,他們還是想干掉我,因為我知道的秘密太多。」

「這個CIA真是個可怕的組織,在這一點上,我們克格勃工作人員則是從國民中選拔出來的尖子,他們屬于一種特殊階層,如果你同我們合作,我可以保証,我們會給你高官厚祿的。」

「謝謝您,莫羅喬夫先生,我也會把我所街道的有關合眾國和日本政府的情報提供給你們的。」

「謝謝,柿崎先生。」

就在兩個緊緊地把手握起來的一瞬間,一顆子彈打穿擋風玻璃,擊中了莫羅喬夫的腦袋,腦漿飛了起來測了一車。

莫羅喬夫的瞳孔已經散大了,身體也已僵硬了,但他還死死地握著柿崎的手,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呆了的柿崎,還緊緊地握關莫羅喬夫的手。

當他意識到一一發子彈就要襲擊自己時,慌忙趴在助手席下面,從莫羅喬夫被打穿的頭蓋中流出和血染紅了座墊,也流到了柿崎的后背上。

當他查覺到這種熱乎乎粘糊糊的東西就是血時,不由地驚叫起來。

助手席一側的門被打開了,柿崎被拖出了車外。

「救……救救我……請救救我……」

「你就是柿崎先生嗎?」

頭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柿崎詫異地�起了眼睛。

惠美子穿著一套簡易的潛水衣,那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身材高高地聳立在夜空中,柿崎竟是一時看得著了迷,但是,當他看見惠美子手中握著的手槍時差一點嚇破了膽。

「你你你……你是誰?」

「柿崎先生,日韓兩國要在三八線附近修建AI工廠,這個絕密計劃是你洩露給美國的吧?」

「你是……」

「但是,你根本沒料到,就連CIA也要干掉你,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要向您請教,這一絕密計劃又是怎麼到了北朝鮮手里的呢?」

「殺害日出子……殺害我妻子的,也是你嗎?」

「不錯,你太太受了酷刑,連CIA的工作人員都看不下眼,她真是受了奇恥大辱,連我一個女人家都不忍正眼看一下。」

柿崎由于嫉和憤怒,臉脹得鼓鼓的,像野狗一樣淌著眼淚和涎水。

「對她來說,與其背著奇恥大辱茍且偷生,還不如死了好。」

「放屁!……你放屁!」

柿崎用拳頭錘打著水泥地面,嘴里不停滯不前地罵著,眼里不住地流著悔恨的淚水。

「你一直干的是CIA的諜報員,我想你是會十分清楚,你即使倒向莫斯科,如果沒有利用價值的話,他們也會把干掉的。」

「你要我干什麼?」

「要你幫我,美國想搞垮日韓兩國的AI計劃,你要用你的雙手,向美國人討還血債為你的太太報仇雪恨。」

「……」

「事到如今,你已經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伊爾庫斯克號的船員們蜂擁向本田車圍攏過來,說是船員,其實都是克格勃的幫凶,暗地里幫助在日活動的克格勃人員,大概莫羅喬夫事先就有安排,所以當船員們察覺情況異常時,便朝本田車聚攏來打探情。

惠美子催促柿崎:「怎麼辦?這樣等著,他們一定以為是你打死了莫羅喬夫。」

「我怎麼辦才好呢?」

「你要趕快作出決斷。」

這時,船員們覺得大事不妙,一齊向他倆開了火。

惠美子迅速掏出手槍,向迎面跑來的船員開槍還擊。

槍聲響處,跑在前面的三個船員應聲倒地,其他的船員員嚇得連忙向伊爾庫斯號退卻,惠美子看準這個時機,把事先準備好的一顆子彈香煙型定時炸彈塞進了莫羅喬夫的內衣口袋里,並把他的屍體拖出車外。

一場槍戰嚇得柿崎魂飛魄散,渾身直打哆嗦,趕忙躲到了車后面。

惠美子用手砍在他的頸動脈上,他立即暈了過去然后把他塞進了本田車里。

惠美子跳上駕駛室,開起本田車火速離開了碼頭,途中,﹐車子的前輪子還壓死個因腹部中彈苦苦掙扎的船員.

陸續撤回到伊爾庫斯克號的船員們,開始把死傷的夥伴收容到船員倉里,當然,那個被掀掉到靈蓋的莫羅喬夫也在其中。

船員員們敏捷地打掃著戰場,剛剛進行過特殊博斗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本牧港又恢復了平靜,突然,隨著一聲巨響,伊爾斯克號的般尾爆炸起火了,惠美子安在莫羅喬夫身上的定時炸彈爆炸了。

伊爾庫斯克號整整燃燒一夜,但始終拒絕日本當局登船勘查現場。

幾天之后,被一艘同夥的船拖出了碼頭.在根岸線石川町車站后面,有一家叫“薩布利娜”的夫妻旅店,雖然是幢五層的舊樓,但從外觀來看,完全象個新樓,牆粉刷一新,光彩奪目,出入口也裝得氣派時髦,旅店距車站很近,站在窗前望去,石川町車站盡收眼底,從另一方面的窗子望去,雜亂無章的壽町街道一覽無遺.

座墊上染滿血的本田車被扔到了新山下運河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輛偷來的尼桑,現停在夫妻旅店的地下停車場里。

窗外,深夜的壽町顯得格外空曠,窗內,一間寬敞的房間城,惠美子和柿崎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你的肉體是多麼漂亮啊!……我好久沒摟過這樣的身體了。……自從我26歲那年從哈佛大學留學回來之后……那時CIA以活潑可愛的美國小妞為誘餌,非逼我當CIA的諜報員不可。」

