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采芹，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中午時間一到，同事們立刻走來邀約。

「好。」一整個早上都在混水摸魚的藍采芹，迫不及待地拿起皮包。

大家一起走到公司附近一家日式料理餐館，快速點了餐。

「嘖嘖嘖，這女人的身材真好！」明慧一面翻看著報紙娛樂版新聞，一面怪叫。

藍采芹心情愉悅地喝了一口湯，隨口答腔，「今天有什麼大新聞？」

「這個新竄起的女模特兒，身材好辣，腰間還有腰窩，真是性感。」明慧邊吃邊說話。

「哦！」

「你知道嗎？聽說腰間有漩渦的人性欲特別強。」明慧大聲說。

「噗！」藍采芹口中的丸子在聽完明慧的「說明」後噴了出去，還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止。

「喂，你好髒。」明慧數落她後繼續發表高見，「聽說在恩愛的時候，男人一握住女人的腰窩，就能特別『深入』。」

另一個同事好奇問道：「腰窩是什麼？」

「就是長在腰部後面的小漩渦，有點像是酒窩，聽說男女做愛的時候，男人摟住女人時，大拇指放在腰窩上，就能安穩地箝住女人的腰，這樣動作可以持久又深入。」明慧詳細講解著。

藍采芹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同事倒是興致勃勃，一臉羨慕，「真的假的？這麼好，那女模特兒的男友一定很『性』福。」

「是呀！」明慧繼續發表高見，「同樣都是模特兒，可是林茱兒就很不要臉！」

「怎麼了？」同事也很好奇。

「她竟然向媒體自爆和整型外科名醫趙家睿有過一腿耶！」明慧不滿地說道。

有一腿？藍采芹靜靜聽著，沒說話。

「好勁爆！」同事驚呼。

「才怪，她是要藉此炒作新聞，而且這新聞也沒有趙家睿的說法，看起來就像是唱獨腳戲。」明慧分析道，「現在的女明星為了想紅，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你說是不是啊，采芹？」

「嗯！」她不知道要說什麼，頭更低了。

「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假的。」明慧下了結論，然後繼續翻閱報紙。

這時，一名高姚俊逸的男人走了過來，滿臉驚喜。「采芹，你在這兒呀？」

藍采芹抬起頭，一見來人，立刻用冷淡的眼神望著他。「王先生，你好。」

王碩宇好奇地看著藍采芹身上的制服，「你們公司在這附近？」

「是呀！」藍采芹簡單回應。

王碩宇眉開眼笑，一雙桃花眼又開始放電，笑望著藍采芹的同事，「這兩位美麗的小姐是你的同事嗎？」

藍采芹眉頭一擰，暗忖劈腿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呀！」

不過，她的同事因他直接的讚美都笑得花枝亂顫，開心又熱絡地和他攀談起來。

王碩宇笑得一臉春風模樣，雙目盈盈地瞅著藍采芹，「采芹，我們好久不見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呀？」

「我沒空。」她拒絕得一點都不留餘地。王碩宇壞習慣又來了，動不動就要約吃飯。

「這樣呀！」王碩宇碰了釘子，一點也不以為意。

反而是明慧瞪了藍采芹一眼，暗示她不上道。藍采芹只能無奈一歎，不想多說。

王碩宇一派優雅地揮手道再見，「那我們有空再聯絡了。」他笑容滿面地也和她的同事們打招呼後才離去。

明慧滿眼紅心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哇，他好帥，而且風度翩翩，迷死人了！」

「是呀！采芹，你認識他呀？不過你好像不太高興見到他。」同事也是一臉八卦。

「只是認識，沒什麼交情。」藍采芹尷尬笑著。

「是哦，他好像很喜歡你。」明慧一雙大眼盯著藍采芹，滿臉興味。

藍采芹不想回答，剛好電話鈴響，她急忙接起電話。「喂？」

「來陪我吃飯。」霸道的男人直接說著霸道的話，一點修飾也無。

「才不要……」藍采芹直接拒絕。

「我好想你。」男人見風轉舵，語氣放柔，開始灌迷湯。

「可是我……」她正在吃飯耶！而且現在是她的午餐時間，哪有空陪他呀？

「我今天都沒吻到你。」男人繼續柔情攻勢，語氣越來越軟。

「我和同事……」她想解釋自己正在吃午餐。

「我想念你，你的吻、你的笑，還有你融化在我懷裡的感覺……來不來？」男人使出戰無不勝的招數誘哄著她。

藍采芹耳朵都紅了，傻傻地回應，「好……」

掛斷電話，才驚覺自己莫名其妙地答應了趙家睿的午餐約會，她無奈地抬起頭，頓時僵住，原來同事和明慧正貼在她旁邊偷聽，還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我想念你的吻。」同事清清喉嚨，裝模作樣地說。

「我更想念你的笑，還有你融化在我懷裡的感覺。」明慧也有樣學樣，風情萬種地拋了一個媚眼給藍采芹。

「哦，丟臉死了。」藍采芹雙掌覆上紅通通的臉頰，惱羞成怒地大喊，「你們兩個，幹嘛偷聽別人講話？」

「哇，你男朋友的聲音好有磁性。」同事下管藍采芹的抱怨，一臉羨慕。

「好有男子氣概。」明慧也雙眼迷離，開始幻想。

「霸道中帶溫柔。」同事應和道。

「溫柔中又不失個性。」明慧對藍采芹眨眨眼。

「簡直極品。」同事已迫不及待下結論了。

藍采芹笑容龜裂，對兩個花癡無可奈何，「小姐們，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你要去享受『大餐』，拋棄我們兩個？」同事一副怨婦模樣。

