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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童走江湖 第1一5章

日期:2020-02-22 作者:佚名

第一章行走世間的小孩和女人

漫天枯黃,浮屍遍野。在蕭瑟的中原大地上,成群結隊的饑民,拖家帶口,背著行囊,從一個饑餓之地奔赴另一個饑餓之地。生活不隻有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但當你到了遠方後,卻發現遠方仍是苟且。

在這個無邊無際流亡大軍中,人命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餓死的,病死的,凍死的,各種年紀的男女老少被埋在了這條希望之路或者亡命之途的兩旁。

在路邊的樹林深處,幾個青年在三具屍體的旁邊,一邊擦拭鐵器上的血迹,一邊吃著從屍體上翻出的幹糧。一個窩頭,一口幹淨的水。仿佛是這個饑荒之年最美好的味道。三具屍體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孩子,也或許是十歲,誰知道呢,在這個年代,孩子們總是看不出真實的年齡的。男人死的幹脆,頭上一個血窟窿,發黑的血液早已凝固。女人的衣衫不整,羞恥之處裸露在涼風裏。雙眼瞪圓,帶著不甘和恐懼,死不瞑目。

嗝。一個頭頭樣子的男人打個飽嗝,舒坦的眯起眼睛,靠著枯萎的樹幹。李二狗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面黃肌瘦,眉宇之間透著陰狠。本是偷雞摸狗的小賊,在鄉間鄰裏名聲不好,卻從未敢動刀殺過人。隻是遇到了災荒之年,老母早已餓死。家鄉野草樹皮都已經見不到蹤影了,家中又無了牽挂,便外出尋個活命之法。在這遷移的漫漫長路上,早已沒有什麽可以吃的。一時動念,搶了別人的吃食。如此三番,終于有一次搶奪吃食的時候,失手打殺了一個六旬老者。經過幾日的惶惶不安暗自慚愧,饑餓,讓他再次舉起了屠刀。糾結了幾個身體還算強健的青年後,李二狗俨然已經接受了自己土匪的身份。落在他手上的人命,已不知凡幾。

大哥,今天這小娘們不錯,緊的狠喲。可是便宜了我們啦。一個衣衫褴褛的瘦小男人,一邊往嘴巴裏塞著窩頭,一邊滿眼淫光的盯著已經死去的女人。

哈哈,對啊,要不是糧食實在是少,差點不忍心弄死她。李二狗哈哈一笑。不過沒關系,咱們走到哪裏哪裏就有女人。帶著是個累贅,這路上還有無數的女人等著兄弟們去爽啊。說完,李二狗笑嘻嘻的看著身後的兄弟們。

大,大哥,又有買賣來了。瘦小男人舔了下嘴唇兒,好像窩頭並沒有滿足他的食欲,兩眼放光的盯著李二狗的背後。

李二狗轉過身看向身後。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身材苗條,淺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還有一個小孩兒,看上去七八歲光景,也是面紅齒白,短發,面無表情的撫摸著女子的長發,這麽冷的天,竟然穿著單薄的短衣,雙腿岔開,坐在年輕女子的肩膀上。沒錯,是女子的肩膀上,在這遍地腐朽的世上,這兩人仿佛從另一個世界走來的,背後的陽光稱托著,竟然像是仙人。但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李二狗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美。這是李二狗的第一反應。早已不知玩弄了多少女人,卻感覺自己好像從來不知道女人到底是什麽滋味。邪念早已占據了他的腦子,對這二人的詭異,卻好似沒有發現一般。兄弟們,還有力氣麽,以後估計我們要多幹活兒了,這個累贅,我不舍得丟掉啊。哈哈哈。李二狗盯著走近的兩人笑著。身邊的土匪們,也哈哈的笑著。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連個正經意義上的男人都沒有,這一票兒生意,好像沒什麽難度。

年輕女人背著孩子,已經走到了李二狗他們的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微微仰起頭,說到,主人,怨念極大,有化煞的可能,是一筆不小的功德喲。聲音清脆如銀鈴一般,如同微風撓心,土匪們都忍不住的舔了下嘴唇。

小孩子輕嗯一聲,從女人的身上爬了下來。對。爬了下來,像爬樹一樣,惹的女人一陣嬌笑。

李二狗感覺自己的嗓子幹幹的,恨不得那雙小手是自己的,一個小孩子,摸了也不懂女人的曼妙。嘿,那小孩兒,看在這姑娘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趕緊滾吧,你這個小娘親或者小姐姐,就給弟兄們留下吧。小美人,跟了我,我保證你每天都能吃飽。

