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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安穩 1-7

日期:2020-02-01 作者:佚名

你在婚書上寫道:「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妻。」我親手在後面又加了一句「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可是沒做到的是我。

——胡蘭成《我身在忘川》

滂沱大雨浸透了整個城市。26歲的李玉貞抱著不滿半歲的孩子,打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丈夫墓前。她嬌小的身軀在風雨之中顯得楚楚可憐。

我站在遠處,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玉貞把一束花放在墓碑上,在墓前待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她的半個身子已經被淋濕了,嘴唇凍得發紫,瘦弱身軀的微微顫抖著,卻拼命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懷中的寶寶。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眼中盡是疲憊、迷茫與哀愁。

我忽然想走過去抱抱她,可是四肢卻不能動,嘴里也無法發出聲音,就像在夢里遇到了危險卻無法叫出聲來。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是胡蘭成給張愛玲的承諾。只是當時時局動蕩,漂泊離散,身不由己,他終究是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

我曾以為,在這個太平盛世,與所愛之人在一起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現世安穩」四個字終究也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1。

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

2008年的夏天,我正拿著我的諾基亞7500玩都市摩天樓。諾基亞7500是一部小巧的白色手機,在當時是很流行的最新款,有著閃閃發亮的菱形按鍵,非常招女孩子的喜歡。

一不小心,一層樓搭錯了位,已經蓋了兩百多層的摩天大樓轟然倒塌。我便退了遊戲,用手機登錄了qq。qq上恰好有個陌生人發來了好友請求。

這是誰呢?我查看了這人的資料,是一個和我一樣20歲的男生,說不定是我們班同學。於是通過申請。

「你好,是孟婉禾同學嗎?」陌生人發來消息。

「是的,請問你是?」

「我叫方辰,是建工系的。在晚會上聽了你唱歌,覺得很好聽,就加你了。不會打擾到你吧?」他說。

「不會。很高興認識你。」

那一年我大二,十九歲的我身高一米六八,上身短,雙腿纖細修長,顯得十分高挑。上大學時我比現在胖一些,幸而我有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看起來並不顯胖。俗話說「一白遮百醜」,我的皮膚也很白皙,所以在學校里很受男生歡迎。雖然我長得還不至於到校花級別,可是我的性格更加隨和親切,不會懟人,以至於我的追求者比那幾個知名的校花還要多。雖然這樣,我一直沒有談戀愛,保持著處女之身。

幾天之後,方辰約我在學校旁邊的咖啡館見面。那是一個三層的咖啡館,每一層都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擺滿了古今中外的名著、流行小說。書架下面還擺著幾盆花草。我喜歡這個咖啡館的裝飾,和空氣中彌漫的咖啡味道。

眼前的這個男孩留著短發,有著一雙能看穿你你卻看不穿的大眼睛,健康的古銅色皮膚,穿著牛仔顏色的半袖,隱約能看到他的倒三角形的健壯身材、八塊清晰可見的腹肌。

我靦腆地對他笑了一下,開始和他聊一些有的沒的。讓我意外的是,他不是那種四肢發達而頭腦簡單的男孩。他看過很多書,喜歡曹禺和狄更斯。他還是學校話劇社的編劇,由他撰寫的一個劇本將在下個月的畢業晚會上上演。

「這麽巧啊,我也要在那個晚會上唱《梔子花開》給那些畢業的學長學姐。」

「真棒,我特別喜歡聽你唱歌。以後我再寫劇本,一定給你寫一個角色。」方辰說。

「可是我不會演話劇呀。」

「那我就寫一個唱歌唱得很好聽的女大學生,哈哈,你只要演你自己就行了。」

「呵呵,那可以。」

空氣中彌漫著的咖啡香味,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絲甜甜的焦糖味。是愛情的味道。

我和方辰不久之後就在一起了。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只純潔的小白兔,他第一次牽我的手、擁抱我的時候,我羞得臉都紅了,很嬌羞地推開他。他也不像許多男生那樣猴急,交往很久都沒有提出上床的要求。我猜,他是很害怕失去我吧。

他甚至不想讓我接觸與性有關的任何東西。有一次我陪他和他的室友吃飯,他室友提到剛剛發生不久的「艷照門」事件。

「艷照門在哪兒?」我傻傻地問道。

大概是因為我用「在哪兒」來提問,方辰不肯告訴我事實,而是編了一套瞎話來回答我。

「額……就是……就是戰國時期有齊、楚、燕、趙、韓、魏、秦七國,其中燕國和趙國是相連的,它們兩國交界的地方有一個門,我們叫它『燕趙門』……大概就在居庸關和山海關中間。」方辰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居然也就信了。

