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一個城市青年,命不該絕,流落小鎮。從此,在這個陌生的小鎮上,謀生,發展,上進。在陶醉花叢的同時,也有暗流的襲擊……他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呢?讀者的心中,自有“天平”。
作品相關人物譜宮笑文:現年二十六歲,本文主角。雖英俊瀟灑,多才多藝,卻因多重打擊,而跳樓自殺,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鎮上的一番經歷。多災多難,又艷福無邊。
據小弟觀察,他算不上好人。還好,小說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鐘美賢:寡婦,不到三十歲,丈夫死於礦難。領妹妹開“姐妹粥鋪”。有小鎮上有名的美人。
鐘美柔:美賢之妹。二十出頭,活潑美麗。
韓冰:性感動人,有錢人之妻,對笑文有意。
蘇蘭:女大學生,愛好文學。
包倩倩:某處長之二奶,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個小美人。
劉小禾:發廊妹,少婦,農村來的。
柳雲:丁松之妻,自己做生意。為懷孕,而求助於人。
陳魚:小學老師,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為廣大男青年之夢中情人。老爹是小鎮著名工程師。
孟雪晴:小鎮之白領,趙人傑之情婦。
莊小米:舞廳小姐,跟小禾是一個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熱心腸,常為無後而苦惱。
菊福:主角朋友,某單位工人。為愛所苦,命中多難。
喬大山:司機。笑文就是被他的車運到小鎮上的。
趙人傑:本地一大款,橫行八道,有民恨。
趙人雄:趙人傑之弟,為人與兄長不同。
蘇漢威:蘇蘭之父,是個偽君子。
張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關關於書名的解釋《小鎮飛花》,表面是寫城市青年宮笑文在小鎮的經歷和人生的。實質上,本人更想表現的是小鎮上的各個女性的美的。
所謂花,就是說女人的。我的願望是,一個女人一個模樣,每一個都要求是美的,無論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壞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諒她。
這個願望是不是有點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盡力而為。是否能好夢成真,只有到最後才知道。
我不敢夢想自己的小說出版,只求寫一回,有幾個人看,有幾個人投票,就足夠了。那樣,小弟的心血與汗水便沒有白流。
今年是雞年,我是聞雞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為,這是我生存的價值之一。
作品相關眾美風采鐘美賢:年紀二十八九,長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圓。一雙明眸像大海一樣幽深。豐滿潤澤的紅唇,使人想到最誘人最可口的果實。她的微笑讓人感到春風吹拂般的溫暖。
韓冰:三十出頭,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她穿著黑色超短裙,扭腰時,裙子的接縫處,一圈白肉時隱時現,給人驚鴻一瞥之美。還故意不穿絲襪,讓兩條玉腿,在太陽下裸露。修長,渾圓,結實,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讓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長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別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顯的形成兩座小山,令人注目。沿著她的胸,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覺得不妥。
柳雲:當他見到活生生的柳雲時,才覺得照片,徒有其形而無其神。柳雲身材優美,穿著藍色的西裝裙。秀發盤在頭頂,一張瓜子臉嬌艷,動人。套著絲襪的美腿充滿誘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幾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孟雪晴:少婦,三十出頭,一條粉色的紗裙,把優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極。秀發在腦後束成一個“把”。圓圓的額頭,秀氣的臉,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麗色。
蘇蘭:二十一二歲,齊頸短發,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透著文靜和優雅。一條碎花的裙子裹著纖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沒正式出場的,不在其列)
第一卷第一章自殺
天色已亮,這個時候,正是多數人起床洗臉的時候。在長長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大卡車,不緊不慢的跑著。漸漸地上了一座橋。
上橋後,司機正打算換檔,突然眼睛一掃,看見一個人。是從倒車鏡看見的。他大吃一驚,這人在他的車箱裡,他竟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上來的,自然更不知道了。
此時,那人正一腿跨上護欄,看樣要跳下來。把司機嚇了一跳。這時候,車身靠近橋欄,這人只要一跳,便會掉到橋下。那樣的高度,掉下去必死無疑。
司機一打方向盤,卡車便斜起車身,拉大跟橋欄的距離。那人即使跳下來,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機看一眼那人,一條腿依然如故,沒什麼事。
司機忙停車下來,繞過車頭,來到車箱下。掐腰瞪眼,擡頭吼道:“你小子是誰?你啥時候爬上車的?你想干啥?你剛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嗎?”