小孩子眉毛挑了挑,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向了三具屍體。女子卻聽得咯咯嬌笑,一邊笑著一邊走向李二狗,用青蔥一樣的指尖兒挑起李二狗的下巴,說到。小哥哥,說的奴家好動心哦,好想被小哥哥喂飽哦。說完,還咬著下唇嬌媚的對著李二狗眨了眨眼睛。

李二狗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猛地往懷裏一拉,像餓狼一樣,用舌頭舔舐著女子嬌嫩的脖頸,雙手不安穩的揉搓著女子嬌俏的臀瓣。

女子嬌媚的扭捏了一下,俯在李二狗的肩頭,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李二狗的脖子。

仿佛一陣電流刺激了李二狗,李二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雙手忍不住用力,女子的臀瓣在他枯瘦的雙手下不停的變換著形狀。這就是天堂的滋味麽,好美。李二狗閉眼享受著。卻聽得耳邊傳來兄弟們的尖叫聲。鬼叫什麽,李二狗想著,想睜開眼睛看一下這幫蠢貨叫什麽,卻發現眼皮好沈,怎麽都睜不開。剛才還恨不得把女子臀瓣捏爆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怎麽了,可是好舒服。想著,便感覺自己面前出現了一條仿佛看不到邊際的羊腸小路,前方無數的人好像被線牽引一樣,機械的朝前挪動著。這是哪裏?想著,突然就失去了意識,成爲了這又一個遷徙大潮中的一員,一個軟糯的舌頭出現在他身邊,猛地一卷,李二狗就離開了麻木的人群,消失無蹤了。

剩下的四個土匪,早已嚇得癱倒在地瑟瑟發抖,隻是看著李二狗,甚至連求饒都不敢。他們親眼看到女子用舌尖兒舔了一下大哥的脖子,自己的大哥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樣,突然變軟了,癱倒在地上,進氣沒有出氣多,見慣了死亡的他們,自然知道,李二狗死了。

女子,意猶未盡的看了眼李二狗,舔著嘴唇嬌笑著說,小哥哥說話不算話呢,都沒有喂飽奴家哦。

好了,鐵錘,別玩了,送他們上路吧。小孩子,回頭看了一眼女子,淡淡的說。

女子不悅的翻了下白眼兒,轉過頭卻是滿臉笑容的土匪。

小孩子把之前的三具屍體歸攏一處,在三具屍首前聚指爲劍,在自己的手掌上點點畫畫,然後對著屍體一指,念念有詞的道,陰陽有法,秩序輪回,去吧。屍體上方出現一個旋轉的光洞,三條人影從屍體上飄了起來,對著小孩子鞠了一躬,然後投身光洞消失不見了。

轉過身,看到女子正在滿意的剔著牙,地上的五個土匪早已沒了生命。靈魂,也消失在了女子的五髒廟裏。

人都死了,別管活著時的是與非,都已經過眼雲煙了。人們在詛咒別人的時候總是愛說,你死了下地獄,小孩子卻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下地獄的,比如,這五個被女子吃了魂魄的土匪。

歎息一聲,小孩子看著女子說,逢此亂世,倒是便宜了你這鬼物了。按說我不該允許你吃掉他們的靈魂,陽間之事的對錯,本就不是我可以評判的。但看到喪心病狂毫無底線之人,我還是忍不住氣憤。或許,我這輩子都別想修成正果了。

女子嬌媚一笑,抓著小孩子的衣服扭捏著說,主人,修成了正果,卻連七情六欲都沒有了,又有什麽意思啊。鐵錘我,咳咳,最喜歡這樣真性情的主人了。

小孩子,眉毛揚起看著在身邊撒嬌的女子,說到,你這鬼物,不殺你,我也是念在你沒有亂殺無辜而且修行不易。你以後切莫亂了神志,否則,第一個滅了你的就是我。

知道啦,主人,奴家的精血都交給主人了,肯定會聽主人的話的,鐵錘,咳咳,鐵錘還要給主人冷床呢。女子捂著嘴笑著說。

是的,這個女子是個僵屍。不知何時死去的女子,屍體恰好被埋在了極陰之處,經過無數年的滋養,漸漸生出了神志。也說不上幸運還是不幸,在這災害之年剛剛出世,恰好碰到了地獄歸來的小孩子。疲憊了數日無法入睡的小孩兒,在發現靠近女子就想瞌睡之後,就收服了她。女子被收服後,就一直跟著小孩子在這荒年遊走,並被小孩子起了一個她聽到想哭的名字,鐵錘。

