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告知已經是清晨6點的騷音讓他睜開了眼睛。
從窗簾隙間射進室內的光芒,加上外面道路摩托車走過的排氣管響聲,對於毒島大吾而言,也是跟平常沒分別的早上。
直至此刻也是。
坐起身子,揉了揉半閉的眼睛,他伸出了手準備把鬧鐘關掉。
然而,伸出的手卻揮了個空,聲音仍然刺耳。
(……唔?)
細看,他才發現鬧鐘的位置跟平常不一樣。
納悶地把鬧鐘按掉,他伸直雙手挺直腰骨,關節跟背脊發出陣陣細響。
(我把它放到這裡了嗎?)
雖然有著微妙的違和惑,可是上班時間迫在眉睫,也不容他呆在床上細想下去,只能率先更衣。
吃著吐司加咖啡的簡便早餐,他開始回想昨天的記憶。
——昨天跟同僚去飲酒了。
所屬部門的大企劃告一段落,大家都很高興地慶祝了一夜。
(身體那麼倦是因為宿醉了嗎……三十到頭嗜酒傷身不假啊……)
昨晚很熱鬧,飲了不少,聚了十多人,其中也有好些平常不出現的。
在那之後,之後……
(……之後怎麼了?二次會?回家了?自己?被人帶?還是幾人一起?)
在途中的記憶消失個一乾二淨,更正確來說是事前事後的記憶都很曖昧。
他不禁皺起眉頭瞪著電視,想要回憶起來。
然而,隨著頭痛閃過,他就中斷了回想這件事。
(痛……居然那麼不耐酒了,難不成我老得那麼快嗎……)
苦笑著看向鬧鐘,他馬上慌張地出門上班。
太陽,看起來比平常更加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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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吾老弟,昨晚酒會如何啊?」
來到公司,他就被體型高壯的同僚堵到,對方還用一副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樣子對他低聲問道。
這個同僚叫作島田耕治,跟大吾同期,偶爾會一起出去飲夜酒。
(昨天,酒會……啊勒?這傢夥,在嗎……?)
他嘗試回想,可是卻沒想起關於耕治的事。
腦袋傳來陣陣鈍痛。
「不知怎的,完全記不起來啊……」
「喂喂~可不用裝害羞嘛?我跟你這麼好朋友不是?」
「真的啊,應該是宿醉了,身體又倦頭又痛,爛透了……」
島田上下打量著大吾的表情,似是要找出真相的樣子,不過在看到他那對黑眼圈之後才換上驚訝的表情。
「還真的啊?難怪你那麼平靜了啊……那個大吾老弟啊……年齡真是殘酷的數字呢,嘿嘿……」
「少貧嘴……」
大吾這樣回應著同僚的壞笑。
「吶,我昨晚飲成怎樣了,很糟糕?」
「誰知道?」
「喂喂島田老弟啊,我跟你那麼好就別裝傻了嘛?」
「我真不知道啊,我根本就不在……連這都記不起了?你也太醉了吧?」
島田邪笑了一下。
雖然想要繼續追問,可是因為公司早會的關係,大吾也沒能繼續,而島田在那之後也沒再提起這話題。
接下來,早會就開始了。
辦公室裡的大家一齊起立,走向部長的位置打招呼跟接受訓話。
大吾也在作同樣的事,但他很快就留意到有甚麼不一樣了。
時間一樣,四周排好的桌子一樣,桌上的PC跟文件夾一樣,部長夾雜著冷笑話的訓話一樣,龜在後面竊竊私語的女同事一樣,腰棹伸個筆直用心聽的女同事一樣,連推眼鏡提神的女同事也跟平常一樣。
左右打量的時候,他跟那個戴著幼框眼鏡的女同事——雨宮夕四目交投。
對於這個性格正經,個性刻板到彷彿模子鑄出來的女性,大吾雖然經常拜託這位後輩幫忙編整資料,卻也只記得她是甚至有名大學的畢業生;也許是因為文系出身,經過她編整的資料都相當方便閱讀。
(——怎麼了嗎?)
