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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刺客

日期:2020-01-15 作者:佚名

4月30日,對北弗吉尼亞一個叫斯波茨維尼亞的小荒村來說,又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翠西·哈裏森,一個普通的南方小少婦,獨自生活在這片荒野和叢林中。她知道在這裏生存不容易,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要獨自面對。五年前,她和新婚丈夫詹姆斯·哈裏森帶著『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憧憬來到這裏墾荒,你種地,我養雞,小日子過得雖然不易,卻也蒸蒸日上,充滿了希望。

兩年前,內戰爆發,詹姆斯應征入伍,加入了南方邦聯軍隊,離家已經整整兩年了。在她的心中,翠西每天都和丈夫在一起,討論各種枯燥而有趣的家務,討論她的擔憂,還有孤獨。她每天都在祈禱,希望這場該死的戰爭趕緊結束,丈夫平安無事回家來。

這天傍晚,翠西冒著霏霏淫雨修補半夜裏被黃鼠狼禍害過的雞窩,聽見不遠處樹林中傳來一陣呻吟聲。她拿起一把斧頭,壯著膽子過去查看。林邊泥地裏躺著一個二十出頭,身穿南方灰色軍服,神智不清的青年男子,身上的鮮血混著泥漿,把破爛的軍服浸透成了黃褐色。

翠西體態健美,肌肉結實,幹起活來不讓須眉,但5尺3寸的嬌小體格完全無法扶起這個身材高大的受傷男人。翠西只能讓他平躺在地上,費盡了最後一滴氣力,才把他拖回到她住的小木屋裏。

翠西換了身幹淨衣服,拿出剪刀試圖脫下他的軍服的時候,他神智清醒了過來。

『布洛克公路……我必須趕到布洛克公路。』男人情緒激動,不停重複著這個地名。

『噓……冷靜些,』翠西撫慰道,『你受傷了,先好好休息。』

『你不明白,』男人掙紮著居然坐了起來,『我沒事,我必須趕到布洛克公路,否則一切都完了,所有的一切。』

『一切都會好的,你現在需要休息。』翠西柔聲道,『我叫翠西,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沒有回答他,猛然抓住她的肩頭,問道:『今天是幾號?』

『今天星期四……』翠西答道。

『不,不,』男人緊張地追問,『我是問幾月幾號?』

『四月三十號。』

『哪一年?』男人的手有些顫抖,『今年是哪一年?』

『當然是1863年了。』翠西見過受傷後發燒說胡話的病人,倒也不以爲異,『你冷靜些,現在是1863年,我們李將軍的部隊一直在打勝仗,北方佬快撐不住了,戰爭就要結束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嗎?』男人似乎被翠西的言語打動,長舒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感謝上帝,我還有時間。』一口氣泄下,再也支持不住,又躺倒在鋪滿稻草的木板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翠西一邊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男人的血衣,一邊問道。

『邦德,詹姆斯·邦德。』說完就昏了過去。

翠西除下了邦德的衣褲,粗粗檢查了一下,在他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於是用毛毯把他裹了起來。怕他凍著,又往火爐裏添了幾根劈柴,爐子上還燉著昨晚被黃鼠狼咬死的母雞。她去打了一盆水,拿了條新毛巾給他洗臉。洗去臉上的血汙,露出一張粗曠剛毅的酷臉,以及額頭上的傷口。顯然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太陽穴,卻很奇怪地拐了個彎沿著他的顱骨擦過,僅僅在他的耳後到前額開了一條大口子。翠西戰前受過簡單的急救訓練,知道他的外傷並不嚴重,放下心來,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布把額頭包紮好。

接下來她掀開毛毯,給邦德清洗身體。柔軟的毛巾擦拭過壯碩的胸口,翠西不由想起詹姆斯,她的丈夫,有著同樣寬廣厚實的胸膛,真想蜷縮在他的懷裏,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擦拭了邦德硬邦邦的腹肌以後,翠西的目光往下,註視到邦德的兩腿之間。

他的尺寸和詹姆斯的差不多,不過似乎比詹姆斯粗壯,而且形狀也很相似,前後一樣粗細,軀幹筆直,休眠時也看上去很精神的樣子。翠西的眼神有些迷離,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詹姆斯的陽具,仿佛是丈夫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翠西細心清洗著邦德的陰莖,感覺在她手裏開始長大。成長的速度讓她吃驚,硬度也同樣驚人。當年新婚的時候,詹姆斯也是這樣敏感的吧。她閉上眼,擦拭變成了愛撫,幻想著手中擁有的是詹姆斯的硬物。克制了兩年的欲望在體內發酵,渴望著詹姆斯的雄根能夠深深滑入她的身體。