「有異性沒人性就是指你這種人。」明慧也跟著落井下石。

藍采芹被她們輪流取笑，只得叠聲賠不是，還被凹一次大餐，真是損失慘重。

※※※※※※※※

「國仁美容醫學中心」就在藍采芹公司附近大約十分鐘的車程，她走下計程車，筆直往醫院走去，站在電梯前等候。

一個人影晃了過來，溫和的聲音響起，「采芹，你來啦？」

藍采芹轉過頭來，滿臉驚喜，「啊，趙院長，你好。」

「要和家睿吃飯呀？」趙俊材和藹可親地說。他對兒子的女友非常欣賞，尤其她有點迷糊又有點天真的個性，配上兒子過於理智的態度，剛好互補。

「是呀！」藍采芹點頭，笑意盈盈。

兩人聊了一會兒，直到趙院長先行離去，藍采芹才又回到電梯前等候。

「你也認識趙院長？」有人在她的背後問道。

藍采芹轉頭，見到王碩宇，看來他應該聽到她和趙院長的談話了，所以她點點頭，「嗯。」

「你來這兒有事嗎？」王碩宇好奇問道。

「看醫生。」雖然她是來看趙家睿醫生的。

「最近我們好有緣，我常見到你。」王碩宇一臉歡喜。

「是呀！」藍采芹暗忖，真是走黴運老是遇到你！「啊，電梯來了。」

王碩宇這才發覺她持有醫生專用的磁卡。「你怎麼會有這張卡？」

「人家給的。」她邊說邊走進電梯。

「誰呀？」王碩宇很好奇，也跟著走進電梯。

她按下要去的樓層，沒好氣地瞪著王碩宇，「王醫生，你會不會管太多了？」

「沒呀！只是隨口問問。」王碩宇聳聳肩。

電梯門突然打開，一雙大手捉住藍采芹，輕輕彈了下她的前額，喃喃抱怨，「這麼會蘑菇，我等很久了。」

「哦！會痛啦！」藍采芹撒嬌地揉著前額，「我剛剛遇到趙院長。」

「我知道。」趙家睿頷首，把她拉出電梯。

「啊？」她驚呼，驀然睜大了眸。「這麼厲害？什麼都知道。」

他揚起唇，笑得驕傲，還調皮地向她眨眼，「趙院長剛剛打醫院分機，叫我不要濫用精力，下午還有門診，會議等著我。」

她聽懂了，揮開他的大掌，實在有點不太習慣這家人用語的直接。

趙家睿開心地笑了，再度拉著她的手。「走吧！」

「走？去哪裡？不是要吃飯？」他笑得好陰謀哦！

「我們直接去外面吃飯，順便約會。」他主動摟住她的腰，半強迫性地把她拉走。

王碩宇站在原地，對自己完全被忽略感到很不是滋味。

他頗為驚訝地看著藍采芹和趙家睿攜手離去，原來他們兩個在交往呀！怪不得藍采芹一直跑醫院。

向來不缺女人的他聳聳肩，暗歎聲可惜，卻也好風度地決定放棄與藍采芹再續前緣。

突然，一名高姚纖細的美豔女人扭著屁股走進電梯，王碩宇的雙眼立刻閃閃發亮，心中陰霾頓時消去，走向前自我介紹起來。「嗨，美女，我是王碩宇，整型外科醫生……」

※※※※※※※※

被拉著的藍采芹，忍不住瞪著趙家睿的背影碎碎念：「都是你，讓院長誤會我們一天到晚廝混在一起。」

他睨她一眼，「這很正常呀！」

「可是你不能低調一點嗎？免得別人說閒話。」她抱怨著。

「為什麼要低調？我爸和我媽一有空就黏在一起，表現得更噁心。」他很不以為然，幹嘛管別人怎麼看？自己高興就好。

藍采芹講不贏他，只好歎氣，小手不自覺地摟住他的手臂。

他倒是一派自然，不以為然地說：「我爸雖然是院長，卻把事情都丟給我，常混水摸魚摸回家找我媽約會，以為我不知道！」

「院長真是好先生，這麼愛太太。」她驚奇地睜大眼，一派崇拜口吻。

「喂，他有什麼好崇拜？你好像搞錯狀況了。」他開始吃味，沒好氣地瞪著她。

「哪有？我看院長對夫人很好，就知道他是好先生。」說著她還故意睨他一眼，表明了他比不上趙院長。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也對你很好呀！」他愛面子地說，大掌環住她的纖腰，強迫她面對他。

「是、是、是。」她隨便點個頭，做做樣子。

「當人家女朋友的人怎麼可以懷疑我的真心？」他不滿地說，故意在她的腰部捏了一把，惹得她嬌喊出聲。

她躲避他的毛手毛腳，隨口敷衍，「哪有？你最棒了，我最崇拜你了，趙院長算什麼，對吧？」

他被她哄得很得意，驕傲地挺起胸膛，「那當然。」

兩人相偕到一家知名的義大利餐廳用餐，用完餐後，藍采芹趕著回去上班，她依偎著趙家睿來到餐廳大門處，一團人影猛然朝兩人沖過來，趙家睿反射性地將藍采芹推到身後。

一股疼痛從他右手臂上迸開，他的手臂被刺，鮮血直湧。他回過頭正想找凶手，那人已倉皇地揚長而去。

按住手臂上的傷口，他瞥向落在地上的一把彎刀。

站在他後面的藍采芹急忙走到他面前，看到血流不止的駭人情景，忍不住紅了眼眶。「你流血了？！」

「別哭，沒傷到動脈，沒什麼大礙。」他表情冷靜，安然自若地回答。

餐廳人員立即趕過來處理。「趙先生，你還好嗎？這附近有診所，我們馬上送你去包紮傷口。」

趙家睿冷靜地開口，「先通知員警，還有，地上的彎刀是歹徒留下的，把它看好作為證物，等會我包好傷口會直接到警局做筆錄。」

兩人隨即在餐廳人員的護送下前往附近診所。藍采芹流著淚依偎在趙家睿身旁，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會痛嗎？」

「不會。」他不忍心看到她傷心流淚的樣子，另一隻完好的手臂親密地攬住她，不願意她一直盯著傷口看。

「你流了好多血。」她秀眉緊蹙，非常捨不得。

「這只是皮外傷口，只是因為傷口比較大，所以才會流這麼多血。」他知道她被那些血嚇到，心疼地抱著她。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人要傷害你？」她滿臉憂慮，眼眶含淚。