柿崎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舌頭不停地舔著惠美子鼓鼓繃繃的乳房。

「連乳頭都還是粉紅的……不簡單……真不簡單!」

柿崎舌頭從乳頭慢慢朝下腹部舔去,最后溜進了大腿內側,又從右腿移向左腿,最后回到惠美子的中心部,如此循環了多次。

起初,惠美子對這種烏七八糟的愛撫方式表示鄙視,可是,當柿崎的舌頭持續不斷地舔著她的中心部時,種渴求快感的欲望一下子迸發出來。

蜜壺里開始溢出黃油般的蜜汁,濕潤了已經充血膨脹起來的左右兩枚花瓣,可偏偏這種時候,柿崎的舌頭卻離開了中心部。

惠美子再也按捺不住了,她高高地�起兩條腿,以期待得到柿崎的呼應。

柿崎好不容易才明白了惠美子的意思,連忙把中指插進了兩枚花瓣之中,強烈地摩擦著花蕊的尖端。

這一舉動使惠美子感到有些疼痛,原先那種快感一下子煙消云散了,但是,她的嘴里卻說著反話。

「真好!真舒服!你真……」

一時來了情緒的柿崎,這次把中指和食指一指導插進了她的蜜壺里,惠美子一腳蹬在柿崎的胸脯上,他的兩根手指從蜜壺里滑了出來。

柿崎還以為是惠美子同自己開開玩笑,又要把手指重新插進去,這時惠美子開了腔。

「今晚你還要為你太太守夜吧。請你稍微克制一下,好不好?」

「是你殺死了她,到如今你還說這種話,日出子,我的妻子,你看著!我今天要親手宰了殺害你的那個騷女人,替你報仇血恨!這是我對你的最好祭奠。惠美子,你這個混蛋!」

柿崎硬行分開了惠美子的兩條大腿,把那又粗又大的硬家夥頂在了蜜壺的入口入。

惠美子本來就對他的粗俗的愛撫方式感到心里不舒服,如今,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接受他那硬梆梆的家夥。

然而,柿崎非要往里插不可。

惠美子裝作舒服的樣子,把藏在枕邊的刮臉刀片悄悄地挾在了中指和食指之間,當柿崎又把那硬家夥頂在緊閉著的蜜壺門口時,她就用刮臉恨片在上面吱溜劃了一圈,足有兩毫米深。

柿崎哎喲一聲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

柿崎雙手捂著鮮血淋漓的陰莖,痛得在地上直打滾,這時,惠美子又把帶血的恨片按到了柿崎的喉嚨上。

「我本想在問出重要情況之前,好好同你痛快痛快,沒料到你竟是個不中用的家夥,CIA怎麼看上你了?真是瞎了狗眼!」

「你要殺我?」

柿崎�起布滿血絲的雙眼恐懼地望著惠美子。

「只要你同我合作,就不殺你。」

為了逼柿崎就範,惠美子又用恨片輕輕割了一下柿崎的喉嚨,但並沒割到動脈,只不過削下一小塊肉噴出一點點血而已,但柿崎卻嚇得大叫一聲幾乎暈了過去。

「那個北朝鮮間諜到底在什麼地方?你不是把絕密計劃洩露給他了嗎?」

「……」

刀片割進了喉嚨里。

「去壽町的……職業介紹所就能見到他。」

「職業介紹所在什麼地方?」

「貼在告示牌上的……招工廣告……」

惠美子把刀片按到了喉節上。

「我說,我說……有個田丸建築公司……這個公司的經理田丸康雄就是北邊的間諜……田丸建築公司的詳細地址和電話號碼我想不起來了……反正到橫濱壽町的職業介紹所一打聽就知道了……」

「是從壽町的一個臨時工那里買的戶籍吧?」

為了使北朝鮮潛入日本的間諜能自由進行諜報活動,必須要有日本人的戶籍,在山谷及壽町一帶聚集著很多的外地私奔者或打零工的人,他們同家里音信皆無.北朝鮮的特工人員稱這種人為“跑單幫的”。他們從這些臨時工中,挑選那些在當地既無親友又缺錢花的人,然后花言巧語地把戶藉買過來,買了誰的戶藉就冒名頂替誰,這樣搖身一變的諜報員就完全以一個日本人的身份潛入社會,參加社會活動,而賣了戶籍的人就被秘密送到北朝鮮,在平壤附近的訓練基地接受各種檢查,從出身經曆到性格脾氣都查得一清二楚。

田丸康雄也是20年前在壽町僅花30元錢買了個流浪漢的戶籍,搖身一變成了田丸康雄之后,又辦起建築業,結了婚,有了孩子,完全變成了一個日本人。

惠美子繼續審問著:「那個設計圖一定是交給這個田丸康雄了?」

「是的,我不撒謊,請您饒了我吧……」

就在柿崎乞求活命之前,惠美子手中的刀片已切斷了他的頸動脈,沒等血噴出來,惠美子已經拿出一洗澡毛巾緊緊纏在柿崎的脖子上。

眼看著鮮血染紅的毛巾,染紅了地板,柿崎連哼都沒出一聲就斷了氣,幾分鍾前還堅挺的巨大的陰莖軟塌塌地倒縮在密林中。

再過10分鍾,血就會滴到樓下的房間里,惠美子把帶血的刀片放到了柿崎手里,已經來不及洗澡了,她只穿上一件內褲,外面套上簡單潛水衣便急忙離開了房間.

為了便于讓人發現,在她離開房間之彰,把報道日出子和美使館人員橫死的晚報放到了床上。

同妻子一樣,丈夫柿崎也遭到厄運,報紙上大概也會大書特書吧。

那些外務省的權威者們,也一定會因此或多或少地受到些傷害吧。

惠美子避開傳達室,悄悄來到地下停車場,開上盜來的尼桑,離開旅館揚長而去。

(三)拋棄故國的諜報員

惠美子上穿微微發臟的T恤衫,下套朴素大方的工裝褲,一頭漂亮的長發扎在腦后,風塵朴朴地踏上了壽町的土地,為掩飾自己風韻綽約的女性魅力,極力把自己打扮得朴實些,但是,她那生就的麗姿傅影仍令壽町的居民們目眩眼暈,那些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都不禁回過頭去多看上幾眼。

T恤衫內隆起紡綞形的前胸,婀娜多姿的腰身,不胖不瘦的臀部,羚羊一般的長腿……惠美子的這般身材在日本人中可以說是出人頭地鶴立雞群。

偶爾也傳來幾聲男人們的汙言穢語,但惠美子充耳不聞,仍一直朝街口的職業介紹所走去。

早晨,職業介紹所四周嘈嘈嚷嚷,擠滿了找活干的人群,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有幸受雇的幾個臨時工馬上就坐上汽車開赴工地,不僅是每天一找的日工,就連希望找到長期工作的合同工也都想通過職業介紹所里的關系找個好工作,另外,院內的告示牌上巾滿了招幕臨時工的廣告,幾個中年婦女喋喋不休地挑選著。