那人目光憂郁,喃喃地說:“我不想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想死,我現在還是是想死。”
司機急了,大喝道:“我說哥們,你想死,我也不攔著你。可你別死在我的車上。你先下來,你想死的話,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車。再說,你跳下來,也摔不死的。萬一摔成個癱瘓,植物人什麼的,可就慘了。你先下來,對於自殺,我有經驗,我可以指點指點你,讓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猶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從車上沿著能下腳的地方,慢慢順下。在這個過程中,那司機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做好接人的準備,萬一他來個大頭朝下自殺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說不清楚。
司機見他穩當地落地,暗暗松口氣。他不理那人,自己開門上車。那人追上來,問道:“你不說要指點我嗎?你怎麼又上車了?”
司機從車窗探出腦袋,笑道:“我說哥們,這車不能總停在路中間吧。我往旁邊靠靠,再跟你白唬。”說著,把車靠到一邊。可他並沒有下車。又把腦袋伸出來,對那人說:“我說哥們,你是怎麼上我的車的?我咋不知道呢?還有,你為啥要自殺呢?”
那人站在車旁,雙手插兜,一會兒看看天,一會瞅瞅地,長籲短嘆的。沈吟著說:“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樓,想一死了之,什麼苦惱都沒有了。沒想到,我掉到你的車上。竟然沒摔死。
司機一聽,哈哈大笑,說:“這倒巧了,我車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了你的命。看來,老天爺不讓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還是想死。我覺得活著真沒勁兒。我失去了一切。”
司機搖頭道:“哥們,人活著,苦惱多的是。你看開些。像我吧,結過三了婚,頭一個老婆難產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個跟人跑了。第三個現在常跟我吵架。我老爸認為我是個倒楣蛋,把我趕出家門。可我沒自殺呀,還是挺過來了。還是樂呵呵的活著。自己覺得活得也不比別人差。開車雖然辛苦點,錢能供上花。這年頭,有錢就好辦了。要什麼有什麼。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麼,可以重頭再干,還可以擁有一切。慢慢來吧,你年紀還小呢。”
那人聽了,望著他,臉色好多了。半響才說:“司機師父,我聽你的。先不死了。暫時活著吧。可我去哪裡呢?原來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機瞅他一眼,擡頭望望遠處,一指北邊,說道:“哥們,我給你指個好去處,你看那裡。”那人沿著他的手指一看,北邊不遠,有好多樓房與平房。看樣人家不少。
司機說:“這個小鎮,叫做大河鎮。地方不算大,但這是個好地方。就是能養活窮人。那裡有好多盲流子,不少都發了家。就算什麼本事都沒有,只要勤快,也餓不死的。掄個大板鍬,蹬個倒騎驢什麼的,也能有口飯吃。”
那人望著小鎮,慢慢點頭。
司機把目光又轉到他臉上,說道:“哥們呀,我看你年紀輕輕,長得又帥,不像個笨人。好好干吧,爭取混個人五人六的。以後我經過這裡時,好找你喝酒。”
那人這時自殺之心動搖,情緒好多了。說道:“謝謝大哥的鼓勵。我一定好好干。混出個人樣來。讓那些傷害我的人瞧瞧。”
司機高興了,大叫道:“這就對了。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喬大山。”
青年說道:“喬大哥,我叫宮笑文。”說著,伸出手來。司機一見,忙下車跟他握手。雙方眼裡,都露出喜悅來。不過轉眼間,二人變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說了好些鼓勵的話,又問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大山知道,他的心靈創傷,沒有完全撫平。也不勉強。因此說:“宮兄弟,如果你再自殺的話,讓我知道,我一定會看不起你的。”
宮笑文微笑道:“大哥說哪裡話。我已經死過一回了,自然不會死第二回。因為我的生命從新的起點開始。我不能讓那些傷害我的人撿笑話。”
大山重重搖著他胳膊,說道:“兄弟,這才對嘛。這才是男人。本來,應該請你去喝一頓酒,可是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談了。等下回經過這裡,我一定來找你。這個小鎮上的大飯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鋪“,你有空的話,常去那裡,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裡的老板娘很熟兒的。”
笑文說:“我一定常在那裡等大哥來的。到時我做東。”
大山爽朗地笑道:“兄弟做東,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後說:“兄弟,這上邊有我的電話號碼,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說著,遞給笑文一張名片。這名片,非常干淨,只有人名跟號碼,沒有通常見到的一堆頭銜。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裡。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說道:“兄弟,我得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說著,跳上車,跟笑文揮揮手,呼嘯而去。
笑文望著卡車遠去,摸著名片,想到號碼,便想起自己的手機。隨手摸摸自己的腰間,空空的。昨晚這一番折騰,手機也不知丟哪裡去了。現在想想,倒有點可惜,自己買了還不到半年。自己本不會用這只手機的,因為老婆嫌這手機不夠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給老婆買只更高檔的。
想到“老婆”,他一陣陣的心痛。現在,已經不是“老婆”了,準確地說,應是前妻。大學的那朵校花已經凋零了,風花雪月已化成雲煙。令人艷羨的金童玉女已成歷史。過去的生命已經死去,現在,他已經獲得新生了。
笑文望著不遠處的小鎮,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塵土,像是要把過去的一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對著十幾米外的一塊石頭,伸出手掌來。在心中口訣,嘴上說:“來。”怪了事了,那石頭像有了生命一樣,驟然飛來,落在他的手掌裡。