方辰就這樣維持著我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的純潔,直到2010年,我21歲生日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快畢業了,也訂婚了。他給我買了第一部智能手機,我稀罕的不得了。浪漫的燭光晚餐之後,我們一起散步到學校的小樹林。里面已經有幾對情侶在樹下親熱了。

春天的晚風有一點涼,我打了個噴嚏,方辰連忙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隨後,在一棵大樹下面,他吻了我。

盡管我們之前已經有過接吻,但是從來沒有這麽深的舌吻過。他的舌頭伸進我的嘴里,涼涼的,有檸檬的味道。我想起《戀愛的犀牛》里,馬路願意去嚼自己愛人吐出來的檸檬味口香糖。檸檬味,也是愛情的味道吧。

方辰的手伸進我的衣服里,環住我的腰際,又從腰際滑到我的胸罩上,在胸罩外面撫摸著我少女般的鴿乳。也許是我的皮膚過於光滑細膩,摸著摸著,方辰的手開始伸進胸罩挑逗里面的乳暈,他自己的身體也漸漸地有了反應。

「不,這里不行。」我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抽出我的衣服。

「對不起親愛的,你太美了……咱們還是把它留到新婚之夜吧。」方辰有些沮喪,但是還是放棄了下一步的進攻。

「不是……我是說,不要在這里。我們去酒店開個房吧。」我牽起戀人的手,嬌羞地說。

「真的?」方辰望著我,有些意外。

「嗯。我沒有那麽保守……再說了,咱們都已經訂婚了。」

於是我們在學校旁邊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酒店里的被子,床單都是白白的看起來很幹凈。可是我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適,畢竟不知多少人在這上面做過。

我先去浴室洗澡,洗完澡擦幹,又把衣服穿回身上。方辰又去洗。那天我穿的是一條墨綠色的連衣裙,和外面披了一件卡其色外套,下面配著灰色的絲襪。

方辰走出浴室的時候,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我很好奇浴巾下面的私密,卻不好意思看。他把我抱到床上,自己取下了浴巾,露出浴巾下面的陽物。

竟然是這樣的東西。我想。我以為會是火腿腸那樣的顏色和形狀,這竟然不怎麽像。居然還是紫黑色的。好難看啊。

我一點點把灰色的絲襪從腿上面往下面卷,卷到膝蓋處,就把一邊的絲襪脫下,掛在另一條腿上。卻很不好意思脫去內褲。方辰看著我笑了,輕輕用手撫摸我肚臍下面的小蝴蝶結,又把手放在我的兩腿之間,在內褲上輕輕撫摸。我感覺下面有些發熱,卻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他爬過來吻我,我在他的舌吻之下覺得有些窒息,那種下體發熱的感覺更厲害了。等他結束了舌吻,我才發現他已經偷偷地脫下了我的白色內褲。

「我可以插進去嗎?」方辰問我。我點點頭,打開了我的腿。

五秒鐘之後我就後悔了,因為他猛地一下把陽物插進了我緊實的處女陰道里,我感覺從來沒這麽疼過。一下下就好了,就一下下。我這麽想著,咬牙堅持著。隨後他又抽送了幾下,竟然一下比一下疼。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受傷了。

「方辰,疼!疼!方辰,你快拔出來!」我喊著,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方辰把硬挺的陽物拔出了我的身體。圓圓的龜頭上沾了一點體液,還沾了血。我看著那個東西像個打了敗仗的將軍似的,慢慢軟了下去。

「是不是太幹了……咱們要不要弄點水?」方辰說著,擰開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倒了一些在手上,又敷在我的陰道上面。

可是當他再次插進去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鉆心的疼痛。那些沒有潤滑的涼水一點幫助都沒有,可能還加重了我的疼痛。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身體原本就這樣,我的雙腿夾得緊緊的,讓陰道更加緊張,讓方辰的插入更加困難。

「嗚嗚……嗚……」我伸出手抱著方辰,讓他伏在我身上抽送,卻忍不住哭得梨花帶雨的。

「婉禾,你怎麽哭了?還疼嗎?」方辰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停止了下身的動作。

我沈默了。我很疼很疼,但是我真的很愛這個男人,我很想把自己交給他。他卻再一次抽出了陽物。

「我自己打手槍好了。」方辰說。他拿了我的內褲,把陽物放在上面,一只手快速地在陽物上下來回滑動,另一只手摸著我的乳房。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帶著哭腔說。