翠西感覺到邦德擡起臀部,迎合她的愛撫,這讓她回到了現實。她擡眼一瞧,邦德正含笑看著她,不由臉上一熱,移開目光,松開了雙手。

在邦德看來,眼前的荊釵布裙俏佳人,雙頰暈紅,眉目含春,秋波流轉中,眼光中又是羞澀又是期盼,不由抓住她的手,放回他勃起百分百的陰莖上,嘶聲道:『別停下,我很喜歡。』

翠西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紅著臉繼續套弄他的男根,『我,我已經結婚了,詹姆斯。』

『我也是,』邦德說道,『她在很遠很遠的另一個世界。』

『是啊,咫尺天涯,我的詹姆斯。』

『你叫什麼名字?』邦德問道。他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跟隨翠西撫弄的節奏移動起來。

『翠西,剛才有告訴過你的。』她放松下來,露出天真的笑容。

『謝謝你,翠西,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邦德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也謝謝你其他方面的幫助。』

他直起身,緩慢輕柔卻又堅定地解開翠西的衣衫。當他把連衣裙從她的肩頭剝落時,翠西站了起來,任由衣裙滑落到粗糙的木頭地板上。她只穿著襯裙站立了一會兒,似乎在向詹姆斯展示秀美的身材,又似乎有些猶豫,然後俯下身開始親吻邦德。

邦德的舌頭熟練地反客爲主,伸進翠西的嘴裏逗弄著,雙手從翠西的襯裙底下伸進去,輕輕地探索她的身體。他的大手緩慢輕柔地沿著翠西絲綢般柔軟的肌膚滑行,健壯結實的大腿,渾圓緊翹的臀部,玲瓏婀娜的腰肢,最後雙手罩住一對盈盈可握的晶瑩椒乳,感受著手心中的兩點凸起開始堅挺。

兩人合力把翠西的襯裙從頭上脫下來,擁吻著倒在了木板床上。她的雙腿緊夾著他的臀部,她的黑發拂動他的臉頰,她的胸脯緊貼住他的胸膛,她的雙唇引燃了他的激情。

翠西坐起身,緊繃的屁股擱在邦德的膝蓋上。她深褐的眼睛,就像田納西山上的硬核桃,他深藍色的眼睛,藍鋼一樣深邃。四目相對,迸發出足以點燃整棟木屋的欲望火焰。翠西撫弄著詹姆斯的勃起,他的手指揉捏著她溫潤腫脹的雙唇。

『Ineedyou,Iwantyou,James。』翠西沈醉中喃喃自語。

他們的下身相互廝磨著,試探著在緩慢移動中融爲一體,欲望和需求充滿了他們的靈魂。他們註視著對方的眼睛,心意相通,默契油然而生,動作開始加快,直到邦德猛烈撞入了翠西的體內。

沈重呼吸的聲音,歡喜的呻吟和濕潤的身體一起拍打著充滿欲望的小屋,直到最後翠西拱起背部,全身震動。高潮釋放的狂喜沖刷著她,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翠西的狂歌引爆了邦德,他同時抵達巔峰,把自己的高潮深深註入到翠西的體內。

兩人氣喘籲籲擁抱良久,高潮過後,生活還在繼續。翠西從邦德的懷抱中掙紮開,看他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傷口不疼了?你恢複的可真快。』

『你是個出色的護士。』邦德答道。

『你想喝點什麼?』翠西起身穿上襯裙,『爐子上燉著雞湯。』

『給我來杯馬天尼酒……』邦德脫口而出,然後意識到這裏是美國內戰時期的弗吉尼亞,硬生生地把後半句給憋回去了。

翠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燒酒和兩個陶瓷杯。

『你傷還沒好,不能多喝。』翠西倒了半杯給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這是……馬天尼?』邦德看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試探著問道。

『是啊,』翠西忙碌著取下燉雞放餐桌上,又拿出兩套餐具,『我們這裏方圓幾十英裏只有鎮子上有家小雜貨鋪,這酒是他們家自己釀的,店主的名字就叫馬天尼。』

他們在火爐前的餐桌旁肩並肩坐下用餐,披著一條毛毯依偎在一起。

『你是怎麼受傷的?』

『我是北卡羅來納18步兵團的偵察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北方佬的狙擊手擊中了。』