他雙眸閃過一抹淩厲，「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查清楚的。」

※※※※※※※※

趙家睿手臂上的傷口縫了三十針，他被雙親強迫休息，藍采芹也被他強迫休年假陪他，沒想到手臂受傷的人竟然很不安分地待在書房工作。

「不要一直待在這兒工作，你想出去走走嗎？」她為他倒了一杯果汁，溫柔地問。

他突然起身，一臉興致勃勃地開口，「我現在想洗澡。」

「好，我幫你放水。」她點頭應允，隨即就往浴室走去。

趙家睿拉住她的小手，涎著臉要求，「我的手受傷，不能碰到水，等一下你幫我洗，好嗎？」

「不要，你自己洗。」她橫去一眼，臉龐漲紅，一口回絕他的不懷好意。

「我右手臂受傷，不能沾到水。」

「你還有左手可以洗，為什麼要我幫忙？」她似笑非笑，沒想到他還真敢說哩！

「不行，我的左手不太靈光，一定會不小心扯到傷口。」他伸出手臂，可憐兮兮地讓她瞧著手臂上的紗布。

「小心一點就好了，你又不是洗戰鬥澡，不趕時間的。」她冷言拒絕，心裡卻在偷笑。

「意外常在無意中發生，說不定我傷口會『不小心』沾到水。」他痞痞回應，語帶威脅，一隻完好手臂摟住她不放。「我的手好痛，你都沒有一點點同情心嗎？」

「好啦！」看他可憐，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甘心地答應，「我是看到你手臂受傷，行動可能不方便才幫你的哦！你可不要以為我這麼好說話。」

他雙眼浮現狡獪的光芒，但忙著往浴室走去的她卻沒發現。

她幫他放好浴缸的熱水，水蒸氣讓浴室煙霧繚繞，散發曖昧的氛圍。

「要洗頭髮嗎？」她回頭隨口問道，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自己把全身的衣服脫光光，赤裸地迎向她的視線，一臉得意。

「你……這麼快把衣服脫光做什麼？」她垂下視線，臉上開始泛起紅潮。

「洗澡不是要脫衣服嗎？」他一臉無辜地說。

「那……也動作太快了吧？你不是說手臂會痛？」她隨即狐疑地睞他一眼。

「現在已經好—點了。」他笑得開心，食指不懷好意地勾起她的下巴，「你在害羞呀？又不是沒看過我的身體。」

「嗯……」她連忙轉過頭，深吸口氣，拿起牆壁上的蓮蓬頭，準備幫他洗頭。

他伸出手制止她，「不要忙了，我們一起來泡澡。」他的手急切又不安分地想脫她的衣服。

她沒好氣地瞪著他，「趙家睿，先說清楚，如果你受傷的手臂沾上一點水，我就不理你了。」撥開他想脫她衣服的大手，她嚴正給予警告。

他不以為杵，仍然一臉笑意，「放心，我會好好注意的。你是心疼我對不對？」他一臉得意地說。

「好吧！」她歎口氣，不忍破壞他的興致，「只要你注意傷口，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雙眼一亮，「真的嗎？那麼跟我一起洗澡，我們來洗鴛鴦浴。」他一邊說，雙手一邊急切地拉住她的衣服。

她輕聲回道，滿臉嬌羞，「好，可是我們得先沖洗乾淨才能泡澡。」

「好。」他二話不說，趕緊答應。

她取來泛著柑橘香味的洗髮精，示意他蹲下來，緩緩幫他洗頭。她的小手輕柔地在他的頭皮上按摩，力道適中地摩挲他濃密的頭髮。

「小芹，沒想到讓你洗頭髮這麼舒服。」他愉悅地說道，舒服地呻吟出聲。

她淡笑不語，也發覺到這種接觸非常親密，她努力克制泛紅發熱的雙頰，快速地幫他洗完頭髮後，又準備幫他洗澡。

趙家睿興致勃勃地坐在浴缸邊緣，等待藍采芹幫他洗澡，他閉上眼睛，等候著她精心的伺候，不過當她沾著沐浴乳的小手調皮地滑過他胸膛、小腹、大腿時，終於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的小手緩緩在他壯碩的身軀上滑動，有時還故意略過他的乳頭，挑逗似地拂弄而過，就是不直接碰觸他敏感的地方，他被她逗得春心蕩漾，感覺男性欲望已經逐漸昂揚起來。

當她的小手直接略過他的男性，往下滑到小腿時，他眯著眼不高興地在她耳邊呢喃，「那裡還沒洗到。」

她頓住動作，—臉尷尬，眼睛不敢看他那兒，「我……那兒你自己洗。」

「我手臂痛。」他舉高手臂，示意她看他受傷的部位，企圖求取同情。

「可惡……」她低聲咒駡，但仍無法拒絕他的請求。她深吸口氣，閉上眼睛，將手滑到他大腿根部，耳邊聽到他的呼喊和呻吟，她的手敷衍地快速滑動，一感覺他的男性欲望逐漸昂揚，趕緊又往下滑到小腿。

「還沒洗乾淨。」他又在她耳邊呢喃，黑眸情欲氤氳。

「我……」她牙一咬，手再度滑上他的男性上下搓揉，還惡作劇地故意捏了一下，「這樣夠了吧？」

沒想到她的捏弄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他急促地籲口氣，決定等會兒泡澡時再好好「以牙還牙」！他伸手制止她的小手，鼻息粗重地說：「這樣夠了。」

她加快速度將他全身抹上沐浴乳，再用熱水替他沖淨身子，然後轉身脫下自己的衣服，準備將自己全身上下洗乾淨。

他仍然坐在浴缸邊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所有的動作。他炯炯的眼神讓她很尷尬，羞紅了臉，只得加速手上的動作。

「你要洗頭髮嗎？」他聲音嘶啞地問。

「不了。」她撇過頭，不敢看他，想快速地沖洗全身。

他站起身，自告奮勇，「為什麼不要？你剛剛幫我洗，現在換我來幫你洗。」

「不行，你會弄濕傷口。」她擔心地拒絕，手臂沾到水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不會沾到水，我保證一定會很小心。」他興致勃勃地說，但她仍搖頭拒絕，他不改初衷地說：「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幫你洗，但你自己沖水，就一定不會沾到水。」