惠美子一出現,院內頓時變得雅譽無聲,那些少見多怪的人們一下子把視線投到了惠美子身上,惠美子滿不在乎,仍然認真地看著告示牌上的招工廣告。

男人們對惠美子藏在衣服內的肉體興奮不已,女人們出于羨慕和忌妒露骨地表示出反感,向惠美子投去凶神惡煞般的目光,可是,一分鍾之后尋找職業的喧嘩聲陡然又起,人們也就不再注意惠美子了。

告示牌上巾滿了所有招收臨時工的工種,有建築工,修路工,清掃工,半年工,工廠雜務,碼頭工等等,不管什麼工作都是體力活,而且多半是一個星期的合同工。

其中,也有惠美子要找的田丸建築公司的招工廣告,周薪55000日元,食宿方便,出身經曆不問,內容和其它招工廣告相差無幾,只是“出身經曆不問”一條頗受歡迎。

田丸建築公司的地址在川崎巿登戶,惠美子把地址和電話號碼記在了腦海里,當她正要離開職業介紹所時,三個黑皮膚的年表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個個眼里閃著淫蕩的目光,顯然他們是想進攻惠美子的身體.「喲,這位大組,找工作嗎?我們給你介紹個好工作怎麼樣?」

「好啊!」

「真痛快!那咱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玩一天一萬日元,陪著說說話在就行。好,跟我們來吧。」

三個人中,體格最壯的一個小夥子一把拉住了惠美子的手腕子。

惠美子擔心在這種地方鬧騰起來會把事情鬧大,這樣反而會惹來麻煩,便乖乖地隨他們而去。

沒想到這麼順利,三個人相互擠了擠眼,暗自浮現出會心的微笑。

出了職業介紹所,惠美子被子三個人挾持到一條胡同里。

路過的人們只是對她投去同情或淫邪的目光,誰也不肯上前相救,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是這地方人生活中遵循的鐵的原則.

穿過曲曲彎彎的胡同,惠美子被推到了一座破倉庫里,一股強烈的臭魚爛蝦味撲鼻而來,也許是受這種味道的刺激,三個年青人驟然興奮起來,猛地向惠美子撲去。

惠美子暗想,在這種地方收拾他們大概不會惹出亂子,于是,她首先出擊那個體格最壯的,趁其不備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朝背后狠命一擰,只聽噗一聲悶響,胳膊被扭斷了。

痛得他鬼器狼嚎,在地板上直打滾,那條完全失去控制的右胳膊軟塌塌地耷拉在后背上。

「你這個混蛋,開玩笑也不能這麼干哪!」

另一個身高腿長的家夥猛地朝惠美子腹部踢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的腳步剛要踢到腹腔部時的一瞬間,惠美子已先飛一腳踢中了他的胯襠,就像踩豆腐一樣,睪丸噗的一聲被踢癟了,沒等哼出聲來便仰面倒在地上暈死過去連屎帶尿的拉了一褲襠.

剩下的一個從地上拾起一根鐵管,從背后向惠美子襲來。

就在要擊到后腦的一殺那,惠美子疾速把頭朝左一偏,鐵管打了空,但那人仍不死心,又急忙重新握緊鐵管再次打來,惠美子猛地躍起,伸出兩腿夾住了他的脖子,又就勢一滾,他的身子騰空而起,狠狠地撞到倉庫的牆上,又咕咚摔在了地板上。

這是走進倉庫后,十五秒鍾內發生的事情。

惠美子裝著若無其事的西半子,大搖大擺地離開倉庫,又穿過嘈嘈嚷嚷的壽町大街胡石川町車站走去。

在石川町車站前,惠美子叫了一輛出租汽車。

「去登戶。」

「好,知道了。」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青司機彬彬有禮地答道。

「說實話,我正想拉一位去登戶的客人,沒想到正好讓您碰上了。不過,要去登戶還是走第三京濱線快,您看走哪條路好呢?」

「錢多少沒關系,只是越快越好,麻煩你挑個最近的路走吧。」

「好吧,我這個人大方好說話,。去登戶是會您的那位嗎?」

「這……算你猜對了。」

「好!那我一定好好開,﹐保証又快又穩。」

車子沿中村川河畔的公路一直朝山下公園方向駛去,來到山下橋路口時,搶在紅燈之前一個右轉彎,便進入了橫羽高速道路,早晨上班的高峰已過,出租車以100公里的時速向前飛奔。

那些通勤的車輛面對橫衝直闖的出租車,都紛紛向左右兩邊閃開,年青的出租車司機饒有興致地在這些車輛中左折右拐,﹐穿梭而行。

橫濱車站過后,途經金港公路收費站,便由橫羽線進入神奈川二號公路,再過橫濱公路收費站,便進入第三京濱公路。

年青司機一邊愉快地開著車,一邊通過車內反射鏡頻頻向惠美子偷眼看去。

「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啊,對不起,您太漂亮了,我不由得看上幾眼。」

「離登戶還有多遠?」

「馬上就到咱崎收費站了,從那下高速公路,再走15分鍾左右就到登戶了,您去登戶的什麼地方?」

「登戶東區56號,那里有個田丸建築公司吧。」

「什麼?田丸建築公司……」司機不由地驚叫了一聲。

「怎麼,不知道嗎?」

「您說的田丸建築公司,就是多摩川崖邊的那家土建成公司吧?那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地方,您的那位他就在那兒上班嗎?」

「難以捉摸?這話怎麼講?」

「聽說那兒常常有人失蹤,我有個朋友,以前在田丸公司干臨時工,聽他說,一位每天一起去建築工地上班的中年大叔,有一天突然失蹤了,問工地的工頭,他也是一問三不知,我那位朋友感到奇怪,可是,就在說這話的第二天,偏偏我這位朋友也被汽車撞了,肇事司機開車逃之夭夭,我的這位朋友卻去了另一個世界,他說的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

不知不覺出租車已下了第三京濱公路,跑在了多摩川河畔的公路上。

司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向惠美子道歉:「真對不起您這位客人,請您別在意,都是我順嘴胡說.」