他又說聲:“走”那石頭便飛出去。出了橋欄,直向遠處。他又說聲:“好了”。那石頭停在半空不動。再說聲:“落地”。石頭很聽話,便落地了。
他驚喜交加,又對附近的草,樹等物,一一試過,無一聽話。他興奮地大叫:“師父呀,我終於練成了。八年了,我總算成了。”
幸好這時,沒人看見這一切,否則非嚇壞不可。這是他個人的秘密,除了他跟師父,別人都不知道。
第一卷第二章粥鋪
冷靜之後,轉身下橋,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個陌生的小鎮走去。朝自己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著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費站,走不多遠,便進入小鎮。
這裡的樓房不多,平房蓋得很像樣。街道干淨,陽光從東邊射過來。給這個小鎮鍍上金。也給笑文一些溫暖。
他沿著水泥路,在前邊一拐彎,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長,往西還是個緩慢的下坡。向旁邊打量,好多人家的煙筒都冒出煙來。很顯然,是在做飯。想到飯,他便聽到肚子叫了。該吃飯了。
他在路上走,隨時能見到早晨的跑步者,從身邊跑過。有從對面來的,有從後邊超來的。男女老少,一個個精神頭十足。令人想到“生龍活虎”之類的好詞。這樣的情景,使他感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麼會傻到去自殺的程度?難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絕路了嗎?
正想著,身邊風起。一個身影從身邊跑過。不用看,便知道是個女人。因為那股風,分明是香風。淡淡的,又韻味深長。他本能地深吸一口,然後找人。那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見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驚,憑直覺,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許還是處女呢。這都不足為奇,讓他感興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讓人想像她的美貌。那腰的擺動,臀的扭動,腿的彈動,使人聯想到青春的美麗,生命的鮮活,人生的得意。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笑文活這麼大,很少見到這麼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這身影,比自己的前妻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對方的臉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樣美。
正想著,身邊風聲又起。這風還不小呢。是五六個青年,也是跑步的。一邊跑著,一邊說著話。
“好美呀,迷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決鬥。”一個說。
“我要娶她當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終生不娶了。”另一個說。
“你準備當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輩子吧。”又一個說。
“你們羅嗦什麼,人家都跑遠了,快不快追。”這個人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誰落後誰是孫子。”眾人附和著,一溜煙地追那個美女去了。
旁邊的笑文聽了想笑。但現在他笑不出來,連日來的心頭的陰影並沒有完全消除。他餓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吃東西。到哪裡吃東西呢?這時,喬大哥的話又在耳邊回響起來。
對呀,去“姐妹粥鋪”,喬大哥常去,一定是個好地方。
走了幾步,他向人打聽粥鋪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給他看。原來,就在前邊的道口北側。
當他來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兩間磚房,貼著白磁磚。門上有牌子。正有人進進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錯。他來到門口,便聞到裡邊的包子的香味兒。
他剛想邁步進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這才注意到,自己兜裡空空的。原來昨晚跳樓前,出於對錢的憎恨,他站在樓頂,把錢都撕了,隨手一扔,那錢便隨風而去。當時只想著死,沒想別的。沒想到,現在不死了,又感到沒錢的苦惱。
雙手插兜,他在門口轉來轉去,像是丟東西似的。從這門進出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瞅著他。人窮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與他們對視。
過了一會兒,從店裡出來一個少婦。笑文只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贊:好美的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紀二十八九,長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圓。一雙明眸像大海一樣幽深。豐滿潤澤的紅唇,使人想到最誘人最可口的果實。她的微笑讓人感到春風吹拂般的溫暖。
笑文呆呆的,注視著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個二三歲,身高得有一米七六吧。看樣兒,挺健壯的。穿一套深藍色西服,白襯衫皺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
再看長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聳。要不是嘴的周圍及兩腮,長滿短須,肯定是位帥哥。這麼一想,她的臉一熱,又見對方也在盯著自己看,不禁有點羞澀。羞澀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來自負美貌,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非常滿意。
美人不避開他的目光。定定神後,便問:“小兄弟呀,你是來吃東西的嗎?”