『你也是李將軍的北維吉尼亞軍團的?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詹姆斯·哈裏森的中士?他是我的丈夫,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收到他的來信了。』

『詹姆斯……詹姆斯·哈裏森?你的丈夫?』

『對,他在弗吉尼亞40團。』

『抱歉,翠西,我沒聽說過他。不過現在我們正在錢斯勒維爾打一個大戰役,全軍團都在這一帶集結,你丈夫的部隊應該也在附近。』

『這也是你的目的地?』

『對,我必須在周六下午之前到達布洛克公路和普蘭克公路交叉的地方。』

『那兒離這裏不遠,走路不過半天的路程。不過你要是不睡個好覺的話,那就哪兒都去不了了。』

兩人說著話,翠西整理好了床鋪。邦德鑽進被窩很快睡著了。翠西收拾散落一地的邦德的髒衣服,準備第二天早上拿去洗。在他的內衣口袋裏,發現了兩樣奇特的東西,一枚式樣古怪的銀幣,和一副黑框眼鏡。

她好奇地戴上眼鏡,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昏暗的房間在她眼前亮如白晝,她看窗外,外面的一切仿佛都沐浴在白天的陽光下。

翠西連忙摘下眼鏡,和邦德的其他物事放在一起,然後上床摟著詹姆斯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邦德醒來的時候,翠西已經洗完了衣服,晾在屋外的草繩上。

天氣還沒有完全放晴,有一點點霧氣,不過雨已經停了。翠西爲邦德準備了她丈夫的衣服,兩人身材差不多,邦德穿上基本合身,只是略有些小,緊貼著身子,各處肌肉的線條若隱若現。

『翠西,你洗衣服時看到我口袋裏的東西沒有?』

『你是說這個吧?』翠西拿出銀幣和眼鏡遞給他,『這是什麼?』

『銀幣是我家祖傳的護身符,』邦德吱唔道,『眼鏡嘛,就是眼鏡唄。』

『我昨天戴上的時候,可以在黑暗的地方看清楚東西,』翠西好奇地問,『這到底是什麼?』

『這個和我的任務有關,最高軍事秘密,對不起翠西,我不能告訴你。』

『沒關係,』翠西並無芥蒂,『是我不該問的。』說著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兩人手拉著手去吃早餐。

飯後翠西查看邦德頭上的傷口,驚訝的發現傷口已然痊愈,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只有傷口新長出來的嫩肉顔色有些不同。邦德說他身體好,傷口向來恢複的這麼快。然後飛快轉移話題說,我幫你幹活吧,那些需要男人幹的家務活,今天我都幫你幹完。

一整天,邦德忙著修窗戶,補屋頂,挑水砍柴壘雞窩。翠西坐在家門口一邊縫補衣服,一邊看著詹姆斯幹活,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的幸福時光。

晚上臨睡前,翠西又戴上邦德的黑框眼鏡,黑暗中看他的裸體。這副眼鏡真是神奇,視野內的一切事物都看得異常清晰,她甚至看清楚了邦德陰莖上虬結的血管,陰莖頂端泌出的小半滴亮晶晶的愛液,連每一根陰毛都纖毫畢現。

翠西輕手輕腳脫下衣衫,赤身裸體在他面前坐下。她慢慢分開雙腿,沿著陰毛撫摸隆起的陰阜。當她看到邦德的陰莖漸漸勃起的時候,不由加快了節奏,感覺自己體內同樣一股股悸動四處竄流,全身上下到處都在發燒。

她沿著陰唇伸進一根手指,可以感到裏面已經濕滑不堪了。她把手指放進嘴裏吮吸著,幻想著是詹姆斯在品嘗她的味道。

邦德的勃起愈來愈充分,頂端流出的愛液彙成一縷銀絲蕩下。翠西的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然後開始揉動腫脹的陰唇,幾分鍾後,她的手指掰開陰戶,感覺詹姆斯的舌頭伸了進來。

詹姆斯跪在她雙腿之間,舌頭在她的蜜穴裏品嘗蜜汁,手指逗弄著她的陰蒂。清甜的泉水流淌,流過他的臉頰,順著他的下巴滴在地上。

翠西愉悅地高聲浪叫,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雙腿緊緊夾住了詹姆斯的腦袋。當她控制不住栽倒到床上以後,詹姆斯騎到她身上,分外粗壯的陰莖深深進入了她的體內。一番瘋狂的撞擊,翠西記不清自己多少次被送上雲端……雲雨之後,翠西睜開眼睛,摘下眼鏡放好,黑暗中摸索著在邦德身邊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邦德換上他的軍服,趁著翠西還在熟睡悄悄溜出門。來到他中彈的那片樹林,找到了他昏迷前藏起來的狙擊步槍和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他戴上眼鏡,順著人跡罕至的林間小路往布洛克大道他的使命之地前進。