「哪里的話,那個逃跑的司機抓到了嗎?」

「那就不得而知了。……請您把剛才我說的話忘了吧,要傳到您的那位他的耳朵里,他一定會不高興的,我這個人呀,是個碎嘴子……喏,馬上就到田丸建築公司了。」

前方出現了登戶的街道。

登戶是多摩川岸邊的一個城鎮,位于JR南武線和小田急線的交匯處,神奈川縣和東京都以多摩川為界,神奈川縣一側的登戶和東京都一側的狗江巿由多摩川大橋相連從東京要到神奈川方面必須經過多摩川,為數不多的浮橋總是非常擁擠,多摩川大橋墩在早晚上下班的高峰期更是擁擠不堪。

登戶街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呈現了一派繁榮興旺的景象,但由于調整行下區劃不久,無計劃蓋了許多房子,使街道顯得雜亂不整。

這里是暴走族的老窩,有很多暴走族團夥,一到周末,他們就駕著摩托車在大街上橫衝直闖,故意讓車子發出十分刺耳的排氣聲,這大概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登戶街道的雜亂吧。

「喏,就是那幢大樓!」

司機指著堤壩下稍微向外突出來的“田丸建築公司”的招牌說,然后把車子沿多摩川河畔開進了狹窄的街道中。

田丸建築公司大樓比堤低一截,是幢鋼筋水泥的三層樓,一樓是辦事處,二樓和三樓是田丸一家的私人住宅。

在與公司大樓毗鄰的一塊三四百平方米的空地上,放著卡車,動力鏟等機器,附近有一幢裝配式的二層樓職工宿舍。

公司大樓和建築工地四周,圍著一道高二米的木反圍欄,從外面看到見里面,其背后高聳的堤壩又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使整個公司猶如占盡地利的堅不可摧的保壘。

惠美子走下出租車,只看了幾眼田丸公司的外觀,便從樓前一穿而過.

一到晚上,下班職工乘坐的汽車陸續離開工地返回田丸公司,這里的職工幾乎都是從壽町招收來的臨時工,職工一個個弄得渾身是泥,滿頭是汗,回到宿舍后可以先在簡易浴室衝衝澡,然后吃晚飯,晚飯后是一段難得的短暫的自由支配時間,有的上街下館子,有的去打遊戲機,也有的躺在大通鋪房間里看電視。

惠美子首先選中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作為調查對象,此人臉被太陽曬得黝黑亮,看上去為人忠厚老實。

這個中年人大概同夥伴走散了,獨自一人在大街上溜溜噠噠地閑逛,這時裝扮成保險公司調查員的惠美子上前叫住了他,惠美子戴著眼鏡,濃妝艷抹,長相出眾,僅憑這些對男人就有足夠的吸引力。

「對不起,我能占您一點時間嗎?」

「你是誰?」這個人帶濃重的東北口音。

「我是日本生命保險公司的調查員,叫吉村。你們田丸公司讓我們提供保險,我來是為了了解一下情況.」

「是嘛,俺只是個臨時工能……」

「哪里,我只是問幾個簡單問題,是有關你們田丸經理的。這兒哪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一起去飯館坐坐好嗎?」

「下飯館?俺可沒帶錢.」

看來這個人喜歡喝酒,一聽說下飯館,舌頭就伸得老長直舔嘴唇。

「錢,用不著你擔心,飯錢我一個人付。咱們隨便聊聊,用不著拘束,請隨便點.」

惠美子快步靠近那個中年人,故意挑逗似地用鼓脹脹的乳房擦著他的胳膊,一起並肩朝前走著。

那個中年人的皮膚已直接感受到了惠美子豐滿面的乳房,但他毫無反感的表示。

「好……那我就陪你聊聊吧……」

由于乳房磨擦到他的胳膊,中年人隱藏在胯下的那個微微發臟的家夥已經直挺挺豎了起來。

這個中年人叫牛島.

說是飯店其實名不符實,不過是由吃份飯的小店改成了賣油炸食品的小館而已,兩個人上了二樓,坐到和式餐桌前的榻榻咪上。

「讓您請客,真不好意思。」

這個叫牛島的男人,每逢惠美子給他斟酒,他都吱的一聲喝個底朝上。

「你也喝一杯吧。」

「不行,我正在工作呢!」

「是啊,那你趕快把工作干完,咱們好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上幾杯,中不中?」

幾杯酒下肚,牛島滿嘴吐著方言,的也更加放肆地去摸索惠美子的手。

「你說的對,那我就快些把工作干完。」

有關保險方面的問題,惠美子瞎編亂講,給牛島胡亂侃了一通,同時也從牛島嘴里了解了不少有關田丸公司的情況.

「俺哪,整個公司啥地方都轉過,沒有象田丸經理那樣的好人,工資給的高,就連宿舍的設備也應有盡有。……他這種人絕不會在保險方面說瞎話,你盡可放寬心。」

「田丸先生家里有什麼人?」

「有什麼?嗯……﹐有三口人,一個上高中的女兒,還有他太太,他這個太太也是個大好人,娘倆是一對出色的大美人,因沒兒子能繼承遺產,所以那些同經理常來常往的工友們,都夢想同經理攀親,把自己的傻兒子�成倒插門的養老女婿呢,可是能同那姑娘般配的小夥子不真不多。」

從表情來看,牛島的眼彰一定出現了那個姑娘的形象,他一邊吱吱地喝著酒一邊自言自語道:「那姑娘還是個黃花閨女吶!」

為進一步勾起牛島的情欲,惠美子改變了原來兩腿並攏的姿勢,故意把兩腿叉開,讓牛島能夠瞧見兩腿的里面。

惠美子的超短裙下,露出了兩條大腿根,比基尼三角褲也曆曆在目,牛島看在眼里就象傻子一般,嘴里不斷地喘著粗氣,一只手也更加肆無忌憚地伸進惠美子的三角褲頭里。

惠美子移動了一下身子,躲開了牛島伸過來的粗魯的大手,進一步問道:「田丸建築公司的每個房間是怎麼分配的呢?」

牛島對惠美子移開身體老大不高興.