笑文衝她點頭道:“是呀,大姐,我是來吃東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說道:“那就進去吧。我這裡的東西好吃又便宜。放心進屋吧,保管不會黑你的。”說著,拉開門,做個請的姿態。
到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說肚子實在餓了,先吃飽再說。便硬著頭皮走進去了。屋裡兩排桌子,每排三張。他見左側最末的一張空著,便走過去坐下。想到自己沒錢,心裡怦怦亂跳。一會兒該怎麼應付那個場面呢?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那種醜呢。
美人跟過來,笑吟吟的問:“小兄弟,你吃點什麼呢?”笑文望著她的迷人笑容,感到很舒服。說道:“隨便,能吃飽就行。”
美人說句:“馬上就來。”說著,奔廚房去了。
旁邊的人,見到這場面,都交頭接耳的。聽不清說什麼,笑文知道是與自己有關的。因為這些人在說的同時,不時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驚訝,有的眼中是不滿,有的眼中是懷疑。
很快東西來了。一盤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實在餓了,說聲謝謝,便甩開腮幫子吃起來。當真如風卷殘雲。很快,兩盤包子,三碗粥都進肚子。
那美人抱著膀,站在廚房門口,不時瞧瞧笑文。見他那副餓狼的模樣,忍不住想笑。這時,一個人大喊來包子。美人不動地方,對廚房裡邊喊一聲:“杜嬸,給電線杆拿盤包子。”裡邊有人答應一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端包子走出來。
那位“電線杆”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滿,嘴裡嚷道:“我說老板娘,你怎麼不親自端來呢?為什麼這小子要東西,你就自己來。”說著,轉身向笑文一撇嘴。
美人笑了笑,說:“別人吃東西,沒有討價還價,哪像你,總是少給錢。所以呀,我一見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麼給你拿東西?”
電線杆笑了,說道:“那我以後,每次都多給錢,那你每次都親自給我端東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問問柳雲,她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一聽對方提自己老婆,電線杆不出聲了。大家見了,都嘴角邊露出笑意來。電線杆低頭吃東西,裝作沒看見。
這時,笑文已經吃完東西了。美人過來收拾,柔聲說:“小兄弟,一共六塊五,給六塊好了。以後,你可得常來光顧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場。”
終於到這一刻了,笑文的臉一下子紅了。臉上露出很為難很羞愧的神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實在沒勇氣說,自己身上沒有錢。
笑文低聲說:“姐姐,我忘帶錢了,我下回來給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下回一塊兒算好了。”笑文感激地望著美人,心說,世上還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對面坐下來,目光變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麼看他,也不像個無賴。心中納悶,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連吃飯錢都沒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氣,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錯。
笑文小聲說:“姐姐,我一定會還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說道:“這個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對了,你從哪兒裡來的?怎麼會混得這麼慘?”
笑文聽了,心裡一酸,神情變得凝重。他嘆了口氣,不答反問道:“姐姐,你們這小鎮有什麼工作做嗎?我想干活掙錢,要找干完活,就能馬上拿現線的那種。”
美人望著他,說道:“這種活兒,當然有了。怕你干不了。”
笑文說:“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說吧。”
美人說:“開港田,要有車,蹬車也得有車,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當大板鍬了。”
笑文問:“什麼是大板鍬?我沒聽過。”
美人瞅瞅他,說道:“就是出力掙錢的人。在路口上站著,誰家干活兒,需要你時,就來找你。什麼活都有。這事,得問電線杆,他是行家。”說著,望向電線杆。
電線杆吃完東西了,把頭轉過來,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說道:“你要當大板鍬?怎麼看,都不像是吃這碗飯的。再說你這體格能行嗎?”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說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可是運動健將。體格比牛還壯。”
電線杆嘿嘿一笑,說道:“好吧,咱們就去試試看。如果你不行,別說我不幫你呀。跟我走吧。”說著,向門口走去。
到門外時,美人追上來,向電線杆招手,低聲說:“他是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兒的。你多照顧他。別叫人欺侮他。”
電線杆嘻嘻地笑了,說道:“你跟他啥關系,這麼向著他,你認識他嗎?”
美人一笑,說道:“是債務關系。他欠我的錢,我得鼓勵他快掙錢。要不,我的錢怕瞎了。”電線杆說聲:“沒問題”。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來,說道:“姐姐,我叫宮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說:“我叫鐘美賢。”
笑文叫聲:“鐘姐姐。”
美人答應一聲,笑著說:“快追電線杆,一會走遠了。”
笑文點頭,向她揮揮手,便追了過去。美賢望著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臉上發熱。她想到許許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