小孩子的靈魂並不是小孩子,他被靈魂附體了。靈魂的前世叫做甯缺,四十歲的男人。因爲意外去世。進入地獄後,卻陰差陽錯的沒有喝下孟婆湯。在奔赴幽冥的黃泉路上,偷了鬼差的銘牌,帶著前世的記憶爬出地獄。來到了這個類似于前世清末之地。是的,這不是他本來的世界。

小孩子的身體也不是小孩子,是個看著像小孩子的侏儒。一個長著小正太一樣的面容和身材,卻已經成年的侏儒。侏儒死于災年的饑餓之時,卻正好被地獄回來的甯缺附身其上。種種的陰差陽錯和巧合,造就了這一對奇特的組合。

鬼差銘牌沒有身份驗證,隻要你是鬼,隻要你有銘牌,就可以行鬼差之值,銘牌中亦有收服惡鬼之法。隻要功德達到一定的數量,還會出現更高深的功法。恰逢這浮屍遍地之年,甯缺的功德迅速的累計,功法也不斷的升華。靈魂是鬼,卻又有活人的身體的鬼差,怕也是天下獨一份了。

蹲下,甯缺對著女子說。

女子熟練的背對著甯缺蹲了下去。甯缺抓住女子的頭,翹腿坐在了女子的肩上。走,接著去收屍。

女子站起身來,噗嗤一下笑到,主人,你騎的人家好舒服呢。

一串被拉長的影子,在夕陽的照耀下,平鋪在饑民行進的道路上。黑暗的影子旁邊是金色的光,就像是這個世界,黑的旁邊總是白,鬼的旁邊總是佛。

他來自地獄。前世的紛紛擾擾在他看似纖弱的身軀裏,早已漸漸磨滅。留下的隻有對人世間的感悟。

他亦正亦邪,清純的臉龐下是一顆曆經滄桑卻不安分的心。

你以爲他是個孩子。他卻有著兩世爲人的成熟。

他是鬼,有著自己的陰暗和自私。

他也是佛,在大義面前不惜自損功德。

小姐姐,你好美,我想要抱抱。蹭蹭蹭。鼻血。

第二章江相門

雕梁畫棟的建築和可以四馬並行的街道,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金陵,一座仿佛被災荒遺忘的城池。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和酒肆茶館的喧鬧,讓人忘記了這個荒年。與城外成片成片的衣衫褴褛面黃肌瘦仿若兩個世界。

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道坐在酒肆的拐角,一張桌子,一把拂塵。

客官,你印堂發黑,恐有不測之災。

客官,你紅鸾星動。

客官,你可是在找人?

客官,面相清奇,百年難得一見…

一個婦人扭捏著坐在老道面前。道長,你能算準我的情況,我就信你。

老道微眯雙眼,手指微掐,口中念念有詞,然後開口說到,客官本命有三個子女,一個在樹上挂著。

婦人想了下,我有一兒一女,不知道長何解?

有一個挂著嘛,本命有三個,但這個挂著,沒有著落咯。道長用手撫了下胡須,故作高深的笑到。

婦人想了一下,果然有道理。頓時信了一半。問道,道長,那您能看出來我想問何事麽?

道士手一攤,問道,自然可以看出,不過,客官想問何人呢?

婦人臉紅的扭捏了一下,我想問我家丈夫。

道士一邊觀察著婦人,一邊說道,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即是有外遇,客官明說就好。

婦人明顯完全信任了老道,一臉崇拜的說了很多私密之事。然後老道一頓數落恐嚇,又一頓追捧。婦人高興的給了銀子。開開心心的走了。

老道真的有本事?不是的,隻不過是個江湖騙子。阿寶篇口訣有言:八問七,喜者欲憑七貴,怨者實爲七愁。

「八」是指妻子,「七」是指丈夫,意思是說,隻要妻子來問丈夫的前途和運勢,那麽,如果這個女的是高興著來的,就說明她老公最近可能要有官運或者財運,總之要有好事,但好事還沒來到,或者剛剛有苗頭。相反,如果這個女的是一臉憂郁地來的,那麽肯定是她老公最近走黴運了,或者要丟官,或者要破財,或者要把她甩了,你往兇的方向斷,肯定八九不離十!然後狠狠敲打她,告訴她如果不解災,就會倒黴十年,此時,她會乖乖地把兜裏的銀元掏出來,你騙了她,她還給你磕頭!