「房間怎麼分配,同調配保險有什麼關系呢?」

「當然有關系,如果可能,有必要對每個房間的使用情況都考察一番。」

惠美子把兩腿叉得更大,給牛島的情欲又添了一把火。

惠美子大腿里的風光進一步暴露出來,藏在比基尼褲頭里的那塊小丘陵更強烈地刺激著牛島,牛島呼吸越來越急促,眼里也放射出更加凶暴的光芒,情欲衝動已達到了極點,看樣子馬上就會惡狼般向惠美子撲去。

「你想摟摟我嗎?」

牛島發出野獸般的呻吟聲向惠美子逼去。

惠美子支起一條腿,讓他用手指摸摸褲頭里面的那塊丘陵地。

牛島欲火攻心,臉都興奮得變了形,口里也流出了涎水。

「你能摟摟我嗎?」

「真,真的嗎?」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帶我去田丸公司的大樓里看看。」

「這……」

「如果不行的話,咱們就拜拜吧!」

牛島猛的撲向惠美子。

惠美子一下子扭住牛島的右手,把他按倒在榻榻咪上,又伸手取出藏在手提包里裝有消音管的左輪槍,頂在了牛島的腦門上,準星上安有夜間射擊用的夜視裝置。

看到手槍頂在自己腦門上,牛島嚇得目瞪口呆。

「你那不是左輪子嗎?你可別開這種玩笑!」

「是不是開玩笑,給你一槍也就知道了。」

「你,你窨是什麼人?到底為啥這樣對待我?」

「不,我不是對你的,我的目標是田丸,只要你乖乖帶我去大樓里看看,你喜歡什麼我就讓你干什麼,你想和田丸的閨女玩玩嗎?來這之后你還沒同女子舒舒服服地睡過覺吧?田丸的女兒可是個黃花閨女噢!」

「你,你說什麼?」

牛島微微發臟的陰莖又激奮起來。

「也讓你同田丸的太太玩上一番。」

「……」

「如果不願意,我就只有送你上西天啦。」

「真,真的可以同那姑娘玩玩嗎?」

惠美子沒有回答,只是把牛島的手拉進自己的大腳根里。

牛島激烈地喘著粗氣,手在惠美子的褲叉里直摸索,粗糙的手指還沒使惠美子的那兩片厚肉潤濕起來。

走廊里傳來了老板娘上樓的腳步聲。

就在這一瞬間,牛島一下子將那粗糊糊的東西射了出來,褲子前面馬上濕了一片,一股栗子花的氣味在房間里波及開來。

牛島慌忙從惠美子的褲頭里抽出手來,又裝模作樣地端起了酒杯。

老板娘走到他倆面前,笑容可掬地問道:「再給二位來一壺酒吧?」

「不,不用了,我們該回去了。」

牛島捂著已經濕透了褲子,翻著看著惠美子。

惠美子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一萬日元的大標,遞給了老板娘。

牛島領著惠美子在田丸建築公司的地盤內東逛西轉,左瞧右看,夜里10點,職工宿舍里還亮著燈,里而傳出男人們的喝酒猜拳。

牛島避開大樓正面,穿過散亂堆著木材的胡同繞到了大樓的后面。

大樓背后,在堤壩和大樓牆壁中間有一條小過道,只能勉勉強強地走過去一個人,在過道中間,有一扇通向廚房的門.

「這個鎖頭好辦,三兩下就能撬開.」

牛島說著彎腰從地下撿起棍鐵棍,把鎖頭撬開了。

走進去一看,里面是個狹窄的廚房,以處亂七八槽地擺著職工們的碗和咖啡杯子,再里面就是辦公室,同廚房僅有一簾之隔。

「經理住在三樓。」

「那二樓呢?」

「二樓當倉庫用了。」

「從樓梯上去,到三樓看看。」

「我真的能摟摟她們嗎?」為慎重起見牛島回運來欲火攻心面脹紅的臉問道。

「讓你整整摟一個晚上。」

一聽這話,牛島頓時來了精神,像貓一樣邁著輕盈的步伐,爬上了辦公室前面的樓梯。

「三樓的樓梯旁是個電梯口,電梯以面有個木頭門,里面是田丸一家的居室。」牛島小聲介紹屋里居室分配的情況.

「屋子里我以進去過一次,一進門右邊的房門大概是經理的書齋,里面是起居室外,起居室里面並排還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就是田丸女兒的臥室。」

牛島腦袋里光想著人家有女子。

「田丸真是不在家嗎?」

「沒錯,聽說他今天晚上有應酬,上午就去機關了,現在在家的,只有他的太太和女兒。」

牛島呼出的都是熱氣。

惠美子按了按門旁的音樂門鈴。

門鈴發出響徹云霄聲猶如教堂的鍾聲。

屋里傳出了腳步聲。

「今天你回來的可真早啊!」這是田丸夫人美佐江的聲音。

隨著一個沈悶的響聲,門開了。

美佐江身穿寬睡衣出現在門口,顯得非常年輕,根本不像40歲的人,沒想到出現在她面前的竟是兩個陌生人,她驚得瞠目結舌,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牛島蹭地闖進屋里,用力把美佐江推倒在地,又一跨步騎在了她的身上,接著又一把撕開了她的睡衣。

美佐江尖叫一聲,直到這時她才如夢方醒發覺情況不妙。「你們是什麼人?」

惠美子也踏進屋里,隨手關上了門.

牛島一忍再忍的欲望,在發現美佐江這個漂亮的獵物的一瞬間爆發出來了,並立刻化作瘋狂的行動。

直美聽見母親的叫聲,也穿著睡衣從里屋跑了出來,她一見牛島退下褲子露出黑亮的陰莖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媽……」

「救命啊……快來救救我!」

美佐江拼命地抵抗著,但怎能抵擋住牛島那有力的雙手,轉眼之間睡衣被扒掉了,露出來的襯裙也被撕開了,野獸般的占島一見此種情意,便瘋狂地揪住美佐江那聖潔的還十分豐滿面的乳房不放,進而用一只手扒下了她的三角褲頭,並且要將勃起的粗粗的硬家夥插進她那茶色的草叢中,可是,緊閉著的花瓣擋住了它的去路,此時,心急火燎的牛島靈機一動朝自己的手掌上吐了幾口唾沫,當作潤滑油塗在了花瓣上,然后猛一用力插了進去。

美佐江嗷地叫了一聲,抵抗也隨之停止了。

直美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男女之間的這種行為,嚇得她小便失禁,當場暈了過去。

直到田丸康雄半夜十二點回到家,牛島已朝美佐江的蜜壺中發射了五次,房間中彌漫著精液的腥氣味。

「求求你,讓我和那姑娘也玩玩吧。」

「別那麼性急,再等一等。」

每當遭到惠美子拒絕時,牛島就把熊熊燃燒著的性欲發洩到美佐江的身上。

正當牛島累得精疲力盡躺在沙發上休息時,門鈴響了起來。

「是經理……」

如夢方醒的牛島剎時浮現出恐懼的表情。

「你馬上就可以和那姑娘玩玩了。」

惠美子的這句話就像一針強心劑,牛島頓時由恐懼變成了興奮,他按照惠美子的吩咐,立刻走過去開門.