「沒事,我也不太會,大概是我弄疼了你。以後慢慢會好的。」方辰安慰我說。

過了一會兒,從方辰的陽物里面射出了粘稠的白色液體,就和鼻涕似的,又像擦臉的晚霜。他射在了我的內褲上。我拿起來聞了一下,腥腥的。

夜里,我的下體和小腹都抑制不住地疼痛。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整個人都被從陰道處劈成了兩半,鮮血淋漓的。

女生的初夜真的好疼。第二天我連走路都不太會了,被方辰扶回了宿舍。

畢業典禮在六月初舉行,隨之而來的是我和方辰的婚禮。我穿著婚紗,挽著西裝革履的方辰在校園里拍結婚照,路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們。好一對俊男靚女。我把結婚照發在當時流行的校內網上,收獲了許多贊。

婚禮是我喜歡的中式婚禮。我蓋著紅色蓋頭,被方辰牽著拜天地,拜我們的父母。方辰是單親家庭,他的媽媽也是個美麗的女人,只是獨自帶大一個孩子的不易,讓她變得頭發花白,臉上寫滿了滄桑。

洞房里點著花燭,掛著紅色的帳子。掀起紅蓋頭,跳躍的火苗映出我秀美的臉。我抿著嘴對方辰微笑:「今天可以輕一點麽?」

「你放心,我查了一些相關的資料,可能是我之前的方法不對。這次我不會再把你弄疼了。」方辰說著,和我一起躺到帳子里面,掀起我的裙子,把頭鉆到我身下,開始舔弄我的陰蒂。

「別、怎麽可以……不幹凈。」我慌了,連忙阻止他。

「沒事,這樣一會兒就不疼了。你放松點吧。」

我只好張開雙腿,任憑方辰的舌頭在我的私處來回舔弄。我又感覺到了下體發熱,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隨後竟然有一股暖流緩緩地從我下面的洞口流了出來。

方辰高興得仿佛幹渴瀕死的野獸看到了一股清泉一般,貪婪地舔舐著我的玉液。我被他舔的很舒服,忍不住發出滿意的哼叫。

「哼……嗯……這樣很舒服呢。」隨著我的下體越來越濕潤,我整個人也漸漸放松了。

方辰的舌頭從洞口舔到了洞前面那一片黑色的森林,舔的那里粘粘的。又舔到了小腹,舔到了肚臍處。又含住我一只乳房輕輕吸吮,像一個小娃娃在媽媽懷里吃奶似的。我的乳頭變得硬硬的,翹起來,感覺有點癢。我伸手去撓,他上來親吻我的脖子。

「你真好……你插進來吧,我想應該可以了。」我說。

方辰便又把它黑紫色的肉棒插進了我粉色的小穴里面。這一次我的小穴濕濕滑滑的,雖然剛進入時,還是非常疼痛,只是比上一次好了太多,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

方辰把胳膊撐在我的頭兩側,趴在我身上,腰部發力,一次次用他的龜頭撞擊我的小穴深處。我用兩條纖細的白腿高高翹起,閉著眼睛,感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仍然還是疼,但是在疼之中還含著一絲絲的快感,痛苦與快感並存著。我想讓他停止又不舍得讓他停止,只任憑他在我身上耕耘。

「啊啊啊~嗯~啊~」我發出一陣連綿不絕的叫床聲,方辰不知道,這一陣叫聲是因為我疼。

「呼……親愛的,你的叫聲和你的歌聲一樣誘人。」方辰一邊說一邊抽送著,他幹的是那麽賣力,身體接觸的地方發出「啪啪」的撞擊聲。

啪、啪、啪。我閉著眼睛,努力地試圖把那一分的快感從九分的疼痛里面剝離出來。居然成功了。疼痛感漸漸褪去,快感一點點強烈起來。

啪、啪、啪。我盡情地感受著敏感部位被刺激的快感。那是我的愛人在愛我。

「親愛的……你好厲害……」我用雙腿纏住方辰的腰。

啪、啪、啪。方辰抱起我的腿,把我的腿架在自己的胳膊上面,又幹了一會兒,便一下壓在我身上不動了。

成功了。方辰的精液流進了我的陰道里。我們兩個相愛的人真正的融合在了一起。我開心得笑了起來,一擡頭正對上方辰的目光,他也在笑。勝利的喜悅的笑。

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滾到方辰懷里,兩人笑作一團,好像一起偷偷做了什麽壞事。可這是新婚之夜啊……這一場笑莫名其妙的。可能是太幸福了吧。