「這樣嗎……好吧！那你要小心一點。」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不好拒絕。

她擔心他的傷口碰到水，只得蹲在浴缸旁，讓他方便幫她洗頭髮。

他輕柔地先將她的頭髮淋了些水，然後取過柑橘味道的洗髮精為她溫柔地搓揉，她的頭髮又細又軟，觸感相當好。

她擔心洗髮精會流到眼睛裡，所以閉上眼睛，沒想到他為她搓揉頭皮的力道剛剛好，不但輕巧地為她按摩頭皮，還幫她梳順頭髮，她愉悅地享受他溫柔的碰觸。

「舒服嗎？」他在她的耳邊問道，大手在她的頭髮上摩挲著。

「嗯。」她睜開眼睛，沒想到她的臉正好對著他的男性欲望，嚇了她一跳，趕緊又閉上眼睛，但耳朵卻尷尬地紅了。

他一點也沒有注意她的難為情，溫柔地幫她洗完頭髮，扶她起來沖水。「好了，可以沖水了。」

她自己將頭髮沖乾淨，然後用毛巾將頭發包住。

他曖昧地摟住她，向她眨眨眼，「接下來，換我幫你洗澡。」

她害臊地點點頭，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他先在她身上塗滿沭浴乳，雙手滑溜地在她身上遊移。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胸前流連，大掌先是搓著胸部，同時又輕輕幫她按摩，然後慢慢包住整個胸部。

他的勁道適中，她舒服地閉上眼睛，愉悅呻吟，小手垂在兩側，任憑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移動。

她豐滿柔嫩的兩團豐盈讓他愛不釋手，加上沐浴乳潤滑的觸感，不只她舒服，他的手更覺得過癮。揉捏完她的豐盈，他又去捏她胸前的兩顆蓓蕾，還輕輕地拉扯一下，兩顆蓓蕾在他的巧手之下，慢慢堅挺變硬，她舒服地嬌吟，全身酥軟無力。

他的左手離開她的胸部，往小腹滑去，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感覺兩腿間流出蜜液，但她沒有阻止他的意圖。

不過當他想用右手摸她胸前的豐盈時，她急忙阻擋，「家睿，不要用右手，會弄濕你的傷口。」

「好吧！」他放開右手，但左手掌卻急切地在她的小腹上滑動，還碰觸她的肚臍眼兒。

他的手不斷撩撥她的敏感處，她被他逗得發笑，輕輕推開他的大手，「這裡會癢啦！」

他的手略過肚臍眼兒往下侵略，越過小腹，摸到雙腿間的叢林，曖昧地在她的耳邊低語，「那……這裡會癢嗎？」

「不會。」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全身無力地坐在浴缸邊緣。

「不行，我幫你洗乾淨。」他又取了更多沐浴乳，往她兩腿間摸去。

「等一等，我自己來就好。」她站起身，想推拒他的好意，但急促的鼻息聲洩漏出她心癢難耐的欲望。

「那是我的責任啊！」他按住她，催促她再度坐在浴缸邊緣，大手溜進她的兩腿間，賣力地想幫她洗淨兩腿間的叢林。

她想要發出一點聲音拒絕他的服務，卻被他的嘴唇封住，她只能顫抖地迎上他的唇，與他舌頭交纏。

他的手撥開濃密的叢林，滑過花瓣，在那兒流連。她兩腿開始發抖，嬌軀劇烈地抖動，他放開她的嘴，改吻她的臉頰，她滿足地輕輕呻吟。

他突然將一指深入花心，急促地抽插，她的雙腿抖得更厲害，花心處流出大量的蜜津，全身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指加重抽插動作，她弓起身劇烈地喘著氣，隨著他動作的加速，她全身更加無力，卻呻吟得更大聲，「我受不了了……」

「忍耐一下……」他再度加入一指，兩指在她花心處抽插，她無力地癱著，雙腿大張，任他上下撫摸。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心處一次次地猛烈抽插，她閉上眼無力地喘氣，他則蹲下身，手再度滑上她的大腿，想要再度碰觸她的敏感處，但她還無法立即接受第二波的熱情，只得擋住他的大手，「等一等，現在不行了。」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好吧！要不然我先幫你洗腳，你別緊張。」他細心地幫她搓揉大腿，小腿，然後滑到腳趾處，慢慢地幫她塗上沐浴乳。

她幸福地笑了起來，「你服務真周到。」

他嘴角揚起，愛憐地吻了她的臉頰，「我還可以更周到。」

他打開蓮蓬頭，調整水溫，避開自己受傷的手臂，緩緩為她沖水，從腳趾、小腿、大腿慢慢往上，來到兩腿交接處，他撥開她的雙腿，轉動水柱沖洗著黑色的叢林和粉紅的花瓣。

他用手指輕輕撥開花瓣，水柱沖向她嬌嫩的花心。柔嫩花心首度遭受水柱的刺激，她愉悅地呻吟出聲。

他一邊洗一邊仔細檢查，將她全身洗得乾乾淨淨，讓她愉悅地喘著氣。

「舒服嗎？」他溫柔地低頭舔吮她的唇。

「嗯……換我幫你。」她努力地站起來，推他坐在浴缸邊緣。

她在手上擠了一些沐浴乳，抹上他堅硬的男性昂揚，雙手慢慢地揉弄，上下來回搓洗著。

他的男性欲望被洗得更脹更硬，害她都紅了臉。她的溫柔套弄讓他也忍不住呻吟。

她加重手上的動作，他滿意地輕呼起來，「哦……嗯……」

她的雙腿之間同時也產生酥麻感覺，她急喘出聲，他也立即射出他的欲望。

他起身吐了一口長氣，抱住她狠狠地吻著，她嚶嚀一聲，也將他緊緊抱住。

良久之後他們才分開來，她再取來蓮蓬頭，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將兩人身上都沖洗乾淨。

※※※※※※※※

藍采芹陪著趙家睿休息了一個禮拜，趁他早上回醫院拆線時，她才回家采視姊姊。

此刻，她正抱著棉被舔著霜淇淋，愜意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藍采柔則在臉上塗塗抹抹，整張臉好幾種顏色。