「別磨磨蹭蹭的,快開門!」

話音剛落,田丸康雄走了進來,當他發現開門的不是美佐江而是牛島時,馬上露出了異常詫異的神情。

「怎麼搞的!你不是牛島嗎?深更半夜,你來這兒干什麼?」

牛島面帶微笑,握緊拳頭,猛地打在田丸的臉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暴力,45歲的田丸盡管身強力壯,也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打了一個仰八叉,鼻子上又遭到強烈的一擊,兩顆門牙應聲落地,口中也滴出鮮血來。

一見到鮮血就興奮水民的占島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田丸拳腳相加,大打出手。

「你瘋了,牛島!住手!快住手!」丸一邊大喊大叫一邊連滾帶爬地逃進了起居室。

當田丸發現美佐江倒在屋時的時候,這才感到大事不妙,但是,美佐江那赤條條躺在地上的醜態卻給他留下了從未曾有過的強烈的新鮮感。

「美佐江……」

「剛才我可讓你太太痛快個夠,經理先生。」

「你這混蛋小子!」

當他拿起放在電視機上的花瓶砸向牛島時,站在背后的惠美子發話了。

「您在北朝鮮叫什麼名字?田丸康雄先生。」

田丸的身體一下變得僵硬起來,仿佛就像被鐵絲捆住一般。

田丸惴惴不安地轉過頭去,發現把自己的女兒直美扣作人質的惠美子正站在自己的背后。

「你是什麼人?」

「距今20年前,你從北邊偷偷潛入日本,在壽町從一個叫田丸康雄的流浪漢手中買到了戶籍……」

花瓶從田丸的手中滑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摔破了。

「大概這個叫田丸的流浪漢也沒什麼親人,這對你偷梁換柱,冒名頂替來說是再好不過了,于是你就搖身一變成了田丸康雄,從那以后,你就按受來自北邊的資金援助,成立了田丸建築公司,后來又和日本女人結了婚,生了個女兒,誰也不會認為你是個北方的間諜。」

「……」

田丸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他一時摸清女兒直美到底說了些什麼,所以只能半張著嘴呆呆望著她們兩個。

「你的任務是交通員,把從北邊派來的諜報員領到日本,為此,你在壽町招幕臨時工,從中挑選出那些無親無友的勞工送到北方,然后再把那些更名改姓,搖身一變成為勞工的北方諜報人員偷渡到日本進行間諜活動,你一直都在暗地里幫助這些人。」

「是嗎?……你這個家夥竟干這種缺德事!在我認識的勞工中也曾有人突然去向不明,原來都是你這個混蛋干的。」牛島說著就用胳膊從背后勒住了田丸的脖子。

事到如今,田丸一切都明白了,他再也不能屈服于牛島的暴力了,他突然伸手反扭住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粗胳膊,一個背口袋猛地把牛島摔了出去。

牛島的身體摔在了碗櫥上,玻璃碎了一地,打碎的洋酒瓶流出琥珀色的液體,牛島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田丸借著摔出牛島的巧勁兒,順勢抓起放在碗櫥上的大理石煙灰缸就要朝惠美子扔去,但是,當他看見惠美子端著裝有消音管的左輪子槍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把手輕輕放下了。

「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根據,竟敢信口雌黃!」

「証據?你剛才那一個漂亮的背口袋就是証據,沒經過嚴格訓練的人,根本使不出這個招數。」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明白。」

「想裝糊塗,那你就隨便好了,管它北邊還是南邊,與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

「……」

「下個月,也就是6月20日,韓國總統朴大洪要訪問日本,出謀席日韓基本關系條約簽定25紀念活動,並預定同日本首相神罔一郎舉行會談,表面看來是為了親善外交,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簽署AI工廠建設計劃的議定書,這個計劃日韓雙方正在秘密地制定著,你從外務省高級官員柿崎誠那里弄到了該計劃的設計圖,如果這一計劃得以實施,就將確定南方在軍事上和經濟上的優勢地位,因此,你火速同本國取得了聯系。」

聽了惠美子的話,田丸的臉突然蒼白得沒有一眯血色。

「貴國為了破壞6月20日的簽字儀式,已經派遺五名特工潛入了日本,為了能在戒備森嚴的情況下成功地暗殺朴大洪,你們特意從被稱為世界最強大的恐怖軍團即第八軍中精心挑選出來了這五個人。」

「……」

「你是潛伏日本的特工頭目,也就是當地指揮官,你當然要經常注意這五個人的動向,因此關于這五個人的情報你不會不掌握,請你告訴我這五個人都叫什麼名字?」

田丸露出可怕的笑容,大聲說道:「你別胡說八道啦!我不喊警察,你趕快就此收場,乖乖走吧。」

「你潛入日本已經20年了,是個老牌間諜了,我並不認為你會輕易開口的,時間有的是,我要慢慢欣賞你這個間諜能經受住多大的考驗。」聽到惠美子的話,美佐江的嘴里發出了難以抑制的器泣聲,她肯定也知道田丸的真實身份,田丸對美佐江的哭聲無動于衷。

惠美子用力把直美趄不省人事的牛島那邊推去,直美尖叫著倒在了牛島的身上,又骨碌一聲滾到了地板上。

牛島由于直美倒在身上的衝擊,從昏精神文明中蘇醒過來,當他看見直美天真無邪的姿態,又重新勾起他貪婪的性欲,他突然從地上蹭地站起來向直美步步逼去甚至連疼痛都忘到了腦后。

由于過份恐懼,直美再次小便失禁,看見從睡衣流出的小便,牛島更加瘋狂起來。

「住手!不要碰她!」田丸向牛島撲去。

惠美子的左輪子手槍冒出了一縷黑煙。

槍彈擊中了右腿,田丸噗嗤跪到了地上。

牛島輕輕抱著直美走進了臥室,惠美子敞開臥室的門,以便使起居室里的田丸能夠清楚地看見臥室里的情景。

牛島把已經無力反抗的直美橫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脫光衣服,露出了充血膨脹的硬家夥,牛島露出異樣的微笑,隔著睡衣輕輕撫摸著直美那過度緊張的肉體,直美雙手捂著臉,猛烈地搖著頭.