雨宮用著彷彿這樣詢問的冷淡視線望向大吾。
她對他的反應向來都是這樣子,又淡泊又充滿業務感,對他來說也是一如以往的反應。
(——沒事。)
大吾以錯開視線作為回答。
而因為這個動作,他終於察覺到這早會的違和感了。
(主任不在啊?還真少見呢。)
早會已經到了後半段。
平常的話,主任會乾咳幾聲,警告開始閒聊起來的女同事以及正在打呵欠的島田,今天卻沒有聽到乾咳聲。
(嘛,輕鬆點也好……)
伸了伸懶腰,大吾望向自己的桌子。
端正靠在角落的PC,鍵盤,放著資料的文件夾,螢光幕,貼在邊框的紅黃綠三色便條記錄著前一個企劃的東西。
視線順著下挪,他把其中一個便條撕下來扔到垃圾桶。
感受到視線,大吾抬起頭來,隨即望到雨宮正以不帶表情的眼神盯向自己。
再度四目交投,始業的電子告示就響起來了,早會也隨之結束,眾人亦回頭開始忙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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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是午休。
平常大吾會到附近的定食屋享用午餐,可是現在他只感到身體沈重乏力提不起勁,只在公司的飯堂隨便買了個麵包跟咖啡。
在食堂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啃下乾乾的麵包,用帶著甜味的咖啡將之灌到喉嚨裡。
從早上開始,他的狀態一直都不怎麼好,既是疲憊又是頭痛,似乎宿醉一直沒有緩和起來的樣子。
而且,不知怎的,就是感到渾身不對勁。
他有一種難言的違和感。
不單是自己的身體狀況,跟同僚的對談,抽櫃裡面,資料的擺放,電腦桌面配置的程式捷徑……從他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有一種彷彿忙起來便會錯過並將之無視,瑣碎細微的違和感。
那就彷彿是他來到了微妙地被扭曲的世界似的感覺。
(……應該是宿醉的影響吧。腦袋完全轉不起來,吃完就休息吧。)
這樣想著,大吾繼續把麵包塞到嘴裡。
然後,從背後傳來了叫喊聲。
「毒島先生?今天在這裡看到你真是稀奇呢。」
那是年輕的女性嗓音。
回過頭來,他就看到織部佐百合——自己的同僚——將漂亮誘人的白晢頸子前拱,往自己探頭打量起來。
「織部嗎。」
隨口回應,他又灌了口咖啡。
「坐旁邊可以嘛?」
身為後輩的她瞄了瞄大吾之後,漂亮的嘴唇勾起微笑,坐在他旁邊的空席。
「平常都跟島田前輩出外用餐,今天卻在這裡呢。」
「沒那個心情。偶爾自己一個吃飯也沒甚麼不好……」
隨口回道,大吾瞄了瞄織部拿著可愛便當箱的手。
似乎察覺到視線,她露出一副自己親手作了午餐的樣子。
然後,兩人就聊著各種閒話;工作苦況也好,天氣也好,家常話也好,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之後,大吾就結束了對話。
「那我先走了。」
「是~」
聽著背後傳來的可愛聲音,他走到食堂的大門,正好跟雨宮四目交投。
(雨宮這傢夥在搞甚麼啊……)
瞄了瞄在入口想要偷看甚麼似的她,大吾準備從旁邊走過。
「前輩,那個餐牌,能請你遞給我嗎?」
當他想要離開時,傳來了沒有起伏似的嗓音。
——這傢夥跟平常沒兩樣啊。
「給。」
這樣想著,大吾隨手把餐牌交到了她手上。
「……謝謝。」
看了看餐牌,再看了看大吾,雨宮低聲地道謝著,聲音彷彿被食堂的喧鬧給淹歿一樣細弱,然後就這樣靜靜證在原處盯著他。
(怎麼了……)
正當他想要說甚麼的時候,雨宮卻忽然跑掉了。
抱著難言的古怪感受,大吾回到了辦公室應付了一下午的工作,然後回家。
隨著日子流逝,大吾也逐漸習慣了那份違和感。
或者應該說,有該優先處理的工作,也輪不到他分神操心。
上星期的酒會也好,星期一早上的事也好,當時感受到的違和感來到星期五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連回想都很困難的斷片,被擠到腦袋的角落去了。
而直到星期五晚上,大吾才終於察覺到一切已經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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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下班後的大吾一直線回到了家裡,連島田邀他飲酒都拒絕了;從星期一開始就殘留在體內的微妙疲憊感,讓他完全提不起飲酒的興趣。
把便利店買來的咖哩翻熱當晚飯,他打開電視打發時間。
叮噹。
突然的,門鈴響了起來。
大吾望了望時鐘,已經是差不多晚上十點,他完全想不到是誰會在這種時間跑來打擾他休息。
在他抓著門把的瞬間,收信槽就發出響聲同時被打開,茶色的信封隨即掉到地上。
(這甚麼……)
雖然感到疑惑,可是大吾仍然把它拿了起來。
信封上面貼著劃有奇怪符號的貼紙。
看到那個符號時,他的腦袋忽然冒起陣陣微弱的疼痛。
在信封裡面藏了兩個更小的信封,其中一個有著可愛的小花花圖案,另外一個則有著跟大信封相同的奇異符號。
沒法直視那奇怪的符號,大吾打開了劃著小花花的信封。
(……USB?)