「你怎麼跑回家了？不是說男朋友手臂受傷要陪他嗎？而且今天是週末耶！是你約會的時間，怎麼還膩在家裡？」藍采柔隨口問道。

「是呀！我偶爾也要陪姊姊呀！」藍采芹滿臉討好的笑。

她無聊地亂轉遙控器，轉到電視新聞直播畫面。電視裡，主播正滔滔不絕地播著八卦消息，一個女人聲淚俱下地大喊，嚇得姊妹倆同時專注看著電視。

「林茱兒？她在幹嘛？」藍采柔嚇了一跳。

螢幕中，現場正召開記者會，一個女人戴著墨鏡，不停哭泣，面色蒼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

「我和他大學時代就認識了，曾經交往過，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好朋友。這次他剛好有事邀我見面，我才會過去找他，我和他真的只是好朋友，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請你們大家不要汙蔑我，說我攀炎附勢，因為他是名醫就……咳！咳！」林茱兒一副虛弱模樣，雙唇顫抖，聲淚俱下。

「搞什麼？！」藍采柔瞠目，臉上膏狀物龜裂。「她是在說什麼？」

林茱兒滿臉委屈，「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請你們大家不要拿放大鏡看我，難道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嗚……嗚……嗚……我不要活了……」她哭得聲淚俱下，全身軟倒，旁邊的人連忙攙扶她。

藍采柔專注看著電視，驚駭大叫，「啊，男主角是趙家睿？！」她轉頭看著妹妹，—臉兇狠，「小芹，如果趙家睿敢欺騙你的感情，我一定雇用黑道把他砍得屍骨無存。」

藍采芹愣愣地看著新聞，歎為觀止地看著林茱兒的變臉絕招與低姿態。

厚！這女人真厲害，說哭就哭。

新聞不斷重複林茱兒虛弱的樣子，還有林茱兒某天晚間進入男主角住處大樓畫面，但是完全沒有男主角的說法。

不一會兒，藍采芹自顧自地舔著快融化的霜淇淋，突然天外飛來一筆，「嗯，新聞果然不能相信。」

「什麼？」藍采柔尖叫，滿臉暴力，「你一定是被這新聞傷透了心，沒關係，姊姊一定聯絡道上好友，把趙家睿修理得慘兮兮。」

「姊，你真暴力，而且你又在亂吼亂叫了。」藍采芹一臉責備，滿臉不贊同。

「啊？」藍采柔一臉黑線。

藍采芹嘟著嘴，舔了一口霜淇淋，「你知道嗎？這就是我不太愛看新聞的原因。」

藍采柔扯扯頭髮，嘴角扭曲，滿臉抓狂模樣，「你到底在說啥？說清楚好嗎？」

「嗯，新聞很有趣，我也是差點被騙。」藍采芹平淡地說著，覺得這一切真的很可笑。

「差點被騙？什麼意思？」藍采柔睜大雙眼。

「姊，家睿和她說話只有五分鐘吧！」藍采芹伸出五根手指頭。

「你怎麼知道？趙家睿說的？」藍采柔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我看那個記者偷拍的日期，其實……那晚我剛好在他那兒。」藍采芹優閑地舔了一口霜淇淋，「我躲在角落偷聽。」

藍采柔終於瞭解，「所以林茱兒是利用趙家睿炒作緋聞？」

「誰知道，家睿說她一直找機會纏著他。那天林茱兒還跑去他家，他很生氣地把她轟走了。」藍采芹將情形詳細說明一遍。

「可惡，這女人，虧我花了大筆錢請她代言。」藍采柔氣呼呼地大叫，「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想搶你男朋友！」

「你請林茱兒的代言費是多少？」藍采芹雙眼圓睜，一臉好奇。

「七位元數字。」藍采柔沒好氣地說。

藍采芹掰著手指，「哇！百萬耶，這麼好賺？我每天上下班，銀行存款能有七萬就偷笑了。」

藍采柔扶著頭，「這不是重點好嗎？趙家睿知道他上新聞了嗎？」她快氣死了！

藍采芹聳肩，「我不知道。」

「你怎麼當人家女朋友的，不會打電話問嗎？」藍采柔一臉責備地看著妹妹。

「我不要，他今天去醫院拆線，我沒跟他去，他已經很生氣了，我才不敢打電話問他哩！」藍采芹噘著嘴，一臉肯定，「他很奸詐的啦！而且滿肚子壞水，沒有人能占他便宜的，林茱兒死定了！」

藍采柔愕然，有人這樣說自己男朋友的嗎？

藍采芹一臉恍然，「哼，我就是這樣迷迷糊糊被他騙上的。」

是嗎？他們倆到底誰騙誰呀？

藍采柔搶過電視遙控器，在每一個新聞頻道間轉來轉去，「奇怪，怎麼都是林茱兒的新聞，沒有男主角的說法呀？」

「急什麼，反正臺灣的媒體這麼多，隨便一台連線，晚間的新聞時段馬上就會有他的消息啦！」藍采芹一點都不擔心。

「說得也是。」藍采柔丟開遙控器，又開始在臉上塗塗抹抹。

藍采芹關心地問：「姊，林茱兒這樣鬧緋聞，會不會影響公司的產品銷售量呀？」

「現在還無法判斷，有些緋聞確實可以刺激銷售量，但是緋聞太過又可能造成反效果，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如果她的緋聞造成反效果，我們也會召開記者會，說明我們才是受害者，而且我們可以向她的經紀公司索賠，合約書上都寫得清清楚楚……」藍采柔一點都不擔心。

「果然是『奸商』。」藍采芹小聲地批評道。

藍采柔氣結，拿起拖鞋丟向妹妹，藍采芹則機靈地笑著閃躲。

※※※※※※※※

當晚的晚間新聞時段。

「啊，終於有趙家睿的畫面了。小芹，快點出來看。」—直注意著電視新聞的藍采柔對著電視嚷嚷。

藍采芹從臥室裡急急忙忙跑出來，雙眼盯著畫面看。

畫面中的趙家睿剛從醫院拆線出來，他一臉鐵青、青筋暴露，一語不發。倒是他的父親趙俊材接受採訪時滿臉嚴肅，主動表示趙家睿日前受到不明人士刺傷手臂，經過警方從現場遺留的彎刀比對指紋，找到凶嫌，而根據凶嫌的供詞，他是受到林茱兒的教唆，想給趙家睿一個教訓……