直美天真爛漫的動作越發加劇了牛島的興奮,他用指尖抓住直美隆起的圓椎形乳頭,又用整個手心輕輕搡著她的乳房,那仍然還有硬核的富有彈性的乳房使牛島感到心曠神怡。

牛島粗暴地扯開直美的睡衣,撲在她的身上,貪婪地吸吮著直美青果般的乳房,直美想要掙扎卻無四肢無力,只能任由牛島在自已身上為所欲為著。

牛島象是要吃掉眼前這個清純的少女似的,在她的身上到處舔著,由乳房一直舔到腋下,那里還留有一些酸酸的氣味,少女羞得不停地輕喊著:「別……﹐饒了我吧!」

可這更增加了牛島的性欲,他在直美的臉上、耳畔、脖子、乳房、腋下、肚臍來回的舔著,最后停在了兩腿之間,他聞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夾雜著一些分泌物散發的腥臊味,牛島要瘋狂了,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緊閉著的裂縫,直美顫抖一了下,接著,牛島用手分開兩片陰唇,把舌頭伸了進去,﹐鹹鹹的,澀澀的。牛島的口水都流了出來,滴在直美的陰道口,直美無力的叫喊著:「不——!」

接著,直美失去了知覺.

這時,在客廳.

「住手!我求求你,住手吧。……與我女兒沒有關系!」田丸捂著臉拼死哀求惠美子。

「那就請你說出那五個人的名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已打定主意決不透露只言片語的田丸突然向惠美子撲去,要惠美子的左輪子槍已搶先冒出了一縷黑煙,田丸的左膝又被子擊碎,膝蓋骨卡嚓裂開了,白骨刺破皮膚露了出來。

田丸發出嘶啞的聲音,骨碌滾倒在地板上,變成廢物質兩條腿軟塌塌地耷拉著,已經寸步難行了,周圍充滿田丸拉在褲襠里的糞便味和牛島射出的精液的腥氣味。

一直趴在地上哭泣的美佐江,這時突然立起一絲不掛的身體向惠美子苦苦哀求:「我求求您了,請您不要把我們的生活擾得一塌糊塗吧,至于我丈夫,我一定讓他重新做人,因此……因此請您把以前的事忘了吧,如果需要錢,您要多少我們給多少…求求您啦!」

美佐江赤身裸體苦苦哀求的姿態顯得格外嫵媚妖艷.

惠美子毫無表情地把美佐江踢倒在地,又用鞋底踏住了她那豐滿的白皙的乳房。。

「啊!」

美佐江尖叫一聲,呲牙咧嘴地蜷曲著身體,兩眼看著惠美子。

惠美子敏銳地感到美佐江眸子里浮現出來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種歡娛的快感。

「你,是個受虐狂吧?」

「不,不對!」

「是嗎?我不信。」

惠美子又踏住美佐江的下腹部。

「啊……請您別這樣。請您高�貴腳.」

惠美子根本不顧惠美子痛苦的呻吟聲,又把鞋尖插進了美佐江那黑乎首的蜜壺內,沒想到花瓣異常發達,陰道也格外的大,把惠美子的鞋子的三分之一都裝了進去,這大概是由于同田丸的性行為過于激烈的緣故吧,這次惠美子又把粘滿蜜汁的光閃閃的鞋抽出來插進了美佐江的嘴里,由于嗓子眼受互強烈的刺激,美佐江噎得嘔吐起來,惠美子在吐滿臟物的美佐江的身體上東踩西踏,盡情地折磨著她。

美佐江起初痛得叫苦不�,滿地亂滾,如今她的身體上傷痕累累,紫斑片片,但呻吟聲卻帶有幾分快感。

「瞧,果然是個受虐狂!」

惠美子的鞋尖再次插進美佐江的兩腿中間,從樣色的草叢中流出來的黃油一般的汁液濕遍兩個大腿根。

「住手吧……丟死人啦!」

惠美子拾起滾在地上的威士忌瓶,插進美佐江那濕漉漉的蜜壺當中,她的蜜壺過來仿佛是個生命體,不停地反反復復地收縮著。

惠美子拽出威士忌瓶,又把摔斷的一條碗櫥腿插了進去,較之酒瓶這個是又粗又長,美佐江發瘋般地扭動著腰身。

惠美子又把酒瓶底敲掉,用尖尖的玻璃批美佐江的乳房。

美佐江蘇出一聲尖叫,蜜壺噴出了熱乎乎的蜜汁。

一直咬緊牙關看著這一場面的田丸,此時陰莖也直直地豎了起來,呼吸也逐漸急促,他竟忘記自己此時此刻所處的位置,性衝動一浪高過一浪。

惠美子抓起滾在地板上的白蘭地瓶,把酒撒到了美佐江的身體上,接著又拿過餐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美佐江身上的酒,那琥珀般的液體發出淡蘭色的光,轉眼間就燃遍了美佐江的整個身體.

美佐江發出聲聲慘叫,為了把火撲滅,﹐她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碎玻璃渣子深深地刺進了她那被燒焦的后背中。

田丸的性衝動達到了頂點,嘴里大聲呻吟著,腰也激烈地扭動,終于向天空射出了那熱乎乎的液體.