老道樂呵呵的準備收攤去買一壺小酒兒再去青樓找個窯姐,樂呵樂呵。正收拾著,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兒出現在他的攤位前。

老道頭也沒擡的說到,客官印堂發黑,不日恐有大災,請坐請坐,待老道我給客官破解一番。

隻聽得呵呵一陣嬌笑,女子坐在老道的攤位前,伸出芊芊玉手,說到,那就煩請道長了。

老道一愣,擡頭一看,頓時哈喇子流了一地。咽了咽口水道,沒問題沒問題,姑娘請坐。但不知姑娘所求何事?

你就幫我看看我這個小弟弟的前程吧。鐵錘咯咯笑著,拉了拉旁邊的甯缺。

甯缺翻個白眼兒,盯著老道,說。道長,我看你印堂發黑,不日就有大禍臨頭啊。

老道愣了一下,讪笑到,小客官真會說笑。老道我看小哥骨骼清奇,萬裏無一,日後必是雲中龍鳳啊。

甯缺微微一笑,我看道長背後有兩道人影,一男一女,不到二十,正在幫道長整理衣衫。

老道渾身發涼惱羞成怒道,你這熊孩子,道爺我好心替你小子算命,你卻來消遣我。走開走開,道爺收攤兒了。

甯缺卻是二話不說,走到老道身後,並指爲劍,在手掌指指畫畫,然後對著老道的後背一指,念念有詞,陰陽有序,秩序輪回,去吧。

老道頓時感到背部一輕,精神抖擻。驚疑不定的看著甯缺。滿臉疑惑。

鐵錘咯咯笑著說,你這道士,算命騙些錢財也就罷了,怎麽還害人性命呢。這一男一女,都是你害死的吧,不然怎麽會一直跟著你,還一直盯著你看呢。

老道頓時感覺冷汗都下來了,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爬過去抱著鐵錘的小腿一邊貪婪的聞著,一邊說道,女神仙救我啊,我不是故意害人的啊。

甯缺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爬過去的老道,心裏暗罵,幫你的明明是小爺好不好。不過夠浪,合小爺胃口。

原來,這老道之前在別處給人看姻緣,一婦人拿來一男兩女的八字,讓老道合姻緣。老道本就是個江湖騙子,哪裏懂什麽姻緣,就隨口說了說,這個是絕配,這個白頭不到老。不想這隨口一說,卻壞了別人的姻緣。年輕男女竟因爲一個假道士的隨口一句話,雙雙殉情,命喪黃泉。老道聽說了以後,便收拾東西來了金陵。但是最近老是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晚上總是做夢有看不清長相的一男一女向自己索命。早就惶惶不可終日。

鐵錘甩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道,走到甯缺旁邊。甯缺對著鐵錘說,蹲下。

鐵錘扭扭捏捏的在甯缺面前蹲了下來,嬌俏的大屁股在老道的面前晃來晃去。老道深深地咽了口唾沫,恨不得把這渾圓吞下肚去。

甯缺在老道嫉妒的目光裏,爬上鐵錘的肩膀,說到,狗兒,走。找個客棧陪小爺睡覺覺。

然後,兩人在老道呆滯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甯缺帶著鐵錘,找了一家簡陋的小客棧,交了幾個銅闆,住下。

鐵錘脫下長裙,穿著亵衣,小翹臀一扭一擺的躺倒甯缺的身邊。自然的把甯缺摟在懷裏,讓甯缺枕著自己的胳膊。

甯缺貪婪的吸了口鐵錘身上散發的陰氣,捏了捏鐵錘柔軟的豐滿。

哎呀,主人壞壞,頂到人家啦。鐵錘咯咯的嬌笑著用翹臀摩擦著甯缺。主人啊,你說說你,爲什麽身材不發育,這個髒東西卻發育的這麽好呢。說完咯咯的笑的不停,主人要不要一探奴家的桃花洞啊。

甯缺狠狠的捏了一下鐵錘的豐滿。笑到,小蹄子,你給我老實點,老子可沒興趣對一個屍體做這些。你那個可不是桃花洞,是寒冰洞。小爺我能回到陽間不容易,可不想被你凍成渣。

哎呀,主人好壞呢,人家才不是寒冰洞,隻是有點涼而已。說完又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豐臀。隻把甯缺搞得欲哭無淚。

咚咚咚,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甯缺睜開了疲憊的眼。鐵錘看了看甯缺的眼色,問了句,誰?