劇情急轉直下，原本只是一個單純的影視新聞，現在竟然牽涉到刑案部分，記者又找到林茱兒想知道她的看法，沒想到她獲悉趙俊材的發言之後，又嬌弱地大聲喊冤，表示自己是冤枉的，鎂光燈一直對著她閃個不停……

藍采柔看得目瞪口呆，「哇，好精采的畫面，這是在上演哪一齣戲？」

「舊情郎棒打薄情女。」藍采芹為這齣戲下了標語，想到那天他對林茱兒的嚴詞模樣，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麼？」藍采柔滿臉困惑。

「我就說家睿很厲害的，林茱兒鬥不過他啦！」她咕噥道，「我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想到他受傷休息幾天，她就被纏幾天，還霸道地不準她去上班，甚至幫她請好假，真是夠了！

「你還嫌什麼？」藍采柔瞪著妹妹，不以為然。「有個又帥又聰明的男朋友還不好呀？我還懷疑他哪只眼睛有問題，東挑西撿，居然撿到你這迷糊蛋。」

「我哪有迷糊？」藍采芹輕哼，「我只是不想管太多事，這樣很累耶！」

「是嗎？我可警告你哦，下個月趙家睿要到我們減重諮詢中心看診，我已經開始計畫幫他宣傳了，你可不要現在給我捅樓子，害趙家睿不能來，不然……嘿嘿嘿，你知道我的厲害吧？」

藍采柔語帶威脅，就怕到手的財神爺飛了，害得下個月的減重諮詢中心開天窗。

「你賣妹求榮。」藍采芹嘟著嘴指控道。

「哪有，我只是向財神爺看齊。」藍采柔得意說道。

藍采芹嘟著小嘴，很不甘心。突然，靈光一閃，她興奮地大叫：「姊，我想到一個絕妙好辦法。」

「什麼？」藍采柔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

「我看你乾脆趁林茱兒的事件尚未落幕，也召開記者會，免費搭順風車宣傳自己公司，一方面正式向大眾公佈林茱兒的所作所為影響我們美容機構的聲譽，所以依照合約向她的經紀公司索償，然後你將求償所得捐給公益團體做好事：另一方面，家睿不是下個月要開始到我們美容機構的減重諮詢中心看診嗎？你剛好正式向大眾宣佈這項訊息，一舉兩得耶！」

藍采柔愣愣地瞪著妹妹，一語不發。

藍采芹有點害怕地縮著肩，「怎樣，這個方法很爛嗎？好啦！你當我沒說。」

「小芹。」藍采柔伸手勾住妹妹脖子，一臉驚訝，「我今天才發現，你的腦容量雖然不大，但是神經元密度卻頗高耶！」

「什麼意思？你是拐彎抹角罵我笨嗎？」藍采芹氣呼呼地瞪著姊姊。

「唉，才剛讚美你，你就馬上露餡了。」藍采柔歎口氣，「不過，你建議的方法真是棒極了！我決定後天立即召開記者會，搭上宣傳順風車，還有，你順便聯絡趙家睿，請他也要出席記者會，知道嗎？」

「哦！」藍采芹愣愣點頭。

※※※※※※※※

一個月後「多釆多姿美容連鎖機構」附設減重諮詢中心

藍采柔開心地拍著妹妹肩膀，「幹得好，我終於對得起我們藍家列祖列宗了。」她豪爽地仰天長笑。

今天減重諮詢中心大廳擠滿了人，顯然宣傳效果發揮到極致，雖然趙家睿仍然堅持一個晚上只看診十個人，但是慕名而來的人卻幾乎擠爆了大廳。藍采柔見到美容機構生意興旺，就像看到財神爺光臨，忍不住眉開眼笑。

自從林茱兒教唆殺人事件爆發之後，警方過濾她的通聯紀錄，掌握到許多不利於她的佐證，甚至連刺傷趙家睿的凶嫌也反咬林茱兒，指控她答應付一百萬，最後竟然連一毛都沒付，種種證據都不利於林茱兒。

藍采柔趁著警方追查這樁刑案時，也緊急召開記者會，宣佈和林茱兒解除合約，並向她索賠天價，更趁勢邀請趙家睿參與記者會，宣佈美容連鎖機構與國仁美容醫學中心的合作事宜，引起大眾廣泛的討論。

藍采芹一臉苦笑，「有這麼誇張嗎？而且我又沒做什麼，是因為家睿太厲害了，大家都是因為他才慕名而來的。」

藍采柔興奮地咧嘴大笑，「光你莫名其妙釣上趙家睿，就算是你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她茫然說道，「我沒有釣他，是他追我的。」

藍采柔睨了妹妹一眼，「好、好、好，一定是他那天沒帶腦袋出門，所以才會想追你。」

第十章

「雖然家睿是整型外科醫生，但他每一次大手術，就可能要花費十多個鐘頭，這需要很大的體力，當醫生除了要有冷靜的頭腦、精湛的技術外，還要有好的體能，所以需要多煲湯給家睿喝，讓他有充沛的精神應付繁忙的工作。」趙母說道。

自從所有風波都落幕之後，趙家睿就開始恢復忙碌的生活，藍采芹也安分地當個小總務。原本趁著今天陽光普照，她想將被子拿到外頭曬曬太陽，沒想到趙母又來訪了。

最近趙母常煲湯給兒子進補，雖然其中有大半都跑到她肚子裡，可是她精神也沒變好哇！

藍采芹不敢問，只好喝著茶，乖乖地聆聽趙母的經驗談。

趙母憑著多年的經驗，對藍采芹耳提面命，「所以你會發現，醫生體力消耗得很快，如果平時飲食不注重又不運動的話，身體虛得更快，大多數的醫生不是白頭發變多了，就是頭髮掉光，這些都是壓力的前兆，平時就要好好照顧。」

「哦……」藍采芹點頭稱是，她也看過類似的新聞報導。

「我聽說很多醫生早衰，還有人性生活出問題，甚至賠了婚姻。小芹，今天我就教你怎麼熬煮十全大補湯，聽說可以永保男人的精力。」趙母眨眨眼，「趙院長就是常喝，所以我們之間的性生活很美滿。」