美佐江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了,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只是渾身上下微微地抽搐著。

「我讓你舒服個夠!」

惠美子把左輪子手槍的槍口頂在了美佐江的腦袋上,狠命地扣動了扳機,美佐江象小鳥一樣“喳”的叫了一聲,接著血肉橫飛,腦漿四測,一命嗚呼了。

見此情景,田丸再次把那熱乎乎的液體發射了一回。

臥室的床上紿終注視著這一場面的牛島,由于過分驚恐和惡心,竟忘記了奸淫眼前的直美。

「怎麼?一個黃花閨女,你也不想和她玩玩?」

「哎,不……哪野……」

剛才還直挺挺聳立的陰莖,被嚇得一下子完全萎縮了。

「沒出息的家夥!這麼點事就把那玩意兒嚇趴下了,真是廢物一個!」

說著,惠美子猛地扣動扳機,在牛島的頭蓋骨上穿了個窟窿,他還沒有意識到死,便睜著兩眼斷了氣。

沒了牛島,轉而又去對付橫躺在床上的直美。

為了讓田丸看得一清二楚,惠美子把直美的兩腿掰得大大的,並把兩個腳脖子綁在床腿上。

暴露在田丸面前的,是他親生女兒那新鮮的蜜壺,田丸急忙把臉扭向一邊。

同年齡相比直美的丘陵已經十分繁茂發達,惠美子的手指活躍在她的丘陵地帶上,還沒有嘗過男人味的粉紅色的花瓣還關得緊緊的,就連惠美子的手指拒之門外。

惠美子用手掰開花瓣,把食指插進了含苞待放的蜜壺當中。

「別這樣!」

一股疼痛,象電流一樣傳遍生平第一次接觸異物的蜜壺里,直美瞪著兩腿反抗著。

惠美子的手指尖自由地品嘗那鮮嫩的蜜壺的滋味,品著品著,自己的蜜壺也釀滿了蜜汁,粘濕了三角褲頭.

惠美子緊握著左輪槍,把槍身在直美的蜜壺中捅來捅去。

「呀,疼!」

田丸聽到這痛苦的叫聲,又據過臉來看著直美。

撲進他眼簾的是,自己的女兒正在遭受鐵制槍管的蹂躪和汙辱。

惠美子�高直美的兩腿,用槍身在裸露出來的新鮮蜜壺里攪來攪去。

「痛呀!痛呀!」

田丸看著一邊喊著一邊蹬著雙腿的直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陰莖的膨脹。

看著從直美稚嫩的臂部滴下一道血水染紅的床單,田丸突然大叫一聲:「哀號……」這是一句北朝鮮話。

田丸就像詛咒自己高高勃起的陰莖一樣,雙手指著天空大聲呼喚著:「怎麼,想說說這五個人的情況嗎?」

「住手吧……我求求你!」田丸流著眼淚苦苦哀求著。

「你若是什麼都說出來,我就住手。」

考慮萬一的情況,我們把橫向聯系控制在最小限度,釆取的都是單線聯系,國內給我下達指令,我再把指令傳達給另外一個人,再由這個傳達給下一個人,就這樣一層一層轉達下去,因此誰也不知道這五個人的全部潛伏名單。

「這種回答,你以為我會滿意嗎?」惠美子槍口對著直美放了一槍。

直美的右腳的大母趾被打飛了。

直美全身激烈地抽搐著,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

「這是真話,不是撒謊!我知道的只有從國內派來同我直接聯系的那個人,請相信我,這個人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

「那家夥叫什麼名字?」

「李戴道,38歲,第八軍特種部隊的軍官,﹐這個人在那次的仰光事件中,曾指揮軍隊襲擊過韓國總統,日本名叫前川道男。」

「前川道男?」

「是的,就是現任東洋電氣有限股份公司技術部長的前川道男。」

「什麼,那個前川道男就是第八軍團的恐怖分子?這連小孩都不會相信。」惠美子冷笑著說.

「我說的全是真話,其實,真正的前川道男已經不在人世,他每月在櫪木的鹿沼高爾夫俱樂部同家人團聚一次,我們這次作戰就選中了前川道男。」

「你是說在鹿沼俱樂部團聚的這個前川道男是冒名頂替的?」

「不錯,李戴道和前川道男長得非常相似,只是稍作了一下整容手術,李戴道就搖身一變成為前川道男了。」

「就算前川道男可以冒充,但怎麼可能瞞過他的家屬的眼睛呢?」

「不,在鹿沼高爾夫俱樂部冒名頂替的,不僅僅是前川本人一個,他的家屬也是我們特工冒充的,所有的人都是北朝鮮的特工隊員.」

說來同這個東洋電氣有限股份公司還真有來往,為這次AI工廠建築計劃提供服務的就是東洋電氣公司,為出席6月20日簽字儀式而訪日的韓國總朴大洪也是預定同技術部長前川道男進行座談,搖身一變成為前川道男的李戴道就打算利用座談打賭會暗殺朴大洪。

「求求你,饒了我女兒吧,饒了她吧!」田丸磕著響頭哀求惠美子。

直美那純潔的身體像快要斷氣那樣抽搐著,全身已沾滿血汙,從松馳的肛門和尿道里流出了屎和尿。

惠美子從手提包里取出一把折的彈簧刀,刀刃長約10公分。

「你說話要算數!你不是答應只要我都說出來就饒我女兒一命嗎?喂!」

惠美子手中的彈簧刀刺進了直美的延髓,直美當時就一命嗚呼了。

「直美!」

田丸邊喊邊爬到了直美的屍體旁,然后令人難以置信地站起來衝向惠美子。

惠美子的左輪子槍又冒出了一縷青煙。

田丸的臉上中了三發子彈,腦袋被削去了一半,當場就上了西天。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惠美子打開所有的閥門,煤氣噴湧而出,當室內快充滿煤氣時,惠美子關掉了室內所有的電燈,然后奪門而出。

一樓大廳附近,職工中吵吵嚷嚷的叫聲通過樓梯傳了上來,他們聽到槍聲知道情況有變,便聚攏過來。惠美子避開電梯,順著樓梯溜下樓去。

惠美子估計有幾名職工會乘電梯上樓,便從正門跑了出去。

惠美子很快離開田丸建設公司,跑到了公路上,剛好一輛250CC的摩托車停在路旁,她便直奔而去,一躍而上踩下油門一溜煙跑了,與此同時,樓上也發生了大爆炸,原來蜂擁而入的職工們在開燈時迸出的電火花引爆了室內的煤礦氣。

遭到嚴重破壞的三樓上,烈燄騰騰,火光衝天,映紅了溟朦的夜空。惠美子騎著250CC大型摩托車,以100公里的時速穿過了多摩川大橋,她終于逃離登戶,來到了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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