離開大門,他打開電腦把USB插了進去,打開檔案。
USB裡面有著幾乎把容量塞了個滿,大量的影片檔案,檔名都以六位數字作出分類,可是容量跟影片長度都不一樣。
——不能看。
直覺警告著自己,可是大吾的右手卻無意識地雙擊了被排到最前的檔案。
播放出來的映像畫質不怎麼好,也有點失焦,聲音即使把電腦的音效調到最大也很難聽清楚。
可是,他仍然能判斷這人手拍攝的影片在播放甚麼。
輪廓稍為模糊的兩團人肉色在以一定的節奏搖晃著。
(這是……真人片?)
影片是稱為自拍性愛的東西。
看似是女性的淡肌色的人躺在床上,被看似是男人的濃肌色人影跨騎著。
似乎是用很舊的手機拍攝,也沒安置好的樣子,鏡頭隨著男人激烈的擺腰動作不斷搖動,促進了畫質的惡化。
十分鐘左右之後,影片也來到了尾聲,鏡頭搖晃也更為激烈,卻在最後的三十秒鐘忽然平靜下來。
男人射精了。
男人拿起手機,映向女人的股間。
不甚鮮明的畫面看起來有些朦朧,可是從那個嬌柔的桃色女性器裡面,仍然可以看到『混著赤色的白濁汁液』慢慢溢出,感覺更是寫實嚨心。
動畫到此便結束了。
——是島田的惡作劇嗎?
大吾不禁如此想著。
這看起來就好像是從網絡隨便找來的自拍片子拼湊的玩意。
——可是,為甚麼?
他沈思起來。
島田的話,應該不會用那麼麻煩的方式把這玩意交到他手上啊。
彷彿被好奇心牽引起來一樣,大吾點擊了第二個檔案。
第二個檔案也是差不多的內容。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接下來的,也是一樣。
然而,從第五個檔案開始,畫質跟音質也明顯的改善起來,內容也出現了其他變化。
最初只是男人單方面以正常位插入,後來女方也開始以騎乘位作出主動。
這些檔案都是最初那對男女,雖然看不到長相可是應該很年輕。
影片從以騎乘位交合著的男女後方拍攝,映著女方充滿肉感的屁股在男方的腰上不斷起伏的樣子。
——啪,啪,啪,啪。
『啊,唔,唔,啊嗯……』
緩緩地作出肉帛交擊的聲響,跟女性呻吟的聲音混雜起來。
不管是擺腰的動作或是呻吟聲,女方都顯得有些拘謹,也許是首次以騎乘位性交的樣子。
大吾這樣想著,不自覺地脫掉內褲,開始擼動硬勃的肉棒。
這一星期,他完全沒有自爽過……更正確來說,是沒能射出來過。
就算想要自慰,不管怎樣擼動肉棒也好,他都沒辦法射精。
整個星期無從發散壓抑至今的性慾,讓他的肉棒堅挺到不行。
左手套弄肉棒,他的右手操縱著滑鼠點擊影片。
動畫都是女方的騎乘位,不管是鏡頭角度位置,連性交的地方都一樣。
不過,卻也不能說是相同的影片;隨著檔案編號的更新,女方擺腰扭軀的動作也逐漸順暢起來。
——啪、啪、啪、啪。
女方流暢地扭動身體讓腰部跟男方的腰激烈碰撞。
也許是因為已經習慣了性交,反應也變得比之前要好。
順從著快樂後仰身體,屁股用力扭動,女方發出了嬌豔的喘息。
『嗯❤❤好,好舒服❤❤啊啊❤❤』
隨著影片更新,甚至能夠看到女方前後挪動腰板,追求更加快樂的模樣。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嗯,啊❤❤哈啊❤❤唔,嗚嗯❤❤哈啊哈啊❤❤』
男女的愛液跟陰毛交集擠出的淫亂水聲,以及女方粗重的鼻息混在一起。
女方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動作,在那之後的影片也時常看到她如此取悅自己。
她的擺腰越來越放蕩。
激烈的動作跟那彷彿在撫弄肉棒似的緩慢動作來回交替著,女方扭腰的方式隨著性交次數的累積也越來越俐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啊啊❤❤丟了❤❤高潮❤❤要丟,丟,丟了❤❤❤❤』