哇！趙媽媽真敢講，藍采芹瞠目，果然熟女就是如此大膽。

隔天晚上，趙家睿一回到家，藍采芹就興匆匆地從廚房端來一碗熱騰騰的補湯，「親愛的，你這幾天工作很累，而且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復原，需要補補元氣，所以我為你煮了十全大補湯，請用。」

他一臉驚訝，「你煮的？」

「是呀！趙媽昨天來教我煮的，你看我特定用燉鍋熬煮了一下午，十碗水熬成兩碗水，應該很大味，快喝吧！」

「你今天就是在忙這件事？」他懷疑地問。

「是呀！」

趙家睿啜了一口湯，嘴角上揚。

「好喝嗎？」她滿心期待。

「很棒。」他真心地讚美。

她笑咪咪地啵了他一下，「謝謝你的讚美。」

「快說吧！你一定做了什麼事要我原諒。」他睨她一眼，早就看穿她了。

「才沒有，我是誠心煮給你喝的。」她不滿地咕噥。

「好吧！那我換個方式問好了，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他也很能配合。

藍采芹突然心虛了，「哪有？」

「你不說？」他開始用威脅語氣。

「好啦！好啦！我下禮拜想要和同事去日本玩一個禮拜。」她心虛地說。

「藍采芹，你要拋棄我一個禮拜，自己跑去日本玩？」他不滿地問。

「幹嘛說拋棄？我偶爾也要和同事聯絡感情，」她也有社交需要。

「那你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兒？」他開始可憐地說。

「什麼嘛！才不是這樣。」她反駁，卻心虛地不敢看他。

「那是怎樣？你要我一個禮拜見不到你？不準去。」他不要她離開這麼久。

「那怎麼行？我行程都安排好，飯店、機票也都訂好了。」

「你離開一星期，我會想你。」他開始哄她。

「少來，說得這麼噁心。」其實聽他說得這麼可憐，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他。

「就算我不想你，我的『弟弟』也會想你，那我該怎麼辦？」

她聽懂了，也氣壞了，臉頰漲得鼓鼓的，「你真是夠了，搞了半天是怕沒人滿足你的欲望？原來我只是你的發洩物件。」

「才不是。」他環抱住她，開始灌迷湯，「我沒有你不行，根本捨不得你離開我這麼久。」

「哼，」她嘟著嘴不滿地說，「你怕無法發洩？沒聽說雙手萬能呀，何必找我呢？」

「那怎麼行，沒有你我都『硬』不起來。」他理直氣壯地說。

她聽了他露骨的話，臉都紅了。「我才不相信。」

他歎口氣，忽然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好吧！別生氣了，既然你要去日本就去吧！不過……」

「不過什麼？」她問。

「你這幾天要先把那一個禮拜的配額補足，我才饒了你。」他一臉燦笑。

「啊？」她聽不懂。

「既然我喝了十全大補湯，現在精力充沛，我們就先來填補那一個禮拜應該做的『運動』吧！」他說完就撲向她，吻上她的唇，讓她無法再繼續抗議。

※※※※※※※※

—個禮拜之後

「我回來了。」推開醫院休息室的門，藍采芹快樂地沖進來。

她提前一個小時從日本回國，想趕快看到趙家睿，給他一個驚喜。

她以為中午時間，趙家睿會在他的休息室小憩一會兒，所以跑來這兒找他。

她的聲音讓床上的人驚醒。

「你是誰啊？」對方一臉不悅地看著她。

「你……」藍采芹一臉驚訝。

一個女人渾身赤裸地躺在趙家睿的床上，而且胸前和脖子滿是草莓，她嫉妒得快瘋了，而床上的女人竟敢問她是誰？

難道，趙家睿劈腿？

她眼紅地盯著床上風情萬種的女人，可惡，這女人的胸部竟然比她還大。

「該死……趙家睿，你給我滾出來。」她尖聲大叫，氣紅了雙眼，竟然趁她出國和狐狸精亂搞，正中午就躲在床上廝混。

床上的女人一臉狐疑。

「他人呢？狐狸精。」藍采芹滿眼怒火，惡狠狠地瞪著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

美女仍一臉疑惑，藍采芹忍不住暗忖：真是有波無腦！

突然，她聽到浴室內傳來聲響。

啊，趙家睿一定是剛完事，所以才在洗澡。這個濫情的王八蛋，竟然敢騙她，這次她才不會傷心得離去哩！她會為自己討回公道。

藍采芹隨手拿起桌上的花瓶，緩緩走近浴室，試試門把，竟然沒鎖，太好了，她用力推開門——

「睡醒了嗎？寶貝，一起來洗鴛鴦浴吧！」站在浴簾後面沖洗的男人聽到有人進來，隨口問道。

水花聲音稍稍蓋住他的聲音，聽到他火熱的邀約，藍采芹臉孔氣得扭曲，一雙杏眸冒出兩團火焰。

「寶貝，你舒服嗎？」藍采芹假意嬌聲嗲喊，走近浴簾一步。

「舒服呀，你真的好棒！一百分。」聽到她的聲音就在附近，男人愉快地開口。

「可是，在我眼裡，你只有零分！」她氣呼呼地說，然後迅速拉開浴廉，將手中花瓶用力一砸——

正在洗澡的人剛好轉過身來，看到黑色物體靠近，錯愕大喊，本能一閃。

花瓶破成碎片，幾許碎片剛好劃過男人的臉，留下些許紅痕，他嚇得哇哇大叫：「藍采芹，你在搞什麼鬼？你瘋了？」他拉過浴廉，遮住赤身裸體。

藍采芹一臉錯愕，呐呐問道：「王碩宇，你在這裡幹嘛？」

「你才在這裡幹嘛？你偷看我洗澡？」王碩宇瞪大眼看著她。

「我……」她大喊，「我來找家睿。」

「趙家睿？」王碩宇一臉鐵青，「他在隔壁。這是我的休息室。」

「是嗎？」她愣愣回答。

王碩宇拉著浴廉不放，氣得破口大駡，「你是想用花瓶砸死我嗎？我哪裡得罪你？」

「我……只是……」她、心虛得結結巴巴。

「只是什麼？快說！」王碩宇快被她搞瘋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啊？因為……門沒關……所以……」她開始想溜。