女神仙,是我,老道,我們家主人來拜訪您了。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來。讓甯缺的眉頭一皺。不怕鬼敲門,就怕人多事。

甯缺對著鐵錘點了點頭,鐵錘會意說到,進來吧。

吱呀,門被推開,老道咧著大嘴,彎腰走了進來。然後彎著腰站在門口,把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女子迎了進來。這女子穿著一件純白的皮裘,身材碩長,前凸後翹,說不出的高貴中卻帶著一起的妖豔。

甯缺跳下床,滿眼純真的看著女子,說,姐姐你好美啊,抱抱。

女子愣了一下,看了眼老道。見識過甯缺手段的老道尴尬的揉著腦袋,一臉懵逼。

女子呵呵一笑,把甯缺抱了起來,小弟弟,長的好生清秀呢。

甯缺雙手摟住女子脖頸,用身體磨蹭著女子的豐滿,天真的說到,姐姐也好美麗啊。旁邊的老道和床上的鐵錘一臉黑線。

鐵錘從床上穿著亵衣走了下來,有些不服氣的挺了挺裹著一層白紗的胸脯,問道,貴客深夜登門,不知找我姐弟二人有何事麽?

老道垂涎著盯著鐵錘那雙裸露的白皙長腿,雙手不停歇揉搓著。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江相門的夫人,江湖人稱俏姐。夫人,這兩位就是我今天和您提起的高人。

俏姐,抱著甯缺,揉了揉甯缺的腦袋,看著鐵錘說。姑娘您好,我一直在找真正的世外高人,今天聽到跛道說起二位,一時心急,不請自來,還望多多包涵。這是在下準備的一些薄禮,還望笑納。

說完,看了眼老道。老道對著門外說,進來吧。卻見三個大漢搬來一桌的酒席,和一盤兒銀錠。這些酒菜,就當是我給兩位接風。銀子就當兩位爲跛道驅鬼的報酬了。俏姐看著鐵錘說。雖說老道和她說過,是小孩子給他驅的鬼,但她怎麽也無法把懷裏的孩子當成什麽世外高人,心裏想著高人多半是這個女子吧。所以,她進屋以後一直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鐵錘的身上。

鐵錘愣了愣,看著挂在女子身上的甯缺,正好碰上甯缺冒著綠光的眼睛。兩個人來到人世間也不過個把月的時間,銅闆都沒見多少,哪裏見過這麽多錢財,不然,也不會住在這個四面透風的破店裏了。甯缺微不可查的揚了揚下巴,鐵錘會意說到,既如此,我也不和夫人客氣了。這銀子我收下了。飯菜就算了吧,我和我弟弟都不喜歡這人間的煙火。兩個死人,怎麽吃的慣人間的美味,吃點東西也是爲了正常的身體機能罷了。

俏姐愣了一下,轉而笑到,自然自然,姑娘仙子一般的人物,怎麽會看得上這人間的俗物。還沒說完,就看到鐵錘饑渴的把銀子摟到懷裏,塞到了床邊的包裹裏。咳咳,姑娘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麽能住在這破敗之處,相識即是有緣,我府上倒是寬敞,姑娘可否願意與小弟弟,去我府上盤桓幾日,也好讓我欣賞下高人風采。

鐵錘還沒回答。挂在女人身上的甯缺就說到,好啊好啊,姐姐我們去和這個大姐姐住吧,我好喜歡這個大姐姐啊。說完,還蹭了蹭女子的飽滿。大姐姐,我膽兒小,認生,可不可以和你睡。

鐵錘一臉黑線的在心裏罵了句,色狼,老娘哪裏不如她了,不就是涼了一點麽。然後對著俏姐說,好吧。那就打擾了。

阿悄咯咯一笑,說,那我們走吧,姑娘如何稱呼?

我叫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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