下午的時候,周圍傳來零星的槍炮聲,邦德知道已經進入戰區了,動作愈發謹慎小心。他翻過一座小山坡時,感覺有異,立刻在山坡後面躲了起來。幾分鍾後,身後的樹枝啪啪作響,有人走了過來。待來人走近,邦德猛然舉起手槍跳了出來。

『天哪,翠西,怎麼是你?你瘋了?』看清來人,邦德收起槍,咆哮道,『你知道這裏有多危險麼?雙方都有士兵隱藏在樹林草叢中,聽到聲音就會開槍的。』

翠西不說話,把他緊緊擁在懷裏。

『你快回去吧,這裏太不安全了。』

翠西搖頭,摟得更緊了。

邦德歎了口氣,轉過身指著南邊的一條大道說:『你沿這條路走,千萬不要靠近路旁的樹林。十英裏外就是幾內亞車站了,我們北弗吉尼亞軍團的後勤基地,你到了那裏就安全了,今天晚上,我會去那裏找你的。』

看著翠西的身影消失在遠處,邦德這才舒了一口氣,繼續前行。槍炮聲越來越密集,黃昏時分,他終於來到了普蘭克公路和布洛克公路的交接處,在附近一個林子裏隱蔽好。

天快黑的時候,戰鬥進入了尾聲,北弗吉尼亞軍團再次取得了勝利。邦德看到普爾迪上校率領北卡羅來納18步兵團控制了這個交通要道。這也是自稱北卡18團士兵的邦德,第一次看到他自己的部隊,將記憶中的名字和眼前一張活生生的面孔一一對號入座。

邦德帶上黑框眼鏡,把功率開到最大,視野覆蓋了方圓數英裏的戰場。

天剛黑的時候,他的目標終於出現了。目標跟隨著一支斥候部隊,親自偵查敗退的聯邦軍隊波托馬克軍團主力的位置。

邦德調整眼鏡的夜視功能,鎖定這個騎在一匹大白馬上,肩章上有三顆星星的軍官。

1863年5月2日下午7時15分,南方邦聯軍北弗吉尼亞軍團第二軍軍長,綽號『石牆』的托馬斯·傑克遜中將,勒住戰馬韁繩,朝手下做了個手勢,準備收隊回營。

邦德拿起科爾特左輪手槍連續放了幾槍,用北卡羅來納口音高聲呼喊:『北方佬,北方佬過來了。』大路兩邊18團的士兵被驚動,舉槍四顧,然後紛紛對著來路不明的傑克遜一行人射擊。

邦德收起左輪手槍,端起狙擊槍,瞄準了傑克遜的左臂,扣動扳機,傑克遜的左臂上迸開一朵血花。邦德壓上第二顆子彈,這次瞄準了傑克遜的左胸。槍響的時候,傑克遜的右手被另一顆流彈擊中,身子一晃,正好避開了前胸,邦德的子彈再次擊中了他的左臂。

好頑固的曆史慣性啊,邦德搖搖頭,放下了槍。

傑克遜的副官迅速表明身份,誤會解除。18團的弟兄們和將軍的隨行人員,將傑克遜將軍送往最近的野戰醫院,幾內亞車站。邦德也跟隨他們一起走,他要去那裏找他的翠西。

抵達野戰醫院,將軍立刻被送進了手術室進行截肢。邦德在醫院裏很快就看到了手臂上戴著個紅十字臂章的翠西。

翠西受過基礎的護理訓練,一到幾內亞車站就被臨時征用爲護士,照顧戰場上下來的傷兵。邦德朝她走去的時候,她驚喜地大叫了一聲:『詹姆斯。』

邦德綻開笑容,分開人叢,快步走去,卻發現翠西撲到一張病床邊,緊緊抱住床上的傷兵。

『感謝上帝,你還活著,詹姆斯,你還全須全尾的活著。』翠西淚如雨下,『我終於找到你了。』

病床上的詹姆斯·哈裏森中士欣慰地把妻子摟在了懷裏,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邦德轉身離開,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掏出銀幣,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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