隨著更加劇烈的活塞動作,女方用力把腰下壓,攀到了絕頂。
從影片看來,她似乎是第一次在騎乘位弄到高潮,渾身痙攣著,喉頭也發出嘶啞柔弱的呻吟,享受著絕頂餘韻的嬌聲被盡數錄下。
大吾凝望著影片不斷擼動肉棒。
前列汁不斷溢出,讓他的套弄擠起了噗啾噗啾的聲音。
影片自動播放下一個檔案。
女人在畫面裡喘息著。
也許是已經習慣性交——或者該說沈迷於性交——她瘋狂地享受著肉棒,彷彿很舒爽地捱動腰枝,任由身體顫抖,將妖豔的肩與背暴露在鏡頭下。
高聳飽滿的屁股不時翹挺。
高潮時彷彿要將精液榨乾似的扭動。
從男女結合部溢出的白濁液。
事後那慵懶的火熱喘息。
雙眼死命地盯著種種細節,大吾拼命地套弄著肉棒。
——可是,沒法射精。
不管怎樣套弄也沒有射精的衝動,睪丸也是毫無反應。
然而大吾在沈醉於擼管之中也沒有發現另外一件事……途中開始,影片裡的男人就沒有再說過話,更沒有動過。
無視大吾的心思,影片自動播放下去。
彷彿是對沒法射精的他作出挑釁一樣,畫面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激烈地叫著高潮。
壓抑著聲音興奮地高潮。
嬌媚地呻吟著高潮。
接二連三的高潮。
——明明我沒法射精,她卻一直在爽,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好想射,好想射。
大吾的腦袋在瘋狂地叫喊著,左手也瘋狂的上下套弄。
——好想,好想,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好想射!!
對快樂的渴望幾要讓他發瘋。
然而,畫面裡的女性卻毫不留情地在他面對不斷高潮,那份強烈的差異令他心裡冒湧巨大的焦躁感。
——要是這女人出現在我眼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猛插她不管她怎樣哭叫求饒都會狠狠強姦她舒爽地抽插抽插然後射精射精射精把卵蛋擠個精光將所有所有精液射進她體內!!
腦海冒寺強姦影片女性的妄想,讓大吾的肉棒不斷溢出興奮的前列汁。
不過,他仍然沒能射精。
「可惡……為甚麼……為甚麼啊……」
他發出虛弱的悲鳴。
心底旺盛的怒火沒能持續。
心火一滅,餘下的就只有濕淋淋卻硬挺不休的肉棒。
——求求你了讓我射啊。
——就算不是性交也好,只是套弄肉棒也好,自己擼也好,讓我射吧。
從憤怒而來的反動,令大吾的心思完全軟弱下來。
就在這時候。
『————嗎——』
「……咦?」
套弄肉棒的手不自覺地停下。
然後,大吾好像受到甚麼刺激似的,驚訝地瞪著畫面。
——剛剛,說甚麼了?
他慌忙地把影片倒帶捲回去。
然後,女性從畫面傳來的聲音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
『——舒服嗎?前輩。』
清楚地聽到了。
甘美的聲音跟嬌媚的喘息。
直到此刻,大吾如夢初醒,察覺到了一件事。
——他到底在看『誰跟誰』做愛?
——差不多上百段影片,到底是誰的東西?為甚麼要送到我家?
他只感到背脊一寒。
畫面裡的男女仍然交合著,騎在男人身上的她似乎在輕聲呢喃著甚麼。
『是嗎。嗯❤❤我也快要高潮了。一起——』
女性的身體往下傾倒,把隱藏在她背後的東西暴露了出來。
——那是很眼熟的東西。
設定了早上六點會響的鬧鐘。
放在床頭的相架。
不單如此,床的大小以及床舖的顏色花紋等等,不少東西仔細一看就他就認得出來。
然後,他就察覺到了某個事實。
瞬間,他渾身汗毛倒豎,血色盡褪。
——這,這是甚麼回事。
——這是,我的房——
「前輩。」
「——!?」
攸地從背後響起的聲音讓他幾乎整個身軀跳彈起來。
明明鎖上了大門。
是誰?