「你沒被攔下來？」王碩宇吼道，「我女朋友哩？」

「嘿、嘿、嘿……」藍采芹越講越小聲，「那個大波美女是你女朋友呀？很漂亮哦！」

「關你什麼事？」王碩宇氣極了，青筋暴露。

藍采芹一臉無措，眼睛滴溜溜地轉，就是不敢看他，還乘機一直往後退。

「該死的，小芹，你在這兒做什麼？」門外傳來趙家睿的吼叫聲。

浴室門隨即被推開，趙家睿氣急敗壞地沖進來拉住藍采芹，後頭跟著大波美女。

美女一臉關心，「碩宇，你沒事吧？」

仍然拉著浴簾遮住裸體的王碩宇，惱羞成怒地對著趙家睿和藍采芹大吼，「我又不是動物，開放給眾人參觀，你們給我出去！」

趙家睿拉著心虛的藍采芹走出去，「你回國不找我，跑去人家房間做什麼？」他一臉鐵青，滿臉妒意。

他剛剛被大波美女找來，說有個女人要找他，結果找到隔壁的王碩宇休息室去。

「沒有呀！」藍采芹裝傻，露出一抹甜笑，撒嬌地環抱著趙家睿，小臉在他胸膛上磨蹭，嬌聲問道：「我出國一個禮拜，有沒有想人家？」

趙家睿不為所動地推開她，「別裝傻，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去人家房間做什麼？」

「家睿，」藍采芹一臉心虛，臉埋進他懷裡。「我好想你，所以急忙來找你。」

「找我找到隔壁去？」趙家睿一臉不信。雖然她曾經跟他說過高中時的戀情，但莫名其妙摸到隔壁房間讓他很不高興。

「我……我走錯房間了嘛！」她很尷尬。

「那麼破裂聲是什麼？」他又嫉護又好奇。

「這……」她不敢說明。

話未說完，已經換上衣服的王碩宇拉著女友出來，臉上留有兩道小疤痕，對著趙家睿開口，「她以為我是你。」

趙家睿一臉責備地看著藍采芹。「你走錯房間認錯人我知道，但為什麼還特別跑到浴室？」

「我……我……」她結結巴巴地退了幾步，「我只想嚇嚇他而已。」

「你嚇他幹嘛？」趙家睿一臉狐疑。

「她是想殺我！」王碩宇插嘴，仍然心有餘悸，「她竟然拿花瓶砸我。」

「你拿花瓶砸他是因為想嚇他？」趙家睿瞪著女友，一臉不信。

「她是走錯房間，看到我的女朋友躺在床上，以為你帶女人回來亂搞，想用花瓶砸你！」王碩宇受不了這兩人慢吞吞的問話，將推測結果先說出來。

「我哪知道床上有女人……」一見趙家睿臉色鐵青，藍采芹害怕得退後一步。「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相信我？」趙家睿滿臉怒意。

王碩宇在旁邊火上加油，「對，她根本不相信你，不然……」藍采芹狠狠地用高跟鞋在他腳上用力一踩，痛得他跳起來，「哦……最毒婦人心……」

趙家睿不理他的哀號，反而對藍采芹露出一抹笑意，「你以為我偷吃？你吃醋？」他覺得她吃醋的樣子好可愛，開始不介意她跑錯房間。

王碩宇一臉震驚，「這不是重點好嗎？她想殺了我耶！」這一對情侶簡直是怪異到極點。

藍采芹躲在趙家睿後面，探出頭來對王碩宇嗆聲，「誰教你劈腿，我是伸張正義、維護公理。」

「你是什麼意思？」王碩宇亂吼亂叫，明明他是受害者，還被諷刺！

「你竟然趁著女朋友不在，找女人亂搞，你說呀，我是不是能管這事？」藍采芹故意挑撥離間。

大波美女一臉怒意，轉頭甩了王碩宇一巴掌，「你有女朋友竟然還敢找我？該死！」

王碩宇一臉無辜，「我沒有呀！」

藍采芹乘機火上加油，柔軟嗓音無辜地扮嬌弱，「小姐，我誠心地告訴你，他的外號叫『劈腿王』，到處拈花惹草是他的個性，他很久以前和我交往時就偷吃過，在外劈腿兩個女人。」只不過是高中時的事啦！

王碩宇急得冒冷汗，大聲喊冤，「沒有這回事，她是亂講的。」

大波美女再度甩了他一巴掌，氣得大吼，「我們分手！別再來找我。」隨即怒氣衝衝地走掉。

王碩宇狠狠瞪了藍采芹一眼，急忙跟上前賠罪。

站在原地的趙家睿一臉興味地看著藍采芹，「你很會興風作浪。」

藍采芹高聲反駁，「亂講，我是伸張正義。」

「你很會吃醋。」他肯定道。

「我是保護自己的東西，免得被人搶走。」她是盡本分而已。

「你很暴力。」他發現。

「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她也有理由。

「你不喜歡王碩宇。」他猜測。

「我討厭對感情三心二意的男人。」她點頭。

「你很愛趙家睿。」他突然又冒出一句。

「我當然愛……」她回神過來，滿臉羞意，大聲指控，「你套我話？」

趙家睿一臉護意，酸味十足地說：「誰教你偷看王碩宇的裸體？」

「我沒有，他正好在洗澡，然後就不小心看到了嘛！」她也怕長針眼呀！

「還是看到了。」他酸酸問道：「他身材很好嗎？」

「他才不像你，有一身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和運動型健美身材，全身無一絲贅肉，胸就是胸、臂就是臂。」她小嘴兒天花亂墜開始賣力地討好他。

趙家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誰的胸不是胸？難不成胸就是臂？」

藍采芹碰到鐵板，張口無言。

趙家睿笑著啵了她一下，「我們回去吧？」

她頷首，「好！」

「以後不準進別的男人房間。」他要求。

「好！」她點頭。

「以後不準偷看男人的身體。」他很在意，但俊臉含笑，眼底滿是柔軟光彩。

「好！」她開始點頭如搗蒜。

「以後……」他再度提出其他要求。

「好！」她打斷他的要求，先點頭再說。

「我還沒說完。」他啼笑皆非。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好。」她一臉巴結地說。

他翻翻白眼，認了。

【全書完】