第二天一方辰醒來,發現我坐在他的身上。

「親愛的,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天啊,怪不得有人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得,這一結婚就要開始了。」方辰開玩笑道。

「哪有啊,愛來不來。」我說著,穿好衣服,賭氣出去,卻又被他拉回了洞房里……

我和方辰家里都不是很富裕,我們兩個大學畢業生掙錢也不多。我在一家網絡公司當前臺,他在一家地產公司當銷售。我們的家是一間40平米的二手房,有些破舊,紗窗都破了,我又把它補上。地板也是水泥地,用塑料紙貼上的。家里還有蟑螂,得定期灑些蟑螂藥來殺。可是在這間小破房子里面,有我們最幸福的回憶。我每天早上出門買菜,晚上回來做好我倆第二天帶的便當。他便可以天天吃自己老婆做的飯而不用和同事一樣吃沒有營養的盒飯了。

周末的時候,我們就到不要錢就可以進去的小公園里玩,有時候還去遊樂場玩。遊樂場有個賭遊戲幣的機器,這臺機器的運轉是有規律的,被我發現了。我每次都買少量的遊戲幣,然後用那個機器玩出一大袋遊戲幣來,我們再去抓娃娃,再去玩拳皇和CS,再去玩跳舞機。

最重要的是我們在那張會吱吱作響的床上,把松島楓、蒼井空的視頻下載下來看,嘗試里面的各種各樣的姿勢。有的體位是一下子就能模仿的,有的很難,累的我們氣喘籲籲的。我們給每個體位的舒服程度打分,然後選出最舒適的幾個,作為日常體位。我也從一個牽手都會臉紅的青澀少女變成了嫵媚的少婦,甚至連罩杯都從B變成了C。

方辰工作忙的時候,我會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想未來。我夢想著我們多掙錢,搬到一個大房子里,要兩個可愛的寶寶。想著想著,我眼前仿佛出現了寶寶純真的小臉蛋,圓圓的小眼睛和肉呼呼的小手。我一個人傻呵呵地笑。

我的夢想在方辰的母親被查出尿毒癥的時候開始破碎了。也許是過度操勞,也許是不註意飲食等緣故,我的婆婆得了尿毒癥,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透析。看著病床上痛苦的婆婆,我心如刀絞。

昂貴的透析很快耗盡了我們的積蓄。我們開始問老同學借錢,能借一點是一點。可是能還上的債務寥寥無幾。半年之後,老同學們幾乎都躲著我倆,再也沒有人肯借錢給我們了。

我們賣了房子,一起搬進了更加破舊的出租屋。這時候正是冬天,晚上格外的冷,寒風呼嘯著鉆進我們的被窩。方辰在被子里抱緊了我,用他的體位竭力溫暖我。我卻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恰好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兼職信息,是一個酒吧招駐唱,一個月有5000元,這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少的錢。我問方辰我應不應該試試。

「這工資確實不低,可是老婆,你的嗓子這麽好,我真怕別人聽了你唱歌,會像我一樣愛上你。」方辰有些猶豫。

「何必要怕其他人?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

「我知道,只是……你從來沒去過酒吧,對麽?」

「嗯。」

「酒吧這地方很亂,酒後鬧事的、吸毒的人都有,我怕你會不安全。」

「哎呀,老公,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姑娘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每天來接我哈!」

猶豫再三,看著病床上的母親,方辰還是答應了。

酒吧的老板很喜歡我,當晚就讓我上班了。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酒吧的客人們也都非常喜歡我的歌聲,我在一個月之內,讓酒吧的人氣漲了一倍。雖然有醉酒鬧事的人,也都有保安去管,有「小蜜蜂」去安撫。

有一天終歸是出事了。我在中場休息的時間去上廁所,兩個醉酒的男人向我走來,從兩邊拉著我的胳膊,讓我去陪他倆喝酒。

「對不起,我是駐唱,一會兒還要上班,我不能喝酒的。」我手足無措,禮貌地拒絕道。

「少給老子裝逼!」其中一個男人揚手給了我一巴掌,「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就是出來賣的!怎麽,你是看不起老子,覺得老子給不了你一個好價錢不成?」

男人說著,把我按在廁所的洗手臺上,背部緊貼著鏡子。我難以抑制的哆嗦,嚇得快要哭出來。另一個男人看笑話似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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