他戰戰兢兢地回頭——看到的是雨宮夕。
露出微笑,她對大吾說道。
「前輩,能請你繼續看影片嗎?」
被這樣說著,大吾再度盯著屏幕。
雨宮就這樣從後方摟住了他,將右手放到他抓著滑鼠的右掌上,帶來了陣陣冰涼的觸感。
「你,為甚麼會在,明明,鎖上大門——」
「為甚麼?我們正在交往,鎖匙甚麼的當然有吧?」
雨宮在他耳邊呢喃。
甘美的吐息跟低語令他耳朵發癢。
「呼呼……你不是都看過我們彼此相愛的記錄了嘛……」
雨宮的視線往下移,定在他那沼滿前列汁的硬勃肉棒上面。
「看到我那麼舒服的樣子,也跟著興奮起來了呢……真令人高興……」
雨宮的態度和口吻跟在公司時完全不一樣。
語氣輕浮,對大吾表露著好意,跟上班時比起來更有女人味。
哪怕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雨宮,大吾卻沒有感到違和;即使理由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可是那陣難以形容的不安仍然讓他裝作平常開口質問了。
「跟在辦公室時活脫脫是兩個人嘛……」
「真是的,這是前輩說的喔?不能在辦公室那麼裝親熱甚麼的。」
「說到底我跟你根本就沒有——」
「哈啊……還在說這種事情嗎?我們……上星期不也在這裡好好恩愛嘛?嗯呼呼……」
輕笑著,雨宮操作著滑鼠,移向了資料夾最後的檔案。
看到檔案名,大吾就察覺到這數字排列的表示形式是日期,換言之那檔案是上星期的影片。
最新的影片裡面,雨宮也是跨坐在大吾身上。
畫面上映照出來的雨宮,正露出一副放蕩的樣子在他身上擺腰。
「這,不可能……上星期的週末我……」
——想不起來。
由星期五的酒會到星期一之間的記憶,完全消失無蹤。
「為甚麼……週末,我……我到底……」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大吾不禁錯亂地呢喃起來。
「似乎上星期的『懲罰』太過了點呢,所以記錄都變得模糊起來了。居然怕成這樣,前輩好可憐喔……可是這都是前輩的錯喔?誰叫你作了那種事……」
雨宮抱著渾身顫抖的大吾。
然後,彷彿想到了甚麼似的,抬頭露出燦爛的微笑。
「前輩——能請你『躺到床上』嗎?」
*******************
半裸的雨宮騎在躺到床上動也不動的大吾身上。
她接下來想幹甚麼,大吾當然知道,這怎麼看都是跟那個影片相同的狀況。
就算想要抵抗,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無法動彈。
在她的指示下,大吾下身全裸地躺在床上。
「喂,住手,不要,求你了……」
「上星期作得太過火了呢,真對不起……不過,那是前輩不對喔?居然不答應我的要求……」
「你,你在說甚麼……?」
「為了讓前輩當個『又好又溫柔的人』我一直在努力喔。明明只差一點就能讓前輩成為『又好又溫柔的人』了呢……」
「你,到底——」
雨宮說著,掏出了手機,把發亮的畫面對準了大吾。
下一秒,強烈的疼痛湧至腦袋,讓大吾不禁痛叫起來。
「前輩也很努力了呢。只差一點,一點而已喔。在這星期……把一切都作個了、斷、吧。」
她嬌笑著將腰枝緩緩下挪。
暴露在空氣中的秘部已經濕潤一片,散發著熱情的氣息。
可是,在即將插入時,她讓肉棒的前端抵到陰唇前面就停了下來。
「前輩——能請你用力挺腰嗎?」
聲音傳到耳裡的瞬間,大吾的腰完全捨棄了自我意志,用力地往上一抬。
噗啾。
充滿愛液的蜜穴毫無抵制地被肉棒深深串刺。
已經敏感無比的龜頭被濕潤的愛液以及溫熱的肉壁緊緊包圍,感受著強烈的快感。
雨宮用力把大吾抬高的腰桿慢慢壓回床上。
「嗯,進來了❤❤好舒服❤❤隔了一星期的前輩肉棒,太舒服了❤❤」
「——咕!」
大吾維持著抬腰的姿勢動也不動,或者說根本不能動。
雨宮隨即開始上下擺腰,啪啪啪的撞在大吾身上。
「前輩——能請你不要射精嗎?」
一邊說著一邊扭腰,雨容的表情被快樂侵蝕著,吐出嬌美的喘息。
跟他剛剛看到的影片一樣。
肉棒跟蜜穴不斷來回磨蹭彼此,可是大吾卻完全沒法射精,過了不久就幾乎要哭出來似的叫喊。
「求,求你了,讓我射啊!讓我射吧,卵,卵蛋快要爆炸似的!腦袋已經忍不下去了!求你,求你啊!」
「呼呼❤❤啊❤❤好棒❤❤我也,我也想高潮❤❤請你忍一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快,快來了❤❤」
她的纖腰靈巧地上下挺動,大吾的身體一點點地軟垂躺回床上。
「——前輩,能請你將卵蛋擠個精光把全部精液狠狠射進來嗎❤❤」
那是極度強烈的射精。
濃稠得尿道也能感受到其濃厚的大量精液在她體內噴出。
異常強烈的快感讓大吾的腰再次抬起,結果讓肉棒狠狠頂到雨宮體內。
子宮口被肉棒緊密頂撞,再被又濃又燙又多的精液狠狠沖刷,雨宮也在同一時間被推上了絕頂。
然後,她就好像被按下禁斷開關似的,眼神急變。
「呼……❤❤呼……❤❤」
那是猶如發情雌獸一樣,帶著狂熱吐息的蕩漾眼神。
「前輩……能請你再射精進來嗎……?」
在雨宮的聲音下,大吾的肉棒毫不猶豫地吐精。
「~~❤❤❤❤」
雨宮好像沈醉在快感裡似的,不斷扭動腰枝。
那個動作彷彿是在渴求更多精液一樣。
「哈啊❤❤哈啊……❤❤前輩,能請你再射更多的精液進來嗎❤❤」
第三次射精。
卵蛋彷彿悲鳴似的傳來劇痛,大吾在這被掏空似的極樂中低吟起來。
就這樣,在她感到滿足之前,他被一次又一次的強行榨取精液。
性行為告一段落,兩人仍然維持著交合的姿勢。
率先回復冷靜的是大吾;從快感的餘韻中清醒過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作了甚麼事。
「我,我居然……快點下來!不擦乾淨的話——」
「你很擔心嗎?那些事情,不用擔心啊。嗯呼呼……」
兩頰緋紅的雨宮說著,拿出了那個劃有奇怪符號的小信封。
看到那東西,大吾渾身冒起陣陣寒意。
——那裡面有不該看的東西。
他的本能如此作出警告。
但是,雨宮在他眼前把信封撕開,將裡面的東西無情地展露在他的眼底。
那東西看起來就好像是溫度計,不過跟溫度計中間顯示的並非體溫,而是兩條直線。
——那是,驗孕棒。
「呼呼,呼呼呼……」
「————」
「上星期已經問過了,不過這星期你會當個『又好又溫柔的人』對吧?」
聽到這句話,大吾感到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因為驚恐而睜大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跟力氣。
「前輩——」
雨宮露出微笑,對他如此問道。
「——能請你讓我……不,『我們』幸福嗎?」
*******************
辦公室。
趁著主任離開位子,島田一臉邪笑地向大吾低聲叫喊。
「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會跟雨宮結婚啊~甚麼時候好上的?」
「這也不是該對你逐一報告的事吧?」
「不過也真把我當外人了嘛。說起來,你喜歡雨宮這種?」
「吵死了少管。」
「真能幹哪~?」
正在開玩笑的島田忽然想起了甚麼似的,換上了正經的表情。
「是說,我之前就很好奇了。這甚麼玩意?」
島田指著桌子的角落。
他指著的是貼在電腦屏幕的便條,上面劃有奇怪的符號。
「你該不會迷上甚麼奇怪的邪教了吧?還是說甚麼黑魔術嗎?」
「嗯?這甚麼,我都忘了。」
「你有一段時間還把它當成手機鎖定螢幕時的桌布吧?」
「是嗎?我怎麼完全沒印象?」
說著,大吾就把便條撕下扔到垃圾桶。
然後,他身後就傳來了叫喊聲。
又淡泊又充滿業務感的聲音。
「前輩——能請你過來一下嗎?」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